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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方的補給線明明正面臨危機,真是了不起的自信。讓人感到羨慕呢。」
中央傳來的堪稱傲慢的通知。會忍不出開口譏諷,就現場的立場來看是理所當然的反應。然而,他們接著卻收到更加令他們啞口無言的通知。
「第二三游擊航空魔導大隊傳來電報。是Pixie大隊。那個……」
接近中的增援部隊傳來電報。按照慣例,就只限于通知呼號等事務聯絡。盡管如此,通訊兵卻猶豫起該不該繼續說下去。
「好了,快念吧。」
感到疑惑的參謀開口催促,通訊兵這才把內容說下去。
「無需援軍。讓Viper大隊立即後退。上頭是這樣說的。」
無需援軍?也就是要讓目前為止展開迎擊戰斗的Viper大隊退下?這與其說是了不起的自信,甚至該說是自信過頭了。
兩個魔導大隊並包含了轟炸機的敵增援,怎麼想都不是以強行軍出擊的魔導大隊所能負荷的對手。
要把敵軍交給連這種事都無法理解的大隊長旗下的部隊?這只能說不可能。
「……迎擊戰斗機何時能起飛?」
「正在停機庫待命。一有命令,隨時都能出動。」
數名參謀隨即開始擬定獨自的迎擊策略。就算沒有太多時間提升高度,但只要戰斗機從地面起飛,就能對轟炸機進行某種程度的牽制吧。
本來在魔導師處于劣勢的情況下,還必須要準備對付魔導部隊的對策,盡管感謝援軍……但是在阻止轟炸機侵入這件事上,是不是該做好自己能辦到的事呢?他們懷著這種疑問。
「要出動嗎?再怎麼說也不太妙吧。」
「不,這是命令。要是真的出動的話……」
盡管他將「會變成獨斷獨行」這句話吞了回去,但這句話可說是具體呈現了北方方面軍感到苦惱的參謀們的擔憂吧。
參謀的權限不包含未經命令就采取行動。他們的工作是擬定作戰計劃,沒有立場做決定。這就是參謀職的為難之處。而讓他們擺脫這種煩惱的人,很諷刺地也是導致他們頭疼的Pixie。
「管制機已確認到Pixie。機影四十八,速度二五mph,高度……」
在上空警戒的管制機,偵測到銀告中的Pixie大隊正在接近。所報告的速度,是被視為實質上的極限速度的二五mph。能以這種速度維持編隊飛行,可看出其訓練程度之高。
「速度很快呢。嗯?高度呢?」
這樣或許能稍微期待.下吧。正當心中涌現希望的參謀們要求高度的情報時……
「高度七五英尺?不對,還……還正在上升當中。」
「什麼?」
「沒搞錯吧?這可不是戰斗機喔。」
高度六英尺的極限是基于戰斗教訓的常識。就算在資料上曾有過達到八英尺的紀錄,但在實戰中見識到之前總讓人有點難以置信。
技術人員口中理論上能達到的數字,與現場的一線部隊展現出來的數字,所帶有的份量截然不同。所謂軍人這種人種,會對新機種、新兵器、新技術抱持徹底的懷疑。畢竟是將性命賭在這些東西是否能用上的職業,這可說是種健全的猜疑心態。
因此,在場眾人不得不虛心地坦率接受眼前呈現的結果。經由實戰獲得證明的事實,就是有著這種份量。
「不會錯的。Pixie大隊目前高度為八英尺!」
「呃,加速了!速度三mph!」
而更讓人難以置信的是,連速度的數字也飆升了。
實際上,這相當于是技術試驗機才能發揮出的高度與速度。然而這卻是維持編隊飛行加入第一線戰斗的部隊所展現出來的數值。這倘若是事實,這份資料即顯示出他們擁有完全不同次元的能力。
這是事實嗎?假如是的話,他們的表現即意味著足以讓所有部隊同時遭到淘汰的絕對性的性能差異。
「管制機的觀測資料正常嗎?」
「沒發現其他異常數值……機能全部正常。」
參謀們全都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
「……看來參謀本部藏著超乎常規的殺手啊。」
「超乎常規也該有個限度吧。」
唯一能說的,就是還好這批部隊是我方的人吧。
聯合王國義勇軍前線司令部
