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匹] 炮灰姐姐逆襲記《全文完》

官不聊生

第080章：狡辯

    葉鈴的話也算是惡毒了。

    白雪聽了身後打了個冷戰，她不信鬼，可這聽到耳裡卻也害怕，看向大女兒的眼睛恨的都似要瞪出來一般。

    「葉鈴，怎麼和你媽說話呢？馬上認錯。」葉和平已經喝出聲來。

    葉鈴揚著下巴，「爸，你也覺得我說錯了？我奶才去了幾天？你不會這麼快就忘記了吧？我媽剛剛說的話人你也聽到了，她怎麼說我都行，扯到我奶幹什麼？我奶這一輩子幫你們把我拉扯大，不管我是好是壞，你們都虧欠我奶的，也不該說出她不對的話來，不然那就是沒良心。」

    葉和平被女兒的話臊的臉也燙了起來，先前的犀利之色，也矮了半截，「你媽也是剛剛太生氣，又著急才會說走嘴，她並沒有怪你奶的意思。」

    白雪雖然生氣，可也知道自己這裡理虧，見丈夫幫自己說話，馬上就轉了話峰，「葉鈴，你也別總拿你奶說事，我和你爸是對不起你奶，可你是你，你奶是你奶，你做錯了就是做錯了，在這裡轉移話題也沒有用。你也不要總揪著你奶的事說，現在就說你的事，我剛剛說你說的錯了吧？我帶著你妹妹會醫院，這都回來了你桌子還沒有收拾，我說你兩句你就受不住了，那你去補課的事呢？你和家裡人商量了嗎？」

    不待白雪再往下說，葉和平輕咳一聲打斷她的話，「是我同意她去的。」

    白雪一愣，只覺得自己剛硬氣起來，就被丈夫又給打了臉，不過馬上又調了話頭。「就是你爸同意你去，你天天也不能呆到那麼晚，大半夜的出點啥事別人怎麼想？說我們對你照顧不盡心？」

    「大院裡能出什麼事？這軍區大院都不能放心住，那普通大院還活不知了？晚上都在家裡貓著不出來？看看，媽你得看我多不瞬眼，這一進屋只帶上門腳都沒有來得急換，就開始找我的不是。哪哪看我不順眼。讓你們累的這麼半天還站在門口，真是我的不對。」葉鈴嗤笑出聲，真是沒罪也得扣上三分的罪啊。把自己的雙手一抬，手掌衝著門口的三個人，「我為什麼不收拾桌子，那你也得讓我的手好好的再收拾啊。你關心葉茜，看她臉起東西就推我。我兩隻手掌的皮都擦掉了，你知道吧？一進屋你就開始罵我，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我真的是你生的嗎？我是撿來的吧？還是你是後媽？不然對自己的親生女兒怎麼可能這麼刻薄？既然這個家不歡迎我，我走就是了，我就是要飯也不願看你們臉色。這十六年來，養我的奶是我養。也就這幾天我才吃了你們幾口飯，結果就成罪人了。」

    葉鈴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還會哭，淚順著臉頰往下流，流到了嘴裡，鹹鹹的發澀，葉鈴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衝出的家門，只記得父親在拉著自己，然後被她甩開，有母親的驚呼聲，等手上的痛引得她回過神來的時候，她已經跑出了大院，抬頭看看這通往校園的街道，三個拉在一起才能抱住的楊樹已經綠了，樹葉在風裡嘩拉嘩拉直響，明明是她最喜歡看到的，此時此刻她卻全然沒有了心思，手上原本處理好的傷口，因為在衝出來的時候的拉扯，又裂開了，正往外面流血，葉鈴把雙手放在嘴前，輕輕的往上面哈熱氣，每當熱氣吹到傷口的時候，傷口在那一瞬間就不痛了。

    葉鈴不知道自己可以去哪裡，腦子裡回想了一下，到是記得學校和大院之間往北有一條小路，通的是部隊營區的方向，而那條小路上有一個小公園，眼下天還沒有黑，葉鈴想著這一處竟也不知不覺的走到了這裡。

    和記憶裡一樣，什麼也沒有變，葉鈴知道這裡還是上輩子沈斌和她講起的，說去部隊的小路上有一個小木屋，裡面不知道什麼時候來了一個孤寡老人，部隊發現後曾試圖給他送到收養院，被老人拒絕了，後來部隊就攬下了照顧老人的事情，總會往老人那裡生活用品，後來怎麼樣葉鈴不知道，因為沒有等到老人怎麼樣，她已經和沈斌離了婚，與所有人都斷了聯繫，包括自己的家人。

