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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嗜酒態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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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瓊姑娘] 夫田喜事《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天使長(十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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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2-7 16:23:28 |只看該作者
第四百八十章:原因

    雙喜躺在床上,均勻的呼吸著,看樣子,應該是睡著了。

    兩個來收拾東西的宮女,輕聲說著話。

    “這位喜公主,也真是好福氣,以前聽說也是一個苦人家的孩子,可是這一眨眼,就成了公主,真是人比人啊……我要是有這麼好的命就好了。”其中一個宮女絮絮叨叨的說道。

    另一個宮女明顯要沉穩一些,她拍打了一下一臉哀怨的宮女:“什麼好福氣,我看啊,是倒了八輩子霉,你還不知道嗎?這公主……是要嫁到北漠去的,北漠那是什麼樣的地方?蠻荒之地啊,這一輩子怕是都回不到安慶了。”

    “若是我能嫁到北漠當王妃,我也去,怎麼也比在皇宮中當讓人使喚的小宮女要好多了!”最開始說話的宮女,眨巴著眼睛,幻想著。

    “嗤,那是你,你還不知道吧,這位喜公主,以前那也是有頭有臉人家的夫人,聽說還是一個妻主呢,在安慶朝當一個富貴夫人,不比去北漠當勞什子王妃舒坦多了?”沉穩宮女嗤笑一聲說道。

    “啊?是這樣啊!”剛剛還一臉哀怨和艷羨的宮女,一臉吃驚。

    “噓,小聲一點!”沉穩宮女見對方聲音又些大,連忙出言提醒著。

    兩個宮女這才意識到,自己好像多說了一些什麼,於是就手腳麻利的收拾東西,就要離開。

    雙喜一下子從床上睜開了眼睛,用自己最大的力氣說道:“站住!”雙喜剛剛自然是沒有睡著的,她每日都在這床上躺著,哪裡還睡得著啊,剛剛她,不過是躺在那裡思索事情,可是沒有想到,竟然能聽到這樣的消息。

    那兩個宮女身子微微一停,兩個人看了彼此一眼。然後就又抬腿往外走。

    雙喜冷哼一聲說道:“我記得你們的樣子,我現在雖然起不來身,可畢竟是公主,想要處置你們兩個賤婢。容易的很!”

    那兩個宮女聽了這話,連忙回過身子來,走了幾步,到了床的附近,跪了下來,對著雙喜說道:“公主饒命啊,公主饒命啊。”

    “我不要你們的命,你們把你們知道的事情,給我說清楚了!”雙喜冷著臉問道,她素來親厚。對於下人,也沒有這樣讓人跪在自己面前過,畢竟她的骨子裡面,還是來自那人人平等的時代,雖然說那個時代也有身份高低。可是斷斷是不會讓人隨便下跪的。

    雙喜今日之所以這樣,著實在皇宮中呆的火氣大了些,剛剛又從那兩個宮女的只言片語之中,聽到一些東西,所以才會這樣。

    “公主,我們只是奴婢,我們能知道些什麼。你若是有什麼疑問,去問惠姑姑吧。”沉穩宮女低眉順眼的打著太極拳。

    雙喜心中冷笑一聲,她若是能問出來,今日何必多此一舉!

    不過今日,她一定要問出事情的來龍去脈!

    雙喜冷聲說道:“你非要逼我處置你們嗎?”

    “公主,求你饒了奴婢。奴婢真不能說,要是說了,就是掉腦袋啊……”另一個宮女不若沉穩宮女心裡素質好,被雙喜這麼一恐嚇,連忙開始求饒。

    沉穩宮女恨鐵不成鋼的看看了她一眼。厲聲說道:“小荷!”

    雙喜笑了一下,語氣溫和的說道:“你叫小荷吧?”

    這個叫小荷的宮女畏畏縮縮的說道:“是……”

    “那你呢?”雙喜掙扎著坐了起來,看著小荷旁邊的宮女問道。

    沉穩宮女,到底是一個宮女,被公主問起名字來,當然沒有辦法拒絕,只好不情不願的說道:“我叫蘭草。”

    雙喜輕笑了起來。

    這笑聲讓蘭草和小荷都面色一變,要知道,這宮裡面的女人,都是笑裡藏刀的,她們笑的越是開心,則是說明,有人越是要倒霉。

    今日看這樣子,倒霉的是她們兩個了。

    蘭草心中有些恨小荷了,若不是她多嘴,自己也不會受這無妄之災!

    就在兩個人滿心忐忑的時候,雙喜慢條斯理,語氣中卻帶著濃濃威脅的開口了:“你們最好把你們知道的事情跟我說了,不然……我現在就去找惠姑姑,告訴她,你們在我睡著的時候嚼舌頭,說了好些個我不懂的話。”

    蘭草心中一驚,她本來不打算說,是覺得這個紙糊的公主,再狠也狠不過惠姑姑,現如今,她聽說雙喜要把這件事情說給惠姑姑,一下子慌神了。

    惠姑姑那是什麼樣的人啊,一想到她,蘭草都忍不住哆嗦,小荷更徹底一點,臉色一白,一下子就堅持不住了,哭著求饒:“求公主放我們一條生路啊!”

    雙喜感覺的到,這個小荷心思單純一點,有些不忍心難為她,但是她不是聖母,自己都自身難保,可沒有多余的善心去同情別人。

    雙喜望著兩個人,循循善誘的開口了:“生路,也是可以給你們的,不過要看你們能不能把握住機會了。”

    “求喜公主明示。”蘭草盡量讓自己淡定一些,開口問道。

    雙喜溫和的說道:“你們把我想知道的告訴我,我保證不告訴惠姑姑是你們告訴我的。”

    兩個人互相看了一眼,似乎不大相信。

    雙喜接著說道:“把你們說出去,對我沒有好處。”

    蘭草是個機靈的,這個時候求饒說道:“喜公主,你菩薩心腸,就行行好放過我們吧,我們哪裡敢說,若是您知道了,惠姑姑肯定會查是誰說出來的,到時候我和小荷,還得被處置。”

    雙喜的語氣,一下子又嚴厲了起來:“你們別敬酒不吃吃罰酒!若是你們老實說了,到時候還有一線生機,你們若是不說,我現在就找惠姑姑,說你們嚼舌頭的事情!”

    雙喜知道,這些奴婢,多半是欺軟怕硬型的,自己今日要柔弱一些,肯定要給他們糊弄過去!

    蘭草這才低聲說道:“公主想知道什麼,就問吧。”

    雙喜這才笑了笑,從自己的左右手上,摘下一對兒玉鐲子,對著兩個人說道:“你們若是答得好了,這鐲子就是你們的了。”

    這打一棒槌,怎麼也還得再給一個甜棗,不然萬一這兩個宮女,說的遮遮掩掩,自己豈不是白費一番力氣。

    兩個人抬頭,小心翼翼的瞄了一眼,雙喜拿出來的東西,心中一喜,這東西……比那些妃子們帶的還要貴重!一看就知道是值錢的東西,若是仔細的藏好了,等著滿了二十五歲,出宮的時候,也能置辦一份好嫁妝,找一個人家嫁了,不然那樣的年紀,怎麼嫁的出去。

    即便是不能嫁人,有了這個,也餓不死啊。

    兩個宮女心下一喜,不過卻不敢多看,要知道,這東西拿了,可是冒著掉腦袋的危險啊,要是惠姑姑知道了,她們的小命……

    兩個宮女的都陷入了糾結的境界裡面,所謂鳥為食亡,人為財死,最後兩個宮女還是選擇了服從,蘭草對著雙喜說道:“你問吧,知無不言。”左右已經要說了,還不如討一個好,得些東西。

    雙喜皺著眉毛問道:“你們知道,我為什麼被封為公主嗎?”這個問題,雙喜一直在思索著,不知道安慶帝打的什麼主意,剛剛她聽了兩個宮女的談話,好像知道了點什麼,可又不太確定。


    蘭草低頭說道:“那是因為皇上要和北漠聯姻。”

    雙喜咬唇,然後繼續問道:“為什麼會是我?我記得,皇上是有公主的……”

    蘭草說道:“皇家的公主嬌貴,哪裡能去北漠受苦,還有……北漠來的使者,點名要您……”

    雙喜聽到了這個,怒聲說道:“難道我安慶朝,就要這樣受北漠欺辱?要誰就給誰?”聽到這裡,雙喜已經明白了,原來是吳顯在這裡面折騰。

    未知才是可怕的,這幾日雙喜一直被困在這裡,甚至連敵人是誰都不知道,那心裡當然心慌和害怕,可是現在,她知道了對方是吳顯,反而是淡定了許多,沒有了那種惶恐,反而多了一些憤怒。

    一旁的小荷怯怯是說道:“聽說北漠大軍已經挺進了雁月城,十萬大軍,隨時可能揮師安慶!”

    “頓赤部落,怎麼會有這樣的兵力?他們難道不就怕這出動大軍,後方被別的部落攻擊?”雙喜喃喃自語的說道,想不通吳顯怎麼會這麼喪心病狂。

    小荷輕聲說道:“前些日子,我去打掃議政殿,聽到皇上……說北漠已經一統……”

    其實這已經不是什麼秘密了,沈墨也知道這個,只不過,沒有和雙喜說而已。

    雙喜乍一聽到這個消息,心中一驚,北漠一統了?若是這個時候再開戰,吃虧的一定是安慶朝,雖然說安慶朝多驍勇的將軍,可是朝廷腐朽,國之根本就在動搖,短期作戰還行,可若是長期作戰,必敗!

    雙喜想通了,這就是安慶帝暗算了自己,封自己當公主的原因嗎?

    雙喜咬牙,她沒有那為了國家犧牲的大義,她要的,只有一家人幸福的在一起,她不會這麼就認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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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2-8 09:43:49 |只看該作者
第四百八十一章:子嗣?

    蘭草和小荷見雙喜面色冷然,都有些害怕,忍不住的往後瑟縮了一下。

    雙喜回過神來,就擺擺手,讓蘭草走了過來,然後把鐲子,遞給了蘭草。

    雙喜仿若是想起什麼似的,又望著蘭草說道:“你能不能給我傳一個信兒?”

    蘭草愣了一下,忐忑的問道:“什麼信?”

    “告訴工部侍郎沈墨,或者是太醫院的沈冰仙,或者是莫蕭,我現在的情況。”雙喜輕聲說道,這幾個人,應該是在宮中,她可以信任的人了。

    莫蕭……雙喜和他認識很久,她相信他,若是知道了自己的境遇,一定會出手幫自己。

    蘭草連忙搖頭:“不成,這絕對不成,這可是要腦袋的啊。”

    雙喜笑了一下:“你的腦袋,現在不已經在我手裡了嗎?只要我把今日的事情說出去,你們的腦袋……怕就不在了吧?”雙喜威脅的說道。

    雙喜不忍為難這兩個小宮女,可是現在,除此之外,她實在是想不到什麼能和外界溝通的法子。

    蘭草恨恨的看了雙喜一眼,可是卻不得不點頭,答應了雙喜的吩咐。

    雙喜有些不忍心,說到底,這些都是苦命的人,不然誰會到宮裡面當宮女?

    雙喜對著兩個人說道:“若是有機會,我會報答你們的。”

    蘭草和小荷只道雙喜說的是空話,也沒往心裡去,不過不管怎麼說,她們現在都是越陷越深,沒辦法拔足了,只好真的去給雙喜傳遞信息。

    沈墨是朝臣,她們當然很難見到,兩個人便決定去太醫院看一看,尋一尋那兩位在宮中家喻戶曉的醫者。

    沈冰仙當然是不在的,這個時候。表面上他剛剛亡妻,不適合出現在皇宮之中。

    至於莫蕭,兩個人倒是很容易的就找到了,太醫院竟然有宮女為了各自的主子取藥求醫。所以兩個人溜進來,到也沒有引人注意。

    莫蕭此刻正在太醫院中磨藥,瞧見兩個小宮女偷偷的看著他,他站起身來,溫聲說道:“過來。”

    莫蕭是一個醫者,很是謙潤,心中琢磨著,應該是來求醫的,於是就招呼了兩個人。

    兩個人不敢看莫蕭,低著頭說道:“莫公子。”

    莫蕭停住手上的動作。抬頭看著兩個人,緩聲說道:“你們的主子是誰?是病了嗎?”

