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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嗜酒態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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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瓊姑娘] 夫田喜事《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天使長(十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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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2-7 16:12:02 |只看該作者
第四百三十章:羈押

    接著便從南溪先生的琴中,飛出來數根銀絲一樣的暗器,這些暗器破空而去,紛紛射在其中兩位黑衣人的身上。

    此刻南溪先生卻沒有罷手,牽著雙喜的那只手一動,便把雙喜摟在了懷裡,寬大的袍子把雙喜遮掩了起來,讓雙喜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雙喜只感覺到,南溪先生好像抱著她和人打鬥了起來。

    在天旋地轉之中,打鬥的聲音停止了,南溪先生也站在那不動了,雙喜被南溪牢牢的禁錮在懷中,動彈不得……她便是想從南溪先生的懷中探出來頭來瞧一眼,也是不成的。

    就在這時候,南溪先生放開了雙喜,狷狂的說道:“好了。”

    雙喜一眼看去,只見地上已經倒下了四個人,前兩個被刺成了刺蝟,後兩個……脖子處都是有血痕的,看樣子是被琴弦勒死的。

    雙喜看了看那一臉狷狂的南溪先生,沒有想到南溪先生竟然是會功夫的,而且還會這樣輕描淡寫殺了的。

    對於這幾個想要自己性命的人,雙喜沒有一點同情,當然不會怪南溪先生出手太狠了,便是她自己,都恨不得補上幾刀!

    南溪先生此刻皺著眉毛,看著雙喜,溫沉的問道:“你怎麼得罪了這些人?出手狠辣,分明是想要了你的性命。”

    雙喜默然了……她該怎麼解釋?難道要和南溪先生說,是因為她被人設計,然後和柳家的公子……之後被柳家人追殺嗎?雙喜只能選擇沉默。

    南溪先生見雙喜那為難的神色,便知道雙喜不好解釋了,本就是隨意那麼一關心,既然雙喜不願意說,他自然也不會多問。

    南溪先生就是這樣隨意灑脫的人。

    南溪先生看了看那兩個被刺成了刺蝟一樣的人,走了幾步,附身過去。從他們的身上,開始把上面的銀絲針一根一根的拔下,這針和莫蕭那樣的醫者用的針可是不一樣的,這針上是帶著劇毒的。被三根以上的針刺破,若是在沒有立即服下解藥,那就會倒地而亡。

    這針,卻還是南溪先生的舊物了,已經許多年沒有動用了。

    南溪先生的武功並不是很高強,不過是取巧獲勝,比如誰也想不到這琴裡面藏了這麼多的銀絲針,誰也不知道這琴弦是用機關和這琴身鑲嵌在一起的,隨時可以用來傷人……

    見南溪先生去拔針,雙喜當然不會閑著。走到了另一個屍體面前,開始和南溪做同樣的事情。

    雙喜雖然有些害怕死人,但是還是沒有回避開來,心中不斷的安慰著自己,不過就是一個死人嗎?好歹自己也是一個死過一次的人了。怕這些做什麼?

    想起自己已經死過了一次,雙喜的心中一安,也不怕了,開始從容淡定的拔針。

    雙喜的這番行為著實讓南溪驚訝了一番,他沒有想到,這身量不大的女子,竟然會毫不避諱的蹲在屍體的面前開始拔針……這樣的膽量和氣度。可不是一般的女子會有的。

    南溪的心中,對雙喜多了幾分的欣賞。

    雙喜撿完了這些銀針之後,伸手遞給了南溪先生,南溪伸手去接,雙喜這才發現,南溪先生的肩膀上帶了一大塊血漬。看樣子是哪裡受傷了。

    那衣服……好像破開了一個口子。

    南溪先生和四個人打鬥的時候,最終還是沒有全身而退,最開始的那雨一般的暗器,在那一瞬,便用完了。之後只能親自動手了。

    用琴弦殺人不比這銀絲陣,是需要貼身打動的,南溪先生難免的便受了傷。

    這傷到是不眼中,只不過滲出來的血跡,讓人有幾分害怕罷了。

    雙喜驚道:“先生,你是不是受傷了?”流了這麼的多血……這傷一定不輕,雙喜忍不住的內疚著,都是自己連累了南溪先生,若不是自己拖累的,南溪先生怎麼會受傷?

    南溪先生搖搖頭說道:“不礙事。”神色自若,好像一個根本沒有受一點傷的人。

    南溪先生表現出一副毫不在意的樣子,但是不代表雙喜也能一樣的不在意!雙喜對著南溪說道:“先生,你同我一起去醫館吧,咱們去包扎一下。”

    雙喜的話音剛落,就見幾個衙役衝了過來。

    “來人啊,把這兩個人給我抓起來。”打頭的衙役嚷嚷著,剛剛聽到有人報案,說是發現一男一女殺了四個人,這可還了得?

    雙喜和南溪先生互看了一眼,南溪先生此刻卻是有些心不在焉的,好像絲毫不把這衙役放在眼中。

    雙喜琢磨了一下,對著衙役說道:“你們要干什麼?”

    那衙役見雙喜生的美貌,氣度不凡,心中多了幾分恭敬:“這位夫人,你們被人舉報,殺了四個人,現在要請你們去衙門中走一遭。”

    雙喜連忙解釋道:“分明是這幾個人想來刺殺我!”

    衙役看了看雙喜,認真的說道:“不管怎麼說,這衙門,你們還是要去走一次的,若是夫人和這位公子真的是因為被人追殺才會下了重手……自然是可以回來的。”

    去衙門……雙喜當然不想去,不過雙喜知道,自己現在不能反抗,若是借力南溪先生,到是可以從這幾個衙役的手下逃出去,只不過這樣,可就坐實了自己蓄意殺人的罪名!

    越是這樣,越是不能逃走!

    雙喜決定去衙門和人理論個清楚,這伙衙役若是縣衙的,相信柳意一定會還給自己清白……若是郡衙的,那更不怕了,那郡守整個一個貪官,而且不願意得罪蘇玉,自己更是不會有一點問題。

    只是……雙喜看了看南溪,面色上帶著歉意,她卻是拖累南溪先生了。

    南溪卻是笑了一下,灑脫的自己往前走著,對著衙役說道:“既然要去衙門,那便去吧。”

    南溪先生太灑脫了,好像那即將有牢獄之災的人不是他一樣!讓那幾個衙役,著實驚呆了。

    看著那朱紅色的大門,雙喜心中有些慶幸,幸好是郡衙,若是縣衙的話,到是會平添幾分尷尬,畢竟那人……如果自己沒有想錯的話,就是柳意的家人派來的。

    即便是不是柳意的家人派來的,也是柳府之中,哪個喜歡著柳意的人指使的,這件事情因柳意而起,柳意難免會左右為難,兩面尷尬……

    雙喜不想柳意左右為難,經過被刺殺的這一件事情,雙喜的心中涼了許多,柳意……和她,終究是沒有一點點可能的,心中的那一點妄想,也被這件事情給毀掉了。

    如果這人真的是柳意的家人派來的,就衝著柳意家人這樣強烈反對態度,他們也不可能在一起。

    雙喜搖搖頭,心中暗道,自己是想多了,別說柳意的家人怎麼樣了,便是柳意,自從那一晚之後,也是對自己百般回避的啊。

    雙喜想到那四個殺手,心中一冷,這件事情她可以不怪柳意,但是絕對不會原諒派殺手來要置自己於死地的人!若是有朝一日有了機會,她一定會報復回來!

    到了郡府,卻沒有人離開審他們,而是直接把南溪和雙喜一起關在了牢房之中。

    這次到不是郡守偷懶不想辦理案件,而是他……實在是為難啊,不知道要怎麼處理這件事情。

    他沒有想到,前幾日那京都的三公主跟前的紅人柳尚書竟然會親筆寫信與他,告訴他自己想要一個人的命,讓他配合一下。

    這倒也沒有什麼,柳尚書這樣的人想要誰的命,可是簡單的很……可以說是閻王要你三更死,不還留你到五更!柳大人既然發話了,就一定會成功。

    這郡守也不是什麼好人,對於柳尚書吩咐的事情,自然是會極力配合的,他還想著借助這件事情攀附上柳尚書呢,到時候若是能調任到京都,成為京官,那可就是真的前途似錦了!

    不過這件事情,還是很為難的……郡守沒有想到,這柳尚書竟然想要那喜娘子的命!這可不得了,要知道喜娘子現在可是蘇大公子心尖尖上的人……

    他這一家老小,都指望著蘇大公子分一杯羹來養活呢!這幫著柳尚書做這件事情,不是擺明了得罪蘇大公子嗎?

    還有,那蘇大公子也是有名的不好得罪,若是一個不小心,那蘇大公子用了陰招,他這小命了就不保了!

    郡守又不敢一點也不作為,比如今日這件事情,當得知了是雙喜和南溪殺了人,他卻不敢不把人帶回衙門的,誰知道柳尚書在這青山郡中有沒有暗人?

    到時候若是把自己對於柳尚書的命令不上心這件事情告訴了柳大人,那他這官……怕也是做到了盡頭了。

    猶猶豫豫之中,郡守就把人給帶了回來,但是卻不知道要怎麼開堂審理,只能把人先關起來。

    這不是雙喜第一次來郡衙的牢房了,一樣的陰暗潮濕,雙喜和南溪直接被關在了一起,沒有因為男女有別而被分開——郡守此刻心亂如麻,哪裡會在意這點小細節?只是吩咐著先把人羈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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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三十一章:共患難

    到了牢房之中,雙喜的心情頗為復雜,心中知道,自己的男人們一定不會讓自己在這裡吃苦……只不過,在自己被救出去之前,到是平白的連累了南溪先生。

    雙喜雙眸含著歉意,對著南溪先生輕聲說道:“先生,對……不起。”有很多話想說,可是又不知道從何說起,話到嘴邊,只說出了這麼一句。

    南溪先生卻是不以為意的說道:“無礙,能來這牢房走一遭,也算是圓滿了。”

    說著就抱著自己的琴盤腿做了下來。

    雙喜憂心的看著南溪的肩膀,那衣服怕是已經黏在傷口之上了。

    “先生,我來給你包扎一下傷口吧。”雙喜忽然說道。

    “無礙。”南溪先生拒絕了雙喜。

    雙喜不依不饒的說道:“南溪先生,你流了這麼多的血,怎麼可以不包扎一下?你這樣……會讓關心你的人擔心的。”

    南溪蒼涼一笑:“沒有人會關心我的。”

    雙喜見了南溪先生這蒼涼的笑,從心中生了幾分荒涼落寞之感,南溪先生到底經歷了什麼?才會讓他養成了這副狂狼不羈的性子?連帶著他身上的灑脫都是那種游離世外的。

    雙喜忍不住的說道:“我關心你啊。”

    說完這話,雙喜後悔了,這話說著好像帶著太多瞹眛的意思了,不過她說的時候,真的沒有多想,只是本能的想去慰藉南溪先生,畢竟南溪先生是因為她才受傷的,她怎麼能不關心?

    說完雙喜又別別扭扭的解釋著:“你是沈墨的先生,我們一家人都關心的,何況……現如今你又傳授給我琴藝,也算的上是我的半個師父,哪裡有徒兒不關心師父的?”

    南溪先生一愣,他好像許久都沒有享受過這樣的關心了。自從國破家亡之後,他於這個世界,與這眾生,都是毫無牽扯的。天地雖大,不過他始終是孑然一人。

    現如今聽了雙喜這話,他的心中多多少少有些感動,不管他們出於什麼目的關心自己,但他還是體會到了那話語中濃濃的關心。

    雙喜的這番話,就仿若是一陣春風,吹進了南溪已經冰凍了多年的心。

    他的不羈,他的狂浪,他的隨性,不過都是為了掩蓋他那已經凍住了的心罷了。

    南溪看了看雙喜。沒有動作,不過那目光卻不是原來的那種疏離了。

    雙喜知道,南溪先生這是同意讓自己給他看傷了,也顧不得男女之防,就蹲在地上。小心翼翼的掀開南溪先生的肩膀上的衣服……

    南溪的身子微微的僵硬了一下,面色上帶著一些不自然。

    在南溪先生的心中,第一次感覺到了男女之別,以前的南溪先生,對人不管是男是女,都是帶著疏離的……可是自從雙喜出現了,好像一切都開始慢慢的不同了。

    南溪很少去欣賞誰。雙喜卻是能讓他另眼相看的,能讓他欣賞的!

