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OGO論壇
  登入   註冊   找回密碼
發表人: 萬劫
列印 上一主題 下一主題

[都市言情] [張雲]導演萬歲[完成]  關閉 [複製連結]

Rank: 13Rank: 13Rank: 13Rank: 13

熱心參予論壇活動及用心回覆主題勳章 小說之星勳章

狀態︰ 離線
571
發表於 2016-8-7 10:20:01 |只看該作者
本帖最後由 萬劫 於 2016-8-13 09:54 編輯

第609章 首映酒會上的極品男

下了車,剛走到酒店中央的噴泉旁邊,我就看見柯立芝和胡佛正在和理查.丹尼爾交談,滿臉笑意。

“安德烈!”見到我,柯立芝伸出了他那只滿是毛的手臂衝我招呼了一下。

理查.丹尼爾見我過來,知趣地告退。

“你跟這傢夥說什麼呢?”看著理查.丹尼爾的背影,我低聲問道。
柯立芝狡猾地擠吧了一下眼睛,道:“還能說什麼,誇獎誇獎他的工作,再過一段時間,恐怕這小子就沒有這樣的機會了。”

他這句話,話中有話,讓我微微一愣。

“不說這個了,走,進去我們喝酒說話。”柯立芝摟著我的肩膀,走進了酒店。

甘斯、格里菲斯他們在樓下玩,我們3個人則進入了柯立芝的房間。

“安德烈,我給你帶來了一份厚禮。”柯立芝遞給了我一個小盒子。
“你能有什麼禮物。”我接過來打開了盒子,發現裡面是一搭文件一樣的東西,仔細一看,原來是訂單。



“國防部 (United States Department of Defense) 的訂單?需要這麼多飛機呀?”我兩眼放光。
“是呀,國防部在我撮合之下,看中了你們洛克希德飛機公司,決定這一次和你們來個全面合作,以後你們洛克希德飛機公司怕是會一飛沖天了。國家扶持,國家訂購,國家保障,有了這些,想不發財都難。這算不算是一份厚禮?”
“算!算!”我一個勁地點頭。貪婪地看著這些訂單,口水直流。

“那你怎麼報答我呀?”柯立芝坐在了對面的沙發上。笑道。
我聽了他這話,把手裡的盒子送到了柯立芝的跟前,道:“那這訂單我不要了,上次我給你地那個盒子你還給我。”

哈哈哈哈,柯立芝和胡佛一陣爆笑。

“我說怎麼樣!他肯定會這麼做吧,你還不相信。手錶拿來,手錶拿來!”柯立芝向胡佛伸出了大手。胡佛唉聲嘆氣地把手腕上的一快金錶摘了下來,放到了柯立芝的手裡。

“安德烈呀安德烈,這塊金錶可是全世界獨一塊,你讓我輸慘了。”胡佛心痛得直咧嘴。
“管我屁事!你們這是拿我開心呀。”我算是明白了,這兩個傢伙閒得無聊。拿我打賭呢。
“漂亮漂亮,比我這一塊漂亮。”柯立芝極其無賴地把胡佛的金錶戴在手腕上,顯擺了一下。然後又把他的那個黑不溜秋的破錶遞給了胡佛:“赫伯特,我也不是小氣的人,怎麼說這塊錶也跟了我20多年了,除了最近有點不準時之外,其他方面沒有什麼問題。”

胡佛接過柯立芝的那塊破錶,欲哭無淚。

“拿著吧赫伯特,再過幾十年,這可算是文物,能值不少錢呢。”我忍俊不禁。

“卡爾文,我問你一件事。”玩笑開完了,開始說正經事。
柯立芝翹起二郎腿道:“你問的是不是那份名單的事情?”

我點了點頭:“那份名單你什麼時候公佈?老這麼拖著,名單不會丟了吧。”
柯立芝指了指我,搖頭道:“你這傢夥就是太心急了。那份名單你知道多重要,名單上列舉的人,都是聯邦政府裡面身居要職的人,這些人都是3K黨的人,而且裡面80%都是民主黨員。”

“不會吧?這麼說,3K黨現在已經和民主黨形同一體了?”這個消息讓我很是意外。
“他們早就沆瀣一氣了。這份名單對於我們來說,就像是一把鋒利的匕首,我們必須在最關鍵的時候,狠狠地插進民主黨的胸膛,置其於死地,然後順帶將3K黨連根拔起。”胡佛惡狠狠地對我說道。

“狗娘養的,怪不得水牛比利要用10億美元買這份名單呢。”我瞠目結舌。
“水牛比利?10億美元?”柯立芝哭笑不得。
我把和水牛比利交鋒的事情一五一十說了一遍,然後道:“卡爾文,赫伯特,你看我容易嗎,我為了你們的這份名單,我差點把命都搭進去,而且兩個老婆也慘遭毒手,光這個,可不是一份訂單就能補償得了的。”

柯立芝和胡佛聽著我這話,馬上明白了我的意思,裝傻充愣起來。

“沒獎勵,那我就找水牛比利合作去,估計民主黨不會虧待我。”我靠在沙發上,樂呵呵地說道。

柯立芝指著我說道:“看看看看,什麼素質。安德烈,你可是一名共和黨的黨員!”
“屁!黨員又不能當飯吃。”我以牙還牙。

胡佛笑得快要抽筋了,趕緊出來打圓場,道:“好說好說,安德烈,只要這件事情成功了,絕對少不了你的好處。”
“看見了沒有,這才是好總統應該有的氣度。”我指著胡佛對柯立芝說道。

“既然赫伯特這麼大方,那我也給你點好處。”柯立芝湊過來低聲道:“今天晚上出去樂呵樂呵,我請客,怎麼樣?”
“去死!你這樣子竟然能當上美國總統,簡直讓我心痛!不去不去!”我斷然搖頭。

“這是為什麼?你不想去?”柯立芝瞇起了眼睛。
“每次跟著你出去,都沒有什麼好事,上次在舊金山差一點被雷斯特.卡麥隆餵了八爪魚,你忘記了?再說,今天晚上,5個老婆看著我,你讓我到哪裡去?”我白了柯立芝一眼。

“5個老婆?”胡佛有點暈。
柯立芝道:“你的那5個女人都來了。”

“都來了。”我點了點頭,然後對柯立芝說道:“卡爾文,差點忘了告訴你了,等這部電影首映之後。我就結婚了,到時候來不來你就看著辦吧。”
“結婚?年紀輕輕結什麼婚?安德烈,我可是過來人,有句話應該奉勸你,婚姻是套在男人脖子上的枷鎖。一旦結婚,男人可就失去了大部份的樂趣!你應該趁著年輕多樂呵樂呵。不要像我,我就是早早結婚,你看我慘不慘?”柯立芝激動地說道。

“你慘我不慘。”我嘿嘿一陣壞笑:“卡爾文,我那5個老婆可是全美最漂亮的女人,你能比得了我嗎?”
“安德烈,你要娶5個?”胡佛坐了起來。
“是的。五個。”我砸吧了一下嘴。

柯立芝指著我對胡佛道:“赫伯特,你也看到了。這傢夥違反了美國法律,這還不算,他還讓我這個美國總統參加他的這個不合法的婚禮。”
胡佛皺著眉頭道:“安德烈,你現在是公眾人物,這件事情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這可是違法的事情。”

我揮了揮手:“我才不管什麼狗屁法律,你們看看那些有錢人。那一個不是有好幾個老婆,有沒有員警因為這個找過他們?再說,我這是秘密婚禮,誰管得了。”
柯立芝無奈了,道:“好好好,我去參加還不行嗎。說實話,我活了這麼大年紀了,還從來沒有看見過一個男人的婚禮上,有5個新娘。你小子,艷福不淺呀!”

3個人嘻嘻哈哈沒個正行,聊著聊著就聊到了救我於危難的那幫黑衣人的身上。

“卡爾文,那幫黑衣人不是你派來的?”我低聲問道。
柯立芝搖了搖頭:“事先我是叮囑過塞內加讓他全權聽從你的命令保護你的安全,此外就沒有佈置其他的人手了,因為我覺得塞內加的那2,000人的軍隊應該沒有什麼問題了。赫伯特,咱們聯邦政府下面,有這樣的組織嗎?”

“你說的是穿著黑衣制服的組織?”赫伯特問道。
“嗯。”

“那可就多了去了,國防部手下的部門,大部份都是黑色制服,另外其他的組織也你知道,比如司法部下面的情報安全局,還有聯邦政府安全辦公室、美國國家安全管理局、海軍情報局、空軍情報局、陸軍情報局、國土安全情報署加上那個聯邦調查局,算一算幾十個部門都有,你問那一個?”胡佛的回答,不僅讓我愣了起來, 連柯立芝都愣住了。
“安德烈,你也聽到了,美國政府有這麼多組織穿黑衣制服,怎麼找?再說,我覺得這些黑衣人恐怕不一定是政府下面的,要是地下組織或者是一些私人組織呢?這都不一定,要是查清楚他們,除非他們自己現身,否則根本不可能知道。別想得那麼多了,既然人家幫助了你,那就說明不是你的敵人,明白了這個就行了。”柯立芝長出了一口氣。

柯立芝的話,雖然讓我覺得很失望,但是他說的也很有道理。既然不是柯立芝派來的,那這幫人就更神秘了,如果不是他們自己表明身份,恐怕我永遠都不知道對方的身份。

3個人一個下午都在柯立芝的房間裡聊天,一直聊到了晚上。

他們兩個什麼事情都沒有,這次過來純粹就是散心,而我也把首映的事情交給了斯登堡他們,也是無事一身閒。

晚上7點鐘,波利斯大酒店裡面燈火通明,一個盛大的酒會在這裡召開,參加酒會的都是美國有頭有臉的人。

政客、大亨、名流、學者、明星……各種各樣的人充斥著每一個角落。

這一次,算是美國社會名流來了個集體大聯歡。

這些人中,有藉著這個機會談生意的,有相互扯皮的,有探討電影問題的,更多的,是勾勾搭搭尋歡作樂,特別是好萊塢的那些女明星們,一個個打扮得花枝招展,酒會上的男人們一個個食指大動口水直流。

“看見了沒有,安德烈,別整天說我,這些人起始比我色得多。”柯立芝指了指那些追香逐艷的男人們,笑道。
“好男人少呀,像我這樣的好男人。更是少。”我喝了一口酒,靠在了雕像的檯子上。
“噗!”柯立芝和胡佛同時把嘴裡地酒噴了出去。

三個人正在那評價那一個女人正點,突然參加酒會的那些人全都愣了起來,尤其是那些男人,一個個伸著脖子看著大門口。連眼睛都不眨一下。

“看樣子又看了漂亮女人了。”柯立芝興奮了一來。

人群逐漸讓開,果然從大門口走過來了一群女人。

看著她們。我呵呵大笑起來。

萊尼、海蒂在前,霍爾金娜、嘉寶、娜塔麗亞在後,旁邊跟著茱麗、貝蒂.戴維斯和凱瑟琳.赫本,這些女人在一起,那個叫賞心悅目。

而她們的身後,加里.格蘭特、詹姆斯、約翰.韋恩、斯登堡、格里菲斯、茂瑙等人統一的黑色西裝。老中青3代,各有各的男人味道。

這幫人一出現。酒會上頓時響起了一片嘖嘖聲。

“我要是能擁有其中的一個女人,死也值了!”離我旁邊不遠的一個男人,砸吧了一下嘴。

“這幫人誰呀?”
“一看你就是個對電影不感興趣的人,這樣的人,除了夢工廠的人還能有誰?”
“那個就是好萊塢之花吧!”
“瞧瞧瞧瞧。那個穿小黑裙的就是萊尼小姐,米高梅的玫瑰!”
“嘉寶!你看看人家那氣質!”
“那個貝蒂.戴維斯不錯,一部《本能》我看了快有20遍了。就是看她的火辣身材,你是不知道,那身材……”
……

人群議論紛紛,熱鬧極了。

“得意不?有這5個風情萬種的老婆,得意不?”柯立芝湊過來說道。

我理都不理他。

柯立芝嘆了一口氣扯著胡佛說道:“這5個女人無論哪個跳出來都是極品,全美國沒有第2個,可是胡佛,為什麼她們就看中了這麼個又醜又沒有風度的傢夥呢?論氣質,我比他好多了,論男人味,你也不比他差呀。”

柯立芝的話,讓我在旁邊直翻白眼。

“安德烈!”萊尼看到我,叫著撲了過來,嘉寶等人自然跟上。

一時間我的身上聚集了萬千目光。

“安德烈.柯里昂!”
“唉,沒戲了。”
“我覺得我比他帥多了!”
“做男人如果像他那樣,也不冤了。”
……

又是一片議論聲。

不過這片議論聲不久之後就被另外一個人的出現取代了。

車子停在大門外,車子裡走出一個穿著格子西裝的年紀大約有40多歲的人。
高大,金髮閉眼,十分英俊帥氣,更讓人讚歎的是,他的臉上,始終掛著燦爛的笑容,彬彬有禮,風度翩翩。

“這男人真好看。”連萊尼也忍不住讚歎。
我十分惱火地把柯立芝拽了過來,指著那傢夥道:“誰呀?”
柯立芝苦笑了兩聲,道:“你不是一直唸叨著他的嗎,這回人家來了。阿爾弗雷德.史密斯,民主黨總統候選人。”

柯立芝的這話,讓我立刻明白了為什麼每一次說到這個人,胡佛總是臉上的肌肉一頓狂抽。

簡直是個極品男呀!



##############################################################################

昨天出去了一趟,回來寫到了通宵,早晨起來晚了。呵呵。

不知道怎麼地,覺得現在的小孩子,比我們小時候精靈古怪地多。

昨,一幫人k歌,一朋友小孩跳到了前面,拿起話筒嗲嗲地說道:“下面我們各位叔叔演唱一首折壽,希望你們能喜歡。”

房間裡的男人們暈倒一片。

等看得歌曲的名字是,更是集體噴血,原來那歌曲是:《祈禱》。

馬上10月了,十一長假別人是出去玩,小張只能窩在家裡碼字了。

雖然有點枯燥,但是看一看像騎著“板凳過大洋”這樣的大大對於小張的支持和鼓勵,小張也就滿足了。

碼字碼字!

月底了,如果大大們有月票的話,可不要吝嗇,算是對小張十一不能出去的一點補償吧。:)!~!


Rank: 13Rank: 13Rank: 13Rank: 13

熱心參予論壇活動及用心回覆主題勳章 小說之星勳章

狀態︰ 離線
572
發表於 2016-8-7 10:20:21 |只看該作者
本帖最後由 萬劫 於 2016-8-13 10:35 編輯

第610 - 611章 《與狼共舞》的首映式(上)

一進入酒會,這個阿爾弗雷德.史密斯揮斥方遒,一副上級領導接見屬下的模樣,和這個人握握手,和那個人說說玩笑,樣子比柯立芝這個而美國總統也囂張多了。

“卡爾文,這下我算是知道赫伯特為什麼怕這傢夥了。”我低聲說道。
柯立芝冷笑了兩聲:“你是不清楚,這傢夥被稱為民主黨近幾十年來難得一見的人物,不僅模樣招人喜歡,而且極具有才能。”

我心裡暗自慶幸這年頭電視機還沒有每家一台,更沒有電視宣傳,要不然就胡佛那個模樣在電視上和人家一比,一下子就會被蓋下去,更別提什麼總統競爭了。

阿爾弗雷德.史密斯一路走過來,等到我們跟前的時候,這傢夥總算是態度恭敬了一些。

“柯立芝總統也在這裡呀。柯里昂先生,你好。”這傢夥和我們倆打了招呼,就是沒理胡佛。

胡佛似乎對他這模樣,也已經見怪不怪了。

“史密斯先生,最近精神很好嗎。看樣子對總統競選很有信心呀。”柯立芝皮笑肉不笑。
“有一點吧。不過你不認為我比赫伯特更適合擔任下一屆總統嗎?何況,我的各種政策均是由你的政策改良而來,這些政策恐怕比赫伯特的要高明得多吧。”阿爾弗雷德.史密斯掃了胡佛一眼。

“柯里昂先生,你的這部電影很好呀,也算是藉著總統競選的空擋挑起了爭議話題。夢工廠這一次,恐怕又要進賬頗多吧?”阿爾弗雷德.史密斯對我呵呵笑了笑,然後把目光瞄準了萊尼等人。

直到這個時候他的目光才有所停頓。露出了驚訝的神色。

“我說怎麼今天印第安納波利斯星光璀璨的,原來是因為這幾位小姐在。幸會幸會。”這傢夥彷彿見到了老朋友一般,走到萊尼等人跟伸出了手。

萊尼傻不拉唧地和他握了握手,霍爾金娜等人卻睬都不睬。

“都說史密斯先生口才很好,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不過想當美國總統總統。口才好怕是不夠的。”娜塔麗亞似笑非笑,說得阿爾弗雷德.史密斯臉上一陣慘白。
“這位小姐教訓得是。教訓得是。”阿爾弗雷德.史密斯在女人跟前,很會裝孫子。

這傢夥和我們打了個招呼就走了,本來我們就屬於水火不容的人,咱們之間並沒有什麼多餘的話要說。

這場酒會,熙熙攘攘。鬧騰到半夜才散。
我也帶著眾人在波利斯酒店裡休息了一晚。

第二天,天還沒亮我就起床了。這一天是《與狼共舞》首映的日子,需要忙活很多事情。

上午開始一個個巡查舉辦首映的十幾個放映地點,所到之處,受到了民眾鋪天蓋地的歡迎,下午則到了蘇族人地駐地做了拜訪。

6:00 吃晚飯。晚飯之後大家直奔印第安納波利斯市中心的大廣場。

廣場之上,早已經人山人海,靠近前面的是貴賓席。出席的都是社會名流和好萊塢電影人,其他地方都幾乎是民眾席,這些人當中一部份是白人,一部份是印第安人,能容納幾萬人的廣場嚴重超負荷吞吐。

為瞭解決人太多而產生的放映問題,在廣場的其他地方,也懸掛了個銀幕,同時分散放映。

而廣場周圍連同旁邊的建築之上,也都裝上了大大的音響,確保觀眾能夠聽到聲音。

7:30還不到,貴賓席上已經座無虛席,將近千人的貴賓說說笑笑,等待電影開場。

我本來的位子和柯立芝安排在一起,位於前排,走過去的時候,突然看見後面一排有人對我招手。

“安德烈。”讓.杜邦.貝爾蒙多滿臉笑意。
“杜邦先生,你也來了?”我走到跟前,笑了起來。
“這麼熱鬧的事情,我怎麼可以不來。”好久沒見,讓.杜邦.貝爾蒙多又胖了不少。

“安德烈,這一次你算是又出了一次頭,來地時候我就聽那個史密斯說你這部電影讓他頭痛無比,那傢夥提起你就直皺眉頭。”讓.杜邦.貝爾蒙多似乎和阿爾弗雷德.史密斯倒是有點交情。
“這有什麼好頭痛的,我是一個導演,他是一個政客,完全是不相干的行業。用得著嗎。”我搖了搖頭,然後小聲道:“杜邦先生,正好有件事情想跟你商量。”

“說,儘管說,只要我能幫得上忙地一定幫忙。”我還沒說是什麼事,讓.杜邦.貝爾蒙多就爽快地答應了下來。
我低聲說道:“杜邦先生,我要結婚了。”

讓.杜邦.貝爾蒙多臉上的笑意立馬僵掉了:“結婚?和娜塔麗亞?”

我點了點頭。

“想什麼時候結呀,我給你們準備一份厚禮。”讓.杜邦.貝爾蒙多沒有我想像中的那麼詫異和激動,而是一口同意了我和娜塔麗亞的婚禮,這到是讓我覺得有點意外。

“杜邦先生,作為娜塔麗亞的父親,你有權知道關於娜塔麗亞婚姻的所有事情。我要說的是,我的新娘不光光只有娜塔麗亞一人。”我正色道。
讓.杜邦.貝爾蒙多咧了咧嘴,道:“你們年輕人的事情,我是管不了,我老了,只要你和娜塔麗亞幸福,我就滿足了。放心,婚禮的那天,我會出席的。”

讓.杜邦.貝爾蒙多的話,讓我覺得有些失落。

馬爾斯科.洛夫和萊默爾聽到我娶他們女兒的時候,無比的緊張,那份關心的神態,完全出於對女兒的愛,可讓.杜邦.貝爾蒙多對於這件事情卻異常冷靜,彷彿要嫁的是別人的女兒一樣。

雖然讓.杜邦.貝爾蒙多兒女眾多,但是照理說也不能對女兒的事情如此不關心。
這讓我不禁對這對父女之間的冷漠關係十分的感歎。

和讓.杜邦.貝爾蒙多聊了一會,我回到了原來的座位。娜塔麗亞扯了扯我的衣服,柔聲道:“找爸爸幹嗎去了?”
“自然是和他商量結婚的事情。”我笑了起來。

“他怎麼說?是不是什麼都沒問,就說了聲好。”娜塔麗亞似乎對他的這個父親很瞭解,眼神卻流露出一絲悲傷。
我趕緊搖了搖頭:“你爸爸緊張死了,問東問西不算,還讓我寫保證書呢。”

“保證書?”娜塔麗亞驚訝得小嘴微張。
“是呀。保證我今後好好對你,不准欺負你之類地。我會去好好想想。有空寫給他。”我握住了娜塔麗亞的手。

“估計是你瞎編的。”娜塔麗亞雖然這麼說,但是卻露出了一絲燦爛的笑容。

看著她的笑,我不由得一絲心酸。

“你們呢,別當著我們的面打情罵俏了,看得讓人怪生氣的。”萊尼在旁邊掘起了小嘴。
“我不是交給你們制服他的辦法了嗎,生氣了就出絕招。”海蒂舉了舉手中的拳頭。

幾個女人立刻都露出了一副齜牙咧嘴的樣子,讓我不寒而慄。

8:00。首映式正式開始。

作為好萊塢市的榮譽市長,格蘭特擔任主持。

“女士們先生們。我參加過很多電影的首映式,但是今天,像這樣的首映式我還從來沒參加過。來到印第安納,我很高興。歡迎今天出席首映式地所有貴賓,歡迎所有不辭勞苦前來的美國民眾。感謝你們對夢工廠對好萊塢的支持。”

這話說地,讓眾人禁不住鼓起來掌。

接下來,在眾人的歡呼聲中。柯立芝走上講台。
作為美國的總統,他的發言自然是少不了的。

“女士們先生們,我想各位都知道,今年對於美國來說,是無比重要的一年,也是敏感的一年。從今年的一開始,印第安問題就成為了本國的一個熱點焦點問題,已經完全和政治掛上了勾。共和黨人和民主黨人在這個問題上形成了尖銳的對峙,美國民眾更是1分為2。作為現任美國總統,我的意見你們都知道了,所以對於今天的這部電影,我很期待,而且,我也十分欣賞柯里昂先生的勇氣。這位被稱為美國民眾和社會良心的電影鬥士,已經不止1次地用他手中的攝影機給我們指明了前進的道路!我希望今天,所有觀看這部電影的人,都能夠從這部電影中看到真理的曙光!最後,我要說的是,印第安人,我的同胞們,不管什麼時候,我,卡爾文. 柯立芝和你們站在一起,共和黨,和你們站在一起!”

“萬歲!”
“柯立芝萬歲!”
“共和黨萬歲!”
..............................................
廣場上爆發出一片呼喊之聲,如同海嘯一般。

我轉臉看了看旁邊的阿爾弗雷德.史密斯,這傢夥在座位上直搖頭。

考慮到政治安全問題,首映式並沒有安排阿爾弗雷德.史密斯和胡佛兩個人的發言,畢竟這廣場中都有兩個人的擁護者,很難保證不會打起來。

柯立芝的講話一完畢,電影馬上開始放映。

“關燈!”在斯登堡的指揮之下,廣場上的所有燈光全部熄滅,黑暗頓時蔓延起來,彷彿無邊的海洋。

唰!黑暗之中,一道道光束亮了起來,射到了不同方位的銀幕之上。

“開始了,開始了。”萊尼抱住我的胳膊,興奮地叫了起來。
“是呀,開始了。”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幾個月的辛苦和努力,幾個月的鮮血和汗水,甚至是生命危險,在這個晚上就要得到檢驗。

當夢工廠激昂的廠標音樂響起時,廣場上爆發出鋪天蓋地的掌聲,觀眾發自肺腑的那份熱情和期待,讓我眼眶一熱。

紅龍廠標飛舞之後,開始出現字幕︰
編劇:安德烈.柯里昂
主演:韋恩、嘉寶、鮑嘉、卡瓦、邦努……
音樂:波特,攝影:伯格,導演:安德烈.柯里昂……
...............................
幾乎銀幕上每出現一個名字。就會響起一陣掌聲。

字幕完畢之後,銀幕一片漆黑,隱隱響起了悠揚的小提琴聲,悠揚,清新。小提琴聲中,隱隱有印第安鼓聲。沉重,厚實,兩者配合在一起,相得益彰。

銀幕一點點變亮,出現在鏡頭中的,是印第安納廣袤的大平原。平原之上。草木繁盛,一望無際。一道道土樑連綿起伏,如同山巒。

特寫鏡頭,一雙眼睛,巨大的眼睛。鏡頭逐漸拉開,那是一頭雄健的成年公狼。它站在土樑之上。昂著頭顱高聲吼叫,在夕陽之下,動人無比。

“架!”特寫鏡頭。數不清的馬蹄踏過地面,泥土飛濺。

特寫鏡頭,翻飛的雉尾在空中飄揚。
中景鏡頭,一隊騎著戰馬的印第安人從鏡頭中驅馳而過,如同勁風掠過草原。

全身畫滿各種圖案,皮膚在陽光之下發出健美的光澤,手中的長矛高高舉起,彪悍強壯。

出現旁白:“幾萬年前,他們就生活在這片土地之上,他們和大地母子連心,他們與河流、星辰互為兄弟……”

中景鏡頭,公狼意識到了危險,掉頭就跑。印第安人一個個直立在馬上,嗷嗷追擊。

“他們和風追逐,和日月同生,他們有著比白人悠久燦爛的文化……”

中景鏡頭,印第安人在草原上縱馬馳騁追逐公狼,鏡頭逐漸提升,拉開,航拍鏡頭,廣闊的草原之下,人狼追逐,如夢如幻。

“他們餐風飲露,他們矯健勇猛,他們與狼共舞……”
“白人們稱他們是強盜,是乞丐,是小偷,是毒瘤……”

遠景鏡頭,印第安人驅馬奔向土樑。
遠景鏡頭,一匹匹戰馬在土樑盡頭停下,夕陽映紅了馬上每一個印第安人的臉龐。

音樂聲逐漸變大,戰鼓隆隆作響。

旁白:“但是我要告訴你們的是,他們是這片土地的真正主人,他們是印第安人!”

“印第安!”
“印第安!”
……

廣場之上的所有印第安人都被這個開場鏡頭揮舞了一個個舉著拳頭高喊了起來。

“印第安!”坐在我後面地雷斯特.卡麥隆低低地喊了起來,聲音嘶啞。

鏡頭逐漸失焦。音樂聽到馬車車輪的吱吱嘎嘎的聲響。

特寫鏡頭︰一個車輪在慢慢的行進,車上的東西很多,所以車輪發出了痛苦的聲響。
中景鏡頭︰馬車之上,坐著幾個白人,一個個穿著無比邋遢的衣服,滿臉都是鬍子茬,一邊吐著唾沫一邊咒罵印第安人。

“這幫紅番,就是強盜和毒瘤,什麼時候能從這片土地上消失,我們的日子就好過了!”坐在車子最前頭的白人抽打了一下鞭子。
“一路上,我已經幹掉了3個紅番,其中的1個被我打爆了腦袋,那種感覺,真是讓人興奮!”其中一個白人抱著槍大笑不止。
“還是路上遇到了那個印第安女人夠味,那嚎叫聲,比白人娘們浪多了。”另一個白人回味悠長地陷入了遐想之中,同時張著大嘴淫笑連連。

“嗖!”一支箭從那白人的嘴裡穿過去,然後從後腦勺中穿出來。

白人哼都沒哼一下,一頭從車上栽了下去。

“啊!”坐在我旁邊的萊尼嚇得一聲大叫,鑽進了我的懷裡。

“有紅番!有紅番!”其他的白人頓時慌亂起來,趕緊舉起了槍。

“嗷嗷嗷嗷”,兩隊印第安人從兩側衝出來,紛紛舉起了手中的長矛。

嗖嗖嗖,一根根長矛被投出,馬車上的白人發出了聲聲慘叫。

印第安人如同秋風掃落葉一般瞬間將解決了所有的白人,然後一把火燒了馬車。

中景鏡頭,那個炫耀自己殺死3個印第安人的白人腹部被長矛刺了個對穿躺在地上,奄奄一息。

一匹馬來到他的跟前,馬上跳下了一個高大雄壯的印第安人。

他走到那白人跟前。蹲在了他的身邊。

“不要殺我,不要殺我!”白人哀號著連連。

印第安人從腰中拽出了一把寒光閃閃的斧頭,左手抓住了白人的頭髮。

“我叫風中散發,我是印第安人。”印第安人說了句蘇語。然後右手高高舉起斧頭,狠狠地砍向了白人的脖子。

噗!鮮血飛濺!