    蘭草輕聲說道:“我們的主子是喜公主。”

    莫蕭聽到了喜公主這個名字,微微蹙了一下眉毛,問道:“什麼喜公主?”

    莫蕭這些日子,被派出去做了一些事情。直到今日才回來,所以對皇宮的一些事情,不甚了解,安慶帝和三公主密謀偷龍轉鳳,軟禁了雙喜,這件事情畢竟不光彩,所以知道的人。並不多,只有伺候雙喜的一些宮人,外加兩個人的心腹知道。

    這些人為了活命,當然不會把事情胡亂說出去。

    蘭草就言簡意賅的把雙喜的遭遇,給莫蕭說了。

    莫蕭是越聽臉色越黑,最後冷著臉說道:“待我去見她!”平日裡還算穩健的莫蕭。這個時候也坐不住了。

    蘭草和小荷一下子就跪下來:“公子,求你饒了我們吧,再說,你現在去見喜公主,也於事無補啊。”

    莫蕭聽了這話。緩和了一下情緒,沉著臉色說道:“罷了,你們回去吧。”

    莫蕭得到了這個消息,當下也不在皇宮中呆著了,先是去了一次喜府,見到了那些如熱鍋上螞蟻一樣的男人們。

    “什麼?你是說,雙喜被封了什麼喜公主?要嫁到北漠去?”沈墨驚聲叫道。

    莫蕭點點頭,面色上帶著隱憂。

    喜府之中的男人們,此刻都面面相覷,大家根本沒有想到,會有這種可能性。

    “不行,我們不能就這麼認了,我要去把雙喜搶回來!”泉子嚷嚷著。

    莫蕭嘆息了一聲:“請大家稍安勿躁,我去想想辦法。”

    “師兄,你能有什麼辦法。”沈冰仙憂心的問道,沈冰仙的臉上,帶著濃濃的愁色,不見了往日的那種仙氣。

    莫蕭沒有回答沈冰仙,只是對著沈冰仙說道:“再等等,成不成,我今晚都會給們回信。”說著,也吧給大家解釋,便大步出了喜府,直奔丞相府。

    莫丞相約莫四十五六歲的年紀,留著一縷青須,此刻正在書房中喝茶,見到莫蕭的那麼一瞬間,他慈愛的笑了笑:“蕭兒,你這不是去宮中,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若是其他人在這裡,一定會大吃一驚。

    只因為莫蕭拱拱手,對著莫丞相行了一個大禮,然後喚道:“爹。”

    這在朝中勢力不小的莫丞相,竟然是莫蕭的父親!

    大家都知道莫丞相無兒無女的,甚至連妻子也沒有,怕是誰也想不到,莫丞相竟然會有這麼大的一個兒子!

    莫丞相可不是一個普通人物,他的權勢雖然不小,可是很會審時度勢,能在三公主的眼皮子底下,擴張自己的勢力,卻能把握好平衡,不讓三公主對他動手,可見他的心機和謀略。

    莫蕭看著莫丞相,欲言又止。

    “蕭兒,你想說什麼?”莫丞相對自己的兒子,是有一番了解的,看神色,就知道莫蕭似乎有什麼難處。

    莫蕭堅定了一下自己的目光,然後說道:“爹,兒子……兒子想讓你搭救一個人。”

    “誰?”莫丞語氣平淡的問道。

    “上面的那位,冊封了一個公主,爹是知道的吧?”這話雖然是提問,但是語氣卻的肯定的語氣。

    莫丞相點點頭:“是有這麼一回事情。”

    雖然說安慶帝和三公主,把這件事情隱瞞了下來,可是莫丞相在朝中經營這麼多年,自然是有自己的眼線的,對皇宮中的一舉一動,都是知道的。

    “兒子相救的人,就是她。”莫蕭坦蕩的看著莫丞相說道。

    莫丞相聽到了這話,有些吃驚,不過片刻,面色也就恢復如常了,莫丞相問道:“為什麼?”

    對於自己的爹,莫蕭竟然也有些難以開口了,眼神微閃的說道:“那是我的朋友。”他實在是不知道怎麼和自己的父親,說出自己心中那隱晦的想法。

    莫丞相聽到這裡,搖頭說道:“不能救,救不了,也救不得。”

    莫蕭言語中帶著濃濃懇求的說道:“爹……”

    “她現在已經是那風口浪尖上的人,三公主想送走她,讓戚家的那小子死心,北漠的那王上想娶她,你說你要救她,可知道,要付出什麼樣的代價?”莫丞相看的出來莫蕭的焦急,苦口婆心的說道。

    三公主是什麼樣的人,她早就調查了戚寒曾經的事情,自然是知道了雙喜,她本來是想直接了結了雙喜,卻不料有了吳顯這個變數,攝於大軍壓境,三公主只好放棄了結雙喜的念頭,想著把雙喜送的遠遠的,見不到戚寒,也是一樣的。

    “如果爹不肯相幫,那兒子就只能自己去了……”莫蕭斂眉說道。

    莫丞相揚眉,語氣嚴肅的問道:“她到底是你的什麼人?”自己的兒子,雖然明面上兩個人見面不多,可是他還是很了解的,莫蕭是心善,可是也沒有善良到要為了一個朋友涉險的地步。

    莫蕭知道自己瞞不過莫丞相,遲疑了一下,只好說道:“那是兒子喜歡的女人。”莫蕭的聲音低啞,其中含著濃濃的情愫。

    莫丞相聽到這裡,嘆息了一聲:“就知道是這樣,那女子我也見過,到是一個少見的。”

    莫丞相頓了一頓,話鋒一轉:“只是蕭兒,你要知道,爹籌謀這麼多年,眼見著就要成功了,這個時候,怎麼能輕易的暴露?”

    莫蕭緊鎖眉毛:“爹,如你所說,你籌謀了多年,其實……你早都可以兵變了吧?只是臨陣……”

    莫蕭沒有說下去,莫丞相不傻,當然聽的出來莫蕭話裡面的意思,的確,他是有些老了,那些雄心壯志,如今已經漸漸的被時間磨平,年輕的他,會想著不成功則成仁,現在的他,卻是有些怕了。

    莫丞相當然不會對自己的兒子承認這些,他低語斥道:“蕭兒!”

    莫蕭見莫丞相似乎有些生氣了,連忙說道:“爹,您別生氣,我兒子出言無狀。”

    “不管你怎麼說,這個女人,我不會救!”莫丞相斬釘截鐵的說道,直接擺明了態度。

    莫蕭忽然說道:“爹,你若是不救喜兒,那我們莫家的子嗣,就要流落到北漠了……”

    莫丞相聽到這裡,胡子抖了一抖!連忙問道:“你說什麼?子嗣?你是說……”

    莫蕭不想騙自己的父親,可是他知道,這個時候,除了莫丞相能兵不血刃的把人救出來,別人,還真沒有這個本事,所以只好說了違心的話,於是只好違心的點點頭。

    饒是莫丞相平日裡都和一只老狐狸一樣,很少有什麼事情,能真正的激起他的情緒,這個時候,他也不淡定了,張了張口,半晌,才說道:“此話當真?”

    莫丞相看見了自己那一向仁孝的兒子,認真的點著頭,有些凌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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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2-8 09:44:00 |只看該作者
第四百八十二章:君要臣反

    莫丞相還是有些疑惑:“那位喜夫人我也知道,她是妻主,有好幾個夫侍,你怎麼能確定那個孩子是你的?”

    莫蕭鄭重的說道:“爹,我是醫者,她肚子裡面的孩子是誰的,我當然有數。”

    莫丞相的胡子又抖了抖,然後瞪著眼睛看著莫蕭,看那表情,是信了莫蕭的了,莫蕭向來是不說謊話的,所以這次這麼一說,莫丞相沒有半點懷疑莫蕭。

    此刻莫丞相的心中,著實是有些五味雜陳,莫家是子嗣……莫家一脈單傳,因為大業未定,再加上莫蕭也沒有碰見自己心悅的女子,莫蕭也就一直沒有娶妻,所以莫家,現在還沒有香火傳下去。

    古人很重香火和子嗣,所以當莫丞相知道了,雙喜的肚子裡面,是莫家的子嗣之後,把手中的茶杯重重的往桌子上一放,然後吹胡子瞪眼的說道:“你怎麼不早說!”

    莫蕭愣了一下,沒有想到自己平日裡看起來溫文爾雅,和一只老狐狸一樣的爹,會這樣神情激動的說話。

    莫丞相平日裡的確是波瀾不驚的樣子,喜怒不形於色,不過那都是裝給別人看的,真是性格,其實還是有些火爆的。

    莫丞相忽然說道:“那喜夫人,老夫是不想救,可是那肚子裡面的孩子,既然是我們家的,就絕對沒有讓他去北漠吃苦的道理,再說了,若是北漠的王上知道了她肚子裡有了孩子,能不能讓這個孩子活下來還兩說……”

    莫蕭聞言一喜,對著莫丞相問道:“爹,你的意思是……要出手了?”

    莫丞相捋了捋自己的胡子,點點頭。

    莫蕭連忙給自己的父親姓了一個大禮,對著莫丞相認真的說道:“爹,你這大恩大德,孩兒不知道要如何報答……”

    莫丞相不耐煩的擺擺手:“行了,行了。少廢話,你趕緊找一個隱蔽的地方,用來安頓他們母子,你記住。我想救的只有她們母子兩人,至於她那一大家子,我可不會管!”

    莫蕭眼觀鼻,鼻觀口的說道:“兒子知道了。”爹,對不起了,這不過都是權宜之計,雙喜沒有孩子,即便是有孩子,也不會是莫家的子嗣。

    他從來都是那一個沒有走進她世界的人。

    莫蕭在心中默默的給自己的父親道了歉,打定了主意。等著雙喜被救回來之後,他就像自己的父親來請罪。

    莫蕭當下回到了喜府,見了那些男人們,讓後對眾人說了有人會救雙喜的事情。

    沈子言皺了皺眉毛,問道:“莫公子。並非是我不信你,而是……我實在是放心不下雙喜,不允許她有一點閃失,我想知道,你要怎麼救雙喜?”

    莫蕭是莫丞相兒子的這件事,沒有人知道,而莫蕭雖然想要救雙喜。但是並沒有打算把這個事情說出來。

    莫丞相暗中籌謀多年,怕的就是一朝失敗,牽累家人,即便是娶親,也是暗中進行的,莫蕭的存在。更是沒有人知道。

    饒是沈子言聰明,也根本不會想到,莫蕭和莫丞相會有什麼關系,畢竟天底下同一個姓氏的人多了去了。

    莫蕭雙眸清亮認真的看著沈子言道:“子言,我不能說太多。我只能告訴你們,我不會害你們,更不會害雙喜。”

    莫蕭頓了一頓,接著說道:“你們現在必須准備一下,等著喜兒被救出來了,就趕快帶著喜兒離開這裡,不要回到京都,除非……除非這天變了。”

    莫蕭以前從來沒有對高處的那個位置向往過,所以這麼多年來一直圖謀謀反的莫丞相,明明已經准備充分,但卻沒有行動,他也沒有過半點意見。

    但是今日,他竟然開始期待莫家早日兵變了,早些的,把那無道的昏君趕下去,早些讓這天下,握在他們父子的手中,到時候……即便是他不能和她在一起,也能給她一片碧海藍天,也能在最高處,默默的守護她了。

    莫蕭這樣的想法,實在是常人難及的,要知道,若是男人們站子了權力的金字塔上,誰會願意去默默的守護一個女人?直接奪來,才是大多數人的想法吧?

    沈子言聽到莫蕭這麼說,心中微微一震,有了一種預感,漸漸的,這預感,變成了一種猜測。

    他竟然在莫蕭的身上,感受到一種氣息,這種氣息,竟然像極了他自己身上的!

    莫蕭……應該並不像表面上看起來的那麼簡單吧?根本就不只是一個普通的醫者吧?

