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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嗜酒態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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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瓊姑娘] 夫田喜事《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天使長(十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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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2-8 16:26:47 |只看該作者
第五百六十章:住過來

    南溪先生,領著兩個人走到了宅子的一角。

    那是一片郁郁蔥蔥的竹林,南昭國的氣候,適合竹子生長,這裡的竹子,長勢茂密,因了這些竹子,這裡的環境,更加的清幽。

    在竹林的前方,有一排茅草屋子。

    這茅草屋,應該是心休整過的,上面的蓋著的草,是新曬干的。

    雙喜想,這應該就是南溪先生住的地方了。

    南溪先生素來行事詭秘,這宅邸雖然破敗了一點,但是總不至於連住人的屋子都沒有,南溪先生卻修葺了草廬住在這裡……

    不過雙喜也是見怪不怪了,南溪先生這樣的人,是不能用常理度之的。

    狷狂,不按世俗套路行事,是他的本質啊。

    竹屋的前面,有著一套石桌椅,上面不染灰塵,看樣子,南溪先生是經常坐在這裡的。

    “坐。”南溪先生朗聲說道。

    南溪先生的聲音,就和那清風海浪一樣,給人一種明朗壯闊的感覺。

    雙喜和水生依言坐下了。

    雙喜低著頭,不敢去看南溪。

    她有些怕別人問起,她為什麼哭,現在沈子言的事情,就和新傷一樣,誰要是問起了,就好像是在傷口上又捅了一刀一樣。

    她疼的很。

    南溪先生卻沒有問起雙喜為何哭,而是朗聲笑道:“他鄉遇故知,算是人生一大樂事了。”

    雙喜在臉上,擠出來一個笑容,附和道:“是啊,能見到先生,我很開心,先生怎麼會出現在這?”

    南溪笑道:“我本就是南昭人。出現在這裡,不過是重回故土罷了。”

    雙喜詫異的看著南溪:“先生不是安慶人嗎?”南溪先生的生活方式,還有言談舉止是怪了一些。可是給她的感覺,的確是一個安慶人啊。

    南溪道:“我去安慶。已經有十余年了,一般人當然看出來了。”

    雙喜默然了,她還真的是沒有看出來了,南溪先生這樣的性子,不管是在南昭還是在安慶,甚至就是去了北漠,也是屬於那種特立獨行的。

    南溪先生身上的那種獨有的狷狂,已經掩蓋住了。他因為地域不同,在性格上形成的那小小的詫異。

    “到是你,怎麼出現在南昭了?懷瑾他們也回來了?”南溪先生問道。

    雙喜低著頭,不敢去看南溪了,她不知道要怎麼和南溪先生說,這一次,她是偷著跑出來的,沈墨他們,現在估計還在路上。

    水生見南溪問起這個,也開始眼觀鼻。鼻觀口,權當自己沒有聽見。

    他不會說謊,喜兒又不想讓南溪先生知道。那他能做的,只有閉口不言了。

    雙喜那心虛的表情,落在了南溪先生的眼中。

    南溪先生好像看穿了雙喜一樣,雙眸清亮,裡面含著的意味,卻是很明顯的。

    雙喜抬頭,轉移了話題:“先生,最近可好?”

    南溪點點頭:“好。”

    南溪先生說著,可是眸子。卻依舊在雙喜的身上,看的雙喜心慌。

    雙喜又開始轉移話題:“先生。上次你送我的蔥籠琴壞了,可不可以再送我一把?”

    雙喜問出這樣的話。純屬是想轉移雙喜的注意力,當然不是真的想要琴了。

    雙喜想著,南溪先生這樣的人,送了自己一回琴,估計就不會有第二次了。

    誰知道,南溪先生卻是點點頭道:“好。”

    南溪先生的這一口一個好字,並不多說被的,反而是讓雙喜有一些狐疑和不解了。

    南溪先生這是……好像有些變了,變得怪怪的。

    不料,說著,南溪先生就站起身來,整個人如那行雲流水一樣的,往茅屋之中走去。

    雙喜不知道南溪先生要做什麼,當然沒有跟著。

    南溪先生進了屋子,沒有多大一會兒,就從屋子裡面走了出來。

    手中已經拿著了一個灰色的琴袋了。

    南溪先生動了動桌子上的茶碗,然後把勤袋放在了雙喜的前方。

    雙喜不解的看了南溪一眼,這是什麼意思?

    南溪先生朗聲笑道:“你不是說讓我送你琴嗎?這不就在眼前了嗎?”

    雙喜有些被南溪先生嚇到了,她弄壞了南溪先生給的琴,還哪裡有臉皮兒再來討琴啊,現在南溪先生竟然又送了一把琴給她……

    真是太讓她意外了。

    不過雙喜的心中,還是有一些欣喜的,這欣喜,讓她暫時的忘記了關於沈子言的事情,忘記了沈子言今日對自己的冷漠。

    雙喜打開了琴袋,從裡面拿出了一把古琴。

    琴的上面,刻著……

    刻著一節一節的竹子,雖然說並沒有上漆,但是琴面被打磨的很光亮,比上一次南溪送給雙喜的琴,好上不知道多少。

    在琴尾的位置,龍飛鳳舞的寫了幾個大字:“平安。”

    竹報平安,是一個好蘊意。

    上次南溪送給雙喜的琴,是蔥籠,名字極美,但是雙喜今日拿到了這聽起來樸素的平安琴,心中卻有了一種別樣是滋味在心裡。

    蔥籠,只是在誇獎她,說她如那草木一樣繁茂。

    是欣賞。

    平安,卻是在寄托美好願望了,希望她能平安順意。

    是牽掛。

    雙喜看到了這字的時候,閃了閃神,然後才回過神來,笑道:“先生有心了。”

    南溪先生含笑,算是接受了雙喜的謝意。

    南溪先生這琴,拿出來的實在是太快了,快到讓雙喜都開始懷疑,南溪先生早就知道,她要討琴,所以才早早的就雕好了,或者是……南溪先生本來就是准備送琴給她。

    想著想著,雙喜就就不知不覺的問了出來:“先生,你是早就雕好這琴,准備送我的嗎?”

    “咳咳……”水生輕咳了一聲,提醒了一下雙喜。

    雙喜這才發現,自己說出這樣的話,有多麼沒有禮數,臉色一下子就緋紅了起來。

    南溪先生看了雙喜一眼,朗聲笑道:“不過是閑來無事的時候雕刻的,今日你要,就送給你了,不然我還要在重新雕琴……”

    雙喜得了這話答案之後,心中竟然有一些落寞,原來只是碰巧而已啊……

    南溪先生掩藏住自己眼中驚濤駭浪,然後問道:“現在在哪裡落腳呢?”

    “在……”雙喜悄悄的看了南溪先生一眼,面對南溪先生那一雙明朗的眸子,她最終還是沒有辦法說謊:“在客棧。”

    南溪先生皺起了眉毛:“出門在外,住在客棧,多有不變,也不安全,不若搬過來住吧……”

    搬,搬過來?

    雙喜的心跳,都停了一下,然後臉色一下子就紅了起來。

    “先生,這……實在是不好意打擾先生。”雙喜不動深邃哥的拒絕道。

    言下之意,就是她不想過來,覺得不好。

    南溪先生哪裡會考慮邀請一個女子進自己家中住,會不會有一些不合適?他覺得自己行事磊落就夠了,不會去考慮別人的看法。

    南溪語氣堅定的說道:“我們是故人,碰上了照應一下,是應該的。你和這位公子一起住過來吧,這我的宅邸,裡面沒有什麼人,就我一個,就是荒涼了一點,你要是不嫌棄的話,可以住的地方,有很多。”

    話都說到了這個份上了,雙喜要是說不住,就成了嫌棄,雙喜還哪裡能拒絕啊?

    雙喜和水生互相看了一眼,水生點點頭,算是同意了。

    水生雖然也覺得住進南溪先生這裡似乎有點不合適,不過看著南溪先生對雙喜的樣子,留在這,一定是安全的。

    他有一些事情想做,和雙喜一起住在客棧之中,他要是出去做點什麼,總覺得有一些不合適。

    現在這南溪先生的府上,也就是在生活上不方便點,畢竟南溪先生的府上,看樣子,沒有什麼下人……

    但是這樣正好,雙喜住在這,一定是安全的,他若是再想出去,把雙喜留在這,肯定不會有什麼問題。

    這麼想著,水生當然沒有什麼理由拒絕住在這了。

    “喜兒,你同先生在這飲茶,我去拿行囊。”兩個人出來的時候,雖然是輕裝簡行的,可是還是拿了一些衣物還有銀錢的,今日出來,這些東西當然是不方便帶出來的,所以就留在了客棧之中。

    住在南溪先生這裡,已經夠麻煩的了,怎麼還能吃南溪先生用南溪先生的?

    在數了……水生覺得,南溪先生這裡,好像也沒有什麼能吃的東西,到時候總不能餓了,也要找南溪要銀子去買吃的吧?

    這銀錢,是一定要去取的。

    雙喜不想和水生分開,想跟著一起去。

    南溪先生卻先一步開口了:“喜娘子,你讓這位公子去取東西吧,我陪著你去找住的地方,你也好灑掃一下……”

    雙喜想著南溪先生的宅子,都頹敗成了這個樣子,想著,還真是需要打掃,於是就點點頭。

    水生離開之後,雙喜忽然響響起南溪先生剛剛似乎有什麼事情,好像是要出去的,但是碰到了自己,就被自己攔下了……

    她連忙說道:“先生,你剛剛好像有事情要出去,不若,你先去忙你自己的事情吧。”

    南溪先生灑脫一笑:“也不是什麼要緊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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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2-8 16:26:59 |只看該作者
第五百六十一章:琴聲相和

    “走吧。”南溪先生又道,接著就領著雙喜,往前走去。

    南溪這個意思,好像是說,雙喜的事情才是要緊的事情一般。

    雙喜心中不免的有些感動,沒有想到,這它想偶遇,南溪先生還會對她這麼照顧。

    等著兩個人來到了前院的宅子之後,雙喜這才知道了,什麼叫做荒宅,這麼初初一看,這宅子,少說也有十幾年沒有人住過了。

    院中荒草叢生,雙喜也沒有幻想過,南溪先生會收拾這些。

    想著這荒草斜陽的,在南溪的先生眼中,說不准還是別有一番美感的。

    “喜兒,你住在這吧。”南溪先生領著雙喜到了一處精致的小院子之中。

    院子之中,雖然有一些塵土,可是裡面的東西,明顯是有人時常打掃的。

    迎面是一間屋子,看的出來,是主人住的,側面各有兩間屋子,應該是給下人們住的。

    南溪打開了正中央的門,引著雙喜走了進去。

    拔步床,梳妝台,鏡子,這分明是……分明是一間女子的閨房。

    在屋子中,還有著一個琴台,上面擺放著一把琴,琴的上面,刻著一個大字,溪……

    這是南溪先生的名諱……

    那琴上面的刻著牡丹花,明明應該女子所用的琴,這裡也是女子的閨房,怎麼會出現這樣一把琴?

    這裡的一切,好像都很反常。

    雙喜看了南溪先生一眼,南溪先生,該不會……該不會有那方面的問題吧?

    在現代,有很多人都是有異裝癖的,南溪先生該不會也是吧?

    想到這個可能性。雙喜覺有些惡寒。

    雙喜實在是有些忍不住了,猶豫了一下說道:“先生,這是女子的閨房……”

    言下之意。就是在南溪先生的家中,怎麼會有這麼一間。好像打掃干淨了的,女子的閨房?

    南溪先生已經說了,家中就只有自他一個人,那為什麼准備一間女子的閨房?

    如果說南溪先生送給自己的琴,是正好被自己碰上了,那這閨房,總不會說是為自己准備的吧?