遠景鏡頭。“嗷嗷嗷熬”,風中撒發提著白人的人頭,和同伴們跨上戰馬向遠方飛馳而去,不一會消失在土樑之下。
中景鏡頭。著火的馬車發出辟裡啪啦的聲響,然後轟然倒塌。那個車輪滾出了好遠,然後倒在地上。
俯拍特寫鏡頭,一面倒在地上的美國國旗,上面滿是馬蹄的印記,殘破不堪。

鏡頭緩緩拉開,過去的旁邊是白人的屍體。其中的一個嘴裡含著箭頭,雙目圓睜看著鏡頭。

畫面逐漸失焦。

“看見了沒有。殺人兇手!這幫印第安人就是強盜!”這場戲,讓人群中的那些反印第安分子叫了起來。
“分明是你們白人先佔領我們的土地,殺了我們的人!”

“毒瘤!強盜!”
“你們白人才是!”
……

不少人開始對罵起來。

呵呵呵呵,不遠處的阿爾弗雷德.史密斯發出了得意的笑聲。

“狗娘養的,等會就怕你不知道笑為何物了?”格里菲斯低聲罵了一句。

印第安人襲擊白人的戲。讓廣場開始出現了騷亂,這樣的鏡頭讓那些本來就對印第安人心生反感的白人破口大罵,而印第安人自然也會給予反駁回擊。很多人發生了爭執。

這樣的場景,讓坐在我不遠處的阿爾弗雷德.史密斯大為得意也就不足為奇了。

我敢肯定,這傢夥巴不得整部電影都是這樣的鏡頭。

“安德烈。”娜塔麗亞拽了拽我,面露擔心之色:“不會出事情吧?”
“別擔心,你還不瞭解他,這樣的鏡頭肯定是故意的,後面會有精彩的。”海蒂對我的電影瞭解很深,我還沒有回答她就插嘴道。

我點了點頭。

銀幕上,印第安人襲擊的鏡頭之後,馬上出現的是南北軍戰鬥的戲。

鄧巴血淋淋被抬進醫院的鏡頭,一下子讓廣場上爭論的白人和印第安人安靜了下來,原本還面紅耳赤的人們,重新坐下來昂著頭盯住了銀幕。

對生活失去希望的鄧巴跨上戰馬衝向南軍的陣地,南軍對他發起了齊射,但是屢射不中,他的這種行為卻無意中激烈了北軍的士氣,北軍發起了猛烈的進攻一舉將南軍擊潰。

“打得好!”
“打死那幫南方種棉花的!”
“我當年就是這樣幹掉南方人的!”
……

當南軍丟盔棄甲抱頭鼠竄,北軍乘勝追擊的時候,廣場上的人開始歡呼起來。

印第安納州本來就屬於北方陣營,向來對南方人沒有什麼好感,這樣的鏡頭讓他們大為解氣,尤其是一些年邁的老兵,看到他們曾經熟悉的場面,十分激動,有的人身後還拿出了南北戰爭時期的國旗在揮舞。

這場戰爭戲,讓剛剛廣場上的一絲騷動平息了下去,不管是白人還是印第安人,對於這樣的戰爭戲都是歡欣鼓舞。

戰爭過後,鄧巴因為在戰爭中有功,將軍讓人治好了他的腿,並且把他調離了軍隊。鄧巴選擇了遙遠的西部,來到了紅番氾濫的邊疆。

特寫鏡頭,一面破爛的美國國旗在風中呼啦啦地飄舞。鏡頭下移,鄧巴滿是塵土的臉。

他從馬上跳下來,走到一棟人員進進出出的建築跟前,那是當地指揮官的駐地。

鄧巴進了房間,卻聽見裡面傳來的大吼:“什麼?押送補給的人又被紅番幹掉了?飯桶!全是一幫飯桶!已經被幹掉8人了!今年一年,我手裡的士兵已經死掉了2/3了,你讓我如何向將軍交代!該死的紅番!毒瘤!”

然後一間辦公室的門被推開,2個軍官惶恐地退了出來。

鄧巴微微一愣,整理了一下衣服和帽子走進了辦公室。

全景鏡頭,辦公室裡面一片狼藉,一個滿臉鬍子的人正在把他桌子上的文件一件件地往地上扔。

見鄧巴進來之後,這傢夥愣了一下,才像模像樣地坐在椅子上。

鄧巴把調令遞給了他,敬了個軍禮:“米歇爾上尉。中尉鄧巴前來報導!”

米歇爾一點都沒有理會鄧巴,而是看了看他的調令:“還是個英雄呢。好,我這裡正缺人手,你到林登崗哨那裡去吧,正好和馬伕蒙斯一起上路。”

鏡頭的深處。辦公室的外面,一個馬伕正在把大量的物資運上馬車。

然後這位上尉站起來。走到鄧巴的跟前,臉上露出了神經兮兮的微笑︰“鄧巴中尉,這裡就是一個地獄,一個比地獄還要黑暗的地方。幸運的是,我馬上就不會在這裡呆了。我要到天堂去。”

中景鏡頭。鄧巴皺了一下眉頭,顯然這位上尉神經兮兮的表情。讓他覺得有些詫異。

“去吧,我的英雄,和紅番作戰去吧。他們都是魔鬼。”米歇爾把鄧巴趕了出來。

鄧巴剛走出辦公室,就聽見米歇爾在裡面大聲喝著他的勤衛兵:“衛兵!快給我把那套上尉軍裝拿來,我要到天堂裡去!”

一個衛兵急急忙忙跑了了進去。

鄧巴來到外面,見到了馬伕。那是一個粗魯的骯髒的沒有任何文化的傢夥。

兩個人把物資裝上了馬車,準備離開。

辦公室裡,穿著鮮艷軍裝胸前滿是勳章的米歇爾上尉把槍對準了自己的腦叫得聲嘶力竭:“天堂。我來了!”

砰!一聲槍響。

中景鏡頭,辦公室外面地人紛紛跑了過來。
全景鏡頭,米歇爾上尉頭部中彈,死在辦公桌上。
全景鏡頭,聽到槍聲,鄧巴回頭看了看了那個建築,然後吩咐馬伕趕起了馬車。

這場戲,乾淨利索,扮演米歇爾上尉的是夢工廠的戲骨穆貝尼,他和約翰.韋恩的對手戲火花四射。

“上尉為什麼自殺?”
“為什麼?還不是因為那幫紅番!”
“可惜了,一個英雄!”
“太惡劣了!”
……
觀眾竊竊私語。

鄧巴和馬伕蒙斯踏上了路程,草原茫茫一片,風光秀麗。

兩個人一路十分的平和,但是越是平和,越讓觀眾擔心,因為開場的那個印第安人襲擊白人的鏡頭,讓所有人都記憶猶新。

瓦倫特扮演的馬伕蒙斯,同樣給觀眾留下了深刻印像,粗魯,沒有文化,但是心腸很好。

兩個風餐露宿的同時,也把大草原的美,毫無保留地展現給了觀眾。

起伏的土樑,隨風拂動的草地,燦爛的日落,滿天的星斗……這一切,讓觀眾連連歎息。

與此同時,電影也在極力渲染形勢的惡劣。

林登崗哨,指揮官因為忍受不了噩夢一樣的生活,帶著就快要崩潰了的士兵集體逃跑。鄧巴和蒙斯在路上遇見的一具具白骨,也無時無刻不向他們證實這裡是一塊怎樣的土地。

鄧巴來到了林登哨所,這個地方已經空空蕩蕩,破敗不堪。他讓蒙斯卸下了物資,然後打發蒙斯回去。

而蒙斯在回去的路上,遭到印第安人的襲擊,被扒了皮。

電影到了這裡,讓很多人開始疑惑起來。

如果說之前印第安人襲擊白人的時候,讓觀眾覺得那些作惡多端的白人是死有餘辜的話,蒙斯的死,而且是殘忍的被拔下了皮,就讓很多人包括那些事先同情印第安人的白人觀眾都覺得接受不了。

因為在電影中,蒙斯雖然很粗魯,但卻是一個正直的人。

“安德烈,你這是一部為印第安人搖旗吶喊的電影嗎?我怎麼覺得你是為阿爾弗雷德.史密斯說話的。”柯立芝看著我,臉色鐵青。

我看了一眼不遠處的阿爾弗雷德.史密斯,見這傢夥正在眉飛色舞地給旁邊的人灌輸他的反印第安觀點呢。

“往下看,往下看。”我對柯立芝笑了笑。

下面的一系列鏡頭緩解了觀眾的這種擔心,並且暫時忘記了印第安人帶來的恐懼。

鄧巴在空空蕩蕩的林登崗哨留了下來,他修繕房屋,整理內務,清理河流。原本混亂的崗哨,變得井井有條。



與此同時,對生活灰心喪氣的鄧巴在這裡重拾對生活的信心,逐漸喜歡上了這個地方。他白天忙著崗哨的事物,晚上躺在火堆旁邊遙望星空。這樣的生活,讓觀眾都連連歎息。

而更讓觀眾興奮的是。鄧巴還和一條狼交上了朋友,並且給它起了個有趣的名字:雙襪。

電影用了十幾分鐘的時間來展現鄧巴愜意的生活,平靜,安逸,趣味無窮。
觀眾深深沉浸其中,被大草原的美所折服。
但是這種愜意馬上就被打破。

鄧巴在河裡游泳的時候。看到了雙襪在土樑上嚎叫,他彷彿明白了什麼事情。赤身裸體地狂奔向崗哨,出現在他面前的,是一個印第安人試圖偷他的馬。

看到鄧巴,印第安人逃走了。



這個印第安人,是蘇族的聖者踢鳥。他的出現,讓觀眾原本放鬆的心情頓時緊張了起來。

“糟了糟了!鄧巴這些肯定完蛋了!”
“是呀,他就一個人。而紅番那麼多!”
……

觀眾紛紛為鄧巴擔心起來。

蘇族的帳篷裡面。部落的首領們在一起商量著如何對付鄧巴。聖者踢鳥認為鄧巴能夠一個人在崗哨生活,肯定有什麼特殊的本領,應該派人和他見面議和,而族中的勇士風中散發則認為應該把鄧巴幹掉。最後酋長十隻熊認可了踢鳥的看法。

這個印第安部落的鏡頭,讓觀眾大為驚訝,尤其是白人觀眾。因為在他們的想像中,印第安人是野蠻的,怎麼可能會有如此文明、民主的會議。

幾個印第安少年偷聽了首領們的會議,在其中一個叫水獺的帶領之下,他們前往崗哨偷鄧巴的馬,卻在偷馬的過程中被摔傷。這惹怒了風中散發,他帶領著手下的勇士氣勢洶洶地殺向崗哨。

“他們不會殺了鄧巴吧?”
“可憐的鄧巴,這次凶多吉少了!” 連馬爾斯科.洛夫和萊默爾都坐不住了。

其他人更是瞠目結舌,提心吊膽。

而這個時候,鄧巴還在安安靜靜地釣魚呢。當他收到雙襪的報警奔回崗哨的時候,風中散發就在他的面前。

“完了!完了!”萊默爾喃喃叫道。

銀幕上,風中散發並麼有殺死鄧巴,他跳下馬來,從箭筒裡面拔出了一支箭,然後插在鄧巴面前的地上。

“這是我們的土地!白人,滾出去!”風中散發大聲叫道。
他的叫聲,讓廣場上的印第安人舉起了拳頭。

“這是我們的土地!白人,滾出去!”
“這是我們的土地!白人,滾出去!”
……

一陣陣的吼聲,振聾發聵,讓很多白人臉色慘白。

這一刻,他們才結結實實感覺到印第安人對這塊土地的感情和不容侵犯的決心。

風中撒發上馬帶著他的手下離開,走到一半的時候,他又狂奔而回。

馬上的他,長髮飄飄,頭頂雉尾翻飛,那份勇猛讓人不由得大為讚賞。

“我叫風中散發,看見了沒有,我不怕你!”
“我叫風中散發,看見了沒有,我不怕你!”
..........................
風中沙發,高舉長矛,大聲吶喊。

“真是一條漢子!早就聽說印第安人能站善戰勇猛無比,這一次算是領教了。”一向自詡自己為鐵漢的馬爾斯科.洛夫連連點頭。

不光是他,幾乎所有的白人都被銀幕上風中散發的凜凜戰氣所震撼,一邊感歎一邊砸吧嘴。

而那個鼓吹要把印第安人趕出美國的阿爾弗雷德.史密斯則張大了嘴巴,臉上露出了不可思議的神情,或許在他的心中,印第安人原本就是積弱不堪的吧。

廣場上的印第安人卻感到了吐氣揚眉,這些人把他們頭上的雉尾頭冠取下來放在手裡使勁揮舞,廣場上空成了一個雉尾的海洋。

風中散發的到來,讓鄧巴覺得蘇族人對他的敵意,所以他決定前往拜訪。

第二天的早晨,鄧巴穿上了軍裝,帶著一面國旗單槍匹馬地趕往印第安人的營地。

當他即將抵達那裡的時候,卻被一陣哀怨的歌聲吸引,一個印第安女人正跪在地上用刀割自己地手腕。
鄧巴救了她。但是當他給這個女人包紮的時候,才發現這個女人竟然是個白人。



“嘉寶!嘉寶小姐!”
“嘉寶小姐!”
“她為什麼割自己的手腕呀!”
……

銀幕上的嘉寶,穿著印第安人的服裝,超乎了所有人的意料之外,也帶來了一個極大的懸念。

鄧巴把這個印第安女人帶到了蘇族部落。對於他的來訪,印第安人態度不一。風中散發舉起了長矛,踢鳥阻止了他,並讓鄧巴離開。

鄧巴失望地離開,但是第2天早晨他起床的時候,卻發現踢鳥和風中散髮帶著人出現在他的門口。

印第安人前來,不是為了開戰。而是為了交流。
他們交流的戲,讓現場絕大多數的觀眾都笑了起來。

由於語言不通。鄧巴和印第安人鬧出了不少的笑話。他們常常詞不達意,為了說明一個意思要作出各種各樣的滑稽的動作。鄧巴請印第安人喝咖啡的鏡頭,當風中散發把方糖一股腦丟到杯子裡面,喝了之後直砸吧嘴的時候,廣場上笑翻了天。原本在觀眾的心裡勇猛無比的風中散發所表現出來的那份單純和可愛。瞬間贏得了很多人的好感。

也是在這笑聲中,原本觀眾中的印第安人和白人的那份敵意,慢慢消融。

“還是這樣好多了。”
“這樣好。”馬爾斯科.洛夫連連點頭。臉上掛著一絲微笑。

蘇族人開始和鄧巴做朋友。他們給鄧巴送來了珍貴的皮毛以及其他的很多物資,印第安人的這種慷慨,同樣讓很多白人觀眾連連點頭。

蘇族人派來了那個被鄧巴救下來的女人——揮拳而立,這個女人稱為了蘇族人和鄧巴溝通的中介。從揮拳而立這裡,鄧巴瞭解到蘇族人現在最擔心的是野牛群遲遲不來,這是他們部落最主要的生計。

一個晚上,鄧巴感覺到了大地在震動。

特寫鏡頭,房間裡面桌子上的燈被震掉在了地上。

鄧巴拿起來,拿起了槍。

全景鏡頭。夜色朦朧,起著大霧。

鄧巴跨上戰馬,衝進了霧裡。

然後他看見霧中數不清的龐大動物從他面前狂奔而過。

“野牛群!”
“野牛群!”
.............................
觀眾開始大叫起來。

鄧巴調轉滿頭奔向了蘇族人的駐地。

他帶來的消息,讓蘇族人一片歡騰。

在踢鳥和風中散發的帶領之下,蘇族人的狩獵隊伍出發了。

鄧巴成了蘇族人尊敬的人物。一路上,隊伍從馬馳騁,然後一個派出去打探消息的印第安人氣喘吁吁的跑了回來。

從他的驚慌的神色中,鄧巴感覺到了一絲不妙。

隊伍前行,當走到一片凹地的時候,鄧巴睜大了眼睛,他的目光裡滿是羞愧和憤怒。

全景鏡頭,擴大的平原之上,是具具血淋淋的野牛的屍體。它們身體上的皮被拔去,舌頭被割掉,慘不忍睹。



“啊…………”
“怎麼會這樣?”
“太殘忍了!”
“肯定是白人幹的!”
……

血腥殘忍的鏡頭,讓所有人都感到了震驚和氣憤。

中景鏡頭,踢鳥指著野牛的屍體對鄧巴說道:“看看白人對這片土地幹了些什麼!他們殺死了野牛,只是掠去了值錢的毛皮和牛舌,然後就扔下這些屍體揚長而去,他們絲毫不顧慮我們的生計,殘忍至極。”

他的話,讓鄧巴羞愧不已。
不僅銀幕上的鄧巴羞愧,觀眾中的所有白人都感到了羞愧。
在這樣的鏡頭面前,白人紛紛低下了頭,他們第一次在印第安人跟前慚愧地低下了他們原本高傲的頭顱,第1次認識到了他們對這片土地對印第安人做了什麼。

“丟臉呀!簡直是恥辱!”馬爾斯科.洛夫嘴唇哆嗦,連連大叫。

原本兜售他的反印第安思想的阿爾弗雷德.史密斯,則低著頭縮在沙發裡,生怕被人看到他。

“恥辱!”
“簡直是恥辱!”
柯立芝、胡佛等人的叫聲更是連綿起伏。

電影在繼續。印第安人沒有因為白人做的這件慘無人道的事情而怪罪鄧巴,他們不斷派出偵查人員。終於發現了野牛群的下落。



中景鏡頭。鄧巴、風中散發、踢鳥等人趴在地上。
踢鳥揮了揮手,一隊人匍匐向土樑的上方前進。

音樂想起,管絃樂一點點變大。

鏡頭跟在他們的身後緩緩向前推進,當到達土樑頂端的時候。鏡頭慢慢升高,拉成了一個大遠景。

“不可思議!”馬爾斯科.洛夫一下子直起了腰板睜大了眼睛。



野牛群!土樑之下的廣袤草原上。水草豐美之處,成千上萬頭野牛一直鋪展到天邊。根本看不到頭。它們在草原上嬉戲,閒逛,彷彿烏雲一般漫過一個個土樑,一道道河灣。

音樂聲變得輝煌無比,廣場上所有人都發出了一陣驚呼。

這樣的鏡頭,別說是白人。就是一般的印第安人都沒有看過。
龐大的野牛群。加上伊諾草原的壯麗景色,產生出來的那份震撼效果。無與倫比。

特寫鏡頭,趴在土樑之上的鄧巴,被眼前的景色驚詫得目瞪口呆。

踢鳥笑著拍了拍鄧巴的肩膀,示意讓他原路退回。



中景鏡頭。印第安地狩獵隊伍在土樑的後面齊齊上馬,整齊地摘下了背後的弓箭。

隊伍一字排開。齊齊向前行進。

“咚咚咚咚。咚咚咚”音樂響起。印第安的戰鼓聲,聲音越來越大。氣氛越來越緊張。

與此同時,蘇族人的隊伍行進速度也在逐漸變大。

“架!”風中散發雙腿一磕戰馬。向前飛奔而去。

航拍鏡頭。闊大的草原上。印第安人的馬隊沖箭矢型向前衝鋒,衝在最前面的是長髮飄飄的風中散發,他們的前方。是一眼望不到頭的野牛群。

戰鼓隆隆,氣氛緊張到了極致!

馬爾斯科.洛夫、萊默爾、柯立芝、胡佛、阿道夫.楚克……幾乎所有人都坐直了身體死死地盯著銀幕眼睛都不眨一下。

中景鏡頭,衝在最前面的風中散發拉開了弓,舉弓上仰,射出了第1箭。



嗖!帶著尖銳的聲響,那支箭落入了野牛中,射穿了1頭牛的脖子。

“哞!”那頭牛發出一聲大叫,一頭栽倒在地上。

轟隆隆!野牛群意識到了危險,紛紛逃竄,它們在草原上飛奔,地面隆隆作響,草木被它們踏得飛濺,塵土飛揚!

廣場地周圍,1台台巨大的音響此刻發揮了作用,把龐大的氣勢表現到了極致。
幾百個巨大無比的音響把廣場團團圍住,發出了那種轟隆隆的聲響,如同龐大的野牛群就在觀眾的跟前!

空氣在抖動!廣場的地面在抖動,觀眾的心在抖動!

很多人都站了起來,更多的人則摀住了胸口!
他們圓睜雙眼,臉色慘白,完全被這壯觀的景象所震撼!

成千上萬頭野牛在奔跑,鏡頭前,一個個雄壯的身影嗖嗖而過,無數的尖銳的牛角閃著寒光。

這樣的鏡頭,讓所有觀眾都為印第安人捏了一把汗。

“危險呀!”很多白人下意識地喊了起來,他們當中有很多之前都是堅定的反印第安人政策的擁護者。

而銀幕之上,所有印第安人雄姿英發,他們直立在戰馬之上,拉弓搭箭,雄壯無比。

嗖嗖嗖,弓箭如同密雨一般射向野牛群,眾多野牛紛紛栽倒。

“哞!”中箭未死的野牛,紛紛吼叫著低頭衝了過來。

我掃了一眼旁邊的人,一個個全都呆若木雞,牙關緊咬,連阿爾弗雷德.史密斯也面帶擔憂之色。

“舉矛!”風中散發大吼一聲,印第安人放下弓箭,取矛在手。

一頭頭野牛直衝過來,但是印第安人卻文絲沒動,他們高舉長矛直立在馬背之上,靜靜等待。

“會撞到的!躲呀!”隨著野牛和印第安人之間的距離越來越近,一個聲音在我旁邊吼了起來。

我轉過頭去,不是別人,正是阿爾弗雷德.史密斯。

“射!”風中散發大叫著,把自己手中的矛射了出去。

噗噗噗!長矛飛射,深深地射入了猛衝過來的野牛的脖頸之中。

哞!哞!哞!野牛齊齊栽倒,或者脖頸折斷,或者相互衝撞到了一起,在印第安人馬前幾米的地方停了下來,氣絕身亡。

“嘩!”廣場上,鋪天蓋地的掌聲響了起來,不管是印第安人還是白人,都被銀幕上的這群蘇族戰士的勇猛表現所征服。

“衝!”風中散發一揮手,隊伍分散衝入了野牛群裡。

接下來,便是一個個蘇族人的分鏡頭。

風中散發拉著弓箭縱馬馳騁,不停地射向一頭雄壯的正在奔跑中的公牛,那公牛脖頸上滿是箭羽,最後轟然倒地。

踢鳥舉著斧頭夾著馬背,半個身子傾斜一斧將一頭迎面衝過來的野牛撂倒。

一個蘇族人翻身跳到一頭野牛的背脊,一手抓住牛角,一手舉起尖刀插進了牛的脖子。
……

這樣的鏡頭,讓觀眾熱血沸騰,連連為印第安人叫好。

而眾多人中,鄧巴最輕鬆,他舉著手中的槍連連射擊,野牛應聲而倒。

中景鏡頭,蘇族的少年水獺拉滿手中的弓,將箭射向其中一頭公牛,公牛中箭之後,調轉身體向水獺衝來。

十幾歲的水獺是第1次參加狩獵,那裡見過這種場面,頓時呆了起來。

公牛雙目血紅,滿嘴都是白沫,低著頭狂衝過來,和弱小的水獺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啊!”
“不好!”
“孩子!跑呀!”
……

觀眾被這場面嚇到了,很多人發出了尖叫。

公牛越來越近,水獺已經不知如何是好。

“舉起你的弓!”早就面紅耳赤的馬爾斯科.洛夫一下子從座位上站了起來,發出了一聲高吼!


Rank: 13Rank: 13Rank: 13Rank: 13

熱心參予論壇活動及用心回覆主題勳章 小說之星勳章

狀態︰ 離線
573
發表於 2016-8-7 10:20:42 |只看該作者
第612 - 613章 《與狼共舞》的首映式(下)

印第安少年水獺,一下子牽動了所有觀看這部電影的觀眾的心,人們為這個少年擔心,更是被那怒吼著衝過來的公牛而心驚膽顫。

馬爾斯科.洛夫站了起來,和他一樣的觀眾,大有人在。

“砰!”就在所有人擔心的時候,一聲槍響,公牛的脖頸之上出現了一個巨大的血洞。

中景鏡頭。不遠處鄧巴坐在馬上,專注地端著槍。

“哞!”被擊中脖頸的公牛絲毫沒有放停奔馳的腳步,反而變得越發的暴躁起來。

“砰!”
“砰!”
“砰!”

又是3聲槍響,那公牛終於栽倒在地,巨大的慣性讓它的屍體在草地上滑行,在水獺的馬前停了下來。

呼。觀眾們這才長長地鬆了一口氣。

印第安人並沒有對野牛群狂捕濫殺,而是在確定殺死的野牛已經足夠族人的食物儲備之後,就停止了獵殺。

他們跳下馬來,開始割取野牛肉,沒有一點的浪費,和白人屠殺野牛的野蠻行為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野牛群也逐漸平靜了下來,在不遠處低頭吃草,繼續嬉戲,剛才的那番生死搏鬥,彷彿根本就沒有發生一樣。

看著銀幕上的印第安人,很多觀眾都發出了一陣嘖嘖聲,他們的生活方式,得到了眾人的認可和尊重。

捕獲野牛的行動,讓鄧巴獲取了所有蘇族人的尊重,而救下水獺的舉動更是讓他稱為蘇族最受歡迎的人。

蘇族人滿載而歸,鄧巴也回到了林登崗哨。但是在那裡,他卻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孤獨。
離開蘇族人,讓他感到苦惱,他從心底,已經對蘇族人產生了深深的認同。
所以僅僅幾天之後。鄧巴跨上了戰馬快樂地前往蘇族人的營地。

雙襪跟在鄧巴的後面。這頭公狼已經徹底成了鄧巴的朋友,鄧巴下了馬。和它一起在草原嬉戲,燦爛的夕陽之下,1人1狼在土樑之上相互玩耍溫馨得讓人心酸。

廣場一片安靜,沒有一個人說話。雖然看不到觀眾的眼睛和表情。但是我知道,他們的臉上一定掛著笑容,恬靜的溫暖的笑容。

如果世界上的人都像這樣生活。那裡還會有什麼紛擾呢。

踢鳥和風中散發也看到了這番情景,他們給鄧巴起了一個蘇族人的名字:與狼共舞。

鄧巴脫掉了軍裝。穿上了印第安人的衣服。在裝束上徹底變成了一個蘇族人。他像印第安人那樣生活在部落裡面,和風中散發一起狩獵,跟著踢鳥一起巡視印第安人掌握地每一片土地,在生活的過程中,他一點點地瞭解印第安人。瞭解他們的生活,他們的信仰。

觀眾在這長達10幾分鐘的戲份之中,不知不覺地也在認同印第安人地生活方式:他們把大地當成母親。和草原、樹木、河流一起生活。完全就是自然的一部份。乾淨,純潔,勇敢,堅韌。

而相比之下,那些只知道屠殺和破壞的白人,顯得那麼的骯髒和卑微。

鄧巴在融入印第安人生活的同時,也漸漸地和揮拳而立產生了感情。雖然通過向蘇族人打聽,他瞭解到揮拳而立原來正在服喪,但是這更加讓他心中的那團愛情之火熊熊燃燒。

鄧巴最後一次回到林登崗哨,在日記上寫下了一句話:我愛揮拳而立,然後,他投入了印第安人的生活之中。

兩個人之間的愛情,終於一發不可收拾。

當鄧巴和揮拳而立在寧靜美麗的河灣私定終身的時候,觀眾連連發出了歎息聲,那歎息聲中,夾帶著希望和讚賞,也夾帶著祝福和認同。

但是他們倆的生活,卻被帕尼族的入侵打破了。

這一天,鄧巴和踢鳥他們正在帳篷裡商量事情,一個蘇族哨兵渾身是血地跑了回來。

他向十隻熊報告,帕尼族的馬隊正在前來。

這個消息讓蘇族人驚慌一片,踢鳥告訴鄧巴,帕尼族是大族,蘇族根本打不過他們。

在眾人驚慌一片的時候,鄧巴告訴十隻熊他可以回哨所取武器,如此一來,裝備了槍的蘇族人對付帕尼族人肯定沒有問題。
十隻熊同意了鄧巴的提議。鄧巴帶著水獺並且帶了槍支彈藥。

一場戰爭的到來,再次讓觀眾緊張無比。

特寫鏡頭,地面上的一朵小花在風中微微顫抖,一隻腳闖入鏡頭,粗暴地將那朵花踩在腳下。

鏡頭上移,一個鼻子上穿著鐵環的印第安人拿著一柄斧頭看著不遠處的蘇族人的營地。

他向身後招了招手,無數帕尼族人出現在鏡頭裡。

“把他們殺光!”在這個頭領的帶領之下,帕尼族人淌過河流衝下蘇族人的營地。

在他們看來,這次深夜偷襲大獲成功,這麼衝過去,蘇族人肯定會在睡夢中被殺光。

砰砰砰!