    雙喜見了那深深的傷口,更是顧及不了什麼男女有別了,心中只剩下了滿滿的內疚,在者雙喜好歹是一個現代人,在現代的時候。見到男子的肩膀,實在是算不上什麼稀奇的事情。

    雙喜伸手小心翼翼的碰了碰那傷口,想把傷口周圍的血跡給擦下去,不料南溪先生的身子卻是微微一動,躲閃了一下。

    “很疼吧?”雙喜輕蹙著眉毛。憂心的問道,心中更是自責不已,若不是她,南溪先生何至於受這飛來橫禍?

    南溪先生面色奇怪的點點頭,道:“有點疼。”

    南溪先生當然不是那種會因為這點小傷喊疼的人,他剛剛躲閃,是因為被雙喜那纖細的手給觸碰到了……心中起了一絲奇異的,他從未有過的感覺,這讓他本能的去回避。

    回避開了,心中又有著淡淡的失落。

    雙喜卻是天真的以為,南溪先生真的疼了,連忙縮回了手,用絲帕,慢慢的去擦拭那傷口,這一次卻是小心翼翼的,用著最輕的力度。

    越是這樣,南溪先生越是感覺到傷口處麻麻癢癢的。

    南溪看雙喜用極其認真的神色,全神貫注的為自己擦拭著傷口,心中湧起了一種莫名的情緒。

    雙喜的額頭上,帶著些許的細汗,讓南溪先生有點心疼,心疼?南溪先生忽然感覺到這種自己從來沒有的過的情緒,看著雙喜的神色,有點奇怪。

    雙喜扯了一快衣服上的布,小心翼翼的把南溪先生的傷口包扎了起來,然後才坐在了地上,長松一口一氣,隨意的給自己擦了擦汗。

    南溪先生把自己的衣服扯上了,看了看那被包扎了的一處,心中一暖。

    兩個人在牢房之中,相顧無言,雙喜的心中卻是思索著,沈子言和蘇玉他們,什麼時候會來救自己,她自己到是可以受些委屈,可是實在是不想連累旁人。

    卻說那郡守,這時候已經思索出了結果,他心中的天平,已經傾向給了柳尚書,要知道,柳尚書可是三公主面前的紅人,三公主那是什麼樣身份的人?說句大逆不道的話,三公主怕是比皇上還要尊貴!

    蘇大公子是有錢,可是有的時候,這有了權之後,自然而然就會有錢了,再說了,蘇公子縱使的蘇家的大公子,也不過是一個過了氣的公子……

    掂量了一番,郡守還是決定要順了柳尚書的意。

    於是郡守當下就下了命令:“升堂!”

    雙喜和南溪兩個人,被一起壓上了公堂,這衙門的鼓聲一響,便有許多人圍攏了過來。

    這一次郡守卻是不敢私下就處理了雙喜的,畢竟還有蘇玉,縱使是打算得罪蘇玉,也不能給人留下口實,這案子,還是要走正規程序的。

    沈子言那次要被暗中判決了,實在是沈家那時候勢微,郡守料定了不會有人來找麻煩,所以才敢這麼做。

    但是雙喜這件事情,就得考慮到後續的事情了,何況殺人的之事,鐵證如山!他有足夠的法子,讓這罪定死了!

    雙喜站在公堂之上,身子挺直,面色沒有一點的不自然!眸子清冷的掃視了一周,最後定格在郡守的身上。

    郡守看著雙喜那嬌好的身段,還有妍麗的容貌,心中不止癢癢了起來,嘖……真是可惜了,這小娘子……若是能成了他的人該有多好。

    南溪先生見郡守用那極其不恭敬的目光看著雙喜,雙眸冷然了起來。

    郡守這時候收回目光,尷尬的敲了敲醒木,只聽啪的一聲巨響,郡守端著架子慢聲開口了:“堂下何人?”

    “南溪。”南溪報上了自己的名號,至於名字……早就湮沒在久遠的記憶之中了。

    雙喜聲音清冷的說道:“安雙喜。”

    “你們可知罪?”郡守眯著那三角眼睛,看著雙喜和南溪問道,當然那目光大多數是落在了雙喜的身上。

    雙喜感受著這目光,心中有些惡心,語氣也更冷清了:“民婦不知何罪之有。”她本以為這郡守會因為蘇玉的關系,而放過自己,看起來……這郡守好像得了別人更大的好處了,這話問出來,分明就是想要將自己和南溪定罪!

    南溪先生只是朗聲一笑,沒有說話,不過這笑聲也足以表達他的意思了。

    “笑話!人贓俱獲,你們連殺四人,現在竟然還不認罪?”郡守怒聲問道。

    見郡守這般賣力的演戲,雙喜的心中一冷,這郡守是打定了主意要把那屎盆子扣在自己的身上了!於是她雙眸一眯,揚聲說道:“若是有人來置你於死地,你不會還手嗎?這在我安慶朝律法中,又當何罪?”

    郡守沒有想到,雙喜竟然會這樣淡定自若,一般的民婦,被自己這麼一說,早都會嚇的痛哭流涕了,或者是語無倫次了!但他還是答道:“自然是沒罪的,不過你這樁案子,分明就是蓄意謀殺!”

    雙喜勾唇一笑道:“不知道大人有何證據?”

    郡守絲毫不肯想讓,冷哼一聲說道:“有人曾經撞上你和南溪先生偷情……這四個人也剛巧撞見,你們恐事情敗露,便下了殺手!”

    “原來這竟然是一對奸夫淫婦啊……”

    “早就聽說這南溪先生和這什麼喜娘子有染,沒有想到,這竟然是真的……”

    周圍的人開始議論紛紛了起來。

    雙喜著實被郡守這話給氣到了,侮辱她便也罷了,這讓南溪先生如何處之?

    “大人,口說無憑,證人呢?”雙喜強行的把自己心頭的怒氣給壓下去,冷聲問道,心中不斷的告誡自己,不能亂,不能亂,自己若是亂了,反而會讓這無恥的郡守得手。

    便在這時候,人群中有人嚷道:“我能作證!”

    大家順著這目光望去,卻見一個衣著鮮艷的柔弱女子,緩步走來,站在了公堂外面,並不往裡面走……在她的心中,這公堂可不是什麼吉利的地方,她自然是不會走進去的。

    一般的女子,對公堂都是避諱的。

    正被問的啞口無言的郡守,這時候仿若是見到了救星,問道:“這位姑娘,你說你能作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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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三十二章:以牙還牙

    “我是南溪學堂的琴言,想必不少人都知道我,當初我便瞧見了安雙喜和南溪偷|情,便是我……也差一點被這個惡毒的女人掐死!”琴言伸出素手,指著雙喜說道,柔柔弱弱的樣子,讓人自然偏她。

    雙喜再看到琴言的那一瞬間,心中就著實是氣的很,沒有想到琴言會在這個時候站出來誣蔑自己!

    她對琴言是討厭極了,可是從來沒有和今日這樣,想生生的從琴言的身上撕下來一塊肉!她毀掉的不僅是自己的名聲,還是南溪先生的名聲啊。

    雙喜悄悄的看了南溪先生一眼,雙眸中滿是內疚。

    南溪先生卻是不以為然的笑了笑,仿若這件事情和他一樣,他何事在意過別人的看法?對於他這樣的人,是活在自己的世界之中的!

    雖然說感覺到南溪先生似乎不在意這個,但是雙喜心中還是滿滿的愧疚。

    雙喜看著琴言,質問道:“琴言,你莫要血口噴人。”

    琴言這次是打定了主意要把南溪先生和雙喜一起毀掉!這次……雖然說是她一時衝動的想法,可是還是有著仔細的考量的,若是南溪先生真的被認了罪,那南溪學堂,可就是真真切切的屬於他們家了!

    琴言想到這裡,看著雙喜,目光中帶著一絲害怕,然後說道:“沒有想到,你這次是真的殺了人了,我……我真的不是有意把這件事情說出來。”

    此刻跟在琴言身後的杜鵑,嗤笑一聲說道:“小姐,你就是太善良了,依我說,當初你就應該把這惡毒的女人告上公堂……”

    郡守得了琴言的話,更是張揚了,得意的說道:“你們可有什麼話說?”

    便在這時候,得知了這個消息的沈子言匆匆的趕了過來,打聽了一下。便知道琴言污蔑雙喜的事情,這時候心思一轉,一邊往前走一邊說道:“喜兒何嘗要去做和人偷情的事情?”

    見沈子言來了,郡守有些心虛。他當初還為了錢財,把身子關起來過呢。

    沈子言的話音剛落,蘇玉的的聲音便響了起來:“郡守大人?發生了什麼事情?”最後一句話,問的百折千回,讓郡守的心微微一顫,不敢直視蘇玉。

    沈硯卻是不在這裡。

    “放人。”蘇玉雙眸一眯,語氣帶著濃濃的威脅,冷聲說道。

    郡守看著那一身葛紅色衣服的蘇玉,心中著實發虛,他這樣……是真的得罪了這位財神爺吧?想到這。他反而是破罐子破摔了起來,反正也是得罪了,那就斷斷沒有半路收兵的道理,不然就是兩邊都討不到好!

    郡守大人拿定了主意,接著一拍醒木。厲聲說道:“堂下之人,莫要擾亂公堂,不然……便同罪論處!”

    沈子言冷聲問道:“沈某從來沒有打算擾亂公堂,大人羈押的人,都是我的家人,我如何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們受辱?”

    “你的家人?”郡守反問道,那安雙喜是他的娘子他是知道的。可是這南溪先生……何曾和他們扯上關系了?

    沈子言不知道自己一家子這一次是得罪了什麼人,讓這郡守鐵了心的想給雙喜安上罪名,心念一轉,說出了一句頗為讓他自己心塞的話:“南溪早已經是喜兒的夫侍之一,便是兩個人在一起,怕也是用不得偷情這兩個字吧?”

    說道這裡。沈子言頓了一頓:“不知道大人所說的,因為偷情被人發現而殺人的事情,是從何說起?”

    沈子言此話一說,全場嘩然,尤其是那些不明真相的人們。就是……這喜娘子都有本事讓這蘇大公子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這南溪先生自然也能。

    再說了,這喜娘子貴為妻主,何必要做那偷偷摸摸的事情?喜歡誰,直接領回家中就是了。

    於是就有人把目光看向了郡守和琴言,難不成是這兩個人……偷情?然後被喜娘子和南溪先生發現了,所以想要栽贓嫁禍了?

    沈子言這話,說的雙喜面紅耳赤,她知道這是權宜之計,可是這樣把南溪先生拖下水,總是不好的吧?

    誰知道這時候南溪先生竟然朗聲一笑,張狂的說道:“我南溪做事,何嘗會偷偷摸摸的?”

    南溪這話,算是讓眾人徹底的相信了沈子言的話。

    雙喜看了看琴言,看了看郡守大人,勾唇一笑,揚聲開口,聲音響遍整個公堂:“我說郡守大人,我知道你為什麼要栽贓與我了。”

    說著,雙喜頓了一頓,話鋒一轉,看著琴言說道:“你本有家室,卻和這琴言姑娘往來慎密,被我和南溪不小心的瞧見了……今日你便和這琴言姑娘聯合在一起,栽贓嫁禍與我們……”

    雙喜的說道後面,便不說了,給大家足以的想像空間。

    別人能想到的事情,雙喜自然能想到,雙喜看著琴言那柔柔弱弱的模樣,心中卻是對她沒有一點的憐憫!這便是以牙還牙,以眼還眼!

