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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蔡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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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八戒拋繡球]軍政賢妻(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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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7-22 10:29:33 |只看該作者
【130】我真的想要你

  顧逸琛將漫漫安排到了另一處住處,即使面對漫漫明示暗示他都沒有留下來,也許漫漫對他而言是有著不一樣的過去,但是過去就是過去,現在的他已經是有婦之夫,不可能再對她有其他的想法,充其量也只能將她當妹妹般照顧。

  風和日麗,顧逸琛決定帶著凌瑾瑜去海上游玩,多陪陪她。

  顧逸琛將她帶至一處港口,一艘寶藍色華麗的快艇出現在她眼裡。

  隨即他們登上了快艇,站在甲板上,享受海風拂面而來的涼爽。

  他說這艘快艇是他名下的財產,這輩子唯一能上來的女人就只有她。

  每當他工作壓力太沉重的時候,他都會到這兒來享受清風拂面的感覺,一個人自在的躺在甲板上,徜徉在美麗的大海洋上。

  聽到這番話時,沒由來的感動盈滿了心口。

  一片汪海大海中,只有他們這艘快艇馳騁其中,這很像處在只有兩人的小世界中那麼甜蜜。

  遙望著波濤洶湧的海平面,感受著海風拂過的神清氣爽,舒了一口氣。

  「在想什麼?」

  身後一雙強而有力的手臂,將她納入懷裡,在她瞠大眼、有些錯愕之際吻住心不在焉的她。

  這個充滿侵略又帶點眷戀的吻,瘋狂的迷惑著她。

  咄咄逼人的她快把他逼瘋了,現在他只想好好的懲罰她,讓她再也說不出半句嚴厲的話來。

  他原本只是想淺嘗即止,顧及到她的身體和自己難耐的欲火,過過手癮就會放開她,但是……

  一碰到她甜嫩的朱唇,他所有的理智全都不見了。她的美好,教人想停也停不了,就像是吸毒上了癮般,想戒也戒不掉。

  他竟然不想離開這唇瓣,還忘情恣意的奪取她的柔軟。

  顧逸琛恣意妄為的擁吻,讓她全身癱軟,無力推拒,反而圈住他的脖子,盡情的投入這一吻中。

  遊艇之上,兩人擁吻的身影猶如一副美麗的圖畫。

  可兩人就算再怎麼不捨,終得分開,顧逸琛在離開她的唇瓣後,仍意猶未盡的用舌頭回味著剛才嘴裡的觸感。

  凌瑾瑜則大口大口的著氣。

  這一吻,帶給她很大的震撼,這個吻融合了顧逸琛兩個人格的全部熱情。

  「我知道你現在還在猶豫是不是?因為我的失憶,因為多了一個漫漫,是嗎?」給她短暫的時間補充氧氣後,顧逸琛再度將她納入懷裡,撩起她柔軟的髮絲嗅聞。

  他的話令她心中一凜,歎息,不得不說顧逸琛的確是個睿智過人,擅於揣摩人心的男人,一語中的就猜出了她的所思所想。

  不可否認,她是愛他的,否則不會讓他吻得那麼深入。

  「這不是重點。」凌瑾瑜搖頭,目光遠眺。

  「你怕我對漫漫餘情未了,對你反而是責任?」顧逸琛挑眉詢問。

  凌瑾瑜淺笑,眼中卻難掩嘲諷,「難道不是麼?至少現在你的記憶中只有她……」

  「你才是我的妻,獨一無二的,不管發生什麼事情,我都不會離開你!」顧逸琛摟緊她的腰肢,語氣鄭重其事。

  凌瑾瑜卻搖頭,「你永遠都不知道我想要的到底是什麼。」

  「你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我說過的,我會慢慢想起一切,會對你好。你又何必急於一時?」顧逸琛有些煩躁,他已經盡力平衡關係,盡力做到最好了。

  凌瑾瑜沒有說話,只是吐氣如蘭的依偎在他的懷中。

  遊艇上充滿曖昧氣息。

  她要的是純粹毫無雜質的婚姻和愛情,也許在顧逸琛看來她的確過於貪心,過於急躁,但是,這就是她最真實的想法,她可以為了他不計較,可是他能為了她做出一些讓他安心的事情嗎?

  「怎麼?還是不相信我說的話?看著我,假以時日,我一定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復,給我時間,可好?」他捧起她的臉,一瞬不瞬的看進她的眼底。

  她的疑問,終究消散在愛情的魔力下。

  顧逸琛這句話,把她心裡的疑問壓了下去,

  愛情是盲目的,她選擇相信顧逸琛的說辭,「我相信,只是這一切來得太突然了。」

  是啊,事情的確來的突然,她沒想到他竟然患有雙重人格,也沒有想到他會為了她出了車禍導致失去記憶,更沒有想到他們的生活中會出現另一個女人。

  事已至此,她在慢慢接受的同時,卻也變得患得患失。

  「沒有人願意看到這樣的事情發生,但既然已經發生,那就需要我們共同面對不是嗎?」似乎看出了她的所思所想,他柔聲說道。

  她幽幽的歎了一口氣,「其實,我想我已經找到親生母親了……」

  她沒有否認他的話,她也覺得他的話是對的,繼而轉移話題,在告訴他自己身世的同時,也等於剖析了她對他的情意。

  若不是一個她能信任、深愛的男人,她不可能會把這個秘密告訴他,因為她也糾結著要不要與那人相認。

  「跟舅媽有關?」聰明如他,很快想通了這一層。

  「不錯,我長得跟她很像,很像一對母女……」而事實也的確如此,她苦澀的說著,晶亮的水眸毫無預警的滑下淚珠。

  「如果你不想說,我不勉強你。」毫無預警的,淚珠滴落在他手上,令顧逸琛的心揪結在一起。

  一向堅強的她,竟然在談起自己的身世時落淚了!

  在他眼裡,她是多麼的高傲,從不肯把自己的情緒表現出來,也不讓別人知道她內心的秘密。

  如今,她淚眼婆娑的痛苦模樣,顧逸琛寧願不聽不看,也不願意見她如此憂傷。

  「不,你要讓我說完,這件事我隱藏在心裡很久了,一直找不到一個很好的訴苦對象。」

  他拍拍她的背脊,擦拭她臉上的淚痕,「慢慢來,沒關係,我有一輩子的時間聽你說……」

  突地,他愣住了,他竟然對她說出類似承諾的話,一輩子那麼長,誰也無法確定以後會發生什麼,但他的確說出來了,也讓凌瑾瑜感動得掉下更多的淚水。

  「起初我一直不以為意,世界上相似之人何其多,我一直以為跟舅媽的相似只是湊巧而已,我一直這麼深信不疑。但我暗中調查過,無意中得知她竟然就是拋棄了我們父女的女人,其實,對於母親,我對她根本沒有多大概念,在我心底,她只是生了我的人,卻沒有盡到一個做母親的責任,反而的養母讓我對她的感情要深刻的多,而她似乎也對我倍感親切,三番兩次約我出去喝茶聊天,自己分離了多年的親生母親每每近在咫尺,而我卻坐如針氈,不願相認……」

  「為什麼你不願認她?你恨她拋夫棄女?」

  「恨?」凌瑾瑜抬眸看他,搖搖頭,「因為這麼多年沒有感情,我對她連恨都生不起來,她已經有一個美滿的婚姻生活,我主動與她相認,只會增加她的麻煩,而且這只是我的猜測而已,我根本不敢問她事情的真相,怕聽到殘酷的事實。」

  說穿了,她是一個心腸軟的女孩子,外表堅強只是她的保護色。

  「我相信院長舅媽不是一個狠心的女人,她一定有她的苦衷。」

  「我知道。」可她還是無法坦然面對她,難道這就是箬箬常說的愛之深恨之切?

  她忍住了與她相認的衝動,每次見面,她總得做好心理建設,才能敞開笑容面對麥曦。

  「不管她有什麼理由,我覺得現在這樣很好,她現在有夫有女,我也已經成家,現在她也是我舅媽,這樣也很好。」

  「你放心,你還有我,我不會讓你受到傷害的!」顧逸琛將她摟的更緊了一些。

  淚眼汪汪的她,揪緊他的心,他不願意見她如此不快樂。

  太陽漸漸落入海平面下,整個天際染滿了紅霞,落日餘暉灑在海平面上,波光粼粼。

  「天涼了,進去吧。」驚歎於這美妙一刻,凌瑾瑜卻也覺得時間已經在不知不覺中流逝。

  他們兩人在游艇上已經有好一段時間了。

  「不急,我還沒讓你看到更棒的東西。」

  「什麼東西?」凌瑾瑜訝異挑眉,他又搞什麼花樣?

  「你看前面。」他的手直直的指著她的前方,逸出一聲驚歎,雙眼直勾勾的凝視著前方。

  凌瑾瑜隨著他的驚歎聲轉過身,落入眼裡的是一座無人島,置身於大海的中央,顯得十分廣闊。

  「這是?」

  「暗組目前正積極籌劃開發這座無人島,以後會變一個十全十美的俱樂部。」

  「你們打算興建俱樂部?」

  「什麼都有的俱樂部,游泳池、網球場、健身房、桌球室……應有盡有。」

  「這可是大手筆,也是有錢人才能享有的休閒之所。」

  「生意人就是要讓自己的組織賺錢,我只是在為暗組謀利益,畢竟有上萬人靠我的頭腦領錢。」

  「什麼時候會動工?」凌瑾瑜被他這番說辭逗笑了。

  他未免也太自大了,把自己說得像神似的,能化腐朽為神奇!

  「近期之內。在還沒動工之前,我想先讓你看一下這裡的自然奇景。上次我來探勘這裡的地形時,發覺這兒真是一個好地方,若能做私人之用的話更有價值。」

  如同他所說的,這兒是一座美麗的無人島,還沒到島上,便已聞到百花傳來的怡人香味,飄散在空中與海洋的氣息融合,可以洗滌人心,讓人用全新的心情,愉悅的面對這座無人島。

  「在初見到這座島之際,我興起了一股想納為己有的念頭,如果能在這裡蓋一幢別墅,裡面應有盡有,那將是一個不錯的享受。我喜歡大海帶給我的感覺,而它處在大海中央,讓我能更加的接近大海。」

  船靠在淺灘上後,他關掉引擎走下快艇,伸出手牽住凌瑾瑜的柔荑,讓她步下快艇。

  「是一個不錯的idea,為何你沒行動?」

  「因為我的兩個身份,一個是政道,一個是黑道,不太好辦啊,為了暗組的利益,我只好放棄嘍!」他說得極為委屈。

  「你們怎麼忍心把這裡開發索價的東西,太不值得了!」越深入探索,凌瑾瑜越能感受到這座島的美好,它是那麼的令人流連忘返。

  這裡的一草一木都有著旺盛的生命力,但再過不了多少,就會被人類無情的鏟除,發展供人休閒的俱樂部。

  「沒辦法,它的完能為暗組帶來龐大的利潤,為了這個偉大的計劃我已經吩咐莫離正式建立公司了,這是明面上的一次大膽嘗試。」

  「所以就得犧牲它?」

  「我帶你來不是要讓你責怪我。用心感受這一刻吧,再過不了多久這裡就會被開發、興建……」

  明白她的感情後,顧逸琛的手幾乎沒有一切離開過她。

  他摟著她,力道卻不大。

  「還不是你們這些唯利是圖的商人害的!真是無奸不商啊!」凌瑾瑜抿著嘴,瞧他說得頭頭是道,到頭來還不是只以賺錢為目的。

  「怎麼可以說自己的老公唯利是圖呢?我這不是努力賺錢養老婆,給兒子掙奶粉錢嘛,不乖,該罰。」說完,他立刻給她一個長吻,引誘她羞澀的頭與他纏綿,吻得她差點不過氣來。

  凌瑾瑜強推開他,夜色逐漸覆蓋大地與海面,晚風也開始吹來涼意,她用頭描繪自己的唇瓣,那上面沾有他感覺的味道。

  意猶未盡的她,愛上了這樣的感覺。

  兩人就這樣無聲的在無人島上漫游,任誰也不想打破這曖昧的氣氛。

  他簡直要變一只大色狼了,而她就是小紅帽。

  凌瑾瑜的臉頰猶如紅霞般,那麼的迷人。尤其是那腫脹的唇瓣經過他的潤澤與她下意識的舔舐,腹下的欲火突然襲來,逼得他理智盡失,快要不能自拔的撲上她,將她壓倒在這座無人島上,盡情的馳騁自己的欲望。

  但現在還不行,他強壓下狂燃的欲火,她已經有了他的孩子,不能因為他的一時貪歡傷害到她,她完全的信任他,將雙手交給他,他怎麼可以如此按耐不住自己的欲望呢?

  走了一段路後,眼見天色已經暗下來,他們兩人還身在這座無人島上。羞澀的她只想要離他遠一點,否則他動不動就吻她的舉動,難保她不會在這座無人島上被他給吃了。

  不過,轉念一想,她又不怕了,摸摸肚皮,唔,差點忘了,她有「免死金牌」哪!

  顧逸琛看穿了她的心思,將刻意避開的她又拉回,不能動,過過手癮也是好的!

  「我不允許你有任何逃避的念頭,會讓我不舒服。」

  他老實的說出心中的想法,卻見她的雙頰更紅了。「變冷了,我們上快艇吧!」兩人已經走到快艇前。

  「我們要回去了嗎?」

  「不,今晚我們就待在這裡。」

  「待在這裡?」

  可她肚子餓了,已經發出咕嚕聲抗議。

  這咕嚕聲引來顧逸琛的一瞥。

  「我改變主意了,我們今晚就在快艇上共度一夜,裡面吃的應有盡有,當然也有床,你覺得如何?」

  她面紅耳赤的瞪他一眼,「怎麼這麼不正經。」

  「那是因為有你,別的女人我才懶得理,待在這裡好不好?」

  「我要考慮看看。」

  在顧逸琛的幫助之下,她上了快艇。「先解決我的民生問題再說,我餓著沒事兒,餓著你兒子是大事。」她已經快餓扁了。

  「follow……me,保證讓你滿意。」他曖昧的眨眨眼。

  凌瑾瑜一副受不了他的表情,少不正經了。說完,如黃鶯出谷般的笑聲便從她口中傳出,今天她真的好開心,而這一切全是因為他。

  這一艘快艇還真不是普通的豪華,剛搭上這艘快艇,她就被顧逸琛直接帶到甲板上去看海,所以根本不知道這艘快艇裡面的裝潢設備如何。

  如今,親眼看到的感覺真的是讓人歎為觀止。

  快艇上真的如顧逸琛說的應有盡有,廚房、冰箱、浴室、臥房、餐桌等等,全設置在快艇的甲板下。

  打開電燈,所有的器具應有盡有,但是最醒目的是那一張水晶床。

  它就在她的眼前。

  如果說他們今晚要在這裡過夜,那麼是不是代表說他們會一起躺在那張床上?還是……她簡直不能克制自己的想法。

  「如何,滿意你看到的嗎?」

  當初設計裡面的裝潢時,就不曾想到他會帶第二人上來,所以唯一能坐、能躺、能睡的地方就是水晶床。

  他瞅了一眼嬌妻,「我不會勉強你。」他知道她心裡在想什麼,這句話,算是要她放下心。

  不過,她若點頭答應的話,他也不會讓自己當一個柳下惠。

  「只要你兒子沒意見,我無所謂啊!」她嬉笑著避開他,哼,她就不信他饑不擇食到那個地步。

  凌瑾瑜繞到冰箱前,「想吃什麼?」

  冰箱裡面什麼菜都有,就只缺一個廚師。

  「你要煮給我吃?」他挑眉

  「廢話,難不你要煮?」

  「你現在是老婆大人,什麼也別做,乖乖在這坐著,我去煎牛排,很快就好了,乖!」最終他還是捨不得她太勞累。

  「這裡也有香檳,你倒挺會享受的嘛!」她看著酒櫥裡各種各樣的名酒,揶揄道。

  「我只是在享受人生……」

  兩人開始動手准備晚餐。

  酒足飯飽之後,顧逸琛收拾碗筷,凌瑾瑜要幫忙,被他嫌礙手礙腳趕了出去。

  「要是能就這樣一輩子也不錯!」顧逸琛出其不意的含住凌瑾瑜的耳垂,差點讓她手中的盛滿果汁的杯子掉落。

  幸好凌瑾瑜及時的穩住手,趕快把盤子放在流理台上。

  「你亂蛾子太多,誰知道以後會不會被你鬧得雞飛狗跳?」耳垂上濕熱的感覺是他留下的,她臉紅的抹去,柔荑卻被顧逸琛握住。

  她嬌嗔的羞紅了臉,猶如一顆水嫩的蜜桃般,十分迷人。

  顧逸琛眼底綻放出情欲的光芒,忘了自己的理智,僅隔幾步之差的水晶床就在兩人的身後……

  他覆上自己的嘴唇,伸出頭挑逗的描繪她形狀優美的唇瓣棄後重生之風華。

  她的唇是吻上一遍後,就再也捨不得放開的甜美。

  拉起她的手環住自己的頸項,顧逸琛技巧地邊吻她,邊讓兩人退到水晶床沿,他輕柔的將嬌妻壓在水晶床上。

  昏沉沉的凌瑾瑜在顧逸琛吻上她的那一刻,早就迷失了自己的理智,不知道自己即將為別人餐後的點心。

  她睜著一雙迷惑的雙眸,從顧逸琛的眼中,她看到自己的倒影,他瞳孔裡面的自己,是她不曾看過的自己。

  嘴唇紅腫、雙眼蒙朧、頭髮披散,臉頰更是布滿紅霞,十足的小女人嬌態,她到底怎麼了,怎麼會有如此吸引人的容貌?

