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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嗜酒態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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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瓊姑娘] 夫田喜事《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天使長(十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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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2-8 16:22:24 |只看該作者
第五百五十章:喜相逢

    雙喜不知道莫蕭心中竟然想了這麼多,她在看到莫蕭的那一瞬間,想到了泉子和自己所說的,不知道怎麼的,竟然不知道要怎麼面對莫蕭了。

    莫蕭激動看著雙喜,想等雙喜說點什麼,卻發現雙喜好像把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移開了,正對雲山笑著。

    莫蕭的心,一下子就沉了下來,雙喜這是在用行動告訴自己,根本不可能吧?

    莫蕭的眼中,帶上了濃濃的黯然,動了動唇,最後輕聲喚道:“喜兒。”

    見莫蕭主動開口說話了,雙喜的心中的糾結,竟然去了大半,她巧笑倩兮的道:“莫大哥。”

    “哎呀,咱們都站在這做什麼,先回去啊!”說話的沈墨。

    沈墨這小子心中盤算著,自己這麼久沒見喜兒了,想和喜兒親熱一下,現在這麼多人圍觀著,他又不能做什麼,實在是好生的難受。

    沈墨因為自己的這點小心思,所以很是殷切的想讓雙喜回到皇宮之中。

    雙喜也不願意被萬眾矚目著,於是就看著莫蕭說道:“莫大哥,咱們先回去吧。”

    此刻莫蕭的剛剛給自己做好了心裡建設,想一口氣把想對雙喜說的話給說出來,可是現在,被這麼一打斷,莫蕭便說不下去了。

    只好順從了雙喜的心意,點頭說回宮。

    現在莫蕭是安慶帝,他的話就是聖旨,此言一出,就有太監的用高音喊道:“擺駕回宮。”

    雙喜聽到了這個聲音,心都忍不住的顫了顫,心中想著,要是有可能的話。盡量和這些男人們提提意見,廢除這些極不人道的東西。

    安慶的皇宮,可謂是富麗堂皇。金壁彩瓦,莊嚴富貴。

    雙喜以前也是來過皇宮的。但是每一次來,心中都是很是壓抑和不情願,最後一次來皇宮,還是被軟禁在這的。

    所以雙喜對安慶的皇宮,印像一直不怎麼好,心中甚至是有一些抵觸的。

    但是此時此刻,雙喜走在裡面,心情卻是極其爽朗舒坦的。

    可見人所在的位置不同了。心境自然也會有一些變化。

    竟然連以往除了壓抑的沒有別的皇宮,今日看起來,都處處是美景,格外舒心。

    到了皇宮之中,雙喜就不想坐馬車了,這一路過來,都是坐馬車的,將近半個月的形成下來,她早就厭煩了。

    雙喜一下來,周圍就有一些不相干的人。悄悄的瞄著,這讓泉子有些光火,泉子眯了眯眼睛。對著周圍嚷道:“該干什麼去干什麼去!被在這礙眼!”

    那些宮女太監們,早就知道泉子在這皇宮之中的地位超俗,甚至是皇上都要讓他幾分,所以就順從的退下了。

    至此,在場剩下的人,就是雙喜和這些男人們了。

    此刻水生已經抱著小嫻兒從馬車上下來了。

    小嫻兒一下來,瞬間就奪走了眾人落在雙喜身上的目光。

    “這就是大哥的孩子吧!”沈墨有些激動走到了小嫻兒的旁邊,興奮的說道,這可是他們沈家的孩子呢!

    沈墨是越想越開心。

    沈冰仙也走上前來。

    雙喜看了沈冰仙一眼。說實話,在北漠的時候。她最擔心的就是沈冰仙,雖然說她離開的時候。沈冰仙的身子好了不少,但是雙喜還是害怕在自己不在的日子,沈冰仙再犯了舊疾。

    如今的沈冰仙,長高了不少,面色依舊是如雪一樣的白,只是從走路的腳步上,還有那眼中的光芒中,可以看的出來,沈冰仙現在起色很好,她所擔心的情況,並沒有發生。

    沈墨從水生的懷中接過了小嫻兒,只不過不知道為什麼,一向乖巧可人的小嫻兒,竟然很不給面子的哭了起來。

    這一哭,可謂是驚天地泣鬼神,把沈墨給嚇了一跳,抱著孩子的手,都有些不穩了。

    沈墨的手不穩了,可嚇壞了別人的,沈冰仙當下抱住了小嫻兒。

    “乖,不哭了。”沈冰仙空靈的聲音中,帶著絲絲的關懷。

    說來也是奇怪了,剛剛還哭的驚天動地的小嫻兒,這會竟然一下子就不哭了,咯咯的笑了起來。

    沈墨的臉色一下垮了下來,嘟囔道:“四弟只不過是比我生的好,現在連孩子見了都喜歡。”

    噗嗤……

    雙喜有些忍不住的笑了起來,打量了沈墨一下,沈墨身著青袍,頭戴綸巾,看起來清俊陽光的很,只是那膚色……竟然比她剛剛離開的時候,還黑上了一些。

    這乍一看,樣貌還真是不如沈冰仙。

    沈墨雖然表現的老大的不開心了,可是這個時候,還是眼巴巴的看著小嫻兒,不時的伸手逗弄一下。

    “三哥,你要這樣抱孩子……”沈冰仙好心的給示範到。

    等著沈墨再把小嫻兒接過去的時候,小嫻兒果然不哭了,沈墨笑開了:“四弟就是厲害,竟然都會抱孩子了!”

    沈墨沒心沒肺的說了這麼一句話,沈冰仙一下子漲紅了臉,尷尬的看了雙喜一眼,連忙解釋道:“我是醫者,這樣的事情,自然是……自然是看過書的!”

    雙喜笑開了,知道沈冰仙是怕自己誤會沈墨,於是就打趣著道:“不是從書上看的,難不成是自己生過孩子,所以有經驗?”

    沈冰仙那有些微微蒼白的臉上,瞬間帶起了兩朵紅雲:“喜兒!休要胡說,我是男子,自己怎麼會生孩子,以後要是有孩子……也是……也是你給我生的!”

    “是啊,是啊,以後讓喜兒多給咱們沈家添幾脈香火!”沈墨有些傻缺的附和道。

    泉子有些不滿意了,冷哼一聲:“憑什麼就給你們家添香火?喜兒都答應我了,下次就給我生孩子!”

    泉子這話是明晃晃的招惹仇恨值,這麼一說,就有幾道銳利的目光,瞪到了泉子的身上。

    泉子絲毫不畏懼的看了回去,仿若是一只驕傲的和人鬥架勝利了的公雞。

    在眾人都爭先恐後圍著孩子看的時候,有兩個的目光,落在了雙喜的身上。

    是莫蕭和柳意的。

    倒不是他們不喜歡孩子,而是他們現在,好像還沒有辦法名正言順的和那些男人在一起,哄著孩子叫爹爹……

    莫蕭和柳意互相對視了一眼,頗有幾分難兄難弟的感覺。

    柳意清越的開口:“喜兒,想必你也累了,就讓莫蕭帶你去休息的地方,歇息一下吧。”

    柳意今日著了一身月白色的長袍,身材修長,蓮一樣的聖潔清幽。

    雙喜心中有幾分無奈,柳意竟然做起這樣的好人來了!她怎麼會知道,柳意這是想讓她和莫蕭多親近親近……

    柳意還真是無愧於他那爛好人的性格,自己的事情,都沒有和雙喜說明白,竟然還撮合起莫蕭和雙喜來了!

    不過這次,雙喜還真是有些想錯了柳意,他說出這話來的時候,雖然是有幾分想幫助莫蕭的意思,可是其中,還有著一點自己的打算。

    柳意心中也害怕雙喜不願意和她在一起,畢竟雙喜從來沒有明確的表過態,說喜歡他,他有些害怕,雙喜會拒絕了他。

    所以在這個時候,不免的有幾分近鄉情怯的感覺,不知道自己要在怎麼雙喜說了,說了,雙喜萬一拒絕了他,他又該如何?

    於是就有了幾分退縮,便說出了這樣的話。

    莫蕭可不管柳意心中是怎麼想的,他是極其想找機會和雙喜單獨相處的,他感激的看了柳意一眼,然後又給了柳意一個讓他安心的眼神,要是他真的得到喜兒的認可,一定會幫柳意說話的。

    莫蕭緩聲說道:“喜兒,我帶你去休息吧……”

    雙喜看了看別人,只見他們此刻正圍著小嫻兒打轉,好像沒有人看到她一樣,只好轉過頭,和莫蕭點了點頭:“勞煩莫大哥了。”

    聽著雙喜客氣的話語,莫蕭的心中有點不是滋味,可是還是溫善的笑著,迎了雙喜一下,帶著雙喜離開了。

    等著雙喜和莫蕭離開了,眾多男人才停下了動作,轉身看了看兩個人背影。

    莫蕭和雙喜的事情,眾人已經默認了,這會兒是有意相幫了。

    不過,此刻眾人把目光都落在了水生的身上,這個小子,是什麼冒出來的?怎麼會和喜兒一起回宮?看那樣子……好像也是……

    眾人你看我,我看你,想著要教訓水生一頓。

    但是看著水生那一副,他對不住各位,任打任罵的樣子,誰也下不去手了。

    當初泉子和蘇玉被眾人合伙教訓和擠兌,實在是這兩個真是太欠收拾!現在到了水生了,水生是個典型的任勞任怨的形像,不想讓雙喜為難,早都做好了可以然後大家出氣的摸樣了……

    這樣一來,大家反而是不好意思去找水生的麻煩了。

    沈冰仙善解人意的說道:“想必水生哥哥和其他三位哥哥,一路周車勞頓,應該早都累了,不若先去休息吧,至於小嫻兒,我能照顧好。”

    眾人可能不放心讓別人照顧小嫻兒,但是沈冰仙開口了,就不會有人有疑慮了,沈冰仙可是醫者,就是將死的病患都照顧的了,現在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嬰孩兒,沒有什麼不放心的。

    沈冰仙叫了水生一聲哥哥,算是給水生正了名,這讓水生頗為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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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2-8 16:22:35 |只看該作者
第五百五十一章:莫蕭和雙喜

    雙喜跟在莫蕭的後面走著,低頭不知道想著什麼,前面的莫蕭忽然停住了腳步,她都沒有發現。

    雙喜走著走著,頭上一疼,好像撞到了什麼東西,還沒等反應過來,就被莫蕭擁在了懷裡,撲鼻的藥香味傳來。

    抬頭一看,莫蕭俊逸溫雅的面容上,已經帶起來一絲淺笑了。

    “喜兒,你走路的時候小心一些。”莫蕭笑著,顯得極其開心。

    雙喜卻是有幾分尷尬了,這件事情做出來,怎麼好像是她要投懷送抱似的?天地良心,她剛剛是在想怎麼面對莫蕭了。

    雙喜現在倒是不用想怎麼面對莫蕭了,她整個人都在莫蕭的懷中呢!此刻滿心的凌亂,她哪裡有心思去想這些啊!

    就是想了,現在也是用不上的。

    雙喜的臉上紅燙了起來,莫蕭忽然伸手,摸了摸雙喜的臉。

    雙喜被莫蕭這突如其來的動作給嚇到了,他溫熱的手,就覆在她的臉上,許是常年上山采集草藥,他的手上有些一層薄繭,讓她的臉,有些微微的癢意。

    雙喜忍不住的躲了躲。

    莫蕭卻是又摸了摸雙喜的額頭,對著雙喜說道:“喜兒,你莫要動。”

    莫蕭說著這話的時候,一本正經,好像再說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而不是這樣抱著她……

    雙喜的臉色更加的緋紅了,現在她是坐立難安,如那熱鍋上的螞蟻,她想和莫蕭說點什麼,可是話到了嘴邊,她又犯了難。

    難道要讓她說,莫大哥。你放開我?

    讓她說,不要這樣?

