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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fatman199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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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軍事] 【青銅劍客】三國之召喚猛將《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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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4-22 00:30:26 |只看該作者
七十 太守難產

  不過一兩天的時間,各路人馬捷報頻傳,大軍所到之處俱都開門投降,一路兵不血刃,吳郡十三縣已經被全部拿了下來。

  在這次戰火之中,顧氏一族至少有百十戶遭到洗劫,家破人亡者不在少數,被燒毀的房屋更是比比皆是,顧家祠一帶遍地殘垣斷壁,瓦礫叢生。

  為了表彰顧氏一族的功績,劉辯提拔顧瑀擔任吳縣令,顧彰擔任縣尉,打開庫府,重金撫恤發生傷亡的家庭,並且承諾為那些被戰火燒毀了房屋的百姓重建居所。

  這次能夠順利拿下吳縣,不僅僅是顧氏一族出了力,其他幾個士族,譬如陸氏、董氏、蔣氏等等也都出了不少人力,甚至還有不少寒門百姓也冒著生命的危險,參與了推翻嚴白虎的戰斗。

  為了嘉獎吳縣百姓,劉辯宣布免除吳縣所有人口三年稅賦,無論士族或者寒門,三年之內一粒糧食也不征收,各種賦稅全部免除,直到三年之后再重新征賦。

  布告張貼出來之后,吳縣百姓一片歡騰,一個個奔走相告,無不對弘農王感恩戴德。

  要知道漢末賦稅之重,實在多的讓人發指,芻槁稅、口賦、更賦、戶賦、澤稅、獻費、酒稅、六畜稅……等等、等等,長長的一大串,逼的百姓民不聊生,直到最后引爆了大規模的黃巾起義。

  而嚴白虎的貪婪比起大漢朝廷來,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這也是吳郡百姓怨聲載道的原因。現在弘農王一下子免除了三年的所有賦稅,怎能不讓吳縣百姓歡呼雀躍?

  除了免除賦稅的舉措之外,劉辯還要繼續拉攏吳縣的士族,僅僅只有顧氏一族的支持還遠遠不夠。

  劉辯派人拿了自己的帖子和陸康的書信登門拜訪陸氏族長陸紆,邀請他出仕擔任婁縣縣令,被陸紆以年事已高婉拒。劉辯只好退而求其次,委任陸紆的次子陸錫為婁縣令。這次陸紆父子倒沒有再拒絕,陸錫謝恩之后,欣然前往婁縣赴任。

  “哎呀,不做皇帝不知道皇帝的辛苦,我這才掌管了一兩個郡,就已經忙的焦頭爛額,等以后君臨天下了,還不知道忙成什麼樣子呢!”

  連續忙碌了數日,吳郡的政局總算安定了下來。劉辯批閱完從各縣傳來的文書,端起茶水,滋潤了一下幾乎就要冒煙的嗓子,自言自語的吐槽了起來。

  就在這時,劉伯溫從各縣巡視了一圈回來,把那些碌碌無為的庸才全部免除了官職,把在其位不謀其政的碩鼠全部擼了下去,提拔了一些德才兼備之士擔任地方官員。

  “軍師一路上辛苦了,快坐下喝杯茶水,寡人正有要事和你商議。”劉辯命婢女給劉伯溫看座奉茶,一臉恭敬的說道。

  劉伯溫坐了,接過茶水呷了一口,問道:“殿下請講!”

  劉辯也不兜圈子,開門見山的說出了自己心中的打算,那就是準備把吳郡分出一半劃給秣陵,然后以秣陵為治所,再組建一個郡。

  “殿下此言正合吾意,基也是這麼想的!”劉伯溫搖著羽扇,表示不謀而合,“而且這秣陵的名字太拗口,不夠大氣,應該重新取個名字,才能彰顯出殿下的王者之氣。”

  劉辯哈哈笑道:“軍師此言正和我意,孤也是這麼想的!”

  頓了一頓,接著道:“寡人以為把秣陵縣城更名為金陵,以金陵為治所,組建一個建業郡,軍師以為如何?”

  “金陵,建業?”劉伯溫搖著羽扇,念叨了幾句,頷首道:“好名字,就是這兩個了!”

  雖然打算把金陵當做未來的政治中心,但現在的秣陵正在大拆大建之中,再加上辦公地點狹小,目前來說顯然不如吳縣有優勢;因此劉辯暫時不打算回秣陵,便把嚴白虎的豪華府邸鵲巢鳩占了過來。

  接到了劉辯的征召,只留下廖化一個人鎮守秣陵,黃琬、魯肅、顧雍三人帶了隨從,快馬加鞭的來到了吳縣,不知弘農王有何吩咐。

  待文武幕僚全部聚齊之后,劉辯宣布了與劉伯溫商議的結果,將秣陵更名為金陵,然后以金陵為治所組建建業郡,將吳郡北面的毗陵、云陽、武進等六座縣城劃歸治下,任命顧雍為建業太守。

  顧雍心中一震,沒想到弘農王竟然如此器重自己,當即跪地謝恩:“微臣跪謝殿下提攜之恩,必然鞠躬盡瘁,至死方休!”

  建業郡的事情就這樣定下來了,但在吳郡太守的任命上卻遇到了麻煩。按照劉辯本來的打算,是想任命魯肅為吳郡太守,但魯肅卻以自己資歷不不夠,閱歷不夠,能力也不夠為由,婉言謝絕。

  仔細想想也是,魯肅今年只有十七歲,就一躍成為一郡太守,是否能夠服眾不說,他能否挑起一郡太守的擔子,也是一個未知數。而魯肅在高官厚祿的誘/惑之下,還能夠保持清醒的頭腦,更是尤為難得。

  除掉魯肅之外,劉辯手下其他能夠治理地方的文官只剩下了黃琬和劉伯溫。

  劉伯溫是劉辯的左膀右臂,一刻也離不開,吳郡太守的差使自然不能交給他。而黃琬是位居三公之首的政壇大鱷,曾經做過州刺史、州牧;現在讓他做太守,只怕黃琬臉上掛不住,既然黃琬不主動提出,劉辯也不好意思開口。

  除掉劉伯溫和黃琬之外,劉辯手下的其他人基本上全都是武夫,魏延、周泰、花榮、凌操,看起來哪一個都不像能夠安邦治國的人。

  雖然歷史上的魏延曾經擔任過漢中太守,但那也只是掛個名,劉備委任他做太守的真正目的在于防御曹軍,地方政務自有副手幫著打理。就像甘寧,之所以能夠接過豫章太守的重任,就是因為有原先的豫章太守費仲協助他處理政務。

  而現在讓劉辯感到頭痛的是,手底下再也找不出一個能夠獨擋一面的政治型人才了,現在的吳郡百廢待興,顯然不是魏延這種統帥型的武將能夠玩的轉的。

  眾人在議事堂里商量了足足半個時辰,仍然無法推薦出合適的太守人選。商量到最后,幾個武將甚至開玩笑,說要靠抓鬮來決定誰做太守,只要抓到了,就算趕鴨子上架也不能推辭。

  手握地盤,竟然沒有可以擔任太守的人選,甚至要靠抓鬮的兒戲來決定誰做太守,說起來真是荒唐,這讓身為主公的劉辯郁悶不已。

  “氣死我也,欺負寡人手底下無人可用不是?老子分分秒秒的召喚個政治牛人出來!”劉辯壓住心頭的怒火,暗自嘀咕一聲。

  “諸位暫且商議著,寡人出去一下!”

  既然打定了主意,這件事劉辯非做不可,而且現在就做。竟然要靠抓鬮來決定由誰擔任太守,雖然只是一句玩笑話,但也實在讓他這個主公心頭堵的慌!

  這幾天從歸順的吳郡地方官中收獲了34個愉悅點,再加上原先積攢的90個,劉辯現在已經擁有了124個愉悅點。除此之外,還有14個仇恨點,把愉悅點轉化成仇恨點,召喚一個數值在90左右的政治型人才,易如反掌。

  這次實在被逼急了眼,劉辯也顧不得焚香禱告、沐浴更衣、良辰吉日、天時地利這些講究了,隨便找個無人之處,使用93個仇恨點進行召喚,最不濟也能獲得一個政治才能為85數值的家伙,有什麼好擔憂的?

  有金手指就是任性,寡人才不會讓自己委屈。不就是缺個太守嗎,有什麼了不起的,都給我看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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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4-22 00:31:26 |只看該作者
七十一 白袍鬼將

  有點,所以任性!

  出了議事堂,劉辯拐了個彎,徑直回到了自己的書房。

  雖然這次沒那麼多講究了,但好歹也是一件關系著重振社稷的神聖事情,總不能去廚房甚至“恭房”召喚吧?

  環顧整個太守府,格調最高雅的地方就要數書房了,所以劉辯毫不猶豫的把第五次召喚的地點選在了吳郡太守府的書房。

  人有三急,就算貴為天子王侯,也不能免俗,因此也沒人注意弘農王做什麼去了。

  議事廳里的文武幕僚,此刻都把注意力放在了討論由誰擔任吳郡太守這件事情上,在這些摯愛沙場的武將眼里,堂堂吳郡太守的職位竟然就像一塊燙手的山芋。

  “我要兌換80個仇恨點,然后召喚一名謀臣!”

  剛剛走進書房把門掩了,還沒有坐下,劉辯就迫不及待的向系統傳達了指示。

  “叮咚……宿主現在擁有124個愉悅點,14個仇恨點,如果選擇兌換80個仇恨點,需要消耗掉90個愉悅點,剩余34個愉悅點,現在是否執行?”

  “執行、執行、執行!”

  被今天的事情弄的很是郁悶,所以劉辯不耐煩的連續重復了三次,語氣之中難掩煩躁的情緒。

  “叮咚……兌換完畢,宿主現在擁有94個仇恨點,34個愉悅點,請傳達需要使用的點數。”

  “使用最高限度的93個仇恨點,召喚一名高智商的謀臣!”

  劉辯端起書案上的涼茶,喝了一口,壓一壓心中的煩躁。

  雖然貴為君主,到底是少年氣盛,不過十四歲的年紀,城府還遠遠不夠。只是這麼一點小事就煩躁不安,將來做了一國之君,各地的奏章像雪花一樣飛到桌案上,比這棘手的事情估計會多如牛毛,難不成要暴跳如雷?

  劉辯很快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一口涼茶下肚之后,心情平靜了許多。在心中暗自提醒自己,身為一國之君,只有做到喜怒不形于色才是真正的政治高手,才能夠將文武百官掌控于股掌之中,為我所用。

  “泰山崩于前而不變色,麋鹿興于左而目不瞬;無故加之而不怒,驟然臨之而不驚……以后,這四句話將會成為寡人的座右銘!”

