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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後由 萬劫 於 2016-8-6 16:37 編輯
第350章 《帝國旅館》初戰告捷
《洛杉磯論壇報》雖然沒有像《洛杉磯時報》這樣整份報紙全部用來報導《帝國旅館》,但是也用了將近2/3的版面。
身為《洛杉磯論壇報》主編的利莫爾在第一版的頭條評論中寫道:“5年之前,電影除了供人們休閒娛樂之外,幾乎沒有其他用處,就更不用說能對社會產生什麼影響了,但是近2年,這種情況得到了根本的改變。我們看到,因為一家電影公司,好萊塢電影逐漸在社會生活領域發揮著越來越重要的作用,產生越來越深遠的影響,他們的很多電影,影響了美國的方方面面,這家電影公司,就是安德烈.柯里昂的夢工廠。昨晚,《帝國旅館》的首映,讓洛杉磯乃至整個美國陷入了一種焦熱的境地,片中所涉及的種族政策,以及它對黑人的同情和支持,使得這100、200年來隱藏在美國社會深處的陰暗面第一次暴露在眾人眼前。單純從電影的審美上看,《帝國旅館》無疑是一部極其優秀的傑作,代表著夢工廠公司一貫的高水準,而這部電影最偉大的地方,就是它不僅僅單純地停留在藝術的層面上,它為民眾提供了一條追求社會進步的道路,它為整個好萊塢電影未來的發展指明了方向。”
《洛杉磯論壇報》用了10個版來報導這部電影,而這10個版面,幾乎全部是言辭激烈的評論。很多評論並沒有單單停留在對電影的評點上,而是把矛頭指向了美國政府和當下的社會。
寫這些文章的,有一部份是電影人,有一部份是學者。但是絕大部份的人竟然是政治人士,甚至是議員。
不管是民主黨還是共和黨,在種族歧視的這個問題上,都出現了截然不同觀點相互對立的陣營,這就使得《洛杉磯論壇報》更像是會議記錄,而不是正常的一份報紙。
這10個版面中,以洛杉磯議會議長考華德為首的一批人認為現在到了政府為種族歧視做一些事情的時候了。考華德在他的文章中這樣寫道:“在美國。不論是民主黨和是共和黨,追求的都有相同一個理想,這個理想就是幾個月前安德烈.柯里昂的《勇敢的心》中主角華萊士臨刑時喊出的那一句話:自由!不管是什麼人,只要他是美國公民,他都應該享受到充分的自由,不管他的皮膚是黑是白,不管他的眼眸是黑是藍。種族歧視已經在這片土地上存在了一兩百年的時間了,甚至比這更長,這麼長時間以來,我們都對這種情況熟視無睹。我們都知道有這麼回事,可沒人願意去改變一下。我們似乎對這種情況已經習以為常,有的人還振振有詞地為這種醜陋的現象做辯護論證它是怎麼樣的合理,這,是多麼悲哀的一件事情呀。正因為這樣,我向夢工廠致敬,向這部電影的編劇安德烈.柯里昂和斯蒂勒兩位先生致敬。他們是美國的良心,他們勇敢地站出來,用自己的實際行動,用一部電影讓我們看清楚事實的真相,這,也是所有悲哀中唯一讓人覺得欣慰的事情!在此,我以洛杉磯議會議長的身份要求洛杉磯市政府對種族歧視的做出一些改變,不僅僅是洛杉磯政府,加利福尼亞州,乃至整個美國都應該做出一些改變。現在,不是我們的政府空喊口號,而是應該有所作為的時候了!”
