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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萬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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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張雲]導演萬歲[完成]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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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8-7 10:13:49 |只看該作者
第589章 開拍事起


解決了狼的問題之後,劇組終於準備完畢。

3月2號這一天,一場小雨過後,大草原上一片清碧,空氣中的那份澄淨,讓人心曠神怡。

《與狼共舞》的開機第1場戲,就在滿天的晚霞之下開始。

“老闆,忙活了這麼多天,終於開始了。”格里菲斯站在我身邊,十分的讚歎。

和以往拍攝之前有個開機儀式不同,這一次,我們只是簡單地搬出來了一些酒,和大家喝喝酒就開始了。

看著忙碌的劇組,我笑了起來。
每次開機,我的心情都特別的好,而這一次,看著滿天燦爛的晚霞,心情更是愉悅。

“叫所有演員盡快準備!”我看了一下錶。

在不遠處,十幾個印第安人和5、6個白人正在化妝。

這些印第安人是我特意從蘇族裡面挑出來的,一個個身材壯實,五官輪廓鮮明。他們身上穿著極少的衣服,露出古銅一般的皮膚,在霞光的映照之下發出油光,再配合上矯健的戰馬和頭上翻飛的雉尾,那種雄姿,讓人讚歎。

第1場戲,其實規模不大,是場印第安人襲擊白人的戲,劇組裡面所有有戲份的演員,都沒有上場,所以大家的心情都很輕鬆。

“老闆,已經化好妝了,可以開始了!”化妝師對我打了個手勢。

我拿起了導筒,開始指揮。

“攝影機就位!”
“演員就位!”
“清場!”
……
“老闆,航拍工作也準備好了!”斯登堡在不遠處大喊大叫。

他的身後,被修建起來的跑道上,一架小型的可以容納4人的雙翼飛機整裝待發。

“可以起飛!”我沖斯登堡打了個手勢,小飛機一飛沖天。
“開拍!”
一聲令下,整個劇組迅速運轉。

首先拍攝的是印第安人的鏡頭。卡瓦的那條狼出現在第1組鏡頭裡面,緊跟其後是航拍鏡頭和展現印第安人雄健氣勢的一組鏡頭。

這些拍攝進行得非常順利,鏡頭中。跨在戰馬之上在草原上疾馳的印第安人,身上散發出的那份勇猛,感染了劇組裡面的每一個人。

“讓白人車隊上!”我沖格里菲斯擺了擺手。

兩輛馬車出現在鏡頭中。車上的5、6個白人,坐在車前相互說笑。他們衣服邋遢,滿嘴的汙濁話語,嘴裡咒罵著印第安人。

然後其中的一個人突然站起了身來,一根箭射穿了他的脖子。

印第安人從高坡之上衝下來。他們如同秋風掃落葉一般瞬間將白人解決掉,放火燒燬了馬車,接著,如風一般消失在茫茫的草原深處。

這一場戲。拍得酣暢淋漓,幾乎沒有怎麼NG。

我不得不讚歎這些印第安人稍加訓練之後,身上的那份表演能力。

不,不是表演,他們只是將他們身體裡蘊含的東西按照我的要求展現出來!

那種雄健。連站在我旁邊的塞內加將軍都為之歎息。

“老闆,拍電影就是這麼回事呀?”卡瓦在我旁邊目瞪口呆。
“對呀,就是這麼回事。感覺如何?”我笑道。

卡瓦咧了咧嘴,道:“帶勁!十分的帶勁!什麼時候輪到我上場呀?”
我拍了拍他的肩綁,道:“放心吧,你的戲很多,會讓你拍個夠!”

這場戲拍攝了2個小時,所有鏡頭結束之後,夕陽西下。

劇組趕回駐地,晚上舉辦了一個盛大的篝火晚會。

我做東,邀請蘇族人和塞內加將軍手下的一幫領導人前來,大家圍著火堆唱歌跳舞。氣氛十分融洽。

而另外一方面,我也鼓勵印第安人和白人士兵們相互接觸相互瞭解。他們之間雖然存在著隔閡,甚至彼此排斥。但是我相信接觸的時間長了,他們肯定會成為朋友。

再說。電影開拍之後,很多鏡頭都需要白人士兵和印第安人合作,如果他們之間沒有那份發自內心的認同,合作起來肯定會出問題,所以我這樣做,無疑也是為了拍攝工作著想。

好在經過這麼多天的磨合,白人士兵和印第安人彼此之間的那種對峙也在慢慢消解,起先是有很多印第安人的孩子跑到軍營裡面玩,後來陸陸續續大人們開始接觸。印第安人十分好客,他們常常把自己帶的食物分給那些白人士兵,時間一長,雙方的友誼不斷增進。

我一直認為,白人和印第安人之所以鬧成這樣,很大原因是因為白人的貪婪,而白人對於印第安人的那份偏見,則是因為他們不瞭解這個種族。

如果全美國的白人都像是這些白人士兵一樣,和印第安人接觸過,我想肯定不會有那麼多人擁護阿爾弗雷德.史密斯的觀點。

晚會之上,一幫人連連向我敬酒,害得我酒意闌珊。

正鬧騰著呢,就看見斯登堡跑了過來。

“老闆,出事了!”走到我的跟前,斯登堡低低地說道。

他的語氣,急迫而氣氛,讓我不由自主地皺了一下眉頭。

“出了什麼事?劇組出問題了?”我問道。
斯登堡搖了搖頭:“劇組沒事,是霍爾金娜小姐出事了!”
“什麼?”我一下子就站了起來。

霍爾金娜自從帶著那個包裹去華盛頓之後,4個多星期以來就沒有什麼音訊,我正擔心呢,聽到斯登堡說她出事了,我兩腿一軟差點一屁股坐在地上。

“老闆!”格里菲斯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了我。
“斯登堡先生,霍爾金娜小姐出了什麼事情了?”雷斯特.卡麥隆沉聲問道。
斯登堡指了指不遠處的帳篷:“霍爾金娜小姐剛剛被跟隨她到華盛頓的幾個手下帶回來,滿身是血!”

“滿身是血?”我睜大眼睛,頓時癱了。
“快!快帶我過去!”望著那個帳篷,我肝腸寸斷。

斯登堡和格里菲斯攙扶著我,來到那個帳篷跟前。掀開門簾。走了進去,裡面血腥味撲面而來。

霍爾金娜躺在床上,臉色蒼白沒有一點血色。全身是血,兩名醫生正在給她做搶救,旁邊的3個跟著霍爾金娜同去的手下,也都掛了彩。

“醫生,她怎麼樣?”我上前一步,一把扯住了醫生的胳膊
醫生擦了嚓汗,道:“柯里昂先生,霍爾金娜小姐身上中彈3處,一處擊穿了肩胛,1處擊中了小腹。還有1處擊中大腿。現在最麻煩的就是小腹和大腿,小腹中彈的地方雖然不是要害,但是要是耽誤了,恐怕有生命危險,大腿上被子彈打斷了一根動脈。霍爾金娜小姐失血過多,現在已經經過處理,必須馬上趕到醫院裡。”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看著昏迷不醒地霍爾金娜。我咆哮起來。
“老闆,現在不是發火的時候,趕快把霍爾金娜小姐運到醫院才是要緊的事情!”斯登堡拉著我叫道。

“好!趕緊準備馬匹!”我點了點頭。
“老闆,用馬恐怕來不及,還是用車吧。”醫生提醒我道。
“那就用塞內加將軍的帶來的軍車!”我急得大嚷大叫。
“安德烈,咱們不是有一架飛機嗎,我看還是用飛機吧。”一幫的雷斯特.卡麥隆提醒我道。

到了這個時候,我已經完全糊塗了。

“那就用飛機!把飛行員給我叫來,斯登堡,你們趕緊把霍爾金娜抬到跑道那邊去!”我轉身就要出去。卻被格里菲斯拉住。

“老闆,印第安納波利斯的機場離醫院很遠的。”格里菲斯急道。
我圓睜雙眼吼道:“機場?我管它什麼機場!我要在醫院前的大街上降落!”

一幫人急急出了帳篷,斯登堡帶著人抬著霍爾金娜就向跑道趕去。

“安德烈。我覺得事情沒有那麼簡單。霍爾金娜受襲擊,說不定就是印第安納波利斯那幫傢夥幹的。如果你這麼隻身去醫院,可能有危險!”雷斯特.卡麥隆低聲對我說道。

他這麼一說,我也清醒起來。

照霍爾金娜地傷勢來看,肯定是在回草原的路上被襲擊,而能下手的人,很可能就是3K黨。雷斯特.卡麥隆說得很對,既然那幫傢夥敢襲擊霍爾金娜,很有可能是3K黨知道了包裹落在了我們的手上,為了這份重要的東西,說不定他們會對我下手,我乘飛機帶著霍爾金娜到醫院去,難免會羊入虎口。要知道在草原,有印第安人和塞內加將軍的保護,3K黨人奈何不了我,但是印第安納波利斯可是他們的地盤。

“雷斯特,你說的這個,我也知道,但是你看看!那是我的女人!”我指著霍爾金娜道:“別說前面有3K黨的人等著我,就是有個魔鬼,我也得去!”
雷斯特.卡麥隆見我去意堅決,便點頭道:“行!你去也行!我們兵分兩路,你帶霍爾金娜小姐乘飛機先走,我和塞內加將軍帶一批人隨後就到,這樣以來,也可以保護你,有這麼多人手在,我想3K黨的人不會貿貿然下手。”
“行!就照你的意思辦!”我不得不佩服雷斯特.卡麥隆思維縝密,指著霍爾金娜的那3個掛彩的手下道:“你也把他們3個人帶到醫院去,他們也受了傷,另外我還有事情問他們。”
“放心,我會的。”雷斯特.卡麥隆轉身朝塞內加將軍走了過去,和他說了幾句,塞內加將軍立刻指揮他的那批手下動作了起來。

十幾輛軍車被開了過來,一批批的士兵荷槍實彈跳上了車,還有不少騎兵緊跟其後,人數至少在500以上。

雷斯特.卡麥隆、格里菲斯帶著霍爾金娜的那3個手下也上了車。斯登堡被我留下來照看片場。

“老闆,發生什麼事情了?”我們這麼一鬧騰,那些參加篝火晚會地人立馬亂了起來,卡瓦跑到我旁邊,扯住了我的衣服。

蘇邦酋長和邦努也都跑了過來。

“蘇邦酋長,帶領你的族人回到你們地領地去,在我回來之前不要擅自亂動。”我對蘇邦酋長點了點頭。

“老闆,肯定是發生亂子了。我陪你去!”卡瓦沉聲說道。

看了看他,我使勁點了點頭。

跑道上,飛機已經發動起來。

只能容納4個人的飛機,飛行員、我、霍爾金娜和卡瓦,塞得滿滿當當。

“起飛!”把霍爾金娜抱在懷裡,我朝著飛行員吼了起來。

嗚!

飛機一陣轟鳴,在跑道上滑翔了一段距離之後,飛向空中。

比起騎馬或者是乘車,飛機要快多了。

茫茫草原盡在腳下,星空就在眼前,景色雖然十分地美,但是我已經沒有欣賞的心情了。

霍爾金娜在我懷裡,已經徹底昏迷,呼吸微弱。

“霍爾金娜,你可不能死!咱們還沒結婚呢!以後我們還得去烏克蘭呢!”抱著霍爾金娜,我潸然淚下。

騎馬需要好幾十分鐘的路程,乘飛機10分鐘不到,印第安納波利斯就出現在眼前。

“老闆,在哪裡降落?”飛行員的對我喊道。

印第安納波利斯的主幹道上,有一家大醫院,這家醫院不遠處就是市政府,我去過一趟,而且那條主幹道非常適合降落。

“降落到市中心的主幹道上去!”我大叫道。

“老闆,主幹道上有行人呀!”飛行員看樣不太認同我的想法。
“不管了!你就在上面降落!有人的話他們看見了自然會閃躲!”

到了這個時候,我根本不會考慮什麼行人不行人的了。

“好!”飛行員使勁點了點頭。

飛機發出一陣轟鳴聲,開始向印第安納波利斯的主幹道上俯衝。

隨著飛機的降落,那條主幹道上也越來越清晰。

慶幸的是,印第安納波蘭裡斯的人本來就不是很多,現在也已經是晚上,街道上行人寥寥。

如果是在洛杉磯,這種事情根本不可能。

路上的行人似乎也聽到了飛機的轟鳴聲,全都昂著頭看了過來。

“嗚!”飛機落到了主幹道上,機身震盪了一下,開始向前滑行。

主幹道上頓時人仰馬翻。

那幫行人打死都沒有想到,飛機竟然能降落到主幹道上,頓時紛紛躲避,大叫連連,不少人則撲倒在地,灰頭土臉。

“老闆,危險!”卡瓦指著前面,大叫了起來。

“不會吧!”我傻眼了!

一輛馬車正朝著飛機飛奔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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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8-7 10:14:03 |只看該作者
第590章 安德烈•柯里昂的兒子

兩匹馬拉的馬車,上面滿是貨物,如果迎面和高速滑行的飛機撞到一起,用腳趾頭都能想到會發生什麼!

“讓開!讓開!”卡瓦大叫了起來。

飛機嗚嗚地轟鳴前行,和馬車的距離越來越近。

趕車的那傢夥已經完全傻了,他哪裡會想到好好的一個條街上怎麼突然落下了一架飛機。

而那2匹拉車的馬似乎一點都沒有意識到危險的靠近,依然4蹄揚起向前飛馳。

“上帝呀!我不會這麼倒楣吧!”我閉上了眼睛。

如果撞上去的話,不但霍爾金娜有危險,估計我們幾個同樣不死也要掉層皮。

路兩邊躲閃的人都發出了陣陣驚呼,很多人都朝那馬伕大喊了起來。

在最後的瞬間,馬伕明顯反應了過來,一拉韁繩,2匹馬突然扭頭,直直地衝進了旁邊的一家店裡面,頓時人仰馬翻,雞飛狗跳。

而我們的飛機,擦著馬車衝了過去,嚇出了我一身的冷汗。

經過了生死瞬間,飛機緩緩停在了主幹道上,不遠處就是醫院的大門。

“娘的,這簡直就像是拍電影!”我罵罵咧咧從飛機上跳下來,抱起霍爾金娜就朝醫院衝去。

卡瓦跑在我的前面開路,醫院門口的人被他左推右搡,快快就乾淨了。

“醫生!醫生呢!”進了醫院的大廳,我高聲喊叫,一批醫生護士趕了過來,把霍爾金娜用推車推進了手術室裡面。

這麼一忙活,我全身癱軟。一屁股坐在手術室外面的椅子上,再也站不起來了。

卡瓦也是滿頭大汗,身為印第安人。他在醫院裡顯得異常的搶眼。

“老闆,霍爾金娜小姐不會有事的,神會眷顧她!”卡瓦在我旁邊坐下,安慰我道。
“但願吧。”我嘆了口氣,點燃了一支煙。

我們倆就那麼坐在手術室外面乾等,走道裡面空空蕩蕩。

然後,一輛推車晃晃悠悠地從一邊推了過來。

一個人躺在上面,蒙上床單,滿是鮮血,旁邊有2個年輕人照看。

“老闆。今天晚上受傷的人還真多。”卡瓦看了看那個推車,搖了搖頭。

“卡瓦,把你的弓箭拿出來。”我低聲對卡瓦道。

卡瓦的弓箭到是隨身攜帶,不是很大,但是威力十足,平時就背在背上。

“老闆。怎麼了?”卡瓦迅速持弓在手,小聲地問我道。

我嘿嘿一笑,手慢慢伸到腰間。做好了隨時拔槍的準備。

“這個推車有問題!”我小聲說道。

“有什麼問題……老闆,注意!”卡瓦話還沒說完,一下子就站了起來,抬手拉弓,嗽的一聲,一根箭就呼嘯而出。

原來,在我們說話的時候,推車旁邊的兩人已經從腰裡拔出了槍!

卡瓦是整個蘇族裡面最勇猛的人,不管是長矛還是弓箭,向來厲害無比。射出去的那箭。像是長了眼睛一般射進了其中一個人的脖子裡面,那傢夥連哼都沒哼就轟然倒地。

與此同時,我的爆彈槍也應聲而響。

啪!另外的一個傢夥胸口中彈。僕倒在地。

兩個人瞬間被我們幹掉,我和卡瓦端著手裡地武器走到那推車跟前。卡瓦掀開推車上的白布,見上面是一具屍體。

“老闆,你怎麼知道那兩個傢夥有問題?”卡瓦轉臉問道。
我指了指倒在地上的那兩個人,道:“很簡單。剛才進來的時候你也看見了,這個醫院現在很空閒,沒有多少人,所以即使是有人受傷,手術室多得是,沒必要把車子推到一個正在工作的手術室跟前。而且,一般說來,碰到這種情況,肯定要有醫生和護士的看顧,怎麼可能病人家屬自己推過來呢。”

“還是老闆聰明!差點被這兩個傢夥騙了!”卡瓦踢了踢那個被他射死的人,把箭從人家的脖子上拔下來,放進了自己背後的箭筒裡。

“可是老闆,你到印第安納波利斯不久,有誰會殺你呢?”卡瓦很是不解。
“我猜他們不是想殺我,要想殺我們的話,他們早就偷襲了。他們很有可能是想綁架我。”我向醫院的大廳裡面看了看,外面空蕩蕩沒有人,聽到槍聲,原來的幾個醫生護士都嚇跑了。

“老闆,我看我們還是準備一下,說不定還有人,我們不能讓人打擾霍爾金娜的小姐的手術。”卡瓦把那個推車橫放在走道口。

我點了點頭,又從旁邊推過了一個長桌,如此以來,走道被我們封上,有了我們倆的防護,一般人想衝進來,怕是不可能。

守在長桌後面,我的腦袋開始高速運轉起來。

自從來到印第安納波利斯以來,還從來沒有人對我進行襲擊。為什麼今天現是霍爾金娜受襲,現在又有人來對付我?

到底是誰這麼待見我?
3K黨?理查.丹尼爾?

他們要下手的話,早就下手了呀,再說理查.丹尼爾一向對我挺客氣的。

難道是水牛比利到印第安納來了?
或者是他們知道了包裹落在了我的手裡?
……

一連串的問題讓我百思不得其解。

就這麼守了一段時間,就聽見外面一陣喧鬧。

“老闆,不好了,似乎又來人了,而且人來得還不少!”卡瓦緊張了起來。

“來就來吧!”我舉著爆彈槍,咬了咬牙齒。

現在霍爾金娜在做手術,無論如何我也不能讓人闖進手術室裡。

正當我們倆做好拼命準備的時候,就聽見醫院地大門口傳來的格里菲斯的聲音:“塞內加將軍,請派人把這件醫院封鎖起來!”

“散開!封鎖!”
“快!”

塞內加的命令,連連響起。

我這才放下心來。

時候不大。雷斯特.卡麥隆、沙維、格里菲斯等人帶著一隊人衝了進來。看見我和卡瓦站在走道的盡頭,再看到我們身後的那兩具屍體,這幫傢夥都皺起了眉頭。

“老闆。有人要暗殺你?”格里菲斯指了指地上的屍體道。
“可能是想綁架我,不過被我和卡瓦幹掉了。”我撓了撓頭,讓格里菲斯收拾現場。

屍體被移走,雷斯特.卡麥隆又叫人把霍爾金娜的那3個手下帶去處理傷口。

“安德烈,今天這事情太蹊蹺了。現是霍爾金娜受襲擊,再是你。你是剛剛到的,怎麼就被人盯上了?”雷斯特.卡麥隆雖然聰明得很,但是這個時候也徹底懵了。
“可能是我們剛才的動靜鬧得太大了,飛機直接降落在主幹道上,想不引起人家的注意都難。”我苦笑道。

“剛才在來的路上。我想了好久,我覺得整件事情很有可能就和那個包裹有關。”雷斯特.卡麥隆小聲對我說道。

“你的意思是這些事情是3K黨幹的?他們不可能知道我們得到了包裹呀?”我搖了搖頭。
雷斯特.卡麥隆摸了摸下巴,道:“其實開始我也是這麼想,不過後來我就有點開竅了。安德烈,你想呀。那天晚上我們去理查.丹尼爾家中的時候,埃文.貝赫人都在,如果我猜得沒錯的話。那幫傢夥可能就在商量包裹的事情。表面看起來,那天我們的行動天衣無縫,但是實際上仔細想想還是有些漏洞的,因為按照你的脾氣,一般是不會主動找理查.丹尼爾的。很有可能在我們走了之後,他們就開始對我們前來的原因大為懷疑,要知道,理查.丹尼爾那個傢夥還是十分狡猾的。”

“如果你說地是真的,那他們為什麼不在霍爾金娜離開的時候襲擊她,而是在她回來的時候呢?”我不太相信雷斯特.卡麥隆的這個推測。

雷斯特.卡麥隆道:“有一個可能就是他們根本不知道霍爾金娜帶著包裹去了華盛頓。剛開始的時候,他們只是懷疑我們可能和包裹有關係。霍爾金娜在我們得到包裹的第2天早晨就走了。而且是喬裝打扮,他們不可能發現。倘若我沒有猜錯的話,之後理查.丹尼爾肯定暗中對我們進行了偵察。而且知道了達倫.奧利弗就在我們那裡。”

“不可能。達倫.奧利弗一直都呆在帳篷裡面,周圍都是我們的人。理查.丹尼爾怎麼會知道?”我擺手道。
雷斯特.卡麥隆微微一笑:“安德烈,你忘了這幾天每天都有人從印第安納波利斯運生活用品過來供應塞內加將軍的軍隊嗎?”