    她已經有了夫君了,這名聲什麼的,只要自己的夫君們不在意,誰說也沒有什麼關系,可是琴言,去還是待嫁閨中,怕是這件事情一傳言出去,這琴言就嫁不到什麼好人家了。

    琴言心念一轉,已經明白了雙喜的用意,她帶著哭腔的說道:“你惡毒的女人,莫要胡說。”

    這本來是一場命案的官司,至此,卻成了一場爭論這私下生活的辯論賽……

    “刁婦!不管怎麼說,那人都是你殺的!這件事情……我定會秉公處理!”郡守嘗試著把話題拉回來。

    “還請郡守大人,真的能秉公處理。”柳意清朗的聲音響起,其中壓抑著隱隱的怒氣。

    這喜兒剛剛離開沒有多久,沈硯便尋上門來了,說是雙喜被人帶走了!去的地方便是那郡府,柳意到現在還記得那郡守看向雙喜的目光,心中有了一種不好的想法。

    這想法,足以讓任何一個男人生氣。

    便是聖人柳意,也有著自己的底線,他如今的底線,便是雙喜!誰若是讓雙喜受了委屈,那他自然不會對他再有一絲一毫的仁慈!

    柳意一身白袍,縱使是有些消瘦,但是站在這裡,依然是讓人不能忽視的存在。

    柳意的出現,讓郡守一驚。

    當初柳尚書寫信說要郡守行方便處理了這安雙喜的時候,自然沒有把事情說明白,柳尚書吩咐底下人做事,素來是不會給什麼理由的。

    即便是要給一個理由,怕是柳尚書也不會把自己的兒子迷戀一個卑賤的共妻的事情,給說出來!他們柳府,丟不起這個人!

    郡守不知道雙喜是怎麼得罪了柳府,更是拿不住柳意這次來的目的是什麼,是替自己的父親警告自己的嗎?

    且不說這郡守此刻如打翻了那五味瓶一樣的心情。

    雙喜柳意來了,鼻子一酸,心中有些委屈,她從來沒有打算去招惹她,兩個人之間除了被晴心設計了那麼一回……更是沒有過什麼瓜葛,以至於到現在,他們還彼此疏遠著。

    現如今,他們家竟然還會派人來刺殺自己……

    柳意看向了雙喜,卻見一身綠衣的雙喜,此刻雙眸含著水霧的望著他,其中帶著一絲指責,這讓柳意心中一酸,喜兒這是在怪自己沒有保護好她嗎?

    “郡守大人,死的人在哪?可容我驗屍?”柳意目光真沒有了往日的那種聖潔和慈悲,而是咄咄逼人的看著郡守。

    柳意對於整個事情,還是知道一些的,當初有沈家的熟人,正巧瞧見了雙喜被羈押,於是打聽了一番,就連忙去沈家報信,後來沈硯又把事情的經過告訴了柳意。

    現在柳意雖然不大了解細節,卻還是知道,雙喜今日之所以會被扣在這,是因為有四個人死了……他想瞧瞧,這四個人,到底是什麼身份的人!竟然敢去刺殺雙喜!

    柳意的到來,讓這堂審暫且的陷入了僵局。

    郡守大人卻是不想讓人看見那四個明顯是刺客的屍體,於是就打著太極拳:“柳縣令,兩個人已經承認了,這人是他們殺的,這屍體有什麼好驗的?”

    “這四個人是什麼身份?當真是刺客?”柳意這話卻不是問郡守的,而是看著雙喜問道。

    雙喜見柳意目光清明,其中還帶著隱隱的擔心,心中堅信了,柳意還不知道這件事情……她低頭輕聲說道:“那四個人,許是……許是……柳府的人。”

    她不知道要怎麼把這件事情告訴柳意,也不想告訴柳意,可是解鈴還須系鈴人,這件事情如今只有柳意一個人能解決了!

    若是不解決了,便是這一次自己僥幸的脫罪了,可是難保不會有下次,下下次!

    何況……這一次還拖累著南溪先生?若是她自己,受再多的委屈也能忍過來來。

    柳意聽到那四個人柳府的人,最開始的時候沒有反應過來,之後忽然怔了一下,臉色一白。

    片刻,柳意就帶著怒氣的對著郡守道:“郡守大人,你把那屍體抬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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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三十三章:無罪

    見柳意眉眼之中,滿是怒氣,郡守也著實吃了一驚,他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柳意。

    別說是郡守了,就是一直跟著柳意的十五,也鮮少見到自家的公子生氣啊!可見這一次柳意是真的生氣了。

    “這……”郡守大人的心中又犯了難,他已經看出來了,這柳意是來保安雙喜的,這父子兩個人,一個要讓她死,一個要讓她活……他這是在是為難啊!

    往日如玉珠落盤一樣清越的聲音,此刻凌厲了許多,帶著濃濃的怒氣,只聽他寒聲說道:“郡守大人,你若是不將那屍體讓我檢查一番,我便去參你一本!”

    郡守大人看著堅定的柳意,心中更是左右為難,最後還是讓人把屍體給抬了上來。

    要知道這可是柳尚書的獨子啊,若是自己因為他,把事情辦砸了,柳尚書多半會諒解,可若是自己真的堅持給安雙喜定了罪,讓柳意記恨上了自己……

    若真的鬧了上去,到最後吃虧的一定是他!

    不管怎麼說,這也柳尚書的兒子,即便是柳尚書和柳意之間有著隔閡,可若是真的到了關鍵時刻,柳尚書一定會選擇保全自己的兒子的。

    而他……到時候勢必會成為那犧牲品!

    郡守想通了其中的道理,就不敢妄自給雙喜定罪了,心裡盤算著,要這麼寫信告訴柳尚書,說這件事情不是自己有意辦砸,然後把責任婉轉的推到柳意身上。

    那屍體被當堂抬了上來,柳意看著那幾個熟悉的面容,心中怒氣更甚!這分明就是柳府的暗衛!沒有想到竟然被派來暗殺雙喜!

    一邊是自己喜歡的女人,一邊是自己的父親,柳意心中的矛盾著實是不少,他冷哼一身說道:“郡守大人,這四個人正是我們柳府的家奴,其中兩個攜私潛逃。便派另兩個人去追,怕是同歸於盡了……至於你說喜娘子和南溪先生殺人?一個是柔弱的女子,一個是教書先生,如何殺人?多半是被你威脅的吧!”

    柳意三言兩語之間。便為雙喜開了罪。

    郡守有些說不下話去了,這時候只能尷尬的看著柳意,他不是不知道怎麼狡辯,而是不敢……這樣的柳意,他從來沒有見過,他怕柳意真的會往上參自己一本!

    到時候柳尚書有三公主護著,自然不會有事情,而他,定是會成了那替罪羊。

    郡守思索了一番,只好宣布退堂了。說這件事情改日再審。

    誰知道柳意這次是一點也不打算退讓。

    改日再審?其實柳意知道,郡守說出這話的時候,已經是讓步了,退堂之後,多半會放了雙喜。但是他卻是不想讓雙喜這樣委屈!

    他要的是雙喜當初是怎麼被帶進來的,今日就要怎麼被放出去!他要雙喜光明正大的被放出去!不想留下話柄讓人詬病雙喜。

    只聽柳意冷哼一聲,看著郡守毫不退讓的說道:“既然無罪,現在就理應放人!”

    “憑什麼!這女人殺了人還無罪?”琴言實在是忍不住了,出聲想問。

    蘇玉目光中帶著寒意冷冰冰的掃過了琴言:“這位姑娘,你莫要胡言亂語,這人。根本不是喜兒殺的,即便是喜兒瞧見了你和郡守的事情,你也不必這麼惡毒的栽贓!”

    蘇玉心中一冷,下了一個決心,這琴言……他自然會送她一份大禮!

    柳意此刻的面色恢復如常,看了那郡守一眼。直接對雙喜說道:“喜兒,你可以離開了。”

    說著就領著眾人往出走,那郡守大人是想攔,但又不敢攔!

    柳意這一次的態度堅決了起來,以前他不敢明著幫助雙喜。怕的便是連累雙喜要面對自己的父親,不過現在事已至此,那他就絕對不允許雙喜受到一點傷害!

    柳意以前不敢接近雙喜,怕的便是會連累雙喜,現如今……事情已經至此,反而是搬開了柳意心頭的一塊大石頭。

    當然,柳意現在心頭又有了一塊更大的石頭,便是晴心了。

    眾人一起去了喜府,南溪先生本來想回去,可是沈子言卻說要好好的感謝他一番,他生性灑脫,自然是不會推辭的。

    沈子言知道,雙喜和柳意之間一定有很多話想說,於是就帶著眾人去了後院喝茶,把前院留給了雙喜和柳意。

    柳意看著雙喜,雙眸之中含著濃濃的愧疚:“喜兒,對不起。”

    雙喜搖搖頭,對著柳意道:“這件事情不怪你。”是啊,縱使這對自己下手的是柳家的人,但是柳意從來沒有想過傷害自己,還多次救自己與危難之間。

    她分的清誰對誰錯,不會把別人的錯,強加在柳意的身上。

    柳意沒有想到雙喜會說不怪他,這讓他的心中更是滿是酸楚,她從來都是這樣善解人意,因為自己……她差一點丟了性命,可是她,卻還說著不怪自己……

    雙喜越是這樣,就越讓柳意心疼她。

    柳意目光清澈的看著雙喜,認真的說道:“喜兒,我保證,這樣的事情不會有下一次。”

    見柳意目光真摯的看著自己,雙喜的心中有些恍惚,響起了當初那刺客說的話……說柳意為她神魂顛倒著,她當時沒有細想,可是現在,柳意的表現,分明已經帶著濃濃情意。

    雙喜搖頭,告訴自己想多了,柳意如今這樣,分明就是因為內疚,想補償自己了,這件事情過後,還是要疏離自己的。

    還有,即使是柳意喜歡自己,那自己要如何處之?

    她的生命中,已經出現了這麼多的男人,每一個都愛她如生命,她的心中,還能裝得下他嗎?

    柳意給雙喜道過了歉,卻是不知道說什麼好了,而是轉身離開了。

    柳意的背影蕭索,讓雙喜的心中有些難受。

    雙喜目送柳意走了之後,便來到了後院,卻見沈子言等人正陪著南溪喝茶。

    如果說柳意對雙喜有些愧疚,那雙喜則是最南溪有著愧疚,南溪先生救了他,她還沒來得及回報,便連累了南溪先生,不僅如此,還平白的讓南溪先生的名聲受損。

    以後南溪先生走到哪裡,都要掛著她夫侍的名字……要知道,這夫侍的名聲一出,是要平白的矮人一頭的。

    當然,這也是要看人身份的,就說蘇玉吧,即便他只是一個女子的夫侍,但是哪一個商家敢真正的低看他一眼?

