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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嗜酒態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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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瓊姑娘] 夫田喜事《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天使長(十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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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五十章:戚寒的遭遇

    戚寒打量著沈冰仙,心中深思著……忽然想起來,自己好像在宮中瞧見過這個少年,似乎是御醫院的人,喜兒怎麼會和御醫院的人牽扯到一起了?

    沈冰仙感覺到了戚寒的疑惑,淺笑著說道:“在下沈冰仙。”算是介紹了自己。

    沈冰仙?姓沈……戚寒看著眼前的這個羸弱的少年,好像是想到了什麼,於是把目光落在了雙喜的身上,目光中有有著詢問。

    雙喜輕聲說道:“這是我的夫君——沈冰仙,也是子言和沈硯的弟弟。”

    雙喜說出來這話的時候,著實是有些忐忑的,戚寒的性子她太了解了,他太傲氣了,那個時候,他們千裡迢迢的到北漠去尋找自己,尋到了之後,他便對自己刻意回避著。

    那時候戚府可沒有出事,他的傲氣,決定了他,不能輕易的接受這樣的她。

    雙喜咬唇,生怕戚寒會冷下臉來。

    誰知道這時候戚寒隱忍的看了兩個人一眼,然後還算是客氣的對著沈冰仙說道:“既然是一家人,就不要叫我戚公子了,喚我戚寒吧。”

    戚寒的聲音很是清朗悅耳,落在雙喜的耳朵裡,讓雙喜著實震驚了一下,臉上帶起了不敢相信的神色。

    一家人……他說是一家人……他和沈冰仙是一家人,那是不是就是說……他願意接受這樣的自己了?

    雙喜忐忑的看著戚寒,生怕自己剛剛聽到的話是一個夢。

    卻見戚寒明朗的眸子中,含著絲絲的情愫,此刻把她深深的望入了眼中,神色中帶著認真,沒有一點的虛情假意。

    雙喜當下就歡喜的笑了起來,她沒有想到,戚寒會這樣就接受她,仿若是在夢中一樣的……

    戚寒看著那歡喜的雙喜。心中也跟著歡喜了起來。

    經歷了這麼多的事情,戚寒的身上雖然還有著那傲氣,可總是會有些改變的,自從他回到了京都。被那三公主軟禁脅迫著過日子,他才發覺,以前在雁月城的時候,和她在一起的那段日子,是多麼的幸福,多麼的讓人懷念。

    他也終於明白,不管雙喜的周圍有多少男人,不管在她的身邊,有多艱難……總是比沒有她的日子,幸福的太多太多。

    戚寒斂眉。如果三公主真的要逼迫他的話,那他怕是只能自絕了,能看見她的日子,已經越來越少,他還哪裡會去在意雙喜的身邊有沒有別人?

    這個時候。他的心裡雖然還是不舒服,但是更多的則是,一種慶幸,是的,就是慶幸,慶幸雙喜的身邊除了他,還有別人。即便是他離開了,還有人在意雙喜,保護雙喜,給雙喜幸福。

    雙喜感覺到戚寒身上的那種濃濃的悲戚,知道戚寒是想到了自己的境遇,於是柔聲說道:“戚大哥。車到山前必有路,你莫要太憂心了。”

    戚寒點點頭,心情微微的舒暢了一些,然後用清亮的目光看著雙喜,問道:“你怎麼會在京都?”

    雙喜低頭。不好意思和戚寒說,自己這次來,是專程在找他的。

    沈冰仙笑了笑,幫著雙喜回答了戚寒的問題:“喜兒在家中得知戚府遭難,就想著要來尋你,正巧,三哥要來京都應試,我也在京都,一家人商量了一下,便一起移居了京都。”

    沈冰仙這話說的可是妙極了,一方面告訴了戚寒,雙喜來是為了尋他,另一方面又說明白了,雙喜帶著一大家子過來,也不止是為了戚寒,免得戚寒會因為雙喜的過多付出,而心生愧疚。

    果不其然,沈冰仙這話說完之後,戚寒的心中一喜,知道雙喜千裡迢迢來尋他,他這心裡,著實是開心的很,可又沒有過多的內疚。

    雙喜望向了戚寒,看著往日那個俊朗的少年,此刻臉色蒼白無色,消瘦的嚇人,心中一酸,回道:“別說我了,說說你吧,回到京都之後,到底都遇見什麼了,現如今又是怎樣的情況。”

    戚寒猶豫了一下,不想把自己的真實情況告訴雙喜。

    雙喜認真的說道:“你莫要搪塞我,咱們是一家人,有什麼事情,一起擔著……”

    雙喜頓了一頓,慢聲勸慰的說道:“人多總是主意多了,到時候也好破了這困局。”

    戚寒的心中一苦,這困局……這困局能破掉嗎?他們戚府,這顆大樹都被三公主給搬倒了,憑借著他們幾個人,還有喜兒這個弱質女流,真的能——能破開這困局嗎?

    戚寒想來想去,便是自己也有些不相信,自己能改變這種情況了。

    雙喜感覺到戚寒的落寞和無力感,明白戚寒是為什麼這樣,心中一澀,對著三公主的恨意,又多了幾分,戚寒是怎樣的一個人啊!那樣的傲氣和意氣風發,他當年能一個人殺入敵營,取了那敵軍首帥的頭顱,能一個人追入野狼谷,單身如北漠來尋自己……

    現如今,竟然變成了這般的模樣,三公主到底是怎樣消磨了他的意志啊!

    雙喜擲地有聲的說道:“我知道,那三公主在安慶朝只手遮天,可是……她畢竟還是不天!即便是她真的是天又如何!我們就破掉這天!”

    聽到雙喜帶著豪氣的話,戚寒心中的豪氣和傲氣,重新破土而出!一個弱質女子,都有這樣的意志,他堂堂一個男子,怎麼能屈服在三公主的淫威之下!

    就做好了那最壞的打算,若是實在鬥不過那三公主,便一死而已!總比窩囊的死去好!

    戚寒的雙眸中,閃現出了銳利的光芒,有如刀劍一樣,恨不得把那三公主千刀萬剮。

    他何嘗沒有反抗過?可是最後,事情還是這樣,沒有一絲一毫的改變,所以他這才慢慢的消沉了起來,今日雙喜的到來,又重新的點燃了他心中的鬥志。

    望著雙喜那認真的眸子,戚寒開始慢慢的述說自己的遭遇。

    “從北漠回來沒多久,我就得知了消息,說是家父被安上了謀逆的罪名。”戚寒緩聲說道,語氣平平淡淡的,好像沒有什麼情緒。

    不過雙喜卻聽出來,戚寒這平淡的背後,是多麼大的恨意。

    果不其然,戚寒說完這句話,臉色沉了起來,怒聲道:“我戚家三代忠良,在先皇在位的時候,北有如狼似虎的北漠,西有陰險狡詐的西涼,東有蠻幫……除了那一向不和安慶朝來往的南昭國,安慶朝三面有患,又逢災年,舉國上下,一片亂像!若不是家祖撐起這片江山!安慶朝怕是早都改朝換代了!”

    戚寒沉痛的接著說下去:“戚家兩位伯父,便為了守家衛國而喪生,當初祖父和父親,掌管著這安慶朝上上下下所以的兵馬,當初便是害怕新皇忌憚我們戚家,父親拱手交上兵權,來這京都中,做一個閑散的將軍……我戚家若是想謀逆……何必等到今日?”

    聽著戚寒悲憤的說著這些,雙喜的心裡著實是不好受,戚老將軍可以說是忠心與這安慶朝!可是他忠心錯了……這安慶朝被那三公主把持著朝政,早已經不是值得忠心的安慶朝了。

    從青山郡的天災,朝廷沒有撥多少糧下來就知道了,這安慶朝,已經腐朽的很了。

    雙喜從來沒有見過那位赫赫有名的三公主,不過通過三公主軟禁了戚寒這種做派,便知道,這位三公主不是什麼好鳥!要知道她是當朝聖上的皇姐,當朝聖上已經年近四十,這位皇姐……年近怕也不小了吧?這般的年紀,竟然想強求戚寒做夫侍!

    這樣的做派,能是什麼好人嗎?

    戚寒說完這些,沒有停下裡,繼續說了下去:“三公主設計了家父,讓家父成了亂臣賊子,好在家中有先皇所賜的丹書鐵劵,可保我一家人姓名無虞。”

    說道這裡,戚寒嘆息了一聲:“雖然性命無虞……可是一家人被分散到天南海北,父親被卸去官職,幾位哥哥,都被派遣出了京都……唯有我……”

    戚寒頓了頓,雙眸中帶著恨意,咬牙說道:“那老妖婆竟然說心悅與我,想讓我去給她做夫侍!”

    雙喜聽到這裡,饒是她再淡定,再從容,到了現在,也是忍不了的,一拍桌子,站了起來:“這三公主!當真是該死!”

    雙喜緩和了一下情緒,接著問道:“後來呢?那三公主怎麼脅迫你的?”

    戚寒搖搖頭說道:“三公主素來自傲,明面上不曾為難與我,反而是對我千依百順。”

    戚寒咬牙:“她即便裝的再千依百順,再百媚千嬌,也改變不了她是一個老妖婆的事實!”

    雙喜心中百般的不是滋味,可是還是慶幸那三公主沒有用下藥之類的下三濫的手段,對付戚寒,不然她一定會不管一切,去剁了三公主的!

    戚寒看著雙喜擔憂的神色,緩了緩語氣,解釋道:“只是把我軟禁在這府上,不許我任意走動,時不時的給我傳來家父和家兄的境況……想逼我就範。”

    戚寒鄭重的說道:“三公主怎會知道我戚家人的風骨?便是我舍身用自己,換了一家人的安寧,怕是父母長兄,都會斥責與我!且他們的心中,也不會好受!還不若如今這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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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五十一章:三公主

    戚寒說這話的時候,身子微微的挺立了一下,仿若是一顆直面風雪的青松。

    讓雙喜忍不住的多看了幾眼,這便是她喜歡的男子啊,寧折不彎,坦蕩有擔當……

    沈冰仙思索了一下,開口了:“戚寒,前幾日聽說六皇子病了……家師本想去為六皇子診病,誰知道,六皇子府上,指名道姓的要那林太醫診病,誰不知道那林太醫是一個趨炎附勢的小人?不乏醫死人的時候……”

    沈冰仙話沒有說完,就被戚寒給打斷了,戚寒重重的一拍桌子,怒聲說道:“這三公主不只是要我鏟除我戚家啊!她要的是鏟除徹徹底底的把安慶朝捏在手心上!”

    六皇子……雙喜也曾聽說過他,二十出頭的年紀,是一位仁德的皇子,頗得民心,這也是戚老將軍擁護六皇子的原因。

    雙喜分析了一下,然後問道:“那林太醫,是不是三公主的手下?”

    沈冰仙語氣平靜的說道:“表面上那是兩個不相干的人,可是私下……來往頗多,要不然那位林太醫不但沒有醫德,還沒有醫術……怎麼會留在太醫院?”

    沈冰仙對這位林太醫,積怨頗多,在太醫院的時候,沈冰仙的師父許先生,雖然貴為太醫院首席醫者,統領整個太醫院,卻還是要受著這位林太醫的壓迫。

    戚寒忽然認真的說道:“咱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六皇子殞命,六皇子仁心宅厚,是這安慶朝的未來!若是真的讓這皇位,落在了那軟弱無能的皇長子手中,那安慶朝可就徹徹底底的要被三公主掌控了。”

    沈冰仙這時候點點頭:“既然如此,我便尋機會,混進六皇子府上,為六皇子診病。”

    戚寒沒有想到沈冰仙會忽然說出來這樣的話,按理說。他們也是情敵,沈冰仙能不怨憤他,就已經是很值得人尊敬的了,他現如今竟然會這麼盡心的幫助自己。著實是讓戚寒意外了。

    戚寒打量著沈冰仙,想從沈冰仙的神色之中,找出來一點的反常,可是他失望了,沈冰仙眉宇清明,仿若這是一件極其平常的,他就應該做的事情一樣,沒有一點的不情願。

    戚寒深深的看了一眼沈冰仙,若是他真的能平安脫身出來,便真的和他們一起守候在喜兒的身旁!與這樣的男子相處。著實也是一件快事!