    南溪先生灑脫的笑道:“這是舍妹的以前的住處,舍妹喜潔。我時常會來打掃一下。”

    雙喜得了南溪先生的解釋,心中有些羞愧,自己怎麼能把南溪先生這樣的硬朗的男子,想成那樣?

    “先生的妹妹,現在在哪?”雙喜不由的問道。

    南溪先生苦笑一聲:“她若還在……”

    聽了這話,雙喜怎麼會不明白怎麼回事情,連忙說道:“對不起……”

    先生的妹妹,是去世了……

    南溪先生朗聲笑了起來,臉上的愁雲一散而盡,好像瞬間就不難過了。只聽他灑脫的說道:“無礙。”

    可是雙喜怎麼都覺得,南溪先生的笑聲裡面,帶著了一絲蒼涼。

    他是想他妹妹的吧?臉上雖然是笑著的。可是心中一定是痛著的吧?

    雙喜覺得自己的心中,也澀澀的,有為自己的,也有為南溪的……

    屋子很干淨,只需要稍稍的灑掃一下就行,雙喜在打掃的時候,南溪先生卻主動幫著雙喜,抱著被子去曬。

    雙喜微微一愣,南溪先生來做這樣的事情。給了她一種亂入感啊。

    不過南溪自己卻覺得沒有什麼,這麼多年他一直都是獨來獨往的。早已經不是當初那個養尊處優的南家公子了,這些事情。他做的很是熟稔。

    打掃完之後,雙喜主動道:“先生,可否還有地方,能安頓一下水生……”

    即便真的是夫妻兩人,借宿在別人家,也應該是分開住的,這是禮數……

    在現代的時候,很多地方也是這樣的,何況是在這保守的古代?

    再說了,南溪先生已經說了,她住的地方以前是他妹妹的閨房,水生住進來,怎麼都是不合適的。

    南溪先生朗聲笑道:“若是不嫌棄,草廬旁,還有一間屋子,就讓水生公子住在那吧。”

    雙喜聽到這個,沒有多想,直接就應下了。

    到了晚上的時候,雙喜就後悔了!就不應該讓水生和南溪先生住在一起!

    她知道,南溪先生這麼安排,是為了避嫌,畢竟她一個女子,和兩個男子住在一起多有不便,而府上現在唯一可以住人的地方,又只有南溪先生妹妹的閨房……

    可是……這未免也太恐怖了!

    荒涼的府中,雖然不會有什麼賊盜進來,可是雙喜還是有些害怕……

    心中忍不住的想著,這府上的人呢?為什麼只有南溪先生一個了?他又為什麼去了安慶?

    當然,想這些,還不足以讓雙喜害怕,頂多是好奇罷了,可是外面那呼嘯的風聲,讓雙喜覺得全身發冷。

    透過窗欞,外面的樹木,搖搖曳曳,給人一種鬼影參差的感覺。

    雙喜……有些害怕了……

    雙喜咬唇,告訴自己,不要怕,不要怕!這個世界上,是沒有鬼的!要相信科學!

    可是轉念一想,自己死了以後都能來到這個朝代了!冥冥之中,似乎真的有什麼,是她不能理解的……

    既然人是有魂魄的,許是……許是這個世界上也是有鬼的!

    雙喜因為沈子言的事情,有些難以睡著,心在又被自己這麼一嚇,就更加是難以入眠了。

    忽然間,雙喜好像看到,窗戶外面閃過了一個人影。

    頓時就寒毛聳立……

    整個人就窩在了被子裡面,不敢往外面看。

    水生通過窗戶上的一個細小的縫隙,往裡面看了看,見雙喜沒有什麼動靜,應該是睡著了,於是就安心的出了南溪的府邸。

    他要去查查,沈子言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好一會兒。雙喜似乎聽到腳步聲,漸漸遠去,才敢慢慢的探頭出來。

    跳下了床。點燃了燭火。

    屋子中亮了起來,雙喜才覺得。好受了一些。

    雙喜看著桌子上面的平安琴,心中一動,給自己找點事情做吧,這樣就不用害怕,更不要想沈子言的事情了。

    打開琴囊,雙喜雙喜直接把琴放在桌子上,撥弄了起來。

    琴架和上面的那把琴,都是南溪先生的妹妹的舊物。她還是不動為好。

    琴音清脆,猶如那冰雪消融後,從高山上留下的溪流,叮咚作響……

    將琴代語兮,聊寫衷腸。何日見許兮,慰我彷徨。

    伴隨著這悠揚的曲子,雙喜喃喃念到。

    已經睡下了的南溪,聽到了這從前院隱隱的傳來的琴聲,恍惚了一下,溪兒在的時候。前院之中,也總是飄來琴聲的。

    他是多久,沒有聽到府中。還有除了自己的琴聲響起了。

    南溪站起身來,披上了袍子,然後拿起手上的琴,來到了院子外面,應和著前院傳來的琴聲,彈奏了起來。

    都是琴聲,卻被兩個人,彈出了不同的感覺。

    應和在一起,竟然格外的動聽。

    伴隨著錚的一聲。一曲終了。

    南溪先生這才恍惚想起來,住在前院之中的人。已經不是自己的妹妹了,而是喜娘子。

    他聽的懂她的琴聲。想必……是思念沈子言了吧?

    琴聲相和,雙喜的情感,如那滔滔江水一樣的,宣泄著,等著琴聲歇下,雙喜看著那把平安琴,輕快的松了一口氣。

    她的心中,好受了許多。

    南溪先生的琴聲,讓她知道,這府上還是有人氣兒在的,也讓她把自己的心中的情感,宣泄了出去。

    又是一陣腳步聲傳來。

    同這腳步聲在一起的,還有一個男子爽朗灑脫的笑聲。

    雙喜知道,這是南溪先生過來了。

    雖然不知道南溪先生為何這麼晚過來,不過雙喜的心中還是一喜,聽了這聲音,才讓她心中那種害怕的情緒,徹徹底底的都消散了。

    南溪先生好在在院子之中停下了,然後把什麼東西放在了院子的中的石桌上。

    緊接著,雙喜就聽到,南溪先生朗聲說道:“長夜漫漫,共飲一杯無?”

    雙喜著了外衫,然後開了門,應道:“好!”

    南溪先生這是來找自己喝酒了!

    天上掛著一輪皎潔的明月,把院子之中,照的潔白如洗。

    可是卻不如燃著燭火的屋子明亮。

    雙喜開門的一剎那,南溪先生看了過來。

    雙喜逆著光,站在那,奪目耀眼……

    雙喜腳步輕快的走了過來。

    南溪先生身前,已經擺放了一壇酒以及兩個酒碗。

    “先生。”雙喜和南溪先生打著招呼。

    南溪先生朗聲笑道:“忽然有些難眠,想一醉方休!”

    雙喜坐在了南溪先生的對面。

    南溪先生的眸子,在夜色下,格外的有神。

    他挑眉看了看雙喜:“又哭過了?”

    雙喜默然的低頭,好像什麼都瞞不過南溪先生一樣。

    南溪先生忽然又笑了起來:“罷了,不提這些,來,喝酒!”

    說著,就給雙喜斟滿了一碗酒。

    因為當初飲酒……和蘇玉……的事情,雙喜就基本上不飲酒了。

    可是今日,雙喜卻想,一醉解千愁!

    此時南溪先生已經拿起了酒碗,仰面飲下了一碗酒,雙喜的心中,忽然也湧起了一絲豪情,拿起酒碗,同南溪先生一樣,仰面飲下。

    喝醉了,是不是就不用想起那些讓她心碎的事情了?

    子言啊……子言……你莫要負我……莫要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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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2-8 16:32:39 |只看該作者
第五百六十二章:酒啊

    南溪先生拿來的酒,就和他的人一樣,很是甘洌。

    雙喜喝上了這麼一碗之後,便覺得自己整個人都有些迷糊了。

    院子之中,灑滿了月光,雙喜竟然覺得,自己仿若身處月宮之中了。

    那種朦朧,那種肆意,以及是那種高處不勝寒的感覺,讓她的心中,說不清是喜是悲。

    當雙喜又仰面喝下一碗酒的時候。

    南溪先生朗聲笑道:“痛快!”

    他從來都沒有見到過一個人,能和雙喜一樣,這樣灑脫這樣肆意。

    安靜的時候,是那溫良女子,動起來的時候,又是這般狂妄。

    “先生,你是想你的家人了吧?”雙喜忽然問道。

    喝醉了之後,說什麼話總是不會仔細思考的,雙喜剛剛從南溪先生的琴聲之中,也聽出來了一絲緬懷之意,所以才會有這樣一問。

    南溪先生明朗的目光,落在了雙喜的身上。

    眼前的小女人,雙頰帶著紅雲,眼中有些些許的朦朧,可就是在這朦朧的目光之後,就帶著一絲好像是能看穿人心的清明。

    南溪忽然覺得,自己在雙喜的面前,再深的心事,也藏不住。

    “喜娘子是如何知道的?”南溪先生低頭給自己斟酒,眼中是濃濃的傷色。

    雙喜笑了起來:“先生用琴聲告訴我的呀……”

    先生用琴聲告訴的我的呀……

    這句話,好像是一顆細小的石子,落在了南溪先生的心中,在他的心中,蕩起了一陣漣漪。

    南溪先生抬起頭來,目光專注的看著雙喜。他早就知道雙喜在音律上有很高的天賦,當初在安慶的時候,她就能聽出自己琴音裡面意思。

    但是今日。他刻意的隱藏了自己的情緒,沒有想到。她竟然也能聽出來。

    “喜娘子是怎麼聽出來的?”南溪先生不由有了幾分探究,他想知道,眼前的這個小女人,究竟是如何聽懂的。

    他的琴聲裡面,明明沒有夾帶著太多的情感……

    雙喜嬌憨的笑了笑:“用心……先生的是思念,是用心彈出來的,喜兒當然是用心來聽的。”

    南溪先生的身子微微一僵,從來沒有和他說過這樣的話。

    他望著雙喜。月色下的雙喜,臉上帶著笑容,可是那醉意朦朧的眼底,卻帶著輕愁。

    “好一個用心,來飲酒!”南溪先生高聲笑道。

    “喝酒當尋一個知音人兒,沒有想到,我南溪也能遇到一個知音!”南溪先生又道。

    知音這個詞,說起來簡單,可是又有誰能真正做到呢?

    但是在這一刻,兩個通過彼此琴音就能猜中對方心事的人做到了。

    一杯又是一杯酒下肚了……

    雙喜感覺到自己醉了。可是越醉越清醒,她的腦海中,全部是沈子言。沈子言的溫沉,沈子言的的……

    “什麼一醉解千愁!都是放屁!”雙喜開口罵道。

    南溪先生聽見雙喜這麼說,微微的皺了皺眉毛,南溪先生這樣狷狂的人,可又偏偏的很重禮數,雙喜說出這樣的“髒話”,他自然是有些不悅的。

    “先生,先生……你說,他是不是負了我?”雙喜看著南溪。仿若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樣,問道。

    南溪先生悠悠的嘆息了一聲。他現在也是南昭的朝臣,對於皇宮之中的事情。當然是知道的,雙喜為什麼這麼問,他也是知道的。

    但是他沒有辦法回答她,沈子言最近的變化,的確是太多。

    開始的時候,他是明確的表態了的,說是讓眾人先回去迎接雙喜,他很快就會處理好自己身邊的事情,然後也回去尋雙喜。

    可是沒有想到,一眨眼的功夫,沈子言就說要娶神女。

    這是南溪始料未及的。

    不過南溪作為一個臣子,這樣的事情,卻怎麼也輪不到他插手的。

    他們南家世世代代都是南昭的朝臣,對於沈家,從來都唯命是從的。

    縱使是他的性子狷狂了一些,可是大多數時候,還是會遵循祖訓行事的。

    “先生,我的心裡,痛的很。”醉了酒,雙喜就有了一種強烈的,想傾訴的感覺。

    怪不得大家都害怕自己酒後吐真言呢,醉酒了之後,還真是容易把自己藏在心中的,最不想讓知道的事情,說出來。

    今日雙喜一直都在壓抑著,自從看到了沈子言,雙喜的心中,就沉甸甸的。

    本來還可以哭個痛快,沒有想到,後來又遇見了南溪,雙喜不想人知道自己的脆弱,於是就強行的把淚水都壓了回去。

    現在雙喜的眼前,坐著的人,還是南溪,雙喜被壓抑在心中的情感,卻忽然決堤了,也不管自己的初衷,是不想讓別人看見自己的脆弱的……

    酒,是個好東西,也真不是一個好東西啊!

