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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fatman199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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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軍事] 【青銅劍客】三國之召喚猛將《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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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4-22 00:14:06 |只看該作者
五十 威震蠻越

  柴桑城外的曠野上,前來圍觀的百姓站的人山人海。

  山越匪首張節的四肢及頭部被綁在五匹駿馬之上,即將執行五馬分屍的酷刑。雖然自文帝之后已經很少使用這種懲罰,但為了安撫柴桑的百姓,劉辯還是同意了他們分屍張節的請求。

  “噅……”

  五匹駿馬在人群的圍觀之下,顯得很是躁動不安,不停的甩著尾巴,發出陣陣嘶鳴。

  劉辯在魯肅、廖化、縣令的陪同之下,登上了城樓,看著柴桑的百姓來的基本差不多了,表情肅穆的向城樓下面的魏延揮了揮手手,示意即刻行刑。

  “駕!”

  魏延領了命令,策馬揚鞭,卷起一溜煙塵,直奔刑場。

  “裂!”

  隨著魏延雄渾的喊聲響起,五匹駿馬在騎士的猛抽之下,開始向不同的方向奔跑。

  最終發出一聲骨骼破裂的爆響,張節整個人被撕裂成五塊。換來了柴桑百姓的一片歡騰,最后齊齊的朝劉辯所在的城樓跪倒,山呼“弘農王,千歲千歲千千歲!”

  兩日之后,從南昌傳來捷報,在劉伯溫的運籌帷幄之下,經過甘寧、花榮二將的浴血奮戰,同樣全殲了董嗣所部五千多山越亂匪,將被俘的太守費仲、郡丞張曄等人從大牢里搭救了出來,正在等候弘農王下一步的指示。

  劉辯與魯肅連夜商議一番,決定將豫章郡一分為二,南面的一半土地劃為鄱陽郡,以南昌為治所,北面的一半仍然稱作豫章郡,以柴桑為治所,同時在兩地豎起大旗,招募兵卒。

  次日一大早,蔣欽遵照弘農王的命令,從虎林大營押解了五百萬錢幣,一萬石糧食來到了柴桑城。劉辯帶了魯肅、廖化等人親自給難民發放銅幣及糧食,由縣衙小吏統計之后,按照家庭的損失進行補助。

  “大家不要急啊,免得造成踩踏,排著隊伍來,人人有份!”

  劉辯笑容可掬的在各個難民救助點之間穿梭,像對待自己的至親好友一般叮嚀百姓注意安全。

  領到了白花花的粟米,以及沉甸甸的銅錢,那些無家可歸的居民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開始有人跪倒在地,高呼“弘農王萬歲”。

  一開始是幾個人喊,慢慢的發展到幾十個,逐漸的擴展到成百上千,最后整個柴桑城中的數萬百姓齊齊跪倒在地,叩頭高呼“弘農王萬歲,弘農王萬歲,你才是真正的大漢天子,弘農王不要離開柴桑!”

  對于民心的歸附,劉辯心中歡喜不已,登上高處大聲喊話:“諸位柴桑的百姓,大家請放心,寡人既然收復了柴桑,那麼柴桑就是寡人的土地!從今以后,寡人不會再讓柴桑遭受任何劫難!”

  “萬歲萬歲萬萬歲!”

  聽了劉辯的宣言,數萬百姓齊呼萬歲,如同山呼海嘯,場面蔚為壯觀。

  魯肅站在劉辯身后露出了喜悅的笑容,這年輕的大王果然沒有讓自己失望。祖母的眼光果然一如既往的準確,這次押寶看來是押對了,今日的付出必然會換來更加豐碩的回報。

  在百姓的山呼之下,劉辯的情緒也亢奮了起來,振臂高呼道:“不僅僅只有柴桑是寡人的土地,整個江東,整個天下都是寡人的土地,而你們,都是寡人的子民!率土之濱,莫非王土,四海之民,莫非王臣;寡人會盡我所能的庇護你們!寡人是高祖后裔,先帝之子,我才是真正的大漢天子,總有一天寡人會再次君臨天下。有志報國的兒郎們,可以到募兵處去報名,寡人一定會帶領你們重振漢室,讓天下國泰民安!”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在劉辯的鼓動之下,柴桑百姓的情緒也空前亢奮了起來,“萬歲”的聲音在柴桑上空回蕩,久久不絕,甚至隔著長江在江北都能聽得到。

  對于自己的表現,劉辯很是滿意。沒想到自己竟然很有演講的天賦,這就是所謂的“登高一呼萬民響應吧”,可惜穆桂英和大喬都不在,沒有看到自己的民心所向,否則,一定會愛死自己的吧?

  經過了一天的忙碌,劉辯累得不亦樂乎,晚上躺在床榻上的時候,腦海里的系統再次響起:“宿主請注意,已經獲得魯肅愉悅點9個,宿主現在持有的愉悅點總數已經達到63個。”

  劉辯聽完頓時喜上眉梢,躲在被窩里偷笑:“真是磨破嘴皮全無用,得來全不費功夫啊,想不到魯肅的愉悅點就這樣在不知不覺中獲得了,看來他是被我今天的王霸之氣折服了。嗯嗯,現在已經擁有64個愉悅點了,再繼續努力,距離召喚第四個人才,已經為時不遠了!”

  在這寒冬的夜晚,劉辯一開始睡得很香。

  在沉睡之中做了個美夢,夢到自己君臨天下,麾下猛將云集,謀士林立,馬鞭指處所向披靡。后/宮三千佳麗千嬌百媚,什麼二喬、貂蟬、甄宓、穆桂英等等都在其中,但最為光彩奪目的卻是另外的一個女人,只是劉辯卻無法喊出她的名字……

  這個女人不僅國色天香,還胸有城府,長袖善舞,在大臣和自己這個皇帝之間游刃有余,更可怕的是這個女人竟然還野心勃勃的覬覦自己至高無上的權力,在背地里謀劃著等自己死后,效仿呂后,掌控天下大大權……

  “呼……嚇死我了,原來是做了個夢?”

  半夜里,劉辯被噩夢驚醒,擦了下額頭的汗珠,自言自語了一聲。

  躺在床上,想想有可能成為自己未來妃子的女人,唐姬、穆桂英、大喬,沒看出哪個是貪權的女人呀?這夢來的真是沒緣由!

  迷迷糊糊之中,劉辯再次沉沉睡去,醒來之后就把這個夢忘到了九霄云外。自己現在才剛剛起步,距離君臨天下還差了十萬八千里呢,還是踏踏實實的走好第一步才是最現實的,至于夢境不是都說和現實是相反的嘛,或許自己將來會有個母儀天下,仁愛賢德的皇后把后/宮打理的一團和睦呢!

  為了繼續造勢,劉辯聽從劉伯溫之計,命原豫章太守費仲率五百兵卒把南昌的五千山岳賊的屍體運到柴桑,再與柴桑的五千賊屍堆在一起,筑起了一座萬人的“京觀”。由此之后,劉辨名聲大躁,威震江東,世人方才知曉弘農王竟然極善用兵。

  不久之后,弘農王大破山越,收復豫章的消息傳到京都洛陽,史官如此記載:中平六年冬,弘農王辯,嘯聚萬余渡江南下,于豫章境內大破山越,斬匪酋董嗣、張節,梟首萬級,于柴桑城外筑京觀一座,諸侯震驚。

  所謂京觀,就是諸侯炫耀武力的一種方式,將斬殺的敵人屍體聚集起來,封土筑成一座高丘,用來震懾敵人。

  漢末比較著名的一次筑京觀,當數幾年之前,左中郎將皇甫嵩于廣宗境內大破黃巾軍,斬首十萬余級,並且以人公將軍張寶的屍體作為噱頭,筑成了一座規模宏大的京觀,極大的挫傷了黃巾軍的士氣。

  而將異族人的屍體筑成京觀,這還是歷史上第一次。

  經過這一場戰事之后,劉辯的名聲在異族中如日中天,有的人怕他,有的人恨他。

  經過口口相傳,最后劉辯的形象甚至有點像綽號“人屠”的武安君白起,能夠起到夜間止小兒哭啼的作用,當然只是對異族的孩童才管用;在漢人的眼里,年輕的弘農王就是再世的堯舜,是窮苦百姓的保護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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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4-22 00:14:47 |只看該作者
五十一 京城來使

  劉辯的策略果然極為有效,自從他的名聲傳播開之后,前來柴桑、南昌兩地投軍的壯丁如同過江之鯽,絡繹不絕。

  不過半月的時間,柴桑的軍營就招募了八千多新兵,而南昌方面也有四千余壯丁投軍。加上原有的兵力,劉辯手下的人馬一下子突破了兩萬,風頭一時無兩,天下諸侯為之側目。

  豫章郡地處長江之南,土地貧瘠,雖然地域寬廣,但人煙卻極為稀疏,全郡有縣城十三座,居民二十余萬。

  按照常理來說,在這種地廣人稀的地方募兵難度極大,但因為劉辯聲名遠揚,前來應征的不僅僅只有豫章本地人,也有從廬江、淮南一帶渡江前來投軍的精壯,甚至還有從荊南跋山涉水慕名來投的。故此短短半月便招募到了一萬多新軍,這讓劉辯及手下的文武都驚訝不已。

  在劉辯的治理下,柴桑逐漸走出了災難的陰霾,恢復了些許生氣。到處都是重建房屋的叮當聲,百姓的臉上也露出了難得的笑容。

  柴桑地處長江岸邊,山清水秀,水陸交通發達,在后來的歲月中甚至號稱“九省通衢”,乃是兵家必爭之地。但正是因為四面環敵,所以不能作為行政中心,看著柴桑和南昌基本安定了下來,劉辯決定繼續向秣陵進軍,那里才是有王氣的地方,能夠成為六朝古都,絕對不是偶然的事情。

  經過軍議之后,劉辯做出了如下決定,任命李嚴為鄱陽太守,克日前往南昌赴任,最新征募的四千新兵全部留給李嚴統率,留下來守衛鄱陽郡,嚴防山越再犯。李嚴得了命令,立刻帶了隨從,星夜趕往南昌接替甘寧,坐鎮鄱陽郡。

  又發出一道調令,派斥候快馬趕往南昌,命花榮率本部兩千人向北,前往虎林大營會合穆桂英,準備向東朝秣陵進發。等李嚴到任之后,甘寧則率領麾下的一千騎兵來柴桑聽令,另有重任委托與他。

  李嚴帶了隨從,快馬加鞭于次日清晨就趕到了南昌,與甘寧辦理了交接之后正式走馬上任。而甘寧也揮軍向北,馬不停蹄的趕往柴桑,晌午時分就抵達了柴桑城外,將兵馬屯于城外,單騎入城來拜見弘農王。

  寒暄過后,劉辯宣布了對甘寧的委任:“興霸身先士卒,屢立戰功,孤決定擢升你為蕩寇將軍……”

  雖然只是一個雜號將軍,但也比甘寧現在擔任的偏將軍高了一個檔次,甘寧喜出望外,當即跪地謝恩:“末將多謝大王提攜之恩,雖肝腦涂地……”

  “哎……興霸不必著急,寡人的任命還沒說完呢!”

