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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萬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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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張雲]導演萬歲[完成]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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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8-7 10:17:26 |只看該作者
第599章 野牛戲歸來


“老闆,別發呆了,走了!卡瓦說我們可得抓緊,爭取在今天找到伊諾族人,然後我們就輕鬆了。”斯登堡的喊聲,讓我回過神來。

“駕!”我雙腿一夾馬的肚子,追向了隊伍。

卡瓦說得對。伊諾族人漂泊不定,而這片草原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下午3、4點的時候。我們才到了這片草原地深處,那裡有一條小河,河水清澈。卡瓦下去查看了一下,說伊諾族人很有可能幾天前還在這裡駐紮。

“老闆,這幫人也太行跡難尋了,這麼找不是辦法呀!要不休息休息,紮下營來,明天再找吧。”斯登堡跳下馬來,只揉大腿的內側和屁股。

不光光是他,因為這幾天的急行軍。我地大腿都磨破了。

“也行,咱們就在這裡先駐紮下來。大家休息一下。”我點頭同意。

一幫夥迅速開始動作,樹立帳篷,架起鍋,忙得不亦樂乎。

“老闆。現在離日落還有幾個小時,也許伊諾族人就在附近,他們在這裡休息。我們另分一組人過去尋找,好不好?”卡瓦抬頭看了看天,徵求我的意見。
“先休息休息,吃點東西,然後我們就上路。”我咬了一口肉乾。

稍作休息之後,我和卡瓦帶著50名蘇族人騎著馬向草原的深處繼續行進,其餘的人則留下來照看營地。

晚霞滿天,和煦的風拂面而過,讓人心情悠揚。夕陽照射之下的草原,流水靜深。繁花盛開,彷彿天堂一般。

一行人停停走走,走走聽聽。儼然成了遊玩者。

突然,坐在前面的卡瓦聽了下來。

“怎麼了卡瓦?”我連忙問道。
“老闆。難道你沒有感覺嗎?”卡瓦轉臉問我道。

他的臉上,滿是緊張的神色。

“什麼感覺?”我迷糊了。
“你難道沒有感覺到地在震動嗎?”卡瓦大聲道。
“地在震動?”我搖了搖頭,從馬上跳下來,把耳朵貼在地面上,果然感覺到地在震動,而且那種感覺越來越強烈。

好端端的,地怎麼會震動?地震?

“成防禦陣形散開!快!”卡瓦大喊了起來。

蘇族人迅速圍成了一個圓。

看著他們地動作,我算是明白了:一直數目巨大的騎兵正在向我們靠近!

草原之上,是馬的天地,萬馬奔騰的時候,地面上傳來的那種震動,其震撼程度,絕對是用語言無法形容的。

隱約聽到沉悶的聲響,彷彿暗雷低低地轟鳴。

“老闆,這一回不知道遇到的是伊諾族人,還是那些白人對手。”卡瓦在馬上把手裡地長矛放在馬上,舉起了龍式衝鋒槍,這讓他看起來不倫不類。

50名蘇族人雖然面色有些不自然,但是基本上還沒有出現慌亂的神色,他們都是善戰之士,這種場面還是經歷過的。

奔騰之聲越來越大,地平線上,終於露出了一抹黑影。
那片黑影越來越來,靠得近了,才顯出了五彩斑斕。

馬蹄翻飛,踏得泥土飛濺!

一個至少有1,000多人的印第安人馬隊,撲面迅疾而來。

到我們的跟前,馬隊迅速分為兩隊從側面穿行而過,將我們團團包圍。

領頭的,是一個年紀約有40多歲的高大印第安人,鼻子上穿了一個鐵環,個頭比卡瓦還要高。

卡瓦哈哈大笑起來,轉臉對我說道:“老闆,我們找伊諾族人找不到,沒想到他們竟然跑過來找我們了。”

“你是說這些人是伊諾族人?”指著那些人我問道。
卡瓦點了點頭:“在這片草原上生活的印第安人,只有他們。”

說完,卡瓦走到那個鐵環跟前,嘀嘀咕咕說了一通,那人對旁邊的人揮了揮了手,這幫傢夥才放下了手中的長矛和弓箭。

“老闆,事情我都給他說了,伊諾族地駐地離這裡不遠,就在遠處的那個河灣裡面,我們回去把劇組帶過去,今天晚上就在他們那裡過夜。”卡瓦很是高興。

一行人調轉馬頭望駐地走。到了駐地,劇組的人正在休整呢,聽我說完之後,立刻收拾東西,向伊諾族人地河灣挺進。

河灣距離劇組原先的駐地並不是很遠,大約有20英里的距離,等我們抵達那裡的時候,已經暮色四合了。

比起蘇族。伊諾族要小得多,全族人口在2萬人左右,世代生活在這片草原之上。隨水遷徙,過著遊牧生活。族裡能征善戰之士,只有5千,精銳就更少了。在印第安納州的十幾個印第安部落之間,伊諾族要排在後面,但是他們擁有這片肥沃的草原,生活卻比有些大部落還要富足。

這片草原上,有兩條河,最大的一條在這裡拐了一下,形成了一個水草豐美的河灣。這裡,也是伊諾族的大本營。

把駐紮的事情丟給斯登堡和格里菲斯,我帶著卡瓦和邦努去見伊諾族人的酋長。

伊諾族的酋長,上次部落大聚會的時候,我沒有見過。事實上那次伊諾族只是派了一支小部隊過去。

而我沒有想到的時候,這個酋長,竟然還是個女人。一個30多歲的女人。

這讓我很是意外,從來沒有聽說印第安人的酋長是女人的,難道這個部落現在還停留在母系社會?

後來向卡瓦打聽了才知道,原來這女人的丈夫是酋長,丈夫死了之後,她接班。

“柯里昂先生,你好。不知道你要來,沒能去迎你,真是不好意思。”這個女酋長操著一口流利的英語微笑著向我伸出手的時候,我不由自主地睜大了眼睛。

卡瓦曾經告訴我。伊諾族人的這塊土地,白人很少來,因此伊諾族人不像蘇族人經常和白人接觸可以說英語。他們之間很多人都不會,而眼前的這個女酋長。顯然和白人打過交道。

“酋長不必客氣,到你們這裡拍攝,真是打擾了。”我握住了她的手。
“我聽卡瓦說,你們到這裡是尋找野牛群是吧?”女酋長拿來煙管,調試了一下,遞給了我。

印第安人的煙,十分的嗆人,但是十分地過癮。

我吸了一口,道:“是數目龐大的野牛群,成千上萬頭的那種。”
“成千上萬頭?”女酋長皺起了眉頭。
我的心咯登一下提了起來:“酋長,難道沒有嗎?”

我們辛辛苦苦到了這裡,如果白跑了一趟那我可是會吐血的。

女酋長遲疑地點了點頭:“有倒是有,不過這群野牛恐怕是這片草原上最後一支大野牛群了,平時行蹤很不定,前兩個月我還在山區見到過他們的蹤影,現在不知道它們在哪裡。這樣吧,我馬上吩咐手下去尋找,一有消息就帶給你們。”
“那好極!”我哈哈大笑。

這一趟,看來沒算白跑。

晚上伊諾族人舉行了盛大的篝火晚會,劇組的人和伊諾族人混在一起,很是友好。

卡瓦又繪聲繪色地把我們一路的見聞說給他們聽,這幫人驚歎連連,當他們知道我一個人打死一頭棕熊的時候,這幫人紛紛向我舉起了拳頭,在伊諾族,這是敬仰的標誌。

篝火晚會上,大家載歌載舞,不亦樂乎,我坐在一塊草地上,看著這幫人跳,心情很是舒暢。

“老闆,那個女酋長真的夠味,那眼神,那身段,哦,我的上帝。”斯登堡滿頭大汗地坐在我地旁邊,直流口水。
“你小子不會是看上人家的頭頭了吧?”我笑了起來。
斯登堡整理了一些衣服,小聲對我說道:“不是我看上她,是她看上我了。剛才跳舞的時候,我們之間的電光火石,老闆,你是沒看見。哈哈哈哈哈哈。”

這傢夥一副色狼的模樣,我是看不下去了。

“我可不管你這些破事,但是你得記住,這裡是人家的地盤,你可不能闖禍。”我告誡斯登堡道。
“老闆,你就放心吧。頂多也就和他們的酋長樂呵樂呵而已。我去了。”斯登堡吹了一個口哨,又撲向了女酋長,女酋長也是滿臉歡笑地把他扯到了人群之中。
“這狗娘養兩腿之間的那玩意,從來沒有老實過。”格里菲斯直搖頭。

晚會過後,大家散去各自休息。
躺在帳篷裡,我終於能睡個好覺。

這些天來,神經一直緊繃著,如今在伊諾族的營地裡,也就不用擔心安全問題了。

這一覺,睡得異常的安穩。半夜的時候。被尿憋醒,我爬起來到外面撒尿,格里菲斯也跟了過來。

兩個人跌跌撞撞摸向了一片灌木林。剛到林子裡,就聽到了一陣撩人的呻吟和喘息聲。

“老闆,我怎麼聽這聲音之中,有一個聲音這麼熟悉呀?”格里菲斯小聲對我說道。
“我也覺得。”我點了點頭。

兩個人也不撒尿了,弓著腰摸向了灌木深處。

走了十幾步,藉著月光,一幅激情面畫出現在眼前。

厚厚的草地上,一片巨大的皮毛鋪展開來,皮毛之上,斯登堡和那女酋長赤身裸體正在肉搏戰呢。

斯登堡高高在上。頭頂戴著一頂印第安人的雉尾頭冠,隨著他的動作,那雉尾有規律地擺動,滑稽至極。
而那女酋長,半跪在地。眼色迷離,月光之下,前凸後翹的身材很是火辣。那呻吟聲更像是潮聲一般,勾人魂魄。

這一幕,讓我和格里菲斯目瞪口呆。

“老闆,這傢夥來真的?”格里菲斯吐了吐舌頭。
“廢話,都這樣的還能不是真的。”我白了格里菲斯一眼,目不轉睛地道:“狗娘養的,這女酋長的身材簡直就是極品呀。”

格里菲斯捅了捅我,做出了一個離開的動作。

“那不行,怎麼著也不能給斯登堡這傢夥留下點意外驚喜。”我壞笑了一下。
“那你想幹嗎?”格里菲斯明白了我的意思。

“你會學熊叫嗎?”我問道。
“熊叫?會一點!”格里菲斯點了點頭。

“那你就叫幾聲。”我雙手扯住了兩個高大的灌木。
“吼吼吼嗷嗚……”格里菲斯捏著鼻子低低地吼了起來,那聲音倒是和熊分毫不差。我在旁邊沒閒著,使勁地晃著灌木。

這番動靜,立馬讓樹林中的那對野鴛鴦停了下來。

“媽呀。熊!快走,熊!”斯登堡爬將起來拽著女酋長飛奔而且去。兩個光溜溜的身影,跑得那叫一個迅速。

“啊!”斯登堡跑著跑著,突然雙手摀住了襠部。
“怎麼了?”女酋長很是關心。

“灌木!這灌木怎麼有刺呀!”斯登堡慘叫連連。
“別灌木不灌木的了,快跑,有熊!”女酋長拉著斯登堡就跑。

哈哈哈哈,我和格里菲斯笑得都快岔氣了。

一夜無話。第二天吃早飯的時候,我和格里菲斯斜眼看著斯登堡,這傢夥一瘸一拐地走過來,坐在我們的旁邊,痛苦不已。

“怎麼了斯登堡,昨天晚上沒有睡好?”格里菲斯裝出了一副很關心的樣子。
“沒,很好,很好。”斯登堡尷尬地笑了笑。

“那你這是?”格里菲斯指了指他摀住襠部的手。
“沒事,昨天晚上撞到帳篷裡面的東西了。”斯登堡趕緊放開了手。
“不像呀,我覺得像是騎馬騎的,斯登堡帶著雉尾頭冠騎馬,很威風的。”我忍俊不禁。

斯登堡一下子警覺了過來,睜大了眼睛。

“不過老闆,聽說這裡棕熊很多的,而且喜歡半夜出沒。”格里菲斯笑得快要噴飯了。
“哦,我知道了!”斯登堡一下子就蹦了起來,引來周圍人一片驚詫的目光。
“昨天那熊是你們……”斯登堡臉憋得通紅,又見眾人齊齊望著他,尷尬無比,也不吃飯了,一扭身就鑽進了帳篷。

哈哈哈哈,我和格里菲斯捧腹大笑,直抹眼淚。

這件事情,讓斯登堡和女酋長有了小辮子攥在我和格里菲斯的手裡。

接下來的日子裡,這對野鴛鴦對於我們倆的態度,絕對是巴結奉承言聽計從。
就這麼一邊樂呵著一邊等待伊諾族人帶回來關於野牛群的消息。

2天之後,一隊外出尋找野牛群的伊諾族人帶回來地讓我們欣喜的消息:在西北部的草原地帶,發現了那個大野牛群的蹤影。

接到這個消息之後,劇組立馬前行,伊諾族更是派來600多人協助我們。

經過了1天的跋涉,劇組終於到了那片草原地帶。

當我和一幫人爬上一個土樑的時候,呈現在我眼前的景象,讓我們這些人全都傻了眼。

土樑之下。廣闊地平原之上,黑壓壓一片,全是野牛。一直鋪展到遠方,彷彿沒有邊際。

成千上萬頭野牛在草原上吃草、嬉戲、來回奔跑,那種壯觀的景象,讓我們這幫人久久無語。

這個時候,你不得不讚造物主的偉大。

當天晚上,劇組開始商討拍攝方案,第二天早上,100多蘇族人和劇組浩浩蕩盪開進了野牛群所處的地帶。

我們的出現,引起了野牛群的一絲慌亂,但是這些龐然大物並沒有嚇跑。而是稍稍離遠一些。

胖子帶人花了兩個多小時的時間拍攝了一些零碎的鏡頭,然後拍攝正式開始。

約翰.韋恩騎上戰馬,帶著100多蘇族人嚎叫著衝向野牛群開始獵殺。胖子則帶著攝影機隨後拍攝。

弓箭、槍、長矛,一頭頭野牛轟然到底,鏡頭中的捕獵活動。是那麼的激烈。

拍攝進行了整整3天,異常緊張,由於捕獵野牛十分的危險。所以拍攝起來在安全上也是頻頻出現問題。

3天中,20多名蘇族人受傷,其中1個人還在捕獵的過程中被野牛活活頂死,連約翰.韋恩都受傷不輕。

而這些鏡頭,全部記錄在攝影機之內,讓眾人心生唏噓。

當我宣佈這場戲順利結束的時候,片場沒有出現往常那樣地歡呼,而是一片沉默。

包括我在內,所有人的心情都很沉重,不是因為有近200頭野牛被我們射殺。而是因為那個死去的蘇族人。

這場戲拍完之後,我們回到了伊諾族的人駐地,休整了一天之後。我們就踏上了返程之路。

伊諾族人一直送到草原的邊緣才回去,那個女酋長更是和斯登堡依依不捨。

“老闆。我們什麼時候才過再來?”看著女酋長的身影,斯登堡喃喃道。
“你小子要是喜歡她,就留下來吧。”我笑了笑。
“是呀,你不是最喜歡頭戴雉尾頭冠騎馬了嗎。”格里菲斯的話,引起了劇組的一片竊笑。

這麼多天,斯登堡和女酋長的關係人盡皆知,而他那晚的表現更是成了笑談。

斯登堡臉刷的一下就紅了,打馬跑了出去:“老闆,我去前面偵查偵查!”

回來的路上,大家原本沉重的心情漸漸好了起來。一路上我們格外地主意安全問題,行動也快了不少,好在類似3K黨埋伏的事情,再也沒有出現。

3天之後,我們回到了蘇族駐地。

當我們出現在駐地附近的土樑之上是,迎來的,是歡呼的人群。
留守的塞內加將軍、嘉寶、蘇邦等人,早收到消息帶人恭候多時了。

蘇族人像歡迎勇士一般把我們接了回去。

“你們去了這麼多天,可把我擔心死了。”霍爾金娜的身體經過修養,走動已經不是問題了,在嘉寶的陪同下也出現在歡迎的人群裡。

“霍爾金娜,你是擔心老闆吧。”一路上都是我調戲斯登堡,這回斯登堡開始復仇了。
“霍爾金娜、嘉寶,我可告訴你們,老闆在路上單槍匹馬獵殺了一頭成年棕熊呢……”斯登堡唧唧歪歪,唾沫落飛,把嘉寶和霍爾金娜擔心得要死,兩個人拉住我,從上到下檢查了一邊,發現我沒有事這才放心。

晚上大家在蘇族駐地歡慶,我和一幫人呆在蘇邦地帳篷裡面喝酒。

“柯里昂先生,電影拍得還成功嗎?”蘇邦問我道。
“很成功,不過酋長,蘇族勇士犧牲了1人,這讓我很難過。”我搖了搖頭。

蘇邦歎道:“柯里昂先生,我們蘇族人歷來都相信人生命是神掌握的,神要帶你走就會帶你走的。他死在那裡,是註定的,怪不得你。再說,他是為了這部電影而死,也算死得有意義了。”
“老闆,這次過去,有沒有遇到什麼危險?”達倫.奧利弗問道。

經過這麼長時間的修養,他身上的傷基本上已經沒事了。

“危險?危險可就多了!我們差一點就全軍覆沒了!”斯登堡把3K黨派人偷襲我們被我們一網打盡的事情說了一邊,帳篷裡面人人都吸了一口涼氣。

“也太危險了!老闆,那幫傢夥你確定一個都沒剩全都解決了?”達倫.奧利弗問道。
“全都解決,連屍體都被我們一把火燒了。一點痕跡都沒有留下。”我笑了起來,然後道:“我走的這些天裡面,你們有沒有發生什麼事情?”

我的話。讓蘇邦和塞內加將軍相互看了一眼。

“柯里昂先生,自從你走了之後,我們嚴加防範,倒是沒有出現過什麼大事。但是有件事,差點忘記告訴你。”塞內加摸了摸下巴。

“什麼事情?”

“前幾天,理查.丹尼爾和埃文.貝赫過來了,他們邀請你一回來就到理查.丹尼爾地別墅去做客,說是有事情向你討教。”塞內加的話,讓斯登堡幾個人睜大了眼睛。
“老闆,這兩個傢夥要你過去。肯定有鬼。”斯登堡斷言道。

“雷斯特,你看呢?”我倒是想聽聽雷斯特.卡麥隆的意見。
雷斯特.卡麥隆沉吟了一下,道:“我覺得他們怕知道了那批人被我們解決掉了。”

“不可能,我們不是連屍體都處理了嗎?”斯登堡砸吧了一下嘴道。
格里菲斯白了他一眼,道:“你小子傻呀!那60多個人都是水牛比利派出去。出去這麼多天竟然一點消息都沒有,而且一個人都沒有逃回來,他們自然就猜出來出事了。”

“雷斯特。你覺得理查.丹尼爾和埃文.貝赫這次叫我過去幹嗎?”我問道。
“我覺得,這一次不是他們倆找你。”雷斯特.卡麥隆笑了起來。

“不是他們倆找我?難道是水牛比利?”
雷斯特.卡麥隆聳了聳肩膀道:“他一次次下手,一次次失敗,這次連他派出去的60多個精銳手下都被我們解決了,是該攤牌的時候了。”

“你的意思是說,水牛比利會在這一次和我當面把事情說開?”
“我認為還不僅僅是這樣。看來這次水牛比利真的要動真格的了,安德烈,水牛比利這個人一般來說沒有足夠的把握是不會這麼幹的。這一次他約你過去,怕是早有準備,所以你得小心一些。”雷斯特.卡麥隆面色凝重。

“屁!他讓我們去我們就去呀!老闆。我們不要理睬那幫傢夥,反正去也十分的危險,我們就不呆在這裡。看他拿我們怎麼辦?”斯登堡不以為然。
“我也覺得斯登堡說得有理,既然水牛比利不懷好意。我看就不要去了。”格里菲斯也同意斯登堡的觀點。

其他的人,胖子、邦努等人也都認為我不應該去。

只有達倫.奧利弗搖了搖頭:“老闆,我覺得這一次你應該去。水牛比利那個人我最瞭解,卡麥隆先生說得沒錯,他肯定是有什麼事情才會見你,不然的話,他是絕對不會和你打照面的,如果你不去,說不定會失去一次機會。”
“去個屁!去了恐怕就回不來了。我看這是圈套。”斯登堡根本不同意。

達倫.奧利弗笑道:“安全問題我覺得老闆大可不必擔心,水牛比利這個人,一向喜歡玩陰的,這一次他以理查.丹尼爾和埃文.貝赫兩個人的名義約老闆過去,是公開的,肯定不會對老闆不利。我覺得他可能是和老闆談判。”

達倫.奧利弗的話,和我想的差不多。

“行,那就這樣定了,斯登堡,你晚上派人通知他們,明天上午我過去。”我笑了笑。

這一次,我倒要領教領教3K黨中部區老大的風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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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8-7 10:17:44 |只看該作者
本帖最後由 萬劫 於 2016-8-12 22:40 編輯

第600章 萊尼遇險

4月份的印第安納,陽光明媚,很長一段時間以來,我就沒有甚大的雨天。但是這一天的上午,竟然拿下起了磅礴大雨。

“老闆,看見了沒有,這是老天爺給你的預示,這麼長時間不下雨,偏偏今天下得這麼大,分明就是不想讓你去。”斯登堡站在帳篷裡,看著外面的大雨,笑了起來。
“下得這麼大,我們怎麼去呀?難道騎馬?”格里菲斯搖了搖頭。
“騎馬?別開玩笑了,這樣的涼雨澆在身上,一點會生病。”卡瓦拍著胸脯保證。

就當一幫傢夥在帳篷裡為怎麼去印第安納波利斯發愁的時候,一輛小車駛進了駐地。

埃文.貝赫從車裡面鑽出來,一溜煙地跑到了帳篷裡。

“丹尼爾州長看著雨大,所以叫我來接柯里昂先生。柯里昂先生,請。”埃文.貝赫指了指車子。
“貝赫先生,丹尼爾州長請柯里昂先生過去,不知道我可不可以隨行呀?”雷斯特.卡麥隆笑得意味深長。
“可以,當然可以。”埃文.貝赫哪裡敢說個不字。
“我也去。”沙維在一邊玩著手裡的槍一邊不慢不緊地說道。

於是我們3個人上了車子,在大雨之中直奔印第安納波利斯。

車窗外的草原,茫茫一片,陷入無盡的煙霧之中,如夢如幻。

沿途可以看見鹿群在樹下躲雨,抬著頭和我們對望。

腦袋裡想的都是和水牛比利見面的事情,所以這樣的風景,我也沒有多大的心思去看了。

幾十分鐘之後。車子進入印第安納波利斯,停在了理查.丹尼爾的那個別墅的門口。

這回進去,卻沒有搜身。讓我和雷斯特.卡麥隆都感覺到有點意外。

走到客廳裡,見裡面空空蕩蕩,半個人都沒有。

“貝赫先生,既然丹尼爾州長找我有事,怎麼看不到他呀?”我找了個椅子做下來,轉臉看了看那個放置在客廳裡面的弗雷斯特的雕像,竟然不翼而飛。
“這個,柯里昂先生,也許丹尼爾州長就在樓上,我去看看。”埃文.貝赫抬腳就要上樓。卻聽得樓梯響動。

“柯里昂先生,下這麼大的雨竟然還能前來,實在是讓我敬佩呀。”理查.丹尼爾從樓上一步步走下來,他的身後,跟著一個人。



身高達2米。五大三粗,穿著一身黑色的西裝,留著短短的鬍子。湛藍的眼睛,彷彿如同兩顆寶石一般。

看到他,我旁邊的雷斯特.卡麥隆笑了起來。

“我以為是丹尼爾州長請我們吃飯呢,沒想到比利老兄也在這裡呀?”雷斯特.卡麥隆的一句話,讓我的心跳陡然加劇。

這傢夥就是水牛比利?