    所以雙喜這擔心,到的多余了。

    雙喜給南溪先生倒了一杯茶,端起來遞給了南溪先生,認真的賠罪:“先生,這次是喜兒連累了你。”

    南溪先生看了看雙喜,接過了那茶,一口飲掉,算是原諒了雙喜,然後對雙喜說道:“我到是應該謝謝你。”

    雙喜聽到這話,很是不理解,謝謝她?這南溪先生怎麼想的和別人不一樣的,自己連累了他,他倒是要謝謝自己了。

    雙喜卻是不知道,她的出現,已經悄然的改變了南溪的一些想法。

    以前的南溪,在自己的小世界裡醉生夢死,他看似狂狼不羈,其實卻是頹然的,他經過這麼一遭,忽然醒了過來,自己在這個世界上,原來還是會有人關心的。

    這個關心他的人,好像他的妹妹,雙喜和南溪的妹妹——溪兒身上那某種重疊的地方,讓南溪感覺到了久違的感覺,那感覺……是情。

    這情無關風月,而是那種讓人感覺到暖心的情。

    雖然說南溪心中覺得雙喜像自己的妹妹,也著實是因為自己的妹妹,對雙喜多了一分好感,不過南溪卻是分的清誰是誰的,自然是不會把溪兒和喜兒混成一個人的,更是不會把喜兒當成溪兒的替身。

    沈子言也認真的對著南溪先生說道:“先生,這次是子言出言無狀,平白的連累了先生。”

    南溪先生身上朗聲笑道:“我的生活,卻是許久沒有這麼有趣過了。”

    接著南溪先生補充道:“你們若是真的誠心感謝的話,那便和我往來……”他忽然感覺到這一個人的生活實在是太寂寥了,他渴望多幾個朋友了。

    南溪先生以前沒有什麼知己好友,只有那麼一兩個朋友,到不是他的人不好,而是以前的他,實在是太難以接近,對人太疏離了。

    今日感覺到了那久違的被人關心的感覺,讓他的冰封的心,一點一點的開始復蘇了。

    沒有想到南溪先生會提出來這麼一個奇怪的要求,但沈子言還是含笑同意了,他看的出來,這南溪先生是一個不錯的人,他的那種不羈的性子,到是讓他有幾分佩服了。

    這時候柳意已經回到了柳府,到了柳府之後,他的臉色又寒了起來!

    自己喜歡雙喜的事情,沒有幾個人知道,十五當然是不會出賣自己,唯一一個有可能的人,便是晴心!

    想起這個帶給他恥辱的名字,蘇柳意的臉色很是難看,他握緊了拳頭,冷聲對著跟在自己旁邊的十五說道:“十五,准備一下,咱們明日便回京!”

    他本來不想回去,可是現在看起來,他必須早些回去,把家中的事情處理好了,不管如何……這一次,他都不會退縮,都不會回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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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三十四章:京都?

    他本來不想回去,可是現在看起來,他必須早些回去,把家中的事情處理好了,不管如何……這一次,他都不會退縮,都不會回避!

    若是連自己心愛的女人都護不住,此生枉為人!

    回京……為的也不僅僅是雙喜,還有戚寒,好友被軟禁了,他必須伸出援手!他不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父親,真的把一家忠良,逼到如斯地步。

    柳意決定了回京都,動作自然快,那柳尚書還算做了一件方便讓柳意回去的事情,便是把這青山郡的事情,都給安排好了,他回去,自然不會對這個縣城有什麼影響。

    只是就是不知道,下一個派來的官員,是什麼樣的人了。

    但是此刻柳意已經想不了那麼多了,在他的心中,什麼也比不過雙喜和戚寒!

    其實當初柳意來到這青山郡之中,為的就是回避,回避自己的父親,對於柳尚書的所做作為,柳意當然是不贊同的,可是卻又說不動自己的父親。

    他的父親還拿捏著他的母親,總是用他母親來脅迫他,所以柳意這才一怒之下,和戚寒合計著兩個一起用了一個計策,被趕出了家門。

    經過雙喜的這件事情,柳意的心堅定了許多,即便是他的父親,錯了便是錯了,他是不會再因為他是他的父親,便漠視了,也不會再退讓了!

    柳意這裡想去京都,雙喜這裡卻是也是諸多煩憂。

    今日確定了戚寒的事情,讓雙喜的心中不靜了。

    送走南溪之後,雙喜便開始思索戚寒的事情了,神色中帶著濃濃的憂心。

    沈子言看見雙喜這樣,頗為憂心,問道:“喜兒,是不開心?”

    面對這時時刻刻都讓自己塌心的沈子言,雙喜不想用謊話敷衍。於是點了點頭。

    沈子言附身,把雙喜擁在懷裡,對著雙喜說道:“喜兒,你莫不是因為今日受到了驚嚇?”

    雙喜搖頭。對著沈子言說道:“子言……”說到這裡,雙喜不知道要怎麼說下去了,畢竟是自己和另一個男子的事情,說出來煩擾沈子言,總是不好的。

    沈子言知道雙喜有心事,溫聲說道:“喜兒,有什麼事情你便和我說了吧,我們是一家人,不管是什麼事情,我都會和你一起承擔。”

    雙喜的心中一暖。回抱住了沈子言。

    這時候蘇玉和沈硯也在,蘇玉也是放緩了語氣說道:“喜兒,你有心事便告訴我們吧,子言說的對,我們是一家人。”

    便是冷冰冰的沈硯。這時候也輕喚了一聲:“喜兒。”只是簡簡單單的兩個字,其中卻也包含了濃濃的關心。

    雙喜心中有些酸澀,面對這些愛她如此的男人,她有什麼不能托付的?於是便輕聲說道:“我得到了戚寒的消息。”

    蘇玉雖然不太清楚戚寒的事情,不過也是知道的,戚寒便是雙喜在西北雁月城遇見的那個男人,不過他知道的不多。沈家人和雲家人,都是對這個名字閉口不談的。

    大家不談起戚寒,到不是因為吃醋什麼的,而是害怕談起了這個名字,會讓雙喜傷心。

    沈子言聽雙喜提起戚寒,心中了然了。他早就知道,雙喜從來沒有忘記過戚寒。

    沈子言卻是不怎麼生氣,試想一下,若是有朝一日,自己離開了雙喜。雙喜定也是會和記得戚寒一樣,記得自己,如果雙喜真的是冷心絕情的,說忘便忘了,那也就不是他們喜歡的喜兒了。

    沈硯聽見戚寒的這個名字,心中卻是五味雜陳的,戚寒當年離開的時候,雙喜多麼難過?雙喜怎麼還要想起這個沒心肝的男人?

    沈硯的臉色冷然了起來。

    蘇玉沒有見過戚寒,不知道要怎麼說,只能安靜的等待著下文,他發現,越是和雙喜在一起,他淪陷的越深,若是以往,他知道雙喜的心中還有著別的人,定會千方百計的把這個男子從雙喜的心中趕走,從雙喜的生命裡趕走,定是會讓他永永遠遠的都不會出現在雙喜的面前。

    就仿若他當年想趕走雙喜身邊的這些男人一樣。

    但是現在,蘇玉卻是不會這麼做了,他舍不得雙喜傷心……看雙喜的樣子,便知道,這個叫戚寒的男子,在她的心中有著很重的位置。

    他做不到沈子言那樣無私,但也絕對不會刻意的去阻撓,甚至還有小小的幫一下……

    只要喜兒能開心,他犧牲一點又有什麼?他已經漸漸的能理解沈子言了,為了自己心愛的女子犧牲,有時候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

    沈子言此刻溫聲問道:“喜兒,戚小將軍現在如何了?你這麼憂心……是他出了什麼事情嗎?”沈子言大膽的設想著,要知道雙喜往日裡是不會提起戚寒的。

    沈子言了解雙喜,若不是戚寒真的出了什麼事情,或者遇見了極大的變數,雙喜即便是心中有戚寒,也是不會原諒戚寒的不辭而別的,今日雙喜這樣憂心的提起戚寒,分明就是已經不責怪他了。

    沈子言果真的想對了,只聽雙喜難過的說道:“子言……戚寒當初離開,不是因為……不是因為與我的事情。”

    “那是因為什麼?”沈子言這到是詫異了,難道真的給他想對了?戚寒雖然傲氣,可是畢竟是愛著雙喜的,即便是要離開,也是會雙喜說清楚再走!

    雙喜咬了咬唇,把自己的頭靠近了沈子言的懷中,低聲說道:“戚家出事了,戚老將軍被罷官,他……現在已經被軟禁了。”

    沈子言聽到這話,一下子明白了,戚寒這是怕連累了喜兒,但又不想和喜兒說絕情的話,所以這才會不辭而別!這樣一想,戚寒到是讓人肅然起敬了起來。

    戚寒承擔著那苦楚,寧願被自己心愛的女人誤會,也不把事情解釋清楚……

    沈子言想到這裡,明白了雙喜為什麼難過。

    蘇玉此刻通過雙喜的只言片語,大概把事情的經過連貫了起來,猜測到了事情的經過,不禁的有些同情戚寒……比起戚寒,他的境遇要好多了。

    沈子言想到這裡,明白了雙喜為什麼難過。此刻通過雙喜的只言片語,大概把事情的經過連貫了起來,猜測到了事情的經過,不禁的有些同情戚寒……比起戚寒,他的境遇要好多了。

    雖然說是受了一點磨難才和喜兒在一起,可是他這磨難,其實他自己知道,這怪不得別人,這分明是他自找的啊!和他比起來,戚寒實在是更苦了一些。

    難得的,一向奸詐的蘇大公子,這一次竟然對自己的情敵起了同情心。不但不想暗中的解決了他,竟然想力所能及的幫一幫他了。

    便是對戚寒一向有敵意的沈硯,知道了事情的真相是這樣的,對戚寒也是討厭不起來了,冷哼一聲說道:“沒有想到,這小子到是真的喜歡喜兒的。”

    沈硯的話語中雖然別扭,可是卻隱隱的表達出這樣一個一絲,便是他已經承認了戚寒了。

    沈子言沉思了一會,然後說道:“喜兒,不若……我們去京都吧,縱使幫不上什麼,也總是能見到他的。”

    雙喜聽到這話,著實是楞了一下,去京都?為了戚寒……帶著這大家子去京都?這……

    看得出來雙喜的為難,沈子言溫聲說道:“也是許久沒有見到冰仙了,去了京都,正好能見到冰仙,還有如今泉子和沈墨都在京都,沈墨若是真的考中了,怕也是一個京官……”

    蘇玉此刻附和道:“我同去去京都,這小縣城的聲音,我就不想做了。”

    其實蘇玉暗中已經准備好了,想要殺回蘇府了,讓胭脂夫人付出應有的代價!不過他不舍雙喜,所以稍微把一切都往後拖了拖。畢竟蠶食到蘇家,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他也是急不得的。

    當然,如果能盡快的回到京都更好!

    蘇玉本來不知道要怎麼勸說他們都去京都,現在有了這件事情,蘇玉當然是不會放過這個機會的。

    沈硯冷哼一聲說道:“我到是不想去京都,不過我著實是想四弟了。”

    “子言,蘇玉,沈硯……”雙喜當然知道,這些男人們多半都是為了她,想說點什麼,可是又不知道怎麼說。

    “喜兒,你莫要猶豫了,咱們明日便出發!家中的事情,我自然會派人安排的。”蘇玉連忙說道。

    雙喜還沒來及說話,蘇玉就起身了,一眨眼的就不見了。

    蘇玉的效率很高,不過是半個時辰,就把事情處理好了,其實也不用怎麼處理,把事情交給一個得力的手下,又讓付管家備好路上要用的東西,也就沒有什麼事情了。

    大水過後,沈子言的養殖場,自然還沒有辦好,這次為了雙喜,更是擱淺了。

    其實細想起來,這沈家兄弟,還真是沒有那做生意的命!每一次都是多災多難的,所謂人各有命,說的便是如此了。

    走的太倉促,雙喜只來得及讓人給翠屏、南溪、還有蘇玉捎了一個信,然後就匆匆的離開了。

    她覺得,自己以後還是會回到這個地方的,畢竟這個地方給了她最安逸的一段時光,最美好的一段回憶,縱使她走的再遠,也是不會忘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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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三十五章:有戶人家

    這一次前去,有些倉促,沒有帶多少東西,不過就是四輛馬車。

    喬睿一家要跟著雙喜去京都,雙喜沒有推辭,直接應下了,不然這一路上也沒有什麼人照應著,也實在是不妥。

    喬睿現在年紀雖小,卻也有幾分冷峻了,對誰都是不假辭色的,唯有見到雙喜,會便的乖巧許多,直讓雙喜想收他做了義子。

    不過這事沒有成,雖然殼子裡面的靈魂做喬睿的娘親是綽綽有余的,但是現在這幅皮囊不過十五歲……所以雙喜就直接認了喬睿當弟弟。

    這一路上,因為有喬睿的陪伴,雙喜多了幾分的歡樂,眉宇之間的愁意少了許多,這讓幾個男人們,也慢慢的開始接受了這個小鬼頭。

    去京都的路途很是遙遠,便是快馬加鞭,也是要半個月的,有的時候難免會夜宿野外。

    今日已經是雙喜等人從青山縣中出發的第三日了,這三日以來,雙喜一直是懨懨的,忍不住的去想戚寒,她便是真的見到了他,又能做什麼?

