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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萬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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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張雲]導演萬歲[完成]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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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7-17 09:53:11 |只看該作者
本帖最後由 萬劫 於 2016-8-5 23:02 編輯

第324章 好萊塢召喚中國電影

看著娜塔麗婭得意洋洋的樣子,仔細回想一下賭牌的那天晚上帝酒店的領班看到娜塔麗婭時驚訝的眼神,我不得不接受了這個事實。

“想不到呀想不到……”我喃喃自語。
“想不到什麼呀?”娜塔麗婭看著我笑道。
“想不到一輩子打獵到頭來被鷹啄瞎了眼!”我氣呼呼地說道。

“你的意思是說我欺騙了你?”娜塔麗婭用她的胳膊肘抵了我一下。
“難道沒有嗎?”我怒道。

對於我來說,最討厭的事情就是別人欺騙我。

娜塔麗婭嫵媚一笑:“當然沒有!你又沒有問我,你要是問我,我自然就告訴你了。”
“你!你還有理了!”我指著娜塔麗婭,氣得臉青。

“你們倆別在這裡吵了,吵得我頭痛。安德烈,你說你一個大男人,和一個小女人計較什麼?再說,你二哥我的命可是娜塔麗婭救的,哪能對人家這個態度!”二哥虎著臉對我說道。

娜塔麗婭有二哥給她造勢,更是得瑟無比,小聲對我說道:“怎麼樣,連你二哥的性命都是我救的,你想怎麼報答我呀?”

“揍你一頓,然後把你從樓上扔下去!”我咬牙切齒地說道。
娜塔麗婭貼著我的脖子用極低的聲音說道:“揍就是了,我喜歡。”

原來這小蹄子喜歡SM?

“娜塔麗婭,我走了之後。那些員警沒有為難你吧?”二哥不好意思地問道。

娜塔麗婭衝我撅了一下嘴,然後對二哥說道:“他們能把我怎麼樣?你們剛進電梯。他們就衝上來了,領頭的警長直接到了6樓,那老頭被一房間的死人嚇得呆掉了,然後問我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就告訴他們,這十幾個人在我們酒店裡販賣毒品,並且籌劃對我們酒店進行搶劫。所以被我們擊斃了。”

“販賣毒品?這個理由你也能想得出來?”我被娜塔麗婭這個說法逗得哭笑不得。

笑話,人家員警又不是吃軟飯的,你說那10個人販賣毒品,最起碼得有證據吧,如果沒有證據,那員警可是更會懷疑你。

“娜塔麗婭,你說他們販賣毒品,如果沒有證據地話,你們帝國酒店可就麻煩了。”二哥的想法和我一樣。

娜塔麗婭從我兜裡把煙盒掏出來,自己點上一支吸了一口。徐徐地把煙噴到我的臉上,然後說道:“這個好辦呀。我讓人在他們的身上塞了幾大包海洛因,這東西我們帝國酒店又不缺。那幫員警搜出來之後,也是將信將疑,後來他們對那十幾個人做了一番調查,發現他們都是一些有前科的黑社會份子,其中還真有兩個以前因為販賣毒品被關進監獄越獄出來的。也就相信了我的說法,最後他們錄下了口供,就撤了。”

“就這麼完了?”我驚訝道。
怎麼聽著那幫員警像是玩的一樣。

娜塔麗婭揚了揚眉毛對我說道:“怎麼,你還想他們追到這裡來把你銬上?”

我嘿嘿一笑,低聲道:“我倒是想讓他們銬走,不過你捨得嗎?”

娜塔麗婭被我說得頓時春風拂面,白了我一眼,然後轉身拍了拍霍爾金娜:“霍爾金娜,把你老闆看好了,這段時間可是亂得很。”

然後她沖房間裡的人打了個招呼:“好了各位。我還得回去收拾那個爛攤子,走了。”

說完。曼擰腰肢走了出去。

“安德烈,替我出去送送人家。”二哥朝門外努了努嘴。

走到院子裡,見娜塔麗婭依在車上昂頭看著我的辦公室發呆。

“看這麼呢,這麼入神?”走到她的跟前,我一屁股坐在了她的車頭上。

娜塔麗婭被我嚇了一跳,看著我道:“你怎麼出來了?”

“二哥叫我送送你,要不然我怎麼可能出來。”我指了指我的辦公室對娜塔麗婭說道:“怎麼樣,我這辦公室帥吧?”
“帥?有什麼帥的?芝麻粒大的一個房間,兩層小樓,有什麼帥不帥的。”娜塔麗婭滿不在乎地說道。

“那你看得這麼入神,卻是為何?”我嬉皮笑臉地說道。
娜塔麗婭沉吟了一下,紅著說道:“我呀,就是奇怪而已。”

“奇怪什麼?”
“奇怪就這麼兩間破房子怎麼會生產出那麼精彩的電影。”娜塔麗婭正眼也不看我一下,而是直勾勾地看著辦公室的窗戶。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告訴你,電影和那房子沒有關係,主要是你眼前的這個天才的男人。懂不?”我擺了007的POSE,捏著嗓子對娜塔麗婭說道。

“油嘴滑舌!回去照顧你二哥吧,我回去了!”娜塔麗婭把我從車子上扯了下來,然後用意味深長的聲調說道:“這次我怎麼覺得霍爾金娜變化挺大的呀,人家可是小姑娘一個,你可不能欺負她。”

“我欺負她?瞧你這話說得,我倒是想欺負她,可我敢嗎?就那小拳頭,一拳下去就能打掉我滿口牙來,她不欺負我我就萬事OK了。”我立馬狡辯了起來。

娜塔麗婭拉開車門,白了我一眼:“我還不瞭解你,你要是欺負霍爾金娜,她可是絕對忍氣吞聲,我可告訴你,我從一開始就挺喜歡霍爾金娜的,你可不准欺負她。”

“遵命,帝國酒店的老闆大人!”我把她的車門帶上,然後朝她揮了揮手,看著她的車子緩緩駛出夢工廠的大門。

發生在帝國酒店的這次槍擊案,第二天登上了所有報紙的頭版頭條,並且一律配有巨大地照片。上面血肉模糊。好萊塢警察局隨即召開記者招待會,向公眾報告這起案件的相關情況。他們的說法和娜塔麗婭提供的說法基本一致,那就是這十幾個人在帝國酒店販賣毒品並因此喪命,不過當有些記者問道這些人的死因時,警察局的回答並沒有說這十幾個人是帝國酒店地保安擊斃的,而是說他們因為分贓不均產生了內訌,最終相互開槍,一部份死於同夥地槍下。一部份則死在英勇的員警的手裡。

我倒是挺佩服這幫員警借花獻佛的功夫,明明就是一場火拼,經過他們變成了警察局的一次英勇的剿匪行動,他們沒有費任何的力氣就撈取了一個大功勞,這種手段,讓我都自愧不如。

民眾完全相信警察局的說法,對好萊塢員警的出色表現大為讚歎,各個媒體也對好萊塢警察局進行了熱烈的讚揚,讓好萊塢地警察局長火了一把。

這件事情的真相。到後來,也就只有阿卡多家族和我們知道的了。

波爾蒂的成功救回。了卻了鮑嘉的一塊心病,從此也讓他成為了夢工廠的鐵桿擁護者。波爾蒂救回來之後,就直接搬進了夢工廠,從環球公司轉到了夢工廠的演員組裡,成為了夢工廠的一個簽約演員,與此同時。卡羅地廠衛軍在我的授意之下,將夢工廠所有領導層的家屬都置於嚴密的保護之下,阿卡多再想使出同樣的手段,已經不可能了。

這一回較量,托尼.阿卡多可謂賠了夫人又折兵,不但沒有把鮑嘉脫下手進而要了我的性命,更把互助公司都給暴露了出來,自己的手下也死了不少,可以想像,當他看到報紙上那些曾經的手下喪命帝國酒店的照片時。他該是如何的惱羞成怒。

二哥在經過處理治療之後,第二天轉到了伯班克黨地盤中的一家醫院。那也是伯班克黨的一個基地,醫生說並沒有什麼大礙,只需要修養一段時間就可以康復,我也就徹底放了心。

這件讓我極為頭痛的事情,總算是過去了。

為了慶祝波爾蒂的大難不死,也為了慶祝夢工廠又一次粉碎了阿卡多家族的陰謀,這天晚上,我做東,請公司裡的一幫人到福緣齋吃飯。

格里菲斯、都納爾、茂瑙、斯登堡、甘斯等人都在,陳老闆給我們留了一個最大的雅間,一幫人在裡面吃吃喝喝很是熱鬧。

席間觥籌交錯,我被這幫傢夥灌得暈暈乎乎,吃到一半找了個藉口逃了出來。

因為我在外面交往的時候,經常向人推薦福緣齋,所以福緣齋的生意比以前好多了,還不到晚上7點,店裡就沒有空位了,陳老闆拿了份報紙在櫃檯上低頭看,一邊看一邊搖頭晃腦地哼著一段我也說不出來是哪個段子的京劇。

“老陳,你這生意現在挺不錯的嗎,我看又招了不少夥計呀?”我和陳老闆聊天用的都是漢語,所以陳老闆一向喜歡和我說話。

“柯里昂先生,這還得托你的福,托咱們夢工廠的福呀,要不是你們的大力宣傳,我這個小店怕是早就關門了。”陳老闆笑著指了指那些新招的夥計說道:“這些夥 計都是我前幾天在碼頭招的,他們之間大部份都是剛剛從中國來到這裡,人生地不熟的,我見他們挺可憐的,想一想我這店裡人手也不夠,就把他們接了回來,誰讓咱們是同胞呢。”

陳老闆在好萊塢對待中國人對待自己的同胞,向來都是能幫助就幫助,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我對他一直都很敬重。

“唉,不知道中國什麼時候才能強大起來呀!”陳老闆嘆了一口氣,搖了搖頭。

“怎麼突然說這個了?”他這麼一說,我心裡也是一沉。

陳老闆看著我,搖頭道:“柯里昂先生,柯立芝總統給你授勳章的那天,你說的一番話,讓我們洛杉磯所有的華人都熱血沸騰說得太好了,中國就是一條沉睡的巨龍,可不知道這條巨龍什麼時候才能甦醒呀。現在國家內憂外患,到處都是戰爭,列強對我們又是虎視眈眈,特別是小日本,那幫畜生從來就沒有放棄過對咱們動手的想法,這些夥計當中。很多人都是迫不得已才漂洋過海到美國來的,要是在國內能有一點的活頭。誰也不會受這個罪呀。”

陳老闆一邊說一邊搖了搖頭。

“別提這些不開心的事情了,剛才見你哼著京劇段子,不知道有什麼高興的事情呀?”我指了指他的報紙。

陳老闆對我微微一笑,揚了揚手裡的報紙對我說道:“柯里昂先生,你說的是這個?”

他這麼一抬手,我才發現。那張報紙竟然是一份中文報紙。

“不會吧,好萊塢什麼時候出現了一份中文報紙呀?”我大喜,一把把那張報紙從陳老闆的手裡奪了過來。

拿到手裡,卻不由得多了一份辛酸。原來這份報紙並不是一份正式地出版物,而是一份只有4個版面的油印紙頁,一看就知道是華人自己製作的。

陳老闆見我拿著那張報紙神色凝重,忙道:“柯里昂先生,說是報紙,其實是洛杉磯華人自辦的一份新聞紙,也沒有登記過。目的就是讓我們這些寄居海外的華人瞭解一下國內的情況。”

我點了點頭,默不出聲地翻看著上面的消息。

上面刊登的。都是一些極為具體的事情,有些是國家大事,有些則是各行各業的動態,也有用工招工的廣告,雖然之後4個版面,但是內容倒還蠻充實地。

翻到後面,一則很短的消息讓我為之一陣。



這則消息的題目很簡單:《吾國電影之大作》。報導寫得很簡單,只有100來字:“吾堂堂中華,電影亦有大作。今,明星公司之《空谷蘭》,一經發行國人奔走,上海之影院,場場爆滿,嗚呼,壯哉,明星公司實乃中國之夢工廠也!”



報紙上談到的明星電影公司。是中國早期的私營電影企業,於年由張石川、鄭正秋等人在上海創辦。堅持走電影與民族文化傳統結合的路線,以教化社會為自己的使命,是中國早期最著名的電影公司之一,對後來的中國電影有這極其深遠的影響,而張石川、鄭正秋,則是中國第一代導演的代表人物,深受後來中國電影人的尊敬。

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空谷蘭》是明星電影公司1925年開始拍攝,1926年公映的,這部電影分為上下集,由明星電公司的取出名的編劇包笑天撰寫劇本,張石川親自擔任導演,電影以一家人地悲歡離合為主線,對人的命運進行了深刻地探討,一經公映,影響巨大,成為中國早期電影最成功的作品之一。

“柯里昂先生,聽過電影在中國發展得也很快,現在上海有很多不錯的電影公司,這明星電影公司就是其中的佼佼者。”陳老闆指著報紙不厭其煩地對我說道。

看著那則報紙,我突然眼前一亮,一路小跑地奔向了雅間。

裡面一幫人正鬧騰呢,見我進來,一下子把我拉了過去。

“老闆,你這就說不過去了,說是去上廁所,根本就是逃酒!罰!”斯登堡拽著我就給我倒酒。

“你就別為難他了,他已經喝得夠多的了。”霍爾金娜在旁邊見我身形搖晃,心痛地說道。

“那不管,你要是心痛老闆,那你就替他喝。”斯登堡的提議立馬贏得滿堂彩。

“別鬧了,有正經事要說!”我把斯登堡的杯子放下去,然後一臉嚴肅地看了看甘斯。

這麼一嗓子,但是將雅間裡的嘈雜都給壓了下去,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明白我要說什麼。

“老闆,是不是又出現什麼事了?”斯登堡皺著眉頭說道。

他這麼一說,大家都不約而同地繃緊了臉,一個個緊張無比,誰讓這段時間老不順呢。

“你這狗娘養的倒蠻希望出事的是不是?放心夢工廠沒有出什麼事,倒是我有一件事情要讓人去辦。”我把那張報紙放在了桌子上面。

甘斯以為是什麼好東西,搶先一把把報紙抓了過去,拿在手裡掃了一眼,嘴張得能撂一個盤子進去。

“老大,這是什麼字呀?看不懂!”甘斯把報紙遞給我,還沒到我手裡就別其他的人奪了過去。

報紙就那麼在眾人手裡傳閱著,傳到格里菲斯這裡。老頭總算是見多識廣,笑道:“這應該是漢字吧。中國人的報紙。”

“中國人的報紙?老大,你拿中國人報紙幹嗎?”甘斯納悶道。

“甘斯,有件事情我要交給你去做。”我沒有回答甘斯地問題,而是直直地盯著他的臉。

“你說。”甘斯回答得異常乾脆。

“第1屆哈維獎在今天的最後一天舉行,我讓你做的事情就和這個有關。”

“老大,你是不是擔心咱們公司的電影在頒獎典禮上拿不了獎讓我活動活動?這個沒問題。而且我們的電影肯定能拿下將,多的不敢說,三兩個獎還是不在話下的。”甘斯笑得極為淫賤。

“滾!你這傢夥就不能讓我把話說完在說話嗎?”我瞪了他一眼,繼續說道:“在哈維獎的頒獎典禮上,將增添幾個新的獎項,其中一個就是最佳外國語影片獎……”

“增加獎項了?我怎麼不知道?”甘斯插嘴道。

“是呀,我們怎麼不知道?”其他人也嗡嗡議論起來。

我臉色鐵青地看著他們,怒道:“這件事情是格蘭特告訴我的,當然也徵求了我的意見最後設置的,甘斯。我給你的任務就是,通知報紙上那則消息中提到的明星電影公司的老闆張石川和鄭正秋。讓他們帶著《空谷蘭》的膠片火速趕到我們這裡,一定要在聖誕節之前趕到。”

“老大,你不會是想讓中國人的這部電影參加最佳外國語影片獎的角逐吧?”甘斯總算是猜到了我的意思。

甘斯說得一點都沒有錯,我就是要讓張石川和鄭正秋帶著這部《空谷蘭》來參加第1屆哈維獎的評選。在後世,中國人為了衝擊奧斯卡可是擠破了頭,可是好萊塢根本就不怎麼鳥中國人。

現在,中國電影剛剛起步,國家又內憂外患,太需要一些肯定來振奮國人的精神了,既然已經新設了一個最佳外國語影片獎,那我為什麼不讓張石川和鄭正秋帶著這部中國早期電影的傑作來參加評選呢。這部電影還是有一定水準的,如果我再活動一下,說不定真地能拿下最佳外國語影片大獎,這樣的一個將無論是對於中國電影的發展,還是對中國人來說,都是一件大好事。

明星電影公司是中國早期優秀電影人的搖籃。雖然1926年時,它才成立4年之久。但是已經培養了很多電影人,為中國電影的發展奠定了堅實的基礎,如果這部空穀蘭能獲得這個大獎,那明星電影公司一定能藉著這個機會大踏步地向前發展,中國如今山河搖墜,需要強大的輿論機器來號召鼓舞國人的救國熱忱,歷史上,明星公司就在後來與左翼文化工作者合作,拍攝了一大批優秀的抗日救亡的電影,在電影史上留下了極為光輝燦爛的一筆,如果我能把這個大獎爭取給他們,那也算是我對祖國盡了一份綿薄之力吧。

“老闆,別開玩笑了,評選委員會怎麼可能會讓中國人的電影參加評選?不可能!”甘斯哪裡知道我內心的想法,拿著報紙直搖頭。

“是呀,老闆,好萊塢很多人連中國在哪裡都不知道,怎麼可能會對中國的電影感興趣,再說,就是允許這部什麼《空谷蘭》的電影入選,也不可能有什麼結果。”格里菲斯咬著雪茄對我攤了攤手。

他們倆說的沒錯,以中國當前在國際上的地位,中國的電影根本就不可能引起人家的興趣,不管你拍得還不好,人家是不會去看的,何況還要參加好萊塢最重要的哈維獎的評選。

但是我不信這個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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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7-17 09:53:25 |只看該作者
本帖最後由 萬劫 於 2016-8-5 23:15 編輯

第325章 深水行舟

電影雖然是舶來品,但是中國人,特別是早期的中國電影人,拍出來的電影並不比別人差。像鄭正秋這樣的導演,本身繼承著中國五千年優秀的國學傳統(這個傳統 經過五四文化運動被生生割斷了,再經過後來的幾次文化大火,更是與後來的電影人無緣),在電影的拍攝上,有著獨到的見解和藝術觀,所以他們拍出來的電影, 要內容有內容,要思想有思想,之所以受到外國人輕視,完全是因為中國積弱的原因。

而我。一定要把這個偏見給扭轉過來!

“老大,我就不明白了。你怎麼就這麼對中國有感情呢?那個國家現在既愚昧又落後,他們地電影能有什麼好的。我看你就別費事了,還是老老實實拍你的電影吧。”甘斯咧嘴道。

“哪有那麼多廢話!叫你辦你就去辦!而且一定要用心!”我頓時怒了起來。

甘斯沒想到我會這麼生氣,感緊點頭答應了下來。



“還有,你還要想辦法通知幾個中國人。”我突然又想起了一件事情:“找到張石川和鄭正秋之後,你告訴他們。讓他們找萬籟鳴、萬古蟾、萬超塵3兄弟,叫他們把他們創造出來的那部《大鬧畫室》也帶過來。你要動用我們的各種關係,確保把他們這些人安全地接到好萊塢來。”

“老闆,你說的這三兄弟,也是拍電影的?”沃爾特.迪士尼一邊吃著餃子一邊問道。

我嘿嘿一笑:“沃爾特,他們來到好萊塢的時候,你可得好好和他們交流交流,他們也是做動畫片的,而且水準不亞於你!”