我重新打量了一遍,也是,他這身材這個頭,還真的像頭水牛。

“我也是閒著沒事到處逛逛,聽說柯里昂先生和雷斯特老兄都在這裡,我就過來湊湊熱鬧。兩位不會嫌我是個粗人吧?”水牛比利說起話來,倒是滴水不漏。

能坐上3K黨大佬的,自然都有幾把刷子。

“我和比利老兄也有好幾年沒有見面了敘敘舊也好。敘敘舊也好。”雷斯特.卡麥隆朝我使了個眼色,意思是讓他給說中了。

客廳裡就我們6個人。大家分開落座。

“雷斯特,你旁邊的那位,就是你選定的接班人沙維吧?”水牛比利指了指沙維。
“不錯,是個不成器的傢夥。”雷斯特.卡麥隆點了點頭。
“可不能這麼說,年輕有為呀,他的名聲,在我們這裡可是大得很呢。”水牛比利哈哈笑了起來,露出了黃黃的牙齒。

看著這個外表有點憨厚談笑風生的傢夥,我還真的不敢相信是他派遣自己的手下試圖一舉端掉我們。

“柯里昂先生,電影拍得還順利嗎?”談完了雷斯特和哈維,這傢夥開始把話題轉移到我的身上。
“順利?還算吧。不過小麻煩倒是不斷冒出來,總有一群狗跟著我們屁股後頭狂咬,被我們教訓了一頓,前幾天我們還剛宰了一群,那個叫痛快。”我知道水牛比利找我過來肯定沒有什麼好事,所以沒有和他客氣。

這句話,讓客廳裡面的氣氛頓時緊張了起來。

水泥比利臉色微微一變,眼睛怒氣四射,但是很快又消失得無影無蹤。

“只聽說這印第安納有野牛、有棕熊,從來沒有聽說有野狗呀。”水牛比利哈哈大笑,旁邊的理查.丹尼爾和埃文.貝赫也笑出聲來。
“比利先生,我們去北印第安納拍戲的時候,一天晚上真的遇到了大狗群,60多條全部被我們宰了,最後還一把火將那些狗燒了個乾淨。比利先生說得很對,這印第安納沒有野狗,我們宰的,應該是家狗。”沙維冷冷地笑道。

怒氣,在水牛臉上再一次出現,我已經看到他的手指在顫抖了。

“比利先生,你們找我來,不是為了談野狗的吧。”我點燃了一支煙,笑了起來。
“哈哈哈哈。”水牛比利大笑了幾聲,道:“人人都說柯里昂先生十分聰明,沒想到果然如此。其實也沒有什麼大事,而且我和雷斯特是兄弟,我們之間的事情,也就是朋友之間的事情了。”
“比利老兄,你這麼說就太抬舉我了,比起你的家業來,我可就自愧不如了。”雷斯特.卡麥隆和比利打起了太極拳。

“柯里昂先生,你熟悉我們3K黨嗎?”水泥比利喝了一口咖啡突然問道。
“本來知道的不多,不過有了卡麥隆先生的薰染,倒是知道一點。”我淡然道。

“知道就好。”水牛比利臉上浮現出了一絲得意的笑容,然後嘆了口氣道:“今年亂呀。非常之亂。別的不說,光著印第安人的事情,就夠我們頭痛的了。具體的事情我想柯里昂先生也知道。作為西部區的老大,這幫印第安人簡直是每天都給我找麻煩,讓我在其他區面前都抬不起頭來。『

水牛比利做了一個無可奈可的樣子。

娘的,不就是個3K黨老大,搞得自己像美國總統一般。

“這還不算,還有美國總統選舉,4年一次,整天吵來吵去,煩死人。”水牛比利砸吧了一下嘴。
沙維冷笑道:“比利先生,還想這種事情應該是聯邦政府管的吧。我們就不要操心了。”

此話一出,頓時讓水牛比利吃了一個癟。

“也是也是,照理說我又不是柯立芝沒有必要管這些事情,但是沒辦法呀,現在這些事情已經影響到我們3K黨的發展了。”說到這裡。水牛比利的臉上,笑容漸漸全無。

印第安人的事情,鬧騰得我們根本無法安寧。柯裡也知道我對印第安人是個什麼態度,其實這次找你來,很大的一個原因就是我是替3K黨東、南、中、北4區的總會來和你做個買賣。”水牛比利看著我,眼睛都不眨一下。

扯了一圈,算是扯到正題上了。

“買賣?好說,比利先生如果想買我們的諾思羅普軍火公司出產的軍火,絕對沒有問題,我可以讓他們給你們打折優惠。”我瞇起了眼睛。

水牛比利倒是樂了起來:“柯里昂先生,你們諾思羅普軍火公司的新武器我還真是很感興趣,不過今天我說的買賣。不是軍火這麼回事。我受其他3區以及總部的委託,和柯里昂先生談一筆大生意。”
“大生意?好呀,我是最喜歡大生意了。”

水牛比利靠在椅子上。從理查.丹尼爾手裡接過了一個公事包,從裡面拿出了一張列印好的紙交給了我。

我接過來掃了一眼。才發現那是一張類似合約的東西。

上面大致的意思是,如果我放棄拍攝《與狼共舞》這部電影,並且不再參與到印第安事件中來,那麼3K黨將會往夢工廠的賬戶裡面打進5億的資金。

看著合約後面的那一長串的數字,我還真的愣了愣神。

5億,還真不少。

“柯里昂先生,這個合約你還算滿意吧?”水牛比利笑著看著我道。
“你說的大生意就是這個?”我舉了舉手裡的合約。

“這只是第1個,我們一樣一樣談。”水牛比利一副成竹在胸的樣子。

“50個億呀?是挺多的。”我咧嘴笑了笑。
水牛比利就有點坐不住了,他一骨碌坐起來,瞠目結舌道:“柯里昂先生,你看錯了吧,是5億。”
我假裝又看了一遍,道:“原來我多數了1個0,倒是我看錯了。5億,也不少。

“那就是說柯里昂先生答應了?”水牛比利滿臉堆笑。
我搖了搖頭:“我可沒說答應,實際上,貴黨的這個條件我怕不能接受。”

“不能接受?柯里昂先生,我得提醒你,即便是你的這部電影拍好了放映所得也絕對不可能超過5億,你可得想清楚,這可是一筆大賺的生意!”水牛比利有點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聳聳肩道:“是呀,比利先生也說了,即便是一部再厲害的電影,受益也不可能有5美元那麼多,所以你們竟然給我5億美元,那就不得不說明這部電影不僅僅是一部電影了。”

水牛比利臉憋得通紅,道:“柯里昂先生,如果你對價錢有些不滿意,我們還可以商量,我可是聽說你們夢工廠如今十分需要錢呢。”

這傢夥似乎還對我抱著希望。

我搖了搖頭:“比利先生,貴黨的好意我心領了,但是這樁買賣我不能接受,你們用5億買我的一部電影,太吃虧了,我不是一個喜歡佔人家便宜的人。夢工廠現在是很需要錢,但是不缺錢,我看我們還是談下一個買賣吧。”
我放下了那份合約,水牛比利咬了咬牙。道:“也好,那就下一個買賣。”

“柯里昂先生,最近一段時間。我們丟了一件小東西,我們的第二樁買賣,就和這小東西有關。”水牛比利頓了頓。
“哈哈哈哈”我大笑了起來:“比利先生,你也太高看我了,你要是丟了東西,就要到警察局尋求幫忙,坐在你旁邊的可是印第安納州的州長、印第安納波利斯的市長,有他們幫忙,丟什麼東西都能找回來。”

水牛比利的臉上,肌肉一個勁地抽動。估計被我氣得夠嗆。

“柯里昂先生,你誤會了,我說的這個東西,不是一般的東西,而是一個包裹。裡面放置了幾頁紙,如果柯里昂先生交給我們的話,我們可以給予柯里昂先生剛才兩倍的價格。”
“10億?”我驚呼了一聲。轉臉對沙維道:“沙維,回去趕緊搜查我們那裡,把所有的紙都拉過來讓比利先生挑選,我的天,10億,什麼紙這是!”

“柯里昂先生,手紙也要拉過來嗎?”沙維的一句話差點讓對面的水牛比利蹦起來。
“當然要拉過來!說不定就在裡面呢。”我大聲道。

雷斯特.卡麥隆忍住笑,忍得已經快要抽筋了。

“安德烈.柯里昂!不要不識抬舉!你知道比利先生說的是什麼東西!而我們也知道那東西就在你的手裡,識趣的,趕緊交上來!不然。有的你苦吃!”一傍的埃文.貝赫倒是站了起來。
“埃文!退下!這裡哪有你這個婊子養的插話地方!”水牛比利訓斥一聲,然後意味深長地問道:“柯里昂先生,不知道這筆買賣做不做呀。轉眼就賺了10億美元,那可是筆天文數字呀!”

我嘿嘿一笑:“10億美元是不少。我要是有,不用你說我就直接找你來了。比利先生,要不你把那幾張紙給我描述一下,我回去給你找一找,說不定能找到。”
“安德烈.柯里昂!你別不識抬舉!你知道站在你面前的是誰嗎?”水牛比利終於忍不住了,一下子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我裝作吃驚地樣子,道:“知道呀,比利先生,難道你連自己是誰都忘記了?”
水牛比利現在被我氣得已經如同一頭憤怒的公牛了,咆哮道:“安德烈.柯里昂,你知道不知道,只要我動一根手指頭,就能把你和你的那個夢工廠碾成爛泥!你知不知道我說09:00要你的命你活不過09:01!你知不知道,你現在在挑戰美國最大的黑社會3K黨!你知不知道你在挑戰一個擁有著幾十年光榮傳統勢力覆蓋全美黑白通吃的人!你知不知道你不僅招惹了我們,更招惹了民主黨,招惹了美國頂尖的幾大財團?你知不知道這些人隨便伸出根小手指就能摁死你!”

水牛比利一番大吼,讓理查.丹尼爾和埃文.貝赫都站了起來,而我們這邊,沙維也猝然站起,做好了拼命的造勢。

只有我和雷斯特.卡麥隆坐在椅子上絲毫沒動。

“照這麼說,屢次挑起事端,襲擊我老婆,試圖綁架我的人,都是你派的了?那60多條狗,也是比利先生的手下嘍?”我端著咖啡笑道。
“你以為呢。安德烈.柯里昂,那只不過是給你的提醒!不要惹急了我!”水牛比利勃然大怒,這傢夥已經徹底撕開了臉。

我把杯子放在桌子上,輕描淡寫地說道:“比利先生,我想問一下,你說的什麼美國最大的黑社會,什麼民主黨,什麼幾大財團,是不是比英國政府和梵蒂岡教廷更厲害呀?”
“安德烈.柯里昂!看樣子你是鐵了心地想和我們作對了?”水牛比利吼道。
“我從來沒有想和誰作對,我只是摸著良心做事情罷了。”我攤手道。

“哈哈哈哈哈!”水牛比利突然仰天大笑。

他的笑聲,讓我打了個冷顫。

因為我從這傢夥的笑聲中,聽出了一絲得意,一絲十分有信心的得意。

“好好好!安德烈.柯里昂,那我們來談下一筆買賣吧!”水牛比利使勁拍了拍手掌。

樓上頓時響起了辟裡啪啦的聲響,兩個穿著3K黨黨服的人從樓上拖下了一個人來。

“安德烈.柯里昂,這個人。你認不是認識?”水牛比利笑得淫蕩無比。

見到那個人,我兩眼一黑,差點一頭栽倒。

一身黑色長裙。被蒙住嘴巴,在那兩個人高馬大的3K黨黨員手裡拼命掙紮,滿眼淚水。

“萊尼?你怎麼會在這裡?”我噌地一下子站了起來,勃然大怒。

“哈哈哈哈!”水牛比利走到萊尼的跟前,抓起了萊尼的頭髮,對我惡狠狠地說道:“安德烈.柯里昂,這個人,我想你該認識吧?聽說好像叫什麼米高梅的玫瑰,而且還被評為好萊塢第一美女呢。”
“水牛比利,我要殺了你!”我衝著水牛比利就撲了過去!

“安德烈.柯里昂。你現在是我案板上的魚肉,還是消停點吧,你不會想讓我做出一些我很樂意做出的事情吧?”水牛比利捏著萊尼的臉,砸吧了一下嘴。
“安德烈,不要衝動!”雷斯特.卡麥隆一把拉住了我。

看著滿臉淚水在水牛比利手裡拼命掙紮的萊尼。我肝腸寸斷。

“水牛比利,你到底想幹什麼?”我怒道。
水牛比利見我如此,哈哈大笑:“我想幹什麼?我想幹什麼你不是已經知道了嗎?很簡單。第1,停拍《與狼共舞》滾回洛杉磯老老實實給我呆著去!第2,把在你手裡的那份包裹交給我。”

聽到這連個條件,雷斯特.卡麥隆已經臉黑了。

“比利,看在我的面子上,把這位小姐放了,咱們有話好說。”雷斯特.卡麥隆滿臉堆笑道。
“你的面子?雷斯特.卡麥隆,你也太高看自己了!你說說,你手底下的那幫人,現在還能算是3K黨嗎?告訴你。我來也是順便通知你一下,那就是3K黨的西部區已經被總部取消,你這個害群之馬。想怎麼晃蕩就怎麼晃蕩吧,現在總部的黑名單上排名第1個就是你!你還讓我看你的面子?”水牛比利看著雷斯特.卡 麥隆只搖頭。

這一下。大家算是把話都說開了。

“如果我不交給你呢?”我盯著水牛比利冷冷地說道。
水牛比利笑得口水都流了下來:“不交給我?那這位絕美的小姐就便宜我的這些手下了,他們早就嗷嗷直叫了。”

哈哈哈哈哈,客廳裡發出一陣刺耳的笑聲。

萊尼拼命地掙紮,嘴裡發出嗚嗚的聲音。

雖然她嘴巴被蒙住不能說話,但是從她的目光裡我知道她讓我不要屈服。
但是這個時候,我還有選擇的餘地嗎?

電影雖然重要,那份名單雖然重要,但是連自己的女人都保護不了,要這些幹嗎?

“水牛比利,我來和你談一份買賣。”盯著水牛比利,我冷冷地說道。
“好說,我最喜歡做買賣了。”水牛比利重新坐了下來。

“你要的包裹,我可以給你們,但是讓我停拍這部電影,是不可能的事情,另外,你得把我老婆還給我!”我一字一頓地說道。

“也就是說你只答應後一個條件?”水牛比利撓著頭道。
“不錯,如果你不答應的話,明天我就把這份名單公佈出去,到時候整個美國民眾都會知道,而你們3K黨幾十年的基業也就將毀於一旦,孰重孰輕你自己考慮清楚!而如果真的到了那個地步,我也會動用夢工廠一切的力量,讓你們3K黨死得很難看!”我知道手裡的那個包裹是水牛比利的致命傷,如果我真的把名單公佈了出去,那對於3K黨來說,將是一場史無前例的災難。而讓我拍電影,對於3K黨的影響,與之相比幾乎是微乎其微,這也是他能夠接受的。

“安德烈.柯里昂,你這傢夥果然是個麻煩人物。好吧好吧,我同意你提出條件。今天日落之前我就必須要得到包裹,否則的話,明天印第安納波利斯的大街上就會出現一舉赤裸著身體的女屍。”水牛比利看了看萊尼一眼。
“行。水牛比利,我再告誡你一句,如果你敢動我老婆一根頭髮的話,你知道會有什麼後果!”我提醒水牛比利道。
“放心吧。在我得到名單之前,我會管好我的手下的。”水牛比利懶懶地回答道。

“沙維,你留在這裡。我和雷斯特回去帶包裹過來。”我站起來身來,沖沙維使了個眼色,沙維立馬會意。

大雨還在下,但是我和雷斯特.卡麥隆已經顧不了這麼多了,兩個人上了馬,狂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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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1章 神秘黑衣人


等我們到了駐地的時候,斯登堡等人看著落湯雞一般的我,都快要驚呆了。

“老闆,你們這是怎麼了?水牛比利對你動手了?”斯登堡忙問道。
“萊尼小姐現在在水牛比利的手裡,這傢夥要挾安德烈把包裹交出來。”雷斯特.卡麥隆的一句話。讓帳篷裡所有人都蹦了起來。

“安德烈,萊尼怎麼會在水牛比利的手裡?”霍爾金娜和嘉寶都快要暈倒了。
“我怎麼知道?”我接過了卡瓦遞過來的毛巾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道:“現在不說那麼多了,先把萊尼救出來再說,現在我來發佈命令。第1,斯登堡馬上通知 二哥和甘斯,讓他們動用伯班克黨的力量。保護好我們的人,這段時間之內,任何人不能離開洛杉磯。第2,達倫.奧利弗、霍爾金娜帶人置辦包裹,好在我當初怕名單出問題留了一手,弄一份名單的複件,我要求你們務必弄出來一個一模一樣絲毫不差的包裹出來。這關係著萊尼的安危。”
“知道了!”幾個人立刻動身,喬裝打扮一番之後,離開營地。

“我就知道水牛比利這次叫你過去肯定有確定的把握,果然不出我所料。但是我沒有想到他竟然來這一手。剛才我還為名單的事情擔心呢。多虧了你留了一手。”雷斯特.卡麥隆長出了一口氣。
我苦笑了一下,道:“當初我就怕在名單上出了什麼問題才留了個心眼。雷斯特,這件事情我沒有告訴你。你不會怪我把。”
雷斯特.卡麥隆哈哈大笑,道:“怪你?我為什麼要怪你?再說這名單本來就是你弄來的。怎麼處置是你的事情。”

“安德烈,我得提醒你一下,水牛比利這傢夥即便是得到了名單。估計也還是不會放過你,何況我還並不想讓他得到包裹。塞內加將軍,你能不能把你的幾十名手下帶到印第安納波利斯去。我有用。”雷斯特.卡麥隆拉過塞內加,嘀咕了一陣。
“沒問題。我現在就去佈置!”塞內加將軍轉身走了出去。

“卡瓦,你帶人在半路上接應,邦努,格里菲斯先生,你們帶人保護好駐地的安全。”雷斯特.卡麥隆分派起任務來毫不慌亂。

一幫人應聲而去。

帳篷裡一片沉默,大家都直勾勾地看著窗外,等待著達倫.奧利弗和霍爾金娜的歸來。

外面的還在下,鋪天蓋地的雨幕加上吹進來的風,讓我腳兒涼颼颼的。

一直等待下午1:00,達倫.奧利弗和霍爾金娜才回來。

達倫.奧利弗拿出一個鐵皮盒子遞給了我:“老闆,包裹在裡面。”

我接過來打開,果然發現裡面躺著一個和先前地那個包裹一模一樣的包裹。

“你們確定這包裹不會被水牛比利看出馬腳?”我問道。
達倫.奧利弗點了點頭:“老闆,放心吧,原先的那個包裹我不知道看了多少次了,一清二楚,這個包裹不但外面的布、牛皮盒和原來的一模一樣,連裡面的紙張都是相同的,絕對沒有問題。”
“那就好。雷斯特,走!”我吧包裹揣在懷裡走出了帳篷。

兩個人急急忙忙趕到理查.丹尼爾的別墅跟前地時候,以及是下午3點多了。

“柯里昂先生,我還以為你不來了呢。拿了個包裹就這麼久。”水牛比利看著我咬了咬頭。
“包裹在這裡,你先把人放了!”我舉起了包裹。

水牛比利看到包裹眼前一亮,從他的手下擺了擺手。

“老大,先不能放人,我們怎麼知道他的包裹是真的?”埃文.貝赫叫道。
水牛比利雙眼一瞪:“即便是假的,你認為柯里昂先生離開我們這裡那麼容易嗎?再說。我還是相信柯里昂先生。他不會為了一個小包裹就捨棄自己老婆。柯里昂先生,你說對吧?放人!”

水牛比利的兩個手下解掉了萊尼手上地繩索。撕掉了她嘴巴上蒙地布,萊尼哭著跑過來一頭紮進我的懷裡。

“沒事吧?”我摸著萊尼梨花帶雨的小臉道。
萊尼搖了搖頭:“沒事。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呢。”

“怎麼可能。他們沒對你怎麼樣吧?”我問道。
“沒有。”萊尼像牛皮糖一樣黏住了我。雙手抱著我地腰不願意鬆開,看樣子嚇得不輕。

“柯里昂先生,人放了,你得把包裹給我了吧?”水牛比利陰陽怪氣地說道。
我把包裹扔了過去,水牛比利揭開包裹,拿出名單仔細看了一下,哈哈大笑:“柯里昂先生,你還算守信。還算守信。”

“老闆,有問題!”旁邊湊過頭一同觀看名單地埃文.貝赫叫了起來。
他的舉動,讓我倒吸了一口涼氣。

難道這傢夥發現了破綻?