雷斯特.卡麥隆的話,猶如晴天霹靂,一下子震醒了我。

是呀,那些送生活用品的人如果是理查.丹尼爾派來打聽消息的手下,想打聽出達倫.奧利弗的下落來,是件很容易的事情。

雷斯特.卡麥隆繼續說道:“在得知了達倫.奧利弗的下落之後,3K黨的那幫傢夥便確定包裹落在了我們的手裡,不過他們沒有想到我們已經把包裹送了出去,而 是以為包裹還在印第安納州。因此他們便撒開了一條大網,對我們隨時監視。霍爾金娜受襲的一個最大的可能是那幫傢夥以為她是護送包裹出去的,所以才對她下了黑手,而剛才襲擊你的人,也可能如你所說,是想把你綁架了以此來要挾我們用包裹換你。”

雷斯特.卡麥隆的分析,算是把所有的事情都理順了。
一直不說話的格里菲斯也連連點頭。

雷斯特.卡麥隆站起來,來回走了幾步,然後對我說道:“安德烈,我還是算了解理查.丹尼爾這個人的,他是個十分為自己著想的人,一向都玩陰的,很少公然動手,襲擊霍爾金娜、對付你,這些行為不像他的作風。”

“不是他幹的,還能是誰?”格里菲斯問道。
雷斯特.卡麥隆嘆了一口氣,沉聲道:“如果我的判斷沒有失誤的話,水牛比利應該到印第安納波利斯了。”

“水牛比利?”我叫了起來。
“不錯。水牛比利!這傢夥心狠手辣,襲擊這種事情只有他能幹出來,而且包裹裡面的東西太重要了。發生這樣危及3K黨生存根基的事情,你說他能不來嗎?”雷斯特.卡麥隆很有把握。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我們可就麻煩了。”我頓時頭痛起來。
“是呀。水牛比利這傢夥是不達目的不罷休的人,他肯定認為包裹就在我們的手裡,所以肯定會找機會對我們再下手的,我覺得以後我們必須小心小心再小心了。”雷斯特.卡麥隆的臉上,滿是凝重之色。

作為3K黨的5大佬之一,水牛比利可不是一般的小嘍囉,何況我們還是在他的地盤上。

“大衛,你把霍爾金娜的手下帶過來。我有事情要問問。”我看了格里菲斯一眼。

格里菲斯起身離去,時候不大,帶過來了1個。

接連的忙亂,讓我差點就忽略了他們。

“你把你們護送包裹地經過詳細地說一遍。”我看了看這個人,應該是廠衛軍的人。

他胳膊上中了1槍。傷得不重。

“老闆,那天早晨我們喬裝打扮離開駐地,一切進行得很順利。出了印第安納波利斯的地界,我們在一個小鎮上了開向辛辛那提的火車,然後在那裡搭乘飛機前往華盛頓。到了華盛頓之後,霍爾金娜小姐沒敢怠慢,直接聯繫了白宮辦公室,不久之後我們就得到了召見,不過是霍爾金娜小姐單獨去的,我們都沒有去。霍爾金娜小姐回來之後,心情十分好,看樣子是辦成了。然後我們就馬不停蹄地趕回來。霍爾金娜小姐不想走來時的路。反而繞了1圈,我們從華盛頓坐飛機到了聖路易士, 然後從那裡搭乘火車到印第安納波利斯。霍爾金娜小姐說。聖路易士在印第安納波利斯的西邊,即便我們的行蹤被3K黨的人發現了。他們也只會認為我們是從洛杉磯來的。”

“霍爾金娜小姐真是心細呀!”雷斯特.卡麥隆讚歎不止。

“然後呢?”一想到霍爾金娜滿身是血的樣子,我就心痛起來。
“然後我們在印第安納波利斯的火車站下車,因為是喬裝打扮,所以沒有人發現我們。出了印第安納波利斯之後,大家覺得安全了,就恢復了原來的裝束。霍爾金娜小姐突然覺得有點不舒服,我們就返回了來時路邊的一個小鎮,想找個地方休息一下。結果我們剛到小鎮,就發現被人盯上。霍爾金娜小姐馬上帶著我們離開,出了小鎮沒多遠,我們就被包圍了,然後那幫傢夥對我們開火,我們還擊。只有我們3個跟著霍爾金娜小姐衝了出來,其他的人都死了,霍爾金娜小姐也中了他們幾槍, 事情就是這個樣子。”

聽完了他的話,雷斯特.卡麥隆攤手道:“安德烈,看來我的估計沒有錯,霍爾金娜小姐帶著他們返回小鎮,被他們認為是想帶著包裹出走,所以才遭到襲擊。如果霍爾金娜小姐直接就回駐地的話,我想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了。”
“說得是。可誰能想到這麼多呢。”我嘆氣道。

“對了,你說霍爾金娜不舒服,到底是怎麼回事?”我突然想起了一個問題。
“老闆,霍爾金娜小姐在這幾天一直都有點不舒服,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我的這個問題,讓霍爾金娜的這個手下直撓頭。

“老闆,看來現在的事情已經基本明了,就是3K黨那幫狗娘養的搞個鬼!萬幸的是,我們把包裹安全送出去了。現在只求霍爾金娜小姐能夠沒事。”格里菲斯安慰我道。

我們正在說著,手術室的門開了。一幫醫生護士走了出來。

“醫生,裡面地那位小姐沒事吧?”我一把扯住了醫生的衣領。
醫生被我勒得差點沒喘過氣來,掙紮道:“很險!這位小姐身中3槍,肩上的槍傷問題不大,小腹和腿上的子彈都被取了出來,因為大腿上的一根動脈被擊中,所以失血過多,擊中小腹的子彈。沒有傷到要害。所以只需要修養一段時間就可以恢復。你們可以放心,這位小姐現在沒有什麼生命危險了。”
“那就好!那就好!”得知霍爾金娜沒有生命危險。我連連點頭,然後身體一軟就癱了下去。

“老闆。老闆!”卡瓦和格里菲斯連忙攙住了我。

“對了,你們那一位是病人的丈夫?”醫生摘掉了口罩,大聲問道。

他的問題,讓格里菲斯等人齊齊望向了我。

“醫生,我就是!有什麼事情嗎?”我十分納悶。
醫生看著我,皺起了眉頭:“這位先生,你也太不小心了吧!自己的妻子懷孕了竟然也不好心看護!你知不知道,如果子彈再偏3、4釐米。你的孩子就要遭殃了,你知道不?唉,你們這些男人!”

“你。你說什麼?霍爾金娜懷孕了?”我再次扯住了醫生的領子。

整個醫院響徹我的大喊聲:“你的意思是說,我安德烈.柯里昂有兒子了?”

我的頭腦。如同滔天洪水沖刷之後的平原,空空蕩蕩,茫然一片。

霍爾金娜懷孕的這個消息。讓我徹底懵了。

接著,內心湧起一片狂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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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1章 婚姻大事        


“真搞不懂你們這些男人怎麼這麼沒良心。我們女人辛辛苦苦給你們生孩子。你們竟然一點關心都沒有。尤其是這位先生,自己的老婆都已經懷孕了,竟然還弄得渾身血淋淋的!”這位醫生看樣對男人沒有什麼好感。絮絮叨叨地搖著頭。

“醫生,是我不好。你告訴我,我老婆懷孕多長時間了?”我又要扯醫生的領子,被她閃身躲過。
“大概有2、3個月了吧。也夠幸運的,如果再多幾個月。你的孩子足夠大的話,估計就逃不過這一劫了。這位先生,你妻子現在身體很虛弱。需要靜養很長一段時間,所以以後千萬不要再發生這樣事情了。會死人的。”

這位醫生估計從來沒怎麼看過電影。根本不認識我,因此訓起我來,也十分厲害。

在睜目睽睽之下。我是又鞠躬又道歉,彷彿我坐了對不起她的什麼事情。
雷斯特.卡麥隆、格里菲斯等人紛紛竊笑。

“醫生,我現在可不可以進去看我老婆了?”我指了指手術室。
醫生白了我一眼。道:“有什麼好看的。還沒醒呢。等我們轉移到病房裡,你再守著吧。”

“要最好的病房!最好的!”我補充道。
“現在知道關心了!”醫生轉身離去。

過了一會。霍爾金娜被從手術室裡面推了出來,臉色蒼白,嘴唇一點血色都沒有。

一幫人護送著她,穿過走廊,來到3樓的一個高級病房裡。

房間佈置得很不錯,停放著各種儀器。

安置完了霍爾金娜,看著她蒼白的臉,我心裡很是自責。

醫生說得很對,霍爾金娜懷孕2、3個月了,我竟然不知道,這實在是有點過意不去。

“大衛,你說我怎麼就沒有發現霍爾金娜懷孕了呢?”我坐在床邊,拉著霍爾金娜的手,轉臉對格里菲斯道。
格里菲斯笑了笑:“老闆,別說你不知道,估計霍爾金娜都不知道。你們倆這方面根本就沒有經驗,再說,懷孕2、3個月,女人身體上基本沒有什麼過大的表現。對了,剛才霍爾金娜的那個手下說霍爾金娜這幾天不太舒服,估計是有了妊娠反應了吧。”

他這麼一說,我和雷斯特.卡麥隆都茫然地點了點頭。

這事情,我還真的不懂。

“老闆,這下好了,我們夢工廠算是後繼有人了。”格里菲斯笑得異常開心。
“是呀老大,霍爾金娜都懷孕了,你也該結婚了吧。要不就今年吧,這部電影拍完就結。”胖子在一旁對我擠巴了眼睛,小聲說道:“1個人娶5個,可夠幸福的!”
“滾!”我翻了胖子一眼,內心鬆動。

一直以來,結婚這事情我都沒有認真考慮過。1來是因為很忙,2來呢,心裡也老覺得娶5個女人總有點不妥,但是現在看來,估計是沒有選擇了。

娘的,5個就5個!

“老大。你說你老爹老媽知道了這事。會不會高興地從洛杉磯趕過來?”胖子捅了我一下。
“別!你可千萬被告訴他們。憑他們的個性,肯定會來的!現在這裡這麼亂。我可不想讓他們出事。”我連連擺手。

“安德烈說得對,這件事情發生之後。估計我們地處境就岌岌可危了,能少一件事就少一件吧。還有,安德烈,我覺得還是把霍爾金娜小姐送回洛杉磯吧,她身體已經這樣了,呆在這裡始終都有危險。那把傢夥說不定還會對她下手。”雷斯特.卡麥隆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霍爾金娜,提醒道。
我點了點頭。皺著眉頭道:“你說得很對,但是你看看她現在這個樣子,根本無法轉移。這樣吧。這一段時間我就留她在這裡修養,等她恢復得差不多了。我再派人把她送回洛杉磯。你們看怎麼樣?”

雷斯特.卡麥隆和格里菲斯相互看了一眼,都表示同意。

“塞內加將軍,這件事情就拜託給你了。希望你手下的這500人在這段時間裡能夠負責霍爾金娜的安全。”我轉臉對塞內加將軍說道。
“放心吧,柯里昂先生。有我的這500人在,醫院連隻可疑的蒼蠅都飛不進來!”塞內加將軍挺直了腰板。

“沙維,你帶領我們的人加上夢工廠剩餘的廠衛軍對霍爾金娜小姐進行24小時的貼身保護。外面有塞內加將軍的500人,裡面有你們100多人,估計霍爾金娜小姐的安全可以有足夠的保證。”雷斯特.卡麥隆吩咐沙維道。
沙維點了點頭:“這個好辦,不過柯里昂先生,我們這些精銳抽調出來了。你們的安全可就成問題了。”
我呵呵大笑:“沒事的,有塞軍的1,000多人和蘇族的那幫勇士們在,3K黨那幫狗賊是不可能得手的。”

一幫人正在房間裡說話。卡瓦跑了進來。

“老闆,理查.丹尼爾和埃文.貝赫來了。”卡瓦的一句話。讓我噌的一下就站起來了。
“狗娘養的,事情就是他們幹的竟然還敢來!我去崩了他!”胖子氣呼呼地從腰裡拔出了槍。
“伯格,不能意氣用事。安德烈,就是知道是他們幹的,我們也不能和他們撕破臉。”雷斯特.卡麥隆的話,讓我頓時冷靜了下來。
“我不會和他們撕破臉,但是我絕對不會讓他們好過的!”我惡狠狠地咬了咬牙,推門出去。

樓下的大廳裡,理查.丹尼爾、埃文.貝赫還有一幫人衣冠楚楚地站在那裡。看到我出來,這幫一臉驚詫的表情圍了過來。

“丹尼爾州長,你們的消息還真的靈動呀。”我冷笑了起來。
理查.丹尼爾裝出了一副極為抱歉的表情,緊緊握住我的手道:“柯里昂先生,我也是剛剛得到消息!在我管理的地方出現這樣的事情,簡直讓我無地自容!請原諒我的失職,我一定會調派人手早日把襲擊霍爾金娜小姐的兇手查出來!”
“柯里昂先生,我會調遣印第安納波利斯員警系統中的精英過來保護霍爾金娜小姐的安全。”埃文.貝赫也信誓旦旦。

如果要不是知道真相,沒準我還會被這兩個傢夥的表演感動得稀裡嘩啦呢。

沒讓他們去當演員,真的是可惜了。

“貝赫先生,你的好意我心領了,這裡有塞內加將軍的人保護,已經沒有問題了。我剛才已經告訴塞內加將軍,只要發現可疑的人進來,一律擊斃,寧可錯殺千人,不可放過一個!”我掃了埃文.貝赫一眼,這傢夥臉上的肌肉一哆嗦。

他可能沒有料到,安德烈.柯里昂會這麼狠。

“那是,有塞內加將軍的保護,安全絕對沒有問題。”埃文.貝赫訕訕說道。
“丹尼爾州長,在我送霍爾金娜到醫院的時候,有2個人襲擊了我。雖然他們不想取我的性命,但是看得出來他們想綁架我。看來你們印第安納波利斯的治安環境真的夠差的。”我的目光,如同刀子一般在理查.丹尼爾身上掃來掃去。

理查.丹尼爾頓時有點不自然起來,忙笑道:“柯里昂先生,我一定會對此事嚴厲偵察!”
我冷冷笑道:“丹尼爾州長。照現在的形勢看起來,這絕對不是什麼簡單的襲擊事件,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一定是有人對我下手的。”

說到這裡,我看了看理查.丹尼爾和埃文.貝赫,一字一頓地說道:“丹尼爾州長,我這個人,是個睚眥必報的人呢,這件事情,我會牢牢記在心裡的,如果我的人再有任何的意外發生,那些想對我下手的人也絕對沒有好日子過。我只是一個拍電影的,大不了就豁出去了。而那幫人家業比我大得多,不要讓自己幾十年的基 業毀於一旦!”

我說得這些話本後的潛台詞,理查.丹尼爾和埃文.貝赫當然能聽得出來。

“那是!那是!這幫人竟然敢和柯里昂先生作對頭,簡直是活膩歪了。”理查.丹尼爾連連陪笑。
“丹尼爾州長,現在很晚了。你們能夠前來,我十分的感謝,我要休息了。”說完了這些話。我已經有點身心俱疲了。
“行,那柯里昂先生休息要緊!我們告辭!”理查.丹尼爾和埃文貝赫有是點頭又是哈腰,帶著一幫人離開了。

“安德烈,你剛才那一番話,估計這兩個傢夥回去一定會報告給水牛比利。”看著理查.丹尼爾和埃文.貝赫的背影,雷斯特.卡麥隆冷笑道。
“我就是想讓他們把我的話,原原本本傳給水牛比利。他們不是以為現在我的手裡有包裹嗎,那我就索性和他們攤開了,我想水牛比利還是會因此忌憚我。”我沉聲說道。
雷斯特.卡麥隆咂吧了一下嘴:“不錯,你這樣做。水牛比利的確會收斂一點,再做這樣的事情,他就得考慮考慮了。”

打發走了理查.丹尼爾和埃文貝赫。我就讓胖子和格里菲斯以及雷斯特.卡麥隆回片場去了。

而我,則守在霍爾金娜的身旁。

早晨當我迷迷糊糊醒來的時候。覺得有一隻手在撫摸我的臉。冰涼的小手,如同微風一般。

我坐起來,揉了揉眼睛,才發現自己趴在床邊睡著了。

而霍爾金娜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了過來,正滿臉笑意地看著我。

“霍爾金娜,你醒了?”我驚叫了起來。
“怎麼,你不希望我醒呀?”霍爾金娜白了我一眼,然後擦了擦我的嘴角:“這麼大的人了,睡覺還流口水。”

我一把抓住她的手,道:“昨天晚上,嚇死我了!我都快瘋了!”
霍爾金娜笑道:“我正要問你呢,我記得被人打了幾槍就暈過去了,怎麼會在這裡?這是什麼地方?”

我便把昨天發生的事情仔細說了一遍。

“真的是3K黨對我下的手?”霍爾金娜有點不相信。
“當然是!除了他們還能有誰?他們不僅僅對你下了手,也想對我下手呢。”我聳了聳肩膀。
“你也真是,把飛機降落在印第安納波利斯的主幹道上,這樣多危險呀!下次可不能這樣了!”霍爾金娜嬌嗔道。

雖然臉上有點生氣,但是我看得出來,這小蹄子內心狂喜。

“屁!我的女人都這樣了,我還管什麼危險不危險!”我雙眼一睜,惡狠狠地說道。
“對了,那個包裹我親自送到柯立芝總統的手裡了。”霍爾金娜靠在枕頭之上,下巴上揚,很是得意。

如同一個做完功課等待家長誇獎的孩子。

看著她蒼白的臉,我就心酸起來。

“柯立芝怎麼說?”
“柯立芝總統說包裹裡面地東西十分的重要,一旦公佈出來,肯定會引起大亂,現在是敏感時期,他認為還不是公佈的時候。”

“不是公佈的時候?開玩笑!這個時候不公佈,什麼時候公佈?”我嚷了起來。
霍爾金娜伸出手指點了點我的額頭:“你這人就是毛糙脾氣!柯立芝總統告訴我了,這麼重要的武器他肯定會派上用場的,但是必須選擇最適當的時機,然後突然發飆,讓民主黨和3K黨一下子垮掉。”
“但願這狗娘養的能辦好這件事情。他要是磨磨蹭蹭地。估計說不定我們一家三口就撂這裡了!”我罵罵咧咧。

“一家三口?什麼一家三口?”霍爾金娜不解道。
我把手隔著被子放在她的小腹上。道:“難道你這短時間沒有感覺到自己的身體有點異常嗎?”

“異常?沒有呀。我就是這幾天有點不舒服。什麼東西都吃不下,而且有點反胃。”霍爾金娜傻不啦嘰地看著我說道。

“美女!難道你就沒有發現你地肚子有點大了嗎?”我都快無語了。
霍爾金娜愣了一下。然後做恍然大悟狀:“你的意思是說……我……我懷孕了?”

我雙手捂臉,道:“上帝呀。我怎麼會有這麼笨的女人!”
霍爾金娜抬手就給我一巴掌:“別上帝上帝的,快點給我說清楚!”

我扯了椅子,坐在霍爾金娜跟前道:“美女,醫生給你做手術的時候,發現你懷孕了,已經有2、3個月了。而且醫生說。這子彈差幾公分就擊中了咱們的兒子,你說險不險?這小傢夥,還真是命大!”
“去!你怎麼這麼肯定就是兒子!要是女兒呢?”霍爾金娜推了我一把。

“管他呢。兒子也好,女兒也罷。都是我安德烈.柯里昂的孩子,而且是第1個孩子。呵呵。這麼說我也是當爹的人了。”我搓了搓手,大笑不止。
“得意什麼?誰說要給你生孩子了?連婚都沒結。要什麼孩子。”霍爾金娜不知道是開玩笑還是說真的,連連搖頭。

“笑話!誰說不結婚就不能有孩子的?沒聽說過先上車後補票嗎?”我擠巴了一下眼睛。
“先上車後補票?”霍爾金娜愣了一下,突然明白了過:“流氓!”