    沈子言收回思緒,他不管莫蕭到底是什麼人,只要莫蕭能把喜兒給帶回來,那就是他們的恩人,於是沈子言給莫蕭鄭重的行了一個大禮。

    “多謝。”沈子言的的聲音中,帶著誠懇。

    莫蕭面色如常的回到:“不用。”

    這道是莫蕭說的實話了,他的確是不需要沈子言的感謝,因為,救喜兒,並非是為了沈子言,而是因為,要救的那個人,是喜兒!僅僅如此!若被困的人不是喜兒,他定不會這樣做!

    沈子言諱莫如深的看了莫蕭一眼,沒有再言語。

    接下來,眾人就收拾了一下東西,打算等著雙喜回來,就先帶雙喜離開,避一避風頭再說。

    雖然說,他們這次來京都,是為了救戚寒的,但若是,這一次連雙喜都給賠上了,那他們是萬萬不會答應的,也萬萬不會允許這種情況的發生。

    如果救戚寒和雙喜的安危,發生了衝突,那他們一定會選擇雙喜。

    這到不是眾人自私,而是他們現在和戚寒之間,實在是沒有什麼情意,來救戚寒,說白了,還不是為了雙喜?

    其實能來救情敵,這些男人們,已經很偉大了。

    不過這件事情,於情於理,都應該和戚寒說一聲,於是柳意,便去了戚府。戚寒現在並沒有去公主府,三公主最近正忙著准備雙喜嫁到北漠的事情,所以暫且的,沒有來騷擾戚寒。

    戚寒幾日沒有見到雙喜,以為雙喜惱了他了,沒有想到,卻等來了這樣一個消息。

    戚寒怒聲說道:“真是豈有此理!”

    柳意望著戚寒,憂心的說道:“可是若是我們這一走,你可如何是好啊……”

    戚寒面若寒霜,顯得整個人更加的冷峻,他沉聲說道:“君要臣反,臣不得不反!”

    柳意聽到了戚寒這麼說,心中微微一顫,吃驚的看著戚寒,他萬萬沒有想到,戚寒會說出這樣一句話來,到不是因為他對這個國家有多擁護,而是戚家,三代忠良,對朝廷,那是忠心耿耿,家訓便是忠君愛國,戚寒能說出這樣的話,就是毀掉他以前人生的全部信仰。

    戚寒回過神來,意識到柳意還在,於是望著柳意,目光銳利的仿若是寒光凜凜的劍:“柳意,你若是想攔我,那我告訴你,沒有這個可能,我只想求你,不要把我今日說的話,說出去。”

    柳意目光清澈的看著戚寒,玉珠落盤一樣的聲音響起:“我為什麼要攔你?”

    戚寒想也沒有想的答道:“我若是反,必然會卷起戰爭,到時候生靈塗炭……你素來心善,當然不希望這樣的事情發生。”

    柳意聽到了這裡,目光悠遠,仿若想起了什麼,然後眸子中,漸漸的盛滿了聖潔和慈悲,仿若是悲天憫人的神邸一般。

    只聽柳意的聲音,慢慢的響起:“我不但不會攔你,我還會支持你。”

    戚寒很是意外,語氣中帶著訝然:“這是為何?”

    柳意望著戚寒,目光中含著堅定和鼓舞:“因為你這個決定是對的,你是知道我的性子的,那你就應該能明白我現在的想法。”

    柳意停了一下,語氣有些悲切的接著說道:“皇上昏庸,奸臣當道,重賦稅,重徭役,雖然安慶國土之內,沒有戰爭,可是這些,讓百姓們過的並不幸福,你若是能舉旗,還百姓們一個乾坤朗朗的朝廷,縱然是有犧牲,用小部分人的犧牲,換取大部分人的安寧,這是值得的!”

    戚寒聽了柳意的一番話之後,心中豁然開朗,本來還因為自己要挑起戰火而沉重的心,一下子就輕松了起來,是啊,自己這麼做,也許,並不是錯……

    戚寒伸出了一只手,遞給了柳意,柳意也同樣伸出了一只手,兩人的手,緊緊的握在了一起。

    在這一刻,兩個人心是一樣的,兩個人志向也是一樣的!他們的心中裝的都是雙喜,他們的志向,都是想推翻這個昏庸的朝廷。

    且不說戚寒開始傳信給自己的父親,找戚老將軍的舊部。

    安慶朝要和北漠聯姻的消息,此刻已經傳遍整個京都了,大家都很好奇,要嫁過去的那個喜公主,到底是誰?

    這一日,雙喜又一次讓人喂了那能讓人四肢無力的藥,只不過這次的劑量,明顯少了很多,雙喜的身子雖然虛弱,可是卻已經能站了起來。

    不過雙喜並沒有因為這個而喜悅,因為她知道,她一直不想發生,也不願意面對的那一天,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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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2-8 09:44:11 |只看該作者
第四百八十三章:天降神兵

    莫丞相是一個老奸巨猾的,縱使打算來救雙喜,可是為了保證雙喜的安全,不,他想保證的是雙喜肚子裡面的孩子的安全,所以會直接逼宮奪人。

    他要先把雙喜安頓到安全的地方,然後再准備大業。

    雙喜這個時候,還不知道,已經有人准備開始救她了,她神色懨懨的,任那些宮女給自己穿上華麗的紅色宮衣。

    她不是沒有想過玉石俱焚,可是她實在是做不到,倒不是她貪生怕死,而是有的時候,死了,就代表怯弱了,失敗了,死了就代表一切都沒有了。

    活著,才有希望,有變數,興許,上天會給自己一個機會,讓自己還能和自己愛的人們在一起。

    再者,若是她死了,怕是他們也不會獨活下去!

    這便是雙喜還堅忍的活著的原因,她絕對不能就這樣認輸了,而且即便是要死,她也不能讓那個害的自己與愛人分離的吳顯在世上逍遙!

    可是這樣的,混混噩噩的的,被人擺布的活著,雙喜的心中,著實是充滿了焦急和無奈。

    她無時無刻不在幻想著,他們中的一個,會突然出現在她的面前,對她說:我帶你走……

    可是雙喜也知道,安慶帝和那個老妖婆,肯定早就開始防範著自己會逃走了,這個時候,他們怕是已經被控制住了……

    雙喜想的沒有錯,這個時候,他們雖然沒有被控制,可是喜府的外面,無時無刻沒有人盯著,泉子早就發現了這一點,所以不大敢輕舉妄動。

    便是莫蕭,也不敢頻繁出入喜府,還是沈冰仙裝病。莫蕭才打著玉寧公主的旗號,來看了兩回,畢竟沈冰仙的身子不好,是人盡皆知的事情。現如今沈冰仙的妻子去世了,他病倒,也是在情理之中的事情。

    “婉嬪娘娘到!”伴隨著太監那難聽的通報聲,在雙喜的屋子中,幫雙喜整理衣服的宮女,全部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然後把目光看向了門口。

    伴隨著環佩相撞的叮咚聲,外面緩步走來了一位身著華服的女子,女子面若桃李,生的很是貌美。

    “參見婉嬪娘娘。”惠姑姑帶著眾位宮女。一起跪了下去。

    婉嬪慢聲開口了:“免禮。”她的聲音,帶著一絲沙啞,不過這沙啞,卻不是那種難聽的沙啞,而是輕輕柔柔的。聽了會讓人感覺到一絲媚意,若是給男子聽了,怕是會心裡直癢癢吧。

    婉嬪抬眼看了雙喜,然後又把目光落在惠姑姑的身上:“這就是喜公主?”

    “正是。”惠姑姑好像很怕這位婉嬪,回答的時候,甚是恭敬有禮,頭都快伏低到地下了。擺出了一種我是奴婢的姿態。

    對著雙喜的時候,她可沒有這個覺悟,雖然說表面上恭敬有禮,可是任誰都看的出來,她對雙喜的不屑,甚至隱隱的欺辱。

    其實到也不是惠姑姑真的怎麼厭惡了雙喜。實在是她這個人,有些勢力,玉寧公主特意吩咐她,讓她好生的“招待”雙喜。

    她不敢真的對雙喜不好,可是又不能扶了玉寧的面子。只好對雙喜不冷不熱的,外加偶爾給雙喜穿上任雙喜如何也說不清楚,挑不出大大毛病的小鞋。

    要知道,喜公主雖然也是公主,可到底是一個民女,和皇上沒有什麼血緣關系,再說了,以後喜公主是要嫁出去的,北漠關山路遠的,她以後即便是有心想報復自己,也是沒有法子的。

    但是玉寧公主,卻是一直會是她的主子,即便是玉寧以後嫁人了,但是要是想回皇宮來找她的麻煩,那也是易如反掌。

    惠姑姑這樣的人,最是吃軟怕硬。

    比如現在她對這位婉嬪,這種恭敬勁,看著讓人作嘔。

    婉嬪眸子回轉,然後擺擺手,對著惠姑姑說道:“你們下去吧。”

    惠姑姑聽到了這個,微微一怔,連忙回到:“婉嬪娘娘,一會大典就要開始了,我們還要給喜公主梳妝打扮,若是晚了,怕是來不及了。”

    這個時候,婉嬪身後的一個宮女,上前一步,大聲斥責道:“你算是一個什麼東西,婉嬪娘娘吩咐了你怎麼做,你怎麼做就是,現在竟然趕來置喙主子的事情了!”

    這個宮女接著又說道:“再說,我是誰,你不會不知道吧?”

    惠姑姑被這樣一個小宮女斥責,心中雖然很是憤怒,但是表面上不敢有半點不滿,誰讓人家有一個正得聖寵的主子呢?她當真是得罪不起啊。

    惠姑姑連忙回答到:“您是流火姑娘。”

    “既然知道我是誰,那你就應該知道,便是聖上都誇過我的一手妝容畫的好,既然是這樣,那這裡就沒有你什麼事情了!”那位叫流火的宮女,揚聲說道。

    惠姑姑想起三公主特意吩咐過了,不許別人單獨接近雙喜,這個時候有些遲疑,有些進退兩難了。

    三公主是得罪不起,可是這一位,也不是一個省油的燈啊。

    婉嬪娘娘這時候慢條斯理的開口了:“本宮就是尋思著,皇宮中別的妃子都有子嗣,早晚都能看見自己的兒女成親,再聯想到本宮自己,孑然一身,有些孤寂罷了,恰巧聽說皇上封了一位公主,這位公主也是一個苦命的,即將要遠嫁,也沒有娘親來送行,於是就想以母子之禮,來給她送嫁罷了。”

    婉嬪娘娘說著說著,就開始掉眼淚,拿出絲帕,輕輕的在眼角處,擦拭眼淚,她一邊擦淚,一邊繼續說道:“一來是不能讓我安慶的公主嫁過去了,讓人覺得她是一個不得寵的,過去受氣,失我安慶國體,二來……也算是圓了我心中的一個念想。”

    惠姑姑為難的開口:“這……”

    流火一下打斷了惠姑姑的話:“我說惠姑姑,你別拿著雞毛當令箭了,我家婉嬪娘娘即便是親口和皇上說這件事情,皇上也會答應的,你現在在這裡阻攔,是不是想讓我安慶的公主去北漠丟臉?”

    惠姑姑最後還是堅持了一下,咬牙說道:“娘娘,難道就不能當著我的面,行那母子之禮嗎?”

    流火一聽,怒斥道:“你算是一個什麼東西,有什麼資格在這裡?趕快滾,不然我家娘娘要了你的狗命!”

    惠姑姑小心翼翼的看了婉嬪一眼,只見婉嬪站在那裡,面色哀戚,但是很明顯,她是聽到了流火的話,但她卻沒有阻止流火,這說明了……婉嬪娘娘是默許了流火所說。

    惠姑姑想到這裡,心中一激靈,連忙對著身後的幾個宮女說道:“我們先走。”這位女煞星她實在是得罪不起啊,若是三公主問起,就把一且都推到婉嬪的身上,興許,自己還能有一線生機。

    等著幾個宮女都走了,屋子裡面,只剩下了雙喜,婉嬪,和那個叫做流火的丫鬟。

    流火把門給關了上。

    雙喜望著眼前的這個貴氣異常的女子,心中猜測著,她這次強勢而來,為的是什麼?如果說,想行什麼母子之禮,送自己出嫁,雙喜是不信的,這女子看起來還不到三十,怎麼會想認自己來當女兒?