“什麼問題?”水牛比利也警覺了起來:“名單有問題?”
“我記得這紙張沒有這麼舊呀?”埃文.貝赫低聲道。

“柯里昂先生。你不會弄了份假名單糊弄我吧?”水牛比利立刻憤怒了起來。
“比利,你這腦袋是不是得了癡呆症了。紙張這東西,摩擦得多了時間長了自然會生舊毛邊,這連小孩子都知道。你要是懷疑名單有假,可以讓人檢查一下名單上面有沒有錯不就知道了嗎?”關鍵時候。還是雷斯特.卡麥隆反映快。
“也是。埃文,理查,你們兩個檢查一下。”水牛比利把名單交給了埃文.貝赫和理查.丹尼爾。

兩個人仔仔細細檢查了一邊。這才滿臉笑意對水牛比利說道:“老大,沒問題。”
水牛比利哈哈大笑:“柯里昂先生,想不到你還真地說話算數。不錯不錯。”

“那我們可以走了吧?”我沉聲道。
“走?恐怕你走不了了。”水牛比利一招手,從客廳的外面用處了幾十個3K黨人,手中的槍齊齊對準了我們。

“比利。你這是幹什麼?”雷斯特.卡麥隆淡然道。
水牛比利得意道:“我幹什麼?雷斯特,你難道看不出來嗎?我自然是殺人滅口了。”

“比利,我發現你是越來越笨了。你把我弄死了,還好說。頂多也只會引來西部區的復仇,但是你把眼前的柯里昂先生弄死了,難道就沒有想都到有什麼後果嗎?”雷斯特.卡麥隆搖了搖頭。很是鄙視水牛比利。
水牛比利則滿不在乎地說道:“雷斯特,既然你們馬上就要見上帝了,那我就讓你們死得明白。幹掉你,那是總部的命令。是為了清除叛徒重新建立西部區,放心,你的那些手下,我們會快速地清洗掉,這樣要不了幾個月,西部區的面貌就會煥然一新。而這位柯里昂先生,你就更不要擔心了,等會他的屍體會在印第安人聚集區裡面出現,幾個印第安人會出來說是他們幹掉的。你覺得這樣的消息被報紙報導出去,會產生什麼事情?”

“卑鄙!”沙維叫了起來。
“別急,你也跑不了!”水牛比利看著沙維搖了搖頭。

“比利,如果我說我能安全地走出這個別墅,你相信不相信?”雷斯特.卡麥隆也笑了起來。
“你說我相不相信?”水牛比利大手一揮,一幫傢夥正要動手。

雷斯特.卡麥隆把手放在嘴裡吹了一個響亮額口哨。

“別吹了。你是不是想讓你安排的那個老頭將軍的幾十個手下過來解圍呀?”水牛比利笑得臉上的肉都亂抖。

“你怎麼知道?”雷斯特.卡麥隆臉色鐵青。
“這印第安納波利斯角角落落都有我的人,你們那麼多人進來我怎麼可能不知道?你想讓那幾十個軍人出動解圍,現在已經不可能了,因為如今他們已經秘密地被我們的人控制住了。雷斯特,以前我總是佩服你的聰明。那份心機在3K黨的頭頭裡面。沒有幾個人能比得上,但是今天看來。你也不過如此嗎?要不要我把我們的人招過來給你看看?”水牛比利笑著吹了一個口哨。

就聽見別墅的外面一陣腳步聲,然後別墅的大門一下子被一輛車撞開了。

我的心。冰冷一片。
看樣子今天算是要栽了。

雷斯特.卡麥隆一屁股跌坐在椅子上,瞠目結舌。

原本精心的籌劃竟然泡湯。這一次,我們算是真的送羊入虎口了。

一群人蜂擁而入,瞬間將偌大的一個院子包圍。

但是看著這幫人,剛才還得意洋洋地水牛比利一下子呆了起來。

而我和雷斯特.卡麥隆看著這幫人,也是瞠目結舌。

因為眼前的這幫人,大部份都是塞內加將軍的手下。其中有一部份是蒙著臉的黑衣人,裝束十分奇怪。

“把你們的槍放下!”一個身材高大的黑衣人把手裡的槍對準了水牛比利。

他的身邊,幾十個黑衣人整齊劃一地作出了同樣的動作。

我就有點發暈起來。

我敢肯定剛才水牛比利說的話一定是真的。他們肯定是發現了塞內加將軍那批人的行蹤,然後再下手。而這種情況下。得手地機率會非常之高,因為塞內加將軍沒有任何防備。但是這老頭怎麼就能讓水牛比利的計劃流產呢?而且。這些蒙著臉的黑衣人是誰?

“塞內加將軍。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問道。
塞內加一邊揉著臉上的一臉青腫一邊說道:“我們的人一靠近這裡就被3K黨的人抓了起來拘禁在一個倉庫裡,是這幫人救了我們。”

塞內加指了指那些蒙面人。

“不可能!你們到底是誰?知不知道我們是3K黨?敢在我們的地盤對我們動手。你們是不是活得膩歪了?”水牛比利咆哮道。
領頭的那個蒙面人呵呵大笑:“我們只是接受命令,誰管什麼地盤不地盤。這位先生,我想你還是乖乖聽話吧。”

水牛比利一張大臉漲得通紅。身體顫抖,嘴唇哆嗦。後退幾步跌坐在沙發裡。

“哈哈哈哈,惡有惡報,水牛比利。你沒想到你也有這這樣地時候吧!”雷斯特.卡麥隆使勁搖了搖頭。點燃了一支煙,吸了一口。對水牛比利勾了勾手指:“乖,把手裡的包裹遞還給我。”

旁邊的沙維捧腹大笑。我也忍俊不禁。

“雷斯特.卡麥隆,我要殺了你!”埃文.貝赫呼呼喘著粗氣已經氣得快要崩潰了。
“殺了我?如果你不把包裹交出來,今天晚上印第安納波利斯的街頭就會多了1具赤裸著身體的男屍。不,是3具。”雷斯特.卡麥隆看了看水牛比利和理查.丹尼爾一眼。

“埃文,把包裹給他們。”水牛比利耷拉著腦袋,無力地揮了揮手。
“老大。這包裹我們不能給啊!”埃文.貝赫叫了起來。

“我讓你給他們!難道你想被打成蜂窩嗎?”水牛比利咆哮了起來。

埃文.貝赫這才顫巍巍地把包裹扔給了我。

“水牛比利,我不管你是3K黨的老大,也不管你們3K黨多麼的厲害。我只想告訴你,對於我來說,目前只不過想順順利利拍完一部電影。所以你們不要把事情做得太絕,否則的話,大家都沒有好處。這次,我饒了你。但是下次恐怕就不會了。”我掃了水牛比利一眼,拉著萊尼走出了別墅的院子。

塞內加和那幫黑衣人隨後撤出,我們上了幾輛大卡車,然後絕塵而去。

“安德烈.柯里昂!我不會放過你的!”離開那個別墅的時候,一個咆哮地聲音從裡面傳了才回來,聲嘶力竭。

“萊尼,你怎麼會落入那幫人的手裡?你不是在洛杉磯嗎?”一上車,我就問萊尼道。
萊尼搖了搖頭:“上個星期我們的服裝公司在華盛頓有個服裝發佈會,規模很大,所以我就趕過來參加了,幾天前,當我回到酒店裡面的時候,從房間裡衝出了幾個人,就把我綁到了這裡,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狗娘養的,水牛比利竟然使用這麼下三爛的手段!”我破口大罵。

“安德烈,水牛比利這一次手段,只是小手段,你是沒有見識過厲害的。想當初他在田納西州的首府納什維爾準備建立一個3K黨的分部,結果當時的納什維爾市長指示警察局長帶人查封,結果他把那個警察局長一家人全部殺害,還把他們的皮扒下來裝在包裹裡寄給了市長,2個星期之後,3K黨的分部就光明正大地在市政府的對面建立了。”

雷斯特.卡麥隆似乎對今天的事情還心有餘悸:“今天要不是那幫神秘出現的黑衣人,我們算是栽了,估計會死得很慘。安德烈,那幫黑衣人不是我們的人,但是為什麼會幫助我們呢?你認識他們?”
“不可能。我帶了多少人過來,你又不是不知道,全部都留在了駐地。”我搖了搖頭。

“這就奇怪了,他們神神秘秘的,竟然敢和3K黨作對,這也未免太膽大了吧!”雷斯特.卡麥隆百思不得其解。

“雷斯特,會不會是你的朋友?”我問道。
雷斯特.卡麥隆一個勁地搖頭:“不可能!絕對不可能!1來我還沒有這樣神神秘秘的朋友,2來,即便是我有這樣的朋友,也肯定是3K黨內部的,你覺得他們會傻到和總部的人作對的地步嗎?不可能!”

“柯里昂先生,會不會是你們伯班克黨的人呀?有可能是他們暗地裡保護你的。”沙維的話,倒是讓我眼前一亮。
“是呀,這個我怎麼就沒有想到呢。以二哥的脾氣,有很大可能是他不放心我們的安全暗地裡派出來保護我們的。”我笑了起來。

“可是安德烈,如果真的是鮑吉的手下,為什麼他們要蒙著臉呢?”萊尼插進來的一句話,頓時讓我癟了起來。
“算了,不猜了,等會下車問他們!”我擺了擺手。

車子一路飛馳,出了印第安納波利斯就停了下來。

一幫人從車上跳下,我帶著眾人來到了那群黑衣人跟前。

“謝謝閣下救了我們,我有一個問題想問你們。”看著那個領頭的,我笑道。
“柯里昂先生儘管說。”
“我好像不認識你們,你們為什麼救我?你們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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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2章 半夜闖進我帳篷的女人

我的問題把領頭的這個蒙面人問笑了。

“柯里昂先生,你的這個問題問得實在讓我為難。我們只能告訴你是接到上面的命令負責保護你們在印第安納的安全,其他的就不能告訴你了。”那傢夥聳了聳肩膀,然後換上了一絲沉重的語氣:“柯里昂先生,我要提醒你的是,3K黨的水牛比利一幫人肯定還會對你們下手,希望你們要更加小心,另外,如果可以的話,盡早拍完電影可能是減少危險的最好的辦法。”

說完,他對手下揮了揮手,然後上車遠去了。

我們一幫人站在雨裡,看著消失在雨幕中的車子,都愣了起來。

“安德烈,別發呆了,還是盡早趕回駐地為好。”雷斯特.卡麥隆提醒我道。

眾人這才轉身向駐地行進。

走了一段路,卡瓦帶著人前來接應,等我們到了駐地的時候,天都黑了。

這麼一番折騰,我算是脫了一層皮,風吹雨淋加擔心,讓我的腦袋暈暈沉沉。

萊尼的到來,讓霍爾金娜和嘉寶欣喜異常,3個女人湊到一起嘰嘰喳喳,徹底忘記了剛才的危險。

我又讓斯登堡想辦法聯繫了華沙服裝公司在華盛頓的負責人,通知他們萊尼在印第安納。那邊找萊尼已經找瘋了。

晚飯後。我的私人帳篷裡。

雷斯特.卡麥隆、斯登堡、格里菲斯、胖子等人圍坐一片。

我徹底安排了今後的安全問題,規定任何人不得以任何藉口私自離開駐地。與此同時,駐地開始更加嚴密地巡邏以作好相關的安全措施。

“老闆。我打電話聯繫華沙服裝公司的時候,順便也給鮑吉先生打了一個電話。”佈置完了這些要緊的事情。斯登堡對我笑了笑。

“你是不是問那幫蒙面人是不是二哥的手下?”我立馬猜出來了這小子的把戲。
“正是。”

“二哥怎麼說?”我坐直了身體。
“鮑吉先生說他並沒有暗地裡派出伯班克黨的人。”斯登堡攤手了攤手。

我嘆了一口氣:“我就說,來的時候我還告訴他不讓他派人手過來呢。他怎麼可能會派。”
“老闆,我覺得還是把這幫人的來歷查明為好。不然這心裡總有點不踏實。”格里菲斯道。
“你們想查清楚這幫人。我就不想了?”我苦笑了兩聲:“但是要想查出這幫人是誰,恐怕是件極為困難的事情。你們想想,連3K黨的人都不清楚他們的存在,更別說我們了。要查也只能等到回洛杉磯了。”

眾人紛紛點頭稱是。

談完了這些,夜也深了。大家起身告辭。

大大的帳篷裡,只剩下我一個人。

帳篷之間的小火塘裡面,木炭還在燃燒,偶爾會啪的一下炸個花。躺在柔軟的皮毛之上。我的身體盡情放鬆。但是腦袋裡卻在琢磨今天發生的事情。

胡亂地想著事情,眼皮越來越沉重,慢慢垂了過去。

朦朧中。突然聽到帳篷的門響了一下。抬頭看去,發現萊尼站在跟前。

因為原來的小黑裙髒了的原因,萊尼穿著一件印第安人的鹿皮長裙。本來就純美的她,穿上這樣的衣服不但沒有顯得粗糙,反而多出幾分純粹自然的美。

看見我醒了。萊尼笑著撲了過來。扯開我身上蓋的皮毛鑽了進來。

“這麼長時間,你都跑哪去了?”看著她的小臉,我笑了起來。
“在嘉寶的帳篷裡聊天呢。霍爾金娜也在。”

“有什麼好聊的。你們每次碰頭都要聊個暈天昏地的。女人就是話多。”我呵呵大笑。

萊尼小嘴一撅:“有很多東西要聊!安德烈。霍爾金娜告訴我她懷孕了,是不是呀?”
我看著懷裡地一雙烏溜溜的大眼睛,點了點頭:“不錯。醫生說都有好幾個月了。”

“那不是說我們很快就有小孩子玩了?”萊尼的一句話,讓我差點嗆死。
“玩?小孩子是用來玩的嗎?”我睜大了眼睛。

萊尼傻不拉唧地點了點頭。然後伸出手臂抱住我的脖子,神神秘秘地說道:“我還聽嘉寶說這部電影拍完了,回去就辦秘密集體婚禮?”
“嗯,不錯。”我親了親萊尼光潔的額頭。

“那有沒有我的份?”萊尼認真起來。
“你說呢?”我反問道。

萊尼皺起了眉頭,想了一會,道:“我覺得應該有我。”
看著她這樣子,我就樂了:“有你是有你。不過你能保證你爸爸同意?”

“我是我,他是他,你又不是娶他。問他的意見幹嗎。”萊尼像是小貓一樣使勁往我的懷裡鑽了鑽,然後突然說了一句讓我大腦差點當機的話:“安德烈。今天我不和嘉寶她們睡,我跟你睡,我也要生個小孩玩。”
“別逗了。”我笑了起來。

“為什麼?為什麼霍爾金娜可以我就不可以了?”萊尼頓時生氣了,從我的懷裡爬起來,站在我的面前。
“沒有什麼為什麼。這事情以後再說。”我忍俊不禁。

萊尼撅著嘴巴道:“我知道為什麼,你就是嫌我身材沒有霍爾金娜好!好,今天讓你看看是霍爾金娜的身材好,還是我的身材好!”

說完,這梯子三下五除二地脫掉了身上的鹿皮長袍。

嗡,我腦袋頓時大了起來,與此同時,鼻腔發熱,口水直流。

帳篷裡昏暗的光線下,只穿著內衣的萊尼猶如從古希臘壁畫中走來的維納斯,讓我瞠目結舌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論身材。萊尼屬於較纖小型的那種,但是整體的比例簡直就是完美。凝脂一般的皮膚在火光之下微微泛紅。藕節一般的雙臂,白淨的脖頸。豐滿高翹的胸脯,平坦地沒有一絲贅肉的小腹。高翹嫩軟的臀部……

眼前地這番景象,讓我如同木雕泥塑一般。

而更要命的是,這個小蹄子竟然穿著一套半透明的黑色蕾絲內衣,那份若隱若現的誘惑,任何人都無法拒絕。

穿著性感蕾絲內衣的天使,用這樣的一句話來評價眼前的萊尼。倒是一點都不過分。

純情懵懂的她,偏偏穿著如此挑逗性十足的內衣。純美和妖嬈混合在一起產生的那份摧枯拉朽的衝擊力,讓我舉旗投降。

而這個小蹄子似乎還嫌挑逗得我不夠,一手扯了扯胸罩上的帶子。那帶子從肩頭滑落,酥胸暴露。

“上帝呀!”我眼冒金星。倒在了一堆皮毛裡。

萊尼得意地走過來,鑽進了毛皮當中,在裡面搗鼓了一會,露出了頭來。

“你幹嗎?”我看著露出一絲調皮微笑的她。問道。

萊尼抓住我的手。放到了她的胸前。

這小蹄子竟然脫掉了內衣!

My God!手指上傳來的那份軟綿和滑膩,讓我雙眼一翻就要暈倒。

“安德烈。今天晚上。你就要了我吧。”萊尼把頭蹭到我的懷裡,柔聲說道。

我向上帝宣佈。我投降!

“既然這要求是你主動提出來的,那我就答應吧。不過你得聽話。全力配合。”我淫笑道。
“配合什麼?有什麼好配合的。我準備好了,來吧。”小蹄子平躺在毛皮裡,雙眼緊閉。

我翻身將她壓於身下,這才發現這傢夥全身緊繃,臉色潮紅,呼吸急促。

“小姐,你雙腿繃得這麼緊,站崗呀!”我再也忍不住了,捧腹大笑。

萊尼滿臉通紅,慢慢得把遮在胸前的手放了下來。然後兩條冰涼滑膩的小腿像蛇一樣纏住了我的腰。

“你這跟誰學的?”我低頭親吻了一下萊尼的嘴唇。
萊尼呼吸如同拉風箱一般:“我今天晚上拉著霍爾金娜問了一個晚上。我覺得我怎麼著也是個性愛高手了。”
“性愛……高手?”我長大嘴巴正想笑,卻被萊尼一把抱住,堵住了嘴唇。

身體接觸的瞬間。才發現,這小蹄子早已經濡濕氾濫一片。

“嗯……”萊尼發出一聲悶哼。身體緊緊纏住了我,兩隻水汪汪的大眼睛淚光閃閃。

“怎麼了?”我一邊慢慢地動作,一邊問道。
“痛……”從她的牙縫裡擠出來一個字。

“那停下?”我笑道。
“不!我……我能忍……”小蹄子看著我,臉上艷若桃花。

眼前的萊尼和霍爾金娜、娜塔麗亞迥然不同,讓人生出無限的戀愛。

我的動作也睡著輕盈起來。在愛撫之下,萊尼的身體,如同春風拂過的草原,漸漸舒展開來。

讓人體酥骨軟的呻吟聲,隨機充斥了整個帳篷。

第二天一早,睡得正香的我被活活憋醒,張開眼睛才發現萊尼一隻手捏住我的鼻子,一隻手摀住我的嘴。

“你不會想謀殺親夫吧?”我扯掉了萊尼的一隻手,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我早就醒了,你還在睡,怪不得海蒂老說你是豬。”萊尼笑了起來,趴在我的胸上笑顏如花。
“昨天晚上你折騰我一直折騰到天亮,總得讓我休息休息吧。”我搖了搖頭。

看著面前的小人兒,我的腦海裡頓時浮現出昨天晚上的畫面。

嘗到了甜頭的萊尼,像是一隻小貓一般裹在我的身上,香汗淋漓,氣喘吁吁,全身都是密密麻麻的細汗,那份模樣,簡直讓人不能自拔。

“我還說你折騰了我一個晚上呢。”這傢夥還學會了倒打一耙。
“安德烈,起床吧,都快中午了。”萊尼趴在我耳邊說道。

“真的假的?”我叫了起來。
“真的,嘉寶都來叫了好幾遍了。”萊尼小臉紅撲撲的,一把扯開了被子道:“你不起來,我起來了。”

毛皮被扯開之後,我們兩個頓時坦誠相見。眼前的一片雪白。讓我再次目光呆滯。

“還沒看夠?快點起床!”這傢夥向我揮了回拳頭。

我坐起來,無意間看到毛皮上一抹殷紅,再看著背過伸去穿衣服的萊尼。淫笑了起來,然後撲過去把她壓倒身下。

“都快到中午了你還想……”萊尼嘴上怎麼這麼說,卻從眼神中露出了無限的渴望。
“不管了!”我一把扯過了毛皮。
……

等我們倆出來從帳篷裡面出來的時候,外面的人已經吃完午飯了。

“你們兩個再不出來,我就和嘉寶就要過去拆帳篷了。”霍爾金娜看著我和萊尼,搖了搖頭。
一旁的嘉寶看著萊尼道:“萊尼。你怎麼一瘸一拐地,崴到腳了?”
萊尼羞得滿臉通紅。結結巴巴道:“起……起來的時候擰了一下。”

嘉寶自然是看不出,不過霍爾金娜可是一清二楚。

“流氓!萊尼你也下得了手。”霍爾金娜湊到我跟前小聲說道。
我立馬大呼冤枉:“保鏢老婆大人,你這也太冤枉我了吧!你們幾個處心積慮挖好陷阱對我施美人計。到頭來還無賴我呀!”