“行了行了。你昏迷的這段時間我也想過了。我呢,老大不小了。也該考慮結婚了,再說二哥都有小維克多了,咱們也得抓緊呀。”我一邊摸著霍爾金娜的肚子一邊露出了諂媚的笑容。
“你現在說得好好的。就怕回到洛杉磯你就不這麼說了。結婚這個事情。不是你說的算的,也不是我同意了就行。”霍爾金娜嘆了一口氣道:“你總得問問海蒂、萊尼、嘉寶和娜塔麗亞吧。”

霍爾金娜盯著我凝視了很長時間。伸出手指點著我的額頭道:“真不知道你哪點好,我們這些女人離你就活不了。怕是上輩子欠你的!”

“欠我的!欠我的!”我一個勁地點頭。然後抓住霍爾金娜地手道:“霍爾金娜,這麼說你願意辦個集體婚禮了?”
霍爾金娜聳了聳肩膀:“我倒是想和你成雙成對,可就怕到時候有人不答應。算了算了。集體婚禮就集體婚禮吧。”
“行,等拍完這部電影回到洛杉磯找個好日子就結婚,到時候把大祭司請來主持。”我陷入了YY之中。

“你就不怕違反法律?”
我撓了撓頭。道:“法律這東西就是留著給人鑽空子地。你可那些有錢人,很多人不都是娶了幾個老婆。”

“那妻子的名分法律上只有一個。我們五個人。你給誰啊?”霍爾金娜地這個問題,讓我為難起來。

看著我抓耳撓腮的樣子,霍爾金娜笑了起來。道:“我給你想好了,你娶我們,不要公開。辦個秘密婚禮吧,5個人都是妻子。不就行了。再說,你現在得罪了很多人,如果公開辦婚禮,肯定會有人為此而找你的茬,這樣也可以防止你被人黑了。”

看著霍爾金娜一臉燦爛的笑容,我的內心一片溫暖。
這就是我的女人,無論什麼時候都先替我著想。

“那你們就不覺得遺憾嗎?女人一輩子只有這麼1次,卻只能偷偷摸摸的。”我追問道。
霍爾金娜調皮地吐了吐舌頭:“沒辦法,這世界上哪有十全十美的事情,比起那些因為種種原因不能和相愛的人結合的女人,我們已經算是幸福的了。”

兩個人絮絮叨叨地聊著,我又服侍霍爾金娜吃了點東西,然後嘉寶、斯登堡、格里菲斯、約翰.韋恩等人都早早趕來了,看見霍爾金娜沒事,大家都鬆了一口氣。

“霍爾金娜,你昨天可把我給嚇壞了!”嘉寶把我擠到一旁,拉著霍爾金娜的手滿臉歡喜。
“嘉寶小姐,不要引用名人名言好不?這句話我早上才說過。”我切著牙齒說道。

嘉寶小嘴一撅:“女人說話,男人不要插嘴!”
然後,這小蹄子摸著霍爾金娜的肚子說道:“我聽伯格說,你有寶寶了?”

房間裡這麼多人,霍爾金娜頓時面紅耳赤。

“那個,老大,我去外面檢查檢查安全工作。”伯格呲哄了一下鼻子,轉身走了出去。
“我們也去。”斯登堡、格里菲斯等人也都溜出門,房間裡只剩下我們3個。

“醫生說2、3個月了。”霍爾金娜抬頭對嘉寶說道。
嘉寶看了看霍爾金娜又看了看我,意味深長地說道:“你們兩個!老實交代,從什麼時候就開始了?”
我拍了拍霍爾金娜的肩膀,道:“美女,這事情好像有點歷史了。”

“流氓!”兩個女人異口同聲。

我摸著下巴,極為不要臉地說道:“不應該呀,我自認為這方面很強的呀,怎麼這麼久才中獎呢?”

霍爾金娜二話不說,伸出她的手指就戳了我一下。

這幫女人,算是全都被海蒂帶壞了。

“嘉寶,安德烈說了,電影拍完了回去就結婚。”戳我歸戳我,霍爾金娜一臉的幸福表情。
“結婚?”嘉寶小嘴微張,估計大腦要當機了。

“我和安德烈說好了,到時候來個秘密集體婚禮。”
“秘密集體婚禮?”嘉寶要暈倒了。

“怎麼?不樂意,不樂意那就算了,霍爾金娜,那就我們幾個結吧,不要勉強人家。”我壞笑道。
嘉寶白了我一眼,轉臉對霍爾金娜嘰歪道:“霍爾金娜,到時候我們就讓萊尼設計婚紗吧,上次我到她的服裝店店裡看了一下,那些婚紗,很漂亮!我告訴你,有幾十個款式呢……”
“真的?我喜歡簡單一點的……”
……

兩個女人眉飛色舞,渾然視我為隱形人。

唉,一輩子的婚姻大事,看樣子就這麼定了。

看著眼前的兩個女人,我翹起了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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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8-7 10:14:33 |只看該作者
第592章 亂了!

在醫院裡匆匆吃完了早飯,我就帶著一幫人回到了片場。

有塞內加將軍的500人,另加沙維手下的100多人,3K黨無論如何都傷不到霍爾金娜的一根毫毛。而且水牛比利不會傻到帶著幾百人和軍隊火拼的地步,如果真的那樣的話,他可就吃不了兜著走了。

霍爾金娜受了傷,我的電影卻得繼續。
其實,如果要讓她以及劇組減少危險,最根本的辦法就是我盡快拍完這部電影。
一旦離開了印第安納波利斯回到了洛杉磯,水牛比利就是再有能耐和拿我沒辦法。

匆匆趕回片場,蘇邦酋長早已經心急如焚地在那裡等我了。昨天發生的事情,讓他很是擔心。見到他那副模樣,我倒真的有些感動。

“老闆,塞內加將軍手下的士兵已經整裝待發,我們可以走了嗎?”斯登堡跑過來說道。
“可以。”我點了點頭。

在塞內加將軍的帶領下,他手下的那1,500名士兵扛著長長的槍械,挑著不同的旗幟向選定的外景地前進,這1,500人分成了2個部份,扮演南軍和北軍,鋪展開來,旗幟翻飛,很是壯觀。

“蘇邦酋長,我們去拍戲,這裡就交給你們負責看管了。”我指了指片場。

現在安全情況堪憂,很難保證沒有人趁我們外出的空檔過來搗鬼。

“柯里昂先生,你們放心地拍電影去吧!”蘇邦滿臉笑意。

劇組在我的指揮下,也隨之啟程。

外景地在3公里之外,是一片開闊地帶。已經挖好了戰壕。

1,500多名士兵分為兩部份各自進入自己的陣地,陣地上放置的一些引燃物被相繼點燃頓時硝煙瀰漫。

這場戲,是約翰.韋恩作為主角出現地第1場戲。這傢夥穿著北軍中尉的衣服,威風凜凜。

“老闆,看,怎麼樣?”約翰.韋恩叉著手站在我的不遠處。
“狗娘養的,像個炮灰!”我的話,讓所有人轟然大笑。

約翰.韋恩的旁邊,站著塞內加將軍,這場戲中也有他的戲份,對於他來說,算是本色演出。因為在戲裡他扮演的就是將軍。

老頭子穿著裝飾繁複的將軍服,腰板挺直,身上流露出來的那股軍人作風,比起約翰.韋恩這個半吊子要好多了。

“準備拍攝!”我擺了擺手。

這場戲,投入了13台攝影機。主攝影機3架。斯登堡和格里菲斯各自負責1架,作為副導演。他們一個負責南軍的陣地拍攝,一步負責宏觀把握。我則負責北軍的拍攝,這也是最重要的戲份。

演員各就各位。相關閒雜人員撤離出去,周圍頓時一片安靜。

“演員就位!”
“攝影機就位!”
“開拍!”

特寫鏡頭。一隻小鳥站在一根圍欄上鳴叫,鏡頭逐漸拉開,高天流雲,風景如畫。

啪!一聲槍響,小鳥一頭從圍欄上掉了下來。

一個滿身塵土的士兵走過來,拎著小鳥哈哈大笑。他轉身向身後的同伴炫耀戰果,但是卻被對面的流彈擊中腦門,轟然到底。

中景鏡頭,陣地後面的醫院。兩個一聲正拿著鋸子在鋸一個傷員的腿。鮮血飆濺,但是兩個人卻在談論晚飯吃什麼。

3、4個士兵抬著一個血淋淋地軍官跑了過來。中景鏡頭,軍官的小腿已經發炎潰爛。

“得鋸掉!”一個醫生舉了舉手中的鋸子。

特寫鏡頭。軍官的臉。

“這傢夥的名字。”一幫的記錄官指了指已經昏迷過去的軍官。
“鄧巴中尉。”
“醫生現在很忙,等會就鋸。”記錄官點了點頭。

全景鏡頭。醫生們在旁邊鋸傷員的腿。鄧巴悠悠醒來。

他痛苦地穿上靴子,掀開帳篷簾子走到外面。

遠景鏡頭。對面的陣地上,硝煙瀰漫。

中景鏡頭,鄧巴回到自己的戰壕,戰壕裡面的士兵正躺著聊天。

“都打了3個月了,就這麼僵持著,什麼時候才能回家!”
“鄧巴中尉,這日子簡直比死還要難受。”

士兵們的抱怨,沒有讓鄧巴有任何的表情。他眼神空洞,如同行屍走肉一般。

“還不如死了好!”他跌跌撞撞地上了馬。

一旁士兵問他幹嗎。

“衝鋒,我過去把那幫南方的種棉花的傢夥衝個稀裡嘩啦,我們就可以回家了。”鄧巴喃喃說道。
士兵都以為他開玩笑,指著後方遠處土樑上地一隊人馬道:“衝鋒不衝鋒那得將軍說了算。”

中景鏡頭。將軍正在拿著望遠鏡觀看敵人的陣地。

“狗娘養的,過幾天我就撤兵,這麼拖著,拖得我頭髮都白了!”將軍罵罵咧咧。

看得出來,這是一場枯燥的拉鋸戰。

“架!”鄧巴騎著戰馬衝了出去,頓時引起陣地上一片驚呼。

北軍士兵紛紛站起來,手搭涼棚觀看。
而原本打瞌睡的南軍士兵也都睜大了眼睛。

鄧巴完全就是求死,精神快要崩潰的他,騎著戰馬衝向南軍的陣地。

“打他!”
“打他!”
.....................................
南軍士兵大聲叫了起來。

槍聲陣陣,但是沒有傷到鄧巴一根毫毛。

鄧巴在南軍陣地跟前兜了一圈,安全返回,立刻引起北軍一片歡呼。

“婊子養的,敢再過來嗎?”
“過來,看我不射爆你的卵蛋!”
..................................................
南軍陣地叫聲連連。

“架!”鄧巴再次衝向南軍陣地。

中景鏡頭。
北軍士兵大受鼓舞,紛紛拉上了槍栓。
南軍士兵卻急不可耐地一邊對登報射擊一邊大笑。

中景慢鏡頭,鄧巴騎在戰馬之上,雙手放開韁繩像一隻鳥一樣張開。他雙眼緊閉,子彈從他的身旁颼颼飛過。

中景鏡頭。
“那傢夥是誰?”後方觀陣的將軍大叫了起來。

鄧巴在南軍陣地前面飛馳,南軍卻接連打空。根本上不到他。

中景鏡頭,一個白人軍官大聲喊道:“比利,狗娘養的比利呢!讓他來!”

一個精瘦的白人士兵走了過來,他抬起槍瞄準了鄧巴。周圍的士兵都收起了槍,目光齊齊看向了他,這個叫比利的士兵明顯是個神槍手。

“看我不把這傢夥地腦袋打爆!”比利一邊瞄準一邊喃喃自語。

“啪!”槍聲響起,比利全身一個抽動倒向會後,腦門上赫然一個大洞。

南軍們齊齊轉臉望向對面。

對面,北軍陣地上,無數人高舉旗幟衝了過來。

“鄧巴!”
“鄧巴!”
............................
這些被鄧巴鼓舞的士兵們。發動了猛烈的衝擊。

轟轟轟,火炮發出怒吼,南軍陣地頓時陷入到了一片炮火之中。

北軍如同一股洪流,撲面而至,南軍扔掉手中的旗子和槍械。抱頭鼠竄。

“去調查那個人是誰!我要升他的官!我要升他的官!”將軍騎在馬上哈哈大笑。

這場戲,拍攝得很是順利。

之所以這麼順利,是因為這些人幾乎都是本色演出。士兵們對打仗這東西太熟悉了。面對攝影機,他們的一舉一動和平時的那些由群眾演員扮演的士兵有明顯的不同。

塞內加將軍和表演,尤其讓我讚歎,果然薑還是老的辣,老頭的那份從容和大氣,絕對是一般的演員演不了的。

而作為這場戲的中心,約翰.韋恩的表演同樣讓我異常滿意,約翰.韋恩天生就適合扮演這類角色,在這方面,好萊塢很少有演員能比得過他。

這場戲。拍了3天,唯一的出問題的地方,就是槍械和火炮。

為了追求真實效果。我決定使用真槍實彈,雖然之前為了安全問題做足了準備。但是在拍攝地時候,仍然有3、4個士兵受了傷,好在傷的位置不是關鍵部位,修養一段時間就基本沒問題。

這3天之中,這麼多人吃住都在這裡,劇組上下,所有人都是灰頭土臉髒不拉嘰。

蘇邦酋長有的時候也帶著一部份印第安人過來送東西,每次看到炮火連天,他就禁不住咧嘴。

“柯里昂先生,原來拍電影這麼危險。”在看到那3、4個受傷的士兵被抬下去之後,蘇邦摀住了眼睛。

這場戰爭戲拍完之後。我就把劇組拉到了一個小鎮上。

這個小鎮,位於印第安納波利斯的郊區外面,不是很大。

選擇這個小鎮的原因,很大一部份是因為這裡是霍爾金娜受襲的地方,當初從醫院回來的路上我特意經過了這裡,發現這裡挺適合拍電影中的一部份戲,便叫斯登堡帶人佈置。

小鎮裡住著幾十戶人,房子都是木結構的小樓。斯登堡帶人把小鎮全部改裝了一邊,居民的汽車被要求開進了車庫,用馬車取而代之,鎮子的建築也全部從外面裝修一遍,居民們則換上的南北戰爭時候的衣服,為了更真實,斯登堡還讓人買了很多雞投放在鎮子裡,使得這個鎮子一下子後退了好幾十年。

鎮子的一頭,原來的一個郵局被改裝成了軍隊的辦公室。周圍臨時搭建了很多建築。

小鎮的戲,比起戰爭的戲來,要零散得多。

原本對生活失去興趣一心求死的鄧巴,沒想到卻陰差陽錯地成為了英雄,他不但被將軍升了官,而且離開了原先的軍隊指派到了新的工作崗位上,來到了紅番氾濫的邊疆。

他按照將軍的指示找到了當地的最高指揮官米歇爾上校。上校讓他前方最前沿的一個崗哨——林登崗哨,負責當地的保衛工作。

當他跟著馬伕離開小鎮的適合,派給他任務的米歇爾上校卻因為再也受不了印第安人帶給他的壓力而吞槍自殺。

小鎮的戲,以及鄧巴和馬伕一起趕往林登崗哨的戲,前後花了我們近半個月的時間。

這半個月的時間裡。劇組開始實在磨合,隨著時間的拉長,劇組之間的協調也越來越順當。而演員也都慢慢入戲,越來越精彩。

而這段時間裡,劇組沒有發生任何事故,我和雷斯特.卡麥隆原本預料的3K黨人破壞活動根本沒有發生,而且我們的駐地也是風平浪靜。霍爾金娜的醫院,同樣狀況全無。這讓我和雷斯特.卡麥隆很是不解。

不過越是平靜,我們心底的那根弦越是繃得緊。我們知道,水牛比利就像是一隻潛伏在暗處的毒蛇,只要瞅準機會,他肯定會發出致命一擊!

半個月裡。美國的全國形勢也在發生變化。民主黨總統候選人阿爾弗雷德.史密斯在他到田納西州為自己的總統競選造勢的時候,由一個公開集會上,再次拋出大肆批駁印第安人的言論,不過這一次,他也扯帶上了我。

“我根本不會收回我之前講過的話。因為我說過的那些話,是真理!是不爭的真理!印第安人是美國大地上的毒瘤,必須要被清楚。他們霸佔了土地。暴亂不斷,看一看印第安納州現在形勢就知道了!據我得知的消息,現在那幫紅番們越來越囂張,連員警都被快要屈服了!”

“這一切,不得不要提到一個人。安德烈.柯里昂,這個被我們稱為美國社會和公眾的良心的人,現在正在幹著一件損害美國國家利益的事情!這個受到全國民眾尊敬的人,現在卻成為了可恥的叛徒!看看他在印第安納州做了些什麼吧!好好聽聽他在印第安納州發表的那次演講吧!我真懷疑他是不是白人!他雖然披著一個白人的皮,但是卻有一顆紅番的心!他是白人的叛徒!是美國的叛徒!”

“我不會看他的那部名叫《與狼共舞》的電影!絕對不會!我要告訴他的是,他的這部電意思。和那些印第安人待在一起就是與狼共舞,那群狼最後會撕了你!不管你對他們做過什麼好事。”

“我們的柯里昂先生現在成了拯救者,他一向喜歡這麼幹。看看他在印第安納州幹的好事吧。他讓一支2,000人的軍隊調過來供他使用,可是美國的軍隊。可是用我們民眾的納稅所得供養起來的軍隊,竟然被他呼來喚去!他把片場設置在印第安人居住地,讓白人和印第安人混在一起,天哪,這簡直是愚蠢至極的事情。因為他的存在,現在印第安納州的紅番們整日叫囂,他們甚至要求歸還他們的土地,而那些土地上,居住的是我們白人,那些土地是我們白人的財產,是我們辛辛苦苦經營所得,這幫強盜竟然想不勞而獲!”

“我敢肯定,印第安納州遲早會有暴動發生,而且是幾十年來規模最大的暴動!這一切,都是拜柯里昂先生所賜!同胞們,我們的國家安全正在受到致命的影響!我希望柯里昂先生能夠盡快放棄他那種可怕的思想站到美國民眾這邊來,不然他會玩火自焚!”

阿爾弗雷德.史密斯的話,在社會上引起了軒然大波。本來關於印第安人的爭論就已經白熱化,而隨著我帶這劇組開進印第安納波利斯,尤其是在印第安納波利斯火車站門口的那番演講,更是讓全美國的民眾都把目光放在了這片土地之上,阿爾弗雷德.史密斯的公開批判,而且是頭一次明目張膽地對我破口大罵,頓時讓輿論熱鬧了起來。

那些頭腦中根深蒂固對印第安人沒有好印像的人,對阿爾弗雷德.史密斯的觀點極為認同,其中一部份人認為我的的確確是美國人,是白人的叛徒,而這些擁護阿爾弗雷德.史密斯的人中,也有大部份人認為安德烈.柯里昂只是沒有認清楚形勢,是太善良了,根本沒有看清楚印第安人的本質,因此他們呼籲我趕緊從印第安納撤回來,重新回到美國人的懷抱。

對於他們這種說法,我是苦笑不得。

格里菲斯說得沒錯,在對待印第安人和黑人的問題上,美國人是明顯不同的,當初民權運動的時候,我振臂高呼為黑人爭取權利。結果全國擁護,但是輪到印第安人的時候,情況卻變了。在這個問題上。很多美國人心中都存在這一條看不見的底線,那就是黑人不管怎樣,都是美國人的朋友,但是印第安人是敵人。

不過令我欣慰的是,全國還是有大部份的人支持我,認同我的做法。他們對阿爾弗雷德.史密斯的說法進行了猛烈的抨擊,聲言全力支持我在印第安納州的拍片活動。

好萊塢電影人更是走在了最前線,在此期間,好萊塢5大協會發表公開聲明,這篇聲明裡。他們宣稱:“安德烈.柯里昂現在所做的事情,是好萊塢的光榮!是好萊塢從來沒有過的光榮!好萊塢電影人將全力支持柯里昂先生的拍片活動,從即日起,5大協會以及好萊塢各大電影公司,將免費提供一切所需。不管是人員還是物資,好萊塢電影界隨時待命!”

而洛杉磯市政府、加利福尼亞州政府更是以全市、全州民眾的名義,對我表示聲援。

全美民權運動的領導組織。更是集體決定支持我的所作所為:“不久前,我們為了自己的自由和尊嚴抗爭,如今,我們為印第安人的自由和尊嚴抗爭!這世界沒有黑人、紅人或者是白人,只有自由人和奴隸!我們不要做奴隸!我們要做自由人!”