    外面趕馬車的是沈硯,蘇玉和沈子言都擠在雙喜的馬車之中,後面的三個馬車,則是由蘇玉帶著的幾個隨從趕著。

    蘇玉見雙喜神色懨懨,把雙喜擁在懷裡,對雙喜說道:“喜兒,你莫要煩憂了,車到山前必有路,何況,你還有我們。”

    雙喜看著蘇玉那極其認真的神色,心中一安。

    這時候天色已經很晚了,雙喜等人便決定找一處開闊的地方歇腳,不能直接歇在路上,若是晚上睡著的時候,碰到了騎馬行夜路的人,便是踐踏不到人,也會驚得這一晚上睡不好。

    當然,歇腳的地方也不能離路的地方太遠。若是太遠了,折騰起來也麻煩啊。

    喬睿年紀小,活力足,馬車剛剛一停。他便跑了出去。

    “姐姐!你快來看啊!這裡有一戶人家!”沒多大一會兒,喬睿就大聲喊道。

    天色蒙蒙黑,雖然還看得見喬睿的身形,卻怎麼也沒有看見喬睿所說的那戶人家。

    喬睿所在的地方的前面,影影綽綽的,應該是一處小樹林。

    而雙喜等人則是在路邊的空地上,到也是離喬睿不遠,忽然也不會讓喬睿跑到那裡去。

    “付凡,你過去看看。”蘇玉吩咐著。心中暗道,若是真的有人家。到是可以用銀子借宿一晚。

    付管家的腳程很快,沒多大一會兒,便到了喬睿的所在,順著喬睿的目光望去,果真在那小樹林之中。瞧見了一戶人家,那戶人家的院子中,還不停的傳來暢笑聲,應該是有人的。

    付管家當下就領著喬睿回來了,對著蘇玉稟告道:“的確有戶人家。”

    蘇玉看了沈子言一眼,沈子言會意,溫聲說道:“咱們便去瞧瞧。若是可以的話,就借宿一晚,即使是不方便借宿,也可以討些熱水。”

    雙喜點點頭,荒郊野嶺的野營,一次兩次的還會覺得新鮮。可是多了,實在是有些惱人的很,不說別的,就說那蚊蟲,也著實讓人抓狂了。

    雙喜看了看周圍的幾個男人。最後把目光落在了喬家娘子的身上,對著喬家娘子說道:“月娘,咱們兩個過去看看吧。”

    這總不能讓幾個大男人去敲人家的門吧?這荒郊野嶺的,誰家若是忽然來了這麼幾個男人,還不嚇個半死?還是她和月娘去,先和人商量好了,再讓他們進來比較妥當。

    到也不擔心出什麼問題,或者是遇見什麼危險,沈子言等人就在後面跟著,只不過到時候是她們開口交涉罷了。

    進入那小樹林,看到了一個不寬敞的,只夠馬車通過的小路,兩側的樹郁郁蔥蔥的,給人一種很是幽暗的感覺。

    帶來的馬車,交給了那三個隨從來看著,雙喜和月娘領著喬睿走在前面,不遠處則是跟著沈子言等人。

    走近了,雙喜總算是瞧見這戶人家的樣子了,這戶人家的樣子,著實是讓雙喜驚呆了一番,高門大院的,和那縣城中的府邸沒有什麼區別。

    當然,這院子可不大,和普通的莊戶人家一樣。

    這到是讓雙喜的心中泛起了疑惑,怎麼都感覺,這不是一戶正常的人家。

    不說別的,就說這房子吧,哪個莊戶人家會給自己家中修這樣一個院子?這不大的院子若是給這院牆一擋,豈不是陰暗潮濕的很?

    一般的莊戶人家,都是隨意用點柵欄把院子圍起來便了事了,像這樣鄭重其事的修院牆的人家,還真是不多見。

    就在雙喜覺得事有蹊蹺,打算再想一想的時候,月娘已經上前叩門了。

    “砰砰砰。”隨著月娘叩門的聲音,院子中那一陣一陣的笑聲,忽然消失了。

    月娘忽然說了一句:“夫人,我剛剛明明聽見裡面有笑聲,這怎麼忽然就消失了?莫不是遇見鬼了吧?”

    被月娘這麼一說,雙喜的脊背也發涼,連忙說道:“呸!呸!呸!這青天白日的,哪裡有鬼!”說完這句,雙喜發現自己簡直是在自欺欺人,天色已經差不多全黑了下來了,哪裡還是什麼青天白日啊。

    回頭一看,還能瞧見沈子言等人的身影,這讓雙喜的心中一安。

    “娘親,姐姐,我剛剛瞧見有人從路上進去呢,沒有什麼鬼,那兩個人抬著好大的一個酒壇子,哪裡有會喝酒的鬼?”喬睿的童音響起。

    別看喬睿的年紀小,可是他卻是懂得不少的事情。有了喬睿這句話,瞧見娘子也安心了起來,正要再去敲門。

    便聽見院子裡面傳來了一個細弱的女聲:“誰啊?”

    “我們是路過的,見天色已深,想來你這裡借宿……若是不方便,那便只買些吃食。”雙喜清脆的聲音響起。

    “你們是哪裡人?要去哪裡?”門沒有開,可是院子中的女子卻是追問起這個了。

    這本來也不是什麼秘密,雙喜就隨口回答了:“我們從青山縣中來,要去京都。”

    院中的女子這時候打開了門,見雙喜和喬家娘子是兩個女人帶著一個小孩子,臉色一安。

    在這個女人打量雙喜的時候,雙喜也打量了這個女人一番,只見這個女人衣著暴露,身上穿了一件紅色的紗衣,看起來不像什麼好人家的女子。

    紅衣女子往雙喜的身後掃量了一番,瞧見了雙喜身後的沈子言等人,雙喜連忙解釋著:“那是小女子的夫君以及隨從。”這樣說起來,會少很多麻煩,畢竟並不是每一個知道她是妻主的人都能接受。

    對於這樣的只打算借宿一晚上的人,雙喜不打算過多的解釋。

    “你們有多少人?”紅衣女子問道。

    “啊?”雙喜沒有想到紅衣女子會突然問出來這句話,就好像是打探敵情一樣。

    見雙喜的臉色變了,紅衣女子連忙解釋道:“我是打算給你准備一些飯菜……這總是要問清楚都少人的吧?”

    雙喜有些疑惑,這紅衣女子怎麼會這麼好客?

    便在這個時候,紅衣女子笑著說道:“一個人半兩銀子,管飽。”

    聽見紅衣女子提起錢,雙喜放心了下來,這荒山野嶺的,她不得不多防備一點,這紅衣女子若是真的好心讓他們免費吃用,到是有些奇怪了,越是沒有所求,越是讓人起疑心。

    紅衣女子掃量了雙喜一番之後,見雙喜衣著不俗,生的也貌美,便也不問雙喜這裡有幾個人了,直接打開門,對著雙喜說道:“進來吧。”

    雙喜沒有直接進去,而是站在那等了等沈子言他們。

    紅衣女子見過來了四個男人,抬眼看去,只見這四個男人,都是器宇軒昂,氣質不俗。

    這四個男人中,當然有雙喜的三個夫君,多出來的那一個,卻是月娘的夫君——喬海,說句實在的,喬海生的高大,看起來有些粗獷,其實生的還真不錯,一雙眉毛斜飛入鬢,雙眸炯炯有神,看那喬睿的樣子,便知道了,喬海生的雖然不如雙喜的幾個男人好看,但也比一般人好上許多了。

    雙喜看了看四個男人,指著蘇玉說道:“這便是我的夫君,剩下的人是隨從。”

    雙喜指出來蘇玉,到不是因為雙喜偏心,若是往日裡,她定是會說沈子言是自己的夫君的,但是今日……卻是不行了。

    原因無他,而是蘇玉今日穿著的實在是太騷包了!那一身暗紫色金絲錦的廣袖長袍,可不是一般人穿的起的,他穿成這樣,若是說他是隨從,鬼才會信!

    沈子言和沈硯早在發大水的時候,就和蘇玉解開了芥蒂,這時候,對蘇玉也沒有什麼敵意,雙喜這麼一說,他們自然是不會生氣的。

    蘇玉到底是大戶人家的公子,舉手投足之間,都帶著貴氣,他往前走了兩步,對著那紅衣女子行禮說道:“姑娘,叨擾了。”

    紅衣女子看到了蘇玉這一身衣服,雙眸都開始放光,沒有想到,這次上門來的,竟然是這樣的肥羊!紅衣女子被一種叫做“守株待兔”的喜悅,給衝昏了頭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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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三十六章:尋冰仙

    既然蘇玉已經出來了,這個時候雙喜要扮演的便是一個乖巧娘子的角色,安安靜靜的跟在蘇玉的身後,進了院子。

    院子不大,迎面是幾個石桌子,接下來便是一排房子,房子的側面,有一個小的倉庫,這戶人家,實在是簡單的很。

    月娘隨口問道:“姑娘,你怎麼稱呼?這家中就你一個人嗎?”

    紅衣女子含笑說道:“你們便直接叫我茹娘吧,我男人在屋子中,他的身子不大好,所以不方便出來見客,還請見諒。”

    紅衣女子說完,便轉身進了灶房,說是要給雙喜他們做些東西吃。

    月娘輕聲說道:“我分明聽到了男子的大笑聲,這如玉怎麼說自己的男人病弱?那笑聲好像還不是一個人的呢。”

    喬海皺著眉毛說道:“月娘,莫要疑神疑鬼的,便就是真的有什麼不妥的地方,這麼多人在呢,能有什麼問題?”

    飯菜好的很快,沒多大一會兒,茹娘就端上來了幾個菜,有肉有素,這幾日舟車勞頓的,雙喜很久沒有吃到的舒心的飯了,看到這飯菜,雙喜有些迫不及待。

    到是蘇玉,皺著眉毛看了看這飯菜,從自己的錦囊之中,拿出了一根銀針,仔細的試了試。

    如玉見蘇玉這般謹慎,臉色有些難看的說道:“這位公子,莫不是害怕我們下毒害你?”

    蘇玉沒有理會如玉,用銀針仔細的測了之後,對著雙喜說道:“吃吧。”

    說完這個,才抬頭看著茹娘,慵懶的說道:“到是我唐突了,不過這並非針對姑娘你,這是我多年養成的習慣。”蘇玉說這話,到是真的,當初被胭脂夫人設計了之後。蘇玉在飲食上,便多加小心。

    當然,平日裡蘇玉並不會這樣的,比如以前在青山郡中。他料定了沒什麼人敢害他,所以到不這麼仔細,今日他也察覺到了那女子神色不正常,所以才會這般小心的。

    好在這飯菜中沒有什麼毒,幾個人便吃了一些。

    吃過飯,那茹娘卻主動邀請眾人留宿,雙喜好幾日沒有休息好,神色懨懨的,讓沈子言很是心疼,這有地方住。自然是好的,於是就點頭同意了。

    他們這麼多人在這裡,即便是真的有什麼,也不害怕。

    雙喜此刻看著那茹娘,想到了一個可能性。那在院子中聽到的笑聲,應該是真的……這茹娘,應該不是什麼守婦道的好女人……那笑聲的主人,多半是他的奸夫。

    至於她那病弱的丈夫,多半是被她給欺壓住了。

    雙喜這麼一思量,到也理解了為什麼這茹娘有些奇奇怪怪的,若是正和奸夫偷情的。家中來了人,多多少少都是會有點不自在的吧?