霍爾金娜使勁拍了我一下,然後從旁邊拿過來一塊剛剛做好的肉乾:“趕緊吃。吃完了去找斯登堡和大衛,他們早就等你了。”
“遵命!”我接過肉乾,在3個女人的笑聲中走向劇組。

找到斯登堡和格里菲斯的時候,兩個傢夥正在和演員說戲呢。現場排演得如火朝天。

“怎麼樣。什麼時候能夠開始拍攝?”我一邊咬著肉乾一邊說道。
斯登堡上下打量了我一番,意味深長地說道:“老闆。我們隨時都可以開拍。只要你的正事幹完了就OK。”

“你這狗娘養的,倒還調戲起我來了!”我抬腳就踹。斯登堡一聲慘叫飛了出去。

“大衛,讓劇組準備,我們馬上開始拍戲!”我沖格里菲斯揮了揮手。

劇組開始迅速運轉了起來。

電影拍到這裡,已經完成了一大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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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後由 萬劫 於 2016-8-12 22:54 編輯

第603章 卓別林東山再起

鄧巴幫助蘇族人狩獵,並且從野牛的角下營救了一名蘇族小孩之後。他就成為了蘇族人信任的朋友。告別蘇族回到要塞的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穀底,他已經感覺到自己在思想上。完全和蘇族人產生了深深的認同。

他再次拜訪了蘇族人,當蘇族人看著他和那只名叫“雙襪”的狼一起在草原上嬉戲的時候。他們給他取了個蘇族名字:“與狼共舞”。

生活在蘇族的鄧巴,穿上了印第安人的衣服,而且開始學習蘇族語言照著他們的生活方式過著有滋有味的日子。而隨著時間的推移,他和“揮拳而立”漸漸產生了好感。鄧巴詢問了蘇族人,得知揮拳而立正在為死去的丈夫服喪,而鄧巴沒有理會這些,他回到要塞,在日記的最後一頁寫上:“我愛『揮拳而立』”之後,義無反顧地融入了蘇族人當中。

兩個人衝破了各自內心的羈絆,私下定了終身,甜蜜的愛情,讓他們的生活變得五彩斑斕。

鄧巴和揮拳而立之間的愛情戲,我們拍攝了整整1個星期。他們的愛情戲,是整部電影中最柔軟的鏡頭,所以劇組拍得異常地用心。選用的場景,都是草原上最美麗的場景,落日下的土樑、流水潺潺的河邊、寧靜高遠的樹林……都被一一攝錄到攝影機之中。

這段時間裡,很多消息也陸續從洛杉磯傳來。

4月底,新月電影公司拍攝的《本能》首映。這部由海蒂、都納爾聯合導演的電影,一經公映就引起了觀影狂潮,引起了電影評論界的幾大關注和熱烈讚揚。



電影中的許多經典鏡頭,成為了全美咖啡館談論的話題,尤其是男人們。

媒體上,關於這部電影的文章,更是連篇累牘。

“新月電影公司的這部名叫《本能》的電影,在公映的這幾天,幾乎每家放映這部電影的電影院門口都排滿了長長的隊伍。人們關注這部電影的原因,除了這部電影的編劇是大名鼎鼎的安德烈.柯里昂之外,更重要的是因為這部電影的內容,一個性感女人的故事。”

“在真正看到這部電影之前。很多人的彩色是這部電影的主打就是色情戲。但是看完了這部電影之後,我們才真正發現,色情。也許只是這部電影的一個極小的部份,它的優秀之處,在於對懸念、對氣氛、對節奏的全權把握。從去年一來,在美國電影節就存在一種說法,那就是拍攝心理電影,沒有人是阿爾弗雷德.希區柯克的對手,實際上,我們要看到,安德烈.柯里昂先生一直一來在這方面功力頗深,只不過他沒有把精力用到這方面罷了。他的第一部電影《色戒》對於心理的挖掘和探討比起《39級台階》來毫不遜色。而這部《本能》則再次讓我們看到柯里昂先生在這一領域的天才。”

“華盛頓的男人最近流行一句話,那就是:『回家檢查檢查枕頭下面有沒有藏著冰錐?』,《本能》中開場的那個冰錐鏡頭,絕對是好萊塢電影最偉大的開頭之一, 經典絕倫。無以倫比。貝蒂.戴維斯,這名剛剛簽約夢工廠就擔當大任的女演員,其表演才能決定在不久的將來。連貝貝.達尼爾這樣的好萊塢傑出女星在她面前都不得不低頭服輸,夢工廠為美國電影又捧起了一顆耀眼的新星。”

“《本能》使得1928年的電影激盪了起來,今年的電影熱潮,將從這一部電影開始。”

《華盛頓郵報》對於《本能》的評價,很具代表性。

而這段時間,好萊塢公映的電影,可不止《本能》一部。

4月底,緊跟著《本能》只能放映的,還有幾部電影引起了巨大的反響。



第1個要說的,就是查理.卓別林的《馬戲團》(The Circus)了。

歷史上。卓別林的這部電影可是他一生電影中少有的光輝之作,同時也是好萊塢電影的經典之作。

很長一段時間以來,卓別林在好萊塢已經徹底暗淡了。不僅聲名狼藉,而且幾乎沒有拿出什麼好的電影來。去年的那一部《演員夏爾洛》雖然讓觀眾懷念了一把他過去的輝煌。但是因為這部電影完全處在“夏爾洛系列電影”的輝煌中,卓別林並沒有因為這部電影而翻身。

這部《馬戲團》,拍攝的過程極為低調,宣傳都沒有,可見雷電華電影公司對於這部電影,並沒有多大的信心,畢竟卓別林在眾多好萊塢電影人的心目中已經是昨日黃花了。

但是,誰也沒有想到,這部電影會取得如此大的輝煌成就。

當我在報紙上看到《馬戲團》首映的報導之後,我心裡就微微一震。這部電影的優秀程度,我比任何一個人都清楚。

之所以心生震盪,並不是擔心卓別林的崛起會對我,對夢工廠產生什麼影響,而是因為這部優秀的作品的出現,肯定會讓1928年的好萊塢電影增添無限的光芒。

好萊塢電影人和美國觀眾被這部電影征服了,首映之後,好評如潮。

這部電影依然是關於流浪漢夏爾洛的故事:一直對馬戲團表演悶悶不樂的觀眾卻認為看了一場精彩別緻的演出而哈哈大笑,面臨崩盤的老闆於是問流浪漢及試演,馬戲團老闆留下了能使觀眾發笑,卻不自知的夏洛爾。夏洛爾的生活有了一點改觀,同時他也愛上了經常被老闆打罵又挨餓的老闆養女,在他剛剛沉浸在自己的幸福中時,老闆的女兒卻愛上了新來的走鋼絲的男演員。看著自己心愛的女孩在別人的懷抱裡微笑,夏洛爾的情緒再也提不起來了,這以後的幾場表演都沒能把觀眾逗笑, 老闆想另立台柱冷落夏洛爾,可在關鍵時刻走鋼絲的男演員卻不見了,於是老闆讓只練過幾次的夏洛爾替場,夏洛爾為了重新尋回自己的愛,決定冒著生命的危險去走這趟鋼絲。老闆的女兒勸夏洛爾不要去,但最終還是屏氣息神的看完了夏洛爾危險,但又精彩的表演。流浪漢成功了,他在心愛的女孩面前表現了自己,可是女孩愛的還是那個走鋼絲男演員,在女孩準備出走時。夏洛爾找到了走鋼絲的男演員。最終他幫男演員和女孩完成了婚禮,而他。在送走了馬戲團。送走了自己的愛之後。一個人站在孤淒淒的荒野中。慢慢地,向遠方走去。

故事雖然依舊是卓別林式的,但是卻比之前地夏爾洛系列精彩得多。

《洛杉磯時報》這樣評價《馬戲團》:“一年多來。卓別林的名字快要被民眾遺忘了。這位曾經輝煌無比的電影大師慢慢地蛻變成了一個固步自封沒有任何新意的導演。更重要的是,他的所作所為,那些讓人不太愉快的表現實在讓好萊塢電影人失望,讓美國民眾失望。”

“但是我們必須承認,《馬戲團》這部電影,讓我們看到了曾經的那個卓別林,那個對電影懷著無比熱情的表演精湛的卓別林!他在這部電影中的表演。這部電影所呈現出來的那種真誠和卓別林式的憂傷,讓人潸然淚下!我們很高興地看到。隨著這部電影的首映,好萊塢的一代戲劇表演大師復活了,這對於好萊塢來說。是件無比驕傲的事情!”



約翰.福特在《洛杉磯論壇報》上撰文:“1926年之前,如果有人問我卓別林是誰。我會驕傲地告訴他那是好萊塢最偉大的表演大師,《馬戲團》首映之前。如果有人再問同樣的問題,我可能會羞於回答。但是現在,對於這個問題。我會說。他是好萊塢的驕傲。”

“《馬戲團》是好萊塢近年來少有的優秀電影之一。它蘊藏著卓越的表演才華!依舊是我們熟悉的那副打扮,高帽子,手杖。長長的皮鞋,八字步,這些特屬於卓別林的電影符號,在銀幕之上出現的時候,讓我們感慨萬千。也許是因為一兩年來本身境遇的緣故,卓別林的這部電影比以往的任何一部電影都要憂鬱都要悲傷,影片中那個夏爾洛,完全就是他自身的寫照 - 一個失意的表演者,一個不知道未來通向哪裡的流浪者。”

“卓別林的這部電影,讓我心生感動。也對他之前的種種所為大為改觀,我看到了一個電影人應該持有的真誠態度,看到了曾經給好萊塢增添了無數榮光的那個表演大師的復活。”

可以說。幾乎所有的電影評論家對於卓別林的這部新片讚賞有加,在新一期的《電影手冊》上。比采爾更是做了一個關於這部電影的專欄。



西席.地密爾稱讚卓別林:“事實證明,不管銀幕之外的卓別林是個什麼樣子,但是在銀幕上,他是一個偉大的好萊塢電影人。《馬戲團》成就了卓別林的電影高峰,這部電影的藝術成就高過他以往的任何一部電影。而他本人這幾年的不如意,也全部投射到這部電影之中,與其說電影中的那個流浪漢夏爾洛是在逗觀眾笑,倒不如說那是卓別林拿自己的境遇再讓觀眾苦。”

“當我放眼看看1928年的好萊塢的沒落,有些心酸。不是為好萊塢低電影心酸,事實上,它正經歷著前所未有的輝煌,而是為了我們這些老一代的電影人心酸。 我記得我年前的時候,一大批的電影人意氣風發,但是看看現在,當初的那批人還剩下幾個呢?托馬斯.英斯去世了,塞納特已經徹底失落了,走下坡路,而且奄奄一息,能維持原有水準的人已經不多了,重新迎來自己事業輝煌的,像格里菲斯這樣的人,寥寥可數。我切切實實地感覺到,我們的那個時代,已經過去了。”

“客觀地說,查理.卓別林是我們這一輩人中的佼佼者。他的電影和格里菲斯的電影代表了我們這代人的最高成就。但是這幾年,他逐漸失去了光華,這是我們所不願意看到的。而這部《馬戲團》,則讓我欣喜不已。因為我看到了那個熟悉的卓別林又回來了,而且依然是那麼的光輝燦爛!”

而和卓別林很熟的金.維多則這樣認為:“卓別林的這部電影中,可以看到茂瑙的那部《四魔鬼》的影子,而且我敢肯定,他在創作的時候,一定受到這部電影的影響。同樣是馬戲團,同樣是三角愛情,同樣是以悲劇收場,但是電影通過卓別林的演繹。散發出一種別樣的美。這種美,是極其讓人驚歎地。蟄伏了這名長時間的卓別林。這一次終於爆發了。他所經歷的曲折。成為了他演繹電影的不竭源泉。電影中的那個夏爾洛,不但讓觀眾記憶中的那個光輝不朽形象復活,而且還帶來了很多新意。因為他的憂鬱。整部電影都顯得厚重異常。我十分的肯定。《馬戲團》是1928年最優秀的電影作品之一。”

在這一期的《電影手冊》上,有一篇文章特別地引人注目,因為這篇文章是我寫的。

在得知《馬戲團》首映的消息之後,我特意到印第安納波利斯的電影院裡看了一場,出來之後感慨良多,當即寫了一篇文章發給了比采爾。

儘管我和卓別林不和的事情在好萊塢,乃至在整個美國都是眾所周知,但是對於他的這部電影。我依然極為敬佩。

“我要說的是,當我在維太電影學校讀書的時候。最喜歡的好萊塢電影導演有兩個,他們也是我的榜樣,一個是大衛.格里菲斯。另外一個是查理.卓別林。對於分工明確的好萊塢來手,卓別林先生是一個異類。可以說,他是好萊塢電影史上。最早的一個不自覺地實踐『作者論』的導演。他的電影作品,全是自編自導自演,而且完全是自己的特有風格,這一點,好萊塢沒有人能夠比得上。”

“因為種種原因。這幾年來,卓別林先生的電影作品很讓人失望。在《淘金記》之後,他的電影似乎走入了一個死胡同。質量下降,藝術天分損失殆盡。這讓所有好萊塢電影人都感到痛心。但是這一部《馬戲團》,猶如一團火把,讓我們在他的身上看到了希望。”



“好萊塢有優秀的表演傳統,就喜劇而言,塞納特、基頓和卓別林,代表了這一領域的不可逾越的高峰。而3個人中,若論電影的藝術水準的話,卓別林先生明顯高出一籌。他的表演,全景式的不間斷的長鏡頭表演,在好萊塢只此一家。《馬戲團》中,這種表演風格依然在延續,鏡頭裡的卓別林,不是用手表演,不是用臉表演,他是用整個身體在表演,那麼的完美,那麼的具有想像力!而我們也應該看到,和以前的電影相比,卓別林顯然有了很大的改變,最明顯的改變,就是電影的整體格調。”

“一提到卓別林的電影,我想100%的人都會一口咬定他的電影是喜劇電影。不錯,看他的電影,往往會讓人捧腹大笑不能自已,但是稍微能深入電影的觀眾,在大笑之餘,會有一絲淡淡的心酸,比如《淘金記》中的那個煮鞋的鏡頭,卓別林用極其戲劇化的表演,讓人在狂笑的同時,意味到了生活的艱難。這正是一個偉大的喜劇表演家的功力所在,他不像一般的喜劇演員為逗人大笑而刻意表演,他的電影中,總會有關於社會的思考。《馬戲團》之前,卓別林的電影格調,整體上來說,喜劇成分佔據了絕對地位,但是在這部馬戲團裡,我們很明顯地刻意,感覺這部電影已經不能算上嚴格的喜劇了,至少我在看電影的時候,身邊的觀眾只在一部份鏡頭放映的時候笑成一片,但是大部份的時間,他們都在沉默,都在思考。”

“《馬戲團》突破了卓別林以往的電影成就,上了一個台階。這部『悲劇式』喜劇,厚重而有震撼力,一定可以永載史冊!我多麼的希望,好萊塢能夠多出一些這樣的電影呀,真正的藝術,真正的思考社會,思考人聲的作品!從卓別林先生的這部電影上面,我看到了好萊塢的希望,也對好萊塢的光輝明天,充滿信心。”

長久以來,我幾乎很少公開發表對於一部電影的評論,因為這個原因,也因為我和卓別林的關係,所以這篇文章發表之後,立刻在好萊塢電影界以及觀眾之間引起了強烈的反應。

各大電影公司紛紛引進這部電影,觀眾也掀起了觀影狂潮。

同時,好萊塢電影博物館在亞當.伯恩斯坦的主持下,邀請電影評論家和電影理論家對卓別林的這部新片進行了認真的系統的研究,並且把研究的成果公開發表,客觀、高度地讚揚了這部電影。

而雷電華電影公司,更是沒有放過這個讓公司大出風頭的機會。凱瑞.洛克菲勒帶著卓別林頻頻出現在各種場合,通過各種方式提升雷電華的知名度。在雷電華的努力之下,凱瑞.洛克菲勒的計劃基本上事先通過這部電影,雷電華電影公司在觀眾中的名聲大幅度的提高。

《馬戲團》的最大受益者,應該是卓別林本人了。這個之前還聲名狼藉幾乎被人遺忘的人,再次贏得了人們的一致讚譽,風光無限。就連媒體上,也頻頻稱讚他為“好萊塢表演大師”,這個名頭,好萊塢電影人不會輕而易舉拿出來的。

這部電影,讓卓別林真正復活了,這個幾乎被擠出好萊塢歷史舞臺的電影人。瞬間東山再起。

不過出現在公眾場合的卓別林,少了原先的那份囂張和自大,多了幾分矜持和謙虛,他在一次公開的記者招待會上,對我的那篇評論大為感謝。稱我是一個真正的好萊塢電影人,一代電影大師,這讓好萊塢電影人以及觀眾覺得十分的詫異和欣喜。因為他們覺得,好萊塢的兩個巨匠彷彿要和解了。

其實卓別林對我有如此善意,也是有原因的。這幾年來,他的電影生涯一塌糊塗,眾多電影的失敗,不僅讓他放棄了聯美把自己辛辛苦苦打拼來的公司恭手相送交給了洛克菲勒財團手裡,因為希區柯克的存在,他在公司中更是大受排擠,一點的地位都沒有。

在雷電華,經營管理層有原來的互助公司的4大天王。艾特肯、包曼、弗洛伊勒、凱塞爾這4個人,是凱瑞.洛克菲勒的心腹,卓別林絕對沒有和他們抗衡的力量。 權力完全被架空,而在電影的製作上。阿爾弗雷德.希區柯克被凱瑞.洛克菲勒任命為第一導演,這就毫無疑問著雷電華肯定會把希區柯克放到首位,無論任何時候,希區柯克電影都優於任何人。一方面,希區柯克的確有才能,他進入雷電華電影公司之後,所拍攝的電影部部成功,而且不久前還為雷電華捧得了最佳導演銀羽獎,反觀卓別林,拍一部垮一部,觀眾對他似乎已經沒有了興趣,所以在拍片上,雷電華電影公司也不會對他大為支持。另外一方面,阿爾弗雷德.希區柯克這個人,性格一向都是那麼的霸道和自私,他本人也不可能對卓別林友好,因為卓別林的存在,可能會動搖他的第一導演的地位,雖然只有這個可能,但是希區柯克也絕對不會讓卓別林好過。

作為公司的高層管理人員,沒有決定權,拍片上又被希區柯克排擠,這個時候的查理.卓別林的日子十分不好過,我敢肯定,他一定私底下為自己當初把聯美與雷電華合併而感到後悔。

這種形勢下,卓別林唯一能翻身的機會,就只有通過電影重新恢復自己昔日的輝煌,只要他成功了,就能在雷電華有自己的一席之地,尤其是在拍片上,因為阿爾弗雷德.希區柯克再牛,也只不過是個電影新銳導演,和他這樣一個在好萊塢打拼多年的人相比,厚度還是遠遠不夠的。

而卓別林的這部《馬戲團》公映之後,雖然獲得了普遍的讚譽,但是他自己都知道,一般人的讚譽對這部電影,對他個人來說,其實用處是不大的,因為在好萊塢每年生產出來的4、5百部電影之中,受到讚譽的電影可多了。卓別林如果想翻身,就必須得到好萊塢最有份量的,對觀眾影響最大的人的肯定。而這方面,恐怕沒有人比我更有優勢了。

但是我們倆之間的關係,讓卓別林對此十分的沒有信心,因為他本人就極少對我本人的電影大加讚賞,他做的最多的,是對我的電影極盡誹謗。

可出乎他意料之外的是,我並沒有他想像的那樣批評他,而是站出來為他說話,給予了這部電影極高的評價,並且親手鋪就了他的復生之路,因此他的心中,對於我的所作所為,還是極為感激的。

對於我的這種做法,斯登堡和格里菲斯等人大為不解。

“老闆,你是不是糊塗了?卓別林這狗娘養的對咱們夢工廠,對你做的壞事還少嗎?暗殺、綁架、私底下挖咱們的牆角、聯合一幫人拆咱們的台,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我就不說了,每次你的電影出來,這傢夥就一通大罵極力誹謗。這些你都忘記了?你竟然還為他說好話,好了,你看看吧。人家現在又炙手可熱了!你這不是給自己找麻煩嗎?”斯登堡氣得上蹦下跳。
“是呀,老闆,你也常說。雷電華電影公司是咱們夢工廠乃至整個好萊塢的敵人,現在雷電華最需要的就是知名度,凱瑞.洛克菲勒整天做夢都想讓雷電華電影公司的名聲能和米高梅、派拉蒙以及咱們夢工廠一決高下,這下好了,你這樣做,不僅讓卓別林東山再起,還讓雷電華風光無比,這不是損己利人嗎?”格里菲斯同樣是極為不解。

我能怎麼說呢。事實上。他們說的完全是事實,從對手的角度來說。我這麼做無疑是自己找抽,但是在我的內心,有一個聲音告訴我,這樣做沒有錯。

“斯登堡。大衛,我這樣做,對於夢工廠來說。或許在某一方面是有不利的。但是我們必須摸著良心做事,不錯。卓別林對我的電影向來都是惡意誹謗,對夢工廠也作惡多端,但是不能因為這樣,我也去誹謗他的電影。實際上,好萊塢需要這樣的電影。好萊塢要想輝煌,需要這樣的電影。如果我不去肯定這部電影,給予這部電影應有的榮譽和地位,那麼好萊塢很多人都不會注意這部電影,更不會去專門研究它。如果那樣的話。這部電影中重要的東西就不能被好萊塢吸收,那好萊塢還怎麼進步呢?”

“只要能夠推動好萊塢繁榮的事情。只要能夠讓好萊塢蒸蒸日上的事情,我想我都會做的。”

我的話。讓斯登堡、格里菲斯掩口無言。只是不停地歎息和搖頭。

除了卓別林憑藉著《馬戲團》東山再起之外,好萊塢這段時間也公映了不少好的電影。

去年憑藉著《哈利路亞》大出風頭的金.維多。經過幾個月的努力,拍攝了一部名為《群眾》的電影。這部電影一經公映,受到了觀眾的極大歡迎。金.維多把他的那種緊湊的短小的作風繼續運用到自己的電影當中。他的電影,就像是一篇小品文,表面看起來沒有什麼宏大的場面,只有簡簡單單的生活,但是仔細品味,總是讓你回味悠長。

華納兄弟電影公司也小火了一把,剛剛加入公司不久的拉烏爾.沃爾什憑藉著一部《軍中紅粉》,讓華納名利雙收。這40多歲的電影人,曾經是格里菲斯的學生和親密助手,他曾經在《一個國家的誕生》裡面扮演過殺死林肯的兇手,這位在好萊塢打拼了20多年的電影人,在人生的壯年時期也迎來了事業的高峰,《軍中紅粉》受到了電影評論界和觀眾的極大歡迎,他本人也廣受矚目,儼然成為了華納兄弟電影公司中,僅次於劉別謙的二號人物。

此外,一直萎靡不振的哥倫比亞也有所振作,法蘭克.卡普拉的新作《馬蒂尼偶像》首映一周,票房便突破200萬,被評為上半年最賣座的電影,哥倫比亞的老闆約翰.科恩樂不可支,當即送給了法蘭克.卡普拉一棟別墅以示獎勵。

而隨著年中的臨近,一波波電影的相繼上映,人們的目光都集中到了夢工廠,因為夢工廠投拍的兩部電影中,斯蒂勒的《奪寶奇兵之魔域騎兵》已經臨近尾聲,而全國矚目的《與狼共舞》也拍攝大半。

不久之後,年中電影狂潮就要來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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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見了導師。
然後就是聊天。

導師問我:最近幹嘛呢?
答:寫小說。

導師微微一愣,臉上露出了驚喜的笑容:寫小說好,投哪家雜誌發了?
我道:網路小說。

導師如同看見了外星人:網……網路小說?!
我悻悻笑道:寫電影的。

這話讓導師十分的高興:好,總算是沒有丟掉老本行,我能看不?
答曰:恐怕看不了。

問:為什麼?
答:怕是有代溝。

導師怒髮衝冠:我和你有個鳥的代溝!我也經常上的!
結果看著面前的老頭,我立馬暈倒。

唉,各位大大,這個月月票不佳,快要跌到50名之外了,為了不給俺導師丟臉,各位使勁砸月票吧!小張拜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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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8-7 10:18:42 |只看該作者
第604章 《與狼共舞》殺青

好萊塢熱火朝天的時候,我帶著劇組正在一步一個腳印地繼續我們的拍攝。

5月初,印第安納的天氣終於暖和了起來,大草原變得生機勃勃。

自從上次水牛比利被我們黑了一通之後,加上我們的異常小心,劇組沒有出現任何的大問題,十分的安穩。

5月3日,劇組開始拍攝《與狼共舞》中的一場戰爭戲。

鄧巴在蘇族和揮拳而立陷入纏綿愛情的時候,蘇族的死敵帕尼族人入侵,面對著強大的敵人蘇族人心驚膽顫,鄧巴卻想出了一個十分出彩的注意,他帶著蘇族人回到了林登崗哨,取回了那裡的槍支彈藥。蘇族人借助鄧巴帶來的槍支彈藥,成功地擊敗了帕尼族人的進攻,全殲來敵。

參加這場戲拍攝的,除了蘇族人之外,還有住在不遠的另外一個叫奇穆族的印第安部落。

雖然印第安人的總體文化上沒有什麼差別,但是不同部落之間還是存在少許差別的,奇穆族比蘇族人口少,但是是所有印第安部落中最彪悍的部落,他們不僅普遍比蘇族人高大,而且異常的勇猛。