阿爾弗雷德.史密斯的論調,也受到了胡佛和柯立芝的極力譴責,共和黨更是調動全黨的力量進行反擊,一時間,兩個黨派控制下的媒體,掀起了更為激烈的輿論大戰。美國上空硝煙瀰漫。

這天,我帶著劇組在林登崗哨準備拍攝,卡瓦騎著馬一溜煙地跑了過來。

看著他那急迫的樣子。我知道可能有事情要發生了。

“柯里昂先生!不好了!不好了!蘇邦酋長讓我來告訴你,印第安人部落要向白人全面開戰了!”

啪。我手一軟,導筒掉到了地上。

印第安人部落要向白人開戰?現在的局勢已經緊張的,讓人喘不過氣來了,竟然要開戰?

我頓時眼花起來,這個時候開戰,印第安人不是自己找倒楣。
但是平時忍耐力極強的印第安人,怎麼會突然向白人開戰的呢?

亂了,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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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3章 大戰爆發?


卡瓦從山坡上衝下來的大喊大叫,讓劇組所有人都為之一愣。

我看著這傢夥衝到我的跟前,瞠目結舌。

“卡瓦,你把剛才的話再說一遍?”我大聲道。

卡瓦從馬背上跳了下來,滿頭都是汗水。

“老闆,蘇邦酋長帶領這全體印第安部落地酋長們要向白人發動進攻,他們已經開始集結隊伍了,說是要在今天晚上攻進印第安納波利斯!”卡瓦急促地說道。
“卡瓦,你小子是不是喝醉了?蘇邦酋長怎麼可能會幹這種事情呢?不久前不還是好好的嗎,怎麼突然就要進攻印第安納波利斯了?”雷斯特.卡麥隆根本不相信卡瓦說的話。

不光他不相信連我都不相信。

“卡瓦,這件事情事關重大,你可千萬不要瞎說。”我提醒卡瓦道。
卡瓦急得面紅耳赤:“柯里昂先生,我就是再膽大也不敢在這件事情上說話,在營地裡印第安人的第一批軍隊已經快要集結好了,其他各個印第安部落的軍隊正在陸續趕來,只要人來齊了,就馬上發動起進攻。”

看著卡瓦幾乎要挖出心給我們看了,大家都這才相信。

“卡瓦,我不明白,幾天前我過來拍戲地時候你們還好好的,怎麼突然會向印第安納波利斯發動進攻呢?”我沉聲問道。

卡瓦一屁股坐在草地上,頓時號啕大哭。

他這麼一搞,我們全都楞了。

要說英勇卡瓦可是蘇族乃至整個印第安部落中的勇士,平時可從來見他掉過一滴眼淚。這一次竟然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肯定是出了大事了。

“卡瓦,你這傢夥真是的,有事情就趕緊說,哭什麼哭,還是男人不?”雷斯特.卡麥隆忍俊不禁。
卡瓦使勁一拍大腿,道:“別提了,老闆,這一回。我們蘇族算是要完了!”

我已經徹底懵了,蘇族人口眾多,是所有印第安部落中最大的部落。怎麼會完了呢?

“卡瓦,趕緊把事情說清楚!”我在卡瓦的身邊坐下來,皺起了眉頭。
卡瓦擦了一把眼淚,抬頭看著我道:“老闆,昨天晚上,我們部落巡查的人發現有很多黑影潛入部落裡,當時我們以為是賊,就帶人去追,結果讓他們跑掉了,後來返回部落之後。清點了一下部落裡面地財產,發現什麼東西都沒少,所以我們就都去睡覺了,結果,第二天早晨一起來……”

卡瓦說到這裡。雙拳砸地泣不成聲。

“怎麼了?你們部落裡面有人被殺死了?”我的一顆心頓時提到了嗓子眼。
卡瓦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道:“人是沒死一個。可比這更糟!”

旁邊的雷斯特.卡麥隆和格里菲斯相互望了對方一眼,面面相覷。

卡瓦哽咽道:“老闆,我們的馬群全部被毒死了!整個蘇族的馬群,連小馬駒一個都沒剩!那可是幾萬匹馬呀!沒有馬群,我們整個部落就無法生存了!老闆,你說這豈不是比殺了我們幾個人更要悲慘!”
“什麼?”我一下子戰了起來,雙目圓睜,腦袋嗡的一下就大了。

整個蘇族的馬群都被毒死了?這還了得!
對於白人來說,也許馬群代表不了什麼,頂多也就是和土地、收音機這些東西差不多的財產,但是對於印第安人可就不一樣了。

眾所周知。印第安人迄今為止還是過著近似於遊獵一樣的生活,他們不種植莊稼,平日的生活來源也都是靠打獵和養殖。
馬。是他們生活中不可或缺的夥伴,是一個部落得以生存的物質基礎。有了馬,他們便有了坐騎,可以縱馬馳騁在這廣袤大大草原之上獵取野牛群,有了馬,他們可以武裝自己,組成強大的騎兵對抗強敵,有了馬,他們就有了馬肉,有了馬皮,即便是獵取不到食物,他們也不至於挨餓。

可是現在,卡瓦竟然告訴我蘇族地幾萬匹馬全部被毒死了而且似乎一個不留,這,怎麼可能不讓我吃驚。

要知道,這幾萬匹馬,可是蘇族世世代代傳下來的最重要的財產,是他們平時看得比自己的性命更重要的東西,沒有了這幾萬匹馬,蘇族人可就徹底失去了生存的根基,他們不但一下子從印第安納州最大實力最強的一個部落淪落到底層,甚至連部落的生存都變得渺茫起來。

沒有了馬群,那就意味著在飢餓面前,這個部落肯定會土崩瓦解,部落裡面的人,只有3條路可走,1個是等待被餓死;1個是部落裡面的人離開家園流落各處,到那些大城市裡過著乞丐一樣的生活,這樣的生活對於他們來說甚不如死,更重要的是,蘇族人比任何一個印第安部落都要看重自己腳下的這塊土地,這裡是他們的家,他們肯本不會離開這裡。

除了這兩條路之外,剩下的,就只有1條路了,那就是反抗,或許反抗,還能有出路,還能有尊嚴。

印第安人之間都十分的團結,發生這樣的事情,能毒死蘇族部落幾萬匹馬,只有印第安納波利斯的那些白人能幹得出來,而性格一向寬容善良的蘇邦酋長這一回竟然要帶領印第安人進攻印第安納波利斯,也就不足為奇了。

但是不知道怎麼的,我總覺得整件事情背後,瀰漫著一股陰謀的氣息!似乎有一個人在迷霧中期待著這些事情的發生。

這種感覺,讓我很不安,以至於連氣都喘不過來。

“狗娘養的,一定是那群3K黨人幹的!卡瓦,你們部落做得對!就要給他們一些厲害看看,要不然他們還不是要翻了天?”斯登堡一下子就蹦了起來。
“過分!太過分了!怎麼可以毒死印第安人幾萬匹馬呢?誰都知道印第安人沒有錢,可以生存;沒有人,同樣可以生存;但是沒有馬,卻只有死路一條!這幫人毒死了他們的馬,那不就等於斷絕了蘇族人的生路,太過分了!”連塞內加將軍都有點憤怒了。

“老闆,邦努讓我過來告訴你一聲,他雖然是部落裡面的聖者,雖然不太支持印第安人向印第安納波利斯展開進攻。但是在眾多人的齊聲怒吼面前,他根本無法阻止,他讓你想個辦法。”卡瓦滿臉期待地看著我。

邦努不愧是蘇族的聖者。果然思考問題極為的縝密。

“還想什麼辦法?打!打死這群婊子養的!卡瓦,我跟你去,我也一槍打爆理查.丹尼爾的腦袋!老闆,我們都去,上一次霍爾金娜小姐地事情,我們還沒跟他們算賬呢!”斯登堡拔出了槍大呼小叫起來。

他這麼一鬧騰,旁邊的胖子、瓦倫特等人也都紛紛抄起了傢夥,連塞內加將軍都有點蠢蠢欲動。

“都給我閉嘴!”我大吼一聲,一幫人全都安靜了下來。

“事情不像是你們想像的那麼簡單,如果光是打就能解決問題。不用你們說,我第1個衝上去!如果光是打,就能把所有的事情擺平,霍爾金娜受傷的那回,我就把理查.丹尼爾那狗娘養的腦袋給擰下來了!遇到大事要冷靜,腦子一熱抄傢夥就上。你是要吃虧的。”我長出了一口氣,道︰“你們知不知道,這件事情絕對似乎有人策劃的。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策劃這起事件的人,肯定萬分希望印第安人攻擊印第安納波利斯,你們這麼做,正中他們的下懷,反而會讓蘇族,乃至整個印第安人陷入萬劫不復的境地,你們知道嗎?”

我的話,讓這幫傢夥全都耷拉下了腦袋。

“安德烈說的十分的正確,我也是這麼想。事實上,如果印第安人向印第安納波利斯發動進攻的話。到頭來受苦的還是他們自己!而且恐怕他們最後連這片他們最後的土地都守不住了。”雷斯特.卡麥隆拍了拍我的肩膀,投給了我一個會心的微笑。

我從他的眼神中,讀出了支持和理解。
在這件事情上。我們的觀點不謀而合。

“現在最要緊的,是要盡快趕過去阻止印第安人的這種行動。不然的話,後果不堪設想。”雷斯特.卡麥隆的話,讓眾人齊齊點頭。

“約翰.韋恩等人留下,斯登堡、格里菲斯、雷斯特、胖子、塞內加將軍跟著我和卡瓦一同趕回去。”我交代完畢,跳上了馬背。

一行人拉過馬匹,在大草原上一路狂奔,飛向蘇族人的駐地。

一路上眾人話語很少,都拼命地抽打著馬鞭。

快到蘇族人駐地的時候,遠遠就看見不同裝扮的印第安人從四面八方會聚過來,耳邊會聽到隱隱約約的鼓聲和頌神歌,看樣子,印第安人這下子是真的要來真格的了。

當我們到土樑的時候,就看見邦努帶著一批蘇族人站在那裡等著。和以往不同,他們沒有騎馬,而是光著雙腳站在土樑之上,每個人的臉上,都露出了憂傷和憤怒。

見到我,邦努趕緊走了過來。

“感謝神的眷顧,柯里昂先生,你可來了,再晚來,恐怕事情就鬧大了!”邦努看著我,連連搖頭。
“邦努,你不在族裡,跑到這裡幹嗎?”我從馬上跳下來,大聲問道。

“柯里昂先生,蘇族裡面現在已經成憤怒的海洋了,整個大草原上的十幾個部落的勇士全部聚集過來,那種場面,等會你就能看到,我是不想在那裡待1分鐘了。柯里昂先生,我們蘇族這一下真的要滅族了!”邦努說著說著,眼淚就掉下來了。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沒事的,放心吧,還有我呢,我不會讓悲劇在你們蘇族身上發生的。”

我拉著邦努走下土樑,但是當蘇族人的盆地出現在我的眼前時,我一下子呆掉了。

我拍過不少大場面的電影,其他的不說,光《勇敢的心》裡面的大場面戲,我也調動了幾千人的演員,但是那些場面和眼前的相比,簡直就寒得可憐!

偌大的盆地周圍,方圓幾十公里之內,全是一隊隊會聚過來的印第安人呢,他們從各個方向前來,騎著戰馬,全身塗上紅泥,馬身上全都畫上了各種各樣的圖案,他們舉著長矛,敲著戰鼓,儼然是一個個慷慨赴死的勇士!

而在大盆地裡。一邊是被毒死的幾萬匹馬,蘇族人最珍貴的財富,另外一邊。則是憑空出現的綿延鋪展的森林,這森林,不是由樹木組成,而是由一柄柄發著寒光的長矛組成!

整個印第安納州的印第安人部落的勇士,今天,全部會聚在這裡,盆地裡,雉尾翻飛喊聲陣陣,那種雄壯,那種憤怒。讓你不由得心潮彭湃。

“我活了一輩子,還從來沒有見過這樣大的陣勢!”格里菲斯喃喃自語。

而從來攝影機不離手的胖子,這個時候已經把攝影機架起來,雙手抖動地記錄下這個場面。

“胖子,今天我交給你一個任務。那就是你帶人把這些場景拍下來,把那幾萬匹被毒死的馬拍下來,把白人加給印第安人的苦難拍下來。把印第安人的不屈和雄壯拍下來!”我對胖子喊道。
“放心吧老大!”胖子一改往日的嘻嘻哈哈,滿臉的肅穆。

站在土樑之上,看著腳下地長矛森林,聽著雄渾翻滾的戰鼓聲,我一字一頓地說到:“這個場面,我要加到我的電影裡,我要讓所有美國人都看到,讓他們知道白人對印第安人幹了些什麼,讓他們看看真實的印第安人到底是什麼樣子!”

從土樑上下來,我們一行人騎馬奔向盆地。

原先聚集在盆地周圍的印第安人紛紛給我們讓路。很多其他部落地印第安人看著我們竊竊私語。

“阿卡撒!”
“阿卡撒!”
................................
不知道是誰喊了1句,幾萬印第安勇士發出了讓大草原都為之顫抖的吼聲。
這吼聲中,夾雜著不屈、憤怒。也夾雜著期待和悲壯。

也許是印第安人的吼聲驚動了盆地中那頂大帳篷裡面的人,包括蘇邦酋在內的十幾個印第安部落的酋長們全部走了出來。

我下了馬。來到他們跟前的時候,蘇邦衝上來抱住我,嚎啕大哭。

我沒有阻止他哭,而是讓他盡情吧眼淚揮灑,這樣的哭聲,只有印第安人在遭到絕頂之災的時候,才會有!

其他的十幾個印第安部落的酋長,有的剛剛壯年,雄姿英發,有的則兩鬢斑白,但是這些人的目光之中,沒有絲毫的軟弱,他們看著我,一個個腰板挺得筆直,彷彿只有這樣才能證明他們印第安人的不屈精神!

這樣的民族,又怎能不讓我心生敬佩呢?
這樣的民族,又怎能被災難壓垮脊樑呢?

“柯里昂先生,全死了!我們蘇族地馬群全死了!幾萬匹馬!連馬駒都沒有留下來,白人根本不讓我們活!我們蘇族人,幾百年來受到的苦難數都數不清,但是這一次,實在是讓我們受不了了!柯里昂先生,看看白人是怎麼對待我們的吧!看看他們對我們做了什麼!”蘇邦指著不遠處的倒地的的馬群,老淚縱橫。

“柯里昂先生,雖然你是白人,但是我們印第安人敬佩你,因為你是公正的,你是神的使者!這一次,我們要在你的面前,和白人決一死戰,和印第安納波利斯裡面的那幫惡魔決一死戰!我們要殺光這個城市裡面的每一個白人!我們要放火燒掉他們的每一棟建築!我們要把他們從這片土地上趕出去,讓他們知道印第安人長矛的銳利!”一個白髮蒼蒼的酋長對我吼道。

“柯里昂先生,請你指揮我們吧!我們全體印第安人已經做好了死亡的準備!我們已經準備好了把自己的生命奉獻給這片土地上的神,我們準備好永遠長眠在這片草原之下!柯里昂先生,這一次,我們要和白人勢不兩立!”

“柯里昂先生,給我們說幾句話吧!”
……

酋長們紛紛高呼,十幾個部落裡面的聖者和軍事首領也都圍了勾來,他們的身後,跟著的,是一個個印第安人。

這些人看著我,滿臉的期待,彷彿是看著一個拯救者。

我十分相信,這個時候,只要我說出一句話,不管前面是槍林彈雨,還是炮火連天,他們都會勇往直前,連眼睛都不眨一下!

我也十分的相信,他們,幾萬印第安人勇士,真真正正地願意把他們的生命交給我。沒有絲毫的猶豫!

但是,我不能讓他們去送死,不能讓他們落入那些白人的圈套。

我走上了一輛滿是貨物的馬車。站在那裡,周圍的這些人都能看到我。

“我的印第安同胞們,各位酋長們,各個部落的勇士們,剛剛卡瓦告訴了我蘇族幾萬匹馬被毒死的消息,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憤怒之火在我胸腔之中熊熊燃起,白人的這種做法,只有一個詞語可以形容,那就是可恥!”

“可恥!”
“可恥!”
....................................
印第安人齊聲高呼。我的這番話,說出了他們的心聲。

“我的印第安同胞們,請你們相信,站在你們面前的這個人,安德烈.柯里昂。無論任何時候都和你們站在一起,如果需要我拿出自己生命來,我不會有絲毫的猶豫!不會!”

“我現在。萬分地想和你們一樣,拿起手中地長矛和你們一起衝向印第安納波斯,把那些作惡多端的白人那些惡魔屠殺乾淨!我萬分想和你們並肩作戰,哪怕是被敵人的子彈打成蜂窩!我們和他們勢不兩立!我們和他們永遠只有一方能活下來!”

“勢不兩立!”
“勢不兩立!”
......................................................
印第安人沸騰了,如果是他們心胸之中升騰著熊熊怒火的話,我的發言,則讓他們心中地這把火越燃越烈,直上雲霄!

我看著這些印第安人的臉,看著那些酋長的臉,頓了頓聲音。

“但是。這個時候,我要說是,我們不能進攻印第安納波利斯!絕對不可以!”


!!
!!!

剛剛還沸騰地印第安人。突然一下子全都安靜了下來,他們看著我。露出了極其不解的目光。

我大聲說到:“我這麼說,有些人可能要問,安德烈.柯里昂,你剛才不是口口聲聲說要和我們印第安人一起並肩作戰嗎,你不是口口聲聲說和那些白人惡魔勢不兩立嗎,為什麼阻止我們進攻印第安納波利斯,為什麼阻止我們向那些欺壓我們的白人復仇!”

“我要告訴你們的是,你們這樣做,會讓蘇族,乃至整個印第安人陷入滅頂之災!”

我咆哮了起來。

“為什麼?柯里昂先生,他們這樣欺淩我們,不給我們留活路,我們為什麼不能反抗?為什麼?”蘇邦雙手高高舉起,連聲大叫。
“柯里昂先生,我們印第安人寧願戰死,也不願意受到白人這樣的欺淩!”
“柯里昂先生,你讓我們感到失望!”
“柯里昂先生,你還是我們印第安人的朋友嗎?”
……

印第安人中,頓時爆發出了各種質疑的聲音。

雷斯特.卡麥隆皺起了眉頭,站在馬車下麵的他,頻頻給我使眼色。

我知道他這個時候是在提醒我,提醒我一定要趕快讓印第安人平息下來,我的話,無疑是他們接受不了的,如果他們對我感到了極度失望,那等待我和整個劇組的,將是很悲慘的下場,而更重要是,印第安人也會因此斷送掉自己的生存空間!

“印第安兄弟們,安德烈.柯里昂和那些白人沒有什麼兩樣!他根本就不可能和我們站在一起!”
“把他射死!”
……

不遠處,有幾個來自其他部落地青年,高舉弓箭朝我走了過來。

而很多人,在他們的吼聲中搖擺不定。

形勢,變得萬分危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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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我怕起先是對這個好萊塢沒什麼好感的,所以對好萊塢的電影也不大看的,看完這本數後,我感覺到在一個人,一個行業,一個地區,無論在現在是多麼的...額~~~腐朽?恩就這麼哥意思吧但在她初期奮鬥崛起的時候是值得人們去尊重去仰視的。。”

看了一些評論區,對大大這樣的評論,覺得很高興。

讓大大門瞭解一些那個好萊塢的黃金年代,哪怕是一點點,這也是小張最大的心願吧。

呵呵,今天奉上1.3萬字,希望大大門都多多砸月票和催更票,催更票要特別說明一下,投1.5萬的大大們實在似乎太看得起小張了,小張累死都更新不了那麼多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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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8-7 10:15:02 |只看該作者
第594章 輿論嘩然

這些年輕的印第安人,一個個氣惱無比,在他們的帶領下,原本的那些質疑的印第安人也開始不滿起來。

形勢開始對我不利起來。

“你們是不是反了?我們印第安人有你們這樣對待恩人的嗎?”就在形勢變得有點失控的時候,一聲怒吼,讓這些把弓箭對準我的人停止了動作。

身為蘇族聖者的邦努,滿臉怒氣地走上馬車,來到我的旁邊。

在印第安人之間,他的影響力和蘇邦酋長不分上下。

“柯里昂先生為了我們,自己的未婚妻都遭受到了那些白人惡魔的襲擊,差一點喪了命,他本人在醫院裡也險遭到綁架!前幾天,那位稱我們為強盜和乞丐的民主黨總統候選人大罵柯里昂先生,稱他是一個有著印第安靈魂的白人,是白人的叛徒!柯里昂先生為了我們,遭受了這麼多的磨難,你們這幫傢夥竟然對他舉起弓箭,還有沒有良心?印第安人的弓箭,是用來對準惡狼和野牛群的,不是對準自己的朋友和恩人!你們這樣的做法,讓我感到恥辱!讓全體印第安人感到恥辱!”