  她從來不知道原來自己也可以將女人的魅力散發出來。

  「可以嗎?」顧逸琛輕壓上她的身子。

  「什麼?」凌瑾瑜睜大雙眸,眨巴眼,忍住笑,故作不明白他這句話的意思。

  顧逸琛悶笑一聲,「我要把你吃了,可以嗎?」

  他要把她吃了?怎麼吃法?

  她更加不解,但是當他的手覆上她的雙峰時,她擋住他的爪子。「你……」

  「這樣你懂了嗎?」他邪笑。

  「可是……這樣會不會太快了?」反正他已經不記得他們之間的過去,就把他當純情小男生逗逗也好玩。

  「不會……你不知道我等這一刻已經等得太久了。」他的食指肆無忌憚的隔著衣料挑逗她的敏感。

  邪佞的他不容許她拒絕,放肆的誘引著她。

  「嗯……自從你是有後我們才剛重新開始而已,我不想這麼快……」她繼續挑逗著他,心中咬牙切齒地罵:叫你忘了我!忘了我!

  顧逸琛把她的申吟當作是一種邀請,把她的拒絕拋諸腦後,靈活的雙手脫掉她的衣服,飽滿的雙峰映入他眼裡。

  「這樣不好……我們才重新開始呢。」她抬手擋住胸口,心中有些怕怕的,這個情況似乎玩的有些過了哈。

  在他的注視下,她根本無所遁形,全身就好像被人剝光似的。

  顧逸琛的雙眼變得灼燙炙人,他將阻擋的雙手握住高舉,「我想要你……」拒絕在他耳裡全都了最有效的催情劑,他用自己的身體磨蹭她。

  在他霸道的舉動下,她半遮半掩,衣衫凌亂。

  他根本不理會她的拒絕,早知道就不跟他上來這艘快艇,簡直是羊入虎口,凌瑾瑜看著他溫暖的雙手覆上她身體,所有的理智皆迷失在他那雙充滿電力的黑眸中,眼中閃過一絲賊笑,就算她同意,他兒子還不同意呢。

  「可是,我懷孕了~」她的話語猶如一盆冷水兜頭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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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7-22 10:29:44 |只看該作者
【131】暴露狂快滾粗

  顧思遠將白琉璃帶到他省城的別墅,那是上次他帶酒醉的白琉璃來住的地方,雖然他平時很少來住,但依舊被打理的井井有條。

  只有他自己知道,這都是他為了白琉璃專門買下的落腳點,為了隨時隨地可以保護她會到白家不受到那些傢伙的欺負,他必須每次都在她身邊挺身而出。

  省城白琉璃不常回家的時候也有單身公寓的,那個時候,她也不願意和顧思遠住一塊去,不過,這次在顧思遠的堅持下,她決定搬過去,他們最親密的事情都做過了不是嗎?

  何必再裝矯情,她又不是她那虛偽做作的妹妹。

  到了她的單身公寓,顧思遠開始替她整理起東西,畢竟是單身女子,東西不算多,可是白琉璃的房間倒是亂得可以,衣服扔得到處都是,當顧思遠進了她的房間時,搖了搖頭,帶了幾分戲謔:「丫頭,你確定這是你的閨房?而不是錯進了狗窩?」

  白琉璃惱羞成怒,奸笑著揉著拳頭,「我不介意將你打成你口中的狗!」

  「野蠻!」顧思遠見狀悻悻地摸摸鼻尖不再笑她,開始整理衣服,白琉璃還站在一旁,卻見他面不改色地將自己放在枕邊的內衣褲拿起來,頓時大腦一片空白,連忙上前從他手裡將內衣褲奪過來,全身的血液都轟然沖到臉上。

  「喲呵,大紅色丁字褲?!嘖嘖,看不出來,還挺有情趣嘛!」顧思遠邪笑,手指上勾著幾根帶子的性感內內,那笑容很有點不懷好意。

  「還給我!」白琉璃臉紅似火燒,羞惱地沖上來搶奪內內。

  顧思遠好心地將內內丟給她,在她耳邊曖昧吐氣,「晚上穿給我看!」

  「無恥!」白琉璃氣極。

  顧思遠呲開一口白晃晃的牙齒,「有齒,而且很白!」

  「去死!」白琉璃一腳踹過去,毫不留情的。

  卻被他靈敏的躲開。

  「好啦,趕緊收拾完了去吃飯,餓了。」顧思遠適可而止,繼續低頭整理,白琉璃此刻對上他微微低下去的側臉,只覺得心頭一緊,有一種別樣的情愫蔓延上心頭。

  白琉璃找了個袋子,拉出自己的行李箱,將自己那些零零散散的東西裝進去。

  「還有沒有什麼東西沒整理的,你再找找看?」顧思遠問她。

  白琉璃看了一圈,搖頭,「沒有。」

  「那走吧。」顧思遠輕鬆地提起地上的行李,帶她走到樓下,這一刻,在白琉璃的心裡,顧思遠的形象好了幾分,要是他不那麼毒舌嘴賤就很好了,白琉璃憤恨的想。

  坐到車上之後,白琉璃哀號了一聲:「當初一下子交完一年的房租,可是才住不到半年。」

  「這個不用擔心,明天我找人把多餘的房租一分不差的要回來。」

  顧思遠的別墅的確離得不遠,但是到了之後才發現,原來他的住的地方坐落在市中心最繁華的黃金地段,一棟高級公寓的頂樓。

  等白琉璃到他別墅時,開燈後不由楞了一下,這裡的裝潢很有設計感,低調中又不失奢華,可是每一樣擺設都十分精致,處處顯示主人的品味。當白琉璃站在落地窗前的時候,放眼望去,整個省城的美景盡收眼底,真是個好地方,雖然這麼想著卻還是不想讓他太得意。

  「敗家玩意兒!」一個人住這麼奢華幹嘛?怕別人不知道他是年輕多金的富二代?

  「千金難買我樂意。」顧思遠看著她眼中難掩的驚訝,卻死撐著不想讓他太得意的樣子,不由覺得好笑,「羨慕嫉妒恨?放心,以後你就是這裡的女主人!」

  白琉璃眼兒一亮,「白給我?這麼好的事兒?」

  顧思遠賞給他一個爆栗,「記住,天上不會掉餡餅,貪小便宜只會掉陷阱,懂嗎?傻蛋!」

  「我就知道你是個騙子!」白琉璃冷哼一聲,別過頭去。

  「想空手套白狼也行啊。」顧思遠抱胸斜睨著她。

  「條件?」她可不傻,這傢伙肯定有後招。

  「嫁給我我的一切都是你的,包括我整個人!」他笑嘻嘻地看著她。

  「我稀罕你的錢財不稀罕你的人,留下錢財,你滾吧。」白琉璃不以為然的撇撇嘴,什麼空手套白狼,她才不要他這只色狼。

  顧思遠不動聲色地轉移了話題:「我們先去整理房間,嗯?」

  白琉璃住進去之後的第二天,顧思遠一下班就說要煮菜給她吃。

  白琉璃剛開始還不相信,因為她從不知道那狡猾的傢伙會做菜,便提出了自己的質疑,「就你,行不行啊?」

  顧思遠挑眉:「我若做出來了,怎麼辦?」

  「你想怎麼辦就怎麼辦,不過要做得好吃哦。」白琉璃滿不在乎地回答。

  顧思遠哼了一句,很好,他將圍裙圍在自己的腰間,卻一點也沒有折損他的帥氣。然後他轉身從冰箱裡取出洋蔥、蒜頭、番茄以及絞肉,白琉璃只會吃不會做,對廚藝一竅不通,所以也不知道他在做樣子,還是真的會。

  不過她覺得有趣也想幫忙,便拿了個洋蔥來剝,可是她卻不知道剝洋蔥會流淚,她的眼睛被刺到,眼淚就嘩啦啦往下掉,顧思遠無意間轉身就看到白琉璃一臉不知所措地站在那裡,他噗哧一聲笑了出來,摸著她腦袋道:「笨蛋,剝洋蔥不是這麼剝的。」

  他還靠近她,吹了吹她的眼睛,他站得很近,吹出的氣息涼涼的,白琉璃倒是一下子紅了臉,雖然她和他已經有過親密關係,但那也僅此一次而已,而且是在迫不得已的情況下,所以一向在情事上臉皮薄的她臉立即紅了。

  不過這麼吹一吹,眼睛也舒服多了,他看出她的不自然,微微勾了勾唇,開口道:「丫頭,你出去看電視,這裡交給我就好了。」

  白琉璃本來還想拒絕,卻被他推了出去,白琉璃還對著裡面的他喊了兩句:「如果不會做就不要做哦,不用勉強的。」

  「哼,小樣兒別門縫瞧人,你等著吃就好了。」顧思遠的眼中狡黠味道越發濃烈,白琉璃站在廚房門口盯著的側面看過去,望著他濃黑的眉毛、低垂的眼睛、高挺的鼻子,心不由自主地開始心跳加速了起來。

  白琉璃看了一會電視,聞到很香的味道,順著香味走去,便看到兩盤剛起鍋的義大利麵,色香味俱全,當場就垂涎三尺,顧不得什麼形象就要往口裡送。

  「呼……燙……」白琉璃張嘴,「好好吃。」

  她享受的樣子,微瞇起眼睛,細細地品嘗著,跟只貪婪的貓一樣,「好吃。」

  顧思遠看著她滿足的表情,唇角漾起了淡淡的笑意,「那,我贏了!」

  白琉璃點頭,吹了吹面,又往自己的口中送了一些,「不錯。」

  顧思遠坐在她面前繼續優雅地吃,吃完了之後,對著她勾了勾手指頭,「來,我要獎勵。」

  「唔,什麼獎勵?」白琉璃抬頭,一臉茫然,唇瓣因為吃過東西的緣故,多了一層油膩膩的光澤,很是動人,顧思遠站起來,捏住她的下巴,臉逐漸朝著她靠過去。

  白琉璃突然懵了,眼睛瞪得大大的,結結巴巴道:「你、你要做什麼?」

  顧思遠只是笑,並不說話,臉靠得她很近,鼻尖幾乎快要蹭上,呼吸噴在她的臉上,熱熱的,「獎勵一個吻,好不好?」他的唇快速地印在她的唇上,讓她連躲避的機會都沒有。

  顧思遠吻完她之後,很快地放開她,去洗碗。

  白琉璃傻楞楞地坐在原地,臉色潮紅,心裡除了憤怒,還有一絲絲的甜,她看著顧思遠洗碗的背影,突然驚叫了一聲:「啊……」

  顧思遠轉過頭來看她,「怎麼了?」

  白琉璃有些憤怒地指著他,「你、你又非禮我!」

  「嗯,有什麼意見嗎?」

  「你、你、你是混蛋。」

  顧思遠慢條斯理地洗了碗,擦乾手坐到她面前,壞壞地笑道:「你自己答應的,我不過是討回了我的獎勵罷了,不是嗎?」

  「可是、可是……」

  顧思遠緩緩地挑了唇,對著白琉璃勾了勾手指頭,讓她湊近,在她耳邊似笑非笑,「你身上哪裡我沒看過,沒摸過,甚至品嘗過,就別羞了。」

  白琉璃瞪大了眼睛,顧思遠繼續道:「丫頭,記得我在你身體裡面的感覺麼?」

  轟--

  猶如一個原子彈落地,這毫不掩飾的話語雷得白琉璃外焦內嫩。

  「色胚,混賬,下流!」她羞臊地破口大罵,看著他湊近的臉龐,往後一縮。

  「我們再試試好不好?剛才那個吻太短了,我都嘗不出來是什麼味道。」他緩緩誘惑著她,眼睛迷離,帶著絲絲曖昧。

  她還沒有來得及拒絕,他的唇就再一次湊上去,他的手掌覆住她的後腦勺,另外一只手抓著她的肩膀,將還在掙扎的她固定住,一開始顧思遠還是很溫柔,只是用嘴唇輕輕碰著她的嘴唇,鼻子親暱磨蹭。

  白琉璃從來沒有跟其他的男人做過這麼親暱的事情,也很好奇,他那麼優秀的人,前赴後繼的女人也是如過江之鯽一般對他投懷送抱,他怎麼會對她這種要長相沒長相,要身材沒身材的丫頭感興趣?雖然這一次,他強調只是嘗試,可是她聽到自己急促的呼吸、強烈的心跳,她睜大眼睛拼命看他,顧思遠卻很投入,眼睛緊閉,長長的睫毛刮在她的皮膚上,有微微的癢。

  白琉璃有些害怕,想掙扎,他的頭就已經擠開她的牙關,闖了進去,當他的頭觸碰到她頭時,她只覺得一股電流從腳底開始往上竄,她什麼都不知道,只是很認命的閉上眼睛。

  他的頭舔著她口腔內的柔軟,然後卷著她的頭往外吸,偶爾還用牙齒咬她的嘴唇,他只覺得痛,也張嘴咬他。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親吻便變咬來咬去,顧思遠和白琉璃都笑了起來,尷尬的感覺一點也沒有,顧思遠揉了揉白琉璃的腦袋,親暱的喊她「小東西」。

  白琉璃冷靜之後有點生氣地跑進洗手間,他居然不經過自己的允許就吻她了,她瞪了一眼顧思遠,快速跑去浴室洗澡,也想找個地方沉澱那顆狂跳動的心。看著鏡子中的自己,臉色紅得像個大蘋果,她有些不好意思地捧住自己的臉,想起剛才的那個吻,莫名地感覺幾分甜意,如今想著臉便越發紅了起來。

  白琉璃待在自己小窩的時候,衣服都是兩三天才洗一次,可是在這裡,她才堆了一天,下班回來的時候,就發現自己的衣服已經被洗掉了,當她看到陽台上,她的內衣褲都掛出來在風中搖曳時,氣沖沖的跑到客廳質問顧思遠:「你、你為什麼洗我的衣服?還、還居然洗了我的……」

  顧思遠正在拖地,面不改色道:「我不喜歡有髒衣服堆積在一旁。」

  「你、你有潔癖?」白琉璃還是覺得氣惱。

  「是啊。」顧思遠笑得雲淡風輕。

  後來白琉璃才知道顧思遠是真的有一點潔癖,他房子不允許外人進來,所以在他這裡沒有傭人,一切都是親力親為,每天拖兩次地板,每天晚上洗澡後不管有多晚,都會直接洗衣服,每天早晚兩餐一定自己做。

  顧思遠進浴室洗澡,將胡渣剃乾淨,然後全身赤裸著,只著一條黑色的短褲便出來了,白琉璃看著他半裸的身軀不由地捂住眼睛,他的身材很好,赤裸的身體如同雕像般,全身的線條流暢、優美修長、肌肉緊繃,帶著一種陽剛味。

  白琉璃惱羞成怒,大叫,「顧思遠你個暴露狂,你幹嘛不穿衣服就死出來了?!」

  顧思遠緩緩朝著她走進,「我得把自己弄感冒了,讓你照顧我,你這幾天太折磨我了?」

  「我沒有,是你要我跟你住的,現在知道後悔了?」白琉璃怒火中燒。

  折磨?那他還調戲她挑逗她倒是樂此不彼嘛!說這種話他也不害臊!

