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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嗜酒態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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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瓊姑娘] 夫田喜事《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天使長(十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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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六十章:柳意想通了

    聶雲也看出來了,虎子不怎麼在意晴心,說來也是,晴心自從小產之後,整日哭喪著一個臉,病的糊塗的時候,還偶爾在嘴中念叨柳意,縱使是天仙一樣的美人,這樣久而久之的,看著也讓人生厭,本來就因為那孩子對晴心又芥蒂的虎子,更是看不上晴心了。

    於是那聶雲,就更是有恃無恐,趁著虎子不在的時候,那就是直接對晴心冷嘲熱諷,動輒還會動手打罵。

    晴心因為這孩子小產了,沒有得到好的照顧,一病不起,說起來,到是和翠屏的遭遇有點像,不過一個是苦命人,而另一個,完完全全都是自己作的。

    晴心即便是庶出的小姐,但好歹也是大戶人家的小姐,自幼嬌生慣養的,那體質當然不如翠屏,這一病,竟然有些起不來床了。

    隔了兩三日,聶雲就和虎子商量著:“夫君,我看那晴心早晚都得去了……咱們不能把她留在家中了,太晦氣!”

    虎子見聶雲甚是乖巧,再一想到晴心那副樣子,而且那讓他流連的身子,此刻也不能用,便也覺得晴心放在家中有些礙眼了。

    晴心的存在,就是提醒著虎子,他是一個怎麼也趕不上柳意的人,這虎子有些愛面子,雖然他不如柳意那是明擺著的事情,可是誰願意被人天天提醒著?

    晴心雖然言語上不怎麼說,可是她願意給柳意生孩子,不願意給他生孩子,就已經擺明了她看不起虎子的事實。

    虎子琢磨了一番,心中也覺得晴心說的有理,若是真死在自己家中了,為了不招惹晦氣,難免的還得買副棺材,送走她,萬一給她這死鬼纏上了。那可劃不來啊!

    只能把晴心給送走!趁著她沒死的時候,把她送走!

    打定了主意,虎子就伸手,把晴心扯出了府。找了一個地方,隨便的就扔了。

    晴心這時候全身沒有什麼力氣,此刻眼睜睜的看著自己被遺棄了,也沒有辦法,站都站不穩,她都回不去家啊,即便是能回去,她也不敢回去啊,虎子和聶雲那樣的,她回去怕是也活不長!

    晴心凄凄楚楚的流著眼淚。她始終想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淪落到這種地步。

    要怪,就怪雙喜那個賤人,是了,就是雙喜那個賤人害的自己……

    且不說晴心這些日子的遭遇了。話回正題,十五這時候正勸說著自家公子去喜府。

    不管怎麼說,喜娘子也能給他們一個住的地方啊,不至於讓他們風吹雨淋又沒有地方吃飯。

    除了這些,十五這麼賣力的勸柳意去喜府,是有著自己的打算的。

    首先來說,他是一個真心想為柳意著想的人。他從小就跟著公子當書童,再到後來習武保護公子,別人家的公子對他這樣的小廝都是呼來喝去的,唯有他們家的公子,待他如兄弟一樣,沒有過一點的欺辱。反而是事事為他著想。

    柳意對十五好,十五心中知道,十五也不是那種不知道感恩的人,十五當然也是真心實意希望柳意能過上如意的日子。

    十五瞧出來了,自家公子這時候是一門心思喜歡雙喜。換成了別人家的姑娘,自家公子肯定不喜歡,若是不能和喜娘子在一起,怕是公子這一輩子,都會郁郁寡歡。

    以前十五不理解柳意,可是自從有了翠屏,十五就知道什麼叫做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了。

    十五想了想,左右公子也是不會按照老爺安排的方式來生活了,還不如索性就和喜娘子在一起,雖然說這樣身份低了點,可是就是公子能娶上公主當駙馬,公子心中不開心,那還不如和喜娘子在一起!

    那柳尚書竟然想的都不如十五一個小廝通徹,到是有幾分好笑了。

    想讓柳意過的幸福是其中一個原因,十五的心中還有另一個原因……那便是翠屏。

    他這輩子是不想離開公子的,公子去哪裡,他就軒昂跟到哪裡去,可是他又舍不得翠屏……若是公子和喜娘子在一起了,依他看啊,那位喜娘子早晚都會回到青山郡中,他也好見見翠屏。

    十五想的這些有點遠,不過出發點是好的,那最終目標也是好的。

    十五見自家公子目光中帶著遲疑和猶豫,於是就再接再厲的 說道:“公子, 咱們也不是去蹭吃蹭喝啊,我記得蘇公子那還有你的分紅沒有結算呢,哪怕咱們不住在喜府,也可以結算一下分紅,咱們主僕二人也好找一個地方落腳。”

    柳意一想,十五說的也有些道理,於是就帶著十五,往喜府之中走去。

    十五跟在柳意的身後,小心翼翼的說道:“公子,我知道你喜歡那位,你既然喜歡了,為什麼不去爭取呢?左右現在你也和老爺鬧翻了,不怕老爺對她如何了……”

    柳意嘆息了一聲,帶著一些苦澀的說道:“她是戚寒的心上人,我如何能……”

    平日裡柳意也不是話多的人,這樣的話也不會對十五說,可是今日,柳意實在是有些茫然了,所以才這麼說了一句。

    十五一下子笑開了:“公子啊,你這可是鑽了牛角尖,你自己這樣想著,也不去問問戚公子的意見,喜娘子那麼多的夫婿,戚公子如果能接受,沒有道理接受不了你。”

    十五說道這裡,又笑了:“再說了,戚公子性子直,以後若是真的成了喜娘子的夫侍,萬一被別人排擠呢?要知道,不管是男子還是女子,這後宅中的事情多著呢!以後你和戚公子,也可以相互照應著。”

    說完這些,十五又補充道:“公子,你想,到時候你心悅的人在這裡,你最好的朋友也在這裡,人生豈不是好生的快活!”

    “快活?”柳意順著十五的話想下去,嘴角帶起了一絲笑意,是啊,若是真能和十五說的這般,那也不虛此生!

    往日裡,柳意就是想的太多了,以至於他做事有些畏手畏腳的,他又是一個萬中無一的聖父性格,想和雙喜在一起,又不忍心傷害別人。

    戚寒的事情,沉甸甸的壓在了他的身上許久許久。

    現如今聽著十五這麼一說,好像也沒有他想的那般嚴重。

    若是他覺得這樣的生活很快活,那戚寒,應該也會覺得快活吧?是啊,自己從來沒有問過戚寒的意見,為什麼會覺得戚寒不喜自己和喜兒在一起呢?

    “公子,你莫不是擔心喜娘子不喜歡你吧?”十五神秘兮兮的說道。

    柳意沒有說話,不過面容上帶起了隱憂,雙眸看向天空,帶著仿若是化不開的愁緒。

    十五暗中嘆息一聲,自己公子哪裡都好,就是太好了,讓人跟著平白的著急上火,喜歡就要去追求啊,若是再猶豫下去,怕是以後就越來越沒有機會了。

    十五有點恨鐵不成鋼的說道:“公子,你若是喜歡她,就去告訴她,她若是同意了自己好,若是沒有同意,那也沒有什麼關系,就再追求就是了。”

    柳意皺了皺眉毛,然後忽然把眉毛舒展了開來,他怎麼還不如十五想的開了!是啊,堂堂男子,竟然會拘泥與這些小事情,自己找機會去再去看看戚寒,若是戚寒有半點不喜,自己再決定離雙喜遠點,可如果戚寒沒有反感他和喜兒在一起,那有何不可?

    於是柳意就止住了腳步,對著十五說道:“那咱們便去看看戚寒吧。”

    柳意這幾日,沒少往戚寒府上跑,那護衛自然是不會攔著柳意的,不管怎麼說,這柳意也是柳尚書的兒子,柳尚書可是明明白白的三公主這邊的人,還是三公主很是寵信的人,這柳家大公子來看看戚寒,也沒有什麼不可以。

    再說了,戚寒又不是真正的犯人,三公主又怕引起戚寒的反感,所以對戚寒這裡的看管,很是寬泛,戚寒是可以見客的,不過這些客人都要被記錄下來,以後向那三公主回稟。

    柳意去見戚寒,自然是不會被攔下的,至於當初傳的沸沸揚揚的關於柳意和戚寒之間的那點事情,三公主早就讓人調查清楚了,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也不擔心柳意和戚寒真正的斷袖,所以也不攔著柳意。

    十五知道自家公子是開竅了,於是歡喜的跟著自家公子,往那戚府之中走去。

    等著戚寒看見了柳意,當然很是歡喜。

    縱使是戚家遭難,和柳尚書脫不了干系,而且柳尚書還是他們戚家最大的仇人三公主的得力爪牙,戚寒對待柳意,也是和最初一樣的。

    戚寒心中很明白,柳意和柳尚書是完完全全不一樣的兩個人,要不然柳意當初也不會和他成為好友,又自己那青山郡了,柳意和他那老爹比起來,簡直就是雲泥之別!

    戚寒連忙迎了柳意進屋。

    兩個人坐下了,倒了茶水,柳意有些忐忑的看著戚寒,欲言又止。

    戚寒和柳意相交已久,自然瞧出來柳意的反常了,於是就說道:“柳意,你這是怎麼了?有什麼話不能對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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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六十一章:兄弟情義

    柳意斟酌了一下語言,緩聲說道:“戚寒,喜娘子千裡迢迢的來尋你了,你知道嗎?可有見到她?”

    戚寒聽見柳意問起雙喜的事情,嘴角上帶起了一些笑意,本來有些蒼白的臉上,也有著一些色彩:“我見到她了。”

    見戚寒那滿臉的幸福的笑意,柳意就知道,雙喜應該和柳意冰釋前嫌了,心中也忍不住的為他們欣喜。

    “怎麼?你見到了喜兒?”戚寒一點也不意外柳意會認識雙喜,他後來也派人去調查過雙喜的事情,知道雙喜就是那安家娘子,也就是自己在軍中用來立功的那土炕的發明者。

    這土炕,還是柳意寫書信告訴他的呢!戚寒當然知道雙喜和柳意是是認識的。

    柳意點點頭。

    戚寒隨意的看了柳意一眼,卻見柳意有些不敢直視自己,目光中有些一絲閃爍,尋思了一番,隱隱的想到了一些什麼,不過戚寒雖然想到這些東西,並沒有直接問出來,他只是隱隱的感覺,柳意沒和他說明白。他怎麼想,都是妄自猜測。

    戚寒含笑著看著柳意,不言不語,等著柳意的下文。他怎麼都覺得,柳意今日來,不單單是為了看他的。

    柳意遲疑了一下,對著戚寒說道:“有一件事,我覺得我應該親自和你道歉。”

    “什麼事情?”戚寒有些不明白了,這柳意有什麼事情需要向自己道歉的啊!

    “當初你給我寫信回來,說你和喜娘子成親,是我告訴沈家兄弟的。”柳意的目光和言語之中帶著濃濃的歉意,雖然他知道,戚寒許是早就知道了。不過他還是感覺,自己欠戚寒一個解釋,其實前兩次見面,他就應該道歉了,只不過兩個人久別重逢。戚家又遭了難,其中有很多事情要說。

    再說了,即便他能來看戚寒,可也不能在這裡逗留太多的時間,兩個一共見了兩次面,那時候柳意不是不想給戚寒道歉,只是一直沒有找到機會。再者,那時候的他,也有些回避提起雙喜。

    今日柳意終於得到了機會,於是就把這件事情說出來了,柳意行事素來坦蕩磊落,對不起戚寒便是對不起戚寒。他不會去躲閃,坦坦蕩蕩的認錯便是了,若是戚寒真的不開心了,那他也認罰,毫無怨念!

