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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fatman199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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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軍事] 【青銅劍客】三國之召喚猛將《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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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4-22 00:20:28 |只看該作者
六十 帝王之都

  今年夏季劉辯登基的時候,劉繇曾經以揚州刺史的身份前往朝賀,因此遠遠的便認出了白色駿馬上的少年便是曾經的天子,現在的弘農王。

  只是一別半年,這少年卻已經長高了許多,臉上也有了滄桑的痕跡,再也不似從前那般懵懂,變得英姿勃發,器宇軒昂。帝王的妃子都是萬里挑一的美女,因此保證了皇室血脈的優良基因,皇帝的子女還真是少有相貌丑陋的。

  “臣揚州刺史劉繇拜見弘農王殿下!”

  劉繇大踏步向前,單膝跪倒行了參拜之禮;身后的一干文武幕僚,亦紛紛效仿,行參拜大禮。

  劉辯一邊飛快的下馬,一邊悄悄的打量劉繇,只見他四十歲左右的年紀,皮膚白凈,胡須稀疏,身材中等,一副文質彬彬的模樣,看起來性格很是和善。

  “劉揚州不必多禮,孤冒昧來到丹陽,想必讓你受驚了。”

  劉辯口稱“揚州”,把劉繇扶了起來。

  雖然劉繇與劉表都是漢室宗親,但劉表的身份比劉辯年長一輩,因此劉辯才能與劉磐兄弟相論。但這劉繇的輩分比劉辯低了兩三倍,總不能以孫子稱呼吧,因此便稱呼他的官爵。

  “殿下說哪里話,率土之濱,莫非王土,整個天下都是……都是先帝的……”

  劉繇本來想說天下都是你的,但是考慮到劉辯已經被廢除了帝號,現在的天子是劉協,因此話到嘴邊急忙改口,“整個天下都是先帝的,而殿下是先帝之子,要去何處都可以,何來受驚一說?殿下駕臨丹陽,全郡百姓夾道相迎還來不及,怎麼會受驚呢!”

  劉辯自然知道這是劉繇說的客氣話,直接開門見山的道明了來意:“孤本為天子,卻受董賊欺凌,被強行廢除帝號,在中原難以立足,故此才渡江東來。寡人看秣陵縣城雄偉不凡,因此想暫借幾年,屯兵休養,以討董賊,不知道劉揚州意下如何?”

  從這石亭往正東方向走一百二十里便是秣陵,朝正南方向行八十里是丹陽郡治所曲阿,兩座縣城之間有一百五十里的距離,劉辯要去秣陵屯駐,對劉繇完全沒有影響。劉繇最怕的是劉辯在自己的老巢曲阿賴著不走,若是那樣勢必會被喧賓奪主,但聽說弘農王的目的地是秣陵之后,懸著的一顆心頓時落地。

  而且在劉繇的眼里,秣陵北面是煙波浩渺的長江,南面是巍峨的紫金山,況且縣城四周的土地也算不上肥沃,整個縣城不過六千戶人家,三萬左右的人口,實在沒有多大的戰略價值。沒想到劉辯的目的竟然是這里,這個消息委實讓劉繇高興了起來。

  除此之外,還有另外一個原因讓劉繇不像劉表那樣排斥劉辯,因為他對揚州沒有多少統治力,雖然號稱州刺史,其實和一個太守的管轄范圍差不多,根本沒法和全面掌控了荊州的劉表相提並論。

  這個時期的揚州下轄六個郡,在長江北面有廬江、九江二郡。廬江本來叫做廬山郡,在靈帝初期更名為廬江,治所舒縣;而九江郡就是后來的淮南郡,若是按照歷史的正常發展,將在幾年后被盤踞在此處的袁術更名為淮南郡,治所在壽春。這兩個郡的太守一直由朝廷任命,劉繇在這兩地的影響力近乎等于零,根本沒人會買他的帳。

  在長江南面有四個郡,除了劉繇現在盤踞的丹陽實打實的掌控在手里之外,其他三個郡的情況和江北二郡情況差不多。

  會稽太守王朗是兩朝老臣,資歷比劉繇老的多,自然不會賣劉繇面子。以前的豫章太守倒是會給劉繇幾分薄面,但境內的山越鬧得太厲害,經常劫殺兩地來往的官差,再加上從丹陽到豫章有七百里的距離,因此劉繇對于豫章的影響力也是微乎其微。

  剩下的最后一個就是吳郡,是一個人口眾多,門閥林立,資源富饒的大郡,但太守嚴白虎也是最難纏的。因為這家伙出身于地方豪強,年輕時做過山賊,后來手下聚集了將近兩萬人,便趕走了朝廷命官,上書求封太守。

  彼時,朝廷正被各地此起彼伏的黃巾起義弄得焦頭爛額,根本無力跨江征討嚴白虎,既然他向朝廷稱臣,面子上還算說得過去,于是便向嚴白虎送了吳郡太守的印綬。一個近乎強盜的家伙,自然不會把綿軟的劉繇放在眼里。

  正是因為對揚州沒有掌控力,所以劉繇才不介意劉辯在江東常駐,反正不是我的地盤,誰有本事誰搶就是了,只要不動我的丹陽,我就沒意見。

  “董卓倒行逆施,欺君罔上。劉繇身為漢室后裔,卻無力征討,心中羞愧不已。殿下在揚州屯兵討賊,繇自當竭力相助,豈敢懷有它意?”

  摸清楚了劉辯意在秣陵之后,劉繇的心情頓時愉悅了起來,說話的時候也是義正詞嚴,為了表示忠心,又慷慨了一把:“鏟除董賊,臣自當略盡綿薄之力,願向殿下獻上糧食三萬石,錢幣兩百萬,金五百,馬匹三百,鑌鐵三萬斤,助大王厲兵秣馬,早日討賊!”

  “好……哈哈,劉揚州不愧是高祖后人,漢室忠臣也!待寡人誅除董賊,重振河山之時,必然以重位相授!”

  對于劉繇的大手筆,劉辯興奮不已。嘴巴一張,開了一張空頭支票。

  劉繇身為地方大員,自然不會像山野村夫那樣輕而易舉的就被忽悠了。甚至在他的眼里,並不是很看好劉辯,聽說董卓手握二十萬雍涼雄兵,已經完全把持朝政,豈是輕易的說鏟除就鏟除的?但多條朋友多條路,既然劉辯向自己許諾,劉繇自然樂于坐享其成。

  最主要的矛盾解決了,其他的便都不是問題。

  劉繇又向劉辯拱手道:“微臣在石亭設了酒筵,為殿下與黃太尉等接風洗塵,還望切勿推辭。繇適才所許諾物資,三兩日之后必然使人送往秣陵。”

  劉辯欣然同意,帶了黃琬、劉伯溫等人跟著劉繇入席。犒勞下肚子是次要,劉辯真正的目的在于收獲愉悅點,今天跟在劉繇身后的可都是揚州刺史手下的地方政要,正是狂賺愉悅點的好時機,怎能錯過?

  一切果然都在劉辯的計算之中,一場酒筵下來,在他的褒獎頌揚之下,揚州的文武一個個紅光滿面,覺得自己文能治國武能安邦,讓劉辯一晚上不停的狂攬愉悅點。

  “叮咚……獲得劉繇愉悅點8個。”

  “叮咚……獲得張英愉悅點7個。”

  “叮咚……獲得陳橫愉悅點7個。”

  “叮咚……獲得樊能愉悅點6個。”

  劉辯腦海中的提示音不停的響起,到酒筵結束的時候狂賺了54個愉悅點,持有的愉悅值總數達到了156個,即便拆開了使用,都足夠進行兩次召喚了。

  筵席散去,劉辯帶了手下文武辭別劉繇,會合了后面的軍民繼續向秣陵進發;而劉繇也滿心歡喜的率部返回了曲阿,各走各的陽關道,誰也不犯誰。

  又走了兩天,一萬五千人的隊伍終于抵達了此行的目的地——位于長江邊上的秣陵縣城。

  遠遠望去,秣陵只是一座小縣城,不要說沒法和繁華的東西兩京相提並論,也沒法和襄陽、鄴城、下邳這樣的州治所相比,就是比起宛城、舒縣、曲阿這樣的郡治所也是不如,城墻低矮破舊,南面群山林立,北面長江盤繞,這讓不少軍民很是失望。

  但劉伯溫卻已經手搖羽扇,放聲大笑,向劉辯和黃琬道:“殿下與太尉請看,這長江繞半城而過,勢若盤龍;金陵山如猛虎雄踞,當真是龍盤虎踞;北有長江天險,南有紫金屏障,秣陵必然穩如泰山。城墻低矮,輕易便可推倒擴建,周邊田地多加開墾,便可化為良田。豎起大旗,廣招百姓,不下十年,這秣陵城便能夠成為足以比肩東西二京的大都市,帝王之都,便在此處!”

  劉辯來自后世,當然知道后來的秣陵便是與長安、洛陽並肩的六朝古都,雖然現在看起來不起眼,但它的潛力卻是不容置疑,點頭道:“軍師所言,甚善!”

  黃琬從政數十年,先后擔任過青州刺史、豫州牧,更是位列三公,見識自然不同于一般人,遠眺了一圈之后,同樣撫須頷首:“甚善,此城果真有帝王之氣!”

  其他的武將就沒有這般見識了,但既然三位核心對這秣陵贊不絕口,當然不會有人傻到唱反調,一個個裝模作樣的誇贊秣陵是個好地方,其實心里還真不怎麼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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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4-22 00:23:45 |只看該作者
六十一 一歲之首,召喚再開

  秣陵縣令早就得了劉繇的快馬文書,動用了縣庫府的錢幣,從幾個豪族手里購買了兩處閑置的大宅,一處給弘農王居住,另一處給隨行的高級幕僚居住。另外又租賃了許多民房,騰出來給弘農王攜帶的百姓暫住。

  有了縣令的這番籌措,劉辯等人就輕松多了。讓軍隊在縣城外面安營扎寨,百姓們按照縣吏的安排,暫時到本地百姓家中借住一段日子,等天氣暖和了之后再進行大規模的房屋修建。

  在縣令的調度之下,一切進行的有條不紊,忙而不亂,四五千百姓全部有了著落。而花榮、廖化也督促著近萬人的軍隊在縣城外面豎起了堅固的營寨。這次可不是臨時性的,必須堅固工事,做好長期居住的打算,因此容不得馬虎。

  兩座宅院不僅清掃的干干凈凈,而且還配備了婢女、仆人、廚子,以及重要的生活用品,劉辯等人直接入住就可以了。

  “小吏無能,勉強只能做到這般,只好暫時委屈大王了!”

  相貌清臒,身材修長,五官端正,年約二十歲左右的秣陵縣令向劉辯拱手稱罪。

  “非也,非也……縣令大人做的非常好,窺一斑可見全豹,通過這件事可以看出縣令大人是個有才能的人。”

  劉辯坐在干凈的椅子上,品了一口還有余溫的茶水,對這個縣令贊不絕口。工作能夠做到這般細致,連茶水都提前沖好了,就算再吹毛求疵的人只怕也挑不出毛病來。

  聽了弘農王的褒獎,年輕的縣令露出了欣慰的笑容,轉而嘆息道:“小吏才從上虞縣丞調到秣陵擔任縣令,見本城布局不甚合理,有心擴建一番,只恨縣城財力不足。若是大王能夠籌措的資金,將四面城墻推倒,向四周擴建,收納從中原來躲避戰難的流民,不出十年,秣陵必成規模。”

  聽了年輕縣令的話,劉辯心中一震,一個小小的底層官吏竟然能有這般的見識,看來必有大才。急忙放下手里的茶碗,正色問道:“縣令大人這番見解甚合孤意,不知如何稱呼?”