    “喜娘子……”南溪先生開了口,可是卻不知道,要怎麼去安慰雙喜,只好做那個安靜的聆聽著。

    雙喜斷斷續續的說著自己心中的愁苦。

    “他要成親了,娶另一個女人,我今日見到他,他竟然和一個陌生人一般的……”

    “他和我,都沒有正式拜過堂,現在,現在他卻是要娶另一個人。”

    “我的心中,最在意的人,一直都是子言啊,一直都是!我剛剛來到這個世界上的時候,是那麼的絕望,他給的了我溫暖……給了我一個家……”

    “我想,要是沒有子言出現,我興許,興許早就不在這個世間了。”

    是啊,當初要不是沈子言出現,自己早晚有一日,會堅持不住,抱著回到現代的幻想,一死了之吧?

    雙喜在這說的痛快。可是南溪先生,卻是沒有怎麼聽懂雙喜的意思,什麼來到這個世界上?”

    南溪先生皺了皺眉毛。問道:“喜娘子,你……是什麼意思?”

    “先生……我告訴你……”雙喜迷迷糊糊的往下說了下去。

    “我不是這個世界……”說到這。雙喜的心中一沉,腦海之中,瞬間就有了一絲清明。

    她這是在說什麼胡話!

    差一點,差一點就把自己的來歷說出來了!

    這是她最大的秘密啊,即便是南溪先生,她也不能告訴,自己的來歷,絕對不能讓任何人知道!

    雙喜訕笑了一下。對著南溪先生道:“瞧,我喝醉了,就開始胡言亂語了,我若是說了什麼,先生不要當真。”

    說著,為了掩飾自己的尷尬,雙喜又低頭飲了一大口酒。

    “莫要說我了,先生呢,先生也是有故事的人吧?”雙喜腦海中的那點清明,讓她開始轉移話題。

    要是話題一直都在她的身上。她還著呢的害怕自己會酒後失言,說出什麼來。

    南溪先生目光微沉,看著雙喜現在住著的屋子。

    臉上的神色。不知道是開心還是痛苦的說道:“我的親人們,在一場宮亂之中,被……滿門抄斬了……唯有我,活了下來。”

    雙喜聽到這個,心中也不由的為南溪一痛。

    南溪先生的家人,竟然都不在了!

    怪不得,怪不得這麼大的宅子,會是荒蕪的!

    怪不得南溪先生給人感覺,總是游離在這個世界之外的!

    南溪先生只身一個人。在這世間,定是很辛苦的吧?

    雙喜站起身來。來到南溪先生的身邊,然後搬起了酒壇子。晃晃悠悠的給南溪先生倒酒。

    “先生,我敬你……”雙喜想安慰一下南溪,可是又不知道這話從而何說起。

    就像是從來沒有體會過情傷的人,庸官都不會理解她是什麼樣的感覺的。

    她來到這個世界上,雖然也可以算上家破人亡,安家一家人,要麼死了,要麼流離失所了,就是那安玉珠,現在也被趕了出來,成了賣身女。

    可是這些都不是真的,她的心中,從來都沒有把安家人當成過自己的親人。

    所以也從來不曾為了這些人難過。

    南溪先生失去親人的痛苦,雙喜沒有辦法體會。

    雖然說,她現在也和真正的家人,分隔在兩個世界之中,但是她只要知道,他們還活的好好的,心裡就滿足了。

    南溪先生的家人,卻是永遠的消失了,永遠不會回來了。

    雙喜喝醉了,腳步踉蹌,就是站在那,也是站不穩的。

    現在又要用力去搬那裝滿了酒的酒壇子,自然是更加的站不穩了。

    腿一軟,身子一晃,差一點,整個人都要摔倒了。

    南溪先生當機立斷,先是用一只手,從雙喜的手中接過了酒壇子,飛快的放在了桌子上,然後用另一只手,往下一撈,攬住了就要摔倒在地上的的雙喜。

    隨著南溪先生的手勁,雙喜整個人,往前一撲……

    就落在了一個寬大的懷抱之中。

    迷迷糊糊的雙喜,在那麼一瞬間,把南溪先生當成了沈子言,竟然伸手,抓住了南溪的腰,說什麼也而不肯松手。

    南溪的臉色紅了起來,不過還算淡定的和雙喜說道:“喜娘子,你快點起來。”

    雙喜嘟囔道:“不,我就不,我不要放開你……”

    雙喜的話語之中,有一點任性。

    秀才遇上兵,有理講不清,這男人遇見女人,也是一樣的啊。

    南溪先生拿雙喜,很是沒有辦法。

    被看雙喜生的秀氣,平日裡給人感覺,也是弱不禁風的,可是這會兒,那力度可大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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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六十三章:醉了

    南溪先生又不敢太用力的去推開雙喜,一時間,到是讓雙喜賴在了南溪先生的懷裡面。

    南溪先生又推了推雙喜,可是雙喜的就是不肯起來。

    就在南溪想站起來,然後把雙喜送回凳子上面的時候,雙喜忽然哭了起來。

    一邊哭,一邊用自己的拳頭,打著南溪先生的胸膛。

    “子言,你這個負心人!你不是要娶別的女人了嗎?你還出現在我面前做什麼!”

    “你知不知道!我的心頭多痛!”

    一聲一聲,伴隨著哽咽的聲音,帶著指責,帶著情緒,更多的則是委屈。

    南溪先生也被雙喜這副樣子給嚇到了。

    “喜娘子,我不是沈子言,我是南溪……”南溪認真的糾正著。

    可是此刻徹徹底底醉了的雙喜,還哪裡能聽得進去南溪先生的話啊,她只知道,沈子言出現了,不但出現了,還抱著她。

    她要把子的委屈說出來!她真的好委屈!

    南溪先生皺皺了皺眉毛,最終……

    南溪先生那抬起來的,想把雙喜拽開的手,把雙喜擁在了懷裡。

    南溪先生的心中,湧起了一絲熟悉又陌生的感覺。

    兩年了,那絲早早就被他掐死在心中的情愫,竟然又開始萌芽。

    仿若是那迎風就漲的春筍,仿若是那奔湧而來的洪流,讓他竟然一時間,沒有辦法招架。

    南溪先生用手摸了摸雙喜的秀發,輕聲哄道:“莫要哭了。”

    “你不會離開我了吧?”雙喜好像是一只受驚了的小貓,可憐兮兮的。抓住了南溪的衣角,怎麼也不肯松開,然後忐忑不安的問道。

    南溪先生輕輕的嗯了一聲。

    “喜娘子。你醉了,我送你回去睡覺。”南溪開口道。

    “你叫我喜娘子!不對不對!子言。你還是不想承認,我是你娘子……”雙喜又哭了起來。

    醉了酒的雙喜,好像是一個不諳人事的幼童,喜怒變化的極快。

    南溪先生輕嘆一聲,動了動唇,好一會兒,才喚道:“喜兒。”

    “我要聽你喚我娘子!”雙喜無理取鬧的說道。

    其實雙喜也不是無理取鬧,子啊雙喜的心中。還是害怕,沈子言會負心,她想讓沈子言叫她娘子,是想確定一下,她還是沈子言的娘子,而沈子言,還是她的夫君。

    南溪先生的臉色有些奇怪,冗長的沉默之後,才細弱蚊蠅的喚道:“娘子。”

    哭著的雙喜,應該沒有聽清。依舊是不停的流淚。

    南溪先生無奈之下,之後朗聲喚道:“娘子。”

    這一次雙喜卻是聽的真真切切的,雙喜稍微安靜了一下。

    嘴中囈語著:“子言。不要離開我,不要……”

    南溪先生用站起身來,想擁著雙喜走,送雙喜回房睡覺。

    不過雙喜的腳,已經沒有力氣了。

    好像整個人身上的力氣,都在剛剛用完了一樣,身子傾斜在南溪先生的身上,若不是南溪先生在那支撐著,估計雙喜就會直接摔倒在地上了。

    雙喜剛剛那麼大的力氣。無非是心中的意念支持著的,她不想讓沈子言離開。於是就爆發了自己全部的力量。

    現在得了“沈子言”的話,知道沈子言不會離開了。心中安心了下來,自然是泄了力氣的。

    南溪先生目光沉若靜水的,看了懷中的小女人一眼,眼中閃過一絲狷狂。

    接著就低頭,附身,一氣呵成的把雙喜打橫抱了起來。

    然後就邁著穩健的大步,往屋子裡面走去。

    雙喜察覺到自己被人抱了起來,就動了動身子,找了一個舒服的姿勢躺好了。

    根本沒有發覺,抱著自己的不是別人,而是南溪!

    雙喜的酒品,實在是差到一定地步了,估計這次事情一了,這輩子,她都不想喝酒了。

    南溪的身子有些僵硬,臉色有些緋紅,他把雙喜放在了床上。

    伸出了一只手,想要去摸一摸雙喜的臉,那只手,在雙喜的臉上,懸空了好一會兒,也沒有落下。

    南溪先生清幽的嘆息了一聲,然後從雙喜的床邊,站起身來,就要離開。

    不料雙喜卻一下子抓住了南溪先生那寬大的袖子,不肯松手。

    口中還不停的喃喃低語著:“子言,不要走。”

    南溪先生的臉上,神色莫名,站在那任由雙喜拉著自己的袖子,看了雙喜好一會兒。

    最終還是沒有忍心強行的把衣袖拽回來,他知道,自己要是這麼做,雙喜估計就會醒來了。

    最後從自己的懷中,取出了一根短匕首,利落的劃開了寬大的廣袖。

    南溪先生的衣服,瞬間就少了一個袖子,看起來有幾分好笑。

    不過南溪先生,自己卻是不以為意。

    雙喜就是抓著南溪先生的袖子,睡的也很不安穩。

    南溪先生走到了琴架旁,撥動氣了琴弦。

    輕柔緩和的聲音,從南溪先生的手中,流淌出來。

    在溪兒小時候,每次睡不著,作為哥哥的南溪,都會探這首曲子來哄她睡覺。

    很多年了,南溪先生的琴聲之中,只有金戈鐵馬的殺氣,只有那壯志難酬的悲壯,只有那與世難容的落寞。

    這樣溫情的曲子,卻是多年以後第一次談彈奏出來,卻也不不覺得,有多麼的生疏。

    雙喜就在這溫溫綿綿的曲子之中,睡著了。

    一曲終了,南溪先生回頭看了看雙喜,她的呼吸已經綿長了起開,看起來應該是進入了夢鄉。

    南溪先生想把自己的衣袖從雙喜的手中拿出來了。

    不料雙喜即便是睡著了,也不肯松手。

    南溪先生只好作罷,然後幫著雙喜掩好被子。拉上了床幃。

    吹滅了燈火之後,就大步走了出去。

    轉身要關門的時候,南溪先生又往雙喜的方向看了看。

    南溪先生一個人在月色之下。就開始飲酒。

    南溪先生常年飲酒,當然不會和雙喜一樣。不過喝了幾碗酒,就醉成這般。

    等著酒壇子都快要空了的時候,南溪先生才半醉。

    他把自己兩個酒碗,隨意的扔到了酒壇子之中,然後就抱著就酒壇子,晃晃悠悠的往回走去。

    就和以前每一次他坐在自己妹妹的屋外飲酒一樣,沒有什麼不同。

    可是南溪卻知道,他的心中。已經有了一些不同的了。

    他對家人的思念,正在慢慢的淡去,那種哀痛,一點一點的沉入了他的心底,就好像那傷口結痂了一樣。

    十幾年的時間,南溪先生從來沒有過這樣的感覺。

    他的心中,除了家人以外,好像又多出了一點什麼。

    他想,那種奇怪的東西……好像叫做……動心。

    南溪先生是捐款的,也是隱忍的。比如今日,若是他稍微有一點邪念,估計雙喜就會把他當成沈子言……

    但是他沒有。南溪先生回去了之後,衣服也沒有來得及換,就躺在床上,闔上了眼睛。

    他不知道今日是怎麼了,竟然把家人的事情,說給了雙喜聽。

    南家的事情,不是一人知道,但是他卻從來也沒有主動的說出來過,今日是他第一次沒主動的去說這件事情。

    說出來之後。他的心,竟然也輕快了一些。如此,也是一夜好眠。

    他已經很久。沒有睡的這麼安穩過了。

    當清晨第一縷陽光,照進屋子的裡面的時候,雙喜醒過來了。

    因為宿醉,雙喜有些頭痛,

    雙喜揉了揉額頭和眼睛,好一會兒,才睜開了眼睛。

    雙喜掀開被子,想要下床去梳洗,卻忽然發現,自己的手中,多了一截衣袖.