  「所以我說了,你這樣的女人為了不禍害其他的男人,只能犧牲小我成全大家,為民除害,將你收了。」顧思遠一本正經的說道。

  「滾粗!」白琉璃忍無可忍,一個抱枕狠砸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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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3
發表於 2016-7-22 10:30:00 |只看該作者
【132】他的一反常態

  「時間不早了,快點睡吧,不然明天真的起不來。」等小丫頭的氣消了,顧思遠把她拉到床畔,先上床,拍拍自已身側的位子。

  「我去其他客房睡。」白琉璃吞了吞口水,僵直著身子。

  「客房沒收拾,先跟我湊合一晚吧,放心,我不是個強人所難的人,你不願意我不會強迫你,還是你心虛了?」他的話聽起來很自然,怔愣中的白琉璃一回眸,他已躺下等她了。

  他都這麼說了,她在拒絕下去倒真顯得自己多心了,這麼想著,她試著也躺下,卻像是木乃伊一樣僵直,她不敢亂動,心怯懦著。

  「睡吧!」顧思遠熄了燈,牽著她的手說。

  就這樣?她訝然,在黑暗中側過頭去瞧他,他也正瞧著她,雖然四周很暗,但她仍看得見他炯然如星的黑眸。

  「你都穿著睡袍睡嗎?」

  他搖頭。「我習慣……裸睡。」

  「那……那你幹麼要改變習慣?」

  「你要我維持習慣?」

  「別說……你是為了要尊重我。」

  「我是。」

  黑暗中,他們因彼此的放不開而感到好笑,兩人不約而同地笑出聲來,他大手一伸將她摟進懷裡,白琉璃反抗了下沒效果,便隨他去了。

  「我以為你是那種只要是女人躺在你身邊,你都不會放過的人。」她心悸地說。

  「誰說的?我不是個隨便人……」他立即反駁。

  是啊,你隨便起來不是人。白琉璃在心中腹誹道。

  不知不覺中她竟然將心之所想給脫口而出,說了出來。

  「既然你這麼說,那我不做點什麼豈不是會讓你失望,所以我們做一下睡前運動吧。」顧思遠話落,翻過身來面對她。

  薄唇准確無誤的覆上了她的紅唇。

  他熱烈地吻著她,對紅灩灩的唇瓣輾轉吮吻,更熱情地挑開她的貝齒,探入她口中與濕軟的丁香交纏,像是迫不及待想汲盡她的芳香甜美似的。

  極富技巧的吻愈來愈火熱深入,白琉璃被他吻得暈頭轉向,覺得全身都快燒起來了!羞澀的她不知道該如何去承受那種烈火熱的感覺,她只能無助地攀住他強壯的臂膀,克制不住地由口裡吐出細碎的息與奇怪的嬌吟--

  他吮吻著她,同時雙手也飛快地脫掉兩人的衣物,精壯的身軀覆上了她,雙手開始在她身上游移,制造出一波又一波的熱潮……

  「呀--」當他粗糙的大掌覆住了那柔軟飽滿,白琉璃更是克制不住地驚出聲,嬌羞慌亂得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別怕,讓我好好愛你……」他吻去了她的驚呼聲,溫柔地輕哄她。

  「丫頭你好美!真的,真的……好美……」顧思遠撫著如凝脂般的雪膚,他的吻探向她耳後,沿著白皙的頸子來到鎖骨,挑引著她的息聲愈來愈濃……時間一分一秒地過了,盡管夜已深,他們的愛卻無法淺嘗即止,在這銷魂的夜裡,他們只想不停地探索對方,不停地為對方付出,要對方享有一切快樂方能罷休……

  陰暗偌大的書房內,高大俊朗的男子昂藏而坐,微垂著的眸子看不清他此時的神色。

  「老大,您真的打算迎娶安小姐?」老大不是一直都對凌小姐念念不忘嗎,怎麼這回還是決定娶安氏千金了?付南疑惑地問道。

  「男人志向遠大,女人並不是全部,我只是不甘心而已,現在她都已經嫁為人婦,孩子都有了,再固執下去於我不利。」裴紓寒抬起頭,神色莫測的說道,似乎說得不是自己而是別人的事情一樣自然。

  「您能這麼想真是太好了,與安氏聯姻不但能為洗白龍陵門見不得光的產業鋪路子,做了安斯的女婿更能對安斯的財產唾手可得。這是兩全其美的好事。」付南深以為然,點頭附和。

  「所以,現在最重要的事就是將安大小姐的心抓住,我已經在感情上輸了一盤,這次不能連利益也輸掉,安氏,我志在必得!」裴紓寒眼中閃爍著隱晦莫測的暗芒,亮的令人心驚。

  這時,裴紓寒書桌上的電話響起,「老大,安小姐來了,說要見你,您看?」

  裴紓寒遲疑幾秒,說道︰「讓她進來吧。」

  揮手示意付南退下,安佳穎很快就進來了。

  「過來--」他的聲音低沉卻不容抗拒,盯著這張臉,他感覺她的臉與那人的臉重合起來,心中微微一蕩。

  安佳穎有些雀躍也有些驚喜,他對她似乎又像回到了從前的感覺。

  於是她依言上前。

  裴紓寒隨手一攬將她撈入懷中,一瞬不瞬的地凝視著她命令,「再近一點。」

  安佳穎驚呼一聲,錯愕地看著他,不明白他為什麼對她突然如此熱情,有著受寵若驚外加近鄉情怯的矛盾感。

  不過,由不得她多想,人已經被他抱著了,她只好乖乖地把臉湊近了他一些,她想,這應該算是「近一點」的意思吧!

  「親我。」他的唇停在她的一公分前。

  他清楚地聽見了她訝異地抽口氣的聲音,還有那張迅速變紅蘋果的臉,眉頭微挑,這些親暱的舉動早該習以為常了,她還是動不動就臉紅,羞澀動人的模樣讓人看了恨不得把她一口吞下去。

  如果親他,可以讓他對她更愛一些的話,她還是願意的!

  可是,以前都是他主動親她的,現在要換她主動,她不知道要怎麼親他,他才會覺得滿意?

  「寒,我,我不太會,你,你就委曲一下……」安佳穎怯怯地說了一串話來壯膽,長長的睫毛顫動著,硬著頭皮把唇湊過去,貼住他的。

  一秒、兩秒……她乖乖不敢亂動,數了五下之後,覺得自己已經吻他吻得夠久了,唇瓣才離開他的。

  「好,好了。」

  「你剛剛那個叫吻嗎?嗯?」裴紓寒不冷不熱地瞅著她,冷嗤,「你確定不是拿張貼紙貼在我嘴上?」

  原來羞澀又忐忑的安佳穎,聽見他的比喻忍不住噗哧一聲笑了出來,但隨即又意識到他說的正是自己,更顯窘迫了。

  「你真的愛我?」裴紓寒突然問道,一下子就把她壓倒在沙發上。

  「呀--」灼熱的氣息拂在她臉上,陽剛氣息一下子籠罩了她全身,許久未曾和他這樣親近過了,她有些手足無措,感覺兩個人好像要融在一塊兒了;她心裡有著緊張、有著慌亂、還有一絲絲好奇……電視上的男女主角好像都是這樣滾倒在床上,接著就天亮了;然後不久之後女主角就會告訴男主角,肚子裡有小寶寶了……

  啊!她在胡思亂想些什麼呀?咦!不對不對!電視不都在床上嗎?但他們現在是在沙發上,這樣地點不是錯了嗎?

  喔--雖然這說出來好像太難為情了……可是,她覺得還是有必要提醒他一下,「當然愛你了,但是婚前性行為不太好吧?」

  「在想什麼?」裴紓寒似笑非笑地看著她一下子喜一下子憂的小臉。

  「佳穎--」這個小東西該回魂了,他要進攻了。

  「寒……」安佳穎忽地扯了扯他衣角。

  「嗯哼。」

  「沙發不行啦……我們好像……好像要到床上才對。」

  「哦,是嗎?」裴紓寒淡定挑眉,好整以暇的看著她,她難道不知道在這種時候挑逗一個男人,是很容易失身的嗎?

  「電視……電視上都這麼說的……」她只敢看著自己無助絞動的手指頭,臉紅得快燒起來。「男女主角一起滾倒在床上……然後就天亮了……然後不久,女主角就會有小寶寶了……可是……我們現在是在沙發,我不知道這樣行不行?不過……你比較有經驗,如果你覺得沙發也可以的話,那我……我是沒意見--」

  「你想太多了。」裴紓寒嘴角抽了抽。

  搞了半天,終於弄懂她的意思,她單純的言語在他聽來只覺得哭笑不得,原本緊繃的情欲被她這一鬧,也褪得差不多了。

  「看來,我還是高估了你。」他低下頭,朝那張小嘴又吻又咬。「我看哪!那種騙人的把戲,全世界就只有你這個傻瓜會相信!」

  「怎……怎麼會?」她在他的吻之間嬌著找空隙反駁。「我……我覺得演得……很好呀。」

  「以後我們兩個,會演得比電視上的更好。」裴紓寒勾了勾唇角。

  安佳穎聽見了他說以後……心無比雀躍,那他的意思是今天--

  「那、那現在……我們……」安佳穎不知道兩個人一起壓在沙發上要做什麼?她想問他還要這樣多久?她覺得他好重--

  「佳穎,創造人類那檔事很花時間……」裴紓寒附在她耳畔,很正經八百地解釋著。「我們現在還沒吃晚飯,雖然我是沒關係,不過你一定會沒體力的,這種事一定得找個時間,好好『從長計議』才行……好了,從現在開始你認真看著,你未婚夫要『上課』嘍--」

  「上……上課?」

  「是啊!你可要表現好一點,否則罰你不准吃晚飯。」

  「呃?要上什麼課?會……不會很難?」不管是要算或要背的東西她都不行。

  「不會、不會,一點都不難,你未來老公要上的課是……」裴紓寒覆上她的唇,笑意卻未達眼底,「接吻實習……我可不想下次再被貼貼紙。」

  哪怕不能愛上她,但他還是需要一個在情事上能滿足他需要的女人。

  「你要做什麼?」安佳穎緊張地縮在他的箝制下。

  「親你。」他簡言意駭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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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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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3】好溫情好有愛

  翌日--

  窗外的陽光斜斜地照進房中,蟲兒、鳥兒的鳴叫聲此起彼落,好似正共譜一曲大自然的樂章般。

  溫暖的陽光和喧擾的鳴叫聲,驚動了尚熟睡的可人兒。

  「呃……好累……」睡夢中的白琉璃,輕逸出囈語。

  咦!累?

  意識到自己說出「累」這個字時,她霎時整個人清醒過來。

  奇怪,她怎麼會覺得累呢?難道昨天她真的又跟那個花心種馬男做出那檔事?不會吧!

  眼角一瞄就瞄到此刻正躺在她身旁的男人,怎麼可能?是顧思遠!莫非她被騙了?

  如此說來,昨天是他迷惑她半推半就乘機與她……歡愛,他……簡直是可恨至極啊!

  「你給我起來。」

  她使勁地在他身上推了又推,目的就是要他醒來。

  「怎麼了?」

  顧思遠咕噥一句,無動於衷的繼續睡。

  「顧思遠,你再不醒來的話,就給我試試看。」

  白琉璃用盡全身力氣般的狂吼,現在她有一肚子的火正等著發洩。

  顧思遠微微地睜開眼,在不被她發現的情況下,凝視著她的美眸。

  奇怪!一大早醒來就怒氣沖沖的,她在發什麼火?發什麼脾氣?唉,女人,真拿她沒辦法。

  「好,我起來這總行了吧!」

  他早已經將昨日的事全部忘得一乾二淨,所以根本想不起來她會是為了什麼事而生氣、憤怒。

  「你昨天又對我做那種事了?」一定是的!這個色胚根本就是無處不發情。

  「呃……」他囁嚅著,第一次在一個女人面前感覺到局促,「男歡女愛很正常嘛,再說我們又不是第一次了。」

  「我要搬走。」白琉璃俏臉一紅,語氣堅定。

  「為什麼,不是住的好好的嘛,幹嘛要走?」女人心真是海底針,顧思遠好頭痛。

  「沒有為什麼,就是不想和你在一起行了吧。」白琉璃拉過浴巾包裹住自己,哧溜一聲下床。

  「我們結婚吧!」一道聲音從她身後的床上響起,語調中夾雜著難以掩飾的情愫。

  她微震,內心澎湃,赫然轉身看著他。

  顧思遠被她看得不自在,他從來沒有跟女人許諾過婚姻,此時說出這句話俊臉微微發熱。

  「難道你不想跟我一起生活,一起慢慢變老?」他的聲音好急,透著擔慮。

  「我沒想過讓你負責,不過是兩次你情我願,各取所需的歡愛罷了,我還不至於要死要活求負責的地步。」白琉璃別過臉,盡量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輕描淡寫。

  「負責不是全部,以你對我的了解,我是那種為了對一個女人負責而甘願被婚姻捆綁的人?」顧思遠長臂一伸,撈過她的嬌軀攬在懷中牢牢禁錮。

  ***

  在回到御園的日子裡,顧逸琛一走進這個房子裡就開始四處繞著,一股溫馨感也油然而生。

  客廳裡,有兩雙拖鞋,粉藍和粉紅色的;茶幾上,有兩人依偎歡笑的照片;房間裡,還留著屬於他的枕頭;更衣室裡,還掛著他的衣物,其中有一件是和凌瑾瑜同款同色的情侶睡衣;浴室裡,有兩支牙刷插在漱口杯裡……

  突然間,有一些模糊的影像一一閃過腦海,雖然還看不清輪廓,但是眼前的景象卻讓他清晰地感覺到凌瑾瑜深愛著他,她並沒有因為他當初隱瞞著她的雙重性格和現在的失去記憶而放棄一切,他的內心不禁湧上一陣感動。

  「老婆~」顧逸琛轉身,眼眶濕熱,動地抱住她的纖腰。

  「怎麼了?」凌瑾瑜微怔,看著他眼眶含濕潤,黛眉一揪,緊張地擔慮了起來。「身體不舒服嗎?是不是頭又痛了?嗯?我帶你去看醫生生?」

  「不,我很好。」顧逸琛搖搖頭。「我只是想跟你說……對不起,我不該讓你擔驚受怕那麼久。」

  他對她有著滿滿的歉疚。

  他可以感覺到那些時日以年來,凌瑾瑜對他的愛是那麼的執著堅定,比起喪失記憶的他,她承受的痛楚絕對比她大過百倍、千倍。

  凌瑾瑜的深情以及心中湧起的感動,使他更想快點恢復記憶,他希望在愛的天平中,和凌瑾瑜付出的愛是對等的。

  「傻瓜,回來就好……」凌瑾瑜鬆了一口氣,拍拍他的肩,俏顏露出了欣慰的笑意。「只要你的心還在這裡,等多久我也值得。」

  他很高興回到了屬於自己的位置,她還屬於他,他即將連接他們的愛情,這會是一個幸福的接續吧?