    戚寒站起身來,對著沈冰仙拱手,表達謝意。

    沈冰仙空靈的聲音響起:“不必言謝,我也不希望安慶朝落在三公主的手裡。”

    雙喜認真的看著戚寒問道:“三公主在朝中的勢力如何?”

    看這樣子,他們以後要幫著這位六皇子和三公主鬥爭了。她需要確切的知道三公主在朝中的地位。

    戚寒給雙喜細細的說了:“在朝中,除了三公主的黨羽,便是莫丞相一派,以及戚家了……莫丞相習慣了裝聾作啞,兩邊不得罪,現如今戚家一倒,莫丞相還哪裡敢反抗那三公主。”

    戚寒頓了頓。接著說道:“如今,怕是滿朝上下,都握在了那妖婦的手中。”

    “皇上呢?當朝皇上難道就是個瞎子?任那妖婦把持朝政?”雙喜不解的問道,這聽來聽去,都是兩個派系的爭鬥,卻從來沒有聽到那皇上在這場動亂之中。擔當了一個什麼樣的角色。

    提起皇上,戚寒的眼神中充滿了不屑:“這些年,皇上越來越昏庸了,做事也是個沒主見的,三公主隨便在皇上的耳邊說些什麼。他就會答應……我看……這皇上,就和一個傀儡一樣!”

    戚寒忽然不解的說了一句:“在新皇剛剛登基的那兩年,雖然尊重三公主,可是也知道是非曲直……所以當年戚家才沒有反對他上位,誰知道,現如今,竟然成了這昏庸的模樣。”

    就在幾個人探討著怎麼對抗那三公主的時候,戚寒忽然臉色一變,對著雙喜等人說道:“有人來了!”

    說著戚寒就起身,脫了鞋襪,躺在了床上,然後給沈冰仙和雙喜打了一個神色。

    沈冰仙和雙喜會意。

    雙喜連忙把自己和沈冰仙碗裡面的茶水倒回了茶壺之中,然後胡亂的用錦帕擦了擦茶碗裡面的水,把茶碗扣在了桌子上面,之後就把自己等人坐過的椅子歸位,站在了沈冰仙的側後面。

    他們現如今……是來醫病的,哪裡有這坐下來談天的道理?

    戚寒看到雙喜反應迅速,雙眸中帶起了一絲的欣賞,這樣果決和聰慧的女子,才值得她喜歡啊。

    沈冰仙也不是傻子,這時候連忙打開了自己的診箱,放在了桌子上。

    就在這麼一瞬間的功夫,沈冰仙和雙喜都聽到了明顯的腳步聲,眼見著那人就到了門口。

    沈冰仙清聲開口了:“戚公子,你這病……怕是……”

    “怕是……咳……怕是怎麼樣?”戚寒一邊咳著,一邊說道。

    沈冰仙語氣空靈,但認真的說道:“你這病若是好好醫治,還能保住一條命,但是切記,不可大喜大悲……要好生的調養才是。”

    就在這時候,外面的門,一下子被推開了。

    其事這個人,早就到了,可是她沒有進來,反而是站在外面側耳傾聽了一番。

    伴隨著環佩相撞的叮當響聲,雙喜聞到一股香氣,這屋中便走進了一個人。

    這時候這個人,對著自己身後的隨從說道:“你們站在外面等著,不許進來。”

    這是一個女子,聲音很是妖嬈好聽。

    “戚郎,你這病,怎麼還愈發的嚴重了?”這女子憂心的走到了戚寒的床邊,坐了下來,關切的問道。

    戚郎……雙喜聽到了這個親昵的稱呼,很是心塞,她已經猜到這來的人是誰了。

    她悄悄的抬頭,看了看這女子,只能看見那女子的大半個側臉,眼前的女子生了一雙丹鳳眼,乍一看,面容白皙,瓜子臉,身上穿了一件明黃色的衣服,梳了一個墜馬髻,上面戴了發飾,纖纖素手上,也帶著暖白色的桌子,看起來頗有幾分妖嬈和貴氣。

    仔細一看,卻能明顯的看出來,她的臉上塗了厚厚的脂粉,眼角已經松弛,生了不少的皺紋。

    這就是三公主了吧?和雙喜心中想像的老妖婆模樣有些出入。

    這位三公主,生的雖然不算是國色天香,可是在快四十歲的年紀,還能風韻猶存,實屬難得了。

    說來也是,三公主好歹是皇家公主,這安慶朝已經傳承有百年了,即便是最開始的那皇上生的面容醜陋,可是這一代一代下來,娶那貌美的嬪妃,久而久之,這皇子公主們,生的就越來越好看了。

    不過,即便是這三公主多麼的風韻猶存,也改變不了她已經老了的事實了。

    一個四十歲的女人,垂涎一個二十歲的男子,著實是有些讓人作嘔。

    此刻那三公主要伸手去抓戚寒的手,戚寒躲了一下,對著三公主說道:“多謝三公主關心。”

    三公主不以為怒,反而是輕笑一聲,接著說道:“怎麼叫的這麼生疏……莫要叫我三公主了。”

    雙喜暗中握緊了自己的手,告訴自己要壓制自己的情緒,若是這時候和這三公主當面發生了衝突……在這個皇權至上的時代,不僅自己要倒霉,還會連累自己一家人。

    戚寒這時候虛弱的說道:“禮不可廢,三公主貴為公主,戚寒一介草民,不敢逾越。”

    三公主眸子一冷,但是面上並不表現出她的怒意,而是做出了小女兒的情態,嗔怒似的說道:“戚郎,你又何必寒我的心,我對你是怎樣的心,你難道還不知道嗎?”

    戚寒語氣清冷的回道:“戚家已經敗落,高攀不上公主。”

    三公主笑了笑,好像是不經意似的說道:“你若是因為這個,才不願意順我的心意,那有何難?你若是當了我的駙馬,到時候你們戚家,依然會在這朝堂之上,有一席之地。”

    三公主的聲音有些暖魅,若是聽到男人的心裡,怕是會感覺到和貓爪在撓一樣吧,讓人心裡直癢癢,可是這時候落在戚寒和雙喜的耳中,只是讓兩個人心中暗自作嘔。

    戚寒這時候道:“家父賦閑在家,已不願意入朝為官。”

    三公主還想說什麼,就在這時候,戚寒劇烈的咳嗽了起來,讓三公主有些猝不及防。

    三公主深深的看了戚寒一眼,然後站起身來,把目光落在了沈冰仙的身上。

    雙喜心中有些忐忑,這位三公主不會又對沈冰仙起了心思吧?

    三公主看了沈冰仙一眼,然後問道:“戚公子的病如何了?”

    沈冰仙斂眉,恭敬的答道:“戚公子是傷到了肺腑,要靜心調養……”

    三公主剛剛在門外,已經聽到了沈冰仙的話,這時候問一下,不過是走個形式,問完之後,她便說道:“若是需要什麼珍貴藥材,只管報上來。”

    沈冰仙點頭稱是,沒有多說別的話,也沒有給這三公主行大禮,在安慶朝,醫者的地位很高,就是見到了皇上,也是無需行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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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五十二章:無奈

    三公主這時候上下打量了沈冰仙一眼,對著沈冰仙說道:“抬起頭來。”

    聽到這話,雙喜的心中有些驚怒,這三公主口口聲聲的說著心悅戚寒,可是卻在這裡這樣調戲沈冰仙,當真讓人惱怒,雙喜恨不得直接就衝上去,給這位三公主一個巴掌。

    不過她不能……雙喜的心中忍著這口氣,著實是不大好受。

    這時候沈冰仙抬起頭來,看著三公主。

    三公主看了沈冰仙一眼,見沈冰仙生的靈秀,仿若是謫仙一樣的,心中起了一點心思。

    就在這時候,沈冰仙眉眼中含著一絲魅惑,瞧著那三公主,仿若是要勾引她一樣。

    三公主瞧見了這樣的眼神,瞬間就索然無味了,看著沈冰仙那羸弱的身子,更是乏味。

    沈冰仙瞧見了三公主不願意理會自己,眉宇之間,帶起了失望的神色,不過在眸子的更深處,沈冰仙卻是帶著嘲諷的笑意的。

    這嘲諷的笑意,被沈冰仙掩飾的太好了,以至於人精一樣的三公主都沒有察覺到。

    三公主瞧見了沈冰仙那失望的神色,那乏味,變成了厭惡,這樣的男子,她見的多了!她貴為公主,又是妻主,不知道有多少大臣家的公子,想要爬上她的床。越是這樣主動的,她就月是不屑一顧!

    反倒是戚寒這樣的,有風骨的,仿若是野馬一樣的,給了她一種慢慢馴服的快感。

    三公主對沈冰仙熄了那種心思之後,就不願意和沈冰仙多說話了,只是隨口說道:“你要好好的替戚公子醫病。”

    說完,三公主又轉身對著戚寒柔聲說道:“你好生的養傷,我一會還要去見聖上,改日再來瞧你。”說著就往外面走去。

    自始至終,她也沒有瞧雙喜一眼,再她看來。這樣的隨從,是入不了她的眼的,哪裡會去在意一個隨從生的什麼模樣啊。

    三公主當然不是一個人出行了,她一出戚寒的門。就有四五個男子圍了上來,每一個都生的清秀俊逸。

    雙喜看著那些男子,眾星捧月一樣的圍著三公主,然後隨著三公主走了,那一直沒有什麼神色的臉,一下子就沉了起來!

    她鄭重的說道:“早晚有一日,我會讓這三公主,徹徹底底的倒下!”

    雙喜知道,自己現在人微言輕,沒有什麼勢力。但是她卻在心中告誡自己,一定要搬倒三公主,不然即便是有朝一日,三公主對戚寒乏味了,放戚寒離開了。她也總會忍不住的擔心,這位三公主什麼時候會再出現,奪走她愛的人!

    雙喜斂眉,心中沉甸甸的……自她穿越到安慶朝以後,她素來不爭不搶,只想過好自己的日子,可是有的時候。很多事情都不是她能左右的。

    她要強大起來,只要足夠強大了,她才能保護自己,保護自己的家人!

    她雖然是女人,可是現在也是妻主,作為一個妻主。自然要承擔起保護著這個家的責任!

    今日戚寒和沈冰仙所受的辱沒,讓雙喜終於意識到,在這個封建社會之中,她若是不強大起來,那就是一丁點的人權也沒有!

    戚寒感受到雙喜心底的怒意。對著雙喜說道:“喜兒,你莫要太憂心了,我不會讓那三公主得逞的。”

    雙喜含淚,去抱了戚寒一下。

    沈冰仙也不能在這府上呆太久,不然會惹人懷疑……畢竟當年戚寒還傳出過短袖的名聲,若是兩個人呆的久了,怕是也會讓那疑心很大的三公主知道。

    這時候,三公主想要整治雙喜,實在是容易的很……

    雙喜和戚寒道別的時候,有些戀戀不舍的,她心中暗自發誓,一定要保護好自己的男人,可是……卻又那麼的無力。

    雙喜是紅著眼睛回到家中的還沒來得及和沈子言說今日的事情,喜府竟然來人了。

    是幾個隨從,拿著蘇玉貼身攜帶的玉佩,說是蘇玉在蘇府等著雙喜,讓雙喜過去。

    雙喜著實有些疑惑,這京都的蘇府,便是蘇玉的家吧?雙喜雖然不知道蘇家就是安慶朝第一富商,但還是知道的一些的蘇玉對他家人的態度的。

    “喜娘子,公子說了,讓老奴接你過去,你就莫要遲疑了。”帶頭是一個四十多歲的婆子。

    雙喜思索了一下回道:“我身子不舒服,便不去了,有什麼事情,等著他親自回來和我說吧。”雙喜的心中冷笑,真當她是傻子?蘇玉怎麼會派這幾個人來接自己?

