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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官不聊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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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小八老爺 -【贈我予白】《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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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11-8 00:07:21 |只看該作者
三十.貪婪(1)

    如同有隻鳥,小口吮去她的胸乳上。

    灼熱的硬物,一遍又一遍頂入,深搗塞著出不來的濁液,淫靡潺響,漲到她的下腹要承載不下。

    他順著她的頸線,來到她的唇。

    把口中混合著唾液的血,全部餵給她。

    她無力回應,意識模糊,只能吞咽。

    味道像生鏽的鐵。

    他終於從喉嚨裏悶哼一聲,最後最重地撞入。

    被堵住了嘴,徐品羽嗚咽著顫抖,感覺那些液體快湧上食道。

    他撐直手肘支起身子,離開了她的唇。

    也從她的體內退了出去。

    沈佑白拽起床尾乾淨的被子,拉到她的胸上,按著那傷口,握過她的手覆壓住。

    哭到眼睛乾涸,她哽著抽動肩膀,臉頰兩旁粘黏著頭發,濕的就像被雨淋過。

    他抓上褲子,立刻出了房間。

    徐品羽虛脫的躺在床上,大腿根不時抽搐一下,粘稠不堪的穴口一縮一縮地,往外擠噴著濁物,就像吐了。

    空氣中浮著一股,骯髒,又旖旎的氣味。

    似乎能聽見牆上時鐘走動的聲音。

    很快,沈佑白又回來,將急救箱放在床上。

    拿開她的手,輕輕揭下印著團暗紅的被子。

    有點緩過勁的徐品羽,但是下半身酸痛的動不了。她抬手胡亂的抹臉,沒辦法控製抽泣的生理反應,小幅度的抖著胸腔。

    傷口不深,只是齒痕大小的一塊皮,翻翹著,拭乾又滲出些血色。

    冰涼濕漉的棉簽貼上皮膚,帶來一點點刺痛感。

    沈佑白處理著傷口,額前像墨黑的頭髮,髮絲被浸濕般粘著。

    他認真仔細,可神情卻很淡,淡到絲毫察覺不出愧疚。

    徐品羽有那麼點兒窩火,雖說的確是她開口索求,不讓人走,但也沒想到會是這樣的後果。

    她攥了攥拳,抬起胳膊就往他肩上砸去。

    「別動。」沈佑白將她手捉住,壓放在床面。

    徐品羽不滿的瞪著他,「為什麼,咬我。」

    鼻音濃重,先前哭得凶猛,現在喉嚨像堵著團棉花。

    沈佑白視線上移,看進她的眼睛。

    伸手停在她臉龐,指腹描過左眼下,那道細微的劃傷,「因為想留下比這個……」

    落在她臉上的觸感,輕到癢。

    「更深的印記。」他接著說。

    他的眼神,如同盤根錯節,想把她囚禁的藤蔓。

    徐品羽一愣,忽然想到,在體育館內她說被人偷親時,他的反應。以及,她解釋這傷痕來歷,那刻他的表情。

    她明白了,又難以理解。

    徐品羽咽下口水,潤了潤喉,「如果我跟別人牽過手,你也要,把我的手砍掉嗎。」

    沈佑白側身換了藥又轉回來,看看她,然後笑了。

    她以為是自己想多了,卻等到他說了句,「不一定。」

    徐品羽漸顯出驚訝的神情,有點心慌的半開玩笑,「那和別人上過床,我就要死了吧。」

    沈佑白說,「論情況。」

    「這還……能分什麼情況?」

    「比如,射進你的身體。」

    在等待沈佑白下一句話時,她腦袋一片空白。

    他語調平沉的說,「手術可以切除子宮。」

    徐品羽呼吸驟停幾秒。

    直到沈佑白合上急救箱,她才回過神。

    愣愣的看著他,徐品羽問,「我現在,逃,還來得及嗎。」

    回答她的,是沈佑白扯過被子裹著她,打橫將人抱起。

    浴室鏡前開著燈。

    她靠牆坐在浴缸邊上。

    沈佑白取下花灑,打開水,調試溫度。

    她沒發現被子的一角垂在浴缸底,慢慢吸上了水,只看見沈佑白手臂上的抓痕。

    徐品羽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乾透的血跡滲進指甲縫。

    沈佑白撩起遮擋她下身的被子,說著,「腿張開。」

    她停了一瞬,膝蓋向兩旁分開。

    兩腿根的皮膚泛紅,被燙過一樣。中間泥濘覆蓋,顏色像剖開的石榴。

    溫熱的清水襲來,她無意識的收縮了下,擠出點白稠的東西。

    沈佑白蹲下來,將長指慢慢伸入,她抿著唇弓腰。

    她身體的熱度剛退下去大半,又被帶起來了,敏感的仿佛知道他進去了多少。

    即使被碩長的性器貫通過,他兩根手指仍然怕戳壞裡面的結構,只微微撐開手指擴寬,引流出那些溫熱的濁物。

    被子濕沉的往下拖,露出她的肩胛。

    水汽漫上來。

    沈佑白頓了一下,將額前的碎髮抓到腦後,深重的吸了口氣,垂眸。

    快速的替她清洗完,關水,跨出浴缸,抱起她。

    徐品羽裹著被子坐在地上,背後床面簡直汙穢的難以直視,她不敢坐。

    站在衣櫃前的沈佑白褲腿也是濕的,抽出件灰色的衛衣遞給她,「你先換上,我去洗個澡。」

    套上衛衣,她爬到床尾,抓過內褲穿上。

    沒過一會兒,沈佑白洗完澡出來,帶著清爽的氣味。

    他用毛巾蓋在頭上搓了幾下,問著,「想吃什麼。」

    徐品羽急忙移開視線,扶著床站起來,「都行,我不挑食。」

    無論他什麼樣子,都有種迷惑人的吸引力。

    她哦了一聲,補充說,「除了有些海鮮會過敏。」

    沈佑白聽到後,愣了片刻。

    她眨眨眼,疑惑的問,「怎麼了。」

    他搖了搖頭,「沒什麼,我家人,也有海鮮過敏。」

    徐品羽好奇地看著他,「這麼巧,那你呢?」

    等了半響,沈佑白才回答,「我不會。」

    客廳桌上擺放著餐廳的外賣盒。

    徐品羽專心盯著電腦屏幕,捏著吸管,攪動冰塊咕嚕咕嚕的響。

    一部科幻影片,正演到精彩部分。

    沈佑白視線移向她手中的杯子,杯底掉落一滴冰水。

    她沒穿褲子,水珠沿著大腿滑過。

    徐品羽從電影中回神,是因為一隻手臂從她背後環過來,摟著她的腰。

    他點了根煙,空氣中慢慢彌漫煙味。

    薄薄的灰霧在眼前散開。

    徐品羽內心躊躇了下,說著,「以後,能溫柔點嘛。」

    沈佑白看著她,「你指的是什麼。」

    「當然是……」

    她的頭髮隨意紮著,白皙的脖頸,似乎還留有歡愛的紅暈。

    近乎輕不可聞,徐品羽說,「那種事的時候。」

    沈佑白抽了幾口煙後,又隔了一會兒,才說,「儘量。」

    她皺起眉頭,剛想開口。

    他又說,「但我是個男人,貪慾很重。」

    沈佑白還夾著煙的那隻手,來到她的臉旁,勾起散落的發髮,幫她別到耳後,說著,「你不想變得危險,就不要引誘我,因為我已經做不到適可而止。」

    徐品羽頓了頓,茫然的轉回頭看他,「怎麼樣算是引誘?」

    怎麼樣算?

    這雙眼睛,這個聲音,裸露的腿,柔軟的腰。

    穿著他的衣服,微微隆起的乳房。

    沈佑白沒有回答,只是目光漸深沉,猛地捏住她下顎,抬起她的頭,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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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
發表於 2016-11-8 00:07:34 |只看該作者
三十一.貪婪(2)