    柳意到是想錯了。戚寒還真是不知道這件事情是柳意告訴沈家兄弟的,他還以為是雲山寫信回去,然後沈家兄弟才來的,卻是沒有想到,是柳意說的。

    戚寒目光清澈的看著柳意,他知道,柳意這麼做定是有原因的,他和柳意是至交好友,對於好友這點信任還是有的,他相信,柳意一定不會是刻意的去攪合自己和雙喜的。

    再者戚寒也知道,即便是柳意不和沈家兄弟說,等著雲山的信一道,沈家兄弟還是會知道。

    柳意感覺到戚寒的信任,心中一暖,這便是他的兄弟!

    柳意慢聲解釋著:“他們都是青山縣中的人,沈家兄弟與沈家娘子,很早以前就和我相識,當時沈家兄弟和雲泉一起尋雙喜,其中很是艱難,我是知道的……後來,我收到你的信,著實是猶豫了一番,我知道,我若是把事情告訴了他們,就等於破壞了你和喜娘子的婚事……可是我思來想去,還是……”

    沒等柳意說完,戚寒就打斷了柳意的話:“柳意,你這麼做沒有錯,沒有必要和道歉,若是我早就知道喜兒是有夫君的,也不會這樣行事,若是我和喜兒真的被蒙在鼓裡一輩子,我這心裡,也不會好受。”

    戚寒是明白事理的人,知道柳意這麼做,看起來是有點對不住自己,可是說來說去,其實這麼做,並沒有什麼錯,若是他和柳意對換一下,當初他是柳意,應該也會在這麼做。

    見戚寒果然是明白自己的,柳意就雙眸中含著濃濃的感動,便是他的親人,也不曾有戚寒這樣,這樣懂的自己。

    柳意斟酌了一下,想和戚寒說說自己和喜兒的事情,可是又不知道怎麼開口,於是又問道:“你的身子怎麼樣了?”

    戚寒有些詫異了,柳意什麼時候這麼婆婆媽媽的了?他不是前天剛剛來過,自己和他說了自己的身子無礙嗎?怎麼今日又問起?

    十五在後面急的雙臉漲紅!自己公子……哎!這話真的那麼難以說出口嗎?十五對於柳意這種處處考慮別人感受的聖人作風,實在是有些無奈了,只能心中干著急。

    等著柳意又和戚寒說了好些有的沒的東西,眼見著就要走了,柳意也沒有把話說出口,十五實在是忍不住了:“公子,你怎麼這樣婆婆媽媽,你便和戚公子說了怎麼了!戚公子肯定會理解你的!”

    十五可不知道戚寒會不會理解自家公子,不過十五知道先把這頂大高帽子扣在戚公子的頭上,總是沒有錯的!

    即便到時候戚公子心中不理解公子,甚至和公子因為這件事情生氣,那想起這句話,也不至於把事情做的太絕!

    十五暗中用了一個小計謀,戚寒到是不覺得有什麼,他的主意力都放在十五所說的那句話的表面意思上了,心中想著,柳意到底有什麼想說又不敢說的?根本沒有把這句話往深想。

    不過十五跟著柳意多久了?十五這話一出口,柳意就知道十五打的什麼小算盤了,柳意是什麼樣的人?哪裡會放縱自己的隨從去算計自己最好的朋友?於是連忙打斷了十五的話,斥責道:“十五,莫要胡說!”

    十五這時候不想管自家公子了,只想幫著自家公子把那想說的話都說出來,他實在是不忍心看著自己公子在陷入那左右兩難的境地了,即便是會被自家公子斥責,他也認了!

    可以說,十五這時候是徹徹底底豁出來了!雖然說有些逾越,不過也是真真切切的為了柳意好啊。

    戚寒看著柳意,沉聲說道:“柳意,你讓十五說下去。”柳意是什麼樣的人?他可是清楚的很,柳意此刻不和自己說十五要說這件事情,一定是怕說出來會委屈了他,柳意那樣的聖人,就是寧可委屈了自己,也不會委屈別人的!

    十五得了戚寒的首肯,也不管自家公子生不生氣了,於是就說道:“就是那喜娘子的事情!”

    “喜娘子?”戚寒沉吟了一下,把目光看向了柳意,其中帶著詢問,不過一會功夫,這目光中的詢問,就基本上變成了肯定。

    已經到了這個份上,柳意知道,自己和十五生氣也沒有用,也知道憑借著戚寒的聰慧,自己的心思,一定給他猜中了,於是就長嘆一聲,說道:“罷了,還是我自己說吧。”

    戚寒眸子清亮的看著柳意,心中已經有了答案,等著柳意親自開口說,無非就是想確認一下。

    “我……喜歡……她。”柳意苦澀的說道。

    這句話的話音還沒有落下,柳意就立刻說道:“戚寒,我知道你和喜兒之間的情意,我也知道,朋友妻不可戲,這次是愚兄不對了,你若是覺得心裡不舒服,便告知我……我從今往後,就不見雙喜,之後的日子裡,也會盡量的忘卻……”忘卻,真的那麼容易嗎?

    一想到忘卻這個詞,柳意的心中實在是難受的很。

    不過在認識雙喜之前,他就和戚寒成了至交好友,雖然一個是文官之後,一個是武將之後,柳父是一個不折不扣的貪官,而戚父是一個鐵骨骨的將軍,縱使兩個人出身和家庭,完完全全不同,但是兩個人還是成了推心置腹的好友。

    柳意雖然喜歡雙喜,可是卻不想因為雙喜,失去這個朋友。

    這手心手背都是肉,柳意兩邊都不想割舍,這才陷入兩難的境地中。

    戚寒聽了柳意說完這些,面上沒有什麼特殊的表情,這到不是因為他生氣了,而是他聽到這些,著實沒有什麼覺得意外的,早在十五說起雙喜的時候,戚寒就隱隱的猜測到了。

    或者是更早以前,柳意忽然提起雙喜,他就有了某種預感。

    喜兒那樣的女子,不只是自己會喜歡,柳意喜歡上雙喜,也不足為奇。

    若是以前,柳意知道自己心愛的女子被柳意喜歡著,估計心裡會很不好受,可是經歷了這麼多的事情,從雁月城去救雙喜,再到戚家遭難,已經讓戚寒成熟了許多,磨去了戚寒許多的傲氣和銳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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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六十二章:引狼入室

    戚寒的心中,已經能接受雙喜這樣的身份了,也能接受雙喜周圍的這些男人們了,如今聽聞柳意的心事,他的心裡,沒有什麼不好受的。

    而且,按說柳意認識喜兒,比他認識喜兒要早的很多很多,柳意比他更有資格來喜歡雙喜。

    柳意是什麼樣的人,戚寒是了解的,他知道,柳意定是在心中猶豫和糾結了很久,今日這才跟自己說的,戚寒看了看柳意,認真的說道:“柳意,你我兄弟相交多年,你是什麼樣的人,我自然是知道的,今日你能來和我說這些,我很感動。”

    說完這句話,戚寒抬頭,用那清亮的目光看著柳意,對著柳意認真的說道:“你喜歡喜兒,我當然不會阻止,說實話,我這心裡還是欣喜的。”

    戚寒頓了頓,苦澀的說道:“不知道我自己還能不能有機會照顧喜兒,你如是在喜兒的身邊,我這心裡,還會放心一些。”

    柳意連忙打斷了戚寒的話:“你這是說的什麼話!你放心,我一定會幫你們戚家從中周旋,爭取脫罪。”

    戚寒的面上帶著苦意:“那三公主這次是鐵了心的要打壓的我們戚家,哪裡還會給我們翻身的機會。”

    說著,戚寒抓住了柳意的手,鄭重而認真的說道:“柳意,你要答應我,一定要對喜兒好!”

    柳意的心中湧過一種莫名的情緒,有些艱難的開口了:“可是……”

    戚寒道:“沒有什麼可是的,我知道你心裡想什麼,你怕和喜兒在一起,對不起我,沒有什麼可對不起我的,你和喜兒相識比我早,許是喜歡喜兒也比早,若是認真的說起來。怕是我對不起你,我們兄弟二人,便不計較這麼多了,你喜歡喜兒。我也喜歡喜兒,若是有可能,我們以後還能在一起做兄弟……”

    柳意和戚寒兩個聊了許久,等著柳意從戚府中出來的時候,如釋重負的長松了一口氣。

    十五笑著說道:“公子,我就說嘛,戚公子知道你也喜歡喜娘子,非但不會阻止,反而會歡喜的很。”

    柳意看了看十五,沒有斥責十五那時候的多話。他的心中,還是有些感激十五的,若不是十五,他怕是還是難以開口。
    搬下心頭最後的一塊石頭,柳意和十五一起。去了喜府。

    此刻雙喜和沈子言等人正在院子中飲茶聊天,古代沒有什麼多余的娛樂活動,雙喜大多數的時間,都是呆在家中。
    清脆的敲門聲響起,還沒等雙喜動,月娘就起身去開門。

    “呀,是柳公子啊。快請進。”月娘見是柳意,連忙讓開了身子,沒有問過雙喜和沈子言,就把人給請了進來,到不是月娘擅作主張,而是月娘知道。這柳意和府上的人素來交好,斷斷沒有柳意來了,不讓進門的道理。

    雙喜聽見了月娘的聲音,連忙抬頭看去,只見柳意緩步走來。比起上次見面來,柳意眉宇之間的愁意,舒展了開來,此刻清亮的眸子中,仿若含著一汪碧綠色的潭水,清澈安寧的很。

    雙喜看到了那一身月白色長袍的柳意,有那麼一瞬間的閃神。

    沈子言敏感的捕捉到了雙喜的變化,微微斂眉,在自己的心中,暗暗沉思著。

    沈子言對於柳意,還是有著諸多好感的,要知道柳意可是三番五次的幫過他們,所以即便是這個時候,沈子言知道柳意和雙喜之間那種淡淡的情愫,也不能說什麼。

    沈子言嘆息一聲,他……終究不是屬於他一個人的。

    柳意對著沈子言等人拱拱手,算是打了招呼,嘴中說道:“不請自來,到是叨擾了。”

    沈子言溫顏笑了笑:“柳公子說的哪裡話,柳公子能上門,已經是蓬蓽生輝了,哪裡是叨擾。”

    沈子言又邀請柳意坐下了,對著柳意說道:“柳公子,近來可好?”

    柳意眉宇舒展的答道:“很好。”

    柳意這次到是坦坦蕩蕩的和沈子言說了,要借住在喜府幾日的事情:“子言,這次我來,是有一些事情的……”

    沈子言低頭飲了一口茶,然後慢聲說道:“柳公子有什麼事情,盡管吩咐便是了。”

    “我……想借住在這裡一段時間,不知道……方便不方便?”柳意有些忐忑的問道,他知道,自己這個要求,好像有些強人所難了,不過他……著實是想時時刻刻看到喜兒。

    柳意這話,也不單純的是表面上的意思,他說這話的時候,眸子中帶著真誠,明明朗朗的目光之中,含著一種別樣的意味。

    沈子言聽見柳意這麼說,微微一怔,他素來思慮周全,怎麼會不明白柳意的這個意思,柳意……這是再隱晦的說,他想加入到這個家中,然後嘗試著融入這裡。

    沈子言斂眉,思索了良久,才回答道:“柳公子想留下便留下吧,我們家小門小戶的,不若柳府家大業大,若是照顧不周,還請見諒。”

    沈子言的話語中,也在隱隱的告訴柳意,他不會幫著撮合他和雙喜之間的事情,只是給他一個機會。

    沈子言知道,雙喜的心中,怕是對柳意已經有了一絲的情愫,而柳意此番上門,應該也是做好了准備,若是這時候他再阻攔雙喜和柳意,那到是他……不好了。

    雙喜卻是沒有想那麼多,她只是有些疑惑,怎麼好端端的柳意要來他們家借住,柳府不是在京都之中嗎?上次見還見到柳尚書來他們家了呢!