    即便是派人來接自己,也是派付管家啊!

    那婆子勸了又勸,雙喜索性就不理會那個婆子了,直接就說自己要回去睡覺了,把人打發了回去。

    等著晚上的時候,蘇玉回來了。

    雙喜問道:“你今日派人回來接我去蘇府了?”

    蘇玉聽到這,臉色一冷:“定是那胭脂,讓人偷了我隨身的玉佩,來接你的!”

    雙喜看著蘇玉今日神色也不大好,於是就問道:“你今日回蘇府了吧?他們可有為難你?”

    蘇玉嘲諷一笑:“為難?就讓他們為難我吧,早晚有一日他們會求著我了!”

    別看蘇玉在青山鎮中呆了兩年,可是蘇玉這兩年,也不是真正的混日子了,早在暗中慢慢的吞噬著蘇家的生意了,就說那喜迎樓吧,不到一年的時間,便開遍了大江南北。

    雙喜聽了蘇玉這麼一說,就知道蘇玉回到蘇府之中,定是不怎麼順心。

    其實蘇玉回蘇府,不過是走個形式,他這剛剛一回到京都,就給蘇家的人知道了,再加上這做生意,難免的要和蘇家人打交道,所以蘇玉還是勉為其難的回了一趟蘇家。

    回去之後,免不了被那胭脂夫人冷嘲熱諷一番,蘇玉雖然心中有著大業,不屑和那胭脂爭辯,但是他看到了胭脂,難免的想起一些不堪的回憶,這心中,委實是不痛快的很。

    雙喜望著蘇玉,斟酌著語言說道:“蘇玉,我想做些生意。”

    蘇玉看著雙喜,問道:“做生意?咱們家的錢不夠花嗎?”

    雙喜斂眉,不知道怎麼和蘇玉說戚寒的事情,她要想強大起來,是需要足夠的資金支撐的。

    蘇玉見雙喜似乎有心事,猜測的問道:“你今日是見了戚寒吧?”

    雙喜點點頭。

    蘇玉笑了笑,然後說道:“我也打聽了一下戚寒的近況,原來是被三公主那個老女人看上了。”

    雙喜聽到三公主的名字,眸子中帶著恨色。

    蘇玉嘆息一聲說道:“你要做生意賺錢,不不攔著你,不過你要知道……在安慶朝……民不與官鬥,即便是家大業大的蘇家,也是不敢得罪三公主的。”

    雙喜心中一塞,是啊,這光有錢,肯定是不夠的……

    就在這時候,沈家的男人們,外加泉子,也都聚攏在院子之中了。

    沈子言對著雙喜說道:“喜兒,你就是心急,也是沒有用的……咱們還得從長計議,慢慢打算。”

    泉子這時候嗤笑一聲:“咱們就把戚寒從府中劫出來,然後遠走高飛便是了。”

    沈硯冷冰冰的說道:“事情沒有那麼簡單,你當三公主派去的那幾個廢物,能攔住戚寒?戚寒和我們不一樣,他還有父母親人,他這一走,三公主必然會遷怒與他的家人……”

    “明日我去瞧瞧六皇子吧。”沈冰仙嘆息一聲說道。

    雙喜點點頭,六皇子貴為皇子,又是最有希望成為太子的人,總是應該有一些暗中勢力的。

    轉眼就是次日,沈冰仙去了皇子府,卻是沒有見到人,對於六皇子的防護,比對於戚寒的,嚴密多了,除了三公主親自同意的人,別人一蓋是進不去皇子府的。

    時間就在雙喜的焦躁之中,慢慢的過去了。

    沈墨的殿試,也是舉行過了的。

    “恭喜賀喜!”這日一早,雙喜還有些昏昏沉沉的,府中就傳來了敲鑼打鼓的聲音。

    雙喜一楞,自己府上能有什麼事情。

    卻見本來一臉頹然的沈墨,這時候一下子精神了起來,往外衝去!

    “沈墨沈公子,拔了今年的殿試的頭籌!是今年的新科狀元!”報喜的人,揚聲說道,臉上也帶著喜色,這報喜的差事,可是好差事!這狀元郎,怎麼也會賞他一些銀子的!

    雙喜有些恍惚……狀元?沈墨中了狀元?

    雙喜沒有想到,沈墨會真的中狀元,本以為沈墨能榜上有名,就已經是天大的造化了,畢竟沈墨的年紀還小,不過十六歲的年紀,怕是當朝最年輕的狀元郎了!

    沈墨的臉上,帶起了大大的笑容,他對狀元這個名頭,到是沒有什麼感覺,沈子言和南溪先生,教了他許多治國平天下的道理,他對自己的能力,是心中有數的,即便是不拿狀元,也有信心得個前三甲!

    他之所以這麼開心,卻是因為別的事情了。

    他目光灼灼的看著近來有些憔悴了的雙喜,自己終於可以名正言順的站在她的身側了吧?

    沈墨心中暗道,自己勢必會入朝為官,若是可能的話……一定要為搬到那讓喜兒不痛快的三公主,盡一臂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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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五十三章:狀元郎

    其實沈墨這次中了狀元,雖然說的確是有實力,不過還是有著一些運氣在裡面的。

    這中舉,可不只是靠著實力就可以的,殿試……說的冠冕堂皇,公平公正,可是事實上,這殿試之中,也是有著很大的貓膩的。

    所謂殿試,那試卷卻也不是皇上親審的,只是最後前三甲的試卷,會拿來給皇上過目而已。

    不管是昏君還是明君,總是日理萬機的,哪裡會有時間挨個審閱試卷呢?

    這些試卷,都是由皇上指派的人來審閱。

    若是往日裡,這新科狀元,必然是那些大官之人的孩子或者親戚,但是今年,卻不同往年。

    滿朝上下,除了莫丞相一派,都掌控在三公主手裡。

    三公主貴為公主,她的兒子,也貴為郡王,也不需要那新科狀元的名頭,這個時候,她要在那幾個有實力的人中,選擇出一個新科狀元,這個狀元當然不能是莫丞相一派的,更不能是戚家的黨羽,也不能是她手下的人。

    她手下的人,多半已經是權傾朝野了,若是再出來一個新科狀元,怕是會反噬其主。

    她要的新科狀元,一定要是那種沒有什麼身份和背影的人,這樣的人,如果聽話的話,會是一條好狗,如果不聽話的話,也好拿捏。

    於是沈墨就撞了這個大運。

    他是那名不見經傳的青石村人氏,無父無母,家中也沒有什麼權勢,當然不會威脅到三公主地位,而且這樣的寒門士子,最是容易攀附權貴……

    再加上沈墨的文章,的確是做的好,於是沈墨便在那三公主的暗中扶持之下,打敗了那些官宦子弟。成了這新科狀元。

    其實說起來,若是裡面沒有這麼多貓膩的話,那些官宦子弟不走後門,三公主也不扶持沈墨。這個狀元,也應該是沈墨的!

    沈墨的年紀雖然不大,可是在治國之上,卻頗有見地,這個狀元,可謂是當之無愧。

    沈墨這時候可不管自己是因為什麼原因中了這新科狀元,也不知道這裡面還有這麼多他不知道的事情,他只知道,這中了狀元,便是雙喜要和他實現當初約定的時候了。

    所以啊。他這心裡,是滿滿當當的歡喜。

    這時候他正目光灼灼的看著雙喜,那雙眸中,仿若是有火焰存在一般。

    沈墨往日裡的目光雖然炙熱,但絕對沒有今日這般明目張膽的。雙喜被這目光看著,有著閃神,連忙輕咳了一聲,對著月娘說道:“月娘,賞。”

    月娘會意,連忙拿出了錢袋,遞給了那來報喜的人。

    報喜的人。一波接著一波的來,這第一波剛剛過來,就來了第二波人。

    雙喜吩咐月娘,不管是誰來,都要賞了,若是沈墨表現的太寒酸了。必然會讓人輕賤,再說了,賞的銀子也不多……

    沒一會兒,聖旨就來了,宣沈墨進宮見駕。

    沈子言看了看那正在外面等待的太監。對著沈墨鄭重的吩咐著:“三弟,伴君如伴虎,何況當今聖上,還不是賢君,你定要小心謹慎的行事。”

    沈墨認真的點點頭:“大哥,你放心,你交給我的我都記得呢,若是不知道怎麼辦了,我就裝成一個書呆子,不求有功但求無過。”

    沈子言見自己的弟弟開竅了,溫顏一笑,拍了拍沈墨的肩膀:“這般為官,到是委屈你了。”

    沈墨一怔,委屈?這當了新科狀元,還委屈了自己?這從何說起?

    看到沈墨目光中的疑慮,沈子言卻是回避開了這個問題:“快去吧,莫要讓人久等了,記得,別忘記給這位公公一些賞錢。”

    看著沈墨離開,沈子言的思緒有些飄忽,想起了久遠以前的事情,以前他們在山中,溫飽尚且難以解決,他這心裡,只想著要怎麼讓自己的幾個弟弟活下來,到不曾想太多的事情。

    現在溫飽沒有問題了,人也清閑了起來,他總是難免的想起那些舊事。

    他斂眉,為了喜兒,他就一輩子把那舊事,藏起來又如何?

    這一日,雙喜刻意的著了一件桃紅色的衣服,頭上也帶了簡單的步搖金釵,今日是沈墨宴客的日子,她總不能太素淡了。

    沈墨成了那新科狀元之後,家中總是有來賀喜送禮的人,沈家人當然不想收,至於泉子,根本不在意這些外物,而蘇玉,也看不上這些東西。

    這一家上下,都想把這些東西拒之門外。

    但是有的時候,難免會身不由己,你今日若是把這東西還回去了,那些為官者,怕會以為你故作清高,到時候反而會可以的孤立打壓你。

    所以縱使沈墨再不願意,也收下了這東西。

    雙喜出了一個主意,讓蘇玉把這些東西都給變賣了,然後按照價錢,再采買回來差不多價錢的東西,用來當回禮。

    當然,其實可以直接把這家的禮物,送給那家,但是若是給人知道了,難免會尷尬,還會覺得沈墨小氣,所以雙喜這才想出來這樣一個主意。

    這樣走一遭,不但不會讓人覺得沈墨清高,還會讓人覺得沈墨是個會辦事的人。

    這宴席,擺在家裡。

    雙喜本不想讓人知道沈墨和自己的事情,畢竟若是若是說了,沈墨只是別人的夫侍,難免的會讓人有些輕賤沈墨。

    但是沈墨卻是堅持,要把宴席擺在家裡面。

    雙喜只好同意了,心中決定順其自然,不去隱藏,也刻意去宣傳自己的妻主的事情……

    沈家沒有什麼家丁,還是蘇玉從酒樓中調遣來了不少人,喜府本來就不大,這樣一來,到是有些擠了。

    酒宴訂在下午時分,可是中午的時候,大家就絡繹不絕的趕來了,這時候,大家都是想拉攏沈墨的——誰不知道,這沈墨好像被那三公主看上了,想要收為幕僚,這時候攀附上了,就是攀附上了以後三公主跟前的紅人啊。

    有一些達官貴人,帶著自己的夫人,就一起來給沈墨慶祝,更甚者,有些夫人還帶上了自己未出閣的女兒……無非是聽說了沈墨年紀輕輕,想著來覓一段好姻緣。

    雖然有傳言說,沈墨已經有了家室,不過那家室算什麼?不過就是一個山野村婦,這新科狀元一高中,還哪裡看得上那糟糠之妻啊!

    雖然明明知道這些人各懷鬼胎,但是雙喜還是不得不認真的接待了。

    此刻在柳府之中,柳尚書正恨鐵不成鋼的看著自己的兒子:“今日你必須去!”

    柳意淡淡的看了自己父親一眼,不想和自己的父親爭辯。

    柳尚書一拍桌子:“你怎麼這般的冥頑不靈!”

    柳意淡淡的說道:“不過就是一個被扶持出來的傀儡狀元罷了,想也知道,這個狀元不會有什麼真才實學,見之何用?”能讓三公主一派放心的狀元郎,能有什麼出息?