  劉辯放下手中的茶碗,在書案后面緩緩坐了,默默地在心中給自己制定了處世準則。

  “叮咚……宿主請注意,系統即將啟動召喚程序,接下來將會隨機提供一份五人名單,由宿主去掉兩人,然后在剩下的三人之中隨機獲得一名謀臣。”

  “第一位,南宋權相秦檜——智力89,政治87,武力54,統率42.”

  “……”

  聽到秦檜名字的時候,劉辯第一反應就是無語。

  愣了一瞬間之后,突然換了一個角度思考,只恨自己點數不夠,還是沒法毫無顧忌的任性。要不是自己現在急需人才,要不是自己點數不夠多,今天非得努力把這孫子抽出來,然后毫無理由的把他折磨的生不如死,替冤死在風波亭的岳武穆出一口惡氣!

  “你給我等著,寡人暫時放你一馬,早晚要把你召喚出來,挫骨揚灰!”劉辯嘴角微翹,在心里嘀咕了一聲。

  “哈哈……我要是把岳飛也抽出來,然后悄悄的提點一下,讓岳飛自己找他復仇,豈不是更痛快?”

  盡管系統正在執行召喚程序,但卻一點都不妨礙劉辯腦洞大開,想到有趣的地方,甚至笑了起來。

  “第二位,北宋開封府府尹包拯包龍圖——智力93,政治93,武力57,統率56.”

  不知怎麼地,聽到包拯名字的時候,劉辯第一反應竟然是后腦勺感到一涼,下意識的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脖頸,隨即又反應了過來:“切,寡人怕什麼,行得正坐得端,有什麼可怕的?”

  “第三位,明朝開國功臣朱升——智力94,政治92,武力48,統率52.”

  這位就是在歷史上給朱元璋提出“高筑墻、廣積糧、緩稱王”的頂級謀士,其戰略意義不在諸葛亮的“隆中對”之下,只可惜,已經被劉伯溫先生提前山寨了。

  “第四位,南梁名將陳慶之——智力92,政治76,武力32,統率98.”

  “臥槽,名師大將莫自牢,千軍萬馬避白袍的陳慶之?”

  聽到陳慶之的名字,劉辯被嚇了一大跳,本來打算召喚個政治牛人出來,沒想到卻網到了一個統率能力堪比岳飛的儒將,以七千之眾破敵十幾萬,前后四十七戰,破城三十二座,戰無不勝,攻無不克。

  “哎呀,真要是能把陳慶之召喚出來,就算不要吳郡也值了,什麼太守不太守的!”

  聽到了陳慶之的名字,劉辯的情緒頓時興奮了起來,要知道手底下統率值最高的穆桂英也就是95的能力,有了陳慶之還要什麼周公瑾啊!

  系統才不理會劉辯的心理波動,繼續執行著召喚程序:“第五位——武唐名相狄仁杰——智力93,政治97,武力63,統率71.”

  “候選名單抽取完畢,請宿主去掉兩人,然后在剩下的三人之中隨機獲得一人。”

  “秦檜……把他,去掉算了!”

  劉辯猶豫了片刻,最終沒有任性,“還有那個……朱升,也不要了,就剩下的那三個吧!”

  “宿主選擇去掉秦檜、朱升,將在剩余的三人之中隨機抽取一人,現在開始執行召喚程序。”

  “叮咚……恭喜宿主獲得武唐名臣狄仁杰,現在正在府邸門外拜訪。本次召喚完畢,系統即將退出。”

  “狄仁杰啊,也不錯,可惜不是陳慶之!”

  劉辯隨口念叨了一句,雖然暫時錯過了“白袍鬼將”,但是能夠獲得狄仁杰也是不錯的結果。算了,還是先把吳郡太守的職位解決了吧,免得那些武夫到最后真的抓起鬮來,可就要貽笑大方了。

  “啟稟殿下,門外有一自稱狄仁杰的儒生求見,不知道是否召見?”

  劉辯剛剛起身舒了下懶腰,門外就響起了守門衛士的問話,這狄仁杰來的還真快。

  “帶他們進來見孤,嗯……算了,還是寡人親自出去迎接吧!”劉辯話剛剛出口,隨即改變了自己的決定。

  腳底生風,劉辯飛快的來到了府邸門口。

  遠遠的便看到一個身穿青衣,頭裹幘巾,相貌堂堂,身高七尺,年約三十左右的儒生,估計此人便是剛才召喚到的武唐名臣狄仁杰了。

  只是,讓劉辯有些不解的是,在狄仁杰的身后還跟了一個隨從打扮的人,看上去相貌清秀,嘴唇上留著漂亮的胡須,一舉一動之間透著干練,年約二十歲上下的樣子。

  此人不時地和狄仁杰悄悄耳語,從兩人的舉止來看,這年輕人也不是純粹的仆人,不知道與狄仁杰是何關系?

  “咦……給狄仁杰植入了身份也就算了,怎麼還帶著隨從來了?難道是贈品?”劉辯一邊邁步跨過門檻,一邊在心中自言自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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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4-22 00:32:20 |只看該作者
七十二 君無戲言

  “見到弘農王殿下,還不下跪?”

  看到劉辯從府邸之中快步走了出來,守門的頭目朝恭候了多時的狄仁杰及他的隨從吆喝了一聲。

  狄仁杰以及身后的年輕男子一起撩了下長袍,齊齊跪倒在地:“庶民狄仁杰見過弘農王殿下,某乃並州太原郡人,聞聽殿下在江東招兵買馬,圖謀東山再起,庶民特來投奔!”

  “狄先生快快請起!”

  96的政治才能已經超過了魯肅和黃琬,劉辯當然要對狄仁杰恭敬一些,彎腰親自扶了起來:“誇贊道,狄先生一表人才,儒雅不凡,一看就是博學多才之士,寡人手下正是用人之際,狄卿來的正是時候!”

  頓了一頓,掃了一眼狄仁杰身后的年輕男子,問道:“不知這位怎麼稱呼?”

  “哦,這是我的學生李元芳。”

  狄仁杰略作介紹,隨即招呼李元芳上前拜見,“元芳,快來拜見弘農王殿下!”

  “李元芳?這也行?”

  聽了狄仁杰的話,劉辯不由得一愣,沒想到跟在他身邊的人竟然是李元芳,這個實在大大的出乎預料之外。

  “庶民李元芳,參拜弘農王殿下!”

  聽了老師的吩咐,李元芳趨前一步,行了參拜大禮。

  趁著李元芳跪拜的時候,劉辯悄悄的問了系統一聲:“召喚了一個狄仁杰,為何還帶出來了一個李元芳?難道是贈品?”

  “錯,是是獎品,不是贈品!”

  系統精靈鄭重其事的給自己的宿主做出了糾正,“系統設有獎勵條件,當宿主召喚到的人才是5的倍數的時候,將會獲得隨機獎勵。獎品有可能是與召喚出來的人物有關系的歷史名人,也有可能是極品名馬,或者是神兵利器,甚至絕色美人,奇珍異寶等等。而李元芳就是系統為宿主隨機抽取到的獎勵,明白了麼?”

  劉辯也顧不得回答系統,示意李元芳起身:“既然是狄先生的學生,想必也是有才之士,快快請起,正好可以在寡人手下大顯身手。”

  和狄仁杰師徒寒暄完畢之后,劉辯考慮的是怎麼把狄仁杰推到吳郡太守的職位上,說服文武幕僚尚在其次,最重要的還是先讓狄仁杰能夠接受。

  “狄先生不遠千里而來,想必胸懷治國之才吧,你有何治國之道,說來寡人聽聽!”

  劉辯示意狄仁杰師徒跟隨自己進府,背負雙手走在前面,一邊走一邊煞有介事的考問狄仁杰。

  其實,劉辯也只是做做樣子而已,歷史上的狄仁杰能夠在武則天的手下位居顯赫,兩度入閣拜相,而且還能夠得以善終,並且在死后獲得了“梁國公”的封號,可見狄仁杰確實有非凡的政治才能。治理一個小小的吳郡,對于狄仁杰來說,只怕要比龐統治理秣陽縣還要輕松。

  而劉辯現在需要做的只是把狄仁杰吹捧起來,讓他相信,自己之所以在初次見面的情況下就拜他為吳郡太守,完全是出自對他政治才能的欣賞,而不是其他。

  身份與正常人無異的狄仁杰自然不會想到劉辯的心思,還以為這是年輕的弘農王在考驗自己,當即侃侃而談,把自己的治國理論大書特書,說的慷慨激昂,聲色並茂。內心澎湃不已,慶幸自己終于遇到了伯樂,遇到了能讓自己大展抱負的明君。

  狄仁杰說的口沫橫飛,劉辯看似在認真聆聽,其實卻在用系統測量李元芳的各項能力,得出如下數值:李元芳——武力93,統率76,智力87,政治82,特殊技能:刺客、諜報。

  “不錯,這個獎品成色不錯,是個可用之才!”

  不動聲色的退出系統,劉辯悄悄扭頭瞄了一眼身后的李元芳,在心中暗暗稱贊。

  更為驚訝的是李元芳竟然帶了兩個專屬技能,這還是第一次遇見這樣的事情,也不知道是李元芳本身自帶的緣故,還是因為他是系統獎勵的緣故。但不管怎麼說,系統給出的答案就是李元芳擁有這樣的技能,應該錯不了!

  “嘖嘖……意外啊意外,這可是寡人的一顆秘密棋子,等將來遇見難題的時候,就把這張牌打出去,讓他去謀刺董卓,不知道能不能做到呢?”

  劉辯再次瞄了李元芳幾眼,在心里暗自思忖,不過現在還不是打出這張牌的時機,暫時先留著再說。

  在將要到達議事堂的時候,狄仁杰終于把自己的執政理念和實施方案簡明扼要的敘述了一遍,最后拱手道:“以上便是庶民的拙見,還請殿下指教!”

  “好啊,太好了,簡直就是蕭何在世,能得到狄卿的輔佐,寡人何愁江山不定!”

  平心而論,狄仁杰這些見解,對于年輕的弘農王來說,也就是聽了個一知半解,但這並不妨礙劉辯拍掌叫好,一邊擊掌,一邊扭頭問李元芳:“元芳,你怎麼看?”

  “呃?”

  李元芳一開始沒反應過來,先是一愣,隨即陪著笑臉道:“殿下所言甚是,我看行!”