    不過不管怎麼說,剛剛婉嬪都教訓了那個惠姑姑,這讓雙喜的心中,著實是出了一口惡氣,於是雙喜就艱難的從床邊站起來,對著婉嬪說道:“婉嬪娘娘,喜兒給你請安了。”

    婉嬪連忙上前一步,扶住了雙喜:“好孩子,你快點坐下。”

    這時候,婉嬪的語氣很是溫柔和焦急,好像是真的關心雙喜一樣。

    這讓雙喜的心中有了一些防備,要知道,天下沒有那種剛剛見面,就會毫無理由的對你好,除非是有利可圖。

    雙喜不安的坐下了,問道:“娘娘……你這是……”

    婉嬪壓低了聲音,對著雙喜說道:“好孩子,你先別問那麼多,我就和問你一句,你想不想離開皇宮?”

    雙喜聽到了這裡,雙眸一亮,這位婉嬪娘娘,到底是什麼意思啊,什麼叫離不離開皇宮?難道是……想來幫自己的?雙喜連忙點頭。

    “那你就聽我的,我這就想法子讓你離開皇宮。”婉嬪連忙說道。

    確定了這個婉嬪是想來幫自己的,個雙喜又有些遲疑了,這位婉嬪娘娘和自己非親非故的,為什麼會這麼突然想來榜自己?

    雙喜遲疑的問道:“為什麼?”

    婉嬪低聲道:“有人讓我來救你。”

    “誰?”雙喜心中一喜,難道是他們想到了法子?然後求了這位婉嬪娘娘?

    婉嬪搖搖頭:“我現在還不能告訴你,不過你早晚都會知道。”婉嬪當然不會隨隨便便的把莫丞相說出來,萬一到時候事情敗露,她自己到是可以自我了斷,但是對這位喜夫人,她可不是那麼放心。

    流火這個時候低聲說道:“娘娘,時間要來不及了,而且外面好像有人偷聽。”

    婉嬪連忙揚聲說道:“喜兒啊,我剛剛說的話,你都聽見了吧?嫁出去了,也別以為自己是沒有娘家的人,在北漠受了氣,就給我寫信,我會找聖上給你撐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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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八十四章:逃離皇宮

    雙喜暫時壓下心中的疑惑,應和著說道:“謝謝婉嬪娘娘。”

    婉嬪給流火使了一個眼色,流火會意,就開始來幫雙喜脫衣服。

    雙喜愣住了,這是要做什麼?

    流火壓低了聲音說道:“娘娘進來的時候,只帶了一個人,走的時候,自然也只能帶一個人。”

    雙喜看著流火,輕聲說道:“你是要替我留在這裡?”

    流火點點頭,聲音雖然低,可是那火爆的語氣卻沒有什麼改變:“別婆婆媽媽的了,時間就要來不及了。”說著流火就扯下了雙喜的外袍。

    流火的動作很是利落,沒一會兒,就和雙喜把衣服給換了,然後又給雙喜綰了一個和自己一樣的發型。

    她穿上衣服,扯過了一旁的紅蓋頭,蓋在了自己的頭上。

    雙喜有些憂心,這個樣子,真的不會被認出來了嗎?

    流火此刻開口了:“婉嬪娘娘,多謝你對喜兒的照顧……”

    雙喜聽楞了,這分明就是……分明就是她的聲音啊!

    婉嬪示意雙喜不要說話,然後哀哀凄凄的說道:“我給你蓋上這紅蓋頭,不見了夫君,不要掀開,不然不吉利……”

    這個時候,流火用又自己本來的聲音說道:“娘娘,娘娘,你怎麼了?”

    婉嬪娘娘一把拉住雙喜,然後說道:“流火,我……我怕是犯了舊疾了,你扶我回去……”

    雙喜憂心的看了一眼坐在那裝作是自己的流火,有些擔心,若是事情敗露了,這位流火姑娘,會是什麼樣的結局?不過這個時候,雙喜已經來不及思考了。

    因為惠姑姑已經帶人進來了。

    明面上看起來是雙喜扶著婉嬪娘娘,但是暗中,這位婉嬪娘娘卻是扶著身子有些無力的雙喜。

    “娘娘。你這是怎麼了?”惠姑姑連忙問道。

    婉嬪娘娘的面色有些蒼白,臉上帶著了哀戚之色,她哀婉的說道:“本宮……本宮不過是有些心傷罷了,這就回了。”

    說著就暗中拉扯著低著頭的雙喜。往外走去。

    惠姑姑根本不怎麼敢直視這位得寵的妃子,只好低著頭,恭送兩個人離開。

    婉嬪娘娘匆匆忙忙的把雙喜帶進了自己的宮殿,這才放開了雙喜。

    “現在安全了。”婉嬪娘娘長松一口氣說道。

    雙喜給婉嬪行了一個大禮,對著婉嬪說道:“多謝娘娘相救……”雖然不知道這位婉嬪是受誰所托,為的又是什麼,可是現在能免的了去北漠,已經是大恩了。

    只是……

    雙喜帶著憂慮問道:“娘娘,那流火姑娘怎麼辦?”

    “她自有脫身之法。”婉嬪安慰著雙喜。

    “娘娘,大恩大德。我不知道要怎樣才能回報……”雙喜誠懇的說道,婉嬪娘娘來救自己,也是冒了很大的風險吧?

    婉嬪娘娘不以為意的說道:“我都說了,我這麼做,和你沒有什麼關系。我只是聽命行事而已,你若是真的有心感謝,那就感謝那個讓我救你出來的人吧。”

    婉嬪說完這些,又接著說道:“我這就送你出宮。”

    皇宮的一個角門之處,停了一輛不起眼的馬車。

    身著太監服的雙喜,拿著外出采買的令牌,小心翼翼的從這裡走了出來。按照婉嬪娘娘的吩咐,直接走向了這輛馬車。

    車夫看見了雙喜,低聲說道:“快點上車,公子在車上等著你。”

    她掀開車簾子的時候,有些忐忑,她猜測著。裡面的人,到底是誰?是誰會這麼大費周章的把自己救出來?

    雙喜剛剛掀開車簾子,要往裡面走,那車夫卻是一揚馬鞭,馬車震動了一下。雙喜一個踉蹌,跌了進去。

    迎接她的並不是冰冷的車壁,而是一個溫暖的,帶著藥草香味的懷抱。

    雙喜的心中微微一震,通過這熟悉的懷抱和熟悉的味道,她已經猜到了,來的人是誰了?

    她連忙抬頭,果不其然,那擁著她的人,正是一身灰袍的莫蕭,此刻他正直直的看著她,目光中,帶著明顯的疼惜。

    雙喜看見了熟悉的人,心中忽然湧起了一種難言的感傷,她再也堅持不住,雙眸開始忍不住的落淚,這些日子,在皇宮之中,她過的是那般的絕望,她生怕自己真的就要被嫁到北漠,然後被吳顯禁錮一輩子。

    莫蕭見雙喜哭了,一下子慌了神,伸出手給來給雙喜擦淚:“喜兒,你怎麼了?莫哭。”

    莫蕭的手在擦淚的時候碰到了雙喜的臉頰,雙喜那溫熱的淚,仿若是燙到了他一樣,讓他慌忙的又把手給拿開了,他現在算什麼?他是沈冰仙的師兄,是她信任的兄長,朋友,怎麼能做出這樣超越禮數的事情?

    莫蕭看了看自己懷中的雙喜,心中有些艱難,理智告訴他,應該把雙喜推開,但是情感上,讓他又忍不住的想把雙喜擁在懷裡。

    雙喜此刻也回過神來,動了動,讓自己從莫蕭的懷中移身出來。

    莫蕭感受到懷中的空落,有些悵然若失,喜兒……她終是不屬於他啊,他多麼希望,能站在她的身邊?

    雙喜有些尷尬的看著莫蕭,絞著手指說道:“莫大哥,對不起,我剛剛失禮了。”

    “無妨。”莫蕭語氣如常的說道,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的心中,是有多麼的憐惜這個小女人。

    雙喜開口說道:“莫大哥,是你讓婉嬪娘娘救了我吧,謝謝你。”

    雙喜的語氣中,帶著濃濃的謝意,不過這樣的謝意,並沒有讓莫蕭的心裡覺得好受,反而是讓他的心中,多了幾分苦澀,喜兒啊喜兒啊,你可知道,我需要的從來都不是你的謝意……

    莫蕭忍不住的在心中問道:“喜兒,若是那些男人救了你,你會說謝嗎?”

    他沒有問出聲音來,他自己給了自己答案,這個答案,讓他的心中,又苦又澀,說謝……就是說明,他始終是一個外人。

    莫蕭這個時候,有一種衝動,想告訴雙喜,他和他們是一樣的,對她好,求的從來都不是一個“謝”字,他要的,是她的情,她的心啊!

    雙喜敏感的察覺到了莫蕭的異常,她抬頭看著莫蕭。

    眼前的莫蕭,談不上多麼俊朗,沒有蘇玉的貴氣,沒有沈冰仙的仙氣,沒有沈子言的溫沉,沒有沈硯的冷然……和那些男人們比起來,他可以說是不出眾的。

    但是卻給人一種舒服的感覺,就仿若是一杯溫水,喝起來沒有什麼滋味,但卻一定喝起來最舒心的。

    雙喜搖搖頭,止住了自己心中的胡思亂想,她開口問道:“莫大哥,你知道,子言他們現在如何了嗎?”

    雙喜的這句話,然莫蕭回過神來,他斂眉,散去自己心中剛剛的那種衝動,對著雙喜說道:“他們現在很好,我這就帶你去見他們。”

    雙喜感激的看著莫蕭,又對莫蕭說了一次謝謝,她是真心感謝莫蕭,感謝他給過自己的那些幫助,這次的事情,看起來雖然很是簡單,可是其中的凶險,雙喜不是不知道。

    若是以後事情敗露,安慶帝查起來,莫蕭一定會首當其衝。

    仔細想一想,莫蕭不只幫了她這一次,他總是出現在自己最無助的時候,給予自己溫暖和幫助,雙喜永遠不會忘記,那個時候,她酒後失身給蘇玉,逃離蘇府的時候,那種倉皇和無助,那時候,也是莫蕭,伸出了溫暖的手,給了她溫暖。

    雙喜知道,自己說一百次一千次的謝謝,都無法報答這恩情,但是這感激的話,她卻一定要對他說。

    雙喜沒有想到,自己的這一句謝謝,非帶沒有起到那感激的效果,反而是讓莫蕭的心中,如同刀割。

    莫蕭緩和了一下自己的情緒,毫無語氣的開口說道:“以後別說謝謝。”

    感覺到莫蕭有些不開心了,雙喜有些不解了,她哪一句話得罪了莫蕭?

    雙喜感覺到,馬車七拐八拐的許久,終於停下了。

    馬車一停下,雙喜就聽見了一個雀躍的聲音:“喜兒,是喜兒回來了嗎?”

    這個聲音,很明顯是沈墨的。

    雙喜聽到了沈墨的聲音,鼻子一酸,說道:“我回來了。”

    莫蕭攙扶著雙喜下了馬車。

    馬車已經駛進了一處院子,所以也不擔心雙喜的給別人瞧見。

    雙喜一下馬車,就瞧見了一臉興奮的沈墨,不過數日不見,以前陽光開朗的沈墨,明顯憔悴了許多,下巴上,生了些許的青須,眼眸處,帶著青黑色,明顯是沒有休息好。

    雙喜看的一陣心疼,啞聲開口喚道:“沈墨。”

    沈墨上前一步,一把擁住了雙喜,少年的他,有些哽咽了,雖然大哥說過,男兒有淚不輕彈,但是這一刻,他是真的想流淚,他多怕,再也見不到喜兒?喜兒能回來,真好……真好。

    莫蕭站在一旁,看著相擁的沈墨和雙喜,心中有些不是滋味,微微的別開了目光。

    良久,雙喜和沈墨都從久別重逢的驚喜之中回過神來,雙喜這才開口問道:“子言他們呢?”