“中國也有動畫片?”迪士尼差點被餃子噎著。

“泱泱大國,什麼沒有?”我哈哈大笑。

誕生於1926年的《大鬧畫室》。是由動畫片由上海商務印書館攝制。萬籟鳴擔任導演,只有10分鐘,內容也很簡單,主要展現的就是一個畫家在畫室裡畫畫,從墨水瓶裡鑽出個墨水小人到處搗亂,最後畫家在一番努力之後。把墨水小人逮住關進了墨水瓶裡。這部動畫片,畫家由真人扮演,墨水小人是動畫,對中國動畫和亞洲動畫尤其是日本動畫影響巨大。

1988年的時候,好萊塢出品了一部電影和動畫角色聯合出演的電影,就是後來大名鼎鼎的《誰陷害的兔子羅傑》,當時人家驚訝於它在視覺上的創造力,稱它好萊塢動畫片的里程碑,但是他們這些人不知道,早在60多年前。中國人就已經完成了這項工作。

萬氏兄弟在動畫片上的水準,當時無論是在亞洲還是在全世界,都是一流的,連被稱為日本動畫之父的手塚治蟲都是因為受他們動畫片的影響才走上動畫之路的。

這部動畫片,雖然不能參加哈維獎的獎項角逐,但是完全可以在哈維獎的頒獎典禮上放映,讓好萊塢人見識一下中國人的天才之作。我想在頒獎典禮上,有了這兩部電影,中國電影肯定會引起好萊塢的重新審視的!

雖然甘斯等人不明白我為什麼對中國電影這麼感興趣,這麼滿懷熱情,但是他們知道我的所作所為都是有原因的,也便不再發問。

這頓飯吃得酣暢淋漓,臨走的時候,我告訴福緣齋的陳老闆,讓他過段時間準備迎接一批中國朋友。

之後的幾天,劇組經過的修正之後,並沒有外出拍攝,而是開始收拾東西。

那些守候在哈維街外景基地的記者們很納悶《好萊塢故事》的劇組為什麼一直沒有露面,他們不知道,對於我們來說,已經在為一個新的去處做準備。

11月15號晚上,我帶著劇組偷偷離開了好萊塢。

之所以說是偷偷離開了好萊塢,是因為我們選擇了在半夜出發,幾乎沒有什麼人知道。這樣做,一方面是為了安全考慮,另外一方面是不想讓媒體的記者們發現我們的行蹤。

我們要到一個特殊地地方拍攝外景,而在這個外景的拍攝的戲,將是《好萊塢故事》當中最浪漫的戲。這些戲主要是展現男女主角布拉德和朱諾在花場生活,他們從開始的彬彬有禮,發展到後來的漸有好感,直到最後深深墜入愛河。

我們的外景地,是洛杉磯南方海上的一個島嶼,它的名字,叫聖卡塔利娜島 (Santa Catalina Island) 。這個島嶼離洛杉磯碼頭大概有1個小時的船程,是個風景優美的地方,島上沒有多少人,所以保持著極為原始的生態環境。和大陸不同,島上的氣候比較溫暖,日照時間很長,所以是花草種植的勝地,洛杉磯幾乎百分之九十的花都是產自這個小島。



早在敲定《好萊塢故事》的劇本時,這個地方就已經被我們作為外景的確定了下來。甘斯也和一個花草農場主談妥了條件,我們可以隨意使用他的花場做拍攝之用。

這天晚上。起了不小的風,不過天氣還好,有著依稀地月光,我們一行從公司出發,乘車到了洛杉磯碼頭,然後在那裡上船。

“機器設備都搬上船了?”我站在船頭的甲板上。看著海上的風景,轉臉問身邊的斯登堡道。

因為有風,所以海面上波濤洶湧,遠處是倉黑一片看不到盡頭,海浪的碎末在空氣中瀰漫開來,海腥味撲面而來,大風吹得讓人耳朵嗚嗚的響,很是嚇人。

“正在搬,等會就可以起錨了。老闆,今天晚上地風不小。不會出什麼問題吧?”斯登堡看著黑乎乎的海面,擔心地問道。

“這麼大的船。能出什麼問題。”我遞了一支煙給他,然後努力點著,抽了一口,心情愉悅。

“加里.格蘭特和嘉寶她們上船了沒有?”我被海風吹得搖晃了一下,縮了縮脖子。

“上了,嘉寶她們暈船。在船艙裡躺著呢,加里.格蘭特和鮑嘉在幫著運送貨物。”斯登堡對著海面使勁吐了一口唾沫。

“狗娘養的,這麼大的風,如果能拍《泰坦尼克號》那是再合適不過的了。”看著黝黑的海面,我心道。

在甲板上站了一會,機器設備搬上船之後,船長跑過來告訴我可以開船了,我這才搖搖晃晃地下到船艙裡。

雖然外面大風呼嘯,但是船艙裡安靜得很,嘉寶和茱麗暈船暈得厲害。躺在了床上不停嘔吐,加里.格蘭特和鮑嘉帶著一幫人在整理貨物。更多的人則是坐在船艙裡看著外面的風景發呆,這個時候,尤其是在浪高風大的海上,誰地心裡都會有一絲餘悸。

“怎麼,你也暈船?”走到後面的休息室,看見霍爾金娜蹲在地上捂著嘴巴樣子極其痛苦,我便走過去遞給了它一個手帕。

霍爾金娜接過手帕搖搖晃晃地在旁邊地沙發上坐下,對我說道:“其實我什麼都不怕,就怕暈船。”

“真的?我還以為你是尼采說的超人呢。”我笑道

霍爾金娜撒嬌地瞪我一眼,然後鑽進我的懷裡,嘟囓了一下嘴巴,閉上了眼睛沉沉睡去。

這個地方因為是我的專用休息室,所以只有我們倆,她也就不用計較那麼多了。

我笑了笑,在她的額頭上吻了一下,便把她抱在了懷裡。

船在海上行駛,搖搖晃晃,周圍很靜,只能聽到牆上懸掛地畫框撞擊牆壁時發出的聲音,在這聲音裡,我也慢慢睡著。

不知道什麼時候,船體劇烈一晃,差點把我和霍爾金娜從沙發上晃下來。

“怎麼回事?”我一骨碌爬了起來,看了一下錶,輪船已經行駛了近50分鐘了,應該馬上就要抵達聖卡塔利娜島了。

“我去看看吧。”霍爾金娜站起來,推開了休息室的門。

“等等,我也去。”我穿上了外套和她一起走出了休息室的大門。

也許是那部《泰坦尼克號》的海難電影給我留下的慘象太深刻了,所以現在這艘船的劇烈搖晃,讓我心裡發毛。

要知道船隻在大海上航行,頂多也就是別風浪抬高壓地時產生的船體搖擺而已,但是剛才那一下,分明就是撞到了什麼東西上面的感覺。

走到船艙裡,裡面的人也是亂糟糟一片,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斯登堡,怎麼回事?”看見斯登堡站在人群中,我扯過來低聲問道。

斯登堡急道:“我也知道,正想去上面問船長呢。老闆,剛才那一晃,有點蹊蹺,不會是出了什麼意外,撞到了礁石什麼了吧?”

“很有可能!上船前我和船長聊了一會,他說聖卡塔利娜島附近有不少暗藏地礁石,現在我們還有10分鐘就到了,船處的位置正是卡塔利娜島地附近區域!”加里.格蘭特扯著我的胳膊對我說道。

他們兩個看著我,好要說什麼,卻被我臉上的表情嚇倒了。

“老闆,你怎麼了?”甘斯大叫道。

我呆呆地望著船艙的一個角落。指了指說道:“別說,我們觸礁了!”

“不會那麼巧吧?”斯登堡和加里.格蘭特齊齊地轉過臉去。果然發現從船艙的那個角落裡,海水打著水花湧了進來。

“觸礁了!大家跟我上,把洞堵上!”我身後的鮑嘉扛起旁邊的一捆布匹就衝了上去,在他的帶領之下船艙裡的人蜂擁向海水灌進來的地方跑去。

“女人和年紀大一點的人到上面一層去,男人留下來!”我緊咬牙關,對著眾人大聲喊道。

人群開始分散。女人和年紀大的人開始向上層移去,而男人們則拿著各種各樣地東西跟在我的後面。

“霍爾金娜,你怎麼不上去?”我見霍爾金娜站在旁邊絲毫沒有離去的意思,頓時火了。

“我不去!我要和你在一起!”霍爾金娜看著我,眼神堅定。

“別鬧了,這裡是男人才能留下來的,你一個女人,快上去!”我推了她一把就向船艙那邊跑去,海水咕咕擁入,船艙裡的水很快就沒了腳面。

“狗娘養的。真是想什麼就來什麼!不就想了想泰坦尼克號!”我嘴裡嘀嘀咕咕地亂罵一通,牙齒咬得咯咯想。

在船艙的盡頭。一個有臉盆大的洞赫然在目,海水就是從那裡湧進船艙裡的。

“就這一個洞嗎?”我叫道。

斯登堡聽到我這話哭笑不得:“老闆,這麼一個洞就夠我們對付的了,難道你還想多幾個?”

“把那些布希麼地都給塞進去,看能不能堵住!”看著臉盆大的洞,我心裡稍安。好在不大,如果堵住了更好,實在堵不住地話,拖延一下也行,反正現在距離聖卡塔利娜島不遠了。

鮑嘉帶著七八個人就把一捆布匹塞在了那洞口之上,但是剛塞住就一下子被頂開了:海水的壓力太大了。

我剛想上去,卻被一個人拉住:“你不能上去,太危險了!”

轉身,發現霍爾金娜在我後面緊緊拉住了我的衣服。

“你怎麼還不上去!”我怒道。

霍爾金娜刷的一下眼淚就下來了,哭道:“我不上去。就是死我也要和你死在一起!”

“……”看著眼前哭得梨花帶雨的小人兒,我一下子默默無語。

我走過去。抱著她,當著周圍那麼多人的面吻住了她地唇。

“好,不上去就不上去吧,霍爾金娜,你帶著一夥人把船艙裡的設備都搬到甲板上去,這些設備要是沉了,我們可就沒法拍電影。”我指了指那些放在貨櫃上的東西。

霍爾金娜見我不允許她留下來,立刻破涕為笑,帶著人搬東西去了。

看著那個嬌小的身影,我的心裡,突然沒有了任何的恐懼,而是溫暖一片。

“老闆,堵不住呀!”斯登堡和鮑嘉已經渾身濕透了,現在已經是11月份了,又是夜裡,海水冰冷,兩個人凍得面色發白,渾身直抖。

“堵不住?給我再上人?”我雙目赤紅,捋起了袖子親自撲了上去。

十幾個人抱著一捆捆的布壓向那個洞口,一次次被衝下來,一次次再撲上去,前赴後繼。

“柯里昂先生,真是抱歉。”我們正在為那個洞口頭痛的時候,大鬍子船長趟著水走了過來。

“屁!你別給我說什麼抱歉!要是能活著回去看我怎麼收拾你!現在想辦法把這個洞口堵上吧!”我一看見他就來火。

可我這話還沒落音,旁邊就有人喊開了:“老闆,出現了一個洞!”

狗娘養的,難道這次我真的要像《泰坦尼克號》裡面地那個倒楣鬼杰克一樣沉入海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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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6章 亂花漸欲迷人眼       

“怎麼會又出現洞的?”我急了,帶著斯登堡就奔了過去,果然見十幾米的地方出現了一個新的洞口,這個洞口雖然沒有第1個大,但是海水呼呼往裡面湧。

“船長先生,如果這兩個洞不被堵上的話,船會沉掉的。”我扯著船長說道。

大鬍子船長聽了我的這句話,臉上的肌肉抽動了一下。
其實他是最不希望船沉掉的人,這艘船可是他的身家性命。

“柯里昂先生,現在距離聖卡塔利娜島不遠了,我剛才已經命令全速前進,但願上帝保佑能讓我們安全靠岸。”船長劃了一個十字。

我哭喪著臉指了指船艙上的兩個呼呼進水的大窟窿,對大鬍子船長說道:“船長先生,如果我們不想辦法堵住那兩個洞口,我想別的地方肯定會因為海水的巨大壓力出現新的洞口,到時候除非你的船長出了兩隻翅膀飛起來,要不然肯定會沉到海裡的。”

大鬍子船長看著那兩個呼呼進水的大窟窿,看著一幫渾身是水拿著麻布堵洞口的人,無奈地搖了搖頭。

“柯里昂先生,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情。這艘船是艘舊船,已經有30年的歷史了,船體一旦出現漏洞,想堵上就太難了,我也束手無策了。”船長長嘆了一口氣。

他說得很對,一般的輪船,因為船體極重,所以船底受到的壓力也是極其巨大的,一旦撞出了大洞。巨大的壓力讓海水蜂擁而入根本不太可能堵得上。但是這艘船並不是巨輪,所以如果減小壓力的話。說不定能堵得上。

但是如何減小壓力呢?

我皺著眉頭想了一會,然後一把抓住船長喊道:“船長先生,你帶人把船上能扔的東西全部扔下海去!要快!”

“柯里昂先生,你這是?”大鬍子船長根本聽不到我的意思。

“船底受到的壓力是與船自身的重量成正比的,如果船身減輕,那麼船體就會上浮。船底受到的壓力也就會隨之減小,這樣以來我們說不定能把船底的兩個洞堵上!”我大叫道。

船長這下才徹底聽懂,使勁地點了一下頭,然後登登登地跑了上去。

接下來,一翻熱鬧的景象出現了。

首先是船上的所有救生艇都被放了下去,所有的女人、還上了年紀的人以及我們的機器設備跟著救生艇一起放到了海裡。接著船上的人在我和大鬍子船長的帶領之下,開動各種開關把船上能扔掉的東西全都扔掉了。貨倉被打開,裡面所有的貨物全部傾倒到了海裡,船上的車子、各種運輸工具也在轟隆隆的響聲中衝進波濤之中,最後連船錨這樣的船體設施都被捨棄了。

每扔一次東西。船長的眉頭就緊皺一下,這些可是大把大把的錢呀。
在眾人的努力之下。船體的重量在迅速減輕,與此同時,船身也在迅速上浮。
一刻鐘之後,從船艙底下傳來了一片歡騰聲:兩個漏洞被堵住了。

“柯里昂先生,真是太感謝你了!你保護了這條船!”大鬍子船長緊緊抓住我的手,唾沫星子噴了我一臉。

我苦笑道:“船長先生。這次可真是太險了,還好是在聖卡塔利娜島的附近撞礁,如果是在大海中央,那就是上帝親自來了,這艘船也擺脫不了沉沒的命運。船長先生,有句話我得跟你說。”說到這裡,我咧嘴笑了一下。

“柯里昂先生,你說你說。”船長客氣道。

我指了指腳下的這艘船,道:“船長先生,你的這艘船該換了。30年的船,在美國都可以成為古董了。這樣的船在海上隨時都可能出現不測,今天算是我們命大,如果哪天它沉了,順帶把船上的人也沉進海底,那可就是一次大的海難事故,到時候你的下半生可能就要在監獄裡度過了。”

“柯里昂先生,你教訓得是。實不相瞞,這艘船陪了我一輩子,有感情了,我也不捨得看著它報廢掉,但是今天我算是看開了,人都有死的時候,船自然也可以報廢,你放心,回到島上,我就把它運進碼頭不讓它出海了。”大鬍子船長摸著船地鐵欄杆,嘆了一口氣。

10分鐘之後,聖卡塔利娜島的港口輪廓出現在我們的眼前。

這趟航行,算是有驚無險,等我們上岸的時候,已經先於我們上島的那些人看著船緩緩駛入港口在碼頭上大聲地呼叫我們的名字,很多人相擁而泣。

上了岸,嘉寶撲過來一把抱住了我。

“嚇死我了!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她抱著我,一邊哭一邊把鼻涕和眼淚蹭到我的脖子上。

“沒事沒事,這不是挺過來了嗎。你們都沒事情吧?”我捧起嘉寶的臉,拭去上面晶瑩的淚水。

“我們好得很。”嘉寶這才意識到周圍有很多人,慌忙從我懷裡鑽出來,低著頭呲哄了一下鼻子。

“怎麼樣,嚇壞了吧?”緊跟著我下來的霍爾金娜看見嘉寶哭得楚楚動人,對她做了一個鬼臉。

“趕緊去換衣服去!這裡海風這麼大,別生病了!”看著霍爾金娜一身是水,身上的衣服盡皆濕透,我很是心痛。

霍爾金娜對我吐了吐舌頭,然後和嘉寶嘻嘻哈哈換衣服去了。

斯登堡、鮑嘉、加里.格蘭特等人也是一個個如同落湯雞一般一幫人忙活完了碼頭上的事情就躲進了島上的旅館裡換洗衣服睡覺,我則帶人整理機器一直忙活到了半夜才回去休息。

早晨天還沒亮,就被外面的海鷗聲吵醒,這幫海鳥基本上就是在我的視窗飛,怎麼趕也趕不跑。我看了一下表。凌晨6點,便索性穿上了衣服走到了外面。

天色雖然有些暗淡。但是基本上已經能看清楚周圍地景色。這是旅館位於聖卡塔利娜島的南端小平原上,地勢開闊平坦,即便是有所起伏,也只是不高地坡地而已,雖然現在已經是11月份了,但是上面依然草叢蔥翠花房裡鮮花盛開。

海風吹過。送來了一絲海腥味,再混合著泥土和花草的香氣,讓人心曠神怡。

海島上本來人就少,加上又是淩晨,所以根本看不到人影,周圍一片靜寂。我高一腳低一腳地走在草地上面,享受著這一個人的靜謐時光,心情婉轉悠揚。

旅館的最南邊,有一塊凸起的陡峭山崖,下面就是大海。那裡是遠眺的最好去處,我突然很想到那裡看日出。就舉步朝那裡走了過去。

離那山崖不遠,隱隱約約看見上面立著一個人影,雖然看得有些不太真切,但是從那個身影的窈窕身形來看,應該是個女人無疑。

“誰有這麼大的閒情雅致,天還沒亮就跑過來看海?”我小聲嘀咕了一句,好奇地趁著人影走了過去。

那人影對著大海發呆。彷彿在想什麼事情,一邊盯著面前的海平面,一邊小聲地說著些什麼,不過因為是背風,聽得不太清楚。

這下,我更好奇起來,不想打擾她,而是躡手躡腳地靠了過去。

大約到了那人影的10米之外,她還沒有發現我,而這個時候。我則完全聽到了她在嘀嘀咕咕說什麼東西。

“安德烈.柯里昂,你這個壞蛋!你這個花花公子!明知道很多女人都喜歡你。明知道她們都比我優秀,我為什麼還會愛上你?我為什麼還會喜歡上你?”
“安德烈.柯里昂!你這個壞蛋,已經快要讓我發瘋了!”
……

這個女人彷彿對我有什麼深仇大恨一般,對著海面,小聲地叫著我的名字,一邊叫一邊把手裡的花一朵一朵地扔到山崖之下。

看著這個女人的身影,我撲哧一下笑了起來。

“嘉寶,我就這麼招你恨嗎?”我突然大聲說道。

“誰?”嘉寶被我嚇了一跳,驚慌失措地轉過身來,擺出了一幅防禦的招式,那招式明顯是霍爾金娜交給她的。

不過當她看到是我的時候,頓時呆了起來。

“你要是這麼恨我,大可以走到我跟前當著公司裡那麼多人的面給我一個耳光,那不就完了,就這麼躲在這裡嘀嘀咕咕的,別人又聽不到,我也不會少一根寒毛,根本起不到絲毫的作用。”我一臉壞笑地走進嘉寶,和她來了個面對面。

嘉寶的臉刷的一下就紅了,雙手摀住自己的臉,羞澀地低著頭不敢看我。

她剛才說的那些,是一個女人平日裡隱藏在內心最深處的話,本來讓人聽到就已經夠不好意思的了,何況還是被我當場聽到。

如果是另外是別人遇到這種情況,可能會假裝沒有聽到悄悄離開,從而給女士保留一份面子,但這不是我的性格,我最喜歡看的就是嘉寶羞澀時候的表情,猶如微微遮掩的含羞草,是那麼的賞心悅目,那麼的讓人如癡如醉。

“被捂著臉了,我都聽得清清楚楚。你就那麼恨我呀?”我蹲在嘉寶的跟前,笑著說道。

我這麼一說,嘉寶越發不好意思,臉埋在手肘裡,沉默不語。

“好,既然你這麼恨我,那我活著也就沒有什麼意思了,乾脆從這裡跳下去吧。”說完我呼哧一下站起來,朝山崖的盡頭走去。

嘉寶啊的一聲大叫,快速地站起身來,一把拉住了我。

“我……我沒恨你!”小妮子滿臉通紅,水汪汪地大眼睛不敢看我的眼睛。

我咂吧了一下嘴道:“那我剛才分明聽到你說你恨我了呀,而且還是咬牙切齒地恨。”

嘉寶嘟囓了一下嘴,用幾乎聽不見的聲音說道:“那人家也說……也說喜歡你了呀。”

我點了一下頭:“對了,這個我也聽到了,嘉寶小姐,這我就不明白了,你到底是恨我呢,還是愛我呢?”