當這些人衝入河中的時候,一聲聲槍響劃破了黑夜的寧靜,埋伏在各處的蘇族人蜂擁而出,帕尼族人紛紛落馬,哀號不斷。

儘管受到了襲擊,但是這些人依然仗著人多的優勢衝進了蘇族人的駐地,雙方展開了肉搏戰。

武器上佔據上風,蘇族人越戰越勇,帕尼族人困獸猶鬥。

戰鬥中,帕尼族的首領殺死了部落中的很多人,滿身是血嗷嗷亂叫。但是隨著部下的一個個戰死,他變得形單影隻,之後被圍困在河道之中。

面對著如此兇惡的人,包圍他的蘇族人一時沒人上前,鄧巴卻提馬衝了過去,一槍打死了他。

戰爭結束,帕尼族來犯全數被殲,蘇族營地一片歡呼。

鄧巴拯救了蘇族人,受到了英雄一般的待遇。也是在這個晚上,踢鳥告訴鄧巴他可以娶揮拳而立。

蘇族隨後為鄧巴和混全而立舉行了盛大的婚禮,部落裡面的人為他們佈置的新的帳篷,並且送來的各種用品,這樣的場景,讓觀眾深深折服於印第安人中瀰漫的那種濃濃地親情、友情。

電影到了這裡。彷彿一切都變得光明了起來。但是鄧巴和踢鳥的談話,則讓觀眾心中的那根弦再次繃緊。

鄧巴告訴踢鳥。將會有像星星一樣多的白人不斷到來。

事實正如他說的那樣,鄧巴再次到林登哨所巡查的時候,發現那裡帳篷鋪天蓋地。

白人派來的大批軍隊。鄧巴前往打招呼,卻被別人逮捕。失去了一切身份的憑證,白人軍官們認為這是一個叛徒,決定押他回去受審。

“不公平!什麼狗屁軍隊!”
“這幫狗娘養的一向蠻不講理!”
............................................................
很多白人觀眾紛紛大罵起來。其中馬爾斯科.洛夫地聲音最大。

但是隨後的戲,讓所有人拍手稱快。

在押解地過程中。風中散髮帶人救下了鄧巴。將那些押解的人全部幹掉。

沒有人再指責印第安人殘忍,所有觀眾都用掌聲來表達他們對印第安人的認同和欣賞。

和鄧巴被帶回蘇族地。還有一名叫哈森的少尉俘虜。

當這個人出現在銀幕之上的時候,我身旁的不少人都睜大了眼睛。

因為這個哈森少尉的扮演者,正是雷斯特.卡麥隆。

鄧巴沒有讓風中散發殺死他。而是把他看押了起來。

白人大批軍隊的出現,讓蘇族人心惶惶。與此同時,囚車被劫,眾多軍人被殺,也讓白人軍隊找到了開戰的藉口,一支支援軍開進,決定清洗印第安人,而負責指揮的,正是當初提拔鄧巴到這裡來的那位老將軍。

全景鏡頭,白人軍官們在一個搭帳篷裡面開會,他們在商討如何對付印第安人。

“將軍,紅番英勇善戰,即便是我們擁有大批的武器,恐怕也會傷亡慘重。”一個軍官面對著地圖皺起了眉頭。
“是呀,那幫紅番在馬上來去如風,想把他們一網打盡,太難了。”另外一個軍官很是贊同。
“那你們認為該如何是好?”將軍坐在桌子的最前方,面無表情的看著他的這幫手下們。

這幫軍官頓時議論紛紛,良久,一個參謀站起來壞笑了兩聲。

“將軍,紅番們之所以難對付,是因為他們的戰馬,如果我們把他們的馬解決了,那他們就如同失去了雙腿,還不任我們宰割?到時候,這麼一大片土地,可全都是我的了!”

一群人把頭湊在一起,哈哈大笑。

“卑鄙!”
“無恥!”
……

大罵聲從廣場的各個角落傳了出來。

遠景鏡頭,蘇族人的駐地,1匹匹馬在馬場裡打著響鼻。一個個黑影進入了鏡頭,他們將帶來的東西投到了馬場之中,然後迅速消失。

清晨,少年水獺來到馬場跟前的是好,眼睛的景象讓他張大了嘴巴。

遠景鏡頭,1匹匹戰馬躺倒在地上,1個個口吐白沫,沒有了一絲的氣息。
幾萬匹馬,層層疊疊,有的奄奄一息還在掙紮,慘烈無比。

“卑鄙!太卑鄙了!”
............................................
廣場上,所有人都憤怒了。

接下來的一系列馬場的分鏡頭更是讓他們義憤填膺。

不僅之前,蘇族人的毒馬事件剛剛在報紙上刊登過,而那部紀錄片更是全美民眾怒火如潮,他們根本想不到電影中也會出現這樣的鏡頭,而且是在已經對印第安人產生深深認同的情況之下看到了這些鏡頭。

這讓所有人都接受不了,印第安人自不必說,那些白人一方面為電影中的白人軍隊的所作所為感到羞恥,一方面則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憤怒。

這場戲,讓所有觀眾瞬間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為什麼電影的開頭,印第安人會那麼對待白人?讓他們明白了,白人究竟對印第安人做了些什麼!

從一開始就一直在積澱的對於白人的不滿。這個時候徹底被激發了出來。

鄧巴不相信白人會下此毒手,但是眼前的事實讓他不得不低下了腦袋。
蘇族人憤怒了,風中散發暴跳如雷要帶人復仇,卻被踢鳥攔了下來。

晚上,在大帳篷裡。蘇族的首領們開了個會。

特寫鏡頭,火堆上的鐵鍋裡在蹲著兔肉。但是圍在鐵鍋旁邊的人卻一聲不吭,氣氛極其壓抑。

“酋長!白人們太卑鄙了!你讓我帶人去復仇吧!我要砍下他們的頭顱,扒下他們的皮!”風中散發站起身來,大聲吼叫道。
“坐下!”十隻熊對風中散發揮了揮手。

風中散發一屁股坐了下來,呼哧呼哧喘著粗氣。

十隻熊抽了一口煙,道:“這一下。我們的幾萬匹馬幾乎全部被毒死,只剩下了幾百匹。這些馬,根本不能保證我們蘇族的生存,沒有了馬,我們就等於沒有了雙腿,等待我們的只有苦難和死亡。你們說。以後該怎麼辦?”

“打!把那些白人惡魔從我們的土地上趕出去!”風中散發圓睜雙眼。
“不能打!”鄧巴搖了搖頭:“白人太強大了,和他們打你們只有死路一條。”

“印第安人就是死,也不會讓那幫白人惡魔搶佔這片土地。因為這土地之下,埋葬著我們的祖先!因為這土地之上,矗立著我們的自由很尊嚴!”風中散發氣氛得眼眶中滿是不屈的淚水。

“說得好!”
“說得好!”
..................................................
廣場上,爆發出了齊聲歡呼。觀眾為這位印第安勇士鼓掌。

聽著這掌聲,我閉上了眼睛,如同躺倒在厚實的草原之上,心生無限的溫暖。

我知道,這一刻,我的目標達到了。

銀幕上。鄧巴看著風中散發道:“打,蘇族只會全族滅亡,這塊土地也將落入那些白人之手,你們不可能打過他們。”

“那應該怎麼辦?”一直不說話的踢鳥看著鄧巴道。
“遷徙。遷到山谷之中。擁有幾百匹馬,你們還可以狩獵,儘管艱苦,但是還可以生存。”鄧巴看著十隻熊一字一頓地說道,然後他拍了拍風中散發的肩膀,道:“在此之前,我要帶著揮拳而立離開,因為只要我在這裡,白人就會找你們的麻煩,只有我走了,你們才會安全。”

“走?”鄧巴的話,讓十隻熊、踢鳥他們紛紛露出了吃驚的表情。

雖然他們不約而同開始勸說,但是鄧巴去意已決,不想留下來給蘇族人添麻煩。

“他們找的是鄧巴,但是在這裡,沒有這個人,沒有鄧巴中尉,只有與狼共舞。”十隻熊從他的箱子裡拿出了一個包裹,然後打開,裡面放著的,是幾個頭盔,西班牙人的頭盔,法國人的頭盔,還有英國人的。

“這些頭盔是白人的,我的曾祖父、祖父帶領著族人把他們從我們的土地上趕了出去,他們的首領最後跪著獻上自己的頭盔請求饒命。與狼共舞,我老了,想和我的族人安安靜靜的生活,這片土地,是我們的根。我們不會遷徙,我們要像祖先那樣保護它。直到白人們跪地求饒。”

火光映亮了十隻熊的臉,這個白髮蒼蒼的老人,目光是那麼的堅定。

帳篷外面,一個個火堆被架了起來,幾萬匹戰馬被投進了火裡。蘇族人唱起了頌神歌,歌聲淒涼,而堅定,在草原的上空久久不散。

這些鏡頭,讓廣場一片沉默。

第2天,鄧巴放掉了那個俘虜哈森少尉。他帶著哈森來到那些火堆的旁邊,指著那些馬匹的骸骨對哈森說:“你是白人,我也是白人,今天,你要為這作個見證!看看白人對印第安人做了些什麼!看看他們給印第安人帶來了多麼大的苦難!”

自被俘以來逐漸對印第安人改變了印像而產生認同的哈森少尉,這個時候低下了他的頭。

鄧巴讓印第安人釋放了哈森。

黃昏,蘇族人為鄧巴送行。他們一個個地和他擁抱,一個個淚流滿面。

尤其是風中散發,他現在是鄧巴最好的朋友,好友的離去。讓這個勇猛的印第安人嚎啕大哭。

鄧巴跨上了馬,帶著揮拳而立離開蘇族營地。

當他們走遠地時候,突然聽到了一聲大吼。

“我是風中散發!你不明白你會是我永遠的朋友嗎?”
“我是風中散發!你不明白你會是我永遠的朋友嗎?”

鄧巴驀地轉過臉去,他看到在高高的土樑之上,有一匹前蹄躍起的戰馬。馬上的風中散發,頭上雉尾翻飛。手中高舉著長矛,悲壯無比。

鄧巴扭過臉去,他不想再看一眼,因為他害怕哪怕自己在多看一眼,就會改變主意。

“我是風中散發!你不明白你會是我永遠的朋友嗎?”
“我是風中散發!你不明白你會是我永遠地朋友嗎?”
……

風中散發的吼聲,讓鄧巴淚流滿面。

閃前慢鏡頭。風中散發和鄧巴第1次衝突的時候。揮舞著長矛衝到鄧巴跟前高聲怒喊:
“我是風中散發!看見了沒有,我不怕你!”
“我是風中散發!看見了沒有。我不怕你!”
……

馬上的鄧巴,潸然淚下。

此刻,廣場之上,觀眾更是落淚如雨。

一個白人和一個印第安人的友情,讓所有人內心激動。一個真情的分別,讓全部觀眾沉浸在無盡地悲傷之中。

而到了這裡,電影終於迎來它的高潮。

鄧巴離開之後,蘇族人沒有遷徙,而是留在原來的營地積極備戰。

原本和蘇族人有仇的帕尼族等周邊的印第安部落中也團結起來,和蘇族會聚在了一起。

電影的氣氛,變得前所未有的激昂和悲壯。

中景鏡頭,一個巨大的地圖,白人將軍將馬鞭狠狠地敲擊在地圖的上方:“今日,就此一戰,一舉消滅紅番!”
全景鏡頭,蘇族營地,印第安人長矛如林,男人們紛紛殺馬。
中景鏡頭,十幾歲的水獺面前,連孩子都拿起了武器。
特寫鏡頭,一面戰鼓,鼓槌重重地敲擊在上面,萬鼓奇響。

全景鏡頭,白人的軍隊在草原上鋪展開來,前面是一排排武裝到牙齒的士兵,後面則是火炮。隊伍上空,飄揚著美國國旗,一幫軍官騎著馬站在國旗的後面,注視著前方。

高高的土樑之上,一個人都沒有。

“將軍,紅番不會嚇跑了吧?”一個軍官問將軍道。
“胡扯!印第安人不會這麼沒有骨氣的。”將軍旁邊的哈森少尉搖了搖頭。

被印第安人俘虜,在印第安人的帳篷裡面呆了這麼久,哈森稍微十分清楚印第安人的脾氣。這是一個可以被屠殺,但是絕對不可以征服的民族。

他甚至開始懷疑,自己這一方能否獲得這次戰爭的勝利。

“聽,鼓聲!”參謀皺起了眉頭。
一幫人側耳傾聽,隱隱有鼓聲傳來。

那鼓聲越來越大,並且隱隱有歌聲傳來。

“那是印第安人的頌神歌,看來他們是要和我們決一死戰了!”哈森少尉低下了頭。
此時此刻,他的心情十分的複雜。

被俘虜的日子,在蘇族裡看到的一幕幕都讓這個少尉對白人做的一切感到深深的羞恥,但是軍人的職責,卻又要求他做自己不想做的事情:屠殺一群比白人高尚得多的文明人。

遠景鏡頭。鼓聲越來越大歌聲原拉越大,土樑之上,出現了一面飄揚的旗幟,旗子上,繡著一個巨大的狼頭。

然後一根長長的雉尾在空中飄揚,接著是一個雄壯的印第安人的腦袋,然後是他的身體,他坐下的一匹全身雪白的戰馬。

他一個人出現在土樑之上,高高舉起手中的那面旗幟,彷彿視眼前幾千白人軍隊如同不存在一般。

“這傢夥不會就一個人來的吧?”白人軍隊裡一個軍官叫了起來。繼而爆發出哄然大笑。

可這幫傢夥笑著笑著,臉上就僵住了。

土樑之上,一柄柄長矛在陽光中發出寒光,彷彿森林一般,瞬間之內。那個舉著旗幟的印第安人的身後,出現了一隊隊的印第安騎兵。

鏡頭快速推進,然後提升大遠景。土樑後面,無數印第安人排著整齊的隊伍前進。戰鼓雷動,歌聲震天。

特寫鏡頭,白人將軍臉色慘白。

“蘇族人的馬不都全死了嗎?這是怎麼回事?”
哈森的臉上出現了一絲笑容:“將軍,看來印第安人聯合了起來,我看我們還是撤兵吧。”
老將軍搖了搖頭:“已經開戰,根本無法撤軍。今天不是這些紅番消失,就是我們的國旗墜地。”

土樑之上。高舉著那面狼頭旗幟的風中散發在陣前來回驅馳,這個平時粗魯而勇猛的人,再給他的族人最後一次鼓勁。

“我的兄弟們!多年以來,我們在這大草原上和蒼狼共舞!多少年來,我們在這大草原上繁衍生息!這片土地下。埋著我們祖先的骨骸!這片土地上,矗立著我們的帳篷和紅人的自由!”

“如今,白人要奪走它們!踐踏它們!他們已經做了太多的惡!多得如同草原上的野草。數都數不清!今天,你們要跟著我,風中散發,將這些惡魔趕出我們的土地!幾百年來,我們的先祖趕走過無數的白人,今天這光榮交到了我的手上!”

“為了尊嚴,為了自由,殺!”風中散發高高地舉起了手中的那面旗幟,吼得聲嘶力竭。

“為了尊嚴,為了自由,殺!”
“為了尊嚴,為了自由,殺!”
……

高呼之聲,震耳欲聾。

這聲音,有銀幕上印第安人的,也有廣場的觀眾地,臺上臺下,吼聲一片,根本無法分清。

廣場之上,不論是印第安人還是白人,全都攥著拳頭,喊出了心中壓抑已久的話!

銀幕上,印第安人齊齊地抓緊了長矛,他們的身後,一隊隊印第安人拉滿了弓箭。

“放!”風中散發長髮飄飄,大旗直指。

嗖嗖嗖嗖,無數羽箭帶著印第安人的仇恨,發出尖銳的響聲,射向白人陣地。

特寫鏡頭,馬上的老將軍臉上的肌肉抽斗了一下。
中景景深鏡頭。白人的陣地前沿,箭雨鋪灑而下,士兵哀號慘叫紛紛倒地。

“殺!”風中沙發振臂一呼,早已準備好的印第安騎兵縱馬飛奔,如同呼嘯的狂風,逕直衝向白人的陣地。

特寫鏡頭,赤裸著上身的踢鳥張著大嘴狂衝而去!
特寫鏡頭,頭髮花白的十隻熊發出了嘶啞吶喊!
特寫鏡頭,十幾歲的水獺神情非常的堅定!
航拍鏡頭,印第安人擺出了只有他們獵殺野牛群時才會用到的箭矢陣形!

地在動!天在搖!唯一不動的,是土樑上空那面巨大的蒼狼旗幟!
那旗幟在風中獵獵作響,飄揚在這片屬於它的土地之上!

中景鏡頭。白人陣地前沿,平時耀武揚威的白人士兵嚇得面無血色,哆哆嗦嗦,很多人準備轉身開溜。

在印第安人海嘯一般的馬蹄聲中,在印第安人雷霆一樣的吶喊聲中,這些人已經肝膽俱裂!

“穩住!穩住,後退者死!”將軍大聲地喊了起來。
“舉槍!”軍官們抽出了指揮刀。

“射擊!”
“射擊!”
“射擊!”
...................................
啪啪啪啪啪啪!

一陣槍響。印第安人的隊伍中飄起了一片血霧。

衝在最前方的印第安人紛紛落馬。而那些沒有被擊中的印第安人則一往無前。

“射擊!”
“射擊!”
“射擊!”
.....................................
白人軍官們喊聲不斷。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白人的槍聲,接連響起,陣地之上一片輕煙。

慢鏡頭,印第安人衝在最前方的騎兵連連中彈墜馬,子彈擊穿他們身體時,鮮血飛濺!

這些健壯的印第安人,很多都和鄧巴一起狩過獵,很多都曾在鏡頭前對著觀眾微笑,而這個時候,卻一個個死去!

“不要呀!”觀眾中有人高喊出來!

馬爾斯科.洛夫老淚縱橫雙前緊握,喉嚨裡發出低低的壓抑的叫聲,彷彿被擊中的是他。

轟隆隆印第安人的戰馬依然衝鋒向前。

啪!一聲槍響。踢鳥身體一晃,他低下頭去。胸前一個槍洞赫然在目。

他回頭看了一下自己的後方,看了一下那個高高的土樑。
土樑之上,印第安人的蒼狼戰旗還在!

“殺!”踢鳥高高舉起手臂。怒吼一聲,將手中的長矛投擲出去。

噗!一個白人軍官被長矛刺了個對穿釘死在地上。

“啪!”踢鳥墜馬。中景鏡頭,他側躺在草原之上。無數馬蹄從他的面前、身後經過。

這個蘇族人的聖者,緊緊地抓起了一片土壤。低低地說道:“這是我們的土地!”,然後氣絕身亡。

“這是我們的土地!”
“這是我們地土地!”
.............................................
廣場上的印第安人,不管老少,不管來自那一個部落。全都跟著大喊了起來。

在付出了慘重的代價之後,印第安人衝到了白人的陣地前沿。

沒有戰死的印第安人嗷嗷直叫,端平手中的長矛衝進了白人陣地之中。如同鐵犁一般犁開白人的陣地,白人士兵有的被長矛刺穿。有的被戰馬撞飛,哀號不斷。

“威廉,赫斯。你們帶人阻止紅番騎兵,哈森。約翰,你們帶領我們地騎兵一左一右從側翼包抄過去。直接攻擊紅番的後方!”將軍看著面前的戰局,神色凝重。

他的一生中,從來沒有打過如此險峻的仗!

4個軍官應而去。哈森少尉則直皺眉頭。

“射擊!”
“射擊!”
“射擊!”
..............................
兩個反攻的白人步兵壓上遙遙欲墜的前沿,齊齊射擊。
印第安人所剩無幾的騎兵幾乎被屠戮殆盡。

一個士兵端平了手中的槍,他的對面是白髮蒼蒼的蘇族酋長十隻熊。

“酋長!”旁邊的水獺大聲的喊道。

啪!槍聲響處。水獺腦部中彈。身體搖晃。張開雙臂墜馬而死。

“水獺……”十隻熊把手中的巨斧擲出。

噗!鋒利的斧頭劈開了那個白人的胸膛。

噗噗噗!旁邊的幾個白人士兵端起刺刀,齊齊紮進十隻熊地胸膛將他從馬上挑了下來。

全景慢鏡頭,幾千印第安騎兵被屠戮殆盡,戰場上屍積如山。

一組連續鏡頭。一張張印第安人的戰死的臉,一雙雙致死不屈的眼睛!

草原之上,只剩下寥寥的受傷的戰馬一瘸一拐地在艱難走動!

音樂聲響起,低沉哀怨的小提琴聲,配合著悲壯的畫面,讓人為之心碎!

“殺!”土樑之上,在風中沙發的指揮下,印第安步兵們蜂擁向前。這些人和騎兵無法相比,他們中有印第安男人,但是更多的,卻是老人、婦女和孩子!

面對這白人的槍林彈雨,他們沒有後退一步,而是義無反顧地衝鋒衝鋒再衝鋒,哪怕他們知道這是一條不歸路!

面對著這樣的對手,白人軍隊前方的士兵已經快要崩潰了,一場廝殺下來,他們的屍體同樣鋪滿了陣地,而他們不知道,對面那些不怕死的印第安人還有多少!

“將他們盯住!給哈森和約翰發信號,叫他們衝鋒!”經驗豐富的將軍對身邊的號令官發出了命令。

航拍鏡頭。號令之下,分部在陣地兩側的白人騎兵如同兩柄鋒利的鐮刀,劃出了一道詭異的曲線,攻入印第安人的後方。

啪啪啪啪!白人士兵們在馬上不斷向印第安人群開槍,隊伍中的不少老人和孩子應聲倒地。

看著面前的屠殺,哈森少尉低下了頭。

“衝!”白人騎兵開始合圍,兩隊騎兵交叉衝過來,將印第安人分割成幾段。
“叫所有士兵壓上,這場戰爭的勝利者,是我們!”將軍收下望眼鏡笑了起來,然後對著他身旁的軍官們打了一個手勢。

“衝鋒!”陣地前方的白人士兵開始衝鋒。

印第安人完全被包圍,面對著武器精良的敵人,原本就是老弱婦孺的這支隊伍根本沒有反抗的餘地。

屠殺!真真正正的屠殺!

一個白人士兵把刺刀刺進了一個女人的肚子中。哈哈大笑!

3個白人士兵將一個印第安老人用刺刀戳到,摁著槍柄像推雪一般把他推出了好遠!

一個印第安孩子被一個白人士兵抱住。在生命的最後時刻,他把尖刀刺進了自己的胸口,選擇了和敵人同歸於盡!

兩個印第安女人撲倒了一個白人士兵。她們手裡沒有武器,但是她們用牙齒生生咬斷了那個白人的喉嚨!
……

戰場慘烈!令人不忍目睹!

白人們的屠殺,使得這片草原成了血的地獄!

土樑之上。高舉著那面蒼狼大旗的風中散發雙目赤紅,無數族人的死。讓他發出了一聲長長的吼聲!

那吼聲,振聾發聵,直上雲霄。

中景鏡頭,和揮拳而立行進在草原中的鄧巴突然停住了馬。

他彷彿聽到了什麼東西一般。親吻了一下揮拳而立的額頭,然後調轉馬頭,打馬狂奔而去!

他去的方向。是蘇族人駐地的方向。

土樑上。戰爭仍然在繼續。

風中沙發提起戰馬。將手中的大旗砍斷。旗端的那個矛頭,寒光閃閃。

他如同一頭咆哮的惡狼一般衝進戰場,所到之處,白人士兵一個個被長矛挑飛。

剩餘不多的印第安人士氣大振,紛紛向周圍的白人士兵發起衝鋒。

哈森少尉看著血淋淋的戰場。看著那些倒在白人屠刀之下的印第安人,目光呆滯。

“夠了!”
“夠了!”
他大吼著,瘋子一般阻止他的手下向印第安人開槍。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慢鏡頭。被圍在當中的殘餘的印第安人躺倒一片。

哈森雙膝跪地。淚水然而下。

一陣齊射之後。陣地的中央,只剩下了十幾個小孩。這些小孩,哈森認識,他被俘虜的時候,就是這些小孩經常給他送吃的。

“放下你們的武器。他們就不會殺你!”哈森赤手空拳地走過去,試圖挽救這些孩子的生命。

但是這十幾個印第安孩子。卻全都舉起了手中的戰斧。

“殺!”他們高喊著,向白人軍隊的正面衝去。
“射擊!”白人將軍親自發出了命令。

啪啪啪啪!

衝在最前方的幾個孩子哼都沒哼栽倒在地。

“你們這些惡魔!”看著孩子倒地,哈森大叫連連。

他憤怒地脫下身上的那身軍服,狠狠地踩了幾腳,吐了一口唾沫,然後撿起了一根印第安人的長矛!

“惡魔!只會帶來屠殺和毀滅的惡魔!”哈森舉著長矛衝向了他曾經誓死效忠的隊伍!衝向了那面在風中飄揚的美國國旗!

在最後一刻,他選擇了和印第安人並肩而戰!

“射擊!”白人將軍再次揮舞手臂。

啪啪啪啪!

槍聲響起,最後的幾個印第安孩子掙紮著倒下,哈森胸前中彈。

他在陣地前方停下,和最前面的白人士兵不過幾步之遙,他甚至能看見馬上的那位將軍的笑,那是勝利的笑容。

“惡魔!”哈森舉起長矛狠狠地投擲了出去!

嗚!長矛發出了淒厲的響聲,彷彿帶著無數印第安人的憤怒的嚎叫!
噗!馬上的將軍一聲慘叫,被長矛刺穿胸膛栽下馬去。

看著將軍死於自己的矛下,哈森轟然倒地,死在了那群孩子們之間。

整個戰場,白人軍隊死傷大半,而印第安人只剩下了風中散發一人。
他像一隻瘋了的惡狼,發出陣陣怒吼,在白人士兵中衝殺,渾身是血,全身是傷!哪裡是人,分明是從地獄裡爬出來的惡鬼。

頭上的雉尾頭冠早已經不在,矛上的那面旗幟更是破損不堪。
他不知道自己已經殺死了多少白人,只知道自己的矛頭都已經禿掉了。
風中散發再刺死1個白人士兵之後,調轉馬頭跑出一段距離,準備再次衝鋒。

“射擊!快點射擊!”白人軍官死命叫喊。

一排士兵端起了槍。

啪啪啪啪。一陣槍響,把衝鋒過來的風中散發射成了篩子!

他從馬上跌下來,手中緊緊摀住那面滿是鮮血的大旗!

天空還是那面的深遠,那面的廣闊,耳邊的風,還是那面的溫柔。草叢中那些不知名的小蟲還在叫,泥土的氣息依然是那麼的熟悉。

但是風中散發知道,自己再也沒有機會去享受這些了。

多麼想像很久之前那樣無憂無慮地騎著戰馬在大草原上馳騁呀,和蒼狼共舞,在璀璨的星空之下入睡。

但是這些,已經永遠不可能的。

淚水從風中散發的眼眶中滑落。他看著頭頂的那面旗幟,原本輕飄飄的,但是現在拿在手裡卻是這麼的沉!

自己沒有力氣再扶助它了,這面象徵著印第安人自由和尊嚴的旗幟就要倒在這片土地上!