考華德的觀點得到了很多人的響應,但是讓我覺得哭笑不得的是。他的文章後面,洛杉磯市長龐茂也發表了自己的觀點,不過他的這個觀點,卻和考華德正好相反。
龐茂稱任何要求政府對種族歧視做出改變的呼聲,都是十分可笑的,因為在美國根本就不存在什麼種族歧視。他花了很大的篇幅以歷史發展的眼光論證了黑人現在的這種生活,是因為他們本身沒有文化、素質低下、懶惰引起的,因此,當然也就不能把他們生活困苦和社會制度聯繫在一起。
龐茂承認《帝國旅館》是一部不錯的電影,但這僅僅是電影,只不過是講了一個寓言而已,不代表社會真的就是這個樣子。他呼籲洛杉磯廣大的民眾老老實實地做好本職工作,只有這樣才能真正地推動社會發展。
以前龐茂留給我的印像,是有些笨拙粗魯的,但是他的這篇文章,讓我對他立刻刮目相看。雖然他的觀點有問題,但是他極其狡猾地極其完美地用各種歪理邪說把他的觀點支撐了起來,而且讀起來還很多人覺得確實是那麼回事。
“老闆,看來因為我們的一部電影,美國政府要亂了。”雅塞爾站在我的身邊,喃喃地說道。語氣沉緩,不知道高興還是擔心。
我微微一笑:“亂不亂那是美國政府的事情,和我們沒有什麼關係,我們只拍電影。”
《郵報》的報導沒有什麼特別有新意的地方,也就是《洛杉磯時報》和《洛杉磯論壇報》的雜合,上面刊登的極有文章也有訪談更有很多的歷史介紹,不過《市民報》卻讓我眼前一亮。
和以上的所有報紙都不同,《市民報》沒有刊登一片完整的文章,12個版面登載的全部是圖片!
在頭版,只有3張大的照片,上面一張是《帝國旅館》有小奧威爾的海報,下面兩張,左邊一張是一個黑人小孩骯髒瘦小的手,右邊一張則是一個白人小孩豐滿、圓潤、白淨的手。在兩張圖片的之間,是一行粗體標題:《憲法》上說,每個人都是平等的……
後面的十幾個版面,每個版面都一分為二,左邊則全是黑人,右邊的則是白人。每個版面介紹的都是不同的內容,有的版面拍的是公車上的情況,黑人們被擠在車的最後頭的特定座位上耷拉著腦袋小心翼翼。而白人們則隨意地坐在車裡自由自在地說笑,有的版面用了“童年”這個主題。左邊全是衣衫破爛在垃圾堆裡撿東西、在天橋上乞討、拿著缺殘的書頁在自學的黑人小孩,而右邊,則是穿著講究油頭粉面面前擺著巨大的蛋糕或者是站在自己花園裡玩飛碟的白人小孩。這樣的十幾個版面,幾乎沒有什麼文字,《市民報》也沒有發佈自己的觀點,自己對於種族歧視的態度。但是任何閱讀這份報紙的人,都可以從裡面讀出他們的立場,並且被深深地震撼了,而這種震撼的效果。是那些枯燥的文字遠遠不能達到的。
“這個利莫爾,簡直就是個鬼才!這樣設計,這樣的排版,厲害!”看著那些圖片,斯蒂勒發出了由衷的讚歎。
“什麼時候我們的雜誌如果能做到這樣別出心裁,那就好了。”我笑著把下麵的《好萊塢時報》抽了出來。
佔據《好萊塢時報》大部份篇幅的,依然是和《帝國旅館》有關的文章。但是還有不少介紹評論與《帝國旅館》同時首映地另外兩部電影的報導。
《好萊塢時報》的頭條,刊登的照片不是《帝國旅館》的海報。而是一張電影票,一張《帝國旅館》的電影票,它的標題是:這僅僅是一部電影嗎?