這場戰爭戲拍攝得驚心動魄,蘇族人和奇穆族人更是盡情發揮各自的優勢,拍戲的過程中,受傷的情況屢見不鮮。

這場戲拍攝完畢之後,整部電影也便到了尾聲。

鄧巴和揮拳而立結了婚,徹底融入了蘇族部落中,他偶爾會到林登前哨去轉一轉,只有到那裡的時候。他才會想起自己是一名美國中尉。而林登前哨不久之後來了一支新的軍隊。鄧巴在過去打招呼的時候,被逮捕。軍人們認為鄧巴似乎是白人的叛徒,將他押回總部收審。印第安人劫持了囚車。救出了鄧巴。

與鄧巴一起被帶回蘇族地。還有一名被俘虜的名叫哈森的少尉。鄧巴沒有讓印第安人殺了他。

囚車被劫,讓林登崗哨的軍隊十分地氣憤,他們摩拳擦掌,準備清洗蘇族部落。

而成為俘虜的哈森,在關押的一段時間,也逐漸認識到印第安人並不是他想像中的模樣。當鄧巴向酋長求情釋放哈森的時候,哈森告訴鄧巴,白人的大部隊肯定會展開報復行動。

鄧巴向酋長提出了要帶著妻子離開的要求,這樣可以給蘇族人減少不必要的麻煩。在他離開的時刻,風中散發送行時的吼聲。讓鄧巴流淚滿面。

拍攝到了這裡。全域地高潮來臨,這便是蘇族人和白人的生死大戰。

為了拍攝這場戲,劇組宣佈休息3天,3天當中。導演組連同演員組、攝影組等就拍攝的各種各樣的問題進行了探討和規劃。白人方面,塞內加將軍的2,000人全部參加。印第安人方面則出動7,000人,其中6,000人來自蘇族,剩餘的1,000人來自奇穆族。

一時間。駐地上人群湧動。帳篷鋪天蓋。

3天之後,這場規模龐大的高潮戲正式開始。

劇組投入了20幾架攝影機,而且配備了航拍。

蘇族人在明知道很有可能全族被殲滅的情況下,拿起了他們手中的武器保衛自己的土地,面對數目龐大的敵人,他們選擇了戰鬥。戰爭開始時,印第安人敲響了戰鼓,唱起了頌神歌,草原上空雉尾翻飛,喊聲震天。

白人軍隊則憑藉著猛烈的炮火進行射擊。在槍林彈雨面前,蘇族人死傷慘重,草原上血流成河。蘇族人沒有一個人後退。哪怕是老人和孩子。

戰爭變成了屠殺。

一排排的人倒下,蘇族人堆屍如山。白人指揮官。那個年老的將軍面對著印第安人的屍體哈哈大笑,而被印第安人釋放的哈森少尉則對白人的行動感到了羞恥,最後,這個事前信誓旦旦要消滅印第安人的少尉,脫掉了自己身上的軍裝,轉身衝向了自己的陣地,選擇了和印第安人並肩戰鬥最後中彈身亡。

戰爭中,風中散發連續殺死眾多敵人之後,被敵人打成了篩子,倒下的最後時刻,他念念不忘自己的好友“與狼共舞”。他手中的那面代表著印第安人不屈精神的旗幟就要倒落的時候,一隻手牢牢地接住了他。

鄧巴回來了。已經成為蘇族人的他,穿著印第安人的衣服出現在戰場之上。而此時整個戰場,他成了最後1個印第安人。

面對著雙手沾滿印第安人鮮血的白人軍隊,鄧巴手舉長矛策馬衝向了敵陣。

迎來的,是一陣響亮的槍聲。

這場戲,幾乎所有主要演員全部出現,拍攝種種用了半個多月。半個月中,這片草原喊殺聲、戰馬的嘶鳴聲、戰鼓聲、槍炮聲就從來沒有停止過。

拍攝的過程中,戰馬死傷2,000多匹,印第安人和白人士兵500多人受傷,其中有4人在衝鋒的時候落馬被摔死或者被同伴誤傷而死。扮演白人指揮官的塞內加將軍受傷住進了醫院修養的1個星期才出來,扮演哈森少尉的雷斯特.卡麥隆摔斷了左臂,手臂腫得比腿還粗依然堅持拍攝,約翰.韋恩好一點,不過也摔得渾身青腫。

攝影機報廢了7台,格里菲斯、斯登堡和我各自負責一個拍攝組,拍攝期間臉不洗牙不刷,到後來一個個滿臉的鬍鬚衣服油膩,邋遢得要命。

5月10日,在拍攝完最後一個鏡頭之後,在滿天的晚霞之下,我宣佈整部電影殺青。當我喊出“Cut”的時候,整個大草原成了歡樂的海洋,不管是印第安人還是白人,全都緊緊擁抱在了一起,這段時間的磨煉,讓他們完全成為了一體。在拍攝的過程中,塞內加將軍手下的白人士兵和蘇族人重成為了相互信任的兄弟,這也算是這部電影帶來的一個讓我意料不的地結果吧。

《與狼共舞》的殺青消息,立刻被美國各大報紙媒體刊登在首要位置。美國民眾對於這部電影的殺青所爆發出來的那份熱情和期待,讓劇組在辛辛苦苦幾個月之後,終於得到了欣慰。

《與狼共舞》殺青的第2天。斯蒂勒導演的《奪寶奇兵之魔域奇兵》在夢工廠第一影院首映。

這部夢工廠1928年出品的第一部電影,首映的當晚,萬人空巷。

把背影同樣放在印第安文化中的這部電影,比起第1部來,無論是投入上,還是場面的鋪陳以及情節的設計上,都高於第1部,首映之後,引起了美國電影界的極大反響。

“斯蒂勒先生的這部電影,為夢工廠開了一個好頭。電影向我們展示出了印第安人的悠久文化,裡面印第安人的那種生活方式。讓我們眼前一亮。整部電影氣勢雄渾,懸念迭起,讓人總是在想,我是在觀看一部電影,還是在做夢?”——《洛杉磯時報》

“今年上半年。我們期待的電影有很多,不過讓美國人翹首而望的兩部電影,恐怕就是夢工廠電影公司的兩部以印第安文化為背景的電影了。柯里昂先生的《與狼共舞》已經在前日殺青。讓人魂牽夢繞。而斯蒂勒先生的這一部《奪寶奇兵之魔域奇兵》則先讓我們領略了印第安的迷人文化。斯蒂勒先生完成了好萊塢的一個創新,這部電影的完成,讓『奪寶奇兵』成為了一個永恆的系列,如果可以的話,我們希望這個系列能夠一直拍攝下去,不久的將來,它也一定會成為好萊塢電影的象徵之一。”——《洛杉磯論壇報》

“讓人驚訝、驚歎、驚奇!斯蒂勒的水準已經越來越爐火純青了,這樣的一部電影,在他手裡所散發出來的那份魔力,讓人歎為觀止!”——約翰.福特。

“我從來沒有見過一部電影可以拍成這樣。想像力豐富,天馬行空,縱橫捭闔!這樣的電影。只有夢工廠才能夠拍攝出來,只有夢工廠學派的人才能導演出來!”——西席.地密爾。

“我不得不承認。斯蒂勒先生的這部電影,代表了現今好萊塢此類電影的最高水準,堪稱典範!”——阿爾弗雷德.希區柯克。

斯蒂勒的《奪寶奇兵之魔域奇兵》打響了夢工廠電影潮的第1炮,事先了開門紅。

“斯蒂勒這小子,行呀!老闆,這部電影算是為咱們夢工廠立下大功了!”斯登堡舉著報紙哈哈大笑的時候,我正坐在椅子裡讓萊尼萊尼給我刮鬍子呢。

電影殺青之後,萊尼、霍爾金娜和嘉寶幾乎是三面夾擊把我推到了帳篷裡讓我洗澡換衣服,整整搗鼓了一天多才把我收拾乾淨。

“斯蒂勒這傢夥算是沒讓我失望,他的這部電影既讓夢工廠事先了開門紅,又為我們的這部《與狼共舞》鋪墊好了基礎營造了氛圍,你沒看見現在印第安人已經成為了美國觀眾的熱點問題了嗎?等到咱們的這部電影一公映,你就等著惹惱看吧。”我笑了起來。
“老闆說得是,我是對咱們的這部電影信心滿滿。”格里菲斯樂得合不攏嘴。
“怎麼著我也是折了一條胳膊的,付出了這麼大的代價如果還吃癟的話,那我就不活了。”胳膊上打了個繃帶的雷斯特.卡麥隆直咧嘴。

“老闆,咱們什麼時候回去呀?”斯登堡放下了手裡的報紙,湊到我跟前問道。
我嘖了嘖,道:“怎麼,想回去見老婆了?”

“哪有?離開了公司這麼長時間,福緣齋我是挺想的。大衛,你說你想不想?”斯登堡趕緊把格里菲斯扯了進來。
格里菲斯嘿嘿一陣傻笑:“想,我做夢都想回去吃一口福緣齋的飯菜了,一想起來就流口水。”

“瞧你們這幫傢夥的出息!”看著這兩個傢夥,我直搖頭。
“老闆,我們還是盡早回去吧,抓緊剪輯,盡快放映。聽說希區柯克那幫傢夥的電影也已經殺青了。”格里菲斯告誡我道。

“這個希區柯克,不知道怎麼想的,老是喜歡和我們對撞,此次都是這樣。老闆,我們這次可一定得把他撞個頭破血流才行,不然這個死胖子不知道我們的厲害!”斯登堡對希區柯克從來就沒有好印像。

我長出了一口氣。道:“回去是要回去的,從明天開始,大衛帶人整理東西,爭取14號把劇組所有地物資、人員全部運回洛杉~和塞內加將軍留下。”
“我留下?為什麼我留下?”斯登堡一下子蹦了起來。

格里菲斯也是奇怪地看著我,不懂我的意思。

“我們回去是要剪輯、送審安排相關的事情,你留在這裡是和塞內加將軍準備首映的事情。”我笑了起來。

“首映?什麼首映?”斯登堡快要暈倒了。
“自然是《與狼共舞》的首映了。”我笑道。

“老闆,你不是要把這部電影的首映式放在這裡舉行吧?”格里菲斯睜大了眼睛。
我點了點頭:“不錯。這一次咱們列個外,不把首映式放在第一影院。”

“老闆,我想不通!”斯登堡搖頭道:“這裡電影院落後。又偏僻,人也不多,再這裡舉辦首映式,那還不得冷清死?”
“冷清?我會要求所有好萊塢知名的人到印第安納波利斯來,柯立芝總統、胡佛連那個阿爾弗雷德.史密斯都在邀請之列。此外,我們也同樣會向全美的知名人士發放邀請柬,首映會在印第安納波利斯市中心的大廣場上舉行。允許任何人觀看,還要邀請全美所有著名的媒體,這次首映式,我要辦成最大的一次公開首映式,你說冷清不冷清?”我嘴角上翹,發出了一絲冷笑。

然後我看見斯登堡和格里菲斯的嘴巴張成了一個完美的“O”型。


“老闆,你就不擔心3K黨的人搗亂?”斯登堡問道。
我哈哈大笑:“搗亂?到時候全美的目光都放在這裡,他們敢搗亂?”

“我覺得安德烈這個想法好。《與狼共舞》這部電影如果放在洛杉磯搞首映式不如放在印第安納波利斯這麼搞產生的效果大,畢竟這裡是印第安人的聚集區。而且如果邀請這麼多人並且搞個公開首映式,一定會震撼全美。”雷斯特.卡麥隆對於我的這個想法十分的贊同。
“那就這麼決定了。收拾好了,我就和大衛一起趕回洛杉磯,斯登堡你和塞內加將軍則負責安排首映地事情,地點、放映設備、人員邀請之類的東西都交給你,另外,在幹這些事情之前,我會向柯立芝總統和聯邦政府打聲招呼。那樣以來水牛比利不會找你們的麻煩。”我叮囑道。

“放心吧,這件事情,我能幹得來。”斯登堡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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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8-7 10:19:04 |只看該作者
第605章 彩色電影!

5月14日。夢工廠的那列專車呼嘯著駛離印第安納波利斯,一路向西。

《與狼共舞》劇組除了斯登堡和一部份人之外。全部被我帶回。

雷斯特.卡麥隆、沙維則主動留下幫助斯登堡佈置首映的事情。

16號晚上,我們安全抵達洛杉磯。

而洛杉磯火車站,聚集了潮水一般多的人群,對於我們的回歸,洛杉磯人給予了最高的歡迎。

等我們回到夢工廠總部的時候,已經是晚上11點多了。

“甘斯,斯蒂勒那傢夥跑哪裡去了?今天晚上我怎麼沒有看到他呀?”我看了看辦公室裡面的人,沒有發現斯蒂勒的身影。

分別了這麼久,聽到我回來,這傢夥肯定會出來迎接的,一晚上沒有看見他,這讓我很是狐疑。

提到斯蒂勒,甘斯臉上的笑容減退了一些:“老大,斯蒂勒生病了。”

“生病了?”我一下子坐了起來,大叫道:“怎麼回事?說清楚!”
甘斯笑道:“老大別著急,斯蒂勒在拍攝這部《奪寶奇兵》的時候身體就不舒服了,一直到拍完電影回來的時候才住進醫院。”

“醫生怎麼說?嚴重嗎?”我追問道。
“前天才住進去,醫生還在觀察呢,結果還沒有出來,不過我覺得沒事,可能是讓拍電影給累的。”甘斯聳了聳肩膀。

“你開車。我們到醫院去。”我站起來拿起了外套。
“老大現在這麼晚了,還是明天再去吧。”甘斯咧嘴道。
“不晚!就現在去!”我心裡十分的焦躁。摔門而出。

斯登堡、格里菲斯、茂瑙都跟了過來。

一行人坐進車裡,向洛杉磯第一醫院疾馳而去。

一路上甘斯給我詳細地說了一邊斯蒂勒的情況,我也認為斯蒂勒可能就是累的。

是呀。這部電影投資這麼大,又是夢工廠本年地第一部電影。不僅工作量大,壓力更大。

“老大,有個關於斯蒂勒的好消息我得告訴你。”甘斯轉臉對我神秘地說道。
“都病了還有什麼好消息?”我翻了甘斯一眼。

甘斯笑道:“這個斯蒂勒,平時屁事都不跟我們說。這次他生病我們才知道,這傢夥已經有了個相好的,而且說要在今年結婚呢。”
“斯蒂勒有相好的?”格里菲斯和斯登堡差點沒把車廂挺破。
“沒想到,石頭也能開花。”我樂了起來,長出了一口氣,道:“行。反正我今年也要結婚的,大不了和他一快結了。”

“吱!”車子突然甩了一個大圈差點翻了。

與此同時,開車的甘斯無比慘烈地叫了起來:“什麼?老大。你要結婚?”

一車人差點被甘斯甩了出去,車廂裡面哀號一片。

“怎麼,我不能結婚嗎?”我看著甘斯道。
甘斯搖頭道:“倒不是這個意思。只不過老大你說結婚,那些嫂子們就沒有意見?”

“她們能有什麼意見?我決定下來就行了。反正就在今年之內。正好和斯蒂勒這傢夥的婚禮湊在一起,大家也熱鬧熱鬧。”

然後甘斯湊過頭來。說了一句滿車人鎮靜的話:“老大。能不能算上我一個?”
“你?你小子也有相好的了?”我吃驚道。

甘斯有點不好意思地點了點頭。

“老大,人家怎麼著也是夢工廠的二號人物,不知道有多少女人做夢都想投懷送抱呢。”胖子咧嘴笑道。
“別瞎說,老大,這次我可是認真的,什麼時候把那女孩帶給你看,是我在出差的時候認識的,剛剛從加州大學畢業的法律學生,現在在洛杉磯最有名的律師稅務所工作,不但有才。而且那叫一個漂亮!”

提起自己的女朋友,甘斯目光迷離。

“你這傢夥跟斯登堡差不多,無聲無息地就把自己的終身大事給解決了。連我們都不知道。”我苦笑了起來。
甘斯無比冤枉地說道:“老大,這女孩我是在你拍電影的時候認識的。才2個月,不過我們的關係非常好,原來打算明年結婚了,這次提前一點,大家熱鬧熱鬧。”

車廂裡面的氣憤頓時熱鬧了起來。

我拍了拍胖子地肩膀問道:“胖子,你小子沒有暗中搞定相好的吧?”
胖子擺手道:“老大,看你說的,我基本上都是和你呆在一起,哪有機會認識女人,再說,我對這方面也不擅長,我就喜歡拍電影。”

我摟住胖子的肩膀,笑道:“胖子,這電影得拍,但是個人的生活也得搞好,你不能一輩子打光棍吧,再說,如果我們老了沒有後來人接班,這夢工廠怎麼辦?給你個任務,在接下來的時間裡,給自己找個老婆,然後我們這些人來個集體婚禮。”
胖子嘟囓著嘴為難地看著我道:“可是老大,我,我不擅長這個,讓我搗鼓攝影機絕對沒有問題,但是一和女人單處,我就心驚肉跳的。”

我沒理會胖子,對坐在前面的甘斯說道:“甘斯,胖子的終身大事就交給你了,你給他物色吧。”
“OK,沒問題!”甘斯打了個響指。

一車人歡聲笑語,一直到洛杉磯第一醫院。

到了醫院,已經深夜了。上了路,來到斯蒂勒的病房,推開門,看見一個面容清瘦女人坐在床邊。

“甘斯先生,你來了。”看到甘斯,她連忙站了起來。

我打量了一下這個女人。論姿色她只能算是中等,但是氣質很好,典雅大氣。和斯蒂勒倒是很匹配。

“老大,這位就是伍爾夫小姐。”甘斯介紹道。
“柯里昂先生好。”伍爾夫當然認識我。趕緊伸過手來。

“斯蒂勒睡著了?”我朝床上了斯蒂勒努了努嘴。
伍爾夫點了點頭:“剛睡。要不要我叫醒他。”

我擺了擺手:“算了,讓他睡吧。我坐一坐就走。”

床上的斯蒂勒,比我上一次見他的時候瘦了很多。原本就有點清瘦的他。如今更是顯得蒼白憔悴。鬍子老長,一下子蒼老了許多。

“唉。這段時間算是把他累壞了。伍爾夫,醫生有沒有說明具體的情況嗎?”我輕聲問道。
伍爾夫搖了搖頭:“沒有,檢測結果大概明天才能出來。”

看得出來,這個女人十分擔心斯登堡的健康。

“你也別擔心。我看可能是累的,或許休息一段時間就沒事了。”我安慰她道。

我們正在小聲說著話,床上的斯蒂勒醒了過來,看見我坐在房間裡,立馬就要坐起來。

“不要起來了。躺著說話。”我制止了他的行動。
“老闆。你什麼時候後來的?”斯蒂勒滿臉的驚喜。

“剛剛回來,聽說你病了。就過來看你。”我笑了起來。

斯蒂勒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老闆,我這也就是小病,休息休息一下就行了。過幾天我就回公司去。”
“回公司?公司現在少你一個人不算少,你就給我老老實實呆在這裡養病,等身體好了再說。”我笑了起來。

一夥人嘻嘻哈哈聊天。聊到了《奪寶奇兵之魔域奇兵》的大獲成功。聊到了《與狼共舞》的拍攝,聊到了我們在印第安納發生的一切。

斯蒂勒精神很好,絲毫沒有看出生病的樣子。

“斯蒂勒。伍爾夫小姐很不錯呀,聽說你們打算今年結婚?”我看著他們兩個人說道。
斯蒂勒和伍爾夫頓時滿臉通紅,斯蒂勒結結巴巴道:“老闆,這事情是甘斯告訴你的。”
“你別管誰告訴我。”我砸吧了一下嘴。

斯蒂勒這在承認自己想跳個閒暇的日子結婚。

“好,你把病養好,我們這幫人一起結。”我拍了拍他地肩膀。
“一起結?”斯蒂勒頓時睜大了眼睛。
甘斯插嘴道:“你,我,老闆,再加上胖子,有可能的話。人數更多呢。”

哈哈哈哈,病房裡發出了一陣笑聲。

聊了一段時間之後,我們起身告辭。斯蒂勒一直把我們送到大門口才在伍爾夫的攙扶下回去。

探望了斯蒂勒之後,我算是暫時放下了心。因為從他的種種表現來看,似乎沒有什麼問題。

第二天,夢工廠高層開了一個會,就《與狼共舞》的相關問題進行了佈置。

“大衛、茂瑙、羅伯托負責跟著我一起剪輯電影,甘斯負責全面的宣傳,比采爾的《電影手冊》重點做印第安電影專題,務必在輿論上為我們鋪平道路。”
“老大,你真的要把首映式放在印第安納波利斯舉辦呀?”甘斯一邊在本子上記著東西,一邊問道。
“不錯。”

“那樣以來可就麻煩了,其他不說,洛杉磯電影界這麼多人,你讓我們怎麼把他們弄過去?”甘斯皺著眉頭道。
“不是有火車嗎?你去找龐茂,讓他給你弄幾列火車,一下子就拖過去了。”我比劃了一下。
“然後還得一下子拖過來!這麼多人,吃喝拉撒睡我都得負責,老大,我看不久之後,我也得像斯蒂勒那傢夥一樣躺在醫院裡了。唉,還是生病好。”甘斯的話,讓眾人紛紛哄笑起來。

開完了會,我聽取了這幫傢夥的匯報。幾個月不在,我對公司的諸多事物變得有點模糊了。

“老大,幾個分廠的情況都很好,3廠這個月接到了大量的訂單,業績猛增,沃爾特正帶人搗鼓下一步動畫電影呢,聽說名字叫《白雪公主》。5廠現在生產設備的同時,也開始和技術部一起聯合開發新技術。”甘斯一一介紹。然後低聲對我說道:“老大,還有一個好消息,技術部的彩色膠片技術取得了重大突破。”
“重大突破?什麼重大突破?”一聽彩色膠片取得了突破。我就坐不住了。

夢工廠從研究著手研究彩色膠片到現在,已經有1、2年的時間了。在這麼長的時間裡。投入了大量的人力物力,幾乎全美國的相關領域的頂尖人才都被我挖過來了。如果能夠成功,那將帶來翻天覆地的變化!

貝爾德接話道:“老闆。我們技術部研究彩色膠片已經有2年多了。做了無數的實驗。加上借鑒了許多資料,上個月底製作出了第1片彩色膠片。沖洗之後,我們都被上面的效果驚呆了,這段時間我們用這種新膠片,拍攝了1分鐘的短片。要不要給你放放看?”
“放,當然放!”我急不可耐。

彩色膠片要是成功了,毫無疑問我就可以拍色彩色電影了!