  知道有個女人癡心守候著他,昔日空缺的心,似乎已被他的深情填滿了感動,顧逸琛覺得這一生沒有白來了。

  「我好幸福,瑾瑜……」

  他情不自禁的俯身,在她的唇上印上一個吻。

  這感覺好熟悉,像是跌入時光隧道裡,回到了從前。

  腦中閃爍著兩人第一次親吻的畫面,他的口快速起伏,呼吸紊亂,直到感覺呼吸困難,他才鬆開她,她舒了一口氣。

  「老婆……」他低喚著。

  「嗯?」

  「我剛剛好像想起了一點點片段的畫面。」

  「是不是跟我想的一樣?」她好奇地眨眼。

  「你想的是什麼?」他淺笑,輕刮了一下她的鼻尖。

  「粉紅色的畫面。」她語氣嬌羞。

  望著他灼熱發亮的目光,她的臉立刻染上羞怯的緋紅,不知該怎麼接話。突然,她感覺到身體騰空,被他強而有力的臂膀抱了起來。

  她低叫著,趕緊攀住他的肩頸,藉以保持平衡。

  「一個吻就能勾起我的回憶,那麼我想做更多的事會讓我想起更多……」顧逸琛抱著她走向他們的大床。

  她看著他灼熱而充滿欲望的黑眸,霎時臉紅地將臉埋入他的懷裡。

  顧逸琛將她放在床上,雖然他喪失了記憶,但霸道與強勢依然沒變,臉上染上了情欲的色彩,目光灼灼的看著她,她依然是他可愛嬌羞的小妻子。

  她柔軟直順的長髮披散在雪白的大床上,誘人的嬌軀散發著淡雅的馨香,看起來一如從前那般感而純潔,迅速勾起了兩人歡愛狂的記憶畫面,他的心跳頓時加快,體內的血液正澎湃奔騰。

  他低頭,黑眸含情脈脈地望著她,雄偉壯闊的身體像豹一樣,動作優雅而輕柔地伏在她身上,溫習著屬於兩人的繾綣記憶。

  她溫柔地回應他,要他記起她就是深愛他的妻子,要勾起他對她身體的記憶。

  「老公……」

  他是如此的溫柔,小心翼翼地愛撫著她的身體,所到之處就像電流竄過般,引起她陣陣的悸顫。

  她可以感覺出他的呼吸濃濁,熟悉的陽剛氣息在她耳際拂過,她全身泛起陣陣酥麻的顫栗。

  顧逸琛必須極力克制自己的望,才不至於太過切而傷了她。

  她的身材一如他記憶中的纖盈柔軟,她的肌膚依舊如絲緞般瑩滑細致,她的味道仍是淡雅芳香,

  這樣充滿熾情的刺激,使他的腦中再度閃過兩人狂歡愛的畫面……他感到目眩神迷,身體的反應仿佛在告訴自己,她生來就是屬於他的。

  那灸熱的呼吸,拂在她的嫩頰、她的耳邊,訴盡了他對她的念,她沉浸在被寵疼的甜蜜裡,陶醉在幸福中,身體飄飄欲仙,意識恍如進入神游狀態。

  「老公……我愛你。」她習慣在兩人緊密結合前,在他耳邊吐出愛語。

  「……老婆,我也愛你。」他很自然地回應她,仿佛知道這是他們之間的通關密語。

  配合著他,一起和他攀升至情的頂峰。

  在他失去記憶後,這是他們第一次的結合,兩人一同跌入以前最美妙狂的記憶,找回極致歡愉的默契……

  好久不曾這樣了!

  睡意朦朧的凌瑾瑜,依稀可以聞到一股熟悉的淡雅香氣,不過她最後是被一陣咖啡、煎蛋、煎火腿及烤吐司的香氣給喚醒的。

  睜開眼睛的那一剎那,她的嘴角彎起幸福的弧度,下一秒,她起身,很快地套上一件睡袍,走出臥房,來到了廚房。

  她看見顧逸琛正背對著他,忙著做早餐。

  他還在,真好!

  她上前,雙手環抱著他的腰際,頭埋在他的頸窩,像個撒嬌的小女孩般。

  「老婆,你醒了?」顧逸琛正拿著鍋鏟在煎火腿。

  「嗯。你身體還未復原,我們可以一起去外面吃早餐,不用那麼早起來忙這些。」她嗅著他的發香,輕啄著他的耳際。

  家的味道,就是不一樣。

  閒置已久的廚房裡飄散著食物的香氣,他的心也因為這些香氣而湧入了幸福和甜蜜。

  「你不喜歡我做的早餐嗎?冰箱裡什麼都沒有,我剛剛到樓下的超商買了一些簡單的食材應急。」

  他想盡力烹調三餐,滿足凌瑾瑜的胃,討好她的嘴,稍稍彌補她這段時間的無助害怕。

  「喜歡。只要是你做的,我都喜歡。」她還是那麼賢慧、善良,是一個盡責的妻子。

  「晚上我們在家裡吃飯。」凌瑾瑜提議。「你想吃什麼?」

  「老婆,今天我想帶你四處去逛逛,我們去吃喝玩樂。」他想要帶她舊地重游,讓兩人一起回到過去。

  「你不用回政府嗎?」

  「不用,今天是周六,不過下星期一我就得回政府了。」

  「好,那假日我陪你。」

  「是我陪你。」

  說完,兩人相視一笑,現在兩人只想把握時間膩在一塊兒。

  顧逸琛坐在凌瑾瑜對面,表情愉快地看著她胃口大開地低頭吃著自己做的早餐,他看得出來凌瑾瑜非常在意、重視自己。

  他何德何能,可以得到凌瑾瑜的愛,可以獲得這份幸福。

  他打心底期盼自己可以快點恢復記憶,多知道一些凌瑾瑜的事,好付出和他相等的愛!

  連著兩天的假日,他帶著她來到昔日常去約會的地方--到「Lampedusa義大利麵食館」吃她最愛的蝴蝶麵、美術館看畫展、電影院、常逛的書店……

  走過一同留下的足跡,昔日兩人相依相偎的愛戀光景,一一掠過楚岡的腦海,但在顧逸琛的腦中仍是片片段段的零碎畫面。

  華燈初上,她牽起他的手,漫步在街道上。

  顧逸琛一件樣式簡單的碳灰色開扣長衫,配上一條墨黑色長褲,只是這樣簡單地配搭,卻能突顯他一向卓然出眾的品味與沉穩內斂的感覺。

  微微開敞的襟口,可隱約看見他健碩結實的胸膛;兩條手臂的袖子往上挽,露出的是健康的橄欖色肌肉。他停下腳步,仰頭,眸底有著濃濃的歉疚。

  「老婆,對不起,我還是沒有記起來……」

  「沒關係,我會找個腦科權威,再幫你做精密的檢查。」凌瑾瑜拍拍他的手,安撫。

  但這未能撫慰不安的他。他知道凌瑾瑜很用心,也耐心地告訴他過往的生活點滴,帶他走過兩人曾經留下回憶的地方,無非是希望可以她可以想起她。

  他也跟她一樣,望變回過去的顧逸琛,但越是期望,他就越是害怕自己做不到。

  他擔心,他會一次次讓她失望。

  只因為他的情況不一樣,他當初可是有雙重人格症的,他自己都不知道哪一個才是最真實的他。

  「老婆,如果我一輩子都記不起你,該怎麼辦?」他認真地問她,眼神有著落寞迷惘。

  「傻瓜,不要有壓力,如果你一輩子想不起來,我們就重新開始。」凌瑾瑜撫著她的手,深情而慎重地回答。

  雖然,她始終希望可以幫助他恢復記憶,想起兩人從前的甜蜜,但他的腦部受過重創,加上之前的雙重人格症,也急不得。

  就算顧逸琛永遠無法恢復記憶也沒有關係,她會讓他知道,無論時間如何流逝,她愛他的心依然不會改變。

  「重新開始……」顧逸琛幽幽地問著。

  「對,重新開始。我愛的是你,不只是過去的你,現在的你、未來的你,我都會愛,我不會因為你忘了我,就不愛你了。」凌瑾瑜黑眸裡透露著堅定的深情。

  顧逸琛眼眶熱了,口滿是感動。

  他愛上一個好女人,包容他、寵疼他,不管他是不是記得起她……

  「我們是夫妻啊,不是嗎?」凌瑾瑜攬住他的臂膀,依偎在他的身旁。

  顧逸琛喜悅的是,即使經過了這麼多變故,他們依然感情堅定的在一起。

  「不要再給自己壓力,你只要在我身邊就好了。」凌瑾瑜溫柔地摟住他。

  她擔心顧逸琛心裡有壓力,所以暫時不安排她就醫,一切順其自然,絕不強求他一定要恢復記憶力。

  她差點因為車禍失去他,老天眷顧,讓他回到她身邊,還有什麼比這更重要呢?

  顧逸琛抱著他,臉上露出感動的笑。擁有一個如此深愛他的妻子,他覺得自己是全天下最幸福的男人。

  風和日麗,萬裡無雲。

  顧逸琛懷著無比愉悅的心情回到工作崗位了。

  連休一周的他神采奕奕、滿面春風,神情沒有以往的冷漠嚴肅,手下的下屬也感覺得到他不一樣了。

  「顧市長,您最近是不是有什麼喜事?」王助理向他報告完一天的行程後,忍不住微笑著問。

  顧逸琛神秘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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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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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4】好媳婦好難當

  顧逸琛白天上班,凌瑾瑜安心養胎,晚上就是他們夫妻甜蜜相聚的時光。

  有了愛情的滋潤,沉浸在幸福中的凌瑾瑜容光煥發,已漸漸適應了為人妻子的生活。

  顧逸琛看著她如此賢慧,做個非常稱職的妻子,很滿足於這樣甜蜜的夫妻生活。

  顧逸琛能不能恢復記憶也無所謂了,他希望保持現在的幸福。

  晚餐後,顧逸琛去洗澡,凌瑾瑜正在收拾餐桌上的碗筷。

  從相戀到結婚,歷經波折和分離,度過寂寞和痛苦,楚岡和慕雨潼更加珍惜對方,守著這份得來不易的愛情。

  每天下班後,顧逸琛盡量推掉不必要的應酬,回家陪凌瑾瑜,他喜歡平凡溫馨的夫妻生活,這是他一直向往的日子。

  晚上,兩人坐在沙發上吃水果。

  「吃點這個。」凌瑾瑜將櫻桃喂進丈夫的口中。

  「你也吃一口。」顧逸琛也含著一顆櫻桃,喂到她的嘴裡。

  兩人甜甜蜜蜜地創造夫妻的生活情趣。

  「唔。」凌瑾瑜輕笑著,仰頭承接他遞來的櫻桃。

  她比櫻桃還要香甜可口,一碰到她蜜嫩的唇瓣,顧逸琛下身一緊,全身燃起了愛火,兩人雙雙倒在沙發上,沒多久,她便被他狂野的吻融化。

  正當他們狂地吻著彼此,忘情地需索時,一陣門鈴聲無情地打斷了恩愛甜蜜的夫妻。

  「別理……」顧逸琛不想應門,大手探入她的裙內,持續在她身上燃點熱情之火。

  「阿琛,我去看一下。」凌瑾瑜推開他的手,將衣服拉好。

  「好吧,我等你。」顧逸琛對她壞壞地眨眼。

  凌瑾瑜打開門,只見門外是一位嬌媚可人,落落大方的年輕女子。

  「瑾瑜,不介意我不請自來吧?」漫漫揚起笑,淡然說道。

  她到底還是按耐不住,登門了。

  凌瑾瑜的震驚也不少於她,但她很快地收起驚訝,勾唇,介意你不也來了嗎?口中卻說道︰「不會。」

  「老婆,是誰?」顧逸琛也來到門口,一看是漫漫來訪,也愣住了。「你怎麼來了?」

  漫漫進屋,坐在沙發上,停留在凌瑾瑜身上的目光閃過一絲鄙夷。

  「你想喝什麼?」凌瑾瑜禮貌地問。

  「阿琛,你忘了答應我的事情了?」

  顧逸琛示意凌瑾瑜坐到自己身旁,讓他搞定一切。「我這不是給你安排住處了,有什麼需要跟我的助理說就可以辦到,不必要跑一趟。」

  坐在對面的漫漫壓下心口的怒意,揪緊衣襟,惴惴不安,「可是,你答應過我讓我和你們一起住的,我一個人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住我害怕。」

  「瑾瑜懷孕了喜靜,不喜歡被人打擾。」顧逸琛面無表情。

  漫漫心裡萬般不甘,卻無計可施,無助沮喪道︰「阿琛,你忘了我們的過去的嗎?你不喜歡我了……我現在只有你一個親人的啊,如果連你也不要我,我以後可怎麼辦?」

  「你都說了,我們畢竟那是過去的事情了,多說無益,我現在已經有了家庭,你也該體諒我的難處。」顧逸琛微微蹙眉,對對方的不依不饒有些不悅,但還是耐心解釋。

  「我只是一個無依無靠的弱女子,我需要的不是你物質上的滿足,而是心靈上的關懷。」

  凌瑾瑜聞言,撇過頭,冷笑,一個有婦之夫能給你什麼光懷?話說的再委婉也遮掩不了你的司馬昭之心。

  顧逸琛握著凌瑾瑜的手,黑眸裡閃爍著堅定,苦口婆心地勸道︰「漫漫,別再固執下去了,找個對你好的人嫁了吧,你不該把時間和感情浪費在我的身上,我給不了你任何承諾。」

  「可是……」漫漫好惋惜,事情都進行到一半了。

  「好了,沒什麼重要的事,就先回去吧,我會給你介紹幾個條件不錯的人見見,絕對比我合適你。」顧逸琛開始下逐客令。

  漫漫眸光一黯,看來這次的確不是好的時機,這事也不能操之過急,先就這樣吧,日後再慢慢談。

  好不容易打發走漫漫,顧逸琛一把將嬌妻摟進懷裡,親吻著她的額頭。

  「我看她不會死心的,要不,我們還是回大宅住幾天吧,有媽照顧你我也比較放心。」

  「都是你惹得風流帳!」凌瑾瑜白了他一眼,沒好氣地別過臉不看他。

  「好啦,別氣了,早八百年前的醋我們別吃了好嗎?」顧逸琛狗腿討好的攬住她的纖腰。

  清晨,窗外的天空呈現紫藍色。

  睡意朦朧間,顧逸琛輕啄著嬌妻的頸項,將大手伸入她溫香軟柔的嬌軀愛撫著,享受兩情相悅的溫暖和甜蜜。

  夫妻倆回顧家大宅後,礙於父母長輩和傭人多,再加上她本身身體的原因,夫妻倆不能自在地親匿,此時能在房裡抱著老婆倚偎取暖,是多麼幸福美妙。

  鈴--一陣刺耳的鬧鈴聲響起,打斷了夫妻的柔情繾綣。

  顧逸琛眉頭微蹙地按下鬧鈴,凌瑾瑜以手肘撐起身體,看著鬧鈴的時間。「喔,六點了,我該起床了。」

  「起床?!」

  「我該去准備早餐了。」

  「你懷孕了,這些都不用你操心,早餐交給傭人准備就好?」

  「我要早起晨練啊,據說懷孕期間早睡早起適當鍛煉對寶寶好。」凌瑾瑜很快地下床梳洗,不再賴在床上。

  顧逸琛本以為搬回家以後,老婆早上可以多些睡眠時間,想不到她依舊閒不住,他也不敢賴在床上,起身梳洗,打算下樓一探究竟。

  凌瑾瑜晨練完,看時間還早,便到廚房料理早餐。

  七點左右,凌瑾瑜將蒸好的雞蛋吐司和地瓜餐端上餐桌,另外准備了一份水果、三碟蔬菜、並用五穀米熬了一鍋稀飯。

  這時,顧家上下這才起床。

  「爸媽,爺爺,早。」

  「早,瑾瑜啊,你身懷有孕怎麼不多休息會兒,這些都有傭人做。」

  眾人看著餐桌上的菜色,滿意點頭,卻還是擔心她的身體。

  「不用擔心我,懷孕期間多運動才好呢,何況,不過做早餐而已又不累,這是健康的地瓜餐,無油無鹽,很養生,要不要試試?」

  安然品了一口,點點頭,笑道︰「不錯,瑾瑜的手藝堪比大廚呢。」

  顧原和顧希堯也很滿意她的廚藝,面上卻不動聲色。

  「以後還是讓傭人來做這些吧,免得某人又埋怨我們苛責了他寶貝媳婦。」顧希堯不冷不熱地說道,雖然看在寶貝孫兒的面子上接受了這個沒有任何家世背景的女孩,但是這不代表他對她就沒有成見。

  「爺爺,我只是希望你們能將瑾瑜當成家人來接納,我想說我們一定會很幸福,哪怕我一無所有她也不會棄我而去,她不是那種愛慕虛榮的女孩。」顧逸琛鄭重其事的申明,握緊了餐桌下嬌妻的手。

  顧逸琛和凌瑾瑜搬回顧家大宅兩個禮拜了,這段時間,顧逸琛感覺得出來,凌瑾瑜為了孝順父母、圓一個美滿家庭的夢想,非常順著自己家人,尤其是對門第之見很深的爺爺的脾氣。

  他知道她盡力做個好媳婦,看在他眼裡,讓他十分心疼,因此顧逸琛決定帶她出去散心,一方面讓她透透氣,一方面乘機享受兩人的甜蜜世界。

  周日,他開車帶凌瑾瑜到海邊。走在沙灘上,欣賞著海邊美景,凌瑾瑜覺得心情舒緩不少,感受著顧逸琛的貼心。

  「你住在家裡還習慣嗎?」

  「習慣啊!」

  他握著嬌妻的手,發現她的手掌起繭了,那粗糙磨痛了他的心上校的澀澀小妻。他眉一擰。

  「我不在家的時候,你是不是做了不少家事?」

  她笑了笑。之前沒跟顧逸琛提這些事,是不想讓他擔心,何況她在御園也常常植花種草、做料理,這些工作她駕輕就熟。「以前我在御園也閒不住做這些,況且,我現在也是顧家的一份子啊!」