前面的幾版都是評論文章。好萊塢的很多電影人,像金.維多、劉別謙都發表了自己的觀點。有些人專門評說《帝國旅館》。而有些人在說起了茂裡安.古柏的《草原》和赫伯特.布萊農的《騙人的丹方》。
威廉.惠勒的文章,最具代表性:“昨晚好萊塢上映了3部電影,分別是夢工廠的《帝國旅館》、派拉蒙的《草原》和福克斯的《騙人的丹方》,但是第二天早晨, 所有人都在談論一部電影,剩下的兩部,彷彿從來沒有放映過一般。這這種情況,是非常耐人尋味的。如果把《帝國旅館》比作是一顆璀璨的明珠的話,那麼其餘的這兩部電影是什麼呢?在我看來,他們充其量也就是河邊隨處可見地鵝卵石。和《帝國旅館》相比。無論是在情節的設計上、鏡頭的運用上,還是在影片的藝術思考上,《草原》和《騙人的丹方》都是極為粗糙的。”
“先說茂裡安.古柏先生的《草原》。這是一部中規中矩的代表著10年前好萊塢一般電影審美原則的電影,故事老套,講的就是英雄救美的老套故事,演員的表演 虛假,而沒有激情,鏡頭運動生硬得要命,唯一值得肯定的是導演嘗試著運用蒙太奇剪輯。但是這種剪輯根本就是小學生的水準。至於赫伯特.布萊農的《騙人的丹方》,因為是從舞臺劇上改編而來。所以在故事的立意上要比《草原》高明一些,但是也正是因為這部電影來源於舞臺劇,這部電影的導演從一開始就幾乎把舞臺劇稍微改頭換面一下就搬上了銀幕,這樣做產生的一個典型的結果就是生下了一個怪胎,它既不是電影,也不是戲劇,更不是什麼傑出的藝術探索新形式,而是一個失敗的改編作品。安德烈.柯里昂先生在《蒙太奇論》的一開始就曾經指出過,電影不是文學,也不是戲劇,它區別於以往的任何一種形式,有著自己的獨立的一套美學原則,如果不明白這些,把其他藝術形式生硬地嫁接到電影裡來,那無疑就是一個災難。我不知道布萊農先生有沒有讀過《蒙太奇論》,但是我要說,如果他仔細想一想安德烈.柯里昂先生的這句話,《騙人的丹方》就不會成為這個樣子。”
和威廉.惠勒相比,卓別林就沒有這麼“抬舉”《帝國旅館》了。
“昨晚的3部電影,都讓我很失望。古柏先生的《草原》讓我恍惚回到了很久以前,那個時候電影的一些規則還剛剛確立,如果按照那個時候的標準來衡量這樣的一部電影,《草原》應該說還是不錯的,但是我要告訴古柏先生的是,現在是1926年,應該要作出一些改變多學習學習了。布萊農先生的《騙人的丹方》,給我的第一感覺是真誠,這部電影在被搬上銀幕之前。我看過它的舞臺劇。裡面優美的詠歎調讓我淚流滿面。而我在看這部電影地時候,同樣眼角濕潤。但是隨後。我就有了另外的一個想法,那就是電影在任何時候都需要創新,顯然,布萊農先生在這方面是失敗的。至於第三部電影。斯蒂勒先生導演,柯里昂先生和他聯合編劇的《帝國旅館》,我是在公司下面的一個小影院看的。我要說的是,我們都是大人了,用這樣一個寓言來告訴我們一些事情,顯然是有些誣蔑我們的智商。斯蒂勒先生好像在重複著一件事情,那就是所謂的普世關懷,事實上,他在《殺人鱷魚譚》裡面也這樣做過。值得注意的是,無論是《殺人鱷魚潭》還是《帝國旅館》或者更早的《求救的人們》,裡面都能看到這種影子,都能看到柯里昂先生的影子,難道夢工廠就不能讓觀眾看一看正常生活,看一看我們是如何吃飯,如何睡覺的嗎?與此相比,我為自己的聯美公司感到驕傲。用不了多久,我們的《黑海盜》就要上映了。這是好萊塢第一部採用紅綠雙色彩色膠片拍攝的電影。作為這一領域地先行者,我們要告訴所有好萊塢人一個真理:創新,創新才是最關鍵的!”
這篇文章與其說是對電影的評論,倒不如說是卓別林的自吹自擂,看得我眼淚都快笑出來了。
一通看下來,感覺所有的報紙上面都是火藥味十足。上面的一篇篇文章,如果我所料不差的話,在未來的一段時間裡都有可能成為引發輿論大爆炸的導火索。
“雅塞爾,你給大家說說《帝國旅館》首映到現在的具體情況吧。”我把報紙放下。對雅塞爾揮了揮手。
身為夢工廠院線經理的雅塞爾,每當公司的電影公映的時候。就是他最忙碌的時候。這傢夥顯然晚上沒有睡覺,眼睛裡滿是血絲,雖然形容憔悴,但是熱情很高。
“行,那我就給大家簡單介紹一下情況。”雅塞爾拉開了他地包,取出了一打東西。
“昨天晚上到現在為止。第一影院除外,我們手頭的4,300多家電影院24小時不停地輪番放映,除去幕間休息和換場,平均影院放映的次數在10場,4,300家電影院平均的容納人數為300,一家電影院24小時內的上座總人次便是 3,000,這樣算來,我們手頭的4,300家電影院公映24小時黃金票房為大約300萬,再加上米高梅公司的6,000家電影院一起其他的一些零星的電影院,減去各種開支成本,老闆,《帝國旅館》的第一天票房純利就突破了近500萬!”雅塞爾興奮道。
“500萬?那麼多?”斯蒂勒聽到了這個數字,兩腿一軟差點癱下去。
不光是他,剩下的其他人也都被驚得目瞪口呆。
第一天就達到了500萬,這絕對是極大的成功。
“看來,你們這幫傢夥今年年底分紅的時候,又可以多分一大筆錢了。斯蒂勒,你小子的收入絕對會突破200萬。”我笑著對斯蒂勒咧了一下嘴。
斯蒂勒就剩下傻笑了:“老闆,要是跟著你吃苦卻拿不到錢的話,誰願意呀?”