    濃厚的,發苦的煙味。

    同時也是,誘人的,難以抗拒的渴望。

    徐品羽仰著頭,與他唇齒糾纏。

    像接受撫慰的貓,所有力氣都靠在他身上。

    沈佑白鬆開捏著她下顎的手,來到她的腰上,小臂越收越緊。

    他舌頭每次往深處探索一步,又往後退一點。那癢著撓不到的感覺從她口腔上顎,順著喉嚨,流向胸口,再到小腹中打轉。

    她柔軟的胳膊抬起,攀上他的後頸。

    燒熱感逼近手指,沈佑白隨意的將煙按在沙發邊上掐滅。

    空出來的手,向下摸到她兩腿之間。

    徐品羽離不開深吻,下意識的夾緊了腿。

    修長的手貼著大腿內側的肌膚,往上走,隔著層薄薄的內褲來回摩挲。她癢的想撕扯東西,將腿夾得更緊。

    沈佑白另一隻手離開她的腰,從裏往外掰開她的大腿,手掌感受著她骨骼和血脈的跳動。

    當不屬於自己體溫的手滑入內褲底,觸及敏感的穴口,帶點冰涼的指尖,刮過溫熱的陰唇,酥麻的讓她縮緊了脖子。

    指腹在小核上畫圈,一圈圈折磨她的神經防線。溫度逐漸升高的花穴,似呼出燙手的氣息。

    滲出的熱液慢慢滑到股溝,她想往上坐些,卻使不上力氣。

    然後,那夾過煙的手指,撥開兩片腫紅的唇瓣,將中指緩緩進入。

    徐品羽被激得吸起腹部,想要離開長而冰涼的手指。但嘴就像在和他的舌頭交媾,分不開的貼纏在一起。

    她繃不住從鼻息呼氣,下腹一鬆沉,自己套上他的手指。

    突然的戳入,徐品羽骨頭都酥了,口舌隨著身體無力的癱軟。他卻還在卷起她的舌尖撩動,不能吞咽的唾液順著嘴角流下。

    沈佑白的指節一勾一曲,都能激起陰唇的顫動。他退出一些,再將兩指並入。

    緩慢推進,更要命的磨人,她不住的低吟,「唔……」

    直到不能再往前,指根抵住了糊濕的口,掌心壓裹著她的私處。他在狹窄的甬道裏攻掠,濕漉漉的像在膠水中攪動。

    徐品羽扯著他的衣領,身體仿佛在快速融化。

    被放開了嘴,空氣灌進喉嚨,下腹白熱的源頭找到破口般的湧了出去。

    她咬唇,緊攥他衣料的手微微顫抖,差點忍不住呻吟出口。

    沈佑白抽出手指,上面沾著晶瑩的液體。

    徐品羽急忙看著他,「今天不要了……」

    「……還有點酸。」

    她脖子上透著淡淡的緋紅,沈佑白盯了一會兒,低頭細細的舔舐。

    徐品羽縮了下肩,聲線輕如吐氣,「很癢。」

    沈佑白摟住她,側身拿過煙盒,抖出一根來。

    內褲被他拉起,徐品羽愣了愣,想擋下他的手,反被他制住。

    「別動。」沈佑白說著,手指撐開陰唇,捏著那根煙,用煙嘴在她穴口勾了一圈。

    他將濕掉的煙嘴含在唇間,打著火機,點燃。

    火光明滅間,一陣苦靡氣味的霧,把徐品羽的思緒全部熏斷了。

    沈佑白被她扯開的領子,是凸起的鎖骨,往上是如同嵌著冰塊的喉結。

    那越是看著鋒利,越是性感。

    徐品羽的視線不敢再往上,害怕自己受到誘惑,再脫口而出什麼話,便翻過身抱住他,臉埋進他的胸口。

    沈佑白一邊抽煙,一邊撫摸她的背脊。

    隔天,徐品羽站在全身鏡前,胸上的紗布替換成方形的速愈貼。

    她扣上校服襯衫,又多穿了件毛衣。

    對著鏡子扭過頭,脖子兩道紅印位置偏高。

    她發愁的想了想,將襯衣領口全部扣上,頭發捋到前面,才勉強擋住。

    到了下午陽光和煦,但不濃烈。

    徐品羽握著喝掉一半的礦泉水瓶,站在綠網圍欄外,看著圈起的場地中,在打籃球的一群人。

    那個人只穿著襯衣,疊著袖子,汗濕透肩胛,喘息時胸腔起伏。

    他跳躍起來投出空心球,片刻墜下的襯衣角。

    那隻骨節分明的手,將額前碎髮抓到腦後,露出稍顯挺拔,而不過分的眉骨。

    而汗水從繃緊的頸線滑落。

    她看著沈佑白,突生想抱緊他的腰,甚至想再看看他失控的念頭。

    徐品羽走神的時候,旁邊傳來竊竊議論,指向似乎是她。

    「誒,就是那個女生……」

    大概說話的女生只是習慣性的擋嘴,因為徐品羽一字不落的聽在耳裏。

    「追到男廁跟沈佑白學長表白的。」

    本來沒打算理會她們,但兩個女生的竊笑聲,讓徐品羽十分不爽。

    就在她剛轉過身,一股重力壓下肩膀。

    K班的八卦週刊張暘同學,不知從哪冒出來,胳膊搭在徐品羽的肩上。

    他對兩個女生說著,「學妹們,聊什麼這麼開心,學長也參與下好不好。」

    得到女生切了聲,撇開頭前的目光像看流氓。

    同時,沈佑白轉過身,球恰好擲到他手中。

    她瞪了張暘一眼,正要搬開他的胳膊,朝著他們飛來的東西,瞬間吸住了視線。

    砰——

    籃球砸在鐵絲網上,震的整張網都在顫,嚇得後面站著的人都退了幾步。

    張暘原本搭在她肩上的手,現在拍著自己胸口。

    視線由滾動的籃球,到走過來的沈佑白身上。

    眾人還未回過神,徐品羽先邁一大步上前,從鐵網的格洞中塞進手裏的礦泉水。

    她慌張的說,「喝水嗎!」

    因為沈佑白投向張暘的眼神,她看著都怕。

    剛才竊笑的女生們,見徐品羽竟然遞出喝了大半的水,這會兒掩著嘴諷笑得更燦爛。卻在沈佑白接過礦泉水,打開瓶蓋,仰頭倒入口中時,全都驚愕的忘了眨眼。

    向來對氣氛解讀無能的秦然跑來撿球,順便喊了沈佑白一聲。

    見狀,徐品羽也跟著說,「我回班了,放學見。」

    她轉身後表情驟變,瞪著愣在原地的張暘,心想,這白癡還不跑。

    沈佑白的目光最後掃過,微風撩起她的裙擺,以及垂到腰際的長髮。

    他倒光礦水泉,隨手將瓶子扔到旁邊的垃圾桶中。

    放課後。

    徐品羽來休息室找他,可不知道怎麼就變成了現在這樣。

    她背抵在牆上,摟著沈佑白的頸項,烘熱隨著她下體被挺進後散開。踮腳站立不穩,全靠沈佑白一手托住她的腰,一手抬著她的腿。

    「啊……嗯……」炙熱整根沒入她的體內,接著退出,一下下頂入,擊碎克製的意識。

    撕裂的疼痛沒有出現,反而如同被點燃般,隨著撐開她甬道直進直出的律動。

    燒的快要神誌不清。

    沈佑白深重的喘息著,「徐品羽……」

    暗啞的聲音,「……看著我。」

    喚起意亂情迷間的她睜開眼。

    窗簾緊閉,昏暗的室內。

    沈佑白眼睛裏有幽迫的光,是準備吞噬她的慾望,就像胸口那處傷隱隱刺痛了下。

    「啊……」她叫了聲,又咬住牙。

    淌出的熱液澆淋在他的性器上,本來有些狹緊的甬道,變得順暢了。

    竄上頭頂的歡愉,像交響樂。

    時而沉重,時而漸快。

    「嗯嗯……慢一點……啊……」肆意抽動下,她求饒的呻吟,和律動的聲音混雜在一起,熱烈,迷醉。

    催情到極致。

    一次又一次,衝撞得她搖搖晃晃,淨白的耳廓已經紅到充血。

    她散落的髮絲,勾纏著他的神經,難以抗拒。

    離開德治學院大門,黑色的轎車行駛了有十多分鐘。

    車後座的周崎山發現手機不見了,他仔細回憶了一番,腦袋裏的小燈一亮。

    遺忘在休息室的手機開始震動,卻沒有人理會它。

    周崎山將手機還給司機,並說著,「回學院一趟。」

    等他站在學生會休息室的門前,不由的愣住。

    灼燒的喘息雖然不明顯,但那斷斷續續的柔媚呻吟,一聽就知道是在幹什麼吧。

    他怔愣的開口,「喂喂……」

    周崎山漸而回神,對裏頭的人說著,「在神聖的校園做這種不純潔的事,未免也太過分了吧!」

    外面傳來的聲音,徐品羽驚了下,因為生理反應收縮小腹,夾緊了他的慾望。

    可沈佑白沒停止撞擊,突然緊窄使得抽出時扯著內壁的肉,他挺腰又塞回去,一陣刺激摧毀她的理智。

    呻吟出口之前,她腰上的手突然鬆開,捂住了她的嘴,變成了悶悶的唔聲。

    她皮膚滾燙,相對,他掌心就冰涼,剛好給她降溫。

    周崎山整個人貼在門上,忍不住指責,「沈佑白你還是不是兄弟了,堵著不讓人聽聲算什麼!」

    聽得越來越不清晰,他恨不得鑽個洞把耳朵放進去,「你有本事做,有本事讓她叫出來啊!」

    抑制而發出的聲音也沒了,很長一段的安靜。

    疑惑的想再次附耳過去,門卻突然開了,他差點摔進去,幸好扶了下門框。

    他看到沈佑白的衣服從領口敞到腹部,褲腰掛著的皮帶都沒扣上,環抱手臂,盯著他。

    周崎山瞬間就慫了,「那什麼不好意思,我手機忘拿了。」

    話音剛落,嗙的一聲,門關上的同時,周崎山感覺自己像被風扇了個巴掌。

    沒過一會兒,門被打開,沈佑白把他的手機扔了出來。

    周崎山眼疾手快的接住,結果門又被嗙的關上,震得落在掌中的手機,還是摔在地。

    沈佑白關上門,看見她應該是倚靠著牆,但慢慢脫力快坐到地上時,兩臂從她腋下將人托起。

    徐品羽像被抽掉了骨頭,軟綿綿的站不住,就掛在他身上。

    稠熱的濁物沿著她的腿根,緩慢的流下來。

    沈佑白的聲音在上方,「去我家,幫你弄乾淨。」

    她搖搖頭,鼻尖蹭著他胸口,「太晚了,我自己可以的……」

    天空一半深藍,一半酡紅。樹影婆娑。

    太過放縱導致徐品羽徹底清醒,已經讓他帶著走到教學樓外了。

    才記起包還留在休息室。

    沈佑白鬆開她的肩,「在這等我。」

    他上樓後,望著樓梯口的徐品羽,察覺到有人靠近,下意識的回過頭。

    然後,她慢慢抬起下巴,看到男人的臉。

    他展露微笑,「同學你好,請問學生會在幾層?」

    這個男人目測不低於三十歲,品貌非凡,年輕時肯定是個少女殺手。他持重傲然的氣息,讓徐品羽覺得有幾分說不上來的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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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
發表於 2016-11-8 00:07:46 |只看該作者
三十二.貪婪(3)

