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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萬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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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張雲]導演萬歲[完成]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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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後由 萬劫 於 2016-8-12 07:32 編輯

第579章 新片出爐!

“柯里昂先生,對於史密斯先生的這種態度。以及印第安事件,你本人或者說夢工廠電影公司會有什麼舉措?”

“這位先生的問題問得好。對於夢工廠來說,良知是第一準則!夢工廠人會對這種醜陋的觀點作戰!我們會以電影為武器。讓阿爾弗雷德.史密斯見識什麼才是真正的歷史!我認為,這位民主黨的總統候選人,應該好好去讀一讀歷史書,不是那些種族主義分子寫的,而是客觀公眾的歷史書!連歷史都不瞭解的人,如何做得了一個國家的總統!”



“夢工廠的《奪寶奇兵之魔域奇兵》 (Indiana Jones and the Temple of Doom) 正在斯蒂勒先生的帶領下於印第安納州拍攝,影片會向觀眾們展示光輝燦爛的印第安文明,而我的下一部電影,也會以印第安人的歷史為基礎,向世人展現真正的歷史到底是什麼樣子!像阿爾弗雷德.史密斯這樣的人。到時候應該好好看一看。”

“柯里昂先生,請問你的這部電影名字叫什麼?”一個記者站了起來。
“《與狼共舞》(Dances with Wolves) !你也可以叫它《最後一個印第安人》!”



“柯里昂先生,印第安人牽扯到很多事情很多人,你明白我的意思。難道你就不怕被報復嗎?”
“你說的是一些黑暗組織吧?夢工廠遇到報復的事情還少嗎?”

呵呵呵呵,記者們發出了一陣笑聲。

“暗殺,攝影機裡面放置炸彈。這樣的事情屢見不鮮,但是那一次夢工廠不是挺了下來?這一次,報復肯定是有的,但是我們夢工廠只知道前進,從來不知道後退!”

……

原本半個小時的記者招待會,一直托了1個多小時,到最後,連記者們都按捺不住了。

我憤怒地譴責了阿爾弗雷德.史密斯的論調,把這位民主黨的總統候選人罵得狗血淋頭,我想如果這傢夥聽到我的講話。肯定會被氣得七竅生煙。

這1個多小時的直播,同樣在民眾中引起了軒然大波,等我們從洛杉磯一台出來的時候。外面圍滿了特意前來的民眾。

“柯里昂先生,我們支持你!”

人群發出了陣陣高呼。這裡面,有白人,也有黑人。

自從民權運動開始之後,洛杉磯就成為了民權運動的中心,洛杉磯的民眾,自然在這方面深受民權運動的影響。

“老闆,要是所有美國人都像這樣支持我們,就好了。”斯登堡看著人群,低聲說道。
“會的,你會看到那個場面的。”我一邊向人群揮手,一邊沉聲道。

第2天,洛杉磯各大媒體紛紛在頭版刊登了相關的消息,而美國的各大報紙,《紐約時報》、《華盛頓郵報》等等,都把我的發言刊登在顯著位置。美國各州的各大電台,都播放了我在記者招待會上的錄音,立刻在全國範圍內引起了一場史無前例的大討論。

《紐約時報》的頭版,一張照片異常顯眼,那是一個印第安人,頭戴著五彩斑斕的雉尾,拿著標槍站立在山崗之上。

在這則題目為《他們是真正的美洲主人,還是強盜?》的文章中,《紐約時報》的觀點極力擁護阿爾弗雷德.史密斯的觀點。

“印第安事件是一個縮影,幾百年來,這個頭上帶著雉尾的民族就從來沒有放棄過搗亂!歷史上,他們射殺我們的先民,掠奪我們的財產,騷擾我們的居住區!他們砍掉我們白人的頭顱,揭掉我們白人的頭蓋骨,甚至是扒下我們的皮!白人在美洲的開發歷史,就是一部苦難史!”

“上帝看到我們的苦難,所以他幫助我們最終征服了這片土地,建立了一個自由的國家!一個文明的國家!但是即便是現在,這群黃皮膚的人絲毫沒有變,在印第安納州,他們經常髒兮兮地裹著牛皮徘徊在街道上之上。搶劫、殺人、綁架,他們什麼都幹!印第安納波利斯每年會有好幾十人死在印第安人的刀下!這些人,可是我們的白人同胞,偉大的美國公民!”

“安德烈.柯里昂先生於昨日對民主黨候選人阿爾弗雷德.史密斯進行了猛烈的抨擊,雖然我們一直對柯里昂先生極為敬佩,雖然他被稱為美國公眾和社會的良心,雖然他本人在美國民眾中的聲望極高。但是,我們不能認同他的這種觀點!”

“美洲大陸,從它誕生的那個時刻。就註定是我們白人的!印第安人只是一群危害國家的毒瘤!過去是,現在也是!我們相信,如果埃文貝赫不讓員警開槍打死暴徒,那麼印第安納波利斯如今早就血流成河了!”

“柯里昂先生的觀點,顯然是氾濫的同情主義,是要不得的!”

“也許有人會以民權運動為理由反駁我們的觀點,但是我們要說的是,印第安人和黑人不同。在歷史上,不管怎麼說,黑人都是站在我們白人這一邊的。早期他們幫助我們建設家園,不管是北方的田野,還是南方的棉花地,都有他們的血汗,美國的繁榮,離不了他們;但是印第安人就截然相反。他們從來沒有幫助過我們。相反, 他們總是不停地給我們找麻煩!”

“柯里昂先生提倡的民權運動我們很支持,但是這一套不能用在印第安人身上!”

《紐約時報》向來和民主黨關係密切。而且3K黨人在報紙中佔有很大的資產份額,所以在觀點上自然偏向阿爾弗雷德.史密斯。

當我看到他們的這篇報導的時候,沒有氣急敗壞,而是一笑了之。

同一天的《華盛頓郵報》內容和觀點都與《紐約時報》截然相反,這兩家美國最大的報紙,這一次,算是站在了對立面赤裸裸地成為敵人。

《華盛頓郵報》的頭版,也有一張照片,當然,也是關於印第安人的。不過上面不是1個人,而是一群人,300多具血淋淋的屍體。

這篇報導的題目是:《我們很多人叫他們紅番。其實我們自己是魔鬼!》

“幾百年前,當西班牙人、法國人、英國人相繼登上這片土地上的時候。白人和印第安人的鬥爭就從來沒有停止過,每一次伴隨著流血和犧牲,每一次都屍橫遍野!”

“這場鬥爭的結果是,原本人數眾多的印第安人只剩下了極小的一部份,剩下的全部被屠殺了!他們喊著熱淚離開自己的家園,被攻府圈在一個特定的區域裡面。他們沒有尊嚴,沒有自由,過著貧窮、艱難的生活,最後,他們還要時刻擔心自己的性命被白人手中的槍奪去!”

“更可悲的是,這個國家的法律,從來就沒有偏向過他們!”

“不久前,300多個印第安人死在印第安納波利斯的大街上!這當中,有一半是婦女、老人和孩子!而白人這邊的情況是:27人受傷,1條警犬殉職,2個警員重傷住院,事後證明其中的一個還是自己扭傷了脖子。”

“那個叫埃文.貝赫的肇事者,一個人射殺了十幾個青年,事後他開著大拖車把那些印第安孩子的屍體像牲口一般拉到外面,丟棄在了大街上!”

“據印第安納波利斯警察局上檔案上的記載,每年,有大約100多名印第安人被員警擊斃,罪名各種各樣,其中有半夜在大街上溜躂、見到員警就跑或者是和一個白人女孩搭訕,而這100多人之中,有一半都是印第安女孩,員警擊斃她們的理由是她們襲警,實際的情況大家都很清楚,是這些員警在強暴她們的時候,這些女孩子咬了他們。”

“每年100多人,這還僅僅只是被記錄在案的,天知道還有多少沒有被記錄的冤魂在印第安納州遊蕩!天知道那些被毆打、強暴沒有被打死的印第安人有多少?”

“印第安納州政府每年要在印第安人身上花費1,000多萬美元,這些錢不是幫助他們建設家園,而是修建監獄和在印第安人聚集區圍上鐵絲網。而每年州政府從印第安人那裡得來的利潤是7,000多萬美元,這些錢,是他們收繳印第安人手中賴以為生的毛皮和農作物得來的受益!”

“阿爾弗雷德.史密斯稱印第安人是髒兮兮的小偷和強盜,我們要問的是,你們搶走了他們的家園,拿走了他們僅有的一點收成和財富,他們靠什麼過活?他們只有到城鎮之中找吃的,幫助白人幹活,或者是翻垃圾桶,稍有反抗,就會被奪去性命!”

“幾百年來。白人作的惡已經夠多的了!身為民主黨的總統候選人,在發生這樣的血案之後,史密斯先生竟然能笑嘻嘻地稱這些印第安人是強盜,死有餘辜,我們真的要好好問問史密斯先生到底還有沒有良知?”

“安德烈.柯里昂再一次站了出來!這個被稱為『美國社會和公眾的良心』的人,這一次出離憤怒了。我們還從來沒有見到過柯里昂先生如此憤怒過,甚至破口大罵。從來沒有。在300多具血淋淋的屍體面前,任何有良知的人都會憤怒!”

“夢工廠電影公司開始投拍的兩部電影,都和印第安人有關,斯蒂勒先生的《奪寶奇兵之魔域奇兵》講的就是印第安人的神秘故事。它將向觀眾展示印第安人的燦爛文明,而柯里昂先生也在昨天宣佈他的名為《與狼共舞》開始籌劃拍攝,他還強調,這部電影的名字,也可以叫《最後一個印第安人》。是呀,如果所有的白人都像史密斯先生這樣的話,估計要不了多久。在美國,最後1個印第安人也會死在槍口之下!”

“去年,柯里昂先生的一部《耶穌受難記》讓梵蒂岡家庭分崩離析,今年,他的這部《與狼共舞》不知道能不能讓很多白人心中的那個醜陋無比的堡壘轟然倒塌,我們拭目以待!”

“這20年來,美國的經濟迅速發展,但是在社會中,依然藏著眾多的黑暗角落,很多年前。華盛頓總統說過:『這裡是美國人的土地,是一切熱愛自由的人的土地,美國人不會做欺淩弱小的強盜。美國人只會做正義的鬥士和真理的維護者』,可惜的是。從印第安事件以及阿爾弗雷德.史密斯的所作所為中,我們沒有看到這一點!”

“美國需要再來一場民權運動,一場讓印第安人獲得尊重和自由的運動!讓那些對著300具屍體還能笑出聲來的人感到羞愧的運動!”

“美國人,更需要一個獲得良知的機會!因為我們是美國人。”

《華盛頓郵報》的這篇文章,用一系列的數據說話,邏輯性強,一步步展開深入,絲絲入扣。

和《紐約時報》的高聲叫囂相比,《華盛頓郵報》更能讓讀者產生認同。

這兩家美國的超級大報,基本上代表了美國媒體和民眾的兩種觀點,於是乎,全國上下,頓時陷入了相互指責和攻擊當中,印第安事件如同一個導火索,引發了全國震盪。

這個事件,觸動了民眾心底深處的根深蒂固的觀念,同時也稱為民主黨和共和黨相互攻擊拉攏人心的機會。

民眾、媒體、政黨一股腦參與進來,熱鬧極了!

而這種爭論現象,洛杉磯沒有發生。

洛杉磯的媒體,在這件事情上,出乎意料地站在了同一個陣線。

所有報紙都對阿爾弗雷德.史密斯進行了猛烈的攻擊和駁斥,好萊塢電影人和洛杉磯的知名人士,紛紛撰寫文章,表示對印第安人同情的同時,也對夢工廠的舉動表示支持。

“夢工廠這一次讓我們好萊塢人感到驕傲!柯里昂先生讓我們可以挺起胸膛對別人說:我是一個洛杉磯人!”
“好萊塢人支持夢工廠!支持柯里昂!如果可以的話,我們願意全力支持柯里昂先生的新片!”
“阿爾弗雷德.史密斯必須對印第安人和全體美國人道歉,這樣的人,不適合做我們的總統!”
“我們不要沒有良知的總統,阿爾弗雷德.史密斯不要進入加利福尼亞州!”

……

這樣的言論充斥著報紙,洛杉磯人這一次不約而同站在了一個陣線之上。以洛杉磯為據點,整個加利福尼亞全都對阿爾弗雷德.史密斯進行了討伐。作為美國民權運動最深入的一個州,加利福尼亞州的表現,讓我很是滿意。

這一天下午,我接到了柯立芝從華盛頓打來的電話。

“安德烈,赫伯特讓我替他向你說一聲謝謝。”柯立芝的第一句話,就有點沒頭沒腦。

“謝謝我?”我笑了起來。

柯立芝笑道:“安德烈,你這下算是幫了我們共和黨的一個大忙!你不知道,3天前我們在商量今年的競選該怎麼在民主黨的身上打開一個缺口時還頭痛呢。阿爾弗雷德.史密斯這傢夥,比以往的任何一任民主黨的總統候選人都要難以對付,這一次,這傢夥算是要栽了!你的那部電影如果能成功,我們就可以以此為切點向民主黨進行反攻,到時候民眾一站到阿爾弗雷德.史密斯的對立面上,我們共和黨就贏了,赫伯特就贏了!”

柯立芝的語氣十分的興奮。

“山姆大叔,你們倒是有得樂了,我現在還在發愁呢。”我使勁咂吧了一下嘴。

“怎麼,有什麼麻煩嗎?”柯立芝問道。
“有!還是大麻煩呢!”我頓時叫了起來。

柯立芝哈哈大笑:“就知道你這小子肯定會開條件,說吧,說吧,只要我們能辦到的,絕對幫助你!畢竟這一次你可是稱為我們獲勝的最大的籌碼!”

我嘿嘿一笑,道:“山姆大叔,就怕條件提出來了,你們不答應。”

娘的,這一次可得好好敲一敲共和黨的竹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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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1.2萬字送上。

牙齦發炎,可能要去醫院拔牙,娘的,一年拔了兩次,找這樣速度下去,再過幾年小張就要變成“無恥”的人了。

一邊捂著臉一邊寫小說,速度有所降低,但是頭腦卻比以往清醒了一些,另外,脾氣變大了。

脾氣大,有的時候是件好事情。呵呵。

從這一章開始,一個小高潮就要來臨,會讓大大們滿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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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8-7 10:11:30 |只看該作者
第580章 出發,印第安納!

這麼大的口氣?不知道是什麼樣的條件呀?”柯立在乎。

“首先,聯邦政府和共和黨必須作出支持我的舉動出來,當然也包括你和胡佛。”
“這個沒問題,你就是不說我們也會的,特別是胡佛,這個時候他站出來是最合適不過的了,不但能夠豎立良好的形象,還可以打擊阿爾弗雷德.史密斯。我還有幾個月就卸任了,也不在乎了。”柯立芝算是答應了我的第1個條件。

“第2個條件,我打算到印第安納州拍電影,之間可能要和3K黨發生一些摩擦,希望你們能幫我擺平。”我等待柯立芝的回答。
“這個也沒問題,不過我覺得有一個人出面產生的效果可能比我們更好。”柯立芝提醒我道。

“你說的是雷斯特.卡麥隆?”柯立芝的鬼主意我一下子就猜到了。
“聰明!上一次在舊金山我們算是誤打誤撞結識了這麼個大佬,他對你的電影十分的喜歡,更是以你為偶像,只要你吩咐一下,他肯定會出手,作為3K黨西部區的老大,雷斯特.卡麥隆的面子其他的3K黨人還是要給的,有他在,什麼事情都好辦了。”

“這個我會處理的,不過你們政府那邊也得給我提供一切的便利。”我可不會讓柯立芝推託掉責任。
“行行行,我答應你,一定會全權支持。”

“第3個條件……”
“你還有多少個條件?拍攝一部電影哪有這麼多的條件?”柯立芝嘰歪道。

“我這一次可是九死一生,又是為你們出頭,條件自然要多一些!”我耍起賴來。
“好好好,你說吧。”柯立芝算是怕我了。

“我讓你借一支軍隊給我用。”
“什麼?軍隊?你不會讓我派軍隊給你保駕護航吧?雖然我有調動軍隊的全力。但是得有合適的理由,如果你僅是讓軍隊保證安全,估計不可能。”柯立芝估計都要抽筋了。

“當然不是這個。拍攝的時候我需要一支軍隊。”我實話實說。

“要多少人?”
“不多,印第安納州的一支最強勁的部隊就行了,人數嗎,在3,000左右就可,另外,要給我供應大量的馬匹。”

“行!軍隊沒問題,馬匹我讓當地政府協助你,印第安納州什麼東西沒有就是有馬。”柯立芝笑了起來。
“好,那等我的好消息吧。”我掛掉了電話。

搞定了柯立芝,眼前最大的任務就是籌劃電影的拍攝事宜了。

首要的問題就是劇本。

寫這個劇本。整整花費我2天的時間。寫好之後,格里菲斯等人對這個名為《與狼共舞》的電影劇本大為讚賞。

“老闆,其實我覺得《與狼共舞》這個名字很好,但是《最後1個印第安人》也同樣很精彩。”格里菲斯讀完劇本之後抬頭對我說道。
我揉搓了一下太陽穴,道:“大衛。你說得很對,其實我也在為這兩個名字選那一個好而發愁呢。”

“《與狼共舞》這個名字顯得很大氣,而且光看了這個名字就能讓人聯想很多東西。再說它也有雙重的含義,而《最後1個印第安人》則主題十分明確,而且顯得一場的悲壯,這樣的兩個名字都挺好,要選擇的話,還真的有點困難。”斯登堡也有點為難。
“我看還是叫《與狼共舞》好。《最後1個印第安人》雖然很不錯,但是有點太直白了。”胖子作為我的御用攝影師,還是比較喜歡第一個名字。

“行。那就定下來,叫《與狼共舞》了。斯登堡,你叫山立格的3廠、環球公司的服裝道具製作公司同時開工。盡快完成我們需要的服裝道具。”我轉臉吩咐斯登堡道。

斯登堡笑了笑:“這部電影需要的服裝道具倒不是很多,印第安人的東西我們到當地可以就地取材,最難辦的估計就是那3,000人的軍裝了。不過南北戰爭時期的軍裝各個電影公司都有存貨,光我們公司和環球公司倉庫裡面的存貨估計就差不多夠這個數了。剩下的交給他們,1、2天之內就能完成任務,加上其他的一些必備的道具,頂多5天之內就能完成任務。”

這話說得不錯,以南北戰爭為題材的電影是好萊塢的一個熱點,稍微有念頭的公司,哪個公司沒有拍過幾十部,拍了這樣的電影,自然服裝就少不了。這倒是給我們省下了不少功夫。

“老闆,我倒是比較擔心演員。”格里菲斯拍了拍手裡的劇本,說道。

“裡面需要大量的印第安演員,而好萊塢可沒有這方面的人。”格里菲斯眉頭緊鎖。
我呵呵大笑,擺手道:“我本來就沒打算從好萊塢裡面挑選演員,即便好萊塢有這樣的演員,也演不出原生態的印第安精神來,這些演員我會從當地人中挑選出來的。”

“那裡面的男女主角呢,讓誰演?”斯登堡指著我說道:“要不男主角還是老闆你演得了,這樣大題材電影,老闆最合適。”

他這麼一說,格里菲斯和胖子都同意,我卻搖了搖頭。

“這個角色演起來我不合適,再說,之前自編自演自導太累了,我想專心一點,把精力全部放在電影之中。男主角我想過了,讓約翰.韋恩演。”

“約翰.韋恩?”斯登堡顯然沒有想到我會選擇他。

在夢工廠裡,現在男演員中首先選擇的是加里.格蘭特、亨弗萊.鮑嘉和詹姆斯,加里.格蘭特現在和凱瑟琳.赫本一起去演《奪寶奇兵之魔域奇兵》了,亨弗萊. 鮑嘉剛剛獲得最佳男配角,風頭正勁,詹姆斯則是扮演硬漢的合適人選。兩個人中的任何一個人擔任《與狼共舞》的男主角都沒有任何問題,斯登堡就是想不通 我怎麼會選擇剛剛進入夢工廠的約翰.福特。

“我也覺得約翰.福特要合適一些。”格里菲斯倒是贊同我的意見:“約翰.福特的那部《西部狂沙》已經讓約翰.韋恩的牛仔硬漢形象深入人心,這個電影中就需要他的那種張揚的精神。亨弗萊.鮑嘉太紳士。詹姆斯的年紀有點大了,再說他現在演《本能》呢,約翰.韋恩正合適。”
我點了點頭:“我也是這麼想的。女主角嗎,就讓嘉寶來演吧,剩下的白人演員我們一起從公司的演員中挑選。”

接下來的幾天,我完全忙壞了,帶著斯登堡和斯蒂勒選角,好在劇本中的白人演員不是很多,所以用不了多長的時間就選得差不多了。

這天上午,當我和斯登堡、格里菲斯在院子裡商討劇本的細節問題是,二哥急匆匆地走了進來。

“安德烈,你要去印第安納州拍電影?”二哥坐下來抹了抹額頭上的汗水。
“是的。後天就啟程。怎麼了?”我笑道。

“難道在加利福尼亞就不能拍攝嗎?非得跑到那個地方去。”二哥明顯擔心我的安危。
我聳了聳肩:“沒辦法呀,誰讓那個地方不僅風景好。而且有大量的印第安人。在加利福尼亞可找不到這樣的部落。”

“可是印第安納州可是3K黨中部區的老大-《水牛》比利的轄區,那傢夥最討厭的就是印第安人,也最討厭同情印第安人的人,你這麼大張旗鼓地帶著手下跑到他的地盤折騰。他肯定會找麻煩。”二哥對美國黑幫可太熟悉了。
“安全工作我已經佈置了,柯立芝會和他們相關人員打招呼。再說有軍隊出動,他們也不會怎麼樣的。”我不以為然。