  縣令躬身道:“回殿下的話,小吏姓顧名雍,字元嘆,來自吳郡吳縣。”

  “什麼,你就是顧雍?”

  雖然知道江東人才遍地,但劉辯也沒想到剛剛進入秣陵,就一腳踩到了金子上。自己正愁手下沒人可用,這顧雍竟然就主動送上門來了,這塊餡餅簡直比天上掉下的曲阿小將還要大!

  要知道顧雍可是與張昭、張纮並肩的東吳三大名相,人品正直,才干超群,在孫權稱帝之后累遷尚書令、大司馬,死后孫權都要親自穿著孝服去祭拜,而且能活到七十六歲的高齡,更加說明這顧雍的私生活非常檢點。這樣的一個人,無疑算得上德才兼備。

  聽了弘農王的語氣,顧雍也是一驚:“聽殿下這語氣,莫非竟然知道小吏的名字?”

  “嗯嗯,聽過聽過……”劉辯自知失言,急中生智的兜了個圈子,“顧縣令是不是師從蔡邕大人?”

  “正是,蔡師正是小吏的啟蒙恩師。”

  顧雍躬身回答道,心中的疑問頓時化解。怪不得這弘農王聽過自己的名字呢,原來是恩師蔡邕的緣故,這樣的話就沒什麼可奇怪的了。

  趁著顧雍走神的時候,劉辯悄悄的召喚出了腦海中的系統:“給我分析一下顧雍的各項能力值。”

  “叮咚……系統正在分析中,請稍候。”

  “叮咚……分析完畢,姓名顧雍,當前能力值——武力45,統率45,智力81,政治90.巔峰能力值——武力48,統率48,智力84,政治93.”

  對于顧雍的政治能力,劉辯很是滿意。93的數值已經足以躋身當世準一流政治型人才了,別說一個縣城,就是交給他一州之地,必然也能打理的井井有條。

  劉辯收了思緒,正色道:“寡人正欲以秣陵為根基,在此招兵買馬,收納百姓,待有所成就之時,渡江討伐董賊。顧縣令的這番見解與孤不謀而合,你以后就不必在劉揚州手下聽令了,直接在寡人手下效力就是。待孤有所成就之時,必然不會虧待與你!”

  學得文武藝,賣于帝王家。無論文臣還是武將,誰不是圖個飛黃騰達,封侯拜相,現在有了更粗的大腿,顧雍自然就不會再死抱著劉繇不放,更何況劉繇本來也不器重他。良禽擇木而棲,明臣擇主而事,便是如此。

  “承蒙殿下抬愛,小吏願庶竭全力,輔佐大王重振漢室!”

  顧雍熱血澎湃的跪倒在地,拜謝弘農王的賞識之恩,美好的前程似乎觸手可及。

  而與此同時,劉辯腦海中的系統再次響起:“叮咚……獲得顧雍愉悅點9個,宿主現在持有的愉悅點總數為165個。”

  “顧縣令不必多禮,快快請起!”劉辯伸手扶起了顧雍,“從今以后你仍然擔任秣陵令,待孤的地盤擴大之后,再給你另行封賜。”

  顧雍再次稱謝,又進言道:“殿下,吳郡嚴白虎橫征暴斂,仗著手握兵權,對于各家士族門閥很是強硬,無論寒門還是士族,對他已有不滿。殿下可以找個機會討伐嚴白虎,若是如此,某願意說服族人,協助殿下拿下吳郡。”

  吳郡下轄十三縣,有人口五十多萬,面積雖然不是最大,但人口卻是最多。而且毗鄰秣陵又近,倘若能夠拿下來,與秣陵連成一塊,那麼劉辯的實力無疑將會得到大幅增強。若是能夠得到豪族顧氏的襄助,更會增加勝算。

  “甚善,顧縣令所言,孤心中已有定奪。但孤初到秣陵,軍心未穩,況且嚴白虎麾下有兩萬多兵力,要討伐這廝,尚需募兵買馬,修整矛戈,此事萬萬不可走漏風聲,讓嚴白虎有了防范,待到明年春季,天氣轉暖之后,再謀取吳郡不遲!”

  劉辯端起茶碗呷了一口,對顧雍的建議表示贊成,又叮嚀他切勿走漏風聲。

  顧雍躬身告退:“殿下所言甚是,微臣自會小心行事,只秘密與族內長老商議內應之事,必然不會外泄。”

  君臣商議完畢,顧雍躬身告退。連夜派出心腹潛回吳縣,約族內既可靠又有分量的長老悄悄來一趟秣陵,商討作為內應協助弘農王謀取吳郡之事。

  在接下來的幾天里,劉辯手下的文武幕僚各司其職,有條不紊的忙碌著。

  秣陵城墻上豎起了大旗,不僅僅招募精壯男子從軍,而且還收納老弱難民;不管你來自何處,也不管你是七十歲老翁,還是十歲幼童,只要有家室就可以攜兒帶女的來秣陵定居。官府不僅不會為難你,還會建造房屋免費供你居住。

  當然,世上沒有免費的午餐,更沒有閑飯養活多余的人。作為回報,前來投靠的難民明年開春必須參加官府組織的墾荒活動,然后在接下來的幾年里從官府領取種糧,耕種田地,一部分留下食用另一部分上繳官府,償還建造房屋的費用。

  這項攬民措施是魯肅和顧雍商議之后制定的,果然一經實施就起到了立竿見影的效果。不過數日,丹陽境內許多生活貧困,處在饑餓線上的難民就拋家舍業,前來秣陵投奔弘農王。而據斥候回報,更多的難民正從江北、淮南、甚至中原一帶向秣陵遷徙,預計一個多月之后,前來秣陵投靠的難民將會達到高峰。

  就在魯肅、顧雍為民政大事操勞的時候,劉伯溫和黃琬也沒有閑著,領了幾十個官吏天天圍著秣陵轉悠,規劃著明年開春擴建縣城的藍圖,爭取能把秣陵設計成一座比肩東西二京的大都市。

  此外,劉、黃二人還要尋找一處風水極佳的地方建一座王宮,即便目前登基稱帝的時機還不到,也不能讓大王天天住在民宅里,這樣會影響弘農王的權威。君王就要有君王的氣派,太監、宮女、禁衛軍統統都不能少。

  就在文臣奔波勞累的時候,武將也沒有閑著。穆桂英總攬軍事大權,既負責軍士的日常訓練,又負責新兵的招募工作;而周泰、花榮、廖化則負責步卒的日常訓練,臨陣搏殺。

  魏延除了依舊統率本部步卒之外,還接收了劉繇新贈的三百匹戰馬,又從民間購得駿馬兩百匹,加上從甘寧那里分來的五百騎兵,重新組建了一支千人的騎兵隊伍,在空曠之處晝夜操練。

  一轉眼到了臘月三十,天空飄飄揚揚的下起了瑞雪,家家張燈結彩喜迎歲首,過了子時,新年一年即將翻開篇章。

  劉辯居住的民宅晝夜有重兵守護,謹防有刺客混入,而衛疆則一身甲胄,形影不離的跟隨在弘農王的身邊,保證他的安全。作為一個保鏢。

  劉辯吃過晚飯,吩咐婢女燒一大盆熱水,準備一襲新衣。過了子時之后便是一歲之首,自己要借助天時、地利、王氣,召喚到一個震撼人心的武將,不知道今夜來的會是誰呢?

  望著窗外靜靜飄落的雪花,劉辯胸膛中的熱血開始慢慢的燃燒起來,越燒越旺,似乎可以融化漫天的雪花一般,有如此多的猛將策士相助,這天下早晚要拿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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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4-22 00:25:48 |只看該作者
六十二 猛將云集

  暗夜里,雪花悄無聲息的飄落。

  伴隨著一聲更夫的梆子聲響,街巷里忽然響起了“劈里啪啦”的聲音,一開始是三五家,慢慢的蔓延到三五條街巷,到最后整個秣陵縣城都響起了劈里啪啦的聲音。熊熊的火光將上空照耀的一片霞光,在鐘山皚皚白雪的映襯之下顯得美不勝收。

  當然,這個時期是沒有鞭炮的,但聰明的人類想到了燃燒竹子的方法,那快節奏的“劈里啪啦”聲,一樣可以表達人們辭舊迎新的愉悅之情。

  “嗯?新年的第一天到來了嗎?”

  劉辯從溫水中緩緩睜開眼睛,喃喃自語了一聲。

  木盆旁邊的炭火燒的正旺,將整個澡房里烘烤的溫暖如春。

  為了迎接新年的第一天,為了迎接心目中期盼的大將,劉辯已經在木盆里泡了半個時辰。為的就是沐浴更衣,虔誠迎接。

  在婢女的伺候之下,劉辯飛快的穿上新衣,然后來到院子里親手點燃了一堆晾干的竹子,在劈里啪啦的響聲之中默默許下願望。

  “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諸天神佛可都要保佑寡人,一定要召喚到一個文武雙全的統率型武將!”

  待竹子完全燒完之后,劉辯方才轉身回了房間,吩咐衛疆以及眾婢女、仆人各自回房睡覺,不必管自己了。

  回到桌案旁邊跪坐了,劉辯開始準備進行第四次召喚。

  雖然這種姿勢讓人一點都不舒服,但為了養成習慣,所以不管有人沒人,劉辯總是用這種姿勢來要求自己,只有習慣了才會成為自然。將來身為一國之君,一言一行必然都會有無數雙眼睛盯著自己,言行舉止,容不得一絲大意。

  “我要使用93個愉悅點兌換一名武將!”劉辯閉上眼睛,向系統發出了命令。

  “叮咚……宿主現在擁有愉悅點總數165個,仇恨點7個;召喚之后將會消耗93個愉悅點,剩余72個,是否執行召喚程序?”

  “執行!”

  劉辯回答的異常干脆,毫不拖泥帶水。

  “叮咚……系統正在執行召喚程序,即將為宿主提供五名候選名單,宿主可以自主去掉兩人,然后在剩下的三人之中隨機獲得一人。”

  “第一名候選武將——南宋抗金名將岳飛……”

  “好啊,太好了!新年第一天果然開門大吉!”

  盡管閉著眼睛,卻仍然沒有克制住心頭的興奮,劉辯攥起拳頭,嘴里發出一聲歡呼。

  “南宋抗金名將岳飛——統率98,武力98,智力91,政治70.”

  “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諸天神佛觀世音菩薩,玉皇大帝,萬能的主啊,一定要保佑我獲得岳飛,這各項能力太全面了!”

  盡管系統還沒有宣讀其他四個候選名單,但劉辯卻已經在心里求神告佛,祈禱能把精忠報國的岳鵬舉召喚出來。若是能夠獲得這樣一個高統、高武、高智的武將,掃平江東還不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第二名候選武將——蜀漢后期大將軍姜維,統率94,武力92,智力89,政治73。”

  “什麼,竟然還能把這個時代還沒有出世的人才召喚出來?不過,這姜維的能力好出色呀,竟然有三項達到了90,真是厲害!”

  “第三名候選武將——北齊蘭陵王高長恭,統率89,武力97,智力69,政治61.”

  “嗯嗯,這個高長恭雖然比起文武雙全的岳飛和姜維稍微差一些,但這武力也是當世一流,足可與顏良、文丑一戰。嘖嘖……秣陵果然是個好地方,出來的這三個候選人全都是拔尖的人才,哈哈,爽!”

  “第四名候選武將——唐朝開國大將秦瓊,統率89,武力98,智力72,政治65.”

  “第五名候選武將——隋唐第十三條好漢秦瓊,統率95,武力96,智力89,政治86.”

  “什麼意思,怎麼有兩個秦瓊,難道是系統出bug了?”