嘉寶的臉已經紅得像番茄一般了。哪裡還會回我地話,一頭紮進了我的懷裡。抱著我地腰就嘀咕了起來:“你這個壞蛋!我恨你!恨死了!”

我抱著嘉寶,哈哈大笑。

好一會,嘉寶抬起頭,昂著那張清秀迷人的小臉看著我,兩隻眼睛忽閃忽閃。

“安德烈,你是我最恨的人。也是我最愛的人?”她的語氣異常堅定,好像不是開玩笑。

“為什麼是最恨的人?”我一臉嚴肅地問道。

嘉寶嘆了一口氣,低頭道:“那麼多人喜歡你,海蒂、萊尼、還有霍爾金娜,我比不上她們,也不想和她們比,本來我的最大願望就是能一輩子在你身邊看著你就行了,可你老是讓我一次次地靠近你,讓我情不自禁,你像是毒藥一般抓住了我的心靈。卻又若即若離,所以我恨你!”

我嘿嘿笑了起來:“你們女人是不是都喜歡和別人比呀。你說比不上她,她說比不上你,有什麼好比的,她們是她們,你是你,都是獨一無二的。比什麼呀!”

嘉寶看著我,微微一愣:“真的?我真的是獨一無二的?”

我伸出手指在她的高挺如玉的鼻樑上輕輕地刮了一下,樂道:“那是自然!我還能騙你不成?”

嘉寶見我言語誠摯,頓時莞爾一笑:“你就會油嘴滑舌!”

“你要是不信,我從這裡跳下去,把海神波塞東拉上來給我作證!”我虎著臉,朝山崖走去。

嘉寶哪裡會讓我走,從後面一把抱住我的腰,蛇兒一般緊緊裹住了我。

“安德烈,我信!我信!”語音婉轉。帶著一絲欣喜,帶著一絲滿足。

我笑著轉過身來。挽住了嘉寶的柔弱腰肢,向著那片顫抖的朱唇吻去。

這個時候周圍沒有人,又不像平時在公司,只有呼呼地海風和海鷗的鳴叫聲。

嘉寶閉著眼睛,把那根丁香小舌送到我的嘴裡,激烈地回應著我的動作,急迫異常。

亂花漸欲迷人眼,卻是隱沒身形的最好所在。我和嘉寶撲到在那碎花軟草之中,彼此索求著對方,已經完全忘記了周圍的世界。

嘉寶睜著迷離水汪汪地大眼睛看著我,睫毛撲閃,臉色潮紅,彷彿一個水晶做的美人兒,純粹可愛,她吻著我的唇,吐氣如蘭芬芳的氣息,如同這島上的花香,讓我昏昏沉沉心慌氣短。

我壓著她,從她的額頭開始,一點一點地向下親吻,眼睛、鼻樑、朱唇、下巴、脖頸,然後我把臉埋在嘉寶的胸口,埋在那柔軟高聳的玉乳之間,彷彿抵達了極樂天堂。

和霍爾金娜不同,嘉寶的皮膚簡直嫩軟欲滴,她沒有霍爾金娜那樣結實有種健康地美,但是那份柔媚,簡直妙不可言。她的體香,不似霍爾金娜那樣幽淡,帶著一絲濃鬱,卻又沒有任何地世俗。

一瞬間,我彷彿深處繁花盛開的雲朵之上,身體彷彿在風和陽光的弧線上滑行,那麼滿足,那麼美。

嘉寶羞澀地拿起我的手,緩緩地把它放在自己的高聳玉乳之上,羞澀得像是一隻偷吃了禁果的小綿羊。

我不禁色心大動,右手如一條蛇兒一般滑入嘉寶的衣領深處,入得手來,但覺如同觸到凝脂,軟滑一片。

一片從未有人染指的處女地,飽滿彈綿,在我的揉搓之下,變形扭曲,峰頂的那兩顆櫻桃,在我的彈點之下,也是異常的堅硬凸起。

嘉寶又羞又急,臉上卻洋溢著幸福的微笑,她等著一刻已是好久,但是卻不曾想到,一旦到來,竟是如此的慌亂不堪。

她看著我,眼神躲閃,可又不甘移開,表情似哭還笑,似迎還拒,連自己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你這個壞蛋!”她唯一能做的,就是一遍一遍地重複著這句話,聲音卻越來越小,最後變成了陣陣的低吟和嬌喘。

我把臉埋在她的胸見,埋在那一片雪白之中,突然之間,我想起在倫敦的那個夜晚。

那個夜晚,和今天很像,有風,風中有泥土和花的氣息,周圍沒有人,有的只是不知名的鳥叫。那個時候,這個女人坐在我的身邊。給我講她年少時地故事,講那個北歐的海岸。講海面上地點點漁火。從那個晚上開始,她在我心中,便不僅僅是夢工廠的一個演員,她是一個雪白純粹的精靈,有著嬌美的容顏和純淨的內心,她看 著我笑。我在她的笑容中看見了春天繁花開遍地原野。

那個時候,我的面前,也有一片雪白,那種白,是她的容顏,如同皎潔的月光,晶潔閃亮。也是從那個晚上起,這個純淨的女子,亦然闖進了我的內心,讓我措不及防。在我心底烙上了久經的痕跡,亙古不滅。

而現在。她就在我面前,她把自己送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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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後由 萬劫 於 2016-8-5 23:22 編輯

第327章 取景《我的野蠻女友》

很多年後,無論什麼人跟我提起聖卡塔利娜島,我的敘述都是這樣的:“那個島嶼在洛杉磯港口西南方向,乘船去的話,需要1個小時左右地船程。島上1年4季都開滿了鮮花。11月份的時候風特別大,花香會隨著風一直飄散很遠。那是一個天堂一樣的地方,泥土中都浸透著浪漫。天色暗淡的時候,四下一片雪白,耳邊可以聽到音樂的風笛聲,草很軟,也很厚,躺在裡面別人發現不了你,你會覺得如同躺在一朵厚厚的雲上。這個島嶼,生產一種讓人無法用言語說明的味道。這種味道會讓你忘卻一切的憂愁,讓你覺得世界一切。原來是那麼地美好。”

我的描述,後來被島上的旅遊局寫在一個牌子上立在港口處,那個時候,聖卡塔利娜島早已經威名遐邇成了著名的旅遊勝地,世界各地的人們蜂擁而來,很多人是為了一部電影,那部電影曾經在他們的心底,留下太多的感動。

不過很多人後來對我的這段描述表示了懷疑,他們說這個島嶼雖然花香瀰漫,但是似乎沒有什麼特別的味道,有些人還專門在夜晚或者是淩晨的時候從旅館裡出來欣賞景色,可他們說那個時候,周圍都是暗,根本看不到我說地什麼一片雪白。還有些人說,島上連一個愛爾蘭人都沒有,當然就更沒有所謂的風笛聲,倒是草挺厚,也很軟,不過沒人願意躺在裡面,因為裡面說不定會有小蟲子爬進你地衣服裡。

那個時候,我已經很老了,看著那些人的描述,我開始懷疑他們去的那個地方和我印像中的聖卡塔利娜島是不是同一個地方,因為他們的講述,實在和我想像中的不同。

然後,我就問身邊靠在我肩膀上陪我曬太陽的一個老太婆,問她聖卡塔利娜島是不是我印像中的那個樣子。

結果她就笑,不禁她笑,周圍的其他老太婆也笑。

她告訴我,聖卡塔利娜島的淩晨極其寒冷,周圍一片黑暗,即便是月光出來了,也根本看不清楚周圍的景色,更看不到我說的那一片雪白,我們去島上拍戲的那一年,整個島上除了花場的老闆有一個小提琴之外,沒有任何的樂器,更談不上什麼風笛聲了,至於草層,也不不像我說的那麼軟,那麼厚,其實很是硌人。

她的講述,並沒有說服我,我還是堅持認為自己的記憶是真實的,我所有的描述是真實的。

後來,我突然明白,其實那天我真的看到了一片雪白,只不過那片雪白不是很好的月光,而是嘉寶的胸脯。同樣的,那天我也真真切切地聽到了婉轉的風笛聲,而且是正宗的蘇格蘭高地的風笛聲,如流水一般的舒暢,只不過它來自倫敦的那個夜晚,來自《勇敢的心》的深處,來自記憶的甜美。

所以,無論別人告訴我聖卡塔利娜島如何如何,我總是固執地認為聖卡塔利娜島就是這個樣子。那個時候,我已經很老了,是個固執的老頭。

再後來,有一年,一場颶風把整個島嶼上的花場全部毀壞,所有的花都被捲到了海裡,島嶼上片瓦不剩,但是有一種花存活了下來,那種花,有著潔白的容顏,接著遷徙到島上的居民把這種名為薊花的小花作為了這座島的象徵,每當有遊客到島上的時候,他們就會向別人介紹這種花,介紹把這種花帶到島上的那個人叫安德烈.柯里昂,介紹一部叫《好萊塢故事》的電影。

那個淩晨,我和嘉寶並沒有偷吃禁果。當然,我們兩個當時都有這樣的想法。但是後來因為某種原因放棄了。

這個原因。就是當我們纏綿著想奔主題的時候。一輪碩大地火紅地朝陽從海平面上緩緩升起。當時我和嘉寶隱沒在草裡,我在上。她在下,那輪太陽就突然之間毫無預兆地從我的背後升起。

我看見嘉寶的頭髮、臉頰、脖頸以及她的裸露出來的完美的酥胸全都被抹上了一層紅艷地光彩,灼灼耀眼。然後我看見周圍一片明朗,花層、樹叢、向陽坡地、遠處的旅館。更遠處的一座起伏地山峰,以及在半空中飛翔的海鳥。

然後嘉寶就害羞地穿上了衣服,抱著我的腰說要和我看日出。

那一天,我發現我是那麼地討厭太陽。

然後,劇組的所有人都跑到了那個山崖上,所有人都坐在草層中昂著下巴盯著空中的那個火球,直到自己的眼睛又酸又痛,而看日出,從此就成了島上人的一種習慣。

看完了日出,劇組花了一個上午地時間把機器設備跑到了裡碼頭兩英里的花場。那個花場位於一個河流地旁邊,水草豐美。坡地上開滿了各種各樣的花,人在花裡走,猶如畫中游。

花場老闆對於我們的到來極為歡迎。他歡迎我們地原因一是我們付給了他不少的場地租用費,其二就是他地花場在《好萊塢故事》放映之後。肯定會召來大批的遊客。

在把花場考察了一遍之後。我看中了河流旁邊的一塊坡地,那個坡地高高凸起,比周圍的原野高出10米左右,前面則是婉轉的河流,坡地上開著玫瑰花,一片一片的綿延開去。很是美麗。

“斯登堡,你帶人把這個坡地處理一下,修整上面的雜草,拔掉一些雜花。然後按照劇本佈景。”我叼著一根煙,指著那個坡地對斯登堡說道。

“老闆。你要在這裡拍攝那場情感戲?”斯登堡瞪大了眼睛看著我道。
我點了點頭。

斯登堡使勁地嚥了一下唾沫,為難道:“老闆,修整雜草,拔掉雜花,這些都沒有什麼問題,但是。但是坡上沒有劇本上要求地孤零零的一棵大樹呀!”



這個鏡頭,是我精心打造的一個浪漫鏡頭。參考的電影,是那部騙取了無數影迷眼淚的《我的野蠻女友》:一個起伏地坡地上,孤零零地立著一棵大樹,坡地上面,繁花盛開,男女主人公……

這個鏡頭當初寫在劇本裡的時候,把斯登堡一幫人看得直呼上帝。格里菲斯甚至扯著我的胳膊告訴我從來沒有人把愛情處理得這樣浪漫,都納爾則信誓旦旦地稱這部電影一旦公映,估計全美國的山坡上都會被埋下許願瓶。

“不就是一棵樹嗎,有什麼麻煩的!沒有你就不能讓它長出一個來?”我白了斯登堡一眼,開始跟嘉寶和加里.格蘭特說戲。

“老闆,你的意思是讓我弄顆假樹來戳在山坡上?”斯登堡用顫抖地聲音問道。

我轉過身去拍了拍斯登堡的肩膀,道:“斯登堡先生,一棵從別地地方伐來的大樹再插在山坡上,那叫移植,怎麼能說是假樹呢?”

笑話,哪有那麼巧正好有一棵枝繁葉茂的大樹孤零零地長在一個孤零零的高坡上?

“懂了,我懂了。”斯登堡壞笑了一下,轉身就要帶人去伐樹,又被我叫了回來。

“老闆,還有什麼吩咐?”斯登堡擠巴了一下眼睛道。

我嘆了口氣,道:“有些話我得交待給你,免得你辦砸了。第1,選樹的時候,一定要選擇一棵枝繁葉茂的枝葉向四周擴長的大樹,而且一定是一看就覺得浪漫的樹,不要呆會給我帶回來一個直不稜通的尖刀一樣的樹樁,記住,這事拍愛情戲。第2,我不管你們怎麼把那棵樹撂倒,不管你們是直接鋸斷樹幹還是連根拔起,一定不能讓樹的枝椏在倒地的時候摔得亂七八糟,要不然電影裡出現一棵披頭散髮的樹,那就成恐怖片了。第3,運回來也不是挖個空戳在山坡上就完事了,你得讓道具組的人把那顆樹弄得就像是長在山坡上一樣,演員們等會要坐在樹下的,如果鏡頭中他們地屁股後頭出現一堆新土那就露餡了。最重要地是。那棵樹一定要戳得結實了。如果拍著拍著啪啦一下倒了。拍不成電影也就算了,出了人命那我可饒不了你。”

斯登堡被我說得直翻白眼:“老闆。你說得其他幾條基本上都沒有什麼問題,但是我沒有你那份眼裡,挑什麼浪漫的樹,樹這東西就是一個木棍上面長幾個枝椏。有什麼浪漫不浪漫的,你乾脆還是給我畫個草圖吧,我拿著圖去找。就OK了。”

我被這傢夥氣得肚子痛,就從工作簿上撕下了一頁紙,給他草草畫了一幅圖。

哪知道這小子拿著那張紙,臉上立馬出現了一幅嘴歪眼斜地表情:“老闆,這哪裡是樹,明明是一把傘嗎!”

“滾!”斯登堡還沒說完,就被我一腳踹了出去。

這場戲只有兩個人物。一個嘉寶,一個是加里.格蘭特。鏡頭只有少部份是難度極大的鏡頭,加上由我親自監督胖子親自擔任攝影,所以根本不成什麼問題。

這樣的戲。對於嘉寶而言簡直是小菜一碟,加里.格蘭特也是信心滿滿。所以我把整場戲說完。才花了不到半個小時的時間。

然後劇組被拉倒山坡之下進行排演,經過一番磨合,效果倒還不錯,只是兩個人在情緒上把握得有些不足。

“加里,你地表演要再柔一點,你這是在談戀愛知道嗎?”我把加里.格蘭特叫道跟前語重心長地說道。

這段愛情戲。要表現的就是布拉德和朱諾兩個人的甜蜜時刻,雖然嘉寶和加里.格蘭特在鏡頭裡動作、走位都沒有出一點差錯,但是兩個人總是有些拘謹,特別是嘉寶。明顯對加里.格蘭特有些排斥。

“老闆,這個要磨合地呀,感情這東西。即便是演,也需要慢慢過度。”加里.格蘭特告訴我道。

他說的不錯,感情戲中情緒的把握是最困難的,雖然他和嘉寶的對手戲已經不止1次了,但是這場戲裡兩個人有很親密的擁抱動作,這對於他來說,多少有些顧及,別的不說,夢工廠的人都知道嘉寶和我的關係不那麼簡單。

我揮手把加里.格蘭特打發了,然後單獨把嘉寶叫了過來。

“我的大小姐,你今天的表現可極其不好。”我笑道。

“不好就不好!就這樣了!”平時百依百順溫柔聽話的嘉寶今天卻突然像變了一個人似的。

“怎麼了?誰惹著你了?”我奇怪道。

“你跟我進來!”嘉寶朝旁邊的道具帳篷裡努了努嘴,然後自己頭也不回的走進了帳篷裡。

我被她弄得丈二金剛摸不到頭腦,只要跟了進去。

剛跨進去,就覺得耳朵一緊,然後劇烈地痛痛就從耳根出傳了過來。毫無疑問,嘉寶這小妮子來了個突然襲擊,擰住了我的耳朵。

難道今天翻天了?平時淑女一般的嘉寶怎麼變得如此野蠻了?
難道用上《我的野蠻女友》的鏡頭,主角真的就變野蠻了?

你還別說,嘉寶這手法不用看就知道是跟海蒂學的,首先是下手極快根本不可能讓你逃過掉,其次是極準,肯定會極為準確地用大拇指和食指捏住你的耳垂以及以上1/3的地方,最後,肯定是從下往上成45度角上扯,這個角度最刁鑽,往往讓你痛得嘩嘩直掉眼淚。

“嘉寶,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野蠻了?”我咧嘴大叫道。

嘉寶的語氣異常冰冷:“什麼時候變野蠻了?就這個時候!海蒂說得沒錯,對付你,就不能給你好臉色看!氣死我了!”

嘉寶一邊說著,一邊加大了手地勁度,我已經被扯得歪嘴斜眼了。

“嘉寶,我告訴你,女人野蠻可沒有人喜歡,要不然我設個投票給你看看,野蠻的女人絕對得到地票數最低!”我大叫道。

“那些不投票的人,就都改攤上一個野蠻女友!看他們還投不投!今天我就要像海蒂那樣教訓教訓你!”嘉寶捋起袖子露出藕節一般的手臂,瞪著水汪汪的大眼睛望著我。

我怎麼就沒有想到,這麼淑女的女人也有如此野蠻的時候呢?