邦努憤怒了,他的吼聲讓那些舉起弓箭的人紛紛低下頭去羞愧萬分。

“大家都聽著,從來沒有任何一個白人,像柯里昂先生這樣一心為印第安人著想,也從來沒有一個白人把印第安人的事情當成自己的事情!我們蘇族的幾萬匹馬被毒死了,我想柯里昂先生和我們一樣的憤怒,但是,他既然不讓我們攻擊印第安納波利斯肯定有他的想法。我們為什麼不把他的話聽完呢!”邦努質問那些印第安人道。
“邦努說得對!誰再敢用弓箭指著柯里昂先生,我就把他丟出去餵狼!”蘇邦也十分的氣惱。

眾酋長紛紛訓斥自己的手下,場面頓時穩定了下來。

“柯里昂先生。你給大家說一說為什麼我們不能進攻印第安納波利斯。”邦努滿意地看著馬車下麵的人。
我沉聲道:“印第安同胞們,白人們是對你們做了很多無恥的事情,但是有一點我們必須得認識到,那就是在美國,並不是所有的白人都是惡魔,有相當多的白人,對你們的遭遇都是同情的,對你們的運動都是支持的。因此,在印第安納波利斯,那些歹毒的人。只是少數,剩下的大部份,都基乎是平民,你們如果發動進攻,屠殺他們。燒燬他們的房子,那和那些曾經屠殺你們的白人,有什麼區別呢?”

我的話。讓印第安人陷入了沉思。

他們想起了白人屠殺他們的時刻,想起了族人的慘叫聲,老人,婦女還有孩子。

他們也知道印第安納波利斯裡面,很多都是白人平民。這些印第安人中有一部份經常到那些白人平民中做工,而那些平民對他們並不壞。

看著他們之間的憤怒氣氛有些鬆動,我繼續說道:“蘇族幾萬匹馬被毒死,一看就知道是有些人故意幹的。我們應該想一想,這些人為什麼這麼幹?也許有些人會說,白人本來就是這麼壞。他們幹這樣的事情從來不需要理由。而我要告訴你們的是,任何事情的發生,都是有其目的的。現在美國的形勢你們都知道。對於印第安人的態度,全國分為兩派。一派是以民主黨總統候選人阿爾弗雷德.史密斯為代表的人,這批人污蔑你們是強盜是乞丐,希望把你們趕出美國,而另外一部份人則是以共和黨總統候選人胡佛先生為代表的人,這些人,是你們的真正的朋友。如今,正義的一方逐漸佔據上風,邪惡的一方則越來越受到人們的譴責。在這樣的情況下,他們也就必然想方設法讓美國人對你們的印像改變,尤其是那些沒有和你們接觸過,但是認為你們不錯的人。”

“於是,這樣的事情就出來了。這批人毒死了蘇族人的幾萬匹馬,目的並不是讓蘇族面臨滅族的命運,他們的胃口更大。他們知道你們印第安人是一定會反抗的民族,他們知道這件事情發生之後,你們一定會採取行動。你們進攻印第安納波利斯,正是他們想要的。只要你們的士兵攻進印第安納波利斯,只要你們屠殺白人,只要你們燒燬他們的房舍,我敢保證,明天一早,美國各大報紙的頭版頭條上面,都會刊登印第安人屠殺白人的照片,都會刊登對你們強烈指責的報導!到時候,儘管你們是受到了欺負而奮起反抗,你們也將百口難辨!到時候,那些原本支持你們的民眾就會轉而投向敵人的懷抱,我們辛辛苦苦爭取來的大好局面就會毀於一旦,更重要的,你們將在一片討伐聲以及軍隊的隆隆戰車聲中被趕出這片時代為生的土地!到時候,等待你們的,將是全體印第安人的滅亡!這個結果,你們想過沒有?”

我一連串的發問,讓所有印第安人都楞了起來。
以蘇邦酋長為首的十幾個部落的首領們,則集體瞠目結舌。

這樣的結果,他們根本就沒有想到。
在政治上,他們的智商完全是零。

“你們總是說白人狡猾,是的,白人的確很狡猾。正因為他們狡猾,你們才必須遇事都要冷靜。今年和以往的幾年都不同,因為這一年是美國總統換屆的日子,你們現在和這件事情沒有什麼關聯,但是卻並不代表這次美國的總統選舉和你們一點關係都沒有,恰恰相反,這一次,你們印第安人扮演了相當重要的角色。因為在處理印第安人的問題上,民主黨和共和黨有截然相反的觀點,這也成為了他們相互攻擊的最重要的一個依據。你們的一舉一動,都關係著正義能否壓倒邪惡,關係著美國的未來,關係著你們印第安人的未來!你們懂不懂?”

我舉起拳頭。奮力大叫,印第安人全都低下了頭。

“可是柯里昂先生,難道我們就忍氣吞聲了嗎?難道蘇族的幾萬匹馬就白死了不成?”人群中有人高聲喊了起來。
“問得好!”我指著那個發問的人。點了點頭。

“這件事情,我們當然不能善罷甘休!我們不能讓那些白人惡魔騎在我們的頭上拉屎!我們必須讓他們明白印第安人不是好惹的,我們必須讓他們付出更大的代價!”

原本低下頭的印第安人,聽了我的話之後,全都挺直了腰板。

“柯里昂先生,你吩咐吧,你怎麼說,我們就怎麼做!”
“柯里昂先生,我們聽你的!”
……

人群重新變得沸騰了起來。

我舔了舔嘴唇,道:“這件事情。盡可交給我來處理!我要讓全美國都知道這件事情的真相,讓全美國的民眾都看到白人是怎麼迫害印第安人的!我們要讓那些惡魔的計劃流產,我們要讓天秤向著正義的一方傾斜!我們要讓這一片土地之上,永遠都是雉尾飛舞,永遠都能聽到印第安人的隆隆鼓聲!我們取得最後的勝利!”

“勝利!”
“勝利!”
……

印第安人在大聲呼喊之下。紛紛放下了手中舉起的長矛。
看著他們取消了進攻印第安納波利斯的計劃,我長出了一口氣。

“柯里昂先生,這一次你拯救了所有印第安人。”邦努擦去額頭上地冷汗。也是長籲短歎。

從馬車上下來,我立刻和十幾個部落的酋長們一起鑽進帳篷開始商量具體的對策。

“柯里昂先生,你說得很對,我們不能中那些人的圈套,可是你也知道,這幾萬匹馬是我們蘇族最高貴的財富,也是我們生存的根本,失去了他們,我們過不下去,而蘇族。就要土崩瓦解,你說,我們該怎麼辦?”一坐下來。蘇邦就向我訴苦。

是呀,雖然取消了進攻印第安納波利斯的計劃。但是蘇族的幾萬匹馬已經死掉了,失去了這些最重要的生活、生產資料,他們以後的生活怎麼過?

我沉吟了一下,道:“目前有兩個辦法,首先,你們這十幾個部落如今已經成為了一個整體,任何一個部落的消亡對於其他的部落來說,都不是好事,何況蘇族還是你們十幾個部落中的最大的部落,而且那些白人這一次下毒,也是為了把你們印第安人一網打盡,因此從這個意義上來說,蘇族的幾萬匹馬被毒死,卻是毀了你們。所以,我覺得,你們其他的部落,應該扶持蘇族一把,把本部落的一部份馬匹贈送給蘇族,要知道,只有相互扶持,才能取得最後的勝利。”

“柯里昂先生說得對,蘇族這一次,的確是為了我們才會有這樣的損失,我們伊拉族雖然是最小的一個部落,但是願意送給蘇族2,000匹馬!”一個小個子男人說道。

在他的帶領之下,其他的酋長也都紛紛表示對蘇族支持,一圈子統計下來,他們贈送的馬匹在近2萬匹左右,大出我的意外。

“這2萬匹馬還不能保證蘇族人的正常生活,我說的第2個辦法,就是由我出面,在全國範圍內舉行募捐,得來的錢,首先用來扶持蘇族,多的,由你們十幾個部落平分,不知道你們同意不同意?”我把酋長挨個看了一遍。

他們齊聲答應。

“柯里昂先生,我代表蘇族人感謝你!”蘇邦走到我跟前雙膝跪地,老淚縱橫。

在我的安撫之下,印第安人放棄了他們對白人發起總攻的想法,十幾個部落的酋長們紛紛帶領部下離去,大草原,總算是回覆了往日的平靜。

這一晚,我留在了蘇族人這裡。

幾萬匹被毒死的馬被集體處理,然後點火焚燒。蘇族人一個個淚流不止,圍著火堆唱著歌,歌聲淒涼。

而這一切,全都被胖子的攝影機記錄了下來。

“安德烈,這一次你們拯救了他們,讓他們擺脫掉了那幫傢夥的圈套,可是如此一來。你的任務就更重了。”看著那熊熊燃燒的無數的火堆,雷斯特.卡麥隆沉重地嘆了口氣。
我轉臉看了看他那張被火光映紅了的臉,無奈地聳了聳肩道:“我還有什麼選擇呢。誰讓他們叫我阿卡撒呢。”

雷斯特.卡麥隆也笑了起來,他在地上坐下,然後低聲對我說道:“你想到誰幹了這件事情沒有?”
“水牛比利,除了他還能有誰?上一次他把槍口對準了我,這一次他們對準了印第安人,這個婊子養的,心腸的確夠毒!”我吐了一口唾沫,罵罵咧咧。

雷斯特.卡麥隆道:“其實這一次事件,肯定是水牛比利和民主黨人狼狽為奸共同籌劃的,只要印第安人敢攻進印第安納波利斯。他們肯定會打個翻身仗。你破壞了他們的好事,他們一定會牢牢記住你的。我敢肯定水牛比利一定會更加仇恨你。”

雷斯特.卡麥隆看著我,滿臉都是擔心的神色:“安德烈,你知道比利的綽號為什麼叫水牛嗎?”
“我又不是你們3K黨的人,我怎麼知道?”我搖了搖頭。

雷斯特.卡麥隆把一根草投進火裡。喃喃說道:“凡是去非洲打過獵的人都知道,非洲最危險的動物,不是獅子,也不是獵豹,而是水牛。只要你對它開槍。沒有把它打死,它一定會跟著你,直到你們兩個當中有一個死掉。安德烈,比利就是這樣的人,一個脾氣和非洲水牛一模一樣地人。當初西部區的上一任老大死掉之後,有4、5個人都是比利的競爭對手,很多人在實力上遠遠超過比利,但是都被他這水牛脾氣搞怕了,最後紛紛主動讓位。”

我立刻笑了起來,咧嘴道:“這麼說來。這水牛比利的脾氣和我倒很像。”
“安德烈,我不是和你開玩笑。”雷斯特.卡麥隆看著我有點滿不在乎,很是生氣。
“我知道。我會小心的。”我躺倒在草地之上,仰望星空。

夜空。還是那麼美!

“安德烈,這一次,你打算怎麼幫助這些印第安人?打算怎麼讓那幫傢夥吃苦頭?”雷斯特.卡麥隆也在我旁邊躺了下來。
“來來來,我告訴你……”我趴在雷斯特.卡麥隆的耳後一陣嘀咕。
“高!這主意高!還是你小子厲害!”雷斯特.卡麥隆哈哈大笑。

兩天之後,先是《華盛頓郵報》用了5個篇幅的版面對蘇族投毒案做了詳盡地報導,其中3個版面都是一幅幅照片,《華盛頓郵報》猛烈批評了印第安納某些白人組織的卑鄙無恥,對蘇族人表示了深刻的同情。

以《華盛頓郵報》為榜樣,全美各大報紙紛紛刊登關於蘇族投毒案的報導,而且他們刊登的照片,全是現場的一手照片。

一幅幅照片,立刻讓全美民眾憤怒了。

在報紙上開始大肆報導的同時,一部名叫《蘇族投毒案的真相》的10分鐘紀錄片,開始在美國所有的電影院和上映的電影同步放映,好萊塢各大電影公司紛紛支持這部紀錄片,更是爭相引進在自己公司旗下的電影院放映。

電影的時間不是很長,但是裡面幾萬匹馬被毒死的悲慘場面、蘇族人哭天搶地的悲慘鏡頭、印第安人舉起的如森林一般的長矛和驚天動地的吼聲,還有那一堆堆用來焚燒馬的屍體的大火,這一幕幕,深深震撼了觀眾的心靈。

這部紀錄片最出彩的一個地方,也是之前很多紀錄片所沒有的革新就是,這部紀錄片裡面,有了人聲解說,而負責解說的人,正是大名鼎鼎的安德烈.柯里昂。

這部10分鐘的紀錄片,是我從胖子拍攝的幾十分鐘的膠片中剪輯出來了,胖子拍攝的幾十分鐘的膠片,一部份將會出現在我的電影裡,而那些沒有進入《與狼共舞》的鏡頭,全部被剪輯到了紀錄片中,加上我的親自配音,讓整部紀錄片蕩氣迴腸。

這部紀錄片的出現,讓全美民眾的怒火一下子爆發了起來,絕大多數的美國人對這種行為大加唾棄,他們紛紛通過各種管道向印第安納政府和聯邦政府施加壓力,要求他們查出兇手,還印第安人一個公道!印第安人得到了絕大多數人的同情,輿論頓時出現了一邊倒的情景。

不久之後。我在印第安納波利斯召開了一個全國媒體記者招待會,通過各大報紙,我向全美民眾發出了支援蘇族人支援印第安的倡議。各大報紙再報導之後。立刻掀起了一場捐贈浪潮。

美國人從來沒有對印第安人如此慷慨,他們通過當地的民權組織,紛紛向印第安人伸出了援助之手,一車車物資,大筆的援助資金,湧進了印第安納州。

在這場持續的1、2周的大騷動中,以《紐約時報》為首的眾多民主黨的媒體卻全都變成了啞巴,他們這樣的行徑更是遭到了批評和唾棄。

而這場輿論的軒然大波,似乎還沒有落幕的跡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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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5章 鏡頭前的印第安人        


蘇族駐地。看著一輛輛馬車滿載著從全國各地捐贈過來的衣服、糧食和各種生活用品,蘇族人歡愉雀躍。

“柯里昂先生。實在是太感謝你了,如果沒有你,我們蘇族人可要受苦了,這些東西,估計我們10年都用不完。”蘇邦酋長看著這些車上了物資。感慨萬千。
“酋長,要不是柯里昂先生阻止了你們的進攻估計現在我們已經遭到白人的反攻屍橫遍野了。”邦努連連發笑。
“那是那是,幸虧當時我們聽從了柯里昂先生的意見。”蘇邦尷尬地點了點頭。

短短的1、2周裡。美國民眾的捐款就達到了300多萬美元,另外還有大量的生活物資,別的不說,光這些錢,就已經是全部印第安部落十幾年的生產總值了。

“蘇邦酋長,你們收到捐款和物資,一部份蘇族可以留下,另外的一部份,我覺得還是平分給其他部落比較好一點。”看著盆地裡出出進進的馬車,我瞇上了眼睛。

一下子收到這麼多東西。如果蘇族全部留下地話,肯定會引起其他十幾個部落的不滿。

蘇邦哈哈大笑,道:“這個柯里昂先生不必擔心。我已經和其他部落的酋長打過招呼了,他們明天就會過來。然後我們就對分割這些財產和資源的問題一起討論,這一次,我們印第安人的生活好過多了。”

蘇邦的話,讓我心底一塊石頭落了地。

印第安人和白人有很大的不同,如果是白人遇到這種情況,我敢肯定,他們一定會因為爭奪物資和錢財而大打出手,但是印第安人不是,在他們的頭腦中,這些東西是大家的,因此平分也就顯得理所當然。

至於如何劃分這些財產,我就不過問了,這事情不是我的本職工作。

在這1、2周的時間之內,霍爾金娜身上的傷回復得很快,情況穩定下來之後,我就讓沙維帶人把她從印第安納波利斯的醫院裡接了回來,雖然有塞內加將軍的手下連同沙維一起保護她,但是把她留在那個地方,我還是很不放心。

反正在醫院裡面也是修養,在駐地也是修養,沒有什麼大的區別。

而自從投毒事件發生之後,蘇族人聽取了我的建議,成立了十幾支巡邏隊,日夜不停地在周圍巡邏,有了這些巡邏隊,3K黨的那幫傢夥再想潛伏過來幹壞事,就不那麼容易了。

這段時間裡,我也一直帶著劇組埋頭拍攝我的電影。

《與狼共舞》拍攝得十分的順利,進展飛快。

鄧巴千辛萬苦來到林登崗哨,卻發現這個崗哨裡面的駐軍空空如也。於是他一個人留了下來,開始整理這個崗哨。修理房屋、清理河道、整理內務,順便還和一條狼成為了好朋友。

這些都是零散鏡頭,拍攝起來十分的繁瑣,好在我有斯登堡和格里菲斯的幫助,我們分為3組,同時開工開拍,效率自然提高了不少。

而蘇族人,隨著這些戲的拍完,也開始正式進駐劇組。

鄧巴一個人在林登崗哨過著平靜而開心的生活,原本對世界幾乎失去信心的他,被廣闊的草原所吸引,他和那隻被他取名為“雙襪”的狼相依為命,生活安然愜意。

但是好日子不長,蘇族人的聖者“踢鳥”發現了鄧巴,當他看到這個白人一個人在林登要塞生活的時候,他十分肯定地認為這個白人有著某種魔法。

蘇族人對於鄧巴的出現,議論紛紛。踢鳥認為蘇族人應該派遣人和鄧巴達成約定,而族中的勇士“風中撒發”則堅持認為應該把白人趕出去。

正當兩派人爭執不休的時候,族中的名為“水獺” 的男孩在偷鄧巴的馬匹的時候被摔傷,引起了風中撒發的極大的不滿,他帶著手下,決定找鄧巴算賬。

這一天,我們的電影就拍攝鄧巴和風中散發第1次見面的鏡頭。

這個鏡頭,在電影中十分的重要,不僅使得電影中的印第安人和白人之間的衝突得以顯化,更為後面的一系列的重要鏡頭埋下了伏筆。

“老闆,我這樣打扮,行嗎?”卡瓦走到我跟前,張開了雙臂轉了一圈。

這傢夥扮演電影中戲份極重的風中散發。這個角色是我比較喜歡的。

一直以來,約翰.韋恩等人的化妝都交給劇組的化妝師處理,但是印第安人的裝束都時候他們自己動手裝扮,以為我要的就是他們的那種原生態的風格,不論是從穿衣打扮,還是他們的各種風俗習慣。而這些,即便是好萊塢最牛逼的化妝師,也不能比得上他們。

站在我眼前的卡瓦。比以往的任何時刻都更加威風。赤裸著上身,身體上塗滿了紅粉,胸脯上、臉上都畫滿了各種圖案,穿著一件用漂亮的鹿皮做成的短褲,短褲上掛著各種裝飾物,最吸引眼球的,是他頭上的那頂用雉尾做成的頭冠,在蘇族呆了這麼久,我還從來沒有看過有那一個印第安人的頭上的雉尾比他的更好看。

幾乎有近2米長的雉尾,色彩鮮艷。戴在他的頭上,襯托著他高大的身材,更顯得神采奕奕。

而卡瓦的那匹馬。是從其他部落贈送的2萬匹馬中精挑細選出來的,極為雄壯,有道是寶馬配英雄,加上他的那柄又粗又長的寒光乍現的長矛,眼前的這個卡瓦,簡直讓人禁不住大聲讚歎。

“好!十分的好!卡瓦,你這衣服和頭冠我怎麼從來沒有見過呀?你這小子,竟然會藏私。”我開玩笑道。

卡瓦聽了我的話,立馬眼睛就紅了。

我一看,情況不對。
我就是跟他開個玩笑,這個平時天不怕地不怕,動不動就舉長矛的傢夥怎麼就要哭了?

一傍的邦努指著那頂巨大的頭冠道:“柯里昂先生,這個頭冠是卡瓦父親的,他曾經是我們族裡最勇猛的人,但是死在了白人的槍下。這件東西,也就成了遺物,卡瓦把它看得比自己的性命還要重要,今天要不是拍電影,他根本不會拿出來。十幾年了,我總算看到這頂被譽為大草原最美麗的頭冠再次在草原上飄揚,當初,我們印第安人就是跟在它的後面和白人作戰的。它就像是我們的軍旗,只要戰鬥中的印第安勇士看見它上面的那根長長的雉尾在飄揚,我們就會視死如歸奮戰不退!”

