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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全部
吃過早飯,薛彤在大廳帶了淺淺的笑,拉了拉他的衣袖,「澤,我們今天去買菜,自己做飯,怎麼樣?」
龍澤坐在沙發上看著她,「妳不是覺得做菜麻煩嗎?這裡的大廚手藝還不錯,我也不挑。」
「酒店的菜剛開始吃是不錯,吃久了就覺得差了點東西,我想親手做飯給你吃。」薛彤看著他佯裝抱怨,「還是你覺得我做飯不好?」
「怎麼會?我是怕妳太累。」
薛彤眉目含笑,「我知道你關心我,待會我們再出去逛逛街,也不能總是給我買衣服,你也應該選兩件,不然我覺得自己好自私,我替你選好不好?」
聞言,龍澤臉上浮出淺淺笑意,「薛彤,妳過來。」
薛彤在他身邊坐下,龍澤一把抱住她,覆上她的唇,口舌探入其中,薛彤也伸手摟住他的脖子回應他。
一番火熱的深吻,兩人似乎忘了之前的不快,薛彤換上一條漂亮的新裙子,這是龍澤前些日子為她選購,項鍊戴在身前,整個人明豔動人,她討好地跑到龍澤前面問他:「好不好看?」
「好看。」龍澤伸手撫弄她的頭髮,順帶捏了捏她的臉。
薛彤連忙閃開,「每次都這樣,討厭。」
她的聲音是軟軟的嬌嗔,龍澤心神蕩漾,拉起她的手,「走吧,出去轉轉,老待在屋子裡沒意思。我的衣服就不用買了,前兩天我預訂了兩套西服,反正我也不經常穿。」
他的確不經常穿,薛彤懷疑龍澤就喜歡裸奔,也不勉強,她今日有自己想辦的事,只要把龍澤哄高興就好。
兩人拉著手出門,薛彤在車中乖巧地依偎在龍澤身邊,將腦袋放在他的肩頭,龍澤將她抱得很緊,右手在她光滑的手臂上來回摩挲,薛彤的皮膚在島上養得愈發光潤,摸上去就捨不得放手。
薛彤不言不語,一隻手纏在他的腰上,似乎在享受靜謐時光,她也會回應他,偶爾來一個突襲,在他的脖子上輕啄一下,惹得龍澤輕刮她的鼻子:「這麼淘氣,再這樣我們還是回酒店。」
薛彤把頭埋在他的胸前,「不喜歡我就不親了。」
龍澤手指繞著她的髮絲,聲音低低緩緩,「不喜歡妳能喜歡誰?」
車窗外面高大的建築慢慢閃過,那些氣勢恢巨集造型奇特的大樓多是賭場,薛彤知道怎樣討龍澤歡欣,抬頭看著外面樓宇,帶著期盼說道:「晚上我們去賭錢好不好?」
「妳想贏還是想輸?」龍澤低笑。
「你才想輸?」薛彤推開他,悶悶地坐著,過了一會又去搖他的胳膊,「贏錢的時候心裡好開心,你一定要幫我,澤是賭神,澤最棒了,我們去贏那些外國人好不好?看到他們輸了錢一臉鬱悶的樣子好開心。」
龍澤生性倨傲,他不在乎別人的目光,卻唯獨鍾愛薛彤的稱讚和她崇拜的目光,嘴角泛出得意的笑渦,「好,我幫妳,讓別人一局都贏不了。」
薛彤抿唇笑開,「我小時候就很崇拜賭神的,那時候看關於賭神的電影,覺得打牌的動作帥呆了,今晚讓我見識你打牌好不好?」
龍澤眼尾高揚,「我打牌自然也是很帥。」
「臭美。」薛彤嗤笑,又轉口說道:「澤做什麼都是很帥的。」
龍澤笑得桃花滿面,又將薛彤摟入懷中。
兩人沒在外面逛,直接進了超市,茄子豆角薛彤都拿起來進行一番平頭論足,再問問龍澤喜不喜歡,在超市左轉右轉一個小時,最後只買很少的東西,然後匆匆趕回酒店。
龍澤喜歡在廚房的時光,兩人分工合作,更像在島上的生活,這時的薛彤就是圍著他在轉,考慮他的口味,不斷詢問他的意見,似乎他高興便是薛彤最大的開心。