  「你是顧家的兒媳,怎麼可以做傭人的事?」顧逸琛心一沉。

  「爺爺願意讓我做家事,就表示她重視我。」凌瑾瑜也認為自己是唯一的媳,幫忙料理家務也是理所當然。「我很高興可以為顧家的人,盡一份心力也是應該的。」

  「這種事怎麼不早點告訴我?我娶你進門不是要你當傭人,是要讓你過更好的生活,家裡就算少了傭人,也不該讓你做那些工作,更何況你還有我的孩子--」

  顧逸琛臉色僵硬,凌瑾瑜怕他回家找爺爺質問,惹得祖孫不睦。

  「阿琛,你冷靜些。」凌瑾瑜慌張地解釋。「我在家裡也閒著,如果做這些事既可以鍛煉身體,也可以讓爺爺喜歡我,不是一舉兩得嗎?何況,我也不習慣被人服侍的生活。」

  「我不要你受苦……」顧逸琛聽得不忍。

  「阿琛,我們好不容易讓爺爺和爸爸認同,能在一起,就別再挑起紛爭。只要他們願意讓我留在你身邊,這些家事難不倒我的,真的。」凌瑾瑜眸底釋出懇求。

  她甘願做、歡喜做,為的只是能和他一起生活,何況,她也看得出來,爸爸和爺爺對她還是頗有成見的,她不能依靠孩子而然他們不得不接受她,她要用實際行動感化他們。

  顧逸琛的心湧上陣陣的感動,他執起妻子的手,親吻她手上的繭。

  見他態度軟化,她眉眼彎彎地撒嬌。「如果覺得我辛苦,那就多疼我一些。」

  顧逸琛將她摟入懷裡,吻著她耳朵。「真是個傻丫頭!」

  她總是默默承受委屈,不曾跟他喊累抱怨,希望爸爸和爺爺可以認同她這個兒媳,這一切讓顧逸琛看在眼裡,很捨不得。

  「你有孝順的心意,我也不能讓你一人承擔受累……」

  「你有什麼好方法嗎?」經過相處,凌瑾瑜也知道顧家男人都很固執不好搞定,她想用最快的速度讓他們接受她。

  「現階段,要讓那兩個老固執喜歡你--」顧逸琛突然想到好點子,眼睛一亮。「有了!我有個好辦法。」他牽著她的手,回到車上。

  「去哪兒?」

  「我爺爺經常參加一些大宴小酌,我們就投其所好,去古董店的精品區挑個禮物。」

  凌瑾瑜笑逐顏開。「我怎麼都沒想到這點?還是你聰明!」

  總以為做好家事、事事順著爺爺就可以讓爺爺接納她、喜歡她,看來只有身為孫子的顧逸琛最了解爺爺喜歡的是什麼。

  這只怪她觀察不夠敏銳,要再細心一些才行。

  顧逸琛按住她的手,給她一個充滿信心而溫暖的微笑。

  也許,爺爺心裡仍根深柢固地認為瑾瑜不夠格當兒媳,才會處處挑她毛病,再說,要讓來自不同環境的爺爺和瑾瑜圓融相處也不容易,所以要化解爺爺對她的苛求,得先巧妙地討好爺爺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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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6
發表於 2016-7-22 10:30:43 |只看該作者
【135】終於恢復記憶

  顧逸琛和凌瑾瑜逛遍了大大小小的古董店,終於選中了顧希堯和顧原喜歡的禮物,東西都采買好了,顧逸琛提著購物袋和凌瑾瑜走出古董店。

  「我去開車,你在這兒等我。」他交代著。

  「好。」

  他離開後,凌瑾瑜站在賣場門口等著。

  幾分鍾後,一個約莫十歲的男孩也從巷道裡走出來,邊走邊玩著一顆新買的籃球,他一個不小心,球離了手,落地一彈,滾了出去--

  眼看著籃球滾進車道,男孩打算沖過去撿球。

  「小朋友!危險!」凌瑾瑜見狀,趕緊拉住男孩。

  「我要我的球,那是我用零用錢買的……」男孩急得眼眶泛紅,天真地擔心籃球不見了。

  「我去幫你撿,你在這兒等我。」凌瑾瑜不忍看他傷心,想幫男孩撿回球,於是快步往前跑,追到了馬路上。

  她如願地彎身撿起球,但一陣刺耳的喇叭聲突然響起。

  她一驚,愣在原地,發現一輛車子朝自己疾馳而來--

  吱--

  她全身一軟,忽地感覺背後有一只健臂抱住她的腰。

  顧逸琛以身體護著她,兩人跌倒在地,翻滾到路旁。

  顧逸琛的頭部擦撞到地面時,產生一陣痛楚和暈眩。迷蒙間,他的腦海裡出現好多畫面--他們第一次在陰差陽錯被人設計差點擦槍走火滾床單、第一次在凌瑾瑜的老房子前的大槐樹下第一次親吻、在山林旅遊區他們過得第一個驚險刺激的情人節、他用另一個身份接近她逗弄她、他們波折又熱烈的第一次親密接觸,徐若蘭向她舉起的尖刀,他將她強暴被盛怒下的她插了一刀,她不知內情承受不了壓力要與他離婚,他向她解釋卻遭車子撞擊從而失去記憶……

  此刻,記憶就像拼圖一樣,一片片地出現在她的腦海。

  陷入昏迷前,他已經拼出完整而清晰的景象了……顧逸琛模模糊糊地聞到一股嗆人的藥水味,但真正讓他清醒過來的,卻是耳邊傳來的責備。

  「你不是才答應不會離開我身邊,為什麼不顧危險,要撲過來?」

  凌瑾瑜握著他的手,對他又是憐惜,又是責罵。

  「瑾瑜……」一睜開眼,他就見她俊眉糾結,一臉擔心。

  「阿琛,你現在感覺怎麼樣?頭還痛嗎?」凌瑾瑜見她醒了,焦急地問。雖然剛才他沒有被車子撞上,但頭部擦撞到地面時,他陷入昏迷,她趕緊將他送到醫院檢查,確認只有手肘、膝蓋和頭部有輕微的擦傷。

  「嗯,老婆,別擔心了,我沒事。」顧逸琛拉住她的手。

  「真的?」

  「你別再皺眉頭了。」他輕輕地按揉她的眉心。「我什麼都記起來了。」

  「你是說……你全都記起來了?」凌瑾瑜半信半疑。

  「對。」

  「你不要太勉強,免得頭又痛了。」她雖然歡喜但更心疼地阻止他。

  「我記得我的生日是十二月二十四日,四年前的那一天,你說過會永遠在我生命中留下美麗的記錄。」

  凌瑾瑜有些驚訝。「你……真的……」

  「我還記起了我們昔日在一起的一切,要不要聽?」

  「要。」她的黑眸出現希望的光采。

  「我們陰差陽錯被人設計,走錯房,差點擦槍走火犯錯誤那是我們第一次見面,也是我新任市長的日子、第一次在凌瑾瑜的老房子前的大槐樹下第一次親吻、我們過的第一個情人節那天,我為了給你摘花被那獵戶的狼咬住褲腿,後來我向你求婚……」

  他終於想起她了!

  顧逸琛每說一句話,凌瑾瑜的眼眶便逐漸紅了,口強烈悸動著,心中濃烈的情潮翻湧,她張臂抱住他。「阿琛,你終於記得我了--」

  「對不起,老婆,我讓你等了那麼久,讓你受委屈了。」顧逸琛也回抱住她,眼眶濕熱。

  他好像作了一個很長的夢,這個夢裡沒有她,他才會那麼孤單寂寞。

  而現在,他終於徹底脫離記憶的黑洞,完完全全確定;凌瑾瑜就是他曾經相戀的情人、他至愛的妻子,兩人相愛的記憶在他空白的腦海中重新歸位了。

  他找回了失落已久的愛情和記憶,解開了心中的謎團,不再有遺憾。

  兩人的愛情之路走得坎坷崎嶇,但是欣慰的是,他們的心並沒有因此而離開,反而相知相惜地緊緊地念著對方。

  此時,他們的臉上露出滿足的笑意,眼中是執著而堅定的深情。

  顧逸琛恢復記憶也不過是一瞬的事情,下午就可以回家了,晚上,顧原和安然去應酬,顧希堯一個人坐在客廳裡看電視,無聊得要命,一見顧逸琛和凌瑾瑜提著兩個禮盒回家,他臉色一沉,打算藉這個機會訓訓孫媳不管家事。

  「瑾瑜,你一整天上哪兒去了?」顧希堯盯著兩人手中的禮盒,一臉嫌惡。一定是凌瑾瑜乘機要兒子送她禮物,彌補她做家事的辛勞,可真會利用機會浪費他們顧家的錢!

  凌瑾瑜趕緊將兩盒禮物放在顧希堯的面前。「爺爺,這是送您的。」

  「送我?」顧希堯納悶。

  「是啊,爺爺。」顧逸琛幫著凌瑾瑜。「聽說您喜歡收藏鼻煙壺和紫砂壺,只不過一直沒空去,今天我們特地去古董店幫你挑了些禮物。」

  「你們今天……特地去古董店買我的禮物?」顧希堯愣住,沒料到他們夫妻這麼有心,想著送他禮物。

  「爺爺,你先拆禮物,看看喜不喜歡?」凌瑾瑜坐到爺爺旁邊催促,順便幫著卸除禮盒上的緞帶。

  顧希堯打開漂亮的方型禮盒,看見盒裡是一條質地極好的景德鎮出產的紫砂壺,他拿了起來,臉上的肅穆怒氣漸褪,心中漾起了喜悅。「這個……誰挑的?」

  「爺爺,是瑾瑜挑的。」顧逸琛立刻幫腔,其實是他和凌瑾瑜一起挑的,但他把功勞都推到老婆身上,無非是想乘機拉近兩人的距離。

  「還有這個--」他催促爺爺打開第二份禮物。

  顧希堯心裡暗喜。沒想到她眼光還不錯,很古樸卻顯貴氣,一看就是正品,但他不喜形於色。

  他再打開第二個禮盒,是個碧玉鼻煙壺,瑩潤光滑,貴不可言。這是他喜歡的款式,他看了再也掩飾不住,眼睛亮了起來。

  「爺爺,你喜歡嗎?」凌瑾瑜趕緊問。

  「這……不便宜吧!」顧希堯心裡喜歡,眼睛直盯著紫砂壺和鼻煙壺,但就是嘴硬,說不出一個謝字。「唉,幹什麼破費花錢呢?女人家沒有工作,要省點用才對啊!」

  「爺爺,您為顧家辛苦大半輩子,功不可沒是我們學習的榜樣,更是我們的長輩楷模,買這些小東西孝敬您也是應該的啊!」凌瑾瑜嘴甜地說,希望能討爺爺歡心。

  顧希堯終於笑了出來。

  看不出來,凌瑾瑜不但品味好,還細心想到他的辛苦,他的兒孫都沒有她貼心咧!

  這點倒是讓他對孫媳有些改觀。

  此時,顧逸琛對凌瑾瑜使了個眼色,贊她嘴巴甜,越來越懂得討好長輩。

  他看得出來,雖然爺爺嘴裡沒說喜歡,也不願承認凌瑾瑜的細心貼心,但其實心裡可開心了呢!

  他們相視一笑,看來這一次他們合作得很功。

  凌瑾瑜很感顧逸琛,幸好有他幫忙出主意,不然她還真猜不透爺爺心裡在想什麼?需要什麼?

  有老公寵疼和幫助,對於長輩間的相處,她開始升起信心和希望了……凌瑾瑜為了兼顧顧希堯身體的健康和挑嘴的公公,早餐很有變化,中西式料理都有。

  自從她知道爺爺的胃不好,蔬菜水果准備的分量也增加了不少,希望對爺爺有所幫助。

  不過,容易緊張和喜愛精致食品,使得顧希堯這幾年飽受胃灼熱之苦,常常得吞止痛藥克服胃部的不適。

  作為軍界泰斗,雖然退居幕後,但作為國家功臣,必不可少的宴會還是要出席的,昨晚陪著兒子應酬,他喝了些酒,今天早上,又空腹喝了一杯濃茶,胃部便出現可怕的灼熱感,有些惡心的感覺湧了上來。

  「瑾瑜,快、快拿藥給我,在我房間裡的書桌上。」

  「好,我馬上去!等我一下--」

  吞下胃藥後,胃痛的症狀才慢慢緩解。

  「爺爺,你這樣胃痛就吃止痛藥不是辦法,我帶你去看醫生好嗎?」凌瑾瑜建議。

  「不,我不要看醫生!還要照胃鏡、做檢查,我才不要……」顧逸琛一向怕麻煩,吃藥就可以解決問題,何必要做一堆檢查?

  「可是,爺爺……要不,改變飲食習慣對你的健康也有幫助,好嗎?」凌瑾瑜苦口婆心地勸著。

  「你是醫生,還是營養師?我自己的身體,我懂得怎麼照顧!」顧希堯不服地回話。

  「爺爺,我覺得瑾瑜說得有道理,你就看在她想孝順你的分上,排個時間去看醫生吧!」顧逸琛幫腔。

  「唉,我事情很多,哪有空?我今天中午有個老戰友要聚餐,我們這群老戰友感情雖然深,但還是有很強的時間觀念,所以要提早去。我跟他們約在九點半,該去准備了,你們別操心我了。」

  顧希堯固執得很,不過心裡仍高興有人重視、關心他。

  或許是歲數大了,開始害怕孤單,也望家人的關懷陪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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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7
發表於 2016-7-22 10:30:55 |只看該作者
【136】我愛你這張臉

  顧逸琛摟著凌瑾瑜回到臥房裡,將她輕輕地放在床上,而他也躺在妻子的身旁。

  「老婆,你看到了嗎,爺爺已經在開始慢慢接受你,我相信,假以時日你們之間再也不會有隔閡了……」顧逸琛深情地凝視她,心中滿是溫暖和滿足。

  他對自己的老婆很有信心,瑾瑜的孝順、耐心在慢慢感動固執的爺爺,找回了家庭和樂。

  這一路走來或許辛苦,但最終換來幸福,一切都值得了。

  「阿琛,這也要感謝你的幫忙。」她一度感覺灰心無助,幸好顧逸琛幫她出主意、想辦法,讓她重新抓住幸福。

  她好喜歡現在溫馨和樂的家庭氣氛,這些都是因為有了他的鼓勵支持,她才能獲得幸福。

  「因為我們很努力,很認真地追求幸福,所以老天爺被我們感動了。」顧逸琛牽著她的手,湊近嘴唇吻著。「有你這個老婆,是我修了八輩子的福氣。」

  凌瑾瑜輕笑著,心中滿是暖意。

  「有你這個老公,我才能享受家庭的甜蜜。」她偎在他溫暖而厚實的臂膀,汲取溫暖,沉醉於被寵疼的幸福裡。

  「我希望,下一世還可以繼續和你做夫妻--」

  歷經了分離和波折,他們的感情並未因此薄弱,兩顆心緊緊相係,愛情反而築得更加堅實穩固。

  凌瑾瑜綻放笑顏。「可是我的記一向很差,到時候,我怕我記不得你……」

  「我會用我的方法讓你再想起我的。」顧逸琛的黑眸蘊含著熱情和信心。

  「什麼方--」

  她好奇的話語已經被顧逸琛的吻吞沒了。他熱情地封住她的唇,無聲地回答她的疑問。

  沉浸在美妙的親密中,她的心被凌瑾瑜的柔情融得甜蜜而踏實。

  雖然下一世,她不確定能不能再遇見他,不過她知道顧逸琛會寵她、疼她一輩子,這樣豐沛的情愛就足以讓她幸福滿足,不虛此生了……

  因為和一直不愛她卻還是提出和她住在一起的未婚夫裴紓寒朝夕相處,安佳穎起初的活潑開朗也不再敢在他面前展現,反而面對這樣的他令她感到無所適從,他能忘掉凌瑾瑜嗎?

  竟然就這麼答應了和她結婚,他真的因為凌瑾瑜已經嫁給了二表哥而死心放棄了?