    柳尚書一笑:“這次你可想錯了,這位狀元雖然生在寒門,不過,那文章做的還真好!說起來……這個人,還是從青山郡來的,興許你會認識,為父也不是逼你,而是你既然回來了,就要踏踏實實的做一個京官,被整天想著往外面跑,要做京官,不結實一些人,哪裡能做的安穩?”

    柳尚書頓了一頓,接著說道:“這新科狀元初來乍到的,最是好結交的時候,你莫要錯過了這個機會。”

    柳尚書說了這一通話,柳意全然沒有放在心上,不過還是敏感的捕捉到了一點訊息,於是問道:“青山郡人士?”

    “是啊,青山郡的,叫沈墨。”柳尚書隨口回答道。

    柳意聽到了這個名字,微微一怔,沈墨,青山郡的沈墨!青山郡能有幾個沈墨,如果沒有錯的話,這分明就是沈家三郎!雙喜的夫君之一!

    柳意沒有想到,這個天真真誠的少年,這個天天嚷嚷著要中狀元郎的少年,真的會高中。

    柳尚書見柳意的神色有異,有些疑惑的問道:“你當真認識這個沈墨?那到好辦了,你這便換了衣服,同我去參加喜宴。”

    柳意這時候卻是沒有拒絕了,而是點點頭,他雖然不愛和這些官員來往,但是沈墨不同,沈墨是雙喜在意的人,他不能看著沈墨誤入歧途,也不能看著沈墨被這些虛偽的人欺辱。

    他當應替雙喜護著沈墨一些的。

    想起雙喜,柳意的眸子中,帶起了一絲笑意。

    柳尚書見柳意的態度轉換的這麼快,雖然疑惑,但也不多問,他知道,若是他問的多了,這個不聽話的兒子,沒准會當下拂袖而走!

    雙喜這時候正忙著接待客人,吩咐著丫鬟小廝們各司其職,可謂的忙的焦頭爛額。

    “柳尚書到!”門口的禮官,揚聲喊道。

    雙喜一聽這柳尚書三個字,眉角跳了跳,柳尚書……難道就是那個柳尚書?

    雙喜把目光望去,只見一個身著長袍,但是儒雅俊朗的男子慢慢的走來,臉上帶著笑意,和眾位大人打著招呼。

    雙喜這一看,就知道,這就是柳意的父親,雖然說柳意生的被柳尚書好多了,但是看樣貌,還是有點相似之處的,所以雙喜一眼就認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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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五十四章:麻煩上門

    雙喜往柳尚書的身後隨意的看了一眼,就這一眼,讓她一下子吃驚了起來。

    雙喜瞪大了眼睛,只見在柳尚書不近不遠的位置,跟著一個人,那人身著一身月白色長袍,面冠如玉,雙眸中仿若含著明月,他緩步走來,身姿綽約,步步生蓮。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柳意。

    就在雙喜看著柳意的時候,柳意似乎感覺到了熟悉的目光,抬頭看來。

    柳意看到了那桃粉色身影的時候微微一愣,她……怎麼會在這裡?

    柳意記得沈墨是和泉子來京都參加的殿試的,沒有想到雙喜竟然出現在這裡,心中是滿滿的意外,當然,除了這意外,更多的是驚喜。

    此刻柳大人已經和同僚們開始寒暄了,柳意也不理會自己的父親,快走了幾步,來到了雙喜的身前。

    “喜兒……”柳意的這一聲呼喚,帶著濃濃的情愫,和以前的冷然有些天差地別,自從他知道那晚不是別人而是雙喜以後,他的心就沒有平靜過。

    他甚至想著對雙喜負責,好好的守在他的身邊。

    只是……戚寒的存在,讓兩個人中間隔了無形的一條溝壑,一邊是兄弟之情,一邊是自己心愛的女子,還有那堅決反對的家人,讓柳意夾在中間,著實是不好受。

    不過這些困難和苦楚,與當初他以為自己和晴心發生了那種事情的凄楚,要輕的太多太多。

    柳意站在了雙喜的跟前,不遠不近的距離,目光清亮,但是含著濃濃的深情,看著雙喜,他想和雙喜說起關於那一晚的事情,可是又不知道怎麼開口,就是開口了。又該說點什麼。

    雙喜被柳意這樣的目光看著,心中有些發慌,柳意的目光從來都是或淺淡,或冷然。更多的則是那種悲天憫人的……從來沒有過這樣的目光,裡面含著……情意。

    雙喜本能的想去回避,她斂眉,不敢去直視柳意的目光了。

    柳意看見雙喜的回避,心中有些發苦,他就是這麼討厭自己嗎?即便是和自己……也不曾說出來,反而是更加的回避自己了。

    不過,不管怎麼說,柳意見到了雙喜,那心中還是歡喜的。

    柳意看了雙喜良久。才開口問道:“喜兒,你怎麼來京都了?”

    雙喜不想隱瞞柳意,直接說道:“我想來看看戚寒。”

    柳意聽到戚寒的名字,心中已經明白了,他安慰著說道:“喜兒。你莫要太著急了,我會盡力幫助戚寒的。”

    雙喜感激的看著柳意。

    柳意目光清澈,聲音如玉珠落盤:“戚寒與我是好友,幫他是應該的。”

    就在這時候,柳尚書在一旁朗聲喊道:“柳意,快來見過周大人。”

    柳意自然是不想理會柳尚書的,對於官場上的這些虛與委蛇的事情。他都是不屑參與的。

    雙喜感覺到今日的柳意有些異常,看著自己的那目光實在是太明顯了,讓她的心中既有歡喜又有滿滿的糾結,讓她想去逃避,想去好好的理清楚這種思緒。

    於是雙喜連忙說道:“柳大哥,既然柳大人喊你。你便過去吧,我這裡還有好些的事情要忙。”說著不等柳意回話,轉身就離開了這裡。

    柳意看著雙喜逃避似的離開了,心中有些失落,這個時候他又見柳尚書的目光已經落在了雙喜的身上。知道若是這時候自己還纏著雙喜,肯定會給雙喜招惹來麻煩。

    他回到了京都,柳府暗殺雙喜的行動也停止了,柳意不想這樣的事情,再發生一次。

    “蘇老爺,蘇夫人到!”正在雙喜思緒紛亂的時候,又有人來賀喜了。

    那蘇夫人年紀不大,二十多歲的年紀,看起來嬌嬌弱弱的,不過眉眼之間,卻帶著一些戾氣,讓雙喜看了很是不喜。

    姓蘇的……雙喜心中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雙喜拉住月娘,吩咐道:“玉娘,你去問問,這蘇老爺和蘇夫人,有什麼來頭?”

    沒多大一會,月娘就回來了,附在雙喜的耳邊說道:“據說是安慶朝首富,蘇老爺原名蘇原,蘇夫人閨名胭脂……”

    胭脂!聽到這個名字,雙喜的眉角一跳,對於這個名字,她可是一點都不陌生,她不只一次的聽蘇玉說起過這胭脂,當初她和蘇玉遇刺,便是這胭脂使得主意。

    雙喜又想起那關於首富的說法,心中一驚,她以前只知道蘇家家大業大,可是沒有想到,竟然會是這樣的顯赫,雙喜在心中腹誹道,即便是首富之家,也免不了後宅之中的肮髒的事情,還不若那尋常百姓家過的如意。

    雙喜冷著眼瞧了一陣子那胭脂,越看越覺得不順眼。

    雙喜揉了揉自己的額頭,沈墨中了狀元,這蘇家來人,怎麼看都不想是善意的。

    她在自己的心中嘆息了一聲,她最近這是怎麼了,總是感覺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雙喜咬牙,不管怎麼說,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若是這蘇家是真的想來交好新科狀元也就罷了,若是他們是來找麻煩的,那她也不是泥捏的。

    好在那蘇老爺和蘇夫人來了之後,就只顧著和別的來客寒暄了,到也沒有鬧出來什麼岔子。

    雙喜本以為這件事情就這樣過去了,應該不是衝著她和蘇玉來的,可是這眾人一落座,眼見著就要開席了,出了岔子了。

    雙喜負責陪著女客,女客不多,兩桌,年輕的小姐一桌,這夫人們坐在一桌,正好那位胭脂夫人也在桌子上。

    雙喜想起這位胭脂夫人的行徑,心中就不快,只覺得頓時沒有了什麼胃口。

    “這位夫人,你是這沈家公子的什麼人呀?我看著你在這裡忙裡忙外的,倒像是沈家人。”一位官家夫人開口問道。

    雙喜含笑回道:“沈墨是家夫……”來者是客,雙喜知道,自己不能把對胭脂的情緒,帶到別人身上。

    在座的幾位打算給自家女兒謀個好郎君的夫人,聽到雙喜這麼說,心中一驚,接下來有些失望,在心中熄了那念頭。

    她們本以為沈墨是從鄉野之地而來,此行是不會帶著夫人的,即便是帶著夫人的,也是一個見不了台面的山野村婦,把自己的女兒帶出來,這新科狀元見了這大家小姐,怎會還念著那山野村婦?

    可是她們沒有想到,沈墨不但把自己的娘子帶來了,這位娘子還不是普通人,就看那渾身的氣度,看那不俗的相貌,就知道了,這是位配得上新科狀元的女子,就是自家的女兒,也未必有這位眼前的這個女子這樣的氣質。

    眾位夫人知道,這時候若是當著這位風姿綽約的女子,再給新科狀元介紹女子,就是不識趣了,當下由那想著把自己女兒送進沈府,改成了要交好這位夫人了。

    雙喜卻是不知道就這麼一會功夫,這幾位心思各異的夫人,心中轉過了那麼多的念頭。

    不過雙喜也不是傻的,她知道什麼樣人能交,什麼樣的人不能交,這幾位夫人,都隨著自己的相公,浸-淫官場多年,那心中的花花腸子肯定不少,她這會兒笑對她們,無非也是面子上去過的去,不會真的對這幾位夫人,真的掏心掏肺的。

    雙喜不想惹是非,不想得罪人,可是不代表別人也會這麼想。

    比如那胭脂夫人,這時候她伸手扶了扶自己頭上的步搖,然後輕聲開口了:“原來是沈夫人啊……哦不,應該是說蘇夫人吧?”

    胭脂夫人此話一出,在場的夫人,都把目光落在了胭脂的身上。

    蘇家雖然是商賈之家,可到底是皇商,宮中的用品,多半是由蘇家承辦的,蘇家家大業大的,竟然給京官送禮,雖然蘇家沒有人在朝野做官,可是在卻沒有人會小覷蘇家。

    有的時候,有錢是能辦很多的事情的……

    胭脂夫人和這些官家夫人,也算是老相識,她開口說了這樣不明不白的話,大家當然疑惑,誰不知道,這位蘇夫人,可不是什麼善茬,從來不會無的放矢,這句話中,多半會有別的意思。

    胭脂夫人見眾人的目光都落在了自己的身上,嬌笑的說道:“眾位姐姐,你們看我做什麼?如是好奇的話,還是要問這位不知道是什麼夫人的夫人呢……”

    哼!蘇玉這個小雜種!敬酒不吃吃罰酒!當初自己對她般,他竟然抵死不從,現如今,竟然和一個水性楊花的共妻在一起!

    雙喜深深的看了那胭脂一眼,目光中帶著一些凌厲,這胭脂是擺明的來找茬的吧?

    不過雙喜也不怕,即便是她如今還是一個共妻,也不會怕被人知道,現在她是妻主的事情,更是沒有什麼見不得光的,於是雙喜就不動聲色的笑了笑。

    清麗淡然的聲音從雙喜的口中逸出:“我不是什麼沈夫人,也不是什麼蘇夫人,閨名中一個喜字,大家便稱我為喜夫人吧。”

    雙喜此話一出,著實是震驚到了在座的夫人們,喜夫人?這哪有女子不冠夫家姓氏的啊!果然是從山野之中來的,即便是生了一副好皮囊,也是不知道禮數規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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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五十五章:約定

    胭脂這時候嬌笑一聲:“喜夫人……當真是好笑,不過是一個共妻,竟然用得起這樣的稱呼!”