“嘉寶,你放手,你先放手,等我把話說完你在擰也不遲。”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何況我最怕別人擰我耳朵。

“好,就先放一下,有什麼話,快說!”嘉寶雙手叉腰站在我的面前,見我揉著耳朵齜牙咧嘴的樣子,忍不住笑了起來。

“嘉寶,你就是殺人也得講道理吧,我犯了什麼錯你這樣擰我的耳朵?萬一擰聾了怎麼辦?我怎麼就沒有發現你原來這麼狠心呀?”我怒目而視,大聲喝道。

嘉寶畢竟還不是海蒂,要是換成海蒂,我對她怒目而視那只會有一個結果,就是我繼續被暴搓一頓。嘉寶不行,一來她的性格本來就溫順,擰我耳朵這一手也是跟海蒂學的,二來也不是真的生太大的氣,所以見我一臉的嚴肅,立馬慌了,兩隻水汪汪的大眼睛撲閃撲閃地看著我,慌裡慌張地問道:“我,我沒用勁呀?擰痛你了嗎?”

“你沒用勁?你再用勁我耳朵就被你扯掉了!”我強忍住笑意,繼續發威。

“可,可我聽海蒂說你最怕這個了……”嘉寶的聲音變得無比輕柔,看著我,楚楚可憐。

“海蒂?我說你擰人耳朵的手法這麼老到呢!果然是跟海蒂學的!你竟然偷偷學制服我的招數!好呀!好呀!我算是看錯你了!”我連連嘆氣。

嘉寶現在已經被我唬得快要哭了,可憐巴巴地蹭到了我的跟前,抱著我的胳膊用她的胸脯一邊蹭一邊說道:“安德烈,我錯了,我不是故意的,我沒有主動找海蒂學,是海蒂教我的,而且不光光是我,萊尼、霍爾金娜她們都學了,只是她們沒用而已。我錯了,我下次一定不擰你耳朵了。”

“什麼?萊尼和霍爾金娜都學了?”我的腦袋嗡的一下大了起來,與此同時,在我的腦海裡出現一幅畫面:一群女人伸手獰笑著朝我走來,然後我就成了如來佛,耳朵搭在了肩膀上。

“真的呀,人家沒有騙你。我也是今天實在生氣才擰你耳朵的。你別怪我了。要不你罰我吧,你擰我耳朵也行。”嘉寶被我嚇唬得夠嗆,抱著我的腰主動把自己的耳朵送了過來。

看著那麼白淨柔嫩的耳朵,我自然下不了手。

本來我就沒有怪她,即便是怪她了,我一個大男人怎麼可能向女人下手。再說,等會還要拍電影,如果把她的耳朵擰得像個豬耳朵一般,那還拍個屁!

“當然要罰,不過我不想擰耳朵!”我嘿嘿壞笑了一下。

這一笑,嘉寶就知道接下來不會有什麼好事發生,便越發可憐巴巴地問道:“那你要怎麼懲罰?”

我一臉淫笑,道:“怎麼懲罰,當然是我想怎麼懲罰就怎麼懲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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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後由 萬劫 於 2016-8-5 23:24 編輯

第328章 拍攝“雨中曲”       

嘉寶見事到如今自己已經成為刀俎上的魚肉了,便鵪鶉一樣點了點頭。

“你……怎麼罰我呀?”嘉寶小臉通紅地看著我,明顯已經想歪了。

我嘿嘿一聲淫笑,伸出了一雙魔掌:“打屁股!”

“打屁股?”嘉寶一聽立刻慌張了起來,握住自己的屁股就躲開了:“好痛的,人家好痛的。”

“你剛才擰我的時候我就不痛了?”我一步一步靠近,得意洋洋。

帳篷本來就不大,所以跟了幾步嘉寶就被我擠到了角落裡,像小綿羊一樣露出乞求的眼神。

“別使勁打,好不?”嘉寶撅著小嘴對我說道。

“把屁股掘起來!”我捋了捋袖子。

嘉寶嘟囓著小嘴轉過身去,撅起了她的豐滿高翹的小屁股。

我揚了揚手掌,便直奔主題,掌風犀利,卻在快到她屁股的時候柔軟了下來,最後輕輕地落在上面,揉搓了幾下。

“你……你壞!”嘉寶原本渾身繃緊準備好了吃痛的準備,根本沒有料到我會有如此動作,不禁身形微抖,小聲妮喃。

“下次還敢不敢在擰我的耳朵了?”我笑道。

“不敢了。”嘉寶眨巴著大眼睛看著我,眼神中閃過得意的一笑。

“好了,教訓也教訓過了,說一說你今天怎麼這麼大的火氣?”我一把把嘉寶抱在懷裡,問道。

嘉寶一聽這個。立馬把頭昂了起來:“我就是生氣!”

“為什麼?我又沒招你惹你!”我感到很願望。

嘉寶不以為然:“就是你的錯!誰讓你安排我和加里.格蘭特的感情鏡頭了!”

嘉寶這麼一說,我總算是明白了她為什麼會生氣了。

這場戲是布拉德和朱諾的感情戲。自然其中有感情鏡頭,少了感情鏡頭地話,這齣戲也就完全走樣了,所以我安排的布拉德擁抱朱諾的戲(身為導演,我自然不會傻到別的演員親我的女人),沒想到這個安排竟然引來的嘉寶的意見。

說實話,這樣的愛情戲,吻戲一般再正常不過了,換成別的導演,為了提升票房,說不定會趁機在裡面增加大量的床戲,但是因為我的私心,從開拍到現在,加里. 格蘭特那小子除了牽了幾下嘉寶的手,根本就沒怎麼碰她。今天的這場戲,是感情的重頭戲。如果再牽手,那就實在是說不過去了。所以我才勉為其難地安排了這麼 個擁抱的戲份。

“你剛才表演那麼不自然還帶著情緒,就是為了這個呀?”我哈哈大笑。
嘉寶瞋怒道:“是!我就是為這個生氣!”

我在她的嘴唇上啄了一下,道:“傻妞!你以為我會讓別人把我的女人怎麼樣嗎?你自己想想,從開始到現在,我讓加里那傢夥怎麼著你了嗎?沒事,也就是一個擁抱。而且純粹是劇情需要,你就專心一點。我可告訴你,這個鏡頭對於整部電影十分的重要,不要出錯了。知道嗎?”

嘉寶白了我一眼,表情不像剛才那麼憤怒了,低聲問我道:“你真的在乎我?”
“當然在乎你!不然我在乎誰去?難道我在乎加里?我又不是玻璃!”我笑道。

嘉寶這才轉怒為喜,點了點頭:“好吧,那我好好演。”
“這才對了嗎。”我抱著她,再次用嘴堵住了她的嘴唇。

正準備進一步收拾她,卻聽見斯登堡在外面大叫。

“老闆。樹我給你弄來了,你要不要出來看看?”聲音淒厲中帶著粗喘。看來是累得不輕。

我便轉身出了帳篷,來到坡地的下麵,果然見平地上放著一棵大樹。

看著這棵大樹,我不禁滿意地點了點頭。枝幹扭曲粗壯,卻不向上生長轉而向四周延伸,枝葉茂盛,細長的葉子翠綠蒼翠,很是惹人喜愛。樹從土中挖起,主要的大根還有,上面也沒有殘肢短幹,非常適合這場戲。

“做得不錯,這麼棵大樹,你們怎麼伐下來的而且樹幹也沒有一點地損傷?”我拍了拍斯登堡的肩膀肯定道。

斯登堡指了指山峰的方向道:“我帶著人往那邊走,剛走了1英里就發現山坡上長了一棵樹,對照你畫給我的那副圖,簡直一模一樣,我就讓人開始挖根,然後在樹的上端用繩子固定,根挖斷之後就用繩子慢慢把它放倒,然後運了回來。”

“好。那你再帶著你的人把這棵樹種到山坡上去!”我指了指面前的山坡,斯登堡點了點頭,帶人種樹去了。

花了不少的時間種完樹,斯登堡又帶人把樹底部的地面處理了一下,種上了草,壓上了石頭,然後才告訴我大功告成。

我審查了一遍,確定沒有問題之後,對胖子揮了一下手。

胖子上了大搖臂,抱起了攝影機。

“演員就位,準備開拍!”

加里.格蘭特跑到了坡地之上。

“攝影機就位!”

“開拍!”我使勁對遠處了的加里.格蘭特揮了揮手裡地一面紅色的小旗。

遠景鏡頭,逆光,山坡地弧線上,是一棵孤零零的樹,後面的天空湛藍一片,飄著朵朵雲彩,整個鏡頭寧謐靜美。然後一個人影從坡地的地處緩緩地走向高處,走向高處的那顆樹。

特寫鏡頭一朵碩大的玫瑰,它貼近鏡頭,在風中微微地搖擺。它後面的背景很是模糊,然後焦距變化,前面的玫瑰逐漸模糊,後面的背景逐漸清晰:布拉德坐在樹底,他昂頭看著巨大的樹幹,然後閉上眼睛聽從枝條間掠過的風。

特寫鏡頭,布拉德的臉。他雙眼微閉,臉上露出滿足、幸福的表情。

仰拍鏡頭。陽光從樹地枝葉之間漏下來。閃爍跳躍。

遠景鏡頭,從山坡上往下去,平原上開著大片大片的花,不遠處有河流、草地,更遠處是浩渺的海。一條小路從山坡上蜿蜒而下,一直延伸到遠方。

中景。布拉德好像發現了什麼。

主觀鏡頭,山坡下面,出現了一個女人,正是朱諾。

遠景鏡頭。依然是逆光。一棵樹,樹下站著布拉德,不遠處,朱諾正在一點一點地走近。

中景鏡頭。兩個人坐在樹下靠在一起,臉上都露出溫暖的笑。他們隨意地談著話,然後布拉德對朱諾籃子裡的一個瓶子產生了興趣,那是一個原來不大的玻璃瓶。

然後布拉德寫了個紙條放在了瓶子裡。朱諾不明白他這是幹什麼。布拉德告訴她,這是許願瓶。朱諾也便笑著寫了一張紙條投了進去。朱諾跪著把那個瓶子埋在了樹下,布拉德則從後面抱住她,和她一起埋瓶子。




與此同時,音樂聲響起,《奔放的旋律》 (Unchained Melody),那部《人鬼情未了》(Ghost) 的主題曲。幾乎沒有改動。這首後世全球聞名的歌曲,經過我提出來,波特稍加改動轉化了一下曲風,就很快被敲定成為這場戲的背景音樂,演唱歌曲的是洛杉磯歌劇院的一個黑人歌手,聲音略帶憂傷,磁性十足,沙啞中韻味十足。

布拉德和朱諾埋許願瓶的鏡頭,也是完全仿照《人鬼情未了》的那個著名的制陶鏡頭,鏡頭以中景和特寫為主,表現了兩個人相互偎依真心相愛的場面。然後用特寫鏡頭展示了兩個人埋瓶子時候交織在一起的雙手,配合著周圍的環境。加上音樂的鋪墊,浪漫得幾乎讓人窒息。

最後鏡頭緩慢上移,沿著那顆樹一點一點向上,一點一點拉開,最後是山坡的遠景,還是逆光,孤零零的樹下,是兩個相愛的人兒,歌曲依舊,然後畫面慢慢失焦。

“Cut!”最後一個鏡頭完

“老大,怎麼樣,可以過關不?”胖子轉過臉來問我道。
“可以。”我一邊察看著分鏡頭劇本,一邊點了點頭。

這場戲最難的就是一前一後的兩個遠景鏡頭,要拉近拉遠,拍起來非常的不容易,但是在好萊塢,這樣的鏡頭是我的標籤,因為在我之前,還沒有什麼人用這麼大跨度的鏡頭拍攝電影,自從在《勇敢的心》中首次應用起來,這個鏡頭就成了我的一個代表鏡頭之一,在好萊塢導演中成為了一種時尚。

嘉寶和加里.格蘭特的表演,很讓我滿意。嘉寶經過我“教訓”了之後,一掃排演時的不自然,表情十分的到位,把深陷愛河中的朱諾演繹得淋漓盡致,至於加里.格蘭特,可能因為嘉寶的關係,表演也順風順水,所以這場戲,拍攝兩遍就過了。

有了這個良好的開始,後面幾天地拍攝異常順利,主要都是一些不大的戲,基本上全是布拉德和朱諾之間的恩愛鏡頭:兩個人一起種花、摘花,在田野上追逐,在房間的陽臺上搭晾衣服……都是一些細節。

“老闆,看這天氣今天又可能不下雨了,那場《雨中曲》的戲,我們什麼時候拍呀?”斯登堡站在我旁邊對著天空嘆氣的時候,我正拿著一個蘋果站在花場的一棟小樓的走道裡啃呢。

“不一定,上午不是還聽天氣預報說今天有雨的嗎?”我把蘋果核扔進了垃圾桶裡,用手帕擦了擦手。

“天氣預報?天氣預報那是相當的不准,連說這幾天都下雨,可哪次不時艷陽高照?”斯登堡晃了晃腦袋。

“老闆,實在不行咱們就採用老辦法用灑水車人工降雨得了,反正以前我們也幹過。”加里.格蘭特過來給我支招道。

他的這個建議被我一口否定:“以前我們用灑水車的辦法,一般都是用在場地比較小的地方,這次不行,這次所要拍攝的有一部份是全景鏡頭,用灑水車的話,面積不大,會顯得很假。”

“那怎麼辦呀?總不能這麼眼巴巴地等著下雨吧!它要是不下雨,那我們不是一輩子都要呆在這個島上了?”斯登堡急了。這傢夥自從上島的那一天就想回去。畢竟這裡沒有什麼娛樂設施也沒有什麼燈紅酒綠、佳人如玉,根本比不上好萊塢。

“那我也沒有辦法了。好在我們的戲不多了,拍完了這一場,就OK了,所以你們也不要急,你看看這天,從早晨起就開始霧濛濛的。說不定有戲。”

我指了指外面地天,沒有什麼陽光,天空中被一些薄薄的黑雲覆蓋,太陽變成了雪白的一個大圓盤,這樣的天氣,說不定哪裡飄來一片雨雲就能下一陣雨來。

我們幾個人就坐在走道裡一邊聊天一邊看著天空,我們的前面是一片廣闊的原野,大風刮過,原野上地花草起起伏伏,彷彿遠處的波濤。

剛剛過了中午。嘉寶和霍爾金娜就樂樂地從外面走了進來,兩個人提著籃子。籃子裡是滿滿噹噹的貝殼。

“你們兩個跑去揀貝殼了?”看著她們的籃子,我一幅苦笑。

“是呀,好多好看的貝殼我們都揀不過來呢。”嘉寶得意洋洋地向我展示他的戰利品。

“對了,我們剛才在海邊的時候,碰到了當地的一個漁民,幫你打聽到了一個有用的情報。”霍爾金娜放下了籃子對我說道。

“什麼情報?”不僅僅是我。旁邊的斯登堡和加里.格蘭特都來了精神。

霍爾金娜端起桌子上地杯子喝了一口水,道:“我們在海灘上打聽什麼時候可以有雨,那個漁民告訴我這樣的天氣午後就可能下雨。”

“真的有雨?”斯登堡大喜。
“那個漁民在島上生活一輩子,對天氣的掌握應該沒錯的。”霍爾金娜看著我,擠巴了眼睛。
“那趕快準備去!”我呼哧一下從椅子上爬了起來,穿起外套就跑了出去。

一翻集合之後,劇組被我們帶到了花場後面的花地。

這片花地是整個花場的中心,鋪著石子路,混凝土路兩旁都是豎起來的路燈,路邊都是花叢。更遠處就是大海,島上地風景一覽無餘。如果下雨的話,那絕對是一幅優美的雨景。

演員換上戲服,各種道具設置已畢,整個劇組就昂著腦袋等著天空中掉下雨水來。

這場戲是在聖卡塔利娜島上拍攝的兩個重頭戲之一,是我根據1952年的那部著名歌舞片《雨中曲》中最著名的那個鏡頭改編的,歌曲基本沒動只是經過波特的少許改編加入了一絲古典樂風,而加里.格蘭特要在雨中跳起的舞蹈,則有阿斯泰爾花了整整一個禮拜的時間編成,不僅且花樣新穎,我有十足地信心,這部電影州,這段舞蹈和這首音樂將迅速在社會上傳播開來並且成為經典,因為在歷史上,它本來就是一個經典。

乾等了1個多小時,到了下午2點多的時候,仍然沒有等來一個雨點,大家都有點洩氣了。

“老闆,撤吧,我看咱們是白等了,那個漁民簡直就是瞎說嗎。”斯登堡揉著酸硬地脖子,罵罵咧咧地說道。

“急什麼,再等一會吧,要不然我們不就白白準備不是。”加里.格蘭特揮動了他手裡的雨傘,開始向空中祈禱,模樣如同一個神棍。

“就是,我們問的可是一個老漁民,人家在島上生活了一輩子,對於天氣絕對有自己的獨到的經驗。”嘉寶堅持會下雨。

“那就再等一會吧。”加里.格蘭特立馬支持。
“等什麼呀等,老闆,回去吧!累死了!”斯登堡大叫道。

站在他對面的加里.格蘭特擦了一下臉:“斯登堡,你說話就說話,幹嗎噴我一臉的唾沫?”
“我什麼時候噴唾沫了?我是噴唾沫的人嗎?你以為我是格里菲斯呀?”

“你不噴唾沫那落在我臉上的是什麼?”
“我怎麼知道是……什麼……”

“……”

“老闆,下雨了!”

剛才還吵得翻天覆地的斯登堡和加里.格蘭特突然轉臉對我異口同聲的喊了起來。

而這個時候,我一臉微笑地昂面向天,體會從天而降的雨水擊打在臉上地冰涼感覺。

原本白煞的天空。現在變得昏暗無比,一陣大風吹過。刮過了一片巨大地積雨雲,那片積雨雲的後方,天角已經黑了一片,與此同時,天空中彷彿駛過了一列火車,發出低沉的轟隆隆的聲響。

光線迅速地暗了下來。氣溫驟降,風逐漸變大,吹得周圍花地裡的花叢起伏不斷,發出嘩嘩的響聲。

一條粗亮地雨線從高空中滑下,砸在我的臉上,微微作痛,那麼涼。

“下雨了!下雨了!趕緊準備,準備拍攝!”我衝著眾人高叫道。

周圍辟裡啪啦哭爹喊娘亂成一片,有人罵,有人笑。有人嘟囓,斯登堡和加里.格蘭特更是一蹦老高地衝向了自己的崗位。

“《好萊塢故事》第647個鏡頭。雨中曲,準備開拍!”場記舉起打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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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後由 萬劫 於 2016-8-5 23:26 編輯

第329章 聖卡塔利娜島的綠光

這場讓眾人苦等的雨的到來,讓拍攝現場簡直成了歡樂的海洋。嘉寶、凱瑟琳.赫本、加里.格蘭特還有一批群眾演員衝進了花叢裡,胖子帶著攝影隊迅速調整機位,燈光組把十幾個聚光板全部架了起來,波特的小型樂隊擺好了造勢準備錄音。舞蹈指導阿斯泰爾則站在路上最後一遍給加里.格蘭特示範那個著名的雨中舞蹈。

至於他們的導演,則大模大樣地坐在導演椅上叭嗒叭嗒地抽著一支雪茄,一幅惡霸的樣子。

“各組注意,開拍!”我扯著嗓子大叫一聲,連喊話筒都沒用。

中景鏡頭,布拉德、朱諾等人在花叢裡採花,一幫人分前景、中景、遠景站立,布拉德和朱諾在最前面。

特寫鏡頭,雨點打在了一朵玫瑰花上,然後越下越大。

花叢裡一片忙碌。眾人開始把采好地花忙著搬運到車上,朱諾等人先行離開把花送往花店。留下布拉德一個人在後面帶人照看花場。

布拉德撐著傘,站在花叢裡面帶笑容,他伸出手迎接雨水,然後把頭頂的雨傘移開。

他轉動著傘在花叢裡快走了起來,一邊走,一邊扭動著身體,然後笑著把傘收下。




中景鏡頭,布拉德面對著鏡頭,笑容燦爛,然後音樂聲起,他對著鏡頭唱出了那首《雨中曲》地第一句歌詞:
“I'm singing in the rain.
Just singing in the rain.”
         