一幫人興致高昂地下樓進了放映室,貝爾德小心翼翼地拿出了一個小小的膠片盒。

“開始開始!”格里菲斯等人也都想看看讓我朝思暮想投入巨大精力的彩色膠片到底會產生什麼效果。

一道光束在黑暗中打到了銀幕之上。與此同時。放映室裡一下子亂。

“不會吧!”
“你看看那花是紅的!還有那樹。那街道!洛克大爺的白鬍子!”
“奇跡!”
……

格里菲斯這幫人幾乎全都站了起來。盯著銀幕目瞪口呆。

膠片拍攝的是哈維街上的景象,雖然彩色電影對於我來說已經不是什麼新鮮事。但是在看慣了拍慣了黑白電影之後。再次看到彩色電影。我的激動程度不亞於他們。

“老闆,原來真正的彩色電影是這樣!值!別說是2年多,就是花個20年,都值!”格里菲斯直砸吧嘴。
“恐怕這一次。好萊塢又要翻天呀!”茂瑙已經意識到這種新發明即將帶來的巨大影響。
“錢呀!這可是錢呀!有了這個專利,我們夢工廠又可以大把大把地收錢了!”甘斯腦袋裡面想地最實惠。

我笑了起來。在昏暗中翹起了嘴角。

手裡有了有聲電影和彩色電影兩項專利。我看雷電華奈我何!

1分鐘的膠片,很快放完。

“再放1遍!”
“再放1遍!”
........................................
眾人紛紛大叫起來。

於是這個1分鐘的彩色短片。放了1遍又1遍,直到放了10多遍之後。大家坐回原位。

“貝爾德。我們的彩色膠片有沒有什麼缺陷呀?”我把貝爾德招呼了過來。
貝爾德點了點頭:“有,當然有。而且有許多的問題。”

“說,我來聽聽。”我早料到這種膠片有缺點。
貝爾德道:“老闆,咱們的彩色膠片首先是不穩定。”

“不穩定?不可能吧,我看挺穩定的,不像當初的黑白膠片,放著放著就著火了。”格里菲斯打斷了貝爾德的話。
貝爾德搖頭道:“大衛,我說地不穩定不是指膠片地穩定性。這種彩色膠片是建立在黑白膠片技術之上的,所以不存在放著放著就著火的問題,我說的不穩定。指的是色彩的不穩定。”

“色彩的不穩定,我覺得色彩挺好,紅色就是紅色。綠色就是綠色,怎麼會不穩定呢?”茂瑙也迷糊了。
貝爾德又親自放映了一遍。把畫面定格了下來,道:“你們看看,這上面的色彩,存在這少許的色差,雖然能夠80%的把自然界的色彩照摹下來,但是還是有少許的偏色。”

“這倒是個問題。你們有解決的辦法嗎?”我點了點頭。
貝爾德道:“出現這種問題,主要還是處在膠片上的彩色顆粒上,要想找到一種十分穩定的物質,是很困難的事情,我們之後一遍一遍做實驗了。”

“還有什麼問題?”我繼續問道。
“還有一個問題也挺嚴重的,那就是咱們的彩色膠片有點暗淡,顏色不是那面的艷麗,總是彷彿蒙上了一層絲紗一般,不自然。”

我笑了起來:“這個問題我也意識到了,我還以為是自己的眼睛出了問題或者是放映室裡有煙霧呢。”
貝爾德道:“這主要是清晰度的問題。我們必須想辦法把膠片上的顆粒做得細。不過這個問題解決起來不是那麼的麻煩。”

“除了這兩個大問題。還有什麼主要問題沒有?”茂瑙問道。
貝爾德撓頭道:“其實這種膠片在放映的時候也存在一個問題,咱們夢工廠生產的有聲黑白膠片。放映次數多了也不會在圖像質量上出問題。到那時這種彩色膠片對於溫度很敏感。如果放映的時間過長因摩擦產生的溫度越高,膠片上的顆粒就可能發生變化,圖像也就會出問題。當然。其他的小問題還有不少,如果使得這項技術完善,我想還得花一些時間。”
“時間有的是,你們不要著急,慢慢來。我們2年都等了,也不在乎一時半會。甘斯。等會開300萬美元的獎勵,為了這項技術,他們吃了不少的苦頭。告訴他們。等這項技術真正成功了。還有更大的獎勵。”我看了看銀幕上的彩色畫面。笑了起來。

比起歷史上,彩色電影的出現已經是大大提前了。

我是多麼希望美國電影院乃至世界電影院的銀幕。變得五彩斑斕。

“甘斯。巴拉和肖塔爾他們地歐洲分廠這幾個月情況怎麼樣?”看完了彩色電影。我問甘斯道。
“老大,你不問我我也得跟你說,巴拉和肖塔爾地財務報告已經發回來了,1927年一年。他們的盈利是8,400多萬美元,這些錢他們是1/3用在了分廠的擴建之上。1/3留作後備資金。剩下的1/3,他們購買了法國300多家電影院。他們倆說了。要讓夢工廠的電影院在歐洲生根發芽。”

“這兩個傢夥,野心不小!兩個軍火分廠呢?”
“瑞士的軍火分廠已經投產。第1批軍火全部賣給了德國。我看以後諾思羅普軍國公司不必大船小船地裝著軍火運向歐洲了。但澤分廠這幾個月來基本上有了眉目,卡羅和雅塞爾說廠房已經全部辦妥。工人也已經招募完畢,現在正在安裝和調試機器,估計今年7、8月份就可以投產,到時候,我們兩個軍火分廠一東一西,整個歐洲都能買到我們生產的槍支彈藥。另外,香港的軍火分廠也基本妥當,生產出來的武器絕大部份都銷往中國內地。”

“諾思羅普地那個美國美洲貿易公司呢?”
“火!十分地火!這個公司現在完全就是一個搬家公司,日本有什麼好地東西他們肯定扒拉出來。而且還大力拉攏日本國內的黑社會、政客以及軍界,毒品、人口販賣、貨物運輸等等,幹得是熱火朝天!據說諾思羅普的那個手下。美國美洲貿易公司的頭頭,已經親自被日本的內閣大臣接見了,不久還要見什麼天皇呢。對了,我們的1,000萬美元的資金,目前已經投到了松竹映畫裡面,那個大谷竹次郎對我們十分的歡迎,而且十分配合與馴服,在諾思羅普的親自介入之下,松竹映畫重新改組,成立了新的董事會,咱們夢工廠具有決定權,此外還成立了專門的審查組,負責審查公司全部電影保證老大你說的『閃閃的紅心』。對了,尼可.鮑爾斯也有問題要請示你。”

“他不是去開設東京熱電影公司嗎?怎麼,日本人不讓他開?”我笑道。
甘斯搖頭道:“那倒不會,日本人還巴不得我們能在他們的土地上開設公司呢。尼可.鮑爾斯去了一趟東京,實地考察之後,覺得那個地方十分適合拍攝AV電影,所以他想把東京熱電影公司以及洛杉磯的銀河電影公司來個整合,表面上兩個公司名字不改,實際上作為AV總公司的兩個分部,尼可.鮑爾斯想兩手都要抓, 並且把公司主要的業務放在日本。”

尼可.鮑爾斯的這個想法倒是讓我很感興趣,畢竟小日本的確是拍攝AV電影的最合適的地方。

“行,沒問題,你告訴尼可.鮑爾斯,東京熱電影公司由他負責,同時,他也全權負責松竹映畫的工作。諾思羅普那傢夥搞軍火行,讓他對電影指手畫腳怕很有問題。怎麼說,尼可.鮑爾斯曾經也是環球公司一流的導演。經營上的事情他也很清楚。有他坐鎮松竹映畫,我很放心。“

對於我的這個想法,眾人很是贊同。

“比采爾。你們出版公司這幾個月進展如何呀?”我轉頭望望比采爾。
比采爾道:“前幾周,出版公司的領導層開會。決定成立出版集團,下設《電影手冊》編輯部、夢工廠出版公司、《時尚》編輯部、歐洲分部4個部份,目前最主要的事情,就是把《電影手冊》和《時尚》雜誌打到歐洲市場去,這個工作目前正在和歐洲分廠去做,這個月底,《電影手冊》和《時尚》雜誌的法文版、德文版、意大利文版、俄文版就可以發行。此外。按照你的要求。我們也在香港設立了《電影手冊》的亞洲分部。發行中文版和英文版。出版公司的相關工作,也在有條不紊地進行。”

聽他這麼一說,我算是放心了,《電影手冊》進軍歐洲市場,一直讓我牽腸掛肚。如果這個舉措成功的話。那將極大地改變歐洲電影的面貌。同時也可以在第一時間讓歐洲和美國都掌握對方的最新動態,加強各自的交流,這對世界電影來說。是一件功德無量的事情。

“穆爾維,你們的唱片公司呢?”
一直不說話的穆爾維笑道:“老闆,我們前不久剛剛吞吃掉洛杉磯的一家唱片公司,現在正在消化呢。公司目前全力研究磁帶技術,我們的技術比起總部的技術研究一點都不落後,有了很多資料尤其是愛迪生先生的那個發明,現在我們已經在實驗室裡製作出了半成品的磁帶,估計再過幾個月,就可以靠這個技術震驚唱片界了,不過我們想投資興辦一個專門生產磁帶和新的放映機的廠。需要一大筆錢。”
“建廠是應該的。而且必定會大賺。需要多少錢。你找甘斯要,我是不管這玩意的。”我的回答,讓一幫傢夥笑成一片。

“甘斯。杰克沒來,有一件事情你轉告給他。他的速食店,從現在開始停止擴張,美國本土的2,000家已經夠了。”提到杰克的速食店,我的心情就有點沉重起來。

“為什麼,他們的生意現在蒸蒸日上呢。”甘斯不解。
“不為什麼。美國的經濟繁榮,快要走到頭了。”我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那場經濟大蕭條,我可從來沒有忘記過。

1929年爆發的那場經濟危機,恐怕再這場危機帶來的危害讓無數暴富的人一夜之間成為了窮光蛋,數以萬計的公司倒閉。杰克的速食店雖然現在效益很好,但是在這種情況下,瘋狂擴展應該收了一收了,攤子鋪大了,到時候想收都收不回來,得不償失。

不知道怎麼的,離1929年越近,我的夢工廠,早已經不是那個小小的電影公司了,如果把幾年之前的夢工廠比作成一棵小草的話,那麼現在的夢工廠則是一棵大樹了。暴風雨來的時候,小草可能安然無事,但是大樹的命運一不小心可能就要被連根拔起的。

眾人雖然不太理解我為什麼這麼做,不過他們都乖乖聽從。

總體上瞭解了公司的具體情況,對於公司的發展勢頭,我很高興,看來各項事業都在迅疾發展,夢工廠一步一步走向輝煌。

正當我們在放映室裡面樂呵不止的時候,霍爾金娜走了進來。

“安德烈,伍爾夫小姐來了,在辦公室裡面都快哭暈了,你趕緊去看一看!”

霍爾金娜的話,讓我的心陡然一涼,眾人也都紛紛大眼瞪小眼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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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的小孩子,唉,生活那叫一個亂。
昨天看了一個朋友的博客,看到上面的一句話,差點暈倒。
“昨,大醉而歸,一摸,手機和貞c都在,睡覺。”
日,這叫一個強。
小張經常幹的事情是,早晨打開電腦,一看,存稿孩子,開寫。
呵呵,今天1.3萬字,不說別的了,大大們摸一摸自己的月票在不,在的話,給俺投一張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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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後由 萬劫 於 2016-8-13 09:35 編輯

第606章 讓斯蒂勒笑得燦爛!

難道是斯蒂勒出事了?

我站起身來,跌跌撞撞就跑了出去。

到了院子裡,還沒上樓梯呢,就聽見伍爾夫的哭聲。

夢工廠滿院子的人都愣住了,全都看著我的辦公室的方向。

“老大……”甘斯看著我,欲言又止。
“讓大家各自忙各自的活!”我揮了揮手,上了2樓。

來到辦公室裡,看見伍爾夫坐在沙發上,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旁邊的嘉寶和茱麗正在勸說,而且也是淚流滿面。

我的雙腿立刻就軟了。

“伍爾夫,到底怎麼回事?”看著梨花帶雨的沃爾夫,我大聲問道。
“老闆!”伍爾夫看見我,走過來地上了一張紙。

我接了過來,見是一張醫院的診斷書。

粗粗地掃了一眼,上面的一行字,讓我一個踉蹌仰面而倒。

“老大!”
“老闆!”

胖子和茂瑙一左一右接住了我,嚇得面如土色。

“怎麼可能!怎麼可能!”我被他們兩個扶著坐在了椅子上,大聲吼叫了起來。

胖子撿起地上的紙條,看了一下,手直哆嗦,茂瑙接過來看了之後,號啕大哭。

肺癌。我比任何人都明白,這兩個詞語代表了什麼意思。
它意味著,夢工廠將損失一名得力幹將!它意味著,好萊塢乃至世界電影將損失一位優秀的導演!

它更意味著,我將少了一個同甘共苦的兄弟和手下!

格里菲斯、弗拉哈迪、約翰.韋恩、加里.格蘭特等人全都哭了起來,房間裡哭聲連天,悲傷成河。

我突然記得。歷史上,斯蒂勒就是在1928年因病去世,不過那是離開好萊塢回到瑞典之後的事情了。如果我當初注意到了這個問題,讓他仔細檢查身體的話。說不定能夠避免災難!

可現在,什麼都晚了,看來,歷史在某些方面,還是按照它固有的規律發展,它一定要生生帶有我身邊和我一路走來的兄弟!

“別哭了!”我的一聲大吼,讓辦公室裡所有人都止住了哭聲。

這個時候,哭是解決不了問題的。

“伍爾夫,這件事情斯蒂勒知道嗎?”我問伍爾夫道。
伍爾夫搖了搖頭:“我拿到結果直接就到這裡來了,根本沒有告訴他。我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我點了點頭,站起來走出了門去。

“安德烈,你要到哪裡去?”嘉寶跟著我的後面道。
“去看斯蒂勒。”

夢工廠一幫人,在我的帶領下,奔向洛杉磯第一醫院。

一路上。車廂裡面氣氛十分的沉重,不停有人抹著眼淚。

“你們都給我變現得高興一點,不能讓斯蒂勒知道這件事情!”我拍了拍大腿。大家都點了點頭。

下了車,走進了醫院的院子,一夥強顏歡笑推開了斯蒂勒病房的門。

病床上空空如也,再尋找的時候發現他正坐在陽台的輪椅上低著頭寫東西呢。

“你這狗娘養的不好好休息,跑到陽臺上幹嗎?”我擠出了一絲笑容,走過去像往常一樣罵罵咧咧。
斯蒂勒得意地揚了揚手中地筆記本道:“我正在修改下一部電影的劇本呢,老闆,雖然《奪寶奇兵》系列很受歡迎,但是我還是想拍一部自己想拍的電影,能不能把下一部奪寶奇兵的續集交給都納爾來拍呀。我想他比我更想得到這樣的拍片機會。我的這個劇本,已經花了我半年的時間,現在已經被我修改得差不多了。投資也不大。老闆,可以嗎?”

斯蒂勒還是像以前那樣吐了吐舌頭。然後把手裡的筆記本遞給了我。

看著鬍子拉碴的他,我的心裡一陣心酸。

他也許不知道,這有可能是他人生中拍攝的最後一部電影了。

我打開筆記本,在第1頁上看見了一行工整的字;《聖安東尼的誘惑》(The Temptation of St. Anthony)。

看到這個名字,我的眼淚刷的一下就掉下來了。



因為這部電影,讓我想起了後世的一個導演,一個蘇聯導演,也是我最喜歡最崇拜的一位導演----安德烈·塔可夫斯基 (Andrei Tarkovsky),他在生命的最後,沒有完成的一部電影,就叫《犧牲》(The Sacrifice),而湊巧的是,這位世界上最偉大的導演,也是死於肺癌。

難道,歷史和我開了一個玩笑?

我顫顫巍巍地打開那個筆記本,翻看了起來,一遍翻開,眼淚一遍辟裡啪啦地落在紙上。

一個牧師的故事,一個近似聖徒的牧師為了救贖世界,而捨棄自己生命的故事。神秘,博大,幽深,高尚,猶如一座聖殿!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部電影是斯蒂勒一生最想拍攝的電影,也是他一輩子思想的精華。

“老闆,這劇本哪有這麼好,看得你眼淚潺潺的。”斯蒂勒以為我是被劇本的內容打動,不無驕傲地說道。
當我看完劇本合上的時候,他湊過來說道:“老闆,這部電影可以投拍嗎?我知道,這樣的一部電影拍攝出來可能虧本,但是我覺得它是一部好電影。”

他離我很近,眼睛死死盯著我,散發出宗教一般的狂熱,彷彿是一個信徒見到了上帝一般,眼神中,有渴望,有乞求,也有興奮和緊張。

面對著這樣的一個人,我還能說什麼呢?

“拍!當然拍!對於好電影咱們夢工廠什麼時候考慮過成本?”我把劇本放到了他的手裡,敲著劇本道:“斯蒂勒,你這狗娘養的竟然敢藏私,這麼好的劇本竟然窩了半年多!有你的!”

斯蒂勒清瘦的臉上,頓時露出了燦爛的笑容,笑得如同孩子一般純潔喜悅。

“老闆,這個劇本有可能是我這輩子最好的劇本。所以沒有徹底弄好之前,我是不會交給你看的。怎麼樣,給個意見?”斯蒂勒嘿嘿笑道。

我靠著椅子。皺著眉頭說道:“要說意見呀,也不是沒有,不過都是一些小問題,主要在台詞上面,你把劇本交給我,修改。剩下的,你就乖乖養病吧,如果不好好養病,這投拍的錢我是不會給你的。”
斯蒂勒撓著頭道:“你以為我想呆在這裡呀?我早就想出去了,你的電影殺青了。估計又得趕著剪輯,今年雷電華風頭正勁,連卓別林都東山再起了,聽說那個希區柯克更是鉚足了勁要再拍攝一部電影和咱們一較高下,老闆。我這心裡急呀,恨不得自己多出一雙手來!”

斯蒂勒咬了咬嘴唇,看著我很是不甘。

如果他知道自己得了肺癌的話。會怎樣?我的腦海,一片空白。
我根本不敢想像那會是什麼樣子。

現在的夢工廠,朝氣蓬勃形勢大好,現在的好萊塢,是前所未有的黃金時代,而眼前的這個人,45歲,正是一個男人年富力壯人生的頂峰的時候,而肺癌,讓這一切都陷入了無邊地黑暗之中。

“老闆。老闆,你怎麼了?”斯蒂勒搖了搖我的胳膊。
我笑道:“沒什麼,只是有點累了。放心吧。在好萊塢咱們夢工廠永遠不會輸給任何人,希區柯克也好。雷電華電影公司也好,不會把咱們怎麼樣的,你這傢夥現在最大的任務就幾乎配合醫生養病。”
“OK,OK,我服從你的命令!”斯蒂勒向我行了個軍禮,滑稽得很。

格里菲斯、茂瑙等人則隨即把他圍了起來,大家都是同甘共苦的兄弟,他們心中的悲傷,絲毫不比我弱。

我抹了抹眼淚,帶著伍爾夫和甘斯來到了醫院的院長室。

“醫生,斯蒂勒的病情有沒有痊癒的可能?”在院長室裡,我詢問這家醫院的院長,他是整個西部乃至美國最有名的醫生之一。
“柯里昂先生,我很抱歉,沒有這種可能。”院長對我聳了聳肩。

“找最好的醫院,用最好的藥!難道也不行?”我急了。
院長嘆了一口氣,道:“柯里昂先生,我理解你的心情,其實如果有一絲希望的話,我都會去盡力,你也知道洛杉磯第一醫院已經是全美最好的醫院之一了,比我們更好的醫院,沒有幾家,而且我相信即便你把斯蒂勒先生轉移到那裡,他們的答覆也會是這樣。太晚了,太晚了。”

啪,我端在手裡的杯子掉在了地上。

“醫生,我想知道斯蒂勒還有多長的時間?”我快要喘不過氣來,渾身癱軟。
“如果配合治療的話,估計能夠撐到今年的聖誕節就已經很不錯了。”醫生嘆了一口氣。

“今年聖誕節,今年聖誕節……”看著窗戶外面地天空,我喃喃自語。
“柯里昂先生,斯蒂勒先生如果還有什麼未盡的事,你們抓緊替他辦了吧。”院長提醒我道。

“電影,他的事情只有電影。”我目光呆滯地看著外面,搖了搖頭。
“不,不光光是電影,柯里昂先生,我們還要在今年結婚呢,他說了,要和你一起參加集體婚禮。”站在我旁邊的伍爾夫看著我,目光肯定。

“伍爾夫,斯蒂勒剩下的時間只有大半年,你還想和他結婚?”面對這個女子,我感到了一絲欣慰。
“願意!”伍爾夫十分肯定地點了點頭:“正是因為他的時間很少,所以我更要這麼做,他是我的丈夫,上帝把我們連在一起!”

“好!好!好!”我笑著連連點頭:“伍爾夫,我答應你,等《與狼共舞》公映完畢,我答應你的這個要求。”

再看伍爾夫,已經是潸然淚下。

這個外表柔軟的女子,竟然還有如此堅韌的心!

從醫院回來的路上,沒有任何人說話。所有人都變成了傻子,夢工廠之前還歡天喜地的局面,此刻已經當然全部。

我已經徹底懵了,腦袋裡空空如也一片空白,對周圍的任何事情都沒有星期。

“老闆。斯蒂勒的這件事情,讓我們都很難過,但是老闆。如果斯蒂勒看到了你這個樣子他也會不高興。我想我們把夢工廠搞得興旺發達,是安慰他的最好表現, 這個時候,不是悲傷的時候,我們應該在這半年多時間裡,讓他看到夢工廠的光明前程,讓他笑著離去。”茂瑙抓住我的手,堅定地說道。
“老闆,茂瑙說得對,越是這樣。我們越得奮鬥!”格里菲斯和弗拉哈迪等人紛紛伸出了自己的手來。

車廂裡,一雙雙手疊在了一起。

“從明天開始,一切正常開始!之後的半年,我們要讓斯蒂勒笑得燦爛!”我咬了咬牙!

“讓斯蒂勒笑得燦爛!”
“讓斯蒂勒笑得燦爛!”
……

眾人齊聲高喊,一邊喊著一遍淚流滿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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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7章 瘋狂首映式?

接下來的幾天。夢工廠變得比忙碌起來,每個人都按照事先分配好的任務工作,平常在夢工廠經常聽到的笑聲沒有了。有的只是一張張堅毅的面龐,還有匆匆忙忙的背影!