  懷著這樣惴惴不安的心情,安佳穎微垂著頭,修長的手指撥弄著花瓶中鮮艷欲滴的粉色玫瑰,腦子裡卻胡思亂想著。

  「在想什麼?」身後傳來熟悉的嗓音令凌瑾瑜微微一怔。

  身後之人湊近她耳畔而聞到她髮絲傳來的淡淡香氣,他讓自己更靠近一些,鼻子幾乎要埋在她的髮間。

  突然感覺到一陣搔癢,她慢了幾秒才終於發現兩人異常的貼近。

  她透過玻璃的反映,看見他幾乎是貼在她身後,而他的雙臂,正一左一右地撐在桌子上,她就這麼被困在桌子與他之間。

  她表情訝異地轉過頭,首先映入眼簾的是裴紓寒的胸膛,她抬眼,發現他正用一種她非常陌生的表情望著她。

  那眼神令她心跳加速,雙腿發軟,但是……他的目光卻又是那樣飄渺悠遠似乎透過她看向另一個人,這樣的認知令她感到不舒服,可他還是捨不得移開目光。

  「你……靠那麼近幹什麼?」安佳穎緊張地咽了口口水,避無可避。

  「想一些事情。」他微笑,俊臉更往朝她欺近。

  「想……想什麼?」她已經被他逼到,後腦直接貼在桌子上了。

  「你的洗髮精和我的不一樣嗎?」他微挑眉問,卻露出帶有幾分邪惡的微笑。

  「噢,對、對呀!家裡用的那個牌子太貴了……我、我是買我家原本用--」她的聲音,最後消失在他的唇下。

  他吻她?安佳穎驚愕地瞪大雙眼,難以置信他居然這麼做。

  裴紓寒感覺到她的唇異常僵硬,微微睜開一眼,瞄到她瞪著像金魚般圓滾滾的大眼珠,喉間發出低沉的悶笑,單手覆上她的眼,遮住她的視線。

  「閉上。」他短暫離開她的唇,低聲命令。

  「……唔--」

  她正想開口說話,他的唇再次覆上,不給她機會,又移開覆在她眼前的手,改捧住她的後腦,另一手扣住她的腰,慢慢加深這個吻。

  四片柔軟的唇瓣貼在一塊,他的尖在她的唇上輕輕來回摩挲,逐步瓦解她的防備,抓准時機一舉入侵。

  安佳穎剛才感覺到有東西突然壓上眼睛,反射地閉上眼,但當他的手離開後,他的氣息已全然占領她的感官,她只覺得全身酥軟,被他觸碰到的部位急速發燙。

  她感覺到他扣著自己腰的大掌,正將她往他身上壓,她感受到他的腹肌結實有彈,他堅硬的膛擠壓著她,此外他的吻完全入侵了她,勾弄著她生澀的小舌。

  她虛軟地貼著他,任他予取予求。

  終於,他意猶未盡地結束這個吻,但手臂依舊強而有力地將她圈在自己懷中,防止她癱軟滑下。

  她雙頰酡紅,睜著迷蒙且不解的雙眼看他。「為……」她想問他為什麼吻她,是不是又潛意識地將她當成了那個人?

  但紊亂的心跳與尚未平復的氣息,讓她只能吐出一個單音,根本沒辦法把話說完。

  他移動原本捧著她後腦的大掌,掠過柔軟的髮絲,順著她細嫩的臉龐往下滑,輕輕碰觸那微腫的紅唇。

  她的味道真好,就像那個他這輩子大概都無法得到又無法忘懷的人一樣。

  而且她長得也與那人八分相似,而且她也愛他,不會像那人那樣總是傷他的心,送上門來的替身他為什麼不要?

  因為腦海浮現的是另一張清冷倔強令自己放不下的臉,眼前看見的卻是另一張臉,可這並不影響他將她當成心上人,他感受到欲望正在勃發,他對她有興趣,且非常濃烈,他想就地扯掉她這身早該丟掉的布料,將自己埋在她的前,深入她的體內,將她完全占為已有。

  就像將那人占為己有一樣!

  看到他眼中毫不掩飾的欲望火焰,安佳穎害怕得後退一步,不,她雖然愛他可還沒到盲目的地步,她很清楚自己一直都是凌瑾瑜的替身,他對她好,不再排斥她,也不過是因為自己這張臉罷了。

  「你,冷靜一點!」她雙手抵住他的胸膛,哪怕自己很想擁有他,可她不能在他沒有忘記凌瑾瑜愛上她之前就將自己托付出去,現在的她已經學會了理智對待感情!

  如果他對她冷漠以對,就像以前一樣她還不會這麼謹慎緊張,可是他這麼一反常態,主動親近,反而令她有一種想要逃之夭夭的感覺!

  他這是強迫自己接受現實,完全不顧她的感受,光明正大的將她當他人替身的表現!

  微垂眼瞼,深邃的眸光盯著她置於自己胸膛推拒的雙手,裴紓寒的眸光微閃,「這不是你一直希望的嗎?」

  他輕挲著她微腫的唇瓣,勾唇,「怎麼?現在我主動起來,你反而不喜歡了?恩?」

  「不是……」她稍微平復了氣息,搖搖頭,「你為什麼吻我?」她不想再淪為別人的替身,執意問清楚。

  他渾厚低沉的笑聲響起,引起膛震蕩,「因為我想吻你。」

  「為什麼?」

  「因為你全身上下都在誘惑我。」裴紓寒意味深長的笑。「若我不想吻你才有問題。」

  「我沒有誘惑你!」她雙頰熱燙,目光躲閃,「你……你不能……」

  「不能?」他挑高了眉,低下頭又吻住她。

  安佳穎羞愧地發現,當他的吻再次落下時,她絲毫不想反抗,甚至不自覺閉上眼,享受他的親吻。

  這個吻不疾不徐,挑逗戲耍的分較高,他吮住她的下唇,雙眼微瞇,略微迷離地緊盯著她。

  但是,她卻沒有在他眼裡看到自己,似乎看到的是另外一個人。

  「還是不能?」他挑眉,不等她回答又再度吮住她。

  面對一個長相帥氣,而且是自己心儀已久未婚夫的放電,對她而言的確是個不小的誘惑,她簡直想呻吟出聲。

  他的吻離開她的唇,順著她的脖子往下,來到她的鎖骨。

  「你不能……沒理由……沒理由就亂吻我……」她氣吁吁又尷尬萬分,明明喜歡他的吻,但還是嘴硬地堅持申明,逼迫他給她一個她想要的答案。

  「我的未婚妻,你想要什麼理由?」他的唇停在她口上方,露出邪氣的低笑。

  精明睿智如他,又何嘗沒有看出她的所思所想,他只是覺得她的心太大太貪了,這樣不好,很不好,他不喜歡貪心的女人。

  他既然給了她想要的,她不就該知足地感恩戴德嗎?「總有個理由……」她紅透的臉頰有絲羞怯,「比如說……喜歡?」她緊張到聲音梗住,「或是獸大發……」

  喜歡?是啊,他喜歡這張臉!他眸光閃爍著她琢磨不透的光芒。

  「我想要什麼你應該心知肚明,女人,不要太貪心,男人都不喜歡太過貪心的女人,懂嗎?」

  他幾近粗魯地捧住她的臉頰,沁涼的指腹游移到她可愛的耳珠,臉頰,細細地描繪著這張精致的俏臉,語氣涼薄地在她耳畔呢喃,「你應該慶幸……」你有這張與她相似的臉…他在心裡默默地補上並未說出口的話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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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7】兒子婚禮蜜月

  來年的五月二十日。

  新娘休息室裡,穿著一襲法國空運來的浪漫白紗,充滿母愛的凌瑾瑜懷裡抱著小娃娃,手中奶瓶已經被喝了大半。

  「小寶,乖,快快喝,才會快快長大,媽咪最愛你!」

  原本已經酣睡一場的小男嬰,似是聽懂了母親的話,掙扎著動了動身子,努力地吸吮著奶嘴,賣力地想要把奶嘴喝光光。

  叩叩!

  休息室的門被推開,高大挺拔的顧逸琛穿著白色西服,帥氣得就像是童話故事裡的白馬王子。

  他邁步走來,然後小心翼翼地蹲在妻子面前,「累不累?換我來餵他,你休息一下。」

  她輕輕地搖搖頭,露出一抹淺淺的微笑,「沒事,快喝完了,現在一換人抱,他肯定又不喝了。」

  「真是淘氣的小鬼。」顧逸琛歎氣。

  「對啊,就跟某人一樣,脾氣拗得很。」意有所指地看了老公一眼。

  「媽說,今天晚上兒子給他們帶。」他的笑容裡有狡詐的味道。

  凌瑾瑜驀然俏臉一紅,「顧逸琛!」

  「沒辦法,我就是瘋狂地為你著迷。」他兩手一攤,擺明了耍賴到底。

  「也不知道在兒子面前收斂一點。」她輕叱。

  他邪魅地笑,「喂,瑾瑜,你還記得嗎?」

  「什麼?」她放下奶瓶,抱起兒子,輕輕地拍著兒子背,好讓他打嗝。

  「今天是五月二十日,是我們的接吻紀念日,以後也是我們的婚禮紀念日。」

  「你偷懶,難怪你硬要挑這一天舉行婚禮,以為把日子兜在同一天,就不會搞錯了?」

  顧逸琛在妻子身旁坐下,然後一把抱起她,連同兒子,「那是因為。520就是我愛你。」

  凌瑾瑜凝望著抱著自己的偉岸男子,甜甜一笑,「我也愛你。」她獻上了唇。

  只是親吻,永遠不夠,為了這個兒子,他已經禁欲好久好久,蓄積的能量龐大得像是一座火山。

  果然,因為爸媽親得太火熱,懷中的小嬰兒終於發出抗議的啼哭。

  「小子,不要來壞事。」顧逸琛不滿地說。

  「你真是莫名其妙,幹嗎跟小孩生氣,等今天晚上就沒人跟你搶啦!」凌瑾瑜沒好氣地說。

  「哼,這還差不多,明天就把這小子丟給爸媽,上次欠你一個蜜月,這次說什麼也該不給你想好去哪了嗎?」顧逸琛摟緊她,偏頭問道。

  「都老夫老妻了,我不在乎這些形式上的東西了。」凌瑾瑜搖搖頭。「何況我也捨不得離開兒子。」

  「別拒絕,這是我欠你的。」沁涼的指尖覆上她的紅唇,顧逸琛阻止了她的話語,「再說小寶都三個月了有專業保姆照顧呢,你就放心吧。」

  最終拗不過顧逸琛,她點頭答應下來。

  ***

  法國

  城堡飯店派車來接駁,兩人在機上已養足了精神,時差不問題。

  到達城堡飯店後,顧逸琛帶著凌瑾瑜進到他私人的套房。

  「好漂亮的森林和綠地。」吸引凌瑾瑜的不是豪華的法式家具,而是白色窗欞外黃昏的景致。

  「我要去找相機!」

  她立刻就愛上這地方,在行李裡找出相機,拉著丈夫走出陽台外,要幫他和風景合照,顧逸琛很少拍照,但他不想掃她的興,樂意地讓她拍攝,也幫她拍了好幾張。

  就在兩人忙著拍照時,城堡飯店裡的專職管家領著一群服務生們,搬進來一個個印有知名品牌的盒子。

  他們將盒子整齊的堆棧在圓桌上後,恭敬地行禮,退了出去。

  「那些是做什麼的?」凌瑾瑜好奇地問他。

  「過來看看喜不喜歡,全是法國名家的設計,待會兒有個飯局,你陪我一起參加。」

  顧逸琛親呢地摟著她進房,一一打開那些盒子,有蒂芬妮的套鑽飾,香奈兒新款仕女套裝、鞋子、包包……還有新的絲襪和紫籐花香水……

  「哇,這樣打扮起來,我會不會變像聖誕樹一樣?」凌瑾瑜逗趣地問他。

  「那你一定是最好看的那棵聖誕樹了。」顧逸琛朗聲大笑。

  「要我現在換上嗎?」

  「都好。」

  「過來……老公。」凌瑾瑜靈機一動,拉他到法式沙發前,按下他的肩頭,要他坐下。

  顧逸琛坐了下來,還不知老婆想做什麼,只見她溜向房門,上了鎖,關上室內的燈,回到那些衣飾的盒子前,用微啞的感聲音對他說:「看著我……」

  他定定地看著不遠處的她竟在微暗的光線下,一件件卸去身上的衣服,只剩內衣和薄薄的小褲,曲線畢露。

  他不發一語地偷笑,老婆大人竟為他上演充滿情趣的「斯貝秀」神寂。

  眼看著她再一件件把盒裡的套裝、飾品往身上穿戴,長腿跨在椅子上,緩慢地穿上絲襪,拿起香水淡灑在耳後,姿態極為感撩人,他的身體已逐漸緊繃,愛火悄悄被她點燃,隱隱泛疼……

  「聖誕樹裝扮好了。」她面向他,柔柔地說,幸好室內暗暗的,她看不見自己的臉有多紅。

  他沉聲笑了,起身走向她,一把抱住她,不由分說就狂烈地吻她,解開她的套裝衣扣,手指探索她前的豐滿,唇輕咬下她耳上的夾戴式耳環,吸吮她敏感的耳垂,深深嗅進她誘人的香味,手往下移,解開她的裙,探進潤滑的地帶……

  在這美好的時刻裡,沒有人在意時間,他們只想帶給對方快樂,直到兩人都得到極致的釋放,才肯停止。

  愛的狂潮過後,他體貼地將她美麗的身子拭淨。

  凌瑾瑜全身無力地躺在床上,瞇眼看他神清氣爽的樣子,咬牙,「你怎麼還這麼生龍活虎,以後不許這麼縱欲過度了!」

  「你不滿足我,難道就不怕我偷吃?」他嚙咬著她柔嫩的唇。

  「你敢?」她瞇眼瞪他。

  「你真的吃定我了?」

  「你要敢,我們就離婚,抱著你的兒子嫁給別的男人。」簡單一句話,她是個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女人,哪怕再愛也會棄如敝履,絕不會委屈自己。

  「我不敢!誰叫我這麼愛你呢!」顧逸琛一聽,立即舉旗投降,敗下陣來。

  她聞言,不由得笑了。「哼,知道就好。」

  「你看我將漫漫的事情不就處理的很果斷,很雷厲風行嗎?你竟然還懷疑我的忠誠,我好傷心!」顧逸琛故作傷心地歎氣。

  「對了,你不提我還沒想起來,我還沒問你呢,你將你那漫漫小姐送去哪裡了?」凌瑾瑜突然挑眉,饒有興致的問道。

  「總之不會出現在我們的視線范圍之內。」顧逸琛神秘兮兮地說道。

  凌瑾瑜見他不願多談,也就不再追問,這種事她應該相信他,問多了反而不美。

  抱她進浴室,他轉了話題,「聽說裴紓寒和安佳穎結婚後,裴紓寒接手了安氏總裁的位子,但大部分權利還在安斯的手上,看來安斯還是疑心病重,擔心這個乘龍快婿會對自己的女兒不好,不敢輕易交付大權。」

  「他這樣做,也有道理,畢竟他們才結婚不久,孩子也一直沒有懷上,也難怪安斯不放心了。」她由著他替她沐浴,不知道想起了什麼,她猛然睜眼,「是不是你當初給他注射的藥物導致他不能有孕?」

  顧逸琛聞言,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將沐浴泡泡抹在她的鼻尖上,「男人能懷孕嗎?你忘了?當初他們婚禮的時候,我送的大禮就是那藥物的解藥。」

  凌瑾瑜一囧,她心直口快說錯了好吧。

  「你真賊,是不是他一天不對我死心放手,你一天不會給他解藥?」凌瑾瑜白了他一眼。

  「沒錯,沒有一個男人會眼看著自己的老婆被別的男人覬覦,而且還是那樣強大的對手。我必須做到萬無一失。」顧逸琛陰測測地笑了。

  「這麼說,他會娶安佳穎也在你的意料之中?」這人,真是腹黑到極致了!