接著,在歌聲中,他的動作越來越大,越來越歡快,他在花叢間一邊圍著圓圈挑一邊借助著手裡的雨傘做出各種高難度的動作,這些動作,以踢踏舞為根本,被阿斯泰爾加進來了許多雜技動作,使得舞蹈本身極具觀賞性,配上悠揚的動作,更是增添了歡快的氣氛。

“What a glorious feeling.
I'm happy again.
I'm laughing at clouds.
So dark up above.... ”

中旋出,斜身躍到了路旁地一個路燈上面,他一隻手抓住欄杆,一隻手拿著雨傘,整個身體成45度角傾斜著,面對這天空粲然微笑,攝影機的鏡頭則從原來的平視遙向空中,俯拍他的臉。

布拉德從路燈上跳下,圍著那個路燈打轉,手足並用,跳起了踢踏舞,那把雨傘被他打開,像一個碩大的花朵盛開在他的身體之上,他的動作越來越快,雨也越來越大,巨大的水花在他的腳下盛開,音樂聲和雨聲混在一起,配上遠處的蒼茫雨景、鋪展無垠地花叢,畫面極為優美。

“The sun's in my heart.
And I'm ready for love.
For love,
Let the stormy clouds chase
Everyone from the place.
Come on with the rain.
I've a smile on my face....”

布拉德在狹窄的路基上挑,搖搖晃晃地在上面單腳疾走,如同走鋼絲一般,然後他一角在路基之上,一腳不停地拍打著路基之下地水窪。像個調皮地孩子。

雨水打濕了他的全身,他如同落湯雞一般。可那是他心甘情願的。

然後鏡頭迅速上升拉開,俯視成中遠景。白花花的路上,一根根路燈變成了一個個點,同樣可看不見布拉德,只能看到他頭頂上的雨傘。大雨的銀線稠密地落下,打在那個傘上。讓那把傘如同一朵燦爛的玫瑰。布拉德在舞動,那把傘隨之在露面上漂移心匯聚,時而圍繞著某一根路燈旋轉,無論在構圖上還是在舞蹈的靈動上,無比讓人賞心悅目。

“I'll walk down the lane
With a happy refrain
Singing, singing in the rain
In the rain.”中景鏡頭。布拉德扛著雨傘在道路地正中左右腳快速地起跳。

特寫鏡頭,他的鞋快速敲擊地面。快得幾乎讓人無法看清楚。

“I'm singing in the rain
Just singing in the rain
What a glorious feeling
I'm happy again....”

布拉德一邊跳一邊朝還在花叢裡忙碌的工人們招手,那些工人們從四面八方湧到路上,和布拉德一起匯聚成一道歌舞的橫流。

所有人都面朝攝影機。以同一個步伐整齊劃一地跳著踢踏舞,笑容燦爛。

“I walk down the lane
With a happy refrain
I'm singing, singing in the rain
In the rain
In the rain…”

鏡頭慢慢上升,一點一點拉開,變成了一個遠景,人群還在唱還在跳,但已經分不清楚布拉德身處何方。

然後我對站在兩旁高梯上的道具組的人打了個手勢。他們把高梯上的巨大的布袋扯開,無數朵玫瑰花瓣從空中飄落。

鏡頭中,人群、路面、路燈……全部都淹沒在花瓣的海洋裡,然後鏡頭慢慢失焦。

“Cut!”我最後叫停的時候,不僅僅是我,劇組裡幾乎所有人身上都在往下滴水。

這場戲,拍得異常酣暢淋漓。

歌聲好,舞蹈好,鏡頭安排好,場面調度好,最後,演員們的情緒完全別調動了起來,他們的表演更是好上加好。

這場戲,6分多鐘,因為阿斯泰爾的編舞很難,加上鏡頭很少有閃切的,幾乎全部都是靠推拉搖移來完成,所以我一直擔心這場戲拍攝起來會困難極大。

所有人當中,加里.格蘭特的任務最重。這場戲幾乎就是他一個人的獨角戲,首先要求表情要過關,那是一種發自內心的喜悅,無論從眼神裡還是身體裡,都要透露出來,得做到讓觀眾看電影的時候能切身地感受得到。其次,舞蹈要跳得好。這段舞蹈,本來踢踏舞就已經很困難了,阿斯泰爾和我商量了以後,又加上了許多雜技動作,又是在雨中,所以難度可想而知,但是加里.格蘭特沒有讓我失望,甚至他地發揮比我想像中的還要好,那份瀟灑,那份得心應手,那份對場面的把控的自信,使得這一刻,加里.格蘭特本人完全是那部《雨中曲》的主演吉恩.凱利靈魂附體。最後,還是那首《雨中曲》,即便是你跳得好,表演得好,倘若歌唱的不好,所有的努力都是白搭,實際上,加里.格蘭特的嗓音比不上吉恩.凱利那麼有磁性,但是有一點吉恩.凱利是比不上的,那就是朝氣、自信,鏡頭中的加里.格蘭特沒有吉恩.凱利那麼成熟,但是卻有著吉恩.凱利無法比擬的陽光。

這個整部電影最困難的表演,加里.格蘭特做到了,而且輕鬆得幾乎讓我不敢相信,整場戲一遍過,沒有絲毫地拖泥帶水。

在攝影上,作為夢工廠的王牌攝影師,胖子完全領會了我的意思,行雲流水地完成了鏡頭之間的轉化和調控,那個巨大的搖臂算是幫了我們的大忙。有了它,攝影機的鏡頭可以在特寫、中景、全景中任意轉換。推拉搖移沒有絲毫的困難。燈光組的人則根據鏡頭的需要,不停地調整那十幾塊聚光板的位置,使得鏡頭裡的光線始終柔和輕盈,與這場戲所要表達那種歡快的氣氛達到了完美的契合。

因此,當我喊Cut的時候,現場響起了熱烈的掌聲。大家大聲叫好,彼此熱烈地擁抱在了一起,最後竟然不由自主地跳起了舞來。

“老大,太順利了!簡直太順利了!這樣的戲,這樣的鏡頭,拍得真痛快!”從搖臂上下來,胖子把那台攝影機小心地交給別人,對這我哈哈大笑。

我抹了一把臉上的雨水,昂頭看了看天:“狗娘養的,這麼快就結束了。我還擔心這雨要是突然停了怎麼辦呢。看來純粹是瞎擔心。”

斯登堡站在我旁邊瞇著眼睛嘿嘿直樂:“老闆,這一場戲拍完。在這個島上我們就沒有什麼重頭大戲了,再把剩下的那些零碎地鏡頭拍攝完畢,馬上就可以回去了。”

“你這傢夥整天喊著回去,是想念帝國酒店裡的那些姑娘,還是想念家裡地那位美人呀?”胖子看著斯登堡哈哈大笑。

斯登堡也不承認,也不否認。傻笑了一下,樂呵呵地跳舞去了,胖子也不怠慢,緊跟著斯登堡就擠進了人群。

那支小型樂隊在波特的指揮下,不斷地變換著舞曲,場面歡樂得幾乎失控。

“安德烈,跳舞去!”我正站在路邊看著人群微笑的時候,嘉寶和霍爾金娜一左一右地把我拽了進去。

於是,一場踢踏舞大聯歡,便在鋪天蓋地的大雨中進行。

風停雨歇。已是第二天的上午。

聖卡塔利娜島的天氣變幻莫測,經過將近一天大雨的洗涮。紅彤彤的太陽出來的時候,天地一片澄碧。

天空湛藍,藍得讓人心慌,海面湛藍,藍得彷彿像一整塊晶瑩的大湖泊,無數的海鳥在海上飛舞,發出響亮婉轉的鳴叫聲。

空氣清新,夾雜著花草、泥土、林莽和海洋的氣息,吸進肺裡,微微發涼,讓人說不出來的舒服。

山峰清脆,河流寧謐,水草豐美,這一刻,這個島嶼如同上帝剛剛創世紀時候的伊甸園,純粹,寧靜。

在那塊山崖上,我們的劇組忙碌一片。從上午拍到中午,基本上已經把很多零碎的鏡頭拍完,大家簡單地吃完午飯,便馬不停蹄地準備在這個島上的最後一場戲。

“斯登堡,你和碼頭聯繫好了嗎?晚上我們就走。”我懶洋洋地對斯登堡問道。

斯登堡點頭道:“大鬍子船長說沒有問題,我們什麼時候拍好,他就什麼時候開船。”

“不會是我們來時的那條船吧?打死我我也不坐!”胖子在旁邊臉青。

斯登堡壞笑道:“聽說那船長因為上次的事故狠狠地處分了,不過也就是罰點錢。要不是老闆急中生智保住了他的船,那他可是要進監獄的。所以這次不但不要我們的船費,反而派出了他們碼頭最好的船送我們過去。”

他這話,讓整個劇組笑聲一片。

佈置完了場景,拍攝正是開始。

這場戲的內容前後4分鐘。布拉德和朱諾過著幸福甜蜜的普通人的生活,雖然這是兩個人都喜歡的,但是不久就一個人的到來所打破,那個人,正是布拉德的好友歐文。

布拉德和朱諾在山崖上溫情脈脈的時候,歐文出現在碼頭。他找到了布拉德,勸說讓他重回麋鹿電影製片廠。歐文告訴布拉德,他親自寫了一個劇本,並且為布拉德爭取到了男主角。

歐文的到來,讓布拉德左右為難。一方面,他對目前的生活很滿足,另一方面,不管以前是多麼的失敗,電影對於布拉德來說,根本割捨不掉。

關鍵時候,朱諾替布拉德做了決定,她鼓勵布拉德從摔到的地方爬起來,鼓勵他重新走上演藝之路。雖然她擔心兩個人會因為布拉德的東山再起而不了了之,但是她仍然為布拉德著想,給他收拾了行裝。

最後,布拉德和歐文一道離開了花場,他離開的時候回頭望瞭望那個帶給他無限快樂的地方。他的眼裡,那個站在門口笑著向他揮手的女人,恍然間變成了一片美麗的花朵。

這場4分鐘的戲,從中午一直拍到了下午4點,在拍攝上難度不大,鮑嘉、加里.格蘭特、嘉寶的表演也是沒有什麼問題。唯一出現問題的,是攝影機。

胖子一直使用的那台攝影機終於出了毛病,而且怎麼修也修不好。攝影機的故障,使得我們先前拍攝的這場戲的膠片全部曝光,所以只能換一台攝影機重新拍攝。

好在我們帶了幾台備用攝影機,工作起來也沒出現故障,隨後的拍攝,一帆風順。

稍事休息了一下,花場的老闆請我們吃了頓豐盛的晚餐之後,我們意興闌珊地來到碼頭上船。

大鬍子船長早就等在哪裡。見我們出現在碼頭上,高興得鬍子直抖。

“柯里昂先生。我已經等你們很長時間來!還以為你們不走了呢。”大鬍子船長握著我的手把我拉上船,然後指揮著手下幫我們往船上搬東西。

我看了看眼前的這艘船,比我們來的時候乘坐的那條船大了幾乎1倍,而且是新造的船,加上今天海上沒有什麼風浪,所以這趟航行絕對不會出現像我們來時那麼驚心動魄的狀況了。

東西被搬上了船之後。船長拉響了汽笛,大船緩緩使出碼頭,聖卡塔利娜島與我們漸離漸遠。

“安德烈,我真不想離開這個島。我太喜歡它了。”站在甲板上,嘉寶看著那座島嶼,柔聲對我說道。

沉浸在金黃色的夕陽之下的聖卡塔利娜島,如同是海上的一顆明珠,遠遠看起,一片蒼翠,海風吹過來。那種花香,讓人禁不住深吸幾口。

雖然在這個島上呆的時間不長。但是我相信劇組裡的每一個人都已經喜歡上了這個島嶼。

“霍爾金娜,你喜歡嗎?”我看了看站在我另一邊的霍爾金娜問道。

霍爾金娜趴在欄杆上,調皮地衝我擠巴了一下眼睛:“我呀,都不想走了。”

我呵呵大笑:“其實我也挺喜歡這個島地,有花有草,有山有水,風景好,空氣也好,沒事的時候可以在上面釣釣魚,看看書,要不然就划船出海,這樣的生活,太美了。”

嘉寶和霍爾金娜完全陶醉在我說的這種無憂無慮的生活當中,兩個人默不出聲,望著遠處的那個島嶼發呆。

“這樣吧,等我老了,拍不動電影了,就帶你們在這個島上住下來,那個時候,咱們把整個島都買下來,在上面建房子建花園,想幹嗎就幹嗎。”我一臉壞笑地對嘉寶和霍爾金娜說道。

嘉寶和霍爾金娜相互看了一下對方,臉上漲出了紅霞,她們不傻,自然明白我的意思。

“做夢,誰說要給你到這島上了!”嘉寶白了我一眼,哼著歌下了船艙,臉上卻露出遮掩不掉的高興。

“嘉寶不願意,霍爾金娜你願意不?”我轉身看著霍爾金娜道。

霍爾金娜衝我揮了揮她的拳頭,然後齜牙咧嘴地叫道:“我也沒有答應你!跟你到這個島上,那還不整天受你欺負!你個壞蛋!”

說完,她雙手插進兜裡,蹦蹦跳跳地追嘉寶去了。

“不願意拉倒!那我就自己來!我自己種花養草,然後招百八十個美女來,讓娜塔麗婭過來訓練,她當頭,然後把萊尼也叫來,海蒂就免了,那傢夥以來這島的船說不定能被她弄沉了……還是帶她來吧,把她放在碼頭上打工,派萊尼監督……”

我看著遼遠的海平面,意淫了起來。

天空一片火紅,紅霞鋪滿了半天,夕陽之下地聖卡塔利娜島離我越來越遠,最後消失在海平面之下。

可是在它消失的那一瞬間,我突然看到海面上閃現出了一點綠光。這點綠光雖然不是很大,但是是那麼地奪目耀眼。

我不知道這是不是傳說中人看到了就會交好運的神奇綠光,但是我知道,這趟上島之旅,我會永遠記得。

因為它讓我體驗到了另外一種生活,這種生活,像這綠光,是賞心悅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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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7-17 09:54:39 |只看該作者
第330章 《帝國旅館》殺青

到達洛杉磯碼頭,天色已經大黑,甘斯早帶人在碼頭上等著,眾人疲憊地把東西從船上卸下來開始裝車。

“老大,前幾天聽斯登堡說你們差點沉到水裡,大家都擔心死了。雅塞爾還到他們船廠那裡斥責了一番,說是要把他們船廠告上法庭,可把船廠老闆嚇得要死。”甘斯樂呵呵地對我說道。

“虛驚一場,人家船廠也不是故意的,我看著這件事情就算了吧,大家都不容易。”雅塞爾的脾氣我還是清楚的,誰要是惹到了他絕對吃不了兜著走。

“甘斯,我走了的這幾天,公司裡沒出什麼事情吧?”我一邊抽煙一邊問甘斯道。

甘斯稍稍思考了一會,咧嘴道:“事情倒是有一些,不過都是小事。”

“哦,什麼小事說來聽聽,我開始最喜歡聽小事的了。”霍爾金娜好奇地眨巴了一下眼睛。

甘斯苦笑了一下,答道:“首先是鮑吉,伯班克黨前幾天在他的指揮下發動了大規模的進攻,阿卡多家族在這次進攻中丟掉了兩個碼頭十幾個街區,已經被趕到了洛杉磯北區的一小塊地方,現在洛杉磯百分之九十的地盤都是在伯班克黨的手下了。據說阿卡多家族的高層人物,一大半在這次進攻中被打成了篩子,托尼.阿卡多本人也受了重傷,阿卡多家族這回算是落日斜陽沒有多少活頭了。”

“鮑吉先生這算不算是報復呀?”霍爾金娜笑道。

“這個呀,像二哥的脾氣。他絕對是睚眥必報地人。不過這一次進攻對於我們來說是件天大的好事,只要把阿卡多家族趕出洛杉磯。那我們夢工廠的安全問題基本上就沒有什麼可以擔心的了。”我長出了一口氣。

“除了這件事情,還有一件好事,那就是斯蒂勒的《帝國旅館》殺青了。”甘斯雖然輕描淡寫,但是言語之中很是興奮。

“斯蒂勒那傢夥的動作蠻快的嗎!這就殺青了?”對於這個消息,我先是很驚訝,但是想想也應該差不多。

斯蒂勒的《帝國旅館》本來就在《好萊塢故事》的前面開機。現在《好萊塢故事》已經拍得差不多了,他殺青也是完全有可能的。

“茂瑙的那部電影拍得怎麼樣了?”我扭頭問甘斯道。

甘斯遲疑了一下:“他的那部電影現在還剩下一個尾巴,本來應該是茂瑙的這部電影先殺青的,但是好像出了點問題。”

“出問題?茂瑙能出什麼問題?”我有點糊塗了。

拍起電影來,茂瑙比斯蒂勒有經驗,性格也比斯蒂勒沉穩,就是斯蒂勒出問題他也不能出問題呀。

甘斯被我問得難住了:“老大,這事情我也不太清楚,你問我我也答不上來,等回去你直接問茂瑙就是了。”

“甘斯說得對。咱們還是先回去吧。我都累死了。”霍爾金娜搖著我的胳膊說道。

我點了點頭。

東西從床上收拾到了車上,一夥人浩浩蕩蕩趕回夢工廠。

到了公司。我直奔辦公室,然後叫吉米把茂瑙和斯蒂勒叫到了我的辦公室裡。

“斯蒂勒,你的《帝國旅館》真的殺青了?”我一邊洗臉一邊含糊地問斯蒂勒道。

斯蒂勒一臉得意地笑容:“你走的第2天我們就殺青了,現在正在剪輯呢,已經剪了1/3了。”

“好。進展不錯,快給我詳細說說你的這部電影。”我把毛巾搭在架子上。轉身坐進了辦公桌後面的那個巨大的椅子裡。

“老闆,我們的這部電影片長1個小時20分鐘,前後一共花了37萬美元,具體的賬目我已經交給甘斯然他核對檢查了。估天就能剪輯完畢,然後就要看法典執行局的那幫傢夥讓不讓我們通過了。”

“37萬?你們倒是蠻省的。”我樂道。

斯蒂勒被我誇得倒有點不好意思了:“其實我們這部電影也沒有什麼大場景,這些錢還有點花多了呢。”

我大手一揚:“你們花多少錢我不管,我只要求電影質量要高。等會帶我看你的樣片。”

斯蒂勒聽了我這話,求之不得:“那好呀!順便你也給我提提意見,上次《殺人鱷魚潭》要不是老闆你的意見,根本不可能獲得那麼大的成功,成為好萊塢怪物影片的開山之作。”

“你這小子別給我戴高帽了。茂瑙。聽說你的電影在最後一部份拍攝的時候出現了問題,到底是怎麼回事?”解決掉了斯蒂勒。我把話題引向了茂瑙的那部《日出》。

從一進這個房間,茂瑙的臉色就不是很好,而且情緒也不是很高,他這個人脾氣和格里菲斯不一樣,一般不喜歡把情緒表現在臉上,現在居然出現了這麼悶悶不樂的臉色,那就說明一定有情況發生。

茂瑙皺了一下眉頭,嘆了一口氣說道:“老闆,其實這部電影拍攝得一直挺順利地,但是到最後的結尾處,我總是抓不到頭緒,不知道該怎麼結尾,所以便遲遲不能殺青。”

“還有這樣地事情?你手頭不是有劇本的嗎?按照基本上拍怎麼可能抓不到頭緒呢?”我對茂瑙的這個說法完全感到不可思議。

茂瑙解釋道:“老闆,開始那個結尾我也覺得不錯,但是拍著拍著就感到那個結尾已經遠遠不能和整部電影的風格相契合。現在的這部電影,就像是一塊大的拼圖,其他所有的部份都已經拼好,就剩下這結尾了一塊了。拼得好,那這部電影就會因為優秀的結尾而大獲成功,如果結尾這裡出了問題,整部電影就坍塌了。所以我不敢大意。”

“你的意思是說,這個電影的最關鍵之處就是這個結尾,在這裡要把整個電影的主題拔高並且昇華?”我看過《日出》的劇本。所以我能體會到茂瑙的想法。

茂瑙使勁地點頭道:“對對對!就是這個意思!”