“風中散發!你知道嗎,你會是我永遠的朋友!”
“風中散發!你知道嗎,你會是我永遠的朋友!”
....................................................
一聲聲高呼,在風中散發的耳邊迴響。

這聲音,是那麼的熟悉,是誰呢?
土樑之上,鄧巴,不,與狼共舞打馬而來!

眼前的景象,讓他肝腸寸斷!
他在風中散發的跟前跳下來,一把抱住了風中散發。

“你不是已經走了嗎?為什麼……要回來?”風中散發看到了與狼共舞,臉上露出了一絲燦爛的笑。
“我是一個蘇族人,這片土地,也是我的土地!”與狼共舞看著懷裡的風中散發,潸然淚下。

風中散發看著與狼共舞,笑了笑,腦袋一歪,那只曾經獵殺過最雄健的公牛的手,轟然落地。

與狼共舞看著死在自己懷中的風中散發,他雙目圓睜,死不瞑目。

生前慢鏡頭。頭一次見面,風中散發惡狠狠地把長矛對準與狼共舞。

兩個人第一次握手,風中散發一臉的不情願。
兩個人交換禮物,風中散發接過與狼共舞的軍裝穿在身上,笑得憨厚而燦爛。
獵殺野牛群時,一隊好朋友的並肩作戰。兩個人一起打馬在草原上馳騁,兩個人在草地上扭打。

鄧巴離開的時候,風中散發勒馬在土樑上的高呼。
“我是風中散發!你不明白你會是我永遠的朋友嗎?”
“我是風中散發!你不明白你會是我永遠的朋友嗎?”
……

一幕幕鏡頭,悲情滿溢。

與狼共舞放下了風中散發,接過了他手中的那面旗幟,那面代表著印第安人自由和尊嚴的旗幟。

他翻身上馬,如同神靈一般俯視著面前的那些白人,那些手裡面沾滿了印第安人鮮血的白人惡魔!

他的眼睛裡,沒有悲傷,沒有恐懼,只有憤怒,烈火一樣的憤怒。
他繫緊了身上的袍子,戴上了一頂風中散發送給他的雉尾頭冠。

一陣風吹來,那面蒼狼大旗發出嘩啦啦的響聲,雉尾翻飛。

音樂響起,鼓聲,印第安鼓聲,聲音越來越大,鼓點越來越快!
與狼共舞右手高高舉起,那面大旗獵獵飄揚。

“我是蘇族人與狼共舞,這是我們的土地!”
與狼共舞用蘇語發出了聲聲高呼!

這個時候,他,是最後一個印第安人!

“我是蘇族人與狼共舞!這是我們的土地!”

他提起韁繩,向對面的白人軍隊猛衝過去!

啪啪啪啪啪啪!
一陣槍聲響起。

鏡頭失焦。浮現出字幕:“1年後,白人佔領了這片印第安人的土地,並基本滅絕了這個民族曾經創造的燦爛的文化……”

電影結束。


######################################################################

今天小張也爆發一下,1.4萬字送上!

提醒大家一個消息吧,從9月28號開始到10月5號期間,月票雙倍送,也就是說大大們投一張月票,小張可以得到兩張!

希望有月票地大大們使勁砸小張月票呀!看小張這個月,能不能突破700張!!~!

Rank: 13Rank: 13Rank: 13Rank: 13

熱心參予論壇活動及用心回覆主題勳章 小說之星勳章

狀態︰ 離線
574
發表於 2016-8-7 10:20:57 |只看該作者
第614章 黑手

電影結束之後,廣場上氣氛只能用一個詞形容,那就是激憤。

不管是印第安人還是白人,都被電影的這個悲壯的結尾感染了,當廣場上的燈光全部打亮的時候,我扭過頭去,看到的,是一張張滿是淚水的臉。

就連那個整日宣稱印第安人是毒瘤的阿爾弗雷德.史密斯也一把鼻涕一把淚,等從電影的情緒中反應過來之後,這才急忙偷偷抹掉自己臉上的淚水。

掌聲,如同期待中的那樣,響了起來,震耳欲聾,比我想像中的還要熱烈。

在觀眾的強烈要求中,我被推倒了前方的講台之上。

經過了2個多小時的放映,觀眾如同乘坐著一條小船在歷史之河上遊蕩,一條曲折蜿蜒而又壯闊無比的河流。這部電影給他們帶來的震撼,遠遠超過了我原先的估計。

“女士們先生們,這不是一部電影。”我握住話筒,自己的內心興奮得近乎痙攣。

廣場的民眾看著我,沉默著,期待我的下一句話。

“這是一部讚歌!一部印第安人的偉大讚歌!不朽的讚歌!”

嘩!我的一句話說完,掌聲如潮。

“女士們先生們,你們來自美國各地,有不同的身份,不同的職業,不同的年齡,不同的知識水準,但是我要做的,是講一個故事給你們聽,一個來源於歷史的真實故事。在這個故事跟前,你們會得到同一個感受,這個感受,是所有正義之人都應該有的感受!”

“1851年。印第安索瓜米西族的酋長西雅圖,在華盛頓發表了一演講。對於這個後來被成為西雅圖宣言的演講,你們有的人熟悉,有的人恐怕根本沒有聽過。1、2百年來,白人通過強佔、驅逐、購買、欺騙等等各種手段。從印第安人手中佔領了大片的土地,從東海岸到西海岸。從佛羅裡達到5大湖,這樣的土地太多太多了,而每一寸土地之上,都留下了不少印第安人的冤魂!”

“看看你們奪取之後,留下了什麼?西雅圖說得好:『我們不懂,為什麼野牛被殺戮。野馬成了馴馬,森林中不滿了人群的氣味。優美的山景,全被電纜破壞、玷 汙。叢林在哪裡?沒了!大老鷹在哪裡?不見了。生命已經到到了盡頭,是偷生的開始!』。稱呼印第安人是乞丐、是強盜、是小偷的人,如今自在美國多不勝數,更有很多將有機會帶領美國人民前進的人。恬不知恥地稱印第安人是毒瘤,要把他們清楚出美國,這樣的人。你們願意跟在他身後嗎?”

“不願意!”
“不願意!”
........................................
民眾高呼了起來。

我看了一眼阿爾弗雷德.史密斯,這個2小時之前還雄赳赳氣昂昂威風不可一世的民主黨總統候選人,如同被針紮破的氣球,癟坐了座位上,在民眾的呼聲中灰頭土臉,而他的那些擁護者更是低下了腦袋,生怕被別人看到。

“印第安人原本是整個美洲大陸的主人!可是現在,他們只剩下這一塊狹小的保留地!我曾經不止一次聽人說:把他們往北趕,那裡有一眼看不到頭的冰川,那裡才是屬於他們的地方。這樣的話,讓我覺得羞恥。印第安人在這片土地上生活的幾萬年!這片土地上,有他們的自由和尊嚴!我希望所有美國人都能看到,他們不是強盜!不是小偷!不是乞丐!他們是印第安人,是紅人,是勇敢、善良、純淨的大地的主人!”

“這片土地,屬於他們!天經地義,並且亙古不變!”
“這片土地屬於我們!”
“這片土地屬於我們!”
……

很多印第安人一邊高呼一邊落下了眼淚。

“今天,在這裡,在印第安納波利斯,我,安德烈.柯里昂,作為一個白人,向全美國民眾呼籲大家,擦亮你們的眼睛,看看你們面前站立的,是怎樣的一群人!如果你們對他們舉起了屠刀,你們和電影中的那些惡魔有什麼區別?如果你們對他們舉起了屠刀,整個美國的自由精神將會永墜黑暗!”

“而我,安德烈.柯里昂,願意向鄧巴那樣,願意像哈森少尉那樣和印第安人並肩戰鬥,直到這土地上那面自由大旗獵獵作響,直到光明重現!”

“戰鬥!”
“戰鬥!”
“戰鬥!”
........................................
廣場上,眾志成城,這個時候,已經分不清楚哪裡是白人,哪裡是印第安人,他們已經融合在一起,水乳交融!

《與狼共舞》的首映式,獲得了巨大的成功。
首映式過後,廣場上舉行了盛大的狂歡活動。

無數白人和印第安人拉起了手,像是慶祝一個重大的節日一般載歌載舞。

印第安戰鼓在響,印第安人的頌神歌徹夜不息,在這鼓聲和歌聲中,這片凝聚著無數血淚的蒼茫大地,顯得那面沉重。

印第安納波利斯城內城外的人都源源不斷地聚集到廣場上來,小小的一個印第安納波利斯,每一條街道,每一個角落,都是歡樂的人群。

我和這些人一起鬧到了午夜1點多,才離開廣場。

“安德烈,這部電影好!十分的好!算是給印第安人說了一回公道話!”路上,柯立芝拉著我的手,連連讚歎。
“更重要的是,這部電影一上映,等於一把尖刀狠狠插進了民主黨人的胸口,他們的民意支持率肯定會銳減!”一幫人當中,胡佛笑得最開心,阿爾弗雷德.史密斯的支持率下跌,那就意味著他的人氣飆升,如此一來,美國總統的位子可就離他越來越近了。

“痛快!你們沒看阿爾弗雷德.史密斯的那一張臉,沒有一絲的血色,那灰頭灰腦的樣子,那叫一個爽!”格里菲斯哈哈大笑。
“民主黨這次大受打擊。估計夠他們一幫人頭痛的了。”雷斯特卡麥隆也是笑得瞇起了眼睛

一幫人進了波利斯酒店在柯立芝的房間裡聊了一會,便各自散去。

安頓完了嘉寶、萊尼等人之後,我根本睡不著。窗外人聲嘈雜,整個印第安納波利斯已經是一個不眠之地。

從床上爬起來,走到院子裡。看見雷斯特.卡麥隆一個人呆呆地坐在一尊雕像的下麵。

“怎麼?也睡不著?”看著雷斯特.卡麥隆,我笑了起來。

雷斯特.卡麥隆明顯在想事情。聽到我的聲音,趕緊回頭,不自然地笑了笑。

“睡不著呀。這樣的一部電影,讓我想起了早些年的那些事。”雷斯特.卡麥隆低下了頭。

是呀,他的經歷,就是電影中哈森和鄧巴的經歷。只不過他沒有和印第安人並肩戰鬥,而是看著那個印第安部落走向滅亡。看著自己喜歡的女人死在白人的槍口之下。

他的心情,我很理解。

“要不要出去走走?”我拍了拍他的肩膀。

經過了幾個月的同生共死,我們兩個人早就成了無話不說的朋友。

“走走?到哪裡去?”雷斯特.卡麥隆問道。
“隨便找個酒館喝杯酒,然後就可以回來睡覺了。”我長籲了一口氣:“來印第安納波利斯這麼久,我還沒怎麼喝當地酒館的酒呢。”
“這主意好。”雷斯特.卡麥隆站起身來。拍了拍屁股,換上了便裝之後,我們一起走出了酒店地大門。

街道之上。摩肩擦踵,到處都是人。

大人們喝酒、鬧騰,孩子們則四處亂跑,這樣的場景,我想即便是聖誕,都不可能這面熱鬧。

人多,我和雷斯特.卡麥隆又是便裝,所以一路上根本沒有人認出我們,反而切切實實地與民同樂。

一路上我們兩個人和印第安人跳個舞,和他們一起敲敲戰鼓,十分的盡興。

就這面東逛西逛,逛到了一家酒館的門口。

“我們怎麼到這裡來了。”看著那個酒館,雷斯特.卡麥隆笑了起來。

這個酒館,不是別家,正是上次我們在這裡喝酒遇到達倫.奧利弗被襲擊的那家酒館。

“這酒館我喜歡,他們的酒菜十分的有味道。”我砸吧了兩下嘴。
“那進去?”雷斯特.卡麥隆明顯也很心動。
“進去。”我對他擠吧了一下眼睛,表示贊同。

兩個人一前一後進了酒館。

一進去,酒氣撲面而來。不大的一個酒館,裡面全是人,不僅桌子上坐滿了人,連櫃檯上都沾滿了。

我們兩個人擠了進去,好不容易找到了個沒人的角落,叫了一點菜,要了一瓶葡萄酒便喝邊談。

“安德烈,你的這部電影算是幫了共和黨一個大忙。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過不了多久,柯立芝總統就會公佈他手裡的那份名單。”雷斯特.卡麥隆喝了一口酒,低聲對我說道。

“你怎麼知道?柯立芝告訴你的?”我很是奇怪。
雷斯特.卡麥隆搖了搖頭:“我也是猜的,但是我的猜測不會錯。”

“何以見得?”我湊過了頭去。
雷斯特.卡麥隆微微一笑,道:“你傻呀。那份名單上80%的人都是民主黨的人,有這份名單在手,就意味著共和黨握住了民主黨的命脈,同樣也握住了三K黨的命脈。這麼重要的一個武器,共和黨自然要選擇最恰當的時機出手,如今你的這部電影一首映,絕對會讓整個美國翻天,原本民眾一半支援共和黨,一半支援民主黨,這部電影首映之後,恐怕就會出現此消彼長的情況,民主黨的民意支持率肯定會大大降低,如果在這個時候,把那份名單公佈出來,然後柯立芝以總統的名義下令聯邦政府進行大調查,民主黨絕對會被共和黨徹底踩在腳下,出現這樣的事情,阿爾弗雷德.史密斯想當總統,恐怕只有做夢了。”

雷斯特.卡麥隆的分析,十分的到位。

我笑道:“我只負責拍電影,這些狗屁事情都是那些政客的事情。我沒有興趣管。”

“拍完這部電影,你有什麼打算?”雷斯特.卡麥隆問我道。
“當然是休息了。這段時間可把我忙壞了,然後就籌備舉行婚禮,集體婚禮。可惜……”一想到斯蒂勒,我的心就隱隱作痛。

“雷斯特。你們3K黨西部區也被總部取消了,你本人則上了黑名單。你就沒有什麼打算?”我吧話題轉移到了雷斯特.卡麥隆的身上。

雷斯特.卡麥隆一點沒有因為自己的西部區被3K黨總部取消而傷心,相反,這傢夥似乎早就希望得到這個結果。

“我早就不想和這幫人混在一起了。實際上,很多年前,西部區就和其他的四個區沒有多少瓜葛了,他們之所以不遲遲動我。是因為一直以來我們幾個區之間沒有什麼重大的衝突,這一次他們逮到了藉口。自然會這麼幹。”

“這也怪我,要不是我……”
“別扯了。我還得感謝你呢。要不是你,我現在還沒有這麼快活呢。脫離了3K黨,3K黨這個名稱就像是一座大山一般押在我的心頭,現在你把它從我的心頭搬走了,我便如同獲得了第2次生命。我想好了。回去之後就立刻對西部區改組,從裡到外改造改造,就如同你二哥鮑吉的伯班克黨那樣。這樣的組織,才符合我心中的理想。”

談到今後的打算,雷斯特.卡麥隆滿臉的遐想。

“那你不擔心3K黨的報復了?上次水牛比利還說他們會對你的西部區下手呢。”我問道。
雷斯特.卡麥隆哈哈大笑:“對西部區下手?他們敢嗎?西部區雖然不比他們強,但是也不比他們其中的任何一個區弱,而且從上到下關鍵的位置都是我的人,他們鬧騰不出多大的動靜來!”

兩個人有一遭沒一遭地聊著天,喝了2、3瓶高度葡萄酒,一直呆到酒館裡沒有什麼人了,才站起身來搖搖晃晃的離開。

這個時候,大概已經是淩晨3、4點了。天空漆黑一片,街道上鬧騰的人群已經散去,只有一些精力旺盛地人還在三五一群地呆在一起。

我們兩個相互摟著各自的肩膀,搖搖晃晃地前行,一路上笑語不斷。

“安德烈,你要是年輕一點就好了。”走著走著,雷斯特.卡麥隆就說了一句眉頭沒腦的話。

“什麼意思?”我問道。
雷斯特.卡麥隆低聲對我說道:“我有一對兒女被我寄養在英國,女兒今年已經15歲了,那個叫漂亮,如果你年輕一點,我給你撮合撮合,那樣以來我們之間可就成了親戚了。”
我一陣苦笑:“別逗了,你看我現在還不夠頭痛的呀。身邊的這幾個女人就已經夠我忙的了。”

我們兩個邊走邊談,走到一個路口的時候,雷斯特.卡麥隆突然站住了。

“怎麼不走了?酒勁上來了?”我笑了起來。
雷斯特.卡麥隆一臉的凝重,道:“你剛才有沒有看見有幾個人鬼頭鬼腦地在前面的路口一晃而過?”

“人?我怎麼沒有看見呀。”我揉了揉眼睛看了看前方不遠的路口,除了一個乞丐坐在那裡之外,哪有半個人。
“難道我眼花了?”雷斯特.卡麥隆嘀咕了一下。

兩個人一步步走向路口,突然一絲光亮讓我心中一驚。

“有問題!”我低低地叫了一聲。

雷斯特.卡麥隆一聽我的話,也立刻警覺了,雖然我們兩個人喝了酒,但是到了這個時候,腦袋還是清醒的。

路口只有一盞昏黃的路燈,光亮就是從路燈後面的一個垃圾桶裡射出來。

如果我猜得不錯的話,那是一面鏡子。

本來垃圾桶裡面有個鏡子很正常,但是那束光線是閃動的,也就是說,裡面的鏡子有人拿著,很有可能這個人是借助這個鏡子觀察外面的情況。

雷斯特.卡麥隆一生都在刀口上混,自然明白,我們兩個人抽出槍一步步走向那個垃圾桶。

也許發現了我們,垃圾桶裡面的那人在我們走近的時候蹦了出來。結果被我們兩個打成了篩子。

與此同時,從旁邊的黑暗處衝出來4、5個人,向我們開槍。

雷斯特.卡麥隆把我拖到一邊,道:“這是水牛比利手下的人!狗娘養的,今天怕是被這幫傢夥釘上了!”

“閃!繞路回酒店。到了那裡我們就沒事了。”我急了。
雷斯特.卡麥隆哈哈大笑:“閃?這幾個傢夥我還沒看上眼,放心吧。對付他們,我一個人就綽綽有餘。”

然後雷斯特.卡麥隆看著對面的那個乞丐還沒走,對他揮了揮手:“你還不離開這裡,不怕死呀。”

他話還沒說完,那乞丐突然站了起來,從懷裡摸出了一把槍。對準了我。

“娘的!竟然還有這一手!”看著黑洞洞的槍口,我心裡一片冰涼。

我和雷斯特.卡麥隆都沒有想到。坐在對面地那個乞丐,竟然也是一名殺手。

他舉槍的瞬間,讓我渾身發涼。

砰!

一聲槍響,我做好了等死的準備,但是眼前一黑。一個人撲到了我的身上!

關鍵時候,雷斯特.卡麥隆用自己的身體為我擋住了一槍。

就在我發愣的時候,砰。又是一聲槍響,站在我面前的那個乞丐額頭上出現了一個槍洞,倒頭死在地上。

與此同時,從不遠處衝過來了幾個人,達倫.奧利弗、沙維帶著幾個手下衝了下來,原本的那些水牛比利手下的殺手見狀不妙一哄而散。

“老闆!”
“老闆!”

達倫.奧利弗和沙維氣喘吁吁跑過來,見到我和雷斯特.卡麥隆全都愣了起來。

雷斯特.卡麥隆趴在我的身上,背部一個槍洞正在汨汨流血!

“雷斯特!雷斯特!”我抱住雷斯特.卡麥隆大聲叫了起來。

沙維脫下衣服,抱住雷斯特.卡麥隆的傷口,然後將他平放在地上。

雷斯特.卡麥隆睜開了眼睛,看了看我,露出了一絲無奈的笑容:“安德烈,我老了,要是在10年之前,肯定能發現那個乞丐的蹊蹺之處,可是現在老了。”
“雷斯特,胡說什麼!你哪裡老了!堅持住!醫生馬上就來!”我叫了起來。

雷斯特.卡麥隆咳嗽了一下,笑道:“我混了那麼多年,早就料到自己會有這樣的下場,但是就是沒有料到自己會死在印第安納波利斯。”
然後他看著星空,喃喃自語道:“太漂亮了,很多年前,我在印第安營地的時候,夜裡也會看到這樣的夜空。”

我、達倫.奧利弗、沙維,聽了他這話,全都沉默了。

“安德烈,我要謝謝你。真的。你圓了我內心深處的一個夢,讓我少了一份巨大的遺憾!這麼多年來,我一直為當年的事情耿耿於懷,白人對於印第安人的那場屠 殺,從來就沒有從我的腦海裡抹去,我看著那些曾經善意對待我的印第安人被屠戮,卻沒有衝上去和他們並肩作戰。我看著自己的愛人被屠殺,任由黃土覆蓋了他的容顏!”

雷斯特.卡麥隆臉上泛出了一絲紅暈,然後嘴裡面開始嗆血。

“安德烈,知道我為什麼喜歡看電影嗎?因為在電影裡面,我們可以做夢。美好的夢。這些日子,是這麼多年來,我最快樂的日子。和你們在一起,讓我懂得了,原來電影如此偉大。你不知道當我看到電影中的我和印第安人站在一起的時候,我是多麼的激動,我似乎多麼的自豪。那一刻,我彷彿看到了許多年前,我打馬上前和那些印第安兄弟們並肩對敵!”

“安德烈,感謝你讓我可以毫無慚愧地在天堂裡面對他們。感謝你讓我可以幸福地離開!”

雷斯特.卡麥隆的呼吸越來越緊促,臉色也越來越蒼白。

“安德烈,我要走了,有一件事情我不放心,那就是3K黨西部區。沙維雖然有能力,但是太年輕,他一個人恐怕不能處理那麼大的一個攤子,而且你知道3K黨的總部肯定會動手,這就要麻煩你們了。”雷斯特.卡麥隆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沙維。

“雷斯特,放心吧。我一直把沙維當成自己人,他的事就是我的事。”我的眼眶濕潤了起來。
“沙維,我原來想重新改組西部區,但是現在恐怕是不可能了。安德烈是什麼樣的人,你也看到了。你跟著他,我會放心的。我走了之後。你把西部區全部移交到鮑吉先生手下,和他的伯班克黨合併,到時候3K黨總部是不會對你們貿然下手的,而你,今後一定要盡心為安德烈做事!”雷斯特.卡麥隆聲音越來越低。

“老闆,我答應你!我一定跟著柯里昂先生好好幹!”沙維嚎啕大哭。
“哭什麼哭!瞧你那點出息!”雷斯特.卡麥隆連罵的力氣都沒有了。他緊緊握住我的手,道:“安德烈。以後他們就拜託你了。”

“放心吧,只要我在,只要夢工廠在,他們就不會有問題!”我咬了咬牙。
“那我就放心了。那我就放心了!”雷斯特.卡麥隆臉上浮現出了一絲滿足的笑意,然後看著璀璨的夜空輕聲說道:“安德烈。我死了之後,就把我埋在我曾經帶你過去的那個山谷裡面吧,裡面有一個豎立著石碑的墳墓。把我和裡面的那個女人,合葬吧。”

“娜捨爾,我來了,我來……”雷斯特.卡麥隆的手,無力地垂了下去。
“雷斯特!雷斯特!”
“老闆!老闆!”
……

我們的呼聲,雷斯特.卡麥隆再也聽不見。

這個幾個月來和我同生共死經歷過眾多磨難的兄弟,死在我的懷裡,臉上掛著滿足的笑容。

回想起和他在一起的日日夜夜,我不禁潸然淚下。



Rank: 13Rank: 13Rank: 13Rank: 13

熱心參予論壇活動及用心回覆主題勳章 小說之星勳章

狀態︰ 離線
575
發表於 2016-8-7 10:21:11 |只看該作者
第615章 巴巴羅薩計劃!

“水牛比利!我要殺了你!”沙維站起身來,拎著強咬著牙,惡狠狠地就要走開。
“跟我站住!”我怒吼道。

“柯里昂先生,是水牛比例殺死了老闆!我要砍掉他的腦袋!”沙維雙目赤紅,臉上的傷疤猙獰無比。
“你以為我就不想一槍打爆水牛比利地腦袋?可你這麼去,無疑就等於送死!你死了,雷斯特交代給你的任務,誰來完成!他的心願,誰來完成?”我看著沙維,怒道。

“可是……”沙維說不出話來。
“放心吧!我是不會放過水牛比利!我要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我抱起了雷斯特.卡麥隆的屍體,逕直朝酒店的方向走去。

到了酒店,人們都被吵醒了。柯立芝、胡佛等人看見我滿身是血抱著雷斯特.卡麥隆的屍體,全都目瞪口呆。

“把理查.丹尼爾和埃文.貝赫給我找過來!還有,讓塞內加將軍的2,000人軍隊進城,同時,徵調印第安納波利斯附近的5,000駐軍,讓他們2個小時之內,全城戒嚴!”在瞭解了事情的來龍去脈之後,柯立芝也火了。

聽到他的吼聲,酒店裡的人全都明白了,這位總統這次要發飆了。

一幫政府官員趕緊按照柯立芝的命令去辦理。20分鐘之後,塞內加將軍帶人趕到,不久理查.丹尼爾和埃文.貝赫也出現在酒店的大廳裡面。

“塞內加將軍,把這兩個人給我逮捕了!”柯立芝指著理查.丹尼爾和埃文.貝赫道。

他的這句話,讓大廳裡一下子就亂了。

“總統閣下,我要提醒你,這兩位,一個是印第安納州的州長,一個是印第安納波利斯的市長,不是犯人,哪怕你是總統,你也沒有任何的權利逮捕他們!”就在人們議論紛紛的時候,阿爾弗雷德.史密斯站了起來,他看著柯立芝態度極其囂張:“再說,他們兩個人又沒有犯罪,你憑什麼逮捕他們?”

阿爾弗雷德.史密斯雖然態度囂張了一點,但是他說的話十分的有道理。在美國,法院的批准,別說你是總統,你就是上帝也無權逮捕任何一個平民,更何況對面站著的一個是州長,一個是市長。

柯立芝發出了一陣冷笑,他看著阿爾弗雷德.史密斯,目露凶光。

和他在一起這麼長時間,我從來沒有見到過柯立芝如此讓人生懼的表情。

“史密斯先生,你不要這麼急吼吼地站出來袒護他們!還是先顧著你自己吧!”柯立芝掃了阿爾弗雷德.史密斯一眼,然後大聲對塞內加說道:“塞內加將軍。我以總統的身份命令以逮捕這兩個人!赫伯特,為了讓某些人閉上他們的臭嘴,把東西拿給他們看看!”

柯立芝地聲音,在大廳裡面迴盪著,不光對面的理查.達尼爾和埃文.貝赫渾身亂抖。連剛才還牛氣十足的阿爾弗雷德.史密斯都臉色蒼白。

胡佛從上衣的口袋裡掏出了一個信封,然後把裡面的一張紙拿了出來:“塞內加將軍。這是美國聯邦政府最高大法官的授權書,授權柯立芝總統全權處理在印第安納發生的所有事件!”

塞內加接過文件看了一下,然後對身後地士兵揮了揮手,指著理查.丹尼爾和埃文.貝赫道:“把這兩個傢夥給我綁起來!”

一群士兵走過去,三下五除二把兩個人捆了個結結實實。

“塞內加將軍,從現在開始。印第安納波利斯的安全問題由你全權負責,全城戒嚴!包括這個酒店!”柯立芝擺了擺手大步走出門外。

我跟著柯立芝走到了外面。被他這個突然的大動作搞得暈頭轉向。

“卡爾文,你這是要幹嗎?”我問道。
柯立芝長籲了一口氣,點燃了一支煙,笑道:“還能幹嗎?動手唄。原來我還打算在你的電影公映之後的1個星期開始動手的,這一次既然出了這檔子事情。那就只好提前了。”

“什麼意思?你是說那個名單?”我頓時皺起了眉頭。
柯立芝點了點頭:“原來打算在你的電影首映之後,在民眾齊齊擁護保護印第安人的情況下公佈名單,那樣以來。民主黨肯定會一蹶不振,這一屆的總統選舉,勝利也肯定屬於我們。名單的公佈,有2個作用,這只是表面上的一個,當然,也是很重要的一個。而還有一個作用潛伏在水下,這個作用要重要得多,那就是徹底剷除3K黨,同時挖斷民主黨的根基!”柯立芝的語氣,慷慨激昂。

“安德烈,3K黨在聯邦政府中幾乎所有重要的部門都安插了代言人,這些人是他們的鐵桿成員,手中的權力極為巨大,有他們在,美國的國家安全就存在著嚴重的問題,而民主黨更是和3K黨相互勾結,這一次又藉著印第安人事件集體發難,要不是你拍了這部電影,還得到了這份名單,我們可就發愁了。現在好了,電影一出來,美國民眾的態度發生巨大改變,民主黨民意支持率肯定會跌倒穀底,此外,我們也可以將3K黨幾十年努力在聯邦政府佈置下的那張大網予以摧毀,3K黨垮了,民主黨要想站起來,估計至少要花幾十年的時間。”胡佛在旁邊給我解釋了起來。

“那你們動作這麼大,不怕打草驚蛇嗎?”我問道。
“打草驚蛇?”柯立芝哈哈大笑起來,然後拍了拍我的肩膀道:“別傻了小朋友,你以為我們聯邦政府的情報部門都是吃軟飯的,從收到你的名單的那一刻起,名 單上的所有人都24小時在我們的監控之下插翅難飛,另外,3K黨在各州的據點也都被我們鎖定了下來,只要一聲令下,瞬間就會成為灰飛,哪裡還有什麼打草驚蛇。”

我完全呆掉了,這幫傢夥,竟然有這麼大的手筆!