  「沒錯,我當初也以為他對你是真愛到骨子裡了,可是沒想到他最終還是沒有我所想象中的那樣愛你,否則,就我手中這點籌碼,以他的能力也威脅不了他做任何他不願意做的事,又怎麼會答應娶安佳穎?」他搓出滿手的泡沫抹過她細膩的肌膚,壞笑兵瘋都市。「現在除了一個心腹大患,我睡覺都踏實了不少。」

  「你這個黑心的!」凌瑾瑜捧起一捧泡泡抹在他的臉上。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何況,我這都是為了你。」這個小沒良心的,懂不懂他的一番苦心啊,大手往她俏臀捏上一把,笑得陰沉,「怎麼?捨不得他娶別人?」

  「啊……」她嬌吟脫口而出。「不要鬧了。」

  顧逸琛黑眸灼灼,話語中難掩酸溜溜的味道︰「聽你這麼關心他,我就更想鬧了。」魔手蠢蠢欲動著。

  「我很累了。」她努力地板起臉,想要撐起一片威嚴。

  「我精神好得很。」魔手行動了,誰叫她惹他來著,在他身邊還敢提別的男人。

  「啊!我要洗澡啦~」

  「為夫正在為市長夫人效勞,不是嗎?」魔手的主人笑得很囂狂,輕易地將她拽進懷裡,緊密得連半分都不想分離。

  「不稀罕,我要回家。」

  「乖,蜜月結束我們一起回家。」

  「我還要准備回凌氏奪回大權。」她苦苦哀求。

  大魔王不放過她。「放心,有我在。」

  「我想兒子了。」

  「那還不如想我。」

  「你沒兒子粉嫩,沒兒子手感好。」

  「是嗎?放心,我會讓你爽到求饒的。」

  「不…唔…」接下來的抗議被男人強勢的薄唇封緘。

  一番雲雨之後,顧逸琛替她把衣服穿回身上,稍事休息後,問道:「來幫我,看我該穿什麼比較合適?」

  「好啊!」她欣然同意,他已經很久沒有這樣問過她了。

  他牽著她進到臥房裡,衣櫃中有他的衣物在裡頭,他出國很少帶行李,所需的行頭大都留在飯店的私人套房裡。

  凌瑾瑜仔細地看過衣櫃裡的西裝和整燙的襯衫,仔細地問道:「我們的飯局是在這個城堡飯店嗎?」

  「是啊,帶你認識我法國的朋友。」顧逸琛說。

  凌瑾瑜很快地拿出一套亞曼尼西裝,配上淡色襯衫和銀色領帶,親手替他換上。

  「你怎麼沒問我那些朋友都是些什麼人?」顧逸琛昂起下巴,好讓她扣上襯衫領口最上面的扣子。

  「我不用問啊,你會介紹給我認識的朋友,一定是你的好朋友,總不會是女朋友吧!」她巧笑。

  「真聰明。」他誇她。「他們都是跟我有公事上往來的朋友,也都結婚了,他們得知我已經結婚,要我請他們吃飯。」

  「我知道要怎麼表現,不會讓你丟面子的。」凌瑾瑜心裡有個底,也知道自己該如何表現和拿捏分寸。

  她拿西裝為他穿上,兩人一起到飯店樓下。

  他帶她走到城堡外,一輛由車夫駕駛的白馬車,停在外頭等候著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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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8】她好沒安全感

  暗夜皇族酒吧,一如既往的賓客如雲。

  由於最近被老爺子指使了幾件事務,一向我行我素的顧思遠,已經好久都沒有和一幫哥兒們敘舊聊天了。

  雖然家裡那個小東西對他今晚爽約的事有些不高興,但他回去再哄哄就好了,最近她身體不舒服,他也答應明天一早就陪她去醫院,也是一樣的。

  他跟死黨好友丁煜辰一起喝酒,前來湊熱鬧的還有他在這個圈子裡混得比較熟的幾個伙伴。

  眾人見面免不了一番嘻笑打鬧,沉悶的辦公室坐久了,多姿多采的夜生活自然了他們放鬆的地方。

  丁煜辰永遠都是一副風流貴公子的輕浮形象,看到酒吧裡的美女,他會邪氣的到處跟人搭訕,換來美女的一聲嬌嗔後,他又會放縱的笑出聲。

  「痞子。」一同前來的某集團第三代小開,優雅的喝著白蘭地,沒好氣的瞪了丁煜辰一眼。

  「我是稱贊她身材好。」丁煜辰回到座位上,笑容中仍舊自負狂蕩、眼神一瞟,望向正和另一個人談笑風生的顧思遠。他輕咳一聲,伸出長腿,在他的椅子上輕踢一記,「這次怎麼這麼規矩,棄娼從良,改邪歸正了,這麼多美妞兒看都不看一眼?」

  顧思遠輕笑,手中依舊托著酒杯,搖頭,「女人還不就那樣兒,玩多了沒意思。」

  「這可不像你顧三少的風格啊。」丁煜辰似笑非笑,隨後不知想到了什麼恍然大悟,「你不會真的被你那個白琉璃小妞兒,給收了心了吧?」

  「哦?是什麼樣的絕色美女,竟然有這麼大的本事將閱女無數的顧三少收服了?」

  眾人聞言,紛紛聚攏來,一副饒有興致的好奇模樣,要知道顧三少可是他們圈子裡出了名的花花公子,放蕩不羈,玩世不恭,是什麼樣的女人會讓他動心?

  丁煜辰見大家興致勃勃的模樣,嘿嘿一笑,故意賣關子,「倒不是什麼絕色美女,只不過對三少來說有些與眾不同罷了。」

  「怎麼個與眾不同法,難道有三頭六臂不成?」

  「那倒不是,因為她是唯一一個對咱們的顧三少不屑一顧的女人。」丁煜辰噙了一口紅酒,笑得意味深長。

  顧思遠露出自負的笑容,並伸出大手,「說到這件事、你要不要先把一千塊拿來?」

  「不是吧?你真的弄上手了?」丁煜辰愕然睜大眼,當初他就跟他打過賭,絕對追不上那暴躁的丫頭片子,想不到結果竟然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顧思遠挑挑眉,一副「本少出馬還有不手到擒來的?」的模樣。

  「哎咦,還玩真的啊,一千塊也值得你顧三少伸手?」丁煜辰撇撇嘴。

  「一般的一千塊我不屑,但從你手上拿到的可不一樣,說不准我還要回家裱框起來。」顧思遠一手摟住對方的脖子,笑容陰險,半開著玩笑,「願賭服輸,這可是男人之間的賭約,別想賴。」

  丁煜辰白了他一眼,還裱框呢!要不要這麼得意?

  「證據拿來,我怎麼知道那個對你一向嗤之以鼻,不屑一顧而且有很龜毛的女人,是不是真的被你這傢伙搞定了?她可是跟你青梅竹馬一起玩到大的,跟在你身邊被照到也有可能。」他有些不甘心,他也是社交圈有名的情聖,只要他看中的女人,沒有人能逃出他的乎掌心,唯一一次就是敗在白琉璃手上。

  因為白琉璃最厭惡的就是他們這些混跡歡場的花花公子,同樣都是男人,同樣都流連花叢,憑什麼這傢伙就這麼容易把到了那女人?

  如果真的把到她,那就是他輸給顧思遠。說真的,好友條件是不差,但他就是慪。

  「煜辰,你該不會是輸不起吧?我顧三少鼎鼎大名至於在這方面弄虛作假,毀掉我一世英名?」顧思遠惡意調侃。

  「當初你親口說過,你會有辦法讓那女人愛上你,並主動向你求愛,除非你做到這點,否則我可不認輸。」他存心刁難,這種情侶間的事,很難舉證的。

  顧思遠微微搖頭,手機鈴聲正好響起,外螢幕閃動著他和白琉璃親暱摟在一起的大頭照。

  眾人故意一副嘲笑他深陷情海的樣子。他懶得理會這群人的調侃,接過?話,彼端傳來白琉璃嬌軟的聲音。

  「怎麼還不回來?我在家等你很久了。」

  「和朋友出來聚聚,會晚些回去,不必等我。」

  此時,不遠處的一個哥兒們朝他曖昧的擠擠眼,丁煜辰則故意對對方說:「我們打賭,顧三少最近家管嚴,等會兒就要先走了。」

  眾人笑一團,顧思遠則沒好氣的瞪他們。他一直懷疑丁煜辰的性子果然沒錯,那傢伙跟三姑六婆一樣。

  「朋友?哪些朋友?我認識嗎?」白琉璃聽到電話彼端,有音樂聲和美女的笑聲當背景,頓時,心中一緊。

  「都是以前的朋友,大部分你都不認識,好了,你最近不是很累嗎?那還不早點睡,別擔心了,先去睡吧。」不想哥兒們嘲笑的耳語也傳進她耳裡,他逕自掛了電話。

  不料,幾秒鍾後,電話再次響起,幾個朋友露出調侃的笑容,「你女人管得真嚴,看來你的苦日子就要到了。」

  顧思遠瞪了好友一眼,「丫頭,怎麼了?」

  她支吾,有些難以啟齒,「我今天去了醫院。」

  「晚上跟二嫂去的嗎?有沒有怎樣?不是說我明天再陪你去?」

  「……沒事了,醫生說……」

  「好久不見呀三少,這陣子好像都沒看到你來酒吧喝酒耶。」美女走來,很熱情的勾住他的手臂,紅唇湊了過來。

  「別鬧。」顧思遠不耐的推開對方,「琉璃,你剛剛說什麼?」

  白琉璃沉默了好一陣子,很輕微的歎了一口氣,只是顧思遠這邊太吵,他沒聽到。

  「丫頭?」

  「不,沒事了,酒別喝太多,早點回來,不要太累。」

  「好吧,如果沒事我先掛了,這邊太吵了,晚點回去我們再說吧。」他再次掛斷電話。

  抬眼,丁煜辰仍是不識相的嘲笑,「喲,什麼時候鼎鼎大名的顧三少,也被一個女人吃得死死的了?」

  「是的,我很光榮,怎樣?」他邊啜酒邊反向,聲音依舊傲慢狂肆不羈。

  丁煜辰當他逞強,奪走他的手機,繼續酸他,「看吧,大頭貼都這麼親密,不知道這裡面有沒有肉麻短信。」

  「喂。不要隨便亂碰別人的東西!」

  顧思遠想搶,可對方卻惡劣的不還,還讓幾個人擋著他,繼續玩他的手機。

  上面兩人親密相擁的照片令幾個大男人瞠目結,見狀,顧思遠想將電話奪回,但眾人哪容他得逞。

  丁煜辰總算是甘願了,「看來在魅力上,顧三少的確小勝我一籌。」他從皮夾內掏出仟元紙鈔一張,「本少爺向來是願賭服輸,那妞愛你愛得瘋狂,我服!」

  顧思遠沒好氣的奪回手機,順手將他遞來的一千元給了酒保,「這是你的小費,你的酒調得不錯。」

  酒保立刻點頭道謝,「謝謝顧三少。」

  「真是傷人自尊,這一千塊可代表著一段真摯感情哦。」丁煜辰沒規矩慣了。

  「你說話注意點。」顧思遠冷下臉,看來是真的有些動怒了,「我和琉璃的感情不是這一千塊可以衡量的,我是真的愛她,收你這一千塊只是不想你耍賴。」

  顧思遠眼中帶著警告,又說:「你最好口風緊一點,不要將我們打賭的事透露給她知道,否則我要你小命。」

  「我好怕怕!」對方假意打顫。

  「你想打架嗎?」

  「我是想喝酒。」他奉上一臉笑容,「開你玩笑的,我什麼時候說過真摯的感情是指你跟白琉璃?你剛剛才要人裱框,現在就隨手把我的一千塊送人,你傷的可是我真摯的感情。」

  顧思遠僵硬的臉部線條漸漸變柔,接著被對方逗笑了,「好吧,看在你今夜失戀的份上,今晚不醉不歸,過了今天你就不要再覬覦我了。」

  「顧思遠!」

  「怎樣?你不用擔心,我們雖然當不情人但還是朋友,到時你出櫃的那包紅包不會少的。」

  「……」這個晚上,丁煜辰第一次吃癟。

  當顧思遠帶著一身酒氣回到別墅時,客廳的燈沒亮,但台燈亮著,電視節目上的人笑著,白琉璃蜷縮著坐在沙發上,雙眼無神的盯著電視機,沒有跟他打招呼。

  等他走到她眼前,她才木然的看著他,她的臉色不好,他想,也許是燈光暈黃的關係。

  他坐到她身旁,大手輕輕攬住了她的腰。並親吻著她略顯蒼白的臉,「這麼晚了,怎麼還沒睡?我不是叫你別等我。」

  一樣沒有看他一眼,她不著痕跡的拉開摟在自己身上的手,「這麼晚回來,明天會爬不起來的。」

  「怎麼?今天不是二嫂陪你去醫院了,還怕我明天起不來陪你去嗎?對了,你電話裡沒說清楚,醫生怎麼說?」

  「醫生說……」白琉璃頓了頓,深呼吸一口,「勞累過度,沒事。」

  她垂下眼瞼,小手下意識地覆上小腹。

  顧思遠笑了,並討好的捏捏她的臉,「就跟你說沒事了吧,多休息就好了,不用太擔心。」

  「嗯……沒事了。」

  他沒細聽她說什麼,望著牆壁上的時鍾,已經凌晨兩點,「你不是討厭熬夜,為什麼這個時間還坐在這裡?」他扯開襯衫的扣子,吐著酒氣的唇慢慢接近她耳邊,「如果不想睡,去幫我放洗澡水,我們洗鴛鴦浴如何?」

  他露出壞壞的笑容,因為喝了酒,更多了點邪惡。

  白琉璃微微退後,試圖躲過他身上襲來的陣陣酒氣。他的身上還殘留著一股刺鼻的香水味,她不想聞。

  她轉身走向浴室,靜靜的幫他放洗澡水。

  半醉的顧思遠,還沒察覺她的異樣,慢慢脫掉身上的襯衫長褲,當他來到浴室時,洗澡水已經放了半缸。

  他一把將她環進懷中,嘴唇肆無忌憚的吻著她誘人的小嘴,「親愛的,我整晚都在想你……」說著,他伸手要去扯她身上的衣服,卻被白琉璃制止。

  「水放好了。你洗吧,我有些累了想睡了。」

  欲火高漲的熱情被打斷,顧思遠的臉色沉了下來,他一把扯住要走的她,不解的望著她。「你在生氣?」

  白琉璃輕輕扯了扯唇瓣,「沒有。」

  「是因為我的晚歸?還是因為我爽約今晚沒陪你去看醫生?」

  「你多心了。」她不想再和他爭辯,轉身走向臥室,上床將身子埋進被子裡,順手將床頭的壁燈關掉,室內變一片黑暗。只有浴室的燈光透了出來。

  顧思遠沉默一會兒,轉身走到床頭,並將壁燈重新打開,突來的光亮,叫她下意識的拉緊被子。

  「我累了,想睡。」被子底下,傳來她悶悶的聲音。

  「我只是和朋友出去喝了幾杯。」他垂頭望著被子底下的人,有些無奈,「我沒有做任何對不起你的事,你不要表現一副怨婦的樣子。」

  「你多心了。」這次她有點哽咽了。

  「瑾瑜,你不想和我隨便談點什麼嗎?或許……我們之間還需要更多的溝通。」

  安靜了一陣,被底傳來聲音,「你想跟我談什麼?在一起交往快半年多了,在我最需要你的時候,你跟我說不上話,現在我也跟你沒有什麼好說的。」

  白琉璃說得冷淡,他有點動了怒,「難道兩個人戀愛了,彼此就不能擁有私人空間了?」

  顧思遠的話,更令她受傷了,他是在向她宣告,她的存在,已經影響了他的生活方式,她,是多餘的?