    雙喜微微一愣,這衣袖,怎麼這麼眼熟?

    漸漸的,雙喜的臉色古怪了起來。

    這是南溪先生的衣袖!

    南溪先生喜歡穿著廣袖灰色的袍子,自己的手中的衣袖,那獨特的特點,正在明確的告訴她,這衣袖不是別人的,就是南溪的!

    這府上除了她和水生,就是南溪了。

    水生喜歡穿勁裝,這是曾經作為一個鏢師的習慣,方便施展拳腳。

    這衣袖,一定是南溪的!

    雙喜的越想就越明確的,這衣袖不是旁人的,就是南溪先生的。

    可是……南溪先生的衣袖,怎麼會出現在她的手裡?雙喜不由的自問道。

    雙喜看著衣袖,然後又用手揉了揉自己的頭,艱難的想著昨晚的事情。

    昨天……

    她睡不著,便彈了一首曲子,南溪先生就陪著自己彈了一首曲子。

    後來呢?

    後來好像是,南溪先生找自己來喝酒。

    喝酒,雙喜想到這件事情,臉色一黑!

    她的酒品,一直都不怎麼好,她喝醉了之後呢?

    她記不清了!

    雙喜發現,自己記不起來後來發生了什麼。

    雙喜有些慌張,南溪先生,昨晚不會……不會……

    雙喜不敢想下去了,連忙搖了搖頭,把自己心中的那種想法甩出去,然後一遍又一遍的告訴自己,南溪先生那樣的人,一定不會對自己做什麼。

    雙喜又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衣服,衣服都好端端的穿在了身上。

    這讓雙喜長松了一口氣。

    看起來南溪先生的衣袖,應該是昨晚斷的了。

    定是自己昨晚拉住了南溪先生不肯松手,南溪先生才出此下策的。

    雙喜的臉色一下子紅燙了起來,她昨晚會不會對南溪先生做了很多失禮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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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六十四章:都來了

    雙喜用力的晃了晃自己昏沉的頭,在心中對自己說道,雙喜啊雙喜,你怎麼這麼糊塗!以後一定不能再飲酒了!

    雙喜看著那袖子,一臉的糾結,自己是當這件事沒有發生過呢?還是主動去找南溪先生賠禮道歉?

    雙喜糾結了好一會兒,最後還是決定去道歉。

    不管自己到底是做了什麼,都要找南溪先生說清楚,不然以後在見到南溪先生的時候,心中就會一直感覺到有一根刺,到時候難免會覺得尷尬。

    南溪先生的宅子之中,沒有下人,雙喜就自己去打了水梳洗。

    這點事情對於雙喜來說,還真的算不上什麼,她本來就是村子裡面出來的,沒有多麼金貴。

    微涼的水浸在臉上,讓雙喜的那因為宿醉而昏沉頭,清醒了很多。

    因為昨日哭過幾場,雙喜的眼睛都是紅腫的。

    雙喜眯了眯眼睛,微微的酸疼。

    她換好了衣服,就慢騰騰的往後院走去。

    越是接近後院,雙喜就越是忐忑。

    心中忍不住的想著,她昨日一定是極其失禮了,南溪先生這會兒心中不知道會怎麼想自己。

    到後院的時候,就看到水生在練拳了,而南溪先生則是坐在一旁的桌子上飲茶。

    “喜兒,你怎麼不多睡一會兒?”水生有些懊惱,沒有想到喜兒起的這麼早,不然的話,他一定早早的過去照料喜兒。

    雙喜有一點點的尷尬……面對南溪先生一個,就已經讓很難為情了,現在水生還在這,難道要自己當著水生的面去和南溪先生說昨晚的事情嗎?

    雙喜把斷袖往自己的身後藏了藏。

    好在水生的目光都在雙喜那雙苦腫了的眼睛上。到是沒有注意到雙喜手上的東西。

    “喜兒,你等著我,我去給你坐吃的。”說著水生就大步走開了。

    把雙喜和南溪。留在了這。

    南溪先生一直在飲茶,好像沒有看到雙喜一樣。

    可雙喜就是知道。南溪先生肯定早就發現自己了!

    雙喜動了動唇,好一會兒才喚道:“先生,早上好。”

    “嗯,早上好。”南溪先生的聲音很依舊灑脫爽朗。

    雙喜往前走了一步,把手中的袖子,伸了出來:“先生……這……袖子……還給你。”

    南溪先生抬頭看了一眼。

    只見眼前的小女人,怯生生的,好像害怕他吃了她一樣的。

    南溪先生最後把目光落在了袖子上面。好笑的看著雙喜,然後伸手接過了袖子。

    雙喜這才長松一口氣,看起來南溪先生並沒有和自己生氣。

    “先生,昨晚……”雙喜說起來這件事情,難免的有些支支吾吾的。

    南溪挑眉看著雙喜:“昨晚怎麼了?”

    雙喜知道,南溪先生這是和自己揣著明白裝糊塗呢,於是咬咬牙說道:“我昨晚是不是做了什麼失禮的事情了?”

    “你昨晚喝醉了。”南溪先生敘述著這個事實。

    雙喜心中苦笑,要不是嘴醉了,她能做出那麼失禮的事情嗎?

    南溪先生繼續說道:“你把我當成沈子言了。”

    啊!雙喜在心中驚呼一聲,南溪先生說是什麼?她……她……昨晚把南溪先生當成沈子言了?

    “然後呢?”雙喜忙不迭的問道。要是真的把南溪先生當成了沈子言,自己不會……不會對南溪先生做了什麼只有夫妻之間才能做的事情吧?

    想到這個可能性,雙喜都恨不得找一個地縫鑽進去。

    “沒有然後了。”南溪先生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說道。

    “啊?”真的沒有然後了?雙喜想著。要是自己真的把南溪當成了沈子言,肯定不會沒有然後了……

    南溪先生朗聲笑了起來。

    這一笑,把雙喜嚇了一跳:“先生笑什麼?”

    “我在想,喜娘子是希望發生點什麼嗎?”南溪先生一邊笑著,一邊說道。

    雙喜連忙擺手搖頭:“不是,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

    越解釋雙喜就覺得尷尬,索性就不說了,從嘴裡蹦出來這樣一句話:“我去和水生一起做早飯。先生等著吃飯吧。”

    說著,整個人就一轉頭。好像逃難似的,拎著襦裙。就跑了。

    雙喜沒有注意到,她身後的南溪先生,正目光灼灼的看著她漸行漸遠的背影。

    雙喜一邊跑著,一邊回味著南溪先生的話。

    如果真的什麼也沒有發生,那南溪先生的衣袖,又怎麼會斷了?

    雙喜搖了搖頭,把心裡奇奇怪怪的想法都甩出去,既然南溪先生說什麼也沒有發生,那就什麼也沒有發生吧。

    她要是知道真的發生了什麼,興許還會更加的糾結。

    就讓她做一回糊塗人吧。

    水生已經把火給生好了,正要自己來煮飯,雙喜來了,就接過手來。

    煮了一些稀爛的肉粥,又從廚房中找到了一些鹹菜,就算早飯了。

    幾個人正吃早飯的時候,傳來了咚咚的敲門聲。

    幾個人都停下了筷子,看著門口。

    南溪先生在院子裡面問道:“誰啊?”

    “先生,是我,懷瑾!”一道熟悉的聲音在外面響起。

    雙喜一下子就站了起來了!想也不想的就往前院跑去!沈墨來了,那是不是證明別的人也來了?

    這次自己偷跑出來,一定氣壞了他們!

    被他們找到了,自己就慘了!雙喜此刻根本沒有想太多,心中只有一個念頭,就是趕緊逃跑。

    水生見雙喜跑了,想也不想的就追著雙喜而去。

    雙喜忽然回頭,指著那兩碗粥,她不敢開口,害怕外面的人會聽見!

    水生會意。手一動,把那兩碗粥就端了起來,可是跑著的時候。難免會灑在地上一點。

    水生沒有發現這些,只顧著去追雙喜。

    南溪先生看著雙喜和一只兔子一樣的跑了。才起身去開門。

    果然和雙喜想的一樣,院子外面的,不僅有沈墨,還有別的人。

    眾人走的時候,比雙喜晚了一陣子,這會兒才到了南昭。

    因為人太多,太惹眼,也沒有去客棧。就響起了南溪先生到這處宅子。

    “先生,叨擾了。”蘇玉拱拱手,代替眾人一起給南溪行了禮。

    南溪先生笑著點點頭。

    “咦?什麼味道,這麼熟悉?”沈墨深吸了一口氣問道。

    南溪先生看了看桌子上面的粥,笑著說道:“懷瑾若是喜歡喝,膳房裡面應該還有一些,自己舀了去喝吧。”

    南溪先生並沒有把雙喜出現在這裡的事情,和眾人說了,還算夠義氣。

    沈墨早都餓的肚子咕咕叫了,飛一般的去把鍋底裡面的粥。都乘了出來,裝了一大碗。

    跐溜一聲,沈墨就喝了一口。

    沈墨抬著頭。狐疑的道:“這粥怎麼和喜兒做的是一個味道的?”

    泉子聞言走了過來,也喝了一口,然後道:“真是一個味道的。”

    “先生,你的手藝原來和喜兒一樣好,我以前竟然沒有發現!”沈墨傻愣愣的說道。

    到是蘇玉,眼波微轉,最後落在了地上的散落了一點粥上,沉聲說道:“喜兒在這府上。”

    “啊?蘇大哥,你說什麼呢?喜兒怎麼會在南溪先生的府上?”沈墨不解的說道。

    自始至終。南溪先生都沒有說話,是打定了注意。兩不相幫了。

    南溪先生奇怪的態度,讓眾多男人心中一下子都明白了。

    泉子想也不想的。就往前院追過去。

    雙喜急匆匆的收拾了東西,就讓水生帶著她從圍牆跳出去。

    等著水生擁著她出去的時候,水生的動作忽然停了停。

    目標看著一處,不動了。

    雙喜狐疑的看了水生一眼,然後順著水生的目光看過去,只見黑著臉的蘇玉,正站在那看著她。

    蘇玉早就想到了喜兒要逃跑,於是沒有往前院追去,而是來到了牆外等著雙喜。

    果然,讓他抓了一個正著。

    雙喜的臉上的神色變了變,心中哀嚎了一聲,蘇玉怎麼會出現在這啊!這回慘了,真是慘了!