    這樣的話說出來,肯定會傷害到莫蕭吧。

    可是莫蕭的動作。實在是太過於瞹眜,讓雙喜有些招架不住。

    雙喜自從來到了這個世界。沒有多久,就和莫蕭認識了,莫蕭給雙喜的感覺,一直都是那種如玉公子,雖然不如柳意那樣過分的慈悲和聖潔,但是大體上,還是一個非常溫雅的人。

    今日的行為,竟然有些登徒子的感覺。給雙喜造成了極大的反差。

    倒不是說雙喜因為這個厭惡了莫蕭,而是實在有些……還沒有做好心理建設,要和莫蕭這麼親近啊。

    就在雙喜的滿心糾結和尷尬的時候,莫蕭溫聲開口了:“喜兒,你發燒了。”

    發燒?雙喜豎起了耳朵,聽到了這兩個字,接著,臉色就更加的尷尬了!發什麼燒!她這是臉紅!然後自然而然的就熱了起來!

    不過這樣的話,雙喜哪裡會和莫蕭說的這麼直白,難道要讓她和莫蕭說。她是羞紅了臉?然後才會讓面部溫度變熱的?

    莫蕭煞有其事的對著雙喜說道:“喜兒,你這一路舟車勞頓,定是累了。如今發燒了,更不宜做過度運動……”

    說著,莫蕭就輕輕的一彎腰,把雙喜整個人都給抱了起來。

    雙喜輕呼一聲,然後叫道:“莫大哥,你這是做什麼!”

    雙喜很難對莫蕭這樣的男子大嚷大叫,即便是現在羞惱的嚷著,聲音中,也是帶著一絲溫柔的。

    這要是換做別的人這麼做。比如泉子,蘇玉之流的人。估計雙喜就會毫不猶豫的嚷出來了。

    當然,依著泉子和蘇玉的性子。看到發飆的雙喜,估計也不會生氣,而是覺得有意思……

    人有千面,在面對不同的人的時候,展現出來的性格,是不同的。

    比如雙喜,在面對沈子言的時候,就是那個溫柔從容的女子,面對吳顯的時候,就猶如那不馴的烈馬,如今的面對莫蕭的雙喜,竟然有幾分小家碧玉的感覺了。

    莫蕭對雙喜的驚呼聲,充耳不聞,抱著雙喜,就大步往前走去。

    龍袍的衣袂,在腳下翻飛著。

    正是秋日,皇宮之中,有不少宮人現在都在打掃著著落葉,此刻見到自家皇上抱了一個女子進來,都瞪大了眼睛瞧著,幾乎要吃驚到掉了下巴。

    這些人也很識趣,沒有在這個時候跪下來給吳顯請安。

    只不過那眼睛,卻是一直悄悄的往雙喜身上看。

    誰不知道,前不久有大臣借著皇宴的時機,想把自己的女兒塞給皇上?結果皇上當場就責令那女子要在一年之內定親,不然的話,就要摘了那大臣的烏紗帽。

    皇上素來仁義,即便是被冒犯了,也多半是小懲大誡,但是自從這件事情以後,那些想當皇親國戚的大臣們,很多都熄了心思。

    莫蕭拒絕了女人倒也罷了,這些大臣們,就把目光瞄上了那些開國功臣,雖然沒有皇上的名分,可是也會參與處理朝政的柳意等人身上。

    誰知道,竟然無一例外,都被拒絕了,說是已經娶妻。

    誰不知道啊,柳意從來都不曾娶妻,至於其他幾個人,到是曾經有過一個共妻的娘子,可是據說,早就被前安慶帝給害死了!

    讓人相信,這些男人們會為了一個共妻,守著下半輩子,沒有多少人能相信,即便是當初的喜娘子,大家也都是知道的,真真的一個驚才絕艷的脫俗兒人物,可是即便是這樣又如何?人死了總不能復生吧……

    大家的好奇心,越發的嚴重了起來,想法也越發的大膽了起來。

    當初戚寒和柳意之間是傳出過來一段不倫之戀的,這在京都中,人人都知道,傳聞當初戚小將軍,就是因為這個,才去邊關從軍,而柳意則是放棄一切,到一個邊遠的小縣城做縣令。

    大家就想著……這些男人們……是不是……彼此……

    所以就拒絕女人?

    有了這個想法之後,大家都驚出了一身白毛汗,要是真的是這樣,那即便是自家的女兒再優秀,嫁過去,得不到聖寵,生不了皇子,也是白嫁啊!反而會找人恥笑,倒不如找個好人家的公子嫁了,還能穩固一下自己的權勢。

    再說了,這幾位男子,沒有一個人他們惹得起的,若是到時候,自家在皇宮之中的女兒,礙到了哪個人的眼,就不是不得聖寵那麼簡單了!

    眾人越想越多,最後直接就傳成了皇上有斷袖之癖,當然,這些話大家也只是敢在私底下說說,沒有誰會活膩歪了,把這話傳到莫蕭或者是其他男人的耳中。

    雖然說當朝的皇上仁德,可那畢竟是皇上,萬一哪一次真的生氣了,就是腦袋搬家的事情了。

    不過這件事情,在皇宮和朝野之中,基本上是人盡皆知了。

    現在莫蕭這樣大張旗鼓的抱著雙喜,眾人當然好奇和吃驚了!

    原來自家皇上,根本不是斷袖,還是喜歡女人的,但……這個女人的誰?

    那些在皇宮之中的宮女,多多少少也曾經做過飛上枝頭變鳳凰的美夢,可是自從莫蕭當了皇上之後,她們就知道,自己是沒有什麼可能了。

    皇上喜歡是男人,這皇宮中,唯一沒有的,就是男人!

    除了宮女就是太監,她們能有什麼機會?

    現在莫蕭這樣,幾乎間接的告訴眾人,他還是喜歡女人的,大家都是有機會的……你說那些宮女的心思,能不活絡嗎?

    莫蕭要是知道,自己這麼做,會帶來這樣的負面效應,肯定不會這麼做!

    雙喜剛剛從皇宮外面回來,就是不想在外面被人圍觀。

    沒有想到,來了皇宮,竟然也擺脫不了,雙喜實在是受不了那些宮女個各種各樣的目光了。

    有嫉妒的,有好奇的,更有恨不得取而代之,或者是從她的身上挖下來兩塊肉的!

    雙喜連忙道:“莫大哥,你把我放下來吧。”

    莫蕭好不容和雙喜這麼親近,而且這個理由還是這麼光明正大,怎麼會輕易放開雙喜?

    把這軟軟的一團,抱在了懷裡,莫蕭忽然覺得,他整個人生,在這一刻,才徹徹底底的完整了起來。

    雙喜一邊說著讓莫蕭放開自己,一邊卻是把自己的頭,都埋在了莫蕭的懷裡。

    莫蕭抱著雙喜,並沒有往正殿去,而是來到了皇宮之中,一處靠著湖水的小院之中,從院子中,能看到湖中碧波蕩漾,院中種了一些藥材,還放了一些曬制好了的藥材。

    雙喜感覺到周圍沒有人圍觀自己了,就抬起頭來,往周圍看了看。

    心中暗忖,這裡到是有些像是在青石鎮的時候,莫蕭住的小院子了。

    從那些細心放置的工具上,能看的出來,這些東西,都是莫蕭自己整理的。

    雙喜沒有想錯,這院子裡的一切,還真的都是莫蕭自己打理的,即便是現在貴為皇上,莫蕭自己的事情,也是要自己親力親為的。

    這麼多年的獨來獨往,讓莫蕭養成了這樣的性子。

    莫蕭抱著雙喜,進了屋子。

    屋子裡面,除了一張算不上多麼寬大,但是整潔的床,一張普通的木質桌子之外,就沒有什麼多余的東西了。

    桌子上面,還整齊的放了幾分醫書,看的出來,莫蕭依舊沒有放棄鑽研醫術。

    進了屋子,雙喜就覺得兩個之間的氣氛,古怪了起來。

    孤男寡女獨處一室,就已經夠讓人尷尬的了。

    何況是現在眼前的這個男人,還對她有著那樣的心思。

    其實雙喜也不知道,莫蕭是不是真的心悅自己,雙喜也從來沒有聽過莫蕭直白的說過那樣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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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2-8 16:22:46 |只看該作者
第五百五十二章:聽牆角

    何況是現在眼前的這個男人,還對她有著那樣的心思。

    其實雙喜也不知道,莫蕭是不是真的心悅自己,雙喜也從來沒有聽過莫蕭直白的說過那樣的話。

    知道莫蕭心悅她,她還是從泉子的口中知道的。

    泉子這個人,又素來算不上多麼的靠譜,所以雙喜在沒有聽到莫蕭直接表達自己的想法的時候,還是有點不確定莫蕭是不是真的喜歡自己的。

    雙喜會這麼不確定,實在是因為以前的莫蕭,對她從來都溫潤有禮的的,雖然幫助過他們家很多回,可是雙喜從來沒有覺得,莫蕭做那些是為了自己。

    畢竟在一家人之中,莫蕭和沈家兄弟幾個的關系,似乎要比跟她好。

    可是今日莫蕭做的這一切,到是讓雙喜有覺得,莫蕭,許是真的喜歡自己的。

    就在雙喜思緒紛飛的時候,莫蕭把雙喜放在了床上。

    雙喜被莫蕭這樣的動作給驚到了,連忙想聰慧床上坐起來。

    雖然說她相信莫蕭不會突然做出來什麼她沒有准備好的事情,但是……有了以前的經驗,雙喜知道,男人要是衝動起來,行為和平常是大相徑庭的。

    莫蕭按住了雙喜的肩膀,對著雙喜說道:“安靜的躺著。”

    然後就坐到了床邊,給雙喜把起了脈。

    雙喜有些哭笑不得的看著莫蕭,還真的把她當病人了啊!

    “莫大哥,我沒生病。”雙喜開口解釋道,萬一莫蕭真的覺得她發燒了,逼著她喝那些苦的要命的中藥,可怎麼辦?

    雙喜前世的時候,很少生病。即便是生病,也就是幾個藥丸下去,就藥到病除了。但是在古代,不管是大病小病。都是要喝中藥的啊!

    莫蕭皺了皺眉毛:“你都發燒了,還說自己沒有病,再說了,你的身子本來就不好,在北漠呆了那麼久,沒有人照顧……我不放心,得給你檢查一番。”

    雙喜想告訴莫蕭,自己在北漠。雖然說生活不如在安慶安逸,可是身體,是的確沒有什麼問題的。

    自從生完小嫻兒,她在北漠過的這一年中,她的身子已經有了很多的起色。

    在那樣的環境中,體質自然而然的,也就被磨練的好了。

    不過雙喜沒有開口,她知道,吳顯這個名字,幾乎是這些男人們的禁忌。

    雖然說這些男人對彼此都沒有什麼太大的醋勁兒。但是對於吳顯,卻都是一視同仁的厭惡的,吳顯仔自私的把雙喜帶走的事情。還是給眾人留下了很深的心裡陰影的。

    其實雙喜根本就不用和莫蕭解釋太多,莫蕭作為一個醫者,還是一個醫術高明的醫者,什麼看不出來啊,眼下說著給雙喜把脈和檢查身體,是他自己不知道了,除了這個,他還能給雙喜做什麼。

    除了這個,他也找不到更好的借口來和雙喜呆在一起。

    莫蕭的手指。扣在雙喜的脈搏上。

    皓腕凝霜雪,用這句話。來形容雙喜露出的來的素手和手腕,再恰當不過了。

    莫蕭感覺著手間上的那一點溫熱。臉色可疑的紅了起來。

    雖然說雙喜沒有生病,可是的確是和莫蕭說的一樣,一路周車勞頓的,全身都是有些酸疼,沒有什麼精神。

    不過此刻即便是雙喜沒有什麼精神,也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莫蕭如今在這,她根本沒有辦法放松精神睡覺。

    莫蕭雖然看的出來雙喜沒有感冒,可是還是認真的給雙喜把了把脈,之後才輕笑了起來。

    雙喜狐疑的看了莫蕭一眼,有什麼好笑的事情嗎?

    莫蕭松開了雙喜的手腕,用一種極其真誠的目光,看著雙喜。

    雙喜在這樣的目光下,敗下陣來,不敢和莫蕭直視。

    她從來都沒有見過莫蕭這樣的目光。

    莫蕭沉吟半晌,開口了:“喜兒……”這一聲呼喚,聲音微微的沙啞,裡面夾帶著毫不掩飾的情愫。

    “嗯。”雙喜輕聲應下。

    “喜兒……”莫蕭又喚。

    “嗯。”雙喜不知道說什麼,只好又答。

    “讓我留在你身邊照顧你,好不好?”莫蕭溫聲問道。

    “嗯。”雙喜自然而然的答道。

    雙喜一下驚覺了起來,剛剛莫蕭說什麼?她又回答的什麼?