  吸了一口氣,她緩緩說:「我沒有干涉你有自己的空間、自己的品味、自己想過的生活,但你有想過什麼才是我想要的嗎?」

  「我管你是因為對你好。」顧思遠歎氣,輕撫著她柔順的髮絲。

  「如果真的對我好就該關心我。我今天--」

  白琉璃未完的話,再次讓他打斷,」又是今天?沒陪你去醫院很嚴重嗎?你生了什麼病了嗎?你要因為一件事否決我對你的愛嗎?」

  顧思遠句句質問,都沒有得到回應,他的心中也升騰起一絲怒火,撈過床上的浴袍起身進了浴室。

  室內靜默無語,只能聽到浴室的水聲繼續流淌,掛鍾傳來刺耳的滴答聲。

  「我不是怨你沒有陪我去醫院,我只是覺得跟你在一起太沒有安全感,你的性格決定了你離不開你以往的生活方式和生活圈子,你有那麼多的女人,已經習慣了被那些女人仰慕簇擁的感覺,你會捨得放下她們,只取一瓢麼?」

  被子裡細碎的聲音,被子外的人聽不清楚,「琉璃……」

  「對不起。溝通之後我懂你的意思了,我今天的情緒不太好,你多擔待,你去洗澡吧,我真的想睡了,晚安。」白琉璃的語氣聽起來像是沒事了,但他總覺得這話裡的疏離感很重,像是她失去了什麼,而他也將失去什麼……

  被子裡沒有聲音了,被子外也安靜了。

  或許兩人都需要冷靜一下,他轉身走向浴室。泡在浴缸裡的他清醒了點,見她那樣,他的心、也撕裂般難受。

  有時他寧願她可以像以前那樣,任性刁蠻的跟他大吼大叫,可自從他們確定關係之後,她卻總是在這種時候展現出她的溫順和隱忍。

  更令他無計可施的是,他向她求婚了幾次她都沒有答應,總是說現在還不想就這麼進入婚姻的墳墓,要不就找出各種各樣的借口推脫。

  越是這樣越代表她把心埋得更深了,或許,他應該道歉的。

  顧思遠一夜輾轉難眠,直到凌晨五點才漸漸入睡,當他醒來寸,看到床邊已經沒有她的身影。

  室內靜得可怕,他馬上清醒了。

  琉璃去了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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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7-22 10:31:34 |只看該作者
【139】做次逃婚新娘

  顧思遠快速起床,鞋子都顧不得穿,就衝出門外,卻見白琉璃就坐在沙發上,看著今天的好天氣發呆。

  是一樣的太陽啊……但她的心情為什麼總是陰陰鬱鬱的?

  多愁善感這個詞可從來不會體現在她的身上的。

  她沒有答應他的求婚,因為她不確定他是不是真的愛她,是不是真的做好了一個為人丈夫的准備,如果不是,她不會落到和媽媽當初的後塵。

  他本來就是那樣一個無拘無束,不會被任何人任何事束縛的男人,婚姻這座圍城真的能將他的心留住?

  「在想什麼?」一雙手從身後摟住她的纖腰。

  白琉璃只是淡淡地搖頭不語。

  「昨天是我不好,我道歉,罰我去給你買早餐,可好?」顧思遠歎息一聲,討好地說道。

  白琉璃扯了扯唇瓣。

  顧思遠出去買早餐後,突然,家裡的電話響了,白琉璃沒有接,她知道會自動轉到答錄機,因為這幾天,顧思遠在家處理事務,不少人會打家裡電話找他,所以電話就交給答錄機。

  「喂,我是煜辰,顧三少不在家啊?打你手機也不接,打公司,他們叫我打家裡電話,結果你還是不在,不會一早就跟你老婆去散步了吧?」

  手機不接?她心想,應該是他又忘在房間裡了。

  煜辰?這名字好像在哪聽過,怎麼這麼熟悉?

  啊--是丁氏集團的小開丁煜辰,對了,那傢伙的確是顧思遠的朋友。

  「你不在家真可惜,我還想讓你猜猜我現在在哪裡。」丁煜辰情緒略顯高亢,電話裡傳來風聲的呼嘯,雜音很大。

  「還記得上次和你提過的女孩嗎?我終於找到她了,原來這妮子躲到香港了,我剛下飛機,這次我絕不會再讓她從手中溜掉。」白琉璃很想笑,但忍住了。看來也有第二個女人讓丁煜辰吃癟了。

  「我是特地打電話告訴你,我這次可不會輸你了,聽浩風說,你跟白琉璃求婚卻被拒絕了,那好,我這次會贏過你的,你准備先參加我的婚禮吧!不然,我們再來打個賭好了,就像我們當初打賭一千塊,白琉璃會被你泡上一樣,我們這次也賭一千塊,說不定我要追的女人,也會很順利哦,哈哈--」聞言,她的笑容僵住了。顧思遠拿他們的愛情跟人家打賭?

  「不過,這樣說來我還是很難賺你的一千塊,畢竟你那照片不是隨便人都做得到的,真是搞笑……啊,我看到一個老朋友,先不說了,有空聯絡。」白琉璃坐在沙發上,心沉了下去。

  她走進臥室,在床頭找到他的手機,她打開手機,果然有他們在一起他拍下的照片。

  頓時覺得好冷,有種被侮辱的感覺,她可以不計較他追她的原因,因為她寧可相信兩人是真的相愛了。

  但他留著這些照片的目的是什麼?她以為是紀念,難道他其實只是想留著向他朋友炫耀他的勝利?這麼親密的照片,他輕易讓別人看,讓別人取笑她,她怎能再相信他的甜言蜜語?

  客廳傳來開門的聲音,她若無其事的放回手機,走出房間。

  「琉璃,我買了你最喜歡吃的瘦肉粥。」門外傳來他的喊聲,「快來吃吧,否則涼掉就不好吃了。」

  「來了。」看著他笑得燦爛的臉,她竟覺得有些悲哀,她不知道什麼樣的他,才是真的。她心微痛,卻仍希望還有挽回的餘地,還有說服自己的理由。

  「在想什麼?怎麼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顧思遠似乎看出她的不對勁,手輕輕蓋上她的額頭,「不舒服嗎?我帶你去看醫生。」

  「沒事。」她急忙反拉住他的大手,奉上溫柔的笑,「只是等得有些心急了,還以為你迷路到忘了回家了。」

  「怎麼可能?我又不是你。」他半開著玩笑,很高興她今天的話似乎比較多了。

  兩人邊吃早餐邊聊天,談話氣氛融洽得忘記時間的流逝,直到將最後一口粥吃完,白琉璃才抬頭,猶豫了一陣,才開了口。

  「還記得我們在一起你給我拍照片的事情嗎?」

  顧思遠微怔一下,而後點點頭,「記得啊,尤其是那個讓你思思念念整晚的愛德華,哼,我片刻都不敢忘。」口氣開始有些酸。

  她佯裝生氣的瞪了他一眼,「那你應該也沒忘記你是怎麼騙我。嚇得我一身冷汗的吧。」

  「我是提醒你,下次別喝這麼多酒。」他倒是一點都不覺得自己惡劣。

  「是喔……所以你還留下那些照片當把柄,隨時提醒我別喝酒是吧?」她試探的問。

  「這不一樣,這是我留下來紀念的,裡面可是你愛我的證明,我怎麼敢隨便刪。」她沒好氣的輕捏他一記,「那你可別拿去給別人聽,我會糗一輩子的。」笑容還掛在嘴角,她等他的反立,等他承認是他疏忽了。

  表情僵了一下,顧思遠才又急忙接話,「……我哪敢,你可是會拍飛我的。」

  他不想提那天晚上喝酒的事,況且他已經警告所有人不准說。

  白琉璃則慢慢斂去笑容。他果然在說謊,事實上如果他肯對她坦白,她還能存有一點希望。

  為了不想讓話題繼續,顧思遠從口袋掏出一枚編織戒指。

  「琉璃,我今天還沒有向你求婚吧,之前的金銀珠寶你說俗氣,這次我花了時間自己編,雖然不值錢,但希望你喜歡。」她接過他手中的戒指,淺淺的藍色,手工粗糙,不過還滿漂亮,她很喜歡,但她越喜歡就越覺得心涼。

  她甜甜的笑了,點點頭,伸出白皙的手,「我很喜歡,所以應該是要由你為我戴上吧。」

  顧思遠驚訝,「那麼你同意嫁給我了?」他沒有想過這次會功的。

  白琉璃點點頭,他則迅速幫她把戒指戴上,戒指戴在她纖長的手指上,更顯得漂亮。

  「好啦,我已經答應嫁給你了,我希望我的結婚禮堂可以布滿美麗的玫瑰花,還要有一個六層的大蛋糕,至少要有二十輛喜車接親,還要賓客雲集,為我送上祝福。」

  他激動的拉著她的手,「只要你肯嫁給我,什麼條件都依你。」

  她主動躲進他懷中,露出一絲笑容,卻顯得有些淒楚,「那我們的婚禮就訂在下個月的一號舉行吧。」

  「好啊。」他想也沒想的答應,因為他被幸福溢滿心頭。

  下個月一號?

  居然是四月一日的愚人節!

  顧思遠很別扭婚禮是這種不吉利的日子,但他追得那麼辛苦的女朋友終於點頭嫁他,他豈會錯過這麼一個好機會:況且白琉璃還說這天是黃道吉曰,她只想在這天嫁,所以,他雖對這個日期不甚滿意,但依舊派人加快腳步准備婚禮。

  他為她在法國訂了一套昂貴的婚紗禮服,還命人專門為她打造了一套價值不菲的鑽石首飾。好不容易等到四月一日,顧思遠很早就來到婚禮現場,今天的他,穿著一襲筆挺的純白色西裝。英俊倜儻的他,真的可以令無數女子趨之若騖,只可惜他的眼裡只容得下一個人,那就是白琉璃。

  她的風情萬種,她的牙尖嘴利,她的倨傲孤高,她的聰明才智……真可惜,結婚前不能見新娘,所以,前幾天,顧思遠收拾簡單的行李,先回公寓住了,而且還堅持要他不用跟車隊去迎親,直接在婚禮會場等她就好,他沒想到她會是個這麼遵循傳統的女人。

  賓客已經到了差不多,豪華婚禮的現場氣氛十分熱鬧。

  他按她的要求,在現場擺滿漂亮的紅玫瑰,六層蛋糕的最頂端插著兩個漂亮的新郎新娘,有他的名字,也有她的。

  去接親的隊伍應該快到了吧,他看著腕錶,時而招待來往的客人。

  婚禮定在十點舉行,主婚人已經到場,他身邊的親朋好友都前來祝賀,更有記者頻頻拍照,為兩人見證這場盛大婚禮。

  可是時間流逝,已經九點半了,為什麼白琉璃還沒到會場?

  顧思遠不禁開始擔憂。莫非路上出了什麼狀況?

  他打電話給負責接新娘的友人,可對方卻說他們早就到了白琉璃的公寓,卻不管怎麼按門鈴都遲遲沒有人出來。

  賓客已經等得有些急了,顧家人一身正式打扮,一副威嚴體面的樣子,也漸漸蹙了眉。

  顧思遠這時才想到,怎麼他派去為新娘做准備的人一個都沒到?他心急如焚,再次撥白琉璃的電話,不通!

  到底是怎麼同事?客人開始出現議論紛紛的聲音,都在猜測這個時間新娘還沒有到,是出了什麼事?

  此時,門口走進來一個矮不隆咚的小鬼,然後從口袋抽出信封遞給他,「這是一個姐姐要我交給你的,她說,今天的婚禮她不會來參加了。」

  「你說什麼?」顧思遠的心像是被人打了一拳,痛得不過氣,他慌忙展開信,裡面的字跡他再熟悉不過--給我的錯愛顧思遠:我不會否認我愛你,但我希望在不久的以後,這會為過去式。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已經出國了,去哪?我想你不會在意,以你的脾氣,禁不起落跑新娘的玩笑,勢必很生氣。

  那我們扯平了,因為我也很生氣很生氣,你因為打賭接近我,就已經很過分了,竟然選把我跟你的親密照片拿去炫耀,叫我怎能不心寒?

  嚇到了?沒想過我會知道?回家聽電話答錄機的留言就知道了,更可惡的是,你做錯事還否認?!既然你無法向我坦白,那我又該怎麼相信你承諾的永恆?

  也許,你向我求婚……也是另一場賭局……愚人節快樂。

  白琉璃留信,飄落,顧思遠愕然,四周賓客紛紛投來好奇的目光。

  「發生什麼事了?」幾個好友過來關心。

  顧思遠驀地笑了,笑容中摻雜著苦澀和無奈,「很抱歉耽誤大家的時間,今天的婚禮,只是愚人節的一場玩笑。」

  一場玩笑……

  兩年後--倫敦某教堂門口,聚集著熱鬧的人群,鮮花彩帶飛舞滿天。

  新娘新郎在親友的祝福下快樂的笑著,遠遠望去,那幸福熱鬧的樣子,令人心動。

  如果兩年前她不從婚禮中逃走,那麼她是否也能得到一樣的幸福?不,也許是另一場傷害。

  就算沒有被他欺騙的事,他們也不可能在一起,因為他們是兩個世界的人,她只想找個安分守己,顧家愛她的男人過著平凡的日子,顯然那個風流成性的男人給不了她所要的生活,那麼,與其日後被傷害得更深,何不早早放手離開。

  白琉璃看著別人的婚禮,眼睛酸澀,不自覺越走越接近禮堂,突然一束美麗的玫瑰花落在她眼前,她下意識接住,頓時,婚禮上的人皆看向她。

  仔細一看,這場婚禮的新郎新娘都是東方人,只是……那新郎竟然有些眼熟,她思索的同時,對方也看到她了,兩人四目相接,臉上都出現驚訝的神情。

  白琉璃轉身要走,不料新郎卻急步迫了過來,「白小姐,能不能給我一點時間談談?」

  她的手腕被對方扯住,身體僵在原地,扭身,假裝平靜的看著他,「我不知道你叫住我有什麼用意,還是你們又賭了什麼需要我幫忙提證明?」

  丁煜辰的臉色微黯,略顯愧疚,「我希望你能聽我解釋,事實上事情並非你想的那樣。」

  她別過臉,「我們不是很熟,你沒有什麼好跟我解釋的。」

  「阿遠他愛你。」他難得表情認真,「當初你在婚禮中撇下他,這件事讓他為整個A市圈子的笑柄,但他卻沒有說過一句你的不是。」

  「因為做錯事的人是他。」

  「賭約的事純粹是我們兩個無聊男人的玩笑,阿遠親口說過,你們的感情不是一千塊可以衡量的,他也不是為了賭贏才跟你在一起的。」

  看著他,白琉璃咬緊唇瓣,「可是他把我的照片……」

  「你還記得那照片的內容吧?那可不是只有你,裡面也有阿遠,你想他會拿自己名譽跟我們炫耀嗎?」

  她忘了,裡面的確是兩個人。

  「那是我們喝酒的時候,我搶他手機,無意中看到的,他還因為這件事差點跟我鬧翻……」頓時,丁煜辰的臉變得有些無奈,「但現在好了,還是鬧翻了,你看他居然揍我。」

  順著丁煜辰的手,她看到他的下巴,有明顯被揍的痕跡。而且,還有奇怪的花紋?

  「我跟他說我要閃電結婚的時候,他還笑笑的祝福我,沒想到是暗藏殺機,婚禮前兩天他來找我,說要讓我破相,你看。這是他尾戒的印記。」

  白琉璃笑了,笑得很張狂,「哈哈--他的眼光真好,這戒指樣式怎麼看都很好看,很適合他。」說著,她有點想他了。

  「shit!我居然在自己的婚禮講髒話,反正你們夫妻倆都一樣沒良心。」他竟然還為了他們的事愧疚。

  「我跟他沒有結婚你不要亂用詞,況且他沒在你身上烙上『奸淫擄掠,大小通吃』就不錯了,你等會兒打電話跟他說謝謝。」

  「還說謝呢!對了,說到打電話,我幫你打通電話給他好了。」他迫不及待的拿起手機。

  「不要。」白琉璃搖頭伸手制止他。

  這次丁煜辰的語氣多了指責,「我解釋得不夠清楚嗎?還是你不相信我?你就這麼忍心繼續折磨他?」

  「不是。我們倆的問題沒有這麼簡單,有些事要他自己跟我說清楚,有些事要我自己想清楚,我會跟他聯絡,你不用擔心。」他們之間的問題又何止這些?

  「可是……」他任然不想放棄。

  「喂,你還想跟我聊多久?你老婆瞪你瞪到快要發火了,如果她等一下過來問,我絕對會幫你作證,我是你的小老婆。」她想這個新娘應該就是當初讓丁煜辰追到香港的人,看來他很重視新娘,沒想到,社交圈有名的花花公子,真能為一株花放棄花園。

  「算了,我不管你們了!」他急忙走回去挽著新娘,不斷安撫她。

  轉身,白琉璃不知道該去哪裡。聽完丁煜辰的話。她頓時失去方向,她想遊歷的地方,已經不重要了。

  知道顧思遠沒有拿她的照片去炫耀,她猜想,他當初說謊該是有理由的。

  她微微抬起手,望著無名指上的編織戒,心想,這場任性之旅該到終點了嗎?

  紅燈,她在路口停下來,抬頭卻看到對街佇立著一抹熟悉的身影,身材修長的東方男子,俊美的容貌依舊,只是臉上的表情很嚴肅。

  是夢嗎?竟然是顧思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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