    雙喜想到了就直接的問道:“柳大哥,你怎麼……”

    沒等雙喜說完,在一旁的十五就插嘴說道:“我家公子已經離開了柳府,沒有地方去了,這才想到喜府。”

    “啊?沒有地方住?”雙喜差異了,這是怎麼回事情?據她所知,那位柳尚書可是很愛護柳意的,和那蘇老爺完完全全不同。

    十五一撇嘴:“還不是因為……”

    “十五!”柳意喝止了十五,不讓十五繼續說下去,若是給喜兒知道了。他因為她離開了柳家,怕是喜兒的心裡會內疚。

    十五見自家公子不讓自己說下去,只好委委屈屈的閉嘴了。

    雙喜輕蹙眉毛,看著柳意:“柳大哥。到底是怎麼回事情?”

    柳意清淺一笑,對著雙喜說道:“沒有什麼,我和父親因為戚寒的事情,大吵了一架,於是便有家回不得了。”柳意隨口扯出了戚寒,當了這擋箭牌。

    柳意這麼一說,雙喜到是沒有什麼疑慮了,她知道,柳意和戚寒素來交好,戚寒家的事情。和柳尚書又脫不了干系,所以柳意因為戚寒和柳尚書產生矛盾,還是可以理解的。

    被戚寒這麼一解釋,雙喜暫時的放下了心中的疑惑,她揚眉一笑。對著柳意說道:“那柳大哥,你便住在後院吧,月娘,你去給柳公子收拾一下。”

    若是因為戚寒而離開柳府的,於情於理,她都應該照顧著柳意,畢竟……她和戚寒之間的誤會已經解開了。她和戚寒,現如今就和那一家人一樣的,她有義務,這樣做。

    柳意聞言,心中一喜,不過面上卻沒有顯露出什麼。只是淺淡的說道:“謝謝。”

    雙喜笑了笑:“不用謝,你是為了戚寒才淪落到此的,到是我應該謝謝你了。”

    柳意平日裡為人很好,便是一向苛刻和泉子和沈硯,這時候聽到柳意要暫時留在府中。也沒有半點反對。

    於是柳意就這樣留在了府中。

    柳意在喜府之中,住的很是安生,只是偶爾出去幫著戚寒奔走,忙著聯絡六皇子的黨羽,平日裡只是呆在後院之中,安靜的好像府中沒有這個人一樣。

    柳意對這樣的生活卻是很滿意,他要的,只是一個小小的角落,哪怕無名無分,哪怕不得到雙喜的認可,但是只要能看時時刻刻的看到雙喜,守護雙喜,就已經很是幸福了。

    雙喜有些刻意的回避柳意,基本上是不去那後院的。

    時間轉眼就過去了幾日,已經是深秋,樹葉開始漫天盤旋,天氣徹底的涼爽了起來,大家浮躁的心,都漸漸的安穩了下來,只是雙喜卻沒有一點安靜的感覺,她心中時時刻刻都念著那戚寒,生怕哪日戚寒真是的羊入虎口,有去無回。

    她擔心的到不是戚寒會不會和三公主那般,背叛她……相較於這些,她更擔心戚寒的安危,戚寒是什麼樣的性子,她當然知道,若是三公主真的用強,戚寒怕是會選擇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那條路。

    雙喜當然不希望戚寒就這樣離開了,如果真的有那麼一天,她不知道自己要怎麼能挺過來。

    這幾日,雙喜除了總是去看戚寒,也沒有閑著,到是做了一件大事,那就是和幾個男人一起做起了生意,雙喜發現,這古代交通不發達,千裡迢迢的,送封家書都是極其,麻煩的事情。

    官府之中,有著傳遞信件的驛站,不過這驛站,卻不是那些普通百姓可以使用的,這書信往來,往往要等有那相熟的人來捎帶,那些大戶人家,則是會派小廝來送,這樣算下來,這傳遞書信的時候,成本可不是一般的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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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六十三章:壽宴

    雖然說這個世界有鏢局的存在,不過他們畢竟不是一個大系統,零零散散的,這裡一家那裡一家的,若是想送個什麼東西,都是要臨時委托鏢師的,再說了,這讓鏢師去送信,那成本可不是一般的大啊。

    雙喜就琢磨著,設立一個類似現代郵局一樣的地方,可以給人傳遞信件物品,把大家那零零散散的信件,收集在一起,然後分好類,一起送到中轉地,再由中轉地的郵遞員,一點一點的把信件送出去。

    若是在現代,開辦一家這樣的機構,肯定是極其麻煩,而是競爭又大,畢竟各種快遞,遍地開花,但是在安慶朝,除了那官方的驛站,就沒有別的能傳遞書信的機構了。

    雙喜這個想法,到是很好落實。

    蘇玉這時候已經把喜迎樓開到了許多的地方,雖然說不能遍布整個安慶朝,可是也是差不多每一個大型的郡縣都有了。

    畢竟雙喜提供的那火鍋的法子,可是獨一家,就是別人來學,可是喜迎樓的名字已經深入人心,真正有身份有地位的人,想要吃這火鍋,都是到那喜迎樓的。

    喜迎樓可謂是日進鬥金,這想把一家一家的分店,開起來,就仿若是那燎原大火一樣的,止也止不住。

    雙喜就和蘇玉商量了,用這喜迎樓當做依托,當做自己最初的中轉點。

    安慶朝最便宜的便是人力,只要管飯,外加上幾個銅板,就能雇人來做一個月的活計。

    當然,雙喜也不會盲目的選人,而是讓蘇玉這個在商場上打滾多年的人,幫著自己選了一批忠實的伙計,用來送信。

    接下裡,便是大廣告和搞宣傳了。

    雙喜畢竟是一個現代人。很多理念是要比這落後的古代人強很多的,有些東西放在現代,那是人人都知道的事情,可是在這古代。卻是文所謂的。

    比如說這廣告,古代人哪裡會有這個先進的想法。

    雙喜就拓新了好些的廣告紙,來宣傳自己這家名“合家傳信”的書信傳遞機構。

    雖然說在古代並不是人人都識字,可是雙喜知道,那能寫書信往來的人,一定都識字的,所以這廣告也不是白打,雙喜又讓人在喜迎樓上扯了幾個條幅,上面寫寫好了自己事先寫好的廣告語。

    接來來就是派人去籠絡那些代寫書信的先生,凡是給自己介紹來一個客人。書信先生就可有從中抽成得到一個銅板。

    誰會嫌棄錢多啊?這些書信先生自然是應了下來。

    於是雙喜的合家傳信,就徹徹底底的辦了起來。

    這生意做得好了,不過雙喜卻依然是不怎麼開心,她心心念念的,都是關於戚寒的事情。

    對於那六皇子。雙喜也問過柳意,得知柳意也是沒有一點辦法,只好靜默的等待了。

    這一日沈墨回來之後,興衝衝的和雙喜說道:“明日是皇上大壽,特意下令讓那文武百官,帶著家眷來參加壽宴,喜兒。你同我一起去吧。”

    雙喜對於那皇上,可是一點好感也沒有,一個昏君,還想讓她去祝壽?於是就回絕了沈墨:“我不去。”

    沈墨笑了笑:“喜兒,我也知道你對那位沒有什麼好感,不過這一次。好像是六皇子也要去的,你若是想見到六皇子,只有今日了……”

    雙喜聞言,想起了戚寒所說的話,心中大喜。她這便能見到了六皇子,不管有用沒用,總是要去見見那六皇子的,若是真的能幫助六皇子把三公主扳倒,那戚寒也就不會受那老女人的壓迫了!

    雙喜聽到這個,當下就應下了。

    沈墨聞言大喜,他當然想領著喜兒一起去參加壽宴了,若是別人都帶著家眷了,就他一個人,孤家寡人的,豈不是好生的尷尬。

    “喜兒,喜兒,你明日記得,穿的喜慶一點,給上面那位祝壽,若是穿的素淡了,怕是會讓人以為你對上面那位不敬。”沈墨嘮嘮叨叨的說道。

    雖然中了狀元,可是沈墨依然還是那個話嘮子的沈墨。

    雙喜也知道,皇家的說法多,自己若是一個不小心,就是掉腦袋的事情,她到不是怕了,而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君子不利於危牆之下,才是她的行事作風。

    雙喜點頭應下了。

    喜府之中,除了沈墨,都不在朝為官,自然是不能入宮去給皇上賀壽的,按說柳意憑借著家中的關系,到是可以去,只不過現在柳意和柳尚書徹徹底底的鬧翻了,這要是靠著柳家的名頭入宮,到時候難免會撞見柳尚書,豈不是很尷尬?

    第二日,雙喜穿了一件桃粉色的衣服,既不是很張揚,也絕對算不上素淡,又在頭上別了兩根玉釵,當然,沒有忘記用金步搖裝飾了一下。

    月娘的手很巧,給雙喜梳了一個時下流行的牡丹髻,看著鏡子中的那個明眸皓齒的女子,雙喜有一陣恍惚,這女子,竟然越生越美,眉眼之中,竟然能看得出來一些現代的那個雙喜的影子,不過比現代的那個雙喜,又美上許多許多。

    所謂相由心生,在雙喜這裡,到是得到了很好的解釋。

    雙喜這一出來的時候,沈墨忽然叫道:“喜兒!你真美!就好像是那仙女一樣的!”

    是女子,都是喜歡別人誇她美的,雙喜聽到了沈墨的話,心中自然也是欣喜的,不過面上還是帶著一些嗔怒,雙喜拍打了一下沈墨說道:“我就是一個普通的女子,哪裡是什麼仙女,休要胡說!”

    沈墨是個話嘮子,話嘮子的極致就是貧嘴……沈墨聽到雙喜這麼說,連忙說道:“喜兒,我可沒有胡說,你真的是好美好美……不對!我的確是說錯了,那仙女哪裡有我的喜兒美?便是給我十個仙女,來換喜兒,我也不換!”沈墨貧嘴著,偏生他那面容又很真誠,讓雙喜有些哭笑不得。

    雙喜噗嗤一聲笑了:“十個不換,那給你十一個,你就換了吧?”

    沈墨聽見雙喜這麼說,有些語塞了,連忙對著正在旁邊的沈子言委屈的說道:“大哥,你瞧喜兒,就知道欺負我!”

    沈子言唇角微揚:“你嫌喜兒欺負你,我這當大哥的也不勉強你,改日……給你另謀一房好媳婦吧。”

    沈墨本想讓沈子言安慰一下自己,沒有想到沈子言竟然會這麼說,當下就苦了臉,連忙說道:“大哥,我願意給喜兒欺負,願意被欺負……”

    雙喜又笑了起來,眉眼彎成了月牙,讓整個人又多了幾分的風情。

    蘇玉看了看雙喜,輕蹙起了眉毛,往前走了兩步,把雙喜頭上那顯眼的首飾給拔下來兩支,蘇玉看了看,還是有些不滿意,就拉著雙喜進了自己的屋子。

    沒有多大一會,雙喜就出來了。

    身上的那桃粉色的衣服,已經被換成了淺藍色的,藍色的衣服,料子到是還不錯,不過上面繡著的那花樣,可就是土氣的很了,雙喜這樣的一身打扮,沒有了剛剛的耀眼了。

    蘇玉這才點點頭,對著沈墨說道:“好心照應著喜兒,不要讓那些男人接近喜兒!”

    雙喜的眉角跳了跳,看著自己的那身衣服,有些惆悵,本來好好的一個姑娘,這會兒生生的讓蘇玉給打扮成村姑模樣了。

    蘇玉慵懶的問道:“你們瞧著,這一身衣服,比不比雙喜剛剛穿的好看?”

    泉子忍著笑意說道:“好看好看!”他就知道,蘇玉是一只老狐狸,說起來,他還真佩服蘇玉啊,這份心機,他可是沒有啊!