    雙喜想起了這前前後後的事情,忽然發覺,自己好像掉進了莫蕭的挖的陷阱裡面了。

    莫蕭笑了起來:“喜兒,你可是答應我了。”

    不等雙喜說話,他就低了低頭,靠近了雙喜的紅唇,就在雙喜愣住了,以為莫蕭會吻自己的時候,莫蕭卻是把自己的頭,微微的向上錯了錯,吻在了雙喜的眉心上。

    接著,莫蕭就抬起頭來,在俯在雙喜的身上,目光灼灼的看著雙喜。

    在這一刻,雙喜除了啞然,不知道還能做什麼。

    她不得不承認,她的心,早就為莫蕭怦然心動過,也許是在那個雨夜,也許是當初莫蕭幫助她逃離皇宮的時候,也許是……現在這真誠的目光。

    雙喜動了動唇,正想開口。

    莫蕭伸出了兩根手指,放在了雙喜的唇上,對著雙喜道:“你別說話,我害怕……害怕你反悔。”

    雙喜笑了起來,她剛剛那是答應了莫蕭嗎?分明是中了莫蕭的圈套,現在即便是真的拒絕了他,也算不上反悔啊!

    雙喜這才發現,莫蕭竟然也這麼狡猾的一面。

    莫蕭溫聲說道:“想必你這一路累了吧?我給你揉揉肩吧。”

    說著,一雙溫潤的手,就覆在了雙喜的肩膀上,輕輕的揉捏了起來。

    還別說,被莫蕭這麼一揉,雙喜的身上那疲勞。竟然開始消散,舒服的忍不住的輕聲哼了一下。

    莫蕭笑開了,那一雙手。順著雙喜肩膀,往下揉去。在雙喜的胳膊上,輕輕的揉捏著。

    莫蕭現在的心情,是極其愉悅的,他知道,雙喜雖然沒有說話,可是答應了自己的,不然的話,雙喜是絕對不會讓他對她做不出來這樣的親密的動作來的。

    莫蕭看著。那已經輕輕的閉上了眼睛的雙喜,心中愈發的覺得滿足。

    第一次見雙喜的時候,他是看到她在給青石村那中了風的女人放血,這樣大膽的招數,即便是他,也沒有想到。

    當時他就想,這麼瘦瘦小小,甚至是有些醜的小女人,怎麼會這麼有這麼大的勇氣。

    再到後來,他見到了喜兒和泉子兩個人之間的糾葛。

    那個時候的他。是不屑的,甚至是有些嘲諷的,覺得她不守婦道。可是後來他漸漸的發現,糾纏的那個人,從來都不是她。

    再看到她對沈冰仙的痴情……

    他覺得,自己已經一點一點的開始關注她了,那最開始的一絲好奇和關切,漸漸的,把他囚住了,讓他喜歡上了她。

    他曾經糾結過,她是師弟的娘子。可是後來,陰差陽錯之下。他竟然得到了那些男人的首肯,如此……他已經不放放開她了。

    “嗯。用力。”雙喜被莫蕭揉捏的舒服,忍不住的說道。

    莫蕭的臉,刷的就紅了起來,他自己是沒有什麼經驗,可是也是看過……畫冊的。

    裡面的圖,雖然怎麼清晰,可是亂七八糟的話語,卻是一句一句,不知道怎麼的,現在那些字,竟然好像歷歷在目一樣。

    莫蕭是一個醫者,一些事情,即使是沒有經歷過,可是卻是一定懂的,比如現在,他察覺到了自己身體上的變化,漲紅的臉。

    他連忙閉上了眼睛,不敢去看雙喜,眼觀鼻,鼻觀口的給雙喜按著。

    “往下一點。”雙喜幾乎要睡著了,夢囈一樣的說道。

    在莫蕭的屋後,一臉八卦的泉子和沈墨,正蹲在牆腳,聽著裡面的動靜。

    “哎,喜兒和我在一起的時候,從來沒有說過這樣的話!”泉子哼了哼,似乎很不滿意。

    沈墨看了看妖艷的和狐狸精一樣的泉子,頗為同情,然後又帶著一種難兄難弟的情感,嘆息了一聲:“對我也是。”

    “喜兒總是和我說,不要了……”泉子有些憤憤不平。

    沈墨頗為憂傷的看了看牆根,聽著雙喜仿若是很舒服的輕喃,慫搭著頭,有點頹然,怎麼喜兒第一次和莫蕭大哥在一起,會是這樣的?

    沈墨從懷中摸出來一本春宮圖,看了看,然後得意的笑道:“這是前不久我從皇宮的書庫之中發現的,喏,這本是特意帶給你的。”

    沈墨還沒有忘記,當初泉子可是送了一本春宮圖給他的。

    皇宮之中,自然是有很多這樣的孤本,都是供妃子們學習來侍候皇上的,沈墨喜歡讀書,在書庫中發現這些東西的時候,沒少偷樂。

    到是泉子,他雖然識字,也會讀書,可到底是武將的後裔,對這些舞文弄墨的東西,很是不感興趣,所以從來沒有去過書庫,不然估計不等沈墨看見了,他自己就會全部搬回來了。

    泉子接過了畫冊,然後給了沈墨一個孺子可教的神色。

    此時此刻,兩個人倒是有幾分狼狽為奸的感覺了。

    泉子和沈墨兩個人在這聽著牆角,自行想像著,裡面發生的事情,卻根本不知道,莫蕭只是在給雙喜按摩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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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五十三章:相融

    “你們兩個在做什麼?”沈硯的聲音忽然響起。

    泉子和沈墨一下子驚慌起來,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啊!要是給喜兒知道,他們在這裡偷聽,喜兒肯定不會理他們了!

    沈墨平日裡就害怕自己的這個二哥,此刻更是做賊心虛,加倍的害怕,磕磕巴巴的說道:“二……二哥,你怎麼會在這裡?”

    沈硯冷著臉看著兩個人,冷聲重復道:“你們在這裡做什麼?”

    泉子的眼睛轉了轉,一下子笑開了,沈墨是害怕沈硯來著,可是泉子可從來都沒有怕過沈硯。

    他勾唇說道:“你來做什麼的,我們就是來做什麼的!”

    沈墨一下子恍然大悟了:“啊,我知道了,原來你……是也是來聽……”

    沈硯冷哼一聲,道:“我不過是來關心一下喜兒,現在想起來,既然有莫蕭照顧著,就不用多此一舉了!”

    說著轉身就離開了。

    沈墨長松一口氣,不過心中還是有一些忐忑,二哥應該不會把這件事情,告訴喜兒吧?

    就在此刻,沈硯會過頭來,對著兩個喝道:“你們還在做什麼?難道要我告訴喜兒?”

    聽了這話,沈墨一下子驚的站了起來,絕對不能讓二哥把這件事情告訴喜兒,喜兒才剛剛回來,要是因為這個不理他了,該怎麼辦?

    泉子也有了幾分忌憚,喜兒臉皮薄,要是給喜兒知道了,雖然不至於把他怎麼樣,可是總會是冷落她一陣子的。

    他還想讓喜兒給自己生孩子呢!這個時候要是讓喜兒冷落了自己,那豈不是讓別人搶占了先機?

    想到了這裡。泉子的心中,湧起了一種濃重的危機意識。

    “二哥,你想如何都行。別告訴喜兒……”沈墨低聲求道,他可是了解自己二哥的性子。別看他平日裡沉默寡言的,可是心眼懷著呢!真的很有可能,把這件事告訴喜兒!

    沈硯冷哼一聲:“那還站在那做什麼?還不快走!”

    沈墨和泉子兩個人,互相看了一眼,仿若是被霜打了茄子,蔫巴巴的跟在了沈硯的身後,離開了。

    一邊走,泉子還一邊小聲嘟囔著:“自己不是也來了嗎?現在倒是做起好人來了!”

    沈硯忽然一回頭。那一張棺材板一樣的臉,把泉子嚇了一跳。

    沈硯冷聲說道:“我只是去關心喜兒一下而已,你要是在胡言亂語,我就把這件事情告訴喜兒。”

    “別,別,沈硯,沈二哥,咱們有話好好說……”泉子連忙換上了一種神色。

    三個男人,越走越遠。

    莫蕭和雙喜還渾然不覺,剛剛有人蹲在牆後面。聽了一回“牆角”。

    聽著雙喜那不經意之中傳出來的嚶嚀聲,莫蕭覺得自己有些口干舌燥了。

    此刻的莫蕭正給雙喜揉捏著小腿。

    因為一直在馬車上坐著,雙喜的腿。有些浮腫,現在莫蕭這麼一按,促進了血液循環,很大程度的緩解了雙喜腿上的那種腫脹酸疼的感覺。

    莫蕭是一個醫者,對於怎麼樣疏通經絡,還是很有一套的。

    “往上一點……”雙喜處在半睡半醒的狀態的雙喜,已經忘記了自己現在所處的環境了,也感覺不到莫蕭的手,按在了哪。她只知道,莫蕭的手。按在哪,哪裡舒服。

    莫蕭的手。一路往上,到了雙喜大腿的位置了,雙喜又呢喃出了一句,往上一點。

    莫蕭覺得,一股熱流,衝進了自己的心髒,讓他有些難以自持。

    他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把手往上挪了挪,隔著雙喜的衣裙,按捏了起來。

    明顯的,手下的肉多了起來,也宣軟了起來。

    莫蕭覺得,自己好像變成了一個人一樣,竟然會想著,雙喜的衣裙下面,那美麗的胴體,是什麼樣的……

    莫蕭往日裡一直都是一個禁欲的斯文人,現在忽然有了這樣強烈的渴望,便是他自己都覺得有些詫異。

    不過……這種渴望的感覺,好像……還不錯,莫蕭在自己的心中想著。

    他品味著那種奇異的渴望,覺得這個時候,他的心都跳的快了起來。

    很快的,莫蕭就有些後悔,自己剛剛的有的那種想法了!這種渴望的會感覺,一點都不好受!

    開始的時候,還很新奇,可是漸漸的,那種渴望,就好像是一把火一樣,一下子就把他整個人都給點著了。

    從心裡,再到身體上,他的每一處,都在渴望著,和雙喜靠的更近。

    莫蕭壓抑了一下這種感覺,希望自己能不要做出什麼逾越的事情,喜兒雖然說是接受了他,可是喜兒也沒有說,同意和他有夫妻之實……

    到了這會兒,莫蕭竟然有些犯痴傻了,難道他還要等著雙喜主動開口說:“莫蕭,我們圓房嗎?”

    要是泉子在這,一定會很鄙視莫蕭,真真是……孺子不可教也!

    莫蕭是想當一個正人君子了,可是顯示情況嘛……

    有的時候,理智是沒有辦法控制情感和來自身體上本能的反應的。

    莫蕭心中的那種渴望,雖然被壓下了,可是那種感覺……讓他覺得,自己快成了一座火山,隨時可能噴發,然後不受控制。

    正在糾結之中的莫蕭,動作停住了。

    迷迷糊糊的雙喜,感覺到了這個,動了動自己的腿,想讓莫蕭繼續按下去。

    倦極了的雙喜,此刻恍恍惚惚的,腦海中思緒紛亂,這會竟然覺得,自己還在現代,正在某個按摩院進行按摩呢!

    莫蕭被雙喜驚了一下,手中的觸感,明顯了起來,臉色一下子就漲紅了。

    他仿若是聽到了一聲脆響,他心中的防線,剎那間,就崩潰了。

    那種如火山岩漿一樣的渴望,一下子傾瀉了出來,一發不可收拾。

    床上的雙喜,均勻的呼吸著,伴隨著雙喜的呼吸,胸口起起伏伏……

    莫蕭顫抖了一下,整個人,傾斜了過來,把雙喜壓在了身下。

    閉著眼睛基本上睡著了的雙喜,哪裡能知道莫蕭的想法啊?

    雙喜如今躺在莫蕭的床上,就如同那魚肉,莫蕭,當然就刀俎了。

    人為刀俎我為魚肉,雙喜竟然還渾然不覺!