“你說的軍隊我聽胖子說了。是從當地調的駐軍吧,不行。那幫傢夥根本不會招惹3K黨的,一旦出事情他們只會無動於衷站在一旁傻看。你知道嗎?”二哥搖了搖頭,繼續道:“即便是柯立芝和他們打過招呼他們也只是口頭上應允而已,但是完全可以下黑手。這種事情經常發生,政府也拿他們沒辦法,何況還有不少人和他們同流合污。”
“二哥。那你認為我該怎麼辦?”我也覺得二哥說得很有道理。

二哥笑道:“我這次就是為這個來。你去印第安納州拍電影,沒有保駕護航的人可不行。”
“你不會要去吧?不行,絕對不行。那裡可是水牛比利的地盤,你在加利福尼亞可以橫著走。但是在那裡卻不行。”我連連擺手。

二哥被我地動作逗樂了,道:“我是不會去的,不過我給你推薦一個人。”

“誰?”
“還能有誰。上次去舊金山的時候你不是認識了雷斯特.卡麥隆嗎,把他叫上就行了。有他在,絕對不會出大事。”二哥拍了拍我地肩膀。

“也是,不過我這麼赤裸裸地叫雷斯特.卡麥隆給自己做保鏢,人家肯定知道我的心思,再說,我也有點過意不去。”
二哥笑道:“你這傢夥。有時候聰明得讓我五體投地,有的時候卻笨得像豬。雷斯特.卡麥隆非常喜歡你的電影,你的電影裡面角色那麼多。隨便分給他一個小角色他還不樂得要瘋掉?如此以來,他就是劇組的一員了。保證劇組的安全和影片的順利拍攝,他自然推脫不掉,而且名正言順。”

“老大,鮑吉的這個提議好!”胖子大呼二哥聰明。
“對呀,我怎麼就沒想到呢。行,我馬上給雷斯特.卡麥隆打電話!”我也樂了。

雷斯特.卡麥隆接到我的電話,聽說我在電影中給他安排了一個角色,樂得在電話那邊大喊大叫。

“柯里昂先生,你的那部電影的消息,我這幾天一直在關注,這部電影肯定帶勁。不過我可是沒有料到你會給我一個角色,電影我看了不少,但是從來沒演過呢。”雷斯特.卡麥隆喜不自勝。

“雷斯特。其實我讓你來還有另外一個目的。”雷斯特.卡麥隆既然能坐上3K黨西部區老大的位置自然精明異常,別看他和我見面的時候一副大大咧咧的樣子,但 是我知道這傢夥對於所有事情都瞭如指掌,如果不和他說實話。他肯定會有所疑心的。竟然他知道。索性不如告訴他真正意圖。這樣還讓他覺得我有話直說沒有花花腸子。

他們黑社會的人。最佩服的就是光明磊落。不喜歡曲裡拐彎的人呢。

“柯里昂先生,你是不是讓我保證劇組的安全呀?”果然。雷斯特.卡麥隆十分清楚我的意圖。
“是的。你知道,那裡是水牛比利地地盤。我這樣的動作肯定會招惹上他。你是3K黨西部區的老大。3K黨的5大佬之一。在這方面沒有人比你更合適。”我笑道。

“柯里昂先生。實際上前幾天我就和水牛比利打過招呼了,別說你找我。你就是不找我。我也不會讓他們對你下手。我很欣賞你的勇氣,民主黨那幫狗娘養的我 向來都看不慣。在記者招待會上你把阿爾弗雷德.史密斯那傢夥罵了個狗血淋頭。可讓我高興了一把!柯里昂先生,沒問題,這事情包在我地身上。再說,我還想看看自己在銀幕上是個什麼樣子呢。”

雷斯特.卡麥隆絲毫沒有認為我在利用他。相反,他覺得我這麼做。是看得起他。

這傢夥雷厲風行,當天晚上就坐飛機從舊金山飛到了洛杉磯。來到了夢工廠。

幾天之後,服裝道具準備完畢。其他籌備工作也基本完成。

2月16號晚上。洛杉磯火車站。

一列紅色的火車停靠在月臺上,火車的前面。掛著一個巨大的紅龍標誌。

這是夢工廠的專列。月臺上,成箱成箱的東西被搬運上火車,夢工廠人排著長長的隊伍登上列車。

這次跟著我去的人。有格里菲斯、斯登堡,他們是我的副導演,胖子作為攝影師隨行。約翰.韋恩、嘉寶、亨弗萊.鮑嘉、穆貝尼、詹姆斯等人也隨行。另外,霍爾金娜帶領著50多名從廠衛軍裡面挑選出來的精英負責劇組的安全,而雷斯特.卡麥隆也帶上了100多名手下。這批人一樣是3K黨中的精銳。

為了防止出現意外,專列上帶去了大量的槍支彈藥。雖然電影中需要不少武器。但是那些武器因為有印第安納州的軍隊參加,由他們自己攜帶,帶著車上的這些武器,完全是供給車上這150多名護衛人員的。

火車站內外,前來歡送的人擠滿了每一個角落,他們揮舞著手臂,高聲喊著夢工廠和我的名字,慷慨激昂。

記者們則擁擠在火車旁邊劈里啪啦地拍照,場面十分的忙亂。

“柯里昂先生,洛杉磯倒是比舊金山熱鬧多了。”穿著一身黑色西裝的雷斯特.卡麥隆站在我身邊。看著眼前的人群微微發笑。

這個又矮又胖的人,沉靜無比。

這幾天,和他接觸得多了。我才對他有了重新的認識。和他初識的人,肯定會被他一臉的微笑和他的大大咧咧所迷惑。但是和他相處得久了,就能越發覺得這個人的不尋常。

他的腦袋,就像是一個高速運轉的計算機,無論有什麼事情發生,都會迅速作出反應。這個人,果敢潑辣,行事絕對不拖泥帶水,任何的細微之處都逃不過他的眼睛。我很慶幸和他成為朋友,而不是敵人。

“雷斯特,你要是覺得洛杉磯比舊金山好,不如乾脆把你們的總部搬過來好了。”我開玩笑道。

雷斯特.卡麥隆感歎道:“我倒是想呀,不過我怕我來了之後整個西部的3K黨人都湧過來,那樣洛杉磯可就亂了。柯里昂先生,有時候我真羨慕你呀。“

雷斯特.卡麥隆朝前方不遠處努了努嘴。

在那裡,萊尼、海蒂正在和嘉寶、霍爾金娜聊天了,萊尼和海蒂一臉的鄭重,彷彿是在叮囑什麼。

“我早就聽說柯里昂先生身邊有5個美女,而且據說都有一身的能耐,今天見了,才知道所言不虛,不過怎麼缺了1個?”雷斯特.卡梅隆拖著一個用犀牛角制的煙鬥說道。

“娜塔麗亞到歐洲忙活軍火了,所以你見不到。”我長長出了一口氣,轉臉對雷斯特.卡梅隆道:“你是不知道。有時候女人多了,也不全是好處。”

哈哈哈哈。我們倆同時笑了起來。

“柯里昂先生,你就別開玩笑了。嘉寶小姐美麗聖潔。是好萊塢有史以來最美的明星,海蒂小姐不僅漂亮更是個女強人,把新月電影公司經營得有聲有色,萊尼小姐我就不用說了,米高梅的玫瑰,這個實在是貼切,而且據說在服裝界很有名氣。至於霍爾金娜小姐,聽說一雙拳頭打遍洛杉磯無敵手,能擁有這些如花似玉卻一身本領的女人。你可是世界最幸福的男人!”雷斯特.卡梅隆大發感慨,搖頭道:“不像我。身邊雖然有很多女人。但是一個個都沒有內涵,只知道爭風吃醋。”

“卡梅隆先生,你就別謙虛了,我還羨慕你呢,有手下有女人。比我們這些人幸福多了!”斯登堡在旁邊的一句話,讓雷斯特.卡麥隆發出了自嘲的笑聲。

嗚!尖銳的汽笛聲響起。

“雷斯特,我們該出發了。”我沉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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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8-7 10:11:44 |只看該作者
第581章 悲情印第安

雷斯特.卡麥隆將手中的煙鬥在月臺上磕了磕。道:“印第安納,我已經有很多年沒有去過了。這一次去。倒是要好好看看那裡的風光。”

列車在人群的歡呼之下,緩緩離開月臺。坐在車廂裡,兩側的風景迅速後退。

夜空之上,繁星點點,萬籟俱靜,只能聽到車輪撞擊鐵軌的聲響。

洛杉磯的燈光霓虹,絢爛一片,煞是可愛。

漸行漸遠,離開洛杉磯之後。列車便在一望無垠的戈壁向東行進。

雷斯特.卡麥隆坐在我的對面。看著外面的景色出神。

“安德烈。這一次到印第安納州,我們可得小心小心再小心,安全問題最值得防範。水牛比利那傢夥是個認死理的人。固執得要命,我們這麼一去。他們肯定會找麻煩,到了印第安納,你可得保證自己身邊有個貼身保鏢24小時不離開才行。”雷斯特.卡麥隆長出了一口氣。
看到他鄭重其事的樣子,我笑了起來:“雷斯特,我有個金牌保鏢,這個你就不要擔心了,倒是你,好像身邊沒有個能24小時保護你的人。”

雷斯特.卡麥隆被我地話給逗樂了,指了指旁邊的沙維道:“放心吧,有這小子在,即便是水牛比利想幹掉我也不可能,再說,他還不敢這麼做。”

我轉臉看了看沙維,那傢夥對我靦腆地笑了笑,臉上的傷疤分外猙獰。

“沙維這小子是我撿來的,我親手把他養大,把他當親兒子一般看待。我沒有孩子,等我死了之後,3K黨的西部區就交給他打理了,安德烈,這傢夥是個好手,比我還要強,以後你得好好和他合作。”雷斯特.卡麥隆對我咧了咧嘴。

雷斯特.卡麥隆雖然是3K黨5大佬之一,但是對這次出行,心情彷彿也很沉重。

夢工廠建立以來,幾乎每次拍電影,都要受到一番挫折,但是這一次卻和以往有很大的不同。夢工廠劇組面臨的壓力,這一次,比任何一次都大。

不僅僅是拍攝電影上的壓力,而是來自社會壓力,來自3K黨的壓力。

現在我帶著一車的人奔向印第安納,但是我不知道能不能把這些人安全地帶回來?

火車在夜幕下飛馳,衝破濃霧呼嘯向前,大風拍擊著車窗,彷彿鬼哭狼嚎一般。

車廂裡沒有往常地那般嬉戲熱鬧,而是沉靜。

劇組裡面的人都知道這次拍戲,恐怕不是那麼容易。

在其他的城市停下來休息的時候,我都會打發斯登堡下去買幾份當地的報紙。從報紙上看,印第安事件的爭論已經越演越烈,作為共和黨總統候選人的胡佛,公開譴責阿爾弗雷德.史密斯的言論,立刻在全國引發軒然大波,他的這種行為,也使得共和黨和民主黨今年大大選交鋒正式開始,美國媒體頓時成了兩個政黨的陣地,雙方以此為導火線,相互指責引發了大規模的衝突和一片討伐之聲。

17號,美國總統柯立芝在一次記者採訪中,也稱阿爾弗地言論辨明他是一個沒有人性的人。成民主黨奉行的這種觀念是危險的,是沒有資格帶領美國人民走向光明。

雖然柯立芝即將卸任。但是因為他在美國民眾中的聲望非常之高,他的發言。也猶如一枚重磅炸彈,讓本來就紛亂的局勢變得更加撲朔迷離。

而美國的民權運動組織也開始全面介入,他們紛紛表示支持柯立芝總統和共和黨,對民主黨展開譴責。

但是在社會上,也有相當一大批美國人擁護民主黨的這種觀點,袒護阿爾弗雷德.史密斯。

雙方進入了焦灼的拉鋸戰,雖然共和黨佔據了一絲上風。但是從總體上看,想壓垮民主黨還是有點不可能。

1928年的美國,因為這次事件。因為美國總統大選,從年初就開始混亂起來。其混亂的程度。連我都沒有想到。

一路上,我對事態的發展極為關注,20號下午,天氣有點陰,午後下起了雨。

火車開始靠近印第安納州的首府印第安納波利斯。

天空上陰雲密佈。隱隱有雷聲,彷彿一場暴風雨即將來臨。

儘管已經到了2月,但是氣溫依然很低。坐在車廂裡我都感覺到涼氣颼颼的往褲管裡鑽。

外面,蒼茫的天底下。一個中型的城市漸漸出現在眼前。不是很大。沒有什麼高樓,在一個平原上鋪展開來。

印第安納州 比 加利福尼亞州的風景漂亮得多,一路上走過來,一望無盡的平原,大風吹拂之下,野草起伏宛如波浪一般。一片片的樹林。從來沒有經過人的滋擾,還有潔淨的闊大的湖泊,在湖泊旁邊飲水的野馬群,這個地方,簡直就是一個天堂一般的所在。

儘管外面陰霾一片,不過小雨之下的平原倒是顯出一份別樣的美麗。

茫茫的霧氣升起。淡淡的如同青煙一般,偶爾會看見馬群和野牛群。如同一枚枚黑珍珠散在草原上。有時候也能看到平原上地印第安的部落,往往都是一二十個用皮毛搭建起來地帳篷靠在一起,從帳篷裡面冒出一縷縷的炊煙。

沒有大城市的車水馬龍。沒有任何工業時代的氣氛,到了這裡,彷彿時光一下子前提了幾百年,彷彿你到了青銅時代。

印第安納波利斯離我們越來越近,走得近了。才發現儘管是印第安納州的首府,但是這個城市根本無法和洛杉磯相比,甚至還沒有洛杉磯附近的那些小的港口城市繁華。火車開進城市裡,幾乎在看不見人。不知道是因為下雨的原因,還是因為這個城市原本人口就少。

你絲毫不會感覺到不久之前,這裡還發生過暴動,你也想像不到這個地方會引起整個美國的混亂。

火車在鐵軌上行駛。車輪撞擊鐵軌的有節奏的聲響讓我昏昏欲睡。

“老闆,到了,到印第安納波利斯了。”經過了這麼多天地漫漫路途。終於到達目的地,斯登堡和格里菲斯都十分的興奮。車廂裡面的人同樣露出了少有笑容。

“30年前我來過這個地方,現在看來,它一點都沒有變。”坐在我對面的雷斯特.卡麥隆看著外面喃喃說道。

“大衛,你們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我突然隱隱約約聽到沉悶的鼓聲。

聲音很小,但是卻分外真切,鼓聲中,彷彿還夾在吟唱。

“沒有呀。我什麼聲音都沒有聽到。斯登堡,你聽到了嗎?”格里菲斯搖了搖頭,轉臉問斯登堡。

斯登堡的臉上也是一片茫然。

“難道是我幻聽了?”我苦笑了兩聲。

也許是一路上休息得很少,累的吧。

火車轟隆隆向前開,再有幾分鐘就能抵達印第安納波利斯的火車站了。

而那鼓聲卻越來越大。

“老闆,好像是鼓聲!還有人唱歌。”格里菲斯也聽到了這聲音。
雷斯特.卡麥隆道:“不錯,是鼓聲,印第安人的鼓聲。”

在美國,很少有人敲鼓。但是這鼓聲,對於我來說確實異常親切,畢竟中國人是一個喜歡鼓的民族。

可我沒有料到在印第安人這裡,也能聽到鼓聲。這鼓聲。帶著節奏。聽起來是那麼的讓人心暖。

實際上。印第安人的祖先就是從亞洲橫渡白令海峽來到美洲地。黃皮膚的他們屬於蒙古人種。從這個意義上來說。和中國人是一個祖先。所以他們有些文化,都和中國人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繫。

這也難免讓我對他們頓生好感。

離火車站越近。外面的鼓聲就越大。吟唱的聲音也越高。

一開始我還以為上有些人為了好玩而敲鼓。或者是在進行什麼儀式。但是後來我就否決了這種想法。因為這聲音,絕對不可能是一兩個鼓在響。而更像是千百個只鼓同時震鳴。那吟唱聲。彷彿也不是出自一人之口。而是無數人同時唱出。

“安德烈。這是印第安人的誦神歌!”我對面的雷斯特.卡麥隆一下子站了起來,表情凝重。

“誦神歌?什麼是誦神歌?”格里菲斯問道。
雷斯特.卡麥隆說道:“誦神歌就是印第安人頌揚他們的神靈的歌,這種歌一般是不會被吟唱的,被吟唱。只有3種場合。”
“哪3種場合?”斯登堡還從來沒有聽過這樣事情,很是好奇。

不光他好奇。我也很好奇,其實對於印第安人。我瞭解的並不是很多,基本上知道的事情從電影和一些書本上瞭解到了。從來沒有聽說過誦神歌這種東西。“

雷斯特.卡麥隆有點激動,道:“印第安人對待誦神歌十分鄭重。他們只會在3種場合吟唱,第1種就是當族裡的成員死亡的時候,在葬禮上他們會唱。他們相信 唱這樣的歌。死者的靈魂就會在天神的帶領下進入天國。第2種情況就是在戰爭時,特別是那種決定部落命運的大戰爭的時候,他們會在唱歌的同時敲響他們的鼓。他們相信這樣做天神就會降臨在他們之間。他們就會贏得勝利。而第3種情況,就是舉行部落大會的時候,各個部落的首領聚集在一起。通過吟唱誦神歌,他們認為部落之間作出決定該有神的監督就不會遭到背叛。”

雷斯特.卡麥隆臉上的表情十分地沉重。眼睛看著窗外微微發呆。明顯是在回憶什麼事情。

“卡麥隆先生,你怎麼知道得這麼詳細?”斯登堡笑了起來。
雷斯特.卡麥隆把目光從窗外收回來,自嘲地笑了一下。然後輕聲說道:“30年前,我20幾歲,是個毛頭小夥子。當時3K黨派我過來到這裡工作,那個時候印第安納波利斯附近有幾十個印第安人的部落,他們經常和政府發生衝突。甚至會發生戰爭,每年都要死好多人。那一年,我帶著幾百人來到這裡。任務是對這些部落進行鎮壓,把他們趕出印第安納波利斯的範圍。確保這個城市的安全。”

雷斯特.卡麥隆的話,讓車廂裡面的人都很吃驚,大家紛紛盯著他的臉。期待著他說下去。

我離他最近,發現他臉上的肌肉在抖動,無疑。那一年發生的事情讓雷斯特.卡麥隆刻骨銘心。

“那一年,也像這樣下著小雨。天氣很糟糕。我們的隊伍在半途中遭到印第安人的襲擊,死傷慘重。那個時候,我是如此的痛恨印第安人,以至於碰見凡是頭上插著羽毛的黃皮膚的人,我就會命令首先幹掉他們。一路過來,我們不知道殺了多少印第安人,可等我們到達印第安納波利斯的營地,我們的隊伍也損失了一大半。”

雷斯特.卡麥隆的臉,變得扭曲起來。

“到了營地之後,印第安人趁著夜色向我們發動攻擊,那幫人使用弓箭、長矛向我們進攻,只有很少的人使用槍,在我們面前,他們的武器很落後,但是他們卻不怕死,高唱著歌向我們發動攻擊。當時我不知道他們為什麼會那麼拼命,只知道這幫人簡直就是魔鬼。”

“那一晚,我們抵擋住了印第安人的進攻,從晚上一直殺到黎明,印第安納波利斯趟滿了印第安人和我們白人的屍體。淩晨的時候,印第安人撤退了。他們騎在馬上,發出了讓人毛骨悚然的叫聲,那叫聲中,充滿這憤怒和背上,然後他們像風一般消失在平原之上。”

“也是從那一晚。這幫頭上戴著羽毛的人成了我的噩夢。之後的幾個月我從來沒有離開過這個城市。在後來。更多的軍隊開進印第安納波利斯。我們組成了很多幾百人的小隊開進平原對印第安人的小部落進行清除。”

“騎著戰馬的軍隊衝進那些小村落裡面。見人就殺。男人、女人、老人、小孩通通不留。那場面。簡直就如同到了地獄一般。也是那個時候。我的心裡慢慢地對原先堅信的想法產生了懷疑。我總覺得。印第安人向白人發動進攻。完全是因為白人如此野蠻地屠殺行為。那段日子,對於我來說。儼然就是噩夢。”

“後來。在屠殺一個村落的時候。我們遇到了埋伏。在交戰中我看見一個白人對著一個只有幾個月大的孩子舉起了槍。我制止了他,然後一支弓箭飛過來射中了我的前胸。我就暈了過去。等我醒來的時候,發現躺在印第安人的帳篷裡面。身旁坐著一個美麗的印第安姑娘。”

說道這裡,雷斯特.卡麥隆臉上露出了難得的笑容。

“印第安人沒有殺我。而是因為我救下了那個孩子饒我不死,他們給我治療。讓我恢復了健康。那段時光,是我人生中最幸福的時刻。我慢慢地成為了他們的朋友,也愛上了那個女人。”

雷斯特.卡麥隆的話。讓我瞠目結舌。

“在那段時間裡,我也慢慢認識到那些被我們稱作紅番的人,其實是善良的英勇的人。他們比我們白人要高尚得多。我多麼希望屠殺不再發生呀。不過這是不可能的。”

“白人們開始集結軍隊。幾千人的軍隊如同一柄戰斧橫掃平原,而印第安人也召開了部落大會。幾十個部落地酋長們聚在一起。結成了聯盟共同抗擊白人。”

“一天早晨,他們放了我。讓我離開。我知道。決戰的時刻就要到來了。”

“那天沒有這樣的雨,相反。天氣很好。午後的草原,一片明媚,微風吹起。野草的波浪在陽光之下金黃一片,美得讓人心醉。無數印第安人告別了妻子和孩子跨上了戰馬。他們往身上塗滿了紅色的顏料。在臉上畫上各種圖案,帶上了美麗的用雉尾裝飾的帽子,開始集結。”

“一隊隊的印第安人從各個方向匯聚在平原中地一座微微凸起的土丘之上。他們的身後。就是那輪巨大的太陽。那個時刻。讓我一生難忘。不知道是誰領頭,所有人開始吟唱誦神歌。戰鼓隆隆,雄厚而悲壯!”