  系統剛剛報完候選名單,劉辯忍不住就提出了自己的疑問。要是系統出現bug,給出五個岳飛來多好,不過怎麼這兩個秦瓊的能力不一樣呢?而且,看起來第二個秦瓊的能力不在岳飛之下,政治還要超出岳飛一大截。

  “不用奇怪,這兩個秦瓊不一樣,第一個是正史中武力超群的猛將,第二個秦瓊是野史中的統帥型武將。”

  “呃,這樣也行?”劉辯不由得一愣,“如果我今天抽到了任意一個秦瓊,那麼剩下的那一個秦瓊還有沒有機會出現?”

  “不會了,無論宿主抽中了哪一個秦瓊,剩下的那一個都不會再出現。現在請宿主做出選擇,取消掉兩名候選人,在剩下的三人之中隨機獲得一員。”

  劉辯現在忽然覺得有些痛苦,無論舍棄哪一個都讓人覺得肉痛。

  突發奇想的問道:“我不是還有72個愉悅點沒動嗎,能不能暫時賒欠21個愉悅點,從今天的候選名單之中抽兩個?”

  “想的倒美,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鑒于宿主本次選擇過于磨蹭,系統將自動為你鎖定一人,唐朝開國大將秦瓊已經被系統劃入候選名單,將不可取消。請宿主盡快的在剩下的四個候選名單中去掉兩人,否則系統還將為你隨機鎖定。”

  劉辯嚇了一跳,幸虧今天的五個候選名單都很出色,要是其中夾雜著一個稍微弱一點的,自己豈不是虧死了!

  “行、行、行……我馬上做出選擇,嗯,去掉哪個呀?蘭陵王、姜維,這倆去掉吧!”

  劉辯無奈的嘆息一聲,做出了最后的選擇。如果不是系統給自己鎖定了秦瓊,自己就會把姜維劃入候選名單,不過正史秦瓊的武力高達98,足可挑戰許褚、馬超,仔細琢磨一下,一點也不吃虧。

  “來吧,開始召喚!”

  劉辯搓了搓手,嘴里喃喃叨念了一聲。

  “叮咚……召喚完畢,宿主獲得唐朝開國大將秦瓊,消耗93個愉悅點,剩余總點數為72個,召喚完畢。”

  聽到系統給出召喚結果之后,劉辯隱隱有些失望。並不是這個秦瓊不好,但是比起岳飛和演義中的那個秦瓊似乎稍微弱了那麼一點點。

  “算了,不是都說關公戰秦瓊嗎,是騾子是馬就拉出來溜溜吧!反正老子有的是機會,現在手里就有72個愉悅點,用不了十天半月,老子馬上進行第五次召喚,我就不信網不到岳飛!”

  劉辯霍然起身,一拳砸在桌案上,狠狠的立下誓言。

  “對了,這秦瓊現在何處?寡人躲在秣陵縣城之中,他如何來投奔我?”劉辯站起身來,活動了下筋骨,向系統提問道。

  “明日清晨,秦瓊必然登門拜訪,請宿主做好招待準備。”

  劉辯打了個呵欠:“這樣啊,那我知道怎麼做了,系統可以關閉了。”

  就在這時,院子里響起一聲馬嘶,是穆桂英從軍營回來了。

  從軍營到縣城不過三五里路,因此每個晚上穆桂英都會回來居住。因為今天晚上要和將士們一起守歲,所以回來的晚了一些。

  把坐騎“燎原火”交給新招募的女兵,穆桂英推門進了劉辯的房間,詫異的問道:“守歲已經過去半個時辰了,大王為何還不入睡?一臉莫名其妙的樣子,在做什麼事情?”

  “問我?”

  劉辯愣了一愣,然后擺出練習拳腳的架勢:“寡人在練習拳腳功夫,哎……對了,在來秣陵的路途之中沒有閑暇,現在總算安定了下來,愛姬可不能光顧著練兵,你得好好指點下你的丈夫,把你壓箱底的功夫傳授給我。”

  穆桂英嫣然一笑,開玩笑道:“好啊,但是大王必須拜我為師才行!”

  “那怎麼行,寡人好歹是一國之君,怎麼能拜你一個女人為師?傳出去我還怎麼做天子,我看咱倆拜堂還差不多!”劉辯頭搖的像撥浪鼓一般表示抗議。

  穆桂英“格格”嬌笑:“在虎林大營的時候,不知道哪個說的夫妻之間何必分君君臣臣的?怎麼現在言而無信了?身為天子必須要一言九鼎才行喲!”

  “寡人說的在床上不必分君君臣臣。”劉辯有些急眼的辯解,這女人詭計不在自己之下,真是難纏。

  “那我也在床上教你功夫!”

  穆桂英留下一個美得驚心動魄的笑容,徑自轉身回了自己的臥室,只留下劉辯一個在原地回味,“床上功夫?難道這婆娘是說的老漢推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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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三 你就是秦瓊?

  天色剛朦朦亮,劉辯就從床上爬了起來,召喚了一名親兵,吩咐道:“拿著孤的令牌挨個城門轉一圈,傳諭守城士卒,只要有人來拜訪寡人,立刻帶來府邸相見!”

  “諾!”

  親兵接過令牌,翻身上馬,直奔城門而去。

  “不知道這大唐開國名將秦叔寶長的什麼模樣?是電視劇里面那般溫文儒雅,器宇不凡,還是像門神那般雄壯威猛?”

  心里牽掛著秦叔寶,劉辯有些坐立不安,無論看書還是批奏章,都無法靜下心來。無奈之下,只好到院子里練習劍術。

  身為帝王,劉辯自然不用到沙場上拼搏,但作為中興君主,卻也不能孱弱的像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

  同時代的曹操、劉備、孫權,哪個不是上馬能馳騁,下馬能治國的全面型人才?高祖劉邦、光武帝劉秀都是在馬背上打下來的天下,身為子孫后代的劉辯即將踏上和他們一樣的征程,練習拳腳增強體魄,實在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閉門造車是不可取的,在沒人指點的情況下拳打腳踢,只能叫做鍛煉身體,而不能稱之為習武,劉辯才不會這麼做。既然穆桂英忙于軍務,劉辯就讓衛疆指教自己幾招。恰好衛疆的劍法不俗,便把從王越那里學來的劍術傳授給了劉辯,四五天的功夫下來,劉辯已經練習的有模有樣。

  最讓劉辯感到欣慰的是,這具身體算得上可造之材,並不像想象中那般孱弱。

  事實上,帝王的子嗣遠遠不像后世的富二代那般安逸,那般毫無追求;從兩三歲開始就要接受嚴格的培訓,授業師傅俱都是萬里挑一的精英,禮儀、文學、武藝、理論、法典必須樣樣涉及。若是兄弟幾十個,這些王子們面臨的競爭將會更加殘酷,就算沒人督促,他們也不敢松懈下來,因為能夠繼承大統的只有一個。

  靈帝只有兩個兒子,劉辯競爭的壓力要小得多,但卻也不敢懶惰,自兩三歲起就跟著少傅學習各種知識,跟著御用武師學習武藝,因此打下了良好的底子。只是以前的時候天資一般,所以只能算是馬馬虎虎,現在換了一個靈魂,便如同脫胎換骨一般。

  “嘖嘖……這套劍法練得虎虎生風,真是讓人刮目相看呢!”

  劉辯一套劍法舞完,穆桂英恰好梳妝完畢,推門出來,不由自主的誇贊了一聲。

  劉辯收劍,抱元歸一,不無得意的道:“那是,寡人天賦異稟,將來必是上馬能安邦,下馬能治國的一代明君。”

  “劍法不錯,招數精妙,變化多端,顯然出自高人。既然有名師指點,為何還要纏著臣妾教你武藝?”

  穆桂英一邊舒展筋骨,一邊示意女兵去給自己牽坐騎過來,今天要考校全軍的武藝,一刻也不能遲到。

  站在旁邊伺候的衛疆拱手道:“不敢當王姬的謬贊,這套劍法是小校傳授給殿下的。”

  穆桂英面露驚訝之色:“這套劍法是你創造的?年紀輕輕便能創造出這麼精妙的劍法,簡直是天縱奇才!“

  “小校哪里有這般本事,這套劍法是恩師王越傳授的,並非小校所創。”衛疆拱手施禮,面露慚愧之色。

  穆桂英恍然頓悟,頷首道“看來令師必然是劍術大家”。看看時候不早,便辭別劉辯,翻身上馬,帶著七八名新招募的女兵打馬出城,直奔軍營而去。

  看看此刻已經到了辰時,苦等的秦叔寶大將軍依然沒有到來,劉辯不免有些著急,吩咐衛疆道:“你挨著城門轉一圈,打聽一下今天有沒有叫做秦瓊的人來拜訪寡人?有的話,速速帶來見孤!”

  “諾!”

  衛疆答應一聲,招呼了幾個隨從,翻身上馬直奔城門而去。

  閑來無事,劉辯召喚出了系統,查詢了一下自己的各項能力變化,得到了如下結果:武力+1增長到了37,智力和統率毫無變化,依然是81和61的數值,政治增加了2點,達到了60的及格線,君主魅力也增加了1點變成了66。

  “練習了五六天劍術,增加了1個武力點,效果還算不錯。不知道是這套劍術精妙呢,還是寡人天賦異稟,是個武學奇才?把這套劍法練習純熟了,怎麼著也得增加15個武力點吧?”

  就在這時,衛疆去而復返,一進門就興高采烈的道:“回殿下的話,果然有人來拜訪,微臣已經從城門上帶了回來。”

  “好,太好了,快快有請!”

  劉辯聽后大喜過望,精神頓時抖擻了起來,大步的迎了出來。

  只是,當看到跟在衛疆身后的這個“秦瓊”的時候,劉辯突然產生了一種罵娘的沖動!

  這廝就是唐朝開國大將秦瓊?你就算不像呂布那樣高大威猛,不像子龍那樣器宇軒昂,最起碼你也得長得堂堂正正吧?這幅小身板看起來還沒有自己結實,個頭甚至還要比自己矮上一些,這就是那個武力98的秦瓊?

  這一刻,劉辯的心頭陡然生出了一種被耍了的感覺,一定是系統出bug了,老子就不信了,秦瓊竟然長成這個慫樣?

  “你就是秦瓊?”

  劉辯克制著不滿,不動聲色的問道。

  來人躬身回答道:“小人乃是叔寶的弟兄,奉了兄長之命前來送書信!”

  劉辯聽后方才安心,原來這不是秦瓊本人,只是個送信的使者,怪不得長得這般寒酸。但問題又來了,既然這人自稱是秦瓊的弟兄,這又是怎麼一回事?

  劉辯心念轉動,想到了兩個可能性:第一,這些所謂的弟兄是召喚到秦瓊的附贈品。第二種可能就是“群體性記憶植入”,在一群人的記憶中多出了秦瓊這麼一個人物,就像自然生長的一般,而且秦瓊在這幫人之中說話還聽有分量。

  “我還以為召喚到的武將都會像穆桂英、劉伯溫那般自己找上門來,現在看來登場的方式也不盡相同,還不知道以后的人物會以怎樣的方式登場呢?”

  劉辯在心中嘀咕一聲,示意來人送上書信:“把書信呈上來!”