    徐品羽皮膚白皙,如同望不到邊際的雪地。

    她眨了眨眼,瞳孔的顏色,是焦灼的黃昏。

    徐品羽歪著頭問,「大叔,你找學生會有什麼事嗎?」

    他頓了頓,反問,「你是學生會的?」

    徐品羽搖搖頭,「我不是。」

    但隨即她又笑了,放輕聲音說,「不過,我男朋友是。」

    沈文頌抬了下眉,「男朋友?」

    此時,徐品羽隱約聽到腳步聲傳來,便轉頭看過去,「啊,應該是他下來了。」

    順著她的目光,沈文頌望向樓梯上,並在見到來人的模樣後,從口中發出探究的聲音,「哦?」

    她看著沈佑白出現,卻在抬眼掃過他們時,修長的雙腿忽然一頓。

    他的視線停留在徐品羽身後,那個挺拔的,穿著考究的中年男人。

    沈佑白斂去神色,手裡拎著她的包走下樓梯。

    他站在沈文頌面前,問著,「你怎麼來了。」

    徐品羽愣了一下,正想說原來他們認識。

    似乎知道她要開口,沈佑白先將目光轉來,解答,「他是我爸。」

    徐品羽愕然,脫口而出,「爸?」

    「哎。」沈文頌好像是在回應她,低沉的一個字裡,還帶點笑意。

    她頓時愣直的看著沈文頌,實在瞧不出眼前的男人已經上了年紀。

    儘管略有滄桑,但他清絕的眉目,現在看來的確和沈佑白如出一轍。

    徐品羽急忙緊張的說著,「叔叔您好,剛剛我是跟您開玩笑的。」

    對她後半句話持有疑惑的沈佑白皺起眉。

    沈文頌則是笑了笑,側過身是準備走的姿態,說著,「我送你們……」

    「不用了。」沈佑白很快的接話。

    當著沈文頌的面,他牽過徐品羽纖瘦的手,同時說,「我先送她回去,你在家等我吧。」

    而在沈佑白將有些怔愣的女生帶走後,看著他們遠去的背影,沈文頌很是無奈的輕笑了聲。

    他可不就是在家等了半天不見人,才找來這裡。

    清冷的黑色夜空下,是城市寂寥的燈火。

    沈佑白進了家門,視線落在玄關擺放著的,一雙做工非俗的皮鞋。

    鞋面纖塵不染。

    客廳中,燈光亮堂。

    沈文頌翹著二郎腿坐在沙發上,翻閱報紙沙沙響。他的氣息裡多了幾分沉穩厚重的意味,少了幾年前那些灑脫不羈的感覺。

    金屬觸碰玻璃的響動,是沈佑白將鑰匙扔在茶幾上。

    沈文頌合起報紙,再反手一疊,放在身旁,淡淡說著,「你女朋友很可愛。」

    沒想到他開口是這句話。

    沈佑白頓了片刻,坐下後問他,「你有什麼事嗎。」

    語氣平靜,愈顯疏離。

    自己兒子如此對他說話,沈文頌也並無特別痛心疾首。或許早已習慣,他們之間這樣的氛圍。

    究竟是何時開始,連僅有的感情,都消磨殆儘了。

    他拿出一疊文件放在桌上,在文件紙面壓一支鋼筆。

    將這些推到沈佑白面前,「我給你辦了個人股權證,這是股份投資合約,你簽一下。」

    沈佑白看著他,稍稍遲疑了幾秒,還是握起鋼筆。

    見滲墨的筆尖滑動在紙上,沈文頌想到了什麼。他從大衣內側的口袋中掏出一張名片,遞了過去。

    他對沈佑白說著,「等你想自己管理這些資產的時候,找這個人就行。」

    是個陌生的名字,旁邊寫著律師。

    沈佑白掃了一眼名片,便扣上筆帽,推迴文件。

    再沒有任何言語。

    收好文件,沈文頌看了看他始終僻靜的神情,也不打算多做逗留。

    當他走到玄關,風霜留下痕跡的手握上門把,「哦!還有……」

    沈文頌轉回過身,想要試著讓口吻溫和,「週末我有事,提前跟你說聲,生日快樂。」

    門關上後,沈佑白站在玄關,不知思索著什麼。

    隔了一會兒,他才將燈關了,如同黑色的蒼穹覆蓋視野。

    空寂的室內,嘶的一聲,微弱的火光,映出他的輪廓忽隱忽現。

    很快,就只剩一點火星,和薄到透明的煙霧。

    沈文頌把文件遞給,車旁等待的助理。

    他在上車前,回頭遙遙地望了一眼那棟房子,深深歎了聲,彎腰進了車中。

    本來這份股權書,是他送給沈佑白的生辰禮物,饒是沒能說出口。

    周六的早晨,日光透過浴室的窗。

    他用掌心接住水流,一股又一股從指間流淌去。

    沈佑白洗漱完走出浴室,就聽見門鈴叮咚叮咚,頻率焦躁的催促。

    他微微蹙眉,過去開了門。

    當一群人朝他喊著,「Surprise!」時,沈佑白表現的,有幾分嫌棄。

    然而,也沒人理會他的心情,各自捧著酒水飲料,毫不客氣的擠入他家。

    沈佑白看見跟在最後的人,便伸手去接下她提著的蛋糕盒。

    徐品羽笑著說,「昨天周崎山說,一起來你家開派對。」

    他抿了抿嘴,表情不能算是愉悅。

    二十分鐘後。

    徐品羽目睹著乾淨的客廳變得亂七八糟,硬是在大白天營造出了夜店的氣氛。她才知道沈佑白先前在門口搖頭是什麼意思。

    昨晚說著自己和沈佑白不熟,來他的生日派對,會不好意思的陳子萱,此刻正握著酒瓶在沙發上蹦的歡騰。

    音樂聲震的地板都在晃。

    她湊到沈佑白身邊,大聲問著,「鄰居會不會投訴啊?」

    然後腰後一緊,被他手臂撈住,整個人撲到他身上。

    沈佑白偏過頭,耳朵對著她,「你說什麼我聽不見。」

    看著他薄薄的耳廓,鼻梁流暢的線條,徐品羽愣了愣。

    她踮起腳,在沈佑白耳邊說著,「床單換好了嗎,我想躺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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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11-8 00:07:58 |只看該作者
三十三.貪婪(4)

    他微微轉回頭,呼吸噴在徐品羽鼻息之間,「躺著不好,坐著吧。」

    臉的距離太近,她縮了縮脖子,腰後的手掌卻輾轉收緊。

    徐品羽還沒明白坐著是什麼意思,就被他攬住肩膀轉了個身,往房間的方向走去。

    突然間開竅,他說的是體位。

    秦然兩隻手夾著酒瓶,左右張望,「咦,壽星呢?」

    站在沙發上的陳子萱,利用高處優勢,一眼就發現目標,嚷著,「誒你們去哪!」

    周崎山翻身躍過沙發,截獲他們,「白日宣淫有礙健康,我們來玩點積極向上的遊戲。」

    結果這些所謂積極向上的遊戲,目的全是為了灌酒。

    他們開了幾瓶洋酒如同滾滾的河流,傾倒進魚缸似的玻璃容器中,再倒入果汁。五顏六色的液體沉沉浮浮,最終混合在一起。

    徐品羽不清楚自己的酒量如何,但玩遊戲的手氣是其爛無比。

    她捏起杯子,酒是甜腥的,滑下食道氣味卻直衝頭頂。

    不記得過去了幾輪,她已經分不出到底是贏是輸,酒精在體內燒起來了,身體輕的似羽毛一樣飄浮。

    朦朦朧朧聽見喧雜的音樂,還有爛醉如泥的秦然摔下沙發,周圍一陣哄笑。

    腦袋暈乎乎的徐品羽,突然腳底騰空,被人攔腰抱起。

    離那些噪音遠了一些,又像耳鳴。

    有杯子貼上她的唇瓣。

    徐品羽本能的想抗拒,嘴唇歙動著,吐字含糊。

    被溫熱的掌心攥住揮動的手腕,一個低沉冰涼的聲音就在她耳邊,「乖,不是酒,喝了它。」

    這嗓音比酒精更能迷惑人,徐品羽順從的喝了一口。

    但濃烈的苦澀入侵喉嚨,還是讓她皺眉扭過頭,「……好苦。」

    徐品羽抓住他的手,抵抗著往她嘴邊送的杯子,同時轉過頭。

    此刻她的思維完全混沌一片,記憶倒退回他將玫瑰,扔進垃圾桶的瞬間。仿佛親身感受著,不斷下墜,跌進深淵中。

    現在她看著這人的臉龐,晦暗光束交織,像極了沈佑白。

    甚至,比他還要美。

    她就笑了,「你吻我一下,我就喝一口,好不好?」

    他愣了下,在光影中徐品羽的眼睛醺紅,像江面的桅燈。

    而自己如同航行的船,夜幕下的燈火,是唯一的方向。

    沈佑白放下手臂,只是輕輕拋下,但杯子落在洗碗池裡卻發出沉重的悶響。

    褐色的藥汁流進排水孔。

    他的手掌扣住徐品羽後腦勺,低頭吻住她。

    受不了舌尖描繪唇邊的癢,她微微張開嘴,讓溫軟長驅直入。

    她腳底輕飄飄的,扶著沈佑白的手臂,不由自主的後退,直到抵在牆上。

    徐品羽最後的意識,停留在淩亂又灼熱的呼吸。

    離開她的唇瓣,沈佑白及時抱住她向下滑落的身子。

    等徐品羽逐漸醒來,視線從一條線慢慢打開。

    她似乎是躺在了冰箱和料理台間的地上,偏綠的燈光越過高聳的冰箱,印在暗的天花板。

    不知道是什麼時間,但光線的確沒有她睡著之前亮,像到了晚上。

    手肘一彎,碰到放在她身體兩邊的腿。

    這會兒她才感覺到背後的溫熱,仰過頭。

    倒著的視野中,沈佑白靠著牆手指停在嘴上,指間夾根煙,目光沉沉地盯著她。

    五光十色的煙霧。

    一絲絲疼感襲上腦袋,徐品羽乾脆閉上眼睛,再次倒向他身上。

    沈佑白抬起胳膊,將煙扔在櫥櫃台上,抱起她拖到懷裏。

    幾乎坐在他的腰身上,徐品羽吸了口氣,微涼的指尖掃過後頸,撩起她的頭髮放在一邊。

    柔軟的薄唇觸碰她脖子露出的肌膚,一隻修長的手從她的毛衣下擺進去,滾燙的體溫相襯下,像一大片冰順滑的撫摸她。

    一側的乳房被他握住,徐品羽抖了下肩膀,回過些頭,「喂!」

    沈佑白往前傾去,臉龐湊到她耳邊,「噓。」

    他低眸,眼瞼的弧度陰柔,唇角淺淺勾起。

    徐品羽晃神的時候,沒發現褲腰上的扣子被打開。

    直到他的手就這麼伸進了褲襠裏,鑽進內褲。

    客廳節奏緩慢的音樂,提醒徐品羽還有一群人在外面。她有些掙扎著扭動身子,但身後的人緊緊鉗住了她。

    捏著乳房的手掌稍加用力輾擰,她就感覺到溫熱的東西,正在滲出來。

    他指尖沾上濕滑的液體,貼在外唇搓揉,一點點探進窄狹的入口。

    冰涼的異物擠進身體裏,酸軟的感覺從她的腳底漫上來,快要淹沒她。

    徐品羽肩膀鬆了下去,任由他推進了整根中指,在滑膩的內壁攪動。

    沈佑白咬了下她的耳尖,「怎麼不掙扎了。」

    「沒辦法,誰讓你生日呢。」徐品羽輕輕喘著氣說。

    他抬了抬眉骨,笑了,頭低了些去舔舐她的脖頸,髮絲蹭著她的側臉,癢。

    曹雲雯沒想到,自己就是來廚房找白開水,也能撞見眼前的這種場景。

    整個德治都知道,那個在男廁所向學生會長告白的女生,此時正在角落裏被沈佑白侵犯。

    他胳膊在她的衣服,露著腰間肌膚,她胸前一股一股的隆起,另一隻手更是在她的內褲下蠕動。

    估計是音樂聲太大,他們沒聽見腳步聲。

    曹雲雯看呆了,忘記手裏還倒著水,盛滿的水杯溢了出來,流過指縫,她下意識的驚呼了聲。

    徐品羽嚇了一跳,用手肘捅了下身後的人,幸好來的是個女生。

    曹雲雯急忙扶穩水杯,眼睛都不知道該往哪看,慌亂的說著,「他們,他們在拆蛋糕了!」

    說完她便倉猝逃離現場,連水都沒喝上口。

    陳默在眾人簇擁下,小心翼翼的捧著蛋糕走進廚房時,徐品羽在前一秒整理好了衣服。

    配合著關了燈的室內,蛋糕上的燭光搶眼,誰也沒注意到他們的異樣,除了臉頰有些燒燙的曹雲雯。

    沈佑白明顯對過生日這種事情,興致缺缺。在他看來,和徐品羽做愛大概才是最有意思的事。

    等他吹滅了蠟燭,隨著燈亮啪的一聲,他們扯開手中的禮花筒。

    滿眼閃爍的紙片飛揚。

    歡呼聲中,周崎山拿著一個禮品盒過來,「生日沒有禮物怎麼行。」

    酒醒不久的秦然,迷濛著眼睛說,「哇,你居然準備禮物了。」

    周崎山笑而不語。

    沈佑白也有幾分好奇的接下,他揭開盒子。

    包括徐品羽都探進頭來,隨即又都愣住。

    盒底鋪滿了羽毛,上面放著捆繩、手銬、口塞、脖套、潤滑劑。

    以及,沈佑白拿出了一根粉色的假陽具。

    眾人尚未回過神,就見表情平靜的沈佑白歪著頭,拇指劃下開關。

    那根東西就開始頻率很快的震動起來。

    周崎山拍手大笑,「是不是很讚!」

    徐品羽頓時羞憤,抓起一把爆米花,就朝他扔了過去。

    也不知為什麼演變成了一場混戰。

    沈佑白微張著嘴,看了看他們用各種零食來互砸,搖著頭歎了口氣。

    放棄參戰的徐品羽來到他面前,他正靠在吧檯,將蛋糕上的紙片摘下來。

    沈佑白指尖沾上了奶油,被她抓住手腕,拉到雙唇前。

    她伸出舌尖,卷走。

    沈佑白皺起眉,聲音略低幾分,「徐品羽,你過來。」

    「幹什麼!」徐品羽鬆開他的手腕,反被擒住,拖往他的方向。

    沈佑白將她抵在吧檯邊,「你憑什麼覺得勾引我,不用付出代價?」

    徐品羽笑著試圖掙脫,「我沒這麼覺得呀。」

    逃脫無果,她抬起下巴,偏頭移向沈佑白的耳邊,「我今晚不回家。」

    客廳外戰況激烈,周崎山不知踩到了什麼,滑倒在玄關。

    他正抱著膝蓋哀嚎,卻聽大門被打開的聲音,仰頭順著那雙高跟鞋,慢慢往上看去。

    簡玥開門後,愣了幾秒,還以為自己走錯門了。

    周崎山自然認得眼前的女人,她的頭銜很多。

    比如,齊東實業的股東,簡家的人,沈氏集團的女主人。

    還有,沈佑白的母親。

    周崎山張了張口,「啊……阿姨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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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11-8 00:08:11 |只看該作者
三十四.觸礁(1)