    莫蕭用雙手撐著床,唇吻上了雙喜。

    一股清冽的草藥香,傳到雙喜的口鼻之中的時候,雙喜才醒過來!

    睜開眼睛,看到的就是莫蕭那張放大了的臉。

    莫蕭見雙喜醒來了,有些心虛的抬起頭。

    雙喜的舌頭都打劫了:“莫……莫……”

    “夫君。”莫蕭打斷的雙喜的話,沉聲說道。

    雙喜的臉色一下子就紅了起來,莫蕭就好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這個時候,雖然也是溫雅,可是那氣勢,卻是不容拒絕的。

    雙喜覺得的身子,有些虛軟,微微的動了一下。

    這一動,就好像是點燃了莫蕭一樣。

    雙喜從唇,再次被那帶著藥香的氣息給堵住,身子,被被緊緊的壓在了床上……

    事已至此,莫蕭早都忘記了自己最初的打算了,心中只有一個念頭,就是要快些得到雙喜。

    莫蕭雖然以前從來不蹭有過女人,但是對這方面的事情,還是研究過的……

    作為醫者,必須涉獵這些的。

    畢竟有的時候,還會有人找他治療不足之症……比如蘇玉,當年就找莫蕭給治過病啊!

    許是考慮到雙喜的剛剛千裡迢迢的回來,舟車勞頓,莫蕭的動作很溫柔,也很……快……

    等著一切都結束了,雙喜一把扯過被子,把自己的整個身子都埋了進去。

    “喜兒,你怎麼了?”莫蕭帶著笑意問道。

    雙喜的臉色漲紅,莫大哥他……他……竟然……

    雙喜今日放心的躺在莫蕭這裡睡著了,是對莫蕭根本就麼牛設防,她覺得,莫蕭不會這樣就要了她的。

    不過雙喜現在發現,這一切,好像她一廂情願的想法!

    莫蕭竟然一改常態!

    “喜兒,你莫不是生我的氣了吧?”莫蕭見雙喜把自己埋在被子裡面,不理會自己,不由的想到。

    雙喜當然不是和莫蕭生氣,而是……正羞憤呢。

    她剛剛竟然,沒有怎麼反抗的,就和莫蕭在一起了,她的心中忍不住的糾結著,莫蕭會不會覺得她輕浮?

    她這才剛剛回來,就和莫蕭……這讓她以後怎麼面對莫蕭啊!

    “喜兒?”莫蕭喚著雙喜。

    “你是累了吧?我給你揉揉身子……”莫蕭有幾分殷勤的說道。

    他現在的心情極好,而且他感覺的到,喜兒也不是不是不喜歡他……雖然他不知道喜兒現在又為什麼這般,但是絲毫不能影響到他的好心情。

    雙喜聽到揉身子,一下子就炸開了鍋,從被子裡面坐了起來:“不要!”

    揉身子……揉身子……鬼才信他說的這話,雙喜氣惱的想著,完全已經忘記了,自己現在正衣衫不整。

    已經不只是衣衫不整了,基本上就是不著寸縷啊……

    柳意推門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的場景。

    柳意今日讓雙喜先和莫蕭回來了,算了算也有一個多時辰的時間了,他也沒有聽到莫蕭和雙喜的一點消息,於是想過來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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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五十四章:月有圓缺

    柳意還是有些擔心雙喜會拒絕莫蕭。

    莫蕭和柳意沈投脾氣的,這兩年相處下來,感情當然很是要好。

    柳意剛剛是站在外面敲了門的,可是正沉浸在二人世界之中的兩個人,根本沒有聽見啊!

    外面的秋風呼嘯,當時柳意那輕輕敲門的聲音響起來的時候,兩個人還真的沒注意到。

    柳意的臉色,一下子就赤紅了起來。

    雙喜吉自然也看到了柳意……

    雙喜當下顧不得別的,整個人都往被子裡面鑽……

    莫蕭的臉色也紅了起來,側過頭,看著柳意說道:“柳意,這……”

    柳意連忙道:“我就是來看看,沒有別的事情……”

    柳意之所以過來,就是擔心莫蕭和雙喜之間,會不會出什麼問題,現在莫蕭和雙喜都……想到這,柳意的臉色微燙,看起來不需要他擔心了。

    柳意是怎麼也沒有想到,莫蕭竟然會和雙喜發展的這麼快的。

    雙喜在被子裡面,整整的縮了一天,不肯出來,趁著莫蕭離開的時候,才趕緊把衣服穿上了,然後裝死屍。

    竟然被柳意給撞見了,雙喜尷尬的恨不得找一個地縫鑽進去。

    “喜兒,起來吃東西了……”莫蕭商量似的說道。

    雙喜決定徹徹底底的當一回縮頭烏龜,說什麼都不肯從被子裡面出來。

    莫蕭唇角帶笑,知道雙喜為什麼會這樣,估計是和柳意有關系吧?

    於是轉身就出去了,沒多大一會兒,柳意就被莫蕭找來了。

    雙喜以為進來的人,還是莫蕭。就嘟囔道:“莫大哥,你讓我自己靜一靜……”

    在不知不覺之中,雙喜還是喜歡叫莫蕭莫大哥。這個稱呼,卻不是一時能改的過來的。

    柳意風清月朗一般的笑聲傳來。

    聽到這個笑聲。瞬間警覺了起來,從被子裡面,探出來一個頭,偷偷的了一眼。

    只見那一身月白色長袍的柳意,正目光清澈的看著她。

    雙喜想起了白天的尷尬事情,臉色一下子就紅了起來。

    柳意在往前走了幾步,來到了雙喜的床前,清聲說道:“喜兒。起來吃一些東西吧,躺了一天了,應該出來走動一下了。”

    其實雙喜早就躺不住了,可是不躺著,她又不知道怎麼逃避。

    雙喜躲的人,倒不是莫蕭,而是柳意。

    剛剛那樣的情形給柳意都瞧見了,讓她怎麼面對柳意啊!

    現在柳意來了,雙喜就是想做鴕鳥,怕是都做不成了。

    雙喜負隅抵抗。就是在被子裡面不出來。

    “喜兒?”柳意喚道。

    雙喜悶聲悶氣的聲音,從被子裡面傳來:“我不起來。”

    被子裡面的雙喜,不知道柳意現在是什麼樣的表情。但是她聽到了柳意的笑聲。

    良久,柳意說出來一句話,讓雙喜再也當不成鴕鳥了。

    只聽柳意一本正經的說道:“起來吧,我以前……也看過你的身子,你不必這樣。”

    柳意要是用打趣的語調說這樣的話也好,可是柳意偏生是用一本正經的語氣,來敘述這個事實。

    雙喜尷尬的想消失掉。

    柳意的手,拉扯了一下雙喜的被子,然後道:“喜兒。你不也瞧見過我的嗎?都是夫妻了,何必害羞。”

    嘖……別看柳意平時和聖人一樣。現在也聰明了起來。

    也不問雙喜同意不同意和自己在一起,直接就用木已成舟的語氣來說話。根本不給雙喜拒絕的機會啊!

    雙喜氣惱的一揚被子,道:“莫要說了!”

    柳意一臉無辜的看著雙喜:“喜兒,我不說了,咱們可以去吃晚膳了吧?”

    看著柳意那一本正經的,風淡雲輕的樣子,雙喜就氣不打一處來,恨不得拍掉柳意的掛著這樣神色的臉。

    其實雙喜也知道,自己這是遷怒了。

    雙喜下床穿上了鞋子,剛走兩步,就是一個踉蹌,她在床上躺了一天,四肢都僵硬了,現在這忽然一走路,腿腳當然有些不聽使喚了。

    站在雙喜旁邊的柳意,卻是一彎腰,一下子打橫抱起了雙喜,就和早前莫蕭抱著雙喜的姿勢的一樣的。

    雙喜連忙道:“柳意,你做什麼!”

    柳意風清月朗的一笑:“你走不了路,我抱著你。”

    那語氣,好像是這件事情,是他應該做的一樣。

    雙喜今天就被人抱了一回了,沒少招惹別人的目光,這會兒要是她在被人抱出去……

    而且最最重要的是,這個人還是柳意!

    雙喜有些難為情了,對著柳意說道:“柳意,柳大哥,你放我下來吧,我能自己能走。”

    柳意的神色微冷。

    柳意對待每個人的時候,都是溫和慈悲的,少有這樣的神色。

    讓雙喜微微一愣,心中想著,自己到底是怎麼得罪了柳意。

    只聽柳意聲音如冰渣子一樣的說道:“莫蕭可以抱著你,難道我就不能嗎?”

    話都到了這個份上了,雙喜磕磕絆絆的解釋道:“不是……那個……”

    解釋了半天,雙喜的舌頭一直都在打結,在柳意這樣的目光下,她感覺到森森的冷意,她覺得,自己要是真的開口說出來什麼傷人的話,柳意肯定會很難過……

    “既然沒有什麼理由說我不能抱著你,那……”說著,柳意的臉色,就溫善了起來,抱著雙喜往前走去。

    柳意看著乖巧異常的雙喜,心下不由的對泉子心存感激,心道,泉子說的果然對,對雙喜要軟硬兼施,不然的話,他這樣的性格。肯定有的受的!

    雙喜要是知道,柳意今天這麼反常,都是泉子教的。估計泉子就有的受了……

    不管怎麼說吧,泉子的主意是管用了。雙喜這會兒正安安靜靜的讓柳意抱著,沒有說出什麼不讓抱的混賬話來。

    晚上的皇宮,並沒有多點多少燭火,那是因為柳意說,有這燭火的錢,還不如去接濟百姓,所以皇宮之中,只有零零星星的火光。

    一路走來。到是沒有什麼人能看到柳意和雙喜。

    走著走著,就燈火通明了起來,來來往往的人也多了起來。

    雙喜也看到了柳意要帶自己去的地方,中間擺放著一張寬大的桌子,足夠坐下這麼多人,桌子的是設在菊花叢之中的,周遭都開的正妍麗的菊花。

    迎著風,能聞到淡淡的菊花香氣。

    眾人都已經就座,中間留了兩個位置,看樣子是給雙喜和柳意留的。

    感受著大家齊刷刷的目光。雙喜的臉色微紅。

    別看柳意一身的書生氣,可是這樣抱著雙喜卻走的很穩健。

    柳意把雙喜椅子上面,自己坐在了雙喜的旁邊。

    “喜兒。你怎麼不抬頭?”沈墨伸手撓了撓自己的頭發說道。

    雙喜是抬頭了,可是卻瞪了沈墨一眼。

    這一眼,落在沈墨的眼中,卻成了眉目傳情,惹的他一陣傻樂。

    神色衣著樣貌各異的男人,看著雙喜的目光之中,都帶著濃濃的感情。

    真好,能把喜兒找回來,真好。

    此生此世。求的就是這一刻。

    秋天的天空,明亮如洗。月色皎潔如練。

    在同一片月空之下,卻並不是每一個人都開心快活的。

    北漠的秋天。來的比安慶早,北漠的秋,去的也比安慶早。

    如今在北漠,已經是深秋淺冬的季節了。

    吳顯正坐在那天送別雙喜的斷崖上對月飲酒。

    在吳顯的眼中,自從雙喜走了,幾乎在一夜之間,北漠的草原,就失去了色彩。

    送爽的秋風,變成了呼嘯凜冽的冬風。

    本來熱鬧溫暖的王宮,仿若一下子變成了巨大的牢籠。

    他……似乎也在一夜之間,蒼老了。

    就仿若是這一夜之間就秋去冬來的北漠草原一樣。

    他的身體依舊是那麼矯健,只是心,卻已經滄桑。

    吳顯看了看那明亮的月亮,腦海之中,浮現的卻是雙喜的身影。

    吳顯恍惚中響起來,喜兒說過,喜歡月亮,說是月亮代表思念……

    以前的他,很是不能理解安慶那些所謂的文人墨客,今日看著這一輪獨月,他竟然感懷了。

    月亮這麼明亮皎潔,可是它……應該是不如那閃爍著的繁星快意吧。

    一個人掛在那,就是綻放光芒,又有什麼意義?