  衛疆並沒有讓來者直接把書信交給弘農王,萬一對方是刺客怎麼辦?小心駛得萬年船,謹慎細心是個合格的保鏢應該必備的性格,在這一點上,衛疆做的很不錯。

  把書信摸了一遍,確認沒有危險之后,衛疆才把書信轉交給弘農王。

  劉辯倒沒多想,秦瓊是自己召喚出來的,不可能一開始就暗算自己。拆開信封,展開紙箋,慢慢的讀了起來。

  “弘農王殿下在上,秦叔寶參上!庶民秦瓊字叔寶,濟南國歷城縣人……”

  “嘖嘖,籍貫都沒變,竟然還是濟南的,難道他是從青州濟南國趕來的?”劉辯捏著書信,在心里嘀咕了一聲,繼續看下去。

  “庶民今夏在歷城犯了事,便渡江到吳郡避難,投靠到陸紆大人門下做了一名門客。聽聞殿下在秣陵招兵買馬,庶民有意相投,但某看到吳郡嚴白虎統治無方,民怨沸騰,竊以為正是天予殿下,此時不取,更待何時?因此暗中聯絡了陸家門客百十人作為內應,若是殿下有意取吳郡,願斬關落鎖,打開城門,恭迎殿下大軍入城。”

  書信的內容大大出乎劉辯的意料,沒想到秦瓊竟然是以陸家門客的身份登場,更沒有想到的是,秦瓊還沒來自己的帳下效力,就已經為自己的霸業而奔波勞碌,這一點倒是附和歷史上的忠義形象。

  “庶民之所以未到秣陵拜謁殿下,唯恐引起嚴白虎斥候注意,所以未敢動身,故此遣了小弟吉慶前往送達書信。日后聯絡,便全都委托在此人身上。”

  看完書信之后,劉辯就收入了袖中。

  雖然這樣和秦瓊見面的時間要推遲一些,但是有這樣一員猛將作為內應,將會為拿下吳郡更添一分把握,怎麼算都是利大于弊。

  劉辯當即修書一封,在書信里對秦瓊的舉動大加褒賞,並許諾等拿下吳郡之后,必有重用。末了,又在書信里叮囑秦瓊秘密行事,等待自己厲兵秣馬,做好準備之后再通知他何時征伐吳郡。

  修書完畢,劉辯又吩咐衛疆到賬房領五十五金賞賜給吉慶,其中的五金當做吉慶的跑腿費,其余的五十金拿回吳郡,交給秦瓊,讓他作為謀事的資金。

  秦瓊能把如此機密的事情托付給這其貌不揚的吉慶,顯然對他很是信任,因此劉辯也不怕他攜帶了金錢逃遁,若是那樣,只能怪秦瓊沒眼光。

  吉慶拜謝,領了黃金,揣了弘農王回給秦瓊的書信,悄悄的出了宅院,翻身上馬,返回吳郡回復秦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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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四 泄密

  時光飛逝,一轉眼就進入了二月。

  從淮南、青州、中原等各地前來秣陵避難的百姓一路上扶老攜幼,絡繹不絕。不過才一個月的時間,就招攬到了三千多戶一萬六千多百姓,小小的秣陵縣城頓時熱鬧了起來。

  看著天氣轉暖,黃琬便從百姓中挑選了三千多壯丁,拆掉南面的城墻,開始按照設計好的圖紙擴建縣城,修筑民居。而魯肅則帶了一千名泥瓦匠,在秣陵縣城的中心晝夜不停的建造王宮,爭取在今年秋季能夠建造出一座稍具規模的宮殿。

  顧雍組織了新招募的百姓,以及願意耕作的秣陵本地居民,老弱婦孺加起來一萬多人,全部發給農具,每天跟著縣吏到野外墾荒,爭取盡可能的擴充秣陵周邊的農田,免得未來幾年陷入糧食供應不足的困境。

  文官們忙的焦頭爛額,武將也沒有閑著。經過一個多月的招募,又有來自江東各地的精壯三千多人前來應征,使得秣陵附近的駐軍擴充到了一萬三千人。穆桂英以都督的身份,帶著魏延、周泰、花榮等人每日操練新軍,已經讓士卒們具備了初步的戰斗力。

  而在京城洛陽,新年伊始,董卓便上奏天子,改年號為初平元年,從正月初一開始使用新的年號。

  若是按照正常的歷史發展,華雄此時已經死在了孫堅的刀下,然后各路諸侯向虎牢關的西涼軍發起了兇猛的攻勢,隨后董卓火燒洛陽,遷都長安。但因為劉辯穿越的蝴蝶效應,歷史的軌跡已經慢慢偏移。

  呂布親統八萬大軍,坐鎮虎牢關,氣勢洶洶,誓要掃蕩各路諸侯。從宛城撤回的華雄統兵五萬駐滎陽,大將徐榮督軍五萬屯京縣,兩支人馬與虎牢關形成三角之勢,與關東諸侯遙相對峙。

  看到西涼兵來勢洶洶,關東軍士氣稍挫,再加上諸侯軍心不齊,各懷鬼胎;在爆發了幾次小規模的戰役之后,關東軍勝少負多。盟主袁紹只好傳令聯軍暫退五十里,在原武一帶屯兵,尋覓戰機,再決勝負;一時之間,戰局變成了膠著的態勢。

  這日清晨,顧雍冒雨砸開了劉辯的宅門,心急火燎的稟報道:“殿下,大事不好,族人密謀作為內應的事走漏了風聲,嚴白虎正在嚴查此事。若是被他掌握了確鑿證據,我顧氏一族恐將迎來滅門之災,起兵攻打吳郡之事已經不能再拖了。”

  “元嘆莫慌,孤馬上召集文武幕僚,共商對策!”劉辯一邊穿戴衣冠,一邊安撫顧雍。

  親兵飛快的傳下命令,黃琬、劉伯溫、魯肅、魏延、周泰、花榮等文武紛紛冒雨趕來,圍坐在一起,共商對策。

  聽了顧雍的訴說,黃琬最先站出來表達了對強攻吳郡的憂慮:“據斥候密報,嚴白虎麾下有軍士兩萬多人,除了少數駐守在婁縣、丹徒、烏程等幾個縣之外,至少還有一萬五千人盤踞在治所吳縣之內。兵法云,十則圍之,五則攻之。可是我軍兵力尚且不及嚴軍,還要留下一部分人守護秣陵,就算吳縣城內有顧氏族人接應,破城也絕非易事。”

  “黃卿所言,孤亦想到了!”劉辯點頭,對黃琬的話表示贊成,“然顧氏一族為寡人而奔走,倘若被嚴白虎所害,孤豈能心安?況且孤還有一支奇兵作為內應,這一次,無論如何都要強攻吳郡!”

  劉伯溫手搖羽扇,一副成竹在胸的樣子:“殿下勿憂,臣獻上一策,借雞生蛋,吳縣可破。”

  劉辯聞言喜出望外,攻城略地還得靠軍師出謀劃策啊,單單只靠猛將沖陣,必然會造成大量的傷亡,往往都是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局面,而有了奇謀,往往能夠起到事半功倍的作用。

  “軍師快講,有何妙計可以助我軍拿下吳縣,又避免巨大的傷亡?”

  劉伯溫羽扇向西南方向一指:“可以利用劉繇的兵力助我軍破城!”

  魯肅眉頭微皺:“要從劉繇手中借兵,恐怕不是這麼容易的事情吧?倘若借個三兩千或許他能應允,但人數太少,對于攻城作用不大。倘若多了,只怕劉繇必然不應。”

  “子敬莫急,且聽基道來!”

  劉伯溫手搖羽扇,不慌不忙的說道:“要從劉繇手中借軍,可能性微乎其微。但我得到消息,聽說劉繇的胞弟劉綜手中握有七千精兵,時常向劉繇請求征伐嚴白虎,好向朝廷討個吳郡太守職位。我們正好可以利用劉綜大做文章,殿下可以修書一封與劉綜,約他共擊吳郡,破嚴白虎后,保他擔任吳郡太守之職,共分吳郡土地。如此,劉綜必然可以為我所用!”

  聽了劉伯溫的話,黃琬就開始搖頭:“如此不妥,我軍損兵折將,拿下吳縣卻要讓給劉綜做太守,卻是所為何來?”

  “黃公莫急,聽我道來!”

  劉伯溫笑著向黃琬解釋:“我軍不是有內應麼,讓劉綜軍先吸引了嚴白虎軍主力,我軍攻那個城門,內應便打開那扇城門接應,最先進城的必是我軍。等吳縣到手之后,一切就由殿下做主了,劉綜只是為我軍做嫁衣而已。再不濟,給他一個虛名將之架空,使用反間之計,中傷他與劉繇的關系,說不定可以將劉綜的部下吞並。”

  “好,就依軍師所言,聯兵劉綜,強攻吳縣!”

  聽完劉伯溫的話,劉辯不再猶豫,拍案做了最終決定。

  當即提筆修書一封給劉綜,約他共擊吳郡,等破了嚴白虎之后,雙方共分土地,並且以弘農王的名義上書朝廷,表奏劉綜為吳郡太守。

  “書信已成,誰走一遭丹陽,說服劉綜出兵共襲吳郡?”劉辯把書信折疊好,加蓋了弘農王的印綬,向眾文武詢問道。

  顧雍曾經在劉繇手下效力過,與劉綜有數面之緣,況且能否拿下吳郡,還關系著顧家的生死存亡,這趟丹陽執行,自然義不容辭:“微臣願意走一趟丹陽,說服劉綜出兵共擊吳郡!”

  顧雍領了書信,帶了十幾名隨從,冒著春雨離了秣陵,快馬加鞭的直奔丹陽而去。

  顧雍走了之后,眾人繼續商討進軍吳郡的計劃,事關顧氏一族兩千多人的生死存亡,就算劉綜不肯出兵,劉辯也是決定要強襲吳郡,否則將會失去吳郡豪族的支持,也讓苦苦等待作為內應的秦瓊心寒。

  經過一番商議之后,做出如下決定,留下廖化率領三千人馬繼續駐守秣陵,魯肅、黃琬坐鎮縣城。其他眾將率領其余的一萬人馬,冒雨向東進軍,急襲吳郡。

  魏延率本部兩千步卒,一千輕騎作為先鋒,穆桂英率兩千人隨后,總計五千人走毗陵,沿東路進軍。周泰率三千人在前,花榮率兩千人隨后,劉辯與劉伯溫、衛疆率五百禁衛軍一道同行,沿宛陵走西路。兩路齊頭共進,在吳縣西北二十里的地方回合,再圖攻城之策。

  令出必行,各路人馬紛紛披掛出營,僅僅帶了十天的干糧,輕裝上陣,冒雨朝著東南方向的吳郡治所吳縣急行軍。

  臨走之時,花榮與劉伯溫向劉辯苦諫:“春雨連綿,道路泥濘,大王千金之軀,何必以身犯險?不如在秣陵靜候佳音便是!”

  劉辯當即一口否決:“寡人才有一縣棲身之地,豈是坐享清福之時?昔日高祖被項藉逼的遠遁巴蜀,尚不畏蜀道艱難,區區幾百里路程,何足道哉?孤誓與眾將士同甘共苦,此去吳郡,必然拔之,諸位勿再多言!”

  劉辯的話很快在軍士中傳開,身為君王尚且冒雨行軍,跟何況他們這些士卒,軍心頓時大為振奮,一天的急行下來,兩路人馬各自向東南挺進了八十多里,方才尋找了空曠之處,扎營休息。

  劉綜是劉繇同父異母的兄弟,官拜破虜將軍,對于劉繇的懦弱一直不滿,多次請求攻打嚴白虎,將吳郡和會稽陸續的收入掌中,均被劉繇以兵力不足拒絕,這讓劉綜很是郁悶。

  而且,劉綜駐軍的地方距離丹陽治所曲阿有八十里的路程,這也讓劉伯溫的計劃有了實施的條件,只要能說服劉綜,就可以悄悄出兵,而不用經過劉繇的同意。

  顧雍快馬加鞭,冒著春雨,傍晚時分就來到了劉綜駐軍的陽羨縣城,報名求見。聽聞顧雍道明來意,再看了弘農王的書信,劉綜頓時心動不已。

  唯恐劉綜有所懷疑,顧雍解釋道:“大王之所以發兵吳縣,乃是為了拯救我顧氏一族,吳郡土地,實在無意覬覦,但請將軍放心。破了嚴白虎,這吳郡太守就是將軍你的了!”