  劉辯一副感慨的樣子:“寡人現在正是用人之際,狄卿不遠千里來投,真是天賜人才!吳郡初定,孤與手下的文武幕僚正為人選發愁呢,既然狄卿有這般才華,這吳郡太守非你莫屬了。”

  聽了劉辯的話,狄仁杰吃了一驚,雖然他對自己的才能很自負,心中深信一定會得到弘農王的賞識,但是這才剛見面就委任自己做太守,狄仁杰還是有些吃驚。

  “殿下厚愛,庶民誠惶誠恐,然狄仁杰由一介庶民之身,一躍成為郡守,只怕會落人非議,還請殿下三思!”

  學得文武藝,貨與帝王家。五千年的歷史上,哪一個習武讀書之人不是為了謀取功名,以求封侯拜相,庇蔭子孫;在狄仁杰的心里當然極想做這個太守,但又害怕自己資歷不夠,招人非議,所以先謙虛了幾句。

  但如果弘農王堅持要委任自己做太守的話,那就不是自己的責任了,因為主公信任自己,又不是沒推辭過,況且自己真有這份能力,誰如果不服,睜開眼睛拭目以待就是了,自己必然會做出一番成績給他瞧瞧!

  “哎……狄卿此言差異!”

  劉辯一副躊躇滿志的樣子,揮手否決了狄仁杰的話:“想當年,姜尚只是渭水邊上一釣魚老叟,但文王不惜紆尊降貴親自尋訪,方才奠立了大周八百年基業。淮陰侯韓信,只是一介無名之輩,甚至因為胯下之辱受人恥笑,而高祖卻破格擢升其為大將,統率三軍,方才逼的西楚霸王自刎烏江,鼎立了我大漢四百年基業。當今又逢亂世,寡人豈能連任命一個太守的魄力都沒有?自今日起,狄卿便是吳郡太守了,孤乃堂堂帝王,絕無戲言!”

  看到年輕的弘農王說的如此慷慨激昂,狄仁杰感動不已,當即跪地謝恩:“承蒙殿下厚愛,狄仁杰必然誓死盡忠,以報大王知遇之恩!”

  “叮咚……獲得狄仁杰愉悅點10個,宿主現在持有的愉悅點總點數為44個。”

  出乎劉辯的預料,沒想到狄仁杰的愉悅點竟然輕而易舉的獲得了,不像劉伯溫那麼費周折,既然如此,把李元芳的也一塊收了吧。

  “令徒元芳談吐不俗,想必也是有真才實學之輩,日后由他擔任吳郡主薄,協助狄卿處理吳郡的大小政事,不得有誤!”劉辯掃了一眼李元芳,宣達了自己的任命。

  李元芳喜出望外,同樣跪地謝恩:“謝殿下隆恩,微臣必然竭力輔佐狄師!”

  不出劉辯的意外,李元芳的9個愉悅點同樣手到擒來,順利的收入了囊中,使得劉辯持有的愉悅點總數再次回升到了53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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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三 投桃報李

  回到議事堂中,劉辯把狄仁杰師徒向眾文武幕僚介紹了一遍。

  眾人只當是慕名來投的策士,只是禮節性的寒暄了幾句,也沒人太當一回事。

  “諸位!”

  回到座椅上坐了,劉辯清了清嗓子,高聲宣布自己的決定:“適才不是吳郡太守難產嗎,而狄卿來的正是時候,寡人決定任命他為吳郡太守,諸位可有異議?”

  聽了劉辯的話,以魏延為首的眾武將紛紛露出驚訝的神色,這才仔細的拿正眼去瞧狄仁杰師徒。只見他們二人站的筆直,面無表情,看不出心里想的什麼。

  就連穆桂英也是驚訝不已,悄悄走到桌案旁邊,俯下身子,悄聲說道:“軍國大事,豈可兒戲?這師徒二人剛剛來投,殿下就提攜狄仁杰為郡守,莫不是被他花言巧語迷惑了?眾文武礙于面子不敢說,臣妾不能不提醒你一句。”

  劉辯莞爾一笑,伸手拍了拍穆桂英撐在桌面上的玉手,低聲道:“愛姬盡管放心,你跟著我已經半年有余,寡人豈是那種無的放矢之人?我自有分寸。當世伯樂,孤要是稱第二,誰敢稱第一?你盡管看好了,這狄仁杰絕對是一塊璞玉,不要說區區一郡太守,將來就是為天下之相,都足可勝任。”

  雖然對劉辯的話表示懷疑,但當著這麼多文武的面,穆桂英也不好再絮絮叨叨,只能閉嘴后退。不時的悄悄打量狄仁杰師徒,希望能從他們眼神中捕捉到什麼蛛絲馬跡,看看是不是個巧言花語蒙蔽帝王的大神棍?畢竟,史書中這樣的記載屢見不鮮,被國師神棍忽悠了的帝王不在少數。

  只是狄仁杰師徒的鎮定自若讓穆桂英失望了,那一雙淡然自若的眼眸,根本看不出在想什麼,就像弘農王剛剛宣布的任命和他無關一般。

  既然穆桂英沒什麼意見了,其他的武將便不再表態。雖然他們都覺得提拔一個剛剛加入的人擔任太守有些不靠譜,但比起做太守來,這些猛將們更喜歡在沙場上獵取功名,那樣刷功績比擔任太守來的快多了!

  想想當了太守之后每天都要面對雞毛蒜皮的事情,這些猛將們就覺得頭痛。站出來反對不要緊,萬一主公把太守的擔子壓了過來,還怎麼到沙場上獵取功績?所以,這太守誰愛做誰做吧,反正不讓我做就行!

  武將們沒有意見,不代表文官沒有看法。

  資歷最老的黃琬當先站了出來,朝著劉辯拱手施了一禮:“殿下,在場眾人,就數老臣資格最老,不得不在這里說句倚老賣老的話,還望殿下勿要動怒。”

  “黃卿直說無妨!”

  劉辯早就料到了有這麼一處,作為文武幕僚中資歷最深的人,黃琬不站出來說點什麼,反而有些不正常。要想讓文武幕僚接受自己的決定,必須先從說服黃琬開始。

  “一郡之守,非同兒戲。對外需要守衛城池,肅清地方;對內需要鎮撫黎民,解決糾紛。就算狄仁杰有些才智,但初來乍到就將一郡太守委任于他,只怕不妥吧?”

  黃琬一邊撫摸下頜的胡須,一邊沉穩的提出了質疑。身為三朝元老,先帝在位的時候位列三公,黃琬有質疑的資格。

  “呵呵,黃卿的質疑不無道理,但狄卿的確有王佐之才,所以寡人才破格提拔。現在正是非常之時期,自當用非常之手段……”

  劉辯早就想好了措辭,面對著黃琬的質疑,回答的不慌不忙。說著話掃了狄仁杰一眼,說道:“狄卿,你就把剛才對寡人說的治國之道,安邦之策說一遍讓在座的諸位大人聽聽。”

  “謹遵殿下口諭!”

  狄仁杰答應一聲,向著滿堂的文武幕僚拱手施了一圈禮。然后清了清嗓子,開始侃侃而談,把剛才對劉辯說的那些治國之道,再次繪聲繪色的說了一遍。

  這些都是狄仁杰前世的治國之道,被系統植入了他的記憶之中,此刻娓娓道來,竟然是天衣無縫。只讓黃琬和劉伯溫聽得肅然動容,越到最后才越發覺得小瞧了此人,沒想到一介布衣,竟然有這般見識!

  武將們雖然對治國之道不太懂,但是政策的好壞還是能夠分辨出來的,聽了狄仁杰的侃侃而談,一個個逐漸流露出了欽佩之色,而對于弘農王的知人善任,一個個更是感到心悅誠服。

  一番慷慨激昂的陳述,狄仁杰總算把自己的治國之道敘述完了,最后拱手道:“回殿下的話,微臣講完了,讓諸位大人見笑了!”

  “狄卿說的好,這樣的治國之道,當真是金玉良言呢!”

  狄仁杰說完之后,劉辯毫不猶豫的送上了溢美之詞,接著擺出了自己的論調:“遙想當年,姜尚只是渭水邊上一釣魚老叟,文王不惜紆尊降貴親自尋訪,方才奠立了大周八百年基業。淮陰侯韓信,只是一介無名之輩,甚至因為胯下之辱而遭人恥笑,而高祖卻破格擢升其為大將,統率三軍,方才逼的西楚霸王自刎烏江,鼎立了我大漢四百年基業。當今又逢亂世,寡人豈能連任命一個太守的魄力都沒有?諸位聽了狄卿適才所言,覺得他是否能夠勝任吳郡太守之職呢?”

  黃琬躬身施禮,一臉心悅誠服的樣子:“老臣慚愧,在知人善用這方面實在無法望殿下之項背,方才聽了狄大人所言,慚愧不已!狄大人的很多治國之策,都是老臣聞所未聞的,今日聽得,如同醍醐灌頂,實在讓人振聾發聵呢!若是狄大人能把適才所說的治國之策推行下去,莫說一郡太守,便是天下之相,亦足以勝任!”

  聽了黃琬的話,劉辯很是高興。不僅僅因為黃琬能夠欣賞狄仁杰的治國之策,更因為黃琬的光風霽月,據理力爭,有質疑就提出來,佩服了就甘拜下風,有這樣的胸懷,的確配的上三公之位。

  有這樣的賢臣,再配上開明的君主,君明臣賢,何愁盛世不能再來?

  “呵呵……黃公這話說的謙虛,狄卿的觀點雖然新穎,但論經驗還得向您討教!”

  既然黃琬主動讓步,並且把狄仁杰大大的誇贊了一番,劉辯也投桃報李,給黃琬送上了一頂大帽子,尊敬的稱之為“黃公”,在文武幕僚面前,算是給足了面子。

  能夠不動聲色的達成政治目的,才是一個優秀的政治家,劉辯突然覺得,經過這些天的磨煉,自己的政治能力正在悄然提升。

  狄仁杰何等聰明,自然也懂得投桃報李的道理,向著黃琬深深一躬到地:“黃老言重了,學生適才之言,只是班門弄斧而已,惹黃老見笑了。雖然自認有些道理,但尚需黃老日后指點完善,學生一定洗耳恭聽!”

  在弘農王與狄仁杰的雙重恭維之下,黃琬心情大好,朗聲大笑道:“哈哈……仁杰你謙虛了,日后老夫說不得要多多與你切磋治國之道!這吳郡太守非你莫屬了……”

  黃琬說著話,掃了滿堂文武一圈,中氣十足的說道:“殿下慧眼如炬,知人善任,破格提拔狄仁杰為一郡之守,日后必然傳為佳話。而狄仁杰胸懷韜略,有治國大才,足以勝任吳郡太守之位。琬第一個支持殿下的決定,可還有人持有異議?”

  “我等謹遵殿下之命!”