    吳顯有些苦澀,喃喃自語的說道:“喜兒,我好想你……”

    吳顯往山上裹了裹衣服,以往,他從來都沒有覺得自己冷過,可是自從雙喜離開之後,他竟然發覺自己畏寒了。

    吳顯想,一定是喜兒把自己身上最火熱的東西帶走了。

    吳顯想像著,雙喜回去之後,和那些男人們觥籌交錯的樣子,心微微的苦澀。

    他甚至覺得,自己的堅持錯了,甚至覺得,自己的堅持東西很重要,可是又是那麼的不重要。

    吳顯從來沒有動搖過的信念,竟然慢慢的動搖了。

    嗚嗚的,如同風在哭泣的塤聲,在北漠的草原上響起,在風中,被吹的很遠很遠……

    吳顯仿若是一只受了傷的狼,在月下,肚子舔舐著傷口。

    現在的雙喜,既是開心的,又是有一些落寞的。

    她有些想念,沈子言,想念吳顯……還有……

    想到這,雙喜連忙搖搖頭,告訴自己,不要胡思亂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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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五十五章:隱瞞

    吳顯仿若是一只受了傷的狼,在月下,肚子舔舐著傷口。

    現在的雙喜,既是開心的,又是有一些落寞的。

    她有些想念,沈子言,想念吳顯……還有……

    想到這,雙喜連忙搖搖頭,告訴自己,不要胡思亂想!

    自己想沈子言和吳顯是一定的,可是做什麼想念他?

    雙喜這麼告訴著自己,可是心裡還是忍不住的去想那個人。

    想起那把叫做蔥籠的琴,想起曾經的淳淳教導……

    “喜兒,你怎麼了?”沈墨好奇的問道,喜兒怎麼顯得有些心不在焉呢?

    雙喜連忙道:“我沒有事!我沒想他!”

    說完這句話,全場的氣氛都詭異了起來。

    “喜兒,你想誰?”沈墨不怕死的繼續問道。

    雙喜現在恨不得咬斷自己的舌頭,剛剛自己竟然把心中告誡自己的話給說出來了!

    柳意善解人意的笑了笑,然後道:“喜兒是想北漠的那一位了吧?雖然說他有千萬般的不好,但是他對喜兒也是真心實意的,喜兒現在想想他,也不為過。”

    聽見柳意說雙喜是想吳顯,眾人的心裡雖然有些醋意,可是心中並沒有激蕩起什麼浪花。

    喜兒要是真一回到了安慶,回到了他們的身邊,就把吳顯忘得一干二淨,反倒不是他們喜歡的那個重情重義的雙喜了。

    “喜兒,來吃東西……”泉子殷勤的夾了一塊肉,放在了雙喜的碗裡面。

    雙喜輕嘆一聲,問道:“子言現在怎麼樣了?”

    那些奢求的東西,她可以讓自己暫時不去想,可是沈子言。她是一定要想的。

    眾人的手,似乎都頓了頓,假裝沒有聽見雙喜的話。

    雙喜狐疑的看了眾人一眼。又問道:“怎麼了?”

    沈墨的舌頭有些打結:“喜……喜兒,大哥挺好的。咱們先吃飯。”

    不對!這絕對不對!雙喜的心中驚覺了起來,為什麼這麼多日子裡面,沒有誰和自己提過沈子言?

    她也只是模模糊糊的知道,沈子言現在在南昭,剩下的事情,卻不曾知道一丁半點?

    蘇玉笑道:“喜兒,你怎麼了?好好吃飯吧,子言現在很忙。幾日後,就能趕到安慶了。”

    子言很忙?

    雙喜眯了眯眼睛,若是往常,不管手頭上有什麼事情,子言都不會因為忙這個字,不來看自己。

    前不久她還想著,子言現在身為一國之君了,肯定不如在深山破廟之中那樣了全身心只有自己了。

    有的事情,也是一定要處理好的,所以時間應該很緊張。現在應該正在加緊處理要處理的事情,很快就能來看自己了。

    可是今日,她竟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為什麼大家都不願意對自己提起子言?還有沈墨那奇怪的動作?

    雙喜微微一抬頭。就看見泉子正責怪的看著沈墨,沈墨也是一臉懊惱。

    雙喜心中湧起了一種不好的預感,一定是有什麼自己不知道的事情發生了。

    雙喜認真的問道:“到底發生了什麼?”

    雙喜的目光落在了大山的身上,大山是最憨厚老實的,應該是不會說謊的。

    跟著大山挨著坐著的泉子,在桌子下面,用手捏了一下大山。

    大山面不改色的說道:“喜兒,你這是怎麼了?什麼發生了什麼?等過幾日,子言就會過來了。到時候我們一家人就能團圓了。”

    大山的忍功也是好,泉子的力氣用的那麼大。他的臉上竟然一點異常都沒有。

    雙喜沒有想到,以前不會說謊的大山。說起謊來,能這麼順溜。

    “你剛剛沈墨是……為什麼那麼奇怪?”雙喜還是有些將信將疑,於是把自己心中的疑惑問了出來。

    沈墨羞愧的低下了頭,心中哀嘆,怪不得泉子哥也說自己是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

    沈硯冷冰冰的說道:“沈墨做了對不起你的事情。”

    沈墨連忙擺手道:“喜兒,你可別聽二哥胡說!我哪裡有做過對不起你的事情!”

    “就是因為他做了對不起你的事情,所以才覺得不好面對你。”沈硯繼續火上澆油。

    雙喜的目光落在了沈墨的身上,怎麼想都覺得沈墨不會做什麼對不起自己的事情。

    就在這個時候,沈墨大聲說道:“二哥!我不就是去莫蕭大哥的房子後面,聽了牆角麼!你說這樣,萬一讓喜兒誤會了我和別的女人怎麼了,我和你沒完!”

    沈墨這話一說,在場的人,除了莫蕭和雙喜,都笑了起來。

    雙喜的臉色黑了黑,咬了咬牙,惡狠狠的瞪了沈墨一眼!

    莫蕭的面色沒有什麼變化,不過那目光,卻在沈墨的身上掃來掃去的,好像是在想什麼。

    半晌之後,莫蕭溫聲開口了:“沈墨,你最近兩日之內,必有桃花劫。”

    桃花劫?沈墨連忙抬起頭來:“莫蕭大哥,算是對不住你,你可別胡言亂語,我哪裡會有什麼桃花劫!我從明天開始,就跟著喜兒,寸步不離!”

    “何況……和我一起……”

    沈墨的話還沒有說完,就啊的一聲,跳了起來。

    “沈墨,你這是怎麼了?”泉子關切的問道,卻用帶著濃濃威脅的眼神,看著沈墨。

    沈墨咬牙切齒的說道:“沒事,沒事,我是被莫大哥說的桃花劫給嚇到了。”

    沈墨這一驚一乍的,到是讓大家的都笑了起來。

    柳意笑了笑:“莫蕭,沒有想到,你還會算命了。”

    沈冰仙權當自己沒看到這一場鬧劇,輕手輕腳的夾著飯菜。

    還不忘了同情的看沈墨一眼,桃花劫,三哥這次慘嘍!

    沈冰仙想到這,不免的糾結了一下,一個是自己的兄弟,一個是自己師兄,他好像偏幫哪邊兒都不對……

    他能做的,只有兩不想幫,權當自己不知道這件事。

    泉子收回自己剛剛往沈墨所在的方向的那只腳,邪氣的笑了笑,好像什麼也沒有發生一樣,道:“吵鬧什麼,飯菜都要涼了,先吃飯吧。”

    前前後後這麼一鬧,雙喜的心情,輕松了不少,沈子言應該真的不會出什麼事情的吧?

    雙喜擔心的不是沈子言會在感情上背叛自己,子言對她那麼好,這麼多年下來,做的每一樁事情,都是為自己。

    即便是揭開自己的真實身份,回到南昭,絕對不是貪戀權勢,而是為了她!

    雙喜擔心的沈子言的身體上會不會出什麼問題,雖然南昭國中,並沒有發生戰爭,可是沈子言畢竟離開南昭已經很久,如今忽然回到南昭,難免根基不穩,孤立無援。

    雙喜正是害怕,有人會在這個時候,對沈子言伸出毒手。

    現在聽著這幾個男人信誓旦旦的說,很快沈子言就回來了,雙喜的心,才稍微的安定了一些。

    第二日,雙喜身上的疲憊感,已經去了泰半了。

    “喜兒!”一道熟悉的聲音想起來。

    正做在桌子旁飲茶的雙喜,連忙回頭。

    只見一個衣著素雅秀氣的女子,已經走了進來。

    雙喜一臉驚喜的喚道:“翠屏!”

    翠屏一臉笑意的說道:“我昨天就聽說你回來了,這不,今天就巴巴的跑來見你了。”

    “翠屏,好久不見了……”看到故友,雙喜的心中是滿心的歡喜。

    看到翠屏,雙喜就想起了很多以前的事情。

    “翠屏,你這是……”雙喜的目光落在了翠屏的肚子上面,小腹微微隆起,該不會是有了吧?

    翠屏眉眼一彎,笑開了:“五個月了,這是第二胎了,我已經生了個兒子了……”

    咳咳……

    雙喜正喝著茶,差點沒有嗆到,二……二胎?

    “還要謝謝莫神醫,要不是莫神醫給我調理身子,我這輩子,都可能沒有孩子了,哪裡會和如今一樣……”翠屏想起了一些不好的事情,心有戚戚然。

    就在雙喜想寬慰翠屏的時候。

    翠屏笑了起來:“好在那一切都過去了。”

    翠屏也不拘束,直接就坐在了雙喜的旁邊,和以前並無兩樣。

    雖然說現在大家的身份,多多少少有了一些變化,但是在雙喜的心中,是一點也不希望,因為這個,影響到感情的。

    翠屏現在這般,正好合了雙喜的心意。

    女人們在一起,尤其是已經成親的女人在一起,聊天的內容,多半都是孩子和夫君。

    翠屏也沒有問起雙喜在北漠的事情,在翠屏看來,雙喜在北漠,過的一定不是很快活的,問起這個,只會讓雙喜不開心。

    翠屏知道了雙喜回來,心情當然很好,可是也沒有想著這麼快來見雙喜,她想著,等過了兩日,雙喜歇息好了,她再來。

    可是今天一大早,蘇公子就給十五傳了信兒,讓她來陪陪喜兒。

    翠屏這才這麼急切的就來了。

    “十五待你好嗎?”雙喜笑著問道。

    從翠屏的氣色上面,就能看的出來,翠屏的日子過的很舒心,雙喜這麼問,不過是打趣罷了。

    翠屏笑道:“他敢對我不好!我爹能把他頭扭下來!”

    雙喜欣慰的笑了起來,能看到翠屏有今天,她也很欣慰。

    她周圍的每個人,要是都能得到幸福,她也會多幾分開心。

    翠屏整整陪了雙喜半日,才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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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五十六章:子言的消息

    現在雙喜的日子,明明過人很舒心,可是不知道怎麼的,雙喜就是覺得有些不安心。

    本來躺下了,准備小睡一會兒雙喜,實在心裡煩悶的很,打算出去轉轉。

    剛剛出了她住著的一處院子,就聽見泉子和沈墨兩個人在對話。

    “我要去見喜兒。”沈墨對著攔住自己路的泉子說道。

    泉子道:“我和你一起去。”

    沈墨的臉上老大的不情願了,對泉子道:“我要一個人去看雙喜。”

    泉子斬釘截鐵的說道:“不行!”

    沈墨不滿了:“憑什麼不許是自己去見喜兒?喜兒也是我娘子,就算是我想……你也不能攔著我!”

    兩個人在一顆樹後面說這些話,樹葉被風吹的嘩嘩作響,正全身心投入吵嘴事業之中的兩個人,根本沒有發現,雙喜已經撥開了草叢,輕手輕腳的走向了他們兩個。

    雙喜為的可不是偷聽,而是想嚇唬兩個人一下。

    泉子冷哼一聲:“讓你一個人去?我怕你把子言的事情,給抖摟出來!”

    沈墨嘟嘟囔囔的說道:“昨晚吃飯的時候,我也不是故意的……”

    泉子道:“誰能保證,一會兒你見了喜兒,會不會也是不故意的……要是喜兒知道了子言的事情,不得氣炸了!”

    “那也不能一直瞞著喜兒啊!”沈墨揚聲道。

    雖然說兩個人都不是什麼聰明人,但是相比起來。

    泉子可比沈墨奸猾多了,沈墨看起來是鬼機靈,可是有的時候,腦袋是少一根筋的……

    本想現身出來的雙喜,聽到看兩個人的對話。停住的動作,坐在了草叢裡面。

    果然是有著什麼她不知道的事情發生了!