“他們的對面。白人們則開始組建防禦陣線。戰爭開始時,無數印第安人騎著戰馬衝向白人,但是迎來的。確實白人的槍林彈雨,我沒有參加那場戰爭,而是站在遠處觀看。太慘了。印第安人的屍體和戰馬躺倒一片,他們還沒有衝到白人的陣地跟前機會,就損失掉了大部份人。不過沒有任何人退縮,他們看到同伴倒下,沒有哭泣。沒有掉轉馬頭,只有衝上去,奮不顧身地衝上去。”

“那一場戰爭。印第安人失敗了,大部份的印第安人被殺死。剩下的一部份做了俘虜!”

說到這裡,雷斯特.卡麥隆已經泣不成聲了。

“那場戰爭之後,白人徹底控制了這片土地,而印第安人或者遷徙或者在白人的奴役之下生活。”

“收留我的那個部落,後來遭到了集體屠殺,沒有1個人倖免!”

“戰爭發生的幾周後,我離開了這個地方,也是從那天起,我不再相信3K黨宣揚的白人至上論,在我的心裡,那些黃皮膚的人,包括那些黑皮膚的人,其實同樣的偉大。”

看著眼前淚流滿面的雷斯特.卡麥隆,我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靜。

沒想到一個3K黨的大佬身上,竟然發生過這樣的事情。

“很多年以來,我一直在後悔,我後悔自己為什麼在那場戰爭中沒有和那些印第安人並肩奮戰。這個地方,成了我一生中最大的痛!”

“安德烈,其實我應該感謝你,是你讓我有了直面過去的勇氣。你不知道,當我在報紙上看到你要拍攝一部關於印第安人的電影的時候,我是多麼高興和激動。因為我知道,你會拍出一部真正的對印第安人公正的電影來。你不知道,當你打電話給我告訴我裡面給我留下一個角色的時候,我是多麼高興,因為多年之後,我終於可以在電影中看到自己和那些印第安人在一起!”

“安德烈,這部電影,說的就是我的故事,只不過,這電影中的主角,比我做得要好。”

雷斯特.卡麥隆看著我,目光誠摯。

“所以,不管遇到多麼大的阻礙,我都會和你們站在一起,雖然我是3K黨西部區的老大,但是我們和其他的3K黨人不一樣。我屬於這裡,屬於這個平原,屬於那群頭上插著雉尾的人!”

雷斯特.卡麥隆的話,讓車廂裡面一片安靜,所有人都被雷斯特.卡麥隆說的故事感動了。

原本在大家的眼裡,雷斯特.卡麥隆只是個讓大家心生敬畏的3K黨老大。3K黨,那是一個什麼概念,意味著冷酷和殘忍,意味著鮮血和殺戮,但是,沒有人會想到,這個3K黨老大竟然擁有如此柔軟的內心。

而我,更是震驚得頭腦發懵。我沒有想到,雷斯特.卡梅隆身上發生的故事,和我的這部電影裡面的主人公是如此的相似!

列車的速度越來越慢,印第安納波利斯的火車站已經出現在眼前。月臺上,站著一排白人,一個個西裝革履,一看就是當地的政府官員。

“雷斯特,放心,這部電影我一定會用心去拍,讓人民知道印第安人到底是一個怎麼樣的的民族!”站起身來,我緊緊握住的了雷斯特.卡麥隆的手。

雷斯特.卡麥隆抹了抹臉上的眼淚,道:“你也放心,我就是拼了這條性命,也不會讓任何人阻礙這部電影的完成。

列車在月臺上停了下來。

車門大開。

我帶著雷斯特.卡麥隆走下了車廂。

當我的腳,結結實實地踏在這片土地上的時候,這麼長時間以來沉重的心裡,突然生出了一絲前所未有的豪氣和信心!

這部電影,我能拍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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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8-7 10:12:00 |只看該作者
本帖最後由 萬劫 於 2016-8-12 21:41 編輯

第582章 如果我是一個印第安人        

我們一行人走下列車的時候,月臺上的那群前來迎接了過來。

走在最前面的是個身材又壯又高的傢夥。40多歲的年紀,滿臉都是短短的鋼針一般的鬍鬚,穿著一身白色的西裝,怎麼看怎麼彆扭。

“柯里昂先生,我是印第安納州的州長理查.丹尼爾,歡迎來到印第安納波利斯!”這傢夥攥著我的手,不知道是故意的還是他手勁本來就大,捏得我手骨生痛。

“丹尼爾州長,實在是太客氣了。”我勉強地擠出了一絲笑容。

對於這個綽號為屠夫的民主黨人,我是沒有什麼好印像。

跟在理查.丹尼爾後面的,都是印第安納州的政府官員,其中就有埃文.貝赫,經理查.丹尼爾的介紹我才知道,這個印第安事件的肇事者竟然是印第安納波利斯的市長。

“柯里昂先生,你的到來,讓我們深感榮幸!”埃文.貝赫和我想像中的不一樣,60歲左右,身體消瘦,簡直就是個排骨。
“貝赫先生,我得感謝你呀,要不是你,我也不會來到印第安納波利斯。”我表面上滿臉笑容,但是誰都聽得出來這是挖苦的話。

埃文.貝赫尷尬地笑了笑,然後看了看我身後的雷斯特.卡麥隆,臉色大變。

“卡麥隆先生,你怎麼也來了?”埃文.貝赫沉聲道。

雷斯特.卡麥隆依然是那麼的大大咧咧:“怎麼,我難道就不能來印第安納州嗎?”
“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們怎麼可能不歡迎你呢。比利老大一直唸叨你呢。”埃文.貝赫一臉地諂笑。

“柯里昂先生,下榻的酒店已經給你們安排完畢。這裡交給我們負責處理就行了。”理查.丹尼爾指著我們的專列說道。
“不用了。丹尼爾州長,我們帶了足夠的人手,這幫小夥子能幹得來。”沒等我說話。雷斯特.卡麥隆就對沙維和霍爾金娜打了個手勢。兩個人帶領這100多手下開始搬遷上面的設備和東西。

“那也行,我留下人手幫助你們幹點雜活。柯里昂先生,請上車吧。”理查.丹尼爾指了指火車站的入口處。
“不用了。我已經讓手下過來迎接了。在這裡很多老朋友挺想念我的。今天晚上就不住在你們的安排地酒店裡面了,謝謝丹尼爾州長的好意。”雷斯特.卡麥隆對著理查.丹尼爾笑得情深意切。

這傢夥做事情果然滴水不漏。雖然理查.丹尼爾表面上對我們很是熱情,但是誰都清楚我們,無論是在政治觀點上,還是在私底下都是對立的,如果住進他們安排的酒店。誰知道他們會搗什麼鬼。

“既然如此,那我也就不強求了。”理查.丹尼爾笑得比哭還難看。

一行人在理查.丹尼爾的帶領下走向入口。

走出火車站門口地那一瞬間,眼前地景象讓我頓時呆了起來。

“老闆,我眼睛沒花吧?”斯登堡在我身邊喃喃道。

火車站外,是一個大大的廣場。確切地說。是一片空地。巨大無比的空地。空地上。全是印第安人,他們披著皮毛做的衣服,有的甚至赤裸著上身。頭上的雉尾做成的頭飾在風中翻飛飄舞,五彩斑斕煞是好看。男人們身上、臉上畫滿了各種圖案,鮮艷異常。他們大部份騎在馬上,有的則扶老攜幼站在路邊,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我的身上來。

看著這群人。我突然忘記了自己身在何處。

黃皮膚,黑眼睛,完全是中國人一樣的面部輪廓,在看慣了白人之後,突然看到無數這樣的面孔,我頓時激動地眼眶濕潤!

這些人,是和中國人一個祖先的印第安人呀!

他們敲著掛在馬頭上的戰鼓,低聲吟唱著誦神歌,眼神熾烈滿是期待。

“柯里昂先生,歡迎你到印第安人的土地上來!”一個白髮蒼蒼的老人走到我的跟前。深深地鞠了一躬。

他身上穿著全部用羽毛製作成的衣服,頭上的頭冠更是巨大無比,手裡拿著一根光滑的衫木做的枴杖。枴杖上面鑲嵌了一顆大大的紅色寶石。



這個老人,一看就知道是印第安人的首領。

“丹尼爾先生。這位是……”我看了看旁邊的理查.丹尼爾。
理查.丹尼爾不懈地掃了眼前的這個老人一眼,道:“這就是這幫紅番鬼的頭頭,叫蘇邦。他是蘇族人的首領,現在也是這幾十個部落的聯合酋長。”
“蘇邦先生,感謝你們來歡迎我!”我不理會丹尼爾的鬼話,走到老人跟前,攙起了他。

一直下的小雨,見見停了下來,看著眼前這些渾身濕答答的印第安人,我使勁對他們揮了揮手!

“阿卡撒!阿卡撒!”
“阿卡撒!阿卡撒!”
...................................
他們瘋狂地叫了起來。

“他們在說什麼?”我問蘇邦酋長道。
“阿卡撒在蘇族語中,就是神的使者地意思!柯里昂先生,你的事情我們都在報紙上看到了,你對我們印第安人的支持,我們永遠不會忘記,我們把你看成是神派來為我們訴說苦難的使者!”蘇邦說著說著,眼淚就出來了:“柯里昂先生,我們的人死的好慘呀!”

蘇邦這麼一哭,很多人都哭了起來,這哭聲,彷彿傳染一般,散播看來,廣場上面頓時哭聲陣陣。

“蘇邦酋長,我的話他們能聽得懂嗎?”我指了指這些印第安人。
“能。能聽得懂。這麼多年來,我們早就能夠聽懂白人的話了。”蘇邦回答道。

“柯里昂先生,天氣這麼冷。還是回去休息吧,沒必要和這幫紅番鬼多囉唆!我已經給你準備好了歡迎酒宴了。”理查.丹尼爾扯了扯我。

蘇邦看著理查.丹尼爾。又看了看我,臉上露出了一絲遲疑的表情,或許他認為我和理查.丹尼爾還是一幫的我們都是白人。

我翻了理查.丹尼爾一眼,走過去爬上了一節放置在廣場旁邊的廢棄的車廂,站在頂上,一張張印第安人的臉映入眼簾。

底下一幫記者紛紛圍在了車廂的下面,他們知道我可能有話要說了。

看著眼前的悲悲切切的印第安人,看著理查.丹尼爾那幫白人鄙夷的眼神,看著陰沉的天空,我不由得攥緊了拳頭。

“印第安同胞們,我是安德烈.柯里昂!”我高聲喊了起來。

“柯里昂!”
“柯里昂!”
..............................
印第安人舉起了他們手中的長矛,發出了陣陣吶喊。

“我的印第安同胞們。今天,我要給你們說一個故事!”我頓了頓聲,看著他們的臉道:“這個故事,是神造人的故事。天神看到世界太冷清了,就決定用濕泥造人。他把捏好的泥人放在火上烤。結果打盹睡過了頭,這批泥人被烤焦了,就成了黑人!當他燒另外一批泥人的時候。吸取了上次的教訓,剛放進去沒多久就拿出來,結果這批人生了白徹的沒有烤透,就成了白人!而天神烤得最好的人,是黃種人!看看你們的皮膚,就是那種顏色!”

我的話,讓很多印第安人都笑了起來,他們看著自己的皮膚,面帶驕傲之色。剛才的悲悲切切一掃而光。

“我的印第安同胞們,有人說你們是紅番。有人罵你們是小偷,是強盜,是乞丐。但是今天,我。安德烈.柯里昂要說的是,你們,是世界上最勇敢的人,最正直的人,最善良的人,最光榮的人!”

“柯里昂!阿卡撒!”
“柯里昂!阿卡撒!”
...................................
印第安人拼命地揮舞著手,高聲叫著我的名字。

他們聽過白人罵他們是賤種,罵他們是黃皮猴子,罵他們是紅鬼,但是他們從來沒有聽過一個白人稱他們是最勇敢的人!

而今天,他們聽到了!

“我的印第安同胞們!當你們的先祖幾十萬年之前跨過白令海峽來到這裡的時候,這裡還是不毛之地!當你們的先祖在這片熱土上創造出光輝燦爛的文明的時候,歐洲的那些白人們還在森林裡赤身裸體地追趕野獸呢!你們,才是這片土地的真正的主人!你們,才是這片土地的驕傲!”

“我的印第安同胞們!千百年來,你們經過數不清的苦難,野獸的侵襲、瘟疫甚至天崩地裂,這些沒有壓垮你們的脊樑!西班牙人、法國人、英國人,一次次在你們的長矛和弓箭之下鎩羽而歸!不管在多麼黑暗的時刻,有一盞明燈在指引著你們,這盞明燈,就是自由!一個人的自由,一個部落的自由,一片大陸的自由!”

“自由!”
“自由!”
............................................
印第安人發出了齊聲高呼。

“我的印第安同胞們,我要告訴你們,有人在你們面前挖下了陷阱,他們在陷阱裡面插滿了銳利的毒箭!他們暗算你們,試圖把你們從這片大陸上抹掉,你們告訴我,你們願意成為他們的獵物嗎?你們告訴我,你們手裡拿的東西,難道是木棍和投降的白旗嗎?”

“不願意!”
“我們要用弓箭和長矛能保護我們的土地!”
..............................................

印第安人憤怒地將手中的武器高高舉起,廣場上空,出現了一片長矛組成的森林!

“也許有人會跟我說,柯里昂先生,白人的武器太強大了,他們手中有槍,我們手中卻只有長矛,我們打不過他們。如果有這樣的人在你們之間,我會對他說,你根本就不是偉大的印第安人的後代!用這長矛,印第安人撲殺過黑熊和老虎!用這長矛,印第安人無數次和鋪天蓋地飛奔而來的野牛群面對面碰撞!在這長矛之下,西班牙人被趕進海裡,在這長矛之下,法國人曾經丟下過滿地的屍體抱頭鼠竄!”

“你們手中,是自由之矛!鋒芒畢露!矛頭所指。摧枯拉朽!”
“你們的隊伍之中,有上帝和你們同在!所到之處,榮光再現!”

“我的印第安同胞們。一部份白人已經奴役了你們幾百年,現在他們還想這麼奴役你們!甚至要把你們一個種族滅絕!你們該怎麼抵抗?談判嗎?你們已經談判 了幾百年!幾百年來,土地越來越少!你們從佛羅裡達州撤到這裡,從美國東海岸撤到這裡,如今只剩下這彈丸之地!你們還要談判嗎?”

“你們要跪倒在地上苦苦哀求嗎?看看你們的眼淚,過去的幾百年裡,你們的眼淚已經化成了太平洋的滔滔海水!”

“如果你們想獲得自由,並爭取你們幾百年來為之奮鬥的尊嚴的話,如果你們不願意放棄你們幾百年來曾經發誓不取得最後的勝利,就不放棄的光榮鬥爭的話,那麼。你們必須戰鬥!”

“你們唯一的出路,就是戰鬥!帶上你們同伴的屍體,帶上你們幾百年的屈辱,舉起你們早已經光禿的長矛,去戰鬥!”

“戰鬥!”
“戰鬥!”
....................................................
印第安人的呼喊聲。驚天動地!

“我的印第安同胞們!你們或許認為自己的力量太單薄了,太渺小了,但是你們什麼時候才能強大起來呢?是明年。還是再過10年,100年?或者是等待你們完全被繳械,你們家家戶戶都被白人趕到豬圈裡的時候?”

“我的印第安同胞們!如果你們知道你們的血管裡,流淌著無數為了自由而戰死沙場的祖先的鮮血的時候,你們就不會弱小!如果你們手中的幾十萬根長矛高舉起來,為了你們的尊嚴而戰,為了本來就屬於你們的土地而戰,你們就不會弱小!如果你們不想讓這平原上響起鐐銬聲,而是遍傳自由的呼喊,你們就不會弱小!”

“我的印第安同胞們!你們並非孤軍作戰,在美國的每一個城市,每一個街道。都有一起!他們之間有白人,有黑人,也有黃皮膚的印第安人!如果你們願意。我,安德烈.柯里昂。願意和你們並肩作戰!願意和你們一起流血!願意和你們一起英勇戰死,馬革裹屍!只要自由旗幟不落!只要自由之光不墜!”

“如果戰鬥不可避免,那就讓它來得更猛烈一下吧!”

“戰鬥!”
“我們要戰鬥!”
.............................................
印第安人費力嘶叫,如同不屈的狼群!

“我的印第安同胞們,不自由,毋寧死!”我高高舉起了手臂。

“不自由,毋寧死!”
“不自由,毋寧死!”
............................................

整個印第安納波利斯的上空,都滿溢著這嘹亮的呼喊聲,彷彿海嘯一般在這平原之上滾滾而過!

“不久之前,在印第安納波利斯的大街上,十幾個孩子死於非命!不久之前,在這片被譽為北美最漂亮的土地上,幾百人慘遭屠殺!這是誰下的命令?事後,那些沒有人性的人,竟然笑著告訴世人,這是你們的責任,誣蔑你們是暴徒!這樣的人,不管他是州長還是美國總統,都是卑鄙無恥之人!他們,不配在這片土地上立足,更不配談論自由!因為喬治.華盛頓告訴我們的自由不是這樣!因為亞伯拉罕.林肯告訴我們的自由,不是這樣!”

“我的印第安同胞們,幾天之前,柯立芝總統向這些卑鄙之人進行了駁斥,幾天之前,共和黨的總統候選人胡佛先生更是堅定地和你們站在了一起!而現在,整個美國,很多人因為你們而緊緊攥起拳頭隨時待命!這表明你們不是單獨在戰鬥!不是1個人,也不是一群人!你們的背後,站著整個美國熱愛自由的人!”

“你們的背後,站著你們為了自由而拋頭顱灑熱血的先祖!站著喬治.華盛頓的子孫!站著亞伯拉罕.林肯的子孫!站著一個可以消滅一切阻擋你們前進的敵人的巨人,這個巨人,名叫自由!”

“我的印第安同胞們,如果我是1個印第安人,我會選擇拿起武器!如果我是1個印第安人,我會和同伴們一起奮勇前進!現在不是悲切的時候,我們需要急行軍,我們必須戰勝強敵。我們要給自己戴上桂冠!”

“叫那些試圖把你們從地圖上抹去的人等著吧!讓那些卑鄙的殺死你們的親人、燒燬你們的帳篷的人等著吧!戰鬥的時刻到了!恢復你們早已經泯滅的印第安聖殿,在那裡恭敬地樹立起你們先祖的英雄雕像!喚醒你們祖先的靈魂,那些為了自由不屈不撓鬥爭的靈魂!”

“如果我是的個印第安人。我會用血和矛捍衛我們生存的土地和尊嚴!這片土地,我的先祖躺在土裡,我的祖父躺在土裡,我的父親也躺在土裡!他們是為了自由!為了印第安人的自由!如果可以的話,我同樣願意躺在土裡!這是我們的土地!”

我高吼著,一次次把手臂舉向高空!

“這是我們的土地!”
“這是我們的土地!”
...................................................
印第安人高聲呼叫,激動得淚流滿面!

“如果我是1個印第安人,當我在戰爭之後回到家鄉,我會驕傲地告訴兒子:你的父親,是參加過自由之戰!如果我是1個印第安人。我會在臨死的時候,驕傲地告訴我的後代:我的一生,毫無保留地貢獻給了我的同胞和這片土地!毫無保留地貢獻給了自由之神!”

“我的印第安同胞們,這才是1個真正的印第安人!永遠不會被人們忘記的印第安人!”

“我們對任何人不抱惡意,對所有人都抱善心。但是敵人除外!那些試圖踐踏我們的尊嚴和自由的人除外!我的印第安同胞們,轉過身去看看你們身後的那片平原吧,這是你們世世代代生活的平原!只要這平原在。你們的尊嚴就在!只要這平原在,你們的自由就在!自由萬歲!”

“自由萬歲!”
“自由萬歲!”
.............................................
印第安人的呼聲,鋪天蓋地,直入雲霄!