    徐品羽被他抱住,卻還想撬開他的手臂。

    但她笑著使不上力氣,徒勞的掙扎,更像是親昵的打鬧。

    周崎山的聲音突兀傳來,畫了休止符,「佑白……」

    他們停下動作,徐品羽疑惑的回過頭。

    「阿姨來了。」周崎山接著說。

    話音未落,走進來一個女人。

    她披著件棗色的大衣,眼睛長而媚,耳垂墜著幽綠的瑪瑙。

    燈光曖昧,不夠敞亮,她看見自己兒子和一個女孩親密的舉動,只是很好奇什麼樣的人,居然會把吸引沈佑白住,除此之外,並沒有其他的想法。

    然而下一秒,周崎山打開廚房的燈。

    她的目光重新落在徐品羽臉上,不可遏制的怔了怔。

    此時,徐品羽還在為周崎山給眼前女人的稱呼,片刻走神。

    等她意識到什麼,猛地從沈佑白懷裡掙脫出來,羞怯怯的問候,「阿姨您好。」

    見簡玥直勾勾的看著她,表情中含著些許難以置信,她有點慌了,便乖巧的介紹自己,「我叫徐品羽。」

    同樣不理解自己母親的反應,沈佑白微微蹙眉。

    他抓過徐品羽的手,正要開口。

    簡玥已經斂去方才的神情,胭脂色的唇勾起,優雅的笑著對她說,「你好。」

    只是嘴角稍顯不自然的弧度,泄露了隱藏的思緒。

    簡玥看向因為她的到來,而變得束手束腳的眾人,「不要都傻站著,去玩吧,別在意我。」

    她轉回視線,在他握著徐品羽的手上,停了瞬,不著痕跡的移開。

    簡玥對他說著,「佑白,你來一下。」

    在沈佑白跟著她離開前,她對徐品羽很是柔和的,微笑了下。

    但徐品羽卻對這個笑容,有種說不清的,奇怪的感覺。

    簡玥走進書房,隨手按亮了桌上的一盞檯燈。

    昏黃的燈光,印在她站在窗前的背影。

    窗外街景沉寂,天空濃雲閉月。

    她呼出的氣息直撲玻璃,暈開一團白霧。

    簡玥閉上眼睛,仿佛回到時隔多年,她再次見到陳秋芽的那天。

    沈文頌這麼多年來,一直找她。

    只是激情燃燒殆儘,剩下的不甘,不願放棄,不足以發現簡玥早已收買了為他調查的人。

    當她捏著手中的地址,找到這間花店時,她愣了很久。

    怎麼也想不到,沈文頌苦苦尋找的人,不是遠在天邊,而是近在眼前。同一座城,相隔如兩個世界。

    風鈴叮噹響了陣,簡玥放下手裏的兩盒燕窩,轉頭見到從花牆後走出的女人。

    她給簡玥的感覺,依然像瓶中淡淡的梔子花。

    陳秋芽詫異過後,如同料到會有被找到的一天,漠然的來到她面前。

    簡玥突然心虛起來,視線在四周兜了圈,拿下架子上的相框,幾分尷尬的笑問,「這是你……女兒嗎?」

    簡玥拿到的調查照片中,頻繁出現過這個女孩。

    陳秋芽看著她,點了點頭。

    簡玥神色瞬變了剎那,放下相框,垂眸說著,「真漂亮。」

    她沉默一會兒,抬眼對陳秋芽說,「過去的事,我很抱歉,雖然我也知道說句抱歉,彌補不了什麼。」

    陳秋芽擺擺手打斷她,搖了搖頭。

    簡玥看她走到桌後,拿出紙筆,速度很快的寫下一段話,遞了過來。

    那清秀的字跡,每一筆都帶著堅定——

    決定留在這裡的那天起,我就已經放下了,不恨你,更不愛他。

    如果你對我還有愧疚,就請不要告訴他我的存在,不要打擾我的生活。

    今後我不想,和你們有任何瓜葛。

    命運這種東西,以前簡玥不以為然。

    當看到沈佑白的指尖,會那般溫柔的纏住一個女生的頭髮時,她才不得不恐懼。

    簡玥睜開眼,窗玻璃上的白霧正迅速消散。

    傳來關門的聲音,她便轉過身,對他說,「你和徐品羽……」

    頓了頓,問著,「沒有過界吧?」

    沈佑白皺了皺眉,還未回應,她先說,「我希望沒有。」

    他不明白簡玥的意思,但簡玥畢竟是他的母親,懂得他每個細微的表情變化。

    於是,她歎出一口氣,「你們不能在一起。」

    沒有立刻跳腳與她爭吵的跡象,沈佑白有著超出同齡人的冷靜,也許是成長的環境逼著他壓抑。

    他只是問,「理由呢。」

    簡玥看著他冷寂的目光,太像沈文頌,有時候真讓人恐慌。

    她故意避開關鍵,而說著,「漂亮的女孩有很多,其中不乏家世好,又能配得上沈氏的……」

    聽著這番話,沈佑白微抬了下眉骨,果斷的轉身要離開書房。

    在他即將碰到門把時,簡玥直接說出,「如果她是你的妹妹呢!」

    沈佑白的手一頓,緩緩回過身,嘴角覺得可笑扯出個弧度。

    他冷冷的呵了聲,「荒唐。」

    簡玥也希望這是個荒唐的謊言,「徐品羽的母親,就是當年沈文頌愛著的女人。」

    她說,「知道為什麼我要害她嗎,因為那時她懷孕了。」

    沈佑白愣了下。

    她接著說,「而我肚子裡有六個大月的你,我相信沈文頌為了她,什麼事都幹得出來。所以我很害怕,就把這件事告訴了你爺爺。」

    想到他爺爺,簡玥諷刺的笑出了聲,「你也深有體會吧,你爺爺那種人……」

    眼裡容不得沙子。

    沈佑白逐漸黯淡了神情。

    她坦誠的說,「我只知道她啞了,走了。不知道她的孩子,有沒有保住,我也不敢去猜,不敢回想。」

    簡玥自嘲的搖搖頭,「也許是報應,我生你的時候,差點難產。」

    這句話的尾音落去很久,一直闃寂無聲。

    她抬眼,暗處的沈佑白,額前的頭髮垂在眼前,看不清表情。

    簡玥撇開頭不看他,「不論,徐品羽是不是沈家的孩子,一旦讓沈文頌知道了……」

    完全想像不出,將會發生什麼。

    她深深閉上眼睛,「所以,請你體諒一下我,也是為你自己的處境著想。別再和她有牽扯,這件事就簡單多了。」

    說完,簡玥拉攏了下肩上的大衣,高跟鞋走過他身旁,又停下。

    她輕聲笑了,「好像總是在你生日,跟你說這些事,我真是個不稱職的母親。」

    簡玥走出書房時,他仍然站著,除了呼吸,沒有一點動靜。

    徐品羽坐在客廳發呆,看到簡玥便急忙站起來,可是沒有見到沈佑白。

    簡玥對她只是微微一笑,然後匆匆離開,有些倉皇。

    那個笑容十分複雜,好像飽含了很多的情緒,徐品羽都看不懂。

    周崎山拍了拍,正拋酒瓶玩的秦然,「走吧,都回家洗洗睡。」

    他又問徐品羽,「你呢?」

    「我……」她剛開口。

    周崎山笑有深意的打斷,「啊,知道啦。」

    徐品羽在門口和他們告別時,一聲碎裂的響,驚得她一抖。

    接著一陣陣乒呤乓啷,像要把房子拆了,而聲源似乎是書房。

    周崎山也是愣了愣,隨後對她說,「你小心點。」

    徐品羽站在書房門口,裡面靜悄悄的有一會兒了。

    她開門,光掃進暗的室內。

    滿地狼藉,讓徐品羽倒抽口涼氣。她往裏走去,腳尖踢到剩下燈柱的檯燈。

    沈佑白頹然的半躺在沙發裡,手裏握著打火機,一下一下的擦著火。

    徐品羽走近後才看清,他仰頭,白皙的頸線全繃直,視線盯著天花板,瞳孔深沉不見底色。

    突然間發現,窗外有風聲劃過,在下雨。

    不知怎麼,她感覺不寒而慄。

    徐品羽猶豫了下,才輕聲試探,「他們都走了。」

    他眼瞼微動,但沒有任何反應。

    就像活在畫裡的人。

    徐品羽擔心的問,「你怎麼了?」

    終於,他閉上眼,深深的呼吸後,說,「很晚了,你先回去吧。」

    她愣了半響,下意識的朝窗外看去。

    黑夜沉沉,無數根雨針,垂直落下。

    她低聲說,「借我一把傘。」

    沈佑白恍如醒來,揉了揉太陽穴,站起身說,「我送你回去。」

    徐品羽沒有看他,委屈感一點點累積,直徑走向虛掩著的門前,停住了腳。

    她驟然轉身,看著沈佑白,「是因為阿姨不同意我們在一起,所以讓你為難了嗎?」

    他的表情頓了下,證明徐品羽猜對了。

    徐品羽故作無所謂,「沒關系的,只要你說是。」

    她肯定的說,「我保證,以後不會再糾纏你了。」

    她想,反正沈佑白不可能放過她。

    他看著徐品羽,「是。」

    她茫然的張了張口,胸口像被人敲了個洞,冷風往裡灌去,酸到疼。

    喉間乾澀,徐品羽抿了抿唇,「嗯,別送了。」

    眼眶湧上熱度,她慌忙低頭,聲音有些顫,「生日快樂,再見。」

    話音未落,她恨不得立刻跑走。

    從來沒有一刻,如此急於逃離他身邊。

    可是剛轉過身,一隻手從她臉旁越過,砰的一聲砸在門上,嚇得她縮了下脖子,眼淚掉出幾滴。

    門外漏進的光被全部關閉,她面對著漆黑的門板。

    「我的確很為難,但如果你想就此和我劃清界限。」

    沈佑白俯下身,沉沉的聲音從她的腦袋後面,來到她耳邊。

    他說,「我也保證,絕對會把你毀的一乾二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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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11-8 00:08:23 |只看該作者
三十五.觸礁(2)