在我的召集之下,格里菲斯、都納爾、茂瑙、弗拉哈迪、威廉.惠勒等人組織成剪輯組,開始統一剪輯《與狼共舞》的毛片。

這部電影原先的設想是2個小時,但是毛片卻有近100個小時的時間,1:50片比,意味著我們有龐大的工作量。

不過沒有人喊苦,更沒有人叫累,我們把自己關在狹小的剪輯室裡,吃喝拉撒睡幾乎都在裡面。

5月24日。在經過了1周多的剪輯之後,《與狼共舞》終於剪輯完成。

推開剪輯室的門,所有人都被外面的光亮照得雙目流淚。那個時候,大家才稍稍鬆了一口氣。

膠片隨即被送到3廠洗印。26號送審。
對於這部電影,法典執行局沒有任何的意見,全票以G級通過。

和《與狼共舞》一起同時送審的,還有兩部重量級的電影,一部是基頓的《小比船》,這部電影,是基頓的心血之作,拍攝了8個月,剪輯了6次,以G級通過。

另外一部送審的電影,是阿爾弗雷德.希區柯克的新作《水性楊花》。
希區柯克的這部電影,比我的《與狼共舞》投拍的時間要晚,但是拍攝速度十分之快,看來是想盡辦法要和我對撞一下。

對於這個胖子的這部電影,我沒有多大的印像,這部電影,比起他的那部《39級台階》應該差距很大。

希區柯克之所以這麼急匆匆地拍攝,並且加快剪輯,除了和我對撞的原因之外,我想還和卓別林的《馬戲團》成功有關。

在雷電華電影公司,之前他是名副其實的第一導演,尤其是在奪得1927年哈維獎最佳導演銀羽獎之後,更加絲毫沒有想到,那個原本已經沒落、奄奄一息的卓別林竟然死灰復燃東山再起。卓別林獲得的巨大成功,讓他很是心慌,他覺得自己第一導演的位置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威脅,如果消除這些威脅,最根本的辦法就用電影說話了。如果希區柯克能夠拍攝出一部比《馬戲團》影響更大的電影,那麼不管卓別林如何東山再起,在他面前永遠都爬不起來。

這個原因,讓希區柯克對於他的這部電影的操作,顯得異常的急躁,並且信心暴漲。

這部電影,在法典執行局那裡,以R級通過。據說希區柯克在結果一出來,當場就發了飆,對法典執行局的這個結果根本不滿意,而且提出要重新分級,結果法典執行局並沒有因為他是最佳導演銀羽獎的獲得者就高看他一眼,根本沒答應他的請求,依然維持原來R級的分級,這讓希區柯克大發雷霆,但是沒有絲毫的辦法。

不過希區柯克倒也是挺了一把,回去之後,他寫了一篇炮轟法典執行局的文章,稱法典執行局太專制,太獨裁,完全阻礙了好萊塢的發展,剝奪導演的創作自由,諸如此類的話洋洋灑灑幾千字,他以為這篇文章或許可能會引來很多支持,但是結果卻是不但應者寥寥,反而引來了一片大罵聲。

自從尤特烏斯.克雷離開法典執行局瑪麗亞一世取而代之之後。法典執行局的工作情況有目共睹,不但沒有阻礙好萊塢的發展,而且還有力地保證了好萊塢電影的健康。不管在好萊塢電影人中還是在社會民眾中,都產生了良好的口碑,希區柯克的這篇文章,引來了一通臭罵,人們紛紛指責希區柯克這是信口雌黃,稱他的那部電影,評個R級已經是客氣的了,很多人好要求希區柯克向法典執行局公開道歉,把希區柯克搞了個灰頭土臉。

而作為同一間公司的同事,卓別林對於希區柯克的這種做法也表示了不滿。在一次採訪中,卓別林批評了希區柯克,認為他這是胡攪蠻纏給雷電華丟臉,結果惹得希區柯克和卓別林對罵,雷電華之間的這次內訌。讓很多人看到了這個公司的兩個高層之間,似乎存在著某種無法調和的矛盾。

不過這些事情,對於我們夢工廠來說。完全是些可以一笑了之的事情。

這天上午,我在辦公室裡面為《與狼共舞》的公映做準備,忽然覺得門口一黑,抬頭看去,一個人站在我面前。

而看到這個人,我立刻驚訝得站了起來。

“斯蒂勒?你不在醫院好好呆著,跑回來幹嗎?”看著眼前這個人,我嚷了起來。

面前的斯蒂勒,穿著整齊潔淨地西裝,剛剛剃過鬍子。頭髮梳得一絲不亂,和醫院病床上躺著的那個患肺癌的病人,完全判若兩人。
但是他的臉上。沒有了往日的微笑,有的。只是凝重和淡然。

“老闆,我就剩下那麼點時間了,難道在醫院裡面浪費掉?”斯蒂勒自嘲地笑了笑,然後坐在了沙發上。

聽了他這話,我立馬愣掉了了。

然後我看見站在門外的伍爾夫。她看著我,眼眶裡都是淚水,低聲道:“柯里昂先生,他都知道了。”
“斯蒂勒,這個……”我不知道該和斯蒂勒說些什麼。

安慰?或者是鼓勁?抑或是陪著他一起悲傷流淚?

可所有的這些,都顯得不太合適。

雖然我無比熟悉斯蒂勒的性格,但是這個時候,我完全成了一個木頭人。

“老闆,什麼這個那個的,這可一點都不像你。”斯蒂勒笑著走到我的辦公桌前,從桌子上拿起了一根煙點上,抽了一口之後,劇烈地咳嗽起來。
我上去一把把他的煙奪掉,摁滅了扔進了垃圾箱裡,然後道:“你這狗娘養的,肺都成那個樣子了,還抽?”

斯蒂勒聳了聳肩膀,眼裡湧出了淚水。

這個消息,對於他自己來說,實在是難以接受。

“斯蒂勒,雖然名義上你是我的手下,但是實際上我們是兄弟,風雨同舟的兄弟,有句話,我得跟你說清楚。既然事情你都知道了,那你就得考慮考慮怎麼樣讓自己剩下的這段時光活得精彩,不是消沉,而是更加的奮發向上,你知道我的意思嗎?”我看著斯蒂勒,聲音抖動。
斯蒂勒笑道:“老闆,所以我從醫院裡跑出來到公司裡面找活幹呀。我屬於夢工廠,夢工廠是我全部的生命。”
我點了點頭:“好,那我就交給你兩個任務,第1,準備籌辦和伍爾夫的婚禮,第2,準備籌拍《聖安東尼的誘惑》。”

我這句話還沒說完,伍爾夫就哭了起來。

“柯里昂先生,斯蒂勒不願意和我結婚!”伍爾夫無助地看著我。

“斯蒂勒,怎麼回事?”我虎著臉,望著斯蒂勒。
斯蒂勒攤手道:“老闆,我都這樣子了,怎麼娶她。”

“你是擔心你們結婚之後伍爾夫馬上就變成了寡婦?”我咬了咬牙齒。

斯蒂勒低頭不語,表示默認。

眼眶濕潤了起來。

一對愛人,在這個時候,卻依然為對方考慮,斯登堡應該是幸運的,也是幸福的。

“斯登堡,我今天問你一句話,你到底愛不愛伍爾夫?愛,馬上準備婚禮,不愛,明天我就給伍爾夫再找一個男人。你這狗娘養的就哭去吧!快回答問題!”我吼了起來。
斯蒂勒艱難地抬起頭來,已經是眼淚婆娑:“老闆,我。我,我愛。”

“愛就準備婚禮!甘斯,甘斯!”我沖外面叫了起來。
“來了。來了!”甘斯一溜煙地跑進了辦公室。

“給你50萬準備佈置集體婚禮,告訴公司的人,有想結婚的,趕緊籌辦。這一次。大家一齊結!”我沖甘斯揮了揮手。
甘斯地嘴巴張成了0型:“老大。我估計會有很多。”

“有多少算多少,大家一起樂呵樂呵!”我又指了指自己的鼻樑:“我做領頭,你們這幫傢夥都跟著!”
“好勒!斯蒂勒,你小子算是撿了個大便宜。”甘斯笑了笑,問我道:“老大。這集體婚禮什麼時候舉行。你總得給我一個准信吧,不然我也沒法跟別人說呀。”

這個問題,倒是把我給問住了。

“什麼時候舉行?那就等斯蒂勒拍完那部《聖安東尼的誘惑》吧。”我拍了拍斯蒂勒地肩膀。

斯蒂勒終於開心地笑出聲來。

最後的一層窗戶紙被捅破了之後,夢工廠公司裡面的人對斯蒂勒依然是老樣子,並沒有因為他患上了肺癌而特意待他。格里菲斯他們依然和斯蒂勒插科打諢。我也照常罵罵咧咧。

雖然表面上什麼都沒有變。但是每個人地內心都在隱隱作痛,尤其是看到斯蒂勒的笑臉的時候。

而斯蒂勒。雖然他竭力想和往常一樣工作生活,但是誰都能看得出來他自己內心的那一絲徬徨無助。

這個被稱為夢工廠學派中堅分子、安德烈.柯里昂嫡傳親信之一的中年人。這個好萊塢人尊敬無比的導演,這個時候,成了夢工廠的一根隱隱作痛的瘡疤。

不過斯蒂勒沒有絲毫的消沉,他比以往更加努力、勤奮地投入到了工作之中。

在我的特意關照之下,斯蒂勒開始搭建《聖安東尼的誘惑》的劇組。這部電影,和斯蒂勒所有的電影都不一樣,和夢工廠先前的所有電影都不一樣,這是一部純粹的藝術電影,不考慮票房,不考慮怎樣討觀眾喜歡。而是完全表達導演個人的內心體會,一個人一輩子對於世界,對於人生的體會,而且因為生命臨近終點。那種宗教式狂熱,決定了這部電影無疑是斯蒂勒一生電影的最大精華。

亨弗萊.鮑嘉被選定成了男主角。穆貝尼、雅克.波頓等夢工廠的戲骨級人物一併入選,胖子成為了這部電影的攝影師,公司一切資源、人員,都以這部電影為第一位。

與此同時,斯蒂勒也開始自己挑選這部電影中的其他演員,並且挑選外景。也許他知道這將是自己最後一部電影,所以各個環節異常的嚴格認真。

看著他那忙碌的身影,聽著他的咳嗽聲,夢工廠人都會覺得一絲心酸。
心酸歸心酸,但是所有人都知道越是這樣,越是要奮鬥不止,這,是夢工廠人的風格。

《與狼共舞》審查通過的這幾天裡,我還和格里菲斯等人也在為首映式忙活。因為首映式不在洛杉磯舉行,而是放在了印第安納波利斯,所以就變得十分的麻煩。

好萊塢出名的電影人都受到了我們散發了請柬,為了統一管理,我們必須對這些人進行統一安排。

各大電影公司、5大協會、各社會組織的負責人、社會名流、政界人物等等,七七八八加在一起,竟然有600多人,為了能把這些人安全送到印第安納波利斯,洛杉磯市長龐茂專門安排了一列長長的豪華火車供我們使用。

格里菲斯和甘斯,則事先把需要的設備運往印第安納波利斯。

5月28日,美國總統柯立芝宣佈會親自前往印第安納波利斯參加《與狼共舞》的首映式,跟著他一同前去的,還有聯邦政府的眾多官員。共和黨總統候選人胡佛也宣佈前往,在他聲明不久,民主黨總統候選人阿爾弗雷德.史密斯也宣佈將前往印第安納波利斯。

他們3個人的舉動,極大震動了美國。而夢工廠設在印第安納波利斯地辦事處,也收到了雪花一般的申請,全美的社會名流。都以能夠被邀請參加這次首映式為榮,而很多老百姓也紛紛湧向了印第安納波利斯。

29號,印第安納州州長理查.丹尼爾和印第安納波利斯市赫宣佈抽掉員警維持社會秩序和安全。印第安納州政府將盡最大的努力支持《與狼共舞》的首映式。

“老闆,我快要忙死了!快要瘋了!”接到斯登堡的電話的時候,我正在核對人員名單。那他幾乎要崩潰的吼聲讓辦公室裡的很多人都笑了起來。

“又怎麼了?”我不耐煩地說道。
“還能怎麼?老闆,過幾天你就知道了,現在印第安納波利斯簡直成了人的海洋,到處都是人。有頭有臉的人不說了。印第安納整個州的老百姓都要擁過來了。而 且美國各地湧來的人還絡繹不絕,老大,照這樣下去,我們的設備怕是供應不上,而且雷斯特說了。人多麻煩也多。這樣下去,說不定會有什麼意外事件發生,到時候咱們地努力可就白費了。”

他的話,倒是讓我很是贊同。

這部電影的首映式,絕對稱得上是瘋狂首映式。

“這件事情你和雷斯特商量著辦。我的意思是在最安全的情況下。盡可能地滿足觀眾的願望。”我敲了敲桌子。
“收到,我會和理查.丹尼爾溝通的。”斯登堡唉聲嘆氣難為得要死。

30號。印第安納州州長理查.丹尼爾開始發表限制入境的聲明,印第安納州的員警們開始行動起來,盡量限制民眾的湧入,同時各州加大影院的投放力度,這股人流衝擊,終於慢慢消減。

也是這天晚上,洛杉磯火車站,一群群光鮮亮麗的人站在月臺上準備登車啟程。

“安德烈,你這些動靜鬧騰得太大了。竟然把首映式放在了印第安納波利斯。那地方又遠又荒涼。剛開始的時候我還為你擔心了一把,不過現在看來,倒是讓你押對了。”馬爾斯科.洛夫叼著根雪茄摟著我噴出來的煙嗆得我連連咳嗽。

“安德烈這招十分高明。一來可以最大限度地宣傳《與狼共舞》,2來。也可以順便向全美國展示印第安人的生活。讓美國人和印第安人作一次面對面的交流增加 瞭解減少誤解,如此以來,阿爾弗雷德.史密斯那幫傢夥可就要倒楣了。”阿道夫.楚克摸著自己光光的禿頂,笑得十分的欠K。

這兩個老頭,幾個月不見都顯得衰老了不少。
歲月催人老,何況他們倆還是兩大電影公司的老闆,日理萬機。

我晃了晃腦袋。道:“別談什麼電影了,我這段時間忙活得聽到電影這個詞就想吐。”

看著我愁眉苦臉的樣子,馬爾斯科.洛夫和阿道夫.楚克全都笑了起來。

“老馬,來來來,我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跟你談,萊默爾,你也過來一下吧!”我沖不遠處的萊默爾招了招手。

阿道夫.楚克知趣地走開,萊默爾走過來好奇地看了看我。

“你這傢夥又有什麼餿主意?不會挖個坑讓我往裡面跳吧?”馬爾斯科.洛夫見我一臉的壞笑,立馬露出了擔驚受怕的表情。
“挖坑?你看我像挖坑的人嗎?我要是有餿主意,也只會把你往懸崖那裡推,誰傻不拉唧地挖坑呀。”我搖了搖頭。

“好了好了,別囉嗦了,你把我們兩個老頭叫過來,有什麼要緊事趕緊說。”馬爾斯科.洛夫擺手道。
我咳嗽了一聲,輕了輕嗓子,看著這兩個老頭道:“兩位,這部電影的首映式一過,我可就要結婚了。”

“啪!”

馬爾斯科.洛夫聽了我這話,大嘴一張,嘴裡地雪茄掉到了地上,而萊默爾更是目瞪口呆。

然後,這兩個老頭相互看了對方一眼,眼睛裡露出了一份敵意。

他們都知道自己的女兒和我感情很深關係很好,聽到這個消息,自然各有各的想法。

“安德烈,那你告訴我,你準備和誰結婚?”馬爾斯科.洛夫扯住我的衣服,巴巴地問道。
我正要張嘴,萊默爾伸出手制止了我:“別忙說,你先讓我做好心理準備!”
“我也是!”馬爾斯科.洛夫深表贊同。

兩個老頭在我跟前又是揉胸又是頓足,忙活了好一會。示意我可以說了。

“兩位,你們都知道,我很喜歡海蒂。也很喜歡萊尼。同樣地,海蒂喜歡我,萊尼也喜歡我……”
“這個我們都知道,趕緊說重點的!”
“對,重點!”
...............................
兩個老頭一個比一個急。

我笑道:“海蒂呢,人漂亮。能幹,我們認識得很早,經歷了很多事情,感情很深,而且現在她是新月電影公司地老闆。是我的得力夥伴……”
“那是!那可是我萊默爾的女兒!”萊默爾臉上露出了得意地神情。

“看你那嘴臉!”馬爾斯科.洛夫翻了萊默爾一眼。對我瞪眼道:“那我的萊尼就差了?”
我搖頭道:“萊尼溫柔,善良,和我同樣感情深厚,我們兩個人離開誰都不行,她現在把華沙服裝公司搞得有聲有色。同樣是我的賢內助……”

“這用說嗎?萊尼可是繼承了她老爹我的優良血統!”馬爾斯科.洛夫呵呵大笑,然後拍著我的肩膀道:“安德烈,你小子就直接說。娶那一個就行了。不過我告訴你。娶我們家萊尼肯定差不了。”
“安德烈,你要是不娶海蒂我可和你翻臉!”萊默爾面紅耳赤。

我看著他們兩個,笑道:“其實這個問題我已經和海蒂以及萊尼探討過了,我們也都達成了協議,之所以告訴你們兩個,是爭取一下家長的意見,這樣做顯得有禮貌。”
“不錯。不錯。”馬爾斯科.洛夫拿出一根雪茄,點著了,抽了一口。

“我們的協議是,海蒂和萊尼我都娶。”

“啪!”

馬爾斯科.洛夫嘴裡叼地雪茄再次掉了下來。而且燙到了他的手。痛得他嗷嗷直叫。

“老馬,我剛才沒有聽錯吧?他說都娶。”萊默爾轉臉問馬爾斯科.洛夫道。
“好像是這麼說的。”馬爾斯科.洛夫呆呆地說道。

“老馬,美國法律好像是一夫一妻制吧?”
“我覺得好像是。”

兩個老頭也不管我了。在那裡直接討論上了。

“安德烈,你這小子竟然想同時娶兩個?”然後他們倆面露凶光向我逼了過來。
我退了退。諂媚笑道:“當然不是兩個。”

“這麼說你小子讓步了?”馬爾斯科.洛夫道。
我聳了聳肩。然後伸出了巴掌,5指張開:“是,是5個!”

“5個?”馬爾斯科.洛夫雙眼一番就要暈過去,萊默爾則直接打擺子。
“5個?你小子要娶5個?”馬爾斯科.洛夫快要瘋了:“你告訴我,哪5個?”

“兩位,聽我口令,立正。向後轉,前方3點鐘方向!”在我的命令之下,兩個老頭轉動了身體。
然後他們看到了月臺上的5個女人。

這次首映式,嘉寶作為女主角肯定要出席,海蒂是新月電影公司老闆,在邀請之列,霍爾金娜雖然懷孕了,但是依然是我名義上的保鏢,萊尼死纏爛打硬要跟著,而娜塔麗亞則剛剛從歐洲回來,說是過去放鬆放鬆。

5個女人,不同的打扮,不同的風情,萊尼穿著小黑裙,頭髮微微盤起,純淨聖潔;嘉寶一身白色長裙,典雅高貴;霍爾金娜則是那套棕褐色的近衛裝,英姿颯爽;海蒂則是典型的職業裝,黑色的毛衣配了一條近身黑色短裙,越發襯托出火辣的線條,大氣,鎮定;至於娜塔麗亞,依然穿著她喜歡的波希米亞紅色短裙,風情萬種。

5個女人,聚在一起,相互說笑,每個人臉上都露出燦爛的笑容,任何人看了,都忍不住會把目光多停留在她們身上。

馬爾斯科.洛夫和萊默爾算是呆掉了,站在他們倆的之間,我抱著雙臂一臉壞笑,那是滿足而驕傲地笑呀。

“安德烈,她們都同意了?”萊默爾問道。
“嗯。”

“霍爾金娜小姐和嘉寶小姐不需要家長同意,我問你,娜塔麗亞嫁給你。讓.杜邦.貝爾蒙多那傢夥同意?”馬爾斯科.洛夫指著娜塔麗亞問道。
“我還沒有跟杜邦先生談嗎,反正這次去印第安納波利斯他也在。我肯定會和他談的。兩位。你們同不同意?”我摟住了馬爾斯科.洛夫和萊默爾。

“老馬,我怎麼突然有點後悔讓自己的女兒和這小子認識呀?”萊默爾看著馬爾斯科.洛夫道。
馬爾斯科.洛夫立刻作出了心有戚戚的樣子:“萊默爾,你終於說出了我的心裡話!”

“兩位。給個答案。”我拍了拍兩個老頭的肩膀。
“我們要是不同意呢?”馬爾斯科.洛夫說道。
“不同意我們也會在首映式之後結婚。”我笑了起來。

“那我們同不同意還有什麼意義嗎?”兩個老頭同時叫了起來。
“禮貌,禮貌嗎。”我大笑起來。

“算了算了,便宜你小子了。不過婚禮我可有要求。我馬爾斯科.洛夫嫁女兒,排場一定要大,一定要熱鬧!”馬爾斯科.洛夫算是溫婉答應了我。
“大,排場一定大,也一定熱鬧。”

集體婚禮,排場能不大嗎?

“我沒有別的要求。只要求你小子結婚之後別欺負海蒂就行。”萊默爾看著海蒂,眼角濕潤。
“萊默爾,我覺得這句話。你應該對你的寶貝女兒說。她不打斷我的腿我就萬幸了。”我咧了咧嘴道。
“我覺得也是。”萊默爾轉悲為笑。

“安德烈,你這麼一折騰,那不意味著我們成了親戚?”馬爾斯科.洛夫這時好像想起了什麼似的。
“理論上應該這麼說。”我點了點頭。

“那就是說米高梅和夢工廠以後是一家人了?”馬爾斯科.洛夫問道。
“應該這麼說吧。”

“那就是說我馬爾斯科.洛夫死了之後,好萊塢將崛起一家融合夢工廠和米高梅結合起來的電影巨無霸?”馬爾斯科.洛夫睜大了眼睛。
“我覺得不用等到你死,你隨時都可以把你的那個大攤子丟給他們年輕人。我是要丟了。”萊默爾笑了起來。
“哈哈哈哈哈哈!”馬爾斯科.洛夫突然也大笑不止:“過癮!這麼大的公司。想著就過癮!這好萊塢,恐怕日後就是我們的天下了。好!”