  既然連黃琬都附和,自然不會再有人傻傻的跳出來找不自在,一起躬身稱諾。

  劉辯面露微笑,高聲道:“好,從即日起,便由顧雍擔任建業太守,由狄仁杰擔任吳郡太守,各自盡職盡責,不得有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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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四 向誰說理去

  初平元年春,弘農王劉辯擊破吳郡嚴白虎,改秣陵之名為金陵,劃吳北六縣為下轄,置建業郡,自此金陵日漸繁榮。

  分郡之事完成后,劉伯溫又向劉辯獻上“欲擒故縱”之計,讓他修書一封給劉繇,虛請劉繇向吳郡派遣一名太守。

  對于這件事,劉伯溫是這樣想的:本方只是費了不大力氣,就把富庶的吳郡拿了下來,而劉繇那邊卻損兵折將,搭上了自己兄弟劉綜的命不說,還被吞並了六七千人馬,換誰也咽不下這口氣。

  就算在此消彼漲的情況之下,劉繇的實力已經不如本方,不敢公然撕破面皮,但他定然少不了四處傳揚此事,把弘農王抹黑成不仁不義的惡徒,導致劉辯名譽受損。

  要避免這種情況發生,只能先設法堵住劉繇的嘴,讓他“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就算明明知道自己吃了大虧,也沒有地方說理!

  一經劉伯溫提醒,劉辯立即明白了他的意圖,施禮道:“幸虧軍師提醒,否則便誤了大事。寡人這就修書一封與劉繇,請他委派太守到任。”

  自幼良好的宮廷教育,已經能讓十四歲的劉辯寫出一手漂亮的篆體字,提筆研魔,筆走龍蛇,很快的就寫出了一封措詞嚴謹,無懈可擊的書信。

  “揚州刺史劉正禮親啟:自嚴白虎治理吳郡以來,橫征暴斂,殘暴不仁,以至民不聊生,怨聲載道。數日之前,聞悉嚴白虎挾私怨欲血洗顧氏族人,寡人遂發兵相救。

  事關燃眉,故未能知會劉揚州。然令弟劉綜,急公好義,俠肝義膽,聞知此事,亦連夜發兵相助;兩軍會盟吳縣城下,共擊嚴白虎。然天妒英才,令弟誤中流矢,命歸九泉,讓寡人何其悲痛,三軍莫不垂淚,天地為之動容。

  令弟雖死,其部功勞焉能抹殺,故此委任副將唐軻擔任郡丞,統本部兵馬,駐防吳郡。劉正禮乃是揚州刺史,況且令弟因攻吳縣而殞命,故將吳郡政權歸還,請劉揚州擇派賢能前來吳縣,接任太守之職。”

  書信修好之后,使者快馬加鞭,傍晚時分就送到了西方二百八十里的曲阿,呈交到了劉繇的手里。

  一切果然不出劉伯溫所料,劉繇明知道自己兄弟被人陰了,不僅搭上了性命,而且所部七千人馬在唐軻這個狗日的帶領下投靠了弘農王,但又有什麼辦法?

  人家在書信里說的慷慨激昂,讓自己派個太守過去,把吳郡的政權還給自己,自己還能說什麼?

  但劉繇自然不會傻到真派一個太守過去,手底下的人全部都是人家的,派誰過去都是被架空的命,還不如做個順水人情,免得被遭人恥笑不識時務!

  看完弘農王的書信,劉繇胸中好不郁悶。

  自己吃了大虧,丟了兄弟的性命和七千人馬不說,居然連理都沒占住,這他娘的算怎麼一回事?

  “可惡,欺吾太甚!”

  劉繇雖然性格忠厚,但吃下了這顆黃蓮,心中的怒火還是騰騰的燃燒了起來。一怒之下,把桌案上的東西全都推到了地上。

  但又有什麼辦法,打又打不過,吞並了吳郡和劉綜部之后,弘農王手下的人馬已經達到了三萬人,再加上西面豫章、鄱陽兩郡的一萬多人,真要是撕破了臉皮,弄不好自己手中的丹陽郡也要丟掉,自己這個揚州刺史恐怕也要步嚴白虎的后塵。

  打不過不說,罵還不占理。人家都說了把政權還給自己,讓自己派個太守過去,是自己不同意的,倘若再四處抱怨,弄不好會落個出爾反爾的名聲。這口惡氣,只能生生的吞下!

  生完了氣,摁著家里的仆人、婢女一頓收拾,劉繇最后還得按照劉伯溫預判的那樣老老實實的寫了一封回信。告訴劉辯,吳郡是大漢的江山,既然有弘農王在那里坐鎮,自行委派太守便是,不必通過自己這個州刺史

  看完了劉繇的回信,劉辯和劉伯溫對視大笑。

  吳郡的事情,至此算是暫告一段落。

  只是劉辯相信,經過此事之后,就算劉繇沒有公開撕破面皮,只怕心中已經有了嫌隙,刀兵相見必然是遲早的事情。

  但劉辯一點也不擔心,這幾天吳郡、建業的政局也差不多安定了下來,劉繇老老實實的拱手稱臣還好,如果還妄想稱霸江東,那就大錯特錯了!

  經過這幾個月的攻伐,本方人馬竟然無意之間在丹陽的周圍形成了一個包圍圈,建業在東北、吳郡在正東、豫章在正西、鄱陽在西南,恰好天衣無縫的畫了一個方形,把劉繇掌控的丹陽郡圍在了中間。

  雖然劉繇掌控的丹陽是江東人口最多的一個郡,下轄十六個縣,百姓六十多萬,但好漢架不住人多,只要自己一聲令下,從四面同時出兵,鯨吞丹陽只是早晚的事情。

  更何況劉繇在丟掉了劉綜的七千人馬之后,手里只剩下了一萬八千人,在兵力上已經遠遠落后于本方。再加上劉辯手下擁有劉伯溫、狄仁杰、魯肅等謀臣,穆桂英、秦瓊、甘寧、魏延等當世猛將,倘若兩軍開戰,定然分分鐘鐘的碾壓劉繇手下那幫渣渣!

  只是劉辯初到江東,在師出無名的情況下,不想因為一時之得失而向劉繇動兵,引起不必要的流言蜚語。畢竟自己未來的目標是天子,是整個天下,而不是竊據一方的諸侯;因此地盤和民心一樣重要,倘若只顧著搶地盤而失去了民心,那樣便得不償失了。

  原先的江東四郡,劉辯已經拿下了吳郡、豫章,只剩下劉繇掌控的丹陽以及盤踞在會稽的王朗。對于劉辯來說,吞並這兩個郡只是早晚的事情,現在所要做的,就是等待,等待一個師出有名的機會。

  時間過得飛快,一轉眼就到了二月底。

  天氣逐漸的變暖,田野里開始泛綠,楊柳枝頭也漸漸的生出了嫩葉;暖熏熏的春風中,桃樹的枝頭悄然鉆出了粉色的骨苞。

  在幾個治世能臣的治理下,建業與吳郡迅速的由動亂變得昌盛起來。

  狄仁杰在吳郡推行新的政策,以法典治郡,恩威並施,但有犯者,無論貴賤,必然以法繩之。不過月余,吳郡各縣已經漸漸朝著“路不拾遺,夜不閉戶”的方向發展。

  而在金陵,從長江兩岸扶老攜幼來投奔的難民已經達到了八千多戶,總人口將近五萬人,再加上原先的秣陵縣三萬居民,已經使得金陵的人口達到了九萬之巨。不但超過了吳縣,甚至也超過了丹陽郡的治所曲阿,悄然朝著江東第一大都市發展。

  看到從各地前來投奔的百姓絡繹不絕,穆桂英又帶了親信奔赴金陵,從這四萬人之中挑選了四千精壯從軍,使得吳郡、建業兩地的兵力進一步擴充到了三萬四千人。

  再加上豫章的甘寧、鄱陽的李嚴不斷招募兵卒,兩地的駐軍也已經達到了一萬五千人。四郡人馬將近五萬,整天在校場上操練,殺聲震天,旌旗招展,讓諸侯為之側目。

  最為精壯的被挑去從軍,魯肅又從剩下的百姓中挑選了一萬多次之的,每天在金陵四周修筑城墻,並且分出一部分民夫為從外地來投奔的百姓修筑民居。

  自從歲首過后,到現在將近兩月,近萬名民夫已經在城南修筑起了一道高六丈,寬三丈的城墻,並且在舊城墻遺址上向南擴充出來了六七里,等四面城墻完全建成之后,這座嶄新的金陵城,至少能夠容納二十萬百姓棲居。

  魯肅建的城墻這麼順利,負責宮苑建設的黃琬自然不甘落后,督促了一千五百泥瓦匠日夜趕工,構建一座規模不小的皇宮。經過近兩個月的努力,矗立在宮苑中央的大殿已經拔地而起,再經過一段時間的修葺裝飾,估計到初秋就可以投入使用。

  精壯們從軍的從軍,建設的建設,剩下的老弱婦孺只要有力氣的,都在顧雍的帶領下,在金陵城的周圍漫山遍野的開荒。

  暖暖的春光之下,金陵城外一片熱火朝天的景象。

  雖然辛苦一些,但比起朝不保夕,食不果腹的日子,能填飽肚子,有塊耕地,這些百姓們就滿足了,在田地里奮力勞作的時候,不時的露出發自肺腑的笑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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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五 小喬去哪兒

  就在江東百姓安居樂業,欣欣向榮之際,中原方面的戰場上,局勢正在向西涼軍傾斜。

  自從進入了二月,天氣轉暖之后,關東聯軍已經與呂布統率的西涼軍爆發了幾次大規模的戰役,短短一個月之內,一次性參戰十萬人以上的大戰,至少不下三場。

  數戰之后,呂布陣斬韓馥手下大將潘鳳,按照正常歷史此人應該死在華雄的手下,但因為劉辯穿越帶來的蝴蝶效應,卻陰差陽錯的死在了呂布的戟下。

  不僅僅只是潘鳳,死在呂布方天畫戟之下的還有北海太守孔融手下的武安國,此人本來斷一條手腕就可以保住性命,同樣因為蝴蝶效應,被呂布攔腰斷為兩截。

  除了潘鳳、武安國之外,還有上黨太守張楊麾下的穆順,河內太守王匡手下的方悅兩個人陪著共赴黃泉。呂布如此驍勇,再加上華雄協助,關東聯軍士氣低落,已經有諸侯動了退兵的心思。

  “虎牢關下三英戰呂布的一幕還會重演嗎?董卓火燒洛陽的事情還會不會發生?”

  劉辯站在吳縣的城墻上,向北方極目遠眺,雖然隔著數千里,但那煙塵滾滾的戰場似乎就在眼前。

  “自從去歲十一月離開宛城,到現在已經有一百多天了,也不知道太后與唐姬過得怎麼樣?”