    胭脂夫人這話一出,周圍的幾位夫人都把目光落在了雙喜的身上,神色復雜的看著雙喜。

    雙喜從幾位夫人的眼中看到了淡淡的鄙夷,心中對幾位夫人有了幾分不喜,即便她真的共妻,又如何了?難道共妻就應該被人瞧不起嗎?

    不過雙喜仔細一想,也能理解這幾位夫人的想法,這幾位夫人,自由生活的地方是安慶朝,而不是那講究人人平等的現代社會,她們有這樣的想法,也怪不得她們,而是這個社會風氣使然,但那胭脂夫人……

    雙喜看了胭脂一眼,心中對胭脂的厭惡加深了幾分,也不知道這樣的女人,是怎樣迷惑住蘇老爺的?

    雙喜知道,這時候若是自己的面容上露出對胭脂的厭惡,反倒顯得自己落了下乘,於是雙喜溫和的笑了笑,說道:“這位夫人,你到是對我家事知道甚多,只是你好像還不知道全部,我並不是共妻。”

    雙喜這話一出,已然是在暗中嘲諷胭脂夫人暗中這麼關心別人的家事了。

    果然,幾位夫人的心中也犯了嘀咕,即便是她們真的想把自己的女兒嫁給沈墨,也沒有這樣調查沈家啊,這樣調查沈家,她……是何居心?她不會也調查了自己的家事吧?

    幾位夫人仔細一思量,對那胭脂多了幾分防範之心,誰家的後院是干淨的啊?若是給這胭脂知道了自己的什麼事情,到時候豈不是要平白的受她的拿捏?

    雙喜這麼說,本意只是想譏諷一下胭脂,卻沒有想到,這幾位夫人,都在宅子中呆久了,是那人精一樣的人物。她這麼一說,她們就想出去了老遠。

    胭脂這時候並不打算偃旗息鼓,放棄這個貶低雙喜的機會。

    只見她笑了起來,對著雙喜說道:“哦?你不是共妻?難不成你和我的繼子蘇玉在一起……是紅杏……”

    胭脂說道這裡。頓了一頓,沒有說下去,好像會髒了自己的嘴一樣。

    雙喜被這般侮辱,心中當然不痛快!況且,這胭脂不只侮辱了自己,還平白的侮辱了蘇玉,若是胭脂只針對她,她到是不會這麼生氣,可若是牽扯到了蘇玉,她這心裡。實在是惱怒的很。

    雙喜在心中嗤笑一聲,繼子?這胭脂說的好生的冠冕堂皇!她會當蘇玉是繼子?若是她真的當蘇玉是繼子,怎麼會下那虎狼之藥?這話從她的口中說出來,可謂是天大的笑話!

    雙喜斂眉,知道即便是自己知道這胭脂對蘇玉那樣。也不能說出來,到時候怕會是辱沒蘇玉。

    雙喜雖然生氣,可是也知道這個時候,不適合發作,她若是真的怒了,豈不是讓那胭脂得了逞?

    雙喜笑了,這笑很明朗。好像根本沒有和胭脂生氣一樣,只聽雙喜用清朗的聲音說道:“蘇夫人,你何必置喙我的後宅之事?”

    後宅之事?

    幾位夫人聽到了這個詞,面面相覷的看著彼此,這位喜夫人,到底是什麼意思啊。

    只聽眼前這個明媚皓齒的女子。接著說道:“我和蘇玉在一起,自然是堂堂正正的,我不是什麼共妻,也不是什麼紅杏出牆的女子,我是妻主!”

    雙喜以前回避著妻主的這個問題。是擔心讓人看不起自己的男人們,但是現在想想,自己若是不承認自己是妻主,只承認自己的共妻,到時候不但會讓人辱沒了自己,還會讓人更加的瞧不起自己的男人們!

    和一個共妻在一起的男人,說起來,其實比當人夫侍,還讓人難堪。

    雙喜說這話的時候,滿臉的認真,讓包括胭脂在內的幾位夫人,都不得不相信。

    胭脂這時候怒聲道:“自古婚姻,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和蘇玉在一起,可有經過我和我家老爺的同意?我怎麼說也算是你的母親,這時候不知道對我見禮,侍候我,竟然還敢頂撞我!”

    就在這時候,蘇玉和兩個人從這裡路過,正巧聽到了胭脂的話,臉上的那慵懶的笑容一下子消失的無影無蹤,然後他冷著臉,冷冰冰的說道:“且不說我認不認你當我的母親,就說……我也不是喜兒的正夫,她何必像你行禮?”

    胭脂是知道蘇玉在這的,但是她沒有想到,會這麼快的就遇見了,而且還正正好好的聽見她對著雙喜發難。

    蘇玉這話,把胭脂的話徹徹底底的堵了回去。

    是啊,若他不是正夫,只是一個夫侍,那樣的話,若是雙喜是一個男子,他不過是一個側室,哪家的老爺會對自己側室的父母行大禮?叫爹娘?

    雙喜看了蘇玉一眼,心中有些酸楚,蘇玉這樣貶低自己的身份,是為了自己啊……

    幾位在場的夫人,見蘇玉對胭脂冷言冷語的,也不足為奇,誰不知道這蘇家的大公子,素來和自己的繼母不和啊,幾位夫人也都是正室,對於胭脂這種由小妾扶正的夫人,雖然明面上不說,可是那心裡啊,對那胭脂,還是有著幾分瞧不上的。

    一頓飯,雙喜是吃的食不知味。

    等著把眾人都送走之後,雙喜的心情微微的舒暢了起來。

    忙了一天,雙喜有些倦了,就准備回房休息了,誰知道這剛一進屋,就嚇了一大跳,她這屋子中有一個人!其實她屋子中有人,也是正常的,只是這個人,實在是太讓她吃驚了一些……

    因為這個人……是沈墨……

    沈墨的眼神有些迷離,好像是喝醉了。

    此刻他站在屋子的正中央,面對著正在開門的她,那有些迷茫的目光裡,帶起了灼灼的光芒。

    雙喜被沈墨這露骨的目光嚇了一跳,當下就想關門往外走,她這心裡亂的很,她還沒有做好接受沈墨的准備,捫心自問,她是被沈墨的真誠所感動著,在心底深處,對沈墨也有著喜歡。

    只是……沈墨這剛剛成了新科狀元,不知道會有多少姑娘相中他,他真的能對自己始終如一嗎?

    沈墨太純潔了,純潔的就如一張白紙一樣,讓雙喜忍不住的擔心,未來的日子裡,這張白紙會不會被染黑。

    雙喜關門往出走的動作還沒有完成,就被人一把拽住了。

    沈墨用一只手拉住雙喜,把雙喜往裡面一拉,雙喜有些站不穩的往屋子裡面衝來,沈墨用就借著這股力氣,把雙喜帶到了自己的懷裡,然後用另一只手,把門一下子給閂上了。

    雙喜被沈墨這樣的動作給驚呆住了,還沒等雙喜開口,沈墨就一下子吻上了雙喜。

    “唔……沈……墨……你……不要……這樣。”雙喜的唇被沈墨給堵上了,只能含糊不清的說道。

    到了最後,便是這含糊不清的話語,也說出來了。

    沈墨的這個吻,很是熾熱,雙喜剛剛開始的時候,還是掙扎的,可是沒有多久,雙喜便從掙扎,便成了順從……

    良久,沈墨的唇,離開了雙喜。

    雙喜連忙大口喘著氣,雙靨緋紅。

    沈墨看著雙喜的目光,則是更加的炙熱了。

    雙喜心中有些慌亂,連忙伸手,想去推開沈墨,可是沒有想到,一向看起來文質彬彬的沈墨,那力氣也是大的驚人,她想推開,卻怎麼也是推不開的。

    沈墨動了動自己的身子,用自己身下的某一處,摩擦了雙喜一下子。

    雙喜大為尷尬,連忙對著沈墨說道:“沈墨,你別亂來……”

    沈墨帶著醉意,斷斷續續的說道:“喜兒……喜兒……你……難道要賴賬?我們說好的……等我高中……你就做我的女人……”

    沈墨說著的時候,那手已經開始往雙喜的衣襟之中順去。

    雙喜大為吃驚,忽然想起來,還在山上的時候,沈墨就是一個衝動的人,可是後來他入了學堂,多學了許多仁義禮教的東西,反而是對自己客氣了起來。

    現如今……醉酒的他,到有幾分,在山中的那種感覺了。

    雙喜有些怕了,直覺告訴她,若是不盡快脫身,沈墨就會真的……真的……要了自己!

    雙喜連忙大聲叫道:“來人啊!”

    “子言!沈硯!蘇玉!泉子……冰仙……”雙喜挨個叫了一個遍。

    沈墨聽見雙喜這樣呼喊著人,那看起來醉意朦朧的眸子深處,帶起了一絲狡詐的笑意。

    此刻,沈子言等人正在後院一起喝茶賞月……

    泉子皺了皺眉毛,對著眾人說道:“我好像聽見喜兒喊我了。”

    沈冰仙一邊倒茶一邊說道:“你定是聽錯了,我怎麼沒有聽見?”

    沈冰仙平素給人一種謫仙一樣的感覺,說起話來,那也是正氣凜然,讓泉子不得不相信。

    沈冰仙的唇角微微的揚起,三哥,弟弟只能幫你到這裡了。

    到是蘇玉,看了看沈子言和沈冰仙,心裡和明鏡一樣的,不過他一個後來者,也沒有什麼權力去管這件事情,若是說多了,怕是會引來沈家兄弟的集體排斥啊……

    蘇玉看了看沈家的幾個兄弟,忽然感覺到有點寂寥,他又看了看泉子,嗯,還好,不是自己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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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五十六章:成好事

    可憐雙喜,這時候一聲一聲的喊出來,只有泉子一個習了武的聽見了一句,還被沈冰仙給說成聽錯了……接下來沈冰仙就拉著泉子說話,這一句一句的說下來,泉子還哪裡能聽見雙喜的呼喊聲了啊。

    沈墨把雙喜拉扯到床旁,擁著雙喜倒下了。

    雙喜掙扎著,可是沈墨這次是鐵了心的想要了雙喜,哪裡肯給雙喜掙脫的機會。

    “沈墨!你放開我!”雙喜怒斥道。

    沈墨把自己的動作停了一下,然後雙眸含著水光,如那受了傷的野獸一樣,看著雙喜,嘴中吐出在著醉意的話:“喜兒,你怎麼對我這般的殘忍……”

    “喜兒,你可知道,我這心裡著實的難受的很!整個家中,現在就我一個……不能真正的算你的什麼人,我感覺是那麼的格格不入……”沈墨語氣中帶著濃濃的傷感,讓雙喜無法辯駁,這句話的話音剛剛落下,就聽沈墨繼續開口了。

    “這也不算什麼,可是我的心裡有你啊,每日看著你和幾位哥哥在一起,再想到你對我回避,我這心,就如同刀割一樣,你說我小,怕我以後會變,好,我等了,可是等到四弟都和你在一起了……你對我還是沒有什麼變化……”

    莫了,沈墨又語氣凄然的說道:“即便是咱們早早就約定好的事情,你也要變……我的真心,就真的讓你這麼不能信任麼?你到底逃避什麼?”

    說完,沈墨又重重的吻了上來。

    雙喜愣愣的,良久,雙喜感覺到身上那仿若是著了火一樣的感覺,沒有回避,身子漸漸的軟了起來,回手抱住了沈墨。

    她,真的不是一個什麼好女人,也不是一個合格的娘子。她只顧著自己了,卻從來沒有想過沈墨的感受。

    往日裡,沈墨總是給她一種陽光燦爛的感覺,她從來不知道。在沈墨內心的深處,竟然隱藏著這麼多的孤寂和凄楚。

    是啊,是她考慮不周,從來沒有想過沈墨的感受,在這個家中,自己雖然對大家都是一視同仁,沒有對沈墨不好,可是自己不和沈墨同房,勢必會讓沈墨察覺到不公平,會讓沈墨覺得自己格格不入。甚至游離在這個家庭的邊緣。

    他的真心……他是這樣的一個純真炙熱的少年,自己為什麼不給他一個機會?給他一個愛自己的機會,也給自己一個相信他的機會。

    雙喜斂眉,心中暗道,若是他真的對自己負心了……那自己決不輕饒!