    不過這是別人的家務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現在她自己的事情都忙的焦頭爛額的,哪裡有精力去管別人家的閑事啊。

    茹娘騰出來了三個屋子,蘇玉和雙喜一間。沈子言和沈硯一間,剩下的喬家三人一間,至於其他的小廝,那是要看著馬車的,這路又窄又小的。也不方便進來,只能在那馬車的車廂之中將就一晚了。

    這幾日實在是太累,雙喜迷迷糊糊的便睡著了。

    在雙喜等人剛剛進屋歇下了之後,那小倉庫的門被打開了,從中走出了三個男人,一胖兩瘦。

    這幾個人一看便知道,不是什麼善類,那個胖子說道:“來的是肥羊?”

    茹娘興奮的點點頭:“沒有想到,還沒有等咱們動手去劫,這人竟然自己送到了家門口!”

    茹娘拿出來了一個圓筒狀的東西,捅進了喬家三口人住著的地方,接著輕輕一吹,便有青煙飄出,散到了屋子之中。

    接下來,便是沈子言的屋子,沈子言睡的不是很踏實,這外面一有動靜,他就已經察覺到了,連忙伸手捂住了沈硯的口鼻。

    茹娘以為自己得手了,便去雙喜的屋子中放迷藥,沈子言和沈硯聽到茹娘的腳步是奔著雙喜的屋子去的,這時候還哪裡忍得住?於是一下子就衝了出來。

    茹娘見沈子言和沈硯出來了,面色一百,有些不知所措了。他們總共加起來才四個人,對方的可是要比他們多!便是毒昏了一家子的人,但剩下的這幾個人,好像也不像是好惹的。

    蘇玉聽到了動靜,看了看正在熟睡中的雙喜,輕手輕腳的起來了,推開門出來,雙眸冷然的掃量著這幾個小匪。

    說來也可笑,這幾個劫匪經常在這裡攔截那落單的路人,或者是茹娘出去色誘男人們回來……之後再搶劫財物,殺人滅口。

    這四個人的手上,不知道有多少命案了,沒有想到,今日這迷藥沒有下成,便被人發現了。

    所謂上了賊船,便沒有回頭路,茹娘往後退了一步,對著身後的三個男人說道:“給我動手!”

    片刻……

    幾個賊匪,都被綁在了一起,蘇玉召喚了付管家,讓付管家連夜把人送到附近的官府中去。

    這幾個劫匪也是點背,遇見了這幾個男人,這幾個男人雖然看起來都是文弱書生,但實際上,多多少少都是會一點拳腳的,便是沈子言,也和泉子學了一些功夫。

    此刻雙喜還在熟睡之中,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第二日一早,月娘起來給雙喜斷了水,讓雙喜來洗漱。

    “也不知道是怎麼了,明明睡的挺好,可是還是好累。”月娘抱怨著。

    雙喜卻是睡的很好,對著月娘說道:“許你的太累了吧?”

    月娘點點頭,只能這麼認為了。

    直到離開了這戶人家的時候,雙喜才問道:“茹娘呢?”

    沈子言這才輕描淡寫的把事情給雙喜說了,思來想去,這件事情還是告訴雙喜比較好,這樣能讓雙對人多一份防備之心,以免以後再上當受騙。

    這一路上,除了這小插曲之外,到也是順順當當的。

    到了京都的時候,雙喜著實的瘦了一圈。

    京都的確要比青山郡繁華的多,雙喜走在這繁華的路上,回想起現代的大都市,有一種奇怪的感覺。

    這便是戚寒……自由生長的地方嗎?雙喜心中又有些感傷了。

    蘇玉在京都是有幾處宅子的,雖然說當年他是被遣送出京都的,但是瘦死的駱駝也比馬大,蘇玉這幾處零星的宅子,那胭脂也沒有看上,所以一直還在蘇玉的名下。

    到也不怕胭脂知道他回來了,這一次……他定是要讓胭脂惡有惡報!

    蘇玉早就派人把宅子打掃了一個干淨,蘇玉知道,雙喜不喜住太大的宅子,又不能有太多的小廝和丫鬟,所以蘇玉就選擇了一個格局和喜府差不多,比喜府略大一些的宅子。

    對住在什麼樣的地方,雙喜到不是很在意,她只想快些見到沈冰仙還有戚寒。

    雙喜來京都的時候,莫蕭早都回到京都了,雙喜當初也沒有想到自己有朝一日會來到京都,所以到是忘記問了地址了,以至於現在他們誰也找不到。

    蘇玉回到京都之後,忙碌的不行,雙喜知道,蘇玉這一次回到京都,定是想和那胭脂夫人做一個了斷的,不忍讓自己的事情煩憂蘇玉。

    於是便和沈子言一起,挨家醫館尋找了起來。

    “你們要尋的是沈冰仙吧?”在一個醫館之中,雙喜終於聽到了關於沈冰仙的消息。

    “這位先生,你認識他?”雙喜連忙問道。

    這個醫者年紀頗大,留了長長的胡子,這時候撫了撫胡子說道:“我哪裡能認識堂堂御醫院首席醫者的高徒……不過是有幸見過一回罷了。”

    沈子言聽聞自己弟弟的消息,心情也是頗為激動,連忙對著那老醫者問道:“先生,你知道要去哪裡能尋到他們嗎?”

    “求醫的?那沈冰仙雖然有幾分本事,不過年紀還尚幼,你們卻不如去他的師兄莫公子。”老醫者隨口說道。

    “哪裡能尋到他們?”雙喜連忙問道,不管是莫蕭也好,還是沈冰仙也罷,找見一個,總是能找見另一個的。

    “你們若是有心,便去宮門處等著吧。”蒼老的聲音有些不耐煩了。

    雙喜也不好多問,能得到沈冰仙的行蹤,已經是很不容易了,於是連忙和那老醫者道了謝,拉著沈子言出了醫館。

    雙喜此刻一刻鐘也不想等,這想親眼去瞧瞧沈冰仙是不是還好端端的。

    沈冰仙是沈子言的弟弟,沈子言對沈冰仙的關心並不比雙喜的少,這時候便是不用雙喜說,他也是會去尋人的。

    這京都之中有誰會不知道宮門的所在?隨隨便便的一打聽,兩個人便找到了宮門。

    這皇宮可是禁地,他們當然進不去,雙喜和沈子言只好找了一個地方,站在那等待著,不知道沈冰仙什麼時候會從這裡出來,兩個只好一直等著。

    日上中天的時候,宮門處,有了動靜,卻是一個羸弱的白衣少年匆匆從宮門口中走出來,不稍片刻,他的後面就跟出來了一個粉衣女子。

    這女子的年紀不大,仿若是一只嬌艷的蝴蝶一樣,飛跑著拽住了前面的少年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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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三十七章:見冰仙

    “公主,請你注意身份。”仿若是從九天之上傳來的空靈聲音慢慢響起。

    那粉衣女子卻是不依不饒的拉扯著那白衣少年,咄咄逼人的問道:“沈冰仙,你到底是什麼意思!”

    這白衣羸弱的少年,果真是沈冰仙。

    “我的意思已經很明白了。”沈冰仙的語氣淡淡,好像沒有一點情緒,沒有開心,亦然沒有惱怒。

    “我明日就讓父皇指婚!”粉衣女子咬牙說道,雙眸中已經含著了淚花,她到底哪裡不好,讓他連看都不屑多看一眼。

    沈冰仙看著任意女子,認真的說道:“玉寧公主,你若是請旨,我便抗旨,到時候丟臉的,還是公主。”沈冰仙心思靈慧,自然知道這公主顧忌什麼。

    果然,玉寧聽了沈冰仙這話,身上一垮,拉著沈冰仙的衣袖不肯松手,接著說道:“我要定了你!你早晚都會是我的駙馬。”

    對於這個自負過頭的公主,沈冰仙知道是講不清楚道理的,只能選擇默然,心道,再等上半年,自己的病徹底好了,醫術也學的差不多了,便青石村,到時候和這公主天高地遠的,她未必也會纏著自己了。

    雙喜和沈子言站的有些遠,聽不清楚沈冰仙和玉寧說了什麼,只瞧見了他和那粉衣女子拉拉扯扯的。

    雙喜的面色,一下子就蒼白了起來,他……和那女子,終究是什麼關系?

    她和沈冰仙雖然有很長時間沒有見面了,但是早在沈冰仙離開的時候,他們便是有了約定,定了情的,只等沈冰仙病愈,他們便做那名正言順的夫妻。

    所以今日雙喜見到沈冰仙和一個女子拉拉扯扯的,這心中的滋味,著實是不好受。酸、澀、苦,說不清楚的味道,混合在一起,讓她身子晃了晃。有些站不穩。

    沈子言看到雙喜這樣,知道雙喜定是因為沈冰仙生氣了,神色一冷,沉著臉看著沈冰仙。

    他怕雙喜近距離的瞧見了沈冰仙會更傷心,想自己想把事情問一個清楚,於是就大步走了上去。

    “沈冰仙。”沈子言沉著臉喚道,沒有喚四弟,若是他真的背叛了喜兒,那他還要這個弟弟有什麼用?不過沈子言神色雖然冷,語氣也不客氣。但是心中還是偏向沈冰仙的。

    他相信當初那就是病危了的時候,也不忘記惦念雙喜的人,會這麼快的就背叛雙喜。

    他是了解自己的弟弟的,只是……畢竟沈冰仙以前總是在家中,不曾接觸過任何外人。他心中還是有些隱隱的擔心,害怕他見了這繁華世界之後,負了喜兒。

    他這當大哥的,絕對不允許這種事情發生!若是真的發生了,那他也就沒有這個弟弟了!

    沈冰仙正在思索要怎麼擺脫那黏人的玉寧公主,冷不丁的聽到了這一聲熟悉的呼喚聲,微微一怔。然後抬眼看去,只見那身姿頎長,雙眸深邃,面容俊朗的男子,不是自己是大哥又是誰!

    沈冰仙做夢也沒有想到,會忽然看見自己的大哥。巨大的喜悅,讓他不知道說什麼好。

    趁著沈冰仙走神的這會兒功夫,那粉衣女子得罪進尺的想靠近沈冰仙。

    沈子言雙眸一沉,仿若是有暗流湧過一般,他冷聲說道:“光天化日之下。拉拉扯扯,成何體統!”

    沈冰仙一下子驚醒了過來,連忙一閃身子,避開了玉寧。

    玉寧撲了一個空,心中自然是有怨氣的,別看她對沈冰仙低聲下氣的,可是她到底是一個貨真價實的公主,平日裡哪裡有什麼人敢惹她?

    她對沈冰仙客氣,那是因為她喜歡沈冰仙,但對沈子言,她可就不會那麼客氣了。

    玉寧冷聲怒斥道:“哪裡來的賤民?竟然敢在這皇宮門口喧嘩?連本公主的事情你也敢管!速速給我磕頭認錯,我便不告你那犯上之罪了。”

    玉寧一番話喋喋不休的說下來,句句都擺著公主的架子,聽著讓人極不舒坦。

    若是別人知道了眼前這位是公主,興許會行一個大禮,但是沈子言是什麼樣的人?即便是他已經落魄至此,但是他的身體裡,至始自終都流著那高貴的血!

    他自然是不會向這公主行禮了,更別說是下跪了。

    沈冰仙聽完玉寧的話,臉色仿若是寒冰一樣,話語中帶著冷氣:“這我家兄,我和家兄一樣,也是那賤民,入不了公主的眼,還請公主另覓他人吧。”

    說著沈冰仙也不理會玉寧,而是雙目往周邊掃量著,大哥既然出現在這裡,那是不是說明喜兒也很有可能在這裡?