  把目光望向西北,劉辯的一顆心又開始牽掛起了便宜母親與愛姬。

  在自己來到這個世界的第一刻,是唐姬陪伴在身邊,不管自己榮辱沉浮,一直患難與共,陪在身邊不離不棄。是她在漫漫長夜里用女人的似水柔情,讓自己成為了一個真正的男人;在她那顆柔弱的心里,自己這個丈夫是她的全部。

  而現在,江東的局勢已經穩定了下來,是時候把她們婆媳從宛城接到江東來了。

  就在劉辯舉目遠眺,心潮澎湃的時候,自驛道上馳來一支隊伍,大約二三十騎左右的樣子,隊伍里面還夾雜著四五輛馬車,看起來就像扶老攜幼,舉家搬遷的樣子。

  “咦……帶頭的那不是鄧泰山嗎?”

  為首之人身材魁偉,雖然坐在駿馬之上,但上半身仍然像一座鐵塔般矗立在馬上,不是鄧泰山卻又是何人?

  看到鄧泰山的時候,劉辯馬上想到了大喬,那個像小仙子一樣的女童,在長大了一歲之后變得更加楚楚動人了吧?還有那未曾謀面的小喬,雖然年幼,想必也是珠圓玉潤的不似凡塵中人吧?

  數百年前,先祖武帝劉徹金屋藏嬌傳為典故,作為子孫后代的劉辯也要效仿先人,來一個“金屋藏喬”,若是機會合適,劉辯也想筑一座銅雀臺,攬二喬于東南兮,樂朝夕與之共!

  而且,自己倘若真的能攬二喬于東南兮的話,可比曹阿瞞堂堂正正的多了,因為自己是明媒正娶的,他曹孟德是強擄人妻,情調自然不能相提並論。

  “鄧泰山?是何人?”

  一直跟隨在劉辯身后的衛疆一臉詫異的問道。

  劉辯笑笑:“就是馬上那個魁梧的漢子,是個鐵血男兒,在你到來之前,他是寡人的貼身侍衛,將來有機會了,你們可以切磋一下武藝。可能他的武藝不如你,但是力氣卻比你大,千萬不可大意哦!”

  習武之人對于切磋武藝就像好酒的人聞到酒香一般,聽了主公的話,衛疆喜出望外:“那感情好,有機會了微臣一定和這鐵塔般的大漢較量較量!鄧泰山……光聽這名字,就有些與眾不同!”

  “但寡人現在該去看看,鄧泰山有沒有把孤想要的人帶來!”

  劉辯留下一句話,一甩袍袖,大步的下了城墻。

  衛疆手撫佩劍,向身后的四名士卒一揮手,亦步亦趨的跟在后面。

  按照衛疆的意思,外出視察的時候最少應該帶著五十名士卒護衛左右,但劉辯嫌人多了惹眼,而且無形之中還會給百姓一種高高在上,可望而不可及的感覺,所以只讓衛疆帶了四個人保護自己。

  反正吳縣城外駐扎了好幾萬官兵,城墻上也是森嚴壁壘,劉辯才不怕有刺客行兇。

  劉辯順著階梯下了城墻,剛剛走到城門口,鄧泰山等一行也恰好來到,正在接受守門士卒的盤問。

  “放他們進來,自家人!”

  不等劉辯吩咐,衛疆就朝守門的屯長揮了揮手,大聲的喊道。

  守門的屯長是從宛城跟來的老兵,自然認得弘農王,聽了衛疆的話,立刻揮手吩咐部下放行,馬蹄聲響起,鄧泰山一行三十多騎,五輛馬車陸續的進入了吳縣。

  遠遠的看到了弘農王,鄧泰山面色嚴峻,毫無喜悅之色,翻身下馬,大步走了過來。

  “呵呵……鄧校尉奔波了這麼久,讓你受苦了!”

  不等鄧泰山說什麼,劉辯就先露出了和藹的笑容,熱情的寒暄道。

  鄧泰山卻沒有接話,面色蒼白的跪倒在地:“末將無能,有負殿下所托,特地請罪,請殿下賜臣一死!”

  聽了鄧泰山的話,劉辯心中不由的一凜。

  什麼意思,聽鄧泰山這話語里的意思,難道是沒有把二喬帶來?可是后面這五六輛馬車像是載著婦人家眷的樣子,如果沒把二喬帶來,那里面又是何人?難不成只有郭喬氏母子?

  “此話怎講?莫非寡人吩咐你的事情沒有做到?”劉辯皺著眉頭問道。

  自己當初可是叮囑過鄧泰山,要不惜一切代價把二喬姊妹弄到秣陵來,如果喬玄夫妻不答應,就是用強也得把她們一家帶到江來。如果鄧泰山只是把一心想要飛上枝頭變鳳凰的郭喬氏母子帶到了江東,不治他的罪都說不過去了!

  “皇帝哥哥!”

  隨著一聲清脆的聲音,一身漂亮衣服的喬綰從馬車里跳了下來。

  長了一歲之后的女孩,出落得更加婷婷玉立,只是這麼隨便一站,渾身便散發出了出塵脫俗的氣息,小小年紀便長成這般,等長大成人之后想要不傾城傾國都難!

  看到了可愛動人的大喬,劉辯懸著的一顆心頓時放了下來。還以為鄧泰山沒能把二喬帶來呢,看來是自己錯怪他了!

  “呵呵……綰兒,長大了一歲,出落的更加漂亮了呢!”

  也不知怎的,看到楚楚動人的小仙子,劉辯就情不自禁的蹲了下來,張開了雙臂。

  而大喬對劉辯也很是配合,嚶嚀一聲撲進了他的懷抱,只是還沒開口,整個人卻先哭成了淚人,晶瑩的淚珠就像金豆子一般從清澈的眼眸里流出,仿佛斷了線的竹子一樣,怎麼都止不住。

  “咦……綰兒這是怎麼了?告訴皇帝哥哥,誰欺負你了?寡人替你做主,不哭啦!”

  劉辯一陣心疼,情不自禁的伸手幫小仙子擦拭著臉上的淚珠,心疼的問道。

  “嗚嗚……”

  喬綰哭的甚是傷心,這種難過絕不是小孩子受了委屈的那種,而是發自肺腑的傷心,“皇帝哥哥……我們路上遇到了壞人,阿盈……沒了!”

  劉辯一驚:“什麼?小喬沒了……不是,你妹妹丟了?”

  這一刻劉辯的心情就像六月天,被人兜頭潑了一桶涼水一般。也不知道大喬的話是不是指小喬丟了?好好的一個人,怎麼說丟就丟了呢?不會是死了吧……

  想到這里,劉辯幾乎不敢想下去,紅顏薄命的事太多,但名垂青史的絕色紅顏還沒長大,難道就要香消玉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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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六 卿不負孤,孤亦不負卿!

  “殿下,臣等剛剛度過長江,就在秋浦河一帶遇到了山賊的襲擊。終因眾寡懸殊,臣等雖然竭力死戰,還搭上了十幾個兄弟的性命,但還是被山賊搶走了兩輛馬車,里面除了幾個婢子之外,還有喬盈小娘子……”

  既然大喬說不明白,跪在地上的鄧泰山只好自己開口敘述。

  “什麼?小喬被山賊搶走了?”

  這個消息對于劉辯來說,比人死了也好不到哪里去;在這亂世,這些落草為寇的強賊,天知道會干出什麼出格的事情。

  唯一讓劉辯感到安慰的是,今年的小喬才只有八歲,這般年幼,或許強賊不忍心辣手摧花吧?

  幸好不是把大喬搶走了,否則以喬綰現在的身段和姿色,估計絕對逃不過摧殘。但願老天保佑,這些山賊因為小喬年幼,而放她一馬吧!

  鄧泰山臉色如鐵,也不想多做解釋,低著頭道:“是,喬盈小娘子被山賊擄走了,微臣有負殿下所托,無顏茍活在世上,能把喬公一家送到殿下面前,吾就可以安心的去了!”

  說著話,鄧泰山忽然拔劍在手,橫在頸上就要自刎。

  “鄧叔……你不要死,皇帝哥哥不會殺你的。”

  不等劉辯開口,卻是靠著鄧泰山最近的大喬搶先抱住了他持劍的胳膊,哭著哀求道。

  又轉向劉辯,淚眼婆娑的哭求道:“皇帝哥哥,你不要賜鄧叔死罪好不好?山賊好多好多,若不是鄧叔拼死相救,綰兒和阿母、父親大人恐怕都要被殺了,是鄧叔拼命救了我們,他沒有錯呀!”

  就在這時,馬車簾子一挑,相繼下來了五六個人,有男有女,有主人有婢子,還有郭喬氏母女二人。

  事情緊急,以至于郭喬氏都忘了行參拜之禮,從鄧泰山的手里搶過了長劍,向弘農王求情道:“殿下,民婦小侄女被強賊擄走不假,但錯不在他,那些山賊黑壓壓的一片,至少有好幾千人呢,若不是鄧校尉……”

  “哪有這麼多?你這是欺君,最多也就是六七百人!”

  鄧泰山瞥了一眼口若懸河的郭喬氏,一本正經的糾正道。

  郭喬氏同樣瞥了鄧泰山一眼,眼中不乏嗔怪之意,心道真是個呆子,我感激你的救命之恩,替你邀功請賞,你竟然站出來拆臺,這腦袋真是榆木疙瘩!

  “咳咳……好吧,是七八百人,可能是民婦沒見過這麼大的陣仗,被強賊嚇懵了……”

  郭喬氏臉不紅心不跳的給自己找了個臺階,“但就算只有七八百人,也比我們人數多了十幾倍,如若不是鄧校尉拼死救護,唉……恐怕我們喬氏一家全都要被強賊擄走咯,為了救我們,鄧校尉身上掛了十幾處彩呢!盈兒被強賊擄走,我這個姑姑心中也是難過,但卻不能恩將仇報,眼看著自己的恩公蒙冤受屈。所以,陛下……呃,不,是殿下,請你寬恕了鄧校尉吧!”

  不等劉辯開口,旁邊那個三十歲左右,相貌儒雅,身材中上等的青袍男子躬身施禮道:“庶民喬玄拜見弘農王殿下!”

  對于喬玄的身份,劉辯心中已經估摸了個差不多,估計在喬玄身后的那名美婦人多半就是喬玄的妻子,也只有這樣姿色非凡的女人,才能生出大喬這樣流芳千古的美人兒!

  漢朝並非只有臣子百姓向君王下跪施禮,在非正式場合會晤,身為君主也要向臣民施禮,正所謂“臣拜君,君亦拜臣”。

  更何況此人將來極有可能會成為自己的岳丈,所以劉辯也不敢過于倨傲,躬身還了一禮:“喬先生不必多禮,寡人這廂回禮了!”