我不知道,多年之後,我在印第安納波利斯的這通發言,會被印第安人雕刻在一根巨大的石柱上面樹立在這個城市的正中心。

這個時候,我只是覺得,面對這這群悲悲切切的印第安人,我必須給他們勇氣和信心。因為擺在他們面前的道路,是異常曲折的,如果沒有勇氣。他們將很難挺下去。

我的話,收到了讓我滿意的效果。印第安人高聲吶喊。很多人激動得淚流滿面。

長久以來,還從來沒有一個白人,一個在美國聲名顯赫的白人,給予他們如此高的評價,對他們、他們的祖先給予如此高的盛讚。

印第安人瘋狂了,但是理查.丹尼爾那幫人卻如同吃了蒼蠅一般,直皺眉頭。

當我結束了演講從車廂上下來的時候,印第安人擁了過來,他們圍在我身邊,臉上帶著笑意,把我一步步地護送出去。

其實他們比誰都聰明,知道我的這樣的發言,會給自己帶來巨大的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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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後由 萬劫 於 2016-8-12 21:43 編輯

第583章 蘇族之行

我們下榻的酒店,位於印第安納波利斯的西區。這個城市的東區和中心地帶,都是白人的居住區,只有西區有印第安人居住。酒店坐落在西區最繁華的地帶,這裡一部份的居民是印第安人,一部份的居民是白人,雷斯特.卡麥隆選擇這樣的一個酒店下榻,顯然是經過深思熟慮的。

印第安人把我們安全送入酒店之後,聚集在外面,看著我的視窗,久久不願意離去。

房間裡,理查.丹尼爾、埃文.貝赫等一幫州政府的官員都在,印第安人的酋長蘇邦也被我叫進了房間。

“柯里昂先生,這裡是印第安納波利斯,我認為像剛才那樣的發言,你還是少說為妙。”理查.丹尼爾看著我,臉上沒有絲毫的笑意。
“為什麼?難道作為一個美國公民我沒有言論權嗎?”我笑了起來。

理查.丹尼爾搖了搖頭,道:“嘴長在你的臉上,柯里昂先生自然想怎麼說就怎麼說,但是這裡的人對印第安同情者沒有什麼好感,說不定會作出對你不利的舉動來。你是美國最出名的電影大師,如果死在了這個地方,我們可承擔不起。”

理查.丹尼爾的話,讓身後的那幫官員都輕聲笑了起來。
這幫傢夥,明顯就是在威脅。

“丹尼爾州長,我這個人向來很固執。而且命也很硬。就怕那些意圖對我作出不利舉動的人,自己會被硌死!”我盯著理查.丹尼爾。雙眼冒火。
“柯里昂先生,我也是好意提醒你一下罷了。”理查.丹尼爾笑了笑。
“謝謝州長了。我累了,要休息了。斯登堡,代我送州長先生出去。”我看了看站在我身邊的斯登堡。

斯登堡面帶微笑地把理查.丹尼爾一干人送出門外。

“這幫傢夥,實在是太囂張了!”雷斯特.卡麥隆氣哼哼地說道。
我擺手道:“算了算了,沒必要和這幫傢夥慪氣,我們來不是和他們打架,而是為了拍電影。”
“說的也是。”雷斯特.卡麥隆點了點頭。

“蘇邦酋長,這次來。我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情求你幫忙。”我拉著蘇邦地手說道。
“柯里昂先生,你是印第安人最忠誠最高貴的朋友,只要你有什麼吩咐。我們印第安人絕對言聽計從!”蘇邦趕緊低下頭。

“這次過來拍電影,電影中的很多演員都需要從你們印第安人當中來挑選。所以我打算到你們的部落中走一走,然後挑選出合適的演員來,不知道可不可以?”
“從我們之間挑選演員?”蘇邦頓時懵了。

長久以來。可從來沒有聽說過印第安人演過電影。

“對。”我點了點頭,滿臉含笑地看著蘇邦。
“行!沒問題。今天晚上為了歡迎柯里昂先生的到來,我們已經準備好了一個歡迎會,柯里昂先生可以過去和大家一起享受大平原地的篝火。順便也可以挑選演員。”蘇邦笑了起來,臉上的皺紋溝壑交錯。

晚上,我、斯登堡、格里菲斯、雷斯特.卡麥隆、霍爾金娜、沙維一行6人跟著蘇邦酋長,在一批印第安人的護送之下離開酒店前方他們的居住地。

雖然印第安納波利斯中有印第安人的居住區,但是住在裡面的印第安人已經不是純正的印第安人了。真正的印第安人,都住在城市外面的大平原上。

我們沒有乘車,而是像印第安人那樣騎著高頭駿馬。

印第安人的馬。比好萊塢馬場裡面的馬俊美多了。由於印第安人認為萬物都是神,更是把馬看成了是自己最重要的伴侶。所以對於馬感情很好,這些馬都被他們悉心照料,並且在馬身上畫上很多圖文進行裝飾,所以騎著這樣的駿馬在蒼茫的大平原上飛馳。簡直就是一件前所未有的享受。

印第安人的居住區距離印第安納波利斯很遠,有20多公里,所以騎馬要花費不少時間。

好在一路上我們可以聊天。對於印第安人現在的處境,我很想知道。

通過蘇邦的介紹。我大體明白了他們現在的一些基本情況。

生活在這片平原上的印第安人,有十幾個大的部落,其中,蘇族最大。如今的印第安人,依然保持著祖先的生活習慣,不過一些微小的變化倒是有的。他們學會了英語,為了生活也會進入印第安納波利斯找工作養家餬口。

印第安人的人口數,和幾十年前相比,有所下降,在這片平原上生活的印第安人,數量超不過15萬,當然北部的湖區和南部的山區的印第安人不在此列。

“柯里昂先生,我們的生活很是艱難呀。”蘇邦把印第安人的情況說了之後,加了一句讓我心情十分沉重的話。

雨後的大平原,空氣清新。一輪圓月如同剛剛洗完臉之後的處女,皎潔純粹,柔和的月光散在平原上,鋪天蓋地的草叢在微風之下擺動,霧氣從中升起,氤氳蒼茫,讓人心曠神怡。

偶爾會看見馬群和野牛群,雖然數量不是很多,但是看著這些在月光下遊走的生靈,你會覺得他們是那麼的自由和愜意,同時,你也不得不讚歎造物主的偉大。

“柯里昂先生,這片平原是我們無數印第安人的生命換來的,當年在這裡發生過一場大戰,印第安的男人們幾乎都要死絕了。”我們來到一個低矮的土丘上的時候,蘇邦指著對面的一片開闊地說道。

我轉臉看了看我身邊的雷斯特•卡麥隆,這傢夥早已經淚眼婆娑。

說是大平原,其實是指總體的地貌,實際上這片平原,並不是千里坦蕩蕩,相反,起伏的土丘到處都是,有的地方還有很高的土樑,不過坡度很小而已。
翻過了一個土樑,一個巨大的盆地出現在我們眼前,盆地裡面,到處都是火堆,到處都是圍著火堆歡歌笑語的人群。

“柯里昂先生,我們到了。”指著盆地,蘇邦高興地抹了抹臉上的汗水。

大平原上多風,所以印第安人喜歡住在盆地裡,那裡冬天暖和,夏天涼爽,裡面又有河流,生活十分的便利。

當我們一行人進入盆地的時候,印第安人立刻簇擁了過來,這些人中有的赤裸著上身,有的穿著皮毛的衣服,有的在臉上畫滿圖文,看起來是那麼的健壯。

“我們蘇族人口有1.5萬人,是十幾個部落中人口最多的,這個盆地裡住的只是一個部份,其他人都散落在附近。”蘇邦指著那些印第安人道。

這個盆地面積廣大,北面是牲口區,裡面養著馬匹和牛,之間是居住區,一頂頂用牛皮製成的帳篷星羅密佈,最之間是一個比其他帳篷大2、3倍的大帳,是酋長蘇邦居住的地方,也是部落裡的會議室。

我們在這頂大帳篷跟前下了馬,蘇邦則帶著我來到了一個大火堆跟前。
很多人圍著這個火堆而坐,他們的頭上都裝飾著羽毛。
看一個印第安人在部落中有沒有地位,從他頭上的羽毛就可以看得出來,頭上的羽毛越多越鮮豔,那這個人在部落裡的地位就越高,而圍繞著這個火堆坐著的,頭上的羽毛都遠遠多於一般的印第安人,所以這些人無疑在部落中都上有一定地位的。

“柯里昂先生,蘇族由於人口多,所以分成了10部,這些人都是每一部裡面的頭領和聖者。”蘇邦指著這些人說道。
這些人看著我,都面帶笑容,恭敬地向我點頭打招呼。

“聖者是什麼意思?”霍爾金娜問道。
“聖者就是部落裡專門負責和神溝通的人,這樣的人,十分的聰明,也是部落裡的智囊。”蘇邦耐心解答。

“那不就相當於祭司和軍事參謀?”斯登堡笑了起來。
“可以這麼說。”蘇邦表示同意。

我看了看這些人,一個個很是健壯,尤其是他們的臉,輪廓分明,在火光的映照之下,神采奕奕。
如果單純從人種學上來說,我不覺得白人比他們優秀,相反,我認為這些人比白人要健康得多,要美得多。

這天晚上,整個蘇族部落都熱鬧異常,大家圍繞著火堆,吃著印第安人的食物,抽著他們特有的菸葉,我們也帶來了一些酒水,大家異常高興。
印第安人則向我們表演了他們的民族舞蹈,一群健壯的男人拿著長矛圍繞著火堆跳舞,十分的雄壯。

“酋長,我能請柯里昂先生玩遊戲嗎!?”我正高興地欣賞他們的舞蹈呢,就看見從裡面走出一個人來。
這傢夥身高至少有1.9米,赤裸著上身,只用一塊皮毛做的短褲遮住羞處,赤腳,全身上下,肌肉塊塊綻出。用虎背熊腰形容他,一點都不為過。他的那個長矛,比其他人至少要長1米多,矛頭尖銳,發著寒光。



“這是?”我看了看蘇邦。
“這傢夥叫卡瓦,是我們蘇族中最勇猛的人,卡瓦在我們蘇語中就是惡狼的意思。”蘇邦這麼一解釋,我算是明白了,這傢夥是族裡的勇士呀。
“安德烈,他們喜歡邀請客人玩遊戲,一般的遊戲不是弓箭就是投矛,如果你能贏了他們,會越發贏得他們的尊重。”雷斯特•卡麥隆湊過來小聲對我說道。

我站起來,走到卡瓦身邊,看著這傢夥內心歡喜。

“卡瓦,你要做什麼遊戲?”我看這卡瓦,笑了起來。
“柯里昂先生,我們比弓箭,怎麼樣?!”果然不出雷斯特•卡梅隆所料,這傢夥一上來就提出比弓箭。

卡瓦一揮手,有人從旁邊遞過來了一把弓。
弓做得很漂亮,我試了試,還不錯。

“這弓,能射多遠?”我舉著手裡的弓對卡瓦說道。
“能到那邊的那顆樹!”卡瓦指了指遠處。

從我站的地方,到那顆樹,之間至少有百米左右。
我看了一下,這樣的弓在蘇族人中也只算是中等,他們中有人手裡的弓比我的還要長還要大。
這幫傢夥,果然上馬上的騎射強者,這麼多年過去了,從他們的身上,我依然能夠看到印第安人的神采。這也不難理解,歷史上,西班牙人、法國人、英國人 為什麼在他們這裡大吃苦頭,雖然他們的武器落後,但是那個時候他們人數眾多而且箭法精準,加上有強大的戰馬,那幫早期登上這片土地的白人自然不上對手。

“卡瓦,你和我比箭,這可不公平,你們從小就用這東西,我可是第一次上手,自然比不過你。”我笑道。
“那,那怎麼辦?”卡瓦撓了撓頭。
“這樣吧,你用弓箭,我用槍,怎麼樣?”我從拔出了我的那把爆彈槍。
“行!”卡瓦指著那棵樹道:“那裡用繩子掛了兩個瓦罐,只要擊中就為勝利。我先來!”

卡瓦拿過了自己那個弓箭,竟然比我剛才拿的那把大上一號。
這傢夥搭箭上弓,弓如滿月,箭似流星,嗽的一聲,百米之外的那個瓦罐被他射得噹啷一聲掉在地上,那支箭更是穿過瓦罐射到樹上,箭頭深入樹木之中,箭羽晃動,發出嗚嗚的響聲。

“好!”連我身後的斯登堡等人都叫起好來。

“該我了。”我笑了笑,道:“卡瓦,那瓦罐太大了,你看我射斷那繩索,怎麼樣?”我對自己的槍法很有自信。
“射斷繩索!?”卡瓦有點不太相信:“你要是射斷繩索,我就輸!”
“好,那咱們打個堵好不好,如果我輸了,這把槍就給你,如果你輸了,可得跟著我。行不行?”我看著卡瓦說道。
卡瓦沉吟了一下,看了看我手中的槍,看了看遠處的掛在樹枝上的那個吊有瓦罐的繩索,使勁點了點頭:“賭就賭!”

我嘿嘿一笑,然後伸出左臂作平衡點,右手搭在左臂上面,瞄準那根繩摒住呼吸。

“啪!”一聲槍響,繩子從當中斷掉,瓦罐掉在地上摔了個稀巴爛。

“老闆射得好!”斯登堡、格里菲斯等人使勁拍起巴掌來。

卡瓦站在旁邊,已經懵了。
我走到火堆旁邊坐下,哈哈大笑。

“柯里昂先生,卡瓦遵守諾言以後就跟著你了!”卡瓦來到我跟前,低頭恭敬地說道。
“跟著我了!?我沒讓你跟著我呀?!我只是讓你做我這部電影的演員。”我擺了擺手。
卡瓦立馬就蹦了起來:“柯里昂先生,你剛才可是不說的讓我跟著你拍電影,是跟著你!”
這傢夥較真了。
很明顯,我剛才說的那句話有點歧義了。
我無論我怎麼解釋,卡瓦都不答應。

“安德烈,印第安人對於諾言是很看重的,背叛了自己的諾言的人,死後要遭受神的懲罰的。”雷斯特•卡麥隆說道。

“酋長,卡瓦是你們蘇族的勇士,他跟著我,你同意嗎?”我轉臉問蘇邦道。
“柯里昂先生,我們印第安人看待諾言比生命還重要,卡瓦既然輸了,那他就得遵守他的諾言。”蘇邦也笑了起來。

得,我還沒有選擇的餘地了。

“好吧,卡瓦,以後你就跟著我吧,不過我可告訴你,跟著我可有很多苦頭要吃的。”看著眼前的這個又高又壯的傢夥,我倒是很喜歡。
“卡瓦什麼苦頭都吃過。”卡瓦在我身邊坐下,嘿嘿一通傻笑。

這個插曲給大家增添了不少的樂趣,一幫人一直鬧騰到了後半夜,才都散去。
蘇邦把他的那個寬大的帳篷讓給了我。躺在鋪滿柔軟皮毛的溫暖的帳篷裡,我不由自主地長出了一口氣。

“這地方,還真是讓人賞心悅目。”躺在我旁邊的霍爾金娜小聲說道。
“過來。”我轉過臉去。
“過去幹嗎?”
“讓你過來你就過來。”
……
“流氓!……你……啊……”
……

第二天早晨,天還沒亮我就被外面的馬鳴吵醒了。反正也睡不著,索性走出去轉一轉。
太陽還沒有出來,盆地裡一片青黛色,霧氣瀰漫,啾啾的鳥鳴更是給盆地裡增添了幾多生趣。
已經有不少蘇族人都起床了,大部份都是婦女,她們開始一天的勞碌,清理皮毛或者是幹一些其他的家務。

見到我,這些人紛紛點頭示意,臉上掛著客氣的微笑。

“柯里昂先生,起得這麼早。”我正站在蘇族人的馬欄旁邊看著裡面的馬匹的時候,一個聲音傳入了我的耳朵。
轉過臉去,站在我面前的是一個30多歲的男人。
不是很高,1.75米左右,國字臉,穿著一身褐色的麻衣,頭上滿是紅色的雉尾。昨天的篝火晚會上,我沒有看到他,不過從他的打扮來看,這傢夥很有可能是蘇族裡面有身份的人。

“是呀,睡不著就起來了,這裡很美。”我指了指周圍的景物,然後道:“昨天晚上怎麼沒有看到你呀?”
那人笑了笑:“昨天晚上我在另外一個小部裡面處理一些糾紛,剛剛回來,忘了介紹了,我叫邦努,是蘇族的聖者。”

果然不出我所料,竟然是整個蘇族的聖者!

“邦努?這在蘇語中是什麼意思?”我問道。
“邦努在蘇語中指的是“智慧之神的使者”。”提到自己的名字,邦努露出了一絲驕傲的神色。

我看著這個蘇族聖者,笑了起來。
這傢夥,很符合我電影中的角色。

“邦努,你願意不願意加入我的劇組拍攝這部電影?”我向他發出了邀請。
“加入劇組?我對電影一竅不通,我能幹什麼呢?”邦努倒是有些吃驚。
“給我當演員,裡面的一個很重要的角色你很適合。”我拍了拍邦努的肩膀。
“演員!?可是柯里昂先生,我從來沒有當過演員,而且我覺得我沒有這方面的才能。”邦努直搖頭。
“我說你有你就有,邦努,我是不會看錯的。再說,那個角色在電影中就是個蘇族的聖者,你完全不用表演,只需要平時的你表現出來就行了。”我給他打氣道。
“真的可以?”邦努還是有點半信半疑。
“放心吧,可以的。”我伸出手去,和邦努握了握手。

匆匆吃過了美味的早飯之後,在我的指示下,蘇邦酋長把蘇族人都召集到了一片空地之上,放眼望去,足有幾千人之多。
我帶著格里菲斯和斯登堡,拿著演職員表站在旁邊,讓這些人一個一個地從面前經過,遇到合適的,就和他談談,確定能不能擔任這個角色的扮演。

忙活了一個上午,中午隨便吃了點東西就繼續選角。

一直選到下午4、5點鐘,才基本上把劇本上的角色選起。
蘇族人臉部輪廓異常分明,而且這些人面對攝影機絲毫不怯場,相反,卻有著高漲的表演慾,讓我很是滿意。
邦努、卡瓦和蘇邦酋長也都成為了我的演員,全體蘇族人則成為了劇組的群眾演員另加劇務。
正當我們累得半死之後,坐在地上和蘇邦等人一起吃東西的適合,一個印第安人騎著馬飛奔了過來,一邊飛奔一邊大喊大叫。

“他說什麼?”我問道。
“他說的是蘇語!一支白人軍隊正在朝我們靠近!”蘇邦臉色大變,立馬站了起來,對著身後的卡瓦叫道:“準備戰鬥!”

整個蘇族,頓時一片混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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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4章 混亂之地        

自從上次的衝突發生之後,印第安人和白人之間的矛盾就徹底激化,如今聽到有一支龐大的白人軍隊趕過來,蘇族人頓時忙亂一片。

老弱婦孺全都躲進了帳篷裡面,男人們則紛紛跨上戰馬,拿起了武器。

“安德烈,怎麼了?”雷斯特.卡麥隆從一個帳篷裡鑽出來,神色鎮定。
“一支軍隊過來了。”我心裡也直打鼓。
“肯定是理查.丹尼爾那個惡魔派過來的!”蘇邦罵了一句。

“酋長,我們殺吧!”卡瓦騎在馬上,赤裸著上身,手裡拿著一柄長矛,彪壯無比。

蘇族人嗷嗷亂叫,一場大戰就要開始。

“迎敵!”蘇邦大手一揮,幾千蘇族人騎著戰馬向前方飛奔而去。
“老闆,我們怎麼辦?”斯登堡急了起來。
“怎麼辦?跟上去!”我使勁扯了扯韁繩,大馬飛去。

蘇族的馬隊奔出盆地,幾千人橫排在土樑之上,人叫馬嘶,甚是壯觀。

“柯里昂先生,只怕這一場仗之後,蘇族將不復存在!”在我身旁的蘇邦,坐在一匹老馬之上,表情極為悲壯。

“既然這樣,為什麼你們不和他們講和?”霍爾金娜急道。
蘇邦笑了笑,道:“講和?我們印第安人和他們白人之間還有什麼好講的!我們就是死,也不會屈服在他們的腳下!”