    徐品羽能感覺到他的呼吸,離得非常近,灼燒耳膜。

    前一刻湧上的情緒,並沒有因為他的話而消退,只好低下頭,雙手覆在臉上。

    昏暗之中,她纖細的肩輕輕顫抖,一些抽泣的聲音。

    沈佑白猝防不及的,愣了下。

    徐品羽哭著說,「話你不一次性講完……」

    哽咽讓聲音幾乎模糊不清,「……故意嚇我嗎。」

    沈佑白張了張口,想說什麼又沒出聲。

    他微微偏頭,表情懊惱的用指尖撓了下眉毛。

    徐品羽用手背抹了把臉,不知怎麼越想越氣,「明明我說過不回家……」

    頓了頓,她又怒又委屈的說,「都暗示你下雨了,還讓我走!」

    沈佑白笑了,隨即抱住她,忍不住親吻她額角,「你要是留下,明天可能都走不了。」

    懷抱裡的人靜了一瞬,之後猛地掙開他的雙臂。

    徐品羽踉蹌了下,轉過身,瞪著他,「做不做!」

    見到她因為泛淚而通透的眼睛,沈佑白不由得怔了怔。

    他緩緩垂眸,抓起徐品羽的雙手,握在他兩手掌心。

    一個吻,落在她仿佛冰窖裏裡凍過的手指上,他說著,「做,別哭了。」

    徐品羽一愣,感覺心臟被輕柔的覆蓋。

    但沈佑白伸手撫摸過她的臉頰,又說,「省點眼淚,一會兒用  。」

    她就知道,後半句話是不能聽的。

    沈佑白打開走廊的壁燈。

    滿地的零食碎屑,癟了的氣球,空酒瓶,彩帶……

    徐品羽猶豫的問,「真要在這裡嗎?」

    他格外幽深的眼睛,算是肯定的回答。

    她站在那幅黑色羽毛的畫前,看著沈佑白脫下她褲子的時候,根本沒有任何情色的影子。

    他像對待一件珍貴的藝術品,態度虔誠而專注。

    徐品羽轉過身背對他,塌下腰,雙手抵著牆。

    沈佑白推上她的毛衣,俯身吻在她的背脊。

    手掌沿著她的腰線,到達私密的地方。

    他的手指擠入縫隙,在軟肉裡滑動。

    等她適應了,再添一根手指,攪成綿潤的觸感。

    他直起背,將早已昂揚挺立的慾望,抵在她淺淺張開的兩片陰唇中。

    艱難的往裡推擠,層層溫軟包圍頭部,緊致的腔道,使他舉步不前。

    沈佑白柔聲安慰她,「放鬆,我進不去。」

    徐品羽眉頭緊蹙,哭腔上來了,「誰知道怎麼放鬆……」

    他想了想,「那你站穩。」

    拇指掰開她的穴口,緩緩加重力度的侵入。

    她不禁咬著唇溢出呻吟,「嗯……」

    沈佑白固住纖細的腰,內壁狹窄不能自如活動,只能頓頓地扣抽。

    窒息的緊迫,讓他抿唇粗喘,胸腔起伏。

    而徐品羽也不太好受,就如同一根燒燙的粗棍,不斷碾進她的身體。

    她抵在牆面的手蜷縮起來,指甲刮下一層漆灰。

    在反複研磨前進的撫慰下,逐步撐開了腔道,配合他縱情侵佔。

    她的穴壁不受控制,近乎瘋狂的吸吮著性器,糜爛的快感盤踞他的心神。

    於是速度愈漸快,密集的撞擊。

    她猛搖頭,長髮垂在空氣裏晃動不停,「啊……啊……慢一點……」

    散不去的酒精味,混雜進腥膩的氣息,水聲與肌膚劇烈碰撞。

    烈焰成池,灼燒意識。

    每次抽動都翻出薄薄的壁肉,強烈的刺激下,她不自覺收縮小腹,絞得沈佑白額間滲出些汗水。

    他的手從腰,撫摸到她的小腹,聲音隱忍的啞,「你泄出來,不要忍著。」

    一陣外部壓揉,和裡面的高頻震蕩夾擊,下腹中像張被衝開的網,逼她呻吟,「啊嗯……」

    沈佑白感受到溫熱的液體湧了過來,源源不斷的想把他的慾望推出去般。

    泄了之後,仿佛脫骨的無力。

    但在她甬道中的律動卻不減分毫,反而利用潤滑的熱液更為猛烈。

    徐品羽伸直的胳膊哆嗦起來,「等一下……啊……我啊……」

    兩腿酸軟,她身體像綁著沉重的鉛塊,一點點拉著她往下滑。

    當臀靠上他的腹部,幾乎快要坐落在他大腿時。

    一個重重地撞入內壁,她整個人往前撲去,雙手又抵在牆上。

    手掌按住她的盆骨,迎合他的衝擊,抽出,再深撞,勻速而沉重的力道牽引出不同於洶湧的快感。

    徐品羽咬唇搖著頭,克製不住的輕叫,「啊……你別啊……嗯……」

    痛苦和美妙,交織融合在一起。

    被折騰到,她的上半身也開始癱軟了。

    這時兩隻手從後握住她的乳房,將她托起,按向身後的懷抱。

    她膝蓋跪地,勉強支撐身體,但燙人的掌心,包裹她酥軟的雙乳。

    肆意的揉捏下,慢慢腫脹的渴望,如同澆不滅的文火,不知不覺的將她催熟。

    他沙啞的喘息,就在她耳邊。

    此時她的心跳,像是浪潮拍上礁石,越澎湃越渴望。

    突然,乳房失去慰捏,她還來不及惆悵,沈佑白兩手從下撈起她的大腿。

    她的腳尖離開地面,雙腿被分開到最大,穴口緩慢套下,還差一截沒有進入的灼熱。

    這種姿勢,會把她貫穿的。

    徐品羽雙手向後抱住他的脖子,拚命搖著頭,「不……不要再進去了……」

    伴隨一股可怕的刺激,剎那似乎頂穿了她腹中器官。

    她頓時張開嘴卻發不出聲音,大口呼吸,空氣摩擦喉嚨,乾燒的癢。

    沈佑白托起她,讓自己退出花徑大部分,濕漉漉的清醇細細流下。

    漲滿的感覺離開了些,得到了空間喘息,卻沒想到握著她大腿的手,再次將她一放到底。

    「啊!」她的呻吟破喉而出。

    隨著沈佑白的動作,她下面極度擴撐,接受那碩長的直搗,形態猶如一張嘴被堵塞,強迫吞咽。

    交合處滲下透亮的液體,像是洗刷唇邊的淚水。

    即使情慾的霧籠罩了腦袋,但這樣的畫面,她也不敢再看一眼。

    徐品羽仰頭,視野模糊,層層疊疊的光圈。

    畫中那隻黑色的羽毛,就快要飄落到她身上。

    沈佑白的喘息,從她的耳畔,來到她的唇。

    那是浸過水的綢緞,在口腔裏翻攪。

    津液在她嘴角垂落,他用舌尖舔舐乾淨。

    漫長的歡愉漸漸趨於平息後,沈佑白懷裏的人,累的一根手指都動不了。

    徐品羽閉上眼,擰著還在顫動的眉心。

    她嗓子都叫啞了,聲音虛弱的感慨,「……好餓。」

    沈佑白愣了愣,居然笑了。

    雖然徐品羽是真的餓了,但也只是說說。

    卻沒有想到,從浴室出來就聞著一股湯的味道。

    食物的香氣讓她的兩條腿,都忘記了剛才的酸軟,直奔廚房。

    他背對著徐品羽,站在料理台前,穿著件白T恤,淺灰的長褲,寬肩的骨骼明顯。

    失神幾秒,她眨了眨眼,才走過去。

    熱氣升騰的湯麵冒著氣泡。

    他盯著鍋裏,髮梢沾著水,貼在白皙的皮膚上。

    燈光柔和,照著沈佑白側臉的輪廓。

    她看的莫名悸動了一下。

    在他舀起一勺,準備嘗嘗味道時。

    徐品羽鬼迷心竅的問,「吃完做嗎?」

    毫無防備的沈佑白被嗆了一口,「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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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11-8 00:08:34 |只看該作者
三十六.觸礁(3)