    沈墨連忙說道:“大哥他們應該還沒有甩開跟蹤者,一會兒應該就能過來會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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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八十五章:謊言

    雙喜得了沈墨的這話,暫且的將心安了下來,她真怕因為自己失蹤,沈子言他們做出一些傻事。

    莫蕭望著沈墨說道:“我便把喜兒交給你了,我還有事情,就先走了。”

    沈墨雖然年紀小了一些,看起來天真單純了一些,可是也不傻啊,他已經隱隱的猜測到莫蕭的心意了,沈墨做不到沈子言那本寬厚,所以他沒有開口挑明這件事。

    如此,沈墨就覺得自己有些欠了莫蕭的了,畢竟把喜兒從皇宮之中帶出來,這簡直就是虎口奪肉啊,定是凶險的很。

    沈墨拱拱手,面色莊重的給莫蕭行了一個禮:“莫大哥,今日的恩情,不沈墨記住了,他日定當厚報。”

    莫蕭溫笑著:“不用多謝,你好好照顧喜兒便是了。”

    在一旁的默不作聲的雙喜,聽到了莫蕭這句暗示意味很明顯的話,心中一驚,她有了一個念頭,莫蕭該不會真的對自己……對自己……

    雙喜一邊想著,一邊觀察著莫蕭,只見莫蕭的面色如常,沒有一點異樣。

    雙喜慢慢的放下自己的心,告訴自己,應該是自己想多了。

    她的心中,又忍不住的有些羞惱,雙喜啊雙喜,你如今也太自戀了些吧,莫蕭這個人,只是太善良太熱心了,換做是另一個人,他也會這麼做的。

    雙喜的心中,一遍又一遍的這樣說著,終於讓自己躁動的心,慢慢的安定了下來。

    且說皇宮之中,流火假扮雙喜,留在了屋子裡面。

    惠姑姑等著婉嬪娘娘離開,便把視線落在了雙喜的身上,惠姑姑含笑說道:“喜公主,讓奴婢瞧瞧你的妝容吧。”說著就要伸手去掀雙喜的蓋頭。

    流火模仿著雙喜的聲音,冷聲說道:“放肆!”

    惠姑姑著實是被嚇了一跳。

    只聽流火又道:“這蓋頭是婉嬪娘娘親自蓋上的。若是掀開,也只能是北漠的王上掀開,你算個什麼東西!”

    雙喜平日裡對惠姑姑雖然冷言冷語的,但是從來沒有這麼嚴厲過。流火剛剛的那一番話,著實是讓惠姑姑震驚了,不過惠姑姑卻不疑有他,自己給假雙喜找了理由。

    在惠姑姑看來,以前雙喜不這麼鋒芒畢露,原因是因為沒有人可以仰仗,今日婉嬪娘娘擺明了姿態,站在她這一方,所以雙喜才忽然硬氣了起來。

    不管怎麼說,有了婉嬪娘娘。這喜公主她也是惹不起的了,只能祈求趕快把她送出去,省著她夾在玉寧公主,三公主,還有婉嬪娘娘中間為難。

    要知道。這三位,那發起火來,都是要人命的主啊。

    惠姑姑只好作罷,開始安心的等待大典,舉行過大典之後,她這差事,也算是完成了。想到這裡,惠姑姑有些舒心了。

    吳顯把頭發也給束了起來,用玉釵固定了後面,他是發絲不似安慶朝人那麼柔順,反而有著一些彎度,散落在身後。讓他整個人,不由的帶上了一分不羈。

    今日他扮演的是北漠的使臣,要代替北漠王來參加這次聯姻大殿,其實吳顯更想用本來的身份在安慶朝風風光光的迎娶雙喜,給那些男人們看看。他吳顯,並不比他們任何一個人差。

    雖然時候暴露身份帶來的後果,他並不害怕,他知道安慶朝那些人,即便是真的知道了他是北漠的王上,現如今在大軍壓境的情況下,也不會輕舉妄動,只是這樣……不知道會不會有變數。

    吳顯以前從來不害怕變數,他更希望自己的生命裡,多一些無法預料的變數,這樣才能充滿激情和挑戰,但是這一次,為了雙喜,他不求轟轟烈烈,只求能安穩的把雙喜帶回去。

    這一次,他不允許有一點不安定的因素。

    大殿在皇宮正門處的禮台舉行,安慶帝和三公主並肩在最上面,通過這站位,也能看的出來,占位三公主,在安慶朝中的地位,簡直是可以和安慶帝屏風秋色,那是執掌半壁江山的人物啊。

    禮官揚聲說道:“吉時到!”

    惠姑姑便攙扶著“雙喜”緩步走來。

    站在禮台一側的吳顯,看到了一身紅袍的“雙喜”,眸子微微一閃,上一次,讓這個該死的女人逃出來了,這一次,他絕對不允許這種情況再發生。

    一想到雙喜回到安慶朝之後,成了所謂的妻主,接二連三的娶夫侍,吳顯這心中就火大的很。

    吳顯握緊了拳頭,心中暗道:“女人,這一次,你別想逃走!你這一輩子,只能有我一個人!”

    吳顯止住思緒,不讓自己去想那不好的回憶,往後想了想,從今後以,大典一成,他就立即動身反回北漠,到時候她就是他王妃,興許以後還會生幾個小巫弦來……

    想著想著,吳顯的臉上,就掛起了微笑。

    禮官又開始唱著念叨:“我安慶朝喜公主,賢良淑德,蕙質蘭心……”

    直到禮官宣布禮成,流火都沒有開口,原因無他,而是早在前來行禮的路上,就有人點了她的啞穴,讓她不能言語。

    畢竟安慶帝也知道,雙喜不願意嫁過去,如是當著文武百官,雙喜說出了什麼,簡直就是打安慶帝的臉啊。

    一個皇帝,要用一個臣子的妻子,來換取國家的安靜,簡直是窩囊至極!

    還有流火頭上的紅蓋頭,也沒有人要求揭開。

    按理說,公主遠嫁,都是要露臉的,哪裡有現在這樣的?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一個公主,不知道樣貌,不開口的……但是安慶帝為了隱藏這遠嫁之人,是新科狀元的娘子的事實,特意說了什麼按照舊禮……

    其實安慶帝這麼隱瞞,聰明的人,已經隱隱的知道這裡面有貓膩了,也知道了這蓋頭下面的人是誰,安慶帝這麼做,無異於掩耳盜鈴,但是這個時候,誰有膽子說出來?

    整個大典的過程中,除了禮官的聲音,眾臣都是眼觀鼻鼻觀口,沒有發出一點聲音,肅穆的可怕。

    直到最後,三公主輕笑一聲說道:“喜公主為了兩朝安寧,遠嫁北漠,實屬奇女子!希望喜公主此行能讓兩國永結秦晉之好……”

    說到這裡,三公主停了一下,已有所知的說道:“同時也希望喜公主,能念著安慶朝故人,不要……”三公主說著說著,就笑了起來,笑罷,又說道:“喜公主是明事理之人,定不會拿著你在意的國家,在意的人……做賭注。”

    三公主這話說的模棱兩可,不明不白的,一般人都聽不懂這是什麼意思。

    若是雙喜在,卻一定是能聽懂的,三公主這是在告誡雙喜,被以為去了北漠,得了北漠王上的喜歡,就可以煽動北漠王上進攻安慶了,雙喜愛的人,在意的人,統統都捏在她的手裡!

    可惜,三公主還不知道,自己這一番口舌,都是白費了,這紅蓋頭之下的人,早都不是雙喜了。

    雙喜早已經親蠶脫殼,離開這裡了。

    禮罷,吳顯就親自上前,扶住了雙喜。

    周圍的大臣們,都皺了皺眉毛,心中譴責著這北漠的使臣,有些孟浪和輕浮,在安慶朝,哪裡有臣子動手攙扶皇妃的事情啊。

    不過大家一想到吳顯是從北漠而來,也就釋然了,北漠在大多數人的心中,都是蠻夷之地,未開化之地。

    假的雙喜,就這樣,被扶上了轎子,然後出了皇宮,浩浩蕩蕩的,往城外而去。

    吳顯上了雙喜所在的轎子,見雙喜不說話,嘆息一聲,在雙喜的後背上輕敲一下,給雙喜解開了啞穴。

    “女人,你莫要怪我……你不是說,你喜歡北漠的草原嗎?那我就帶你去看北漠的草原。”吳顯真誠的說道。

    流火用本來的聲音,瑟瑟發抖的說道:“這是哪?放我走好不好?”

    吳顯聽到了這個聲音,心中一沉,一把掀開了流火的紅蓋頭,當看到流火的樣貌的時候,他的臉一下子就黑了,一把捏住流火的脖子,質問道:“她在哪裡?”

    流火艱難的喘著氣,開不了口。

    吳顯此刻微微一怔,回過神來,松開自己的手,冷著臉說道:“到底是怎麼回事情?”

    流火一下子就哭了起來,哽咽著說道:“大人,大人,真的不關我的事情,你放過我吧。”

    北漠的男人,素來不欺辱柔弱女子,看到流火哭了,吳顯壓抑了一下自己的情緒,雖然如此,但是他的語氣,還是帶著隱怒:“你不是雙喜,那雙喜呢?”

    流火一邊哽咽著一邊說道:“大人,真的不關我的事情,喜……喜公主自殺了……”

    吳顯的臉色一下就黑了,怒聲斥責道:“你說什麼?”

    吳顯的雙手握拳,不時的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

    流火的表面上很是害怕,這次到不是她裝出來的了,而是真的害怕,雖然說丞相大人已經交代了該怎麼辦,可是萬一……萬一這位北漠的王上,不給自己解釋的機會,直接要了自己的命怎麼辦?

    流火斂眉,讓自己的盡量平復心情,繼續編織著莫丞相早就交代好的謊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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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八十六章:風起雲湧

   “喜公主,早……早就被皇上給逼死了。”流火顫抖著說道。

    吳顯面若寒霜的看著流火,一雙眸子,似乎能把人凍死。

    流火咬咬牙,繼續說道:“真的不關我的事情,我只不過是喜公主救下的一個小宮女而已,我……也不想假冒喜公主,可是我沒有法子,他們點了我的穴道,給我吃了迷藥……”

    吳顯不想聽流火的是怎麼假冒雙喜的,他聽到了雙喜死了的消息,很是震驚,在那麼一瞬間,吳顯覺得自己的世界開始坍塌,陷入永無止境的黑暗之中。

    不過也就是那麼一瞬間,吳顯就回過神來。

    這件事情,一定有蹊蹺,雙喜絕對不可能死了……

    吳顯語氣森然的問道:“你最好給我說清楚了,喜兒到底怎麼了?不然……我要了你的小命!”

    流火瑟縮了一下,對著吳顯小心翼翼的說道:“皇上逼著喜公主和他……和他……”流火說道這裡,便不言語了。

    剩下的事情,吳顯不傻,當然能猜得到。

    當然,吳顯也沒有那麼容易的相信流火的話,他冷聲問道:“既然如此,安慶帝為什麼不推脫了這次和親?你來冒充,不是早晚都會被發現嗎?”

    流火低語道:“我不敢說。”

    吳顯英眉一掃,眉宇之間,帶著迫人的壓力。

    流火好像是怕了,這才細聲細語的說道:“聽說……聽說……這是緩兵之計……我只是一個宮女,知道的事情不多,只是隱隱的知道……好像好像……要派兵抵御北漠……”

    吳顯聽到這裡,徹徹底底的憤怒了,他望著流火,開始相信,流火是被安慶朝的人,刻意的安排來冒充雙喜的。畢竟,這個假的公主,肯定是糊弄不過安慶朝的人的……

    吳顯不知道,流火可以模仿別人的聲音。便是這個蒙混過關的。

    吳顯望著流火,其中帶著毫不掩飾的怒火,那樣子,仿若是要把流火撕碎了一樣。

    流火這個時候哽咽了起來:“喜公主死了,我也很難過,我雖然是一個宮女,可是喜公主卻把我當朋友……”流火的言語中,仿若是不經意的提醒吳顯,告訴吳顯她和雙喜的關系很好。

    吳顯聽到雙喜的名字,心中一軟。看著流火,長嘆一聲:“走吧。”

    流火微微一怔,本以為她還要大費一番口舌,甚至還需要周旋一番才能脫身,卻沒有想到。就這麼寥寥數語,便讓吳顯放了她!