    子言到底是在呢麼了?雙喜想衝出去問問,可是她又害怕。他們不會告訴她……

    等著泉子把沈墨揪走了之後,雙喜才從草叢之中站起身來。想也沒想的,就往水生住的地方跑去。

    現在唯一一個,能告訴自己真相的人,就是水生了!

    水生和雙喜一起在北漠整整呆了兩年,水生的什麼樣的性子,她是知道的。

    要是水生知道這件事情,自己問到他的身上,他一定會知無不答的。

    水生住的地方。和雙喜住的地方離得不近,雙喜整整跑了一刻鐘,才來到了水生住的偏殿。

    水生此刻正在院子中練拳,當鏢師久了,這樣的習慣都養成了,是很難改變的。

    “水生!”雙喜一邊跑一邊喊著。

    水生見到雙喜來了,一臉的欣喜,連忙收拳,快步往雙喜來的方向走去。

    雙喜跑著,因為著急。腳步踉踉蹌蹌。

    水生見狀,連忙快了幾步,一下險些要跌倒的雙喜。擁在了懷裡,等著站穩了,才放開了雙喜。

    水生笑了起來,看著喜兒這麼著急的來見自己,他剛剛來到這的那種失落感,瞬間就消散不見了。

    水生的湖水一樣平靜的眼中,因為這欣喜,泛起了幾絲漣漪。

    “喜兒,你怎麼跑的這麼急。若是想見我了,派人人帶話過來。我去找你就是了……”水生拿出了一塊帕子,給雙喜擦了擦了額頭上面的汗漬。

    水生從來沒有對雙喜說過什麼轟轟烈烈的情話。也很少表現的多麼想霸占雙喜,他對栓雙喜的愛,都在生活的點點滴滴之中。

    大到在冰天雪地之中,護雙喜周全,小到現在這般,給雙喜擦汗……

    雙喜揪住了水生的衣服道:“水生哥,你知不知道子言的事情?”

    “子言能有什麼事情?”水生好奇的問答。

    雙喜知道,水生是從來都不會對自己說謊的,現在看來,水生也被瞞住了。

    因為這兩年的時間,水生並沒有這些男人們相處在一起,所以有的事情,大家怕水生會和眾人不齊心,就沒有告訴水生。

    這也是在情理之中的。

    見雙喜的神色不好,水生關切的問道:“喜兒,你怎麼了?有話好好說,子言怎麼了?”

    雙喜的幾乎急的要掉眼淚了:“我不知道子言怎麼了,他們都瞞著我……”

    說著說著,雙喜的眼淚,就真的掉了下來。

    沈子言在雙喜的心中,從來都是最重要的那一個,雙喜當然很擔心沈子言。

    “喜兒,你莫哭了,我……我是真的不知道……”水生最怕雙喜哭,此刻不免有些手足無措。

    水生輕嘆一聲:“喜兒,你在這等一會兒,我出去打聽一下。”

    雙喜咬著唇,點點頭。

    她不知道,他們為什麼要欺騙自己,又是在隱瞞著什麼,她也知道,即便是他們做了什麼,也是為了自己好。

    可是她要的好,不是被蒙在鼓裡面的好,尤其是,他們隱藏的事情,還是關於沈子言的。

    雙喜忐忑不安的坐在偏殿的院子裡面。

    雙喜一直有午後小睡的習慣,眾人都以為雙喜現在應該正在睡覺,所以也沒有人去打擾雙喜。

    也就沒有發現,雙喜早都不在那睡覺了,而是來尋了水生。

    雙喜焦急的等待著,她生怕水生給自己帶回來的消息,是什麼自己不能接的噩耗……

    雙喜的思緒紛亂,腦海之中,忍不住的想著,子言到底出來什麼事情?是病了?受傷了?還是……

    過了有半個鐘頭的時間,水生回來了。

    雙喜連忙站起身來,衝上前去問道:“水生哥,你打聽到消息了嗎?”

    水生猶豫了一下,不知道應該不應該和雙喜說這件事情。

    雙喜的語氣重了些:“水生,你快和我說吧,我現在唯一能相信的就是你了。”

    水生遲疑的道:“喜兒……”

    他的臉上,帶著濃濃的為難。

    他知道,這件事情說出來,喜兒肯定會難過。可是要是不說出來,他又沒有辦法和喜兒撒謊……

    “水生哥,你就告訴我吧。子言到底怎麼了?他是不是病了?是不是受傷了?”雙喜焦急的問道。

    心中想著,子言要是真的出了什麼事情。為了不讓自己擔心,他肯定是不想讓自己知道的,自己是他的娘子,不管發生了什麼,她都應該陪在他的身邊啊!

    水生搖了搖頭道:“他沒有生病,也沒有受傷……”

    “那……”雙喜的臉色煞白了,想到了一個更加不好的可能性。

    水生知道,雙喜想到了哪裡去。連忙道:“你放心,子言現在好端端的……”

    雙喜急切的問道:“那他到底怎麼了,為什麼一個一個都要瞞著我!”

    水生嘆息了一聲,不忍看到雙喜焦急的樣子,輕聲說道:“子言只是遇到了一點小麻煩,很快就會回來了……”

    雙喜直視著水生,裡面帶著堅定的,不容水生拒絕的意味。

    水生無奈之下,只要艱難的開口了:“子言要娶妃子了……”

    轟的一聲,雙喜的心中。好像有什麼,炸裂開了,臉色瞬間就白了起來。

    水生連忙解釋道:“你放心。子言絕對不會娶這個女人的,很快的,很快的,子言解決了這件事情之後,就會回來。”

    雙喜的身子晃了晃,然後站穩了。

    她知道沈子言現在似乎遇到了什麼事情之後,想過很多可能,想著他可能是病了,傷了。但是唯獨沒有想過這個可能……

    他要娶妃……

    而幾個字,仿若是利劍一樣。狠狠的戳進了她的心中。

    雙喜苦笑一聲,想也是……南昭和安慶不一樣。莫蕭是對整個安慶朝,進行了徹底的大洗牌。

    順我者昌逆我者亡,在安慶的朝廷上,一定不會有人跟著莫蕭對著干。

    而在南昭,沈子言不過是一個從外回來的皇子,朝堂上面的事情,很多他都做不了主的。

    那些臣子們,扶持著他登上皇位,又怎麼會不把自己的女兒塞給沈子言?來鞏固地位?

    即便是家中沒有女兒的,從親戚家,領養一個孩子,送進後宮,也是能鞏固地位的啊……

    水生後面說的話,雙喜知道,那是水生的安慰之言。

    要是事情真的那麼容易解決,他們何必瞞著自己?

    除非是事情發展到一定的,難以控制的程度了。

    雙喜的心中相信,沈子言一定不會背叛自己的,她難過,只是想著,沈子言現在一定是承受著巨大的壓力的。

    “喜兒,你莫要擔心,子言那麼愛你,現在又有了小嫻兒,他一定不會真的娶妃的……”水生安慰道。

    雙喜點點頭:“我相信他,我只是……擔心他罷了。”

    不只是擔心,還有糟心!

    誰願意聽見,自己的夫君,被逼著娶妃?

    雙喜知道,沈子言不讓自己知道,一來是怕自己誤會,而來是怕自己擔心,三來一定是害怕因為這個,影響到自己的心情。

    雙喜知道了這件事事情之後,更是坐立難安。

    她看著水生道:“水生哥,我想去南昭。”

    水生看著一臉堅定的雙喜,沒有一絲猶豫的說道:“我送你去!”

    在水生的這裡,雙喜就是他的天,他的地,她的唯一,雙喜想要做什麼,他都會義無返顧的去做。

    在水生的眼中,沒有對錯,沒有可不可行,只有雙喜。

    見水生應下了自己,雙喜的心中,湧起了感動,她輕聲說道:“你放心,我去了一定不會亂來的,我不想讓子言,獨自一個人面對這一切……也不想讓你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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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五十七章:初到南昭

    等著沈墨甩開了泉子,又悄悄的溜回來找雙喜的時候,沒有發現雙喜。

    不過他沒有驚慌,而是氣憤!

    “怪不得泉子不讓我來找雙喜!一定是他伙同別人把雙喜藏起來了!”沈墨嘟囔著。

    “興許就是他自己把雙喜藏起來了!”沈墨越想越生氣,還當他不知道啊?自從從北漠一回來,泉子就想著,讓雙喜給他生孩子的事情。

    於是就開始各種給別人賣好,不說別的,就說柳意,現在肯定被收買了,絕對不會和他搶孩子的事情了。

    還有那個水生,如果他沒有想錯,泉子肯定早就去威脅過了……

    沈墨進入雙喜住處的事情,又被沈硯給瞧見了。

    即便是有人進了雙喜的屋子,發現雙喜不在,也以為雙喜是被別人帶走了。

    直到晚上,眾人聚在一起吃飯!

    發現雙喜和水生不見了!

    蘇玉嘆息了一聲,派人到了水生住的地方,去找兩個人。

    眾人都沒有想到,最後占了便宜的那個人,是不肯不想的水生,心中還在琢磨著,等著水生來了,一定要好好教訓一下水生!

    不過……他們等來的不是人,而是一封書信。

    雙喜的字,寫的不怎麼好看,但是也算是秀麗,對於一個有美術功底的人來說,來到古代之後,想要照葫蘆畫瓢的寫出一手字,還真不算是什麼難題。

    信上面如實的寫著,她要去南昭找沈子言,小嫻兒就先托付給他們照顧。

    水生現在已經策馬帶著雙喜,出了京都,一路往南而去了。

    雙喜還沒有和小嫻兒分開過。這剛剛一出京都,心中就有些發慌,不過想著眾人都在。還有著小嫻兒的親叔叔,小嫻兒應該不會出什麼問題。

    這一路。她要快馬加鞭的趕到南昭,而且到了南昭之後,不知道又要發生什麼,萬一真的出了點什麼岔子,小嫻兒不在她身邊,是最好的!

    眾人看到了雙喜的留書之後,臉都黑了。

    “喜兒簡直是胡鬧!”蘇玉沉著臉說道。

    沈子言不在的時候,年紀想對較長的蘇玉。儼然就成了一群人中,最核心的那個人。

    蘇玉在商場上打滾多年,思慮事情,是要比別人多的。

    沈墨小心翼翼的給雙喜說了一句話:“喜兒最在意大哥了,這次肯定是聽說大哥要娶妃的事情了……心裡能不著急嗎?”

    沈墨沒有想錯,雙喜的心中,是真的著急。

    雙喜知道,眾人說著,沈子言幾日就會處理好周圍是事情,這樣的話。都是敷衍。

    要是沈子言真的可以輕輕松松的就把這件事情解決了,眾人沒有必要隱瞞自己,還把這件事情。隱瞞的這麼嚴實……

    雙喜想,這一次,她一定要在沈子言身邊。

    讓子言去娶另一個女人,子言的心中,肯定也是很不好受的……

    她要去,一定要去!即便是幫不到子言,即便是只能躲在暗處,悄悄的給他力量,也比讓他一個人承擔這一切要好!

    出了京都之後。雙喜才知道了事情的嚴重性。

    安慶朝正在調集軍隊,往南昭國的方向而去!

    雙喜這才明白。為什麼這些男人們,會那麼忙碌。自己剛剛回來,就一個一個都不見了影子。

    原來竟然是……竟然是在調動軍隊,處理朝中事物!

    在南昭國的沈子言,要不是自己撐不住了,就萬萬不會讓人從安慶調兵支援的。

    為了能更快的到地方,雙喜沒有坐馬車,而是自己騎著馬。

    在北漠的兩年,雙喜怎麼會,學不會騎馬?