    就說這衣服吧,蘇玉為啥不讓喜兒那麼穿?給喜兒換了一身難看的衣服?泉子雖然沒有想到這個主意,可是蘇玉做出來了,他就想明白了是怎麼回事情了。

    蘇玉分明是不想讓雙喜穿的太耀眼了,這樣勢必會引人注意,若是打扮的醜點,則會在很大程度上,免去了一些人對喜兒的心思。

    便是沈子言,此刻也是眉眼含笑的說道:“如此,甚好。”

    雙喜怎麼會不明白這幾個男人是什麼打算,要不然也不會任蘇玉把自己打扮的醜了,不過這樣也好,雖然不好看,可是也不醜,平平淡淡的,也能省去許多的麻煩。

    於是雙喜就和沈墨一起出了門。

    沈墨一路上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給雙喜說著在朝為官的那點事情,雙喜聽著聽著,就發現,沈墨雖然看起來純真,對自己也是赤子之心,可是那肚子中的心眼,可不比老狐狸蘇玉少。

    到了皇宮大門處,沈墨拿出了證明自己身份的令牌,幾個人盤查了一下雙喜,也就讓雙喜進去了。

    此刻是傍晚十分,這安慶朝一般舉行壽宴之類的,都喜歡在這個時間段。

    此刻皇宮之中的燈籠,已經給掛起來了,偌大的皇宮,那建築自然是別具一格的,很是有特點,恢弘又不失精巧。

    不過雙喜卻是不怎麼吃驚,這皇宮雖然好,可是比起故宮之類的地方,還是差的太遠太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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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六十四章:袁夫人

    “這不是沈墨嗎?”雙喜和沈墨剛剛進了皇宮,還沒有走進步路,就聽到後面有人大叫到。

    伴隨著這個聲音,後面好像有什麼人追了上來。

    雙喜和沈墨一起回頭,只見後面是一個身著一身青藍色衣服的中年男子,他的側後面,跟著兩個女子,其中一個年紀頗大,束著婦人頭,另一個年紀不大,應該還是沒有沒出閣的姑娘。

    “原來是袁大人。”沈墨拱手,恭恭敬敬的行禮。

    袁大人現在是工部尚書,當然,這個工部尚書的官職,並不是很大,至少比不上柳尚書,柳尚書是統領六部的總上書,是這工部尚書的直系領導。

    而柳意,現在則是工部郎中,這個郎中,可不是看病醫人的郎中,而是一個官職。

    用現代的話來解釋,就是個工部的一個小職員,像這樣的工部郎中,是有著三四個的,在他們的上面,是那工部侍郎,然後就是這工部尚書了。

    沈墨見到了自己的大領導,當然是恭恭敬敬的了。

    袁大人雖然比柳意的官職大好多,但是見到沈墨,並沒有擺什麼譜,而是很熱絡。

    袁大人心裡清楚的很,別看沈墨現在這是一個工部郎中,可是他的前途可是無量的,三公主有意扶持這沈墨,現在是把他放在這工部之中磨礪一下。

    要知道,有了三公主的扶持,便是那空位了很久的丞相之位,沈墨也是做得的!

    袁大人最是擅長審時度勢,知道要在沈墨還沒有顯露鋒芒的時候,和沈墨拉好關系,等著沈墨一飛衝天之時,他就會是那個受益無窮的人。

    再者,他還有一個打算……想到這裡,袁大人滿意的看了看自己面前的這個少年兒郎。臉上帶起了笑意,只是這笑意,在他看到雙喜的那一個瞬間,凝住了。

    上一次沈家宴客。袁大人因為有事情,沒有去成,所以只是隱隱的聽說過,沈墨是有一個娘子的,這個娘子還是所謂的妻主。

    袁大人打量著雙喜,當看到雙喜那一身土氣的打扮的時候,目光中帶起了淡淡的鄙夷,不過是一個普通的女子,怎麼能拘著沈墨這條潛龍?

    他到是瞧著,沈墨和自己的女兒。很是相配。

    對於袁大人的這番好打算,此刻的雙喜和沈墨都不知道。

    這時候袁大人給自己夫人一個眼神,然後對著沈墨說道:“沈墨,你和我一路吧,讓她們幾個女眷一起走……”

    沈墨為難的看著袁大人。剛想開口拒絕了袁大人。

    誰知道這時候雙喜竟然開口說道:“夫君,你便和袁大人一起走吧。”雙喜知道,這官場上的道道可多了,別看今日只是小小的一件事,可若是真的讓這個什麼袁大人記恨上了沈墨,以後難免會會沈墨有所影響。

    沈墨看著雙喜,眼神中帶著猶疑。

    雙喜卻是堅持的看了看沈墨。沈墨沒有法子,只好忐忑的和袁大人走在了前面,不過刻意的放緩了腳步,還時不時的回頭看著雙喜,生怕雙喜走丟了。

    雙喜知道沈墨擔心自己,回給沈墨一個安心的神色。然後和袁大人的家眷一起,不遠不近的跟著沈墨。

    袁夫人看了看雙喜,優雅的開口了:“你是喜夫人吧?”

    這是明擺著的事情,袁夫人這麼問,語氣中還帶著一些鄙夷。到是有些諷刺雙喜的意思了。

    雙喜有些無奈,自己這是招惹誰了?她和袁夫人也是第一次見面吧?怎麼這袁夫人竟然會這樣諷刺自己?

    不過雙喜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心中暗道,只要那袁夫人不是太過分,她就不和她計較,畢竟這裡是皇宮,自己可不想給沈墨招惹是非。

    再說了,為了這個剛剛見面的人生氣,實在是不值得。

    於是雙喜點點頭:“我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雖然說不想招惹是非,可她也不是泥捏的!

    袁夫人一邊走一邊低頭擺弄了一下自己那繡著富貴牡丹圖案的衣服,然後用那指頭彈了彈上面不存在的灰塵,慢聲問道:“喜夫人哪裡人,我以前從來沒有聽說過你呢。”

    雙喜皺了皺眉毛,哪裡有剛剛見面就打聽人家私事的人,她隨口答道:“小地方的人,袁夫人沒有聽說,也是正常的很。”

    “小地方,莫不是山村中的吧?”袁夫人狀似玩笑一樣的說道。

    雙喜笑了笑答道:“我的確是那山野之民,不過山中水土好,養出來的人,有時候比那些大地方的還靈秀知禮。”

    袁夫人臉色一沉,剛想對雙喜發難,這不是明擺著諷刺她呢嗎!

    只聽雙喜又笑著說道:“比如我夫君,就是山村中走出來的,不過殿試的時候,可是比不少大門大戶的公子考的都好呢!”

    雙喜這話說的事實,袁夫人聽了,一時半會的到是也不知道怎麼反駁了,人家說的是沈墨比別人強,又不是說她自己比別人好。

    雙喜掃視了一眼那一直跟在袁夫人身後默不作聲的少女,想通了其中的關鍵,袁夫人對自己發難,多半是因為想招沈墨做一個成龍快婿吧?

    袁夫人緩和了一下情緒,接著說道:“沈大人的確是年少有為,自古才子佳人,沒見到喜娘子的時候,就才想著喜娘子定也是一位驚才絕艷的佳人,今日一見,到是有些讓人……”

    袁夫人話說到半截,不過其中的意味,是個人都能聽出來了。

    雙喜聞言心中有些惱怒了,皺了皺眉毛說道:“我不是什麼驚才絕艷的佳人,當然比不上袁夫人家的千金。”

    袁夫人聽到雙喜這麼這麼說,臉上帶起了一絲得意的笑容,那是,她的女兒,可是好生的調教出來的,平日裡賢良淑德的很,哪裡是這個山野村婦比的了的,瞧那一身衣服。那麼好的料子,也能給她穿出來那麼土氣的感覺,還有頭上那毫無章法亂帶的首飾,全部都說明了一個問題。不是飛上枝頭就能變鳳凰的!麻雀,永遠只能是麻雀!

    “袁夫人,這是你的女兒吧,生的好生的標志,不知道可有許了人家?”雙喜打量著袁小姐說道。

    這位袁小姐,仿若是生的不錯,打扮的也精致,可是站在那裡,文文靜靜的,不敢說一句話。仿若是一個木頭一樣,雙喜都忍不住的有點同情這位袁小姐,有著這樣的一個娘親,想必自己的那點性子,都給這袁夫人磨沒了吧。

    袁夫人笑道:“我的女兒還沒有許人家。若是要許,也得許給一個像沈大人一樣的青年才俊……”

    雙喜眉眼一冷,不過臉上卻是堆起了笑容:“謝謝袁夫人對我夫君的誇獎,我以後定讓我夫君幫你留意著,若是見到好的男子,一定給袁小姐介紹。”

    雙喜宣示著主權,告訴那袁夫人。沈墨是她的,誰也不能染指!

    說來這沈墨也是倒霉,家中這麼多男子,就數他的桃花運多,一朵開完又是一朵,而且每一朵都是這麼惹人生厭。

    這第一朵是那琴言。說起來,那琴言到是沒有落得一個好下場,當初誣陷雙喜和南溪有染,後來又被雙喜把那盆髒水扣了回去。

    琴言的名聲是徹徹底底的毀了,後來那杜大人派人去把琴言抬了回來。算是當一個妾室。

    雖然杜大人年紀大了點,醜了點,可到底還算是個有身份的,琴言嫁過去,也算行了,可是要知道,這杜大人家中,可是有著正妻的。

    若說琴言是朵小白花,那杜夫人就是一個母老虎,杜大人能有官職,全仗著杜夫人的娘家,這杜夫人雖然同意把琴言抬回來了,那明裡暗裡的,可是沒少修理琴言,至於那杜大人?哪裡敢和杜夫人說讓他被修理琴言啊。

    所以這琴言,現在是生活在水生火熱之中。

    沈墨的第二朵桃花,是那孫翩翩,不過那是一個進退有度的姑娘,給雙喜留下了很好的印像。

    這第三朵,就是袁家的了,也算不上是桃花,畢竟那袁小姐自始至終也沒有說什麼,只是她那極品的母親,一直說一個不停。

    雙喜現如今都恨不得在沈墨的額頭上打一個標簽了,告訴所有人,他是她的。

    雙喜和這袁夫人走在一起,那是各種的不痛快。

    好在這條路沒有多長,沈墨和那袁大人就要分開了,沈墨拉著雙喜走到偏僻的一角,撓著頭說道:“喜兒,那袁夫人是不是欺負你了?”剛剛他們走在前面,沈墨也是隱隱的聽到那袁夫人說的話的。

    雙喜啞然失笑:“欺負到是算不上,不過這樣的人,著實是有些惱人。”

    沈墨歉意的對雙喜說道:“喜兒……”

    雙喜對著沈墨安慰的笑了笑:“沒有什麼關系的,不去在意也就好了。”不管那袁夫人怎麼樣,都是剃頭挑子一頭熱,只要沈墨的心中有自己,比什麼都強。

    又過了一陣子,文武百官都到場了,壽宴也要正式開始了,女眷們,也都和男人們分開了,雙喜誰也不認識,就找了一個小小的角落,站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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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六十五章:六皇子

    沒一會兒,一個男不男女不女的聲音響起:“皇上駕到。”伴隨著這個聲音,人群一下子都動了起來,在場的無論男女,都開始彎腰下跪。

    雙喜楞了一下,她這輩子還沒有跪過誰,要是讓她給人下跪……她這心裡實在是不舒坦,可是若是不下跪,那可就是欺君犯上,雙喜在心中暗道:“所謂入鄉隨俗,這裡也不是現代社會,就委屈自己……”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低沉的,頗有氣勢的聲音響起:“免了吧,今日我的壽宴,大家不必行那虛禮。”

    皇上都這麼吩咐了,大家當然不會跪下去了,雙喜在人群裡,剛剛沒有彎腰,別人只道是她反應慢了點,到也沒有引起別人的注意。

    雙喜抬頭向著那個聲音的主人望去,只見幾個美艷的女子,擁簇著一個人,年紀約莫四十多歲,看面相,還算是一個俊朗的中年大叔,身上著了一身明黃色的衣服,上面繡著五爪金龍,頭上戴著一個鑲嵌著東珠的發冠,此刻這一臉笑意的看著這文武百官和眾多在場的家眷。

    雙喜心中腹誹道,這看起來也不是什麼昏君啊,怎麼就這麼糊塗,那麼寵信那三公主。

    不過現如今,雙喜也只敢在心裡想想,當著這皇上的面,她也是不敢置喙的,在古代,皇上就是天,就是地,若是這皇上想治誰的罪,可不如現代一樣,要經過法院的判決,才能治罪,而是直接就可以拉出去砍了的。

    文武百官在御花園中落座了,文武百官和百官的家眷中間,是紅色的毯子,毯子的正位方向,擺著龍椅,皇上和嬪妃們。就坐在這裡。

    在開宴之前,就是要文武百官拜壽。

    先是在場所有人集體拜壽,接下裡就是一些有身份有地位的人單獨拜壽,之後還有一些官家女子。為了討皇上的青睞,展示才藝來拜壽。

    “文蓉給皇上拜壽了!”隨著一聲女子的聲音響起,一個同樣穿著明黃色衣服的女子,給皇上拜壽,這女子拱拱手,行了一個男子的禮數。

    安慶帝非但不怪她失禮,還親自起身把扶了扶她:“皇姐,你這是做什麼。”

    站在下面的雙喜,微微斂眉,斂去自己眉宇之間的對這叫做文蓉的女子的厭惡。這就是那個讓雙喜恨得牙直癢癢的三公主啊!