    蘇玉一定是生氣了。

    被蘇玉都抓到了,雙喜當然不能在逃跑了。

    蘇玉淡淡的看了雙喜一眼,眸中帶著隱怒。

    雙喜猶豫了一下,咬牙說道:“蘇玉……你來了啊……”雙喜的語氣很是輕松,好像早知道蘇玉會來一樣。

    “走。”蘇玉看了雙喜一眼,聲音微冷的說道。

    蘇玉這次……是真的生氣了,雙喜知道,自己現在要是還想著逃跑的事情,安下場一定相當凄涼。

    於是雙喜就慫搭著腦袋,跟著蘇玉往回走。

    等著蘇玉領著雙喜出現的時候,眾人已經在南溪先生的後院之中等待雙喜了。

    男人們無一例外,都是風塵僕僕的,就是一樣“花枝招展”的泉子,這會也長出了亂糟糟的胡子,一看就知道,這一路上沒少吃苦。

    眾人的神色各異,但是很顯而易見的是,大家都很生氣!

    莫蕭這次為了雙喜,也是拼了,身為安慶帝,此刻卻只身犯險,出現在了南昭的領地上,這讓雙喜覺得很是內疚。

    素來好脾氣的柳意和沈冰仙,神色之中,也有著濃濃的不愉。

    雙喜低著頭,小心的開口:“對不起。”

    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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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六十五章:子言究竟怎麼了?

    “你們莫要生氣了……”雙喜拉一下扯了一下蘇玉的衣袖說道。

    蘇玉無奈的看了雙喜一眼,沉聲說道:“你這次也太胡鬧了!你知不知道我們有多擔心。”

    雙喜小雞啄米一樣的點頭:“是我做錯了。”

    雙喜認錯態度良好,在加上眾人也不忍心真的和雙喜生氣,就數落了雙喜一番,讓雙喜保證以後這樣的事情沒有下次,雙喜自私跑出來的這件事情,就暫時作罷了。

    “喜兒,你的眼睛怎麼腫了?”觀察入微的沈冰仙,忽然開口問道。

    雙喜連忙低下頭,目光閃爍的說道:“我沒哭,沙子迷了眼睛,才成這樣的。”

    雙喜這番說辭,實在是有些牽強。

    察覺到眾人那認真的目光,雙喜裝不下去了,輕嘆一聲。

    “是因為大哥吧?”問話的沈硯。

    雙喜咬著唇,沒有說話,不過從表情上看,已經能看出來了,雙喜算是默認了沈硯的話。

    “我去找大哥算賬!”沈硯黑著臉說道。

    說著他就往外衝去。

    蘇玉沉聲道:“站住。”

    沈硯看著蘇玉,一字一頓的說道:“我大哥這樣對雙喜,我實在是看不下去了。”

    莫蕭嘆息了一聲說道:“現在不能衝動,子言平日裡待喜兒極好,這次他連喜兒都不顧及了,還能顧及到兄弟嗎?”

    “若是他心中真有這個家,就不會調兵抵抗安慶的軍隊了。”莫蕭接著說道。

    “我不相信大哥會忽然就變了!我們走的時候,大哥還說,很快就回會來尋咱們,現在怎麼成了這樣?”沈硯的雙眸有些赤紅。

    原來啊,莫蕭在派兵之前。是給沈子言修書一封了的,他以為沈子言是被困在了王宮之中,有什麼難處。所以才會想著派兵支援。

    可是誰知道,沈子言不但沒有回信。還親自下令調兵和安慶的軍隊對峙。

    這樣的事情,實在是出乎眾人的意料。

    莫蕭嘆道:“我也不相信,我們大家都不相信,想來,子言是遇見了什麼為難的事情。”

    “喜兒,你莫要擔心,一切都會好起來的,子言肯定不會真的去娶那勞什子神女的。”站在雙喜一旁的泉子。往雙喜的旁邊靠了靠,捏了捏雙喜的手,認真的說道。

    雙喜輕輕的嘆息了一聲,把自己昨日遇見沈子言的事情說了。

    “自然竟然和不認識喜兒一般了,難不成……子言也失憶了?”雲山沉聲猜測著。

    他們雲家和沈家交好多年,要說這些人中,誰最不願意沈家出這樣的事情,最不願意沈子言變成這樣,那當屬他無疑。

    要是沒有沈子言的相讓,這一生他都不可能和喜兒在一起。

    “失憶?”雙喜聽到這個詞。眼睛一亮!

    她當年就失去過一段記憶,當然知道失憶是怎麼一回事兒。

    那是一種明明知道,心中有一種難言的缺憾。可就是想不起來,自己到底是丟了什麼,忘了什麼。

    難道……子言真是失憶了?

    這個想法在雙喜的腦海之中,越放越大。

    若是子言真的失憶了,那自己真是不應該難過了,也不應該就和子言生氣,想來子言有朝一日要是恢復了記憶,想起這些,一定會難過的吧?

    眼下她最應該做的。不是在這自怨自艾,而是早些弄清楚。子言究竟是不是真的失憶,若是子言真的失憶了。那就一定要竭盡全力的幫助子言想起自己來!

    雙喜的心中,忽然充滿了力量,心中的難過,一掃而盡,她現在不應該在這哭,也不應該做那縮頭烏龜的行徑,她要振作起來!

    愛情不是沈子言一個人的事情,還有她自己的事情!

    即便是沈子言在自己不在的這兩年期間中,對她的心有所改變,那她也不能就這麼放棄沈子言!

    再說了,她心底深處,是願意相信沈子言,不會背叛自己的!這一次子言會這樣,一定是有什麼難言之隱!

    來的時候,她不就想好了嗎?不管發生什麼,都要和沈子言一起堅強的承擔,要和沈子言站一起,面對一切嗎?

    怎麼昨日見了沈子言,自己就退縮了?

    雙喜眯了眯眼睛,眸光忽然清亮了起來!

    雙喜一字一頓的說道:“我既然來了,就不會輕易的放棄沈子言。”

    她這句話,是想告訴大家,不要再把她當成一只金絲雀一樣的保護起來了,這件事情,她一定要參與進來!

    眾人見雙喜這樣,也知道,說不過雙喜,於是就默許了雙喜的想法。

    “我許久不曾見到子言了,你們跟我說說,子言是從什麼時候,才開始有異常的?”雙喜問道。

    沈墨喜歡做沈子言的跟屁蟲,這會兒到去起到了很大的作用。

    “在我離開南昭,去安慶皇宮中等雙喜的時候,大哥還好端端的呢!還吩咐我,要好好照顧喜兒,若是喜兒領了……領了水生和吳顯回來,不許給兩個人小鞋穿。”沈墨撇了一眼水生說道。

    心中不由的想著,大哥還真是料事如神,水生這小子,果然是和喜兒一起回來了!

    哼,要不是有大哥這句話,他早就找他的麻煩了!竟然敢趁他們不在,打喜兒的注意!

    還有那個吳顯!幸好他沒和狗皮膏藥一樣的黏著雙喜不放,他可沒有忘記當初吳顯來搶喜兒的時候,自己挨了他的揍!

    要是吳顯來到了安慶,到了他的地盤上,哼哼……他一定會讓他吃不了兜著走!也讓他知道,啥叫做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雙喜聽完這些,思索了一下,這樣的話,的確是子言會說的。

    子言寵著她,不想讓她有一點的不開心,她肯定不是想看到自己在水生、吳顯,還有眾人之間為難,所以才說出這樣的話。

    “我們剛剛回去,再聯系子言的時候,子言就對我們不冷不熱了,來信說,讓我們不用管他!只管好好在安慶一起生活就是了,他要成親了,娶的是那勞什子神女。”泉子補充道。

    許是這些人都來了,雙喜有一種找到了主心骨的感覺,竟然不是那麼悲傷了,腦海之中,很是清明。

    雙喜細細的分析著:“子言的性格不是這樣的,要是他真的不想和我在一起,大可以當面說清楚,而不是做這畏首畏尾的事情。”

    還有那一日,子言見到自己,那沒有一絲波瀾的,儼然看到陌生人一樣的眼神,實在是讓她疑惑。

    即便是沈子言真的負了她,在面對她的時候,肯定也是多多少少,有一些不自然,而做不到那麼的冷漠!

    “我想再見一見子言。”雙喜擲地有聲的說道。

    她現在在這裡想什麼,都是沒有用的,見不到子言,這些都是空想,只有見到了子言,仔細觀察,才能發現,沈子言到底出了什麼問題。

    “我應該見一見大哥,如果大哥真的是生病了,或者是因為什麼原因失憶了,有我和師兄在,可以試一試,興許還能把大哥治好。”沈冰仙的聲音中,帶著幾分堅定。

    若是這個家中,沒有了大哥,想必喜兒肯定不會開心。

    或許……因為大哥不在了,這個家,都極有可能散了。

    沈冰仙看問題很是透徹,一下子就想到了關鍵所在。

    這些男人們,性格各異,能聚在一起,無非就是因為對喜兒的愛,在有別的事情發生的時候,還能一致對外。

    可是要是……要是等著一切都安定了起來呢?想必,也會生一絲私心吧。

    沈子言是唯一一個,讓所有人都敬服的人男人,只有沈子言在,來能攏住這個家。

    想到這,沈冰仙對著南溪先生拱拱手,認真的說道:“先生,現在皇宮之中的情況如何?”

    在沈子言性情大變的時候,他們都不在,現在他們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也不敢貿然進宮去找沈子言,唯一能了解到宮中途徑的人,就是南溪先生了。

    南溪先生道:“現在看起來,好像沒有什麼異樣,子言好像不曾……”

    說到這,南溪先生頓了頓,繼續說道:“不曾失憶,他還認得我。”

    “或許是子言刻意隱瞞了自己失憶的事情,關於南昭朝臣的情況,子言要是想調查,應該是易如反掌的。”雙喜想了想說道。

    “喜兒說的都理,先生,不管怎麼說,我們都希望能見一見大哥,這件事情……還需要你來幫忙了……”沈冰仙目光清亮的看著南溪。

    南溪先生朗聲笑了笑:“這是自然的,我是南昭的臣子,子言是君,我是臣子,就當是為了南昭,這件事情我應該幫忙。”

    要是平常的百姓,失憶了,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可是要是發生在一位君主的身上,對於一個國家,卻是很不利的了。

    南溪先生會這麼想,很正常,可是雙喜就是覺得,在南溪先生所說的這些大義下面,還有著什麼。

    那才是南溪先生幫她的根本原因,這種東西,讓雙喜想去探究,可又害怕去探究。

    她咬了咬唇,等著沈子言的事情解決了,自己再想這些東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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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六十六章:假親禮

    南溪先生在朝中地位,很是超俗。

    雖然南溪先生對於功名不是很在乎,現在只是掛了一個閑職而已,但是在朝廷上,沒有人不尊敬南溪。

    南家當年滿門皆因為先帝而亡,只余南溪先生一個,又潛入安慶,尋回了昔日的皇子,扶持皇子登基!

    可謂是一門忠烈!

    現在的南溪,是相當於南昭的開國元勛的那種人物!

    你說南昭的這些人,能不不對南溪禮遇有加嗎?

    現在沈子言究竟有沒有失憶,眾人還不能下定論,沈子言的心,現在站在哪一邊,他們也不知道。

    萬一沈子言現在是一心的對那神女好,他們貿然去了,惹怒了神女,想來沈子言會毫不手軟的就處理了他們吧?