聽了邦努的話,在看看卡瓦頭頂上那根在風中飄揚的雉尾,我彷彿看到了一個高大魁梧的印第安勇士帶著他的同胞們為生存而戰的情景,他正衝鋒在前,奮力殺敵,卻在敵人的槍林彈雨中落地身亡。

這世界,為什麼要有這樣的衝突呢?

我走到卡瓦跟前,使勁拍了拍卡瓦的肩膀,大聲道:“卡瓦,這是你父親的頭冠,也是印第安人的驕傲,今天,你一定要把你父親的勇猛和印第安人的不屈精神,給我表現出來!我要讓所有人在電影中都看到這根飄揚的雉尾,你能做到嗎?”
“能!我能!”卡瓦挺起了胸膛。
“準備去吧!”我沖卡瓦揮了揮手。

“這傢夥,是條漢子。”看著卡瓦的背影,雷斯特.卡麥隆砸吧了一下嘴,然後意味深長地對我說道:“安德烈,我還是認為我們3K黨西部區比較需要他!”
“去你的!你就別打他的主意了,他現在已經是我們夢工廠的人了,你要想找個好的印第安手下,那就到蘇族的男人中去物色,那麼多人,總有讓你滿意的。”我晃了晃腦袋。
“你這傢夥太小氣了!不夠朋友!”雷斯特.卡麥隆指了指我一邊搖頭一邊走開了。

說實話,我知道如果卡瓦跟著雷斯特.卡麥隆一定會過得很好,至少雷斯特.卡麥隆待他不薄,但是在我的內心裡。總覺得卡瓦太單純了,雖然他人高馬大可以赤手空拳打死1頭牛,但是一旦離開印第安草原進入大城市。他的社會智商不會高於一個普通的白人小孩。這樣的傢夥我倒更想把他留在夢工廠,至少留在夢工廠,他可以過著無憂無慮的開心生活,不用跟著雷斯特.卡麥隆打打殺殺,那樣的話,他只是一個打手,對於他來說未免也太悲哀了。

既然人家跟了我,我就不能虧待人家,這,也算是我對蘇族的一個承諾吧。

另外一邊。約翰.韋恩也在接受化妝師的化妝,開拍以來,這傢夥的表現越來越搶眼,魅力征服了整個劇組,連亨弗萊.鮑嘉都歎為觀止。

“準備完畢!”
“演員可以到位!”
“攝影機到位!”
..................................................
一番忙碌之後。各種準備工作完畢。我拿著導筒站在攝影機的後面確定沒有什麼問題之後宣佈開拍。

特寫鏡頭。平靜的水面,一個用羽毛做的簡陋的魚浮,魚浮突然點了點。然後沉入了水底。
中景鏡頭。站在小河邊的鄧巴哈哈大笑,迅速地扯起魚竿,一條肥大的魚被他扯了上來。

“晚上有魚吃了!”看著那條魚,鄧巴喜不自勝。

中景鏡頭,鄧巴轉臉看了一下土樑。

遠景主觀鏡頭,那頭名為雙襪地狼在土樑之上徘徊,然後昂起頭長長地叫了一聲。
這是雙襪給鄧巴的信號,告訴他有人來了。

中景鏡頭,鄧巴愣了愣,然後突然扔掉手中的魚。拼命向崗哨跑去。

移動跟拍鏡頭。鄧巴氣喘吁吁向崗哨狂奔,遠處,一片煙塵。一隊印第安人的騎兵正在飛速前來。

一根高揚的雉尾逐漸露出土樑,然後是高舉長矛威風凜凜的風中撒發。接著出現的是跟隨他的印第安勇士。

鄧巴已經意識到危險,他衝進崗哨裡拿起了槍,就在他走出門來的時候,風中散發已經帶馬來到了他的跟前,他用手中的長矛挑掉了鄧巴手中的槍,鄧巴臉色蒼白,等著死亡的降臨。

不過風中散發並沒有殺死他的意思,他跳下馬來,從箭筒裡拔出一支箭插在了鄧巴腳下的地上。

他在告誡鄧巴,這裡是印第安人的土地,白人必須滾出去。

鄧巴雖然聽不懂鄧巴的意思,但是他從那支箭中讀懂了這個印第安人的來者不善。

風中散發大喊了幾句,然後上馬帶領手下離開,當他們走出一段距離之後,風中散突然兜轉馬頭高舉長矛狂衝了回來。

中景鏡頭,鄧巴看著狂衝過來的風中散發,睜大了眼睛。
在他的眼中,這個印第安人彷彿魔鬼一般。

“我是風中散發,看見了沒有,我不怕你!”
“我是風中散發,看見了沒有,我不怕你!”
.........................................................
風中散發用蘇語大聲喊了幾句,然後帶馬而去。

中景鏡頭,鄧巴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

這場戲,拍攝得很是曲折。約翰.韋恩沒有任何問題,他是老手,戲份並不難。
但是除了他之外,幾乎所有人都出了問題。
首先就是那條狼。在電影中,它必須要在土樑上徘徊,然後昂頭大叫。

說起來簡單,但是真到了拍攝的時候就困難得要死了。

這頭平時對卡瓦百依百順的狼,似乎也意識到我們在拍電影,極為不配合。讓它在土樑之上,他偏偏跑上跑下不得安寧,好不容易讓它在土樑之上穩定了下來,這傢夥乾脆尾巴一圈趴在地上呼呼大睡,把卡瓦氣得舉起長矛就要釘死它。

在耐心地等它回復精神站起來之後,在卡瓦的幫助下,我得讓它明白我的意圖。

在土樑上徘徊,教了它半天,好不容易學會了,但是昂頭大叫卻無論如何也無法實現。

最後,就在我們所有人都沒有辦法,準備把昂頭大叫這個動作刪去的時候,邦努想出了一個主意。他讓我們先拍攝,當狼在土樑上徘徊的時候,躲在一旁的邦努昂著脖子學了一聲狼叫。這頭狼,這才千呼萬喚地完成了這個難能可貴的鏡頭。

光拍它的這場戲,我們就劃分了整整一個上午的時間,整個劇組累得人仰馬翻。

下午拍攝風中撒發和鄧巴衝突的戲,一樣曲曲折折。

看得出來,卡瓦想表演好,但是這傢夥根本沒有人們的拍攝經驗,面對鏡頭,尤其是鏡頭後面還有那麼多雙死死盯著他的眼睛,讓他緊張得要死。第1個鏡頭,剛剛出現在土樑上,這位平時騎術高超的印第安勇士就從馬背上掉了下來,摔了個灰頭土臉。

而後面和約翰.韋恩演的對手戲,更是笑場不斷。好不容易氣勢洶洶地衝到約翰.韋恩跟前。高舉長矛,表情、動作都十分的標準,但是卻憋紅了臉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更或者直接卡殼,手腳不知道怎麼放置,你怎麼跟他說,都沒有。

我們只能一個鏡頭一個鏡頭地分解,然後一個鏡頭一個鏡頭地過。到了後來,我更是把劇組裡除了上場的演員、攝影師之外的所有人都趕得老遠,以此來減少卡瓦的緊張。

這場鏡頭不多的戲,拍了一個下午才最後搞定。

當我喊CUT宣佈收工的時候,卡瓦從馬上跳下來,直接躺在地上。而且一邊吐唾沫一邊大叫道:“拍電影原來比打仗更累!”

眾人爆笑一片。

接下來的幾天,發生在卡瓦身上的事情,同樣在很多第1次拍電影的印第安人身上發生。雖然平時你把鏡頭對準他,他們感覺已經習慣了。該幹什麼就幹什麼,但是正式拍戲的時候情況就截然不同了。尤其是室內戲的時候。

本來就不大的帳篷裡,一群人圍坐在一起,周圍全是劇組的人員,又是燈光,又是各種機器設備,這麼一搗鼓,氣氛頓時就緊張了起來,然後你把鏡頭推進他的臉,讓他露出一個略帶尷尬的微笑或者是帶有一絲喜悅的不能露齒的微笑,簡直比讓他們死更恐怖。

有些人臉上的肌肉都僵了,也不能做出一個讓我滿意的表情。

怎麼辦?只有磨,慢慢的磨煉。

好在對於這樣的情況我很有經驗,當初拍攝電影的時候,這樣的問題經常碰到,沒有什麼捷徑可走,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一遍一遍地給他們說戲,一遍一遍地NG重來。

在這樣的磨煉之下,在蘇邦、邦努、卡瓦等人的帶動之下,最關鍵的是在不斷的對拍戲感到熟悉地情況之下,這群平日裡只知道騎在馬背上打獵的印第安人,慢慢地變成了合格的演員,在他們身上發生的變化,讓我讚歎不已。他們之間的有些人,剛開始就是個棒槌,但是到了後來,你會發現就是讓那些好萊塢的老戲骨過來扮演他們的角色,都沒有他們扮演得到位。

自然,真誠,不做作,這是印第安人的表演風格。
而在我劇本上的那些戲份,也在一天天的減少。

自從發生和風中散發衝突的事情之後,鄧巴覺得可能是印第安人誤會了他,所以他決定有必要到印第安人那裡去拜訪一下。

他穿戴整齊騎上戰馬,高舉著一面美國國旗向印第安人的駐地行進。

但是當他走到蘇族人駐地附近的時候,發現一個女人跪在地上正在用刀割自己的手腕,從她的穿著來看,她顯然是一個印第安人,但是卻分明是一個白人女人。

鄧巴救了這個女人,他把那面美國國旗撕下來,包紮了她的傷口,然後把她帶到印第安人的營地。

對於登報的到訪,印第安人態度不一。風中散發對著鄧巴舉起了長矛,要殺死鄧巴,卻被踢鳥阻止。
鄧巴失望地離開了蘇族人的營地,但是他沒有想到的是,第2天,踢鳥和風中撒髮帶著一批人前來拜訪他。

鄧巴用咖啡招待了他們,博取了踢鳥的好感,而幾天之後,印第安人給鄧巴帶來了毛皮,他們之間的友誼迅速升溫。

這些戲,很大一部份是在蘇族駐地拍攝。對於這些印第安人來說,拍電影,幾乎成了她們的節日,每次拍電影,他們都會穿上自己平時捨不得穿的最好的衣服,然後相互打扮,他們對待電影的那種鄭重的態度,讓我想起弗拉哈迪曾經告訴我的他拍攝《北方納努克》時候那些愛斯基摩人對電影的態度。



弗拉哈迪拍攝《北方納努克》 (Nanook of the North) 的時候,那些第1次看到攝影機的愛斯基摩人認為電影是神聖的。他們極力配合弗拉哈迪,拍攝納努克一家早晨醒來起床穿衣的鏡頭時,由於光線太暗,弗拉哈迪不得不把納努克的冰屋拆掉一半,讓納努克一家在寒風之中起床穿衣,對於這樣的做法,納努克一家不但沒有任何的怨言,反而積極配合,在寒風中一遍遍的起床穿衣,結果最後全部被凍著了。

當初弗拉哈迪跟我說這件事情的時候,旁邊的很多人都不相信,不相信愛斯基摩人會那麼傻。但是我相信。而且這次到蘇族人中拍電影,在蘇族人身上發生的這些事情,讓我們這些人聊起弗拉哈迪當初說的那些事情的時候,斯登堡等人再也不懷疑了。

這些人對於電影的那種態度,如果拍成一部專門教育演員如何表演的專題片的話,我想一定是一個很好的教材,而且絕對會讓好萊塢很多演員,甚至是成名的演員、一線影星,都會感覺到慚愧。

電影,不是嘻嘻哈哈專門博人一笑的無聊工具,更不是攬錢的搖錢樹,它是藝術,不朽的可以折射出社會的方方面面光芒的藝術!

而眼睛裡只有名聲、片酬,只想憑靠臉蛋和乾癟的修養就想成為一流演員的人,只能讓人覺得可悲。

這些人,也許在當時可能會獲得一些名聲,也許可以過著奢華的生活,但是幾十年後,幾百年後,這些人真正能被歷史記住並被人們評為真正的演員的人,能有幾個呢?

幾十年來,好萊塢蹦出來了無數的演員,無數的明星,可是到現在為止,能讓所有人豎起大拇指,名字能夠永遠留在電影史上的人,寥寥可數。

演員是這樣,導演,攝影以及所有從事電影的工作者,都是這樣。

態度決定一切。這是真理。

我很慶幸這些印第安人能夠成為我的演員。
我也很驕傲,這些純粹、高尚的人,能夠走入我的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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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6章 尋找野牛群

從3月末到4月初,我們都在拍攝鄧巴與印第安人交往的戲。這些戲全都是很瑣碎的細節,但是正是這些細節,使得整部電影血肉豐滿。

鄧巴融入了印第安人的生活,他和那個他救下的女人“揮拳而立”漸漸產生了愛慕,與此同時,他也成為了印第安人的友誼和尊敬。

下一場戲,便是印第安人獵殺野牛群的戲。
這場戲,是前半部電影之中的一個小高潮,也是電影中一個眾人期待已久的戲。

4月5日,蘇族人的帳篷裡。

這是個很愜意的晚上,雖然天氣還稍微有點冷,不過和1個多月之前相比已經暖和多了。帳篷裡面的篝火上,夾著一個小鍋,鍋裡面燉著一支打來的兔子,香味瀰漫在帳篷裡面,讓人飢腸轆轆。

“野牛群?柯里昂先生,你要找野牛群?”聽完我要他們帶我找野牛群之後,蘇邦雙目圓睜。
我咬了一口兔肉,好奇道:“怎麼,難道找不到嗎?”

蘇邦搖了搖頭:“不是找不到,而是現在不好找。柯里昂先生,你要找多大的野牛群呀?”
“多大?”蘇邦的這個問題還很的把我給問住了。

是呀,多大呢?

“自然是越大越好,最好能有成千上萬隻!”我伸出雙手,使勁比劃了一下。
“成千上萬隻?”這一下,輪到卡瓦和邦努叫起來了。
“怎麼。找不到嗎?”我納悶地問道。

卡瓦和邦努相互看了一眼,幾乎同時點了點頭。

“怎麼可能?我昨天晚上出去閒逛的時候還碰到一群在草原上吃草的野牛呢,怎麼可能找不到野牛群?”斯登堡頓時笑了起來。
邦努看了一眼斯登堡。笑道:“你昨天看到的野牛群,有多少隻野牛呀?”
斯登堡撓了撓頭。道:“大概有三四百頭吧。”

邦努學著白人的樣子聳了聳肩:“斯登堡先生,你也聽到了。柯里昂現要地是一支數量成千上萬的野牛群。你看到地,只不過是3、4百頭的。”

“這個……”斯登堡瞠目結舌,道:“既然有3、4百頭地野牛群,那成千上萬頭的野牛群,應該也能找到吧?”

邦努大笑起來,依舊搖了搖頭。

“難道這麼大的草原之上,沒有這麼大的野牛群嗎?”我是一點都不相信。
蘇邦道:“柯里昂先生。別急。聽我慢慢跟你說。要是在20年前,這地方到處都是野牛群,成千上萬隻的野牛群當然都找到。那個時候,我們印第安人每年都在他們經過的路上獵殺他們借此來維持部落1年的生存。牛肉是我們的主食。那個時候。我們不怎麼養馬。養的馬都是我們的坐騎。我們和野牛群和睦相處。每年我們在儲備夠了足夠的牛肉之後,從來不會再妄自獵殺他們。但是當白人來到這裡的時候,這一切都改變了。”

蘇邦的口吻,變得異常的沉重:“那幫人拼命地對野牛群進行獵殺,他們打死了野牛之後。只是割取了牛舌和皮之後就揚長而去,整個草原全都是一具具血腥的野牛是屍體。他們根本不顧我們印第安人的生計。不顧那些野牛群的死活,那種做法。真是太殘忍了。”

“之後的十年裡,這樣的屠殺幾乎每天都在這片草原上上演。野牛群也由原來的成千上萬,變得寥寥可數,而我們印第安人也漸漸失去了最重要的食物,不得已,我們才改行養馬。6年前,在我們的抗議和爭取下,印第安納州的上一任州長總算是做了一件好事,禁止大規模的獵殺野牛,所以這地方的野牛群才漸漸恢復起來,其實讓那些白人停止獵殺野牛的最重大的原因。還是野牛的舌頭和皮毛現在不賺錢了。”

“所以。現在這片草原上。幾十頭的,甚至是幾百頭的野牛群很常見,但是超過1,000頭的就沒有了,更別說上萬的了。”

聽了蘇邦的介紹。我立馬急了。

獵殺野牛的戲,是一個重點。沒有數目龐大的野牛群,就沒有了氣勢,更不能反映印第安人的勇猛和艱辛生活,電影的效果可就因此大打折扣了。

“不會吧!沒有這麼大的野牛群,我們的電影可就拍不了!”斯登堡和格里菲斯都急了。

“蘇邦酋長,難道真的沒有辦法嗎?”我皺著眉頭說道。
蘇邦搖了搖頭:“也不是沒有辦法。如果要想拍電影,要想得到這麼大的野牛群,可以有兩條路走。”

“說說!”我大喜,拉住了蘇邦的衣服。

蘇邦道:“第一個辦法,就是用人力把這片草原上面的小野牛群驅趕到一起,這樣由小聚大,最後也許會得到你想要的野牛群。但是這樣做,難度極大。”
坐在蘇邦旁邊的邦努也是連連點頭:“不錯,柯里昂先生,那些野牛和你們白人農場裡面養的牛可不一樣,它們脾氣暴躁,用人力驅趕十分的危險,因為你如果惹惱了它們,它們肯定會向你攻擊,那些野牛的角,又長又尖,如果頂到你的話,你可就完了。而且,野牛群和野牛群之間,也是界限鮮明的,平時兩群不同的野牛碰到一起都會發生衝突,就更別說把這麼多牛群趕到一起了。即便是這些牛群相互之間能夠包容,驅趕這麼多牛群,需要大量的人力物力,而且極費時間,而且到最後能不能達到你的要求,還很難說。”

我覺得邦努說得很有道理,這個辦法聽起來可行,但是實際上恐怕根本沒有那麼容易。

“蘇邦酋長,那第2個辦法是什麼?”我只能寄希望於第2個辦法了。

蘇邦笑道:“第2個辦法可行性比第1個辦法高。但是你們可能要吃點苦頭。”
“苦頭?我們什麼時候怕過苦頭。蘇邦酋長,你就實話實說吧。”格裡菲斯啃了一口兔肉道。

蘇邦指了指北方。道:“我們這片草原沒有,但是如果你們向北走,一直向北。靠近5大湖,進入一片山地,那裡有這麼大的野牛群。因為那個地方,白人很少去大規模的獵殺,這樣規模的野牛群,肯定存在。”

“那就好,不過從這裡到山地,需要多長的時間?”斯登堡問道。
“差不都需要4、5天的時間吧,這還只是抵達那裡的時間,如果你們想找到野牛群。需要的時間可能就不止了。”蘇邦咧了咧嘴。

“好傢夥,一來一去可需要半個月的時間,老闆,這時間可有點長。”格里菲斯轉臉看著我道。
我一臉苦笑:“沒辦法,如果我們想把電影拍得優秀。那就必須這麼幹。”

“大衛,你要是嫌苦,那你就別去了。留下來照看營地,我和老闆去,老實說,5大湖附近的風景我還沒看夠呢。”斯登堡從鍋裡勺了一勺兔子湯,喝得呼呼響。
格里菲斯雙目一睜:“我什麼時候嫌吃苦了!我這是在提醒老闆。老闆,一來一起半個多月的時間,我們不在的這段日子,誰能保證印第安納波利斯裡面的那幫狗娘養的不搗鼓出事情來?”