  劉辯伸手示意甘寧不必激動,等自己把話說完了之后再謝恩不遲。

  “哈哈……看把興霸將軍高興的,既然只是一個蕩寇將軍就知足了,剩下的干脆別封了。”劉伯溫搖著羽扇,笑呵呵的揶揄甘寧。

  “軍師說的極是,還是就這樣算了吧?啊哈哈……”

  眾將齊聲附和劉伯溫,滿堂哄笑,文武之間相處的一團融洽。

  劉辯笑道:“那怎麼行?孤將要委任的這個重擔,目前來說也就只有甘興霸能夠擔任,舍他之外,寡人不能放心。”

  “末將聽命!”

  見劉辯說的鄭重,甘寧單膝跪倒,用軍禮聽候弘農王的封賜。

  劉辯清了清嗓子道:“除了加封興霸為蕩寇將軍之外,孤還決定任命興霸為豫章太守,領水軍都督,在柴桑打造船舶,訓練水師,拱衛長江天險!”

  要想保持江東的霸主地位,水師的分量甚至要在陸軍之上,甘寧自然知道這是弘農王對自己的器重,當即叩頭謝恩:“多謝大王器重,寧必然誓死效忠,竭盡所能的打造一支水師。”

  謝完恩之后,甘寧又一臉愁容的吐槽:“大王讓我練兵,建造水師,我保證不負所望。但是這擔任太守,治理地方,實在是有點趕鴨子上架吶……”

  “呵呵……興霸不必擔憂,寡人早就與軍師商量好了。”

  劉辯一副成竹在胸的樣子,“孤決定任命費仲為豫章郡丞,協助你治理地方政務,興霸你直管練兵就是,政事全部交給費仲就是了。另外,張曄即刻動身前往南昌,擔任鄱陽郡丞,協助李嚴治理地方。”

  若不是劉辯率兵救援,費仲和張曄早就成了山越賊刀下的亡魂,此刻還能再撈到一個郡丞做,頓時心花怒放,齊齊跪倒謝恩。與此同時,劉辯腦海中的系統響起,從費仲和張曄的身上各自收獲了5個愉悅點,使得劉辯持有的愉悅點總數達到了73個。

  唯一讓劉辯感到遺憾的是,豫章郡的其他地方官全都死在了山越軍的刀下,不能獲得更多的愉悅值。而自己新任命的官員並不能給自己帶來愉悅點的收獲,除非此人身上原先就有官職,就像現在的費仲、張曄二人一樣。

  “唉……要是有這麼一個bug就好咯!”劉辯在心里不無遺憾的想道。

  如果自己任命的官員能夠帶來愉悅值或者仇恨值的話,用不了幾天就能積攢到成千上萬的點數。不停的任命太守賺取愉悅點,然后再無緣無故的撤掉換回仇恨點……臥槽,如果這樣能行的話,歷史名將根本就不夠自己召喚啊!

  就在這時,守門的隊率突然來報:“稟大王,有數十騎從北面渡江而來,而且有宦官跟隨,手捧聖旨、印綬,自稱是送新任豫章太守前來上任的。”

  “什麼?”

  劉辯一愣,隨即大笑:“這董肥豬是不是覺得寡人寂寞,特地派人來搞笑的?孤殺他尚且不能解恨,我打下的地盤會交給他派來的太守?孤倒要看看來的是哪個不怕死的,敢來我的地盤上摘果子?放他們一行進城!”

  待隊率領命而去之后,劉伯溫出列道:“此事必是李儒的詭計,想用天子的名義壓制殿下。若是拒絕此人擔任太守,董卓必然會把‘抗旨不尊,意圖謀反’的罪名按在殿下的頭上。不如好生款待來人,將他勸回京城,若是不能做到,便給他個太守的虛名算了,反正實權還是掌握在興霸將軍的手里。”

  “一個太守的虛名而已,給他就是了!”

  甘寧點頭附和劉伯溫的提議,表示自己並不在乎一個太守的頭銜,免得主公為難。

  劉辯正襟危坐,面無表情的揮手道“諸位不必多言,寡人自有計較”,一邊說話一邊悄悄的握緊了腰間的佩劍。

  大約一炷香的時間,在隊率的引領下,幾個手捧聖旨的宦官在前,后面跟著十幾個耀武揚威的彪形大漢,一看那粗獷的相貌,就知道是西涼出身。只是這趾高氣揚,目中無人的姿態,讓眾將忿忿不已。還真把自己當成了上官了?真是不知死活的東西!

  眾將憤怒之下暗自攥起了拳頭,握緊了腰間的佩刀,只是不知道弘農王打算如何處置,只能靜觀其變,等待大王的吩咐。

  “跪,弘農王劉辯接旨!”

  一個四十歲左右的老太監,在兩個小太監的簇擁下,邁著四平八穩的步子來到縣衙大堂,展開聖旨,尖聲尖氣的喊了一聲。

  “哈哈……”

  劉辯突然放聲大笑,霍然起身,駢起右手雙指戳著老太監道:“我乃先帝之后,曾經的天子,即便現在被降為弘農王,也是你的主人,你這狗奴才竟敢讓主人下跪?”

  老太監被嚇了一跳,手里的聖旨沒拿穩,一下子墜落在地,額頭上冒出了豆大的汗珠。

  他在皇宮里待了二十多年,伺候過靈帝也伺候過董太后,對于年輕的弘農王並不陌生,記憶中劉辯性格懦弱,沉默寡言,今天怎麼突然就像火山般一下子爆發了出來,怪嚇人的!

  老宦官從袖子里掏出手絹,不停的擦拭著額頭的汗珠,示意小太監把聖旨給自己撿起來。收了一開始高高在上的姿態,陪著笑臉道:“殿下說的極是,你是先帝之子,老奴是從你小時候看著長大的,既然殿下不願意跪,那就免了吧!站著聽旨也行……”

  “哈哈……”

  看到老太監被自己嚇得幾乎站不穩了,劉辯仰天大笑一聲,惡狠狠的道:“你個狗奴才見了寡人也不下跪?竟然敢和孤平起平坐?給我跪著讀你手里那張破紙!”

  “啊?”

  老太監被嚇得目瞪口呆。

  也虧這弘農王想的出來,竟然讓自己跪著讀聖旨。只怕自堯舜以來,這也是亙古未有的事情吧?這簡直太荒唐了!

  劉辯冷笑一聲:“怎麼,不會跪?眾將,告訴這狗奴才怎麼跪!”

  眾將幾乎要被弘農王笑死了,卻又只能硬生生的忍著,一個個幾乎快要憋出內傷來了。

  聽了劉辯的吩咐,蔣欽大步上前,一腳把老太監踹翻在地,兇神惡煞的喝道:“就這樣讀!”

  老太監幾乎被嚇破了膽,無奈之下只好跪在弘農王面前宣讀了起來。看著這滑稽的一幕,劉辯再也忍俊不禁,放聲大笑起來,引得眾將跟著爆發出了一陣哄堂大笑。如此奇景,堪稱空前絕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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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4-22 00:15:38 |只看該作者
五十二 家有一老,如有一寶

  “讀……讀完了,請、請殿下示下!”

  老太監結結巴巴的讀完了手里的聖旨,整個人幾乎后悔死了,悔不該為了討好董卓,自告奮勇的走這一趟,還不知道今兒個能否囫圇著走出柴桑呢?

  劉辯並沒有搭理老太監,而是緩緩起身,掃了一眼他身后的那名武官,冷聲問道:“你就是聖旨中說的董盛?朝廷委派的豫章太守?”

  董盛是個體格魁梧的武將,並不像老太監那麼戰戰兢兢,否則他也不會接過這燙手的山芋,來豫章擔任太守了。

  自恃有聖旨和印綬在手,昂頭道:“不錯,某正是新任的豫章太守,而且某也是董太師的族侄,你這樣侮辱朝廷使者,實在是悖律法,某必然上書參劾。”

  “哎呀……原來是董太師的侄子啊,失敬、失敬……”

  劉辯忽然變得一臉謙恭,上前幾步道:“有失遠迎,董大人萬勿怪罪,快請上座!”

  董盛自恃是董卓的族侄,平時囂張跋扈慣了,看到年輕的弘農王突然低聲下氣,還以為被自己的話嚇壞了,得意洋洋的邁開大步,走到了帥案后面跪坐:“這樣還差不多……”

  “差遠了!”

  劉辯一聲冷笑,忽然拔劍在手,兜頭劈出。

  董盛因為跪坐在地,再加上猝不及防,不及躲閃之下,一顆腦袋頓時被斬了下來,血淋淋的跌落在堂下,就像孩童手里的陀螺般轉個不停。

  看到弘農王突然拔劍,其他眾將紛紛效仿,各自抽出佩刀佩劍,砍瓜切菜一般把董盛的十幾個隨從斬殺在地。只把三個太監嚇得匍匐在地,好似將要被殺的豬一般求饒。

  劉辯把劍收了,冷哼一聲:“寡人的劍不殺閹黨,免得被你玷污了!來人,把董盛的頭顱收了,交給這閹臣,讓他帶回洛陽交給董賊。告訴這頭肥豬,寡人早晚取他首級懸于城門之上,讓百姓共唾之。若是少傳一個字,便是這般下場!”

  “老奴記住了,定然一字不落的轉達給董太師……”老太監幾乎被嚇癱了,戰戰兢兢的領命求饒。

  “董太師?”劉辯把眼一瞪,怒視這閹奴,“寡人看你是老壽星吃砒霜,活得不耐煩了,不給你留點東西,看來你是不會長記性!”

  劉辯說著話從匣里再次抽劍,一手摘下了老太監的帽子,在殺豬般的討饒中揮出一劍,卻是割下了一只耳朵。

  “拿著董盛的頭顱快給寡人滾,等我改變了主意,你這閹狗少的就不是一只耳朵了!”

  老太監顧不得疼痛,接過包著董盛腦袋的頭顱,帶著兩個小太監抱頭鼠竄,以最快的速度離開了柴桑城,一路上快馬加鞭,頭也不回。

  看著幾個宦官抱頭鼠竄,劉伯溫皺眉道:“這樣倒是痛快了,但這董盛如此無腦,十有八九是李儒故意派來送死的,然后把殿下的所作所為添油加醋的描述一番,攻擊你圖謀篡逆。”

  劉辯不以為然的道:“他董卓早已臭名遠揚,寡人豈會怕他抹黑?天下蒼生,蕓蕓眾口,誰也無法堵住,只有手握重兵,才能一言九鼎。當寡人帶甲百萬之時,說黑就是黑,說白就是白!”

  一場意外的插曲在劉辯果斷的殺伐之下很快結束,繼續按照原計劃做出委任,擢升蔣欽為裨將軍,留在柴桑擔任甘寧的副手,協助他共同組建水師,其他人則全部跟隨大軍向秣陵進發,即刻啟程。

  柴桑目前的軍隊多達一萬人,劉辯決定把六千招募的新軍留給甘寧,當做水師訓練;並且從虎林大營運來了兩千萬銅幣,三萬石糧食交給甘寧支配。

  豫章地域遼闊,境內盤踞著十幾股山越賊寇,各部老弱婦孺加起來多達十七八萬,大多隱居在山巒林立群山里,每年秋夏兩季都會下山打秋風,劫掠漢人。為了保持部隊的機動性,劉辯又把自己手中僅有的一千騎兵一分為二,五百人留在柴桑交給甘寧調度,其他的五百騎劃撥給魏延統領。

  隨著一聲悠揚的號角,從廬江過來的近四千老兵再次拔營向東。

  魏延率部在前,劉辯、劉伯溫、魯肅居中,廖化率部斷后。新任的豫章太守甘寧與副將蔣欽,以及郡丞費仲一直送出二十里,方才作罷。

  隊伍剛剛向東走出五六里,后面又響起了急促的馬蹄聲。

  廖化回頭看去,原來是甘寧帶了幾騎隨從,快馬加鞭的追了上來,半是開玩笑半是不解的問道:“剛剛分別,興霸將軍怎麼又追了上來?難道是嫌大王給的銅錢不夠造船嗎?”