    沈家的幾個兄弟到是無礙,因為不管沈子言有沒有記憶了,沈家的血脈還在那呢,但是其他人,估計就慘了。

    尤其是雙喜……甚至會有性命之憂。

    當初沈子言是如果對雙喜的,如今甚至就會如何對那神女!

    所以皇宮是去不得了。

    那只能……把人引到南溪先生的府上了。

    南溪先生剛剛一說,要把沈子言帶到南府,眾人就提出了問題。

    “子言現在畢竟是南昭的國君,想要讓他駕臨南溪的府邸,恐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蘇玉沉思了一下說道。

    南溪先生灑脫一笑:“雖然有些難,可也不是不可。”

    “哦?先生有什麼好法子?”雙喜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來,南溪先生雖然不如蘇玉那樣的奸猾,可是也著實是一個學富五車的人,興許真的有什麼好辦法!

    只聽南溪先生道:“我若是成親。求聖上來親自主持親禮,身為南昭國的國君,想來是應該不會拒絕一個重臣這樣的要求的。”

    這的的確確是一個好主意!

    沈墨笑了起來:“先生不愧是先生。就是要比學生我聰明!”沈墨不失時宜的拍著馬屁。

    “不過,先生。你什麼時候給我尋了師母?”沈墨撓了撓頭,有一些好奇的問道。

    他可是記得的,南溪先生是不近女色的,有一段時間,他甚至也以為先生是喜歡男色的……

    泉子給了沈墨一個糖炒栗子!沈墨捂住了自己被敲的頭,驚呼道:“你怎麼背後偷襲人?”

    泉子白了沈墨一眼:“你傻啊,南溪先生這分明就是為了咱們,想出來的權宜之計!你到還當真了。”

    “啊。原來是這樣,那先生要娶誰?既然是演戲,就得演全套了,不然到時候大哥來了,只看到新郎,看不到新娘,豈不是要敗露?”沈墨認真的說道。

    這倒是一個問題,雙喜也開始思索。

    “這天下女子這麼多,隨便找來一個演戲就是了!到時候讓蘇玉多給點錢,打發走了就是了。再說了,先生一直都是孤零零的一個人,總是這樣。也是不成的,沒准到時候,先生看上了那新娘子,假戲真做了,未嘗也不是一段美事兒!”泉子笑道。

    雙喜橫了泉子一眼:“你連南溪先生都敢編排!”

    泉子冷不丁的被雙喜這麼一瞪,有些訕訕的,他好像察覺到,喜兒……似乎有一點不開心了。

    他的桃花眼一眯,在雙喜和南溪先生的身上。來來回回的瞧了好一會兒。

    最後目光幽暗,不知道再想著什麼。

    蘇玉搖了搖頭:“這樣不妥。現在去哪裡找人?就是找了人回來,誰能知道。來人是什麼門路?萬一到時候見到了沈子言,雙腿一抖,自行暴露了,那可就連累先生了。”

    蘇玉說的是大實話,這裡是南昭不是安慶。

    在安慶的時候,興許還能找到那願意為錢財去欺君的女人,但是在南昭,這樣的人可不好找。

    南昭國的百姓們,都是把君王,當成神靈來信奉的,估計不好有人願意欺君……

    “那怎麼辦?去哪找人?”沈墨皺了皺眉毛。

    南溪先生笑道:“我這就去尋一處人家下聘就是了,不必做假。”

    聽到南溪先生這麼說,雙喜的心,忽然沉了沉,覺得很不是滋味。

    她看了南溪先生一眼,只見南溪先生神色如常,說這句話的時候,和說著晚上吃什麼是一樣的輕松。

    雙喜的心中,升起了一絲內疚,這內疚,把雙喜心中那種奇怪的不舒服的滋味,暫時的壓了下來。

    雙喜猶豫了一下開口了:“先生,我不能讓你為了幫我們,去娶一個自己不喜歡的女子。”

    南溪先生這樣狷狂的人,若是娶妻子,也應該是娶一個能懂先生的,而不是隨隨便便的娶一個不愛的女人。

    南溪先生是很有責任感的男人,若是真的娶了妻子,不管這個妻子是不是他喜歡的,他都會認真相待吧?而做不出休妻的事情。

    雙喜不想讓南溪先生,累了一生。

    沈冰仙笑開了:“既然是想找一個人做戲,那何必出去找那些不靠譜的人?就讓喜兒披上嫁衣,嫁給南溪先生就是了。左右喜兒也說了,大哥現在認不出來她了,至於別人,喜兒這才剛剛從北漠回來,誰能認識喜兒?也正好趁機,試探下大哥究竟是不是失憶了。”

    沈冰仙的聲音雖然輕,但是那空靈的聲音,有一種格外的穿透力。

    沈冰仙這麼一說,大家都把目光看向了雙喜。

    無一不覺得,這是一個極好的主意。

    只有泉子,看起來好像還有一些不樂意,不過他最終沒有把自己想法說出來。

    南溪先生應該不會……不會對喜兒動心的吧?泉子在自己的心中,安慰著自己。

    “喜兒,你怎麼看?”蘇玉問道。

    讓喜兒假裝嫁給南溪先生,這是一個極好的辦法,左右這親事也是假的,等著以後,自己再給喜兒補辦一個更盛大的親禮就是了!

    現在要緊的是,能見到沈子言,知道在沈子言的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麼。

    雙喜看了南溪先生一眼,南溪先生的面上,並沒有什麼異色,神態和剛剛談論隨便娶一個女子的時候,是一般的。

    雙喜點了點頭:“只怕是要委屈先生了。”

    南溪先生笑道:“這是我應該做的。”

    應該……這件事情……南溪先生大可以不幫忙,要是暴露了,是要掉腦袋的事情!

    蘇玉領著眾人,恭恭敬敬的給南溪先生行了一個禮,如此恩德,他日定當厚報!

    蘇玉去雇了一些人,來整飭府上的事情,既然要辦親禮,那就應該做全套了,這府上荒草雜生,實在是不像樣子。

    有道是有錢能使鬼推磨,在南昭國,你很難用錢買來一個人,讓她和朝廷作對,但是要是想讓一些人,做一些活計,還是很容易的!

    不過就幾個時辰,蘇玉南溪府上的正門給打開了,府上上上下下,都收拾利落了,包括雙喜要穿的嫁衣等物,都買了回來。

    而去了宮中的南溪,此刻也已經回來了,他已經和沈子言奏明,明日的時候,希望沈子言能主婚。

    安慶的女子成親,都是在清晨,但是在南昭,時間是選在傍晚的。

    禮數一成,就開始晚宴,晚宴結束,正好是洞房花燭……

    當然,雙喜和南溪先生這次,肯定是沒有洞房花燭了。

    這麼多人都在這盯著呢!別說南溪先生是恪守禮數的人,就是南溪先生真打這雙喜什麼主意,男人們也不會輕易的讓南溪先生得逞。

    雙喜這是第三次穿上嫁衣了。

    可是除卻是嫁給戚寒的時候,她是心甘情願的,剩下的兩回,都是別有一番滋味。

    在北漠的那次且不提,就說這一次吧。

    雙喜的心中,是五味雜陳的。

    這一次把沈子言誘來了,那之後呢?究竟會發生什麼?這讓雙喜很是擔心和忐忑。

    還有……這一次,雖然是假的嫁給南溪,可是她的心中,卻總有一種莫名的情緒。

    她總是不由的想起來,以往關於南溪先生的事情。

    蘇玉花錢買了一批下人,雖然說這些下人還沒有好好的調教-教過,可是當他們聽說,今日國君要來,行事都很利落認真,甚至比那些在經人訓練過的下人,做事還穩重了幾分。

    現在還不能出一點紕漏,雙喜按照南昭人的習慣,在成親前,不能見別的男人,只好忐忑的坐在了屋子裡面。

    因為南溪和沈子言說的是娶的是一個孤女,所以雙喜出嫁的地點,就在這南溪的府上。

    也省去了很多的麻煩。

    “吉時到……”伴隨著禮官的一聲唱喝,雙喜就被一個年紀稍微長一些的婦人,扶著走出了屋子。

    成親這樣的大事,當然不可能是在南溪在後院之中的茅草屋舉行的,而是在南府的正堂。

    南昭國的民風在某種程度上,和北漠有一些想像了。

    從女子的衣著上就能看出來,女子成親,是不用那紅蓋頭的。

    雙喜剛剛一出來,就瞧見了那一身紅袍的南溪。

    南溪先生平日裡穿的都是灰色的袍子,今日忽然一穿這樣明麗的顏色,讓雙喜微微愣了愣……

    南溪先生比往日,俊朗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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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六十七章:露出馬腳

    南溪先生的身旁,站在的那個身著暗紅色袍子,也帶著喜氣的人,是……沈子言。

    雙喜在看到沈子言的那個瞬間,身子顫抖了一下,腳步有些踉蹌,差點沒有跌倒。

    若不是身旁的人,扶了她一下,估計雙喜就要出醜了。

    許是為了來參加南溪先生的親禮,沈子言刻意的喜慶了一些,頭發用玉扣挽起,整個人儒雅俊朗。

    雙喜站在那,看著這張熟悉,但是又有些陌生的臉孔,有些痴了。

    沈子言似乎也注意到有人看著自己,微微的轉過頭來,對著雙喜輕輕的頷首,算是打著招呼。

    他並沒有多想,剛剛雙喜的目光雖然痴迷,不過他卻覺得,這應該不是看他的,而是看南溪的。

    沈子言溫沉的笑道:“這姑娘,生的不錯,你有福氣了。”

    南溪先生拱拱手道:“承蒙陛下庇佑。”

    沈子言笑道:“吉時要到了,開始吧。”

    雙喜此刻已經走進了,沈子言說的話,都盡數落到了她的耳中。

    這些話,是那麼的刺耳,仿若是刀子一樣的,戳著雙喜的心。

    雙喜雖然知道,沈子言的身上,肯定發生了什麼自己不知道的事情,不然即便是沈子言背叛自己了,也不會這樣坦然的,仿若是面對一個陌生人一樣的面對自己。

    但是這話,卻依舊是從沈子言的口中說出來的,真真切切的落在了雙喜的耳中,落在了雙喜的心中。

    雙喜告訴自己,不要難過,這不是沈子言真正想說的話,可是心中。多多少少的,還是有一些難過。

    這難過,不全是因為聽到這樣的話。更多的是心疼沈子言。

    究竟發生了什麼?子言才會變成這樣?雙喜的心中,有一些哀戚。

    看著沈子言這熟悉的面容。雙喜響起了在安慶,青石村的時候的日子,那個時候,日子雖然清苦了一點,但卻沒有那麼多的顛沛。

    南溪先生走到了雙喜的旁邊,執起了雙喜的手,把雙喜從紛亂的思緒之中,拉了回來。

    南溪先生的手。因為常年彈琴,所以帶著一層薄薄的繭子,不如習武之人的手粗糙,但也不是那種白嫩的手。

    修長又骨節分明的手,握住了雙喜的柔荑,在無形之中,給了雙喜力量。

    雙喜的手,冰涼冰涼的,讓南溪先生的心中,有些微微的顫動。握緊了雙喜的手,希望能給雙喜一些溫暖。

    南溪先生的刻意放緩了腳步,讓雙喜能跟上。

    “先生……”雙喜動了動唇。想要說什麼。

    南溪先生輕輕的搖頭:“南溪。”

    雙喜這才反應過來,今日自己不能叫先生的。

    其他男人為了不暴露,都藏了起來。

    院子之中的,都的雙喜不認識的賓客,此刻他們都用各種各樣的目光,打量著雙喜。

    似乎在猜測著,南溪為什麼會娶了這樣一個孤女。

    不過當他們看到雙喜的容貌和氣度了,也就理解了。

    這樣的女人,換做是誰。都願意去娶啊!南溪到是好眼光了。

    南昭親禮,很是簡單。拜神和誓血。

    所謂誓血,就是把兩個人血混合在一起。混在酒中飲下,表示著兩個人以後定不相負。

    當針尖刺破雙喜的手指的時候,思緒紛亂的雙喜,竟然沒有感覺到一點的疼。

    南溪先生把那融合在一起的酒碗,舉了起來,自己仰面喝了大半,剩下的遞給了雙喜。

    南溪先生此刻是極其神聖和認真的,絲毫沒有一絲作假的感覺。

    雙喜微微的愣了愣,但還是飲下了那酒。

    接下來就是晚宴了,南溪先生和雙喜和沈子言坐在了個桌子上。

    這個桌子上,還有兩個南昭重臣。

    “恭喜南大人和南夫人……”

    “恭喜,恭喜……”

    雙喜此刻和沈子言坐在一起,忍不住的想去看沈子言,但又害怕自己太過明顯,所以有些心不在焉的,那兩位大人和雙喜說話的時候,雙喜沒有聽見。

    南溪先生伸手,在桌子下面,捏了捏雙喜的手。

    然後恭敬有禮的說道:“兩位大人見怪了,新婦難免有些害羞……”

    雙喜被南溪這麼一捏,臉色一下子緋紅了起來,真好印證了南溪先生的話。

    剛剛那兩位大人還有一些不快,覺得雙喜拂了兩個人面子,但是現在,卻是笑開了。

    是啊,新婦此刻有些不好意思,這都是能理解的!