    雙喜的思緒不斷是紛飛。漸漸的,便是在這些思緒,也慢慢的消失了,她慢慢的迷失在了沈墨的身下。

    沈墨看了看自己身下的女子,本來那帶著醉意的眸子,一下子清亮了起來,裡面含著一種奸計得逞的笑意。深深的看著雙喜,然後用力沉下身子,又緩慢的抬起自己的身子……周而復始了起來。

    也不知道沈墨從哪裡學來的手段,竟然完完全全不像是那青澀的,初經人事的少年兒郎,可是這時候。雙喜也顧不得想這麼多了。

    沈墨許是隱忍了太久,格外的炙熱,讓她甚至有些招架不住。

    若是泉子知道沈墨這會兒在和雙喜做什麼,一定會後悔當初他給了沈墨那樣的一本書!

    清晨,窗外的鳥兒嘰嘰喳喳的。把雙喜從睡夢之中吵醒。

    雙喜醒過來的時候,感覺自己的腰被什麼緊緊的禁錮著。

    她側過身子一看,只見沈墨正赤-裸著上身,用一只胳膊環著她的腰,他的膚色是小麥色的,給人一種很健康的感覺,此刻他正緊閉著,濃密的睫毛微微的顫動著。

    雙喜怒聲道:“醒來了還裝什麼睡!”把她吃干抹淨了,這時候到是害怕她,不敢睜眼了!

    沈墨嘿嘿一笑,睜開眼睛,看著雙喜。

    沈墨很是欣喜,和雙喜在一起,是她期盼了很久的事情,現如今終於如願以償,比他高中狀元,都讓她歡喜千萬倍。

    雙喜看著這樣的沈墨,一肚子的火氣,不知道從何發泄。

    雙喜醒過來才回過味來,沈墨和自己那什麼的時候,怎麼也不像是一個醉了的人,還有……他那嫻熟的技巧,是從哪裡學來的?

    以前他便去過風月之地,她不會趁著自己不注意的時候,和那的女人……

    雙喜越想臉色越黑,沈墨若是真的這樣了,那她真想掐死沈墨!

    沈墨撓撓頭,有些不好意思的看著雙喜,對著雙喜說道:“喜兒,你……不會是和我生氣了吧?”

    雙喜冷著臉,不想去看沈墨。

    沈墨側起了身子,在雙喜的頭上,看著雙喜無辜的說道:“喜兒,昨天晚上我醉了,實在沒有想到,會這樣對你……你若是惱怒,就打我吧!”

    看著沈墨那明顯是裝出來的無辜的神色,雙喜就氣不打一處來!起身拎起沈墨的衣服,然後從床上,用力的把沈墨往外一推:“出去!我不想看見你!”

    清晨,雙喜的嗓音有些沙啞慵懶,聽在沈墨的耳朵中,帶著一絲奇異的魅惑,讓沈墨的某一處,又悄悄的抬起頭來。

    雙喜的目光往下一看,看到了那罪魁禍首的一處,一下子面紅耳赤了起來。

    這時候沈子言等人正在院子中,只聽雙喜的屋子中傳來一聲怒斥,然後就是沈墨被趕出了屋子,接著屋子門啪嚓一聲被關了上。

    沈墨看著這被關上的門,有些呆愣,剛想敲門喊雙喜。

    卻見一院子的男人們都似笑非笑的看著他,泉子嗤笑一聲說道:“沈墨,你這是怎麼了?怎麼被喜兒趕出來了?”語氣中帶著濃濃的嘲諷。

    泉子和沈子言等人喝茶回來的時候,就聽見了從雙喜的屋子中傳來的那輾轉的嚶嚀聲,他瞬間就回過味來了,只不過那個時候,生米已經煮成熟飯,為時已晚。

    雖然早就知道沈墨和喜兒之間的事兒早晚都得發生,只不過啊,這被算計了的感覺,還真是不怎麼好,這火氣當然不好意思對著沈子言發,只能都記在了沈墨的身上。

    沈墨大清早的被趕了出來,還被泉子給看見了,且泉子又這番諷刺了他一番,他難免有些尷尬,他訕訕的放下了自己正要敲門的手,然後對著泉子抬頭說道:“喜兒說讓我先去收拾一下。”

    沈冰仙聽到了這話,嘴角噙著了笑意。

    沈墨這是明擺著想給自己找回一點面子。

    就在大家嘲笑沈墨的這會兒,雙喜開門走了出來,臉上仿若是凝住了寒霜一樣的,她和沈墨的事情,發生了,她也就接受了,只不過這幾個男人,實在太可惡!

    昨天自己那般的叫人,他們都不知道過來,明顯的是和沈墨串通一氣的!絕對不能輕易的原諒他們!

    看見雙喜冷著臉,幾個男人互相看了一眼,面面相覷,他們好像沒怎麼得罪喜兒吧?沈墨那小子昨天晚上到底對喜兒做了什麼?怎麼喜兒這臉上非但沒有笑意,反而是一臉怒氣呢?

    沈子言略略一思索,猜測雙喜為什麼生氣,溫聲說道:“喜兒,你這是怎麼了?沈墨若是真的欺負你了,你就和我說,我幫你教訓他。”

    雙喜咬牙說道:“他就是欺負我了!”

    “怎麼欺負你的?”蘇玉雙眸一寒,昨天晚上他讓著沈墨,是看在沈墨對雙喜也是一番真情的份上,看在沈子言當初對他的包容的情分上,但若是沈墨這小子真不識趣,那他可不會對他客氣!

    “他……就……”雙喜說道這裡,舌頭有些打結,不知道要怎麼說下去了。

    沈墨這時候從一個屋子裡面伸出了腦袋說道:“我可沒有欺負喜兒!泉子哥給我的書我都仔細的看了,都是按照那上面做的,沒有一點錯,誰知道喜兒為啥不開心了……”

    雙喜側耳一聽,書?啥書?

    雙喜冷颼颼的問道:“啥書?”

    沈墨嘿嘿一笑,欲蓋彌彰的說道:“沒有什麼書,喜兒,你定是聽錯了。”

    看著沈墨那一臉的笑容,如那偷腥的貓兒,雙喜就明白是怎麼回事情了,雙喜暗中松了一口氣,原來沈墨是從書上學會的啊……

    因為這,雙喜心中的怒火少了半截。

    不過雙喜還是怒目看著幾個男人:“我昨天喊你們,你們人都在哪裡?”

    沈家三個兄弟有些理虧,只是看著雙喜,不知道說什麼,難道讓他們說,知道沈墨要對雙喜……他們可以的躲開了?
    泉子的桃花眼中帶著委屈:“喜兒,我昨天聽見你的呼喚聲了……”

    “那你為什麼不過來?”雙喜心中有著火氣。

    泉子看了看沈冰仙,心中琢磨著,是不是要出賣一下沈冰仙保全自己。

    誰知道這時候沈冰仙竟然自己站了出來,往前走了幾步,伸手抓住了雙喜的手。

    雙喜見是沈冰仙,面色稍霽,沒有甩開沈冰仙的手,這個男子,雖然身上的病好了,可是還是讓她打心眼裡疼惜。

    沈冰仙清淺悅耳的聲音慢慢響起:“喜兒,你莫要怪幾位哥哥們,是我見三哥著實可憐了些,然後求幾位哥哥幫忙的,泉子哥聽見你的喊聲,是我告訴他……是聽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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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五十七章:反目

    雙喜看著沈冰仙那帶著淺笑的眉眼,心頭的怒氣,一下子就散開了,她……不忍和沈冰仙生氣。

    這話若是別人這麼說起,雙喜肯定會生氣,可是這是沈冰仙,雙喜素來對沈冰仙多一份疼惜,此刻沈冰仙這麼一說,她心中的怨氣,自然就散開了。

    泉子見沈冰仙為自己開口了,心中暗道,小子,算你識相,這次就和你計較了。

    沈子言此刻也溫聲開口了:“喜兒,你和三弟到底怎麼了?我瞧著你好像生氣了?”

    其實雙喜哪裡有真正的生氣,她昨晚和沈墨在一起之前,便已經想通了。她這火氣,是得知被算計,還有沈墨那嫻熟的技巧讓她的心中泛起了疑惑,於是才忽然起來的。

    現如今聽沈墨說,那些是看書學來的,和被算計……是被沈冰仙算計,罷了罷了,被沈冰仙算計,她心甘情願。

    如此,這火氣自然而然的就散開了。

    雙喜哼哼一聲:“我沒有生氣,就是餓了。”

    “喜兒,你不生氣啦?”有些不敢見雙喜的沈墨從一處探出頭來,小心翼翼的問道。

    看著沈墨那裝無辜的樣子,雙喜的心頭又起了火氣,可是心中又忍不住心軟,雖然說沈墨是算計了自己,可是昨晚沈墨說的那些話,的確是有著道理的,以往的確是自己對沈墨太不公平了。

    見雙喜眉眼中真的沒了怒火,沈墨才笑嘻嘻的從屋子裡鑽出來,對雙喜說道:“喜兒,我就知道,你不忍心和我生氣。”說著得意洋洋的看了泉子一眼。

    泉子此刻恨不得掐死這小子,後悔當初自己對沈墨的關照,這不是給自己找麻煩呢嗎?

    泉子再一聯想到自己當初和雙喜在一起的時候,被那麼多人反對和為難,而沈墨和雙喜在一起。不但沒有人反對,還有幾位好兄弟幫忙,他這心裡就有點不是滋味,想找個茬。教訓一下沈墨。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此刻柳尚書的書房之中,正上演著一場好戲。

    只見柳意帶著三個黑衣人,和柳尚書隔著一個桌子站著,一臉的怒氣和火氣:“爹!”向來言語清淡素雅的柳意,此刻這句爹卻是怒嚷出來的了。

    柳尚書臉上掛著看起來還算慈愛的笑容,看著柳意,問道:“你這是在做什麼?大清早的就來找你爹大喊大叫?”話說著說著,就嚴厲了起來,擺起了當父親的姿態。

    柳意目光清亮的看著柳尚書。冷冷的說道:“你難道不知道因為什麼事情?”

    “哦?我到是老糊塗了,我這個當爹的到底做錯了什麼,讓你這當兒子的大清早的就來對我大喊大叫?”柳尚書反問道,這話卻是在指責柳意不孝心了。

    柳意早就知道自己的爹是一個什麼樣的人物,說話的時候。那是滴水不漏,處處算計,即便是對自己的兒子,怕是也難以流露出幾分真性情,他怎麼會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這麼生氣的?為什麼來找他理論?身後的那三個黑衣人,又不是花瓶擺設!他分明就是跟自己揣著明白裝糊塗!

    柳意負手站直,看著自己的柳尚書。雙眸中帶著隱痛,他怎麼會……怎麼會……生在這樣的人家!

    柳意清冷的說道:“既然你這麼說,那我就把話說一個明白!”

    “這幾個人天還沒亮就要出去,是做什麼的?”柳意回手一指,然後直視著柳尚書問道。

    柳尚書看了看這幾個人,隨口答道:“哦。這幾個人啊,我派他們出去半點事情。”

    柳意冷聲反問道:“辦事?我看是辦那見不得的勾當吧?這次是出去,是要別人的命吧?”

    柳尚書見自己欺瞞不住柳意,於是就坐直了身子,坦蕩的看著柳意。直接說道:“是又如何?在朝為官,如履薄冰,我若是不鏟除異己,也會被異己所鏟除!”

    柳意嗤笑一聲:“異己?她一個十五歲的女子,能是你的什麼異己?”