    她今日一身明黃色的衣服,顯襯的更加的貴氣,此刻她笑了起來,對著安慶帝說道:“皇上,文蓉今日是給你帶來好東西的。”

    三公主擺擺手。一個宮女便拿上來一個錦盒。

    三公主打開錦盒,只見裡面擺放著一顆黑色的丹藥,三公主笑著說道:“這是用雪參煉制成的丹藥,有強身健體,延年益壽的功效,雪參用的是那千年雪參,這人世間。怕是只有這一株的。”

    安慶帝聞言大喜,伸手拿過那丹藥,黨產就吃了下去。

    雙喜微微一愣,這安慶帝就不怕那三公主在藥裡面下毒?安慶帝竟然如此信任三公主,可見要想扳倒三公主,還是要費很大的力氣。

    這安慶帝雖然年紀才四十多。可是他卻很是怕死,畢竟先皇就是四十多一些就去世了,而且身在高位,不管是那昏君還是明君,總是會思慮過度。後宮嬪妃又多,難免傷身,所以這當皇上的,很少有多少長命的。

    安慶帝現如今已經感覺到身體大不如從前了,所以三公主拿來的這藥,可以說是正中下懷。

    三公主開了頭,又有兩個王爺拜了壽,接下來,便是皇子們。

    安慶帝一共有十個兒子,其中有三個還在喝奶,有一個不足十歲,還有三個早夭了,只有三個皇子,正值壯年。

    其中大皇子已經有了自己的封地,很少回到京都之中,三皇子性子軟弱,只有這六皇子,品性說的過去,也是最有可能成為太子的,只是可惜,這六皇子年紀如今重病。

    雙喜想見六皇子,只好耐心的等待著,眾多皇子公主,一個一個拜壽。

    可是等著都輪到了嬪妃拜壽,也沒有看到六皇子,雙喜不免有些失望。

    “開宴!”禮官看了看安慶帝,安慶帝點了點頭,禮官這才敢這樣這樣唱喊道。

    “咳咳……”就在眾人要動筷子的時候,一聲劇烈的咳嗽聲傳來。

    眾人把目光都聚集,紅毯的一側,只見一個人背著另一個人走了進來,被背著的男子,不停的咳嗽著。

    “放我……咳……下來……咳咳……”那劇烈的咳嗦聲,聽著都讓人心碎。

    “是六皇子來了!”在雙喜的旁邊的女眷之中,有人認出來了這男子,驚訝的說道。

    六皇子?雙喜一下子把耳朵豎了起來,然後把目光定格在了那病弱的男子身上。

    此刻這個男子已經被人放在地上,他穿了一身藏藍色的衣服,面色蒼白,好像病了很久,他艱難的往前走了兩步,然後給那安慶帝行禮。

    “父皇,兒臣給你請安來了。”六皇子好像是強撐著一口氣。

    雙喜看著六皇子,心下不免有些佩服,沒有想到,這六皇子,到是一個這樣堅忍的人。

    六皇子的身形晃了晃,在六皇子旁邊的男子,連忙伸手扶住了六皇子,背著六皇子來的人,生的很是冷峻,此刻見到六皇子這樣,眸子中帶著一絲疼惜。

    雙喜心中一驚,手下一不穩,差點自己身前放著著的茶碗碰灑了。

    這……不會和是她想的那樣吧?

    雙喜的目光在六皇子和那面容冷峻的護衛之間,掃視了一番,心中了然了,沒有想到,這六皇子和這護衛之間,竟然有這樣的奸情。

    “夙兒,你怎麼來了,不是說了嗎,你的身子不好,就不用來了。”安慶帝看到了自己病弱的兒子還來給自己拜壽。心中一暖,不免有些感動。

    玉夙拱手說道:“今日是父皇大壽,兒臣怎麼能不來。”

    安慶帝看到自己最寵愛的兒子,這麼有孝心。連忙說道:“快,還不來人給六皇子看座!”

    六皇子一邊咳嗦著,一邊讓那護衛扶著自己坐下。

    “我來來晚了!”這六皇子的剛剛坐下,就又傳來了一道聲音,打斷來這壽宴。

    來人是一個著淺藍色衣服的姑娘,穿的有些樸素了,頭發有些凌亂,看的出來,這位姑娘是急匆匆的趕過來的。

    還沒等那安慶帝說話,這姑娘就給安慶帝拜壽。竟然也和那三公主一樣,沒有行那跪拜之禮:“挽香給皇上請安了!”

    “挽香,你這丫頭,我還以為你不來了呢!”安定帝這姑娘嗔怪的說道。

    雙喜的睜大了眼睛看著那挽香,沒有想到。這挽香年紀輕輕的,竟然真是這安慶帝的妹妹!

    雙喜有所不知,挽香是一位和安慶帝同輩的王爺的女兒,那位王爺當年為了扶持新皇登基,去世了,所以這挽香就被接到了宮中,成了安慶帝的皇妹。

    皇家的輩分亂的很。安慶帝和挽香,雖然差了二十多歲,可是以兄妹相稱,到也沒有什麼奇怪的。

    壽宴開始了,雖然安慶帝吩咐了,讓大家隨意吃。可是誰敢在這樣的場合真的吃多少東西啊!剩下的,就是那些女子給安慶帝拜壽了。

    無非就是歌舞助興。

    酒過三巡,六皇子已經離席,在後面歇息了,雙喜想找個機會去見見那六皇子。誰知道就在這個關口上,有人發難了。

    那位叫做玉寧的公主,給安慶帝歌舞了一番,然後忽然把矛頭指向了雙喜:“父皇,聽說今年新科狀元的夫人,是為驚才絕艷的人呢,不如讓這位夫人,給您展示點才藝祝壽吧!”

    安慶帝一下子笑開了:“沈墨是個有才華的,我到是想看看這沈夫人,又是什麼樣的奇女子。”

    “父皇,你叫做了,這不是沈夫人,是喜夫人呢,這位夫人啊……是和皇姑姑一樣的人呢,有好幾個夫君,好生的快活!”玉寧嬌笑著說道。

    在安慶帝一旁的三公主冷嗤一聲,一個賤民,竟然被說成和她一樣!

    “喜夫人也好,沈家娘子也罷,能配得上沈墨的,定是和玉寧說的一樣,是一位驚才絕艷的女子,那便請這沈夫人上來,給朕看看,到底有什麼出奇的地方吧。”安定帝隨口到是起了幾分的興致。

    雙喜這話頭落在了自己的身上,只好無奈的起身,走到了中央的位置,高聲說道:“民婦給皇上拜壽了,祝願皇上洪福齊天,萬壽無疆!”

    “哈哈……”周圍傳來了笑聲。

    眾人開始交頭接耳了起來,還以為這位喜娘子是什麼樣的人,沒有想到,竟然是這樣一個土裡土氣的村婦。

    雙喜察覺到大家的輕視了,心中嘆息了一聲,她本以為低調才是上策,所以才會任蘇玉給自己打扮的醜了,可是現如今看起來,若是再低調下去,那不僅自己要被人輕視,反而會連累了沈墨。

    想到這裡,雙喜就高聲說道:“民婦願意為吾皇奏琴祝壽。”

    方才她看了看,眾多女子展示的才藝歌舞,不過都是馬馬虎虎,雖然表面上看起來,還不錯,不過卻失了靈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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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六十六章:一曲傾城

    安慶帝看了看下面這個雖然生的美貌,但是品味奇差,有些平淡無奇的女子,有些厭了,正想擺手打發了雙喜。

    只聽一道爽利的聲音響起:“來人,拿琴來,沒看見這位夫人要給皇兄祝壽嗎?怎麼這麼沒眼力!”說話的是一位穿著淺藍色常服的年輕姑娘,正是那挽香公主。

    雖然她也穿的有些土氣,不過誰也不敢輕視這位公主,雖然說她沒有什麼實權,可是皇上對她,那是真心的寵愛,安慶帝許是覺得虧欠了這位公主,所以但凡這公主有所求,安慶帝無所不應,即便是和那三公主產生衝突,怕是皇上也會向著這位挽香公主的。

    只是挽香也知道,自己說到底,也不是皇室的直系血脈,所以雖然平日裡和安慶帝感情極好,但極少要求安慶帝什麼,更是很少得罪三公主。

    關於陳子榮,雖說當初是挽香告的狀,讓安慶帝把陳子榮送到邊疆,可是那也是三公主本來就想的事情,所以三公主也沒有遷怒挽香。

    在雙喜一出現,挽香就看見了,挽香自然很開心,她還記得,當初林青瑤可是請她吃了五碗餛飩呢,在她的世界觀中,免費吃了人家的東西,那她們就是朋友了,現如今朋友被輕視,她當然不會不管了!

    所以挽香看到安慶帝好像要打發了雙喜離開,連忙開口,留住了雙喜。

    挽香以前是見過雙喜的,說實話,雙喜給挽香這位公主留下的印像很深,挽香還記得,那時候的雙喜雖然穿的的素淡,但是身上的貴氣渾然天成,臉上永遠都是帶著風淡雲輕的笑意,雙眸仿若是一汪碧水,她的身邊。圍繞著很多優秀的男人,那時候,挽香著實是羨慕雙喜的。

    挽香雖然不知道今日雙喜為什麼穿的這麼俗氣,可是挽香知道。雙喜既然說要彈琴言奏樂,那就說明,雙喜一定是真的有這方面的才能。

    於是挽香就為雙喜爭取了這麼一個機會,想讓雙喜技壓群芳,讓那些狗眼看人低的人,瞧瞧什麼叫做風華絕代!

    安慶帝素來寵愛挽香,見挽香對雙喜有興趣,當然不會拂了挽香的面子,於是就含笑說道:“沒聽見公主說嗎,快點拿琴來!”