    要知道,這可是北漠的王上啊!

    流火為什麼會知道吳顯的真實身份?那當然是莫丞相告訴的,莫丞相那就是一只老奸巨猾的狐狸,在決定要救雙喜的時候,就從莫蕭那,把前因後果了解了一個清楚。

    心中便起了利用吳顯的心思……

    果不其然。吳顯得知了雙喜的事情,心中一冷,不過他也沒有傻到當下就出兵攻打安慶,他還需要確認這個消息的准確性。

    吳顯吩咐道:“巫力,派人跟著她!”

    吩咐完這個,吳顯冷聲道:“讓大家繼續往北漠行進。順便飛鷹傳書,若是安慶朝的有異動,就毫不猶豫的出兵!你和我,帶著幾個人留下來。”

    隨著吳顯一聲令下,整個京都都陷入了一種極其緊張的氣氛。

    莫丞相之所以會讓流火傳達出這樣一個訊息。那當然是有准備的,在此之前,他已經假傳聖旨,給雁月城戍邊的兵士了,告訴他們,北漠的大軍是來進攻的,讓大家盡快出擊。

    這戰爭,可謂是一觸即發。

    可以說,莫丞相是一番好算計啊,他雖然出手救了雙喜,可是也在一定程度上利用了這件事情,來挑起兩國爭端。

    現在莫丞相只等著那麼一個時機了,打算揭竿而反。

    莫丞相這裡是圖謀多年,戚寒那裡卻是被逼造反,他得知了雙喜這昏庸的朝廷脅迫的事情,比自己被脅迫,還要憤慨,當下就義正言辭的寫信給自己的父親戚將軍。

    戚將軍看完了信之後,怒聲說道:“好一個安慶帝,好一個三公主,老夫都隱退了,竟然還要對我的兒子和兒媳下手!”在戚將軍的心中,不管這個兒媳婦是什麼樣的人,她既然已經和戚寒拜過堂,那就是他們戚家的人,即便是以後有什麼變數,那也是他們戚家內部的事情,他們戚寒的人,是萬萬不允許被別人欺負的。

    戚將軍以前也是愚忠,這次戚寒把雙喜對他說的話,全部都對戚老將軍說了,戚老將軍如醍醐灌頂,一下子就明白過來了。

    當下就派人把戚家的令牌,給了戚寒,以供戚寒調兵。

    他雖然表面上看起來沒有什麼實權了,但是要知道,軍人是最重情義的,戚老將軍的舊部,現在也是唯馬首是瞻啊。

    安慶朝現在處於了一種岌岌可危的狀態,內憂外患,實在是可憐可悲。

    雙喜和沈墨被安頓在了京都之中的一個小院子之中,等著和大家會和。

    卻不知道,吳顯等人,正在京都之中尋找著雙喜。

    饒是流火說的那般真誠,吳顯也沒有完全相信雙喜真的去了,他開始跟走沈子言等人,他相信,只要下功夫,跟住了他們,就一定能尋到雙喜!

    又過了兩日,邊關處,傳來了安慶朝偷襲北漠,北漠奮起反抗的消息。

    接著,便是十萬大軍壓境。

    莫丞相終於是揭竿而反!

    三公主聚集了自己全部的黨羽,開始大肆屠殺和莫丞相有關系的人,清理叛黨。

    京都之中,人心惶惶,時不時的就會有無辜百姓,被三公主的黨羽誤殺。

    聽著外面傳來的喧囂聲,雙喜的心忍不住的提了起來,足足兩日了,她藏身在這裡,根本沒有見到沈子言等人,聽說莫丞相開始謀反了,京都成為戰場,雙方開始廝殺,雙喜的心更是不安。

    沈墨安慰著:“喜兒,你放心,大家一定不會有事情的……”

    忽然間,沈墨對著門外怒聲喝道:“什麼人?”

    門外傳來了一聲隱怒的聲音:“你果然沒有死!”

    接著,雙喜就感覺自己被一個炙熱的懷抱給禁錮住了。

    她……忍不住的顫抖了一下,因為這個不速之客,不是別人,正是吳顯!

    此刻正是晚上,屋中燃著燭火,燭火因為屋子裡面忽然進來了冷氣,明明暗暗的, 讓屋子之中,多了一種凝重。

    沈墨見來人抱住了雙喜,這個人還是他不認識的,當下怒聲怒聲說道:“放開雙喜!”說著就往前走去,想要推開吳顯。

    但吳顯是什麼人?沈墨這個書生,怎麼會是吳顯的對手?

    “啪!”伴隨著一聲巨響,吳顯毫不猶豫的揮掌把沈墨打開。

    雙喜當下大叫一聲:“沈墨!”言語之中是濃濃的關心,她奮力掙扎著,想掙脫開吳顯的束縛,去看看沈墨,但是吳顯的手臂,仿若是鋼鐵一樣,任她用多大的力氣,就是無法撼動。

    “咳……”沈墨掙扎的從地上起來,口中卻是忍不住的吐出了一口鮮血,看的雙喜心中一揪。

    雙喜痛聲嚷道:“吳顯,你這個卑劣的小人,你放開我啊!”嚷到最後,雙喜的聲音之中,已經帶著了一絲嘶啞。

    吳顯看著雙喜那麼關心沈墨,臉色一冷,冷聲說道:“你又一次逃走,難道就是為了和這個小子私會?”

    雙喜側頭看著吳顯,目光仿若是看怪物一樣,心中滿是絕望和冷情,她始終不明白,吳顯為什麼會對自己這麼執著?若是說他喜歡自己?對不起,她還真沒有感覺到。

    他一次又一次的霸道的掠奪自己,想毀掉自己的生活,現在竟然來來指責自己為什麼逃走!

    沈墨這時候晃晃悠悠的站起身來,聲音堅定的說道:“你放開雙喜……不然……不然別怪我不客氣!”

    吳顯望著沈墨,雙眸之中帶著濃濃的嘲諷:“小子,就憑你?我現在就掐死你!”

    吳顯說著,就放開了雙喜,然後就往沈墨的方向大步走去。

    雙喜當下慌了神了,連忙衝進兩個人中央,對著吳顯說道:“吳顯,你要做什麼?”

    “我不許你動沈墨!”雙喜張開雙臂,把沈墨擋在身後。

    吳顯看著那一身粉衣,明顯憔悴了許多的雙喜,一臉堅定和無謂的看著自己,心中忽然狂躁了起來。

    吳顯捏住了雙喜的下巴,一字一頓的說道:“女人,你找死!”

    雙喜毫不示弱的反駁回去:“那你就殺了我吧!”

    吳顯氣急,對著雙喜說道:“你和我走,我便放過這個小子!”

    沈墨聽了這話,當下就不干了,他用盡自己全身的力量,扯開了雙喜的一條胳膊,站到了雙喜的側面,然後對著雙喜說道:“雙喜,你不要答應他!”

    說完這些,沈墨又直視著吳顯說道:“我是打不過你,但是也絕對不會把我心愛的女人就這樣讓給你!你要是想帶走她,那麼就從我的屍體上走過去吧!”

    吳顯驚異的看著沈墨,沒有想到,這個看起來有幾分幼齒的少年,會挺身而出,說出來這樣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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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八十七章:難逃顯口

    說完這些,沈墨又直視著吳顯說道:“我是打不過你,但是也絕對不會把我心愛的女人就這樣讓給你!你要是想帶走她,那麼就從我的屍體上走過去吧!”

    吳顯驚異的看著沈墨,沒有想到,這個看起來有幾分幼齒的少年,會挺身而出,說出來這樣的話。

    吳顯本來那冷著的臉,忽然變了,他勾唇一笑,對著沈墨說道:“好小子,還算有種!”

    沈墨並沒有因為吳顯的對自己笑了,並表現出欣賞的神色,而對吳顯有了什麼好印像,而是臉色蒼白的問道:“你便是吳顯?”

    沈墨平日裡雖然看起來有幾分的單純,可是沈墨並不傻,吳顯一出現,他通過吳顯的衣著和行為,就已經猜到了吳顯的身份。

    吳顯朗聲笑道:“正是本王。”

    一般人被這麼問起,多半會回答道:“正是在下。”用一個謙稱,可是吳顯非但沒有半點的歉謹,反而是自稱本王,由此可見,吳顯那骨子裡面的傲氣。

    說來也是,吳顯畢竟是北漠的王上,北漠的民風素來如此,吳顯有這樣的性格,也不足為奇。

    沈墨卻沒有被吳顯的氣勢嚇到,他冷聲說道:“我不管你是誰,今日都休想帶走雙喜!”

    吳顯勾唇笑道:“你可知道,這個世界上有一個詞,叫做不自量力?”

    沈墨站直了身子:“男子漢大丈夫,生於天地之間,就應該頂天立地,斷斷沒有退縮的道理,你若是執意要帶走雙喜,那麼,我說了,你就從我的屍體上踏過去吧。”

    雙喜聽著沈墨堅定的話語,心中是萬分的感動。她沒有想到,一向看起來稚嫩的沈墨,會在這個時候,挺身而出。這份對她的保護,不比他的任何一個哥哥差。

    感動歸感動,雙喜的心中,現在除了感動,更多的則是憤恨,當然,這憤恨肯定不是衝著沈墨的,而是衝著吳顯的!

    雙喜抿著唇,怒目看著吳顯。

    吳顯察覺到了雙喜眸子之中的憤怒,對著雙喜說道:“女人。你和我走吧,和我走,我就不會傷害這個小子!”

    沈墨上前一步,大聲說道:“休想!”

    雙喜嗤笑一聲:“吳顯,你貴為北漠的王上。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怎麼偏生的要糾纏我?”

    吳顯不由自主的回道:“當然是因為……”說到這裡,吳顯又停住了,他竟然自己也不知道!

    他到底為什麼這樣在意她呢?開始時候,接近這個小女人,是因為覺得她有趣,可是後來呢。除了有趣之外,好像又多了一些別的東西。

    還記得,那時候他夜闖岳將軍府上,然後逃到她的閨房之中,她有些驚嚇,但還是鎮定自若的伸出援手。還有當初在野狼谷,她明明是害怕自己,厭惡自己,可還是出手救了自己。

    他當初只是隨意的救下了乘著瘋馬的她,可是沒有想到。她竟然見記著這恩情……這樣的愛憎分明的女人,實在是讓人忍不住的想去接近。

    她北漠的女人不一樣,和安慶朝的女人也不一樣,她有她獨特的性格,有自己的做事方式,一切的一切,都不知不覺的吸引著他……

    在雙喜問起他為什麼要糾纏她的時候,吳顯想告訴雙喜那個千篇一律的答案,因為她有趣,可是現在,他卻是說不出來這樣的話了,他在意她,想得到她,似乎並不緊緊是因為她有趣了。

    難道是因為自己的驕傲吧允許一個女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想逃離自己?吳顯在心中暗自問著自己。

    不過這個念頭,轉瞬之間,就被吳顯自己給熄滅了。

    吳顯的雙眸之中,帶起了一絲迷茫。

    吳顯壓下自己心頭的那種茫然和不知所措,然後對著雙喜說道:“因為你是別人代替不了的。”吳顯說這句話的時候,在裡面夾帶著了一絲情感,這情感早就走了,在雙喜逃離北漠的時候就有了,在他看到雙喜和陳子榮在一起,憤怒的時候就有了,可是,他說不上來,這是怎麼樣的一種感覺。

    若是往日裡,心平氣和的雙喜,許是會感受到吳顯的情意,但是這個時候,雙喜對吳顯,只有憤慨,哪裡會去仔細想吳顯話語中的意思啊。

    雙喜無奈而認真的說道:“吳顯,我必須和你說明白了。”