我轉臉看了一眼,土樑之上,雉尾翻飛,幾千人的馬隊。是那麼的威風。

“這要是電影的話,該多好。”我歎息了一聲。
“都這個時候了,就別想你的電影了。”霍爾金娜翻了我一眼。

前方,迎著金黃色的陽光,不遠處地土樑之上開始出現一排軍隊,然後是又是一排,緊接著一片片身穿藍色軍裝的騎兵和步兵出現在我的視線之內。

“不會吧,這麼多人?”雷斯特.卡麥隆叫了起來。
“至少有好幾千人呢!”霍爾金娜看著眼前的這支軍隊,也是眉頭緊鎖。

但是印第安人卻絲毫沒有畏懼的神態,相反,看到這麼多的敵人,他們更加興奮起來。很多人都是站立在馬的身上高舉著手中的武器嗷嗷亂叫。

對面的那只軍隊似乎也意識到了印第安人的敵意,在幾百米遠的地方停了下來。

雙方立刻陷入了對峙的局面。

“奇怪了,白人們們怎麼絲毫不動呀?不像是打仗的。”蘇邦喃喃道。
“酋長,讓我帶一幫人過去教訓教訓他們,他們就打了!”卡瓦叫道。
“別這麼莽撞!”邦努搖了搖了頭。轉臉對蘇邦道:“酋長,我覺得對方似乎不像是前來打仗的!”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看著對面的那群白人軍隊,我頓時哈哈大笑起來。

“柯里昂先生。怎麼了?”蘇邦看著我,露出了疑惑地表情。
“為了拍攝這部電影,我向聯邦政府神情了一支白人軍隊過來協助拍攝,恐怕就是這支。”我拍了拍腦袋。

“真的?”蘇邦的臉上,頓時露出了釋然地笑容。
“派一個人過去問問就行了。斯登堡,你過去!”我轉臉對斯登堡點了點頭。

“好!”斯登堡一帶馬,朝著對面的軍隊飛奔而去。
“你還別說,這傢夥騎馬的姿勢還蠻帥的。”格里菲斯看著斯登堡的背影,笑了起來。

斯登堡到了對面,翻身下馬。走進軍隊之中,過了半天,這傢夥又衝了回來。

“老闆。虛驚一場!虛驚一場!這支軍隊是奉命過來協助你拍攝電影的!”斯登堡的話,讓印第安人沸騰一片。

不用擔心戰爭了。不用擔心蘇族覆滅了。

我身邊的蘇邦長長地出了一口氣。

“酋長,你帶領族人回去,我過去和他們說說。”我轉臉對蘇邦說道。

蘇邦點了點頭,一招手,帶著幾千蘇族人奔騰而去。

土樑之上,瞬間只剩下我們幾個人。

大家打馬來到那只軍隊的跟前一幫軍官模樣的人迎了過來。

“老闆,這是他們的最高長官塞內加將軍。”斯登堡指著那幫人中一個年紀有50歲左右的人對我說道。

“柯里昂先生,塞內加受總統電令前來效命!”這傢夥來到我跟前,敬了一個標準的軍禮。
“塞內加將軍,辛苦了,辛苦了,剛才你們可把我嚇壞了,我還以為你們是來打仗呢。”我的話,讓這幫人笑聲一片。

“柯里昂先生,我們奉命到了印第安納波利斯,從丹尼爾州長那裡知道你們在這裡,他就叫我們趕過來了。”塞內加一邊笑一邊說道。
“安德烈,理查.丹尼爾這狗娘養的肯定是在搗鬼,他明明知道印第安人現在十分的緊張,卻讓這支軍隊開過來,分明就是想引發雙方衝突。幸虧你想到了,要不然真的會打起來。到時候,他們那幫傢夥在歪曲宣傳,說印第安人襲擊軍隊,那整個美國都會憤怒,如此一來印第安人真的要從這篇土地上消失了。”雷斯特.卡麥隆湊過來笑聲說道。

“這個理查.丹尼爾,我是不會放過他的!”我咬了咬牙。

其實就是雷斯特.卡麥隆不說,我也猜得七七八八了。

“塞內加將軍,十分感謝你們的支持,不知道你們這一次一共來的多少人?”我看了看這位將軍的身後。
塞內加笑道:“柯里昂將軍,總統告訴我們是3,000,但是我們必須留下一部份駐防,所以只帶過來2,000。

“2,000人?也勉強夠了。”我點了點頭,道:“塞內加將軍,請在這片土地上安排好你的士兵。你也知道,現在印第安人和白人之間的關係十分的緊張。剛才差點打了一架,所以請你務必約束好你手下的士兵,不要讓他們和印第安人發生衝突。如果這樣的事情發生的話,我會讓柯立芝總統免去你的職務。”

看著眼前的這位將軍,我不得不警告他。

“放心吧,柯里昂先生,我一定會管好手下的。不過……”塞內加突然皺起了眉頭。

“不過什麼?”我問道。
“不過我們遠道而來,沒有帶帳篷也沒有帶吃的,難道要露宿在這裡嗎?”塞內加抬頭看了看滿是晚霞的天空。

“不會吧?”斯登堡和格里菲斯頓時叫了起來:“將軍閣下,你們這麼多人過來,竟然不帶帳篷和吃的?這也太開玩笑了吧?”
塞內加一臉的無辜:“我以為你們這裡會給我們供應的。”

“我們給你們供應?你們2,000多人我們能供應得過來嗎?斯登堡快要暈了,畢竟演員的伙食、住宿之類的事情歸他這個副導演管。

“那怎麼辦?難道讓我把他們帶回去?”塞內加指了指身後的那幫士兵。

“安德烈。你過來一下。”雷斯特.卡麥隆對我使了個眼色。
我們倆走到一旁,雷斯特.卡麥隆道:“看來3K黨和民主黨的那幫傢夥開始刁難我們了,一個將軍帶著軍隊過來竟然不帶帳篷和軍糧,鬼才相信!這肯定是理查.丹尼爾那幫傢夥搗得鬼,如果我們安排不了這支軍隊。他們必然嘩變,到時候你的電影就拍不了了。”

看著雷斯特.卡麥隆,我點了點頭:“不錯。我也覺得這件事情有點奇怪。可現在我們怎麼辦呢?不能讓這幫人回去,但是我們現在又根本安頓不了他們,如何是好?”
雷斯特.卡麥隆摸著下巴嘿嘿地壞笑起來:“安德烈,你不會這麼傻吧,這幫人自然用不了我們安頓。”

雷斯特.卡麥隆意味深長的笑容,讓我恍然大悟:“你的意思是,讓我找理查.丹尼爾,讓他來安頓?”
“當然了。他是印第安納州長,他不安頓誰安頓?”雷斯特.卡麥隆忍俊不禁。

我讓塞內加將軍把他的軍隊暫時駐紮在草原上,然後和他帶著一半士兵浩浩蕩盪開向印第安納波利斯。

當我找到理查.丹尼爾的時候。這幫傢夥正和埃文.貝赫等人在他的別墅地花園裡得意洋洋地喝酒呢。

“柯里昂先生,你怎麼來了?”看到我和塞內加,這傢夥多少有些吃驚。
我笑了兩聲。找了個椅子坐下來,端起桌子上的紅酒喝了一口。道:“丹尼爾先生,塞內加將軍的2,000人部隊已經開進了草原,他們將在那裡和印第安人一起合作與我一起拍攝電影,不過他們沒有攜帶帳篷和軍糧,所以只能麻煩你們州政府來供應了。”

“我們來供應?”理查.丹尼爾臉上頓時一陣紅一陣白。

本來他故意不讓塞內加帶帳篷和軍糧,無非就是給我找麻煩,沒想到我會倒打一耙,讓他搬石頭砸自己的腳。

我的這個要求,他不敢拒絕,因為我到這裡面拍片,聯邦政府可是命令他們配合我的工作的,但是如果他答應供應帳篷和軍糧,那就意味著這2,000多人的軍隊的吃喝拉撒睡都得由由印第安納州政府來負責,這部電影可不是1天2天就能拍成的,這可是一筆不小的費用。對於貪婪的理查.丹尼爾來說,讓他出血簡直比要了他的命更讓他不能忍受。

“柯里昂先生,這個,我們州裡怕沒有這麼多的帳篷,另外……”不出我所料,這狗娘養的果然開始找藉口推辭。
“沒問題,沒帳篷也可以,那我就叫塞內加將軍把他的軍隊帶到印第安納波利斯來,反正這裡旅館有的是,不愁他們住,只不過這住宿費就讓你們州政府破費了。”我打斷了理查.丹尼爾的話。

理查.丹尼爾立刻睜圓了眼睛。

一旁的雷斯特.卡麥隆已經快要笑出聲來了。

“丹尼爾州長,如果你們認為提供這幫軍人的伙食太麻煩了的話,那也好辦,印第安納州有很多飯館。供應這幫人吃飯也不成問題,我馬上叫塞內加將軍把他的軍隊領過來。”我轉臉就要走,卻被理查.丹尼爾一把抓住。
“柯里昂先生。我們供應帳篷和軍糧,我們供應!”理查.丹尼爾帶著哭腔。

開玩笑,如果真的讓塞內加把他的軍隊帶到印第安納波利斯市內的話,這吃喝住宿的費用可就大了,對於理查.丹尼爾來說,是供應這幫人一批帳篷和大量的軍糧把他們打發到草原裡,還是把這幫瘟神請到市裡來,孰重孰輕,用腳趾頭都能想得到。

“丹尼爾州長,剛才你不是說有困難嗎?”我裝出了一副納悶的樣子。
理查.丹尼爾立刻擺出了一副為國分憂的樣子:“柯里昂先生。話不能這麼說,雖然我們有困難,但是這是聯邦政府的命令,命令在前,我們就是累死也得保證完成任務。不然要我這個州長幹嗎?”
“好!不愧是一州之長!丹尼爾州長的覺悟讓我深為敬佩!我一定向柯立芝總統匯報丹尼爾州長的決心!”我拍了拍理查.丹尼爾的肩膀,然後道:“州長先生,以後我們有什麼困難。一定跟你說!”

“噗!”在旁邊喝茶的埃文.貝赫一下子把嘴裡地茶水噴了出去。

理查.丹尼爾更是哭笑不得,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從理查.丹尼爾的別墅中出來,大家哈哈大笑.

“痛快痛快!看著理查.丹尼爾那傢夥的樣子,簡直太痛快了!”雷斯特.卡麥隆捧腹大笑。
“斯登堡,你帶一批人連同約翰.韋恩、亨弗萊.鮑嘉他們把我們帶來的服裝道具以及各種裝備全部運到蘇族駐地去,大衛,你同塞內加將軍前往州政府領取軍糧和帳篷,記住,有什麼稀缺的,儘管找他們要。”我對斯登堡和格里菲斯

“好勒!”兩個人忍俊不禁。各自行事。

“他們走了,我們幹嗎?”雷斯特.卡麥隆看著我道。
我聳了聳肩:“來了也有一段時間了,我還沒有好好看看這個城市呢。現在肚子也餓了,找個小酒吧喝上一杯。吃點東西。”
“好!我同意。”雷斯特.卡麥隆表示贊同。

“安德烈,我看我們還是趕回去吧,印第安納波利斯這裡不安全,到處都是3K黨的人,你就不怕他們對你下手。”霍爾金娜搖了搖頭。
“沒事的,他們還不會如此囂張。”我一提馬,奔了出去。

我、雷斯特.卡麥隆、霍爾金娜、沙維,4個人,4匹馬,沿著一條街道緩緩行進。

印第安納波利斯的街道都很低矮,兩旁的小酒館多得是,現在正是晚飯時刻,所以街道旁邊熙熙攘攘好不熱鬧。

我們在街角找了一個酒館,下馬走了進去。

酒館不大,之間有個大大的櫃檯,其他地方都是桌子,之間一個長長的舞臺,可以表演各種節目。這樣的佈局我原以為只有西部的酒館會有,沒想到在這個地方也能看到。

4個人坐下,隨便要了點吃的。

“看不出來,這酒館雖然小,但是味道不錯。”雷斯特.卡麥隆一邊吃,一邊連連讚歎。
“這味道夠勁。”我對飯菜的味道也是十分讚賞。

4個人正吃著,就聽見酒館裡響起了口哨聲,接著一聲巨響,讓我們不由得轉過身去。

在酒館的一角,一個桌子已經被掀翻,地上到處都是酒水和食物。

4個高大的白人混混正圍住一個身材消瘦的人。

那個人,穿著舊舊地骯髒的牛仔褲,上身罩著一個緊身的馬甲,頭上帶著一頂大大的帽子,帽簷遮住了半邊臉,雖然看不清楚他的容貌,但是能看得出來,他也是一個白人。

“達倫.奧利弗,看你今天往哪裡跑?這裡,就是你的葬身之地!”4個混混紛紛抽出腰裡的槍,將那白人團團圍住。

“安德烈,有的看了。”雷斯特.卡麥隆捅了捅我朝那邊努了努嘴巴。
“打架,有什麼好看的。”我對他這種看熱鬧的行為很是不認同。

本來人家一個人對4個人就性命堪憂,這傢夥竟然還在旁邊看熱鬧。

“打架。這可不是一地架。看看那幫人的衣服,他們可是3K黨人。”雷斯特.卡麥隆指了指那4個白人道。

我掃了一眼,果然發現這4個傢夥的衣服上都有3K黨的標誌。

“如果我猜得不錯的話。那個帶帽子的白人,恐怕也不簡單,估計是3K黨裡面上了黑名單的人。”雷斯特.卡麥隆身為3K黨西部區的老大,對這些事情自然瞭如指掌。

“什麼叫上了黑名單的人?”我問道。
“上了黑名單的人,絕大多數都是叛徒,這些人只要碰到3K黨的成員,往往都要被打死。”沙維在一旁補充道。

“而上黑名單的人,可不是一般人。你就等著好戲看吧。”雷斯特.卡麥隆很是興奮。

他的話,讓我不由自主地把目光放在了那人地身上。

面對著4個強敵,他竟然沒有一絲的慌亂。就那麼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想要我的命,恐怕你們4個還不夠格。”那人笑了起來。

看來,一場決鬥不可避免。

唉,印第安納波利斯,這地方還真是個混亂之地!

“達倫.奧利弗。你今天碰到我們算是倒楣了。現在到處都在捉拿你,你竟然敢大搖大擺地在這裡喝酒,簡直活得不耐煩了!”其中的一個白人混混抽出了槍。

“上!”4個人同時拔槍撲了上去。酒館裡的人都紛紛蹲下身子防止被流彈所傷。

啪啪啪啪,一陣槍聲連綿不斷,酒店地牆上,木屑紛紛,空氣中瀰漫著一股火藥味。

噗通噗通,撲上去的那4個白人倒下了3個,另外的一個被擊中的手腕,手中的槍丟在一邊。

而那個叫達倫.奧利弗的傢夥,則站在桌子旁邊,像個沒事人一樣。

“你這狗娘養的回去告訴水牛比利。他如果再派人找我麻煩,我會崩了他的腦袋!”達倫.奧利弗惡狠狠地拍了拍那個已經完全呆掉了的白人混混,收起槍走出門去。

“厲害!太厲害了!面對4個強敵竟然瞬間擊破。這份能耐讓我自歎不如。”身為雷斯特.卡麥隆的鐵桿保鏢兼繼承人,沙維連連讚歎。

“這個人不僅槍法了得。而且明顯練過搏擊,身手十分敏捷。”一向對自己的身手自信滿滿的霍爾金娜也面帶敬佩之色。

“雷斯特,這麼厲害傢夥,你之前沒有聽說過?”我轉臉看著雷斯特.卡麥隆。
雷斯特.卡麥隆搖了搖頭:“沒有,不過剛才聽他說水牛比利的名字,那就代表他以前是水牛比利的手下。”

“算了算了,反正人家也走了,我們還是吃東西吧。”沙維指了指桌子上地飯菜。

一場槍擊之後,自有人把屍體托走,酒館的老闆收拾了一下爛攤子,店裡馬上又是歌舞昇平,彷彿這裡根本就沒有發生過什麼事情一般。

看來這裡的人,對於這種事情是見怪不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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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5章 救人一命


發生了這種事情,我們和沒有多大的心情吃東西了,喝了一杯酒之後,4個人起身起來酒館。

天色將晚,一道殘陽橫亙在地平線上,發出紅彤彤的光,迎著夕陽向大草原走去,周圍的所有東西都被鑲嵌上了一道金邊。

“美呀!我最喜歡這片平原上的落日了!”雷斯特.卡麥隆讚歎了一聲,轉臉對我說道:“安德烈,這地方,落日最美,讓人心醉,你可得把這個拍到你的電影裡。”
“放心吧。”我呵呵一笑,看著夕陽瞇起了眼睛。

“安德烈,前面有一匹馬!”走在最前面的霍爾金娜指著不遠處道。

我在馬上立起身子,果然發現前面有一匹馬。

那是一道微微凸起的土坡,坡地的下麵有一棵很低矮的大樹,大樹的下麵,一匹馬在那裡轉悠,馬鞍上空空如也。

“有問題。安德烈,一般來說在這裡馬和人都是不分離的,這馬在樹下嘶鳴不走,說明那樹下有人!”雷斯特.卡麥隆道。

“那我們過去看看。”我一拉韁繩,衝了過去。

霍爾金娜等人生怕我有閃失。緊緊跟上。

走到跟前,我不由得讚歎雷斯特.卡麥隆思維縝密。

那樹底下,果然躺著一個人。

大腿之上兩個槍洞赫然在目。肩膀上也中了一槍,頭上的帽子摔在一邊,已經陷入了昏迷狀態。

“這不是剛才的那個達倫.奧利弗嗎?”看著這個人,霍爾金娜叫道。

“是他。剛才他不是大搖大擺地出去了嗎,怎麼會這麼慘?”沙維跳下馬去走到他的身邊查看了一下傷口,道:“中了3槍,沒有傷到要害,倒是失血過多,如果不是碰到我們估計這小子就死翹翹了。”

沙維一邊說,一邊把達倫.奧利弗身上的衣服撕成一條條的,然後抓住他旳傷口開始給他止血。

“安德烈。我們是把這個人帶回去還是把他丟下來?”霍爾金娜看著我道。
“柯里昂先生,還是別帶上他了,這傢夥是個麻煩,看他的樣子,肯定更是幹了什麼特別得罪水牛比利的事情了。如果我們窩藏他,水牛比利知道了,肯定會找我們麻煩的。再說我們現在和他們的關係就有點緊張。”沙維搖了搖頭。

“算了,帶上他吧,怎麼著也是一個硬漢子。我們和3K黨已經夠緊張的了,也不怕多了這一份。”我笑了起來。
“帶上。我難道還怕水牛比利那傢夥不成!”雷斯特.卡麥隆十分贊同我的決定。

沙維聳了聳肩膀,扛起達倫.奧利弗,把他橫放在他的那匹馬的馬背上,然後帶著他往回趕。

回到駐地的時候,才發現那裡人喧馬鳴熱鬧異常。

從印第安納波利斯運過來的帳篷、軍糧和生活用品已經全部抵達,塞內加將軍的部隊正忙活著搭建帳篷準備晚飯,平原上空。炊煙尿尿。

不遠處,土樑的一側,是夢工廠劇組的帳篷。格里菲斯和斯登堡正帶著人忙活呢,蘇邦也帶著一部份的印第安人牽連幫忙。所見之處,一片熱火朝天。

“老闆,這人是誰?怎麼全身都是血呀?”斯登堡看著馬鞍上地達倫.奧利弗很是詫異。
我從馬上跳下來,道:“把這傢夥抬到裡面去,讓攝制組的醫生好好幫他處理一下。”

斯登堡和沙維抬著達倫.奧利弗走進了其中一間帳篷。

“老闆,收留這人沒有麻煩吧?”格里菲斯低聲道。
“有又怎麼樣,沒有又怎麼樣。不管了。反正不能見死不救。大衛,這裡佈置得不錯,明天操練操練,爭取後天開拍。”看著夕陽之下的一頂頂帳篷,我的臉上浮現出了一絲笑意。

晚飯過後,在我的帳篷裡,召開了一個會議。

參加會議的,不僅有印第安人、夢工廠成員,還有塞內加將軍和理查.丹尼爾。

“諸位,現在拍攝工作基本上已經定型了,過幾天就可以正式開拍。這部電影不僅對於夢工廠十分的重要,對於整個美國也影響巨大。我受聯邦政府以及柯立芝總統的委託到這個地方來,能受到大家的幫助,十分的感謝,但是醜話我可得說在前頭!”

我看了看帳篷裡的這些人,目光冷峻。

“柯里昂先生,你說吧,我們絕對服從。”蘇邦對我十分的信任,第一個表態。

他這麼一表態,其他人也都紛紛附和。

我沉聲道:“你們都知道現在的局勢。今年因為印第安事件,美國已經天翻地覆了。正因為如此,所以我們地拍攝行動萬眾矚目。所以,我不希望你們之間任何人出現情況。蘇邦酋長,你們必須保證印第安人不對任何人發動襲擊,包括塞內加將軍的部隊,這個,你能辦到嗎?”
“我能辦到,但是如果白人襲擊我們,我們怎麼辦?”蘇邦點頭道。
“到時候我會給你們作主的!”我轉臉看著塞內加道:“塞內加將軍,軍隊裡面的那些士兵是什麼德性,我很清楚,我要求你務必嚴加管束你的手下,禁止他們到印第安人那裡鬧事,在拍攝過程中,你的士兵和印第安人肯定會一起合作。我不希望到時候有不愉快的事情發生。如果有什麼衝突而引發雙方的血戰的話,塞內加將軍,我會用這把槍打碎我自己的腦袋。而死之前,我先會爆了你的頭!”