    果不其然,他果真看到了那個讓他心心念念的小女人,只見她面色蒼白的站在那裡,泫然若泣的看著自己,沈冰仙心中一沉,知道雙喜定是誤會自己了。

    當下顧不上別的,便摔開玉寧那扯著他衣袖的手,往雙喜哪裡走去。

    玉寧聽說沈子言是沈冰仙的兄長,這時候神色有些難看,她害怕沈冰仙因此疏遠他——雖然沈冰仙從來也沒有親近過她。

    這時候她顧不得沈冰仙已經拂袖走了,而是收斂起自己那咄咄逼人的神色,對著沈子言道歉:“我……我不知道你是冰仙的兄長,玉寧……玉寧在這裡給你賠不是了。”

    沈子言掃了這玉寧一眼,心中並不覺得因為她的公主,就覺得多尊貴。

    在以往的歲月裡,他的身份,是要比這些公主高許多的,從骨子裡面,便對著這些公主,沒有什麼恭敬之意。

    不過沈子言也不是那種不穩重的人,會直接和這公主吵起來。

    沈子言深深的看了那公主一眼,沒有多說什麼,而是轉身就走,到是在轉身的那一瞬間,說道:“公主,冰仙和你不適合。”

    其實沈子言想和那公主說,沈冰仙已經有了娘子了,但是這樣,難免會給雙喜帶來麻煩,所以只能這麼委婉的說了一句。

    不過這件事情娿是沈子言多此一舉了,因為玉寧公主已經看見了沈冰仙走向了雙喜。

    看著沈冰仙見到自己那急切的樣子,雙喜的心中一軟,剛剛……那是個誤會吧?冰仙定是不會變心的。

    不過話說如此,雙喜的心中還是有些一些別扭的。

    沈冰仙清亮的眸子望著雙喜,其中有著濃濃的情意,他的生意依舊空靈:“喜兒,你瘦了。”

    雙喜抿著唇,沒有說話。

    沈冰仙連忙拉住了雙喜的手,解釋道:“喜兒,你莫要誤會,我和她沒有什麼的……我的心中,只有你一個。”

    聽了沈冰仙的解釋,雙喜的心中好受了一點,別別扭扭的開口問道:“你的病怎麼樣了?”

    沈冰仙見雙喜和自己開口了,便知道雙喜這是原諒自己了,臉上帶起了一絲笑意,對著雙喜說道:“我這不是好端端了嗎?”

    沈冰仙一邊說著,一邊用自己的手,捏了捏雙喜的柔荑。

    雙喜這才感覺到,沈冰仙的手雖然還是涼的,卻已經是不是那種冷到徹骨的感覺了,這樣的涼,頂多算得上是體虛。

    沈冰仙的面色也比以前好了許多,不若以前那樣蒼白的,有了一絲的血色。

    雙喜看著沈冰仙健健康康的出現在自己的眼前了,心中只剩下了喜悅,剛剛那些許的不開心,都煙消雲散了。

    沈冰仙不由自主的往前走了一步,把雙喜擁在了懷裡,似承諾似誓言的說道:“喜兒,不管從前,現在,還是將來,我的心中只會有你一個人。”

    這句話在雙喜的耳畔回想著,久久不曾散去,讓雙喜濡濕了雙眸。

    沈冰仙的懷抱帶著一絲的涼意,絕對算不上溫暖,但她被這個羸弱的少年擁著,卻感受到了他這身體裡對她堅貞的情意,她伸手回抱住了沈冰仙。

    這一刻,她只想感謝上天,沒有把沈冰仙從她身邊奪走。

    玉寧公主雙眸含淚的看著沈冰仙擁住了雙喜,心中滿滿都是憤怒和嫉恨!一向拒人千裡之外的沈冰仙,竟然會這樣親近這個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女人!

    這讓玉寧不只感覺到自己的心愛的東西被奪走了,更是讓她的自尊心很是受傷,她貴為堂堂一國公主,竟然比不過一個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女人!這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玉寧咬牙轉身離去,她不會就這樣善罷甘休的,絕對不會輕易認輸!即便是她得不到,她也不會讓被人得到。

    此刻正沉浸在重逢的喜悅中的雙喜和沈冰仙,不會想到,那玉寧已經深深的嫉恨上了。

    不過即便是知道,雙喜也不會因為玉寧的身份尊貴,就怕了,然後讓出沈冰仙。

    沈冰仙也更不會因為懼怕權勢,或者是愛慕虛榮,就放棄雙喜。

    真正的感情,是能一起經歷任何風雨的,沈冰仙和雙喜一路走來,其中經歷的坎坷不少,兩個人,自然是能受得住任何考驗的!

    沈子言看著雙喜和沈冰仙擁在一起,不忍心打斷,但還是開口說道:“冰仙,咱們先回家吧,之後再慢慢的相聚……”

    沈冰仙戀戀不舍的放開了雙喜,卻是不肯松開雙喜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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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三十八章:溫情

    沈冰仙戀戀不舍的放開了雙喜,卻是不肯松開雙喜的手,就這樣牽著雙喜的手,慢慢的走在路上。

    京都的人,民風雖然比山野之中開放了些許,可是到底還是古代,這手拉手走在大街上,已經是很引人注意的事情了,再加上雙喜和沈冰仙一個生的貌美,一個生的清俊,所以不時引人往兩個人身上看兩眼。

    雙喜有些不好意思了,微微的掙扎了一下,想讓沈冰仙放開她的手。

    沈冰仙雖然因病看起來比較羸弱和清瘦,可是到底是男子,最近身上那寒症又好了一個七七八八,他的力氣,自然是要比雙喜大很多的。

    現在沈冰仙捏著雙喜的手,雙喜當然是掙脫不開的。

    走在兩個人側後面的沈子言看著兩個人之間的互動,嘴角終於帶起了一絲笑意,他的四弟,終究是沒有負了喜兒。

    沈子言對於自己的幾個兄弟的態度和對待雙喜其他男人們的態度是不一樣的,自從國破家變,他就和他們相依為命,可以說是一點也不想和他們分開,雙喜若是喜歡他們,他是樂見其成的。

    雙喜喜歡別的男人的時候,他這心裡卻多多少少會有一些醋意的。對自己的兄弟,卻是沒有這種醋意了。

    所以今日沈子言見到了沈冰仙和雙喜這樣的互動,不但沒有一點醋意,反而是欣慰的很,他們一家人,如此,便永遠不用分開了。

    他給不了弟弟們更好的生活……尤其是對沈冰仙……他的心中是有著濃濃的虧欠的,現如今沈冰仙得了幸福,他這心裡,是欣慰的。

    “喜兒……”

    “冰仙……”

    兩個人同時開口了。

    雙喜想問問沈冰仙在京都的日子中,都遇見了什麼,可有吃了什麼苦,沈冰仙當然也想知道。自己不在雙喜身邊的這段日子裡,雙喜的生活是什麼樣的。

    兩個人互相看了一眼,沈冰仙笑了:“你先說。”

    雙喜看著這個笑如春花一般的男子,用那仿若是神邸一般的聲音和自己說話。心中一暖,還有一絲迷醉,沈冰仙的笑容,是那麼的好看……不若沈墨那邊的熱烈純真,他的笑帶著一種清淺,讓人看了,心裡舒服的很。

    沈冰仙以前也笑,不過以前的笑,多多少少帶著一種苦澀,雖然說他早已經看透生死。但是那病,還是壓在他的身上,讓他喘不上氣來,他以前的笑,多半是為了這個家而笑。很少有這種清淺的,不帶一絲深思的笑。

    這時候沈冰仙讓雙喜先說,可是雙喜又不知道說什麼好了,有種一切盡在不言中的感覺,雙喜杏子一樣的眸子中,含著纏綿的情意,看著沈冰仙。

    沈冰仙淺笑一下。輕靈的聲音再一次響起:“喜兒,我在京都的日子很好,也有一直念著你,到是你……怎麼清瘦了許多?莫不是受了什麼委屈吧?”

    沈冰仙離開家的時候,沈家的日子已經好過了起來,那時候的雙喜雖然不如現在貌美。卻比如今圓潤不少。

    雙喜感受到沈冰仙話語中濃濃的關心,不想讓沈冰仙擔心,於是玩笑似的說道:“胖了便不美了,我這樣,剛剛好。”

    沈冰仙捏了捏雙喜那素手。然後說道:“喜兒,你該胖一些的,胖了,抱著才會舒服。”

    雙喜沒有想到沈冰仙會蹦出來這樣一句話,有些哭笑不得,嗔怒的說道:“你抱過多少女人?怎麼知道胖了抱著才舒服!”外面的這繁華世界,真真的把她純情的冰仙給教壞了!現在竟然能隨口就說出來抱女人這樣的話了。

    沈冰仙的臉色一下子漲紅了起來,連忙解釋道:“喜兒,你莫惱,莫要生氣……我哪裡有抱過什麼女人。”

    雙喜心中覺得好笑,面上卻不想搭理沈冰仙。

    沈冰仙焦急的說著:“喜兒,我走的時候,便把我的心放在你那裡了,除了你,我沒有想過抱別的女人。”

    沈冰仙這話說的,其中也帶著太濃的瞹眛色彩了,這不是明擺著告訴雙喜,他想過要抱雙喜嗎?只是不知道……除了這抱……有沒有別的……想法了。

    雙喜有些羞惱,臉色也紅了起來。

    沈冰仙以為雙喜是真的生氣了,牽著雙喜的手不肯松開,便用另一只手從懷中拿出了一個皺皺巴巴的香囊,遞到雙喜的眼前,讓雙喜看。

    雙喜看著那上面一團亂線,不知道繡的什麼花樣的香囊,有些汗顏,這個香囊化成灰,她都認識,這是她給沈冰仙的啊……

    看到了這香囊,雙喜的心中也不別扭了,紅著臉說道:“我沒有和你生氣,就是覺得……你變了一些。”他便的比以前更加的優秀了,也會有姑娘來喜歡了,這變化,讓雙喜害怕他的心也變了。

    沈冰仙素來聰慧,當然知道雙喜想說什麼,連忙解釋著說道:“喜兒,我一直是那個沈冰仙。”那個愛著雙喜的沈冰仙,永遠不會背離她的人。

    雙喜的心中一暖,用力回握住了沈冰仙,她應相信沈冰仙。

    雙喜、沈冰仙、沈子言幾個人剛剛到了府門,便瞧見了一個身著青衣的少年在門口張望著,當他瞧見了雙喜一行三個人之後,眼睛一亮,風一樣的就衝了過來。

    “喜兒!四弟!”沈墨歡快和欣喜的聲音傳來。

    說起來,沈冰仙的年紀雖然不如沈墨大,不過卻比沈墨要沉穩許多。

    沈冰仙見了沈墨,臉上帶起了笑意:“三哥。”

    沈墨這小子,見了自家的兄弟,心中自然是喜悅的,可是那一雙眼睛,一直往雙喜的身上瞄,雖然他才和雙喜分開沒多久,但是卻無時無刻的不在思念著她。

    沈冰仙察覺到了沈墨的眼神,目中帶著打趣的笑了笑。

    沈墨直接上手牽住了雙喜的另一只手,整個身子盡最大可能性的靠著雙喜。

    雙喜對狗皮膏藥一樣的沈墨,著實是有些無奈,左右看了看,雖然是自己的門前,可是偶爾還是會有行人路過,用那種驚異的目光打量著他們。

    雙喜的臉上有些發燒,連忙說道:“咱們先回家吧。”

    沈墨喜滋滋的抓著雙喜的手,跟著雙喜往院子中,他才不管是哪呢,能和喜兒在一起,就是最幸福的事情了。

    沈墨的心中又忍不住的欣喜,喜兒這一次來京都,定是因為思念自己了吧?四弟離開家中已經快兩年了,喜兒也不曾說來京都看一看,可是自己這剛剛走不足盈月,喜兒就忽然來了京都!這說明了什麼?說明喜兒是想自己了!