    鍋中沸騰,翻滾出咕嚕咕嚕的聲音。

    徐品羽愣了下,回過神來急忙擺手,磕巴的說,「不不是,我的意思是……」

    他手背擋著嘴,抽了幾張紙擦拭過扔進腳邊的垃圾桶。

    想不出怎麼搪塞的徐品羽,只好故作驚訝,生硬的轉移話題,「哇,好厲害,你還會煮麵。」

    沈佑白轉頭看著她,因為剛洗完澡,熱氣熏的她雙頰微微泛紅,還未徹底褪去。

    徐品羽眼神有些放空的,和他對視了數秒,即刻別開目光,順便跨到他身後,讓他看不到自己。

    沈佑白扯著嘴角,搖搖頭,但沒料到她從後面環抱住他的腰,臉貼在他背上蹭了蹭。

    他怔了怔身。

    徐品羽埋在他的背裡,深呼吸,全是沐浴露的味道。

    覺得胸口有點燙,她小聲說,「那就,等會兒,稍微做一下。」

    她聽見關火的聲音,手臂忽然被一把抓住。

    沈佑白手掌按住她的背,往前一推,緊靠他的胸膛。

    含著她的唇,細細的吮,舌尖舔開她輕輕閉合的牙。

    他灼熱的鼻息,吻時鋪天蓋地的溫柔。

    在徐品羽腦袋裏就像有無數的白色纖維,緩慢的落下,堆積起暖和的床。

    是他犯規了。

    深吻之後,她雙腿頓時酸軟,「吃完再……我現在沒力氣。」

    沈佑白親吻她的額頭,低聲說,「那就別做了。」

    淩晨兩點。

    徐品羽盯著床頭櫃上的數字鐘,不知道是不是吃多了,躺下都十幾分鐘過去,一點睡意也沒有。

    黑漆漆的臥室,除了顯示時間的藍光,她什麼也看不見。

    雨聲變得特別明顯,劈啪作響。

    沈佑白躺在她身後,一臂環在她的腰上,被不時的悶雷掩蓋他的呼吸。

    徐品羽悄悄的問,「你睡著了嗎?」

    耳後傳來沉沉的聲音,「嗯?」

    她翻了個身,面對著,卻看不清他。

    只有噴灑在她臉上的氣息,證明離的很近。

    雷聲震動,她稍稍往有體溫的那邊挪了挪。

    片刻後,徐品羽抿了抿嘴,開口,「阿姨為什麼不讓我們在一起。」

    她悶聲悶氣的說,「總要有原因吧,她不喜歡我嗎?」

    過了一會兒,他才說,「或許吧。」

    得到這樣的回答,她小聲而清晰的說,「原來我不招人喜歡啊。」

    這次又等了許久,沈佑白卻沒有再出聲。

    徐品羽仰頭,睜大眼睛,「你竟然默認了。」

    她頓時促狹心起,伸手想去掐沈佑白的腰。

    可碰到他的腹肌,隔著衣服找不到感覺,鑽到衣服裏摸了個遍,也沒找到鬆軟的肉可以捏。

    下一秒,沈佑白冰涼的手指透過衣料,緊緊鉗制住她的肩膀。

    「別動了。」

    伴隨他沉啞的嗓音,窗簾外白光忽閃而過。

    那照亮的瞬間,一雙冷冷的,發亮的眼睛,盯著她。

    徐品羽一時魔怔了,「反正也睡不著……」

    她抓住沈佑白的手,沿著她的肩自然下滑,撫過肋骨,肚臍,埋到內褲底。

    最後停在她不斷冒著熱氣的地方。

    徐品羽的聲音像一排牙齒,輕輕地咬了他一口,她說,「你試試。」

    他用指腹在柔嫩的縫隙上滑動,緩緩地插入一直到抵住指根,轉動掌心,讓長指肆無忌憚的遊走。

    一個個吻印過她裸露的脖頸和肩胛處,隔著衣服含住她的乳尖。

    徐品羽抬起下巴,深深呼吸,微妙的酥癢,整個身體正在無聲的融化。

    他的手指退出些,再加上一根往裏推入,來回的攪動擴張,內壁中柔軟的像水一樣地波動。

    等滑膩的觸覺傳及身體的每個角落,他抽出手,翻身,手臂撐在她雙肩旁。

    身下她臉上看不真切的表情,茫然中含著情動。

    勾起沈佑白邪慾的種子,仿佛一夜破土生長,一瞬綻開妖嬈的姿態。

    也許是做過一回,他進入的比之前容易。

    「啊……」她攥緊了床單,徑道排斥的異物感沒持續多久,很快充實的滿脹漸漸帶來快慰。

    感覺到穴口被撐開到極致,他深深淺淺的抽插,偶爾整根頂入,讓她低低嗚咽,又不自主的弓腰去迎合。

    她腰椎酸澀,但每次他頂撞,會有幾次皮膚碾磨到穴口上方濕潤的紅豆,總使她痙攣一下,再挺起腰。

    他低頭咬住硬實的乳尖,牙齒扯弄。

    微微的疼痛,熱癢的酥軟,都使徐品羽頭皮發麻,混亂不堪的叫著。

    而沈佑白的罪惡感則像螞蟻,在他心臟四處爬行。

    他灼重的呼吸,來到她的耳蝸,「不要離開我。」

    是威脅,卻模糊的帶著哀求。

    徐品羽從混沌中清醒了些,張開了口,還未出聲,又被撞成呻吟。

    她身體裡如同有塊鵝軟石般光滑的東西,它被撞的沿血管,上下滾動。

    肉體交合處,令人沉淪的聲音。

    被子下似有暗火,秘密的燃燒。

    屋外雨點像斷線的珍珠項鏈,一顆一顆落在地上。

    接下來,還不到一個星期。

    整個德治都知道A班的沈佑白,即學生會長,和K班的一個女生在交往。

    於是,徐品羽從隔壁班的那個賭局中,嬴了不少錢。

    陳子萱將她定義為,「你這就是,奴隸翻身把皇后當啊。」

    雖然她這個比喻很不恰當,但徐品羽還是記得當初許諾,要請她吃東西。

    可在她們準備翹了這節自習課,偷偷溜出去喝下午茶時,林宏突然出現在班級後門。

    他看著兩個貓著腰的女生,一瞧就是開溜的架勢,便沒好氣的問著,「去哪啊?」

    她倆同時開口。

    一個人說,「上廁所!」

    另一個說,「抱作業!」

    隨後,徐品羽鎮靜的解釋,「她去上廁所,我去抱作業。」

    林宏呵笑了聲,指著陳子萱說,「你去上廁所吧。」

    接著又對徐品羽說,「你也別抱作業了,有家屬在校門口等你。」

    聽到這話,徐品羽愣了下,「誰呀?」

    林宏搖了搖頭,表示他也只是來通知。

    她一頭霧水的到了校門外,見到一輛黑色的轎車,後座車窗緩緩落下。

    在徐品羽怔愕間,女人氣質高雅的對她笑了笑。

    簡玥帶她來到距離德治不算遠的咖啡店,現在這個時間段,連來往行人都很少。

    對比隔著幾桌打打鬧鬧的小情侶,徐品羽安靜的正襟危坐。

    還在猶豫要不要偷偷拿出手機,發個短信給沈佑白時。

    簡玥先開口,「貿然來找你,希望你別告訴佑白。」

    徐品羽抬眼看了看她,點點頭。

    簡玥笑,「你別緊張,我沒有惡意。」

    頓了頓,她說,「其實,我很早以前就認識你媽媽。」

    徐品羽有些驚訝的看著她。

    簡玥垂眸,仿佛在回憶,「你媽媽唱歌真的很好聽,可惜了。」

    能聽出,語氣是真的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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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
發表於 2016-11-8 00:08:46 |只看該作者
三十七.觸礁(4)

    綠燈亮起,沒有絡繹不絕的人群,甚至卻沒有車經過。

    寂靜的路面,能聽見敲敲打打,建樓的嘈雜。

    音響裡放著輕音樂,不遠處的小情侶摟摟抱抱,分享著手機屏幕中的新聞。

    現在是上課時間,居然還有身穿校服的女生,坐在咖啡店中。

    她面前的一杯熱焦糖,紋絲未動。

    簡玥抬眼,看著女生,「有個問題,阿姨想先問問你。」

    在她露出疑惑的表情後,簡玥反而沒有立即開口。

    徐品羽想起演講課老師說過,停頓的時間越長,代表下一句話越是重要。

    半響,簡玥問她,「你,為什麼姓徐?」

    徐品羽愣了一下,笑的有幾分牽強,「阿姨你這個問題好奇怪,哪有為什麼。」

    「我爸爸姓徐,當然,我也姓徐。」她在回答時眼神飄忽不定,像在抗拒著什麼。

    簡玥又問,「那……」

    語氣稍微小心,「你爸爸現在,沒有和你們生活在一起嗎?」

    徐品羽盯著桌下自己的手,抿了抿唇,沉默片刻,搖頭。

    簡玥才看出她似乎,不願意提起這件事。

    她的手沒有中年婦女的粗糙,是細膩光滑的皮膚。

    指甲均勻的塗著朱紅色,捏起銀質的勺子,伸進黑褐色的咖啡裏攪動了一圈。

    簡玥放下勺子,說著,「其實,阿姨是有事要和你商量。」

    聽到這句話,徐品羽重新將目光放在她身上。

    斟酌了須臾,她說,「你年紀還小,我接下來的話,或許你聽著會覺得不公平。」

    簡玥微笑著說,「如果今天佑白是普通人家的小孩,那他能找到你這樣乾淨漂亮的女孩,我是很高興的。」

    她斂去笑容,一時目光靜肅,「可他生在沈家,未來和什麼樣的女孩子交往、結婚,都不是他自己能夠決定。這一點,他很清楚,從小到大,一直都很清楚。」

    沈文頌又何嘗不是屈服於沈家,最終也選擇和簡玥結婚,成為商業聯姻下的犧牲品。

    即便如此,這樣的悲劇,必須發生。

    幸好一直以來,沈佑白都是順從的,同時疏離父母。

    他成長的可怕,沒有任何過渡,沒有叛逆期,一夜之間,變得冷靜,孤僻。

    就像把一個孩子逼到鋼筋水泥鑄成的高樓上,親眼看著他往下跳。

    簡玥常常夢到,他落在地面上,從高處看,血肉模糊的很美,如同顏色妖豔的綢緞,蔓延開來。

    她總是在醒來後,止不住顫抖的手。

    簡玥緊擰眉頭,「所以現在,他的決定是你,意味著,他放棄了沈家和別的家族聯姻。」

    頓了頓,她才接著說,「和你在一起,他將什麼也得不到。」

    徐品羽一怔,直愣愣的看著她。

    簡玥懇切的說,「只要你離開佑白,阿姨讓你去念最好的大學,甚至你也可以出國,遇到什麼問題阿姨都能幫你解決。」

    她知道沈佑白的順從,隨意他們支配,都是因為漠然。

    完全不放在心上,當然不需要反抗。

    這樣的人,最可怕的,不是他遇見如饑似渴的東西,是讓他擁有了。

    如果徐品羽是一支玫瑰,恐怕斬斷他的手腕,殘肢依舊緊握著帶刺的柄。

    因此,唯獨玫瑰選擇凋零,才能結束。

    在她說這些話時,徐品羽始終一言不發。

    簡玥輕歎了口氣,「你是個懂事聰明的孩子,我希望你好好考慮。」

    下課放學的時候,天快要沉到底了。

    初冬的徵兆,白晝短,黑夜長。

    陳子萱瞥了一眼,從回班到現在,一直趴在桌上,把臉埋在手臂睡覺的徐品羽。

    想了想,還是沒叫她起來。

    徐品羽是清醒著,還覺得有些冷,但懶得起身關窗。

    旁邊一堆的談話傳入耳朵,隨著他們的離開,再然後,就是一段空白的聲音。

    手機在課桌下震動了很久,她都沒理。

    人幾乎全走光的教學樓,安靜的能聽見襲來的晚風,敲打著窗。

    沈佑白來到K班門口,往裏看去。

    是她和桌椅的影子。

    他皺了下眉。

    空蕩蕩的教室,讓徐品羽真的睡著了一會兒。

    接著被鈍鐵摩擦的聲響驚醒,她抬起頭。

    是沈佑白拉動窗戶,扣緊。

    他穿著件暗棗色的呢外衣。

    徐品羽看了一眼,又埋下臉,低聲說,「下午的時候,阿姨來找過我。」

    她看不見沈佑白的表情,聽見腳步聲,來到她旁邊。

    徐品羽抿抿嘴,又說,「她勸我和你分手,是為了你好。可我總感覺有點不對勁,說不上來。」

    沈佑白看著她側過頭,枕在手臂上盯著他,問,「是我想太多了?」

    直視他的那雙眼睛越透澈,他的目光越沉暗。

    沈佑白說,「伯母提起過沈文頌這個人嗎。」

    徐品羽困惑的蹙眉,跟著神情一亮,反而更不懂了,「那不是你的……」

    他的父親。

    「也許你跟我是血緣關係。」

    沈佑白的語氣,就像說著今天晚上降溫了,那樣平淡。

    導致他說完之後,徐品羽大腦自動循環了幾遍,才理清狀況。

    她直起腰背,睜大了眼睛,「你和我……」

    頓了一會兒,有些怔愣的接下去說,「是兄妹?」

    在她難以置信時,沈佑白淡然的過分。

    似乎對他來說,這是比降溫,還要無關痛癢的事情。

    徐品羽聲線顫抖,「為什麼你看起來無所謂的樣子?」

    成功讓沈佑白眼神陰測的盯著她。

    看著他身形一動,徐品羽低頭喊出,「不要過來!」

    她尖銳的聲音剛在教室裡回盪。

    飛機從低空掠過,轟鳴聲長達幾秒。

    徐品羽抬頭看著他,用慘淡的臉,扯扯嘴角,「……真噁心。」

    下一秒,沈佑白猛地踹走她身下的椅子。

    忽然的失重讓徐品羽跟著倒去,卻被一把抓住了領口的衣服,拎在和地面距離不到半公尺。

    咣噹一聲,椅子摔在地上。

    她驚慌的抱住,拎著自己的救命稻草,他的手臂。

    沈佑白俯身,攥著她衣領的關節泛白,「不是嫌噁心嗎,那就放手啊。」

    徐品羽被嚇得愣了下,才回過神,哭腔哭調的求饒,「對不起我錯了,再也敢不逗你了。」

    他用力拽起手臂,徐品羽直撲進他的懷裏,便抱緊他的腰。

    從開始沈佑白就莫名覺得,她不可能會有這樣的反應。

    只是,那字眼真刺耳。

    徐品羽貼著他胸膛,呼吸都是淡淡的煙味,惱羞成怒的說,「我要是摔壞腦子,你賠得起嗎!」

    沈佑白卻說,「你摔成植物人我就輕鬆多了。」

    徐品羽一時氣結,推著他還沒張開口,又被他重重地撈回懷裏。

    她掙扎幾下,就放棄了。

    鼻尖滑過他的衣服,最終下巴靠在他胸口。

    是她仰頭,看著沈佑白。

    徐品羽聲音很輕的說,「我媽媽沒有生過孩子,我是她從福利院領養的。」

    沈佑白怔了怔,沒有震驚,更沒有欣喜的神情。

    他早已不在意那可笑的血緣關系,也不在乎徐品羽是否能接受。

    這樣極端病態的人,她要麼拯救,要麼被他折磨。

    好不容易見到他晃神,徐品羽伸手捏了捏他的耳骨,喃喃著,「而且,就算我們是兄妹,哪怕是一起長大,早晚……」

    她的目光望進沈佑白眼裡,「也會亂倫的。」

    徐品羽在笑,如同嗅到她身體的味道,他就焦躁起來。

    沈佑白抬著她的下巴,警告,「你少說兩句吧。」

    然後吻了下去。

    濕熱的糾纏讓她踮起腳,勾著他脖子迎合。

    攙和著的唾液像迷藥,喝到她暈乎乎的就任他抱坐在桌面上。

    問題是,手怎麼就探到她裙底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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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
發表於 2016-11-8 00:09:04 |只看該作者
三十八.妄想(2)