我惡狠狠地看了看塞內加,這老頭臉上的肌肉明顯抽搐了一下。
我是什麼來頭,他自然清除,而且他相信我會幹出這樣的事情。

“柯里昂先生,你放心,今天晚上我就給那幫傢夥下命令,只要有衝突的事情發生,我自行了斷!”塞內加敬了一個軍禮。

“那好極。”我笑了笑,對理查.達尼爾道:“丹尼爾州長。攝制組補給的事情就交給你們了,希望我們合作愉快,印第安納波利斯會因為這部電影聞名世界的。”
“放心,柯里昂先生,我們一定會做好後勤工作。”理查.丹尼爾臉上露出了微笑。

“對了。還忘了給你說一件事情。”我拍了拍理查.丹尼爾的肩膀,冷笑道:“我聽人說印第安納州有些地下組織好像是3K黨的一部份,要對我們的行動進行破壞,不知道州長先生清不清楚這件事情?”
“破壞?他們敢?不過柯里昂先生,你說的這個。我還真的不知道。”理查.丹尼爾臉上露出了諂媚的笑容。

這狗娘養的裝地真像。其實到現在,我基本上已經可以肯定。印第安納州的3K黨就是理查.丹尼爾負責指揮。

“沒有這檔子事情就好,不過丹尼爾州長,我是個睚眥必報的人,如果他們敢找劇組的麻煩,我會帶著塞內加將軍和蘇邦酋長的部族開進印第安納波利斯進行搜捕,只要找到這些人我絕對會一個不留。你也知道,這樣做,是合法的。”我笑了起來。

理查.丹尼爾抖動了一下。欲哭無淚。

2,000人的軍隊外加幾千人的蘇族印第安人,這樣的隊伍要是開進印第安納波利斯,當地的3K黨就是再牛逼也只會灰飛湮滅。這個還是小事。到時候恐怕他州長就別做了。

“柯里昂先生,你放心,我一定做好治安工作。這段時間抓緊對準備破壞的那批人進行整治,你說的那種事情絕對不會發生。”理查.丹尼爾這回算是徹底被我弄得怕了。連連點頭。

會開了1個多小時,這些人的態度讓我十分滿意。

會議結束之後,大家散去,我找蘇邦酋長談了談,雷斯特.卡麥隆則把理查.丹尼爾叫到一旁嘀嘀咕咕說了一通,塞內加將軍則回去給他的士兵們下命令去了。

“安德烈,你小子夠狠的,塞內加和理查.丹尼爾都被你震住了。”結束了和理查.丹尼爾的交談,雷斯特.卡麥隆走到我旁邊笑了起來。
“不把他們震住,電影就拍不成。”我拍了拍地面示意雷斯特.卡麥隆坐下。

兩個人坐在土樑之上,頭頂就是燦爛的星空。

在大平原上看星星,就是和城市裡不一樣,星空澄澈,十分的漂亮。

“我剛才和理查.丹尼爾談了一下。果然不出我們所料,這傢夥身為印第安納州的州長,其實也控制著印第安納州的3K黨,也就是說他是水牛比利最得力的一個手下之一。”雷斯特.卡麥隆的語氣極為平靜。
“是呀,幾年前如果有人告訴我一州之長是3K黨的一個頭目,我肯定更不會相信,但是事實就在眼前,其實就是聯邦政府內部,那些部長副部長之類的,很多都是3K黨的成員。”我嘆了一口氣。

雷斯特.卡麥隆拔起了一根草莖,叼在嘴裡,道:“理查.丹尼爾看來是不想和你做對頭了,他雖然是3K黨的成員,但是他更愛惜自己的州長的名聲和職位,如果出現衝突,他州長的位子就難保,因此他會盡力配合你的。”
“我現在感覺自己就像是瘟神,這幫傢夥巴不得早早把我打發走。”我轉臉看了看雷斯特.卡麥隆,兩個人同時笑了起來。

“不錯,理查.丹尼爾現在是怕你怕得要死,剛才我和他談的時候,他把事情一五一十跟我說了,雖然他不想為難你。但是水牛比利好像不這麼認為,而且聽他的意思,水牛比利可能過段時間要趕到這裡來。”雷斯特.卡麥隆的這句話。讓我一下子坐直了身子。

“你說什麼?水牛比利會來?他來這裡幹什麼?”我地腦袋頓時就大了起來。

這傢夥可是3K黨的5大佬之一。是個絕對不好惹的貨色,他要是過來了,那可就麻煩了。

“還能幹什麼,肯定是找你麻煩,你這部電影,等於就是在拆民主黨的台,水牛比利一向和民主黨高層關係密切,你這麼做自然就是和他過不去,他能讓你在這裡順利拍片嗎?”雷斯特.卡麥隆永遠都是這麼的大大咧咧,一點都不擔心。
“可是雷斯特。他要是過來了。那理查.丹尼爾就等於是個廢物了,印第安納州的3K黨,豈不是全都要聽水牛比利的。到時候他一下命令,我們不是頻頻受到襲擊嗎?”我舔了舔乾裂的嘴唇。

“基本上是這樣,不過不還是有我。”雷斯特.卡麥隆也坐了起來,道:“怎麼說我和水牛比利一個級別。雖然這裡是他的地盤,但是我的面子恐怕他得給一點吧。”
“幸虧有你。”聽雷斯特.卡麥隆這麼說。看我稍稍心安。

雷斯特.卡麥隆指了指對面塞內加的軍營道:“剛才我跟理查.丹尼爾瞭解了一下情況,塞內加這支軍隊。3K黨控制不了,而且這個老頭本人是個共和黨人,如果我和水牛比利談不攏的話,最後塞內加將軍可能就是你手中最重要的一個籌碼了。”

“雷斯特,你的意思是說,必要時候,我要把塞內加的軍隊給派上去?”我有點明白雷斯特.卡麥隆說的意思了。
雷斯特.卡麥隆點了點頭:“不錯。這裡不是西部,水牛比利不一定非得給我這個面子。而且我和他一向有點不合,如果他我行我素根本不搭理我,那你就得把塞內加的軍隊牢牢攥在手裡。有這支2,000人的隊在手。水牛比利不會鬧出多大的事情的,他分得出輕重。”

我撓了撓頭,道:“當初我跟柯立芝總統要一支軍隊。只不過是留作拍戲用,想不到現在竟然變得這麼重要。”
雷斯特.卡麥隆哈哈大笑:“安德烈。你可不要小看柯立芝總統,他肯定之前就預料到了這些事情,所以給你拍過來的這支軍隊完全是倒向你這邊,如果我猜得沒錯的話,塞內加將軍肯定早就被柯立芝總統叮囑一番了。”

“柯立芝?你的意思是說柯立芝調過來的這支軍隊,是他特意安排的?”
雷斯特.卡麥隆點了點頭:“其實開始這也只是我的猜測,但是後來我就十分肯定了。你想呀,你現在對於共和黨可極為重要,柯立芝總統又怎麼可能不派遣一支讓他感到放心的軍隊過來呢?而且塞內加將軍對尼爾的態度你也看見了,那是相當冷淡。”

雷斯特.卡麥隆的話,讓我深以為是。

“這個卡爾文,竟然不告訴我。”我心裡大安。
“沒有這份能力,他就不是美國總統了。”雷斯特.卡麥隆抬頭看著星空。喃喃道:“這一次到這裡來,我突然覺得自己回到了年輕的時候,這裡地一草一木。實在是太美了。安德烈,有時候我真的想呆在這裡不走了。”

雷斯特.卡麥隆看著我。笑了一下。

他的臉上,不再是以往的那種大大咧咧的表情,取而代之的,是一份真誠。
和他相處得越久,我就越能感受到這個人身上的那份魅力,男人的魅力。
我第一次和他見面的時候,只覺得他是一個沒有什麼大腦的典型地土包子一般的黑社會老大,但是現在我對他的印像已經徹底改變。
這個人的內心世界,如果浩渺無邊的闊大森林,可能你永遠都猜不透。

“我抽空問了一下蘇邦長老,他告訴我幾十年前我呆的那個印第安部族已經在一次白人的圍捕中被滅族了,他們的墳墓就在十幾公里之外的一個峽穀裡。在這片土地上,這樣的部族被滅族的還有很多。”雷斯特.卡麥隆臉上露出了一絲少有的悲傷。

“這幾天,每天晚上我都做夢,夢見我回到幾十年前。和那些頭上飄揚著雉尾的印第安人站在一起,我們並肩衝下對面的白人軍隊。子彈呼呼從我的面頰飛過。在夢裡。我自己彷彿就是一個印第安人,我是那麼的幸福!”

雷斯特.卡麥隆長歎了一聲。指著這篇廣袤地平原道:“安德烈。這裡是我的宿命之地。父讓我和這片土地結緣。牠已經給我安排好了命運。不過我走多遠。這裡都是我的歸宿之地。”

“昨天早晨。我一個人打馬向平原地四處閒逛,無意間走到當年印第安人和白人作戰的那道土樑。周圍彷彿沒有發生什麼變化,一草一木。和幾十年前一模一樣。我從馬上跳下來。用雙腳一點點踏過那片土地。幾十年前的人喊馬嘶,幾十年的槍炮聲、戰鼓聲、印第安人呻吟聲。一下子在我的耳邊炸響。我彷彿回到了當年的那個時空。看見一個個印第安人在我的面前戰死。他們從馬上倒下來,摔倒那片土地之上鮮血四溢。而那個時候。我卻一個人站在遠處。沒有和他們並肩戰鬥。是我這輩子最大的遺憾。”

“現在那座土樑之上,再也看不到他們的身影了。一個部族化為塵土,和一個峽穀同眠。那些人。那些一個個活生生的印第安人,他們救過我。和我一起打過獵。後來又把我依依不捨地送走,現在卻化作纍纍白骨。”

“有的時候我想,這一切是不是一個夢。一個讓人心生寒氣的夢。但是眼前的事情告訴我。不是。”

“安德烈。那個早晨。當我躺在那個土樑之上的時候。我第一次發現自己老了。”

雷斯特.卡麥隆聲音哽咽,背對著,兩個肩膀微微發抖。

他的頭上。是朗朗的星空,那麼明亮,那麼皎潔。

“安德烈。這部電影。對於我來說,彷彿就是一個贖罪的機會。一個能讓自己的靈魂得以安息的機會。所以我得感謝你。是你,讓我重新找回了已經逝去的記憶。並且能夠正視它。”

雷斯特.卡麥隆向我伸出了手。

星空之下,我們兩人的手。緊緊握在了一起。

“雷斯特,你放心,這部電影,我會拍好,不為別的,就為這片土地之下的纍纍白骨,就為那些至今仍然為自己的生存而整日血戰的印第安人!”我咬了咬牙。

這一刻,我和雷斯特.卡麥隆,成為了真正的相互理解可以生死與共的朋友。

這個50多歲的矮冬瓜。在我面前,早已經不是什麼3K黨5大佬之一的西部區老大,他更像是一個孩子。一個單純善良對過去念念不忘的孩子。

我在他的身上,看到了一顆閃閃發光的心。那顆心,彷彿是天上的星斗一樣,灼灼閃爍。

“老闆,你救回來的那個傢夥醒了,他要見你!”在我和雷斯特哈哈大笑的時候,土樑之下,斯登堡衝我們大喊了一句。

我兩個人從土樑走下來。

腳下是起伏的野草,坑坑窪窪,蘊藏著危險,而頭上,卻是星光燦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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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大們,小張回來了,活著回來了!
今天早晨開機,就中了一種蠕蟲病毒,不斷地裝流氓軟體,電腦迅速崩潰。
這個電腦,也算是老年人了,跟了小張四年,從大二一直都現在,為小張立下汗馬功勞,小張這麼多年來在報紙雜誌上發表的文字,全是在它上面敲出來的,所以感情很深,雖然平時偶爾會出個小毛病,但是小張根本沒有換的心思,但是這一次,不換不行了。
為了能及時更新,小張試圖拯救,從早晨搞到了中午,實在不行,決定買個新的。中午午飯都沒吃,直接趕去聯想專賣店,搞了一下午,回來趕緊裝軟體,一直忙到現在,小張算是一口飯都沒吃,快要死了。
好在可以及時上傳,沒有食言。
剛才突然想起來,今天是中秋節,娘的,俺這過的是什麼日子呀!晚上還得繼續寫,估計要通宵了,讓大大們等了這麼長時間,小張深為抱歉!
有月票的大大,給一張獎勵吧,小張快要累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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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後由 萬劫 於 2016-8-12 21:48 編輯

第586章 驚天黑名單

那個達倫.奧利弗醒了?”走到帳篷前,我低頭問斯登堡道。

斯登堡喘息了一下,道:“醒了。醒了有段時間了,醫生把他身體裡面的子彈取了出來,然後又幫他包紮了傷口,他就醒過來了。不過老闆,這傢夥醒來就要走。”
“要走?他能走得了嗎?”我笑著掀開了帳篷的簾子。

一進去,帳篷裡面好不熱鬧。格里菲斯、霍爾金娜以及沙維等人都在,還有幾個隨隊醫生。

達倫.奧利弗躺在一張行軍床上,打上了繃帶,繃帶上斑斑點點,都是血跡。這傢夥臉色蒼白,額頭上滿是汗水,卻還要掙紮著爬起來,幾個隨隊的醫生紛紛摁住他不讓他起來。

“這位先生,作為一個醫生,我要提醒你,雖然我們把你搶救了過來,但是你的健康狀況現在十分的糟糕,如果你非要走的話,那等待你的很有可能就是死亡。”一個醫生正在苦口婆心地勸達倫.奧利弗。

這傢夥對於醫生的話卻像沒有聽到一般。

“我要走,請把我的馬還給我。”達倫.奧利弗正對格里菲斯叫呢。
“走?你這個樣子,恐怕走不了吧。”我呵呵大笑。
“先生,這是我們老闆,是他把你救回來的。”格里菲斯見我進來,長出了一口氣,然後對我說道:“老闆,這位先生非要走,醫生剛才說了,他這種情況最好要休息1、2周的時間,還需要靜養,否則肯定會有危險的。”

“你是柯里昂先生吧?柯里昂先生。感謝你救了我,但是我一定得走。”達倫.奧利弗看著我,目不轉睛。



這個時候。我才得以仔細打量這個傢夥。說實話,這個人長得並不俊秀,方方的臉,臉上有著短短的鬍子茬,皮膚黝黑,一看就知道是個終日在外面闖蕩的人。鷹鉤鼻,滿目的戾氣,毫無疑問是條漢子。

“奧利弗先生,你這樣子,怎麼走。我想剛才醫生的話你也聽見了。你受傷這麼重,如果貿貿然出去,只有死掉的可能。再說,現在天也晚了,這草原之上。到處都是狼群,你這樣的情況,連槍都拿不穩。出去豈不是便宜了那些惡狼?”我的話,讓帳篷裡面想起了一陣笑聲。
“柯里昂先生,不論如何,我得離開這裡,如果我呆在你們這裡,你們會後悔的。”達倫.奧利弗似乎對我的話置若罔聞。

“安德烈,恐怕這傢夥有什麼難言之隱。”雷斯特.卡麥隆在一旁提醒我道。
“難言之隱?”看著達倫.奧利弗的焦急的表情,我點了點頭。

“奧利弗先生,不知道你說你呆在這裡我們會後悔的,到底是什麼意思?”我拖過了一把椅子坐下。
對於這個傢夥。我一直覺得不簡單,不論是在酒館中見識到他的身手,還是他被人連續追殺。這些都表明這傢夥非同一般,現在他竟然說出這樣的話。顯然是在告誡我。
不過我這個人天生就好奇,而且從來不知道什麼叫後悔,要是換成別人或許會放他走,但是我,就不一樣了。

“柯里昂先生,我就實話實說吧,我原來是3K黨中部區的成員,而且在裡面還擔任一個重要的職務,不過後來他們把我列入了黑名單,對我到處追殺,如果他們發現我在你們這裡,肯定會追過來的。”達倫.奧利弗一邊說話一邊咧了咧嘴,看樣子麻藥的勁過了。

“哈哈哈哈。”帳篷裡面爆發出了一陣大笑。

“奧利弗先生,你看看,那幫3K黨的傢夥敢來嗎?”斯登堡挑起了帳篷,外面綿延的帳篷頓時引入眼簾,塞內加將軍的手下正在外面巡邏呢。
“奧利弗先生,安全問題你就不要擔心了,這裡有2,000人的軍隊,3K黨是不會追到這裡來的。你盡可以放心在這裡養傷。”我拍了拍達倫.奧利弗的肩膀。

“柯里昂先生,即便是這樣,我也得走。”達倫.奧利弗這傢夥固執得要命,依然堅持要走。
“你這傢夥真的不識抬舉!柯里昂先生不但把你救下來,還好心好戲讓醫生給你包紮,讓你留下來完全就是為你好,你竟然不領情!從來沒有這樣的人!”站在雷斯特.卡麥隆身邊的沙維立馬火了。

躺在床上的達倫.奧利弗搖了搖頭,看著我道:“柯里昂先生,你的好意我心領了,我也知道你是為了我好,但是我必須走。因為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完成。”
“奧利弗先生,如果你信任我的話,不知道能不能把你要完成的這件事情告訴我,看我能不能幫助你。你這樣子,根本不可能完成任何任務,而且只會白白丟掉性命,如此以來,豈不是讓你的任務落了空。”我一臉微笑地對達倫.奧利弗說道。
“奧利弗先生,你還是相信柯里昂先生吧。”見達倫.奧利弗有點遲疑,一旁的雷斯特.卡麥隆也勸說了起來。

達倫.奧利弗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和我們說實話。

“各位,我原來是3K黨中部區的『黑軍團』的領導人……”達倫.奧利弗話還沒有說完,我旁邊的沙維就驚叫了起來。
“你說什麼?你是黑軍團的領導人?”連一向鎮靜自若的雷斯特.卡麥隆也一下子站了起來。

“雷斯特,黑軍團是什麼東西?”我看著緊張的沙維和雷斯特.卡麥隆,很是納悶。
沙維聲音抖動地說道:“柯里昂先生,你是不知道,這個黑軍團,是幾年前3K黨裡面新崛起的一個派別,他們和一般的3K黨有很大的區別,他們從來不穿白色的黨服,而是穿著黑色的海盜裝,因此才被稱為《黑軍團》。他們是整個3K黨裡面最血腥最暴力的組織。負責對一切對3K黨不利的各人或者組織進行清洗,心狠手辣, 除此之外。他們也有權對一幫的3K黨人進行審訊和處罰,手裡面有巨大的權力。長期以來,黑軍團設立,他們對其他4個區有很大的威懾力,連我們都忌他們三分。”

“真的假的?那不就和員警中的憲警差不多嗎。”我問道。
“也可以這麼說,不過他們比可以憲警厲害得多。”雷斯特.卡麥隆皺著眉頭,轉臉對達倫.奧利弗說道:“奧利弗先生,請繼續說下去。”

而此時,達倫.奧利弗似乎已經認出了雷斯特.卡麥隆和沙維的身份。

“你是西部區的卡麥隆先生?”達倫趕緊掙紮著從毯子上坐了起來,向雷斯特.卡麥隆行禮。

3K黨內等級森嚴。下級絕對服從上級,即便是不同區之見,見到級別高的也要恭敬地行禮。

“不要客氣了,我現在只是個演員。說吧,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雷斯特.卡麥隆笑道。

達倫.奧利弗也便不在隱瞞。一五一十全都說了出來:“不久之前,我從理查.丹尼爾那裡收到了一個包裹,他讓我護送到總部交給老大。當時印第安事件剛剛發生。形勢很亂,所以我就沒有立刻把包裹送出。”

“我這個人,身上留著1/6的印第安血統,我的曾祖母就是印第安人,所以對於理查.丹尼爾那幫傢夥的所作所為很是看不下去,他們殺了太多人了,而且我 總認為,他們這次針對印第安人的屠殺,似乎不是他們自己想幹的,而是受到了上面的指示。因此。我便偷偷地打開了那個包裹。”
“你這傢夥膽子可真夠大的。”雷斯特.卡麥隆呵呵大笑,雖然聽起來像是責備,但是語氣裡卻帶著讚賞。

達倫.奧利弗苦笑了一下道:“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原來那個包裹裡面隱藏著一個巨大的秘密。”
“什麼秘密?”不知道怎麼的。我覺得達倫.奧利弗帶來的消息,可能是爆炸性的。

達倫.奧利弗嚥了口唾沫。費力地說道:“你們知道嗎,當今民主黨的那位總統候選人阿爾弗雷德.史密斯,竟然是3K黨的核心成員之一,這一次的印第安事件,就和他有著直接的關係!”

“不會吧?”達倫.奧利弗這話,讓帳篷的眾人同時叫出聲來。
達倫.奧利弗搖頭道:“開始我也不信。但是那個包裹裡面有著一份絕密的計劃書和人員名單。在計劃書裡,詳細地寫下了這件事情的始末,明顯就是理查.丹尼 爾向總部做的報告。原來,民主黨這一次確定阿爾弗雷德.史密斯作為他們的總統候選人,除了阿爾弗雷德.史密斯這個人能力很強,在民眾中關係很好之外,最主要的,是這個人獲得了3K黨的全力支持,如果把他扶上了總統寶座,那曾經被政府解散現在只能潛伏在地下的3K黨就可以名正言順地以合法的組織出現在社會之中了。”

達倫.奧利弗的這番話,已經讓我徹底暈了。如果他說的是真的的話,那就意味著一個驚天的大秘密擺在我們的跟前,很難想像如果這消息被公佈出去,會產生什麼結果!

“奧利弗先生,我不明白,你說這次的印第安事件和阿爾弗雷德.史密斯有著密切的關係,屠殺印第安人,對於他來說有什麼好處?”雷斯特.卡麥隆的問題,說到了大家的心坎裡。
達倫.奧利弗道:“好處可就多了。你們都知道,現在美國人對印第安人的態度大部份都是敵視的,白人可以對黑人無視,可以給他們一些權力,但是對印第安人不是。這也是這麼長事件以來,3K黨沒有衰亡的一個重要原因。本來,3K黨的高層想通過製造這樣的事件一箭雙鵰,一方面,這樣的事件一出來,就可以立刻引起美國人的注意,更重要的是大部份的美國人是站在印第安人的對立面上的,他們肯定會不由自主地站在3K黨的這邊,而另外一方面,也是最重要的。就是阿爾弗雷德.史密斯此時站出來發表排斥駁斥印第安人的言論,也就可以為自己增加名氣,博取美國人的好感為他的總統選舉拉選票。而如果他成功了,那就代表3K黨的復活就有希望了。可以說,整件事情的一個落腳點,就是想盡辦法讓3K黨回復以往的榮光,甚至成為聯邦政府裡面的一支不可忽視的力量。你們都知道,現在聯邦政府裡面的很多官員都是3K黨人。

“你說的很有道理,但是有一點我想不通,我總覺得這一次印第安事件發生之後,阿爾弗雷德.史密斯和民主黨並沒有得到很大的好處,反而有點灰頭土臉的呢?”思維縝密的雷斯特.卡麥隆追問道。
達倫.奧利弗彷彿早就料到了雷斯特.卡麥隆會問這個問題,道:“那是因為這次事件在實施的時候出了一點問題。3K黨原來的計劃。是挑起事端,然後引來印第安人的反抗,再在衝突中,讓很多白人員警以及白人民眾喪命,哪知道那一天。印第安人並沒有像想像中的那樣拿起他們的弓箭和長矛過來廝殺,反而是那些員警亂槍齊發釀成了血案,從而破壞了當初的計劃。”

“不過儘管是這樣。這次事件還是挑起了很多白人對於印第安人的不滿,至少現在的局勢對於民主黨人不算太壞,基本上獲得了一半美國人的支持,這可大大出乎他們的意料。”

達倫.奧利弗咂吧了一下嘴,道:“反正這個秘密至關重要,如果讓人發現的話,3K黨的復興計劃就功虧一簣了,而民主黨憑借阿爾弗雷德.史密斯奪去總統寶座,很有可能也會化為泡影。”

“我在得知這個秘密之後,十分緊張。說實話。我對印第安人還是很同情的,我知道如果他們的這個計劃成功的話,那麼那些印第安人將面臨著絕頂之災。所以。我決定帶著這個包裹逃走。”

說到這裡,達倫.奧利弗臉上露出了一絲激動的神情。

“不過我的所作所為。很快就被發現了,他們把我列入了黑名單,並且封鎖了整個印第安納州然我插翅難飛,我也只能在州立打轉,根本不能把包裹裡面的東西帶出去。”達倫.奧利弗長歎了一聲。

“奧利弗先生,你剛才說包裹裡面還有一份名單,不知道那份名單是什麼?”我問道。
達倫.奧利弗小聲道:“這份名單,是3K黨在聯邦政府裡面擔任職務的人員的名單。”

“什麼?”我上前幾步走到達倫.奧利弗地跟前,一把扯住了他:“你再說一遍!”
“那份名單裡面,都是潛身在聯邦政府裡面的3K黨的代言人。”達倫.奧利弗被我扯得咧了咧嘴。
“安德烈,這下子亂了!大亂了!”雷斯特.卡麥隆身為3K黨西部區的領導人,自然知道這份名單的意義。

可以說,這份名單就是3K黨的生命線呀!