格里菲斯的話,很是在理。

“柯里昂先生,這個你儘管放心。你走之後,這裡就交給我們蘇族還有那位塞內加將軍了,有我們在。絕對不會有任何的問題發生。”蘇邦拍了拍自己的胸膛,給我打下了保證。
“也只好如此了。蘇邦酋長,我離開的這段日子裡,無論發生什麼事情,你們都不可輕舉妄動,一定要等我回來之後再說。”我叮囑道。
“放心吧,我們知道輕重。”蘇邦露出了燦爛的笑容。

第二天,是個大晴天。草原上陽光普照,讓人的心情格外愉快。

我們的駐地,一片忙亂。

幾輛大大的馬車裝滿了各種物資。原本我打算開卡車過去,這樣不僅速遞快,而且也能裝得下東西,但是這個想法很快就被蘇邦否決了。他告訴我,如果我們開車過去地話,那些野牛群聽到車聲就跑得無影無蹤了,最好是架馬車去,雖然慢一點,但是絕對驚擾不了,成功的效率就高。

在他的勸說下,我們改用馬車,劇組全部地裝備以及口糧、帳篷全部都裝在了那幾輛大馬車裡。

這一次,因為路程很遠,所以能不帶的人就不帶了。

除了我、格里菲斯、斯登堡、胖子以及劇組裡面的必須的演職人員之外,就帶上了卡瓦和邦努率領的100多從蘇族裡面挑選出來的勇士。

“安德烈,聽說山地很危險的,經常有各種危險動物出沒,除了野牛群,還有狼群和棕熊,我聽卡瓦說,那種棕熊站起來有2米多高,一巴掌能把人的腦袋給拍下來,你可得當心點!”身體已經大為好轉的霍爾金娜告誡我道。
我呵呵一笑,指著那幫整裝待發的印第安人說道:“看見了沒有,有他們在別說棕熊了,就是棕熊群都沒有問題。你呀,就在這裡老老實實修養等著我回來,照顧好我兒子。”

我把手放在了霍爾金娜地肚子上,摸索了一下。
“沒個正經。”霍爾金娜使勁拍了我一下。

“柯里昂先生,要不要我再派幾百人保護你們的安全呀,你們就這麼點人,如果碰上意外,怕不一定能夠解決。”塞內加將軍走過來指了指那100多印第安人道。
“不用了,這種事情,人多了不好,就這些人我都嫌多了,而且聽蘇邦說,那邊也有印第安人居住,你們白人士兵去了,反而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我謝絕了塞內加的提議。
雷斯特.卡麥隆道:“塞內加將軍的提議也不是完全沒有道理,安德烈,你看看那100多個印第安人,他們一個個健壯得很,但是他們的武器太落後了,全都是弓箭長矛,如果遇到大麻煩,很有可能撐不過人家一頓齊射。”

“哪有什麼齊射。”我笑了起來。然後突然明白了雷斯特.卡麥隆的意思:“你的意思是,印第安納波利斯地那幫傢夥可能對趁這個機會對我們下手?”
雷斯特.卡麥隆沒有肯定但是也沒有否認,他抬頭看了一下天空。道:“這個我也說不好,不過還是小心一點好,我給你加了一輛馬車,裡面全都是槍支彈藥,而且我、沙維帶20個人和你一起去,他們各個都是快槍手,絕對能保萬無一失。”
“20個人。行。讓他們跟上吧。”雷斯特.卡麥隆一向思維縝密,不會出什麼漏洞,他的話,十分的有道理。

就這樣準備了一個早上。吃完了早飯之後,我們地隊伍在眾人的歡送當中踏上了漫漫長路。

邦努和卡瓦帶著100多人頭前探路,他們之間的一部份人去過山地,對那個地方也熟悉。我、格里菲斯、斯登堡、約翰.韋恩等人帶著劇組壓著輜重在之間,沙維帶著20多個快槍手留在最後。

這樣的一支隊伍。浩浩蕩蕩,一路上很是威風。
越往北走,風景慢慢變得不同起來。

開始的大草原。地勢開始變得越來越連綿起伏,當我們趕了一天的路之後,基本上就到了草原和山地的交接地帶。

路上平靜得很,眾人彷彿是出來旅行一般,說說笑笑,很是快活。就連我,也被周圍的湖光山色所吸引。

這裡,不愧是號稱美國最漂亮的地方之一。草原連綿,丘陵起伏,有茂密的森林。也有鏡子一般晶瑩閃爍地湖泊,馬群、鹿群,隨處可見。偶爾還可以看見大片的白色飛鳥在上空盤旋。

沒有任何工業氣息,時光一下子回溯到千年之前。讓人心聲感歎。

路上也見到野牛群,不過規模不大,最大的也就幾百頭。這些野牛全身長滿漆黑的長毛,公牛頭上的角又長又尖,看到我們的隊伍,牛群裡面的公牛會警惕地走到外面守護種群。這些公牛十分健壯,警惕性很高。

“柯里昂先生,看見了沒,如果這樣的傢夥朝你頂過來,你可就慘了。”邦努指著一頭大公牛對我說道。
卡瓦卻在旁邊哈哈大笑:“老闆,別被邦努嚇倒了,其實這些公牛也沒有那麼危險,去年我還獵殺過幾頭,毛都沒傷我一根。”

“那你有種過去獵殺那一頭給我看看?”斯登堡指著不遠處公牛中最健壯的一頭道。
邦努看了看,道:“那可是這個牛群裡面的頭牛!”

“卡瓦,別聽斯登堡瞎說,老老實實趕路。”我也笑了起來。
卡瓦哈哈大笑,道:“老闆,眼看天色晚了,等會我們就得紮營,獵殺了這頭牛晚上我們這多人就有一頓美餐了。等著我。”

卡瓦一邊說,一邊拿起了長矛。

幾個蘇族人想幫他,被他一口拒絕。

“架!”卡瓦一提韁繩,大喝一聲朝那頭公牛飛奔而去。

看著那頭巨大無比的頭牛,所有人都為卡瓦捏了一把汗。

平時獵殺一頭公牛就已經夠危險的了,往往都是部落裡面的人通力合作,就更別說這傢夥單槍匹馬去獵殺一頭頭牛!

馬上的卡瓦,像是一尊天神一般,長長的頭髮迎風飄揚,肌肉在陽光之下油光發亮塊塊綻出,雄壯無比。

而那頭頭牛似乎也意識到了卡瓦來意不善,為了保護牛群,它也慢慢地離開了隊伍,朝卡瓦走過來,而且速度越來越快。

從遠處看,簡直就是人牛對決。

頭牛在離卡瓦100、200米的地方停住,它微微低下自己巨大的頭顱,把那兩個尖銳的利角對準了卡瓦,嘴裡發出一陣陣叫聲。

它在警告卡瓦,讓他離開。

卡瓦放開韁繩,身體在馬上直接站立了起來,左手持弓,右手取箭,奮力一拉,一張硬弓被他吱嘎嘎地拉了個滿月。

“嗖!”弓箭發出一聲輕響射向頭牛。
“嗷!”頭牛發出了一聲悲呼,那支箭頭,一下射中它的背部,箭羽劇烈顫抖。

頭牛憤怒了,劇烈的痛痛讓這頭牛變得暴跳如雷。

“!”一聲大叫之後,頭牛低頭向卡瓦狂奔而去,身上的傷口鮮血進流。

帶怒奔跑。頭牛迅猛無比。

在遠處觀看,那頭牛就像是一輛黑色的巨型叉車撞向卡瓦,如果被它撞到。別說卡瓦,就連他胯下的那匹馬估計都能被撞飛。

“啊!”隊伍有人叫了起來。我轉過臉去,看到是斯登堡,這傢夥立刻引來一陣鄙夷的目光。

卡瓦似乎早就料到那牛會奔過來,提馬飛奔,和牛繞圈。而且迅速取箭。

“嗖!”第2支箭被射了出去,直接射進了公牛的脖子上。

公牛又是一聲哀呼,滿嘴白沫,瘋一般朝著卡瓦撞了過去。

它已經完全瘋掉了,腦袋裡根本沒有什麼生死的概念。一心想把眼前的這個人頂死。

“快閃!”斯登堡叫了起來。

但是卡瓦卻絲毫沒有躲閃的意思。

“閃呀!”格里菲斯也忍不住了。

卡瓦和公牛之間的距離本來就不遠。公牛狂奔,幾秒鐘就能撞到跟前。

卡瓦把弓收回,高高舉起了長矛,馬背上的他,如同一尊青銅雕像。

看著那頭衝過去的怒吼的公牛。我的心,一下子提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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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8-7 10:16:03 |只看該作者
第597章 一路艱險        


一場人牛對決。這可不是西班牙鬥牛場裡面的表演,比起鬥牛士面前的公牛。這頭野牛群的頭牛不僅巨大。而且要危險得多。

受傷的頭牛怒吼著衝向卡瓦,大家都喊著讓卡瓦趕緊閃開,可這傢夥對於我們的喊聲置若罔聞。

他舉著長矛,無比鎮靜地等待那頭公牛衝過來。

10米,5米,3米……當公牛的長而尖厲的角就要頂到卡瓦以及他的那匹馬的時候,卡瓦忽然大喝一聲,手裡的長矛使勁紮下。

“!”銳利的長矛一下子刺穿公牛的脖子,公牛腳下一個踉蹌。一頭栽倒在地,把地上的泥土掘得四散飛揚。動也不動,眼見不能活了。

“嗷嗷嗷!”卡瓦舉起手臂。高聲叫了起來。

蘇族人同樣對著卡瓦歡呼,對著勇士歡呼。

“這傢夥。果然身手不錯!”雷斯特.卡麥隆連連點頭。
“晚上有公牛肉吃了,而且是頭牛。好期待哦。”斯登堡在一幫直流口水。
“放心吧,大家會留根牛鞭給你的。”格里菲斯的一句話,讓大家哈哈大笑。

晚上,我們在一處高高的土樑下面紮營。1、20個帳篷被立了起來,圍成了一個圓圈大大的火堆被點起,卡瓦帶著人在旁邊的河畔吧那頭公牛洗淨屠宰,忙活了一段時間之後,營地的周圍就飄蕩著烤牛肉的香味。

“這牛肉,可比洛杉磯那些餐館裡的牛排好吃多了,又肥又鮮美,還是印第安納好呀,我都不想回去了。”斯登堡一邊抱著一大塊牛肉啃,一邊抹著滿嘴的油。
“牛肉都堵不住你的嘴,你要是覺得好,那就留下,留在蘇族裡面,我看不少蘇族女人對你印像挺好的,你可以挑上一個,然後結婚生子。”格里菲斯衝著斯登堡擠吧了一下眼睛。
斯登堡腦袋搖晃得如同撥浪鼓一般:“大衛,你個老不死的就會出餿主意,我倒是想留下來,就怕幾天不到,哈斯拎著刀就奔過來了,到時候我的腦袋肯定會被剁下來。”

火堆旁邊的男人們,一陣爆笑。

一頭巨大的公牛,一頓分吃之下,所剩無幾,大家吃得十分盡興,晚飯之後,眾人紛紛鑽進自己的帳篷裡休息,警戒的人則在四周分散開來。

我躺在帳篷裡面睡不著,就鑽了出來到外面透透氣。

空氣有點涼,但讓人感覺十分額舒服。火堆的火已經小了不少,木柴偶爾會發出啪啪的爆響,藉著月光,遠處一片青黛色,朦朧一片,詩意盎然。

我彎腰摘了一朵白色的小花,大步朝遠處走去,那邊有條河,河的旁邊有一片小森林,白天我去過那裡,地上開著各種各樣的鮮花,十分的漂亮。

河水靜靜流淌,一點波瀾都沒有,天上的星光倒影在河面之上,蕩漾開來,說不盡的魅力。

我躺在草叢之中,全身放鬆,在旁邊濃鬱的花香之下。很快就進入了夢鄉。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我突然被一陣聲音驚醒,那聲音十分有規律。彷彿腳步聲一般。

“雷斯特,你也睡不著嗎?”我笑了起來。

但是這句話剛說出去,我立馬就覺得有點不對勁了。

雷斯特身體即便是再胖,也不可能腳步聲如此的沉重,以至於地面都一震一震的。

那聲音越來越近,巨大的喘息聲彷彿拉風箱一般,而且空氣中瀰漫著一股幾乎讓人窒息的腥味。

“不好。”我大叫一聲,站起身來,這次看到在5米之外,有一頭巨大的棕熊正直立身子看著我。

幾乎有2米高,滿身都是鬃毛。兩隻眼睛在夜色之下通紅髮亮。

我的腦袋嗡的一下就大了,我聽卡瓦說過,棕熊喜歡晚上到處閒逛,因為晚上更容易捕獲獵物。卡瓦白天的時候還告誡我,說這裡棕熊很多。讓大家不要單獨離隊,我怎麼把這件事情給忘記了呢。

怎麼辦?

論力氣我就是10個人也不是它的對手,這傢夥一看就知道是頭成年的公熊。一巴掌能把我的腦袋打掉。

我轉臉看了一下周圍,發現離我十幾米遠的地方,有一顆樹。

如果我爬到樹上去,也許能勉強支撐一會,儘管我知道棕熊可能會爬樹。

那隻棕熊似乎很少見過人類,見我突然從地上爬起來,它也嚇了一跳,看著我並沒有撲上來,而是呼哧呼哧地喘著氣。

我們就這麼對持著,誰也沒有先動作。

這傢夥倒是挺有耐心。但是我沒有!

我看了一下幾百米之外的營地,彷彿就在眼前,我甚至都能看清楚那些站崗放哨的印第安人的臉。

我多麼想大喊一聲讓他們走過來。但是如果我喊一聲的話。這頭熊肯定會撲過來。

我在心裡估算了一下,我和棕熊之間的距離大約有5米。而我和那棵樹之間的距離有十幾米,如果我轉身跑的話,肯定會在沒有爬到樹上地時候就被這傢夥逮住。

倒是這頭棕熊似乎已經明白我對它來說沒有危險了,飢餓的它開始慢慢走了過來。

必須得當機立斷,不然的話,我就恐怕就不能活著見到明天的太陽了。

我的手不由自主地放到了腰中的爆彈槍上,但是我知道一槍能打死這頭熊自然是好,可如果沒有把它打死,而是打傷了它,那可就更糟了。

眾所周知,受傷的黑熊發脾氣來神鬼皆怕!

我快速地把上衣脫了下來,那頭棕熊一點一點的靠近,我靜止不動,然後突然將手中的衣服拋出。

衣服飄揚起來,正好落在棕熊的腦袋上,把它那巨大的腦袋蒙了起來。

熊嚇了一跳,趕緊用兩隻前爪在臉上扒拉衣服。

趁著這個工夫,我轉身撒丫子跑向那顆樹,來到樹的跟前嗖嗖就爬了上去。

把衣服從腦袋上扒拉下來的棕熊看見我如此動作,終於憤怒起來,叫了一聲,死命跑過來,咣一下撞到了樹上。

樹身猛烈地搖晃起來,騎在樹丫之上的我,差一點掉了下去。

這棵樹不是很粗,那裡禁得住棕熊這麼撞,估計再撞個十幾下,這棵樹就要被它撞斷了,到時候我可就徹底交代了。

我雙目圓睜,從腰裡拔出那把爆彈槍,對準樹下的棕熊扣動了扳機。

“轟!”槍聲響時,我就看見那頭棕熊一個趔趄,血霧飛濺,空氣中瀰漫著一股濃重的血腥味。

這一槍,肯定是打到棕熊了,但是打在哪裡,我就不知道了。

要是尋常人挨上這一槍,身體肯定會掏個大窟窿,但是棕熊皮糙肉厚體型龐大,挨了這一槍不但沒死,反而嗷嗷大叫,拼命地撞擊樹幹來。

“娘的,這下完了。”我心裡暗暗叫苦。

夜裡本來就安靜,我的槍聲讓不遠處的營地一片混亂,那些巡邏的印第安人以及沙維等人紛紛跑了過來。

見到如此動靜,我心裡稍安,抬起槍對準棕熊又放了一槍。

“轟!”這一槍,彷彿打在了棕熊的後腿之上,將它的整個後腿一下子打斷,那熊痛得嗷嗷直叫。一頭撞倒樹幹之上。

本來就不粗的樹幹,經它這麼一撞,發出痛苦的呻吟聲。轟然倒地。

騎在樹丫上的我,被摔了個一嘴泥。

身中兩槍,棕熊見我落地,踉蹌地撲過來。

我被摔得眼冒金星,哪裡還跑得動,眼見棕熊龐大的身體直直地撲了過來。

“拼了!”對準棕熊的腦袋,我最後一次扣動了扳機。

“轟!”
“啪!”
“啊!”

槍聲響後,我就覺得天空彷彿下了暴雨一般,辟裡啪啦落下來了很多液體,然後那頭棕熊沉重的身體一下子壓在了我的身上。我眼睛一黑就暈了過去。

等我醒來的時候,就聽見身邊一片哭聲,斯登堡的聲音最大。

“老闆呀,我可憐的老闆呀,誰讓你半夜出來的。這地方有熊你又不是不知道!上帝呀,讓我回去怎麼給公司的人交代呀!”斯登堡一邊哭一邊吸溜鼻涕,怎麼聽怎麼讓人想笑。

“狗娘養的。還不把這頭熊給我挪開!”我被身上的這頭笨熊壓得都快喘不過氣來的,藉著火光我才發現。那頭熊原本巨大的腦袋被我打得粉碎,腦漿和血一點沒浪費全都落到了我的臉上和胸前。

也難怪這幫傢夥以為我死了,以往只要是人遇到棕熊。那基本上就沒有活下來的可能,一頭棕熊壓在我的身上,我又滿頭滿臉都是血和腦漿,任誰看我也沒有活下來的可能。

“格里菲斯,我怎麼聽到老闆的聲音呀。難道他的靈魂在這裡?”斯登堡停止了哭聲,轉臉朝四周看了看。

我都快要被他氣死了。

“斯登堡,狗娘養的,再不把這頭棕熊挪開,我就真的要死了!”我破口大罵。
“老闆沒死,老闆沒死!”卡瓦欣喜地大叫一聲。帶著人費力地把那頭熊搬開,我這才終於舒服地喘了一口氣。
“老闆,我以為你和這頭棕熊同歸於盡了呢!”斯登堡和格里菲斯把我扶起來。破涕為笑。

我理都沒理他。直接撲向河裡。

洗乾淨了頭上臉上的血和腦漿,我從河裡爬了上來。一幫人也有扶著我的。也有七手八腳地抬那頭熊的,眾人回到營地,所有人都圍了上來。

“老闆,我算是服了你了!蘇族第一勇士卡瓦先生白天也只是對付了一頭公牛,你倒好,晚上單槍匹馬幹掉了一頭成年的公熊!佩服!我斯登堡佩服呀!”斯登堡看著那頭肉嘟嘟的棕熊,又看了看我,豎起了大拇指。
“老闆,你太厲害了,這麼大的棕熊我還沒有見過呢。這傢夥正是壯年時期,力大無比,就是體形巨大的公牛它也能一巴掌打死,你竟然能把它給解決了,實在是厲害!”卡瓦也是讚不絕口。

這幫狗娘養的哪裡知道剛才我差點嚇得都快尿褲子了。

“今天剛剛吃了牛肉,明天就可以吃到熊肉了,這生活過得太滋潤了。聽說熊掌可是最美味的東西!有口福了,有口福了,印第安納,我愛你!”斯登堡在我旁邊大聲聒噪,被我抬起一腳踢了出去。

遇到這麼一檔子事情,大家都很興奮,所以圍在火堆旁邊一直聊到天色發白才各自返回自己的帳篷裡。

而那頭棕熊,早被卡瓦和他的族人人分解掉了,熊肉自然比牛肉好吃得多。

第二天早晨,吃完早飯之後,大家照常趕路。

一路向北,逐漸進入了山陵地帶。

雖然也有草原,但是山川逐漸多了起來。

其後的2、3天裡,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

自從我遇到熊的事情之後,劇組十分注意安全問題,任何人都不能單獨離開隊伍,一路上走過去,也遇到過熊,不過看著我們這麼多人,它們也不敢撲過來。

越往北走,風景就越好,有的時候一段路繁花盛開,有的地方卻覆蓋著薄雪,簡直是瞬息萬變。

第5天,當我們翻過一個山口的時候,眼前一片草原鋪展開來。

和蘇族人地草原相比,這個坐落在山區地草原自然要小得多。但是山區地帶能有這麼大的草原,簡直就是奇跡,那種感覺。就如同一座大山頂突然出現一個湖泊一般,讓人怦然心動。

“好美呀!”格里菲斯發出了由衷的讚歎。
“我們到達目的地了。這裡就是伊諾族的領地,他們是這片草原地主人。這裡的野牛群要比我們那裡數量多得多,而且從來沒有遭受過白人的大規模的獵殺。”卡瓦抹了抹額頭上的汗水,長出了一口氣。

伊諾族是印第安部落中最偏遠的一個族,我聽邦努跟我說,這個部落曾經是這裡最大的部落。也是在這裡土生土長的印第安人,當年整個印第安納都是他們的土地。伊諾族人勇猛善戰,從來都是這個地方的主人。

但是後來白人踏足美洲之後,大量的印第安人被屠殺。印第安人也就逐漸遷徙過來,印第安納自然是這些印第安人的首選之地。為了保護自己的土地,伊諾族人拿起了長矛。他們不但把白人看成是自己的敵人,更是把前來此地的印第安人看成了敵人,在他們的意識裡,這片土地是他們的。任何人都不能進入。

戰爭不斷打響,伊諾族人也一個個倒下。由原來的這個地方的最大部落,銳減到中小部落,最後迫不得已。把廣袤的大草原扔下,向北遷徙。

後來的一段時間,伊諾族人始終對其他部落的印第安人抱有敵意,直到後來白人大屠殺所有印第安部落聯合起來的時候,他們之間的敵意才抹掉。

這個部落。應該是所有印第安部落中,最神秘的最不為人所知的部落。

“那我們要不要派人先去和伊諾族聯繫一下?”我轉臉問邦努道。

我知道印第安人對自己的領地十分看重,不經他們的同意就進入他們的領地,肯定會引起他們的不滿。

邦努搖了搖頭:“天色已經晚了,伊諾族住在草原的深處,而且居無定所。不好找,我看我們先紮營,等明天再去和他們聯繫吧。”

“也好。那就紮營。”我點了點頭。

隊伍在穀口附近的一個凹地裡面駐紮了下來。這個凹地。後面是高大的山體,兩側都是土樑。只有正南方是一個狹窄的入口。

駐紮在這裡。不擔心寒風的侵襲,絕對能睡個好覺。

晚飯是鹿肉,那是卡瓦帶人去打回來的,十分鮮美。

晚飯過後,大家各自休息,奔走了一天,我身邊的格里菲斯和斯登堡都深沉睡去。

我剛瞇了一會,就聽見帳篷外面有人喊我。

“老闆,快起來,有情況。”聽聲音,正是帶人出去巡邏的卡瓦。

“怎麼了?”我迅速地穿好衣服,走出帳篷,看見卡瓦拎著長矛氣喘吁吁。

旁邊跟著剛才出去巡邏的族人。

雷斯特.卡麥隆、沙維等人,也都紛紛走出了帳篷。

卡瓦指著南方道:“剛才我們去巡邏的時候,在南邊的林子裡發現有人。”

“有人?不可能,晚飯前我帶人去巡邏的時候,那片林子我去過,根本就沒看到一個人影,卡瓦,你沒有看過吧?”沙維不太相信。
卡瓦急了:“老闆,這種事情我怎麼可能看錯,他們都看見了。”

其他地蘇族人紛紛點頭。

“這地方是伊諾族的地盤,會不會是他們?”我問道。

如果是伊諾族的人,那就好辦了,派人去打個招呼就ok。

“不是,我敢肯定不是。”卡瓦一口否定:“伊諾族人白天狩獵,晚上是絕對不會出來的,而且那些人的穿著打扮,根本不是印第安人。”
“不是印第安人?難道是白人?”雷斯特.卡麥隆打了個激靈。

卡瓦皺著眉頭說道:“離得有點遠,只是看得出他們不是印第安人,因為他們頭上根本沒有裝飾著羽毛,而且他們都戴著帽子,你們白人喜歡戴的那種。”
卡瓦用手比劃了一下,雷斯特.卡麥隆轉臉對我說道:“安德烈,我覺得是白人。”

“但是這地方白人不是很少來的嗎?他們到這裡幹嗎?”斯登堡問道。
格里菲斯隨口答道:“也許他們是來打獵的,或者就是遊玩。”

我搖了搖頭:“沒有那麼簡單。白人即便是打獵也不會跑到這個地方,再說,你看到晚上打獵的人嗎?”