  “某雖未與弘農王謀面,也聽說其為人正直,愛民如子,必然不會欺我!”

  劉綜思慮片刻,最終做出了決定:“既然顧氏有難,某當出兵協助弘農王共伐吳郡,鏟除嚴白虎這暴徒!”

  當下,劉綜拍案而起,傳令本部七千人馬連夜拔營向正東二百多里的吳縣進軍,爭取早日與弘農王的人馬回合,共擊吳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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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五 巷戰

  江南的春雨猶如秋雨一般連綿,一下就是好幾天。

  這日傍晚,天色剛剛暗下來,就有一支三千人的重裝官兵,悄悄的向“顧家祠”一帶摸去。

  那里是江東大族顧氏的棲居地,有八百多戶族人,老弱婦孺全部加起來有五千多口,此外還有一些大戶家里豢養了不少門客仆人,加起來也足有千人之眾。

  對付這樣一個龐大的豪族,即便手握兵權,私下里以“東吳德王”自居的的嚴白虎也不敢大意,除了派出三千精銳的重裝兵之外,在后面還跟了三百鐵甲騎,誓要在這個晚上把顧氏一族,斬草除根。

  嚴白虎的胞弟嚴輿是本次行動的督率,在百十名親兵的護衛之下,夾雜在隊伍之中冒雨進軍。

  “全軍速行!據斥候回報,劉辯軍已經抵近吳縣北面三十里,若不能在敵軍攻城之前鏟除顧氏叛族,被他們里應外合成功的話,所有人都只有死路一條!”

  嚴輿奪過親兵手里的雨傘,一把丟在泥濘中,任憑雨水澆在身上,揮手大聲的督促全軍前進,“抵達顧家祠之后,刀劍出鞘,無論老弱婦孺,一概屠戮,雞犬不留!”

  傍晚的顧家祠籠罩在淅瀝的雨幕里,一片肅穆。

  和這個年代其他的士族門閥並無兩樣,顧氏之所以能夠成為江東豪族,除了家族龐大之外,還因為族中有人曾經位居顯赫,家族得以蒙蔭。

  在此之前,顧氏一族在仕途上爬的最高的是顧雍的曾祖父顧奉,曾經官拜潁川太守,后來被調入京師,位居九卿之列。顧雍的祖父顧源也曾經擔任過九江郡丞,之后家族子弟中擔任縣令、縣丞的更是不在少數。

  到了最近幾年,顧雍的父親顧昭在滎陽令上因病去世,顧雍的長兄,年近四十的顧瑀便成為了顧氏一族的領袖。自從前些日子與顧雍會面之后,顧瑀就知道顧氏迎來了更上一層樓的機遇。

  現在的顧氏,還只是地方豪族,影響力僅僅局限在吳郡、丹陽等地,與那些名動天下的名門望族仍然難以相提並論。譬如,除卻皇室的天下第一望族——汝南袁氏,江夏黃氏,弘農楊氏,這些都是門生故吏遍布天下的豪門望族,海內無人不知,無人不敬。

  聽了顧雍的提議之后,嗅覺敏銳的顧瑀馬上意識到,對于顧氏家族來說這是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只要能協助落魄的天子重登大寶,顧家必然會成為中興望族,說不定兄弟顧雍還有位列三公的機會;因此顧瑀在兄弟的攛掇之下,當即同意了鼓動族人作為內應之事。

  豈料一名參與密謀的家族長老酒后失言,被與家仆**的小妾聽了去,風聲漸漸傳到了嚴白虎的耳朵里,才有了今天的這一幕。

  起初,嚴白虎對于顧氏內應劉辯的消息還不太相信,沒敢輕舉妄動。

  一來,在這遍地狼煙的年代,離間之計層出不窮,每天都有謠言飛來飛去;倘若不加以甄別,等掌握證據之后再下結論,恐怕把整個吳郡的人都殺干凈了,也不能杜絕謠言。

  二來,顧氏家族龐大,不到萬不得已的地步,嚴白虎不想大動干戈。畢竟顧家與其他幾個豪族同氣連枝,動了顧家,其他幾個豪族難免會有想法。倘若這幾大家族聯合起來,一起接應劉辯軍,后果將會不堪設想。

  但當斥候打探到劉辯軍突然出現在吳縣以北四十里之處的時候,嚴白虎兄弟頓時慌了手腳,有些后悔當初殺伐不夠果斷。一面組織兵力登上城墻防御,一面調集重兵,由嚴輿統率直撲顧家祠一帶,爭取在劉辯軍攻城之前,把顧氏一族斬盡殺絕,以絕后患。

  對于嚴白虎的反應,顧氏一族早就有了準備。顧瑀命令兄弟顧彰帶了五百多由門客和仆人組成的隊伍趕往北門,爭取在弘農王大軍到來之時打開城門接應,若是不能把秣陵來的援軍放入城中,等待顧家的將是屠殺的命運。

  而顧瑀則親自帶著剩下的五百多門客家仆,又組織了八百多族人男丁,俱都手持器具,在顧家祠附近的街巷隱蔽,準備伏擊官兵,保衛族內的老弱婦孺。

  淅淅瀝瀝的雨幕籠罩著顧家祠一帶的民居,天地間一片肅殺。

  “啊……”

  沉悶的腳步聲中,突然響起一聲尖銳的慘叫,卻是行走在隊伍最前面的官兵被箭矢射中,斃命之前發出的慘叫。

  雖然遭到伏擊,但帶隊的校尉卻毫不畏懼,對方只是一些私人武裝而已,人數又處在劣勢,不過是螳臂當車而已。揮舞著手里的佩劍,大聲下令道:“全軍結陣,向中央圍攏,無論老幼婦孺,格殺勿論!”

  “殺啊!”

  隨著校尉的一聲令下,數百名重裝官兵頭頂盾牌,手提鋼刀,結成陣型,沿著街巷向中央推進。其他的數千官兵也從四個方位把顧家祠一帶的民居團團圍住,沿著大街小巷,向中央合攏。

  一時之間,顧家祠的大街小巷殺聲四起,火光洶洶。

  伴隨著震耳欲聾的金鐵交鳴聲,吶喊慘叫聲此起彼伏,雙方在街頭巷尾展開了慘烈的巷戰。不時的有人被砍到在血泊里,殷紅的血水在滿地的雨水中散開,顯得分外血腥。

  顧家的族人及仆從到底只是一般人,又沒有甲胄護身,用的武器也及不上官兵,雖然有門客助陣,但仍然架不住重裝官兵的沖擊,一路上伏屍成片,且戰且退。

  官兵不僅對抵抗的精壯痛殺手,也沒有放過手無寸鐵的老幼婦孺。當主攻的官兵把防御的精壯逼退,沿著街巷每向前推進一段距離,就有三五個官兵撞開民居,在宅子里翻箱倒櫃的尋找了起來,只要見人,不問老幼,便是一刀下去。

  細雨中,一座白墻黑瓦的四合院剛剛被四五個兵卒沖了進來。

  “給老子仔細搜,一個也不要放過!”

  一個臉上長著麻子的伍長,手提鋼刀,兇神惡煞的向手下的士卒嘶吼。說話的同時,一腳踹開房門,開始翻箱倒櫃的尋找了起來。

  “這人到底在哪里躲著呢?快給老子出來!”

  麻子伍長嘴里雖然吆喝著找人,一雙手卻在櫥子里的衣衫中摸來摸去,當尋找到值錢的東西時,就會笑呵呵的露出滿嘴大黃牙,然后快速的把搜到的物品塞進懷中。

  “哎呀……想不到真的有人藏在這里!”

  當闖進偏房,掀開一口木櫃的時候,麻子伍長赫然發現里面藏著一個年輕的婦人,正用極度恐慌的眼神看著自己,不由得頓時淫笑了起來。

  “嘖嘖……怪不得都說顧家的女人水靈呢,你看這細皮嫩肉的,讓大爺看了真是心癢呢!”

  麻子伍長淫笑著,不由分說的把婦人從衣櫃中扯了出來,然后開始動手動腳。

  隨著“哧啦”的一聲響,婦人的衣衫就被撕裂了一大片,露出了白花花的身子,伍長的笑聲更是得意,恨不得一下子撲上去把婦人壓在身子底下蹂/躪。

  “啪”的一聲脆響,卻是婦人掙扎著給了這惡卒一記耳光,暗夜里隨即響起叱喝聲:“畜生,你們到底是官兵還是賊人?卻要干出這種傷天害理的勾當,難道大漢朝的官兵就是這樣的麼?

  “啐……”

  婦人這一記耳光頗重,讓麻子伍長的嘴里隱隱有了血腥的味道,頓時大怒,啐罵道:“我看你這婦人是討死!主公有令,顧氏全族無論老幼,格殺勿論!你這婆娘在死之前,讓老子爽一把還不行嗎?”

  麻子伍長嘴里罵著,手中鋼刀在婦人咽喉上一抹,頓時撕開一道血口,鮮血汩汩的冒了出來,整個人頓時癱軟無力,掙扎了幾下便咽了氣。

  望著婦人從衣衫里露出來的身體白皙而豐/腴,再摸摸體溫尚存,麻子伍長余怒未消,把死屍拖到床上,撕去衣衫,一陣鼓搗方才作罷,然后提著褲子向外走去。

  恰好闖進一名官兵,正好撞見這一幕,驚訝的問:“伍……伍長,你、你在做甚?”

  “我做你祖母,大驚小怪的,老子當年跟著主公做山賊,這事干的多了!”

  伍長一邊叱罵,一邊系好了褲子,不耐煩的問道:“你個龜孫子風風火火的找老子作甚?”

  官兵指了指院子里的一口井窖:“稟、稟報伍長……那里面發現有人,至少有三大兩小,老人婦女都有,如、如何處置?”

  “愚蠢,這個還用問老子?”

  伍長怒罵一聲,走到一堆柴禾面前,尋找了引火物點燃,待火勢燒起來之后,用鋼刀把燃燒著的柴禾挑進了井窖之中,又吩咐士兵把那些還沒引燃的木柴以及秸稈投進井窖之中。

  熊熊的火苗從井窖里躥出近丈,照耀的院子里一片火紅,井窖下面發出一聲接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片刻間就悄無聲息,剩下的只有皮肉被燒焦的味道。

  “哇哈哈……就是這樣處置?都跟著老子學著一點!”

  麻子伍長把鋼刀扛在肩上,伸出舌頭舔著嘴唇,發出惡鬼一般的奸笑,仿佛來自十八層地獄的惡魔。

  “快逃命啊,這哪里是人,簡直就是猛獸!”

  宅院外面的小巷中突然傳來一陣騷動,官兵紛紛潰逃。

  沖天的火光之中,一個身高九尺的大漢,魁偉得如同鐵塔,手提一雙四棱金锏一路掩殺過來,所到之處,伏屍成片。每一锏敲下去,必有一人應聲喪命,或者肢體殘缺,或者腦漿迸裂。

  在這條百十丈的小巷之中,本來倒了一地的顧氏族人,但隨著大漢的沖殺,又在族人的屍體上覆蓋了一層官兵的屍體,如同疊羅漢一般,密密麻麻,好似進入了修羅屠場。

  單人雙锏,一路沖殺過來,擋者披靡,短短片刻功夫,就擊殺了一百多名官兵,而自己卻毫發無損,剩下的一股官兵終于膽寒,發出一聲驚呼,向主力潰散而去。

  李太白曾經有詩云“十步殺一人”,而此時,大將秦瓊單人沖陣,每一步必殺一人!

  “嚴輿何在?”

  秦瓊跨步上前,劈手捉了一名官兵,厲聲怒喝。

  官兵心驚膽裂,驚呼道:“沒、沒看到……饒、饒命呢!”