所做的菜只有兩個,木耳肉片和尖椒雞丁,酒店又送了酒菜上樓,餐桌鋪了米黃碎花桌布,上面淡雅小瓷瓶插了兩支白玫瑰,頂心還帶著點水露,嬌嫩欲滴。桌上十來個菜擺好,青菜翠綠鮮嫩,葷多素少,拉配得當,光是色澤就讓人食欲大動,旁邊擺著水晶杯和一瓶紅酒,薛彤打開音響,輕緩的音樂緩緩流出,整個屋子溫馨洋溢。
龍澤在餐桌邊坐下,眉梢微揚,嘴角含笑,「今天怎麼搞得這麼好?」
「生活偶爾也要來點情調。」薛彤笑意嫣然,嗔道:「說起來都是你無趣,這些事還要我來佈置,浪漫什麼的都應該是男人主動哄女人,我們卻反過來,也不知道你是不是真喜歡我。」
龍澤拉住她的手,「有些事我不是太懂,妳想要什麼直接跟我說,我有很多錢,妳要什麼我都可以買給妳,而且我保證以後再也不會有人欺負妳。」
「那吃飯。」薛彤給他盛了一碗甲魚湯,又夾起一塊雞丁,放在龍澤碗中,「這是我炒的,你要多吃點。」
龍澤很喜歡薛彤這樣暖暖的關懷,很給面子地都吃了,「妳炒得很好,不覺得比酒店差。」
「別人都是大廚,我哪裡趕得上。」薛彤溫言細語,「不過我的菜是帶了心意,專門做出來給澤的。」
龍澤聞言更是欣喜,替她夾了一筷子菜,這頓飯吃得倍感舒心,薛彤坐在他的身邊,時不時給龍澤夾菜添湯,溫柔帶著點盈盈笑意。
凡是薛彤夾過來的菜龍澤通通吃光,臉上帶點紅光,可見心情十分愉悅,薛彤知他高興,在他吃得半飽的時候,糯糯開口,「澤,我想求你個事。」
「什麼?直接說就是。」龍澤停下看她一眼,眼中波光流轉,又低頭繼續吃飯。
薛彤又給他夾了一塊雞排,裝作自然道:「我想給家裡人發個訊息,跟他們說一下現在過得很好,要他們安心,不用到處找我了,省得有時候想起來老是不安心。」
面上是自然,心裡卻秋風陣陣,當聽說父母已經成了那個樣子,她再也不能什麼都不做苟延殘喘地活著,她不要她的父母再做著無用功找她,既然事實無法改變,她只求他們能夠平安。她思慮了很久,她想寫封信給他們,發郵件最合適,報一聲平安。
龍澤握著筷子的手停頓了一下,薛彤的心也跟著顫了一下,但是龍澤沒有任何反應,就像沒聽到一樣,繼續埋首吃飯。
他明明聽到了,但還是連這點小事都不同意。薛彤很失落,胸口像墜了一塊冰坨子,又沉又涼,連帶著手腳都變得無力,她還想給他夾點菜示好,想繼續哄一下他,但卻握不穩筷子,頭重得像有千斤重,抬不起來,低聲道:「我什麼都給了你,這點小事都不行嗎?」
「妳今天做這麼多就是為了求我幫妳做事嗎?」龍澤語氣涼了下來。
桌上氣氛一下子變得沉悶,薛彤低著頭,目光漸漸模糊。
龍澤沒說別的,自顧自吃飯,直到飯吃完放下碗筷,他才不冷不熱說了一句:「不是說了什麼都不想?好好跟著我就行了嗎?」
薛彤猛然抬頭,「可他們是我的父母,生我,養我,你要我怎麼忘記?」
他沒再說話,起身打電話叫人來收拾餐桌,若無其事地站著落地窗前,眼光看著遠處蔚藍的大海,目光深邃幽暗。
薛彤想再試一試,走過去從他背後抱住了他的腰,「就是想和你簡單待在一起,所以想把這些事都了結,我知道他們在找我,心裡覺得難受,跟你一起出去玩還是覺得疙疙瘩瘩,就發一個郵件行嗎?可以加點技術,他們也尋不到痕跡找到我,讓他們死了心。以後我們就住在海島,我再也不出來了,以後你想怎樣就怎樣。」
「先去洗洗臉睡午覺。」龍澤輕拍她的手,沒說同意也沒有反對,但語氣絕對算不上和煦。
關係變得僵硬,薛彤心神不寧,龍澤對親情似乎沒有什麼感覺,他又是一個倨傲的人,逼他沒有任何效果,薛彤不敢繼續勸說,簡單洗把臉回了房間,捂在被子中卻是沒有任何睡意。但她一直躺著,按照自己以往的生活習慣,閉著眼睛,眼前卻滑過無數從前的日子,挽著媽媽的胳膊一起逛街,和同學談天說笑,站在奢侈品櫥窗門口對著昂貴的東西發出驚嘆,那些歡笑和苦悶,混入時光滾滾洪流,飛奔著越離越遠。