“雷斯特,你是3K黨的5大佬之一,這份名單,你聽過嗎?”我盯著雷斯特.卡麥隆問道。
“不知道。”雷斯特.卡麥隆搖了搖頭:“安德烈,你也知道,雖然我是5大佬之一,但是自從我接受西部區之後,3K黨的西部區和其他的4個區一點都不一樣了,可以這麼說,我們是掛著3K黨的招牌,卻和他們基本上沒有什麼聯繫,在意願上完全不一樣,正因為如此,所以其他4區基本上也不會把他們的計劃告訴我, 更不會邀請我們一起做事。”

“不瞞你說,任何一個黑社會都會在政府裡面潛伏自己的內線,我們西部區也是,在我手裡,也有一批人打進了聯邦政府,但是我們是獨立出來的,所以我的這批人,他們4區不知道,他們手裡的人,我也不清楚。”

“也就是說,如果這個名單公佈出來,你們西部區是不會受到損害的了?”我心中暗喜。

我相信雷斯特.卡麥隆的話,實際上,如他所說,他手下的3K黨西部區,其實就是掛羊頭賣狗肉,和其他的4個區簡直就是兩股道上跑的車,平時雖然之間有些聯繫,但是往往都是表面上的,沒有什麼實質性的內容。不過正因為這樣,這件事情倒讓雷斯特.卡麥隆手下的西部區置身事外。而我。也大可以不必為對不起雷斯特.卡麥隆而感到過意不去了。

“我們西部區當然不會受到損害。安德烈,你不會想把那份名單公佈於世吧?”雷斯特.卡麥隆立馬猜到了我的想法。
我嘿嘿一陣壞笑:“我如今發愁的就是怎麼把阿爾弗雷德.史密斯這狗娘養的給扳倒呢,只要得到了這個名單以及那份計劃書。一公佈出去,那我們的這位民主黨的總統候選人可就哭都沒有眼淚了。但時候,穩穩坐上總統寶座的,無意是我們共和黨人。”

胡佛呀胡佛,這下你可得好好感謝我。

“安德烈,恐怕事情沒有你想像的那麼簡單。”雷斯特.卡麥隆搖了搖頭。
“管他簡單不簡單,奧利弗先生被我們救下來簡直就是上帝的旨意!有了這份名單和計劃書,我們不但可以把這把國內魑魅魍魎全部撂倒,更可以讓這些印第安人自由而有尊嚴地生活在這片土地上,雷斯特。這不是挺好的事情,難道你就不想?”我看著雷斯特.卡麥隆叫道。
雷斯特.卡麥隆使勁點了點頭:“安德烈,我同意你說的話!狗娘養的,這一回,我要做一做3K黨的叛徒了!”

“老闆。只怕這次事件之後,我們西部區就不再被3K黨承認了,而我們。從此之後也就成了3K黨地最大的仇人。老闆,你可得想清楚。”沙維在一旁提醒雷斯特.卡麥隆道。
雷斯特.卡麥隆哈哈大笑:“我早就對現在的身份感到憋屈了,看到水牛比利那幫傢夥穿著白色黨服我就不爽,這一次脫離了就脫離了,我們另起爐灶,豈不更好!這一次,我算是豁出去了!”
“好!雷斯特,也算上我。”我攥住雷斯特.卡麥隆的手,笑了起來。

但是,接下來。達倫.奧利弗的一句話,卻給我們倆迎頭澆了一盆涼水:“柯里昂先生,可是那個包裹現在不在我的身上呀!”

我和雷斯特.卡麥隆正意氣風發鬥志昂揚的時候。達倫.奧利弗一句話讓我們倆差點暈倒。

“柯里昂先生,卡麥隆先生。你看我這樣子,像是帶著機密文件的人嗎?”達倫.奧利弗聳了聳肩膀。

是呀,救這個傢夥地時候,除了1匹馬之外,他身上空空如也,哪有什麼包裹。

“奧利弗先生,不知道你把那個重要的包裹放在了什麼地方?”雷斯特.卡麥隆說道。
達倫.奧利弗臉上露出了一絲苦笑:“卡麥隆先生,3K黨已經把整個印第安納州給封鎖了,我甚至連印第安納波利斯附近的地方都出不去,所以又怎麼敢把那麼重要的東西帶在身上呢。我把它藏在了一個地方,然後打算找機會逃出去,等這陣風頭過去再回來取。今天在酒館的時候,我就被3K黨人發現,被我幹掉了幾個。然後我想離開印第安納波利斯,結果在出城的時候被一幫3K黨人追捕,我打發了他們自己也受了傷,要不是碰見你們,我估計現在自己已經餵惡狼了。”

我和雷斯特.卡麥隆相互看了一眼,各自點了點頭。
不愧是“黑軍團”的頭頭,果然心思縝密。

“奧利弗先生,那個包裹你放在了什麼地方?”我問了一個大家都想知道的問題。

達倫.奧利弗看著我,沉吟了起來。

這麼重要的一件東西,現在已經成了他的保命符,他怎麼可能會輕易告訴別人。

雷斯特.卡麥隆似乎十分理解達倫.奧利弗的想法,便道:“奧利弗先生,我知道你現在很猶豫,害怕那件東西落在我們的手上會對你不利,對印第安人不利。不錯,我是3K黨西部區的老大,但是雖然掛著3K黨的名頭,我想你也知道我是一個怎麼樣的人。即便你不相信我,你總得相信柯里昂先生吧,這一次為了給印第安人討回公道,他可是冒了生命危險,我們到了印第安納州,那幫傢夥可是費盡心機要對付他。奧利弗先生,柯里昂先生現在十分需要這個包裹。有了這個包裹,可以很大程度上幫印第安人的忙,你清楚嗎?”
“奧利弗先生。有一件事情,你必須明白那就是3K黨一定會盡全力尋找這個包裹,我們一天不得到它,這東西就多了一分落入3K黨手裡的危險。”沙維也在旁邊勸了起來。

只有我不說話。我就那麼看著達倫.奧利弗。死死盯住他的眼睛。
我知道現在說什麼話都沒有。而且說多了結果可能恰恰相反。

“柯里昂先生,我相信你。”長久的對視之後。達倫.奧利弗終於點了點頭。
“那東西在哪?我們得趕快去取。”我拍了拍達倫.奧利弗的肩膀。

達倫.奧利弗笑了起來:“柯里昂先生。儘管放心,我藏包裹的地點,理查.丹尼爾那幫傢夥是絕對想不到的。”
“你不會把它藏到了理查.丹尼爾地床底下了吧?”我開玩笑道。

帳篷裡面的人都笑。

達倫.奧利弗咧了咧嘴:“床底下到是沒藏。我藏在了理查.丹尼爾客廳裡面的一尊雕像裡。”
“不會吧!”雷斯特.卡麥隆等人紛紛睜大了眼睛。

把這麼重要地東西藏在敵人的眼皮地下,這個達倫.奧斯特讓我不得不高看幾分。

“各位,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理查.達尼爾就是想破腦袋也不會想到那麼重要的一個東西就在自己的身邊。”達倫.奧利弗露出了勝利的笑容。

這個傢夥。的確是個人才!

“奧利弗先生,你說得沒錯,理查.丹尼爾是想不到包裹就在他的眼皮底下,但是你也給我們帶來了一個幾大的麻煩。理查.丹尼爾的那個別墅防備十分森嚴。讓我們到他的客廳裡面把包裹帶出來,恐怕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雷斯特.卡麥隆皺起了眉頭。

是呀,本來理查.丹尼爾就對我們有戒心,他的那個別墅裡面,更是裡三層外三層都是防備的手下。硬闖肯定不行,估計剛到大門口就被人發現了,唯一的辦法只有智取了。

達倫.奧利弗看著我們為難的樣子。搖了搖頭:“柯里昂先生,卡麥隆先生,包裹藏在什麼地方我可是告訴你們了,怎麼把它帶出來可就是你們的事情了。”
“老闆,要不我晚上帶幾個身手好的溜進去把那東西帶出來。”沙維低聲對雷斯特.卡麥隆說道。

雷斯特.卡麥隆想都沒想就一口拒絕:“不可能,你們這麼去幾乎等於自殺,而且你們死了是小事,如此以來就打草驚蛇了。”
“那怎麼辦?我覺得儘管藏在雕像裡面,也不一定安全,如果僕人們擦雕像的時候挪動了一下。那不就露餡了。”沙維嘰歪道。

帳篷裡面一片寂靜,所有人都皺著眉頭想辦法。

“奧利弗先生,那個包裹有多大?”我問道。
達倫.奧利弗比劃了一下:“也不大。其實說是個包裹是因為在外面包裹了一層牛皮,裡面只有一個小盒子。”

見達倫.奧利弗比劃了一下。那個包裹似乎不是很大。

“各位,我有個辦法,有很大把握把包裹帶出來。”我打了個響指。

“什麼辦法?”眾人異口同聲。
我背著雙手,道:“很簡單。剛才雷斯特說得很對,偷偷溜進去那是不可能的,既然如此,那我們就光明正大地進去。”

“光明正大得進去?”雷斯特.卡麥隆看著我,不知道我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我笑道:“就是光明正大的進去,這是安全進入理查.丹尼爾的那個客廳的唯一的選擇。今天剛剛和理查.丹尼爾商量完電影合作的事情,我們前去拜訪,這樣不就可以進他的那個客廳了。不用費勁闖過他的重重守衛。”

“老闆,柯里昂先生地這個主義好!”沙維連連點頭。
“我同意。這可能是唯一的辦法了。”雷斯特.卡麥隆也覺得這個辦法比溜進去成功的機會大得多。

“等我們進去之後,我設法引開理查.丹尼爾的注意,你們就下手。事後我們就可以大搖大擺地把那個包裹帶出他的別墅了。”我瞇著眼睛道。
“可是怎麼樣才能把包裹帶出來呢?”達倫.奧利弗看著我道。

“這個很簡單,帶一個公事包過去不就行了。”達倫.奧利弗的這個問題讓我覺得好笑。
不過這傢夥在聽到我的答案之後,立馬笑出聲來:“柯里昂如果你這樣的話。肯定會失敗,因為凡是進入理查.奧利弗的那個別墅的人,在進去和出來的時候。都要檢查的。”

“不會吧?難道美國總統來了也要檢查?”我不太相信理查丹尼爾會檢查我的公事包。
“除了水牛比利。任何一個進入那個別墅的人,都要接受檢查。所以你們如果想把東西放在公事包裡面肯定不行。”達倫.奧利弗對於理查.丹尼爾顯然比我們要瞭解得多。

麻煩了。既然去拜訪人家。肯定不能帶很多東西,帶個公事包就已經有點說不過去了,但是如果不這樣的話。難道讓我們把那個包裹握在手裡拿出來嗎?

“唉,如果那東西是個小玩意就好了,我塞到嘴裡就行了,反正我的嘴大。”斯登堡在一旁開玩笑

他的話,說的無心,但是卻讓我靈機一動。

“斯登堡,你去拿一台小號的攝影機過來。”我斯登堡擺了擺手。
“攝影機?老闆。要攝影機幹嗎?”
“拿過來就知道了!”

斯登堡轉身出去,時候不大拿了一台小號攝影機走了進來。

我結果攝影機打開膠片盒,那裡面地膠片全都取了出來。然後指著裡面的空檔對達倫.奧利弗說道:“奧利弗先生,這裡面能不能裝下那個包裹?”

達倫.奧利弗看了一下,點了點頭:“應該沒問題。”
“聰明!實在是聰明!”雷斯特.卡麥隆對我大家讚賞。
“帶個公事包他們會檢查,但是帶個攝影機他們就不會了,這玩意不引人注意,把包裹放在裡面最合適不過了。”我笑了笑。

“老闆,我們什麼時候去辦法理查.丹尼爾?”斯登堡看著扛著攝影機道。
“現在。”我嘿嘿笑了起來。

我、斯登堡、霍爾金娜、雷斯特.卡麥隆以及沙維,5個人騎上馬,在夜色下飛奔向印第安納波利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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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8-7 10:13:17 |只看該作者
第587章 夜闖虎穴


夜幕下的大草原,是那麼的美。

夜空極低。彷彿你一伸手就能摸到天上的星星。涼涼的風迎面吹過來,帶著泥土和草葉的清香,沁人心脾。草叢之中偶爾可以看到一盞盞小燈。那是草原狼的眼睛。

也能看到野馬群在星空之下嬉戲,往往都是聚集在河邊。1匹匹駿馬相互嘶打,發出巨大的響鼻聲,鬃毛在風中獵獵飛揚,那麼的俊美。

我們5個人快馬加鞭,花了1個多小時就進入了印第安納波利斯的市區。

理查.丹尼爾的那套別墅坐落在市區東面的一個白人區裡面,那是印第安納波利斯最豪華的地段,也是白人的專住區。

“老闆,那就是理查.丹尼爾的別墅,當地人都叫它『屠宰場』。”斯登堡指著一處大宅道。
“屠宰場?呵呵,這到和理查.丹尼爾『屠殺者』的稱號挺搭配的。”沙維不屑道。

果然是一處大宅,高高地圍牆,別的地方都是燈火通明,單單這個地方一片黑暗,遠遠看過去,這個別墅就如同是一個張著大嘴的怪物,在等待吞噬任何闖入其中的人。

“簡直就是一個龍潭虎穴。”我暗暗讚歎了一番。

娘的,不管是龍潭還是虎穴,我們也得闖一闖。

“斯登堡,叫門!”我們提馬來到大門跟前,斯登堡走上前去按門鈴,不料想手還沒放到門鈴上,就從裡面走出來了5、6個全身武裝的人。

這警覺性,還真的非同一般。

“你們幹嗎的?”其中的一個拔出了槍。
“叫丹尼爾州長出來迎接客人!”斯登堡比他還橫。

那傢夥遲疑了一下,對身邊的一個手下嘀咕了一句,手下跑了進去。

“這位先生,進去之前,按照我們的規矩得搜身,希望你們不要介意。”領頭的這個帶著人過來。二話不說搜了一邊,見沒有什麼可疑的東西,這才作罷。

那個手下進去時候不大。理查.丹尼爾走了出來。

“柯里昂先生,歡迎歡迎!請進!”理查.丹尼爾多我十分客氣。

一行人跟在理查.丹尼爾的身後走進了這個別墅,一路上曲裡拐彎的,總算是進了客廳。

一進客廳,我就傻眼了。

原本我預想這麼晚了理查.丹尼爾的客廳裡面應該是空空蕩蕩只有他一個人,可是客廳裡面赫然坐著3、4個人,其中那個埃文.貝赫也赫然在目。

“安德烈,怎麼這麼多人,看來事情有點不好辦呀。”雷斯特.卡麥隆笑聲對我說道。
“見機行事。”事到如今,也只能隨機應變了。

一幫人紛紛落座。我的目光隨意在客廳裡面掃了一下,果然發現在客廳的裡面立著一個雕像,好像是銅質的,是一個大鬍子男人。

“丹尼爾州長,你客廳裡面的這個銅像倒很有意思。是林肯嗎?”我站起來走到銅像跟前,假裝對銅像很感興趣,湊過去打量了一番。卻沒有發現銅像上有開口。
“柯里昂先生開玩笑,林肯總統怎麼可能長這個樣子呢。這是弗雷斯特將軍。”理查.丹尼爾似乎對這個雕像很是尊重。

“弗雷斯特將軍?我怎麼沒有聽說過。”見理查.丹尼爾走了過來,我趕緊離開那尊雕像。
雷斯特.卡麥隆呵呵大笑道:“柯里昂先生,這你就有點孤陋寡聞了。3K黨當初只是南北戰爭不久6個南方軍隊的失意的老兵建立的一個小組織,後來漸漸發展壯大,1867年的時候,3K黨在納什維爾召開了全國代表大會,並且起草了黨的章程,正式發展成全國性的組織,而弗雷斯特將軍則當選為3K黨的首任領袖。這個人。可是所有3K黨人的偶像。”

“那這麼說來,理查.丹尼爾先生也是3K黨黨員了?”我轉臉看著理查.丹尼爾,這傢夥立馬露出了尷尬的神色。
“柯里昂先生。你這麼晚來到我這裡,不是和我談論這個雕像的吧。”理查.丹尼爾轉移話題。
我笑道:“當然不是。丹尼爾先生。今天晚上過來,只要是和你商量一下安全問題,卡麥隆先生,斯登堡,你們和丹尼爾先生好好說說。”

我沖雷斯特.卡麥隆拋了一個眼色,他站起身來,看了客廳裡面地埃文.貝赫一眼,對理查.丹尼爾道:“丹尼爾州長,我們能找個地方單獨談談嗎?”
“好。”理查.丹尼爾點了點頭,帶著卡麥隆和斯登堡走了進去。

如此以來,客廳裡面就剩下我、霍爾金娜、沙維和埃文.貝赫那幫人面面相覷了。

胡亂談了幾句話,埃文.貝赫那幫傢夥倒是十分的粘人,不停地問東問西,讓我暗暗叫苦。

雷斯特.卡麥隆和斯登堡肯定不能和理查.達尼爾談論很長時間,如果在這段時間裡我不想辦法把埃文.貝赫這幾個引出客廳,那就別想取包裹了。

思來想去,一點辦法都沒有,情急之中,突然外面的噴泉旁邊黑影一閃,應該是一隻大貓。

“有人!”我噌地一下站了起來。
“誰?”埃文.貝赫一馬當先就竄了出去,他身邊的那幾個傢夥也都拔出槍緊跟其後。

我沖霍爾金娜和沙維擠巴了一下眼睛,兩個人立刻明白了我的意思,高喊著衝了出去。

他們倆這麼一鬧騰,埃文.貝赫幾個人就急了,一幫人瞬間衝出了客廳,高喊而去。

客廳裡面空空蕩蕩,我壞笑一聲,拿著攝影機就衝到了那尊雕像跟前。

銅質的雕像,十分沉重,好在不是很大。我雙手在雕像上又是摁又是抓,發現那雕像表面嚴絲合縫,別說塞個包裹進去了,就是塞個刀片也不可能。

“難道有機關?”我開始猛摁雕像上面的凸起部位,結果一無所獲。

正在著急的時候,樓上傳來的腳步聲,顯然理查.丹尼爾聽到了院子裡面的叫喊聲要下來了。

汗,從我的額頭上冒了出來。

“娘的,早知道問清楚達倫.奧利弗他到底把那包裹放在雕像的什麼地方了!”我氣得掄起拳頭砸了那雕像一下。

結果這麼一砸不要緊。雕像發出的空空的聲響讓我心中一喜。

“真是笨。這麼屁大的一個雕像,哪有什麼機關。分明就是一個空心的!”我使勁把雕像放倒。果然發現雕像地裡面是空心的,一個牛皮包裹被塞置在雕像的肚子裡。

伸手取出包裹。放在攝影機的膠片盒裡,再飛快地把雕像放在原位,幹完這些,理查.丹尼爾從樓上走了下來。

“柯里昂先生,發生了什麼事情?”理查.丹尼爾問我道。

我拿著攝影機,一指外面:“剛才有人闖進來!”
“有人?估計又是那幫印第安人!”理查.丹尼爾牙齒咬得咯咯響,拔出槍衝了出去。

“得手了沒?”雷斯特.卡麥隆小聲問道。

我點了點頭。

“嚇死我了,我還以為你沒時間呢。”雷斯特.卡麥隆長出了一口氣。

此時的院子裡已經徹底亂了。到處都是人。

“剛才進來的時候怎麼沒有發現這麼多人呀?”我把攝影機交給斯登堡,看著滿院子的人目瞪口呆。
理查.丹尼爾恨恨地說道:“柯里昂先生有所不知,自從上次那次事件之後。老有印第安人前來刺殺我,我便招募了這些人。夜裡就潛伏在院子的各處,只要有人闖進來,絕對讓他插翅難飛!”

我吐了吐舌頭。幸虧沒聽沙維的話。要不然那可就栽了。

“找到了沒有?”理查.丹尼爾站在台階之上大聲問道。

埃文.貝赫帶人走了過來,後面跟著霍爾金娜和沙維。

“虛驚一場。是一隻大貓。”埃文.貝赫搖了搖頭。
“大貓?你們也真夠笨,竟然連貓和人都分不清!”理查.丹尼爾頓時大罵不止。

見不是印第安人前來刺殺,理查.丹尼爾心裡大定。馬上恢復了原先的一臉笑容,招呼我們進了客廳。

“讓柯里昂先生看笑話了。說實話,當個印第安納州的州長,實在是不容易。拿的年薪最少,偏偏幹最吃力不討好的活。而且可時刻擔心自己的生命危險。”理查.丹尼爾連連搖頭。
“丹尼爾州長是挺辛苦的,不過幹的事情多,自然功勞就多。功勞一多。聯邦政府就不會忘記你的。”我笑道。

狗娘養的,你幹了這麼多壞事。人們怎麼可能忘掉你!