卡瓦道:“老闆。這些人帶了很多的槍。而且他們很神秘。”
“帶了很多地槍?”雷斯特.卡麥隆抹著下巴不說話了,良久我們倆相互看著對方。同時睜大了眼睛。

“難道是他們?”我們兩個人異口同聲地叫了起來。

“誰呀?”卡瓦撓頭問道。
“還有有誰?如果我猜得沒錯的話,我們從出發的時候就別人盯上了。在探明我們的路線之後。他們可能搶先一步趕到了這裡。”雷斯特.卡麥隆微微笑了起來。

“你的意思是說,這幫傢夥是水牛比利派來的?”這回斯登堡算是明白了。
雷斯特.卡麥隆點了點頭,道:“不錯。開始的時候我就提醒過安德烈,水牛比利如果知道我們單獨出來拍戲的話。以他的性格,他肯定會派人暗中向我們下手。”

“既然他們跟著我們,為什麼我們沒有發現呢?要知道我們可有人警戒呀?”卡瓦問道。
站在雷斯特.卡麥隆身邊的沙維笑了起來:“這些人都是3K黨中的精英,如果讓我們發現,那他們就沒得混了。”

“可是我不明白。為什麼他們不在路上下手呢?”斯登堡問道。
“很簡單。如果在路上殺了我們,達不到他們的目的。眾所周知,這裡是伊諾族的領地。白人根本就不回來,如果我們在這裡被殺死。他們就可以嫁禍給伊諾族人,如此以來。印第安人在美國可就聲名狼藉了,這才是他們想要的。”邦努十分聰明。一下子就猜到了水牛比利的真正意圖。

“這個婊子養的。也太不是東西了!”斯登堡破口大罵。

“老闆,我們該怎麼辦?”格里菲斯緊張了起來。
“怎麼辦。打唄!正好這幾天我手癢了!卡瓦獵牛,老闆獵熊,今天我來獵白人!”斯登堡晃了晃手裡的槍。呲哄了一下鼻子。

“打!”
“打死這幫兔崽!”
....................................
眾人都叫了起來。

“不要衝動!我們對這裡的地形不熟,也不清楚對方的情況,如果衝過去打的話,吃虧的是我們。”雷斯特.卡麥隆地想法和我一樣。

“那怎麼辦?難道就讓他們來端我們的營地?”卡瓦叫道。
我壞笑了一聲。道:“對,就讓他們來端我們的營地。”

旁邊地邦努、雷斯特.卡麥隆和沙維都會心地笑了起來。

“卡瓦。對方有多少人你看清楚了嗎?”我問道。
卡瓦想了一下,道:“他們一共有8、9個帳篷。而且都是大帳篷,我想怎麼著也有個6、70個人。”

“好險呀!雷斯特。幸虧你當時想得周到讓我們帶上了足夠的槍,還讓沙維的人隨行,不然憑藉著100個拿著弓箭長矛的蘇族人營地。我們可就要吃大虧了。”我對雷斯特.卡麥隆豎起了大拇指。
雷斯特.卡麥隆得意道:“我和水牛比利打了一輩子的交道,這傢夥地性格我還是十分熟悉的。”

我看了看沙維和卡瓦,然後道:“你們兩個。帶人把我們帶來的武器彈藥全部份發下去,讓我們的人全部武裝起來,劇組的演員、工作人員暫時留在營地。其他人,跟著我跟這幫狗娘養的來個伏擊戰!”
“是!”卡瓦和沙維答應一聲。帶著人拋開了。

“雷斯特,這一回我要讓水牛比利手下地這些精銳一個不留地躺在這個草原上。”看著卡瓦和沙維的背景,我惡狠狠地說道。
“那我們幾個來商量一下怎對付他們吧。”雷斯特坐了下來,從口袋裡掏出了紙和筆。

我抬頭看了看後面的高山,高大雄峻。

這個晚上,這裡將成為一群人的葬身之地。

這群人,是我們,還是那幫鬼魅一般的對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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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8-7 10:17:04 |只看該作者
第598章 險之又險

“安德烈,你看,我們現在身處的地方,背後是大山,兩旁是高高的土樑,只有正南方有個窄小的入口,可以說十分有利於防守。”雷斯特.卡麥隆拿著筆在本子上畫出了地勢的示意圖,眉飛色舞。

他是打架的行家裡手,對於這種事情自然擅長。

“現在的形勢,對我們有利。首先,我們的人數比他們多,而且因為事先有準備,他們肯定不知道我們現在人手有槍。其次,這幫傢夥不知道我們已經發現了他們, 我猜他們晚上午夜一過就來偷營,那個時候是人最困的時候,睡的最死,3K黨人喜歡在這個時候下手。第3,也是最重要的,就是這個地勢,我們要想成功,沒有這個口袋一樣的地勢,是萬萬不行的。”雷斯特.卡麥隆指著他畫的示意圖,唾沫橫飛。

“雷斯特,這場仗怎麼打,我們聽你的。”我乾脆交出了指揮權。
雷斯特.卡麥隆指著形勢圖做出了部署:“卡瓦和邦努帶著50人守住西邊的土樑,安德烈帶50人守住東邊的土樑,剩下的人由我和沙維帶著埋伏的入口處負責收緊袋子,各位,這一次,我們絕對不能放過一個人!”

“雷斯特,你們就帶著20個人負責收口,能行嗎?”我擔心起來。

一旦那幫傢夥發現中了埋伏,肯定死命後撤,到時候壓力最大的可就是他們。

“沒事,我們都是快槍手,再說他們那些人衝進去也被你們消滅了不少。”雷斯特呵呵大笑。
“老闆,我跟著你。”斯登堡晃了晃手裡的槍。
“我也是。”格里菲斯也站到我這一邊。

“大衛。你年紀大了,帶著劇組中不參加戰鬥的人到土樑後面躲避。”我搖了搖頭。

一番吩咐下來,眾人迅速動作。十幾分鐘後,3撥人埋伏了下來。凹地裡一片安靜,帳篷前地火堆還在燃燒。

我帶著斯登堡還有50個手裡拿著槍的蘇族人,埋伏在東邊的土樑之上。

這些蘇族人都是善戰之事,一個個興奮的狠。

“老闆,這些傢夥怎麼看起來比我還會用槍呀?他們平時不都是用弓箭長矛的嗎?”斯登堡看著旁邊的幾個蘇族人熟練地撥弄著槍,轉臉問我道。
我笑道:“你以為還是幾十年前印第安人聽到槍聲就以為是打雷呀?告訴你,他們平時用弓箭長矛是因為他們用不起槍,我聽邦努說,這些人之間的大多數都會用槍。”

“那就好。我剛剛還在擔心這幫傢夥見到那幫傢夥一激動把手裡的槍扔出去呢。”斯登堡長嘆了一口氣。

其實這些蘇族人中。雖然大部份的人會使用槍,可也有些人是不會的,他們已久用他們自己的弓箭,不過我對他們弓箭的威力,十分的有信心。

“老闆。跟著你拍電影,真是苦。”斯登堡勾這頭看著凹地的入口,喃喃說道。
“什麼意思?”
“你想呀。在好萊塢,米高梅、派拉蒙那些導演們,那一個不是吃香的喝辣的,在廠棚裡面拍拍電影就有錢哪,沒事還可以藉著拍電影的機會,讓那些女演員脫掉褲子,可你看看我,跟著你風餐露宿不說,還要冒著這樣的危險和人家槍戰。老闆,我覺得如果把我們的生活拍成電影。一定會火!”斯登堡唧歪道。

“那明天你就給我滾蛋,到米高梅或者是派拉蒙那裡去脫女人褲子去!”我沒好氣道。
斯登堡一臉諂笑:“老闆,我也就是說說。其實這樣也挺刺激的。男人嗎。”

“男人是吧,好。等會你自己下去把對方解決了。”我給了斯登堡一巴掌。
“別!老闆,我跟著你混!跟著你混!”這傢夥一副哈巴狗的樣子,讓旁邊地幾個蘇族人都小聲笑了起來。

“安靜!柯里昂先生,好像有動靜。”一個蘇族人小聲對我說道。

我抬頭看了看凹地的入口,皎潔的月光之下,果然發現了幾個黑影。

“柯里昂先生,那幾個人恐怕是先期的偵察兵。”蘇族人咧嘴一笑:“他們在確定可以下手之後,才會回去帶領大隊人馬殺進來。”

我對他的話,將信將疑,但是那幾個人在凹地的入口冒了個頭,果然轉身跑了開去。

“老闆,要來真的了。”斯登堡揚了揚手中的槍。

大約過了十幾分鐘,果然一片黑影從南邊飄了過來。

這幫傢夥,全都穿著黑色的衣服,行動迅速,但是沒有一絲的聲響,一看就知道是精銳。

“狗娘養的,一個個跟幽靈一般!看等一會我不打得你們滿地找牙!”斯登堡嘀嘀咕咕,實在是聒噪。

這夥人在凹地的入口停留了一下,當看到凹地裡面的帳篷裡靜寂無聲的時候,他們才放心地衝了進來。

這回我算是看清楚了,這夥人的人數,大概在70人左右,都是左輪手槍。

“準備!”看著他們全部進入凹地,我舉起了手臂。

我身邊的50名印第安人,紛紛舉起了槍。

我們用的槍,全是這次我帶過來的諾思羅普軍火公司生產的龍式衝鋒槍,這可是目前最先進的衝鋒槍。

那幫人一進凹地,就十分迅速地三五一夥圍住了帳篷,然後這幫傢夥站在帳篷外齊齊舉起了手中的槍。

“給我打!”我大吼一聲,東面土樑頓時槍聲一片。

啪啪啪啪啪啪,龍式衝鋒槍發出了一陣陣的怒吼,從土樑到凹地的距離,正好在衝鋒槍的射程之內,距離我們最近的一夥人,瞬間被打成了篩子。

“中埋伏了!”
“快退!”
“啊!”
......................................................
凹地裡面一片混亂,慘叫連連。這幫傢夥知道中了埋伏,迅速逃竄。

在丟下了20來具屍體之後,他們跑向了西邊的土樑。

“這幫傢夥。找死!”斯登堡笑了起來。

那夥人跑到西邊的土樑之下,還沒站穩腳跟,邦努和卡瓦就帶人一通狂射,一具具屍體從坡面上滾了下來,兩面夾擊,徹底把這幫傢夥打暈了。

“撤!往南邊撤!”一個大鬍子的白人大叫著,他身後的20幾個人跌跌撞撞朝凹地的入口逃竄。

“老闆,那傢夥是個頭頭!”斯登堡指著那個大鬍子對我叫道。
“交給我了!”我端起爆彈槍,對準了他的雙腿。

轟!爆彈槍響,那傢夥的雙腿一下子被掏斷。跌倒在地,發出了痛哭的嚎叫。

他的手下並不管他的死活,而是拼命朝凹地的入口逃去,在他們的心裡,只有逃出這個凹地。才能保住自己的小命。

但是他們並沒有想到,等待他們的將是更猛烈的打擊。

當他們快到凹地入口地時候,雷斯特.卡麥隆和沙維帶著20名快槍手出現在他們的面前。

沙維帶的這些快槍手。可是3K黨西部區中精銳中的精銳,其攻擊力可是我們這些人遠遠能不能比的,況且他們手裡拿著的,還是最先進的衝鋒槍。

一通急射,試圖衝出去的那夥人全部倒下。

整個戰鬥過程,連20分鐘都沒有超過,異常乾淨利索。

原本景色優美的凹地,現在如同人間地獄。到處都是鮮血,空氣裡瀰漫著讓人窒息的血腥,那些中彈還沒有死掉的人。則發出讓人毛骨悚然的嘶叫。

“沙維,帶人清理戰場。”雷斯特.卡麥隆哈哈大笑。

3夥人聚在一起,一個個喜笑顏開。

“好久沒有打得這麼過癮了。過癮!”卡瓦舉著手裡的衝鋒槍對我說道:“老闆。這玩意真厲害!比手槍厲害多了!”
“那是自然,這可是我們諾思羅普公司最先進的龍式衝鋒槍。你要是喜歡,這槍就歸你了。”我笑了起來。
“那太好了。謝謝老闆!”卡瓦喜不自勝。

“安德烈,都說你們諾思羅普軍火公司生產的龍式衝鋒槍厲害,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等拍完這部電影之後,你可得讓諾思羅普賣一批這種武器給我們,怎麼樣?”雷斯特.卡麥隆對這種衝鋒槍也是十分的喜歡。
“那我叫諾思羅普給你打個對折。”我攤手道。
“好極,好極!”雷斯特.卡麥隆欣然同意。

沙維帶著一幫人清理了一下戰場,回來報告道:“老闆,柯里昂先生,對方一共68個人呢,1個沒有逃出去,死了53人,剩下15人受傷,我們怎麼處理?”
“安德烈,這事情交給你處理。我去睡覺了。”雷斯特.卡麥隆拍了拍我的肩膀走進了帳篷裡。
“把那些受傷的人都給我押過來。”我坐在一塊石頭上,沖沙維點了點頭。

沙維奉命而去。

“卡瓦,你帶人去弄來樹幹之類的能燃燒的東西,越多越好。”我又對卡瓦擺了擺手。

卡瓦雖然不知道我要這些東西幹嗎,但是還是帶人出去弄木材了。

時候不大,沙維就帶人把那15個受傷的傢夥帶了過來。這些人中,有受輕傷的,也有受重傷的,那個大鬍子頭頭,雙腿被我打斷,由於失血過多,臉色慘白。

“半個小時之前,你們沒有想到自己會有這樣的結果吧?”我的臉上,浮現出了一絲獰笑。
“安德烈.柯里昂,算你狗娘養的命大,要不然我非打爆你的頭不可!”大鬍子不知道是因為痛痛還是因為氣憤,五官扭曲。
“是吧。那太可惜了。”我哈哈大笑。

看著這幫傢夥,我心底的怒火騰然而且,要不是卡瓦的人意外地發現了他們,今天躺在這裡的可就是我們了,而且我相信,劇組裡面的所有人都會死得很慘。

斯登堡也氣得夠嗆,走到這個大鬍子的跟前,一把抓住他的頭髮,咆哮道:“說。誰派你來的?”
“你就是打死我,我也不會說的!安德烈.柯里昂,殺了我。你也沒有好下場。”大鬍子看著我,叫得聲音都啞了。

“沙維,給他個痛快的!”我咬了咬牙齒,把手中的爆彈槍遞給了沙維。
沙維接過,走到大鬍子的跟前,把槍口抵在了大鬍子的額頭上。

“大鬍子,我再問你最後一遍,是誰派你們來的?”沙維盯著他問道。
“婊子養的,開槍吧,我是不會說……”

“啪!”他話還沒有說完。爆彈槍響,他原本好好的腦袋化作了一團血霧。

腦漿和鮮血,崩得到處都是。

他旁邊的那些受傷的手下全部都呆了,從他們的眼睛裡,我終於看出了一絲恐懼的神色。

“下一個。”我抬頭望瞭望天。

天空依然很皎潔。朗月當空。

“我是不會說的。”
啪!

“下一個!”
“不說!”
啪!

“下一個!”
“開槍吧!”
啪!
……

我不得不佩服這幫傢夥,同伴的一個個身死,讓他們都很恐懼。但是即便是如此,他們之間沒人願意開口。

最後,還剩下兩個人。

全都被子彈擊中的腿部。

“下一個!”

“你可考慮清楚,如果說了,我們老闆說不定會放你走,如果不說,你的這些同伴怎麼死的,你也看到了。”當沙維把槍口抵到其中的一個傢夥的腦門上的時候,那傢夥大小便都失禁了。

“我說,我說!是我們老大讓我們來的。”那傢夥地精神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
“說清楚。那個老大,叫你們來幹嗎?”沙維吼道。
“是比利老大!我們都是他的心腹,他叫我們來。讓我們在這裡伏擊你們,把你們殺死之後。再嫁禍給伊諾族人。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這傢夥說的,果然和雷斯特.卡麥隆之前的猜測一模一樣。
沙維笑了笑:“你雖然說了,但是對不起,我饒你不得。”

啪啪。兩槍之後,剩下的兩個人也命喪沙維之手。

沙維一身是血,上面白白點點的都是腦漿,彷彿凶神惡煞一般。

“柯里昂先生,這些傢夥留不得,為了安全起見,我們必須一個活口也不留。”沙維對我聳了聳肩。
“我知道。你帶人把這些屍體拖到外面的樹林裡,我已經讓卡瓦在那裡準備柴堆了,一把火讓這些傢夥消失吧。”我站起身來,走向帳篷。

大約半個小時之後,南方不遠處的樹林中,火光沖天,空氣中滿是一股焦臭。

這60多個人,就這樣從人間蒸發了。

這些事情處理完畢之後,卡瓦安排了一些哨兵,大家各自返回帳篷休息。

淩晨的時候,下起了大雨,電閃雷鳴,一直到天白。

早上,我被一陣婉轉的鳥鳴吵醒,走出帳篷,伸了個懶腰,才發現經過了一夜大雨的沖刷,原本到處都是血的凹地,一片青碧,草是那麼的綠,花是那麼的香,昨天發生的事情,彷彿只是一個夢。

“老闆,起來了?趕緊吃點東西,吃完了我們就去找伊諾族人。”卡瓦捧了一碗肉粥給我。

再看看周圍的人,一個個笑容滿面,該吃的吃,該喝的喝,根本沒有被昨天的血腥場面影響到心情和胃口。

吃完了早飯,大家整理東西收拾帳篷離開凹地。

出了凹地,當看到遠處的樹林中焦黑一片的時候,我才知道,昨天的那場惡鬥,原來不是夢。

轉身在馬背上看著身邊的那些有說有笑的人,我不由得生出了一絲後怕。

太險了。這一次,絕對是從鬼門關上走一遭。

看著樹林中的那一堆堆的灰燼,昨天之前,他們還是60多個人,而現在,卻成為塵土。

這一切,到底是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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