  秦瓊大怒,隨手將官兵拋起數丈,落地之時撞在墻壁之上,登時腦漿迸裂。

  忽然發現宅院中尚有官兵逗留,便提锏闖入,掃了井窖旁邊大笑不已的幾個官兵,厲聲喝問:“嚴輿何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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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六 神擋殺神,佛擋殺佛

  井窖里的火苗燒的依然旺盛,陣陣皮肉燒焦的味道撲鼻而來。

  一瞬間,秦瓊就明白了這是怎麼一回事,望著五個大笑不已的兵卒,不由得須發怒張,咆哮一聲:“惡卒何其歹毒?吃我一锏!”

  一個箭步竄上前去,左右手中各重二十八斤的四棱金裝锏兜頭砸下,兩名被擊中的兵卒連慘呼都沒來得及發出,頓時像泥巴一般被砸的癱軟了下去,瞬間變成了兩坨模糊的肉泥。罪惡滔天的麻子伍長與另外兩名惡卒嚇得魂飛魄散,拔腿就跑。

  “哪里走?”

  秦瓊一聲怒喝,手中一支金锏飛出,砸向院門。

  只聽“轟隆”一聲響,院門在巨大的撞擊力之下轟然倒塌,坍塌的殘垣斷壁把去路死死的堵住,一步也不得出去。

  “好漢饒命,好漢饒命,不甘干我等之事,乃是嚴白虎兄弟讓我們大開殺戒的!”

  看到無法逃脫,在麻子伍長的帶領下,三名惡棍齊齊跪地磕頭,如同搗蒜一般。

  秦瓊眉毛一挑,冷哼一聲:“嚴白虎可曾讓你們把人活活燒死?他犯下的罪惡,我自會去與他清算,而你們犯下的罪惡,也需要自己贖罪,若是不想被我砸死,就自己跳進井窖之中!”

  三人被嚇得魂飛魄散,雖然被砸死之后像一坨肉泥,死的極其難看;但跳進井窖之中被大火活活燒死,只怕滋味更不好受,自然不會有人去跳。但又被秦瓊的威猛所震懾,失去了反抗的勇氣,只能跪在地上不住的磕頭求饒。

  秦瓊自然不會聽他們啰嗦,把锏撿回掛在背上,踏前一步,左右雙手各自提了一名兵卒,大踏步走到井窖前,喝一聲“給老子下去,嘗嘗被大火活活燒死的滋味!”

  井窖中的木柴此刻正是燒的旺盛的時候,再加上井窖四壁被烈火炙烤的久了,如同爐膛中的溫度一般,兩名惡卒被投入井中之后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呼,瞬間就被烤熟,皮焦肉糊的味道更加惡臭。

  “嚴輿何在?”

  秦瓊跨前一步,蒲扇般的手掌一下子掐住了麻子伍長的脖頸,兇神惡煞的喝問道。

  一陣鉆心椎骨的疼痛傳遍全身,麻子伍長只感到整個脖頸幾乎就要被捏斷,就連喘息都倍感困難,為了活命,喘著粗氣道:“我、我知道嚴輿……在、在哪里,我帶你去找!”

  “若敢與我耍詐,便讓你死的更慘!”

  秦瓊冷哼一聲,捏著麻子伍長的脖頸,就像老鷹叼著小雞一般輕松自如,縱身一躍,跳過殘垣斷壁,來到了街巷中。

  “嚴輿在哪里?老實交代!”

  “在、在前面,穿過前面的、十字巷就是了……”

  聽了麻子的話,秦瓊邁開大步,足下生風,大步向前奔走。

  半個多時辰前,吉慶給秦瓊帶回了了弘農王的密信,讓他前往顧家祠聯絡顧氏族長顧瑀,合力打開城門,迎接大軍進入吳縣。秦瓊立即糾集了二百多名陸氏門客,讓他們隨時待命,自己提了雙锏,前來顧家祠尋找顧瑀。

  遠遠的便看到顧家祠一帶火光彌漫,殺聲震天,秦瓊道聲不好,知道是官兵前來剿殺。眼看著顧氏族人抵不住官兵,便從官兵身后沖殺了起來,一路陣斬百人,神鬼難擋。

  秦瓊雖然驍勇,但官兵依然勢大,眼見無數老弱婦孺慘死在官兵刀下,秦瓊肝膽欲裂。決心沖陣斬殺嚴輿,如此官兵軍心必亂,卻恰好在亂軍之中撞見麻子等人火燒無辜,便順手誅殺,擒了麻子帶路。

  秦瓊一手提了麻子伍長,剛剛走到十字巷,就有一陣“轟隆隆”的馬蹄聲傳來。

  卻是被殺退的官兵回報嚴輿,說有一手持雙锏的大漢神鬼難當,猶勝古之惡來,無人可擋。嚴輿聞報大怒,派了一名軍候,帶了一百五十騎,前來圍殺士卒所說的這大漢。

  “救命啊!”

  看到騎兵來援,麻子仿佛看到了活命的曙光,扯著嗓子大聲喊叫了起來。

  而帶路的官兵也看清了秦瓊,向帶隊的軍候一指道:“斬殺我軍百十人的便是那大漢!”

  “沖鋒!”

  軍候手中長槍一招,策馬當先,引領了身后的一百五十騎,把整條街巷完全堵死,像洪水一般涌上前去。

  看到群馬奔騰,洶涌而來,秦瓊不退反進,道一聲“來的好”,雙手倒提了麻子雙腿,大踏步的迎著馬隊沖了上去。

  “自討苦吃!”

  沒想到這猛漢非但不逃避,竟然迎面而來,一馬當先的軍候不由得發出一聲冷笑,滿以為亂騎沖鋒過去之后,便會把對方踏為肉泥。

  “跪下!”

  就在將要與駿馬沖撞在一起的時候,秦瓊突然側身一閃,飛出一腳踢向奔騰中的馬腿。

  這一腳重逾千斤,戰馬吃痛雙腿一軟,頓時跪倒在地,將猝不及防的軍候率下馬來,被秦瓊踏上一步,將頭顱踩扁,立時斃命。

  伴隨著第一匹駿馬臥倒在地,洶涌而來的騎兵仿佛被水閘攔住的洪水一般,頓時亂作一團;再加上街巷擁擠,混亂之中不少戰馬腿部乏力,跪倒在地,將馬上的騎士率下馬來,被亂蹄踩傷踏死。

  “喝!”

  秦瓊怒喝一聲,將手里的麻子旋轉了起來,當做大錘一般擊打著不斷沖來的騎兵,巨大撞擊力頓時讓嚴軍人仰馬翻,不少馬匹被擊打的側翻在地,將馬上的騎兵壓在身下,哪個也無法站起。

  在當做大錘舞了數圈,擊倒了十幾騎之后,麻子的頭顱以及半截身子早就不見蹤影,只剩下血肉模糊的半截殘軀,失去了先前的威力。

  “去吧!”

  秦瓊暴喝一聲,將剩下的半截身子狠狠的砸向后面的馬隊,巨大的撞擊力之下,登時又有兩騎被擊倒,而麻子的半截軀體也碎成數塊,墜落在馬蹄之下,瞬間就被踩踏的無影無蹤。

  街巷狹窄,若是馬隊能夠一往無前,必然是馬蹄之下,皆為肉泥。但在遭到強力阻擊之后,在死傷了數十騎之后,整個街巷頓時被堵死,后面的騎士既無法前進,又無法后退。再加上帶隊的軍候已死,無人指揮之下頓時亂做一團,人喊馬嘶之聲,此起彼伏。

  秦瓊大喜,從背上抽了雙锏,殺進了亂軍之中,猶如虎入羊群。左锏砸人,右锏錘馬,每一锏下去都會斃命一人,就連顱骨結實的戰馬也扛不住這千斤重擊,被砸死砸傷的馬匹不計其數。

  轉眼之間,一支一百五十人的騎兵被秦瓊屠戮殆盡,只剩下最后的十幾騎趁亂逃走,卻也被嚇得魂飛魄散,打馬落荒而逃,再也不敢參與圍剿顧氏族人了。

  秦瓊急中生智,扒下了一名大個子兵卒的甲胄披在身上,又戴了頭盔,喬扮成嚴軍兵卒,然后提著雙锏向前沖去,火光之中,“嚴”字大旗已經隱約可見。

  顧瑀率領族人且戰且退,耳中只聽得不少民宅之中慘叫聲此起彼伏,不由得心如刀絞,提刀喝道:“弟兄們,再也不能退了,我等每退一步,便有數名族人喪命于嚴軍刀下,今日唯死而已!若不能擊退嚴軍,便讓我等先橫屍街巷!”

  在顧瑀的激勵之下,顧氏族人開始拼死血戰,街巷上的屍體頓時成堆成堆的垛了起來。雖然各個拼命,但架不住官兵精銳,顧瑀眼見得已經落入了重圍。

  嚴輿在馬上怒罵道:“我兄弟待你們顧氏不薄,因何背叛?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顧瑀怒罵:“你們兄弟橫征暴斂,軍無法紀,吳縣百姓早已怨聲載道,今日唯死而已,何必多費唇舌?弘農王大軍破城之時,爾等必然死無葬身之地!”

  “亂刀砍殺!”

  嚴輿大怒,揮鞭高聲下令。

  “歷城秦叔寶在此!”

  化妝成嚴軍的秦瓊悄悄的掩殺到嚴輿面前,聽了他與顧瑀的對話,知道此人便是嚴白虎的兄弟嚴輿,突然暴起,一锏把嚴輿砸下馬來,奪刀割了人頭,提在手中,大聲喝道:“嚴輿已死,嚴白虎也已經授首,弘農王大軍已經破城,爾等叛族還不跪地投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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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七 神兵寶馬

  就在秦瓊梟首嚴輿的時候,吳縣城外殺聲漸起。

  暗夜中,劉辯的兩路人馬冒雨攻城,魏延率部佯攻東門,其他人馬則直奔北門,等著內應打開城門之后,一擁而入。

  作為呼應,從陽羨趕來的劉綜軍也從西門和南門發起了強攻,讓嚴白虎軍疲于應付,一時之間摸不清那邊是主力,只能均兵把守四門。

  一時之間,吳縣城頭箭矢紛飛,殺聲動天。

  吳縣的各大豪族對于強盜出身的嚴白虎早就心懷不滿,只是沒人站出來挑頭對抗而已。再加上各族與顧氏相處的還算和睦,聽說顧氏已經傾盡全族之力內應弘農王,又聽說嚴輿授首,弘農王大軍圍城;俱都把心一橫,糾集了門客仆從,前來支援顧氏一族。

  一開始是百十人,慢慢的匯聚成三五百,最后就連一些不滿嚴白虎的寒門百姓也拿起了木棒,加入了推翻嚴白虎的大軍,洶涌的人流趕到顧家祠一帶的時候,已經壯大到了兩千多人。

  秦瓊單騎當千,陣斬嚴輿,士卒們軍心大亂。再加上被顧氏門客與前來支援的百姓內外夾攻,前來剿殺顧氏族人的嚴軍頓時潰不成軍,走投無路之下,紛紛跪地投降。顧氏族人不忿,不肯接受這些嚴軍投降,紛紛舉起手中武器想要趕盡殺絕,被秦瓊伸手阻攔。

  “殺降不仁,況且乃是上命差遣,他們也都是奉命行事。既然投降,豈可再行殺戮之事?他們也都有父母子女,我等若是以暴制暴,與嚴白虎所為有何不同?”

  秦瓊說著話,手中金锏揮出,狠狠的掃向一棵碗口般粗細的楊樹。

  只聽“哢嚓”一聲,那株楊樹應聲而折,把在場的數千人俱都嚇了一跳,無人不佩服這大漢的天生神力。

  秦瓊收了雙锏,掛在背上,高聲喝道:“某這就去城門接應弘農王大軍,哪個敢對我秦叔寶的話置若罔聞,便如這棵楊樹一般下場!”