    要知道,當初他們的夫人,在成親之前,火辣熱情,可在成親的那一日,也是扭扭捏捏的。

    “來,來飲酒!恭祝兩位百年好合!”

    這一次雙喜笑著舉起了酒杯,臉色緋紅的說道:“謝過這位大人。”

    “陛下,我和夫人敬你!”南溪道。

    沈子言微微的頷首,毫不猶豫的就把身前的酒飲了下去,然後笑道:“你這酒到是好酒,很多年沒有喝到這樣的好酒了!”

    雙喜微微的皺了皺眉毛,覺得好像有哪裡不對勁。

    雙喜緩和了一下自己的情緒,對自己說道,不要著急,不要著急,慢慢想,到底是哪裡不對!

    酒,對,這酒有問題!

    雙喜抓住了重點,繼續往下想去。

    沈子言以前是不喜喝酒的!就是以前家中偶爾會飲酒,沈子言也是淺嘗而止。

    至於分辨酒的好壞?沈子言不喜飲酒,怎麼會知道知道這些?

    還有,沈子言說,很多年不曾飲過這樣的好酒,也就是說,以前曾經飲過?

    那是什麼時候呢?幼年的沈子言從南昭逃離到了安慶,日子過的艱難,當然不會有好酒喝!

    在南昭的時候,雖然有機會喝道這樣的酒。可是那時候他才多大?怎麼會飲酒?

    即便是以前真的喝過這樣的酒,現在他給的表現,是失憶了。又怎麼會記得這些?

    雙喜的心中,狐疑了起來。

    想了又想。身上竟然出了一身冷汗!

    今日仔細觀察了一下沈子言,雙喜的心中已經篤定了,沈子言是真的不記得她了,甚至於自己在嫁衣店,和他見的那一面,他都沒有什麼印像。

    那只能說明一點,是沈子言的腦海中,完完全全沒有自己這個人!

    雙喜越想越亂!

    腦海中思緒紛亂。這些思緒,如亂麻一樣的,在雙喜的腦海中纏繞著,讓雙喜有一種窒息感。

    雙喜不由的抓緊了南溪先生的手。

    南溪先生察覺到雙喜的緊張,牢牢的握緊了……

    雙喜索性不去想自己腦海中越想越亂的事情,而是認真的觀察起了沈子言,希望能找到一些有用的東西。

    沈子言應該是……不只失憶這麼簡單!

    沈子言拿放下酒杯,開始吃著擺放精致的小菜。

    說起來,南昭歷代國君,架子都算不上很大。這樣和臣子坐在一個飯桌上吃飯的事情,時常有之。

    從沈子言當初會從皇宮出來,領著那神女逛民間的店鋪就能知道南昭國君和南昭民眾的相處方式了。

    盤中有一道菜。名為住竹鼠,算是上好的野味。

    雙喜注意到沈子言似乎很喜歡吃竹鼠……

    她的眸光,微不可見的閃了閃。

    別的她不知道,但是這竹鼠,沈子言是一點都不喜歡吃的!

    用沈墨的話說,就是他們當年在山上窮是吃不起飯,抓到什麼吃什麼,什麼老鼠啊……也是吃過的。

    記得有一次,財大氣粗的蘇玉。就弄了一桌子野味給大家吃。

    裡面就有竹鼠!

    當時素來不挑食的沈子言臉色都綠了!

    竹鼠和老鼠當然不是一個種類的東西,但是當年凄苦的日子。實在是給沈家兄弟太深的陰影了,以至於沈家兄弟素來不喜歡吃這些所謂的“野味!”

    就是沈子言後來養了野味。沈子言也只是帶回過幾次兔子和鹿這樣的常見的東西來吃,竹鼠這樣古怪的東西,沈子言從來都沒有帶回來過!

    雙喜看到這樣反常的沈子言,身上忍不住的出了一身冷汗!

    一個人的記憶可以丟失,可是長年累月養成的生活習慣是不會丟的!

    就比如這竹鼠,沈子言平常不喜歡吃,就斷斷不會因為失憶了,就喜歡吃。

    還有那酒,眼前的這個沈子言,已經喝了幾杯了……

    沈子言何曾這麼喜歡飲酒了?

    沈子言……沒有失憶!因為眼前的這個,很有可能不是沈子言!

    眼前的這個不是沈子言,那真正的沈子言去哪裡了?

    雙喜的心中一沉,手都開始顫抖了。

    雙喜拿起了酒壺,微微的往下按了一個開關,起身給沈子言斟酒,然後道:“這杯酒,是小翠謝陛下的。”

    小翠,這個名字當然是假的,為了防止有人聽過雙喜這個名字,眾人早就商量好了,雙喜就化名為小翠……

    沈子言很是灑脫的就把酒給飲了下去。

    雙喜坐了回去,不動聲色的觀察著,沒有多大一會兒,沈子言就覺得自己有些頭暈了。

    “陛下怕是有些不勝酒力,不若在這裡先歇息一下吧。”南溪先生笑道。

    說話間,就讓扶著沈子言下去了。

    過了半柱香的時間,雙喜也找了一個理由告辭了。

    她繞到客房之中,和早早就等待在了的蘇玉還有沈冰仙、莫蕭會和。

    其他人都藏起來了,這件事情人多並不一定管用。

    “喜兒,你莫要擔憂,若是子言真的失憶了,我們一定會治好她的。”莫蕭鄭重的保證著。

    雙喜把在席間發生的事情,和幾個人說了。

    幾個人都陷入了沉思之中。

    蘇玉開口道:“時間不等人,我們先去看一看吧,如果真是有人易容成子言的模樣,一會兒一定能發現!”

    雙喜點點頭,跟著眾人一起進了屋子。

    沈子言已經昏睡過去了。

    這是沈冰仙配的藥,發作的時候,有一個過程,和醉酒是一樣人感覺,會讓人有些神志不清,所以南溪提議讓沈子言來這休息的時候,沈子言並沒有反對。

    那一張熟悉的臉,分明是沈子言無疑,可是給雙喜的感覺,卻又是那麼的陌生。

    沈冰仙走上前去,在沈子言的鬢角處檢查了一下,然後搖了搖頭。

    意思是沈子言並沒有易容,眼前的這個,真真切切的就是沈子言。

    雙喜走近了,抓起沈子言的手,認真的觀察了起來。

    沈子言的手,因為常年拿刀砍柴,在虎口的位置上,老繭格外嚴重。

    眼前的這個人,虎口之處,也是有繭子的,雖然比以前看起來好一些,可是雙喜知道,應該是這兩年的生活,把沈子言的手,養好了一些。

    雙喜眉毛緊縮,想也不想的就衝過去,把沈子言的衣服給扒開了。

    幾個男人的面色古怪了起來……

    雙喜當然不是飢不擇食,當雙喜看到沈子言肩膀上的那個淡淡的疤痕的時候,雙喜緊咬嘴唇,這分明是沈子言無疑!

    這樣的深的疤痕,經過漫長的時日,一點一點的變淡,即便是有人想要模仿,也不是一朝一夕能模仿出來的。

    沈冰仙給雙喜把了把脈,然後看了看莫蕭。

    莫蕭也上來瞧了瞧。

    最後兩個總結出來:“若是失憶的話,就是腦中有淤血,子言的並沒有這樣的症狀。”

    雙喜的心中,忽然有了一個想法。

    子言該不會是……該不會是……和她一樣吧?

    想到這個可能性,雙喜的驚出了一身的冷汗。

    就在這個時候,沈子言忽然囈語了起來:“喜兒,快走,我不是……我……我不是……”

    “我不是什麼?”蘇玉沉聲問道。

    “我不是我……我不是我!是了!子言是在告訴我!他不是沈子言!”雙喜忽然叫道!

    “喜兒,你怎麼說起胡話了,子言一直喊著你,這應該就是子言……”莫蕭道。

    “不,這不是子言!”雙喜堅定的說道。

    雙喜讓沈冰仙喚醒沈子言,沈子言要是昏睡著的,那她絕對不能知道真相。

    沈子言醒轉過來的時候,看到屋子裡面忽然多出來的人,嚇了一跳,正想開口說話。

    只聽雙喜幽幽的問道:“你是誰?”

    沈子言的肩膀微不可見的顫抖了一下,不過眾人這會都是打起精神觀察著他呢,當然看到了這細微的動作。

    “放肆!你難道不認識本皇了嗎?”沈子言冷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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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六十八章:真相

    雙喜冷哼一聲,語氣堅定的說道:“你不是沈子言。”

    “我不是這南昭的國君沈子言,我還能是誰?小心我讓人把你麼抓起來!欺君犯上,可是重罪!”沈子言冷聲說道,語氣凌厲,看起來像是在說假話。

    雙喜忽然笑了。

    雙喜這一笑,讓沈子言有些不知所錯,他不知道雙喜到底笑什麼,但是這笑容,讓他有些不安。

    雙喜露出了一口森白的牙齒,一字一頓的說道:“你占了別人的身體,於心可安?”

    這話一出,其他男人們都有些不解的看著雙喜,但是並沒有出言阻止雙喜,沈冰仙手中拿著銀針,想著……若是喜兒真的惹下了什麼禍事,那他不介意讓自家大哥,真的失憶。忘了現在這一切。

    若是沈子言知道了沈冰仙心中的想法,不知道是該喜還是該憂。

    再說沈子言,聽到了雙喜這話,身子微微的顫抖了一下。

    臉色瞬間煞白了起來,好像是被人拆穿了心中最隱秘的記憶一樣。

    雙喜看到沈子言這樣的表現,心中更加篤定了自己的想法。

    “你到底是誰?怎麼會出現在子言的身體裡面!”雙喜斬釘截鐵的問道,心中雖然還有一絲狐疑,可是問出來的話,卻是用著肯定的語氣。

    沈子言的臉上,帶著駭然,他不知道。這個秘密怎麼會被人別人知道。

    “喜兒……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情?”蘇玉沉聲問道。

    看了這麼久,他也看出來了,這個沈子言。是真的有問題,根本就不是他認識的那個沈子言。

    雙喜言簡意賅的說道:“別人的魂魄。占了沈子言的身子。”

    在場的三個男人,聽到了這個,臉上都帶著驚疑,不是他們不相信雙喜說的話,而是雙喜雙喜說的事情,實在是太匪夷所思了。

    雙喜悠然的嘆息了一聲:“你們別不相信,這已經是事實了,你看這個男人。雖然披著子言的身體,可是行為處事,又有那一處像沈子言?”