我攤手道:“行,等我看完了斯蒂勒的樣片,在和你商量這個問題。斯蒂勒,現在就讓我們領略你的大作吧。”我站起來,第一個走向了門口。

公司的小放映室,不大的房間裡坐滿了人。夢工廠地領導層幾乎都到齊了。

斯蒂勒的《帝國旅館》只剪好了1/3,儘管大部份的鏡頭還很粗糙,但是基本上已經展現出了這部電影的大體建構和雛形。

這部電影基本上場景在一個大而空曠的旅館裡發生,故事以一個老看門人的回憶和見聞為線索,講述了不同的時代發生在這個旅館裡的事情,這些事情看似彼此之間都沒有聯繫,但是在影片的最後完美地融合在了一起。

整部電影,以黑色為基本的色調,大部份地故事都發生在夜晚,使得整部影片本身既神秘感十足又帶有一絲恐怖的氣息。最後人們看到的,卻是對生命對生活的思考。這樣的影片風格,完全是瑞典古典學派的代表風格。

作為這個學派的代表導演,斯蒂勒在電影中表現出來的那種對電影遊刃有餘地把握能力讓我大為驚訝。鏡頭間的轉換行雲流水,全片以經典的蒙太奇剪輯為主,但是很好地運用了長鏡頭,場面調度靈活。鏡頭之間融合渾然一體嚴絲合縫,電影的節奏極為緊湊扣人心弦,最重要的是,這傢夥在背景音樂的運用上,完全得到了我的真傳,選用的音樂完美地豐富襯托了畫面,極大地增加了畫面的神秘和恐怖氣息。

在看完了毛片之後,放映室裡一片叫好聲。

“斯蒂勒,你小子沒有白跟著老闆那麼長時間,一看就知道是老闆帶出來的導演。無論是對於鏡頭地把握還是對整體節奏的掌控上,堪稱經典!”格里菲斯看完毛片後,一把摟住了斯蒂勒哈哈大笑。

“那是,要是跟著老闆這麼長時間拍出來地電影和好萊塢其他電影公司的導演沒有任何的區別,那豈不是丟死人!”斯登堡在旁邊樂道。

“老大,這部電影絕對會大賺,我們宣傳的時候,民眾對這部電影就很期待,不但是這部電影,連茂瑙的那部《日出》洛杉磯民眾就已經望眼欲穿了。這個聖誕檔期,肯定是我們夢工廠的天下!”甘斯端著一個大盤子走到眾人跟前,把盤子裡的酒杯分發開來。

“讓你們過來不是聽你們叫好的,想聽你們說說意見,看這部電影還有那些地方做的不好的。”斯蒂勒倒還很謙虛,擺出一幅向大家討教的模樣。

“我先說,斯蒂勒,我覺得的你的這部電影中存在的最大的一個問題,就是那個看門人,每次看得正帶勁的時候,他就跳出來面對鏡頭絮絮叨叨的,有點擾亂了整部電影的連貫,所以在剪輯的時候,能不能把這樣的鏡頭剪掉呀?”都納爾第一個提意見,這個意見立刻就引起了爭論。

“我覺得這個沒有神秘問題,這種手法很新奇,雖然的確在某種程度上影響了電影的連貫性,但是卻可以讓觀眾從電影中跳出來思考。我不同意把這些鏡頭剪掉。”茂瑙很支持斯蒂勒。

“我同意都納爾的,這些鏡頭雖然新奇,但是有些生硬。”斯登堡慢吞吞地搖了搖頭。

一幫人爭論不下,最後把目光集中到了我的身上。

“老闆,我想聽聽你的意見。”斯蒂勒滿臉渴望地看著我。

“你自己覺得呢?”我沒有馬上回答,而是先問斯蒂勒自己的想法。

斯蒂勒遲疑了一下,說道:“老闆,我當初想出這個手法的時候,很高興,也很激動,因為這樣的手法現在好萊塢還沒有這麼出現過,產生的觀影效果是極具震撼性的,但是都納爾說的不錯,我也覺得有些生硬了,可沒有想到什麼好的解決辦法。”

我嘿嘿一笑:“都納爾說你這樣的手法顯得生硬,那是對的。一部電影中故事正在進行,突然跳出一個人向鏡頭絮絮叨叨打斷故事的發展的確會破壞電影的連貫性。但是客觀來說,這樣的想法是十分出彩的,只要處理的好,就會樹立一個新的拍片樣式。”

斯蒂勒見我對他的這個手法給予了肯定,大喜,顫聲問道:“老闆。那你有什麼好主意既能保留這樣的手法又能讓電影顯得不生硬嗎?”

在眾人渴望的目光之下,我點了點頭:“解決辦法是有的,但是可能需要你補拍幾個鏡頭。”

“補拍鏡頭?這個沒問題,我們半天就可以完成。”斯蒂勒樂道。

“那就好,其實解決這個問題很簡單,那個看門人根本不需要跳出來面對鏡頭說話,只需要把這時的鏡頭換成這個看門人的主觀鏡頭就行了,然後再配上他的旁白,這樣觀眾在看的時候,既會從看門人的視覺去審視整個事前,也不會覺得突兀不連貫。”我眨巴了一下眼睛說道。

“好!這個主意好!”斯蒂勒趕緊在他的本子上記了下來。一邊記一邊對我說道:“老闆,還有什麼意見要說地你就一下子全說出來吧。”

我看著那塊雪白的銀幕。清了清嗓子:“斯蒂勒,其實你的這部電影出彩的地方很多,但是缺點也不少。首先就是影片的整體色調,不錯,選用黑色的色調無論是襯托電影的氣氛,還是烘托人物的心理,都是極為貼切的。現在的電影,雖然都是黑白電影,但是在色調的選取上也是有很大的學問的,黑白的多少,黑白間的明暗對比,黑白間的搭配,都是不能忽視的問題。你的這部電影,所有的場景幾乎都是在黑夜中發生的,影片黑暗,這不錯。但是一部電影如果從始至終都是這樣的黑暗,那就太沉重了。觀眾看到最後會感到窒息壓抑的,他們會從心裡不由自主地產生排斥心理。所以,我覺得你應該在電影的最後或者是之間的合適的地方,加上一些明亮的鏡頭,這樣就會使得電影不至於過於沉重。”

斯蒂勒連連點頭,旁邊的格里菲斯等人也深以為是。

“還有,就是鏡頭之間的組合。經過《殺人鱷魚潭》的拍攝,你學會了鏡頭間長短緊密結合,這種手法很好,在這部電影中的運用也很得當,長鏡頭和快速的蒙太奇經典剪輯集合在一起,使鏡頭的鬆弛有度,極富彈性,但是這種結合是要具體情況具體對待的,你這部電影中,有些恐怖鏡頭,雖然長鏡頭和快速蒙太奇鏡頭組合在一起可以受到預期的效果,但是如果你單用主觀長鏡頭再配以音樂的話,效果肯定還會好。”

“老闆,你說得對,這個我在拍攝的時候已經有點感覺到了,只不過那個時候還沒有意識到是在這房間出現了問題。”斯蒂勒吐了吐舌頭。

我笑了笑:“最後一個問題,你的這部電影,是部很難歸類的電影,懸疑、恐怖、謀殺、犯罪電影都不能概括,如果非得用一種類型來劃分它的話,我覺得最好的名詞應該是黑色神秘電影,既然是神秘,那麼很多鏡頭當然要帶有神秘色彩,比如不同年代的人出現在一個場景裡,竟然根本沒有什麼區別,這在表現力上就大打折扣,你可以在洗印膠片的時候做一些特技處理,比如可以採用疊印、雙重曝光之類的手法,我說的這個鏡頭,一個17世紀的人和一個現代社會中的人讓他們同處一個房間,你就可以通過特技處理,把那個17世紀的人處理成像現代社會中的人一樣,身體模糊呈白霧狀,這樣就比原來的鏡頭好多了。當然,這樣的鏡頭還有很多,你們完全可以仔細考慮一下想一想怎麼能做得更好。”

“老闆,我覺得你這3個意見算是切中了這部電影的關鍵性的問題了。行,我明天就帶人好好改一下。”斯蒂勒信心滿滿地對我保證道。

“對了,你們要抓緊時間盡快剪輯,剪輯完成確定之後,就馬上報給法典執行局審核。”我拍了拍斯蒂勒的肩膀。

斯蒂勒有些意外:“老闆,我們的這部電影要先公映嗎?”
“是呀,你們先拍完,當然先公映了!”我看著斯蒂勒。笑道。

“那你的電影怎麼辦?”斯蒂勒不解地看著我。
“我的電影?什麼意思?”我被他說得有點糊塗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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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7-17 09:54:52 |只看該作者
第331章 《日出》的結尾

“老闆。斯蒂勒地意思是。夢工廠3部電影同時開拍,你是老闆。你的電影自然應該首先公映,我們的電影先公映地話,那豈不是沒大沒小。”茂瑙不好意思地說道。

我哈哈大笑:“扯淡!這簡直就是扯淡!跟誰學得狗屁講究!如果我的電影一直沒有殺青,那你們就乾等下去了?還說什麼沒大沒小。這純粹是扯淡!誰的電影先拍完誰就上!怎麼對夢工廠有利咱們就怎麼做。因為哈維街將在了12月的最後一天,所以現在聖誕檔期也相應提前了不少,我估計11月底聖誕大仗就開始了, 咱們必須搶先一步上!”

一提起聖誕檔期,這幫人就嗷嗷直叫。和往年相比,今年的聖誕檔期有著很大的不同,一方面是因為哈維獎的設立,很多電影公司是卯足了近要在聖誕檔期推出自己的重量作品以圖在能捧回一尊金羽獎盃,另外一方面,哈維獎的設立,讓原本定義上的聖誕檔期大為提前。以往的聖誕檔期,都是集中在12月10號到12月底的20天裡,其中聖誕節前10天是焦點時刻。但是評選委員會決定在12月31日頒獎,就使得電影公司不可能把電影放在原先的這20天的時間裡公映。因為如果要在離頒獎日期極端的時間內公映。影片還沒造好勢哈維獎的頒獎典禮就開始了,根本就不可能獲得獎項。

因此,今年的聖誕檔期,肯定會提前十幾天,如此以來,在這段時間裡上映的電影。才能有足夠的時間宣傳自己,贏取觀眾的選票進入哈維獎的提名名單,進而角逐金羽獎。

斯蒂勒的說法,是好萊塢電影公司內部不成文地規定。在聖誕檔期。對於一個電影公司來說,往往第一部公映的電影最佔便宜。所以,好萊塢的電影公司一般會把聖誕檔期首次公映的機會留給公司裡名頭最大地位最高的導演。在夢工廠,我自然是核心,所以斯蒂勒才有什麼要把第一次公映的機會留給我地說法。

但是這一套,對於我來說完全不適用。

今年好萊塢在聖誕檔期公映的電影比以往多了不少,所以時間就是金錢。無論如何夢工廠都要打響聖誕檔期的第一炮,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而且,對於我們3部電影來說,不宜緊湊在一起公映,因為那樣有可能會自亂陣腳形成內部競爭,最好的辦法就是把3部電影公映的時間段拉開,這樣避開了每部電影的票房高峰重疊,那獲取地利潤也就可以達到最大。

“你們這幫傢夥,什麼時候把其他電影公司的那套狗屁講求學來了,我可告訴你們,咱們夢工廠不需要那些講究,所有人一律平等沒有什麼先後之別。今年的這3部電影,斯蒂勒的《帝國旅館》先上,日期,就在這11月底,在聖誕檔期開始的時候,由你們先跑第一棒,10天之後,我的《好萊塢故事》上,那個時候,是競爭最激烈的時候,各大公司會紛紛把自己一年的壓軸電影拿出來,由我來屠戮他們,然後再過10天,在聖誕檔期地後期,茂瑙的《日出》上,由你們來完成一個輝煌的大收尾,把聖誕節檔期餘下的蛋糕全都給我掃蕩回來。今年咱們這3斧子,絕對可以把好萊塢砍得鬼哭狼嚎!”

“好!老闆說得好!”斯蒂勒等人嗷嗷直叫,士氣激昂。

“老闆,那我的電影什麼時候上呀?”所有人當中,只有一個人嘟囔著臉,那就是格里菲斯。

雖然環球公司現在實際上是夢工廠的子公司,但是對外還沒有宣佈,仍然以一個獨立的公司形象出現,那麼格里菲斯的《凱撒大帝》自然也就處於有點尷尬的地位。

“大衛,你覺得你的電影什麼時候能夠完成?”我笑道。

格里菲斯皺緊眉頭說道:“我就是加班加點估計也只能趕到中後期了。”

我樂了,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所以呀,你的電影沒有選擇的餘地,就是在中後期,而且,你的這部電影還是環球公司的電影。具體的安排萊默爾了。”

說完,我對著格里菲斯擠巴了一下眼睛,格里菲斯總算是明白了。

我現在做地就是不讓好萊塢發現環球公司已經成為了夢工廠的子公司,所以格里菲斯自然要把表面文章給我做好了,而且對於夢工廠來說:《帝國旅館》、《好萊塢故事》、《日出》3部電影已經形成了一個完美的體系,《凱撒大帝》這麼個大投資的歷史片的加入會破壞這3部電影定下來的基調,倒不如放給環球公司,讓他們自己操作,況且,夢工廠已經被絕大多數地精力投入到這3部電影當中了,由環球公司來扶持《凱撒大帝》,比我們來扶持,效果要好得多。

這個道理,格里菲斯很快就懂了。

“茂瑙。斯蒂勒的《帝國旅館》已經殺青了,我的《好萊塢故事》也就在這段時間完成,就看你的《日出》了。”我滿懷期待地對茂瑙說道。

茂瑙是屬於慢功出細活的那種導演,和我是兩個不同的類型,我拍電影,講究一個好,講究一個快,茂瑙呢,則偏重對電影的精雕細琢,這也是我為什麼把他的《日出》放在最後公映的一個重要原因。

“老闆,我們的電影除了結尾,還有很多的零碎鏡頭要拍,而且殺青之後還得改正、磨合,然後才能剪輯,所以會慢點,但是保證能趕到今年聖誕檔期的後期按時上映。”茂瑙咧嘴笑了一下。

我點了點頭:“那就好。對了,你不是說《日出》的結尾出現問題了嗎,正好大家現在都在。你給我們說說,我們討論討論。”

茂瑙不敢怠慢,把劇本拿了出來,然後詳細地把《日出》的拍攝狀況向大家說了一遍。

《日出》的主要內容,以平民生活為中心:一個法國農夫有一個很體貼的妻子,對丈夫很忠誠,相夫教子,一家人生活還算得上美滿,但是因為戰爭的關係,鎮上來了一個德國妖艷女子,這個女人讓農夫魂牽夢繞,他經過各種辦法從一幫追求者中得到了這個女人。兩個人打得火熱,為了和這個女人在一起,農夫決定殺死自己的妻子,而這個時候,戰爭爆發,鎮子裡炮火連天,死傷慘重,同時,可怕的瘟疫開始流行開來。一批批的人不是死在炮火之下就是死在瘟疫上。農夫在回家殺死妻 的路上,被德國人俘虜,被迫捲入到他們的軍隊中同法國人作戰,而那個妖艷的德國女人則陰差陽錯地和農夫的妻子成了好朋友,兩個人成為了法國遊擊隊的後勤人員支持法國人抗擊德國人,隨後,法國和德國爆發了一場大規模的戰爭,3個人都上了戰場。德國人答應農夫,如果他殺滿了是個法國人就可以放掉他,而戰爭打到一半的時候,他已經殺死9個法國人了,也就是說只要再殺死1個法國人,他就恢復自由了。

茂瑙原來的劇本,結尾是這樣安排的,農夫跟著德國軍隊開進鎮子,他們對鎮子裡的居民展開了殺戮,戰爭結束的時候,農夫殺夠了10個人恢復了自由,但是等他回到家裡的時候,發現那個他本來想親手殺死的妻子已經在戰爭中被德國人殺死,而那個妖艷的德國女人,則染上了瘟疫。最後農夫意識到了自己犯下了不可饒恕的罪過,他應那個德國女人的要求殺死了他,然後把自己關進了房間,一把火燒掉了房子,在火中喪生。第2天,太陽照常生氣,彷彿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可以說這部電影的故事以及它所要表達的主題都是極為深刻的,這樣的結尾也很不錯,我不明白茂瑙為什麼說這個結尾有點不合適。

等茂瑙把電影的拍攝情況詳細地介紹一遍之後,眾人便七嘴八舌地議論開來。

“茂瑙,我覺得這的這個結尾已經很完美了,這樣的一個結尾,入木三分地把人的命運、救贖、災難等各種思想捏合在了一起,有力度,有深度,為什麼拍不了呢?”格里菲斯搖著頭看著茂瑙,很不理解。

他的說法,說出了所有人的心聲。

茂瑙眉頭緊皺說道:“不錯,這個結尾是很不錯。但是在拍攝的過程中,我總覺得它還不能完美地體會這部電影的主題。這部電影除了表現人的命運、災難之外,更重要地是表現人在毀滅時面對生活的無奈,不管他怎麼做,最後都可能落得一個淒慘的下場,唯一能解救他們的,就是一顆救贖之心,就是心聲。但是這個結尾,看起來更多的只是因為偶然的不幸,農夫的妻子被德國人殺死,德國女人染上瘟疫,這些雖然能表現生活的悲慘和多舛的命運,但是表現不了那種宿命一般讓你逃脫不了的無奈,便表現不了希望。所以,拍到戰爭開始的時候,我就拍不下去了,雖然抓到了這部電影的主線。但是我找不到表達它的方式。”

茂瑙這麼一說,其他人就沉默了。他們大部份人都是導演,對茂瑙說的深有體會,所以一個個都皺著眉頭替茂瑙想辦法。

然後,一幫人七嘴八舌地討論開來,說什麼的都有。

有人認為應該在戰爭上多下功夫,有人說要在農夫的妻子和那個德國女人身上多表現一些,還有人則主張深挖農夫的內心世界。

所有人說的都有道理,但是都沒有抓到主題。

“老闆,你給個意見吧。”斯登堡最後還是把難題交給了我。

“茂瑙,你不是說農夫的妻子以及那個德國女人的死表現不了逃脫不了的宿命安排嗎?我想關鍵就應該在這3個人的死上面做文章。”我提示道。

“我知道了,我知道!”斯登堡突然欣喜地站了起來。
“知道什麼?”我笑道。

斯登堡一把扯住了茂瑙:“茂瑙,我問你,無論發生什麼,這3個人是不是最後都要死?”
茂瑙點頭道:“是呀,都會死的,不然表現不了主題。”

斯登堡笑道:“大家仔細想想,在茂瑙原先的劇本裡,結尾農夫的妻子死在了德國人手裡,那個德國女人死在了而農夫,自是放火燒死了自己,這3個人的死,彼此沒有任何的聯繫,當然也就表現不了那種宿命的悲哀了。所謂的宿命,自然是一開始就註定了的,所以我覺得,那個農夫的妻子最後不管是什麼原因,應該死在農夫的手裡,然後農夫大為懺悔,並且遭到了懲罰,這樣才能顯示出宿命的力量!”