  “沒工夫和你閑扯,我有急事要找大王稟報!”

  甘寧氣喘吁吁的打聲招呼,馬不停蹄的追上中軍,來到弘農王面前方才翻身下馬。

  劉辯也是一臉詫異:“興霸匆匆追來,難道柴桑出事了?”

  “非也,非也!”

  甘寧抬起胳膊擦了下額頭上的大汗,這一路的飛馳顯然並不輕松,“大王剛走,便有一位大人帶了幾個隨從來柴桑投奔,自稱是前任太尉黃琬,因為與董卓不和,所以被罷了官。聽聞大王在柴桑起事,便帶了隨從快馬來投,我怕他追不上大軍,所以特來稟報一聲!”

  “黃琬?”

  聽到這個名字之后,劉辯腦海中的存留的一些意識便被激發了出來,一下子就想起黃琬這個人。

  要說黃琬是誰,這得分從哪個角度看。如果放在歷史上,黃琬只是一個無名之輩,但擱在這個年代,卻是鼎鼎大名,便是呂布、劉表之流也不及,更不用說此時還名聲不太顯赫的曹操、孫堅等人了。

  簡而言之一句話,這黃琬是個大官,是個很大很大的官!

  在董卓進京之前,黃琬擔任當朝太尉,位列三公之一;與太傅袁隗、司徒楊彪都是朝廷舉足輕重的大員,論分量和地位,遠在盧植、皇甫嵩、王允等人之上。

  要說太尉是個什麼樣的官職,拿到現在來衡量的話,大概相當于政直局長委、軍/委副主/席這一角色,絕對是跺跺腳都能讓天下震動的牛逼角色。

  自光武帝劉秀重振漢室以來,太尉與司徒、司空並列三公,執掌天下兵權,可謂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雖然自從桓、靈二帝以來,軍隊的實權逐漸被大將軍所掌控,但太尉仍然是名義上的軍隊最高長官,而且還有考校全國武將功績的權力,仍是百官中的實權人物。

  如果說大將軍和太尉有什麼區別,這就相當于軍/委副主/席和三軍總司令的區別,太尉有名義上的權力,而大將軍則是實打實的兵權掌控者。所以靈帝死后,何進選擇的是大將軍而不是太尉,但即便這樣,黃琬的影響力在整個大漢仍然舉足輕重。

  黃琬的分量究竟有多重,可以從董卓對待他的態度上略知一二。

  此時的董卓已經完全掌控了東西二京,以及整個司隸部,外加雍、涼大部,麾下帶甲二十萬,自封太師,把持朝政,讓天子只能像個傀儡一般坐在龍椅上。

  不過,即便此刻的董卓權勢滔天,甚至連皇帝都敢廢立,但對于處處和自己作對的黃琬卻不敢痛下殺手,只是把黃琬革去職位,貶為庶民。

  當然,董卓投鼠忌器不敢殺黃琬,並不僅僅只是因為他是當朝太尉,還有其他的原因。

  其一,黃氏一族聞名天下,就是比起四世三公的袁家也不遑多讓。黃琬的祖父黃瓊同樣曾經官居太尉,曾祖父黃香官居尚書令,也可以稱作兩世三公的世家大族,門生故吏同樣遍布天下。

  而黃琬也曾經在青州擔任過刺史,還擔任過豫州牧,因鎮壓黃巾有功,又把豫州治理的井井有條,文武並濟,政績為天下之表率,深受靈帝褒獎,賜爵關內侯,錄尚書事,成為了官場中最顯赫的人物。在太尉楊賜死后,黃琬更是接任太尉一職,成為了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重臣。

  其二,董卓把黃琬革職的時候,關東的諸侯還沒有起事,董卓也是怕殺了黃琬會授天下人口舌,所以只是把黃琬革職處理。只是讓董卓沒想到的是,盡管他小心提防,但在曹操、袁紹的扇動之下,關東諸侯還是豎起了討伐大旗,進軍虎牢關,震懾洛陽。

  看到關東諸侯起事,黃琬生怕董卓會加害自己,故此帶了隨從出京準備前往老家江夏避難。聽說弘農王在柴桑起事,心中大喜,便渡江來投。

  想著黃琬的事跡,劉辯慢慢的喜上眉梢。

  在廬江拜訪陸康的時候,這個江東士族的代表人物就說過,名不正則言不順。要想稱王稱帝,身邊就算沒有國家重臣輔佐,也得有個刺史、太守級別的人物支持,這下好了,有個大牛來投奔輔佐,誰還敢說自己名不正言不順?

  仔細琢磨一下身邊的幕僚,陸康說的還真是這麼一回事。魯肅才十六七歲,甘寧、魏延、周泰等人都是二十幾歲的血性青年,歲數最大的劉伯溫也不過才剛剛而立之年,這樣的高層簡直就是一支青年軍,難免會招致非議,甚至讓人輕視。而現在有黃琬的加入,簡直就是上天賜給的及時雨。

  “好啊,來的好啊,寡人要親自去迎接,家有一老如有一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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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三 突發事件

  黃琬雖然是老臣,但卻並不是皓首白發的老翁。

  相反,今年四十九歲的他正值盛年,多年的高官生涯,讓黃琬的言行舉止間官威十足,走起路來龍行虎步,說話的時候中氣十足,讓人一眼望去便心生畏意,心下就會不由自主的恭敬了起來。

  “黃卿,千里跋涉,讓你受苦了!”

  看到黃琬在不遠處翻身下馬,劉辯快步迎上,熱淚盈眶的寒暄道。晶瑩的淚珠,半是出自古人相見的潛意識,半是刻意的演戲。

  它山之石可以攻玉,要想在這亂世有一番作為,曹操的黑,曹操的心狠手辣;劉備的厚,劉備俘獲人心的演技,必須加以借鑒,若是能集兩者之大成,重登帝位指日可待。

  黃琬哭的更慘,淚流滿面的稽首頓拜:“罪臣黃琬,拜見陛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黃卿快快請起,千萬不要這麼說,寡人已經被革除帝號,現在只是弘農王了。”劉辯彎下腰去,噙著淚花把黃琬從地上拖了起來。

  黃琬悲傷更甚,痛哭流涕的道:“都是老臣無能,不能護佑陛下,致使君上遭受董賊欺凌,有負先帝所托,九泉之下實在無顏相見,雖百死莫贖也!在老臣心中,陛下才是我大漢的天子!”

  既然黃琬哭的這麼悲傷,劉辯也陪著哭,反正成本這麼低,還能收買人心,留著眼淚干啥?

  于是和黃琬抱頭痛哭:“慶幸天不亡我大漢,孤僥幸逃脫董賊魔爪,又收聚了這許多義士,誓要討伐董賊,重振朝綱。正愁手下無人可用,黃卿尚需助寡人一臂之力。”

  “老臣在江夏聽聞陛下大破山越,威震江東,心中不勝歡喜,故此渡江來投。你我君臣既然再度相逢,我黃琬便是舍了這把老骨頭,也要再把陛下再次送上天子寶座!”

  哭的差不多了,黃琬從袖子里掏出手絹,一邊擦拭淚痕一邊信誓旦旦的立下誓言。

  劉辯也跟著擦淚:“好、好……有黃卿相助,大勢可定,鏟除董賊只是早晚的事情。寡人欲率部東赴秣陵,在那里開政建制,黃卿仍舊給寡人為相如何?”

  黃琬官居重位的時候,董卓還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地方小軍閥,現在被他把持朝政,甚至把自己從三公的位子上貶為庶民,黃琬自然不甘心。夜夜難以入寐,無時無刻不在謀劃東山再起,現在終于迎來了再決勝負的機會,黃琬雖然面上不動聲色,但心中卻已經熱血澎湃。

  再次跪地叩首:“臣黃琬願為陛下庶竭全力,至死方休!”

  就在黃琬跪地謝恩的時候,劉辯腦海里的系統再次響起了提示音:“叮咚……獲得黃琬愉悅點10個,宿主現在持有的愉悅點總數為83個。”

  “很好,給我分析一下黃琬的各項能力。”劉辯在彎腰去扶黃琬的時候,向系統發出了要求。

  “叮咚……系統正在分析中。分析完畢,黃琬——武力63,統率85,智力83,政治91,目前各項能力值已全部達到巔峰。”

  聽完系統對黃琬的分析,劉辯很是滿意,自己手下正缺少政治型的人才,黃琬的加入正好可以彌補團隊的短板。

  君臣寒暄完畢,劉辯招呼劉伯溫、魯肅、魏延、廖化等文武一起來拜謁黃琬,鑒于黃琬的名聲,眾人都尊敬的稱之為“黃公”,這也讓黃琬很是受用,終于不再被董卓及手下的爪牙蔑視侮辱了。

  號角響起,大軍繼續向東前進,約莫傍晚時分就可以抵達虎林大營,與穆桂英、花榮兩部人馬會合了。

  為了避免百姓來回的奔波,劉辯讓穆桂英帶著魯家莊的百姓一直在虎林安營扎寨,已經等了二十天左右,失去了田地的百姓已經等到有些焦急,倘若再不向東,只怕百姓將會心生怨言,故此劉辯一路上不停的催促大軍加快步伐。

  策馬跟在劉辯身后,黃琬心頭的壓抑一掃而空,朗聲道:“尚書令盧植因為與董卓意見不合,在一月之前已經下野,據說正準備動身前往冀州隱居,若是陛下有意重用此人,老臣願意修書一封于盧植,喚他來江東輔佐陛下。”

  劉辯其實對于“陛下”這個稱呼並不感冒,但既然黃琬願意這麼叫,就隨他便好了,誰讓他是三朝老臣,料來也無人敢在背后嚼舌根。

  至于盧植,對于三國稍微熟悉的人一點也不陌生,這位在漢末官僚中可是鼎鼎大名,不僅是鎮壓黃巾的三大名將,而且還是劉備、公孫瓚的老師,真要是能把弄到麾下,實在是再好不過。

  “盧尚書能文能武,對漢室忠心耿耿,要是能把他招來,寡人必然如虎添翼。待會兒黃卿就修書一封,派人快馬加鞭送往洛陽,請盧植來江東共謀大事。”

  劉辯控轡徐行,對于黃琬的提議高舉雙手贊成,又得隴望蜀的說道:“若是能把其他幾位重臣招到江東來更好,朱儁、皇甫嵩等人都是能統兵打仗的人,不如黃卿每人修書一封,邀請他們來江東共謀大事如何?”