哈哈哈哈。眾人全都哈哈大笑。
他們樂呵,我卻有點肉痛。25年年底分紅的時候,這幫傢夥全都有了自己的車子和房子,每個人還擁有了數量不等的存款,看來今年年底分紅,我可是要狠狠地出血了。
“雅塞爾,古柏的《草原》和布萊農的《騙人的丹方》票房怎麼樣?”說來說去,我還是掛念這兩部電影的票房,因為他們是《帝國酒店》的最大競爭對手。
雅塞爾攤了攤他手裡的紙張,一邊笑一邊匯報導:“老闆,你就放心吧,咱們的《帝國旅館》這回算是初戰告捷了。古柏的《草原》在派拉蒙、互助公司和第一國家影片公司全線上映,加上一些零碎的影院系統,上映的院線數量大概也有近20,000家,不過這部電影的上座率不高,而且完全被我們的電影搶了風頭,但是龐大的院線數量彌補了這個不足,我粗略地算了一下。這部電影第一天的票房純利,應該在100多萬美元左右。
“不會吧?”雅塞爾說完。旁邊地斯蒂勒等人就吸了一口涼氣。
“古柏的成績也不錯!”甘斯有點不塊地咂吧了一下嘴。
“是呀,一部電影大部份的票房利潤就是公映的前兩天取得的,古柏的這部電影竟然第一天就突破了100萬票房純利,看來還不錯。”雅塞爾總結道。
我看著斯蒂勒等人不高興的樣子,搖了搖頭:“你們這幫傢夥也太貪心不足了吧!你們吃肉可以,難道人家喝個湯也不行?古柏在派拉蒙裡面雖然不是第一導演, 可是也算得上二流導演中的佼佼者,他在好萊塢混了這麼久,積累了一批忠實的觀眾,加上派拉蒙公司的龐大的院線系統以及宣傳攻勢,人家賺得也是辛苦錢。我看呀,古柏的《草原》在這個聖誕檔期,應該也能賺上一筆,派拉蒙這第一炮,也沒有空打。”
“狗娘養的,第1檔次的電影大鱷就是厲害!”斯蒂勒狠狠地罵了一句。有點不服氣。
“雅塞爾,布萊農的那部《騙人的丹方》?”我喝了一口茶。問道。
雅塞爾搖了搖頭:“3部電影當中,就這部電影票房最低。福克斯公司的上映院線數量2,000多家,加上哥倫比亞、聯美、愛賽耐-卡勒姆聯盟等公司的院線,《騙人的丹方》首映的總院線數量也不過是近區區6,000家,不過這部電影的平均上座率比的反映也好一些。他們地第一天的票房純利應該在60萬左右。”
“60萬左右?老闆,照這個態勢下去,他們豈不是最後剛剛收回成本?”斯登堡樂道。
我點了點頭:“成本他們是一定會收回來的,不過說不定也可以賺個10-20萬吧。與我們和派拉蒙相比,福克斯公司的這部電影唯一吃虧的地方就是在院線上,如果這部電影換成是派拉蒙出品的,那麼第一天的票房純利絕對會比《草原》多,但是現在整個好萊塢公司旗下的院線系統基本上被3分了,派拉蒙聯合互助公司、第一國家影片公司等公司拉去了20,000電影院,我們連同米高梅還有比沃格拉夫、20世紀公司等聯盟內的公司拉去了20,000電影院。留給福克斯的也就這區區不到6,000家,他們能取得60萬票房純利已經很不錯了。”
雅塞爾報出了這兩部電影的收益情況之後。壓在我心頭的一塊石頭總算是落了地,《帝國旅館》在票房上的巨大勝利,意味著夢工廠在這個硝煙瀰漫的聖誕檔期初戰告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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