斯登堡的話,立刻讓放映室裡炸了鍋,很多人表示贊同,認為他說得十分有道理。

“老闆,你也這麼認為嗎?”茂瑙見我連連點頭,低聲問道。

我笑道:“斯登堡還是有些腦子的,他的這個提議非常好,但是應該想出一個完美的故事才行。我這裡倒有一個結尾,不知道你們同不同意。”

“老闆,你就別兜彎子了,趕緊說吧!”斯登堡急了,格里菲斯等人也都圍了上來。

“我的結尾是這樣的。”我呵呵一笑,道:“農夫跟著德國人開進了鎮子,雖然他只需要殺掉1個法國人就可以恢復自由了,但是他的運氣很不好,碰到的很多法國人都被身邊的德國人殺死了,所以他不得不想方設法尋找目標。然後,在夜色裡,他終於發現了一個法國女人,那個女人拿著一包東西在廢墟裡穿行,很是詭秘。農夫很高興,他跟在那個女人的後面追了過去,然後他看見那個女人鑽見了河邊的一個房舍裡,他跟了過去,開槍打死了那個女人,可當他移開那個女人的屍體時,他才發現這個女人竟然是他很久之前想殺掉的妻子,她的包裡裝的是一些吃的和一些藥品,從這些藥品農夫可以推斷出這裡有人患上了瘟疫。就在農夫心亂如麻的時候,他聽到了身後有響聲,等他轉身的時候,一顆子彈擊中了他的心臟,他看到的,是一張驚詫的臉,那張臉,正是那個德國女人。原來這個德國女人患上了瘟疫,是農夫的妻子一直照顧著她。農夫在臨死的時候,才意識到自己從一開始就犯下了大錯,他對著妻子的屍體和德國女人懺悔,德國女人告訴農夫,他的妻子已經給他生下了一個孩子,農夫在懺悔和解脫中死在了德國女人的懷裡。身患瘟疫的德國女人埋葬了農夫和他的妻子,然後,她在夜色中來到河邊,身後的戰爭還在繼續,苦難彷彿沒有浸透。最後德國女人投身於滾滾的河水之中,選擇了死亡。第二天,太陽照常生氣,戰火已經平息,擴大的平原上只有一座空蕩蕩的城鎮,還有一個嬰兒在廢墟中哭泣,這個嬰兒的身下,是兩面殘破的國旗,一個是德意志,一個是法蘭西。”

在我說這個故事結尾的時候,放映室裡很靜,靜得只能聽到呼吸聲。

在我講完之後,還是一片寂靜,包括茂瑙在內的所有人,都深深地沉浸在這個結尾之中不能自拔。

“老闆,你的這個結尾,太……太好了!太好了!太好了!”茂瑙一臉說了三個太好了,便不再說話,飛快地在自己的工作簿上把這個結尾記下來。

斯登堡則一臉的崇拜:“老闆,這個結尾比原來的那個好了不止百倍。農夫的妻子最後還是死在了農夫的手裡,她死於宿命,農夫死在了德國女人的槍下,他死於上帝的懲罰,而德國女子死在了水中,她死於世界的苦難。這裡面,既完美地體現了整部電影的主題,體現出了宿命般的無盡苦難,也體現出了救贖、懺悔、戰爭的殘酷、人的渺小,最後,那個孩子,體現出了新生。完美!太完美了!”

我微微一笑:“完美就好。對於一部電影來說,如何結尾是非常重要的,這往往直接決定了你的這部電影是垃圾還是會成為經典。茂瑙的這部電影,思想太深刻了,對社會的批判也是入木三分,如果鏡頭能運用的好,我想很有可能會成為一部永遠留在電影史上的不朽之作。”

茂瑙被我說得臉色漲紅:“老闆,你放心,我一定會好好完成這個結尾,讓咱們夢工廠再多出一部優秀電影。”

我站起來昂頭大笑:“有這份決心就行,這才像咱們夢工廠的人。你們倆的事情算是解決了,格里菲斯,咱們來說說你的的那部電影。”

“我的那部電影?”格里菲斯被我點名感到很意外。

我嘆了一口氣說道:“你的那部電影內容什麼的我是一點都不擔心,我最擔心的是兩個問題,一個是這部電影大投資大製作,又必須要趕在哈維獎的頒獎典禮之情殺青完成,這可是個極為嚴峻的任務,第二個問題,就是環球公司對這部電影的運作,告訴萊默爾,讓他盯緊點,千萬不能在這部電影上出現任何問題,不然我是不會放過他的。”

“我知道了。老闆。”格里菲斯使勁吸了一口雪茄。

“你們的電影都沒有什麼問題了,我也得準備我的電影了,過幾天,我也要殺青了!”我笑了笑,走出了放映室的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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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2章 《好萊塢故事》殺青        

從11月20日到11月24日的4天裡,夢工廠用一個字來形容,那就是“忙”。

3部電影都到了關鍵時期,《日出》和《好萊塢故事》都即將殺青,《帝國旅館》忙著剪輯,相關的宣傳工作也進入了火熱的時期。

斯蒂勒和茂瑙,我要忙得多。不僅要繼續《好萊塢故事》的拍攝,還要管理公司的日常事物,指導茂瑙的《日出》的結尾拍攝,最重要的,是幫助斯蒂勒剪輯《帝國旅館》。

這部片場1個小時20分鐘的電影,卻拍了十幾個小時的毛片素材,要從這十幾個小時的膠片中選擇最適合最完美的鏡頭來相互組合,絕對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好在斯蒂勒不是毛頭小子,本來他就有豐富的拍片經驗,又跟了我這麼長時間,所以在剪輯上很有一套。儘管如此,我還是不放心,因為這部《帝國旅館》是夢工廠聖誕檔期3部曲的第1部,它要是一炮打響,那就給後面的兩部電影開了個好頭,如果它出現了問題,那勢必會影響到下面兩部電影的公映,因此,不容有失。

作為一個電影人,我比任何人都明白剪輯的重要性,決定電影成功與否的一個很大的因素就是剪輯臺上的工作。

如果單憑斯蒂勒一個人,是無法在短時間內完成這部電影的剪輯工作的,這部電影必須要在11月末首映,他最需要的,就是時間了。弗拉哈迪被我指派到了剪輯室,身為海蒂的那部《末路狂花》的都納爾也暫時回來搭個幫手。如今導演組能夠挪出來的人,也就只有他們兩個了。

白天我要拍自己的電影,到了晚上有空的時候,就呆在剪輯室裡一點一點地審核他們3個人的剪輯成果,然後提出自己的意見,往往一直工作到淩晨。

這4天,對於我來說。簡直就是個極為難熬的酷刑,我常常累得連吃飯地力氣都沒有,不過想一想,聖誕檔期的電影人們,誰又不是過的呢?

無論是格里菲斯還是茂瑙,甚至是負責宣傳的甘斯,都是這樣忙碌。
不過雖然忙,收穫倒還是不小的。

斯蒂勒的《帝國旅館》在24號終於剪輯完畢,雖然是粗剪,但是經過幾次修正之後。就可以送去審查了。茂瑙的《日出》拍攝得熱火朝天,思路已經成熟的茂瑙。幹勁十足,整個攝制組在他的帶領下像一輛轟隆隆開過的坦克,進展神速。

而我的《好萊塢故事》,也終於到了收關階段。

這4天中,劇組已經將末尾的大部份戲拍攝完畢,等待我們的,是一個完美的結尾。

布拉德被歐文請回了麋鹿電影公司,在歐文的幫助之下,布拉德重新鼓起勇氣,開始拍攝一部新的騎士電影,而女主角,仍然是他的老搭檔露西。不過這個時候,兩個人之間已經沒有了原先的那種郎情妾意,雖然在鏡頭前兩個人甜言蜜語,但是在布拉德的心中,這個女人已經和其他女人沒有任何的分別。至於露西。現在是那個叫托尼的情人,不過看得出來。她過得不是很好,雖然她有意向布拉德靠攏,但是布拉德對她的挑逗根本沒有任何的回應。

新電影拍攝很順利,布拉德的表演也是洗盡鉛華本色盡露,這部電影在試片會上大獲成功,人們對重新登上銀幕並且演技精湛的布拉德報以熱烈的掌聲,他們稱他是一位真正的演員,是一個偉大的明星。

成功,再一次到來。

這個時候,也是《好萊塢故事》殺青的時候了。

24日的晚上,晴。

天空中掛著一輪明月,微風乍起,天氣已經變冷,空氣中有著些許涼意。7點一過,斯登堡影院前面的大街上就開始安靜了起來,要是在平常,這個時候是這裡最熱鬧的時刻,但是今天,原本川流不息的接道,變得一片沉寂。

我坐在街道旁邊的椅子上,看著周圍的人忙忙碌碌,他們在搭建各種佈景,演員們正在化妝,燈光師在一遍一遍調光,胖子和斯登堡則開始抱著攝影機推演接下來要拍攝的鏡頭。

斯登堡影院門前的街道不是很寬,街道兩頭已經擺上了路障禁止路人通行,在路上站著的300多人,是哈維街的群眾演員們,他們早早就來到了這裡,只等著我一聲令下就可以開拍。

7點半,各種工作準備就緒。

“老闆,燈光沒問題!”
“演員就位!”
“攝影機就位!”

所有人都看著我,目光堅定。

劇組裡瀰漫著一股激動興奮的氣息,我的心情和他們也是一樣。經過了這麼長時間的辛苦拍攝,經過了數不清的日日夜夜的勞碌拼搏,這部電影在這個晚上,終於要殺青了。

我站起身來,對著所有人笑了一下:“各位,這是最後一晚上拍戲了,大家好好拍,殺青之後,大家回公司弄了晚宴酒會!”

“好!”
“沒的說!”
一幫人士氣高昂,歡呼雀躍。

“開拍!”我拿起導筒,大喝一聲,全場迅速進入狀態,與此同時,胖子和斯登堡的兩部攝影機呼啦啦地轉動起來。

中景鏡頭。影院的大門。一片空蕩,沒有任何的聲音,然後,雜亂的腳步聲想起,從裡面向潮水一般湧出來了觀眾,這些人臉上都洋溢著興奮的微笑,不停地相互議論。

接著鏡頭推向群眾當中,可以看到他們的表情,聽到他們對布拉德的這部新電影大為讚揚。

鏡頭順著影院的階梯慢慢上升,到了影院大門的時候停住,布拉德和歐文從裡面走出。

兩個人勾肩搭背地摟著對方。因為興奮對著天空大叫。

然後他們走下階梯,街道旁邊有個老人拿著一把吉他在邊談邊唱。布拉德走過去借來了吉他。然後恣意地談了起來,和歐文在路邊載歌載舞。

他們唱的歌曲,是我從崔維斯 (Travis) 《The Man Who》專輯中挪用過來的那首《Turn》:
“I want to see what people saw
I want to feel like I felt before
I want to see the kingdom come
I want to feel forever young
I want to sing
To sing my song........”

這首歌,在曲調上被波特改了一下,比原來明快緊湊了許多,配合兩個人的踢踏舞,使得布拉德東山再起的快樂心情得到了充分的表達。

在鏡頭上,主要是以中景俯拍為主,這段舞蹈阿斯泰爾有意在增加了踢踏舞的速度。並輔以上半身的肢體配合,所以中景俯拍中。布拉德和歐文優美的舞姿盡情展露。

這段歌舞,時間不是很長,加在一起只有3分鐘的時間,但是還有一定難度的。
隨後,音樂聲漸低,布拉德停下來。呆呆地望著前方。

主觀鏡頭,一輛車的旁邊,站著露西,她對著布拉德微笑,並且走過來親熱地挽住了布拉德的胳膊,像昔日一般。

她撲進布拉德懷裡撒嬌,像以往那樣親吻他。布拉德推開了她。

露西要請布拉德吃飯,卻被布拉德婉言拒絕,他告訴她他現在只想回到花店和一個美麗的女人種花,那些花。是大多的紅色玫瑰,芳香撲鼻。

影迷們從四面八方擁過來。讓他簽名,還有記者,閃光燈噗噗地響起,人們歡呼一代巨星的東山再起。

不過這些卻和布拉德沒有任何的關係,他扯掉領帶,從人群中擠出,向沿著街道跑了出去。

“Cut!”我笑著喊停。

“老大,過了嗎?”胖子轉臉問我道。

“過了。轉到了哈維街外景地!”我大手一揮,劇組頓時人仰馬翻。

哈維街的外景地,我們到達的時候,所有地佈景已經先期完成。嘉寶等人已經在那裡等著了。

“你們動作蠻快的,我們還以為會久等呢。”嘉寶站在花店地門口,和凱瑟琳.赫本挨在一起,看著我從車上跳下來,笑容燦爛。

“後面的鏡頭沒有什麼難的,拍完了就過來了唄。”我走到街道中央,指揮著胖子和斯登堡迅速安排位置。

“老闆,聽說殺青之後有酒會的吧?”凱瑟琳.赫本輕聲問我道。

雖然她只是電影中的一個配角,但是這段時間這個小姑娘算是壓抑壞了。

我點頭哈哈大笑:“有,等會拍完了,你們都去樂呵樂呵。”

因為佈景已經先前完成,所以準備起來也就根本沒有費什麼時間。

一條近50米的軌道別直直地鋪在街道上面,胖子和我都爬到了軌道上。

這最有一個鏡頭,是一個常約6分鐘的一氣呵成的長鏡頭。

“加里,你小子可得給我跑好了。”我沖加里.格蘭特打了一個響指,然後在軌道車上高高舉起了右手。整個劇組都安靜了下來。

“《好萊塢故事》最後一個鏡頭,開拍!”我的高高舉起的手使勁揮下,拍攝開始。

中景鏡頭。布拉德在跑,在街道上跑,西裝上的領帶不見了,裡面的襯衫也是亂七八糟,滿頭大汗,聲如牛喘。鏡頭一直跟著他,保持想通的速度,後面的街道旁的房屋迅速後退。

跑到了街道拐角的時候,布拉德停在了那個花店門口,他彎腰大聲喘息著,一邊擦拭著額頭上的汗水一邊看著那個不大的花店微笑。

店裡的那個女僕先出來,她的後面跟著朱諾,朱諾看著門前的布拉德,雖然面帶驚愕,但是很快就湧上了甜蜜的笑容。

鏡頭緩慢拉開,中遠景。街道上兩個人對面站立。之間隔著一條油光發亮的馬路。音樂聲起,一個女聲在低低哼唱。



席琳狄翁的《我心永恆》 (My Heart Will Go On) 。這首泰坦尼克號的主題曲。是烘托愛情的最佳歌曲,基本上在曲調上沒有多少改動,演唱這首歌的是洛杉磯歌劇院的一名20多歲的青年白人歌手,聲音甜蜜細膩,與席琳倒別有另外的一番風味。

在音樂聲中。鏡頭緩慢高昇拉遠,街道上人來人往,那個花店也漸漸隱沒在人群之中,布拉德走向朱諾,兩個人手牽著手走入的店裡。鏡頭繼續拉遠,浮現出整個街道的全景,最後失焦。

“Cut!”我喊停的時候,

劇組裡的人一片寂靜,他們看著我,死死地盯著我的嘴。

“老闆。過關了沒?”斯登堡站在攝影機後面,臉色漲紅。

我轉身看了看大家。然後重重的點了一下頭。

“萬歲!”
“萬歲!”
……

歡呼聲如海潮般響了起來,不光是劇組裡的人,還有哈維街的那些群眾演員,經過這麼長時間的辛苦奮鬥,這部電影終於在聖誕節前一個月順利完成。

“收工!回去喝酒去!”我沖胖子使勁地擺了擺手。

胖子和斯登堡已經快要瘋狂了,帶著手下的人風捲殘雲一般半個小時不到就把片場收拾乾淨。一幫人在歌聲中撤向公司。

夢工廠的院子裡,我們到的時候,甘斯正指揮著公司裡地一幫人在準備宴會的食物酒水,夢工廠全體上下彷彿過節一幫在院子裡穿梭往來。

波特把樂隊帶到了臺上奏起了圓舞曲,阿斯泰爾領舞,所有在場的人一溜煙地湧進了舞池。

我端著酒杯站在旁邊一邊樂滋滋地喝著杯子裡的紅葡萄酒一邊和斯蒂勒聊天。

“斯蒂勒,你小子今天一天把《帝國旅館》修改得怎麼樣了?”我低聲道。

斯蒂勒揚了揚眉毛:“今天已經修改了一半,明天,25號,就可以全部修改完畢。然後就可以印製拷貝,向法典執行局送審了。”

“老闆。我們這次送審不會有什麼問題吧?”斯登堡一口咬掉手裡的半個蘋果,對我嗡嗡地說道。

“你這傢夥怎麼突然擔心起審核來了?”我嘿嘿一笑。

自打上次桑朵修女那件事情之後,法典執行局經過重新洗牌,夢工廠的電影根本不擔心審核的問題,別人不說,身為法典執行局正副主席的海斯和格蘭特就不會為難夢工廠,更何況法典執行局裡面還有一個唐納.拉普達,這小子現在是夢工廠的鐵桿內應。

“老闆,我這不是擔心那個尤特烏斯.克雷主教嗎,上次我和拉普達一起喝酒,聽他說我們的主教大人現在在法典執行局裡呼風喚雨,基本上成為了海斯、格蘭特之後的另外一個巨頭。那傢夥和咱們是對頭,《帝國旅館》是他擔任西部教區主教,並且以這個身份進入法典執行局之後,我們夢工廠報上去的第一部電影,所以我怕他對我們動手腳。”斯登堡呲哄了一下鼻子說道。

“他能動什麼手腳?無非就是帶這一幫不成氣候的人要剪我們的電影,可是有格蘭特、海斯以及拉普達他們在,這傢夥翻騰不起來,你這擔心,純粹多餘!”斯蒂勒對斯登堡搖頭道。

“把甘斯給我叫過來!”我指了指舞池當中手舞足蹈的甘斯。

斯登堡到了過去,把甘斯托了過來。

“老大,正跳著高興呢,你拽我過來幹嗎?”甘斯一邊嘟囓著一邊眼睛還離不開舞池裡的一個人。

那個人,正是凱瑟琳.赫本。

“這下子不會是喜歡『凱瑟琳陛下』吧?”看著甘斯那心猿意馬地樣子,我暗道。

“甘斯,你坐下,我問你一件事情。”我微微一笑,指了指面前的椅子。

甘斯只要一屁股坐下來,端過杯子大口地喝了一口果汁,對我說道:“老大,你有什麼事情就問吧。是不是宣傳地事情?放心吧,自打《電影手冊》的第2期出來之後,夢工廠的3部電影已經成為1926年觀眾最期待的電影了,另外,格里菲斯的那部《凱撒大帝》也被我們使勁宣傳了一把,掀起了歷史電影的新高潮,一切都有條不紊地進行著。”

“誰問你宣傳的事情了,我問你的是另外一件事情!”我嘖了一聲,沉聲道:“我叫你派人盯著尤特烏斯.克雷,叫你弄到他的小辮子,你有沒有完成呀?”