    吳顯望著一身粉色襦裙,有些倦怠,但又顧盼生情的雙喜,心中有一種預感,雙喜說出來的話,一定會是讓他傷心的話語,但是吳顯還是安靜的聽了下去。

    只聽雙喜紅唇微啟,聲音之中,帶著一種沉甸甸的感覺:“吳顯,我覺得,我安雙喜從來沒有做過什麼對不起你的事情,認真說起來,我還救過你的命,我們應該算是朋友。”

    “剛開始的時候,我是真心的把你當做朋友的,可是後來,你竟然從安慶朝擄走我,害的我和親人和愛人分離。”雙喜言之切切的說道。

    其實類似的話,雙喜早就和吳顯說過,只不過那個時候,兩個人久別重逢,吳顯的心中,全部是因雙喜從北漠逃回去而起的憤怒,根本沒怎麼把雙喜的話,聽到心中去。

    但是今日,吳顯卻真的認真聽了下去,他是越聽,那心越痛,仿若有什麼在割著他的心一樣,他從來沒有這麼痛過……

    雙喜嘆息了一聲,斂眉說道:“我知道,你這個人不壞,對我做這些不理智的事情,也是一時衝動,覺得我有趣而已,而以前的你,又寂寞太久。”

    寂寞太久……吳顯聽到這話,微微一顫,她竟然看透了他心中的想法,是啊,最開始的時候,他擄走她,實在是因為他一個人獨行太久了,忽然看到了那樣光鮮明媚的小女人,他覺得有趣了,覺得她會給自己的生命帶來陽光,於是就帶走了。

    但是……那只是以前,後來,他想留住她,卻不只只是因為寂寥了,是心中的一種渴求,這種渴求告訴他,若是沒有雙喜,他就不會幸福和快樂,仿若是本能一樣的,他想得到她。

    說到底,吳顯不過是一個可憐人罷了,別看他位居高位,但是這個位置,帶來的除了權利和仇恨之外,便是孤寂了,他的身邊,除了紅綾,便沒有別的女人了。

    他從來不知道什麼叫*,也不知道愛是什麼東西,在吳顯的心中,愛就是掠奪,他愛上了誰,就要把誰綁在自己的身邊,根本不知道,愛的真諦,其實是奉獻和守護。

    雙喜感覺到吳顯似乎被自己的話觸動到了,就再接再厲的說道:“你的寂寞,不一定需要我來緩解,可是我不能沒有我的夫君們,我的夫君們,也不能沒有我。”

    吳顯聽到這裡,微微一怔,接著他就回過神來,雖然說他的周身的氣場,已經緩和了許多,不過雙喜還是能感覺到,吳顯似乎還堅持己見。

    果不其然,這時候,吳顯不由分說的推開了沈墨,一把拽住了雙喜,把雙喜摟在了懷裡,語氣中,帶著一些苦痛的說道:“喜兒,不管怎麼說,我今日一定要帶你走!”

    吳顯這一次推開沈墨,沒有用內勁,而是用普通人的力量,所以沈墨很快就反應過來,站起身來,對著吳顯說道:“我說過,你要是想帶走雙喜,就從的屍體上過去!”

    吳顯深深的望著沈墨說道:“今日就衝著你對她的這份回護之心,我看得出來,你到是也算是一個漢子,便饒你一命!”

    說著,吳顯一拂衣袖,又一次把本來已經受了傷的沈墨推開,然後擁著雙喜往外走去。

    雙喜哪裡啃就這樣輕易的被吳顯帶走?她奮力的掙扎著,可是又掙扎不得,只好低頭用力咬住了吳顯禁錮著自己的胳膊。

    按理說,這個時候,一般人都會忍不住,泄了力氣,但是吳顯,只是皺了皺眉毛,就仿若是沒事人一樣,帶著雙喜,縱身躍出了院子。

    雙喜現如今,恨吳顯恨得牙直癢癢,她有些後悔自己剛剛對吳顯的那一番曉之以情,動之以理的說教,對著吳顯這樣一個蠻人,有什麼理可講的?

    雙喜現在更是後悔一件事,當初她怎麼不多一個心眼,帶著沈墨,再搬家,快些離開這裡。

    雙喜還不知道,自己都藏得這麼好了,是怎麼被吳顯給發現的。

    原來是吳顯派人跟蹤了流火,流火後來去了莫家,見了莫丞相,之後吳顯又推測出莫蕭,時時刻刻的讓人跟蹤莫蕭,見到莫蕭曾經在這院子外面落腳,吳顯抱著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想法,來探一探,沒有想到,還真給他遇見了雙喜。

    雙喜是怎麼也不會想到,吳顯會對她這麼執著,千裡迢迢的來安慶朝尋她,然後用大軍壓境來威脅安慶帝,設計她,讓她假死遠嫁北漠……

    之後自己逃出來了,竟然還親自來尋人……

    在雙喜看來,縱使是和他吳顯有過一些牽扯,但是絕對沒有過什麼情愫,吳顯這般的執著,雙喜還真是不怎麼能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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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八十八章:吳家客棧

    吳顯擄了雙喜之後,便快馬加鞭,想要追趕和親的隊伍。

    他還是想讓雙喜,無論是人,還是名,都是屬於他的。

    如果雙喜以和親公主的名分嫁到北漠,便是雙喜以後想逃走,也是甩不掉和親公主的這個名聲的!

    可以說吳顯可是煞尾苦心的算計啊!

    此刻雙喜被吳顯擁著,在一匹疾馳的駿馬之上。

    雙喜堅硬著身子,讓自己盡量不去靠近自己身後那炙熱的胸膛,很顯然,吳顯意識到了這一點,猛地一揚鞭,加快了速度,讓雙喜不由自主的往後面靠過來。

    “哈哈……”吳顯的胸膛顫動著,發出了一串爽朗得意的笑聲。

    雙喜咬牙切齒:“吳顯,你這個卑鄙小人,我會恨你的!”

    吳顯的雙眸一冷,其中帶起了危險的意味!還真是一匹難以馴化的野馬啊!不過……他雙眸一縮,他就是喜歡這張牙舞爪如同小野貓一樣的喜兒。

    雙喜不知道,吳顯的心中每一次形容她,都是用什麼野馬啊,野貓啊……不然一定會更加的抓狂。

    吳顯勾唇,用一只手拽著韁繩,另一只手把馬鞭系在了腰上,接著就用這騰出來的手,擁住了雙喜,用力把雙喜禁錮住,對著雙喜說道:“女人,我勸你還是安心和我去北漠做我的王妃吧。”

    “吳顯!你真讓我小瞧了你!堂堂北漠的王上,竟然能做出這種強搶民女的事情來,當真是好笑!”迎著風,雙喜開口說話有些艱難,這句話,是雙喜用力嚷出來的。

    在吳顯身後跟著的巫力,聽著雙喜對吳顯的謾罵,有些不滿了,在不滿的同時。又忍不住的為雙喜暗中捏了一把冷汗,這個女人,簡直就是不知道到天高地厚!竟然敢這麼辱罵王上,若是換做了別人。怕是早就掉腦袋了。

    吳顯卻是不以為怒,反而笑了起來:“女人,我最喜歡你這個樣子了,有趣的很!”

    雙喜聽了這話,氣結,她這句話,非但沒有讓吳顯的生氣和不痛快,反而是讓自己不痛快了!

    雙喜長松一口氣,告訴自己,要淡定淡定。然後尋找機會脫困,自己是一個人,有腦子有手有腳的,就不信吳顯能看住自己!

    早晚有一天,自己會從這個瘋子的手中逃出去!雙喜握緊拳頭。暗自發誓。

    到了晚上的時候,看吳顯那樣子,是想連夜趕路,不過雙喜卻不想太快,若是處了安慶朝,到了北漠,人煙稀少的。四周空曠,都是草原,便是她想逃,怕是也沒有這麼方便了。

    自己一定要拖住行程,慢一點的話,興許子言他們還能追上來……雙喜的心中依舊抱著這個希望和幻想。其實雙喜也明白,吳顯這一路疾行,速度已經很快了,沈子言他們,怕是很難趕得上。

    雖說如此。雙喜也沒有想放棄的念頭,不管怎麼說,她也不能干等著別人來救自己!要趕緊自己想辦法脫身,才是要緊事情。

    雙喜琢磨了一下,咬唇虛弱的說道:“我……我不行了……”

    吳顯微微一怔,他沒有看到雙喜的面色,只聽見了雙喜的聲音,雙喜的聲音很是沙啞,此番說出這樣的話來,實在是讓人擔心的很。

    吳顯雖然是想擄走雙喜,甚至不顧及雙喜的本意,不過他還是關心雙喜的。

    於是他當下擺擺手,止住了後面疾行的隨從,接著自己也慢慢的放緩了馬兒的速度,翻身下馬,把雙喜擁了下來。

    雙喜被吳顯擁著,似乎是奮力掙扎著,可是力氣,卻是小的很。

    雙喜當然不是欲迎還拒,而是要通過這種行為,傳達給吳顯一個訊息,就是自己是真的虛弱了,不能再趕路了。

    這個時候,她不能表現的太順從了,越是順從,則越是會讓吳顯生疑,畢竟雙喜這一日的路途中,沒有一刻是安生的,若是突然順從了起來……不傻的人都會明白雙喜是有打算的。

    吳顯看著雙喜那蒼白的小臉,心中有些發澀和不知所措,吳顯在遇見雙喜以前,從來沒有為女人牽腸掛肚過,到了這裡,還是第一例了。

    雙喜這發白的臉色,到還真是不裝的,就算是她演技再高,也沒有給自己的變幻臉色的功夫啊,臉色蒼白,那是因為雙喜是真的有些不舒服,當然,這點不舒服,若是放在平常,雙喜是能忍下來的,雙喜現在刻意誇大,是想晚上的時候,尋一處落腳之處。

    雙喜虛弱的說道:“我……我想歇一下……”

    在這個時候,吳顯當然不會繼續趕路了,他皺著眉毛,扶著雙喜說道:“前面有一個鎮,你在堅持一下,我們過去吃點東西,然後就能歇息了。”

    這個時候雙喜的心中已經樂開了花,可是明面上,雙喜卻是惡狠狠的說道:“不需要你假惺惺的關心。”

    吳顯明顯是那種你讓他往西,他就往東的的人,雙喜越是這麼說,他就越是想關心雙喜。

    吳顯的心中有些惱怒雙喜對他的抵觸,他知道,若是這個關心她的人,換成了什麼戚寒,雲山,甚至是年紀不大的,叫什麼沈墨的小子,雙喜都會欣然接受,只是到了他這裡,她就是百般的厭煩……

    因為心中惱怒這件事情,再加上雙喜的行為和往常沒有什麼差別,所以吳顯絲毫沒有懷疑雙喜是刻意裝的。

    吳顯看了抗拒自己關心的雙喜一眼,不由分說的把雙喜擁了起來,然後又報上了馬,揚鞭,不過是一刻鐘的時候,就進了一個小鎮子。

    雙喜看了看鎮口的招牌,上面寫著吳鎮,鎮子裡面有不少行人,一行人當然是不能在鎮子裡面策馬狂奔了。

    吳顯把自己的馬兒交給了了一個隨從,自己則是一下子把雙喜抱了起來。

    雙喜冷不丁的被吳顯打橫抱住,心中一驚,滿心的羞憤,開口叫道:“吳顯,你這個無恥小人,你放開我!”

    本來一行明顯是異族的人,就很打眼了,現在經雙喜這麼一嚷嚷,眾人把目光都落在了雙喜和吳顯的身上。

    吳顯沒有一絲的不自在,在眾人的目光中,淡定自若,其實吳顯這樣也能理解,畢竟他在北漠的時候,就是王上,每天都在萬眾矚目……這些小小民眾的注視,在他算來,還真算不上什麼。

    而且吳顯這個人,有點狂狼不羈,不怎麼在意外人的目光……所以在雙喜很是羞惱的時候,吳顯還是帶著淺笑,抱著雙喜穩步前行著。

    感覺到雙喜愈演愈烈的掙扎,吳顯勾唇一笑,聲音悅耳的說道:“女人,你難道還怕別人不知道你被我抱著?想喊過一些人來看著?”

    雙喜聽了這話,瞪大了杏眸,本來明若秋收的眸子中,此刻生氣了簇簇火苗!