  “舍妹所言非虛,為了保護喬玄一家老小,鄧校尉拼死力戰,身負十幾處創傷,才把我們一家從強賊手中救了出來。雖然盈兒被強賊擄走,讓人痛心,但錯委實不在鄧校尉的身上。殿下若是不信,可以請鄧校尉脫衣一觀,這才五六天的時間,他身上的創傷尚未完全結痂!”

  喬玄站直了身子,微微低頭,竭盡所能的為鄧泰山做辯護。對于舍生忘死護衛自己一家人的恩公,喬玄銘感五內。

  “哦,鄧校尉,喬先生與郭喬氏所言當真?”

  這一刻,劉辯心中對于鄧泰山的惱怒已經煙消云散,和顏悅色的問道。

  身背十幾處創傷,面對著十幾倍的山賊,鄧泰山還能把喬氏一家從虎口之中護送了出來,為的就是旅行對自己的承諾,雖然因為眾寡懸殊,導致小喬被擄走,但這份忠義之情值得表彰。

  比起周泰的舍身護主,比起趙云七進七出救阿斗,身為草根的鄧泰山拼死護衛主公的女人,這份忠義值得自己這個君主感激!

  鄧泰山依然跪在地上,面上毫無倨功之色,痛心疾首的道:“兩位所言是真,但無論如何,喬盈小娘子都是在某的手中被山賊路走的,有負大王所托,微臣羞愧不已,只能以死謝罪!但求留個全屍,某在九泉之下足以含笑也!”

  “把上衣脫了……”

  劉辯心中很是感動,突然想看看鄧泰山身上的傷痕。有人能為自己的一句話而舍生忘死,甚至不惜粉身碎骨,這一幕值得自己銘記于心。

  鄧泰山略一遲疑,最終還是緩緩的解開了衣衫。

  觸目之處,讓人驚心,只見鄧泰山魁梧的身軀之上,傷痕遍布,都被白色的醫巾纏裹著,前胸兩處,后背兩處,左肩兩處,右肩一處,腹部一處……

  干涸的血漬把白色的醫巾染得殷紅,顯得無比悲壯!

  “右腿上還有兩處,左腿有一處,總計十一處創傷,天哪,鄧校尉簡直就是鐵人,要不是他拼命救護,我們一家就完了!”

  站在旁邊的郭喬氏看到鄧泰山露出傷痕,又動了惻隱之心,一邊擦淚,一邊做出了補充。

  劉辯輕輕的撫摸著鄧泰山的傷處,動情的道:“鄧泰山為了執行寡人之命,舍生忘死,身背十一處創傷,此等忠心,日月可鑒!卿不負孤,孤豈能負你?”

  “賞!”

  “賞黃金一百錠,布帛一百匹,升裨將軍,食俸祿六百石!”

  聽了弘農王的重賞,鄧泰山不由得熱淚盈眶,忍著身體的疼痛,磕頭道:“微臣有負殿下所托,不殺已是大恩,豈敢再受如此隆恩?雖粉身碎骨,亦不能相報也!”

  “哎呀……大王說賞你就是賞你了,怎麼這麼不開竅呢!”

  旁邊的郭喬氏聽說有這麼多賞賜,頓時兩眼放光,仿佛這錢財是賜給自己的一般。又聽鄧泰山推辭,忍不住之下開口搶著說話。

  看著郭喬氏自始至終的替鄧泰山著想,劉辯心中一動,啞然失笑道:“既然郭喬氏對鄧校尉這般關懷,他對你們喬家又有救命之恩。而你目前已是寡居之身,鄧校尉又沒有家眷,不如由孤做媒,你與鄧校尉結為連理吧?”

  其實,喪偶寡居的郭喬氏的確看上了高大魁梧的鄧泰山,聽了弘農王的話,竟然也不推辭,低頭道:“大王吩咐,民婦豈敢不從,但憑殿下做主。”

  “哈哈……鄧校尉呢?”劉辯笑著去看鄧泰山,“郭喬氏雖然寡居,但風韻猶存,姿色不凡,願意以身報恩,我想鄧校尉沒意見吧?”

  鄧泰山嘆息一聲:“殿下金口玉言,微臣豈敢推辭。但請殿下容某先去長江兩岸打探,摸清這股劫匪來自何處,便是死也要探得喬盈小娘子的下落!”

  鄧泰山所說,正是劉辯心中所想,當即朗聲答應了下來:“寡人亦正是此意,你去庫府領了盤纏,從孤的禁衛軍里挑選一百精銳,不……挑選二百精銳,全部配備馬匹,返回你們被劫的地方打探消息,哪怕翻江倒海,也要給我探到喬盈小娘子的下落!”

  “諾!”

  鄧泰山抱腕領命,眼中燃起了復仇的怒火,“殿下盡管放心,某就是窮畢生之力也要打探到小娘子的下落,無論生死,都要給喬先生與大王一個交代!”

  鄧泰山說走就走,辭別了劉辯與喬氏一家,翻身上馬,帶著身后的三十余騎,去禁衛營里挑選士卒去了。

  就在這時,一名親兵打馬來報,還沒來到跟前,就滾落鞍下,慌慌張張的稟報道:“啟稟殿下,大事不好,太守府被人圍了!”

  “什麼,被人圍了?”

  劉辯頓時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吳縣城外駐扎著近三萬大軍,太守府怎麼就無緣無故的被圍了呢?難不成是玉皇大帝派下來的天兵天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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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4-22 00:38:31 |只看該作者
七十七 猛虎家族

  “不必驚慌,慢慢說來,太守府被何人所圍?難道城外的駐軍就沒察覺嗎?”

  劉辯秉承著“泰山崩于前而不變色”的座右銘,一副不動如山的表情,沉聲問道。

  親兵拱手回復道:“回大王的話,太守府並非被軍隊所圍,乃是為百姓所圍。”

  劉辯更加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一臉詫異:“百姓?是何緣故,竟然惹得吳縣的百姓沖擊太守府?難不成有人貪污糧款,中飽私囊,以至于惹起了眾怒?”

  “回大王,並非是被吳縣百姓所圍,而是被來自富春的孫氏族人所圍!”

  “富春孫氏?”

  只是一瞬間,劉辯就從親兵的回復中捕捉到了重點,然后一下子想到了那個號稱江東猛虎的男人!

  “富春孫氏?難道是孫堅的家族?”

  劉辯眉頭擰成了一條繩,不動聲色的自言自語了一句。

  心中卻是一千個疑問,倘若真是孫堅的族人,突然無緣無故的圍了太守府,所為何來?難不成也要效仿顧氏里應外合,協助孫堅軍突襲吳郡?

  若是按照正常歷史發展,現居長沙太守之位的孫堅正應該率部在虎牢關下與西涼軍殺的難解難分,扛起了關東軍第一雄師的大旗才對,難不成因為蝴蝶效應,突然率部悄悄的返回了故鄉吳郡?

  一時之間,各種問題紛至沓來,只讓劉辯覺得腦袋之中一團亂麻。

  “來人,先把喬玄先生與他的家眷送到驛館,待寡人先去處置此事!”

  既然想不通,劉辯只好暫時不去想,扭頭向親兵吩咐了一聲,然后向喬玄施禮道:“喬先生,只好委屈先到驛館休息片日,待孤先去處理完此事,再設宴為你接風。”

  喬玄自然不是不知好歹的人,急忙躬身回禮:“殿下盡管忙碌便是,庶民等候著便是!”

  劉辯最后向著喬綰微微一笑,輕撫她柔順的青絲,柔聲道:“綰兒啊,哥哥我先去辦點事情,你先與你阿母、父親一塊到驛館休息,待寡人無事了,再來陪你如何?”

  “嗯!”

  大喬撲閃著漂亮的雙眸,盡量做出一副很懂事的樣子:“我知道做皇帝會有好多好多的事情需要處理,雖然哥哥暫時還不是皇帝,一定也有很多的事情處理,綰兒會自己玩的。但……你一定要答應綰兒,幫我把阿盈找回來喲!”

  “呵呵……放心吧,現在江東的一半土地都是你皇帝哥哥的地盤了,孤保證一定會幫綰兒找回妹妹的,如果鄧泰山帶的兩百人不夠,孤就派出兩千人,如果兩千人不夠,孤就派出去兩萬人,總之……無論如何,也要把阿盈給你找回來!”

  劉辯彎下腰,半蹲在大喬的面前,信誓旦旦的向她許諾道。

  “皇帝哥哥果然最疼綰兒!”

  喬綰一陣歡呼,高興之下在劉辯的額頭上送了一個香吻,“只要能把阿盈找回來,綰兒保證,馬上就給皇帝哥哥做妃子!”

  現在的喬綰不過是十歲的小女兒,也沒人把她的舉止當做一回事,只當是小女孩撒嬌之類的行為。只有郭喬氏在旁邊看的心花怒放,同時又有些懊惱,要是自己的女兒郭涵能生的這般俊俏就好了。

  事情緊迫,容不得劉辯逗留,暫時安置了喬玄一家,便翻身上馬,帶了衛疆等人,打馬直奔太守府,去看看富春孫氏究竟為何聚眾沖擊太守府?

  剛走到半道,與聞訊而來的劉伯溫迎面相迎,急忙問道:“太守府遭到富春孫氏沖擊,是何原因?軍師可曾知曉?”

  “基正是為了此事而來!”

  劉伯溫撥轉馬頭,與劉辯並騎同行,“臣也正是為了此事而來,據基得到的消息,富春孫氏族人突然聚集在吳縣,乃是因為族內長老孫奕的獨孫轅被新任的富春縣令馮藻下在大牢一事而來。”

  對于富春縣令馮藻這個人,劉辯多少還有些印象,此人是狄仁杰就任吳郡太守之后破格提拔的縣令之一。

  自從被委任為吳郡太守之后,狄仁杰就展開了大刀闊斧的改革,把吳郡七縣的縣令、縣丞、縣尉更換了一半,大力拔擢與自己政見相符的青年才俊,只要有能力有才華,不問出身,不管士族寒門,一律委以重任。

  而富春縣令馮藻,就是狄仁杰此次破格提拔的三個縣令之一,而且是來自于徐州廣陵的寒門,在吳郡本地士族的眼里,屬于地地道道的外地人,因此多有蔑視之意。

  至于孫奕和孫轅這兩個名字,劉辯就完全不知曉了,只是從剛才劉伯溫所說的話語中得知與長沙太守、烏程侯孫堅一族,而且這孫奕是族內長老,估計輩分比孫堅還要高一些。

  “這孫奕與長沙太守是何關系?”劉辯一邊策馬徐行,一邊詢問劉伯溫。

  劉伯溫神色嚴峻的道:“基正想說此事!這孫奕乃是孫堅的親叔父,與孫堅的父親孫鐘一母同胞。孫鐘死后,孫堅便以父親之禮待孫奕,此番馮藻突然抓了孫奕的獨孫,只怕事情有些棘手呢!”