「是Named!西方確認到Named出現!對照個體資料,是萊茵的惡魔。」
觀測兵發出驚叫聲,于是在瞬間受到司令部在眾人的注目。被視為虛構人物的Named,出現的情報。
所謂,能輕易飛越死亡領域。(注︰高空八千公尺以上,人類難以生存的高度)
所謂,能單槍匹馬屠殺Named中隊。
所謂,能使用扭曲空間的干涉式。
當共和國軍負責人傳來這種情報時,人人都笑著說「愚人節也來得太早了吧」、「負責人大概喝多了」,對這項情報一笑置之。
就算帝國軍擁有優秀的技術/戰術是事實,這也太夸張了。要聯合王國的分析官說的話,這是所謂的戰場傳說。他們敬重共和國身為列強的面子沒有否定,但頂多認為這是在戰場的混亂下導致的幻覺吧。是愛嚼舌根的軍官們之間的風雷風語,就連存在本身都很可疑的Named。
但不管怎麼說,既然白軍的觀測兵都即時偵測到了,就算是宛如惡劣玩笑,讓人想喝杯紅茶優雅地拋諸腦後的情報,也有必要重新檢視。
「真的存在嗎?還以為是共和國軍那些家伙作白日夢夢到的。」
就算有哪里搞錯了,也不是什麼稀奇的事。在戰場上,要是一一認真看待士兵在錯亂後傳來的誤報,可是會從妄想癥一腳邁進瘋狂的世界,加入瘋子的行列。因此,以冷靜態度判斷這種情報是誤報,搞不好還是集體幻覺的聯合王國軍官們,也不得不半信半疑地沖向機器確認。
有數人沖向無線電話筒要把分析班叫醒,有數人機敏地開始呼叫上級司令部。
「已經由魔力識別。不會錯的。正在急速接近中。」
接著還有復數的觀測兵成功透過魔力識別身分。分析結果與他們半信半疑登錄的模式一致。復數的觀測員經由復數的精密觀測所指示的結果,是幾乎不可能出錯的結論吧。單獨的觀測結果還有可能是誤報,但到了這種地步,也只能承認他是確實存在的真實人物。
「敵增援為大隊規模。是紀錄上沒有的部隊。」
外加上包含復數未知反應的大規模魔力反應。根據規模推測,毫無疑問是大隊規模,搞不好還是加強大隊規模的魔力反應。這份魔力傾向與過去的紀錄毫無一致,意味著有新的帝國軍魔導師部署到戰場上。
而與萊茵戰線的共和國函式庫資料也幾乎毫無一致,深刻暗示著帝國的預備戰力依舊雄厚。看來那些家伙都像這樣東征西討了,仍有辦法從某處拿出Named率領的新部隊參戰。
「……真教人吃驚,都把協約聯合逼迫到這種地步了,還繼續投入新的部隊。」
「會是達基亞方面的部隊嗎?戰斗大致結束了,應該會有多余的兵力。」
確實如此——雖不清楚這話是誰說的,但如果是帝國軍的Named,當然能將比童子軍還不如的達基亞軍輕易擊潰。而把這批閑置下來的家伙投入戰場,用來對付協約聯合狂妄地四處作亂的突擊部隊,想來也很合理。
「要記錄資料了。記錄器有在運作嗎?」
「倘若是事實的話,這可是單槍匹馬屠殺中隊的怪物,可不能放松監視呢。」
情報軍官們盡管嘴巴上說著簡單的玩笑話,眼楮也依舊凝視著眼前所顯示出的情報。這是魔力傾向陌生的部隊。而且還是盡管未曾確認過,卻在西方謠傳多時的Named,他的存在讓人無法忽視。如此怪物所親自率領的大隊至今竟然都未曾確認到,對帝國的諜報工作肯定有漏洞吧。正因為如此,他們就算再不願意,也不得不理解到客觀地觀測敵新參戰部隊的情報,這項情報收集任務的重要性。
「能監听嗎?」
「不行。是未知的暗號與通訊形式。至少函式庫里沒有記錄。」
一如預期的答復。就算沒辦法解讀,依舊能經由監听、記錄通訊波長,在某種程度內掌握敵部隊的所屬與動向。
但如果是毫無累積資料,完全未知的暗號與通訊形式,就是無法預測動向的新部隊。這讓他們深深對達基亞輕易遭到解體的情況感到懊悔不已。由于沒料到他們會在這麼短的期間內就遭到解體,就算來不及帶出資料也是情由可原,但還是會奢望著沒有的東西。
「司令,幾乎可以確定是帝國軍的新部隊。與過去在北方、西方方面軍的記錄,幾乎沒有共同點。」
「很好。我是想讓管制機起飛啦……」