    那年徐品羽八歲,和所有這個年紀的小孩一樣,對遊樂園充滿了嚮往和渴望。

    當媽媽給她穿上一條嶄新的裙子,為她束好頭髮,將她打扮的像個洋娃娃。

    徐品羽心裏只想著,快些出門和爸爸去遊樂園,而忽略掉了媽媽悲切的表情。

    邁入冬季,天色像沉重的鐵塊,枯樹枝椏盤錯而上。

    遊樂園中到處是歡聲笑語,小丑的紅鼻子下面,是一張塗滿顏料的臉。

    拉著她的大手突然鬆開,徐品羽疑惑的抬頭。

    爸爸把氣球遞給她,蹲下摸了摸她的頭,說著,「羽毛乖,站在這裡等爸爸,不要走開。」

    在他轉身時,徐品羽不知怎麼就扯住了他的衣角。

    但是,又放了手。

    衣料從指尖抽離的瞬間,慢得像長達整個冬季。

    她重重地點頭,「嗯,你要快點來哦。」

    不知過了多久,徐品羽用皮鞋蹭了蹭地,忽然看見不遠處的長椅上,坐著一個男孩。

    看起來跟她差不多大,穿著整齊,皮膚白白糯糯的像塊年糕。

    徐品羽跑了過去,坐在他旁邊,卻只盯著他看。

    男孩感受到身旁的視線,兩條眉毛微微蹙起,並不打算理她。

    徐品羽歪頭看他,「你也在等爸爸媽媽?」

    沒有回答。

    徐品羽不放棄,又問,「你叫什麼名字呀?」

    男孩的沉默沒有讓她挫敗,反而毫不介意的對他笑著說,「我們比賽,看誰的爸爸先來好不好。」

    徐品羽嘰嘰喳喳的晃蕩著雙腿,白襪褲下面是一雙紅色的圓頭皮鞋。

    而他的目光始終落在地面,沒有開口說一句話。

    直到一個中年男人不徐不疾的走上前,問他,「少爺,走嗎?」

    男孩點點頭,站起身。

    徐品羽愣了一下,隨即喊著,「誒!」

    男孩回過頭來,終於和她視線相對。

    她笑了,遞出手裏的向上漂浮的線,說著,「你贏了,氣球送你。」

    他盯著徐品羽的臉看了幾秒,再移至她伸到面前的手。他才抬起胳膊,接過了氣球。

    在男孩走後,她打了個哈欠,又摸摸肚子,有點餓了。

    她開始想著是吃咖喱飯還是蛋包飯,布丁要選什麼口味。

    慢慢的,就變成恐懼的哭泣。

    遊樂園閉館,旋轉木馬的燈滅了,小丑也回家了。

    只有巨大的摩天輪,還在孤寂的轉動。

    「好好知道了,我帶她去福利院,你們再找找吧。」值班的警察放下電話。

    看了眼坐在角落裏,攥著裙角,雙眼通紅,抽泣著的徐品羽。

    他歎了聲心想,肯定又是無良父母扔孩子。

    警察叔叔告訴她,在福利院乖乖等著,過幾天爸爸媽媽就會來接她回家了。

    徐品羽很聽話,不吵不鬨的等,可是幾天過去了,仍然沒有人來找她。

    其他的小孩對她說,「看吧,你爸爸媽媽就是不要你了。」

    她先是把積木砸向他們,然後一屁股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徐品羽不能理解,為什麼親生父母要遺棄她。

    她將一切歸結於,那天自己沒有好好在原地待著,還把氣球送給別人。

    爸爸生氣,就不來接她了。

    但是現在她不在那裡等著,爸爸就找不到她。

    所以徐品羽千方百計的,想要溜出福利院,每次都被門口一瘸一拐的叔叔扛回來,再把她關房裡好幾天,目的為了讓她長長記性。

    可徐品羽偏偏就是軟硬不吃,連逃一次餓她一頓的手段都使出來了,她還是執拗的不肯妥協。

    院裏的小孩都說她運氣好,很多孩子十二、三歲了,都沒有人帶走,註定要在這長大了。

    她才來不到三個月,就碰上要領養她的人。

    徐品羽清楚記得,那時天氣冷的牙齒都打顫,她裹著件棉襖,又一次被瘸腿叔扛在肩上。

    她一邊拚命捶打他的背,一邊哭喊。

    突然出現的男人,讓瘸腿叔放下她。

    又莫名其妙來了個女人,長得很美,很婉約。

    她摘了手套,溫柔的擦去徐品羽臉上的眼淚。

    然後,女人從口袋裏掏出紙筆,寫下一排字,撕給了她。

    這會兒徐品羽識字都不全,哪裏知道寫了些什麼,捏著紙,有些茫然。

    陳秋芽似乎想到了這點,笑了笑拿回了紙,抓住她細細的手腕,將自己的手套給她戴上。

    徐品羽看著套在雙手上,大大的手套,愣了一下。

    越是溫暖,越是特別想哭。

    關進房間沒過多久,瘸腿叔就拉著她到院長辦公室去。

    走到門口的時候,距離院長中氣十足的聲音,很近。

    徐品羽清晰的聽見,他正說著,「她爸爸欠了很多賭債,現在夫婦都逃得沒影了,估計是怕帶個孩子不方便……」

    瘸腿叔敲了敲門,把徐品羽往裡一推。

    她有些怔愣的,理解著他們的談話。

    原來,是要領養她。

    看著那個女人對自己笑,她抿緊了嘴。

    徐品羽再也忍不了,抽下手套甩在地上,大聲喊著,「我才不要一個啞巴當我媽媽!」

    話音剛落,她轉身跑掉。

    院長回過神來,急忙說,「不好意思啊,這小孩脾氣就是強,管都管不了。」

    他又問,「要不你們換一個吧,我們院裏還有很多孩子,都很乖巧又聽話。」

    李桐轉頭,徵求陳秋芽的意願,「我也覺得,不如換一個。」

    陳秋芽垂眸思慮片刻,再搖頭,抬眼看著他,比劃,我真的很喜歡這個小孩,當年醫生跟我說,我失去的也是個女孩,或許,跟她一樣可愛。

    在陳秋芽的堅持下,徐品羽開始和她相互了解,覺得合適再辦領養手續。

    她頻繁到福利院來,帶著徐品羽逛水族館,買衣服,買玩具娃娃,恨不得把最好的全塞給她。

    可徐品羽一直都板著張小臉,悶不吭聲,默默抵觸。

    李桐是陳秋芽的堂哥,也是幫她逃離那些過去,在這座城市生活的人。

    他是不太喜歡徐品羽,畢竟沒有人喜歡這樣不通情理的小孩。

    所以當陳秋芽剝了只蝦,放在徐品羽碗裏,可她卻立刻夾了出去,說著,「我不吃這個。」

    李桐一拍筷子,聲音拔高了些,「吃掉!」

    陳秋芽剛想勸,就看徐品羽擰巴著臉快要哭了。

    徐品羽夾起紅色的蝦,放到嘴裡。

    她是心疼這小孩的,即使表情是硬邦邦的,但心裡一定軟的就像羽毛。

    他們都不知道徐品羽對海鮮過敏,晚上吃過飯,她就直接昏倒在車裡。

    到了醫院就發熱,燒了整個晚上。

    身上很癢,她在睡夢中掙扎想撓,都被陳秋芽按住。

    李桐懊悔的看了孩子一眼,便出去抽煙。

    他心想,這孩子真是倔的可以,知道自己過敏也不吭聲。

    徒有一些,說不出的難受。

    徐品羽醒來,已經是第二天下午。

    側過頭,她看見趴在床邊睡著了的女人,還緊握著她的手。

    她突然覺得鼻子酸酸的。

    陳秋芽睡眠很淺,感覺到床上的動靜,馬上就爬起來。

    她緊張的摸了摸徐品羽的額頭,表情像在問她,還難不難受。

    徐品羽吸了吸鼻子,聲音乾啞的開口,「我不要改名字。」

    陳秋芽愣了一下,隨後明白她的意思,眼眶慢慢濕潤了。

    她笑著,點了點頭。

    眼淚無聲的流到枕頭裏,徐品羽哽咽著扁嘴,「還有,不準丟下我。」

    陳秋芽抹了下眼睛,拿出紙筆,寫完一排字,塞到徐品羽手心。

    等到後來,徐品羽學了很多字,再拿出當時陳秋芽給她的紙。

    上面寫著,我保證,我們永遠生活在一起。

    春季來臨。

    李桐因為工作即將出國,安排陳秋芽和她搬到另一個城市。

    陳秋芽有幾分擔心,但李桐告訴她,「最危險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而且這麼多年過去了。與其躲得遠,不然就在他周圍,他一定想不到。」

    徐品羽聽得一頭霧水,反正知道要搬家就對了。

    剛搬來這座繁華的城市,徐品羽覺得自己原來居住的地方,真是小到可怕。

    陳秋芽只陪她走過兩次上學的路線,幸好距離學校並不遠,她很認真記下。

    每當放學時,成群的家長都站在校門外,接走自家的小孩,徐品羽總是一個人背著書包回家。

    那天,她察覺到有人跟著她,於是加快了腳步,身後的人也跟著快步。

    徐品羽慌了,居然回頭看了下。

    是一個男孩。

    他跑到面前來,「咦,你是新搬來的?」

    徐品羽盯著他打量,沒說話。

    「我叫魏奕旬,就住在前面。」他說著指了指路。

    魏奕旬見她不吭聲,就說,「你都不跟我交換名字,很沒禮貌。」

    她抿抿嘴,「徐品羽。」

    說完,見魏奕旬對她伸出手,掌心對著她。

    徐品羽愣了下,「幹嘛。」

    魏奕旬咧嘴笑,「擊掌啊。」

    徐品羽白了他一眼,邁步朝前走。

    魏奕旬跟著,「誒,以後我們一起回家好不好,我一個人有點怕。」

    她在心裏嫌棄了句,膽小鬼。

    那年徐品羽十歲,第一次和同學打架。

    陳秋芽被請到校長辦公室,見到她靠牆站著,頭髮亂糟糟的,手臂的劃傷也已經抹上了藥,一臉倔強的扭著頭。

    她居然和兩個男生打架,這讓陳秋芽稍微震驚了下。

    徐品羽不肯說事情的起因。

    男生來的家長也都是母親,一頓數落她。

    陳秋芽聽著她們的話很不痛快,但也沒法反駁。

    老師和校長幫著勸和,想讓徐品羽道歉,怎奈何她就是倔,看都不看他們一眼。

    一直在校長室外面藏著的魏奕旬,決定鼓起勇氣。

    他突然開口喊著,「老師,我聽到了,是他們不對……」

    目光齊刷刷地看向門外,讓他緊張的往邊上縮去,但是繼續說著,「他們一直嘲笑阿姨是啞巴,羽毛才跟他們打起來的。」

    所有人都愣了片刻。

    兩個男生的媽媽紛紛求證,得到哭聲做回答。

    徐品羽翻了個白眼。

    陳秋芽倒是看著她的表情笑了笑,接著用桌上的紙筆,寫下,我的小孩沒有錯,她不需要道歉。是我沒有教導她,解決事情的正確方法。因此,我給兩位家長道歉,以後我會教她要從容面對詆毀。

    其中一位母親不滿的說,「誒,你什麼意思!」

    但被老師和另一位家長攔了下來,於是只好作罷。

    陳秋芽沒理會他們,又寫了張紙,遞給徐品羽。

    問她,回家我給你煮紅豆沙,好不好?