  黃琬考慮片刻,表情凝重的道:“老臣能保證盧植見到書信之后必來江東。至于朱儁,現在處在半下野的狀態,或許有可能來,也有可能不來。至于皇甫嵩,董卓對他很器重,此刻正率領三萬邊兵,在涼州與馬騰、韓遂作戰,絕無可能來江東。”

  “謀事在人成事在天,黃卿只管修書一封,能招來幾個,看天意好了。”

  聽了黃琬的話,劉辯在馬上泰然自若的說道。管他們來不來,盡量爭取一下就是了,能招來更好,招不來拉倒!

  長江南岸十里,虎林大營。

  雖然天色已經暗了下來,但整個營寨卻被火把照耀的亮如白晝,閑來無事的隨軍百姓把帥帳圍得水泄不通,一個個交頭接耳,議論紛紛,等著看這個女將軍怎麼處理這件棘手的事情?

  穆桂英面色鐵青的坐在帥案之后,因為憤怒連晚飯也不吃了,柳眉倒豎,杏目圓睜,潔白的銀牙咬的格格作響。

  箭傷已經好了一大半的周泰穿了一身單薄的衣服,一臉嚴肅的坐在旁邊,一言不發。剛剛從南昌率部返回的花榮則眉頭緊皺的坐在右邊,低著頭陷入了沉思。

  帥案兩旁站了六個校尉,除了在宛城建軍時候任命的馬肅,以及魯家莊門客的頭號人物司馬騰之外,其他的四個校尉都是從葛陂賊整編過來的,從上向下依次是羅天王、楊長臂、彭雙刀、齊飛猿。

  在帥帳門口綁了五六名兵卒,其中還有一個穿著軍候制服。雖然被捆綁了雙手,但幾個人並不是很害怕的樣子,因為他們是羅天王的親兵,而且那名軍候還是羅天王的堂弟,雖然惹了麻煩,但他們相信老大一定會救自己的。

  在幾名兵卒的旁邊,跪了一個衣衫凌亂,有些姿色的婦人,約莫二十五六歲的樣子,此刻正跪在地上悲鳴不已。在婦人的身旁還有一副擔架,上面擺了兩具屍體,一老一小,歲數大的是婦人的丈夫,歲數小的是她的兒子。

  當然,這可憐的一家並不是魯家莊的百姓,而是附近村莊的居民。有魯家莊的門客和莊丁隨軍,而且魯肅在軍中的地位舉足輕重,雖然這支軍隊成分復雜,但誰也不敢輕易招惹他們。

  事情並不復雜,大魚大肉慣了的羅天王犯了饞癮,便派堂弟帶了幾個親兵到附近的村子去買雞回來吃,誰知道羅天王的堂弟看到這婦人姿色不凡,不由得見色起意,非要讓這女人陪自己上床。

  這女人乃是良家婦女,自然不會同意,但這羅堂弟欲火攻心之下不肯善罷甘休,在兵卒的協助下來了個霸王硬上弓。

  正行事的時候,婦人的丈夫和兒子恰好回家,雙方便拼了性命,可憐這一老一少,怎麼是幾個當慣了蛾賊的漢子的對手,糾纏之中被活活打死。羅堂弟一看惹了禍,便帶了幾個兵卒偷偷的溜回了軍營。

  婦人的同村鄉鄰目睹此慘景,一個個憤怒不已,便抬了這對冤死父子的屍體,前來軍營告狀,故此便有了現在的這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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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四 騎虎難下

  聽民婦把整件事情訴說了一遍之后,穆桂英就一言不發的坐著。

  自始至終保持著一種姿勢,一動也不動,甚至就連眼皮都很少眨。

  一開始,帳外的百姓還議論紛紛,但隨著時間的推移,議論聲越來越小,直到最后全場鴉雀無聲,數千人圍成的圈子一片沉默,到最后只能聽到每個人的喘息聲,以及跪在地上的民婦的嗚咽聲。

  這氣氛讓人感到壓抑,甚至讓人感到詭異,但聰明的人卻明白,這很可能是風暴來臨前的征兆。

  穆桂英面色鐵青的嚇人,看著跪地嗚咽的民婦,眼眶里漸漸的有了晶瑩。

  作為女人,她能理解身體被玷污之后的那種屈辱,更能理解在受辱之后還要承受痛失至親的痛苦,什麼少年喪父、中年喪夫、老年喪子,比起民婦現在的遭遇來說,哪個敢說自己更悲慘一些?

  “咳咳……”

  在壓抑的氣氛之下,羅天王終于率先開口了,上前走了幾步,悄聲道:“穆王姬,你看這件事……”

  “喊我穆將軍!”

  穆桂英面色如霜,聲音更是冷的像冰。

  眼睛也不去看羅天王,只是直勾勾的盯著那幾乎要哭昏過去的民婦,一雙拳頭攥的越來越近,若是可以,她恨不能自己親手砍下這幾個兵痞的腦袋!

  可是她不能,因為她是將軍,必須按照軍法來處置這件事情,而不能任性的快意恩仇!

  感受到了穆桂英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羅天王心中一咯噔,知道事情有些棘手,陪著笑臉,說道:“是、是穆將軍,有句話說得好,家丑不可外揚,這件事傳出去對大王名聲不好。依末將看來,還是賠償這民婦幾個銅錢,打發她回家去吧。所有的錢財,從末將的俸祿里面扣除就是了!”

  “哼哼……”

  穆桂英冷笑一聲,緩緩的把眼睛挪到了羅天王的臉上,“依照你的意思,應該賠償這民婦多少錢合適呢?”

  羅天王小心翼翼的伸出了兩根手指:“兩百……不、不,這太少了一些,賠兩千吧,兩千錢足可買一匹馬了,這民婦拿著另外嫁人也足夠了。”

  “哈哈……”

  穆桂英突然發出一聲詭異的笑聲,里面滿滿的全是憤怒。猛地站起身來,劍光一閃,就架在了羅天王的脖子上。

  “穆……穆將軍,你這是何意?”羅天王有些膽怯,驚恐萬分的問道。

  穆桂英聲色俱厲,一字一頓的道:“若是我把你殺了,賠償你家人兩千錢,賠償你家人兩匹馬,行不行?”

  “穆……穆將軍,你不要開玩笑行不行?”

  羅天王小心翼翼的推開穆桂英的劍,后撤了兩步,確保自己處在安全的范圍。然后提高了聲音,“將軍,你這話就不對了,我是什麼人?我以前是渠帥,現在是校尉,我的命能和幾個普通百姓相比嗎?”

  穆桂英大怒,恨不能一劍把無恥的羅天王劈了,無處發泄之下朝著帥案劈出一劍,伴隨著電光火石,卻是砍下了桌案一角。

  “人命都是父母所生,只有職位不同,豈有富貴之分?”

  穆桂英強忍著怒意,不僅是說給羅天王聽,還要說給那幾個兵痞,讓他們在死前能夠俯首認罪,更要說給在場的所有人聽。

  看到穆桂英極度憤怒,花榮起身安撫道:“穆將軍息怒,軍法處置就是了。萬一氣壞了自己身體,卻是得不償失。”

  “都殺了!”

  周泰也憤怒的砸著桌案嘶吼,“俺周幼平在長江上做了三年的水賊,劫掠的除了官府就是商賈,還從來沒有欺辱過手無寸鐵的百姓。你們現在已經成了官兵,怎麼還能趕出這些連匪寇都做做不出的事情呢?”

  獲得了花榮和周泰的支持,穆桂英的心情稍微痛快了一些,收劍歸鞘,沉聲道:“刀斧手何在?”

  “在!”

  頓時從人群里擠出了幾個手捧大刀,體格魁梧的漢子,一個個身體繃得筆直,表情肅穆。

  “把這幾個濫殺無辜,禍害百姓的敗類給我斬了,懸首營門,以儆效尤!”

  穆桂英一抖披風,聲色荏苒的下令道。因為憤怒,頭頂的大紅稚翎不停的顫動。

  “諾!”

  這幾個刀斧手早就義憤填膺,此刻得了將令,大步流星的上前把幾個綁了手腳的兵痞踢翻在地,扯了衣襟便向外拖去,嘴里喊著“讓開、讓開,免得濺一身鮮血!”

  這幾個本來還不以為意的人渣頓時嚇得魂飛魄散,殺豬般的向羅天王求教:“兄長,渠帥……救命啊,你可不能看著弟兄們被砍頭呀!”

  這幾個人都是羅天王的親兵,除了他的堂弟之外,其中還有一塊長大的發小,沒想到真的要被砍頭,羅天王頓時有些急眼了。

  一手按在腰間的佩刀上,大聲爭辯道:“不就是睡了一個女人嘛,這有什麼了不起的?難道當了官兵就不讓睡女人了?老子以前少說也睡了百兒八十個,是不是連老子也殺了?這娘們的男人如果不拼命,我的弟兄豈會把他打死?自己討死而已!”

  周泰大怒,朝著羅天王的臉上就是一口唾沫:“老子把你母親睡了行不行?”

  羅天王更怒,也朝著周泰啐了一口,只是被周泰躲了開去,沒有得逞。咬牙怒目的罵道:“我呸,你是個什麼東西?一個水賊而已,你投軍的弟兄只有三四百人,你我都是校尉,憑什麼你坐著,卻讓老子站著?啊,是何道理?”

  周泰跨前一步,雄偉的身軀足足比羅天王高出一頭,兇神惡煞的說道:“老子就是坐上面了,怎麼著,不服?劃出一條道來比劃幾下,生死由命!”

  周泰的本事羅天王也見識了,自然不敢雞蛋碰石頭,后撤兩步,掃了一眼同為從葛陂賊整編過來的其他幾個校尉:“我說你們幾個難道就不吱聲麼?她穆桂英今日敢殺我羅天王的兄弟,他日就敢殺你楊長臂的弟兄,就敢殺你彭雙刀的弟兄,就敢殺你齊飛猿的弟兄,我看到時候誰站出來幫你們說話?”

  聽了羅天王的挑唆,除了楊長臂面無表情一動不動之外,彭雙刀和齊飛猿對視了一眼,齊齊站了出來,拱手道:“穆將軍,這件事不值得殺人吧?而且就算要殺,殺一人抵罪足矣,我軍正是用人之際,招募兵卒還來不及,豈能都殺了?”

  彭雙刀又補充道:“若是因為這麼一樁小事而大開殺戒,恐怕寒了三千多從葛陂投靠過來的兄弟的心啊,若是有心之人煽風點火,后果只怕難以設想呢!”

  穆桂英之前一直沉默不語,就是在考慮這件事的后果。

  軍營之中現在有五千兵卒,有一多半是從葛陂賊整編過來的,雖然已經把他們和魯家莊以及宛城過來的人進行了混編,但私底下,葛陂整編過來的人走的還是比較近一些,真要是引起了他們的不滿,導致軍心嘩變,那后果真的就不堪設想了。

  就在這時,數騎從軍營外面飛馳而來,卻是斥候回報。

  一邊策馬奔騰,一邊高喊道:“報……大王從柴桑班師回來啦,此刻距離大營只有三里路程,請穆將軍決定是否迎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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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五 馭人之道

  聽說弘農王回來了,本來咄咄逼人的幾個校尉頓時蔫了。

  魯家莊的百姓自覺地讓出一條道路,劉辯在黃琬、劉伯溫、魯肅、魏延等文武的陪同下大步走進了帥帳。

  遵照穆桂英的吩咐,花榮提前出迎,把這件事情大致的向弘農王敘述了一遍。聽完之后,劉辯的面色頓時就冷了下來,和穆桂英一開始那般心有靈犀,在馬上一言不發,直到走進帥帳仍然沒有吐出只言片語。

  看到分別了近二十天的未婚夫,穆桂英的心底頓生親人重逢的感覺,只是現在的情形不適合寒暄,便霍然起身,拱手道:“大王,請上座!”