眾人露出苦笑。雖說是被送到極寒之地,但他們時好時壞的黑色幽默品味仍未死絕。他們早就知道,這是一場沒有余力的戰爭。同時,聯合王國本國所面對到的各種政治制約,也讓軍隊受到怎樣都無法擺脫的限制。他們身為現場軍官,總之只能把扯得上關系的神與惡魔統統罵一遍,然後不甘願地接受這無法改變的現狀,認命地遵守規範。
「但總不可能把管制機給帶進來吧。」
「是啊……畢竟現在比起煩惱怎麼把機材帶進來,不如擔心該怎麼把資料帶回去吧。」
盡管緩慢,但協約聯合軍正漸漸遭到壓制。雖然尚未發展到全面性的潰敗,但考慮到現狀,也只能用「還沒有潰敗」來形容。
至少就旁觀者清的角度觀察,眼前的狀況看得出來,帝國軍光是運用空檔時間,就足以將協約聯合逐漸逼向一如字面意思的解體。重病臥床的患者靠著微弱的穩定狀態勉強維持呼吸,這就是協約聯合目前的實際情況。一旦出現任何微小變化,就會直接導致發病氣絕身亡吧。
「啊,總之現在先提醒前線注意吧。」
「收到。」
不過當他們特意甩開這種想法,重新專注在眼前的職務上後,CP軍官就拿起無線電開始喊出指示。這項任務雖含有許多雖以判斷敵情的要素,但至少在場眾人全是在情報收集方面上經驗豐富的老資格。是在研判將來會與帝國交戰後,所派遣而來的人員。
聯合王國希望能累積各種經驗並在實戰中收集戰斗教訓,所以基于國防上的觀點,對派遣部隊的裝備與人員給予最大限度的關照。
「不過還真讓人驚訝,沒想到會有大隊能以將近三mph的速度飛行。」
「也大幅偏離預測狀況,果然有必要進行修正吧。」
因此,從聯合王國各軍隊中招集而來的他們深受祖國的期待,希望他們能從帝國軍身上學習到經驗,並且化作自身的血肉。畢竟備受期待的他們大半缺乏實戰經驗,而且還是以死背的預測狀況與基于情報收集的前提作為開戰前的行動準則。
然而根據平時累積的經驗與手法所設定的預測狀況,嚴重偏離戰場上的現實。
所以倘若不收集戰斗教訓,在祖國遭到戰火包圍之前加以修正,就很可能要用將兵的血肉來彌補。
畢竟,大半幕僚都認為不可能而加以否定的Named,實際上卻真的存在。這也意味著,戰場上的惡夢有著確實存在而並非幻想這種令人討厭的傾向。盡管讓人笑不出來,但在距離實戰氣氛甚遠的環境下所做的預測,竟然這麼快就失誤了。
外交政策勝利所帶來的果實,諷刺地造成欠缺實戰經驗的問題,讓聯合王國的軍方當局為之頭疼。畢竟戰場上的微妙情勢,就只有能分辨戰場氣氛的專家才有辦法分析。在關鍵的戰場上判斷情勢失誤的事實,讓他們不由得感到焦躁。
情報這份工作,就算想向人請教最重要的感覺部分,也沒有人可以教導,只能靠自己的經驗去學習。更別提這不可能會有專門的教科書,就算有也肯定派不上用場。
「……說不定要做好這些情報有一半是真的的覺悟。」
因此,派遣過來的軍官,大多是為了累積經驗而精心挑選的將校。當然,他們當中大部分的人,都未被告知這次派遣的目的單純是要教育自己。不過連這種事都察覺不到的家伙,將會被視為在浪費時間與資源而被強制返回。正因為如此,殘留下來的他們盡管大都認為這是天方夜譚,也確實地開始進行客觀的情報分析。
他們就基于這份英明的才能感到危機。就算這些全都是夸大不實的情報,那也是帝國軍的Named,更別說增援的大隊相當有可能是加強大隊。這就算單純來看,也是大規模大隊的迎擊,不是能樂觀看待的狀態。
「那個Named據說一瞬間就炸飛一個中隊?對上兩個大隊總沒辦法了吧。」
盡管如此,他們的腦海某處仍舊存在著天真的判斷。就算假設有一個能夠獨自對付中隊的Named,不過數量能壓制質量。因此,還是有辦法能對付這個Named。假如他只有單獨一人,幾乎是不成問題吧。
「但可不能無視大隊的存在。就速度來看,也有相當的訓練程度吧。」
「相對的,我方盡管人數眾多,卻是混合不對……很吃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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