    沒一會兒。宮女就抱著一架琴走了過來,順帶著,還有兩個太監支起了琴架。

    皇宮裡面自然沒有什麼破爛貨色,這是一架浸了朱紅色漆墨的琴,上面鑲嵌著金絲掐成的鳳凰圖騰。雙喜拿過來,輕輕的撥弄了一下琴弦,咚的一聲,傳來一聲悅耳的音調。

    雙喜心中暗道,這琴的音質不錯,這個時候,不知道怎麼的。雙喜響起了南溪先生,他……自己做的那琴,雖然樸素簡陋了一些,不過那琴的音質,才是最好的,可惜蔥籠琴在發大水的時候。被水給泡壞了,想到這裡,雙喜有點心疼。

    她止住自己的思緒,把琴放在琴架上,然後她自己盤膝坐在了蒲團之上。

    玉寧公主冷著臉看著雙喜。

    玉寧當然不會無緣無故的針對雙喜。那一日沈冰仙和雙喜走了以後,她就派人調查了,知道雙喜竟然是沈冰仙的娘子,她恨不得把雙喜生吞了!

    不過她雖然是公主,卻不是那種有什麼實權的公主,無法真正的憑借著自己的權勢懲戒雙喜,只能指望著安慶帝,玉寧想著,今日讓雙喜在安慶帝面前出了醜,等到下次,她再來求安慶帝,讓安慶帝賜婚給她和沈冰仙的時候,安慶帝又厭惡這個民婦,一定會同意讓沈冰仙離開這女人,來給自己當駙馬的!

    更甚者,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女人,直接就得罪啦了安慶帝,到時候沈冰仙怕她會影響他的前途,直接離開她!

    不得不說,這位玉寧公主是一個頭腦簡單的人,她以為這樣,就能得到了沈冰仙,殊不知,她這小小的伎倆,雙喜根本不放在眼中,再者,即便是雙喜真的得罪了安慶帝,沈冰仙也不會離開雙喜的!

    和玉寧公主一樣盼著雙喜丟人的還有一個人,那就是袁夫人,此刻她正在和幾個夫人竊竊私語,說著雙喜的壞話。

    雙喜不知道,這後面還有這麼多的事情,但是這一次,她不想讓人看低了她,更看低了沈墨,低眉淺笑間,雙喜已經開始撥弄琴弦。

    纖纖素手,在琴弦上撥弄而過,打來一串悅耳動聽的聲音,仿若是那淙淙的流水,仿若是那天空上悠悠的飄著的白雲,一下子就吸引住了眾人的注意力。

    所謂行家一出手就知道有沒有,琴聲一想起來,那些鄙夷著雙喜的目光,就都變成了驚嘆!這位看起來打扮的土裡土氣的女子,竟然有這樣的琴藝!

    忽然間,那悠揚悅耳的琴音,音調一轉,月沉大江,揚帆入海,長風萬裡……那氣勢,一下子就恢弘了起來。

    眾人看著雙喜的目光,又是變了變,這樣認真的彈著琴的女子,忽然間,沒有了半點的土氣,仿若是那種閱盡世事,洗盡鉛華的人,她此刻坐在這裡,沒有一點鋒芒,又鋒芒畢露。

    眾人越聽這琴音,越是開始敬佩雙喜,這個女子,和最開始給人印像,太不一樣了。

    眾多官員此刻心中竟然有些隱隱的羨慕沈墨,竟然能得如此一位紅顏,單單從這胸襟之中,就能聽出來,這位女子的胸襟和氣魄,絕非常是尋常女子。

    那些女子,對沈墨有著想法的女子,鄙夷雙喜的女子,此刻也改變了自己心中對雙喜的印像,竟然有些隱隱的自卑,這女子,有如此的氣度和才華,遠遠不是她們能比擬的。

    此刻剛剛對雙喜幾盡刻薄和鄙夷的袁夫人,忽然想起來,剛剛進到這皇宮之中的時候,這位喜夫人,好像面色如常,根本沒有因為這皇宮恢弘壯大的景像,而有什麼異樣。

    還記得她第一次跟著袁大人進宮的時候,那般的忐忑,生怕自己走錯一步路,袁夫人剛剛又瞧見了雙喜從容淡定和安慶帝對答,她的心中又不由的多了幾分的佩服。

    算了算了,她的女兒,雖然優秀,可是到底是木訥了一點,若是以後真的要和這位喜夫人成為對手,肯定鬥不過這個女子!袁夫人已經瞧出來了,這位喜夫人,是扮豬吃老虎來了!

    一曲終了,全場鴉雀無聲。

    大家都沉浸在這悠揚動聽的琴聲之中,仿若感覺到那琴音,還縈繞在耳畔。

    不少男子,都痴痴迷迷的看向了雙喜,只見那個衣著質樸……現如今,雙喜這土氣的衣著,看在眾人的眼中,已經是質樸了,因為這琴聲,大家絕對不會把雙喜當成那土氣的村姑了,這分明就是一個內斂的女子。

    只見那個衣著質樸的女子,面容寧靜,此刻大家才發現,除卻了這身難看的衣服,這女子,當真是生的天生麗質,比那些妝容精致,打扮華貴的女子,好看了很多很多。

    雙喜察覺到有人注目著自己,連忙低頭,隱藏住了自己那秀麗脫俗的容顏。

    雙喜沒有想到,她越是這樣,越是給了眾人一種猶抱琵琶半遮面的美感。

    一串響亮的掌聲響起,打斷了這久久的沉寂,只見安慶帝揚聲笑道:“夫人果然是好才藝!這一手好琴,怕是整個安慶朝中,也沒有人能彈得出來!當封神音!”

    雙喜得了這樣的大的誇獎,有些恍惚,她是琴,都是和南溪先生學來的,南溪先生彈的比她好的多,她不過是得了五成的傳承而已,現如今,竟然能得到一國之主的誇獎,可想而知,那南溪先生的琴聲該在什麼樣的高度!

    以前沒有被人評價比較過,在那小縣城中,大家都知道南溪的琴聲好,可是沒有想到,南溪的琴聲會這麼好!

    雙喜此番,沒有注意到,自己想的都是南溪,而不是自己。

    挽香公主此刻輕咳一聲,把正在沉思中的雙喜驚醒,只聽挽香笑著說道:“這位夫人,你還不領旨謝恩!”

    “謝恩?”雙喜的目光中帶著這樣的疑惑,領旨?領什麼旨?

    挽香連忙說道:“你難道沒有聽出來嗎,皇兄已經封你的琴聲為神音了,這樣的恩賜,你還不點領旨謝恩!”

    雙喜一愣,然後念頭一轉,瞬間就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情了,這位挽香公主,是當著安慶帝的面,玩心眼呢!安慶帝那話不過是隨口的誇獎,在她的嘴裡說出來,竟然成了旨意。

    就在雙喜猶豫的時候,安慶帝笑著說道:“音,是該封神音,這人,也是要封,就封賞為神音仙子吧!”

    雙喜知道,這不過是安慶帝在興頭上隨口說的,所謂是神音仙子,也只是一個名號,沒有什麼實際的意義,但是雙喜還是恭恭敬敬的說道:“民婦領旨,謝主隆恩。”

    正在雙喜要下跪行禮的時候,安慶帝高聲笑道:“免了免了,今日是朕的生辰,你這曲琴音,算是給朕最別致的禮物了。”

    雙喜心中暗笑,這位皇上,到不是一個傻子,她這首曲子,叫做萬裡河山,其中的意境,就是那江山如畫……今日奏給這安慶帝聽,也算是應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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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六十七章:挽香公主

    如此,雙喜便領了安慶帝的封賞,之後便是真正的酒宴了,偶爾也有一些管家夫人來找雙喜說話,想和雙喜搞好關系,這可是新科狀元的夫人啊。

    雙喜展示了這精湛的琴技,讓大家終於認識到,這樣的女子,不是那種普通的女子,即便是一個妻主,也是能被理解的了!安慶朝中,雖然說妻主不多,但的的確確是有著這樣一些女人的。

    譬如三公主,譬如那位女侯爺,譬如一些大家族的小姐,只要你有能力讓那些男人對你死心塌地的,即便是妻主,也沒有什麼關系!

    大家剛剛開始,鄙夷雙喜,無非是見雙喜衣著普通,甚至比一般平常女子都不如,這樣的女子來做妻主,就是不自量力!但是現如今,那些初次見雙喜的人,已經徹徹底底的服氣了。

    當然,這裡還有一些人,在雙喜奏琴前後並沒有什麼明顯的變化,這些人就是當初去過沈家的,她們已經見過了雙喜,還見識當初雙喜不著痕跡的把蘇夫人推入火坑的聰慧。

    所以現如今,對於雙喜有這樣的才華,並不覺得有什麼驚訝。

    雙喜不願意和這些夫人做那些面子工程,因為雙喜知道,即便是這會在宴席上稱姐道妹的,等到了真有用得著她們的時候,她們怕是非但不會幫你,若是和你有了利益衝突,沒准還要背後捅你一刀。

    但是雙喜也知道,雖然她不願意這位虛與委蛇,但是也沒有辦法,她總不能對那些分外熱情的人,擺著一張冷臉吧?這樣自己到是無所謂,可是畢竟她還關系到了沈墨。

    所以雙喜只好淺淺淡淡的,不冷不熱的,和這些夫人談了起來。

    忽然間,雙喜看到了那正在皇上身邊的挽香。福至心靈的想到了一個主意,連忙把目光看向了挽香。

    挽香察覺到有人看她,回頭一看,發現是雙喜。回了雙喜一個明朗的笑容。

    雙喜在目光中對挽香傳達出了一種懇求的目光。

    挽香是個聰慧的,明白了雙喜的意思,於是就低頭和安慶帝耳語了一番,然後便自己往一處人少的地方走去。

    沒多大一會兒,便有一個小宮女走了過來,清聲說道:“喜夫人,挽香公主有請。”

    眾位正聊天火熱的夫人,一聽是挽香公主找雙喜,一下子都安靜了起來,要知道。眾位挽香可是皇上面前的大紅人呢,而且這位公主,素來是油鹽不進,有些夫人,想讓挽香給給自家的老爺皇上面前說說話。那是禮也送了,馬屁也拍了,可是挽香公主,都不為所動。

    挽香公主看起來是為爽利的,有些沒有多少心眼的女人,可是啊,那心中可是聰明的很。也是難接近的很,怎麼這會兒,竟然想著主動和這位出身不高的喜夫人相交了呢?

    眾人夫人想到這裡,心中都是有些吃驚。

    雙喜笑了笑,臉上帶著歉意對著眾位夫人說道:“實在是不好意思,小妹要先……”

    “我們知道。既然是挽香公主有請,就趕快去吧,別讓挽香公主久等了。”有位夫人連忙接過了雙喜的話說道,她們哪裡敢拖延雙喜去見挽香公主啊,要是一個不慎。惹了這位皇上面前僅次於三公主的挽香公主,那豈不是自己找死?

    雙喜心中暗喜,可是臉上還是帶著濃濃的歉意:“那小妹就先走了,來日再來與眾位夫人相談。”

    雙喜說著,就和那個丫鬟走到了挽香的那裡。

    挽香早就讓人把周圍的人給打發開了,整一個亭子,就挽香一個人,坐在那裡,沒有什麼人敢打擾。

    雙喜走到了進出,連忙要給挽香行禮:“民婦……”

    “行了行了,怎麼這一眨眼,你也這般講究俗禮了,還記得在雁月城的時候,你可不是這個樣子的啊!”挽香連忙攔住了雙喜,語氣如見到了多年的老友一樣說道。

    雙喜見挽香此刻換了一個身份,但是行為做派也沒有什麼變化,心中也去了那分忐忑,便對挽香說道:“沒有想到,你竟然有這樣尊貴的身份。”

    挽香笑了笑說道:“快點坐下,這些不過都是虛名,現如今,我只是你的朋友,難道你因為我現如今是公主了,就不認我這個朋友了?”