“當然,你放心,雷斯特.卡麥隆的那個西部區,我們是不會動手,留給你了,也算是對你的獎勵吧。”柯立芝小聲笑了起來。

“塞內加將軍,給我找一間審訊室,我要親自審查那兩個傢夥。”柯立芝對塞內加吼了起來。

1個小時之後。印第安納波利斯情報科審訊室。

這個審訊室,原本是印第安納波利斯政府對付那些印第安的異端分子的。房間裡有著各種各樣的刑具,牆上血跡斑斑,不知道有多少印第安人在這裡被白人折磨的死去活來,今天,卻要輪到他們的頭頭了。

理查.丹尼爾和埃文.貝赫被帶到審訊室的時候,嚇得都快要走不動路了。
這間審訊室他們是最熟悉不過了,而且他們也在裡面折磨過人,那些印第安人被折磨成什麼樣子。他們比任何人都清楚。

這兩個傢夥,一向都是高高在上,又沒有吃過多大的苦,見過多大的陣勢,哪裡受得了這個。

“柯立芝。我們要找律師,我們要抗議!我們要向國會抗議!”埃文.貝赫色厲內荏地叫道。

柯立芝理都沒理他。對塞內加擺了擺手,示意他關門。

厚重的門被關上,審訊室裡只剩下柯立芝、胡佛、我、沙維、塞內加還有十幾個柯立芝的保鏢。

“理查.丹尼爾,埃文.貝赫,你們什麼底是什麼來頭,我心裡一清二楚。我也知道你們兩個人在3K黨中有著什麼樣的地位,你們今天有兩個任務。第1,就供出水牛比利在什麼地方,第2,則是把你們知道的所有3K黨的事情都詳細地說出來,否則的話。後果是什麼,你們自己會知道。”柯立芝笑了起來。
“污蔑!這是污蔑!”理查.丹尼爾和埃文.貝赫全都叫了起來。

他們哪裡肯說。

“沙維,交給你了。”柯立芝轉臉對沙維點了點頭。

沙維露出了猙獰的笑容。從後面牆上抽出了一根木棍,木棍之上,全部都是釘子。

理查.丹尼爾、埃文.貝赫和水牛比利什麼關係,沙維自然清楚,而且雷斯特.卡麥隆就死在水牛比利地那幫手下的手裡,沙維心中的怒火,自然就轉移到了他們兩個身上。

“你們兩個還是不要說,這樣我就可以好好折磨折磨了。”沙維的聲音,冷得連我都微微一顫。

理查.丹尼爾面如土色,埃文.貝赫則直哆嗦。

沙維一把拉過埃文.貝赫的手,然後掄起木棍狠狠砸了下去。

啊!一聲慘叫迴盪在審訊室裡。

木棍上尖銳的釘子,將埃文.貝赫地手刺成了馬蜂窩,直接將手掌釘在了桌子上。

埃文.貝赫兩眼一翻,頓時暈了過去。

“丹尼爾先生,你要不要試試?”柯立芝笑了起來。
“我說!我說!”理查.丹尼爾嚇得都快要尿褲子了,趕緊道:“水牛比利現在還在印第安納波利斯,他在波利斯的一家叫巴巴羅薩的酒店裡,那個酒店的花園中有一個地下室。”

“去,把水牛比利給我帶回來。”柯立芝沖身後的一個人點了點頭,那個人無聲離去。

“把他們兩個押下去,替他們記錄證詞。”柯立芝擺了擺手,理查.丹尼爾和埃文.貝赫被拖了出去。

我們幾個人在審訊室裡等了大概有1個多小時,就聽見走道上一陣響聲,然後審訊室的門被打開,一幫穿著棕黑色制服的人走了進來。

“你們動用了國安局的人了?”柯立芝看著這些穿著制服的人,微微一愣轉身對一個手下問道。
那手下擦著額頭上的汗水道:“不但動用了國安局,連輕易不動用的聯邦調查局都派上了。”

這回我算是聽明白了,這些穿制服的人,是國家安全管理局的。

國家安全管理局,是柯立芝親手搞起來的,是為了上任之後,和之前的歷任總統搭建的國家安全機構有所區別,可以說,這個部門是柯立芝比較重視的部門,平時柯立芝有什麼重要的事情,也都會交給國家安全管理局去辦。

在柯立芝的任期之內,這個安全部門是聯邦政府所有安全部門中的佼佼者,也是最受器重的一個。不過隨著柯立芝的卸任,國家安全局的未來發展,可能就要大打折扣了,雖然胡佛和柯立芝關係很好,但是在這個問題上,他恐怕也要搭建自己的安全機構。

“不就是抓個人嗎?至於這麼興師動眾嗎?”柯立芝笑了起來。

動用國家安全局,讓柯立芝有點意外。

那手下道:“原來那個什麼巴巴羅薩酒店,完全就是3K黨在印第安納州的據點,裡面全部都是他們的人,我們衝進去的時候被撂倒一片,後來不得以才動用國安局和聯邦調查局的人,火拼了20多分鐘,擊斃了他們90多人,我們自己也死了30多,這次掌握酒店。那個花園裡,地下室真的有一個,但是易守難攻,國安局的人死不少人都沒有拿下,後來還是聯邦調查局使用了麻醉毒氣才把他們制服。”
“看來還是聯邦調查局的人,管用。”柯立芝站了起來。搖了搖頭。

聯邦調查局是美國安全部門最早建立起來的機構之一,經過歷任總統的打造。實力雄厚,人員龐大,網絡更是遍佈全國,和它比起來,國家安全管理局這麼一個新興部門,不管在經驗上,還是在裝備上。恐怕都不是人家的對手。

“總統,我們在地下室裡發現了大量的檔……”那手下趴在柯立芝的耳邊一陣嘀咕。
“哈哈哈哈哈哈。”柯立芝發出了一陣大笑。

然後。這傢夥轉過臉來對我說道:“安德烈,這一次我們走運了,那地下室裡有3K黨中部區的機密資料,這個水牛比利,可是為了我們立了個大功!把他帶進來!”

門外一陣騷動。幾個國安局的人把又高又壯地水牛比利給拖了進來。

看到眼前的水泥比利,我差點沒認出來。
當初見面的時候,他是何等的神氣。何等的威風,可是現在,這傢夥哪裡有半點像3K黨的中部區大佬。

身上穿的西裝七零八落,一隻腳上穿著鞋,一隻腳光光如也,額頭上有個大包,估計是被槍托一類的東西打的,眼睛青腫,不像水牛,倒像是熊貓。

“這是水牛比利?”柯立芝從來沒有見過水牛比利,見到他這副尊容,還真的有點懷疑。
“是,百分之百是。”那個手下笑了起來。

“怎麼被你們弄成了這個樣子。”柯立芝搖了搖頭。然後走到水牛比利跟前道:“水牛比利,你知道我是誰嗎?”
水牛比利笑了笑:“原來是總統閣下,和你見面,我水牛比利真的是榮幸之至!”

柯立芝一陣冷笑:“我也是榮幸得很呀,竟然能見到傳說中大名鼎鼎的3K黨中部區老大。水牛比利,我不為難你,只想讓你老老實實回答我的一些問題。”說完,柯立芝從手下那裡接過來一個厚厚的文件夾。
“怕是不可能,我水牛比利是個容易忘事的人。”水牛比利呵呵大笑。

和理查.丹尼爾、埃文.貝赫相比,水牛比利絕定硬得多,而且這傢夥是從槍林彈雨中摸爬滾打出來的,絕對不可能這麼輕易屈服。

“其實即便是你不說,我們從得到的資料中也基本上能夠完成任務了,我之所以問你,也就是想和你交流交流。”柯立芝的話,讓水牛比利臉上的肌肉劇烈抽動了起來。

顯然,那些檔對於他或者是對於3K黨來說,無疑十分的重要。

“如果你不說的話,那可能就要受苦了,因為這裡,有你一個仇人。”柯立芝看了看身邊的沙維。

而沙維咬牙的聲響,連我都聽見了。

“那我倒要領教領教你們這些當官的的手段了。”水牛比利坐在了椅子上。
柯立芝沖沙維點了點頭。沙維拿著那根滿是釘子的木棍走到水牛比利的跟前,對水牛比利問道:“水牛比利,你看過《耶穌受難記》沒有?”

水牛比利的臉,頓時就綠了起來。

啊!

幾秒鐘之後,一聲殺豬一般的慘叫,讓我的耳膜發麻。

“安德烈,今天過後,美國民眾平時看不到的那些領域,恐怕因為我們的計劃而要天翻地覆了。”柯立芝對我做了個鬼臉。
“赫伯特,咱們給這個計劃起個名字好不?就叫做巴巴羅薩計劃,你看行不行?”柯立芝看著旁邊直嘔的胡佛,笑道。

巴巴羅薩計劃?我估計這個名字會讓3K黨和民主黨記憶深刻。


Rank: 13Rank: 13Rank: 13Rank: 13

熱心參予論壇活動及用心回覆主題勳章 小說之星勳章

狀態︰ 離線
576
發表於 2016-8-7 10:21:26 |只看該作者
本帖最後由 萬劫 於 2016-8-13 10:42 編輯

第616章 告捷!

審訊水牛比利,絕對是件苦活,比起理查.丹尼爾和埃文.貝赫那兩個人軟蛋,水牛比利簡直就是一粒響噹噹的銅豌豆。

沙維拿著帶鐵釘的木棒在他身上招呼,看得讓我直乍舌,後悔當初演《耶穌受難記》的時候,怎麼不把把這狗娘養的拽過去當替身演員。

全身被打得沒有一塊好肉,水牛比利依然不肯回答一個問題。
沒有辦法,沙維眉飛色舞地把審訊室裡面的那些刑具用了個遍。

烙鐵、用薄膜裹住頭部窒息、倒吊入水、電擊……水牛比利一次次昏厥過去,審訊室裡面充滿了濃濃的焦臭味,水牛比利依然鐵骨錚錚。

胡佛吐得臉都白了,早早退場,只有我們幾個人在那裡看得津津有味。

“安德烈,再這樣下去,什麼都沒問到,這傢夥就掛了。得趕緊想辦法。”柯立芝擦著額頭上的汗水,喘著粗氣。

看著已經昏過去的水牛比利,我叫沙維停了下來。
再這麼打,水牛比利估計會被活活折磨死。

走出審訊室,已經是第二天的中午,我和柯立芝再次把理查.丹尼爾和埃文.貝赫提出來,問這個兩個人水牛比利有什麼弱點。他們兩個是水牛比利的心腹,對這個問題應該能回答得出來。

直到兩個人在皺著眉頭想了2個小時之後,說出了水牛比利的一個致命弱點,這個弱點則讓我和柯立芝目瞪口呆。

一番忙活,一口巨大無比的缸放置在審訊室的中央。

水牛比利被倒吊在上面,還沒有醒過來。

“澆涼水!”我沖沙維點了點頭。

一桶涼水澆了過去。水牛比利大喘了一口氣,醒了過來。

“水牛比利,你倒的願不願意回答問題?”柯立芝笑道。
“做夢吧你!做……啊!蟾蜍!”水牛比利見到滿滿一大缸到處亂爬的蟾蜍,如同見了幽靈一般,臉色慘白。使勁掙紮著想離開,哪有半點剛才的錚錚鐵骨。

“如果你不回答問題。我就只能把你放到裡面去了。”柯立芝壞笑了起來。
“我回答!我回答!”水牛比利慘叫著,連連告饒。

一個經受了各種刑具的3K黨老大都不說,最後在一缸跟前繳械投降,這讓審訊室裡面的人一個個哭笑不得。

接下來,審訊進行得非常順利。柯立芝提出的各種問題,水牛比利無一不老老實實回答。

問了3、4個小時。柯立芝滿意地合上了筆記本。

“好了好了,完事了。出去吃飯,餓死我了。”柯立芝拍了拍我的肩膀。

“那水牛比利怎麼辦?”我指了指癱在對面的水牛比利道。
“把他交給沙維吧。沙維,做得乾淨點。”柯立芝沖沙維擠吧了一下眼睛。

沙維頓時明白了,笑著從審訊室上拿起了一把斧頭。

我們一行人剛走出審訊室,就聽見裡面傳來了一聲慘叫。

“想不到審訊了1天1夜!”從審訊室裡走出來。外面已經是黃昏,柯立芝連連搖頭。

一幫人在外面聊天,聊了一半就看見沙維滿是是血地走了過來。

“要不要派人收拾一下裡面?”我對哈維道。
哈維搖了搖頭:“不用收拾了。那傢夥被我剁成了肉泥,然後弄進缸裡餵蛤蟆了。”

嗷!!旁邊的胡佛又是一陣狂吐。

大家回到了酒店,洗漱一番然後到餐廳裡吃飯。

趁著吃飯的工夫,我才瞭解到昨天晚上到今天下午發生了什麼事情。

整個印第安納波利斯全城戒嚴,幾乎所有3K黨成員一個沒跑,全都落網。直到下午4點多,戒嚴才取消,在印第安納波利斯逗留的民眾和那些社會名流才被分批疏散。

而從昨天淩晨,在柯立芝的命令之下,聯邦調查局、聯邦政府安全辦公室、美國國家安全管理局、海軍情報局、空軍情報局、陸軍情報局、國土安全情報處等等組織連同各州員警,在美國展開了一場聲勢浩大的“巴巴羅薩”行動。建立在各地的3K黨基地一夜之間紛紛被搗毀,3K黨辛辛苦苦花了幾十年在聯邦政府中佈置的代言人,被一網大盡,3K黨原本的5個大佬,除了雷斯特.卡麥隆意外中槍身亡、水牛比利被剁成肉醬之後,其他的3個人中,2個被擊斃,只剩下1個東部區的老大逃之夭夭。

我從來沒有想到,柯立芝的手筆,會這麼大。緊緊1夜之間,美國最大的黑社會3K黨就在這個巴巴羅薩行動中灰飛煙滅,猶如一座高聳如雲的大廈,轟然倒塌。雖然只有很少的一部份人逃了出去,3K黨人還在,但是他們要想恢復往日的輝煌,已經變得不可能。

而更叫我佩服的是,這麼大的一個計劃,全部在暗中進行。幾乎沒有給廣大的社會民眾帶來任何的影響。美國人一夜醒來,該幹什麼幹什麼,絲毫沒有發現昨天晚上在他們身邊發生了什麼事情。

從這件事情上,我算是發現了一個不一樣的柯立芝,一個老練得近乎天才的偉大政客。

而柯立芝卻絲毫沒有什麼興奮,他只是走在我的對面對付著他盤子裡面的那塊牛排,彷彿這些事情都和他無關。

這些政治的事情,我是沒有多大的興趣,對於我來說,政府內部的運籌、3K黨的毀滅,都已經和我沒有多大的關係了。《與狼共舞》獲得巨大的成功,就是我最大的成就。

“安德烈,我決定最近幾天公佈那份名單,到時候阿爾弗雷德.史密斯怕是要撞牆了。”柯立芝衝我笑了笑。

而我,則對他擺了擺手,低頭看我面前放的報紙。

夢工廠人都知道我的習慣,每次電影首映之後。他們都會第一時間把報紙放在我的跟前,這一次也不例外。

厚厚的一打報紙,的確讓我眼花繚亂。

《華盛頓郵報》的頭版頭條,刊登了一張巨大的照片,照片上面。不是什麼明星大腕,更不是什麼總統州長。而是兩個緊緊擁抱在一起的普通美國人。他們之間,一個是白人,一個是印第安人。看得出來,這張照片是記著在昨天晚上的首映式現場拍攝的。

報導的標題是:我們有一個共同的名字 ----- 美國人!

“照片上的兩個人,印第安人桑斯,妻子和孩子全部死於白人之手。白人泰格,是一個地地道道的反印第安主義者。他的理想是讓所有的印第安人在美國地土地上消失。而昨天,他們在印第安納波利斯的廣場上相互擁抱,情同手足。”

“這樣的場景,幾乎出現在每一個放映《與狼共舞》的地方。昨晚,夢工廠出品。安德烈.柯里昂導演的這一部電影,讓無數印第安人和白人成為了骨肉相連的同胞!”

“當電影的最後一幕,哈斯沙維脫掉軍裝和印第安人孩子站在一起的時候。當鄧巴高舉著那面蒼狼大旗高喊著口號衝向白人軍隊的時候,整個印第安納波利斯的大廣場上,所有人都在高呼,所有人都在流淚!在呼聲當中,白人和印第安人之間的恩怨,一下子煙消雲散。他們像兄弟一般擁抱,一起載歌載舞,這副景象,如果不是親眼看到,根本讓人無法相信。”

“安德烈.柯里昂創造了一個奇跡!這個總是給美國人帶來光明,帶來驚喜的人,昨晚同樣讓自由之光照耀整個美國。從東海岸到西海岸,從佛羅裡達到5大湖,每一寸每股的土地上,自由之光都在灼灼閃現。各大城市的人們,不同膚色的人們,都在呼喊同一句話,那就是:我們有一個共同的名字-美國人!”

《華盛頓郵報》的這篇文章,聲情並茂,不禁稱讚《與狼共舞》,花了大篇幅頌揚了印第安人,極力擁護共和黨對待印第安人的政策,有理有據。

“不愧是大報,這文章寫得……”我砸吧了一下嘴。

與《華盛頓郵報》相比,《紐約時報》就低調得多了。它的頭版頭條是一則經濟消息,關於《與狼共舞》的報導,被他們放到了第7版。

沒有照片,也沒有大篇幅,只有一段幾百字的報導。

“昨晚,印第安納波利斯,《與狼共舞》首映大獲成功。而首映式的當晚,有幾百名白人民眾受傷,數家店舖著火……”看著這樣的文字,我瞠目結舌,連連讚歎人家處理問題的手段。

他們沒有批評《與狼共舞》更沒有宣揚反印第安思想,但是誰看了這個報導,都會產生負面的想像。

與這兩張大報相比,其他報紙就實在得多了。

《洛杉磯時報》頭版被一幅巨大的照片佔據,照片上,一個健壯的印第安戰士高舉著長矛,和以往出現在報紙上的印第安人相比,這個印第安人臉上沒有悲苦,沒有凶煞,有的是笑容,他的長矛上,挑著的不是白人的腦袋,而是一束鮮艷的花。

報導的題目是是:一部電影改變了他們的命運。

“幾百年來,印第安人的血水和淚水可以填滿大西洋!他們像牲口一樣被白人驅逐,像牲口一樣被白人屠殺!白人搶走了他們的土地,焚燒他們的帳篷,他們只有逃亡逃亡再逃亡。而現在,他們已經沒有可逃的地方了,便有人對他們舉起了最後的屠刀!”

“值得慶幸的是,這把屠刀永遠不會落下來,這些試圖對印第安人進行最後一擊的暴徒們因一部電影,而永遠失去了機會。”

“《與狼共舞》,讓全美民眾看到了一段真實的歷史,這歷史,扭轉了長期以來在我們記憶中留下的那團團陰霾,讓我們和真相面對面。這是正義的勝利,更是自由的勝利。夢工廠,安德烈.柯里昂,再一次讓我們感到驕傲,讓我們身為美國人,而感到驕傲。”

《洛杉磯論壇報》上面刊登的文章,則是好萊塢電影人對於《與狼共舞》的評價。

他們更多的。則是從電影學的角度來分析這部影片。



作為我最好的朋友,約翰.福特這樣評價《與狼共舞》:“這是我這幾年來,看過的最長的一部電影,幾乎2.5個小時的時間。比平常的電影,多了1個小時的篇 幅。但是你並不感覺到枯燥冗長,恰恰相反。你會覺得,一副歷史長卷在你面前徐徐展開,上面地充滿著泥土和蒼茫原野氣息。你像是在做一次長長的旅行,一步步跋涉在崇山峻嶺之中,你看見山巒,看見河流。看見湖泊,看見落日。看到了這世界到底是什麼樣子!”

“如果用一句話來描述《與狼共舞》這部電影的話,我覺得應該是:一部悲壯雄厚的史詩電影!這是好萊塢繼《勇敢的心》之後,又一部偉大的史詩電影!安德烈.柯里昂的2部電影,如同2座高聳入雲的山峰,只能讓人昂視,而無法跨越。”

“我在觀看的時候。所做的就是睜大眼睛,揮舞著拳頭,跟著電影中的人物一起大喊,如果不是親身經歷,你可能覺得那樣很可笑。但是我要說的是,這一點都不可笑,這是真的。這部電影的感染力,讓我熱血沸騰。裡面的很多鏡頭,讓我久久無法平靜,特別是最後的那個結尾,這是我看過的電影中,最悲壯的一個結尾,但是卻給人以無限的勇氣。恭喜我的老朋友安德烈.柯里昂,他又創造了一部將永遠被載入史冊的不朽傑作!”

米高梅第一導演西席.地密爾的文章標題為《細節的勝利》。他對這部電影的理解,十分的獨特。

“毫無疑問,《與狼共舞》又是一部傑作。在這部電影面前,我們這些電影人只能再一次感覺到面對安德烈.柯里昂自己是多麼的有心無力。他的每一部電影,都是那麼的不同尋常,每一部!很長一段時間來,我都在研究他的電影,從他的第1部電影,到現在的這部,而全美國乃至全世界,正在研究安德烈.柯里昂電影的人,舉不勝數。我的結論是,對於一個研究電影的人來說,你可以研究清楚西席.地密爾,研究清楚卓別林、研究清楚格里菲斯,但是你可能永遠研究不清楚安德烈.柯里昂的全貌。因為他就像是一個魔術師,你永遠不知道他的下一部電影將是什麼樣子。”

“他的電影,不能用任何一個類型去套,更不能用條條框框去分析,所以,對於這一部部傑作,我們能做的,只是從一個切點去瞭解它為什麼會取得如此巨大的成功。”

“我的體會是,安德烈.柯里昂是一個重視細節的人!雖然這樣的說法,之前有人提起過,但是我還是要說出來。在好萊塢,沒有任何一個導演像安德烈.柯里昂這樣注重細節。”

“這部《與狼共舞》其實故事情節十分的鬆散,與很多好萊塢環環相扣的故事情節相比,這部電影在故事性上差多了。那麼我們就面臨一個問題:既然不是故事吸引人,到底是什麼讓我們對這部電影激情澎湃?”

“細節!眾多的細節!安德烈.柯里昂如同一個古波斯編製地毯的人,用一根根絲線,編織了一片光鮮亮麗的繁複地毯,讓人忍不住讚歎。電影開始印第安人與狼共舞的鏡頭,南北軍開戰之前那只站在樹樁上鳴叫而被打下來的小鳥,那只名叫雙襪的狼,那片在風中獵獵作響的蒼狼大旗……無數的這些閃亮的細節,讓這部足足有2.5個小時的電影是那那麼的厚重,那麼的動人心魄!”

“而這樣的細節,在安德烈.柯里昂的每部電影中都大量存在。好萊塢的電影人,觀察力、感受力太遲鈍了,在他們的頭腦裡,風就是流動的空氣,天空是地球的外區域,雨是水汽蒸騰的結果,他們從來就沒有想像到,這些東西,背後代表的某些含義,沒有想到,這些意象如果出現在電影中,會有什麼樣的效果?”

“不僅僅對這些東西沒有感受力,好萊塢的眾多電影人,對生活已經變得麻木不仁了!他們的頭腦中裝滿了慾望和票房,卻就是沒有思想和對於這個世界的理解。”

“安德烈.柯里昂如同一個第1次看到這個世界的人,在他的眼淚。一切彷彿都是新鮮的。看他的電影,你會突然覺得生活中那些習以為常的東西,原來是那麼的美!”

“這就是細節的力量!細節成就了安德烈.柯里昂,成就了他的一部部電影傑作!”

西席.地密爾的這篇文章,讓我很是感慨。
他說出了一個讓我自己都沒有想過的問題。而且是那麼的入木三分。



而在他之後。金.維多、劉別謙、斯特勞亨等人更是從不同的角度盛讚了這部電影。

翻閱所有的報紙,彷彿全部被《與狼共舞》的光輝充斥著。

“老闆。這一次,夢工廠又大勝了一把。”格里菲斯在旁邊笑了起來。

而我,則皺著眉頭在報紙上尋找著,尋找著我想看到那個消息。

我想看的消息,是阿爾弗雷德.希區柯克地那部《水性楊花》首映之後觀眾的反應如何。

關於這部電影的消息,《華盛頓郵報》、《紐約時報》上是沒有的。只有洛杉磯的報紙上有短短的評論。

希區柯克的這部新片,嚴格說來。應該是賭氣的一部電影。之所以說是賭氣的電影,很大原因在於希區柯克拍這部電影,主要是因為兩個人。

第一個人當然是我,從開拍第1部電影開始,希區柯克就把擊敗我當成了他的最大的一個理想。而且從來沒有放棄,他的電影每次都故意選擇和我的電影同一天上映,就是最好的證明。

而第2個人。無疑是查理卓.別林,而且我覺得卓別林的《馬戲團》沒有取得那樣的成功的話,希區柯克不會這麼急匆匆地拍攝這部我從來都沒有聽說過的電影。

不管因為誰,這部電影似乎開拍了,而且上映了。對於希區柯克,我很瞭解他,這是一個無論什麼劇本到他手裡都能出來好電影的傢夥,所以我對他的這部新片,倒是有幾分期待。

但是在報紙上看到的結果,卻和我的想像截然相反。



Rank: 13Rank: 13Rank: 13Rank: 13

熱心參予論壇活動及用心回覆主題勳章 小說之星勳章

狀態︰ 離線
577
發表於 2016-8-7 10:21:39 |只看該作者
本帖最後由 萬劫 於 2016-8-13 10:45 編輯

第617章 希區柯克栽了個跟頭

《洛杉磯時報》對於希區柯克的這部電影的評價,只能用一個詞語來形容,那就是:憤怒。

“在好萊塢的導演中,歷來存在一個怪圈,那就是很多導演,在剛剛開始出頭的時候,光芒四射,但是時間長了,尤其是取得了一些名聲之後,他們的電影就慢慢暗淡了下來,慢慢地墮落了。這樣的例子,在好萊塢舉不勝數,大有人在。不幸的是,阿爾弗雷德.希區柯克似乎也在走這麼一條路。”

“在此之前,這個英國導演的一系列電影,精彩得讓人發抖。他給好萊塢給美國觀眾帶來了一種全新的電影,一種全新的拍攝方式。去年的《39級台階》,不僅 獲得了全美民眾的一致讚歎,更是捧得了第2屆哈維獎最佳導演銀羽獎,一時間,阿爾弗雷德.希區柯克前途光明,甚至有人開始叫他心理電影大師。”

“所以,當他的新片開拍的時候,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但是當這部電影出現在公眾面前的時候,人們都驚呆了。銀幕上的這部電影,是那個銳意四射的導演的電影嗎?”

“充滿著情慾和暴力,情節老套,演員的表演僵硬無比,思想內涵全無,甚至在希區柯克先生擅長的心理刻畫上,也完全變形,這部電影,是結結實實的失敗之作!讓人惋惜,讓人憤怒!”