  對于馮藻的為人,劉辯不是很了解,但既然狄仁杰能夠把他拔擢為縣令,而且才剛剛上任一月左右,出身寒門的馮藻應該不會亂來。

  弄不好這是一樁豪族仗勢欺人,縣令以法繩之;然后豪門自恃家族強大,朝中有人,目無法紀的聚眾沖擊衙門,最后鬧到了上司。說白了,弄不好這就是一出古代版的“上/訪記”。

  “有法典可依,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有何棘手?”劉辯控轡緩行,不動聲色的問道。

  劉伯溫皺眉道:“那孫堅驍勇善戰,麾下精兵忠心耿耿,至少有三千親軍都是他的富春同鄉,俱是寧死不降之徒。而且隨著在征討黃巾之時屢立戰功,孫堅被委任為長沙太守,他手中掌控的兵馬已經將近三萬,而且都是沙場悍卒。這次十八路諸侯伐董,唯一能與西涼軍正面抗衡,屢次交戰而不落下風的,也只有孫堅部才能做到。面對這樣的一個諸侯,行事不能不小心謹慎啊!”

  對于劉伯溫的顧慮,劉辯未置可否,略作思忖,傲然道:“既然現在的吳郡太守是狄仁杰,那就把這件事情交給他處置,我們暫且冷眼旁觀就是。”

  話音落下,策馬揚鞭,向前疾馳而去。

  劉伯溫與衛疆等隨從急忙拍馬追上,在后面簇擁著弘農王,直奔吳郡太守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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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4-22 00:38:55 |只看該作者
七十八 元芳,你怎麼看

  這件案子其實並不復雜,和劉辯猜想的完全一樣,就是一樁士族門閥仗勢欺人,最后導致寒門百姓斃命的人命案。

  事情經過是這樣的,孫堅叔父孫奕的獨孫孫轅今年十七歲,仗著祖父的厚愛,仗著孫家的勢力,整日里游手好閑,在富春縣城欺男霸女,胡作非為。

  嚴白虎統治吳郡的時候,畏懼于江東猛虎孫堅的威名,不敢得罪孫氏,暗地里吩咐富春縣令對于孫氏族人的作為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更加滋長了孫轅的囂張氣焰。

  今年元宵廟會,浪蕩公子孫轅帶著幾個門客仆人,穿梭在擁擠的人群之中,瞪大了眼睛尋找獵物。

  果然如從前一般,沒費多大功夫,孫轅就發現了一個姿色出眾,年方二八的妙齡少女。而這少女也是個貪財好勢之人,與前呼后擁的孫家公子王八看綠豆,對眼了!

  得知了孫轅的身份之后,這個姓蔣的少女更是與孫家公子眉來眼去,就差主動投懷送抱。只是這少女已經名花有主許配了李姓人家,約定今年二月完婚,才引出了后來的人命案。

  正所謂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不僅這個姓蔣的少女是個貪財的女子,她的父母也是如此。聽說女兒與孫家公子好上了,就想把李家的婚事退了,把女兒嫁入孫家,以便飛上枝頭變鳳凰。

  在富春地方,與第一大族孫家攀上了婚姻,那可是比家里有人在官府當差都好使,就連縣衙的差役都賣三分面子。想到孫家公子就要成為了自家的乘龍快婿,蔣父、蔣母晚上睡覺的時候都笑的合不攏嘴。

  如果單單只是蔣家悔婚,事情或許不會發展到像現在這般嚴重,但偏偏蔣姓少女的父母都是一毛不拔的吝嗇鬼,不但想退掉與李家的婚事,而且這些年收的彩禮一個子都不想退還。

  一來二去,兩家就鬧僵了。李家咽不下這口氣,便召喚了親戚鄰居到蔣家討個說法。話不投機,三言兩語之后,兩家的人就開始撕扯了起來。

  蔣氏少女見勢不妙,悄悄的托人給孫轅捎了口信,讓他前來幫忙。

  孫轅這樣的浪蕩子弟是干嘛的呀,除了拈花惹草之外,同樣酷愛惹是生非,尤其是恃強凌弱這種事情,經常仗著孫氏家族勢力龐大,欺負寒門百姓。

  得了蔣氏少女的口信,孫轅立刻糾集了幾十個門客仆人,提刀帶棒的沖到了蔣家,二話不說,動手就打。

  在激烈的沖突之中,蔣氏少女的未婚郎君及其父親被孫氏門客亂棒打死,吃了這樣的大虧,李家不可能不報官,抬著一對亡父子的屍體告到了縣衙。

  新任的富春縣令馮藻是個不到三十的漢子,血氣方剛,正直不阿,聽聞了這樣的事情頓時勃然大怒,不顧差役的勸諫,派人把孫轅抓進了縣衙審問。

  消息傳到了孫轅祖父孫奕的耳朵里,頓時暴跳如雷,立刻派人招來孫氏的族長孫羌,此人也是孫堅的親生兄長。孫奕自恃身份,強硬的告訴孫羌必須把自己的獨孫救出來,哪怕不惜一切代價,自己不能絕了后!

  孫堅的父親去世得早,孫羌、孫堅、孫靜三兄弟對于這個叔父一直以父禮相待,聽說孫轅被抓,孫羌也是心急如焚,急忙派家仆到縣衙疏通,並打探消息。

  在孫羌叔侄看來,這不過只是一樁小事,多半會像從前一樣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大不了破費一些金銀就是了。

  只是仆人帶回了一個讓他們震驚的消息,新任的縣令判了孫轅斬立決,馬上就要拉到菜市場砍頭。

  這還了得?

  孫奕聽完之后當場哭天搶地,一面讓孫羌聚集族人、門客、家仆前往縣衙搶人,又哭著讓人給孫堅寫信,讓孫堅率兵回吳郡,替自己出這口惡氣。

  孫羌本來就是一個拿不定主意的人,見叔父發狂一般的哭叫,也顧不得再往深處想,立即下令召集族人門客,先沖到縣衙把人從刀下救回來再說!

  隨著孫羌、孫奕的一聲令下,一千多孫氏族人涌上街頭,向富春縣令衙門發起了沖擊。

  富春縣衙只有一百多名差役,另外還有防御縣城的三百縣兵,面對著一千多孫氏族人的沖擊,根本無力招架。

  在死傷了數名差役之后,見勢不妙的馮藻派人押解了孫轅,從縣衙后門悄悄的溜了出來,快馬加鞭的直奔吳縣,把這件案子向太守狄仁杰稟報。

  孫氏族人沖進了縣衙之中,尋找縣令馮藻和孫轅不見,從差役嘴中逼問得知,馮藻已經押解著孫轅快馬加鞭的趕往了北方六十里之外的吳縣。

  既然已經聚眾鬧事,孫氏一族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找來了馬車牛車等運輸工具,浩浩蕩蕩的追到了吳縣,然后分批從四門混進了吳縣城中。

  孫氏族人若是成群結隊的向吳縣里面沖擊,少不得被守城門的兵卒攔住,但他們卻采取了化整為零的策略,從四門分批進入。再加上這些人在吳縣中有親戚朋友的不在少數,因此很順利的混進了吳縣,最后來到了太守府集合。

  有了上次富春縣令帶著孫轅從后門溜走的教訓,為了保險起見,救孫心切的孫奕甚至下令,讓孫氏族人把太守府圍了起來,直到把孫子救出來為止。

  這座府邸雖然叫做太守府,是吳郡太守狄仁杰處理公務所在,但因為弘農王與劉伯溫沒地方住,所以大伙兒都擠在一塊,反正都沒帶著家眷。實際上就是一處綜合性的辦公場所。

  “放了孫轅,將馮藻治罪!”

  “對,快快把我們家孫公子放了,不然我們要沖進去啦!”

  “一定要把馮藻這個外地人重重的治罪,否則我們就不離開,一天不治馮藻的罪,我們就一天不離開!”

  在孫奕的鼓動之下,這些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孫氏族人一個個揮動著手里的木棒,扯著嗓子咆哮恐嚇,根本沒把太守府當做一回事。

  區區一個太守算什麼,我們孫文臺將軍可是威震四方的名將,就連嚴白虎這土霸王都不敢拿我們孫家怎麼著,你們兩個外地人就了不起啊?強龍難壓地頭蛇的道理懂不懂?

  此刻,曾經是嚴白虎府邸的太守府大門緊閉,因為突然遭到沖擊,守門的兵卒暫時撤了進去。

  已經六十余歲的孫奕躲在人群中不顯眼的地方,大聲的鼓噪:“諸位使勁喊,再不開門,上去幾個人砸幾下,老夫就不信太守府里的人會一直縮著頭不出來!”

  聽了孫奕的鼓動,幾個平素跟著孫轅混慣了的混混跟著起哄:“砸門,砸門!把太守府的門砸開,沖進去救人!這狄仁杰和馮藻都是外地來的,怕他個鳥啊?”

  “把門打開!”

  府邸里突然響起了一聲中氣十足的吶喊,正是來自于吳郡太守狄仁杰。

  伴隨著“吱呀呀”的開門聲,一身官袍的狄仁杰在李元芳的陪同之下,帶了百十名差役與兵卒列陣走了出來。

  身為吳郡太守,狄仁杰手中還有兩千郡兵可供調動,在孫氏族人圍府邸之前,狄仁杰已經派了侍衛拿著自己的令符去調郡兵來鎮壓了,因此並不擔心孫氏族人會做出出格的事情。

  府門打開,官差列隊而出,孫氏族人的氣焰被稍稍壓制,亂糟糟的吶喊聲略微消停了一些。

  一身官府的狄仁杰掃了亂糟糟的人群一眼,厲聲喝道:“爾等好大的膽子,竟敢聚眾沖擊官府,可知這是何等大罪?”

  有個膽大的門客突然沖了上來,朝狄仁杰咆哮道:“官逼民反,不得已而為之!馮藻這狗官抓了我家公子,今天若是不放出來,並且治這狗官的罪,我們今日就沖進府邸自己找人!”

  “元芳何在?”

  怒不可遏的狄仁杰后退一步,厲聲喝道。

  “啪”的一聲脆響,卻是刀鞘擊打在關節上發出的聲音。這名門客腿彎中了一擊,劇痛之下頓時跪倒在地。

  李元芳冷哼了一聲,轉動著手中帶鞘的佩刀,說道:“對朝廷命官不敬,按律法該杖責二十,今日念你是初犯,饒你一次!”