    吳顯這個人!還真是!真是她的克星,總是能用一言半語的燃起她的怒火!

    不過吳顯說的,還真有那麼幾分道理,雙喜不斷的告誡自己深呼吸深呼吸……緩和了自己的情緒之後,便把自己的頭埋在了吳顯的懷中,再也不肯動彈和說話了。

    雙喜這忽然乖順的動作,讓吳顯有些意外,但是感受著那小女人在他的懷中溫熱的呼吸,他的心頭,忍不住的暢快了起來。

    他好像覺得,這個女人不張牙舞爪的時候,更讓他歡喜。

    吳顯感覺到自己和雙喜之間,有什麼變了,不,應該是已經變了,可是他又說不上來,到底是哪裡變了,他搖搖頭,想不通的問題,那就索性不去想了!

    他現在,只想這樣安靜的抱著這個讓自己恨得牙直癢癢,卻又忍不住的想要接近的小女人,一直抱著,一直抱著……讓這路,長點,再長點。

    可是這路,總是有盡頭的。

    吳顯在一家叫做吳家客棧面前停了下來。

    這個客棧,名字很是普通,這裡是吳鎮,可想而知,在鎮裡面,姓吳的人可是不少。

    這裡面的商戶,隨處可見什麼吳記點心鋪,老吳燒餅什麼的啊。

    吳家客棧,雖然名字很大眾,店面也算不上多大,但是吳顯卻是選擇了這裡,原因無他,他是瞧著這家客棧似乎很是清淨,畢竟他們人多。

    他們的身份也很是尷尬,現在還帶著一個雙喜,實在是不合適去大的客棧。

    雙喜感覺到吳顯停住了腳步,抬頭看了一眼,心中有點小失望,她本來還指望著,去一家大點的客棧呢,那樣的話,能方便自己逃走。

    不過失望歸失望,雙喜還是接受了現實,這樣已經很不錯了,總比真的要連夜趕路要強。

    吳顯抱著雙喜,走進了客棧。

    客棧中沒有什麼人,只有一個打扮妖艷的老板娘,坐在櫃子的後面。

    見到有人來了,那妖艷老板娘快步走了過來,招呼著:“客官,您裡面請,是打尖還是住店啊?”

    老板娘扭動著自己的腰肢,一邊說話,一邊扶了扶自己耳際的頭發,頗有幾分風情萬種的意思,這種風情萬種,和雙喜以往見到的人,是不一樣的,以前安玉珠,琴言,包括那個晴姑娘,偶爾的做派,都有風情萬種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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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八十九章

   老板娘扭動著自己的腰肢,一邊說話,一邊扶了扶自己耳際的頭發,頗有幾分風情萬種的意思,這種風情萬種,和雙喜以往見到的人,是不一樣的,以前安玉珠,琴言,包括那個晴姑娘,偶爾的做派,都有風情萬種的意思。

    不過安玉珠始終是稚嫩了一點,琴言又帶著一種自以為是的冷傲,至於那個晴姑娘?則是有些自以為是的尊貴了。

    這個老板娘,給人的感覺,卻很是不同,有著一種濃郁的風塵氣。

    但如是說風塵氣吧,還覺得她風塵的自然……

    吳家客棧的老板娘打量著雙喜和吳顯,她當然能看出來,吳顯是這一群人的帶頭人。

    她把目光落在雙喜的身上,掩唇輕笑了一下。

    很顯然,吳顯沒有被這三十歲左右的,有成熟風韻的老板娘給吸引到,他面色如常的說道:“住店。”

    這個時候,巫力上前一步,冷聲對著那老板娘說道:“把你們這裡都騰出來,這客棧,今晚我們包了。”

    老板娘上前一步,在離著巫力半米之遙的位置停了下來,嬌笑著說道:“哎呦,那可不行,打來門來做生意,哪裡有把客人往外攆的道理。”

    “你放心,不會少了的銀子的。”巫力往後退了一步,和那風韻猶存的老板娘,拉開了一定距離,然後又說道。

    那老板娘的臉色一下子就冷了:“這絕對不行,我吳家客棧,本來就不大,你們折騰完這一次,我是賺錢了,可是把以前的老客人都給得罪了,豈不是要去喝西北風?”

    就在這個時候,雙喜開口了:“這位姐姐一個女人謀生也不容易,何必為難人家?我瞧著這客棧中。似乎也沒有幾個人住著,我們就先住下,又如何?”

    雙喜說這話,當然有一些善心。但是更多的,則是她自己的那一點小小的私心。

    若是整個客棧都被吳顯包下來了,沒有一點閑雜人等,自己豈不是更加難以逃跑?人多眼雜的地方,才時候跑路啊。

    吳顯聽雙喜這麼說,低啞的開口了:“既然喜兒這麼說了,那就依了喜兒的。”

    “如此最好了,沒有想到,竟是位善心的妹妹。”老板娘笑著說道,放入剛剛的那不愉快。一點也沒有發生一樣。

    風韻猶存的老板娘,輕輕的扯了一下自己的衣帶,然後接著說道:“不知道幾位客官,要幾間房子呢?這位妹妹,是和……這位公子住在一起。還是獨住?”

    雙喜當下回到:“我自己住!”

    “和我一起住!”吳顯的聲音,比雙喜的大的多,直接蓋住了雙喜的聲音。

    吳家客棧的老板娘還是聽到了雙喜的聲音,她猶疑的問道:“是聽誰的?”

    吳顯看了巫力一眼,巫力心中暗自嘆息了一聲,然後扔了錢給老板娘,嘴中說道:“當然是聽我家公子的。”

    雙喜發現自己被華麗麗的無視了。有種無語凝噎的衝動,真是給錢的就是大爺啊!

    雙喜自然是不想和吳顯住在一起,原因也不難猜,一個原因是她害怕吳顯這個不按常理出牌的人,和自己同處一室,會做出點什麼孟浪的事情。再說了,即便是他什麼也不做,她和他孤男寡女的獨處一室,總是有些不方便的。

    第二個原因自然是,這樣不方便她逃跑!你想啊。要是和吳顯住在一起了,豈不是等於給自己安了一個大麻煩?時時刻刻的都要被吳顯盯著……

    雙喜用力拉扯了一下吳顯,然後說道:“孤男寡女的獨處一室,似乎有些不方便吧。”

    吳顯勾唇一笑,對著雙喜說道:“你是我的妃……我的娘子,有什麼不方便的?”

    雙喜怒了:“你胡言亂語什麼,我什麼時候你的娘子了?”

    老板娘詫異的看著雙喜和吳顯,猶疑的說道:“這……”

    吳顯對著老板娘說道:“我娘子和我吵架了,現在已經不認我了,還請你不要見怪。”

    雙喜的心中滿是無奈,吳顯這個人,怎麼也這麼奸猾了!

    雙喜還想爭辯一番,卻聽見吳顯俯身,在她的耳畔輕語道:“你若是不想給這家客棧的人招來禍端,最好不要胡言亂語。”

    很顯然,吳顯不想在安慶朝暴露自己的身份,因為這樣,只會帶來各種各樣的麻煩,尤其是兩國,現在已經開戰了。

    按說吳顯知道雙喜沒有死,也感覺到是有人設計了自己,但是卻很難收回成命,然後收兵。

    畢竟兩國開戰,在沒有打起來的時候,怎麼說都好說,可要是真的打起來了,卻不是說停就能停的!再者,岳大將軍已經收到了“安慶帝”的命令,讓他對北漠出兵,現如今京都大亂,京都和外界的聯系基本封鎖,安慶帝就是知道有人假傳聖旨,也沒有法子啊!

    雙方交戰,已經進入白熱化的狀態,誰先停下來,誰就是被動挨打的那一個,便是這兩國的國主想休戰,那些將士們,也不樂意啊。

    所以說,現在兩國的聯盟,已經徹底瓦解,吳顯在安慶朝出現,若是給一些正義衛國的俠士給知道了,怕是都會想來取吳顯的性命。

    以前吳顯暴露了,到也沒有什麼,畢竟為了防止兩國交戰,大家可能會忍氣吞聲,但是現在,已經打起來了,那還有什麼好顧忌的?如是能取了敵國之君的頭顱,豈不快哉?

    吳顯不怕別人來偷襲自己什麼的,但是他怕會有人傷到雙喜。

    吳顯第一次覺得自己做事情畏手畏腳,不過他卻甘之若飴。

    吳顯這裡有著為雙喜著想的意思,說出來的話,卻是不怎麼好聽,帶著一種濃濃的威脅的意味,雙喜聽了,當然是很是惱怒,非但沒有領情,反而覺得吳顯是一個卑賤的小人,竟然會用別人的性命來威脅自己了。

    不管雙喜對這個第一次見面的老板娘印像怎麼樣。這個老板娘到底沒有做什麼傷害她的事情,雙喜自然是不能眼睜睜的看著無辜的人,因為自己受牽連,而接受吳顯的怒火。

    所以只好偃旗息鼓。閉口不言了。

    雙喜有些生氣了,雙頰鼓了起來,氣鼓鼓的,這樣的神態,落在吳顯的眼中,他竟然覺得雙喜很是可愛。

    雙喜若是知道吳顯想什麼,肯定會徹徹底底的無奈了,現在她就是怎麼做,落在那位大爺的眼中,都會覺得她好啊……

    老板娘笑著說道:“好了。幾位客觀,樓上上房請。”

    老板娘沒有問幾個人住什麼樣的房間,就衝著剛剛巫力那出口就是要包下整個客棧的話,老板娘就知道,這是幾個不差錢的主。傻子才會把他們安排到下房去,這幾位可是財神爺,一定要伺候好了。

    吳顯抱著雙喜,往樓上走去,進了天字號的房子。

    雖然說是上房,不過地方小,客棧也不大。這件上房,設施也很簡陋,不過就是一面屏風,一張茶桌並著幾個椅子,外加一張拔步床。

    床的上面,放著一床的被子。雙喜看著,萬分的尷尬,想和老板娘說清楚,再拿一床被子,可是這話她還沒有說。就自己止住了。

    她若是和老板娘再要一床被子,豈不是就是默許了吳顯和自己住在一起?不行,這絕對不行,自己一定要想辦法,把無限給攆出去!

    若是真的和吳顯在一起睡覺,雙喜就覺得,自己就仿若是放在狗窩的骨頭……危險的很啊,別說自己的逃跑大業了,那是時刻都要面臨著被啃干淨的危險。

    吳顯一只手關門,一只手抱著雙喜,然後把雙喜放在床上。

    雙喜一得到自由,就連忙往後退了兩步,鎖到了床腳。

    吳顯坐在了床上,雙眸一沉,危險的說道:“女人,你過來。”

    雙喜把頭搖的和撥浪鼓一樣:“不過去。”傻子才過去!

    吳顯陰測測一笑:“你若是不過來,別逼我自己動手!”

    雙喜咬牙:“要殺要剮,你直說,我雖然只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流,可是也未必怕了你!”

    看著眼前那面容堅定,語氣中帶著毫不掩飾的憤怒的雙喜,吳顯朗聲笑道:“不愧是我看上的女人,有骨氣,就仿若是那草原上最烈的馬!”

    馬?雙喜豎著耳朵,聽到了這個詞,聽到了吳顯那奇葩的比喻。

    什麼叫做最烈的馬?他是把自己當成馬兒一般嗎?雙喜的心中,更是憤怒了,若是說吳顯千方百計的想擄走自己,是因為喜歡自己,她憤怒歸憤怒,可是不會怨恨,現在吳顯雖然說不是因為喜歡擄自己,而是因為好玩……她憤怒之余,有了恨意,但是這恨意,和今日聽了吳顯這話比起來,簡直就毛毛雨。

    敢情吳顯千裡迢迢的追到北漠,讓自己和愛人分開,毀掉自己平靜的生活,讓自己沒有辦法繼續營救戚寒,為的就是覺得自己像一匹烈馬?引起了他征服的欲望?

    如果真是這樣,那麼吳顯這個人,簡直就是不可饒恕!

喜歡喝點小酒,藉著酒後微醺,釋放心中的壘塊。有時太過了,就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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