  劉辯緩緩走到穆桂英的面前,和她對視了一眼,千言萬語都在這目光之中,不必多言自然心有靈犀,然后意味深長的拍了拍穆桂英的香肩,微微的點了點頭。

  這才緩緩轉身走向帥帳門口,對著數千圍觀的百姓朗聲道:“軍隊者,保家衛國,庇護黎民也!卻做出這等傷天害理的事情,實在是罪不容誅,百死難贖。寡人身為軍隊之主,亦當擔負責任,故此……”

  劉辯說著話,忽然拔劍在手,架在了肩部,擺出一副準備橫劍自刎的架勢。

  “殿下……萬萬不可!”

  劉辯的舉止實在出乎預料,穆桂英頓時嚇得花容失色,情不自禁的發出了一聲驚呼。

  眾文武幕僚也是驚得目瞪口袋,紛紛擺手勸阻:“大王,請放下劍來,千萬莫要沖動,此事慢慢計較便是……”

  而帳外的百姓更是一片嘩然,整個軍營里登時亂糟糟的一片。就連幾個等死的兵痞也被這突然的變化弄懵了,難道這大王要代自己償命?這感情好啊,這真是愛兵如子呀!弘農王死了的話,大家樹倒迷糊散好了,俺們再跟著渠帥上山做賊寇就是了,做官兵太他娘的憋屈了,這個不能干那個不能做,還是做山賊土匪痛快啊,想干什麼就干什麼,哪有這麼多規矩?

  劉辯要的就是這種轟動性的效果,自然不會傻到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

  曹操割發代首的舉動簡直是千古典范,震懾軍心最好的教科書,既然有機會效仿怎能錯過?

  手一抖,便割下了一縷青絲。

  捏在手中大聲道:“寡人治軍無方,錯不容辯,今將一縷青絲代為懲處。也好讓眾將士知曉,日后誰敢違反軍紀,無論何人,無論何職,必然不赦!”

  “謹遵大王之命!”

  聽了劉辯鏗鏘有力的宣言,以魏延為首的眾武將及帳外的士卒齊聲宣誓,雄壯的聲音直沖云霄,甚至隔著長江都能聽到。

  劉伯溫躲在幾名武將后面,微微搖動著手里的羽扇,臉上露出了一絲不易覺察的笑容:“呵呵……這大王雖然年幼,但馭下的手段卻是好生了得!聽聞前番在柴桑登高一呼,引得萬民跪喊萬歲,我還以為是魯子敬給他出謀劃策的,今日一見,看來完全出自這少年的謀略啊,假以時日,必成大器!”

  在將士們雄壯的宣誓聲中,劉辯腦海里的系統響起:“叮咚……獲得劉伯溫愉悅點10個,宿主現在持有的愉悅點總數已經達到93個,仇恨點7個。”

  玩了一出“割發代首”的謀略,不僅震懾了軍心,還意外的收獲了劉伯溫的10個愉悅點,這讓劉辯有點堵塞的心頭頓時爽快了一些。但現在眾目睽睽之下,不是和系統對話的時候,還是先集中精力把這件事情處理好才是最要緊的。

  劉辯收劍歸鞘,厲聲道:“花榮何在,宣讀軍規軍紀,看看羅校尉的部卒犯了哪條軍規,該如何處置?”

  “諾!”

  花榮拱手領命,大步站了出來,高聲道:“軍規第二條——百姓乃為國之根基,若有驚擾百姓,強取豪奪者,立斬無赦!羅天王麾下親兵奸污婦女,打殺無辜,罪當斬首!”

  “當著百姓的面,就地斬首!”劉辯袍袖一揮,大聲的下令。

  聽了弘農王的命令,百姓們發出一聲歡呼,齊齊的向后退去,在帥帳前面閃出了一片控場,留給刀斧手行刑。

  刀斧手再次領了命令,把五個反綁了雙手的兵痞摁倒在地,把脖頸里的衣服褪去,露出了粗細不一的頸部,只要手里大刀落下,這幾顆頭顱必將滾落在地。

  “渠帥……兄長,救命啊!”

  螻蟻尚且貪生更不用說人了,這幾個惡卒只覺得脖子后面涼颼颼的,自知死期已到,頓時殺豬一般向羅天王求救。

  如果劉辯不回來,羅天王鼓動彭雙刀、齊飛猿等部嘩變的話,結局難料。但弘農王突然帶了主力大軍回來,羅天王再想反戈就純屬找死了,更何況彭、齊二人也不是傻子,在這種情況下料來絕不會跟著嘩變的。

  “唉……誰讓你管不住自己褲襠里玩意的?認命吧,兄長我會給你們多燒一點紙拜祭品的!”羅天王閉上眼睛,無奈的喊了一聲。

  花榮大步走到帥帳前,揮手喝令:“行刑!”

  數道寒光同時落下,五顆腦袋瞬間就被整齊的剁了下來,落在地上滾出了數丈;鮮血像泉水一般從腔子里噴出,無頭屍體緩緩撲倒在地。

  “好,殺得好,弘農王萬歲,萬歲萬萬歲!”

  看著五名惡卒伏法,身首異處,圍觀的百姓齊聲鼓掌,爆發出一陣山呼海嘯的叫好聲。

  劉辯並沒打算事情到此為止,面色嚴峻的揮手示意百姓暫且稍安勿躁,然后緩緩的把目光轉向了羅天王,冷聲問道:“羅天王,你膽子不小啊,可知罪嗎?”

  羅天王頓感不妙,低頭道:“人都殺了,還沒完嗎?要說有錯,末將最多就是管教無方……”

  “哼!”

  劉辯冷哼一聲,打斷了羅天王的狡辯:“治軍無方,致使親兵殺人,此其罪一也!明知部曲犯了死罪,卻百般包庇,此其罪二也!對抗上司,不尊將令,此其罪三也!挑唆他人,意圖嘩變,此其罪四也!有此四條,還想活命?魏延何在?給寡人斬了!”

  “末將在此!”

  站在羅天王身后的魏延答應一聲,突然拔出佩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砍向羅天王的后頸,刀鋒到處,又一顆人頭滾落在地。

  看到羅天王被斬,彭雙刀和齊飛猿被嚇得半死,齊齊跪倒在地告饒:“大王恕罪,我等不該替羅天王的親兵求情,實無反意,還請大王寬恕!”

  劉辯冷冷的掃視了兩人一眼,沉聲道:“你二人不問是非,替羅天王的部曲開罪,此其罪一;在羅天王的挑唆蠱惑之下,出言不遜,此其罪二。念在此次犯錯非你二人本意,姑且寄下你們的項上人頭,每人杖責四十軍棍,降為軍候,以觀后效。你二人可認罰嗎?”

  彭雙刀和齊飛猿齊齊磕頭認罪:“謝大王不殺之恩,我等願意受罰!”

  劉辯揮揮手,立刻有負責執刑的士卒上前,把彭、齊二人從帥帳里架了出去,在空曠的地方打了四十軍棍方才作罷。

  打一個巴掌給一個棗吃,這才是高明的馭人之道。今天斬了犯錯的惡卒,又殺了葛陂系的隱形頭領羅天王,打了彭雙刀、齊飛猿的軍棍,對葛陂系打擊的力度不可謂不大。一味的打壓,必然會讓從葛陂收編過來的人馬產生逆反的心理,所以劉辯又褒獎了楊長臂。

  “楊校尉在這種大是大非的問題上能夠做出正確的抉擇,不受羅天王的蠱惑,實在難能可貴;寡人決定擢升你為裨將軍,享五百石品秩。還望你日后好生統領從葛陂整編過來的士卒,為孤重振漢室而多多出力!”

  本來還惴惴不安的楊長臂頓時喜出望外,跪倒在地謝恩:“多謝大王提攜之恩,末將一定好生約束部曲,讓他們不再觸犯軍紀。”

  殺了羅天王和五名惡卒,這還不算完,劉辯又讓掌管錢財的小吏拿出一萬幣,外加十石糧食,五匹布帛贈與這婦人,算是對他的賠償。民婦與鄉鄰跪地謝恩,悲泣而去,一樁意外的悲劇算是就此畫上句號。

  在這亂世,每天都有人死亡,戰爭、饑餓、災害、瘟疫,人們早就看慣了生死。因此眾將很快把這件事拋在了腦后,劉辯傳令設宴款待黃琬,為這個從京師來的大人物接風洗塵。今晚眾將士休息一夜,明日拔營向東,繼續朝秣陵進發。

  今天有羅天王的事情發生,也沒人敢貪杯,只是向黃琬略表敬意,筵席很快散去。帥帳中只剩下了劉辯和臉色酡紅的穆桂英。

  看到人去帳空,夜深人靜,劉辯終于可以牽了穆桂英的手,盯著她那俊美的臉龐,笑瞇瞇的問道:“愛姬,寡人今天表現不錯吧?”

  “很不錯,比我想象的好得多。”

  穆桂英嫣然一笑,美得讓人驚心動魄,撲閃著大眼睛給未婚夫點了三十個贊。

  劉辯更得意了:“那你該怎麼獎勵寡人?干脆陪我睡一張床吧?寡人這段時間想你都想瘦了。”

  “行!”

  出乎劉辯的預料,穆桂英竟然爽快的答應了。

  “真的?”

  沒想到美夢成真,劉辯高興的哈喇子都流了出來,張開雙臂去抱穆桂英,只是力氣卻不夠,一不留神,齊齊跌倒在地。一下子壓在穆美眉的身上,直覺得芳香撲鼻,身子底下軟綿綿的,整個人頓時如癡如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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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六 得隴還望蜀

  夜已深。

  幸好穆桂英的床還算大,睡兩個人一點也不擠。

  當然,就算很擁擠,劉辯也可以忍。是個男人就都會忍著。

  山南海北的聊了許久,年輕的大王終于抵抗不住誘/惑,開始想著各種法子朝穆桂英的被窩里鉆。

  穆桂英“格格“嬌笑,把被窩的邊角死死的掖住,不讓小男人得逞:“不是說好了麼,只是睡一張床,但要各睡自己被窩。你身為大王,應該一言九鼎,難不成你要反悔啊?”

  “寡人只是想進去暖和一下,話說你這帳篷里面好冷喲!”

  劉辯厚顏無恥的辯解,終于趁穆桂英不注意,把一只腳伸了進去。

  穆桂英自然不會讓這家伙得逞,一條腿稍微一抬,便把劉辯的腳死死的壓在了底下,讓他一動也不能動。

  “好吧,既然大王腳冷,就讓臣妾給你暖和一下。就怕過不了一時半刻,大王就嚷嚷著把腳抽回去了。”

  “不怕,男子漢大丈夫,豈是貪生怕死之輩?”雖然被這婆娘壓得生疼,但年輕的大王也不肯輕易認輸,“其實吧,被愛姬這樣壓著也挺舒服的。”

  穆桂英也就是說說而已,自然不會當真去壓小自己好幾歲的未婚夫,只是略施懲戒,便收了力氣。

  眨著勾魂奪魄的美眸,笑嘻嘻的問道:“我還以為大王在柴桑納了美姬,把臣妾忘到九霄云外去了呢,若說起暖被窩來,臣妾還真是不會喲!”