“從這部電影中,我們看到了希區柯克先生的急功近利。整部電影騷動異常,希區柯克先生似乎並不是專心拍攝電影,而是想通過電影證明一些什麼東西。”

“我們要說的是,觀眾對於任何導演都是平等的。他們評判一個導演是否優秀,最根本的就是看他的電影。而電影,來不得一點虛假,來不得一點浮躁。安德烈.柯里昂的電影為什麼部部經典,卓別林先生的新作《馬戲團》為什麼大受讚揚,原因只有一個,那就是這些導演埋下頭老老實實勤勤懇懇地拿起攝影機。”

“不錯,在好萊塢,電影的成功會給導演帶來巨大的名聲和財富,但是這些東西對於一個導演來說,應該是一種附屬品,而不能在導演的頭腦中佔據統治地位。一個導演,在拍攝電影的時候,腦袋裡面如果光想著這部電影應該怎麼樣討觀眾的歡心,應該怎麼樣討電影評論家的歡心。這樣的電影,肯定是庸俗的電影。導演應該像歷史上的那些偉大的文學家一樣。平靜地在書桌前坐下,拿起一支筆,把自己內心的想法和感悟老老實實寫出來。導演要受人尊敬,首先要尊重自己,一部連自己都無法感動的電影,怎麼會感動觀眾呢?”

“阿爾弗雷德.希區柯克的這部電影。讓我們很失望。對於他本人來說,這也是一個危險的信號。如果不認識清楚。這個天賦極高的導演,可能會毀在好萊塢。這絕對是個悲哀。”

我不知道這篇文章是誰寫的,但是我很佩服這個人的敏銳的觀察力和對好萊塢的深刻理解。

他文章裡面的每一句話,都入木三分。不單單批評了希區柯克一個人,更是給所有好萊塢的導演們,敲響了一個警鐘。

其他的報紙。《洛杉磯論壇報》、《市民報》、《好萊塢時報》等等,對於希區柯克的這部電影,同樣意見頗多。

“這部電影放映到了一半,我心底就開始有了一個疑問:這部電影是希區柯克的作品嗎?在好萊塢的諸多導演中,阿爾弗雷德.希區柯克,絕對算得上是一位頂尖導演,但是《水性楊花》在好萊塢的電影中,卻只能算得上是下等之作,也就是說,是爛片!結結實實的爛片!”

“整部電影,如同妓院櫥窗裡面展覽的那些妓女一般,臉上塗抹著厚厚的脂粉,搔首弄姿,做作虛假。如果讓我選擇的話,我倒是更喜歡買一張票去看銀河電影公司的AV電影,因為那些電影雖然赤裸裸,但是目的很純粹,就是滿足你的慾望,而不像希區柯克先生這部電影這樣內容全無,卻擺出一副藝術電影的姿態。”

“這是所有希區柯克電影中,最失敗的一部。儘管有著幾百萬的高昂投資,但是卻沒有一丁點內涵!”

作為好萊塢電影博物館的館長,好萊塢最著名的電影評論人,亞當.伯恩斯坦的這篇文章,算是批評最尖刻的文章。他把希區柯克罵了個狗血淋頭。

“我是在看完《與狼共舞》之後,才看《水性楊花》的。對於我來說,這段時間是一年中最開心的時光之一,因為作為好萊塢每年兩大電影高峰之一,每年的這個時刻,我總能看到優秀的電影。《與狼共舞》讓我這個老頭子淚流滿面地離開電影院,久久不能回過神來。安德烈.柯里昂用他的鏡頭,讓我對好萊塢電影信心倍增!”

“從電影院出來,我一個人在路上逛,腦袋裡全是《與狼共舞》中印第安人的鏡頭,為了平靜一下心緒,我拐進了路邊的一家電影院,那裡正在放映《水性楊花》。”

“電影放映了20多分鐘之後,我就有點坐不住了。我的心情不但沒有平靜,反而變得無比的困惑。面對這樣的一部電影,我不知道是這電影本身有問題,還是我已經老了跟不上社會了。整部電影,如同一塊腐爛的乳酪,讓人不由得皺起眉頭,心生反感。”

“我看了旁邊的觀眾,不少人中途退場,還有的人不停地開罵。希區柯克先生一直以來給我的印像都非常好,這是一個不可多得的電影人,但是如果這麼拍電影,我想他將很快退出好萊塢歷史舞臺。”

作為好萊塢電影泰斗級的人物,埃德溫.波特很少針對某部電影寫文章。所以只要他一寫文章,肯定因為這部電影的不尋常。當初我拍電影的時候,四面楚歌之下,老人家特意寫了一篇長長的評論給予支持,他的那篇文章,一下子鎮住了塞耐特、卓別林這些人,讓我很是感激。

不過這一次,希區柯克沒有我這樣的好運氣,埃德溫.波特的這篇文章,雖然語氣平和,雖然篇幅不大,但是卻等於給希區柯克的這部電影判了死刑,這個老頭的觀點,往往是最後的審判,一旦他出來說一句話,那就等於蓋棺定論了。

我不知道希區柯克看到這篇文章時會有怎麼樣的表情。但是我知道,他的臉肯定會扭曲得變形。

幾乎所有的評論都在批評《水性楊花》這部電影,絕大部份是在貶斥,希區柯克先前的光芒,讓所有看過他的新片的人。產生了更大的反感。這一次,他栽了個大跟頭。而且栽得頭破血流。

電影這東西,就像種地,你投入多少精力,留下多少汗水,就能收穫多少糧食,不能摻假。更不能投機取巧。

其實,不光電影是這樣。這世界上任何的事情都是這樣。

因為卓別林的巨大成功,因為卓別林的東山再起,希區柯克覺得自己在雷電華的第一導演的地位受到了動搖,所以他心急火燎地想通過拍攝一部既叫好又叫座的電影來證明自己的時候,哪裡知道。在那種急功近利地心態之下,拍出來的電影又怎麼可能會是傑作?

卓別林拍攝《馬戲團》,那是經歷了一系列的坎坷。看透了世態炎涼之後的精心之作,1年多的準備,精心修改劇本,更重要的,是把自己一生的經驗和心血都融入了電影之中,他那不是在拍電影,而是把鏡頭對準了自己,對準了自己的內心,把自己的靈魂展現在銀幕之上,這樣的電影,怎麼可能不成功呢。

而希區柯克就截然相反,這部電影,他那自己最擅長也是最珍貴的東西扔到了九霄雲外,展現在銀幕上面的,只是用金錢、情色、暴力堆砌起來的一具皮殼,栽跟頭,卻是必然。

作為夢工廠的對頭,作為我的一個對手,希區柯克栽了這麼大的一個跟頭,我應該很高興才是,但是看到這樣的報導,我的心中更多的確實失望和苦澀。

老實說,我希望希區柯克能夠成功,因為對手也罷,敵人也好,作為好萊塢的一個導演,而且是一個不可多得的導演,他的電影如果取得了巨大的成功,勢必會使得好萊塢的銀幕更加的光輝燦爛,也勢必會影響到一大批的後起之秀,給他們提供養分。

但是他卻栽了一個跟頭,一個大跟頭,這不能不讓我有些失落。

客觀地講,希區柯克的電影才華在好萊塢很多人都是無法與之相比的,甚至是一些早就功成名就的人,比如西席.地密爾。但是他身上總是用一種時刻會葬送他的電影生命的東西存在,那就是他的性格。

自私、專制、狹隘的性格。

夢工廠的導演中,論電影才華,可能有些人不是希區柯克的對手,比如都納爾,但是若論胸懷,希區柯克完全比不上夢工廠裡面的任何一個導演。

不管是格里菲斯、都納爾這些老人,還是茂瑙、斯登堡、斯蒂勒這些後起之秀,不管什麼時候,他們的頭腦中,放在第1位的,不是自己的名聲地位,而是公司的聲望,公司的輝煌。

打個很簡單的比方,如果是斯蒂勒的電影獲得了巨大的成功,斯登堡、茂瑙等人是絕對不會感覺到自己有什麼壓力,相反,他們會感到前所有有的喜悅,會認為那是夢工廠的成功。

這樣的心態,才是電影人應該有的心態。

但是希區柯克不是,他的性格,使得他不能容忍公司裡面會有一個像卓別林那樣資歷比自己老得多,名聲比自己大得多的人存在。

不過,栽了這個跟頭,或許對於希區柯克來說,是一件好事,起碼能讓他明白拍電影是不能急功近利的。

從進入好萊塢拍攝第1部電影開始,他就一帆風順,對於一個導演來說,事業順利自然是件好事,但是也容易驕傲、自滿,栽了個跟頭,吃了個虧,冷靜下來想一想,或許能夠想出一些平時自己根本就不會想到的問題。



與希區柯克的《水性楊花》同時首映的,還有一部電影,那就是在好萊塢唯一能和卓別林相提並論的基頓的《小比爾號汽船》 (Steamboat Bill)。

歷史上,基頓和卓別林代表著好萊塢喜劇電影的高峰。而這幾年,由於卓別林的影片質量直線下滑,名聲更是跌落到穀底,基頓就變成了美國民眾最喜歡的喜劇明星。

實際上,基頓不單單是明星,更是表演大師。
他的表演風格和卓別林有很大的差別。但是在藝術成就上,並不比卓別林低多少。

作為一個喜劇演員,基頓是土生土長的美國人,他的經歷和卓別林差不多,父親是舞臺劇的演員。從小就發現了小基頓的天賦,悉心調教。而基頓豐富的舞臺劇表演經驗,更是為他日後的電影表演打下了堅實的基礎。

他的電影表演風格,被人稱為“石頭臉”表演風格,與卓別林的銀幕風格相映成趣。

早年,基頓成立了自己的電影公司,影響力巨大。1923年,基頓演員事業進入了最輝煌的時刻。和米高梅的合作,讓他的風頭蓋過了卓別林。但是以後的一段時間,基頓的名聲逐漸被卓別林蓋過,他的電影公司也隨之解散,加入了明星電影公司。成為該公司的電影導演。

加入明星電影公司之後,基頓開始每年以1-2部的速度發行自編自導自演的電影,受到了觀眾的普遍歡迎。雖然他的電影不能像有些電影那樣票房飄紅,但是對於 明星電影公司來說,他的電影收益卻是一筆不小的收入。因此在明星電影公司,基頓擁有著絕對的權威和拍片自由。這和歷史上他的境遇,多少有些差異,要知 道,歷史上,基頓在黃金時代正是結束於1928年,那個時候他在有聲電影的衝擊之下,陷入了窮途末路。

但是現在,基頓在明星電影公司混得風生水起,他的獨特的表演風格,如今深為美國熱愛喜劇的眾多觀眾所欣賞。

這部《小比爾號號汽船》,依然是部成本不大的電影,明星電影公司投入了80萬美元,依然是基頓自編自導自演。

而基頓之所以敢選在和《與狼共舞》、《水性楊花》這兩部之前被預測為1928上半年最受關注的電影首映的同一天放映他的電影,自然對自己的這部作品有著十足的信心。

事實,證明了基頓的實力。
這部小成本的電影,受到了觀眾和影評人的極大讚賞。

《洛杉磯時報》稱:“今年的上半年,某種程度上說,是喜劇電影開始發軔的半年,昏暗的許久的喜劇電影,在這半年中,重新散發出曾經絢爛的光芒。卓別林先生的《馬戲團》一經出場,轟動全國,而基頓先生的這部《小比爾號汽船》則絲毫不比《馬戲團》差。”



“好萊塢剛剛創立時期,喜劇就成了最受矚目的電影。幾十年過去了,早期的棍棒喜劇 (Slapstick) 已經逐漸退出了歷史舞臺。喜劇變得越來越難拍了。早期的喜劇,兩個人相互追逐,打打鬧鬧,雞飛狗跳,就能夠大受歡迎,但是現在卻不行。觀眾的欣賞能力在提高,他們需要的,是有特色,有風格的喜劇電影。這些年來,湧現了說不清的喜劇明星,但是目前為止,能夠為廣大觀眾所牢記的,只有卓別林和基頓。他們倆的成就,代表了好萊塢喜劇的最高成就。”

“《小比爾號汽船》延續了基頓以往的表演風格,但是讓我們感到驚喜的是,這位喜劇演員,在這部電影中達到了一個前所未有的高峰。如果說他之前的電影,厚度不夠的話,那麼這一部電影可能會成為基頓所有電影的一個轉折。因為在這一部電影中,他開始以一種深刻關懷的目光打亮這個社會,觀照這個世界。從這一點說,基頓達到了喜劇大師的級別。”

“我們很高興地看到,卓別林和基頓,在這一年,幾乎同時完成了自己事業和思想的轉折,他們明白了真正的喜劇電影應該是個什麼樣子。這是一件值得慶賀的事情。”

《洛杉磯時報》提出了一個讓人很深以為然的觀點。的確,卓別林和基頓雖然走的路不同,雖然各自的電影觀念不同,但是卻同時完成了自己的蛻變過程,都明白了喜劇電影的真諦。

有了這個體驗,我想等待他們倆的,無疑是人生和電影的輝煌。
而除了這兩部電影之外,好萊塢的眾多電影公司也發行了眾多的電影,不過這些電影,大部份反應平平。

《與狼共舞》首映結束的第3天上午,一輛馬車離開了波利斯酒店緩緩前行。

路上的行人看到這輛馬車,紛紛都停下了腳步。

這輛馬車,和平常的馬車截然不同,車裡車外放滿的鮮花,鮮花中,是一具杉木做就的棺木。

馬車的後面,跟著幾輛車子,很明顯,這是送葬的隊伍。

坐在車裡的我,心情低沉,一句話也不願意說。而斯登堡、格里菲斯等人,也是沉默不語。

車子穿過印第安納波利斯的大街,出了城,進入了茫茫的大草原。

草原之上,無數印第安人騎著馬在那裡等待我們。

雷斯特.卡麥隆的死訊,傳到蘇族之後,讓蘇族人悲傷不已。在這些印第安人的心目中,雷斯特.卡麥隆是他們真正的朋友,所以十幾個部落的人全都趕來參加他的葬禮。

在蘇族駐地,我們下了汽車,換乘馬匹前往草原深處的一個山谷。

那個山谷,之前雷斯特.卡麥隆曾經帶我去過,裡面埋葬著幾十年前在這片草原上生活過的一個印第安部落,那裡,也躺著他一生深愛的印第安女人。

這一天,天氣極好,陽光燦爛,自從我到印第安納之後,就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好的天氣。

隊伍蜿蜒前行,到達山谷的時候,我才發現,印第安人早就把這個山谷佈置好了。

通向山谷深處的路,被清掃了出來,一座座低矮的墳墓前,放置了一束束鮮艷的野花,山谷裡面,站滿了印第安人,他們穿著盛裝,敲響他們的戰鼓,唱起了葬禮上專門哼唱的頌神歌。

“老闆,現在開始嗎?”斯登堡看著我問道。

我看了看雷斯特.卡麥隆的棺木,又抬頭看了看天,點了點頭。


Rank: 13Rank: 13Rank: 13Rank: 13

熱心參予論壇活動及用心回覆主題勳章 小說之星勳章

狀態︰ 離線
578
發表於 2016-8-7 10:21:52 |只看該作者
第618章 歸去來兮

沒有人會想到大名鼎鼎的3K黨5大佬之一的雷斯特.卡麥隆會有這樣的一個葬禮。
更沒有人想到,一個白人,最後會和一群印第安人同眠,而且是在一群印第安人的頌神歌中。

不過作為他的好友,我知道,這樣的葬禮,是他所希望的。

沙維帶人小心翼翼地掘開了那座豎立著石碑的墳墓。

低矮的墳墓,只是一個小小的土包。
泥土被一點點的挖開,最後一具骸骨露了出來。
一具女人的骸骨,沒有棺木,更沒有任何的陪葬品。

不過從她的身高和那清秀的面部輪廓來看,她生前,一定是一個漂亮的印第安姑娘。

骸骨的頭部,有一個彈孔,應該是被子彈擊穿了腦袋。

一具空棺被抬了過來,沙維親自把這具骸骨小心翼翼地放置到棺材裡面。
然後在印第安人的頌神歌中,兩具棺木並排放入墓穴之中。

我拿起一束花,來到墓穴旁邊,看著裡面的兩具棺木,禁不止一陣心酸。

“雷斯特.卡麥隆,我的朋友,我以原始教派和傳統教派雙重聖者的身份,為你禱告。不管你一生行過多少的惡,錯過多少的事,一切都化為塵土。我以父賜予的權力,引領你入天國,引領你的伴侶入天國。阿門。”

我低聲祈禱著,把手中的花,放置在棺木之上。

“封土!”在邦努的帶領下,十幾個印第安人開始一鏟一鏟地填土。

棺木,一點點被黃土覆蓋。而我也隱約看到了雷斯特.卡麥隆對我燦爛微笑。他的笑,是那麼的幸福。那麼的滿足。

葬禮雖然沒有那些有身份,有地位的白人葬禮那麼的隆重,但是卻有著別樣的莊嚴。

沒有穿著華麗服裝的白人牧師地禱告,卻有我這個老朋友的祈禱,沒有綠草如茵的高檔墳墓,但是這博大寬廣的大草原,卻有著那些高檔墳墓無法相比的雄渾壯麗。沒有白人葬禮上的安魂音樂,卻有著印第安人的戰鼓聲給他送行。

我想暗雷斯特.卡麥隆應該滿足了。他應該笑著離開。

無數的印第安人。排著隊經過這個墳墓,把手中地鮮花投到黃土之上,不久之後,那裡就聳立起一座花的小山。

“柯里昂先生,我們會世世代代照看好卡麥隆先生的墳墓,他是我們印第安人永遠的朋友。”邦努走過來看著我。目光誠摯。

這一天中午,我在蘇族人的駐地裡吃了午飯。這是我和這些印第安人吃的最後的一頓飯。

直到我下午就要離開的消息,草原上的印第安人紛紛聚攏了過來。他們擁擠在我的身旁,看著我一口口地吃完面前的食物,滿臉的淚水。

午飯過後,我帶著斯登堡等人。驅車趕回印第安納波利斯。

原本熙攘沸騰的城市,現在變得安靜祥和,街道上隨處可以看到相互打著招呼的印第安人和白人。眼前的情景。和我剛剛到這裡的那種蕭條、死氣,完全不同。

“斯登堡,大衛,你們知道嗎,看到這些人的笑臉,我就覺得自己是那麼的滿足。”我看著窗外,笑了起來。

波利斯酒店,在柯立芝的主持之下,搞了一個小型的歡迎酒會。參加的人不多,大部份都是官員。

參加首映式的美國名流之前就被護送出市,我們是留下來的最後一批人。

“安德烈,我是非常想和你一起回洛杉磯去,但是現在看來恐怕不行了,事情太多,而且非常複雜。”柯立芝端著酒杯,一臉歉意的笑。
“現在整個印第安納州處於無政府狀態,我們必須要盡快恢復正常的社會秩序,所以下午不能給你送行了。”胡佛同樣端起了一杯酒。

“安德烈,為美國的自由,乾杯!”兩個人把手中的酒杯高高舉起。
“為印第安人的光明生活,乾杯!”我端起了手中的酒杯,真誠祝福。

酒會之上,柯立芝私下告訴我很多事情,其中包括聯邦政府的相關行動,他在徵求我的意見,但是對於這些,我卻一笑了之。

“卡爾文,我只是個拍電影的,《與狼共舞》結束之後,就沒有我的事情了,剩下的,你們自己看著辦吧。”我說這句話的時候,柯立芝連連點頭。他知道我的脾氣。

酒會過後,一行人趕往火車站。

各種機器、設備都已經裝車,我們只需要帶著夢工廠的隨行人員趕往火車站。

但是當我們的車開出波利斯大酒店的時候,眼前的景象卻深深震撼了每一個人!

波利斯大酒店前面的大街,已經完全人山人海。人們站在路的兩邊,靜靜地看著我們的車緩緩開過。

他們之間有白人,更多的則是印第安人。

這些印第安人穿著盛裝,站在馬路兩邊,神情肅穆而悲傷。
似乎他們這些人早就知道我們今天下午離開的消息,印第安十幾個部落的人幾乎全部都到齊了。

各個部落都派出了自己最強壯的勇士舉著長矛護送我們的車輛,彷彿儀仗隊一般,更多的印第安人則跟在我們的車邊,一步步前行。

從波利斯大酒店到火車站,平時只需要10幾分鐘的車程,我們全足足走了1個多小時。

街道兩旁的印第安人,不停地往我們的車輪下投擲鮮花,從酒店到火車站,他們為我們鋪就了一條鮮花大道,而這是他們最隆重的送行儀式!

在印第安納波利斯,鮮花向來只送給出征的勇士,當他們獵殺野牛群或者是和白人作戰的時候,人們才用把鮮花投到他們的馬蹄之下,祈禱他們能夠勝利歸來。

而現在,他們把祝福和榮譽。交給了我,交給了1個白人!

火車站,不管是裡面還是外面,全都是人。當我們走到月臺上的時候,眼前的情景讓我身後的很多人都眼眶溼潤。印第安人擠在火車的旁邊,把各種各樣的東西塞進車裡。這些東西,有他們自己曬制的肉乾,有他們祖先留下來的長矛,有他們看得比生命還要重要的雉尾頭冠……五花八門的東西,代表著他們最誠摯的心願!

印第安人是慷慨的,也是最誠摯的。你對他們滴水之恩,他們就會湧泉相報。並且世世代代都不忘記。
這是一個善良的民族,純粹的民族!有著金子一般堅韌而閃爍的心!

“老闆,酋長讓我把這個東西送給你。”卡瓦走了過來,雙手捧著一個大盒子。
盒子打開,裡面放置的。是一面破損的旗幟。

那是面真正的蒼狼大旗!

這面旗幟,是這片草原上所有印第安部落共同的聖物!過去的幾百年間,戰鬥!只要有它在,印第安人就會義無反顧地衝鋒在前!

這面旗幟,是印第安人最寶貴的財富,也是他們不屈精神的象徵。歷史上,那些侵略屠殺印第安人的白人們想盡了辦法要得到它,因為只要奪取了它,就等於征服了印第安人,但是他們從來沒有如願過,哪怕是他們整族整族的屠殺!

這面旗幟,歷經劫難,從來就沒有落到白人手中,為了保護它,不知道多少英勇的印第安人慘死在白人的槍口之下!
而現在,印第安人卻把這面象徵著驕傲、尊嚴和光榮的旗幟送給了我!送給了一個白人!

捧著這面旗幟,我快要喘不過氣來。
這哪裡是一面旗幟,分明是一個民族的拳拳之心!

火車開了。在無數人的淚水和呼聲中開動了!

無數印第安人敲響了戰鼓,唱起了頌神歌!
這鼓聲,這歌聲,我初次來到這個城市的時候,也曾經聽到過,那個時候,它們之間包含著苦難和淚水,而現在,卻洋溢著光榮和夢想!

陽光燦爛。列車上的每一個夢工廠人都探出身去向印第安人告別,每一個人都泣不成聲。

此時的印第安納波利斯火車站,成了淚水的海洋。

我呆坐在車廂裡,大腦一片空明。

分別的悲傷、自豪、喜悅、幸福…各種各樣的複雜情感,讓我如同木偶一般說不出任何的話來。

而這個時候,任何的話語都顯得蒼白無力!
而對於我們來說,唯一的遺憾,是沒有看到蘇族人。
幾個月的生活,讓我們和這個部落早已經血濃於水。

“老闆,蘇族人怎麼沒有來送行呀。我還打算把我的這把槍送給邦努呢。”斯登堡坐在我旁邊嘟嘟囔囔地說道。

“卡瓦,你們蘇族是不是有什麼重大的事情要忙呀?”格里菲斯問卡瓦道。

卡瓦決定跟我會好萊塢,從現在起,他也是夢工廠的一分子了。

“你們不要問了,蘇族人說不定有什麼事情要忙。”我對斯登堡擺了擺手。

列車離開印第安納波利斯市,開始進入茫茫的草原。

車上的人全都坐在車廂裡沉默不語。突然,萊尼指著窗外大叫了起來:“旗子!旗子!”
“有什麼大驚小怪的,你沒有見過旗子?”我笑了起來。
萊尼睜大眼睛,結結巴巴道:“安德烈!你看!你看呀!”

我轉過臉去,眼前的情景,讓我終於潸然淚下!

列車一側的土樑之上,一個頭戴巨大雉尾頭冠的印第安人高舉在一面大旗縱馬佇立!不是別人,正是邦努。

而他手中舉起的大旗,不是印第安的蒼狼大旗,卻是一面嶄新的星條旗!
兩個民族多年的仇恨,多年的鮮血和淚水,在這一刻,煙消雲散。
然後,土樑之上,突然出現了一片雉尾森林,數不清的蘇族人出現在我的視線中。

“架!”
在邦努的帶領下,他們縱馬馳騁,追逐著火車!長髮飄飄,雉尾翻飛!

“安德烈.柯里昂。你知不知道你會是我們永遠地朋友!”
“安德烈.柯里昂,你知不知道你會是我們永遠的朋友!”
……
一聲聲震耳欲聾的高呼,讓我淚流滿面!

我能做的,只是站在車門跟前,摘掉自己的帽子一遍遍地向他們拼命地揮手。拼命地揮手!

淚水模糊了我的視線,但是那面星條旗卻清晰無比。一張張蘇族人的臉清晰無比,那是蘇族的臉,是邦努的臉,是一個民族驕傲、不屈、充滿希望的臉!

這一刻,我滿足了!

不管經歷多大的磨難,不管是面對槍林彈雨、陰謀暗算。這一刻,我滿足了!

“安德烈.柯里昂。你知不知道你會是我們永遠的朋友!”
“安德烈.柯里昂,你知不知道你會是我們永遠的朋友!”
……

是地!是的!
我怎麼可能不是呢?
有了這句話,我做的一切,都值了!

列車呀,你能慢一點嗎。能不能讓我多看一下這些印第安人的臉!

多看一下他們臉上的淚水!
多看一下那面在風中獵獵作響的大旗!

印第安納大草原,陽光普照,彷彿特意映亮這些人的臉。映亮我們歸去的路!



Rank: 13Rank: 13Rank: 13Rank: 13

熱心參予論壇活動及用心回覆主題勳章 小說之星勳章

狀態︰ 離線
579
發表於 2016-8-7 10:22:08 |只看該作者
第619章 拜訪大祭司

6月13日。列車順利抵達洛杉磯火車站。

而在我們的回來的幾天中,美國也快要鬧翻了。

6月9日,在柯立芝的授意之下,白宮總統辦公司發言人會,在會議之上,那份關係重大的3K黨、民主黨策劃印第安人大暴動的計劃書,連同3K黨在聯邦政府中安插的代言人的名單全部被公佈。

白宮總統辦公室的發言人稱,國會對此十分的重視,並且連同最高法院開始調查。
因為3K黨屬於非法組織,所以對於這起事件,聯邦政府的態度十分的強硬,那就是摧毀、鎮壓。

此事一出,全國嘩然。

緊跟著,掀起了一場任何人都沒有料想到的風暴。

首先,民眾和社會組織的目光全都擊中到了3K黨身上來。很長一段時間來,大部份人還認為印第安事件是白人和印第安人之間的偶爾衝突,所以對事件中的白人和印第安人基本上抱著同等的態度,現在突然發現這起事件是有意策劃的,民眾感到自己被欺騙了,尤其是《與狼共舞》在思想上給印第安人翻了案,整個美國都對印第安人印像大為改觀的情況之下,3K黨所受到的譴責,幾乎到了萬眾痛罵的地步。

民眾紛紛要求政府取締、摧毀這個美國最大的黑社會組織,在巨大的壓力之下,美國40多個州幾乎同時宣佈在各自的州境之內展開追查行動。而政府則趁機展示先前的成果,列出了捕獲的3K黨頭頭腦腦的名單。最高法院開始對這些3K黨高層開始調查審判,3K黨安插在聯邦政府內部的那些代言人,也全都受到了拘禁,等待他們的將是法律的嚴懲。

對於這些人,最高法院算是動用了最為嚴酷的刑法,其中竟然還有已經極少用到的電擊死刑。對於這種做法,民眾大為稱快,政府的聲譽直線上升。

6月11日,《華盛頓郵報》刊登了一篇題為《民主黨的卑鄙嘴臉》的文章,這篇文章,立刻扭轉了美國輿論,使得民主黨成了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

“作為一個政黨,一個本應該領導著美國民眾走向光明走向勝利的政黨,民主黨的所作所為,簡直卑鄙至極。不僅和美國最大的黑社會組織相互勾結,竟然還參與策劃印第安事件,試圖用印第安人的血來為自己的政治勝利鋪平道路,這樣的政黨,是整個美國的恥辱!”

“多虧了安德烈.柯里昂,頂著巨大的壓力讓美國民眾瞭解到了事實的真相,讓我們知道印第安人是多麼的勇敢、堅韌,讓我們知道他們過著一種怎樣的生活!否 則,我們有些人將會蒙蔽在民主黨總統候選人阿爾弗雷德.史密斯的醜惡的論調,這位候選人不久之前要求把印第安人趕出美國的論調,現在聽起來簡直就是喪 心病狂!”