    沈墨看了看自己的四弟,忽然覺得有些心酸,算了算了,自己就讓著四弟點吧,四弟也太可憐了……

    沈墨自我感覺良好的越想越遠,越想越開心,沒有注意到,雙喜已經悄然的把自己的手,從他的手中抽了出來。

    幾個人進了院子,泉子和蘇玉、以及沈硯都在。

    沈墨和泉子,還是沈硯尋回來的呢,要不然沈墨和泉子,哪裡會知道雙喜已經來了京都啊。

    沈冰仙進來的時候,看到了蘇玉和泉子,神色上有一點意外,但是片刻就恢復如常了,和蘇玉以及泉子點頭示意。

    泉子和沈冰仙早就相識,兩個人見了面,到不覺得有什麼。

    到是蘇玉……沈冰仙沒有想過,蘇玉竟然也會和喜兒在一起。

    雙喜有些尷尬,不知道要怎麼和沈冰仙解釋,就在這時候,沈冰仙開口了:“蘇大哥。”言語中,沒有叫那生疏的蘇公子,而是叫的親近了。

    蘇玉和沈冰仙算不上熟,可是終究是見過面的,此刻見沈冰仙對自己表示出了善意,他也笑了笑,對著沈冰仙問道:“咱們一家人,總算是見面了。”

    沈冰仙對著雙喜笑了笑,算是安慰了雙喜,讓雙喜不用太擔心。

    他其實早就知道,喜兒的生活中,不會只有他們,他離開青石村的時候,就告訴過喜兒要順應著自己的心意,所以如今見到了蘇玉和泉子,有一點小小的意外,但是心念一轉之間,便已經接受了。

    他不怕喜兒有別的人,怕的是喜兒會因為別的人,而不念著他了。

    沈硯看到了那健康的沈冰仙,欣慰的笑了笑:“回來便好。”

    沈墨見到自己那一向冷著臉的二哥笑了,吃味的說道:“四弟,我就說,二哥最疼你了!今日見到我了,也沒有笑的這麼開心,平日裡更是這樣,見了你都是溫聲細語的,見到我卻是冷言冷語的。”

    “沈墨,找打了?”沈硯冷眼看著沈墨。

    沈墨往雙喜的身後一躲,趁機的摸了雙喜的香肩,然後委委屈屈的說道:“喜兒,你要給我做主啊!”

    見到一家人其樂融融的在一起,雙喜多日裡那沉甸甸的心情,也舒展了開來,臉上帶著笑意,對著沈墨說道:“你若是再說,你二哥把你扔出去了,我可不管。”

    沈墨當然不是真的生氣了,他是想扮可憐讓雙喜同情一番,見雙喜沒有配合,只好苦著臉從雙喜的身後走了出來,然後委屈的說道:“我去泡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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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2-7 16:13:55 |只看該作者
第四百三十九章:柳意回府

    雙喜和沈冰仙一起做在了院子中的石桌子旁邊,然後開始細細說來這分別的日子遇見的事情。

    沈冰仙清淺的說道:“我到了京都之後,病的更嚴重了,還好有師父,直到我去信給家裡,我的病才好的差不多了。”

    沈冰仙言語淡淡,但是雙喜卻不難想像到其中的凶險,也不知道沈冰仙病重的時候,是怎麼熬過來的。

    沈冰仙對自己生病的事情,不想多說,左右已經好了,說多了,也不過是平白的惹了喜兒和家人擔心罷了。

    同樣的,雙喜也不想讓沈冰仙擔心,說起自己如何被擄到雁月城的事情,也是輕描淡寫的說過來的。

    沈冰仙輕聲問道:“喜兒這次來京都……便是為了那忽然離去的戚寒?”

    雙喜點點頭,眉宇中帶著濃濃的愁緒。

    沈冰仙沉思了一下說道:“我到是認識這位戚小將軍的。”

    “你認識戚寒?”雙喜沒有想到沈冰仙會這麼說。

    沈冰仙笑著說道:“師父正是御醫院的執院大人,雖然說我們的官職都不大,但是這京都之中,大大小小的官員,卻是認識不少的。”

    沈冰仙看雙喜欲言又止的樣子,知道雙喜是怕他吃醋,然後心裡不舒坦,他的心中,卻是沒有這樣的感覺,他能從閻王殿中撿回一條命,能守在喜兒的身邊就已經很知足了,並沒有那種爭風吃醋的心思。

    沈冰仙安慰著說道:“我尋個機會,帶你去看看他吧。”

    雙喜一喜,感動的看著沈冰仙,想說一句謝謝,卻又開不了口,這時候無論她說什麼,都有生疏的嫌疑。

    雙喜心中滿是暖流,今生今世。她定不負這些愛她護她的人!

    雙喜這裡是親人相逢,其樂融融,可是柳意那裡,卻不是這麼如意了。

    柳意沒有比雙喜早出發多久。到了京都的時候,又沒有直接回家,見了一個舊友,打聽了一下戚寒的消息,所以回到家中的時候,卻是要比雙喜晚上一些的。

    柳意身上依舊是那月白色的繡著雲紋的衣服,身後則是跟著身著青衣的俊朗少年兒郎十五。

    柳府的占地面積很大,大門之外立著兩座威武的麒麟鎮宅石像,朱紅色的大門上,是當朝聖上親筆提字的“柳府”二字。

    若是雙喜瞧見了。定會腹誹,這聖上的字,真的是不怎麼樣,還不如南溪先生的好看,便是沈家兄弟。隨隨便便出來一個,也要比他寫的好。

    不過這字,卻是不能用好壞來評價的,就單單憑著這是聖上親筆手書,就讓人不敢不恭敬了,像征著柳氏一門的榮耀和尊貴!

    能讓一個聖上親自題了門匾的官員,當朝可是獨此一戶啊。

    到不是說柳尚書的權勢真的那麼滔天。而是柳尚書為人圓滑,早就把那皇上哄得團團轉了。

    別看柳意這樣風清月朗,是一個一心為民,兩袖清風的好官,可是他爹,還真不是一個什麼好鳥!和那獨攬朝政的三公主一起。不知道做了多少喪盡天良的事情!

    就拿他能派人刺殺雙喜來說吧,就知道這柳尚書實在不是什麼好人,簡直就是拿人命當兒戲!

    柳意看了看那尊貴氣派的府門,皺了皺眉毛,不大想進去。

    十五也是苦著一張臉。心中不斷的說道,完了完了,又回到這個地方了,以後再也沒有快活的日子了,聽說那晴心還懷上了身孕……

    一想到這裡,十五就仿若是吃飯的時候吃到了一個蒼蠅一樣,那麼惡心,可以說,十五心中對晴心的厭惡,不比柳意少多少。

    十五苦聲抱怨道:“公子,那晴心素來陰險毒辣,你可不要因為她肚子中有了你的孩子……便……”一想到,若是這晴心真的成了自己的女主人,哪怕只是一個側室,十五就感覺到天上壓了一大塊的凝聚不散的烏雲,想到了以後自己被晴心壓一頭的日子,那一臉的苦色,心情簡直是比當事人柳意,還要沉重!

    柳意打斷了十五的話,冷聲說道:“我不會有孩子。”即便是有,也是要有雙喜的!這晴心……便是豁出去了,做那不孝子,他也不會妥協半分!

    十五聽到自己公子帶著冷意的聲音,忍不住的打了一個哆嗦,心道看來自家公子是真的生氣了,不然自家公子怎麼會用這樣的語氣說話?

    要知道,自家公子往日裡的笑,都是帶著慈悲的,聖潔的,帶著那種仿若是與生俱來的悲天憫人之情的,何嘗這麼冷過?

    十五又忍不住的憂心起來,公子到底要怎麼做?這次……定是要惹了老爺心裡不開心吧?

    柳意又抬頭看了看他永遠都不願意踏進的府門,然後一甩衣袖,大步往裡面走去。

    守門人瞧見了柳意,連忙往回跑著,一邊跑一邊大聲嚷嚷著:“公子!公子回來了!公子回來了!”

    柳意回來了這個消息,就像風一樣的,飛快的傳遍了整個柳府。

    柳意剛剛進了府,就被人攔住了:“老爺說,讓你去西花廳等著。”

    柳意壓住自己心中的情緒,知道自己這時候若是表現的太明顯,反而會讓他們把晴心給保護起來,他想做的事情,也就做不成了。

    於是柳意只好跟著小廝往花廳走去。

    此刻正在柳府中一處氣派的院子中的晴心,也得知了柳意回來了,忙不迭的想收拾一下,想換上一件好看的衣服,然後去見柳意。

    就在這時候,虎子跌跌撞撞的進來了,好像是喝了酒,他一把攬住了晴心的丫鬟,然後在她的臉上親了一口,之後對著這丫鬟說道:“你且先下去,我有要是和姑娘稟告。”

    這叫做流雲的丫鬟,是個懦弱的性子,又被晴心指給了虎子,和虎子已經有了那夫妻之實,這時候對於虎子,自然是言聽計從的。

    流雲只以為自家這不成器的男人,不知道在哪裡討了晴心姑娘的喜歡,從來沒有想到過,那晴心的肚子裡面,懷的正是虎子的孩子。

    流雲走了之後,虎子進來了,然後一把關上了門,就伸手來擁晴心。

    晴心被這酒氣一薰,有些惱了:“你這是做什麼?”

    虎子笑嘻嘻的說道:“我是想你了啊。”

    看著虎子那極其普通的臉上,帶著那猥瑣的笑意,這一笑的時候,還帶著一口大黃牙,晴心覺得有些範圍。虎子那帶著酒味的口氣,薰的她更是想吐。

    晴心冷聲說道:“我不是給你錢,讓你去青樓了嗎?你還在這做什麼?”

    虎子眯著眼睛看著晴心,那青樓的女子,哪裡有晴心這麼貴氣貌美?再說了,青樓的女子只知道迎合,還有那流雲,在床上動也不會動的,只會讓人覺得索然無味。

    說起來,他還是喜歡晴心,喜歡看她在自己的身下一邊掙扎一邊沉淪,喜歡看她高貴的身子,被自己狠狠的壓在身下。

    虎子想到這裡,嘿嘿一笑,伸手就要來摸晴心那傲然的一處,最裡面說著葷話:“青樓女子哪裡有你的身子這麼嬌軟……”

    晴心怒罵道:“你給我滾出去!若是再這樣,我就讓你活不成!”晴心咬牙威脅著。

    虎子卻是早有准備:“我早把咱們的事情,秘密的告訴了一個人,若是我一死,或者是出了什麼意外,嘖……你可撈不到什麼好處。”

    晴心聽了這話,心中一噎!氣的說不出話來,她本以為這虎子是一個好拿捏的,可是誰知道,不過幾日,這虎子便露出了自己的真面貌,動不動的就拿這件事情威脅自己,輕則是要錢,重則是要挾自己和他……

    晴心強行的壓制住自己的怒氣,不想在這會和虎子吵起來,對著虎子語重心長的說道:“公子回來了,我現在要換衣服見公子去,你莫要胡來!”

    虎子這人,以前是唯唯諾諾的,見了晴心也不敢大聲說話,對柳意更是尊重,可是自從和晴心滾在了一起之後,就發現這晴心也不是他想像的那麼高貴,又時常拿著晴心給的錢,去青樓賭坊之中當大爺,這久而久之的,身上的痞氣就越來越重,膽子也越發的大了起來。

    此刻聽到了柳意回來了,並沒有怎麼害怕,而是冷哼一聲說道:“原來是大綠王八回來了。”

    晴心聽到虎子這麼說柳意,心中有氣,即便是她是為了柳府的家世才想和柳意在一起的,但是她的心中,還是真的喜歡柳意的,現在虎子這麼說,她的心中當然不痛快。

    於是晴心冷聲說道:“你莫要再這麼說公子!”

    “這綠帽子,不是你給他帶的嗎?”虎子反刺回來,他瞧見晴心這麼積極的想去見柳意,就氣不打一處來!不管怎麼說,這個女人自己睡過了,他當然不想讓她和別的男人攪合在一起了。

    再者,柳意和虎子身份上的差別,讓虎子深深的自卑和怨憤,憑什麼他就是高高在上的柳府公子,而自己卻是一個僕役?和晴心在一起的時候,還要偷偷摸摸的?
喜歡喝點小酒,藉著酒後微醺,釋放心中的壘塊。有時太過了,就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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