    不該等到走了一半的時候,水生發現雙喜倦了,就不許雙喜自己騎馬了,而是選擇了和雙喜共乘一馬。

    雙喜在水生的懷中,還偶爾能休息休息,可是水生……卻一直不眠不休。

    水生知道,雙喜心中的急切,於是就馬不停蹄的跑,這一路上,光是馬,兩個人就換了五匹。

    以前要是想從安慶進入南昭,那絕對是難如登山的事情,沈子言登基之後,下的第一條皇令就是讓開放南昭的邊疆。

    現在南昭和安慶中間的地域,已經形成了一個商業區,不少商客,會選擇在這裡做生意。

    再大膽一點的客商,也有直接進入南昭國的。

    雙喜和水生想要進入南昭,算不上什麼難事。

    南昭國在風土人情上,和北漠有很大的詫異,人們多信奉神靈,尊沈氏一族為神留在人間的子民。

    雙喜以前對這些神神鬼鬼的東西是不怎麼相信的,可是自從明明已經死了的她,還附身在原版雙喜的身上之後,雙喜就對鬼怪之說,多了一絲敬畏。

    當然,這只是敬畏而已。

    至於迷信,雙喜是沒有的。

    沈家兄弟和她朝夕相處,他們優秀她承認,可是別的異於常人的地方,是沒有的。

    南昭明顯要比安慶富庶很多,只是這麼多年來,暴君當朝,人們沒少收到壓迫,現在新皇登基,正是一切都欣欣向榮的時候。

    一路走來,人們的臉上,大多都是帶著笑意的。

    水生走在雙喜的側後方,小心的護著雙喜,一有什麼不對,水生可以第一時間衝上來。

    不夠很顯然,水生有些多慮了。

    雙喜換上了南昭的衣服之後,走在這其中,沒有表現出一點的突兀,給人的感覺,好像就是土生土長的南昭人一樣。

    雙喜不是那種養在深閨之中的姑娘,在前世的時候,出差、旅游,她去過不少的地方,見識還是有的。

    而且她走路方式和說話方式,都和安慶的女子不一樣,又因為在北漠生活了兩年,氣質上,也有了一些北漠女兒的爽朗。

    南昭國的女子,給人一種很潑辣大膽的感覺,不時能看到那種穿著露著水蛇腰,小細腿衣服的女子。

    雙喜前世生活在現代,南昭國女子的著裝,和現代比起來真真是保守了很多,所以她一路看來,依舊是面不改色。

    自然不會讓人覺得,她有多麼突兀了。

    到是水生,一直不敢抬頭看那些南昭姑娘。

    雙喜觀察著南昭,南昭算不上多麼大國家,甚至於國土面積,只有安慶的五分之一。

    這樣一個可以稱上是小國的國家,卻一直沒能讓安慶國進犯一步,是有著與眾不同的地方的。

    雙喜觀察之後,總結出來,南昭國應該就相當於她前世所在的國家中的苗疆之地。

    不該在地域上,又像極了江南。

    進入南昭國之後,用了一日的路程,就來到了南昭國的國度,昭城。

    雙喜站在城外,看著那高大的灰色城牆,心中想著,南昭果然是一個與眾不同的國家。

    進了南昭,雙喜當然不會傻到直接衝進皇宮了。

    她這樣直接去了,估計是沒有命見到沈子言的。

    雙喜和水生偽裝成一對夫妻,找了客棧住下了,也不算是偽裝……本也就是夫妻。

    先要做的事情,就是歇息,洗去這一路的勞苦。

    到了昭城之後,雙喜那種急切的心情,竟然緩和了許多,她告誡自己,做事不能不經大腦,她可以因為一時衝動,衝到昭城來,但是絕對不能因為一時衝動,給沈子言帶來麻煩。

    於是雙喜就讓店家從來了洗澡水。

    看見雙喜要洗澡,水生的臉色通紅了起來,連忙走了出去……

    惹的雙喜一陣笑,沉重的心情,輕快了不少。

    在北漠兩年的時間,兩個人顧忌到吳顯的感受,沒有越過雷池半步,兩年後,更是沒有什麼機會。

    其實雙喜的心中,早就把水生當成夫君了,水生若是真的想做什麼,她是一定不會反對的。

    再說了水生這樣……她怎麼開口?

    現在雙喜更是不會開口,她現在哪裡有這個心情啊!沈子言的事情,就仿若是一塊沉甸甸的大石頭,壓在她的心口。

    不過這並不妨礙,她因為水生而產生的小快樂。

    比如現在,雙喜就笑了起來。

    雙喜洗完之後,就喚了一直在門外候著的水生,水生不敢離開雙喜半步,於是就一直在門外守著。

    “我讓人給你換水,你也洗洗吧。”雙喜一邊擦著頭發,一邊對水生說道。

    水生看了看那還在輕輕晃動的水,臉色微紅的說道:“不……不用,水應該還不涼,我就這麼洗好了。”

    雙喜有些尷尬的看了看水生,用自己的洗過澡的水?

    水生一臉堅定的對雙喜道:“小時候家中為了省柴禾,都是娘先洗,然後爹再洗的……”

    水生這麼說,雙喜反而不好說什麼了,要是不同意,豈不是說自己不把他夫君?

    雙喜笑了笑,到沒有和水生一樣,她這樣頭發還濕著,出去擦頭發,有些不像樣子。

    在安慶的時候,會這麼做的女子,只有青樓女子。

    雙喜自己雖然不在意這些,可是還是會考慮一下,自己夫君們的看法的,水生是一個土生土長的安慶人,很是保守,雙喜不會讓水生覺得不舒服。

    只是到了拔步床上,把窗幔拉了下來,如此一來,雙喜和水生,相互之間,只能看見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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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五十八章:絕望

    雙喜有些心不在焉,也沒有想著水生的事情,所以還不覺得有什麼,可是水生,卻覺得有些不自然了。

    他泡在雙喜用過的水中,身上微暖。

    水不髒,反而帶著一種,好像獨屬於雙喜的味道,這味道,讓水生有些迷戀。

    雙喜望著床幃裡面的雙喜的影子,心中的某一處,有些不安的躁動。

    這躁動讓水生覺得有些心慌,他用最快的速度,洗干淨了自己,然後穿上了衣服。

    晚上睡覺的時候,兩個人自然是要睡在一張床上的。

    在北漠的時候,這是從來沒有有過的。

    畢竟吳顯在那呢,兩個要是過分親熱,一個不好,惹怒本來就有些陰晴不定的吳顯,那可就麻煩了。

    再晚一些,兩個人頭發干了,就要休息了,這一路上,基本上都是在馬背上睡的覺,兩個人都是累壞了。

    一床被子,水生只敢蓋著一個背角,不敢和雙喜靠的太近,身子也是僵硬的。

    雙喜感覺到水生的異樣,微微的支起身子,幫著水生蓋上被子。

    水生的臉上,帶著濃濃的疲倦,讓雙喜看的一陣心疼。

    雙喜躺好,擁住了水生:“對不起,讓你陪我千裡迢迢的來這……”

    閉著眼睛的水生,從口中逸出來一句話:“我願意。”

    為了雙喜,走遍萬水千山,又有何妨?

    水生在這些男人們中,是最不出眾的,可是他對雙喜的那份陪伴和守護,卻是沒有人能做到的。

    感受著雙喜的香軟的身子,水生覺得。自己身體都在叫囂,想要和雙喜融合在一起。

    雙喜綿長的呼吸傳來了,水生是習過武的。自然從呼吸聲音之中,聽出來。雙喜這是已經睡著了。

    本來還覺得有些難熬的水生,心中竟然湧起一股暖流,那是一種……比得到雙喜,還讓他覺得快活的感覺。

    喜兒在他的懷中睡著了,此時此刻,只有他們兩個人,他是夫,她是妻。她依靠著他……那是一種濃濃的滿足。

    漸漸的,累極了的水生,也陷入了深眠之中。

    雙喜渾然不知,自己剛剛差一點,就可能被水生啃了。

    情感之中,少不了欲-念,但是真正的感情,卻不是靠著這個支撐的,水生,還有其他男人。都是真的愛雙喜。

    因為愛,才有了欲,也因為愛。願意禁欲。

    這些男人們,如果真的是為了那點私欲,完完全全可以找上個幾房姬妾,也未嘗不會沒有比雙喜漂亮的。

    但他們愛雙喜,愛她的與眾不同的靈魂,愛她花兒一般的容顏,也愛她以後會蒼老的面容……

    第二日,直到日上三竿,雙喜才醒過來。

    而水生卻好像有用不完的精力一樣。早早的就起來了,梳洗完畢。

    等著兩個吃過飯之後。就去了外面,想打聽一下關於沈子言的事情。

    南昭的房屋。多是木質的小樓,兩排小樓中間就是路,路上永遠都是有著各色各樣的人群。

    男女老少皆有。

    在安慶可不這樣,安慶的女子大多數時候,都是被困在宅院之中的,很少會有人出來。

    漸漸的,雙喜發現了一個奇怪的現像,就是每家每戶的房檐上,都懸掛著紅燈籠,和紅色的綢花。

    不只是這樣,那賣紅燭紅綢的店,都很火爆,連帶著,旁邊那賣嫁衣的,聲音而是好的讓人眼紅。

    在安慶,這兩個地方雖然不乏賓客,可是像這樣排著隊來買的情況,可是不多。

    雙喜也裝作買東西的樣子,站在了裡面。

    就聽見裡面的人,彼此聊著天。

    “你們也選擇和陛下一起成婚嗎?”

    “是啊,粘粘喜氣,陛下這次和神女成婚,咱們南昭的好日子要到了!”

    ……

    從這些人的議論裡面,雙喜尋找著對自己有用的信息。

    就是沈子言要成婚了,對像還是一個叫做神女的人,不,應該不是叫做神女,南昭的一個宗教色彩很足的國家,這個神女,應該是被人信仰的一個稱謂。

    不管這個女人到底是誰,雙喜聽了這些,心裡還是不痛快的。

    雙喜站在嫁衣店裡面,太眼望去,看到了在路上緩步走過去的一男一女。

    男的是……

    不,雙喜覺得,自己一定是眼花了,不敢相信這一切。

    那男人此刻正低頭,溫聲對著女子說著話:“阿昭,你為何一定要來這裡選嫁衣?皇宮之中做的嫁衣,不是很好嗎?”

    那叫做阿昭的女子,身著一身紅紗,艷若桃李,仿若是那熊熊燃燒的烈焰一樣,站在那,就不會讓人忘記。

    “皇宮之中做的那些嫁衣,太繁瑣了!我成親的嫁衣,當然是要我自己來挑!”聲音清麗明亮,有些肆意的味道。

    雙喜晃了晃,覺得自己好像站不穩了。

    那男人,不是別人啊!正是她朝思暮想的沈子言!

    沈子言對著那女人眼中的溫柔,不似作假,就好像,當初他對自己一樣的……

    “啊,陛下和神女來了!”不知道誰在人群之中喊了一聲。

    嫁衣店之中的人,就全部跪了下去。

    雙喜直視著沈子言,目光灼灼,裡面帶著詢問,並沒有跪下去。

    沈子言看到雙喜,微微愣了一下,接著,仿若是看陌生人一樣,從雙喜的身上掃過,甚至都不曾停留半分。

    雙喜覺得,自己的心已經在滴血了,每一個人都告訴她,沈子言要娶親是假的,沒有多久,沈子言就會回到自己的身邊。

    她也信了,她害怕沈子言一個人在這,撐著這一切會很難,於是就不管不顧的,千裡迢迢的趕了過來。

    沒有想到,等待她的重逢場景,竟然是這樣的。

    沈子言那樣的冷漠,對待那個女人,又是那麼溫柔。

    “你見了本尊,緣何不跪?”那女子看著雙喜,冷哼了一聲,言語之中,帶著一絲銳利。

    雙喜踉蹌了一下,終是伏下了身子,她想,子言或許是有難言之隱,或許是……自己忍一忍,不要吃醋,子言和這個女人在一起,都是假的。

    女人挑了一件衣服,被店家領到裡面去試裝。

    嫁妝鋪子裡面的人,都魚貫而出,陛下和神女駕臨,她們是要回避的。

    在南昭這樣的小國裡面,國君並不是那麼的高高在上,臣子是經常能見到的,所以也沒有多麼大的排場。

    不過大家見到了國君和神女的時候,還是有著尊敬和愛戴的。

    雙喜是最慢一個起身往外走的,這個時候,整個嫁衣店裡面,只剩下了雙喜和沈子言。

    雙喜這才微微的抬起頭來,看著沈子言。

    沈子言微微的皺了皺眉毛:“這位姑娘,你為何這樣看著我?”