    因為昨天見到了雙喜,柳意這一晚上都是睡睡醒醒的,這早上索性就不睡了,起來散步,天還沒亮,就瞧見府中的三個武師——說好聽點是武師,說難聽了,這就是柳家培育的殺手。

    天還沒亮,他就瞧見了三個武師,外面走,而且言語中還說著這次又是去刺殺那個小娘皮,柳意聽到了這話,哪裡還會讓幾個人出府,當下就攔住了幾個人。

    不管他和柳尚書的關系好不好,柳尚書就這一根獨苗,他是這柳府之中唯一的少爺,他的話,大家誰敢不聽?

    於是柳意這麼一盤問,便得知了了真相,當下就帶著怒火領著這三個人來找自己的父親了。

    他本以為他從青山縣回來了,柳尚書就會罷手,可是沒成想,這才多少日子,竟然又派出來一伙殺手!

    柳尚書見柳意把話給說明白了,當下一拍桌子,站起身來,對著柳意一字一句的說道:“你難道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情嗎?你回來了,晴心又是個那樣的,我便以為晴心是說謊騙我,已經打算放過她了。”

    “可是沒成想!這女人倒是個陰魂不散啊!竟然從青山郡纏你纏到了京都!昨天你一見到那個女人,眼睛就直了,我怎麼會看不出來?”柳尚書面對自己的兒子,此刻也懶著再裝那偽善的面貌了,直著就把話挑開了說!這個小兔崽子,他今日非要好好管教他一番,要不然怕是這小子還不知道誰是當爹的!

    柳尚書心念一轉,也不和柳意打太極拳了,索性就撕破了面皮。

    柳意心中就知道,肯定是昨天自己多看了雙喜幾眼,給自己的父親知道了,他沒有想到,柳尚書會這樣的喪心病狂,就是因為自己多看了雙喜幾眼,就是因為自己喜歡雙喜,他就要鏟除雙喜!

    他絕對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即便是自己的親生父親,他也不允許他來傷害雙喜!

    柳意冷冷的說道:“就因為我心悅她,你便要置她於死地?”

    柳尚書不屑的說道:“若是你喜歡上一個好人家的姑娘,我自然是會為你去求取,可是你喜歡上的那是什麼人?我打聽了,不過是一個鄉下的村婦,竟然還敢做什麼共妻!真當她自己的侯爺或者公主呢!”

    柳意看著柳尚書,一字一句的說道:“我不希望這樣的事情再發生!”

    “若是你還要傷害她,那麼好,我和你說清楚了,她在我在,她若是有一絲半點的損傷,我就陪著她!若是她不幸遭難了,那我也沒有什麼必要活下去了!”柳意斬釘截鐵的說道。

    柳尚書絲毫不懷疑柳意所言是真是假,他自己的兒子,他還是有著幾分了解的,柳意既然這麼說了,那就是鐵了心了!柳尚書當下就被氣的說不出話來,怒瞪著柳意。

    良久,柳尚書緩過氣來,對著柳意怒聲說道:“你難道就不考慮一下你娘?”

    “你若是這麼做了,我只當自己沒有親生父母。”柳意痛聲說道,對於柳尚書,柳意和他之間的隔閡已經存在很久了,雙喜的事情,不過是一個導火索,如若不然,柳意也不會好端端的放著京官不做,放著大家少爺不當,跑去那小小的青山縣中。

    只是柳夫人……柳意卻是打心眼裡孝心的,他今日說出來這麼絕情的話,到是有幾分刻意的了,心中卻不是這麼想的,他心中是打算著,若是柳尚書還要一意孤行,那他就帶著他的娘親,離開這冷漠的柳家!

    他知道,若是這時候他和以往一樣,柳尚書一提起柳夫人,他就認輸了,那最後定是護不住雙喜!

    見柳意態度果決,柳尚書氣的說不出話來。

    柳意看了看柳尚書,拂袖往出走去:“我看這家中,我以後也沒有必要回了。”

    “你走!你以後我權當沒有你這個兒子!”柳尚書拍桌怒斥,他在官場上,向來都是前呼後擁,一呼百應的,有誰曾對他這般的態度?柳意這樣的不聽話,讓這柳尚書著實是氣的不輕。

    柳尚書想掌控著柳意的人生,可是柳意也不是那種可以任柳尚書擺布的人。

    這父子二人,在血脈上的的確確是那親生父子,只是在行事作風上,卻有太大的差別了。

    柳尚書唯利是圖,趨炎附勢,著實不是一個什麼好官,算起來,和歷史上的和珅之流差不多,柳意雖然生在這樣的人家,可是卻沒有一點柳尚書的性子,他到是一個一心為民,聖潔慈悲的好人。

    柳意和柳尚書反目,是有著雙喜的原因,不過大部分原因卻是不怪雙喜的,雙喜充其量只是一個導火索,讓這積怨已久的父子兩個,徹徹底底的翻臉吵了起來。

    在柳意和柳尚書吵架的時候,十五就在門外聽著了,這會見柳意往出走,他連忙就跟上了,這個時候,他可不想留在柳府之中,公子去哪,他去哪裡。

    一來是他是真的對柳忠心,二來,這個時候他怎麼能留在柳府啊!老爺這麼生氣,萬一到時候看見了他,非要說他沒有看好公子,給他治一個罪,他也是有口難辯啊!就是能辯駁,依著老爺的那個性子,也不會聽他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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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五十八章:晴心的遭遇

    十五跟在柳意的身後,隨著柳意出了家門,漫無目的的走了起來。

    良久,十五才小心翼翼的問道:“公子,咱們去哪裡呀?”

    柳意輕嘆一聲,看了看十五說道:“去客棧吧。”這家,是不能回去了,即便是能回,他也不願意回去了。

    十五摸了摸自己的口袋,尷尬的說道:“公子,咱們出來的太匆忙,我沒有帶錢袋……”

    柳意的錢,平日裡都是十五拿著的,這時候身上當然也沒有什麼錢袋之類的東西,臉色也有些不自然了。

    十五看了看自家公子一臉難色,便對柳意說道:“公子,不若,咱們去喜娘子的家中吧。”總也不能睡在街頭吧?再說了,十五也知道,這一次是在是自家老爺做的太過分了。

    相處久了,十五也發現了,雙喜著實是一個不大常見的好姑娘,至少也比那晴心好多了。

    說起那晴心,她卻是過的事事不順意。

    且說當初晴心和虎子一起離開了柳府。

    晴心也知道,她離開了虎子,一個弱女子,有家也回不得,生的還算貌美,到時候免不了流落風塵,晴心的骨子裡面,是以大家小姐自居的,自然是瞧不上那些風塵女子的。

    所以寧願和虎子講究過了,也不願意,淪落風塵。

    當初他們離開柳府的時候,柳意是讓十五給了銀錢的,五十兩,不算多,但也絕對算不上少了,這五十兩,若是放在小戶人家,仔細的花著,怕是也能花個十年八年的了。

    不過現在虎子和晴心沒有住的地方,晴心又住慣了大地方。此時看這著那小門小戶的院子,怎麼看是怎麼不順心,不過虎子卻是覺得,有一個住的地方就已經很滿足了。

    離開了柳府。虎子的那富貴夢也就破滅了,也認清了現實,知道自己現在能有一個美嬌娘,外家五十兩銀子,已經足夠讓以往一起共事的人羨慕了。

    虎子便覺得有一個住的地方,就已經不錯了,於是就又和晴心發生了衝突。

    “你這個賤女人,你現在還當你是那柳府的半個主子呢啊!現如今有一個遮風擋雨的地方,就已經足夠了!哪裡有那麼多的銀子給你花!”虎子瞪著眼怒斥著晴心,一共就五十兩銀子。他還答應了春滿樓的聶姑娘,說去看她呢,身上沒有點銀子哪裡夠!

    虎子的雖然離開了柳府,也知道晴心以後不會有什麼錢給自己了,但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狗,總是改不了吃屎的,他的劣根已經暴露了,養成了那樣的習慣,這一時半會兒,哪裡改的了那壞毛病啊。

    春滿樓的聶姑娘,在床上那伺候人的手段。可是好極了,可比這晴心好了不知道多少倍!一想到那聶姑娘,虎子的心裡就直癢癢。

    他還答應了給那聶姑娘贖身,盤算一下,怎麼也需要二十多兩銀子。

    古代人的命不值錢,尤其是這女子的命。春滿樓也不是什麼正經的大妓院,不過就是一家不大的小妓院,裡面來往的,也沒有什麼真正的有錢人,姑娘的質量……說是好。可是和那些大的青樓,可是沒有一點可比性的。

    像聶姑娘這樣的,二十兩銀子,也就能買下了,不過虎子不知道行情,他初來乍到的,到了這京都,不被人坑,都奇了怪了。

    不過現在虎子一想到自己以後有妻有妾,有女人有小孩兒的生活,就美的上了天,仿若是鬼迷心竅一般的,寧可買小點的住處,也是鐵了心的,想要把那聶姑娘給買回來。

    根本沒有想,自己買了人,買了住的地方,拿什麼來養活這一家三個大活人,外加晴心肚子裡面一個沒出世的。

    晴心見虎子真怒了,忍下自己的怒火,不敢和虎子計較,她現在是虎子的人,就是虎子把她打個半死,她也沒處說理去啊,想到自己現在的境遇,晴心就對雙喜有滔天的恨意,若不是雙喜這個浪蕩的女人,公子早就喜歡上她了!

    說來也可笑,晴心這個邏輯,可是讓一般人不敢苟同啊,什麼叫沒有雙喜,公子就會喜歡她了?就是沒有雙喜,怕是柳意,也不會多看她一眼。

    最終兩個人買下了一個小院子,裡面就三間臥房,為啥是三間?那是因為虎子考慮到以後聶姑娘來了,就可以住在這裡。

    剛剛買下宅子,就隔了一天,虎子就去春滿樓了。

    晴心一個人在家,隨意的吃了點東西,自從她有了孩子之後,就餓得很,以前在柳家的時候,自然是什麼好吃什麼,但是現在,就是饃饃和鹹菜,她也能吃下去,不吃咋辦?她實在是餓得慌啊。

    誰知道,吃完這饃饃和鹹菜,沒有多久,她的肚子就開始疼,她疼得沒有辦法,就開始大嚷大叫的,希望虎子能給她找郎中。

    這時候天已經黑了,虎子卻是遲遲沒有回來,見了那聶姑娘,他哪裡還走得動道?

    給聶姑娘贖了身,那老鴇卻說,可以再在這裡住一晚,一想到自己那寒酸的家,虎子當然不願意回去,既然能免費住一晚,那就住一晚吧。

    等著天亮的時候,虎子領著那聶姑娘回來了。

    聶姑娘生的算不上多好看,但是風月女子,那侍候男人,討男人歡心的手段,可有都是,所以自然把虎子哄得服服帖帖的。

    聶姑娘看了看那小門小戶的房子,心中一冷,見以前虎子花錢大手大腳的,本以為這虎子是一個有錢人家的人,沒有想到,有錢去春滿樓買春的人,竟然會住在這樣的院子裡面。

    她到是賭錯了,聶姑娘的心裡不滿意,可是也沒有辦法了,虎子給她贖了身,簽下了那文書,她就是虎子的人,此刻想反悔,也沒有什麼回頭路了。

    她心中安慰自己,小門小戶的好啊,至少不用做妾,不用看正妻的臉色。

    虎子笑嘻嘻的對著聶姑娘說道:“雲兒,你住在這裡。”虎子一邊說著,一邊殷勤的給聶姑娘打開了門。

    就在這時候,另一側的門,忽然傳來了輕微的響動,聶姑娘,也就是聶雲停住了腳步,往那邊的屋子中走去,虎子有點慌神了,他還沒有和晴心說過,把聶雲接回家中的事情,當然也沒有和聶雲說過,家中還有一個晴心。

    這個時候,虎子忍不住的有些心虛。

    於是虎子就伸手去攔晴心,可是他是攔,聶雲就越是覺得有事情,於是就執著伸手去把門打開了。

    “啊!”在開門的那一剎那,聶雲一下子大叫起來。

    只見一個女人,趴在地上,頭發散亂著,看不清面容,此刻正伸出長長的手指,想要推開門,在她爬過的地方,地上干涸了血液。

    聶雲大叫的往後跳去,縮到了虎子的手裡,對著虎子顫抖的說道:“這……這是誰?怎麼會在這!”