  劉辯眨巴著眼睛,心想,你還別說,你家男人還真是在柴桑收了兩個美女,還是百分之百原封的**之身。只是你家男人坐懷不亂,殘忍的拒絕了誘/惑而已,你這婆娘不好生犒勞下自家男人,你對得住我的坐懷不亂麼?

  就在前幾天,鄧泰山派人從廬江皖縣送回來了書信,說是喬玄的母親病重在床,眼見熬不過今年冬天,所以喬玄希望能夠寬容些許時間,再動身去秣陵。劉辯自然一口答應了下來,修書一封與鄧泰山,讓他直管等候便是,哪怕等他半年,也要把喬玄父女三人安然無恙的帶到秣陵。

  “看愛姬這話說的,寡人在柴桑的夜晚,無時無刻不在思念你呢!”

  劉辯送上甜言蜜語,試著把身子鉆進去更多一些,只是穆桂英有了防備,卻是再也無法得逞。

  穆桂英撇嘴嬌嗔:“才不信你的花言巧語,你倒是說說看,怎麼個想法?”

  “寡人在想,愛姬的武藝如此了得,將來生了孩兒必然是一員猛將。寡人現在正是用人之際,不如咱們今晚早點行周公之禮,早點讓孤開枝散葉吧?”

  年輕的大王呲牙壞笑,拼命的想要鉆進穆桂英的被窩里,只是面對嚴密的防守,寸步難進。

  穆桂英佯怒:“大王這般年幼,估計還沒這個能力,所以啊,還是等幾年再說吧!”

  “今天臘月初十,再過二十天寡人就十四周歲,虛歲十五了,保證能給愛姬播下種子,你若是不信,咱們今晚試試便知。”劉辯不死心,仍然絞盡各種腦汁。

  穆桂英才不給他機會,故意的把臉一冷:“不跟你試,我才不是那種惟命是從的女人呢!在行納妃之禮前,這事你想也休想,否則妾身就給你表演摔跤舞。”

  劉辯找不到機會,只能干著急。聞著穆桂英身上散發出來的幽香,心里猶如被貓抓撓著一般,靈機一動突然想到了一招妙計。

  “不好,有刺客!”

  穆桂英吃了一驚,一翻身就要竄出被窩,卻被年輕的未婚夫趁機鉆進了被窩,一把抱在懷里,壞笑道:“這刺客不就是你麼,還想往哪里跑?”

  女人心是軟的,在這種郎情妾意的氛圍下,穆桂英自然不是鐵石心腸,佯怒道:“好呀,竟然學會了耍陰謀詭計,信不信臣妾把大王摔在底下呢?”

  劉辯死死的抱住穆桂英修長而綿軟的身軀,壞笑道:“無論上邊還是下邊寡人都不會計較,隨你做主好了。我雖然是未來的天子,但我還是很開明的,絕不是那種霸道之人。”

  第一次被男人貼身抱著,穆桂英臉頰發燙,嗔怪道:“回你自己的被窩啦,時候不早,明日還要行軍,快回自己被窩睡覺。”

  “我不回去,寡人膽子小,一個人睡覺害怕。”

  好不容易得手,劉辯自然不會輕易撤退,雙手死死的纏住穆桂英的柳腰。

  穆桂英猶豫了片刻,最終沒有拗過未來的丈夫:“好吧,讓你睡我的被窩,但不許亂來,否則,你就試試!”

  “寡人保證不亂來,只是抱著愛姬睡覺。”

  穆桂英撲閃了幾下眼睛,半信半疑的問道:“當真?”

  劉辯鄭重的點頭:“君無戲言!”

  “那好,閉眼睡覺。”

  看到劉辯說的認真,穆桂英最終妥協,閉上眼睛入睡。

  年輕的未婚夫說話果然算話,雙手老老實實的攬著穆桂英的柳腰,一動也不動,漸漸地穆桂英放松了警惕。隨著時間的推移,倦意來襲,慢慢的進入了淺睡的狀態。

  不知過了多久,穆桂英突然驚呼。

  “啊哦……你、你這手放哪兒了?快拿掉!”

  “寡人手冷,覺著這里暖和,所以情不自禁……”

  “出去,出去……說話不算話,還說什麼君無戲言!”

  “嘿嘿……床上是夫妻,分什麼君君臣臣?話說這手感真不錯哦,錦衣夜行,多麼無趣?寡人既然抓到了,自然不會輕易放手!”

  “你……你好無恥,好能狡辯。”

  “愛姬難道沒聽說過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這句話麼?”

  “那你是女人還是小人,為什麼也這麼難纏?”

  “寡人比愛姬小了三歲,自然就是小人咯!”

  “……”

  “哼,你這個**的君王,若是再得寸進尺,我……我明天就回河東老家。”

  “好吧,好吧……就這樣了,寡人把手放在這里睡覺,保證不再亂來了。睡覺,就這樣睡覺!”

  觸碰到了穆美眉的底線,劉辯自然不敢再亂來。更何況今夜能夠一親芳澤,也算是取得了突破性的進展,當浮一大白!

  只是,這一夜年輕的大王雙手爽了,而身體某個部位卻難受的緊,無可奈何之下,只能自行解決,方才如釋重負。

  “唉,堂堂天子,竟然需要靠小五才能解決生理問題,這樣真的好嗎?”

  身邊睡著一個國色天香的美人,想要踏踏實實的睡去,還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更何況血氣方剛的少年,閉著眼躺了半個時辰,頭腦依然清醒,便和系統對話了起來。

  “給我分析一下寡人現在的各項能力值,看看增長了多少?”

  “叮咚……系統正在分析中,請宿主稍等片刻。”

  “叮咚……系統分析完畢,宿主各項屬性變化如下——武力21+15=36……”

  “臥槽,在馬上顛簸了兩個半月,殺了好幾個人,才增加了15個武力值啊?”

  “智力76+5=81……”

  “增加了5個智力點呢,雖然增加的幅度比較小,但81的智力已經達到三流謀士的水平了,不錯,不錯!”

  “統率35+26=61……”

  “嘖嘖,統率值大幅飆升啊,看這增長趨勢,寡人將來的統率值有可能破90喲!”

  “政治48+10=58……”

  “呃……寡人治國的能力現在還不及格嗎?有這麼挫?”

  “君主魅力30+35=65……”

  “今日在柴桑登高一呼,加上今天的割發代首,才賺來35個魅力值啊?勉強及格而已,看來要想讓天下英雄紛紛來投,還得繼續努力。不過,估計能力值越高,增長的越緩慢吧?”

  分析完了自己的各項能力,劉辯覺得還算滿意,畢竟才不到三個月的時間,自己的五圍已經大幅飆升了,再下去個三年兩載,全部提升到70估計不難。就算自然發展替補上去,自己不是還可以用愉悅點和仇恨點兌換能力值嘛!

  “不過呢,不到萬不得已的地步,還是讓各項能力自然增長的比較好。愉悅點和仇恨值還是先用來召喚武將謀士比較好。”

  劉辯翻了個身,在心中自言自語,“話說愉悅點現在正好達到了可以使用的最高限度93個,不知道能召喚到什麼人物呢?徐達、岳飛、薛仁貴,想想都讓人心動呢,這個我得好好琢磨一下,但願還能像上次招到劉伯溫那樣撞個大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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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七 安得猛將兮征四方

  大軍拔營向東,行了六七日,已經趕了接近四百里路,再走七八天便可抵達此行的目的地,丹陽郡秣陵縣城。

  現在已是臘月十幾,眼看著年關將至,趕到秣陵安定下來之后,正好可以過個安穩的“歲首”,也算是為這次長途跋涉畫上圓滿的句號。

  雖然擁有的愉悅點已經達到了93個,足可召喚一流的猛將或者謀臣了,但為了討個彩頭,劉辯還是克制住了使用的欲望,打算到秣陵過了新年之后再使用。

  這個時代的年關雖然不像后世那樣隆重,但人們已經有了慶賀的習俗,將正月初一這一天稱之為“歲首”,家家戶戶張燈結彩,走親訪友,很是熱鬧。

  一歲之首,萬象更新,再加上秣陵龍盤虎踞,有帝王之氣。劉辯深信,若是結合兩者之氣,必然能讓自己召喚到一名驍勇非凡的猛將,說不定還是高統、高武、高智的全面型武將呢!

  掰著手指頭數一數手下的文武,文臣有黃琬、劉伯溫、魯肅,武將有穆桂英、甘寧、魏延、周泰、花榮、李嚴、廖化,似乎武將已經足夠,謀臣稀缺一些,但劉辯卻不這樣認為。

  江東士族林立,有謀略能治國人才的不在少數,最起碼有好幾個能讓劉辯叫上名字來,譬如出自江東各大豪族的顧雍、張纮、虞翻、張溫、陸駿等等,到時候自己豎起求賢大旗,廣撒漁網,怎麼著也能撈上幾尾大魚來,所以劉辯對于缺少謀臣並不擔憂。

  相反的,劉辯甚至認為自己手下缺少猛將,最起碼是缺少一流的猛將,至于統帥型的武將,更是可遇而不可求了。劉辯不奢望輕易的就能召喚到岳飛、徐達這樣的帥才,只要能召喚到個一流的武將便知足了。

  在劉辯看來,自己手下的這幾個武將,甚至包括穆桂英、甘寧在內,都算不上當世一流武將,最多只能算作準一流,距離一流的標準還有些差距。

  在這個年代,武將單挑是一種最常見的戰斗方式。兩軍列陣,射住陣腳,雙方各派出一員猛將捉對廝殺,勝方歡欣鼓舞,敗方士氣消沉。

  當然,沙場對決畢竟是打仗,不是競技比賽,任何一方完全有理由拒絕單挑對決,只要統帥願意,可以選擇任何方式來贏得戰斗。

  但是,如果你的麾下擁有一名武力超凡的猛將,兩軍列陣的時候斬對方大將于馬下,鼓舞己方士氣,打擊敵方軍心,絕對能讓獲勝的過程事半功倍。若是能夠通過這樣的方式獲得勝利,那又何樂而不為?

  一路上閑來無事,劉辯悄悄的給這個年代的武將做了一個劃分。沒辦法,做游戲程序出身的人,骨子里總是有這種愛好。

  至于是否正確,劉辯不敢保證,畢竟還沒有和這些當世猛將謀面,只能根據自己所了解的正史或者野史記載來評定他們,或許盛名之下其實難副也不一定,只是先做到心中有數而已。

  超一流武將:溫候呂布。

  劉辯毫不猶豫的把呂奉先一個人劃為了第一檔次,人中呂布馬中赤兔,胯下赤兔馬掌中方天畫戟,神擋殺神佛擋殺佛,絕對無敵的存在。

  準超一流武將:關羽、張飛、趙云、典韋。

  桃子三兄弟中的關二可能不是這個年代武力最高的,卻是最會殺人的,單純就殺人來說,呂布也只能甘拜下風。

  斬華雄、刺顏良、誅文丑、過五關斬六將、擒于禁、斬龐德,哪一樁都是驚天動地的事情,水淹七軍更是威震華夏,甚至讓曹操驚嚇的要遷都,三國武將中能有這般震懾力的也唯有關二爺才能做到!