“柯里昂先生這話我愛聽!”理查.達尼爾點了點頭,繼續道:“柯里昂先生,剛才我和卡麥隆先生以及斯登堡先生談了談。安全問題你們不必要擔心,放心吧, 印第安納波利斯的員警,我會在這段時間約束好的。另外關於對印第安人的禁止令明天我就取消掉,既然是柯里昂先生的要求。我自然傾力幫助。”

看來斯登堡和雷斯特.卡麥隆剛才和這傢夥談了不少東西。

“那就多謝丹尼爾州長了。”我連連致謝,然後起身道:“時候不早了,我們也就不打擾你了。”
“客氣。我送你們。”理查.丹尼爾顯然也不想讓我在他這地方多呆,起身送我。

一行人來到大門跟前,剛才的一幫人攔住了去路。

“柯里昂先生,為了確保丹尼爾州長的安全,我們還得搜身。”為首的那個笑了笑。
“你們這幫狗娘養的,眼睛瞎了,柯里昂先生用得著搜嗎?”理查.丹尼爾虛張聲勢起來。
“算了算了,他說得很對,就應該這樣。來來來,搜吧。”我笑了起來。

一幫人走了過來,給我們幾個搜身。

搜了1圈,自然什麼都沒有搜到。

“這位先生,麻煩你把攝影機給我檢查一下。”為首的那個,盯著斯登堡手裡的攝影機,伸出了手來。

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這可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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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晚上寫到了淩晨…多,終於完成任務,累個半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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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8-7 10:13:35 |只看該作者
第588章 強人入夥       

攝影機的膠片盒打開起來十分的容易,簡直就是舉手之勞,如果讓那傢夥拿到,胡亂撥弄,很容易就發現裡面的包裹,那樣的話,我們可就栽了。

我旁邊的雷斯特.卡麥隆臉色頓時沉凝了起來,不過很快這傢夥就大笑一聲:“斯登堡,那就把柯里昂先生的攝影機交給他檢查吧。”
“是呀,這是規矩,咱們可不能破壞的。”我不由得暗自讚歎雷斯特.卡麥隆這傢夥遇事鎮靜。

理查.丹尼爾的那個手下伸手就要接過攝影機。

“混賬!簡直無法無天了,這是柯里昂先生!用得著檢查嗎?你長著豬腦袋呀,攝影機裡面能裝什麼?”理查.丹尼爾對著他的手下一頓大罵。

他這頓罵,讓我心裡一塊石頭落了地。

“是!”那個手下悻悻地退到了一邊。

“柯里昂先生,這裡離片場很遠,要不要我派人護送你們回去?”理查.丹尼爾跟我很是客氣。
我搖了搖頭:“丹尼爾州長客氣了,我們5個人裡面有2個是絕頂高手,不會有事的。”

來到別墅的外面,5個人翻身上馬,和理查.丹尼爾揮手告別。

“老闆,你說這傢夥也是知道他親自放走了那個包裹,他會不會氣得吐血身亡?”斯登堡呵呵笑道。
我聳了聳肩,道:“吐血身亡是不會,不過七竅生煙可就說不准了。”

完成了任務,眾人十分高興,一路上免不了歡聲笑語。

“安德烈。這一趟可讓我心驚膽顫,這種感覺我已經很長時間沒有了。我和斯登堡在樓上拖住理查.丹尼爾的時候,還在想你該如何把埃文.貝赫那幫傢夥支走呢。沒想到你想到了如此好的辦法。要不然我們可就功虧一簣了。”雷斯特.卡麥隆提起剛才的情況,還是心有餘悸。

“人算不如天算。也許這是上帝在幫我們吧。”我抬頭看了看星空,遼遠而燦爛。
“安德烈,有個問題我想問你。”雷斯特.卡麥隆一抖手裡的韁繩,貼近了我。

“你是不是問我拿到這個包裹,這回該如何處理裡面的那份計劃書和名單?”我轉臉看著雷斯特.卡麥隆,揚了揚眉毛。
“正是。”

我嘆了一口氣,道:“這份東西太重要了,但是在我手裡遠遠發揮不了它的作用。畢竟我只是一個拍電影的。”

“你要把它送出去?”雷斯特.卡麥隆何等聰明,一下子就明白了我的意思。
“不錯。這份計劃書以及裡面的名單,對於3K黨來說十分的重要,但是對於聯邦政府和共和黨更是重要,因此我覺得把它送給柯立芝總統,至於他怎麼處理。我就不管。你覺得這樣行不行?”我徵求雷斯特.卡麥隆的意見。
雷斯特.卡麥隆考慮了一下,點了點頭道:“雖然這樣未免有點可惜,但是就目前的情況來看。的確是最好的辦法了。”

我笑了笑,催動坐騎向草原的深處狂奔而去。

等我們回到片場駐地的時候,已經是後半夜了。

鋪天蓋地的帳篷悄無聲息,絕大多數人都進入了夢想。野地裡只有蟲鳴,靜謐異常。

“老闆,你回來了?”當我掀開帳篷走進來的時候,格里菲斯一下子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嗯。”我點了點頭,端過一杯水,咕嘟咕嘟一飲而盡。

“柯里昂先生,包裹拿到了嗎?”躺在毯子上的達倫.奧利弗勉強支撐起半個身子問道。
“你看這是什麼?”斯登堡拿著那個包裹走了進來。讓格里菲斯等人長出了一口氣。

我把事情的經過詳細地說了一遍,眾人大笑。

“奧利弗先生,這個包裹我打算交到白宮裡面。讓政府負責處理,我相信柯立芝總統一定會給印第安人一個滿意的答覆。不知道你意下如何?”我盯著達倫.奧利弗道。
達倫.奧利弗笑道:“柯里昂先生,要不是你,我條命都沒有了,更別說取這個包裹,這包裹既然是你取來的,怎麼處置自然你說了算,我也就放心了。”

“那好。霍爾金娜,這個包裹你來處理,務必確保把它安全地交到柯立芝總統的手中。”我把包裹放在了霍爾金娜地手裡。
“行,這事情我親自去辦。”霍爾金娜接過了包裹。
“這件事情完成了,今天晚上我也就可以睡得著了。”我站起來,伸了個懶腰,轉身就要走出帳篷。

“對了,差點忘記了一件事情。”走道帳篷門口,我又轉身走了回來。
“奧利弗先生,不知道你以後有什麼打算?”我舔了舔嘴唇道。

在我看來,達倫.奧利弗這傢夥絕對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能擔任3K黨《黑軍團》的領導人,肯定有過人之處,更重要的是,這傢夥頭腦縝密,辦事情牢靠,如果我能把他收過來,那可就算是撿了寶了。

再說,廠衛軍因為卡羅去了但澤分廠,現在領導人的職位一直空著,作為夢工廠的情報安全部門,群龍無首可不行。

聽了我的問題,達倫.奧利弗苦笑了一下:“我還能有什麼打算,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經過這一場,我算是得罪3K黨了,美國算是呆不下去了,我打算逃出印第安州,然後乘船到歐洲去闖蕩。”
“到歐洲去闖蕩?那地方你人生地不熟的,怎麼闖蕩?”我搖了搖頭,然後拉住達倫.奧利弗的手道:“奧利弗先生,我十分欣賞你的能力,還有你的正義之心,夢 工廠雖然不是很大,但是絕對能讓你發揮自己的才能,而且我向你保證。只要你加入夢工廠,3K黨一定不會找你的麻煩,不知道你願不願意到夢工廠來?”

“夢工廠?柯里昂先生。我對電影一竅不通,到夢工廠我能幹什麼呢?”達倫.奧利弗遲疑道。
“奧利弗先生,這你就不清楚了吧,夢工廠可不單單拍電影,我們還幹很多事情,軍火、飛機、唱片等等,你能幹的事情多了。”格里菲斯和斯登堡在旁邊竭力攛掇。

我點頭道:“不瞞你說,夢工廠有一個情報安全部門,叫廠衛軍,現在領導人的職位空著。如果奧利弗先生有興趣的話,我十分歡迎你能來幫我。”

我的話,讓達倫.奧利弗低下了頭。

他現在根本就是個喪家之犬,隨時都有生命危險,即便是逃出印第安納州。整個美國除了西部之外,其他地方都遍佈3K黨的爪牙,危險是大大的有。就算是逃到了歐洲,也只能過著困苦的生活。而在夢工廠,他不僅可以有生命的保證,更可以有事情幹發揮自己的才能,孰重孰輕,自然不用怎麼考慮。

“柯里昂先生,我答應你!”達倫.奧利弗衝我點了點頭。
“安德烈呀安德烈,你下手太快了。本來我還想讓奧利弗先生過來幫我呢,你卻搶先一步。”雷斯特.卡麥隆連連搖頭。

又鬧騰了一會,大家各自散去。

我也回到了自己的帳篷。霍爾金娜跟著進來。

“明天我就把包裹帶出去,我不在的時候,你可得注意自己的安全。”霍爾金娜躺在我的懷裡。柔聲說道。
“我的安全你不用擔心,畢竟這裡有這麼多人。倒是你,身上帶著這麼重要的東西,我實在是不放心,明天你多帶幾個廠衛軍的心腹,出了印第安納州之後乘飛機直接到華盛頓。”我把霍爾金娜摟在懷裡,親吻了一下她的額頭。

“知道了。還有什麼要吩咐的嗎?”霍爾金娜道。
“半路的時候,你把那個名單專門抄寫一份,留著。”我沉聲道。

“再抄寫一份?為什麼?”霍爾金娜坐了起來。
我拍拍她的後背,道:“自然有用。這份名單裡面的人物都是3K黨的重要成員,而且現在都是政府裡面的人,有了這份名單,說不定以後就能幫上我們的大忙。這件事情,不要讓其他人知道。”
“明白了。”霍爾金娜長出了一口氣,重新躺下。

第二天一早,天還沒亮,霍爾金娜就帶著幾個廠衛軍的精銳喬裝打扮離開了片場。

吃完了早飯,我則帶著斯登堡、斯蒂勒以及劇組的人,開始選景。

這部電影除了極少的一部份場景選在印第安納波利斯市裡之外,全部都在草原之上。

電影中故事發生的主要場地有兩個,一個是蘇族人的營地,一個就是哨所。

蘇族人的營地好辦,直接用蘇邦那個部落的營地就可以了,而且根本不用花功夫佈置,只需要把裡面的很多現代的標記抹去就行了。

至於哨所,那就更簡單了,其實也就是幾間土房子。

我們用了1天的時間在附近尋找到了一個風景極好的河灣,在河灣的旁邊,搭建起了幾間土房子,然後稍微佈置了一下就OK了。

不過對於我來說,最重要的事情,可能就是磨合演員了。

這部電影的演員,印第安人是絕對的主角。約翰.韋恩、嘉寶他們的演技我絲毫不用擔心,畢竟這些人都是演戲的好手,但是印第安人就不行了,他們完全是第1次站在攝影機面前,如果讓他們背誦大段的台詞,並且能演出生活的原本面貌來,對於來說,實在是一件困難的事情。

為了能夠保證電影的順利開拍,我花了很長時間給他們說戲,讓他們明白拍電影是怎麼一回事,熟悉拍攝電影時的各種要求。

“柯里昂先生,在電影裡面,我們是講英語,還是說我們蘇族話?”人高馬大的卡瓦騎馬打獵是個好手,但是在攝影機面前卻有點笨拙,一番鍛煉下來,連連叫苦。

不過他倒是問了一個大家關心的問題。

“當然是蘇語。你們印第安人如果講英語,那就不真實了。”我笑了起來,然後轉臉對那些印第安演員包括蘇邦酋長和聖者邦努道:“各位。你們不要把電影看成是多麼了不得的一件事情,我告訴你們,你們平時怎麼樣。在電影裡面就怎麼樣!比如卡瓦,平時老喜歡拿著他的長矛大喊大叫,那在電影裡面你就拿著你地長矛喊叫就是了。”

哈哈哈哈,大家都笑了起來。

“不要有什麼顧忌,如果在電影裡,你們能夠把你們平時的生活展現出來,那就成功了,懂了嗎?”我大聲問道。
“懂了!”一幫印第安人的回答震聾發聵。

但是實際排練起來,卻不是這麼回事。

好在我對這幫人還有信心,對於表演。他們就像是一張白紙,從來沒有經過塗抹,我想在上面畫上什麼就畫上什麼,需要的,可能只是短暫的打磨。只要讓他們習慣了攝影機的鏡頭。他們也就可以完全放的開了。

所以我讓劇組把十幾台攝影機全部撒了出去,裡面沒有裝上膠片,一幫攝影師們在胖子的帶領下往印第安人裡面紮堆。直接把機器架在他們的跟前,裝出拍攝的樣子。

開始的時候,他們看到機器,表情立馬就有點不自然了,明明在說話,馬上就閉上了嘴,有些人最對著鏡頭擺出自己以為很漂亮的姿勢。而部落裡面的那些人,特別是婦女和孩子,就更不自然了,有些人一看見攝影機就躲得遠遠的。

不過慢慢地。他們對攝影機就習以為常了,有的時候,胖子就是把攝影機貼到他們的眼前。他們也照樣該幹什麼就幹什麼。

這讓我很是高興。

除了訓練這些印第安人,塞內加將軍的那些部下也沒閒著。

2,000多套南北戰爭時期的軍裝分發了下來,連同一批在他們看來老掉牙的武器。這幫傢夥必須拋棄掉一直以來學習到的先進的軍事經驗,重新學習很久之前的軍隊的隊列隊形和軍事風格。

這對於他們來說,同樣是不容易的事情。

這幫軍人接受的訓練,是潛移默化的,是融化在骨子裡面的,平時不經意間就能表現出來,現在要求他們去適應一套截然不同的準則,讓他們改變多年以來的習慣,絕對是很困難。

不過再困難,也必須改變。

好在塞內加將軍對於這些東西還是熟悉的,在他的指揮下,這支1928年的軍隊穿著幾十年前的軍裝扛著老掉牙的武器在大草原上苦練隊列隊形,讓人看了連連嘆息。

“柯里昂先生,等電影拍攝完畢,我這支軍隊的素質絕對要下降一大截。”塞內加將軍看著那些苦練已經完全落後的軍事技能的手下,不停訴苦。

是呀,就像是已經拋光打磨完畢的精美玉石,包漿渾厚,現在卻要重新用砂紙打磨,肯定會破壞它原有的光澤,不過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不光印第安人和塞內加的軍隊要接受訓練,夢工廠劇組裡面的演員也接受了魔鬼式的訓練。

首先訓練的,自然是演員的基本素質。約翰.韋恩、嘉寶、亨弗萊.鮑嘉等等,這批人都是經驗豐富的演員,這方面的訓練自然不在話下,但是有些人就不一樣了。

“安德烈,演電影太難了!這簡直比死都難受!”一開始還雄心萬丈的雷斯特.卡麥隆,對著鏡頭訓練了一天就叫苦不迭。

這傢夥別看平時大大咧咧心思沉穩縝密,但是一站在鏡頭跟前就全身發抖,就好像那攝影機的鏡頭是槍口一般。

“雷斯特,如果你過了不了這一關,那可就完成不了自己的心願了。”看著這傢夥,法:磨。

1遍不行,2遍,2遍不行就3遍。

和雷斯特.卡麥隆情況差不多的還有很多人,比如沙維,比如那個塞內加將軍,這幫人都被我吸收到了演員的陣容當中,開始的時候他們還挺高興,甚是是興致盎然,但是訓練一番之後就哭喪著臉要當逃兵了。

其次要訓練的,就是馬上功夫。電影裡面,男人們無一例外都是馬背上的高手,很多鏡頭又需要有高超的馬技。

在這方面。印第安人和塞內加將軍的那支軍隊基本上就沒有問題,畢竟這是他們的特長,到那時有些人就不行了。

身為男主角的約翰.韋恩。雖然在約翰.福特的那部《西部狂沙》當中表現不俗,但是裡面不需要什麼高超的馬技。只需要會騎馬就行了。但是這部電影裡不行,要求他必須各種高超的馬技,為了實現這個目標,我特意讓卡瓦給他當教練,約翰.韋恩練了幾天之後,兩條大腿磨得鮮血淋淋。

其他的人,也都程度不等地吃了不少苦頭。

經過1個多星期的訓練之後。劇組基本上達到了我的要求。

正式開拍在即,不過一件事情卻難住了我。

“老闆,剛才馴獸師過來找我。說咱們帶來的那一頭狼私奔了。”斯登堡氣喘吁吁地跑過來跟我說這句話的時候,我正端著印第安人做的肉粥蹲在土樑上一邊吃一邊想拍攝的問題呢。
“私奔?什麼私奔?”我差點沒被粥給嗆死。
“你小子就會開玩笑,從來沒有聽說狼私奔的。”格里菲斯直搖頭。

電影的名字叫《與狼共舞》,顧名思義,裡面肯定要有不少狼的鏡頭。所以劇組來的時候。馴獸師帶了一條經過特殊訓練的狼以供拍攝。

斯登堡翻了格里菲斯一眼。走到我跟前說道:“老闆,這草原上野狼很多。咱們帶的那條是公狼,昨天晚上不見了。馴獸師說估計是被狼群吸引走了,去過風流日子了。”
“那怎麼辦?沒有狼,怎麼拍電影?”格里菲斯有點急了。

我頭都大了,到了這個關鍵時候突然掉鏈子,那不是要我的命嗎?

“馴獸師有沒有想過怎麼解決這件事情?”我哭喪著臉說道。
“馴獸師說只有從洛杉磯再運一條過來了,這個雖然容易辦得到。但是運過來的狼得重新訓練,這樣就得花點時間了。”

我一下子就站了起來,現在我最需要的就是時間,這麼一耽擱至少要1、2個星期。

“柯里昂先生,有什麼事情嗎?”我們正在為狼頭痛的時候。卡瓦晃悠悠地走了過去。

斯登堡簡單地把事情給卡瓦說了一遍,卡瓦哈哈大笑。

“卡瓦,你這傢夥也太沒良心了。我們現在都快為難死了,你竟然幸災樂禍!”斯登堡伸手就要拍卡瓦。想一想自己不是人家的對手,只好悻悻作罷。
卡瓦不理會斯登堡,對我說道:“柯里昂先生,你要是需要1台挖土機也許印第安人不能幫助你,可需要1條狼就不在話下了,大草原上有的是馬群和狼群。”

斯登堡看著卡瓦不當回事地樣子就有點火:“卡瓦,你以為隨便搞1條狼過來就行了?告訴你,這狼是要用來拍電影的,是要經過訓練的,開機的時候,得讓它幹嗎它就得幹嗎,你隨便弄條狼來開機的時候撲向演員,或者一溜煙跑掉了,怎麼辦?”
卡瓦哈哈大笑:“斯登堡先生,我當然知道你說的這個。你不是要聽話的狼,好,我給你。”

說完,卡瓦把手指放在嘴巴,使勁吹響一個口哨。

我們都站了起來,望像遠處,突然,在遠處的一個土坡上,出現了一個跳動的身影。

“巴咕!”卡瓦大叫著,那個身影一蹦老高,如同離弦的箭一般射了過來。

1頭狼!一頭比我們帶來的狼要大得多雄壯得多地狼!一身銀灰色的皮毛在風中飄揚,身體矯健,血盆大嘴,利齒森森。

更有趣的時候,這狼的脊背之上,被編上了炫目的羽毛,一看就是印第安人的傑作。

那頭狼似乎並不怕人,一直來到我們的跟前,撲到卡瓦的懷裡撒起歡來。

看到這一幕,我和格里菲斯、斯登堡都愣了起來。

“老闆,這條狼是我養大的,幾年前我去打獵,發現一頭母狼被白人打死了,它的身底下,有一個還在吃奶的小狼崽,我就帶了過來。喏,就是它,巴咕!”卡瓦指著懷裡的狼,笑道。

“巴咕是什麼意思?”斯登堡問道。

印第安人取的名字,肯定都是有意義的。

“巴咕在蘇語中的意思,就是失去母親的孩子。我也是巴咕。”卡瓦說到這裡。眼神裡流露出了一絲悲傷,看來這頭狼的命運和他倒是有些相似。

“卡瓦,這狼聽你的話嗎?”看著卡瓦悲傷的樣子。我走了過去,轉移了話題。
“我養大。當然聽我的話。這傢夥是這一片狼群的首領,柯里昂先生,你要是需要一群狼,我也能叫它給你領過來。這群狼是我們印第安人的好朋友,平時我們打獵的時候看到他們都不會對他們拉開弓箭,而他們,也會帶我們到野牛群那裡。”卡瓦為這件事情很是驕傲。

人狼共處。這樣的事情,我還從來沒有看過。原本以為只是傳說,沒想到在印第安人這裡存在。

“原來我們這裡狼群很多。到處都是,不過這幾年白人喜歡騎著馬到這裡打獵,那幫傢夥專門打狼,打死了又不帶走,純粹就是為了好玩。這幫傢夥。彷彿就是蝗蟲一般啃食著這片平原。我擔心那一天我的巴咕也會被他們打死。”卡瓦嘮嘮叨叨,但是讓我聽了卻連連歎息。

印第安人對待周圍世界的態度。和白人明顯不同。天空,大地。河流,草原……這些東西在他們心目中都是聖潔的,都是蘊含記憶的,他們堅信萬物有靈,所以所作所為就上和周圍的世界和諧相處,不去破壞它。而是和它溶於一體,而白人就不一樣了,他們的腦袋裡只想著錢,只想著怎樣讓自己快活。他們砍伐森林,把那些有著幾百年樹齡的蒼天大樹伐倒用來製作各種奢華的傢俱。他們污染天空,污染河流,開墾草原。消滅上面的動物,這樣事情。我已經見怪不怪了。

和印第安人相比,白人的生活無疑是富足的。但是富足並不代表就一定文明。
文明,有的時候和物質無關,不代表你發明蒸汽機,發明的汽車、冰箱,便代表你文明了。
文明,更多的時候,在乎觀念,頭腦中的觀念。
在我看來,這一方面,印第安人比白人文明得多。

這群人,你和他們接觸的時間越久,你就越能感受到來自他們身上的那種魔力。

“卡瓦,我們電影中的那條狼,就讓巴咕演吧,這傢夥也算是我們劇組中的一個演員了。”我拍了拍卡瓦。

卡瓦樂得呵呵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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