  “呦呵……竟敢無緣無故的打人?弟兄們並肩上啊,給這狗官差一點顏色看看!”

  六七個站在最前面的孫氏族人一聲吶喊,紛紛揮舞著手里的棍棒撲向了李元芳。

  李元芳一個轉身,手中的鋼刀帶著鞘揮舞的虎虎生風,讓人看得眼花繚亂,還沒反應過來,六個個門客族人已經被紛紛擊倒在地。

  或者頭破血流,或者門牙掉落,或者胳膊脫臼骨折,一個個趴在地下,哀嚎不已。

  “這次是手下留情,哪個再敢輕舉妄動,休要怪某以法繩之了!”

  李元芳手臉色逐漸變得冰冷,說著話的時候,手一抖,鋼刀出鞘,在陽光的照耀下讓人不寒而栗。

  看到李元芳身手如此出色,孫氏族人的氣焰有所收斂,所有人把目光都聚集在了孫奕的臉上,希望他能站出來說點什麼。

  “咳、咳、咳……”

  孫奕終于躲藏不下去,咳嗽幾聲,從人群里鉆了出來,向著狄仁杰抱腕一禮:“太守大人,老夫乃是富春孫氏一族最年長者,亦是破虜將軍、烏程侯、長沙太守孫文臺的叔父……”

  報出了孫堅的名號,孫奕臉上頗有得意之色:“想必太守大人亦聽過吾侄之名吧?”

  狄仁杰面無表情的點點頭:“不錯,孫破虜的威名某如雷貫耳,但這並不是你們孫家為所欲為的資本吧?你可知道聚眾沖擊府衙,可是謀反大罪?”

  孫奕冷哼一聲,負手傲立:“我等來吳縣圍堵太守府,也是有原因的,那狗官馮藻無緣無故的將我孫兒抓了,我等特來要人,請速速把我孫兒放了,此事便一筆勾銷!”

  “無緣無故的抓了?”

  狄仁杰也是報一一聲冷笑,側目掃了李元芳一眼,“這位老丈說馮藻無緣無故的抓人,元芳,你怎麼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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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4-22 00:39:30 |只看該作者
七十九 何懼與天下群雄為敵

  “啟稟大人,此事……並無蹊蹺!”

  聽了狄仁杰的問話,李元芳微微躬身,拱手答道。

  頓了一頓,又補充道:“馮縣令已經把罪犯畫押的證詞以及他的爪牙,還有死者的遺體全部帶到了吳縣,可以讀給孫氏的族人聽聽,讓他們心服口服!”

  狄仁杰站的筆直,負手而立,面上一副古井不波的表情,高聲道:“馮藻何在?出來把案情說給孫氏族人聽聽,讓他們心服口服!”

  “諾!”

  躲在人群后面的馮藻應聲而出,向著孫氏族人拱手施了一禮,然后義正詞嚴的說道:“罪犯孫轅,勾搭民女蔣氏,賴婚李家,因口角糾紛,率領門客仆從毆人至死,被衙差現場捉拿到案。在本官的審訊之下,已經對縱兇殺人之事供認不諱,按照大漢律法,殺人償命,故此本官判處孫轅斬立決之刑!”

  “你這狗官,污蔑我孫兒,必然是濫用酷刑,屈打成招!”

  孫奕認得富春縣令馮藻,不等馮藻話音落下,就拄著手中的拐杖沖了上去,一副要與馮藻拼命的樣子。

  一邊沖,一邊揮手招呼族人:“孫家的兒郎們,我們孫家是何許人?豈能容他一個外地人騎在頭上撒尿?今天拼了命也要把他撕成碎片,抹去咱們孫家的恥辱呀!”

  刀光一閃,李元芳的鋼刀已經架在了孫奕那長滿了皺紋的脖子上,冷聲道:“誰敢放肆,信不信某一刀下去,便會滾落人頭一顆?”

  鋼刀架在脖子里,滿頭白發的孫奕又驚又怒,花白的胡須顫巍巍的道:“你、你這狗官差,竟敢如此對我?你可知道我是兵聖孫武后裔,破虜將軍孫堅之叔,你竟敢這般待我,我要見弘農王!”

  狄仁杰冷聲道:“殺人償命欠債還錢,不管你要見誰,某今天也要治孫轅死罪!爾等須知,天理昭彰,律法如山,便是王子犯法,亦是與庶民同罪!孫轅縱仆行兇,無緣無故打死李氏父子,罪當斬首!今天就是弘農王要罷某的官,在摘下狄仁杰頭上這頂官帽之前,某也要把孫轅就地正法了!”

  此刻,太守府門前已經是人山人海。

  在孫氏族人的后面圍了一圈吳縣本地人,看起來好幾千人的樣子,都抱著看熱鬧的心理,看看這位新任的太守大人如何處置這件棘手的事情。

  而一身便服的劉辯和劉伯溫在衛疆等侍衛的保護之下,也夾雜在人群之中靜觀事態的發展。

  看到事情越鬧越僵,劉伯溫悄聲對劉辯道:“殿下,我們是不是該站出來阻止狄仁杰?照這事態發展下去,局面必然會越來越糟。而這孫奕又是孫堅的親叔父,若是鬧僵了,只怕會與孫堅結仇……”

  劉辯面色如水,沉聲道:“殺人償命欠債還錢,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寡人覺得狄仁杰做的一點也不錯!”

  “可是這樣一定會與孫堅結仇的?”

  劉伯溫試圖說服劉辯,“其實,此事可以處理的圓滑一點,先把孫轅下在大牢,把他作惡多端的事情搜集了證據,一宗一宗的羅列于紙上,派人送給孫堅,看他如何回復?我想以孫堅的身份,在證據確鑿的情況下,想必也不敢明目張膽的包庇孫轅。若如此,便能以法繩之,而且不會遭到孫堅的忌恨,殿下以為如何?”

  自從把劉伯溫召喚到這個世界上之后,對于他的提議,劉辯幾乎言聽計從,但這一次,卻毫不猶豫的拒絕了。

  “寡人將來的目標是天下之主,自當以律法而服天下臣民,言出必行,律法如山。豈可因為一個孫堅,而將法典拋諸于腦后?若如此,何以服天下子民?”

  劉辯目光如炬,凝視著堵在太守府門前的孫氏族人,話語擲地有聲,鏗鏘有力。

  頓了一頓,又豪氣干云的說道:“不錯,寡人現在龍臥淺灘,還沒有傲視群雄的實力,但卻不能沒有舍我其誰的雄心!若是區區一個孫堅便讓寡人怕了,將來拿什麼爭霸天下?莫說一個孫文臺,便是與天下群雄為敵,孤又有何懼?”

  聽了劉辯豪情萬丈的話,劉伯溫躬身折服:“殿下之言,霸氣四溢,令臣自愧不如,倒是劉基多慮了!”

  劉辯背負雙手,傲然道:“既然寡人任命狄仁杰為吳郡太守,就要做到用人不疑疑人不用,這件事就由他自行處理好了,我們只管旁觀就是。是他孫氏族人作惡在前,孤的臣子以法繩之,問心無愧。他孫文臺倘若為此與孤結怨,盡管放馬過來便是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何懼之有?”

  就在這時,吳郡的兩千郡兵已經奉命趕來,一個個披盔掛甲,全副武裝,在兩名都尉的指揮下,把孫氏族人驅趕成一堆,團團圍住。

  “全部統統蹲下,把手里的木棒獵叉丟在地上,否則格殺勿論!”

  官兵們一字排開,揮舞著手中的刀槍,對被圍困在中央的孫氏族人大聲喝令。

  孫氏家族中有血性的漢子大都跟著孫堅從軍去了,剩下的基本上都是好吃懶惰,貪生怕死之輩,平日里吆三喝四,咋咋呼呼的看似威風,其實大多都是色厲內荏,狐假虎威之輩。

  以前嚴白虎統治吳郡的時候,對他們孫氏一族高看一眼,更加助漲了這些人的囂張氣焰,以為官府里的人比孫氏族人低一等,都是逆來順受的貨色,所以才敢似今天這般猖狂。

  當官兵突然以強硬的姿態對待他們的時候,這些孫氏族人頓時懵了,一個個嚇得心驚膽戰,面面相覷片刻之后,有人開始按照官兵的要求扔掉手中的器具,抱頭蹲在地上。

  一開始是三五個,慢慢的變成了三五十個,到最后發展到三五百,直到最后全部近千名孫氏族人、門客、仆從全部抱頭蹲在了地上,站著的只剩下了滿頭白發的孫奕。

  “你、你……你這狗官!”

  孫奕氣的胡須顫抖,話音都顫抖不已,“我、我要寫信給文臺,讓他帶兵殺回吳縣,將你這惡吏挫骨揚灰!我們孫家有八百子弟從軍,各個驍勇善戰,要破吳郡,只是易如反掌的事情,便是弘農王也保不住你!”

  為了救回獨孫的性命,孫奕在做著最后的努力,雖然已經黔驢技窮,卻抱著最后的希望向狄仁杰發出了威脅。

  “哈哈哈……”

  狄仁杰仰天大笑一聲:“我狄仁杰若是貪生怕死之輩,早就把你的孫兒恭送回去了,但某沒有這麼做,因為我狄仁杰不怕死!狄某行得正,做的端,何懼一死?王子犯法與民同罪,孫轅身背多條人命,某以法繩之,問心無愧!便是孫文臺將某挫骨揚灰,我狄仁杰也是死得其所,千年之后,留下罵名的注定是你們孫家!”

  狄仁杰說著話,袍袖一翻,示意李元芳放開孫奕:“元芳,當著吳縣數千百姓的面,你把孫轅所犯的罪過讀一遍,讓吳郡的百姓們聽清楚,律法無情,違者必然以法繩之!”

  “諾!”

  李元芳答應一聲,大踏步的走到街道中央,把孫轅所犯的罪行對圍觀的百姓敘述了一遍,最后對狄仁杰道:“孫轅罪行,已經宣讀完畢,下一步請大人示下!”

  狄仁杰面色如鐵,毫無表情,微風吹來,頜下胡須迎風飄蕩,仿若一尊殺伐果斷的天神,冷冷的做出了最后的判決。

  “縱仆行兇,毆打無辜,致兩人死于非命,其罪當誅!”

  “況且在此案之前,孫轅便欺男霸女,橫行富春,犯下奸淫案十九起,殘害人命七樁,致人殘疾十六宗,按照大漢律例,當處以斬首之刑。”

  “本官現在以吳郡太守之身份,判處孫轅斬立決,立即斬首示眾,以儆效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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