  在眾人驚詫的目光之中,秦瓊長長的打了一聲呼哨,一匹雜色高頭大馬嘶鳴而來,聲音宏亮,猶如獅虎雷鳴,聞者皆驚。

  那馬身高腿長,長約一丈,身高八尺,四肢粗壯有力,但模樣卻一點都不好看,甚至還有點嚇人,遠遠沒有名良駒馬應該具有的儒雅神駿,看上去倒像是一頭變異的兇獸。

  百姓中有膽小者嚇得心驚膽戰,戰戰兢兢的說道:“這、這是什麼馬,怎的長得這般嚇人?好似一頭怪獸!”

  “切,大驚小怪,叔寶兄說了這是一匹西域汗血寶馬的后代,名字叫做‘忽雷駁’,我們都叫他呼雷豹,可是萬里挑一的頂級戰馬!”

  一個陸氏門客在旁邊聽了,不無得意的吹噓了起來。

  旁邊另一名門客接著做了補充:“這馬神著呢,不僅吃草,而且還喝酒吃肉,只要你把食物倒進它的馬槽里,無論是魚是肉它都來者不拒。而且它的叫聲不僅像你這樣的膽小鬼會害怕,普通馬匹聽見了四肢都會打顫。”

  “不會吧,真有這麼神?”

  “天下之大,無奇不有,別在這里少見多怪了,呼雷豹有多厲害,等以后你就知道了!”

  就在百姓議論紛紛的時候,秦瓊已經翻身上馬,從鞍上解了金纂提爐槍,高聲道:“某乃歷城秦叔寶,奉弘農王之命打開城門,接應大軍入城。顧氏族人留下看守降卒,其他人隨我去北門接應大軍!”

  話音一落,兩腿在坐騎上一夾,“忽雷駁”一聲嘶吼,絕塵而去。受到感染的兩千多百姓紛紛吶喊著跟在后面,直奔吳縣北門而去。

  此刻,吳縣北門正處于膠著狀態。

  周泰率領著兩千多死士冒著箭矢靠近了城門,但顧彰率領的門客卻一時無法占據上風,非但無法打開城門,就連吊橋也無法放下。

  一片廝殺聲中,顧彰身先士卒向城門底下沖鋒,再向前推進五十丈,就可以抵達內城門。只要把粗大的門栓斬落,就可以打開城門,就算不能放下吊橋,也能夠讓一部分泅過了護城河的兵卒沖進城來。兩軍合力之后,再砍斷吊橋就容易了。

  但在城墻上親自指揮的嚴白虎也發現了隱患,把身邊最精銳的五百甲士派遣了下去,讓他們誓死堵住城門,不讓內應得手。否則,今日必敗無疑。

  在嚴軍精銳甲士的阻擊之下,顧彰率領的門客非但不能靠近城內門,反而被逼的一步步的后退,距離城門越來越遠了。

  “噅……”

  一匹戰馬嘶鳴而來,正是手提長槍,背負雙锏的秦叔寶。

  “都閃開,讓某來破門!”

  馬蹄到處,顧氏門客紛紛閃避,轉眼之間,秦瓊就沖到了嚴軍陣中。

  手中長槍飛舞,猶如漫天雪花,所到之處,如同波開浪裂,馬前無一合之敵。

  轉瞬之間,秦瓊就沖到了內城門,將手中長槍插在地上,從背上摘下雙锏,用盡全力朝著城門狠狠砸去,甚至就連門栓都懶得去砸。

  “砰、砰、砰……”

  巨大的撞擊聲在城門底下回蕩,在加上回音的作用,如同雷霆之怒,只把嚴軍嚇得目瞪口呆,一時之間,竟然忘了上前阻止。

  一對金锏朝著城門怒砸了十幾下之后,城門終于變形,門栓墜落,一扇城門轟然倒塌。已經在城門外等候多時的先鋒死士,吶喊著沖進了城門,和士氣低落的嚴軍絞殺在了一起。

  砸開城門之后,秦瓊打馬向前,來到吊橋邊上,揮起手中金锏朝拉著吊橋的鐵鏈狠狠的砸了下去。口中喝一聲“斷”,只是一下,便將一根鐵鏈斷開。

  失去了一條鐵鏈的拉拽,吊橋便晃晃悠悠的耷拉下了半邊;秦瓊如法炮制,同樣將另一邊的鐵鏈一锏砸斷,吊橋登時完全落下。長槍一招,大軍蜂擁進城,再也暢通無阻。

  “嘖嘖……好威風的猛將啊,想必這就是寡人召喚到的秦叔寶了吧?當真驚世駭俗,有此等猛將助陣,何懼關張、典韋之輩?”

  劉辯在衛疆的保護下,和劉伯溫並馬躲在隊伍后面,但依然對于秦瓊單騎破城門的壯舉看的清清楚楚,心中震撼不已,轉而變得熱血沸騰。

  劉伯溫也是驚訝不已,失聲問劉辯:“這就是殿下說的奇兵?”

  “正是,此人乃是歷城人秦瓊秦叔寶,前些日子獻書作為內應,寡人便讓他在城中等待時機,今日破門果然立下大功!”

  劉辯臉上幾乎笑開了花,知道這秦叔寶是猛將,但沒想到竟然這麼猛,怪不得都說關公戰秦瓊,看樣子有的一拼。

  “此人之武力,恐怕甘寧與周泰聯手,亦是難以匹敵!”劉伯溫一臉感嘆的說道。

  “我看也是!”

  劉辯深以為然,心說98的武力就這般了得,那麼呂布將會更加恐怖吧?突發奇想的召喚出了腦海中的系統,“來來來、再給我分析一下秦叔寶的能力,98的武力竟然這般勇猛?”

  “宿主請注意,現在的秦瓊武力值已經變成了100,已經不是98了。”

  “什麼?不是說出來的武將各項數值已經全部達到巔峰了嗎,怎麼這秦瓊又增加了兩點武力值?”

  “對啊,秦瓊的武力值就是98,但是他的武器金纂提爐槍、四棱金裝锏為他帶來+1的武力值,坐騎‘忽雷駁’又帶來了+1的武力值,所以現在的武力變成了100.”

  劉辯有些眩暈:“我暈,不是說出來的是正史中的秦瓊嗎,怎麼還搭配了演義中的裝備和坐騎?”

  “補償!”系統很肯定的回答道,“因為在挑選的時候,系統給你鎖定了秦瓊,所以做出了一定的補償。明白了嗎?”

  劉辯沒有答話,直接退出了系統。

  心中想到的卻是,這樣說的話,胯下赤兔馬,手中方天畫戟的呂布肯定也有武力加成,手提八十二斤青龍偃月刀的關羽估計也少不了,沒有神兵寶馬的家伙,只怕要吃虧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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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八 無毒不丈夫

  “歷城秦叔寶,參見弘農王殿下!”

  就在劉辯浮想聯翩之時,秦瓊已經策馬揚鞭來到了劉辯馬前,翻身下馬拜伏在地。

  劉辯也不知道秦瓊是向別人打聽的自己是弘農王,還是系統在他的記憶中植入了自己的模樣,不過那些都不重要了,更不能多問。

  翻身下馬,笑著把秦瓊扶起:“叔寶將軍切勿多禮,今日觀將軍之武藝,不下英布、樊噲,能得將軍效力,寡人之幸也!攻破吳縣,叔寶當記首功,孤現在冊封你為揚威將軍,日后隨孤征戰四方,掃平天下!”

  “多謝大王提攜,瓊必然赴湯蹈火,甘為驅使,雖馬革裹屍,在所不惜!”

  秦瓊喜出望外,再次單膝跪拜謝恩。

  與此同時,劉辯腦海里的系統響了起來:“叮咚……獲得秦瓊愉悅點10個,宿主現在持有的愉悅點總數為82個。獲得嚴白虎仇恨點7個,宿主現在持有的仇恨點總數為14個。”

  “快看,嚴白虎向東逃跑了!”

  就在劉辯和秦瓊敘話的時候,有眼尖的士兵喊了一聲。

  原來卻是嚴白虎見劉辯軍共破城門,吳縣百姓揭竿而起,自知大勢已去,便帶了百十名隨從,在沿著城墻策馬向東門逃竄。

  “殿下稍等,容瓊去提嚴白虎首級來獻!”

  秦瓊一拱手,翻身上馬,提了金纂提爐槍,沿著護城河,盯著在城墻上策馬逃奔的嚴白虎,一路緊追不舍。

  “嘖嘖……秦叔寶這馬長得真有特色,看著還真是有點嚇人。”

  看著秦瓊打馬遠去的背影,劉辯意猶未盡。好在自己胯下的這匹“追風白凰”也是萬里挑一的良馬,只是缺少一柄神兵利器而已。

  身為君主,雖然不需要上陣沖鋒,但至少應該擁有一把像樣的佩劍才夠威風嘛,就像曹操,也沒見過他和誰拼殺,照樣擁有倚天劍、青釭劍兩柄神器,那劉玄德也有雙股劍,孫權更是一口氣鑄造了六把神兵,足以開個名劍展覽了。身為君主,自己也不能太寒酸了不是,一定得找機會搞一把神兵利器。

  “咦,軍師呢?”

  劉辯把目光從秦瓊的身上收了回來,才發現劉伯溫已經不見了,便詢問身邊的衛疆。

  衛疆指了指朝城門方向打馬而去的劉伯溫:“諾,在那兒呢,已經跟著花榮將軍進城了。嚴白虎逃命,守軍潰散,料來已經沒有大礙了。”

  “那好,咱們也進城看看!”

  劉辯策馬揚鞭,在衛疆及五百禁衛軍的簇擁之下,緊隨著劉伯溫進了吳縣。

  嚴輿授首,嚴白虎逃命,吳縣北門的守軍頓時軍心渙散,要麼四散逃命,要麼跪地請降,抵抗者者寥寥無幾。倒是不知道情況的其他三個門,尚且在負隅頑抗,劉綜軍以及佯攻的魏延一時之間,難以進入吳縣。

  “從城墻上掩殺到東門,砍斷吊橋,接應魏延進城!”

  戰場上的劉伯溫終于不再抱著羽扇,手提了一把佩劍登上了城墻,吩咐花榮道。

  雖然身為軍師,但劉伯溫也不是弱不禁風的書生,在敵軍放棄了抵抗的情況下,跟隨著隊伍刷刷戰功,也讓是個不錯的選擇,劉伯溫自然不會放棄這個機會。

  “諾!”

  花榮答應一聲,提了蟠龍槍,招呼了部曲,準備順著城墻向東門掩殺。

  “花將軍看城下那旗號,來者必是劉綜!”

  劉伯溫眼尖,一眼就瞥到了從西門掩殺過來一支約莫兩千人的隊伍,打著“劉”字旗號,當先一名三十幾歲的將軍,在部曲的拱衛之下,朝著北城門疾奔。原來是劉綜在西門久攻不下,忽然聽說北門被攻破,便率領了一支人馬過來搶軍功。

  花榮點點頭:“末將估計這廝是來搶功勞的!”

  “可有把握把他射下馬來?”劉伯溫雙眸滾動,做了出人意料的決定,“城墻上敵我混雜,便是被流矢射中,劉綜的部下也分不清是被那方射中的。劉綜若死,就連吳郡太守的虛名都不必給他了,而且還可以順勢吞並了他的部曲。”

  花榮會意,點頭道:“某盡力為之!”

  話畢,從背上摘下弓弦,彎弓搭箭,悄悄的瞄準了策馬奔騰的劉綜。

  北城墻上的廝殺聲越來越稀疏,劉綜急著入城去嚴白虎府邸搶了太守的印綬,故此一馬當先的狂奔,對于城墻上的危險毫無覺察。

  “且慢!”