    徐品羽捏著紙張,點了點頭。

    即使一個人回家,她也從來沒有埋怨過陳秋芽。

    大概因為她覺得,能有媽媽每天給她煮很多好吃的,就是一件很幸福的事了。

    陳秋芽拉著她走出校長室。

    門外的魏奕旬笑得燦爛,朝著她伸出手。

    這一次,徐品羽很快的拍了下,他的掌心。

    又到了把活人放在鐵板上炙烤的盛夏。

    自從徐品羽轉入德治學院後,就恢複到放學和魏奕旬一起回家的狀態。

    地鐵站有空調,他們走下台階都感到冷風爽快的拂來。

    魏奕旬也不知想起來什麼,說著,「你小時候還比較高冷,長大怎麼走偏了。」

    徐品羽瞥了他一眼,「我哪有高冷過,是懶得搭理你好嗎。」

    魏奕旬極其嫌棄的看著她,「哦,這麼多年應付我,真是辛苦你了。」

    下班的高峰期,地鐵站裏擁擠如常。

    在她和魏奕旬說笑間,映在玻璃門上的身影,走過徐品羽身後。

    愣了下,她轉頭看過去。

    在人群之中,他就算是靜靜站著,也讓徐品羽挪不開眼。

    不似所有少年的稚嫩青蔥,他有種很特別的味道,像盛夏裏的一場雪。

    魏奕旬掏出手機,看著屏幕脫口而出句髒詞。

    徐品羽下意識的回過頭,問他,「怎麼了?」

    「我去學校一趟,你先回家吧。」魏奕旬邊說著,邊往後退步。

    她揮揮手,「拜拜,明天見。」

    列車入站,人如海潮般向裏湧去。

    開始徐品羽是故意,想朝他進的那個門方向移動,可後來是被人群擠了過去。

    她一個不穩,扶住了旁邊的人。

    徐品羽緩慢的抬頭,急忙鬆開手,「啊,不好意思。」

    沈佑白只是看了她一眼,沒有回話。

    她從未感謝過擁擠的列車,這還是第一次。

    在眼前黑色的玻璃窗中,他們之間的距離,近到肩頭快要碰到他的手臂。

    此刻,她已經無法猜測,沈佑白為什麼會坐這條線的地鐵。

    徐品羽低頭,盯著自己和他的鞋。

    如果許願有效,她希望這趟列車,以每十秒前進一釐米的速度開下去。

    沈佑白垂眸。

    因為炎熱,所以她將頭髮全部紮起來,露出白淨的後頸,耳廓,鎖骨。

    夏季的校服襯衫,薄透。

    八歲,徐品羽妄想得到幸福的家。

    然後,她得到了。

    現在,徐品羽妄想得到沈佑白。

    可是,怎樣得到呢?

    妄想生於微末之處,在人心的側暗面恣意瘋長。

    最終,枯萎在歡愉時的喘息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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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11-8 00:09:16 |只看該作者
三十九.惡化(1)

    黑板上畫著一張世界地圖。

    天光沉暗,已經看不清牆面的塗鴉。

    除了口舌上還殘留廝鬥的餘溫。

    徐品羽好像失去前一刻的記憶,眼前是一排排課桌椅。

    再往外,透過窗是暗藍空寂的走廊。

    鞋子掉落在地上,她低頭。

    卡在腳踝的襪褲徹底被扯走,她坐在課桌上,裙子攏在腰際。

    他的臉孔消失在她張開的雙腿之間,只有推著她大腿內側,乾淨的指關節。

    溫熱的鼻息直接噴灑在穴口,然後是嘴唇觸碰到了陰唇,她一個顫慄。

    感受著吸力在吮去一層薄薄的露水,又慢慢被覆蓋。

    是舌尖,它掃過那裡的每一個角落。

    接著,居然伸了進去。

    她猛地抽氣,上半身的骨架都酥麻了,向後靠去,咬著自己的手背。

    就像一條小魚在翻進翻出,她腳尖想找到止癢的方式,卻只能在空氣裏畫圈。

    他抱住了徐品羽的腿根,密合的貼著,就像與其深吻。

    舌頭刺探她敏感的內壁,在裏面非常緩慢的舔舐。

    不似快感的強烈,如同淩遲般,一片片刮下徐品羽的意識。

    看見那顆被軟膜覆蓋的核,已經紅腫的浮出,他舔壓過,跟著連舌尖都感覺到她在顫抖。

    徐品羽腰身一挺一縮,陷入不知道該不該迎合的境地。

    然後他吮吻住紅核,再用牙齒輕輕咬了一下。

    當電流在頃刻淌過全身,她本能的掙扎抽搐,但被沈佑白控制住下身。

    細細的稠液順著穴口流出來,她躺在桌面上呼吸。

    頭頂是教室關閉的窗,窗外是黃昏後不藍不黑,複雜的顏色拉扯著視網膜。

    可惜,還沒想到用什麼詞來形容此刻的天色,她就被沈佑白抱起,翻了個身,壓向課桌。

    她手肘撐在桌面,腳尖堪堪點在地上,急切的扭過頭,「等一下,要做什麼……」

    回應她的是解開皮帶發出的聲響,在空盪的教師中尤為清晰。

    他單手壓住徐品羽的背,再使點勁她前胸就貼上桌面了,她驚,「別,你別脫褲子啊……」

    沈佑白語氣十分正經的問,「不脫怎麼做?」

    徐品羽一時語塞,好像挺有道理。

    等性器頭端抵進穴口半寸,柔軟的門扉扛不住他的入侵。

    被撐開的感覺,才讓徐品羽清醒,他在偷換概念。

    不是怎麼做。

    而是怎麼能在這裡做。

    沈佑白緩緩將胯下的慾望逐寸推入,狹窄的穴口一張一吸,看似艱難卻又一點點將它吞了下去。

    徐品羽撐住身體的手肘輕輕顫抖,抿緊的唇線中發出微弱的聲音。

    自從上個週末,在沈佑白家中浴缸到沙發,再到廚房,餐桌。

    徐品羽試圖爬走又被拽回去,直接貫穿。

    數不清幾輪下來,她不止精疲力竭,麻醉的神經讓身體已經沒有任何感覺。

    之後的這幾天裏,沈佑白沒有再和她做過,最多也只是蹂躪她的乳房,然後紓解罷了。

    結果,她好像恢複到採擷初蕾的緊致,叫人敏感的心慌意亂。

    滾燙的東西進入慢慢身體,雙臂無力的落下,她的胸部徹底壓在桌面,「嗯……」

    如同一柄粗刃,一直抵到了腔道的盡頭。

    他幅度很小的頂動胯下,緩慢地深入和抽離。

    甬道內層層軟肉舒張開,扯出的稠漿包裹著性器,像捅進濕熱的海綿中。

    她短促喘息,從微張的口中呼出的白霧,散在冷空氣中。

    一個深挺,讓她揚起了下巴,看見窗外錯亂的枝椏,斜遠處隱隱可見的路燈,沉沉的樹影。

    徐品羽克製著呻吟,攥緊了袖口,「要是有人發現的話……我會被退學的……」

    「退了吧,我養你。」他的口吻不甚在意。

    她愣了下,差點低吟出聲,及時抿嘴。

    沈佑白握著她的腰,深深地到達最軟的地方,感受她不由自主的吸附,噝噝的吞下。

    他直直地碾進拉出一些穴肉,給她帶來的痛感來不及體會,又被重重灌回原位。

    雖然她的衣服阻擋胸骨與桌面直接摩擦,但腿根撞在桌邊還是疼。

    徐品羽聲音打顫的說,「這樣……很難受……」

    話音剛落,她就感覺到身體裡的東西在退後,一股溫暖的熱源跟著流動。

    他抽了出去,冷意侵襲穴口。

    沈佑白將她翻過身,讓她立起腰,坐在桌面。

    徐品羽下意識去抱住他的頸項,由他抬起自己雙腿,環著他的腰。

    同時慾望對上穴口,下個瞬間,滋的一聲捅了進去。

    她仰過頭,又垂下腦袋,長髮在背後,無風也揚起落下。

    深埋進身體的異物,讓她的小腹微微鼓出來,又點燃一把火。

    這樣的姿勢在裙擺遮掩下,都看不見器官的緊密相貼,交合之處黏黏膩膩。

    她隨著按住臀部的雙手,擺晃身體。

    背後的襯衣從裙邊裏被拉出來,冰涼的手探進去時,激起她一陣雞皮疙瘩。

    沈佑白指尖順著她的脊柱往上摸,一節一節,和下身灼熱的律動相比,是那麼緩慢。

    在這時,他輕聲說,「骨頭好明顯……」

    他湊近徐品羽,咬了下她的嘴唇,然後問,「你吃的東西都到哪去了。」

    她可以閉著眼躲過沈佑白的臉,卻不能聾了聽覺。

    他不似低沉渾厚,也不是少年嫩氣,在兩者中間,讓人欲罷不能的聲音。

    就好像沈佑白每說一個字,她都收縮一下小腹。

    沈佑白的鼻尖蹭過她的耳骨,「為什麼不說話。」

    徐品羽緊緊縮著腹部,連連搖頭似要逃脫他在耳邊的氣息,忍著呻吟開口,「誰在這種時候……還回答問題啊……」

    他輕聲的笑,她晃神睜眼。

    為什麼不是黑夜,這樣就可以看不見他的五官,不被迷惑。

    沈佑白低頭輕噬她的頸脖,血管溫燙過細膩的皮膚。

    一邊溫柔安撫,一邊粗暴侵佔。

    他只是解開了褲子,沒有完全脫下,所以徐品羽的臀一直打在他的皮帶上,她腿根都在發燙。

    被托著臀迎合,完全不在她能掌握的頻率和深度,喉嚨像火柴拚命想要擦燃,「……嗯……」

    摩擦擠出汩汩膩水,混合肉體擊在金屬物件的聲音,變成讓人昏昏欲醉的糜爛。

    幸而在思維還能轉動時,她聽見了一些隱約的腳步聲。

    徐品羽一驚,想提醒他,怎麼料到脫口變成零碎的呻吟,「啊……啊啊……有人……」

    緊接著她整個人被抱了起來,性器官還接連在一起。

    視野旋轉半周。

    徐品羽盯著天花板上像蒙著一層什麼東西,看不清楚。

    沒拉上的窗簾,將夜的幽光,冷冰冰地印在周圍那些掩藏他們的課桌椅上。

    沈佑白放她躺倒在地面,胯下輕動,緩慢地進退抽插,滑蠕的腔道不斷滲著液體。

    看見她像難以制伏喉間的潮湧,於是他好心抬手,捂住了她那張讓人想吞下去的嘴。

    在他一次次反覆地撞擊,時不時盡根沒入,似乎捅開了什麼,徐品羽全身痙攣一遍。

    幸好他手掌壓得密實,才不讓呻吟漏出。

    她覺得腔道快要燒乾了,但實際耳畔細微的水聲,和身下的粘稠,都在告訴她,自己正在迎接這場身體的盛宴。

    每次被襲擊到敏感的地方,她不住的顫搐,內壁就會猛地收縮。那柔軟的褶皺緊握住性器,傳達給他是窒息般的快感。

    於是幅度越來越小,深埋其中的震盪卻越強烈。

    沈佑白的手蓋住她的臉頰,但她眼裡的水光忽隱忽現。

    長髮散落四周,上身完整的穿著校服,從百褶裙開始淩亂,再往下更是渾濁不堪。

    這樣半入夜的冬季裏,啜泣聲騷動他的耳膜。

    所有的禁忌,刺激著視覺感官,充斥身體的每個毛孔,引出更快的抽插頻率。

    陰穴深處驟然湧出的熱液,如同侵蝕過他的神經,身體裏拴著的獸性幾乎要掙開枷鎖。

    它想撕咬她的皮膚,血肉,眼睛,性器官。

    他握抓住徐品羽的大腿,每一次都抵到最深處,水聲漸重,滑膩的液體從撐到圓潤的邊縫泌出來。

    「唔……」她模糊的呻吟,挺起腰身體抽搐幾下,又軟掉。

    在沈佑白激烈的動作下,她如此反複的顫抖,再投降。

    歡愉到極致必然挾裹痛苦,而兩者無法拆分,讓徐品羽嗚咽的哭聲,一遍遍衝刷他的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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