    虎子沒有伸手去扶晴心,這早上一回來,就看見晴心這副樣子,實在是糟心!若不是還能看見她喘氣,都會以為她已經死了。

    虎子怒斥著:“你這裝鬼啊!嚇死個人!”

    晴心聽到了虎子的聲音,抬起頭來,弱弱的說道:“孩子……孩子……”虎毒不食子,繞是晴心算不上什麼好人,可是這個孩子,她還是有些感情的,不想就這麼無緣無故的沒了,畢竟這個世界上,像安家婆娘那樣的人不多。

    再說,晴心也知道,若是自己連個孩子都沒有,那可就是真真的是活著沒有盼頭了,她對虎子那是打心眼裡討厭,她活著就是想期盼這個孩子快點長大,以後也好考個功名,一樣能讓她過上好日子。

    若是這個孩子沒了,本來就對她算不上多麼好的虎子,怕是會更加的變本加厲。

    虎子沒有聽清晴心說的啥,於是就斥責的說道:“你大點聲能死啊!”

    晴心用最大的力氣嚷嚷道:“我說!孩子!”

    虎子這時候才反應過晴心說什麼,再看到那一地的血跡,腦子翁的一下,就明白了是怎麼回事情,於是就連忙對聶雲說道:“雲兒,這是你姐姐,你照顧她一下,我去請一個郎中,馬上就回來。”好歹是他的孩子,他還想靠著這個孩子傳遞香火呢!這大家小姐生出來的種,肯定好!

    聶雲看著虎子風風火火的跑了出去,微微的呆愣一下,然後蹲在地上看著晴心。

    聶雲的心中很不是滋味,她能是滋味嗎?她本來已經認命了,覺得嫁到一個小門小戶的人家,以後不用給人伏低做小,可是沒有想到,竟然還有一個“姐姐”

    聶雲拿不准這個“姐姐”在虎子的心中是什麼地位,不敢輕舉妄動,蹲下身子恭敬的說道:“姐姐,我是聶雲,我服你起來吧。”

    晴心看了看那聶雲,想起剛剛這樣女人正文窩在她名義上的夫君的懷裡,心中冷笑一聲,很不滋味,這虎子再不好,晴心再不喜歡,現在也是晴心的夫君,有哪個女人,願意讓自己的夫君再找回來一個小的啊!
喜歡喝點小酒,藉著酒後微醺,釋放心中的壘塊。有時太過了,就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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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2-7 16:19:01 |只看該作者
第四百五十九章:下場

    晴心臉色蒼白,不過還是嗤笑了一聲:“我可沒有你這樣一個妹妹!”

    聶雲的臉色一變,她沒有想到這個看起來好像是小產一樣的女人,會這麼難以相處,此刻都這般情景了,還不忘了嘲諷自己。

    聶雲在風月之地摸爬打滾了這麼多年,也不是一個好欺負的,為人也是圓滑的很,此刻皺著眉毛說道:“姐姐,你我都是夫君的女人,我不叫你姐姐,叫你什麼?”聶雲的這句話,是想強調一下自己的地位。

    晴心聽到了這,忍著小腹的抽疼,臉上帶起了嘲諷的笑意:“你是哪裡來的野女人?怎麼混到我的家中的?昨天晚上,虎子是不是和你在一起了?”

    聶雲見晴心連珠炮一樣的,問這麼多問題,心中當然不開心,恨不得一腳把晴心踹開,但是聶雲知道,小不忍則亂大謀,她剛剛到了這個家中,凡是能忍則忍,等著以後有都是機會和方法,來處置這個女人。

    這麼一想,聶雲的心情好多了,於是就伸手去扶晴心,對著晴心友善的說道:“姐姐,夫君昨晚是和我在一起的,你是姐姐,罵我我認了,不給我這做妹妹的,還是要盡到我的義務,姐姐,還是讓我扶你起來吧。”

    聽著聶雲那一口一個姐姐,晴心的心中這個不舒坦,聶雲這話說的是漂亮,可是晴心也不是一個傻子,要知道,晴心的父親,可是有著十幾個妾室,她在後宅中長大,當然知道這裡面的彎彎道道了,哪裡能被聶雲一兩句話就給收買了?

    晴心怒聲說道:“我不需要你假惺惺!”

    聶雲對著晴心溫聲說道:“姐姐,你若是不喜我,等你以後好了在斥責我便是,可是若是你還是在地上趴著。這孩子怕是保不住了。”

    晴心想到那個孩子,又想起虎子的種種不好,昨晚她想找郎中,可是虎子卻在陪這個騷狐狸!她的心中自然有氣。再不喜虎子,那也是孩子他爹啊!

    這越想越是生氣,於是晴心就賭氣說道:“這個孩子,沒就沒了,我要這個孽種做什麼?就是生下來,我也會掐死!”

    好巧不巧的,虎子剛剛出門,就看見了一個搖鈴郎中,就把這郎中請回家了,所謂搖鈴郎中。就是那種走街串巷的赤腳郎中,醫術多半不怎麼高明,不過對於一些常見病,卻還是能醫治的。

    他們走街串巷的時候,也得想法子讓人知道他們來了。於是就在手中拎一個鈴鐺,一邊走一邊搖鈴鐺,聽到鈴鐺聲一響,大家就知道了,這醫者來了。

    久而久之,大家就管這醫者要搖鈴郎中了。

    請一個搖鈴郎中,怎麼也比去醫館快。所以這前前後後,一去一回,也沒有多大一會兒功夫,這一開門,就聽見了晴心說這句話。

    虎子當下就快走了幾步,對著晴心說道:“你個賤女人!”

    搖鈴郎中對於虎子的家事不怎麼關心。不過醫者父母心,看到晴心那樣,就知道這女子怕是小產了,於是大聲說道:“還不把她扶起來,我看看還有沒有救!”

    虎子聞言惡狠狠的瞪了晴心一眼。心中暗道,還是孩子要緊,等著以後,有的是機會來收拾晴心!

    於是就態度不善的伸手把晴心扶了起來,放在了床上。

    郎中一搭脈,沉吟了一下說道:“這孩子怕是保不住了。”

    “什麼?這孩子保不住了?”虎子驚聲說道,再不喜歡晴心,這個孩子也是他的種啊!他的孩子怎麼就這麼沒了,不過一夜的功夫,這孩子……就沒了。

    古代人注重子嗣和香火,這孩子沒了,可是大事,虎子縱使再混蛋,對於這個孩子,也是很在意的。

    虎子扯住了郎中的衣領子,問道:“到底是什麼病,讓這個孩子沒了?”

    郎中沒有見過虎子這樣陣勢的,著實是被嚇了一跳,小心翼翼的說道:“這位小娘子的孩子,不是因病去的……多半是……多半是服用了什麼墮胎藥物。”

    晴心聽到了郎中這麼說,怒聲問道:“你這個庸醫,什麼墮胎藥!我何曾吃過墮胎藥了!”

    虎子此刻放開了郎中,走到了床邊,對著晴心就扇了兩巴掌,然後怒斥道:“你這個賤女人,就這麼不願意給我生孩子嗎?有了孩子竟然要吃墮胎藥!”

    晴心此刻也傻了眼,不停的搖頭,哭著說道:“我沒有,我沒有,我沒有……”晴心接連說了好幾個額沒有。

    接著晴心忽然想起來什麼似的說道:“一定是柳府的人,一定是柳府的人,公子早就想讓我吃墮胎藥了……”晴心的心中湧起一股滔天的恨意,她都被趕出府了,他們怎麼還要最自己這麼很!

    晴心哪裡會知道,她肚子中的孩子如果一直還在,那柳尚書就不放心,這孩子到底是不是柳家的,他們柳家的子嗣,絕對不能流落到賤民的手中。

    可若是讓他把把這個孩子接回來養,他有絕對做不到,要知道,這個孩子有很大可能,不是他們柳家的,讓他給別人家養一個孽種,他又做不出來這樣的事情。

    於是這個孩子,絕對不能存在這個世界上!

    此刻的虎子,早都氣昏了頭了,哪裡還會聽晴心說什麼,此刻又給了晴心一巴掌,在晴心的臉上,又留下了一個紅紅的手掌印子,怒斥道:“你個小賤人,咱們一起從柳府出來的,出來的時候還好好的,柳府的人誰會記得咱們這樣的小人物,你自己喝了藥,還賴在柳家人的身上!”

    虎子又要打晴心,聶雲連忙上前,攔住了虎子,對著虎子說道:“夫君,姐姐剛剛小產完,哪裡驚得住這般打,你饒了姐姐吧,你若是真的要打姐姐,就先打我吧!”

    虎子哪裡舍得打聶雲。

    晴心看到聶雲那樣子,氣不打一處來,平素裡都是她對著柳意裝作這般的模樣,如今是聶雲……

    不過讓她對虎子認錯,或者低頭,她又做出來,柳意那是什麼樣的人,這虎子又是什麼樣的人,一個是大家公子,一個若不是因為她,現在還是一個低賤的小廝!

    即便是知道自己裝的柔弱一點,虎子對自己會好一點,不過晴心是打心眼裡瞧不上虎子,不想給虎子低頭,對於那不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騷狐狸聶雲,她更是不肯有半點忍讓!

    於是晴心冷哼一聲:“我不需要你的憐憫!”

    聶雲一臉傷色的看著晴心,委委屈屈的說道:“姐姐……”

    “我說過了,我沒有你這樣的妹妹!”她是什麼人家出身,這小賤人又是什麼樣的出身,依她看啊,這小賤人多半是從那風月之地出來的,想到這個,晴心更是打心眼裡面輕賤聶雲,不想和聶雲稱姐道妹。

    虎子看到那沒了孩子,還這麼瞧不起人的晴心,怒聲說道:“晴心,這是聶雲,我認真的說一次,這是我的側室,你莫要再欺辱她!”

    “側室?你不過就是下賤的泥腿子,這時候到想要什麼側室了,當真是好笑!”晴心剛剛被打了一次,此刻又被聶雲這麼一氣,已經有些口不擇言了,把自己心中的想法,給說了出來。

    虎子聽了這些,還了得了?臉色一寒,對著晴心說道:“你既然不願意當雲兒的姐姐,那好辦,雲兒,以後你沒有必要叫她姐姐了!她就是你的妹妹!如此不賢良淑德的女人,何德何能當我的正妻!”

    虎子這話說的也當真好笑,他的正妻?說的好像他什麼了不得的大人物一樣。

    聶雲一聽到這個,臉上一下子帶起了喜兒:“夫君,你說的可是真的?”

    “那是自然,我說話,可是一言九鼎!我不是和你說了嗎,去給你贖身,可不就是真的給你贖身了!這次說的當然也是真的!”虎子抬頭說道,聶雲的那種欣喜,讓他很是開心。

    晴心本來就不悅,被這麼一氣,心中更是憋悶,說不出話來。

    此刻那搖鈴郎中問道:“我給這位娘子開些藥,就先離去吧。”這一家子,看起來還只是奇怪,他可是一刻鐘也不想在這裡呆了。

    虎子這時候怒聲說道:“快走快走,開什麼藥!”他現在就剩下了五兩銀子,這晴心自己墮胎,還指望他給開藥?那不都得是銀子啊。

    郎中搖搖頭,一點診金也沒有的要的就走了,在這樣的人家呆著,都覺得晦氣!

    聶雲當了正妻,隔三差五的就給虎子吹耳邊風,說那晴心苛待她,她雖然是正妻,可是還是不敢辯駁。

    聶雲也看出來了,虎子不怎麼在意晴心,說來也是,晴心自從小產之後,整日哭喪著一個臉,縱使是天仙一樣的美人,這樣久而久之的,看著也讓人生厭,本來就因為那孩子對晴心又芥蒂的虎子,更是看不上晴心了。

    於是那聶雲,就更是有恃無恐,趁著虎子不在的時候,那就是直接對晴心冷嘲熱諷,動輒還會動手打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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