  就在花榮將要放箭的時候,劉伯溫阻止了他。伸手從地上一名死去的弓箭手箭壺之中抽了一支羽箭交給花榮“用嚴軍的箭支!”

  花榮會意,淺笑道:“還是軍師想的周到。”

  飛快的把箭支換掉,借著墻垛的掩護,從射孔里面瞄準了策馬疾奔的劉綜。

  把弓弦拉得如同滿月,喝一聲“中”,手一抖,羽箭帶著風聲向流星一般射出。

  劉綜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射穿了咽喉,四肢頓時無力,翻身滾落馬下。身后的隨從躲避不及,馬蹄連續的踩踏上去,雖然及時分開,下馬搶救,卻早已經沒了呼吸。

  “不好了,將軍中了嚴兵的流矢,被射殺了!”

  劉綜的部曲軍心大亂,一時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劉伯溫笑著對花榮道:“好了,此處沒你的事了,接下來該我和殿下登場,去收降這支人馬了。你帶著部曲殺向東門,接應魏延部入城吧!”

  劉辯和衛疆帶著禁衛軍剛剛進入吳縣,就迎面遇上了從城墻上下來的劉伯溫。剛要問話,劉伯溫已經率先開口:“嚴軍已經沒了斗志,城內大局已定。倒是劉綜剛才死于流矢,他的部曲一時之間沒了統帥,殿下正好借此機會收編過來。”

  “劉綜被射死了?”

  劉辯先是一愣,再看看劉伯溫的眼神,頓時會意,忍住笑意,嘆息道:“唉……刀箭無眼,沒想到吳縣城破之際,劉綜將軍卻死于非命,真是讓人痛惜!安撫他的部曲,寡人責無旁貸,軍師便隨我走一遭。”

  當下在禁衛軍的簇擁之下,劉辯與劉伯溫又打馬出了吳縣,直奔那些群龍無首的劉綜軍,遠遠的喊道:“聽說劉綜將軍中了流矢,寡人特地來探視,不知傷勢如何?”

  一名偏將上前拱手施禮:“末將唐軻,是劉綜將軍的副將。唉……劉將軍被嚴軍神箭手射穿了咽喉,當場斃命了……”

  “啊呀……寡人還以為只是區區皮肉傷呢,竟然害得劉綜將軍殞命此處?真是讓人痛心呢!”

  劉辯翻身下馬,走到劉綜屍體面前,確認死的不能再死了之后,便做出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

  唐軻也是一臉沮喪:“吳縣已經被攻破,劉綜將軍卻死于非命,我等也不能再待下去了,末將這就收拾了兵馬返回曲阿,回復主公去……”

  唐軻越說越是憂心忡忡,又請求道:“此番害得劉綜將軍斃命,還不知道主公如何震怒?能否勞煩大王修書一封于我家主公,言明今日之事,替我等美言幾句?”

  “唐將軍這是說哪里話,能夠拿下吳縣,你們也是有功勞的。當初我與劉綜將軍約定了,若是能夠拿下吳縣,便保舉他做吳郡太守,雖然劉綜將軍死于意外,但寡人也不能言而無信。既然你是劉將軍的副手,便代替他享受功績好了,從今以后你就是吳郡的郡丞,統領著你的部曲守衛吳郡吧!”

  劉辯伸手拍了拍唐軻的肩膀,一副言而有信的樣子。

  “可是,這樣的話,劉使君一定會動怒的……”唐軻果然有些動心,同時也有顧慮。

  劉辯一副成竹在胸的樣子道:“唐將軍盡管放心好了,孤是大漢的弘農王,任命一個郡丞還是有這個權利的。而且你只是劉揚州的下屬,又不是他的家將,既然有上命差遣,就不必再請示劉繇,盡管按照寡人的吩咐行事就是了。這件事情,孤自會修書于劉繇,說個明白!”

  唐軻自知回去見劉繇,決計沒有好下場,既然有活路可走,又何必自討苦吃?把心一橫,拱手領命:“既然如此,末將願意聽從大王差遣,我這就去收攏各部,從今以后任憑大王差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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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九 提頭來獻

  殺聲消彌,戰斗漸息。

  嚴白虎逃,嚴輿死,群龍無首的兵卒不再做無謂的抵抗,紛紛繳械投降。正是缺兵少將之際,劉辯自然不會拒絕,傳令下去,降卒一律免死。

  經過一番清點,一萬五千人的守軍潰逃了一千多,戰死三千多人,剩下的萬余人全部歸降;再加上合並了劉綜余部六千多人,這一夜下來,收獲頗豐。不僅拿下了吳縣,而且還收編了將近一萬七千人的隊伍,算的上大獲全勝。

  又派人清點糧倉和府庫,獲得糧食十一萬石,以及銅錢一千兩百萬株,黃金兩千金,白銀一萬七千兩,布帛、甲胄、武器等物資一大筆,良馬八百多匹。嚴白虎在吳郡經營了四五年所積累下的家底,一下子被連鍋端掉。

  坐在嚴白虎的太守府里,看著林林總總的賬目,劉辯心里幾乎樂開了花。

  劉伯溫進諫道:“殿下,現在不是松懈之時,嚴白虎仍然在逃,一定不能讓他有卷土重來的機會,當分遣眾將連夜奔赴各縣,更換掉嚴白虎所任命的縣吏,將吳郡十三縣全部掌控在手中。”

  “軍師所言極是,正當如此!”

  劉辯從劉伯溫之言,讓眾將連夜把歸降的部隊做出整編,命魏延率五千人向東,攻襲婁縣、由拳、丹徒等五縣。又命周泰率領五千人向南,收取余杭、錢唐、富春等數縣;命花榮率五千人向西,攻取烏程、海鹽、上虞等三縣。剩下的人馬由穆桂英統率,拱衛吳縣縣城,嚴查乘亂劫掠的不法之徒。

  清晨之時,秦瓊方才懊惱的返回,一臉遺憾的道:“那嚴白虎運氣好,我追到東門的時候,他已經從南門出城。瓊雖然一路緊追不舍,卻被他的部下阻滯了片刻,再追之時已經去的遠了。我循著馬蹄找了半夜,卻在荒嶺之中迷了路,無奈之下只得返回,沒能梟回嚴白虎首級,讓殿下失望了!”

  “不妨,不妨……嚴白虎已經窮途末路,再也翻不起什麼浪花,倒是讓叔寶將軍受苦了。”劉辯拍拍秦瓊的胳膊,和顏悅色的安慰道。

  本來想拍秦瓊的肩膀,但這家伙的身材實在高大,足足九尺,折合成穿越前大概兩米左右的樣子,劉辯需要踮起腳尖才能夠到,只好退而求其次。

  借著微微明亮的天色,劉辯終于看清楚了秦瓊的相貌,雖然不是儒雅倜儻,但也是闊面重頤,濃眉大眼,相貌堂堂,一臉的浩然正氣,不愧是史書記載的忠義之臣。

  聽說被嚴白虎逃脫,劉伯溫一臉的惋惜:“若是被嚴白虎逃往山越地區,勾結賊眾,收攏舊部,只怕吳郡不得安寧。依基之見,叔寶將軍當率領一支輕騎兵,再去搜尋,直到追到為止!”

  “謹遵軍師之命!”

  聽了劉伯溫的分析,秦瓊也覺得自己不該回來,應該向附近的居民打聽下路途,再繼續追下去。當下便抱腕領命,準備帶一支騎兵,重新再去搜尋。

  就在這時,馬蹄聲響起,卻是穆桂英從城門返回了太守府,人還沒進門,就滿臉喜悅的道:“大王,有喜訊!”

  “哦……喜從何來?”劉辯精神為之一振,負手問道。

  “嚴白虎已經授首!”

  聽了穆桂英的話,劉辯與劉伯溫、秦瓊俱都喜出望外,齊聲問:“當真?被誰所殺?”

  穆桂英笑道:“適才我在南門巡守,有一自稱姓凌的豪杰,帶了百十騎來到城下,自稱撞見孤身逃亡的嚴白虎,便將之射殺,特地提了首級來投靠大王。我已經讓降卒看了,的確是嚴白虎的人頭無誤。”

  “姓凌的豪杰?”

  劉辯心中一喜,自己正是用人之際,管他姓什麼直管收了便是,更何況對方還帶了嚴白虎的人頭回來,更是大功一樁,“這豪杰現在何處?速速帶來見孤!”

  “正在太守府門口等候召見,我這就去把人帶來!”

  穆桂英答應一聲,轉身出了議事堂,片刻功夫就領了一個身高將近八尺,相貌端正,身材壯碩,年約二十七八歲的男子走進了大堂。

  待穆桂英介紹完畢后,這姓凌的漢子當即單膝跪地參拜:“庶民凌操,吳郡余杭人,聽聞大王在秣陵招募兵馬,便聚集了鄉鄰百十人,準備前往秣陵投靠。昨夜聽聞大王正在攻打吳縣,便領了弟兄們星夜前來助戰,不料在小道上撞見了遁逃的嚴白虎,弟兄中有人識得,便聚眾截殺,特地將首級獻于大王。”

  又有豪杰慕名來投,這實在是一件可喜可賀的事情!

  拋開甘寧、周泰、廖化這些陰差陽錯被降服的,不算衛疆、顧雍、魯肅這種陰差陽錯巧遇的,去掉黃琬這種仕途失意后來抱大腿的;凌操應該是繼李嚴、魏延之后第三個主動來投奔的當世將才,這讓劉辯頓生“天下英雄皆入孤彀中”的豪情壯志。

  趁著凌操跪地的時候,劉辯悄悄用腦海里的系統對凌操做了個分析,得出如下的能力值:當前能力值——武力81,統率75,智力49,政治38;巔峰能力值——武力82,統帥77,,智力49,政治41.

  巔峰武力82,統帥能力77,算得上一個中規中矩的將才。而且史書記載的凌操善于水戰,對于以后要把長江依做天險的劉辯來說,這種武將正是急需的。但最讓劉辯感到高興的是,凌操有一個驍勇善戰的好兒子——凌統。

  劉辯雖然不知道凌統現在是否出世了,但卻知道單論武力,凌公績的武藝在孫權建立的吳國至少能夠排進前五名。既然凌操來降,那麼等他的兒子長大之后自然就是自己的部屬了,這種買一贈一的福利真是讓人感到愉快。

  “凌壯士快快請起!”

  劉辯的心思也只是一瞬間的事情,聽凌操自敘完畢,便滿面笑容的把他扶了起來,“能夠主動招募鄉勇,足見凌壯士是忠義之輩。今日又有誅殺嚴白虎的功勞,寡人現在擢升你為折沖校尉,望日后盡職盡責,再建新功。”

  凌操喜出望外,再次跪地謝恩。而劉辯也順勢把凌操的8個愉悅點收入了囊中,使得自己擁有的愉悅點總數達到了90個,已經足夠召喚到一名優秀武將了。

  “凌校尉,可曾有家眷?”

  待凌操謝恩完畢,劉辯一副隨便聊聊的語氣問道,看似無意實則有心。真正的目的是想要打聽凌統的情況,萬一因為自己穿越帶來的蝴蝶效應,導致了還沒出世的凌統不會再出現,豈不讓人感到惋惜?

  凌操拱手答道:“小人已經成家,去歲八月得子一名,取名統,現在正在襁褓之中。”

  聽了凌操的回答,劉辯放下心來,呵呵笑道:“我觀凌校尉身手不凡,必然是虎父無犬子,等令子長大成人之后可要好好栽培,為寡人重振漢室盡一份力量。”

  雖然知道弘農王說的是客套話,但凌操還是受寵若驚,施禮道:“小人一定會悉心教導,待犬子成人之后為大王重振江山略盡綿薄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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