  雖然最后由盛急速轉衰,不僅丟了荊州,而且還丟了腦袋,但關某人這一生已經足夠輝煌,大可含笑閉上眼睛了。畢竟擊敗他的是曹仁+徐晃+于禁+龐德+滿寵+呂蒙的全明星組合,甚至就連陸遜也要加上,關某人死的一點也不冤,用一顆頭顱換來了流傳后世的“武聖”之名,死得其所!

  而且關羽的赫赫威名,並不全部來自于野史小說。史書明確記載,白馬坡之戰中,關羽刺河北上將顏良于馬下,更是史書上極為罕見的斬將記載,畢竟三軍上將不是隨便就能讓人斬殺的,從這里更能看出關羽的武勇絕對是貨真價實。

  燕人張翼德,史書記載有“萬人之敵”,當陽橋上匹馬拒敵,一聲喝死夏侯徳,三合擒嚴顏,惡斗錦馬超,刺紀靈于馬下,也是三國之中唯一讓呂布感到頭疼的男人。

  常山趙子龍,曹操大軍之中進進出出,血染征袍,救下了劉備的血脈。七十歲仍然能夠擔任先鋒,單槍匹馬刺殺韓家父子五將于馬下,同樣也是這個年代最強悍的猛將之一。

  古之惡來典韋,膂力過人,逐虎過澗,使八十斤雙戟,馬下最強悍的猛將,擲戟拒敵讓人驚嘆,濮陽城內三進三出救救曹操,最后宛城獨拒寨門,若不是典韋的存在,曹老板可能早就嗝屁了。

  在劉辯的心中,以上四大猛將一個檔次,略遜于呂布,比其他武將強一些。

  再向下一個檔次就是劉辯心中一流武將的標準,威震羌人的西涼錦馬超,力大五匹的虎癡許仲康,老當益壯的黃漢升,河北雙雄顏良、文丑,此五人為當世一流猛將。

  也許有人會質疑既然張飛要強一些,為什麼還和馬超打了幾個晝夜?劉辯是這樣認為的,兩人之間的勝負,還要看狀態、疾病、年齡、心態等其他客觀因素,實力強並不一定每次都能打贏。這就好比中國足球隊偶然打平了德國,難道就和世界冠軍一個水平了?

  比起以上五個一流猛將稍微弱一點的,劉辯將之劃為準一流武將,達到這個檔次的有以下幾人:孫策、太史慈、周泰、甘寧、華雄、張遼、龐德、徐晃以及后期單騎退雄兵的文鴦。再向下一個檔次的,劉辯將之歸為弱一流武將,大概有魏延、夏侯惇、夏侯淵、曹仁、凌統、張郃,以及后期的王雙、姜維、鄧艾、兀突骨等人。

  當然,劉辯也知道這只是自己的主觀判斷,至于誰強誰弱只能等以后的歲月來檢驗。每天都在紙上寫來畫去,無非就是提醒自己,手底下還缺少一個一流猛將,就算達不到關、張的水平,至少也能與黃忠一戰才行嘛!

  乍一看之下,甘寧、穆桂英、周泰也算得上猛將,但真要是拋開諸侯,自己這邊和董卓當面鑼對面鼓的爭鋒,估計全都是被呂布秒殺的貨色!

  “我不服啊,我要猛將,我一定要召喚一個猛將啊!”

  劉辯騎在白馬之上,望著滾滾的長江水,在心里發出了無聲的吶喊!

  又向前走了二十里路,山勢逐漸變得雄壯起來,長江兩岸松柏茂密,鳥鳴猿啼之聲不絕于耳。

  “此處喚作何名?怎的如此雄壯不凡?”劉辯按捺不住好奇之心,一邊策馬徐行,一邊詢問身邊的文武幕僚。

  黃琬撫須笑道:“長江北岸便是烏江!”

  “烏江?莫不是西楚霸王項羽自刎的地方?”劉斌興奮的問道。

  黃琬點頭:“正是此處!”

  “高祖的霸業正是成于此處,把項藉逼的橫劍自刎,才奠定了我大漢四百年的基業,既然途徑此處,正當去瞻仰一番。”

  看看時候已經不早,再有一個多時辰天色就要黑下來,劉辯傳令在此安營扎寨。休息一晚,明早再繼續趕路,也好趁這個機會去瞻仰一下高祖逼死西楚霸王的地方。

  劉辯嘴里雖然恭維著劉邦,但在內心深處卻更想去憑吊項羽,這個歷史上最強的男人,號稱力拔山兮氣蓋世的男人,可惜自己的系統不能召喚到去世的牛人,注定和西楚霸王無緣相見。

  廖化和魯肅留下來指揮扎營,黃琬幾次途徑烏江所以沒了興趣,故此三個人沒有隨行。其他眾將則簇擁了弘農王,引領了數十名親兵,招呼了船夫度過長江,抵達北岸,前去瞻仰項藉自刎的地方。

  剛剛爬上一個小山坡,忽然就聽到山坡另一面殺聲不絕,一場慘烈的廝殺正在進行。

  山坡下面的驛道上停了十幾輛馬車,看樣子像是運送糧草的官車,地上橫七豎八的躺了四五十具官兵屍體,還有一百四五十個賊寇的屍體。

  戰場中央正在浴血奮戰的是一個十六七歲的小兵,手持一桿紅纓槍,對抗三百多個山賊。雖然這小兵槍法了得,每一槍刺出都會奪走一人性命,但作為殘存的最后一個官兵,想要憑一己之力殺退數百紅了眼的山賊,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嘶,好厲害的槍法,這年輕的官兵到底是誰?看這武藝,似乎還在花榮之上呢?”

  被突然的一幕打亂了計劃,劉辯頓時把憑吊項羽的事情拋在了腦后,望著槍法嫻熟的小兵,露出了垂涎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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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八 少年英雄

  “破!”

  小兵一聲怒喝,手中長槍橫掃而出,帶著呼嘯風聲,猶如萬鈞雷霆。

  “嘭……”的一聲響,伴隨著骨骼破裂的聲音,三名匪寇齊齊飛出,連悶哼都來不及發出就暈死了過去。

  而小兵手中的紅纓槍在連續的擊打之下,早就有了裂痕,此刻終于支撐不住,從中間斷裂了開來。無奈之下,小兵只能左手持槍頭,右手持槍尾,和蟻群一樣的山賊周旋。

  小兵的喘息聲越來越重,眼神變得越發暴戾兇狠。鮮血從傷口汩汩冒出,將他的戰袍染得團團殷紅,幸好只是皮肉傷,還沒有傷到要害部位。

  同伴已經紛紛死去,而山賊至少還有三四百人,看這情形是絕對無法活著回到曲阿的,既然要死,那就狠狠的殺個痛快,在臨死之前多拉上幾個墊背的,也算死的值了!

  “這廝的槍已經斷了,弟兄們並肩上啊!”

  一個嘴角長著山羊胡,做頭目打扮的匪首提著手里的鬼頭刀,躍躍欲試的吶喊道。

  群賊以五百人伏擊五十人的運糧隊伍,怎麼算都是占據絕對優勢,但官兵中竟然夾雜著一個武藝超群的少年,實在讓他們始料不及,甚至感到膽寒。

  一番惡斗下來,山賊搭上了一百多條人命,把除了少年之外的其他官兵全部解決。而讓群賊出乎意料的是,僅剩的少年官兵竟然憑借著手中的一條長槍,硬生生的挑翻了本方四五十人。而且看這少年官兵的氣勢,要想把他弄死,至少還要再搭上二三十條性命才能做到。

  群賊都看得出來,少年官兵僅剩下孤身一人,今天必然是有死無生。但他們也知道,誰先上誰陪著死,所以沒人傻的主動撲上前去。更讓群賊懊惱的是,他們帶的箭矢不多,在伏擊其他官兵的時候已經全部射完了,要解決這少年,只剩下肉搏一條路可走。

  一時之間,場上的局勢竟然成了僵持之局,山賊仿佛圍著猛虎的群狼,只是不停的打轉,誰也不敢貿然上前,而猛虎也是蓄勢待發,不敢輕舉妄動。

  “這少年究竟是哪個?這身武藝真是了得!”

  劉辯在山坡上被這少年的武藝折服,可惜距離太遠,不能使用系統分析他的能力,只能先把人救下來再說!

  “救人!”

  劉辯一揮手,向手下武將下達了命令。

  “殺!”

  周泰提起剛剛鍛造的樸刀,第一個沖下了山坡。

  魏延、花榮、廖化等人也各自提了佩刀或者佩劍,引領了隨從,以扇形方陣沖下了山坡。至于穆桂英則沒有出手,怎麼說自己也是王姬了,對付這些小嘍啰,沒必要身先士卒。

  這場戰斗毫無懸念,大傷初愈的周泰就像沖進了羊群中的猛虎,一柄樸刀頃刻間就劈翻了十幾名山賊。再加上其他幾員猛將的助陣,數百名山賊瞬間就被打懵了,再次丟下一百多具屍體,亂糟糟的做了鳥獸散。

  死里逃生的少年官兵驚喜不已,忍著傷痛來到了劉辯面前單膝跪倒,拜謝救命之恩:“小人多謝使君救命之恩!”

  劉辯並沒有急于搭話,而是趁著對方跪倒的時候召喚出了腦海中的系統:“給我分析一下這人的能力。”

  “叮咚……系統正在分析中。”

  “分析完畢,姓名衛疆,當前能力——武力90,統率72,智力54,政治42。巔峰能力——武力92,統率79,智力58,政治45。”

  聽完了系統的分析,劉辯不由得在心里嘖嘖稱贊:“厲害呀,巔峰武力值竟然達到了92,這水平和魏延差不多啊,若是放在東吳估計是武力前五的人物,為什麼歷史上就沒有留下這個人的名字呢?衛疆到底是誰?難道系統出錯了,還是怎麼回事?”

  這也只是一瞬間的事情,劉辯很快的收了思緒,笑容滿面的扶起了少年官兵,問道:“小將軍姓甚名誰,來自哪里?”

  少年抱拳道:“小子乃是青州東萊人,姓衛名疆,字建業……”

  “果然叫做衛疆,看來系統並沒有出錯。但為什麼武藝如此出色的人才,就沒能在歷史上留下點記載呢?”

  劉辯盯著這個自稱衛疆的少年,在心里自言自語。要知道武力值能夠超過90,已經達到了當世準一流武將的水準,按照常理來說,這樣的一員驍將不可能完全籍籍無名才對啊!

  雖然這少年的統率值稍微低了一些,距離準一流武將的差距比較大,但這武力卻值得一看。更何況就連高覽、潘璋、李通這些二流乃至三流的武將都能在歷史上留下姓名,而這個武力過人的衛疆在后世卻沒有任何記載,這實在讓人百思不得其解。

  少年繼續自報身份:“小子乃是揚州刺史劉繇大人麾下的什長,此次渡江乃是前往阜陵縣城送糧,卻不料遇上了山賊,若非使君麾下相救,只怕小子此刻已經沒命了。救命大恩,沒齒難忘!”

  聽完少年的話之后,劉辯對這小兵的身份突然一下子就有了眉目。

  劉繇的手下,青州東萊人,由這兩個條件會想到什麼?答案當然是猛將太史慈!