這個問題讓正在昂著脖子喝果汁的甘斯差點嗆死,他圓睜兩眼對我叫道:“老大,你是不是問我有沒有把發現那個老玻璃的醜事?”

噗!斯登堡幾個人聽到甘斯這話,立馬集體噴泉。

“狗娘養的,我不問你這個還能問什麼?不是早就交給你去辦了嗎,你可不要告訴我你忘了!”看著甘斯吊兒郎當的樣子,我頓時火大。

甘斯被我罵得灰頭土臉,一臉諂媚地笑道:“老大,你佈置下來的任務,我什麼時候沒有忘過?那一次不是順利完成?放心吧,我沒忘。”

“你小子就別往自己臉上抹金了,別的事情你得不錯,像什麼亨利.阿爾伯特、弗蘭.肯斯坦之流,是因為他們都是飢不擇食的傢夥,只要是頭雌的就要往上撲,這回可不同,尤特烏斯.克雷大主教可是一個水火不侵的老玻璃,要想抓住他的把柄,那可是有相當的難度,甘斯,這回考驗你的時候到了!”斯登堡在旁邊幸災樂禍起 來。

斯蒂勒嘿嘿一笑,說道:“甘斯,我聽說那個尤特烏斯.克雷現在頻頻在公眾面前路面,深受信徒的熱愛,據說還有不少女人給他寫情書稱他為自己的夢中情人呢,這樣的事情都有,那尤特烏斯.克雷肯定會有些蛛絲馬跡。”

甘斯樂道:“不錯不錯,老大,這老玻璃最近在信徒心目中紅得發紫,很是了不得。”

“那結果怎麼樣?”我坐直了身體,旁邊的斯登堡等人也立刻來了精神。

甘斯呲哄了一下鼻子道:“老大,你是不知道,這不跟蹤還好,一跟蹤我算是服了尤特烏斯.克雷那傢夥了!”

甘斯的言辭之中,帶著一絲陰陽怪氣的聲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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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後由 萬劫 於 2016-8-6 12:13 編輯

第333章 聖誕檔期電影大PK        

照理說,我叫甘斯派人盯死尤特烏斯.克雷已經有不少時間,這麼長時間以來,如果尤特烏斯.克雷是狐狸的話,也早就應該露出他的尾巴來了,以甘斯的脾氣,有好消息的話,這傢夥絕對會迫不及待地說出來,不至於像現在這樣陰陽怪氣的。

難道尤特烏斯.克雷那傢夥真的是聖人?

說實話,我對尤特烏斯.克雷這樣的所謂的宗教人士一想都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不管他在其他方面又說什麼讓人尊敬的地方,但是一旦落實到下半身,那就說不准了,而且大部份都是會出問題的,想一想就不難明白,這幫人平時整天見到的都是同性,人,都有這方面的需求,限制的時間久了,就肯定有釋放的願望,特別是這樣的宗教人士。弗蘭.肯斯坦就是例證,這傢夥平時無論是在做人上(其實這老頭人品還是不錯的,待人和善,脾氣更是好得沒話說),還是在對待信徒和他的那份職業上,都一直兢兢業業,但是這樣的一個老好人,不也還是深更半夜地去敲人家寡婦的門?

當然,也不是說所有的宗教人士都是這樣,在我印像中,像桑朵修女那樣的女性宗教人士就基本上沒出過什麼問題,都說男人是下半身動物,這話還是有點道理的。

但是別人我不敢說,尤特烏斯.克雷這傢夥,我是有萬份的把握他是有問題的。為什麼這麼說,就是因為這傢夥人長得俊郎。身材也還不錯,最重要地是。他有野心,有野心的男人,對女人的需求比一般的男人要迫切得多。

帶著滿心的疑慮,我的目光落到了甘斯那張還在咀嚼著蘋果的嘴巴上。

“別吃蘋果了!趕緊給我說清楚!”我一把奪過甘斯手裡的小半個蘋果,怒道。

甘斯使勁地把嘴裡的東西嚥下,然後擠巴了一下眼睛對我說道:“老大。你上次不是讓我派人跟著尤特烏斯.克雷,主要簡直他是不是和那些修女有關係的嗎?”

“不錯,我是叫你主要注意這件事情。”我點了點頭。

上次在排除了尤特烏斯.克雷和修道院裡的神父有染的可能性之後,我就把主要的希望放到了那些每個星期都要進入教堂裡向尤特烏斯.克雷學習的修女身上。試想一下,一個乾柴一個烈火,都是此道中人,每天過著枯燥壓抑的生活,一旦孤男寡女身處一室,怎麼可能不出現點問題。何況尤特烏斯.克雷和胖子弗蘭.肯斯坦不一樣,人家保養得很好。年齡上正好處於男人黃金時期,又是從意大利教廷來的大主教。這樣的人,那些修女不動心才怪!

所以綜合了各種可能,我十分肯定如果要抓尤特烏斯.克雷的小辮子的話,那一定就是在這裡了。

甘斯咂吧了一下嘴,有點不甘心地道:“老大,自打你上次把這個任務交給我之後。我一口氣派出了20個人盯緊這件事情。尤特烏斯.克雷會見修女往往都是禮拜6的晚上,那個時候好像是他們教會內部地懺悔日。每個禮拜6的下午,都會有修女到教堂找尤特烏斯.克雷懺悔。原來是1個,後來慢慢變成了2、3個。”

“不會吧?那老小子竟然玩3P!”斯登堡呼哧一下站了起來,大聲罵道。

“什麼3P!他還是玩3P就好了!”甘斯白了斯登堡一眼,繼續道:“尤特烏斯.克雷會在教堂中的一個小禱告室裡會見那些修女,但是每次都是一個一個單獨會見他們的,前後的之間加在一起有2個小時。”
“2個小時?主教大人也太身強力壯了吧?竟然能堅持2個小時,我也最多1個小時而已。”斯登堡不要臉地自言自語道。

“半個小時就已經很厲害了。大部份人也就是幾分鐘了事。”斯蒂勒補充道。
“說的這麼深有體會,你小子不會就幾分鐘吧?”斯登堡拍著斯蒂勒地肩膀抱以同情的目光。

“你們兩個不說話能死呀?”我抬起了腳。斯登堡和斯蒂勒趕緊閉上了嘴。
“甘斯,繼續說。”我咳嗽了一聲道。

甘斯一臉壞笑地繼續:“尤特烏斯.克雷會見這三四個修女整個過程幾乎沒有什麼異常。我們監視了很長時間都沒有發現什麼不對勁的地方,而且每週找尤特烏斯. 克雷懺悔的修女都不一樣,所以我們覺得尤特烏斯.克雷應該不會和那些修女出什麼問題,你們想呀,如果有幾個固定的修女找他還差不多能說明那是他的姘頭,但是每週過去的修女都不一樣,尤特烏斯.克雷應該沒有通吃那麼大的美麗吧!”
“那不一定!你這樣的人都能今天換一個明天換一個,人家怎麼著也是一個主教。”斯登堡歪嘴諷刺道。

“你們沒有進到懺悔室裡去嗎?光在外面監視有個屁用!”我直罵甘斯笨。
“老大,你聽我繼續說呀。”甘斯有點急了:“我們也想進到懺悔室裡去,但是懺悔室是教堂最私密的場所,要想進去是根本不太可能地,別的不說,懺悔室的鑰匙只有一把,就別在尤特烏斯.克雷本人的褲兜上,我們拿不到鑰匙的話,我們進不去。後來,我的一個手下想出了一個辦法,他混進了教堂當義工,然後花了3天的時間在懺悔室的上面扣出了一個磚孔,然後我們就準備從那個磚孔裡向下拍照。”

“這個主意好!從上面拍下去,一覽無餘,角度開闊!”身為攝影師的胖子,十分專業地評論道。

甘斯都快要哭了

“什麼呀!等那天尤特烏斯.克雷把一個修女叫進懺悔室,我們幾個手下趕緊跑上了上面一層樓挪開了那個磚孔準備拍攝。接過掀開磚孔,那傢夥當場差點暈過去。”
“不會吧!難道尤特烏斯.克雷那傢夥玩SM?”斯登堡睜大眼睛叫道。
甘斯搖頭。

“後庭花?”
甘斯依舊搖頭。

“滴蠟?”
甘斯痛苦地搖頭。

“狗娘養的。別賣關子了,說!”我踹了甘斯一腳。
甘斯把身上的鞋印擦掉,使勁地拍了一下桌子:“老大,那個狗娘養的尤特烏斯.克里根本就沒有開燈!”

“我靠!”
“噗!”
“噗噗!”

圍在桌子周圍的一幫人頓時人仰馬翻,紛紛僕倒,就連我也差點腳底打滑一下子從椅子上滑下來。

“不。不會吧!尤特烏斯.克雷這傢夥也太變態了吧!”斯登堡瞠目結舌。
斯蒂勒則摟著甘斯的肩膀一個勁地安慰:“甘斯,沒事,這件事情不能怪你,要怪就只能怪尤特烏斯,狗娘養竟然黑燈瞎火的辦事情不給我們拍!”
“老大,尤特烏斯太小心了,我看我們根本就拿他沒有辦法。”胖子嘆了口氣。
甘斯可憐巴巴地對我說道:“老闆,我可以肯定,尤特烏斯.克雷這傢夥肯定和那幫修女有關係,但是那傢夥十分的小心。只在懺悔室裡進行,除此之外他根本沒有任何的漏洞。我們下不了手呀。”

“老闆,我倒是有一個辦法。”斯登堡淫笑了一下。
“快說。”

“既然我們從尤特烏斯這裡下不了手,我看還不如轉換思維從那些修女那裡下手。”斯登堡得意地清了清嗓子。
“你的意思是說讓那些修女站出來揭露尤特烏斯.克雷地這些爛事情?不太可行。一來那些修女肯定不會站出來,二來即便是她們站出來了,尤特烏斯.克雷也可以說那是對他的誣蔑,現在他在教徒中威望極高。弄不好還會反咬到我們自己。”我否定了斯登堡這個提議。

“老闆,我可不是那個意思!”斯登堡連連搖頭:“我的意思可不是讓修女站出來,那樣人家肯定不願意做。我的意思是,我們可不可以買通一個修女,或者找人混入修道院,然後由她完成這項抓辮子的工作?”
“這個主意倒是可行。”斯蒂勒點了點頭。
“那些修女不知道能不能收買過來,如果收買不了,我就到碼頭找個妓女,然後讓她混進修道院,然後就可以勾搭尤特烏斯.克雷了。”甘斯深受啟發。

這個餿主意幾乎得到了所有人的同意。

我心裡暗暗發笑:娘的。想成功弄出一部電影讓它和觀眾見面,還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老大。你認為這主意怎麼樣?”在眾人達到高度一致之後,甘斯轉臉問起我來。
我伸了個懶腰:“你們看著行就去辦吧。不過越快越好!”
“好勒!”甘斯笑嘻嘻地跑開了。

“你們這些人擠在一起,是不是又在商量什麼壞事情呢?”甘斯前腳剛走,嘉寶就走了過來。
“沒,我們商量電影剪輯呢。”斯登堡說謊向來臉都不紅一下。

“你怎麼過來了?想跳舞了?”我的目光貪婪地在嘉寶的身上遊走,絲毫不躲避她的目光。
嘉寶瞪可我一眼,說道:“我才懶得和你跳舞呢。我來就是告訴你,格蘭特市長來了,現在在你辦公室裡等你呢,你趕緊過去吧。”
“格蘭特來了?這傢夥怎麼有閒心到我這裡來了?”我趕緊站了起來,穿過人群上了2樓。

一進門,就看見格蘭特舒舒服服地躺在我的那個大椅子上。

“市長先生,什麼風把你吹來了。”我一屁股坐在桌子上,笑道。
格蘭特看著我,嘿嘿一笑,指了指窗外道:“我還來巧了,今天晚上你們公司蠻熱鬧的。”

我聳了聳肩:“我的那部《好萊塢故事》今天晚上殺青,累了這麼多天,總得讓我們樂呵樂呵吧。哪有你們這些政府官員整天優哉遊哉日子好過得很。”

格蘭特被我諷刺得連連擺手:“你這張嘴我算是怕了!你的那部電影準備什麼時候公映呀?”

我走到辦公室地酒櫃旁邊,給格蘭特倒了一倍紅酒。遞給他,然後長出了一口氣道:“你覺得什麼時候公映好呢?”

格蘭特沒有立刻回答我。而是沉吟了一下才緩緩說道:“因為哈維獎的關係,聖誕檔期提前這個你也知道,今天好萊塢各大公司比以往任何時候都瘋狂得很,所以我說不好你的電影應該什麼時候上映,不過我覺得你的電影不能太早,也不能太晚了。”

我呵呵大笑:“格蘭特。你的想法和我不謀而合。我們夢工廠今天聖誕檔期的3部電影弄了個公映梯隊,你看如何?”

接著我把《帝國旅館》、《好萊塢故事》、《日出》3部電影在聖誕檔期的前、中、後期推出的想法詳細地跟格蘭特說了一遍。

“《帝國旅館》殺青了?什麼時候?”格蘭特立馬露出吃驚之色。

“有段時間了,明天就能剪輯好,沒有問題的話,後天你們就可以審核了。”我得意地對格蘭特說道。

格蘭特看著斯蒂勒等人,笑道:“你們夢工廠的速度簡直也太快了!《帝國旅館》快剪輯好了,《好萊塢故事》殺青,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那部《日出》估計也快要完成了吧。”

“《日出》還得有段時間,不過沒有什麼大問題了。”我笑道。

格蘭特喝了一口葡萄酒道:“安德烈。你把這3部電影這麼安排下來,我覺得行。今年的競爭十分激烈,各大公司紛紛推出一年來的壓軸之作,檔期一開始的10天,首映的電影雖然不少,但是基本上還都是一些小角色,主要有份量的電影有這麼幾部。米高梅公司尼波羅的《風月》,這部電影現在已經剪輯完成剛剛通過審核,米高梅公司和你們一樣,也是出產3部電影,而且他們的策略和你們的也很相似,在時間的安排上,3部電影也是在前、中、後3個時期推出來,尼波羅地這部《風月》就負責打頭陣,安德烈,這部電影很不錯。應該是你們的對手之一。”

我點了點頭:“尼波羅的這部電影我知道,應該是部不錯的電影。馬爾斯科.洛夫對於夢工廠的3部電影熟悉得很,所以他這樣安排是參照我們夢工廠來設置的。”

格蘭特見我對這部電影有所瞭解,就繼續說了下去:“除了這部電影,還有茂裡安.古柏的《草原》,派拉蒙公司的這部電影質量上乘,投資120萬,也已經剪輯完成,依我看,肯定也會在前期推出。另外,還有一部電影你們也應該注意一下,那就是福克斯公司出品的由雷克斯.格蘭導演的《騙人的丹方》,這部電影是部喜劇,演員演技一流,劇本也寫得好,剛剛已經通過審查。前期的電影大約有30多部,主要就是這三部,你們的《帝國旅館》如果想一炮大紅,就必須從這3部電影中突出重圍。”

“斯蒂勒,聽見了嗎,這3部電影可不是吃素的。”我轉臉對斯蒂勒說道。
斯蒂勒胸脯一挺:“老闆,誰怕誰呀!我還擔心沒有對手呢!”

格蘭特哈哈大笑:“好,有信心就好。其實安德烈,相對來說,我不擔心斯蒂勒,但是有點擔心你。”

“擔心我?我有什麼好擔心的?”我聳了聳肩,大笑道。

格蘭特臉色卻很嚴峻,一絲笑容都沒有:“安德烈,聖誕檔期的焦點就是在中期,可以說好萊塢各大電影公司都把自己最拿的出手的電影放在了這段時間以求票房飄紅,今年可是有點誇張,幾個每個電影公司都在這一時期拿出了自己的力作。米高梅的電影是西席.地密爾的《伏爾加船夫》,這部電影投資200萬,自從在《華盛頓》上吃了苦頭之後,西席.地密爾把一肚子的怨氣發洩到了這部電影上面來,這部電影是他擅長的題材,馬爾斯科.洛夫要人給人要錢給錢,所以這部電影的競爭力大得很。派拉蒙的主打電影,是約翰.福特的《藍色天使》,這部電影是部以西部遷移為歷史背景的電影,約翰.福特是如今數一數二的導演,他的競爭力,我就不說了。互助公司的主打電影是賽納特的《臥車上的新娘》,賽納特憋了兩年才拍攝成功的電影,可謂是費勁了心血,不容小看。華納公司的主打電影是劉別謙的《學生王子》,劉別謙這傢夥從開始拍電影到現在,還沒有賠過本,20世紀重磅推出的是金.維多的《偉大的巴特萊斯》,福克斯公司推出的是喬治.阿伯特的《弄清女子》, 哥倫比亞的重頭戲則是喬治.史蒂文斯的《鐵漢》,此外,比沃格拉夫的主打電影是赫伯特.布萊農的《灰姑娘》,愛賽耐-卡勒姆聯盟推出了克拉克.布魯克曼的《死亡的代價》,最後,還有你的老對手卓別林,聯美推出的是他和派克聯手指導的號稱是第一部雙色彩色膠片的《黑海盜》。“

格蘭特一口氣把聖誕檔期的焦點時刻各公司將要上映的電影說了一遍之後,房間裡的所有人的沉默一片。

“安德烈,可以說,好萊塢的大導演幾乎全部在中期推出了自己的電影,這將是一場史無前例的廝殺,能不能突圍,就得看你的這部《好萊塢故事》是否會想幾個月前的那部《勇敢的心》一樣票房飄紅了。“格蘭特看著我,嘆了口氣。

格蘭特說的這些情況,是比較機密的情報,聽到《好萊塢故事》竟然有這麼多對手,而且還都是好萊塢如今數一數二的導演,我的壓力可想而知。如果《好萊塢故事》不能突出成為,那今年的聖誕檔期,我們就算是栽了。

“格蘭特,聖誕檔期的後期有那些電影?”我問道。

一提到後期,格蘭特的表情就輕鬆了起來:“後期的電影就少了,派拉蒙公司出品的由羅伯特.約立安出品的《歌劇院幽靈》,米高梅出品的斯特勞亨的《萬能鑰匙》,互助公司出品的萊布斯.彼雷導演的《天堂鎮》,好像還有環球公司的電影。然後就是你們的《日出》了。”

雖然後期的電影不多,但是羅伯特.約立安、斯特勞亨、萊布斯.彼雷等人也是一等一的高手,茂瑙還是沒有必勝的把握。

看來不管怎樣,今年的聖誕檔期,將是一個史無前例的電影大PK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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