她聽到了臥室門被輕輕打開,龍澤走了進來,他沒有睡午覺的習慣,通常是做自己的事情,或者看看電視,玩玩電腦。到了差不多的時間他會到薛彤的房間,在床上叫她起床,順便逗弄一下她。
龍澤洗過澡,穿了絲質的睡袍,在薛彤旁邊倚著床頭坐下,看到薛彤眼皮微動,知道她沒有睡著,他用手指輕輕拂著她的額頭,帶著溫度的指腹在她皮膚上緩緩滑過,一點點淺癢。
他輕輕嘆了一口氣,聲若絲綢滑過皮膚,溫和地冰涼,帶了點惆悵,「我有的時候真的不知道妳對我有沒有感情。」
愛情於薛彤就是可笑的話題,沒有平等,沒有安全感,沒有選擇的權利,她的命被人玩弄於鼓掌,愛情就是天邊浮雲。薛彤毫無力氣去勸說龍澤,慢慢睜開眼,一副朦朦朧朧的模樣,模棱兩可道:「不要亂想。」
龍澤坐在床頭,「薛彤,妳是我的,我只是想和妳一直待在一起。」
薛彤翻身坐起,口氣幾乎是哀求,「我們不是一直在一起嗎?我只是想把這些事處理一下,發封郵件對你而言這是很簡單的事,是不是你現在對我有什麼不滿意?」
「薛彤,我想妳愛我。」龍澤看著她,一雙眼像月下帶著輕霧的淺灣,透著點憂傷,「雖然妳在身邊,可是有時候我抱著妳,卻覺得妳很遠。」
「你想多了。」薛彤低聲道。
「也許是吧。」龍澤嘆氣,「妳從來都沒有表達過,我真的不知道妳到底愛不愛我。」
薛彤略一思索,看著他的眼,口中低低滑出,「澤,我愛你。」
如有清風過境,掃盡漫天煙塵,龍澤的目光如皓月清澈,「薛彤,可以愛我的全部嗎?」
一條泛著淺光的白色長尾自睡袍下滑出,順著床滑到了鋪著長毛地毯的地上,他雙目清亮,星星點點地蕩漾著期盼。
薛彤頓了一下,緩緩伸出了手,撫摸著他光滑的長尾,看著他的面龐,輕輕道:「你的尾巴很好,我喜歡它,喜歡你的全部。」
唇線微微上勾,龍澤像輕霧一般吐出:「可以證明一下嗎?讓我看到妳的愛,滿足妳的願望。」
他脫了他的長睡袍扔在一邊,卻仍是靠坐在床頭,沒有任何動作,只是一雙澄澈雙眼殷殷看著她。
薛彤愣了片刻,突然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在內心糾結了一番,伸出手抱住他的脖頸,輕輕覆上去吻他的唇。
他的唇微涼,軟軟糯糯,薛彤第一次這麼主動,在他唇上輾轉廝磨,伸出舌尖探入他的嘴,和著他的舌一起糾纏,吮吸他的唾液,他的味道。
龍澤沒有往日的狂野火熱,淺淺地回應著,甚至都沒有抱住薛彤,任憑薛彤在他口中吸吮,輕柔而綿長的吻,他始終是不溫不火。
薛彤跪坐在床上,微微緊張,雙手在龍澤的腰間、胸前撫摸,靈巧的手指在他緊致的皮膚上游走撫弄,龍澤的呼吸變得粗重而急促,卻還是隱忍的克制。
下午的屋子雖然拉上了部分窗簾,但薛彤看得清楚一切,眼角餘光掃過他腹下的異樣之物,只覺心中一滯,但龍澤還是沒有要主動壓下她的意思。薛彤微瞇了眼,離開他的唇面輕吻下頜,在他耳邊輕輕吐氣,「澤,我愛你……」
河蟹部分,大家都懂的。
薛彤用自己的火熱去證明著她的愛,在盤上高峰的時候口中不斷呼喊他的名字,龍澤無比滿足,長尾將兩個人緊緊糾纏,這是世上最美妙的事情,她被他裹在身體中,可他又把自己埋入了她的身體,兩個人交融一體,潮濕的熱浪像生命最初的起源,長長的尾巴圈住的是他的摯愛,是他生命和靈魂的另一半,他只想要她的愛,漫長生命得到救贖,纏緊再纏緊,再也不分開,那樣的愛滿得讓他願意付出自己的生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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