在眾人詫異的注視之下,兩個老頭笑得幾乎要抽筋了。而站在他們之間的我,則是連連搖頭。

稱霸好萊塢,多大的出息。

在我為自己終身大事奮鬥的時候,洛杉磯600多人的大隊伍開始登車,格蘭特、海斯、龐茂、約翰.福特、凱瑞.洛克菲勒、卓別林等人都在人群之中,而夢工廠,除了留下斯蒂勒以及幾個分廠的頭頭看家之外,幾乎都跟了過來。

“你剛才和我爸爸說什麼呢,他笑成那個樣子?”到了火車的包廂裡,萊尼抱住我的胳膊撲了上來。
“還有我爸爸!”海蒂也坐了過來。

娜塔麗亞、嘉寶和霍爾金娜坐在對面,看著我大窘的樣子,笑得花枝招展。

“我告訴兩個老頭,首映式回來我就要結婚了。”我結結巴巴地說道。

“他們怎麼說?”萊尼和海蒂興奮了起來。
“唉,他們不同意呀。所以才那麼大笑著嘲笑我。看來我只有和對面的三位上教堂了。”我聳了聳肩。

“豈有此理!是我嫁人又不是他嫁!”海蒂噌的一下就站起來。
“就是,我找我爸去!”萊尼站起身來走出了包廂找馬爾斯科.洛夫算賬去了。海蒂緊跟其後。

嘉寶、霍爾金娜和娜塔麗亞在對面看著我只搖頭。

“還是我這三個老婆省心,來,讓老公抱抱!”我一臉一笑,撲向了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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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一下評論區,一位叫晴濆大雨的大大的評論,讓小張很是感動。這位大大用大篇幅寫出了自己對於很對讀者提出的意見的回復,雖然是自己地理解,當是讓小張覺得理解小張地讀者還是有很多的。

對於這樣地讀者,小張表示感謝,正是有了你們的支持,不論遇到什麼挫折,小張都會堅持下去,堅持按照自己的原來步驟一步一個腳印的前進。

這本書,小張從開寫的時候,就沒有抱著一般的開寫賺錢或者是娛樂的目的,小張多次說話,裡面帶著一絲私心,那就是想展現一段歷史,講述電影人的故事,讓大家知道一些東西。

這本書馬上就有一年的時間了,一年來的風風雨雨,小張感謝大大們一起和我走過。

還是那句哈,小張會摸著良心寫字。老老實實寫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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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後由 萬劫 於 2016-8-13 09:52 編輯

第608章 不一樣的卓別林

火車轟轟烈烈地駛向印第安納波利斯,這臺專列,可能把好萊塢當今的牛逼人物全部都裝到了裡面,一路上十分的熱鬧。

整個好萊塢,從電影公司的大老闆,到導演到明星,再到少有名氣的劇組人員,全都在這列火車之上,我甚至生出了一個十分邪惡的想法:如果這個年代有恐怖份子把這列火車給炸了,好萊塢會出現什麼情景?
別的可能不知道,但是美國電影後退幾十年,應該是可以預料的。

一路上,這些精英們一點都沒閒著,算是讓我大開眼界。

平時這些人都很忙,所以對於這趟出行都十分的放鬆,簡直當成了集體公費旅遊了。

有相互探討電影的,有湊在一起緬懷過去的光輝歲月的,有插科打諢的,也有滿車廂亂竄泡妞的,反正什麼樣的人都有,平時大家都碰不到一起,即便是酒會之上也只是禮貌地聊上兩句就匆匆告別,這樣長時間相處的機會,可就太少了。

列車全速前進到印第安納波利斯也需要好幾天的時間,所以大家都想法設法打發時光。

格里菲斯給一群後輩上課,甘斯帶著胖子周旋於美女之間給他找對象,萊默爾整天睡覺,馬爾斯科.洛夫最特別,這老頭子擠到火車頭學習怎麼開火車去了,估計我這個未來老丈人打算退休之後買一列火車開著玩。

一開始我還呆在車廂裡和這幫女人們鬧騰,後來就想出去透透氣。

火車外面是荒涼的戈壁,很久都看不到人煙,我站在車廂的空蕩一邊抽煙一邊吹風。很是過癮。

“還有煙嗎?”我正抽得過癮呢,就覺得有人拍我的肩膀。
“有。”我轉過臉去,才發現是卓別林。

看著他的那張滿是笑意的臉,我不由得一愣。
太陽今天沒從西邊出來吧?這傢夥怎麼會主動和我搭腔了。

我從口袋裡掏出了煙盒,然後遞給了他。

卓別林接過煙。我們兩個人站在空擋的地方噴雲吐霧。

“你知道我為什麼喜歡美國嗎?”看著車外的戈壁,卓別林低聲問道。

“為什麼?”我吸了一口煙。噴了出去,煙霧馬上被風吹散。
卓別林長出了一口氣,指了指車外道:“你看看這戈壁。當初我從英國剛來到美國的時候,頭一次坐火車在戈壁上穿行,穿過茫茫的平原,那種感覺真是好。英國和美國沒有辦法相比。英國太小,到處都擁擠得要死,逼迫著人到外面去闖蕩。在那裡呆,總有一種壓抑感。美國就不一樣,美國太博大了,這裡自由、開放,你想幹什麼就幹什麼。從我第一次坐火車穿過西部開始。我就知道,這輩子我就要呆在這個國家了。”

卓別林的語氣,和以往的陰陽怪氣很不一樣。也沒有那種虛假的親熱,有的是灑脫和真誠。

“那個時候,我只是一個窮流浪漢,就像我電影中的夏爾洛一樣,想一想,好像是很久遠很久遠的事情,但是這幾天,這些久遠的回憶一下子就湧上了我的心頭。人,這動物,十分的奇怪,往往要走了很遠很遠,才能看清楚腳下的路。”卓別林看著窗外,愣愣得出神。

我也不出聲,只是和他一起欣賞著外面的美景。

“安德烈,我得感謝你。”卓別林突然對我笑了笑。
“感謝我?感謝我什麼?”我詫異了起來。

這句話從卓別林嘴裡說出來,讓我很難接受。

“感謝你在《馬戲團》上對我的支持。感謝你的博大胸襟。你不知道這部電影對我有多麼的重要。不怕你笑話,這麼長時間一來,我在電影上慢慢失去了信心,很多時候我經常懷疑也許自己並不適合作導演,也不適合當演員,或許,電影根本就不適合我。”

“在雷電華,我不但在經營上插不上話,在電影的拍攝上也沒有自主權,然後我就想拍一部電影證明一下自己到底合不合適在這條道路上繼續走下去。《馬戲團》,這部電影的本子,我一年前就寫好了,當我決定要拍攝之前,我仔仔細細地翻看你的那兩本書,我從來沒有如此認真地完全靜下來心來去讀過書,這兩本書,讓我突然之間學到了很多東西,不是電影的技法,而是對待電影的觀念,對待人生和世界的觀念。在這方面,我不如你,不如你對待電影這麼真誠,這麼純粹。然後我翻閱《馬戲團》劇本才覺得劇本是多麼的虛假。”

“我把劇本全部撕掉,然後將自己關在房間裡整整1個星期,那段時間裡,我靜下心來仔仔細細把自己這麼多年的路想了一遍,結果有了很多感悟。當電影開拍,我第1次站在鏡頭跟前的時候,很多年之前的那種感覺又回來了,這種感覺,是我人生第1次演戲時候的感覺,是我第1次來到美國之後看到這茫茫戈壁時候的感覺,那麼的純淨,沒有絲毫的雜念。這種感覺很多年前帶給了我巨大的成功,但是隨著名聲的增加和財富的增值,這種感覺也在慢慢地離我遠去,這麼多年來,電影對於我來說不是藝術,更像是謀取財富和地位的工具。”

“你不知道在《馬戲團》開拍的時候,我是多麼的激動,那種感覺充斥著我的全身,整個人如同新生一般。第1次,我覺得夏爾洛就是我,我就是夏爾洛,我把我自己的生活扮演在了電影之上。這部電影殺青之後,我就等待人們的評判。如果依然沒有人喜歡,那我從此就再也不會拍攝電影,因為這證明我的的確確不適合這個行業。可人們給了這部電影應有的榮譽,你在這個關鍵的時候,幫助了我,絲毫沒有因為當初我對你做過的那些事情,而對我大加駁斥和打擊。這讓我很是感動。安德烈。我不得不說,在電影方面,你是我最信任的人。”

卓別林使勁地抽著煙,皺著眉頭,根本不看我的臉。彷彿是在自語一般。

我知道,這是他的心裡話。
不過他的這些話。倒是很讓我吃驚。
說實話,因為我和卓別林之間的那麼多的衝突,使得我對他沒有多少的好印像,但是我沒有想到他也會走上這一步,會對自己的電影才華產生過懷疑。

“查理,其實我可不像你想像的那麼好。說實話,因為你當初做的那些事。直到現在我見到你心裡還有隔閡。不過我這個人,有一點很好,那就是在電影上,從來不感情用事。好電影就是好電影,哪怕是和自己不對活的人的電影。壞電影就是壞電影,哪怕是自己手下拍攝的電影。查理,仔細想一想。是什麼讓我們這些人如此地癡迷,面對著種種的壓力下步履維艱從來不放棄,還不是我們對電影的愛。沒出名的時候,我們吃別人想不到的苦,受人白眼讓人呼來喚去,出名之後,我們還得接受同行的爾虞我詐,時刻擔心自己的風光不在,擔心自己的名譽不保,累,真的累。但是只要你握住攝影機,拿起導筒,那一刻起,這些東西通通煙消雲散了,那個時候,你只能感覺到幸福。”

“知道我為什麼給公司取名為夢工廠嗎?因為在我看來,我們這些人,是那些觀眾的造夢人。眾生,每個人心底都有一個夢,漂亮的女孩希望能擁有白馬王子,老人們希望能夠家庭團圓,男人們渴望自己成為英雄,女人們渴望容顏不老,這樣的夢想,太多了,很多在現實生活中很難實現,但是我們電影人可以幫助他們完成。我們可以在銀幕上讓他們夢想成真,讓他們體會到這世界的喜怒哀樂,讓他們看到這世界的美好,認識到人生的真理和真諦,這難道也不是我們電影人的一個夢嗎?”

“電影是藝術,這一點已經毋庸置疑,所以電影人應該心底時時刻刻提醒自己,提醒自己別忘了自己的使命,這使命,不是賺錢或者是博取名聲,而是你的電影是不是真誠。只要真誠,那你拍攝的電影就是好電影,就能對得起看你電影的那些觀眾。”

“這一年多來,夢工廠承受了巨大的壓力,不光光是好萊塢內部的壓力,還有外部的。這方面的事情,你也清楚。洛克菲勒財團對於好萊塢的野心,華爾街對好萊塢的虎視眈眈,你現在也很清楚。這麼長時間一來,我從來不敢有半點的懈怠,你知道為什麼嗎?因為我怕自己有一點懈怠就會讓洛克菲勒財團得手,到時候,整個好萊塢就會淪為華爾街財團們生財的工具,一批批的電影像流水線上面的汽車一般被製造出來,裡面只有美女帥哥,只有打打殺殺,只有空洞的大場面,只有用金錢堆起來的歌舞昇平情色曖昧,卻沒有真誠,沒有那份發自心底的導演對世界的觀察。這腐朽的好萊塢,你喜歡嗎?你願意看到好萊塢的黃金時代就這樣被黑錢吞沒嗎?”



“查理,告訴你,我不願意,而且我會像塞萬提斯 (Miguel de Cervantes Saavedra) 筆下的那個騎士一樣,跨上一匹瘦馬,舉起一根禿矛,和華爾街的那一個個猛獸搏鬥,哪怕我最後被他們撕碎!”

“即便是夢工廠倒閉了,我也不會後悔,因為我可以驕傲地昂起頭顱,可以在死後見到那些好萊塢先驅們的時候,告訴他們我為了保護真正的好萊塢奮鬥過,我無怨無悔。”

“因為我真誠地舉起了手中的攝影機,因為我真誠地拍攝電影。”

“同樣的,只要真誠,對待其他人的電影,你同樣可以看出好壞來。平心而論,你的那部《馬戲團》是少有的傑作。只要你也像拍攝《馬戲團》這樣拍攝電影,我想你還有拍攝更優秀的作品出來,這一點,我是深信不疑的。“

“查理,想一想,人生就那麼幾十年,說不定明天我們就再也見不到太陽。別人不說,我手下的一個人,患上肺癌只有半年的活頭,遇到這樣的事。一般人肯定是呼天搶地之後盡情享樂醉生夢死,但是你知道他在幹什麼?他比往常還要辛苦,還要勤奮地舉起了他的那台攝影機,像個沒事人一樣繼續拍攝。用手中的機器,表達他對電影對世界的愛。這樣的人,才是真正的電影人。才是無愧於『導演』這個稱號的人。”

“查理,看一看好萊塢你就知道了。幾年之前,腐朽得要命,銀幕上滿是兇殺、色情、搶劫,格里菲斯、都納爾這樣的優秀導演一個個被拋棄,整個電影界烏煙瘴氣,但是你再看看現在的好萊塢。雖然這樣的電影依然存在,但是卻佔據了很小的一部份。現在的好萊塢,是生機勃勃的好萊塢,不但電影人出現了轉變對電影重新思考,就連電影公司的頭頭們都改變了以往的那種腦袋裡面只認識錢的經營態度。正因為如此,我對於好萊塢十分有信心。對於好萊塢電影人十分的有信心。”

我的這些話,全都是自己的心裡話,這樣的話。平時我很少和別人談起,但是不知道問什麼,今天面對著一個真真正正的敵人,我卻一股腦毫無保留全部倒了出來。

卓別林聽得很認真,他夾著煙的手指都在抖。

我的話,無疑生生撥動了他心底地那根弦,那根真正的電影人才有的藝術之弦。

任何一個進入電影界的人,其實在剛剛開始起步的時候,都有那麼一絲憧憬,純粹的,高尚的憧憬。只不過隨著時間的流逝,有些人依然堅持著自己曾經的理想,有些人的心靈卻逐漸被金錢或者是名聲蒙上了灰塵,他們心中的那根弦,再也沒有去撥動過,再也沒有發出鏘鏘的剛烈之音。

卓別林對於電影,肯定有著濃厚的愛,我相信他對電影的這份愛,不會輸給任何人。
所以他聽了我的這些話之後,如此激動,不足為怪。

“安德烈,其實不管你信不信,我把聯美合併到雷電華裡面,還真的有點後悔。”卓別林看著我,露出了一絲苦笑。
然後他把煙頭摁滅,扔向了車外,對我道:“謝謝你的煙。”

藉著他對我笑了笑,轉身離去。
不知道怎麼的,看著他背影,我竟然有些心酸。
而為什麼心酸,我也說不清楚。

“老大,這狗娘養的找你有事?該不會有居心不良了吧?”卓別林剛走,甘斯就擠了過來,兩個人走了個頂面。

甘斯對卓別林從來就沒有什麼好印像。

“也就是隨便聊聊天。”我攤手道。
“和他聊天?隨便?老大,你也真是有心情!”甘斯搖了搖頭。

“怎麼樣,你給胖子找女人,忙活了這麼久,戰果如何?”我樂道。

不提這個還罷,一提給胖子找女人,甘斯立馬激動了起來。

“老大,可不是跟你吹,我甘斯出馬,從來沒有失敗過!一上車的時候,我就告訴胖子,這一次我肯定會給他找個人生伴侶,嘿嘿,還真的讓我找到了。”甘斯唾沫橫飛。
“真的假的?”一聽到這個消息,我都愣了起來。

胖子和甘斯不同,甘斯見女人就紮堆,不管是什麼女人都能被他忽悠得暈頭轉向,可胖子不行,這傢夥對待女人笨拙得很,如今竟然能找到一個紅顏知己,絕對大出我的意料之外。

“甘斯,我可告訴你,這是人生大事,馬虎不得,你可不能介紹那些眼睛裡面只認得錢的女人。怎麼說胖子現在也是夢工廠的一個頭頭,絕對會有一些女人圖的是這個,那些女人,一個個長得漂亮,身材也火辣,做情人玩玩也許還可以,但是做不得老婆。要找老婆,就得找伍爾夫那樣的,願意和丈夫真心過日子的人。”我叮囑道。
甘斯連連擺手:“老大,這個你不說我都知道。放心,我甘斯別的能耐沒有,可是閱女無數,任何女人,我只要瞟上一眼就知道她屬於什麼貨色。你說的這種女人,有,而且不少。我帶胖子轉悠的時候,也有這樣的女人靠上來,都被我打發了,而且胖子也不喜歡。”

“那胖子看上的這個女人怎麼樣?幹什麼的?演員?”我八卦了起來。
甘斯笑道:“你不能自已看呢,就在那呢。”

說完,這傢夥指了指前面的一節餐車。

我勾著頭偷看了一眼。見胖子和一個女人面對面正在聊天呢,兩個人有說有笑,很是投機的樣子,和胖子相處了這麼久,還從來沒有見過他在女人跟前這麼灑脫。

坐在他對面的那個女人。穿著一身便裝,沒有那些女影星的妖嬈。反倒顯出一份實幹。容貌不能算是極品,但是也已經很不錯了。

“幹嗎的?”我對這個女人的第一印像很滿意。
甘斯道:“派拉蒙公司的燈光師。聽說剛剛進入派拉蒙不久就受到重視,很有才幹。”

“原來是燈光師,怪不得能和胖子聊到一快。不錯不錯。”我嘿嘿笑了起來。
“老大,我覺得我們幾個人一起舉行婚禮,應該沒有什麼問題。”看著如膠似漆的胖子和他的那個紅顏知已。甘斯感慨萬千:“時間飛逝呀,想一想我們3個毛頭小子從維太電影學院畢業出來的時候。口袋裡窮得只有十幾塊錢,現在竟然一個個要結婚生子了。”

“怎麼,你想一輩子打光棍?”我笑道。
甘斯砸吧了一下嘴:“要不是你這麼急,我倒是要玩2年的。不過老大你已經這樣了,那我也只能陪你走一遭了。”

我們連個站在車廂的門口唧唧歪歪。其樂無窮。

6月4日,經歷了漫長的幾天旅途之後,火車停在了印第火車站。

從火車裡一出來。就立刻感覺到了外面空氣中洋溢著的濃烈的氣氛。

印第安納波利斯政府派出了大批的員警和工作人員負責安置好萊塢地電影人以及其他社會人士,等我們出了火車站的時候,外面人山人海,僅僅幾周不見,印第安納波利斯完全變了一個樣子。

街道不是那麼冷冷清清,到處都是人,手裡揮舞著《與狼共舞》海報的人。

“老闆,你可回來了。我都快累死了。”前來迎接的斯登堡看到我前訴苦。
“斯登堡,你這小子明顯胖了嗎,哪裡老淚了!”甘斯等人在一旁開玩笑道。

“斯登堡,怎麼這麼多人?”我指了指火車站前面的大廣場。
斯登堡吐了吐舌頭道:“老闆,何止是人多?如今不光這印第安納波利斯住滿了人,連草原之上全都是帳篷,一到晚上,到處都是篝火,一眼都望不到邊,周圍的各州民眾差不多都擠了過來,據說數量有60多萬呢,而且這個數字還是保守估計。”

“人太多了。”我皺起了眉頭,道:“首映的事情你安排得怎麼樣了?”
斯登堡和雷斯特.卡麥隆相互看了一眼,道:“完全沒有問題。最主要的首映式安排在印第安納波利斯的大廣場這裡,但是這裡頂多只能容納10幾萬人,所以我和雷斯特又商量了一下,在印第安納波利斯和外面的大草原上又開設了10幾個首映地點,這些地方將和大廣場同時放映電影。”
“這樣也好,人多了事情就會亂。”我對斯登堡的這個安排十分的滿意。

“印第安納州政府他們怎麼安排的?理查.丹尼爾那裡不會有什麼問題吧?”我低聲問道。
斯登堡搖了搖頭:“能有什麼問題?這一次柯立芝、胡佛、阿爾弗雷德.史密斯都過來,還有大量的政府官員、社會名流,理查.丹尼爾就是全身是膽也不敢惹出什麼事情來。這傢夥還巴巴地跑過來找我們合作呢。“

“水牛比利呢?”我問道。
雷斯特.卡麥隆攤手道:“從上次的事情發生之後,這傢夥就再也沒有露面,不過我覺得他此刻還在印第安納波利斯,雖然因為首映式,3K黨不會搞什麼大動作,但是我們最好還是有所防備。”

“說的是,萬事小心為好。”我笑了笑,道:“回駐地。”
“老闆,恐怕你回不來駐地了。”斯登堡意味深長地說道。

“為什麼?”
“柯立芝總統和胡佛先生都到了,他們現在住在波利斯酒店,讓你一來了就過去,晚上還有酒會。”斯登堡給我打開了車門。

“這兩個傢夥。怎麼這麼麻煩。”我嘟囔著嘴,坐進了那輛加長版的車裡,甘斯、斯登堡等人也都坐了進來,其他人則在沙維的護送之下趕回駐地。

波利斯酒店位於印第安納波利斯的市中心,雖然和帝國酒店相比差了一大截。卻是這個城市最豪華的酒店。

從火車站到波利斯大酒店,原本的路程並不遠。頂多也就10分鐘的時間,但是我們到那裡卻花費40多分鐘。主要的原因,是人太多了。

街道上人頭湧動,全是來自四面八方的民眾,這些人當中,有白人。有黑人,也有印第安人。印第安納波利斯的所有賓館、小旅館都住滿了。很多人都睡在街道的角落裡,吃喝拉撒睡全都在一起解決,整個印第安納波利斯的亂糟糟的像是古代的奴隸市場。

“老闆,咱們的這次首映式恐怕在好萊塢的歷史上也絕無僅有。”看著窗外的人群,斯登堡乾笑了兩聲,然後轉過臉來對我說道:“要不要跟外面的這些影迷打個招呼?”
“得了吧!要是他們知道老大在這車裡。估計我們到晚上都不能抵達波利斯大酒店。”甘斯白了斯登堡一眼。

“老闆,斯蒂勒的那部《奪寶奇兵》的續集成績這麼好,這傢夥是不是特別得意呀?”斯登堡看著窗外。笑呵呵地說道。

他的話,讓車裡一片沉默,一幫人剛才還有說有笑的,此刻全都閉上了嘴。

“怎麼了?”斯登堡有點奇怪。
“斯登堡,斯蒂勒還有半年多的活頭。”我顫聲說道。

“半年多的活頭?老闆,你說什麼,我聽不懂!”斯登堡直勾勾地看著我。
“斯蒂勒被檢查出來得了肺癌,醫生說只能他只有半年多的時間了。”格里菲斯在旁白補充道。

斯登堡眼圈一紅,眼淚刷的一下就流了出來。

在公司裡,斯登堡和斯蒂勒私交甚好,斯登堡雖然比斯蒂勒小了好幾歲,但是從一開始就很談得來,而在電影上,兩個人有著相同的藝術追求,以至於他們兩個被人們稱為“夢工廠雙S”,聽到了好友患上了肺癌,斯登堡怎麼可能不痛哭流涕。

“老闆,好好的一個人,怎麼就會患上肺癌了呢?”斯登堡大聲叫道。
我長嘆了一口氣:“你問我,我問誰?每個人的生命都有父掌管,他要帶你上天國,你能拒絕得了嗎?”
“斯登堡,別哭得跟個娘們似的,斯蒂勒說了,他不希望我們悲悲切切,夢工廠人可不能隨便落淚。他現在正在搗鼓他的新片呢,比以前還要努力,我們自然也不能輸給他。”格里菲斯拍了拍斯登堡的肩膀說道。

斯登堡點了點頭,抹乾了眼淚。

說了斯蒂勒的事情之後,車裡就再也沒有說笑,一直到波利斯酒店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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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MT+8, 2025-1-26 02: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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