    聽到挽香這麼說,雙喜的心中,著實是喜歡上了這位沒有一點公主做派的公主,她又忽然想起了當初挽香吃餛飩,要吃五碗的事情。

    是啊,這樣一位不拘小節的女子,定是和皇宮之中養的那些矯揉造作的金絲雀不一樣。

    想到這些,雙喜對著挽香溫善一笑,然後說道:“你可是吃了我的東西,我可不請不是朋友的人東西,你可不能不認賬。”

    挽香裝作有些委屈的說道:“怎麼到了你嘴裡,成了我不認賬了,分明是你嫌棄我是一個公主!”

    嫌棄……她是公主?雙喜一下子楞了,這當公主的,還會被人嫌棄。

    挽香忽然又笑了,對著雙喜說道:“喜兒,你怎麼來了皇宮?聽說你現在是新科狀元的娘子,可是那小子……我可是從來沒有見過的啊。”

    說到這裡,挽香又艷羨的看著雙喜說道:“莫不是,你又得了這俊俏兒郎的情吧?”

    雙喜連忙解釋道:“沈墨很早以前就是我的夫君了,上次在雁月城的時候,他並不在,所以你沒有見過他。”

    挽香嘆息了一聲,緊蹙著眉毛說道:“真羨慕你,可惜我,連一個人的真心,都得不到。”

    雙喜擔憂的看著挽香,看樣子,這位挽香公主,還是一位性情中人,現如今,還為情所困,雙喜的心中忍不住的有些好奇,到底是什麼樣的男子,對挽香這樣的身份的,這樣性格的女子,竟然還能不為所動?

    挽香把眉毛舒展開來,笑了笑說道:“算了算了,不說這不讓人開心的事情,到是你,我把你從那群麻雀之中救出來了,你應該怎麼感謝我?”

    麻雀?這個說法到是有趣,形容那些夫人們,也夠貼切,雙喜聞言一笑:“想要什麼都行,只要我能辦到的。”

    挽香笑開了,然後語氣鄭重的說道:“那把你的狀元郎送給我如何?”

    雙喜哪裡會看不出來,挽香是和自己開玩笑的,於是就也玩笑著說道:“你這個小妮子,那你就拿你心尖尖上人的來換吧。”

    挽香聞言一臉苦笑:“喜兒,你到是牙尖嘴利,一點虧也不肯吃,我到是想換,可是他……從來也不屬於我。”

    雙喜有一種衝動,想要幫一幫這挽香,可是她也知道,雖然說她和挽香算是朋友但是到底是屬於萍水相逢的那種,不是深交,有些事情,她還是不方便多管的。

    要知道,有很多麻煩就從多管閑事開始的,再說了,畢竟是公主的事情,誰知道挽香喜歡的人,是什麼樣人的,她即便是有心,也是無力啊。

    挽香又開口了:“我要你請我吃餛飩,要純肉餡的!”

    就這麼一點要求,雙喜哪裡會不答應,於是對著挽香說道:“沒有問題。”

    兩個人接下來,便閑聊了一些無關緊要的東西。

    雙喜琢磨著,自己怎麼說,也要去單獨見見那六皇子啊,不然自己這一次,不是白來了嗎,不過現在當務之急,就是要知道六皇子現在在哪裡呢。

    晚宴沒有結束,六皇子雖然離開了這裡,但是應該還沒有離開皇宮,現在應該是在某處歇息呢。

    雙喜狀似不經意的問道:“剛剛那位,生著病的,是哪一位?”

    “你說的是玉夙吧?是六皇子。”挽香想也沒有想的,就回答道。

    說完之後,挽香一下子就愣住了,然後疑惑的問道:“喜兒,你莫不是喜歡上玉夙了吧?那可不成,到不是因為我不想讓玉夙跟著你,而是別看他年紀大,他可比是小一輩呢,你要是和他在一起了,豈不是要叫我皇姑姑?我好不容易有了你這麼一個朋友,可不想讓你成了我的晚輩。”

    “挽香……不是……”

    “再說了,這皇家,就是一個火坑,你可萬萬不要往這裡面跳!”挽香補充道。

    “那個……”

    “不是朋友,我不和你說這些……”挽香這做公主久了,說話的時候,早都習慣了,自說自的,所以就接二連三的打斷了雙喜的話。

    “停!”雙喜終於忍不住了,打斷了挽香的話!

    “我根本不喜歡六皇子!”雙喜連忙一口氣說道,這挽香想的也太遠了,什麼她喜歡六皇子?她承認,她是心中是有些欣賞那位六皇子的,可是那位六皇子……咳,若是她沒有看錯的話,怕是不喜歡女人的,到是和他的護衛,很是……

    “啊?你不喜歡玉夙啊?”挽香終於聽見雙喜的話了,然後驚訝的問道。

    “你不喜歡他,問起他做什麼?”挽香有些疑惑。

    “我剛剛聽人說,這位皇子久病了,又見這位皇子那般的堅韌,心中有些佩服,就隨口問了問。”雙喜認真的答道,六皇子的的確確的給了她這種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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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六十八章:秘辛

    挽香見雙喜這麼說,嘆息了一聲說道:“玉夙也是一個苦命的,自幼母妃就去了,舅舅也是早亡,別的皇子都有母妃和家族幫襯著,可是玉夙雖然出身高貴,可是卻要一個人在這皇宮之中長大……”

    挽香好像是很憐憫玉夙,說道這裡,她頓了一頓,接著說道:“好在玉夙爭氣,皇兄也看好他,可是誰知道,竟然得了重病……”

    雙喜聽到這裡,心中冷笑一聲,重病?怕是沒有那麼簡單吧,都說一入宮門深四海,她以前只道這句話是形容後宮女子的,現在想想,對於這些男子,何嘗不是這樣,即便是貴為皇子,也擺脫不了那種無奈。

    雙喜附和著挽香說道:“沒有想到這位皇子的命運,竟然如此多舛。”

    雙喜說完這些,頓了頓又說道:“我瞧著六皇子的病情,和我夫君以前生的病,有些相似……”

    “相似的病?你夫君?那後來呢,你夫君怎麼樣了?”挽香連忙問道。

    雙喜笑著說道:“自然是好了的,所以我這才對六皇子有了幾分好奇。”挽香,對不起,不應該欺騙你,可是的確是事出有因,雙喜斂眉想著。

    挽香一臉訝然,然後急切的說道:“你確定那是一樣的病嗎?”

    雙喜搖搖頭:“不確定,這樣看,我也瞧不出來一個所以然,若是能面對面的看一看,倒是能確定。”

    挽香沉思了一下說道:“如此,那你便去看看吧,玉夙在後面的洗玉齋中。”

    挽香抬頭,看了看雙喜,又認真的說道:“玉夙的母妃在世的時候,對我很是照顧,此番,拜托你了。”

    雙喜點點頭。六皇子的病她不知道怎麼治,可是依她看,這位皇子多半不是生病,而是中毒了。若是能幫著六皇子重新奪權,也算是幫六皇子治病了,順帶著,戚寒也就可有重獲自由身。

    挽香當然不能和雙喜一起去,這樣目標未免太大了,雙喜知道,挽香好像明白她要做什麼,可是在表面上,還是相信了雙喜所說的這善意的謊言。

    不過既然挽香沒有說開,雙喜當然也不會傻到和挽香去開誠布公。現如今,她只想先見六皇子一面,然後以作打算。

    雙喜看了看,見沒人注意到自己,就悄悄的往後走去。

    除了一些宮女太監。皇宮之中的主子們,現如今都在這裡,那些宮女太監,瞧見了雙喜,見雙喜穿著不像是宮女,也不敢攔著雙喜,不過為了避免麻煩。雙喜還是躲開了他們。

    現在已近夜晚,天色灰蒙蒙的,若是不站的近了,根本看不清人,所以雙喜想躲開這些人,是很容易的。

    洗玉齋。離著這晚宴所在的地方並不遠,沒有多大一會兒,雙喜就尋到了。

    雙喜走到了洗玉齋的院子中,外面並沒有什麼宮女太監的,她的心中有些疑惑了。不是說那三公主對六皇子現在嚴密看守著呢嗎?這裡怎麼會沒有人?

    雙喜有些忐忑,要知道事出反常必有妖啊。

    不過現在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她已經來了,若是這時候退縮,豈不是白折騰一次?

    雙喜小心翼翼的走到了院子之中,到了那間住屋的外面。

    剛剛接近了那屋子,就聽見裡面人劇烈的咳嗽聲。

    “玉夙,你又是何苦呢……”男子的聲音很是清亮,其中帶著濃濃的疼惜之情。

    “藏劍,你……咳咳……不要勸我了……我意已決,這皇宮之中,不適合我,再說了,我若是真的得了這皇位,到時候……勢必會妃嬪,又置你於何地……”聲音有些虛弱,但是聽起來,很是溫潤,雙喜知道這個聲音,這分明是六皇子的聲音。

    雙喜聽到這裡,心中一沉,她果然沒有想錯,這位六皇子……竟然是個斷袖,斷袖倒也沒有什麼,在她的心中,一切美好的情感都值得尊重,可是這六皇子所言是什麼意思?是不想在參與這場鬥爭了嗎?是想放棄了嗎?

    戚家是六皇子一派,現如今六皇子若是退縮了,他們豈不是群龍無首?到時候戚寒又該如何?

    雙喜還來不及繼續細想,屋中的說話聲戛然而止,雙喜忽然感覺到事情不對,想要掉頭就跑,雖然說她是來尋六皇子的,可是現如今,她得知了這種秘辛,怕是六皇子不會放過她了,她要想留住這條小命,那就得快點走!

    “不許動!”伴隨著一聲冷冰冰的聲音,雙喜感覺到一股巨力傳來,自己的脖子被人從後面緊緊的扣住,有兩根有力的手指,正扣在她脖子上的命門之上,她絲毫不懷疑,若是自己有一絲異動,這手的主人,就會要了自己的小命。

    雙喜連忙說道:“我是來見六皇子的,你不要誤會!”

    雙喜被人扯到了屋子中,然後屋門一下子被關上了。

    那手的主人,也就是那個叫做藏劍的人,應該是知道,她跑不了也傷不了人,所以就放開了她。

    雙喜打量著屋子中的兩個人,其中一個人,身穿藏藍色的衣服,面色蒼白,應該就是六皇子無疑,另一個,就是身著玄色衣服的藏劍了。

    藏劍面容冷峻的問道:“你是誰,都聽到了什麼!若是不如實回答,我就要了你的小命!”

    六皇子擺擺手說道:“藏劍,你……不要這樣,會嚇到人。”

    六皇子看向了雙喜,語氣溫和的說道:“咳咳……你都聽見了吧?”

    面對一個這樣的男子,雙喜不想說謊話,她也知道,那叫藏劍的,不管是自己說聽見了,還是沒有聽見,都不想放過自己,還不如坦蕩的說真話,興許還有轉機。

    說來也是,藏劍是習武之人,若是平常,雙喜一接近,也就會被發現了,可是剛剛恰好六皇子吐了血,關心則亂,他只顧著關心六皇子了,壓根沒有精力就注意屋外有沒有人了,所以這才給雙喜聽見了這不該聽見的東西。

    雙喜雙眸明亮的看著玉夙,點點頭說道:“聽到了。”

    藏劍的面色一冷,就要對雙喜出手。

    雙喜連忙說道:“聽聞六皇子是仁德之人,也不問問我來做什麼,就要這般的草菅人命嗎?”

    六皇子嘆息了一聲,看了藏劍一眼,用眼神喝止了藏劍,然後對著雙喜虛弱的說道:“我從來沒有見過你,你是誰,來我找我做什麼?”