    “你胡說什麼,我聽不懂!”沈子言又開口了,哦不,應該是說這個假沈子言。

    雙喜自己本來也是一絲游魂,最後附身在原版雙喜的身上,所以才會有了這個別人想不到的想法。

    既然她能附身在別的身上,這個世界上,難保不會有別人。附身在沈子言的身上!

    “喜兒……這也實在是……實在是太匪夷所思了。”沈冰仙輕語道。

    雙喜認真的說道:“我知道你們不相信,可是我相信。”

    雙喜頓了頓,接著說道:“你們可知道。我為什麼相信?”

    幾個男人都搖了搖頭,表示不知道雙喜為什麼會有這麼奇怪的想法。

    雙喜看了沈子言一眼,心中隱隱作痛,沈子言的身子被人占了,那沈子言本身的魂魄呢?是不是也原版雙喜一樣,消散了?

    想到了這個可能性,雙喜就覺得,自己一下子陷入了無窮無盡的黑暗中。

    “喜兒?”莫蕭輕輕的拉扯了一下,似乎陷入了沉思之中的雙喜。溫聲道。

    莫蕭的心中有些擔憂,害怕雙喜會因為沈子言的事情。受到打擊,現在的喜兒。竟然開始相信那些神神鬼鬼的東西了……

    古人雖然迷信,可是對於鬼怪之事,只是敬重,像莫蕭這樣醫者,素來相信人定勝天,對於鬼怪之說,是不怎麼相信的。

    雙喜環視了一下在場的男人,然後道:“你們可知道,我以前是一個傻子?”

    對於雙喜以前是傻子的事情,這些男人們當然知道,不但知道,而且還清楚的很,只是從來沒有人當著雙喜的面提起過這件事情。

    他們怕會惹傷心。

    許是沈子言的事情,給雙喜的打擊太大了,雙喜的繼續說了下去:“可是我到了沈家的時候,卻又好了起來,你們就不奇怪為什麼嗎?”

    莫蕭皺了皺眉毛,然後說道:“人在受了很大刺激的時候,是能開靈智的,興許……機緣巧合之下,你就治好了傻病。”

    雙喜搖了搖頭,道:“一個初初治好病的傻子,應該是一個和一個牙牙學語的嬰兒一樣吧?一切都要從頭學過,可是……我……醒過來的時候,是什麼都懂的。”

    沈冰仙輕輕的點了點頭,表示事實是這樣的,他和雙喜相處過,當然知道雙喜說的這些都是真的。

    “喜兒……你的意思是……意思的……你……”饒是一向的蘇玉,此刻的舌頭也有些打結。

    在場的男人,是何等的聰明,哪裡會聽不懂雙喜說的話。

    雙喜看著沈子言道:“他的魂魄,不是我認識的那個沈子言。”

    雙喜此言一出,沈子言驚慌的站了起來,一邊喊著,一邊想往外跑去。

    幾個男人來不及思量別的事情,就出手去攔截沈子言。

    蘇玉害怕沈子言的呼喊聲,會招來人,也不管別的,就下了重手,一下子把沈子言敲昏在地上。

    沈子言在倒下的時候,咚的一聲,腦袋磕在了地上,雙喜看到這一幕,心中一疼,不管這殼子裡面的是誰,這身子,都是沈子言的啊!

    蘇玉默不作聲的把沈子言抬上了床,然後看著雙喜不語。

    雙喜目光之中帶著傷色,沈子言……沈子言是不是已經死了?

    是了,子言的身子都給人占了……雙喜想到這,身子晃了晃,差一點也要摔倒。

    雙喜咬唇,強迫自己堅強起來,看著再在場的三個男人,道:“你們走吧,讓我和子言在一起呆一會兒……”

    她想再看看沈子言,哪怕只是一副,沒有魂魄的身子。

    還有……她剛剛把自己心底最深的秘密說了出來,想必,他們是不會接受這樣一個自己吧?

    雙喜苦笑一聲,她本以為,自己要抓住了幸福了,可是不曾想,會是這樣的結局。

    “不成,這個人如果真是不是沈子言,危險的很!我們怎麼能把你和他留在一處!”蘇玉斬釘截鐵的說道。

    “喜兒,如果……大哥真的不是大哥了……你也莫要難過……你還有我們。”沈冰仙的聲音響起。
喜歡喝點小酒,藉著酒後微醺,釋放心中的壘塊。有時太過了,就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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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2-8 16:54:57 |只看該作者
第五百六十九章:再次有孕

    雙喜聽了沈冰仙的這話,微微一愣,似乎有點沒有反應過來。

    好一會兒,雙喜才開口問道:“你不介意嗎?”

    沈冰仙笑開了:“介意什麼?”

    “我不是本來的雙喜,我是一縷游魂,只是恰好進入了雙喜的身子中……”雙喜喃喃如自語的說道。

    沈冰仙搖了搖頭,神色認真的說道:“我早就猜到過了,雖然想的有一點不同,可也差不多。”

    雙喜眼中帶了驚色,看著沈冰仙:“你說……你知道?”

    沈冰仙笑了起來:“你在沈家生活了那麼久,其實大家早就知道了,只是心照不宣而已。”

    沈家的人,沒有傻子,雙喜身上的種種反常。當然有人注意到了,沈家人雖然住在山裡面,但是青石村。也是很近的,雙喜是什麼底細。他們怎麼可能不知道?

    要知道,當初他們可是刻意調查過的。

    這前前後後的反差,那麼大,他們怎麼會察覺不到?只是雙喜不說,他們也都選擇了緘默。

    沈冰仙堅定的看向了雙喜:“若是介意,我早就介意了,你莫要憂心。”

    沈冰仙的話,仿若是一縷涓涓的清泉。流入了雙喜的心中,讓雙喜那因為絕望而干涸的心田上,有一抹綠意破土而出。

    蘇玉也看了看雙喜,道:“我喜歡的是你,不是你的外表的皮囊,而是你內裡的這一縷魂,你若是安雙喜,我喜歡你,你若是別人,我依舊喜歡你。”

    雖然喜兒生的美。可是他要是想找到更美的人,也不是找不到,他愛的。自始至終,都不是那虛無的外表。

    莫蕭沒說話,只是輕輕的點了點頭,給雙喜傳達出力量。

    雙喜忽然覺得,已經一只腳懸在了懸崖上的自己,被這三個男人,一用力給拉了回來。

    在她知道了沈子言已經不在了,選擇說出自己心底最大的秘密的時候,她就做好了准備。

    做好了。他們都離開的准備。

    她不會選擇去死,她還有小嫻兒。

    她想自己也許終其一生。都得不到這些男人的情了,等待她的。將是永無止境的孤寂。

    “喜兒……”一道輕微的呼喚聲響起。

    雙喜的脊背微微的僵直了一下,似乎有一些不敢相信。

    “喜……”斷斷續續的聲音從沈子言的口中傳來。

    雙喜知道,這聲音是真正的沈子言發出來的!不是那縷占了沈子言的魂魄!

    雙喜是又驚又喜,她轉過身來,抓住了沈子言的手:“子言?是你嗎?”

    “是……我……”沈子言艱難的睜開了眼睛,語氣也有一些艱難。

    “我才是沈子言!”沈子言又開口說道,雖然說著聲音是沈子言的,可是雙喜卻能真真切切的分辨出來,沈子言又不是沈子言了!

    沈子言咬牙道:“我不知道你是誰,但是請你滾出的我身體!”

    假沈子言似乎很不甘心,在沈子言的體內掙扎著,想搶奪沈子言身體的控制權。

    雙喜看到這一幕,當然明白發生了什麼!

    沈子言的魂魄,沒有離去!一直都在沈子言的身體中,不知道是什麼原因,被另一個侵占了自己的身體,兩個魂魄奪取一個身體,才會這樣!

    雙喜拉住了沈子言的手,對著沈子言說道:“子言,你一定要挺住,你還沒有見過咱們的女兒,你也不能拋下我……”

    雙喜說完這個,又咬牙說道:“至於你這個假沈子言,我看你就沒有什麼必要和子言爭了,即便是你勝了,我也不會讓你活著走出這個屋子!說我自私也好,狠絕也罷,總之我是不會讓你披著沈子言的身子,去娶別的女人的!我寧可要他塵歸塵土歸土!”

    許是雙喜說的話,給了沈子言力量,許是雙喜說的話,打擊了那個叫囂著想奪取沈子言身子的魂魄。

    沈子言慢慢的平靜了下來,看著雙喜的目光,漸漸的溫沉了起來。

    這是雙喜所熟悉的,沈子言的目光!

    沈子言就這樣,看了雙喜許久,然後溫聲開口了:“喜兒……”

    雙喜有些游移不定的看了沈子言一眼,她害怕這個沈子言是假的,那是一種明明知道,真的沈子言已經回來了,但是還有點不敢相信的感覺。

    沈子言有些虛弱的笑了起來:“他……好像……消失了。”

    沈子言看到了那個人記憶,那是一個富商,算不上什麼壞人,在最後的這一刻,他有了一絲退讓。

    如此,他才能真正的拿回了自己身體的主導權。

    “子言……”雙喜站在看了良久,才回過神來,確定了這個人,就是自己子言,才顫抖的伸出了自己的手,抓住了沈子言的手。

    她剛剛真的好害怕,害怕沈子言會永永遠遠的消失,就和原版雙喜一樣。

    沈子言握緊了雙喜的手,低啞的說道:“對不起,讓你難過了。”

    他雖然控制不了自己的身體,可是那個假沈子言做了什麼,他都是能看到聽到的,他看到雙喜來尋她了,看到了雙喜一臉傷心絕望……

    他想衝出來,可是卻無論如何,也控制不了自己的身體。

    沈子言又想起了神女,雙眸微微一眯,他之所以會虛弱,然後被那游魂趁機而入,就是因為她!竟然向他下毒,想通過這種手段,來控制他!

    沈子言在心中下了一個果決的決定,他要她永永遠遠的消失在這個世間!

    雙喜此刻長松了一口氣,身體卻有一絲眩暈,差一點就摔倒在地。

    好在蘇玉眼疾手快,把雙喜給扶住了。

    雙喜這樣,著實是讓莫蕭擔心,莫蕭想也不想的,就給雙喜把脈。

    莫蕭的神色,忽然古怪了起來。

    “喜兒……這是……這是……”莫蕭說不下去了。

    雙喜的心一沉,該不會自己的身子出了什麼問題吧?不對,自己是身體好著呢,忽然間,雙喜的福至心靈,猶豫了一下問道:“我該不會是……有了吧?”

    莫蕭點了點頭:“你月信有多久沒來了?”

    雙喜掐指算了算,臉色凝住了,在離開北漠後的幾日,應該就是月信,當時她以為是舟車勞頓,所以誤了日子,就沒有太在意。

    可是今日這一想……

    這孩子……這孩子……若是不出所料,是……是吳顯的。

    雙喜心中苦笑一聲,有了孩子是喜事,可是這孩子,是吳顯的……這可教她如何是好啊!

    別人興許還不知道是什麼,可是蘇玉這狐狸一樣的性子,怎麼會猜不到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蘇玉看著雙喜,認真的問道:“這個孩子,是不是……吳顯的?”

    雙喜猶豫了一下點點頭。

    蘇玉哼了一聲,表示很不屑,當然,他這不屑不是針對雙喜的,而是針對吳顯那廝的。

    沈子言現在已經緩和了不少,他坐了起來,看著雙喜平坦的小腹說道:“給小嫻兒添個伴,也是極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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