“如此的一個政黨,根本無法具備引領我們美國前進的資格!這是一個手段卑鄙的政黨。無法獲得我們的信任!美國民眾應該擦亮眼睛,對於這批真正的危害美國的毒瘤,我們應當堅決地和他們鬥爭!”

“印第安人事件說明了一個道理,那就是在美國,不管膚色如何,不管民族如何,所有人都是美國的公民。都享受國家賦予同等重要的權利!印第安事件還說明了,有資格領導我們的,只有共和黨!只有這個政黨,才能帶領我們走向勝利!”

在這篇文章的影響之下,全國掀起了討伐民主黨的滾滾熱浪,那個原先人氣頗高的阿爾弗雷德.史密斯。被罵狗血淋頭,以至於民主黨設在各地的總統競選宣傳點90%都被憤怒的民眾搗毀。

《紐約時報》在這件事情上變成了啞巴。不過它也沒有逃過此劫,它被冠上了“民主黨走狗報紙”的帽子,也被罵得灰頭土臉,以至於他們的總編不得不出面向公眾道歉,並且在報紙上刊登了道歉書。

這一下。民主黨算是遭到了毀滅性的打擊。

在6月12日,聯邦政府公佈的民意支持率中,民主黨總通通候選人的支持率從原來地43.7%一下子跌到了8.4%,而共和黨總統候選人胡佛卻受到絕大多數人的支持。

這種情況,讓各大媒體紛紛宣稱1928年總統大選的結果已經毫無懸念,共和黨人應該準備自己的施政方案了。

短短的幾天之內,美國發生的巨大的變化,讓很多人都瞠目結舌,他們怎麼都不會想到,事情竟然會演變成這個樣子。

民主黨隨後向國會和最高法院提出了抗議,但是結果卻是被駁回。

與此同時,一批印第安納事件的肇事者受到審訊,並且受到了應有的懲罰。

印第安納波利斯市長埃文.貝赫,因為指揮了印第安事件,並且雙手沾滿了印第安人的鮮血,被判電擊死刑,印第安納州州長理查.丹尼爾,更是因為危害國家安全罪判處終身監禁。印第安納州議會隨即緊急召開會議,開始重新商討選舉州長。

而這個新任州長上臺後的第一個政策,就是宣佈印第安納大草原是印第安十幾個部落的領地,受美國法律保護,印第安人享有和白人同等的權利。

這些舉措,受到了印第安人和美國民眾的歡迎。
這些事情讓美國天翻地覆,可已經完全和我沒有了關係。

此時的夢工廠,正在為一個盛大的集體婚禮忙碌著呢。

“老大,你給的50萬美元,恐怕不夠花的呀。”甘斯站在我面前一副嬉皮笑臉的樣子,一旁的胖子等人更是直搖頭。
“辦個婚禮50萬美元都不夠花?甘斯,你是不是把錢紮成花束派送呀?”我都快要暈了。

在我的想像中,結個婚就是到教堂轉一圈,何況是在哈維街上面的那個教堂。

甘斯立馬睜大眼睛唧歪了起來:“老大,結婚這事情可馬虎不得,先說人,這次結婚的,除了你、我、胖子、斯蒂勒,還有加里.格蘭特和茱麗,弗拉哈迪也湊過來了,詹姆斯也拖了一個女人,再加上公司裡面的員工,雜七雜八的有20多對。這些的婚紗要訂造吧,他們的親戚朋友要請吧,此外我們還要請很對社會名流,這酒會得辦吧……”

甘斯扳著手指一條一條給我算起帳來,讓我立馬頭大了。

“有這麼麻煩嗎?又不是辦首映式,你請那麼多人幹嗎?除了新郎新娘的家裡人以及密友之外,外加哈維街的父老鄉親就夠了。好萊塢的電影人中,請幾個和我們十分熟悉的人就行了,不要搞人海戰術。再說,你老大我是秘密結婚,知道什麼叫秘密結婚嗎?不但不能讓人知道我娶了5五個,還不能讓記者拍到照片,否則的話,說不定有人會因為這個起訴我呢。”我直翻白眼。
甘斯砸吧了一下嘴,道:“那這樣說來,50萬美元應該夠了。”

“何止夠,簡直綽綽有餘呢!”我敲著桌子道:“你說的那個什麼婚紗,直接找萊尼就行了。咱們自己就有服裝公司,幹嗎還要找別人。『
“是,老大說得是。”甘斯連連點頭。

夢工廠要舉辦集體婚禮,公司裡熱鬧極了,員工們都是喜氣洋洋。哈維街的父老鄉親知道了這個消息,更是聯合起來裝飾那個小教堂。

這天晚上。我在辦公室裡和斯蒂勒談論他的那部電影劇本的事情。

《聖安東尼的誘惑》,這部電影的劇本到了目前為止,已經被修改了5次,斯蒂勒自己修改了3次,我幫他修改了2次,已經基本沒有什麼大問題。

“老闆。我想盡早開拍。”斯蒂勒看著我,急迫地說道。

他知道自己所剩的時間不多。所以每件事情都加班加點。

“也不急,反正現在劇組也你搭建好了,先把婚結了,然後再拍吧。”看著他那略顯蒼白的臉,我就沒來由地心酸。

斯蒂勒沒有說話。笑著點了點頭。

“伍爾夫最近好嗎?”我問道。
“好得很,上午到萊尼小姐那裡試婚紗去了,聽說咱們公司出動了幾輛車才把那些新娘們運過去。
“是呀。20多對,想一想都壯觀。”我嘿嘿笑了起來。

“萊尼小姐說下午還要我們這些人過去試穿西裝呢。”斯蒂勒會心地笑出聲來。
“好極,讓公司地這幫新郎們都準備準備,下午我們就過去。”我站起了身子。

下午,一半男人們也被帶到了華沙服裝店。到了那裡,走進大廳,我們全都愣了起來。

大廳裡面,20幾個女人穿著不同款式的婚紗正在那裡擺著各種造型拍照呢。都說女人穿婚紗的時候最漂亮,這話一點都不假,平時看得多了不覺得怎樣,可一打扮起來,穿上婚紗,頓時讓人眼前一亮。

男人們站在一旁,看著各自的女人,嘴裡、眼裡、心裡透出來的那股子喜悅,讓很多沒有結婚的人羨慕得要死。

而在所有的新娘中,被圍在之間的那5個女人則讓我心花怒放。

嘉寶穿著一件長長的古典婚紗,後擺拖地,雪白的手套、高級綢緞的束腰,不僅顯出了她那迷人的身段,更是突出了無比典雅的氣質。
萊尼為自己設計了一條稍帶可愛的婚紗,下擺剛剛過膝,而且呈楔形,露出一雙纖細白嫩的腿,如同粉雕刻玉砌的瓷娃娃一般。
娜塔麗亞依然是性感路線,婚紗飄逸朦朧,加上臉上的艷妝,妖嬈嫵媚。
霍爾金娜的婚紗,樣式雖然簡單,但是簡潔、利索,符合她一貫地風格。
海蒂的婚紗,是5個人當中,最大氣的婚紗,和她的氣質倒是極為相配。

平時這5個女人看得多了,但是這個時候,我真的眼睛都直了。
都是一個女人生命中最燦爛的年華,最漂亮的時刻,搭配上製作精良的婚紗,化上或淡或濃的妝,那份美,動人心魄。

“老大,看呆了吧?”甘斯在旁邊戳了我一下。
“呆了呆了!甘斯你擰我一下,這不是在做夢吧?”我擠吧了一下眼睛說道。
“做夢?老大,你就別玩笑了!趕緊去和你的新娘樂呵去吧,我得忙自己的事情了!”甘斯話還沒有說完,人就飛了出去。

不遠處,一個高高的女人正穿著一身樣式繁複的婚紗朝他撲過來,看來是他說得那個大律師未婚妻。

我在看看周圍,胖子、斯蒂勒一幫人早就沒影了,這幫傢夥各自找到自己的新娘該幹嗎幹嗎去了。

“你再不過來,我們幾個可找別人去了!”我正在發愣的時候,遠處的海蒂衝我揮了揮手。

走到5個人跟前,左看右看,一邊看一邊壞笑不止。

5個人,這新婚之夜豈不是要訂一張特大號的床?
5個人……
我的腦海中浮現出了諸多心潮彭湃的場景。

“海蒂,你說他現在像什麼?”萊尼拉著海蒂的手指著我問道。
“像什麼,還不是個流氓加色狼。”旁邊的娜塔麗亞的一句話,讓幾個女人全都笑了起來。
“好了好了,不鬧了,安德烈。帶你去試衣服,可是結婚的時候穿的!”萊尼趕緊打斷了這幫人的笑聲,走過來拉著我朝裡面的換衣室走去。

這間換衣室,巨大無比,裡面有很多隔間。

萊尼把我扯到最大的一個房間裡面。指了指掛在牆上的一套衣服對我說:“怎麼樣?好看不?”

我看了看牆上的這套衣服,苦笑了起來。
這那裡是結婚的西裝。分明就是改良版的公爵裝嗎?

萊尼看出來我的想法,指著這套公爵裝道:“我翻閱了老沃爾夫岡給我留下來的很多資料,發現你們柯里昂家族的婚禮上,男人們都是穿這樣的衣服結婚的,不過我稍稍改動了一下,給你換了個稍微精神點的顏色。”

“黑色算精神的顏色?”我睜大了眼睛。
“當然算!”5個女人異口同聲道。

“這事情我們商量過。覺得你還是穿著公爵裝最好看。”娜塔麗亞靠在我的身上,柔柔地說道。

小蹄子居然當眾給我拋了一個媚眼。

“你們說好看。那就好看。”我嚥了一下口水,喃喃說道。
“既然好看,那就換衣服唄。”嘉寶指了指那套公爵裝道。

我三下五除二地脫下了上衣,才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

“各位小姐,小的要換衣服。你們站在這裡,我怎麼換呀?”我苦笑道。

我的話,頓時讓一幫女人露出了不同的神色。

霍爾金娜一副老夫老妻的樣子。她對我已經是見怪不怪了,娜塔麗亞昂著下巴看著我,眼神迷離,哪裡有出去的造勢,萊尼倒是小臉通紅,不過更多的卻是幸福。

這3個女人,根本不用顧慮這些。
相比之下,嘉寶和海蒂就有點窘相畢露了。

“海蒂,那,那我們出去?”嘉寶看著海蒂害羞地說道。
海蒂一瞪眼睛:“出去?出去幹什麼?你們全都思想不健康,不就是換個衣服嗎,又不是脫光光。”
“是呀。又不是脫光光。”萊尼傻不拉唧地露出了一副恍然大悟地樣子。

我快要無語了。

“脫!”5個女人叉著雙臂站在我的跟前,臉上帶著笑意,讓我脊椎骨發涼。
“流氓!一群女流氓!”我一邊嘀咕著,一邊脫下衣服,在一幫人的注視之下穿著一件小內褲開始換裝。

好不容易穿上了公爵裝,站在鏡子跟前這麼一擺POSE,我靠,簡直就是絕配!

“郎才女貌,黑白無常,果然是高!”我嘀嘀咕咕地說道。
“你嘀嘀咕咕說的什麼樣?”萊尼笑著問道。
“沒什麼,沒什麼,挺好看的。”我要是給他們解釋什麼是黑白無常,估計會被一頓粉拳雷死在這換衣室裡。

“唉,我們這好萊塢的5朵鮮花,算是被這傢夥採到了。想一想,還真是有點不甘。”海蒂沒頭沒腦的一句話,讓我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死。
“海蒂,什麼叫不甘心呀?你要是不甘心,那就再找一個去。”我氣呼呼地說道。

海蒂聳了聳肩膀,擺出了一個無奈的樣子:“沒辦法呀,現在全美國都認定我們是你的女人了,還有誰敢要我們?”
“是呀,我聽很多人說,男人結婚之前是綿羊,結婚之後是惡狼,我們這算不算掉進火坑裡?”萊尼插嘴道。
“這話我倒是沒聽說過,我只聽說過男人結婚之後對自己老婆看得厭了就會出去花天酒地。”娜塔麗亞冷笑道。
“沒事,海蒂不是交給了我們絕招了嗎?他要是今後敢對我們不好,我們就……”平時文文靜靜的嘉寶,伸出手作出了一個切菜的樣子。

我立馬就腿軟了。

“霍爾金娜,還是你好。”我走到霍爾金娜跟前諂媚地笑了笑。
霍爾金娜砸吧了一下嘴,道:“我和他們不一樣,他們用海蒂的絕招,我不用。我頂多用一套烏克蘭搏擊術,到時候保證讓你一飛沖天撞到牆上然後滑下來。”

“我算是明白柯立芝為什麼說婚姻是男人的墳墓了。火坑!絕對是火坑!”我欲哭無淚。

從換衣室裡出來,外面那叫一個熱鬧,20多個男人全都衣冠楚楚在那裡摟著各自的新娘跳舞呢。

“萊尼嫂子,你這可是典型的偏心!憑什麼老大的衣服這麼好看。我們的卻是西裝領帶的!”甘斯一看見我才回來,就大嚷起來。
海蒂走過去就擰住了甘斯的耳朵,笑道:“你老大是公爵,你是嗎?”
“是是是。海蒂嫂子說得是!”甘斯立刻變成了孫子。

對付這小子,就得如此。

“咱們別跳舞了。乾脆拍照吧!一輩子也就有這麼一次機會,別浪費了!”我揮了揮手。

這個主意。獲得了一致贊同。

整整一個下午,大廳裡面閃光燈閃得我眼暈,5個女人一會這個POSE,一會那個姿勢,又是揉我的臉,又是扯我的胳膊,到後來我算是徹底散架了。

就這麼鬧騰了2、3天。6月16日的時候,我帶著幾個人在洛杉磯的碼頭上了船。

因為霍爾金娜懷了身孕。所以卡瓦成為了我的貼身保鏢和我形影不離,此外,甘斯、斯蒂勒、斯登堡幾個人也一同隨行。

“老大,你真的要請大祭司主持婚禮?”站在甲板上,吹著海風。甘斯扭頭問道。
我看了看平靜的海面,長出了一口氣,道:“不錯。當初大祭司答應我只要我結婚,他就主持我的婚禮的。”

自從上次《耶穌受難記》引起宗教大變革之後,大祭司就帶著族人遷到了聖卡塔麗娜島,而原來坐落在猶太街區的那個小教堂,也被整體搬遷到了島上。

想一想,我們幾乎有1年沒有見面了。

大船在海上航行,天氣很好,天空展覽,一片雲朵都沒有。
成群的海鷗圍繞著船舶飛行,發出了陣陣鳴叫聲。

“老大,如果請大祭司主持婚禮,你要用不著親自過來,直接派人來接就行了。你親自過來,恐怕還有別的事情吧?”跟了我這麼久,甘斯自然清楚我心裡想了什麼。

我苦笑了一下,扭頭看了看遠處的斯蒂勒。

“還能為什麼?斯蒂勒這個樣子,我實在是不甘心。我就是想問問大祭司,有沒有辦法拯救他。醫院沒有辦法,我們唯一的希望就只能放在大祭司身上了。”我皺著眉頭,點燃了一支煙,然後說道:“我總覺得,斯蒂勒不應該死。”

我的話,讓甘斯徹底沉默了。

其實不光我這麼想,他也這麼想。
夢工廠有誰希望斯蒂勒這麼過早離開我們呢?

大船嗚嗚前行,在海面上留下了巨大的水花,激起了一群群的泡沫。
那些泡沫,在陽光下晶瑩剔透十分的好看,但是很快就破裂消失。

雖然我知道人就像這泡沫一樣,遲早都會消失在這世界之中化為一抔黃土,但是斯蒂勒如果就這麼死去了,我接受不了。

只要有一點點的希望,我就會去爭取。

2個小時之後,大船穩穩地停泊在聖卡塔麗娜島的碼頭。
比起我們來這裡拍電影的時候,現在的聖卡塔麗娜島可熱鬧多了。

《好萊塢故事》讓這個島嶼成為了一處旅遊勝地,每天都有大量的遊客來到這裡,來到電影中出現的場景跟前走一走看一看,這些人中,很多都是影迷。

當初大祭司告訴我他們遷徙到這個島上的時候,我還有點不相信。因為在我的印像中,他們如果遷徙的話,當然是找一個隱蔽的地方,雖然聖卡塔麗娜島孤懸海外,但是每天都有大量的遊客登島,大祭司他們又怎麼隱蔽得了呢。

但是大祭司卻選擇了這個島嶼,我知道他有他的道理。

下了船之後,我們幾個人帶上了帽子,帶上了墨鏡,這樣使得島上的遊客不至於把我們認出來。

碼頭上人頭湧動,有買東西的,有自薦當導遊的,更多的則是四面八方聚集過來的遊客。
還不又少人向我們推薦《好萊塢故事》的海報和電影音樂原聲碟。

“安德烈.柯里昂的電影音樂原聲碟!傑作!傑作!”一個賣原聲碟的人對我嚷道。

這讓我哭笑不得。

出了碼頭,我們先到了原來拍片時居住過的那個旅館,當初我們來的時候,這個旅館只是幾層小樓。但是現在卻擴建成一片建築群,大大的庭院被修建了起來,花園裡豎立了雕塑,門前鋪上了水泥露面,兩旁修建著整整齊齊的草坪。據說現在的房價是原來的十幾倍。

我們幾個人正準備問教堂在那裡,就看見一個穿著黑色袍子的小男孩蹦蹦跳跳地走了過來。

“你是安德烈.柯里昂嗎?”那小孩徑直走到我的跟前。小聲說道。
“甘斯,我就這麼容易被別人認出來嗎?”我扭頭看著甘斯說道。
甘斯搖了搖頭:“不可能!我都認不出來!”

我低頭對這小屁孩說道:“小傢夥,你認錯人了。”
小孩睜著一雙烏溜溜地大眼睛看了看我,搖頭道:“不可能錯的,你就是安德烈.柯里昂。”

“這誰家小孩呀?太精了吧!”這小孩可愛的樣子,讓大家都樂了起來。
“我看挺像猶太人了。也只有猶太人,能生出這樣的小孩。”斯登堡揉著小孩的臉。像玩弄玩具一般。

那小孩任由他蹂躪,五官被揉搓得變形,還不忘甕聲甕氣地對我說道:“安德烈.柯里昂,大祭司讓我帶你過去。”

小屁孩的這一句話,算是讓我立馬明白了。

“我們來的時候沒有通知大祭司呀?他怎麼知道的?”甘斯傻眼了。
“大祭司什麼不知道?”我笑了笑。拉起了小孩地手。

其實看著他的裝束我就應該猜出來的,現在這個時代,還有哪個家庭給自己的小孩穿袍子的?

“你們的教堂在哪裡?”我拉著小傢夥的手道。
“很遠的。跟著我就行了。”小傢夥昂起了下巴露出了得意地微笑。

“你叫什麼名字?”我對這小孩十分的有好感,但是仔細想一想,當初在猶太社區好像沒有看見過這個小孩。
“名字?我沒有名字。大家從來不問我的名字。”小傢夥的回答,讓我很是詫異。

“扯淡,無論任何人都有名字的,你沒有名字,平時別人怎麼叫你?”甘斯又開始揉戳小孩的頭髮和臉蛋來。
“大祭司說我不需要名字,所以就沒有名字嘍。”小孩樂道。

“那之前我在社區怎麼沒有看過你呀?”我問道。
小孩晃了晃腦袋,道:“我不住在社區,我也是來這裡不久,來的時候這裡還是冬天呢。”

一路上,小屁孩嘀嘀咕咕倒是十分的能說,彷彿從來都沒怎麼何人交談過一般。路上對什麼都好奇,一會追個蚱蜢,一會趕個鳥雀,不亦樂乎。

也不知道走了多長的路,開始進入聖卡塔麗娜島的山區地帶。

這裡因為是島上最偏僻的地方,所以即便是有大量的遊人湧入,一般他們也不會來到這裡。

我們進入山區,七拐八拐來到了一個穀口,在那裡,我看到了一張熟悉的面孔。

“柯里昂先生,你們總算是來了。我還擔心呢。”見到我們,尤裡滿臉笑容地走了過來。
“有你們這個小導遊領路,我們怎麼可能迷路。”我指了指牽著我手的小孩。

尤裡臉上頓時換上了一絲奇怪的表情。

“尤裡,我得帶他們去見大祭司了,晚了大祭司會罵我的。”小屁孩對尤裡倒是一點不怕。
“是!”尤裡點了點頭,恭敬地說道。

他這個態度,讓我十分的好奇。
論資歷,尤裡在這幫人當中也算是排得上前面的了,卻對這小屁孩如此恭恭敬敬。

一行人進入山谷,眼前豁然開朗。

原來山谷之中,倒是另有一番天地。裡面有一條小溪。小溪的旁邊建立起了一棟棟的房屋,穿過這座房屋,在一個十分隱蔽的山坡的後面,那座熟悉的教堂出現在我們的眼簾。

“尤裡,大祭司還好嗎?”我問道。
尤裡停了下來,他看著我,說了一句讓我驚詫異常的話:“不好!大祭司的大限快要到了。”


Rank: 13Rank: 13Rank: 13Rank: 13

熱心參予論壇活動及用心回覆主題勳章 小說之星勳章

狀態︰ 離線
580
發表於 2016-8-7 10:22:27 |只看該作者
第620 - 621章 瘋狂的婚禮!

“大祭司的大限要到了?”看著尤裡,我聲音顫抖。

雖然大祭司當初在所羅門葬禮上告訴我,他恐怕沒有多少年的活頭了,但是我只是把他的話當成了玩笑。

畢竟那個時候,他很健朗,精神也好。可現在尤裡告訴我大祭司大限將至,這讓我有點接受不了。

和別人相比,大祭司在我心中始終帶著一絲神秘的色彩,所以潛意識中,我總認為大祭司不會死,是個不死之人,但是事實告訴我們,這樣的人,是沒有的。

長久以來,我就把大祭司當成了自己的爺爺看待,這是一個可敬的虔誠的老人,善良、博大,如果他離開了這個世界,我還真的很不願意。

看到我的表情,尤裡趕緊過來安慰我。

尤裡沉聲道:“柯里昂先生,這都是父的安排,我們都無能為力。大祭司看得很開,我們也看得很開。對於我們這些守護者來說,像大祭司這樣告別人世,是我們最大的榮耀。”

他說得也是,大祭司一輩子以扶持約櫃為榮,這樣的結局對於他來說,或許是最好的結局。

尤裡帶著我,走進了教堂。

教堂建在一個風景十分秀麗的地方,旁邊是一片小平原,一個波光粼粼的小湖挨著它的邊緣,鳥語花香。

進了教堂,尤裡和斯登堡等人留在了外面,那個小屁孩卻蹦蹦跳跳地走了進去,而且尤裡絲毫沒有阻攔他。

“尤裡,內室不是不能隨便讓人進去的嗎?”我問道。
“是的,不過他和你除外。”尤裡看了看那個小屁孩。
“安德烈.柯里昂。你進不進去?”小屁孩轉過身來,衝我做了一個鬼臉。

看著他身上穿的黑袍,我一下子明白了!
這個小屁孩,就是大祭司選定的那個接班人,下一任侍奉約櫃的大祭司!

“尤裡。他就是下一任的大祭司?”我問道。

尤裡無言點了點頭。

旁邊的甘斯瞠目結舌,結結巴巴道:“不。不可能吧,那我剛才豈不是玩弄了未來的大祭司?”
“是呀,你最好祈禱這孩子沒有記住你怎麼玩弄他。要不然你這傢夥可有苦頭吃的了。”我忍俊不禁。
甘斯呲哄了一下鼻子,道:“等會他出來,我讓他玩就是了。”

我低頭前行,和小屁孩一起走進了那間內室。

內室裡很安靜。房間裡依然是那面地昏暗和安靜,一進門就看見大祭司坐在之間。寬大的黑袍完全遮住了他的臉。

除了大祭司之外,內室裡面空無一人,我看了一眼高高的祭台,帷幕之後,那個約櫃隱隱約約浮現在眼前。發出一絲寧靜的吐納之聲,彷彿呼吸一般。

每次看到祭壇,我的心都會沒來由地一陣狂跳。

“安德烈。你來了?”當我走進來的時候,大祭司抬起來頭。
“大祭司!你的臉和頭髮!”我頓時呆了起來。

僅僅1年時間不到,大祭司的頭髮、眉毛、鬍鬚全都變得冰霜一般雪白,臉上更是層層皺紋,彷彿一下子老去了幾百歲。

這是1年前的那個身體健朗、氣色紅潤的大祭司嗎?
大祭司笑了笑,拍了拍旁邊的墊子讓我坐下。

“安德烈,我快要走了,快要去天堂服侍父了。”大祭司笑容燦爛,笑得那麼的幸福,彷彿那不是死亡,而是一種新生活地開始。

我的眼睛立刻濕潤了起來。

“那你還有時間主辦我的婚禮嗎?”我吸溜了一下鼻子道。
“哈哈哈哈。”大祭司笑得鬍子亂顫:“放心吧,我還有不少時間,給你主辦婚禮還是沒有問題的。”

然後,大祭司指了指對面玩耍的孩子,道:“安德烈,看見了嗎,我走了之後,他就是下一任的大祭司。”

我皺了皺眉頭。

“你是不是認為他的年紀太小了?”大祭司當然知道我想的什麼。
“是太小了,一般小孩在他這個年紀估計還得讓父母穿衣服呢。”我老老實實承認。

“安德烈,人是不能靠年齡來衡量的。再說我走了之後,瑪麗亞會照顧他們,還有你,你不是咱們的護教聖者嗎。”大祭司似乎對未來十分的有信心。

“你這次過來,不單單是找我給你舉辦婚禮的吧?”大祭司咳嗽了一下道。
我低下來了頭:“大祭司,這次過來,想找你幫幫忙。”

“斯蒂勒的事情,我恐怕幫不了。”大祭司的話,讓我一下子愣住了。

大祭司對我這樣的表情已經見怪不怪了,道:“每個人都有各自的命運,一切都是註定的,斯蒂勒的生命,在這一年就應該走到盡頭,這是父的安排。”
“大祭司,那就是說連你也無法治療斯蒂勒的肺癌了?”我急了起來。

如果大祭司都束手無策的話,那斯蒂勒基本上已經無藥可救了。

大祭司笑道:“肺癌這東西,只是醫生定的一個名詞而已。對於我們來說,並不是沒有治療的辦法。你要明白,人的身體,就像一個一直運轉的機器,出問題是遲早的事情,有的早,有的晚,其實想一想,為什麼是現在,而不是幾十年後,這完全不是疾病自己決定的,是宿命,你懂嗎?”
我聽得暈暈乎乎,便道:“可是大祭司,如果斯蒂勒70、80歲死,我一點意見都沒有,可他現在40多歲,事業和生活都處於巔峰.,就這麼讓那個他死了,也太有點說不過去了吧。難道就沒有辦法挽救了嗎?”