  但是,這個少年肯定不是太史慈,因為他已經自報姓名,再加上系統的分析,應該不是太史慈謊稱,而且他的年齡也不符合太史慈,那麼這少年到底是誰,和太史慈又有什麼關系呢?

  劉辯想到了神亭嶺之戰,那是江東小霸王孫策收服太史慈的一戰,並且在獲得太史慈輔佐之后成功打敗了劉繇,占據了整個丹陽郡。但劉辯此時心里想到的那個人不是太史慈,也不是孫策,而是跟在太史慈身后的那個小兵——曲阿小將。

  當時,聽說孫策來偷偷查看營寨,太史慈要去生擒孫策,身后只有一名小兵跟隨。那麼這小兵只有兩種可能,要麼是弱智腦殘,要麼就是藝高人膽大。

  再從另一個方面講,如果小兵弱智腦殘,太史慈還帶著他去捉拿孫策,那麼太史慈也是個殘腦,所以這種情況基本上可以排除。剩下的就是第二種情況,這個小兵藝高人膽大,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后來,太史慈和孫策捉對廝殺,打了個難解難分,這曲阿小將干嘛去了,答案只有一個,掠陣!

  曲阿小將既然藝高人膽大,為什麼不上前幫忙,協助太史慈捉拿孫策?因為孫策身后帶了十二騎,包括江東老將程普、黃蓋、韓當、蔣欽、周泰、宋謙、賈華等人在內,你要是上前助陣,人家對方能看著?

  再后來,太史慈看到一時之間贏不了孫策,就使出誘敵之計,把孫策引到了山上。這時候孫策手下的武將就開始擔憂了,本來以為小霸王能輕松秒了對方,沒想到竟然遇上了硬茬,萬一受傷了怎麼辦,一起上啊!

  這時候衛疆就該站出來阻攔了,要麼像諸葛亮那樣舌戰群將,給他們講不能以多欺少的道理,要麼就打!

  孫策手下的這些人對小霸王的忠心絕不亞于關張對劉備的忠誠,在主公生死未卜之際,肯定不會聽一個陌生的家伙聒噪,結果可能就一擁而上,把曲阿小將群毆了。

  雖然這十二將大部分都是些二流的武將,但好漢架不住人多,就算讓呂布來戰,也不一定能夠全身而退,于是曲阿小將還沒來得及綻放,就在神亭嶺上隕落了。

  當然,以上這些都是劉辯個人的猜想,真實結果無法知曉,即便衛疆就是那個隕落的曲阿小將,他現在也不會知道那些還沒有發生的事情,因此曲阿小將只能成為永遠的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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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九 劍術宗師

  “原來你是劉揚州手下的士卒,可認識太史慈將軍?”

  劉辯從袖子里掏出手絹遞給衛疆,示意他先處理一下傷口,笑容和藹的問道。、

  兩個人都是東萊人,估計當時衛疆單騎跟隨太史慈出戰孫策,就因為倆人是同鄉的緣故;若是能通過這個曲阿小將招攬到太史慈,這趟烏江之行算是被天上掉下來的餡餅砸中了!

  “太史慈?”

  衛疆接過手絹清理了一下手臂上的創口,有些愕然的問道。

  “對,就是太史慈,表字子義,也是東萊人,好像出自黃縣,不知道小將軍可認識此人?”劉辯把太史慈的資料補充了一下,希望能夠從衛疆嘴里有所收獲。

  聽了太史慈的表字,衛疆一拍額頭,恍然頓悟:“哦……原來你說的是他啊,聽過他的大名,知道是我們東萊乃至整個青州的第一神箭手,可惜只聞其名,未曾相見。這太史慈是黃縣的,小子老家卻是掖縣的,故此無緣結識!”

  “哦,原來如此!”

  聽了衛疆的話,劉斌心中有些失望,但臉上卻絲毫不露聲色。

  無論如何,今天能夠遇上一個武力破90的驍將,也算是喜事一樁,正好可以讓他與周泰充當自己的保鏢。估計此刻太史慈不知正在何處游俠,還沒有來到江東投靠劉繇,因此和這衛疆還未認識。

  “我看小將軍武藝不凡,便是做個校尉也是屈才,為何只得了個什長的職位?”劉辯一臉詫異的問道。

  衛疆嘆息一聲:“只因得罪了陳橫將軍的妻舅,故此被死死壓制,得不到提拔的機會。”

  “既然明珠暗投,埋沒人才,不如到孤的麾下來效力,必有重用,你看如何?”覺得火候差不多了,劉辯適時的拋出了橄欖枝。

  衛疆臉上有些猶豫:“我是劉揚州部下的士兵,跟著使君的話,會不會被當做叛逃?”

  旁邊的周泰開口道:“嗨……你小子別有眼不識泰山,我告訴你,站在你面前的這位是曾經的大漢天子,現在的弘農王,哈哈,你走運了!”

  衛疆大驚失色,跪地稽首頓拜:“哎呀……小子眼拙,未能識得大王,還請恕罪!”

  劉辯笑容滿面的把衛疆從地上拉起:“劉揚州是我大漢的臣子,他麾下的軍士就是我大漢的軍士,你跟著寡人只能算是調動,自然不是叛逃。寡人手下正缺少護駕的親隨,你來擔任我禁衛軍的校尉如何?”

  “謝大王提攜,小子願為大王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衛疆驚喜不已,再次跪地謝恩。

  與此同時,劉辯腦海里的提示音響起:“叮咚……宿主獲得衛疆愉悅點9個,當前持有的愉悅點總數為102個,仇恨點7個。”

  被這場風波擾亂了行程,天色已黑,所以劉辯決定不去瞻仰項羽自刎的地方了,立刻返程回營,等以后有機會再來就是了。而且衛疆的傷口不停的滲血,急需回營讓醫匠治療,便帶了穆桂英、劉伯溫等人與衛疆先行回營,留下廖化、花榮帶著隨從,把十幾車糧食運回對岸,撿到的便宜,不要白不要。

  衛疆身上的幾處傷痕都是皮外傷,經過醫匠的止血包扎,已經沒了大礙,領了嶄新的校尉服換上,很是英姿雄發,吃過晚飯之后便來帥帳拜謝弘農王的提攜之恩。

  劉辯閑來無事,就和衛疆閑聊了起來,順便打探一下劉繇的實力。雖說他是漢室宗親,但自己突然率兵出現在他的境內,劉繇不可能毫無想法,自己必須做好各種應對措施,知己知彼方能立于不敗之地。

  經過一番閑聊,劉辯對劉繇的實力有了些大致的了解。他這個揚州刺史很是名不副實,揚州六郡真正掌控在手里的只有一個丹陽郡,其他五個郡根本不拿劉繇當根蔥。

  劉繇的手下有兩萬五千人的軍隊,算得上小有規模。武將和歷史上一樣,基本上全都是些打醬油的角色,張英、樊能、陳橫、于糜,估計統率和武力沒有一個能過75的,就一個牛人太史慈,目前還沒有來投靠。

  “劉繇手下的兵力還算不錯,要是找個機會把他吞並了就好了。”

  劉辯跪坐在帥案后面,不動聲色的在心里計算道。當然,自己剛剛來到江東,孤客窮軍,現在還不是時候,等站穩了腳跟再盤算這一步不遲。

  “建業年紀輕輕,這身武藝著實了得,不知從何處學來?”劉辯把桌案上的竹簡全部合攏,隨口問了一句。

  衛疆抱拳道:“小人啟蒙恩師王越,十歲之后自己習武,因此小有成就!”

  “王越?”

  劉辯聽了一驚,猛地想起野史中記載三國時期有兩個武術大家,都是江湖隱士。一個是劍法超群的游俠王越,另一個就是北地槍王張繡以及劉璋麾下大將張任的師父,名字叫做童淵。另外還有一種說法,說常山趙云也是童淵的徒弟,劉辯就不知道真假了,只能日后慢慢了解。

  “莫非殿下認識小子的恩師?”

  劉辯急忙正色,說道:“略有耳聞,知道王越先生是位劍術大家,怪不得你這身武藝如此出色,原來是王越先生的高徒,這就不奇怪了。孤手下正是缺人之際,建業去把你這恩師招來,師徒一塊在孤的麾下效力如何?”

  衛疆遺憾的搖搖頭:“不敢隱瞞大王,疆自十歲那年與恩師分別,至今六七年,再也沒能見上一面。恩師他老人家閑云野鶴一般,不知道此刻正在那里云游。”

  在這科技落后的年代,沒有電話不能上網,失去聯絡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因此劉辯也並未太失望,點頭道:“既然如此,只能等待日后有緣相逢了。”

  看看時候不早,衛疆起身告辭,回給自己安排的帳篷休息去了,劉辯也脫衣上床入寢。

  自從上次用詭計侵入了穆桂英的被窩之后,穆桂英擔心自己最后的陣線失守,因此再也不給劉辯同床共枕的機會,誓要把自己的初/夜堅守的行納妃之禮的那一天。無可奈何的劉辯只能繼續過回孤家寡人的日子,寂寞的夜晚對柔情似水的唐姬很是想念,暗自決定在秣陵安頓下來之后,即刻派人去宛城接回何太后與唐姬。

  次日,大軍繼續向東進發,再有三百里地就可以抵達秣陵,掐指算算也就是五六天的行程,因此軍民的熱情又逐漸高漲了起來,一路上歡聲笑語不斷,綿延數里。

  又走了三四天,距離秣陵只剩下一百里左右的路程。晌午時分,斥候突然來報,揚州刺史劉繇率領了三千人在前面一個叫做石亭的地方等候,請大王定奪。

  對于劉繇的來迎,劉辯早就預料到了。一萬五千多人的隊伍浩浩蕩蕩的開到了他的眼皮子底下,劉繇不可能不聞不問,想來此刻他心中一定忐忑不安,吃不準自己所為何來。如果劉辯只是帶了十幾個隨從,那劉繇會認為你是來避難的,但你浩浩蕩蕩的帶著上萬軍民,再說自己是來避難的,就有點欺負人家讀書少的意思了。

  “距離此地還有多遠?”劉辯勒馬問道。

  斥候拱手答道:“前方五里就是石亭!”

  “讓前軍暫緩行軍速度,寡人先去會會劉繇!”

  打發走了斥候之后,劉辯讓穆桂英、魯肅統領中軍,自己帶了黃琬、劉伯溫、周泰、衛疆等人,在數百名禁衛軍的簇擁之下,快馬加鞭逐漸的超過了前軍,直奔劉繇所在的石亭。

  此刻,劉繇正率領了手下的文武,在三千精兵的護衛之下,在石亭翹首以待。

  對于弘農王突然率軍民朝著丹陽郡進發這件事,劉辯憂心忡忡,不知劉辯所為何來?但他本性篤厚,又是漢室宗親,因此不想把事情往壞處想。聽說弘農王的大軍距離曲阿已經不足一百里,便率部前來迎接,順便摸摸劉辯的企圖。

  西方響起馬蹄聲,煙塵逐漸泛起,黑色的王旗迎風飄蕩,劉繇手下的大將張英提高嗓門道:“看那旗幟,應該是弘農王過來了,弟兄們小心戒備,在摸清弘農王意圖之前,不可放松警惕。”

  劉繇揮手道:“任何人不得無禮,我與弘農王同為高祖后裔,他又是先帝之后,便是要整個丹陽,我劉繇也得雙手送上。走,眾文武隨某去拜見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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