    雙喜說道:“我是戚寒的夫人。”

    “戚小將軍從未成親!何來的夫人?”藏劍冷聲說道。

    雙喜皺了皺眉毛:“戚寒在雁月城的時候,我們就已經成親,本想回京拜見父母,卻不料戚家大變,他怕連累與我,便不辭而別了。”

    六皇子擺擺手,讓藏劍安靜的聽。

    雙喜繼續說下去:“現如今戚寒被……軟禁,根本得不了一點自由,於是就托我來見六皇子。”

    六皇子嘆息一聲,對著雙喜說道:“是我害了戚家。”

    六皇子沉思了良久,然後對著雙喜一臉歉意的說道:“現如今,我也鬥不過,那一位,戚家的事情,我……幫不了。”

    雙喜聽到這裡,怒火中燒,也估計不得什麼尊卑有別了,對著六皇子說道:“戚寒口口聲聲的說著六皇子是一個仁德之人,即便是以後為君王,也會是一個明君,可是沒有想到,現如今你竟然這麼昏庸!”

    雙喜的聲音清脆,其中帶著真誠:“你和這位公子的事情,我不會去置喙,因為喜歡就是喜歡,無關男女,即便是你們都是男人,但是你們之間的感情也是值得尊重的。”

    接下來,雙喜話鋒一轉,語氣中又帶起了憤慨:“可是,現如今你要放棄這一切,置那些衷心跟隨你的人與何地?”

    六皇子安靜的聽雙喜說完這些,臉色有些蒼白,忽然又咳了起來,他用帕子捂住了嘴,等著那帕子被拿下來的時候,雖然他拼命的掩飾著,可是雙喜還是清晰的看見了,上面已經殷紅一片。

    見雙喜已經知道兩個人之間的事情,藏劍索性也不隱藏了,直接伸手奪過那帕子,對著六皇子說道:“玉夙,我這就帶你走,我們不管那皇宮之中的一切了!”

    藏劍又目光森然的看向了雙喜:“戚夫人,今日看在你是戚小將軍的夫人,又說尊重我們二人的面子上,饒你一命!”

    雖然說六皇子本就帶病,但是現如今他當著雙喜的面吐了血,雙喜這心中總是內疚,覺得是自己刺激的六皇子,於是也不管藏劍那冷然的話,關切的問道:“你沒事吧?”

    “用不著你假惺惺,玉夙……玉夙……只有不到百日的性命了,你現在還要這樣逼迫他!”藏劍厲聲說道。

    六皇子連忙打斷了藏劍的話:“不許說!”

    “不讓他們知道,只怕還以為你是臨陣脫逃了!”藏劍沒有聽六皇子的話,而是自顧自的說道。

    雙喜看著六皇子,知道這其中定然有自己不知道的緣故,於是就道:“六皇子,你便讓這位公子說下去吧,我回去了,也好和戚寒有一個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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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六十九章:番邦使者

    藏劍慢聲說了下去:“他已經命不久矣了,我們只想安安靜靜的度過這最後的日子。”

    “你們有人找過御醫院的院首看過嗎?他的醫術可是很高的……”雙喜連忙說道,心中想著,這六皇子應該不是生病,而是中了毒,若是冰仙的師父肯出手,應該還有救。

    藏劍蒼白一笑:“你當沒有看過嗎?便是他說了藥石無醫……”

    雙喜的心中一下子凜然了,沒有想到,事情會是這樣。

    此刻她的心情實在是繁雜的很,有對六皇子的同情,也有對戚寒的憂心,相較而說,她當然更擔心戚寒,她不是聖母,只想讓自己在意的人能好好的。

    雙喜得了藏劍的答復,知道這個時候逼六皇子也沒有什麼用,承諾了不會把今日的事情說出去,就失魂落魄的回去了。

    雙喜的心,起起伏伏的,六皇子再也不能東山再起了,戚寒該怎麼辦啊!

    第二日一早,她借著給戚寒送藥的名義去看了戚寒。

    戚寒聽到了六皇子病重的消息,臉色一白,然後痛苦的說道:“喜兒,你說的可是真的?”

    雙喜沒有回答戚寒的話,而是目光清澈的看著戚寒,儼然已經告訴了戚寒答案。

    戚寒一臉苦澀的抓住了雙喜的手,對著雙喜說道:“喜兒……天道如此,今生……我怕是不能……與你長相廝守了。”

    雙喜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戚寒,他的神色是那麼的無助,他的語氣是那麼的蒼涼,說出來的話,又是那麼的讓人絕望。

    雙喜的心中一疼,抱住了這個消瘦了很多的男子,認真的說道:“我不要來生,我只要今生,即便是真的有來生。那你也不是現在的你了,我也不是如今的我了。”

    “今生我們既然相遇了,又何必要等到來生?”雙喜語氣中帶著濃濃的哀傷。

    戚寒長長的嘆息了一聲說道:“喜兒,我何嘗不想和你在一起。可是……那三公主苦苦相逼,我不能負了你,也不能委身與她,那只有……”

    雙喜捂住了戚寒的唇,認真的說道:“我不許你這麼說!”

    雙喜的腦海中想過了一個念頭,一字一頓的說道:“這個世道既然不公!那我們就推翻這個世道!”

    “推翻?”戚寒微微一怔。

    雙喜厲聲說道:“戚寒,既然早晚都是一死,那我們就放手一搏,興許,還有一線生機!”

    戚寒不解的看著雙喜。此刻他還不明白雙喜是什麼意思。

    雙喜一字一頓的說道:“取而代之!既然這天不公,那我們就捅破這天!”

    話都說到了這個份上,戚寒是個聰明人,知道雙喜在說什麼,可是他們戚家。三代忠良,即便是當朝皇上昏庸,也從來沒有想過什麼逾越半分的事情,現如今,突然聽雙喜這麼一說,戚寒還真是一時難以接受。

    雙喜也明白,古代這些將門之家。多半都是愚忠,心中也理解戚寒,可是今日,她一定要說服他!雙喜開始只是想要搬倒三公主,可是現在,雙喜發現。若是安慶帝不倒,三公主就會一直被護著,他們的日子就永遠不會好過!

    而且現如今,沒有了六皇子,沒有了賢明的主上。他們即使是真的扳倒了三公主,怕是那昏庸的安定帝,也不會放過他們。

    為今之計,只有破釜沉舟!雙喜說這些話,也不是空穴來風,她知道,戚家在朝中經營這麼多年,雖然說倒下了,可是也是那一呼百應的主,何況,戚家當年為六皇子圖謀這江山,那一定是有一些暗部的。

    戚寒看著雙喜,說道:“你讓我……再想想……再想想。”

    雙喜望著戚寒,認真的說道:“我尊重你的意見,改日,我再來看你,希望到時候有答案,或者……是有更好的方法。”

    清晨,喜府,雙喜正在院子中侍弄著那塊開敗了的菊花,就在這個時候,院子外面傳來了一陣喧鬧聲,然後就是一聲尖銳的太監音:“宣喜夫人進宮!”

    雙喜愣住了,怎麼忽然要自己進宮呢?

    沈子言雙眸一沉,面色卻是如常,拱拱手和那太監見了禮:“請問這是……”說著,沈子言把一包沉甸甸的銀子放在了太監的手裡。

    太監笑眯眯的說道:“是好事,就是來了外邦使者,皇上想揚我安慶國威,於是就想請喜夫人前去奏樂一曲……”

    雙喜聽到這裡,皺了皺眉毛,不大想去,但是現在她是民婦,上面那位是君主,她若是不去,那就是抗旨不尊,那可是死罪,還會平白的兩連累了自己一家人。

    而且,再說了,也就是奏樂一首,這著實不是什麼難事,雙喜就應下了。

    沈子言擔心的看了看雙喜,想讓雙喜不去,雙喜卻輕聲說道:“子言,等我回來便是。”並用眼神告誡沈子言,萬萬不可以說出什麼大逆不道的話。

    倒不是雙喜對安慶帝有多尊重,而是那太監頭子在這裡盯著呢,要是一個不小心,說出了點什麼不該說了,給這太監頭子聽了過去,回去告訴了安慶帝,那可就會成為飛來橫禍啊。

    趨利避害,才是雙喜的行事作風。

    雙喜在心中暗自安慰自己,小不忍則亂大謀……自己今日,一定要去!

    說來著和安慶帝也荒謬,這招待外邦使者,哪裡有讓這臣子之妻前來奏樂助興的啊,這不是把那臣子之妻,當成歌舞伶人一般了嗎?

    雙喜到了皇宮之後,就被換上盛裝,紅色的宮服,花樣繁復,雙喜穿上了之後,本來溫婉的氣質,一下子就產生了巨大的變化,便的貴氣凌人了起來。

    雙喜皺了皺眉毛,但還是抱著那琴,出現在了招待外邦使臣的地方。

    隔著一面輕紗,雙喜開始演奏,這個時候,只能演奏那種喜慶祥和的曲子。

    隔著紗簾,站在三公子身後的陳子榮,看著雙喜的影子,雙眸冒著精光,沒有想到,他離開京都沒有多久,這宮中就出現了這麼一位,似乎才貌俱佳的美人,若是可以讓這美人在他的身下低吟,那可是人生一大美事。

    雙喜隔著那輕紗,瞧不太真切那所謂的外邦使臣都是什麼樣的,她也不好奇,這和她也沒什麼關系,如今,她自己的事情,已經忙的焦頭爛額,哪裡有時間,去操心這樣無關緊要的事情啊。

    一曲終了,雙喜低語道:“獻醜了。”

    安慶帝笑著說道:“這可是我親自冊封的神音仙子,這琴聲如何?”

    安慶帝問的是坐在他右下首位置的一個男子,那個男子的在聽到雙喜的聲音的那一刻,雙眸中一下子起了濃濃的火焰,這聲音,怎麼這麼像那個該死的小女人!

    若是雙喜此刻注意了這個人,怕是現在一定會落荒而逃,因為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那北漠十三王中的巫弦,也就是她認識的那個吳顯!

    吳顯嘴角帶起了一絲笑意,然後說道:“素聞安慶朝多得是那些才藝俱佳的女子,卻也沒有想到,今日能聽得如此仙音,這位姑娘的容貌……怕也是舉世無雙的吧?不知道可否一見?”

    安慶帝有些為難了:“這……”

    “皇上,你就讓他看看吧,我安慶的女子,素來貌美,用不著藏著掖著的。”陳子榮在一旁附和著。

    安慶帝有意想要在吳顯等人的面前,顯示安慶朝的國威,就是在這女子的相貌上,也想壓北漠一頭,這個時候,他又想起來雙喜來,心中沉吟著,那一次見她,雖然衣著寒酸,但生的也著實是不難看,就讓她出來看看,也未嘗不可。

    安慶帝心中盤算著,若是雙喜給安慶朝丟人了,那就對番邦使臣說,這不過是伶人,代表不了安慶朝。

    這安慶帝看起來人模狗樣的,可還真是有點昏庸,一個國家的國威,那能靠著一位女子的琴技和容顏來體現嗎?現在他要這樣做,要置雙喜與何地?

    雙喜聽到這裡,心中大怒,那個外邦的使臣,好生的無禮,等等……他的聲音,怎麼會這麼耳熟,她好像在哪裡聽到過……

    雙喜還沒來得急細想,雙喜身前擋著的那輕紗屏風,就被安慶帝下了命令移開了。

    就在這時候,有兩道目光落在了雙喜的身上。

    一道是帶著那種讓人極其不舒服的,有些色眯眯的……這道目光,當然是陳子榮的。

    那另一道目光,有些銳利,帶著一些激動,卻是吳顯的。

    吳顯看著眼前那個身著華服的女子,她依舊那麼美,讓他,怎麼看,也看不夠,她依舊是那麼讓人著迷……讓他堂堂北漠的王上,冒充了使臣,出來尋她。

    雙喜當初離開北漠,著實是把吳顯給氣壞了,吳顯最開始的的確確是因為覺得雙喜有趣,才接近的雙喜,可是後來,多少是有幾分真心的,雙喜這麼一走,他自然是接受不了。

    雙喜感覺到那有些熟悉的目光,抬頭一看……

喜歡喝點小酒,藉著酒後微醺,釋放心中的壘塊。有時太過了,就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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