大祭司沉吟了一下,道:“你知道等價交換嗎?”
“等價交換?”我點了點頭。

大祭司繼續道:“這世界上所有的事情,都是按著固有的規律運行的,你打亂它,就一定要付出相應的代價。”
“大祭司。我願意承擔這代價!”我沉聲說道。

“你?”
“不錯!大祭司,斯蒂勒是我的手下。也是我最好的兄弟之一,而且他馬上就要結婚了,你忍心看著他剛剛結婚就死掉嗎?你忍心他未來的孩子一出世就是個沒有父親的孩子嗎?”我大聲道。

大祭司嘆了一口氣,道:“如果要付出代價的話,那個人也不是你。”
“那是誰?”我問道。

大祭司搖頭道:“這個就不是你該問的事情了。放心吧,這一次我跟你過去給你們這幫人主辦婚禮。順便也把這件事情給你們解決一下吧。算是我在這時間做的最後一件有意義的事情。”

大祭司笑了笑。便再也不願意談論這個問題。

我們留下來吃完了中飯,然後大祭司和我們一起離開。

當船抵達洛杉磯碼頭地時候。天已經快要黑了。

公司裡早有人在那裡候著接待了。

車子抵達公司,對於大祭司的到來,公司裡面地人熱烈歡迎。

接下來的幾天,夢工廠和整個哈維街忙成一片。

早在幾天之前,在達倫.奧利弗的指揮下。廠衛軍連同伯班克黨的精英們已經封鎖了整個哈維街區,沒有邀請函。任何人都無法進入。

而在街區的裡面,所有的建築都裝飾一新。小教堂裡裡外外都重新清理了一邊,哈維街上更是徹底搞了一個大掃除,在得到夢工廠眾多人要結婚的消息之後,哈維人就沒有停下來,一直忙忙碌碌。

公司裡面。也是雞飛狗跳,除了留下少部份的人負責公司正常的運營之外,所有人都投入了籌辦集體婚禮之中。

老爹和老媽樂壞了。兩個人接到我通知的時候,正在佛羅裡達修養呢,連夜坐飛機趕了回來。

“安德烈,可把我樂壞了!總算是等待你結婚了!”老媽坐在辦公室裡的沙發裡,左手拉著萊尼,右手拽著霍爾金娜,眼睛在其他的3個人身上掃來掃去,眉飛色舞。

“安德烈,老爹和老媽先是為我發愁,我婚結了,孩子也有了,就愁你了。這下好了,你這麼一搗鼓,老媽和老爹以後算是沒有什麼掛念了。”二哥抱著小維克多,呵呵笑道。

小傢夥現在已經能哇哇大叫了,現在是全家的心頭肉。

“唉……”老媽突然臉色一變,嘆了一口氣。
“老媽,高高興興的,怎麼突然歎起氣來了?”二哥問道。

老媽眼眶刷地一下就紅了,抹著眼淚道:“你們兩個人總算是成家了,可你大哥……”
“老媽,卡爾那傢夥你為他操心幹嗎?這麼多年了,離家之後就音訊全無,根本就不顧慮我們!你就乾脆忘了他算了!”二哥對大哥一直很是牴觸,尤其是他從來不跟我們聯繫這一點,不光是他,連我都有點接受不了。

“胡說!”老媽頓時翻了二哥一眼。
“老媽,別聽他的。我覺得大哥肯定有什麼難言之隱。也許再過幾年,他就回來了也不遲。”我趕緊安慰。
“回來?我看10年8年他是回來不了,說不定早就改名換姓過著舒舒服服的日子把我們忘記了。”二哥唧唧歪歪,被老爹一個巴掌摑得乖乖閉上了嘴。

“老媽,我這一次在印第安納就被人搭救了一次,說不定還是大哥派的人呢。”看著老媽傷心的樣子,我趕緊編了個謊話,把那群營救我們的黑衣人添油加醋地說了一遍。

“真的?”老媽果然轉憂為喜。

“當然是真的?如果不是大哥,還能有誰救我?”我拉住了老媽的手。
“也是。照你這麼說,卡爾還做得不錯。”老媽點了點頭,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不錯?我看你們的那個大兒子,說不定也和我一樣是個黑社會,要不然怎麼會偷偷摸摸地連家都回不了。估計還不如我呢。怎麼著我現在也是伯班克黨的老大,而且全面接收了3K黨西部區,現在可是跺一腳西部都會抖三抖的人!”二哥昂起了下巴。
“我叫你抖三抖!叫你抖三抖!”老爹掄起巴掌呼呼就搧了過去。二哥把維克多塞到我懷裡,頓時雞飛狗跳。

“老爹!怎麼說我現在也是老大。還是當爹的人了,你能不能別動不動就扇我!這樣有損我的權威!”二哥站起來摸著腦袋道。
“權威是吧?老大是吧?”老爹站起來,捋著袖子就追了出去,二哥鬼哭狼嚎。

“嘎嘎嘎嘎”小維克多笑得前仰後合。
“笑個屁!等你長大了。日子估計比你老爹還難過!”我把小維克多高高地拋到了空中。

隨著婚事臨近,很多我邀請的人先後抵達。
讓.杜邦.貝爾蒙多第1個到。看來他對自己的兒女也不是完全的那麼冷血。
而這傢夥和我們見的第一次面。就送了份大禮。

“安德烈,娜塔麗亞是我們杜邦家族的成員。我們家族有個傳統,就是在子女結婚之後,屬於他的那份財產將分割出來交給他們個人管理,成為他們的個人財產,而從此之後。他也必須要自立門戶。娜塔麗亞,我交給你了,連同她的帝國酒店、杜邦財團在諾思羅普軍火公司的全部股份。以及他在家族中的40多億的財產!”

讓.杜邦.貝爾蒙多把一個盒子遞給了我。

“娜塔麗亞,沒想到你這麼有錢!”我扭頭看著娜塔麗亞。呆道。
“是不是慶幸娶了個有錢的老婆?”娜塔麗亞笑顏如花。

“慶幸慶幸,你說像你這樣的我要是娶個幾十個,那豈不是比洛克菲勒還有錢?”我擠吧了一下眼睛。
“想得美!”娜塔麗亞狠狠地掐了一下我的肩膀。

讓.杜邦.貝爾蒙多看著我們倆,眼睛裡總算流露出了一絲欣慰。

“杜邦先生。你的這些東西,不應該交給我。而應該交給娜塔麗亞。雖然我們結婚之後是夫妻。但是我不能動她的東西。”我正色道。
讓.杜邦.貝爾蒙多哈哈大笑,道:“也罷也罷。我把東西交出去。剩下的事情我就不管了,你們自己看著辦吧。娜塔麗亞,既然安德烈不接受。那你就收著。反正你的也是他的,他的也是你的。”

娜塔麗亞甜蜜地接過那個盒子。然後對我撅嘴道:“你可不要後悔。這裡面加在一起至少有近50個億,你那天要是氣我了。有這麼多錢,我折騰你起來,絕對比海蒂要讓你頭痛得多。”
“折騰吧。折騰吧。折騰死了我。看全國民眾怎麼聲討你們!”我樂道。

讓.杜邦.貝爾蒙多抵達的當天,柯立芝也心急火燎地趕到,這傢夥剛剛處理完印第安納和聯邦政府的事情,心情好得很。不過胡佛沒有來,他還有一大攤子的事情要處理,倒是托柯立芝給我帶來了禮物。
這兩個傢夥,十分熟悉我的喜好,所以送的禮物也讓我十分滿意。

柯立芝送地是一個巨大的中國商代青銅人像,也不知道是從哪裡弄來的,這樣的一個青銅人像,一看就知道價值連城。胡佛的禮物更絕,竟然是一個從圓明園流落出來的康熙玉如意。這塊如意,是美國人當年從圓明園搶到了眾多珍品之一,先是在法國被拍賣,然後被紐約大都會歷史博物館收藏,然後在一次拍賣中被胡佛搞到手,這東西可能是胡佛的最愛之一,這個原本就吝嗇的傢夥,竟然送上了這麼大一份厚禮,看來是大出血。不過他也明白,如果要不是我,他怎麼可能搞定阿爾弗雷德.史密斯,怎麼可能像現在這般春風得意。

這兩個傢夥知道我對中國的東西特別地喜歡,因此投其所好,倒是讓我樂了一把。

“狗娘養的,沒想到結婚這麼好。早知道這樣,就不一起娶了,1年娶1個,也能結5次婚,光收禮後半輩子都不愁了。”貪婪地看著這兩件無價之寶,我的話,讓旁邊的幾個女人笑成一團。

除了他們兩個。馬爾斯科.洛夫和和萊默爾自然也跑不了。

萊默爾這老頭乾脆把環球公司所有的銀行本票、資金股份一股腦貢獻了出來,這老頭樂得眉毛直抖連連說自己忙了大半輩子,終於可以退休了。

不過我可不會答應他的條件,財產交出來。行,轉移到海蒂的名下,想退休。沒門,還得給我看著環球公司。

相比於萊默爾。馬爾斯科.洛夫可就摳門多了,他送的禮物。是在好萊塢南區的一套價值5,000萬美元地莊園別墅,據說面積大得讓裡面的傭人都經常迷路。

不過他的這禮物,也是解決了我的一個難題。別看我是夢工廠的老闆。可平時都住在公司。辦公室後面的那個小房間就是我的窩,沒結婚一個人還能對付,結婚了之後,總不能讓萊尼這些人跟著我擠在這裡吧。

有了這套莊園。我的住宅問題。算是解決了。

除了這些人,好萊塢電影人中我的那些老朋友們自然也沒有空手來。

格蘭特送給了我一個攝影機,不過是純金打造。海斯一向清廉。送了我一塊懷錶。不過那是林肯隨身佩帶的一塊懷錶。金.維多送了一幅油畫,是倫勃朗 (Rembrandt Harmenszoon van Rijn) 的。阿道夫.楚克送了一艘豪華遊艇,我決定把那東西放到我地莊園裡面的湖泊裡。

龐茂、斯特勞亨、劉別謙、約翰.科恩……這些人紛紛通過各種途徑送來了自己的禮物。而公司裡面的人。更是一個不漏。

幾天下來。我的臥室裡已經被各種各樣的禮物堆得結結實實,當然。不包括大件的。

我開始有點後悔了。這麼多禮物。還是在婚禮秘密進行地情況下收到的,如果要是公開的話,那我收到地禮物會有多少?

“唉。錯過了一個發財的機會呀!”我沒心沒肺地笑了起來。

6月20日。是個大晴天。
天氣一天天熱起來。不過這一天。因為有風,所以總算是讓人感覺到了一絲涼爽。
從早晨天還沒亮地時候開始。我就被吉米從床上拖了起來。

這傢夥是受到了海蒂等人的委託,專門防止我睡過頭。

我睡眼蓬鬆地爬起來看了一下錶。發現才睡得2個多小時。不禁感歎結婚如此的辛苦。

昨晚晚上為了籌劃結婚,一幫人忙活了個通宵,剛剛倒下又要爬起來,誰受得了。

“老闆,海蒂小姐吩咐過我,讓你早早起來,早早準備。”吉米這小兔崽站在我的窗前,表情十分認真。

或許因為今天是夢工廠大喜的日子,他也穿了一套嶄新的小西裝,頭髮抹了髮蠟,油光發亮的梳向腦後,猛然這麼一看,乖乖,還真的夠英俊夠有型。

“吉米,沒想到你穿上西裝還挺好看地,趕緊給我長大,長大之後老闆我有事情交給你幹了!”我揉了揉吉米的頭,哈哈大笑。
“是,老闆!”吉米一邊重新整理他的頭型,一邊偷偷直樂。

洗漱了一番,剛剛穿上那套結婚用的公爵服,就看見甘斯拖著夢工廠的化妝師走了進來。

“甘斯,你這是幹什麼?”看著手裡拿著化妝箱的化妝師,我的頭腦就有點發懵。
甘斯一咧嘴:“還能幹嗎?當然是給你化妝了。一輩子就這麼一次,你不想好看一點?”

“我覺得我已經夠帥的了。”我上下打量了一下自己,自我感覺良好。
甘斯搖頭道:“別扯了,你到樓下看看去,誰不拖著化妝師給自己化妝,咱們夢工廠的化妝師都快被瓜分了,就我心好,給你留了1個。”

關於這次集體婚禮的安排,經過商議我們決定所有新郎這天晚上留在夢工廠,而新娘則在家中,婚禮開始的時候,新郎親自驅車去接過來,然後眾人在小教堂裡舉行集體婚禮。

“這幫傢夥這麼早就起來了?”我睜大了眼睛。
“還早?他們之間有很多人根本就沒睡!等會你下去看看知道了。老大,你快點,你的任務可比我們之間的任何一個都重!”

“為什麼?”我坐在了沙發上,讓自己的一張臉交給了化妝師。
“為什麼?你有5個新娘要接,忘記了?”甘斯快要暈過去了。

他這麼一提醒,我還真的有點急了。

匆匆忙忙化完了妝,已經是7點了。

下得樓來。幾乎暈死。

夢工廠的院子裡面,到處都是人,不管是結婚的還是沒結婚的,一個個忙得暈頭轉向,不知道忙什麼。

“所有新郎化完妝了嗎?”作為婚禮總指揮的格里菲斯穿著一身燕尾服。帶著高高的禮帽滿頭大汗地拿著一個導筒在那裡喊話。

如果有人這個時候闖進來的話,一定會以為我們在這裡拍電影呢。

“化好了!”
“正在化!”
......................................
一群人亂七八糟地答道。

“化好了的。趕緊吃早點,沒化好的抓緊時間!08:00到門口集合!”格里菲斯樂不可支。
“還吃什麼早點,晚上就有好吃的了!”甘斯極其不要臉地一句話,讓整個大院裡笑翻一票人。

等所有人吃完的早點,格里菲斯拿著導筒開始一個個點名。

24個新郎,1個不差。排成了一個隊列。
我在最前面,甘斯、胖子、斯蒂勒、加里.格蘭特等人按著順序排在後方。

“各位新郎聽好了。現在是差幾分鐘就到08:00了,你們出去,各自領取自己的車子去接新娘,一定要在10:00之前,把新娘接回來!逾期不候!”格里菲斯揮舞了一下手臂。在我的帶領下,一幫傢夥幾乎是邁著正步魚貫而出。

出了公司的大門,就看見從大門到哈維街中。24輛小車如同一條長蛇一般被擺放在街道之上。

哈維街的父老鄉親,人人穿著正裝站在街道的兩邊,看著我們這些新郎官樂得合不攏嘴。

“看看柯里昂先生的衣服!那是公爵裝!”
“還有甘斯先生,你看看,他都樂成什麼樣了?”
……

人們議論著,不時喊上兩嗓子,氣氛頓時熱烈了起來。

“甘斯,這建築上怎麼多了這麼多彩花呀?”我看著街道兩邊樓宇上面鮮艷的彩花道。
甘斯砸吧了一下嘴:“是哈維街的父老鄉親們通宵做的,不管大人小孩,昨天晚上都沒睡。”

看著站在街道兩旁雙目紅腫的哈維人,我不由得內心感到了溫暖。

“上車!記住了,10:00之前必須把新娘接回來,不然的話,就等到明年吧。”格里菲斯的話,讓周圍爆笑一片。

20幾個人鑽進車裡,同時發動車子,車隊開出哈維街口就四散開來。
因為這次婚禮對外界是封鎖的,所以每輛車都沒有搞得花裡胡哨,沒有經過任何的佈置。
其他人都是單獨駕車,考慮到我的安全問題,我的車裡多了一個卡瓦。
作為我如今的私人保鏢,卡瓦今天穿上了一套別緻的廠衛軍服,長長的頭髮披散在肩上,倒是很有男子氣概。

“老闆,格里菲斯先生叮囑我了,讓我告訴你,你得抓緊時間。”卡瓦坐在副駕駛座上,嘀嘀咕咕地說道。

“卡瓦,你們印第安人有一個男人娶幾個女人的傳統嗎?”我一邊開車一邊問道。
卡瓦笑了起來:“現在沒有了,不過聽蘇邦酋長說以前好像有。”

“那他們也在婚禮時一下子接好幾個女人?”我問道。
卡瓦搖了搖頭:“他們又不是同時娶的,往往都是陸陸續續的,用不著一下子接幾個。”
“也對。那樣的話,就不會像我這樣分身無術了。”我苦笑著搖了搖頭。

“老闆,你為什麼不陸陸續續娶呀?”卡瓦傻乎乎地問我道。
“我陸陸續續娶?你讓我先娶哪個,後娶哪個?如果那樣的話,估計你老闆我早就被人修理了!”我翻了卡瓦一眼。

“2個小時之內讓我接5個,這任務也太艱钜了!”我一想起時間限制,就頭痛。

“老闆,幹這事情我在行,你聽我的準沒錯!”卡瓦突然變得十分有把握起來。
“卡瓦,你這傢夥剛才不是說你們蘇族人現在沒有一夫多妻的嗎,你怎麼有經驗?”我扭頭看著卡瓦道。
卡瓦嘿嘿一笑:“老闆,同時娶5個新娘我是沒有經驗,可我有打獵的經驗呀。平時在草原上碰到鹿群,也是一群好幾個四散逃跑。我一個人,又想都把它們給解決了,就得想辦法了。”
“也是,這情形和我現在差不多。說說。”我笑了起來。

卡瓦拍了拍胸脯道:“我的經驗是,先騎馬追擊那些跑遠的。把那些遠的解決了,再解決近的。這樣以來,肯定這些鹿一個都跑不了。”
“有道理!今天咱們就這麼幹!先接路遠的,再接近的!”我笑了笑,加快了車速。

離夢工廠最遠的,無疑就是萊尼了。馬爾斯科.洛夫地別墅在好萊塢西區呢。

一路飛奔,車子直接開進了馬爾斯科.洛夫的別墅。我急吼吼地衝進了院子裡,就發現面前站著一幫傭人。

“這是幹嗎?”卡瓦愣住了。
“怕是要紅包。”我暗自慶幸自己隨身帶了不少現金。拿出一叠交給卡瓦讓他分發,然後一個人噔噔噔上樓。

來到房間門口,我舉起手一通狂敲。

“萊尼!萊尼!”我大叫著。聽得門閂響了一下,萊尼拉開了門。出現在我的面前。後面跟著她的一些女性朋友。

“結婚哪有你這樣的,心急火燎。一點都不浪漫,簡直就是搶婚嗎!”萊尼撅著小嘴,眼睛裡卻蕩漾著無盡的幸福。
“管不了這些了,時間緊迫!各位。我已經派人等會來接你們了!我先閃!”我衝著萊尼的那幫朋友們揮了揮手,然後身手把萊尼扛在肩上飛奔下來。

“啊!”萊尼又笑又叫,小腿亂蹬。

“給我老實點!”我伸出手掌。輕輕地在萊尼的小屁股上搧了兩下,小蹄子這才乖乖不動。

“看我晚上怎麼收拾你!”我一路小跑,奔向汽車。
“又不是沒有收拾過。誰怕誰呀。”小蹄子在我肩膀上,倒是氣定神閒。

“卡瓦,快打開車門!”離地老遠,我就衝著卡瓦大喊。

卡瓦正在那裡發錢呢,見到我扛著萊尼出來,當時就傻了。

開了門,我把萊尼放進車的後座裡,發動車子一溜煙出了馬爾斯科.洛夫的別墅。

“老闆,我怎麼覺得你這像是搶婚呀?”卡瓦說道。
“不管了,搶婚也是婚!”我揭開了領口的一個鈕扣,呼呼喘著粗氣。

“諾!拿著!”萊尼把手上的那枚戒指摘了下來,遞給了我。
“要這個幹嗎呀?”看著鑽戒我問道。

“結婚的時候要互換戒指的呀!你又沒有準備,自然是原先送給我們了!”萊尼擠吧了一下眼睛。
我一拍腦袋:“還真地吧這事情給忘記了,幸虧當年給你們置辦了這東西,要不然就麻煩了。卡瓦,你收著,別弄丟了。”

卡瓦接過萊尼的戒指,小心翼翼地放進了口袋裡。

“老闆,有件事情我想不通。”卡瓦皺著眉頭,表情很認真。
“說。”

“結婚戒指是戴在無名指上嗎?”
“當然是,戴在大拇指上的那叫扳指!”我樂了。

然後,一瞬間,我和卡瓦相互看著對方睜大了眼睛。

“老闆,你有5個無名指嗎?”卡瓦意味深長地說道。
“加上雙腳的話,我也只有4個。”我快要崩潰了。

結個婚而已,也太難了吧!

車子一路飆馳,趕到哈偉街的時候,已經用去40多分鐘。

“看樣子是完成不了任務了,還有4個沒接呢!”一下車,我就連連嘆氣。

不遠處,其他的一幫新郎已經回來一大半了,很多正坐在椅子上悠閒得聊天呢。

“老闆,我們支持你!”見到我滿頭大汗,一幫人鬼叫連連。
“怎麼不打個雷劈死你們!”面對著這幫傢夥,我舉起了手臂,伸出了右手,然後收攏了4指,中指朝天。

“卡瓦,上車!”我沖這卡瓦一擺手,兩個人鑽進了車子。
“安德烈,別急吼吼的,注意安全!”萊尼站在車外,叮囑道。
“收到!”我一打方向盤,車子飛出哈維街。

“老闆,下一個去接誰?”卡瓦問道。
“帝國酒店!娜塔麗亞!”我長出了一口氣。

幾個女人當中,現在想想。還是海蒂體貼我。本來她也可以呆在萊默爾的別墅裡的。但是考慮到我可能忙不過來,海蒂堅持在夢工廠對面的新月電影公司等我接,讓我省跑了不少路。

帝國酒店。晚上這裡人聲喧鬧,但是白天卻沒有什麼人。而且為了婚禮。今天帝國酒店停業1天,連酒店前面的路都暫時封鎖了起來。這倒是為我節省了不少時間。

酒店大門敞開。門外站著一排服務生。

我一加油門,車子穿門而入。直接射進了大廳之中,頓時引起一片驚叫。

原來大廳裡全都是帝國酒店的那些女人們,一個個打扮得光鮮亮麗。風情萬種。

“娜塔麗亞呢?”我叫道。
“就在這酒店裡,柯里昂先生。你猜呀。”一幫女人呼啦啦全都貼了過來,混亂中沒少揩我的油。

“別鬧了,沒看見他急成什麼樣子了?”穿著白色婚紗的娜塔麗亞從後面走出來。滿臉的微笑。

剛才這些女人,都是好萊塢乃至整個西部娛樂場所的頂尖貨色。但是和娜塔麗亞一比。立刻艷色全無。

“老婆,趕緊。時間不多了,我只接了萊尼。”我欲哭無淚。
“那還不趕緊走。”娜塔麗亞拉著我的手,跑了出去。

別人結婚優哉遊哉,輪到我卻像是趕著打仗一般。容易嗎我!

上了車,開出了兩條街,竟然發現前面堵車。

也不知道是車子出了問題,還似乎怎麼著了。我們前面的兩輛車子搞死不走。
怕被人看見我,我不能伸出頭去看個究竟,只能拼命地按著喇叭!

“我去看看。”卡瓦推開車門就要出去,卻被娜塔麗亞阻止。

“我來!”娜塔麗亞一撩婚紗和我換了個位子,然後加大了油門。

“老婆,你這是要幹嗎?”我睜大了眼睛。

然後我就看到娜塔麗亞的嘴角露出了一絲笑意。

“坐穩了!”娜塔麗亞一聲叮嚀之後,踩著油門直接就撞了過去,稀裡嘩啦,嘰哩光當,前面地那兩輛車直接被撞得飛了出去。

“好!”路周圍,很多被堵住的人發出了一聲歡呼。
“狗娘養的,今天可是我結婚的大好日子!”娜塔麗亞白了一眼外面那兩輛被撞得七葷八素的車,搖了搖頭。

我就看得眼直了。
認識娜塔麗亞這麼久,我還從來沒有發現她有如此彪悍的一面。

“怎麼,是不是發覺你老婆凶巴巴的?”娜塔麗亞笑道。
“沒,沒,我喜歡,我喜歡。”我嘿嘿笑了起來。

“老闆,老闆,後面有警車。”正當我們得意的時候,坐在後座的卡瓦指了指窗戶的外面,果然,有一輛警車呼嘯而來。
“不管了!時間要緊!你們倆坐好了。”娜塔麗亞牙關緊咬,車子發出刺耳地尖叫聲,如同離弦之箭,直接射了出去。

論拍電影,10個娜塔麗亞都不是我的對手,但是論開車,自認車技還行的我,10個比不上娜塔麗亞。

不管是到處都是車的馬路,還是窄窄的小巷子,車子在娜塔麗亞如同長了眼睛一般,靈動自如。後面的那輛警車的司機,車技也不錯,不過在跟了我們幾條街之後,那輛車就人仰馬翻了。

如果有一輛攝影機跟著拍攝的話,我想鏡頭裡的畫面,一點都不比《瘋狂出租車》差!

一路上驚險不斷,因我們這輛車出現的交通問題也不斷,不過我們卻安然無事。

吱!當車子穩穩地停在哈維街上的時候,後面的卡瓦推開車門跑了出去,蹲在地上吐得昏天黑地。

“怎麼樣,是不是覺得我比霍爾金娜更適合當司機?”娜塔麗亞推開車門,在我臉上啄了一下,哼著歌走了出去。

看著車前和萊尼打鬧嬉戲的娜塔麗亞,看著蹲在旁邊胃都快吐出來的卡瓦,再看看車前鏡裡頭髮直直豎起的自己,我雙拳攥緊,叫了一聲:“爽!”

接完了娜塔麗亞和萊尼,剩下的3個人就好辦多了。

我晃晃悠悠地開著車到新月電影公司的時候,一進院子就看見穿著婚紗的海蒂正在那裡和一幫人對著一台機器指指點點呢。而且她脫掉了手上雪白的手套,拎著工具似乎要上去親自撥弄。

“Cut!”
“Cut!”
...............................
我連連大叫,所有人頓時愣住。

不愧是電影公司的,這個時候如果你叫“住手!”,肯動沒有用。只有叫“CUT!”,才能立竿見影。

“老婆大人。你要幹嗎?”我叉著腰氣得鼻子都歪了。
海蒂愣了一下,舉著手裡的工具,指了指那條機器:“機器壞了,我想修理修理。”

“那我問你,今天是什麼日子?”我更火了。
海蒂小嘴一張:“結婚呀。”
“你還知道結婚?”我吼了起來:“我大清早就爬起來,接你們。剛才雞飛狗跳的差點出了車禍,你看看你幹嗎。修理機器?之後這機器又是油又是灰,你把身上這件婚紗弄得像抽像畫一般,怎麼結婚?說!”

我吼得地動山搖。

海蒂放下手中的工具,走到我跟前抱著我的胳膊搖了起來:“我知道你辛苦,我錯了還不行嗎。結婚。趕緊結婚去。”
“就似乎不能慣著你!給你陽光你就燦爛,給你個膠片你就還給我一部電影!”我一邊整理亂糟糟的頭髮,一邊繼續大吼大叫。

海蒂一幅小鳥依人加罪孽深重的樣子。乖乖跟在我的身後。
院子裡面的那幫新月電影公司的人,全都睜大了眼睛。

“我靠!我這回竟然敢對海蒂大吼大叫了!”拉開車門的霎那,我不禁有些後怕,隨即樂了起來。

等我把海蒂弄到哈維街的時候,整個哈維街都沸騰了,這幫人正在數數呢。

“老大,還有5分鐘,還有5分鐘!”甘斯指了指街上地那個鐘樓。

我抬頭一看,可不是嗎,09:55,還有5分鐘到10:00。

“298!297!……”整條街的人都在數數,柯立芝、斯登堡、胖子、甘斯等等,沒有1個不是壞笑不斷的。

格里菲斯拿著導筒衝我大叫道:“老闆,別愣了,快呀!”

我要暈了!真的要暈了!忙了一上午,我現在多麼想躺在地上休息一會呀!

但是眼前的形勢告訴我不可以。我還要托著幾乎要散架的身軀完成我的最後任務!

嘉寶和霍爾金娜就在夢工廠裡面,車子是不用開了,我跑吧!

“254!253!.....................”
“嘉寶!霍爾金娜!你們兩個再不快點,我們就結不了婚了!”我一邊瘋跑,一邊朝院子裡大喊。

當我奔完了一半路程的時候,就看見對面跑過來了兩個提著婚紗的女人。

微風吹拂之下,她們身上的婚紗輕輕飛舞,宛如兩個天使一般。
而這個時候,我也總算是明白了那些說結婚累卻甜蜜的男人的心情。

是呀,整整一個上午,雞飛狗跳,搶婚、飆車,外加現在的新娘自己跑過來找新娘,娘的,我看我接下來乾脆拍一部叫《瘋狂的婚禮》的電影得了!



#################################################################################

昨天下午出去辦事,順便逛了東台路古玩市場,一個字,假。

這世界上,永遠都是假貨多,所以大家可要學會珍惜身邊的人,身邊的事,身邊的時光。

之所以發出這樣的感慨,是因為小張研三,明年就要畢業了,時光匆匆呀。

今天的1.3萬字送上。昨天碼字又碼到了1點多,現在困得要死,不過等會還要繼續寫。

有人勸我不要這樣累,我就笑,其實只要大家看得爽,我累一點就累一點吧。

月票可不能少我的哦!!~!


請注意︰利用多帳號發表自問自答的業配文置入性行銷廣告者,將直接禁訪或刪除帳號及全部文章!
您需要登錄後才可以回覆 登入 | 註冊


本論壇為非營利自由討論平台,所有個人言論不代表本站立場。文章內容如有涉及侵權,請通知管理人員,將立即刪除相關文章資料。侵權申訴或移除要求:abuse@oursogo.com

GMT+8, 2024-11-24 14:35

© 2004-2024 SOGO論壇 OURSOGO.COM
回頂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