    語氣是沈子言慣有的,低沉而溫柔,給人一種,能依靠的感覺,可是說出來的話,卻是這樣冷冰冰的。

    “陛下?”雙喜試探性的問了問。

    沈子言的目光漠然,點了點頭,擺手說道:“下去吧。”

    雙喜覺得,自己的心上,好像被人捅了一刀一樣,她不相信這是沈子言!這絕對不是沈子言!

    這要是沈子言的話,在不暴露他們之間的關系的情況下,也會想到辦法暗示一下她,讓她安心啊!

    雙喜覺得自己的腦海之中,哄得一聲,就白了起來。

    然後她不記得自己是怎麼出了嫁妝鋪子的了,他……竟然陪著別的女人,來挑嫁妝!

    來到這個朝代之後,雙喜吃過了不少苦,但是直到今日,雙喜才覺得,自己是最苦的!

    在嫁妝鋪子外面等待的水生,看著雙喜臉色煞白的出來了,慌了神:“喜兒,你這是怎麼了?”

    雙喜還沒有說話,眼淚就開始往下掉,一串接著一串的,淚如雨下,說的不過如此!

    水生當然是看見沈子言和另一個女人一起進去了的,他和雙喜最初的看法是一樣的,想著沈子言和這個女人應該是假的。

    為了隱藏身份,水生當時沒有開口。

    現在看著雙喜這麼跌跌撞撞的走出來,他有些慌神了,連忙擁住了雙喜。

    “帶我走,離開這裡,求你……”雙喜好斷斷續續的說道。

    對於雙喜的說的事情,水生就是不問因由,也會做的,今日見雙喜這樣,水生不得不關切的問道:“喜兒,這是……這是怎麼了?”

    “求你,別問了,帶走我……”雙喜覺得,自己現在就仿若是一個小醜一樣,沈子言不任她了!

    沈子言給另一個女人挑嫁衣!

    沈子言……

    沈子言,你在呢麼可以這麼殘忍,再拿走我的心之後,這樣狠狠的踐踏……

    雙喜的心是痛的,從來都沒有這麼痛過。

    來了這個朝代之後,她還是第一次,這麼悲傷和絕望。

    在雪原之中,臨近死亡的時候,也沒這麼絕望。

    水上見雙喜哭成了這個樣子,心中想著,應該是和沈子言有關,也不多問了,就擁著雙喜,往遠處走去。

    因為雙喜是哭著的,所以不時的引來別人的打量。

    水生帶著雙喜,走了幾條巷子,才在一處人煙稀少的地方,停了下來。

    “喜兒,你莫要哭了。”水生拿出了帕子,給雙喜擦著眼淚。
喜歡喝點小酒,藉著酒後微醺,釋放心中的壘塊。有時太過了,就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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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2-8 16:26:35 |只看該作者
第五百五十九章:南溪!

    雙喜接過帕子,擦著自己臉上的淚水,帕子濕了,可是雙喜臉上的淚水,卻依舊沒有止住。

    水生從來沒有見過雙喜這麼哭過,想說一些什麼勸勸雙喜,可是又不知道要怎麼勸。

    水生以前可沒有接觸過女人,更是沒有見到過女孩子哭,也不知道,要怎麼哄雙喜。

    雙喜和水生所在的這個偏僻的小巷,兩邊是青石牆,路上鋪著石板,石牆和和石路上,都長著青苔,給人一種很是清幽的感覺。

    吱嘎……

    一聲開門的聲音傳來。

    在兩個人站著的位置的不遠處,傳來了一聲開門的聲音。

    一個灰袍男子,從裡面緩步走出,額間垂落的一縷發絲,隨風浮動,帶著一絲狷狂的氣息。

    這狷狂之中,還帶著一絲沉穩,兩種氣息融合在一起,非但沒有讓人覺得奇怪,反而讓人覺得,灰袍男子,愈發的脫俗。

    有那種乘風踏浪而去之勢。

    他的眉毛,緊鎖著,似乎在想著什麼。

    “喜兒,是不是子言欺負你了?你同我說,為什麼這麼難過,我去給你出氣。”水生的言語微冷。

    縱使是一向好脾氣的他,看到了雙喜這麼哭,都很難淡定起來,他不是一個衝動的人,但是現在卻想不管不顧的給雙喜出了了一口惡氣。

    不過水生還是不相信,沈子言會惹雙喜傷心,讓雙喜哭成這樣。

    他可也是青石村的人,沈子言當初是怎麼對雙喜的,可是人盡皆知的。

    如果說沈子言會真的背叛雙喜,讓雙喜難過,水生絕對不相信。

    但是今天。雙喜的確是見過了沈子言,才會哭成這樣的,如果不是沈子言傷了喜兒。那喜兒怎麼會難過成這樣?

    水生現在能做的,只有知道。雙喜為什麼這麼難過,然後再想辦法,解決這件事。

    喜兒?子言?

    這兩個稱呼,傳到了灰袍男子的耳中。

    灰袍男子,微微的愣了愣,輕輕的搖了搖頭,打算走過去。

    走過去之後,他又覺得不對勁。轉過身來,看了一眼。

    只見那一聲南昭服飾的女子,正不停的擦著眼淚,哭起來的時候,絕對談不上什麼梨花帶雨的美感。

    但人讓人瞧了,心中卻會忍不住的憐惜。

    “喜……喜兒?”灰袍一臉的驚愕,那個女子,竟然真是喜兒?

    雙喜聽到了這個熟悉的聲音,淚眼婆娑的抬頭,看見了那灰袍男子。

    淚水糊住了眼睛。雙喜看的不怎麼真切,可是雙喜還是認出來了,這個不南溪先生!

    在青石村中之中。授課的南溪先生!

    古代傳書信很不方便,雙喜在北漠的時候,也不過就收到了寥寥無幾的幾分書信,書信之中,男人們都爭先恐後的寫著思念之情,偶爾有會介紹一下情況,像南溪先生這樣的事情,眾人竟然忘了和雙喜提起。

    雙喜並不知道,南溪竟然是南昭國人。更不知道,南溪去安慶。為的就是尋找失落在外的沈家兄弟。

    “先生……”雙喜不敢相信的問道,因為正哭著。語氣帶著濃濃的鼻音,給人一種很委屈的感覺。

    南溪先生聽了,心裡有些不舒服,湧起了一絲……奇怪的感覺,酸酸的,苦苦的,有一種想把雙喜擁在懷中,好好寬慰的感覺。

    南溪先生素來是那種狷狂的男子,行事從來不看世俗的目光,但是這一次,他卻沒有隨著自己的想法去做。

    南溪先生是狷狂,可是在狷狂之中,他又是成熟的,知道什麼樣的事情,可以不拘小節,也知道,什麼樣的事情,一定要理智對待。

    南溪先生沉靜了一下自己的情緒,清朗的聲音傳來:“喜娘子,你怎麼會……出現在這?”

    南溪先生,已經由剛剛那一聲親昵的稱呼,改成了喜娘子,算是拉開了兩個人之間的距離。

    雙喜到是沒有注意到,南溪先生對自己的態度,前後的變化。

    雙喜哽咽了一聲道:“沒有什麼事情。”

    說著,雙喜就咬牙,忍住了自己的眼淚,胡亂的用帕子,擦干了自己的淚。

    她可有把自己最脆弱的一面,展現給水生看,那是因為水生是她的夫君,現在南溪先生在,她卻不想,表現出自己的柔弱了。

    雙喜更知道,家醜不可外揚,這是自己和沈子言之間的事情,何必用來煩擾南溪先生?

    南溪先生看著雙喜這般,心中更不好受了。

    他不知道她為什麼哭了,但是她的表現,無疑的堅強和剛烈的,就如狂風之中,不肯彎腰的樹,讓人看了,便會生了敬服和憐憫。

    “先生,我還有一些事情,就先行告辭了。”說著,雙喜就拉扯了一下水生,想讓水生帶自己離開這裡。

    也真是巧了,世界竟然這麼小,能在這碰到南溪先生,實在是出乎雙喜的意料,不過現在的雙喜,正在心灰意冷之中,只想找一個地方,安安靜靜的呆著,所以不想面對南溪先生。

    她……不想把自己的傷疤,展現給別人看,更不想,讓南溪先生,看到她狼狽的一面。

    南溪先生見雙喜如此,眸子之中有暗流閃過,只聽南溪沉聲說道:“進院子說。”

    南溪的話語,堅定的不容拒絕。

    雙喜疑惑的抬著頭,看著南溪。

    她的眼中含著淚水,淚水中折射著光,閃爍如璀璨的星。

    落在南溪的如海浪一樣的眸子之中,碎成了滿眼的星光。

    雙喜遲疑了一下,想對南溪先生說,她想離開。

    南溪先生又不由分說的說道:“跟我走。”

    面對南溪先生的時候,雙喜是打心眼裡面,覺得有一種壓迫感的,南溪身上的那種氣息。實在是迫人。

    南溪先生當初還教過她彈琴,雖然說談不上一日為師終生為父,但是南溪先生的威嚴。還是存在雙喜的心中的。

    雙喜對南溪先生,很是尊敬。除了尊敬,還有這一絲孺慕。

    現如今,南溪先生兩番這麼說,雙喜的心,就不爭氣的投降了,邁著小步,跟著南溪往裡面走去。

    至於水生?雙喜在哪,他就在哪。

    水生以前也見過南溪先生。現在雖然不知道南溪先生為什麼會出現在南昭,可是也相信,南溪先生不會不利於雙喜。

    於是就默許了雙喜跟著南溪走。

    當然,水生還沒有萬完完全全的卸下自己的防備心理,在這陌生的國家裡面,如今唯一能相信的,就是自己。

    他離著雙喜,僅有半步之遙,雙喜要是有什麼事情,他第一時間。就能護住雙喜。

    走了不過十丈的距離,南溪先生就推開了一個木門,門有些狹小。可是從這裡走進去,竟然是一處……三建三出的大宅院!

    宅院之中,建築雖然也都是木質的小樓,可是很明顯的,比街上見到的那些木質小樓,不知道要好多少。

    單單就說這院子……這哪裡是院子啊,分明就是一個大宅子!

    遍布了亭子回廊,南昭的氣候溫熱,植物們。大多數都是四季常青的,眼前郁郁蔥蔥。一眼望去,看不到頭。南昭和地廣人稀的安慶不一樣,在安慶,但凡有有錢人家,都能建造起這樣的宅子。

    即便村子裡面的土地主,也未嘗不可能建造一處這樣的宅子。

    但是在南昭,單單是有錢,是絕對建不起來這樣的宅子的。

    南昭面基小,人口多,而且在不大的面基之中,還有這不少不適合人生存的原始森林,毒沼,所以可以供使用的土地不多。

    若不是南昭國,盛產一些高產量的,如水稻之類的作物,憑著那有限的耕地,早就是餓殍遍地了。

    現在南昭國雖然富庶,可是居住環境,還是不足的。

    能在南昭,擁有一處這樣的宅子,一定是為南昭國,做出巨大貢獻的功臣,只有這樣的人,在南昭,才會有著這樣的待遇。

    不然的話,管你是不是王公貴胄,你也得乖乖的去住小院子——有小院子已經是好的了,普通的大臣,也是住著那種常見的小木樓的。

    雙喜不知道南昭的國的這些事情,可是也能察覺到,南溪這宅子,有些大的離譜了。

    即便是南溪是沈墨的授業恩師,沈墨會給南溪安排住處,也不會這麼大。

    再說了,南溪也不是那種會接受這麼多饋贈的人。

    若是他落魄了,你給他一處棲身之地,他或許會接受,可是你要是給他這麼大一處宅子,按照他的性格,是斷斷不會接受的。

    雙喜暫時壓下了心中的疑慮,跟著南溪走了進來。

    第一眼望去,這宅子很大,給人感覺,也不是一般人住得起的,可是越往裡面走,雙喜就越覺得奇怪了。

    這宅子,怎麼這麼頹敗?

    那些樹木,好像是許久沒有人打理了,枝葉不規則的長著。

    路過的回廊,應該也是很久沒有人塗漆了,朱紅色的漆面已經被風雨腐蝕的斑斑點點。

    路上的草木雜亂,給人一種極其蕭條的感覺。

    南溪先生走在前面,那灰袍被風微微的鼓吹起,走在這樣的地方,竟然有了一種,蒼涼壯闊的美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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