    看著小公園裡的小木屋，葉鈴的步子也快了幾分，小木屋只有一個窗戶，門沒有鎖，葉鈴輕手推開，裡面一股霉氣就撲鼻而來，不由得有些失望，這樣的地方哪裡能呆人。

    最後在小公園裡唯一的椅子上坐了下來，望著天，葉鈴再低頭看自己的手，血已經結了痂，還一跳一路的痛著。

    打奶奶走的那一刻，葉鈴就知道一切還要靠自己，不管遇到什麼事情，只是卻沒有想到會這麼難。

    是啊，明明和上輩子遇到一樣的冷漠和不喜，卻覺得比上輩子難，她明白原因在哪裡，上輩子她腦子笨，一心想著哄母親讓母親喜歡自己，所以什麼活都搶著幹，不會幹就學著干，然後學精了，想讓母親表揚自己。

    至於說不聽母親的話，上輩子根本沒有這樣的事情，所以與這輩子恰恰相反，然後與母親和家裡的關係也就越發的緊迫。

    「是你？」沈斌從部隊裡出來，就見這裡坐著個小孩，就走過來看看，竟想不到是葉部長家的女兒，「你怎麼在這裡？手怎麼了？」

    沈斌的聲音一個調，所以哪怕是關心的話，說出來都聽著冷冰冰的。

    葉鈴也沒有想到會在這裡是到沈斌，到底上輩子對不起沈斌在先，最後落迫的時候遇到沈斌他也沒有嘲弄自己，葉鈴對沈斌也怨不起來，卻也不願多說，只點點頭算是打招呼。

    「和家裡鬧矛盾？」沈斌盯著她的手，兩眉緊緊的靠攏到中間，「走吧，我送你回去。」

    「不用。」葉鈴想嗆他一句多管閒事，到底是忍住了，「你走吧，我坐一會兒就回家。」

    沈斌沒有再開口，反到是跟著坐下來，挺胸直背，正八經的軍人坐姿，雙掌搭在兩膝上，目視前方，就像是在開會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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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1章：一絲的溫暖

    葉鈴見他不走，反而坐在這，特別是看他還正八經的軍人坐姿坐在這，也不知道怎麼了，不知不覺的心裡就升起一股火來，特別是上輩子兩人成了夫妻，在一起的時候沈斌也沒有句話，自己要是一天不說話，他就一天不說話，自己有什麼心不順的地方，他就這樣在旁邊坐著。

    這副樣子，就讓葉鈴想起了上輩子兩個人是夫妻的時候，真是一模一樣，這個男人永遠都這樣，所以當話說出來的時候，除了怒氣，更多的是委屈，「你要是不會哄人就走遠點，你陪著坐著別人心情就能好？你當你是誰？」

    沈斌扭過頭，直直的盯著葉鈴，鳳眼像一潭湖水，薄唇微啟，「我以前惹過你？」

    葉鈴瞪大眼睛，真是奇了，一向木頭的人竟然能感受到這點，隨後又嘲弄的笑了，斜著眼看他，「我認識你，從農村出來的，靠著自己混到了連長，還是個離婚的，你這樣的人在部隊還有前途嗎？」

    葉鈴太瞭解沈斌了，這也是他一直被人議論的地方，一個農村出來的又離了婚，不靠關係走到連長這個位置，還沒有上過軍校，再想往上升那可不容易。

    葉鈴心裡不順，說沈斌的話自然也不能說好聽的，專挑些刺激他的話來，就不信這人還不走。

    沈斌到是很誠實的點點頭，「對於我的這個個人問題影響不到前途，從農村出來直接進部隊當兵，沒有上學校這對我的影響很大。」

    誰要和你聊這個，你還鄭重其事的樣子。

    葉鈴的嘴角抽了抽，這人真是上輩子那個沈斌嗎？還是她從來沒有真正瞭解過他？

    沈斌看了一下手錶。站起身來，聲音沉厚，「時間不早了，走吧。」

    「你走吧，我還要坐一會兒。」葉鈴也不管自己這樣算不算耍無賴。

    反正現在兩個人也沒有關係，自己想怎麼做就怎麼做，就是上輩子兩個人是夫妻的時候。自己還不是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更不要說現在。

    沈斌挺拔的身姿擋住了夕陽的光。葉鈴仰頭對上沈斌的目光，因為沈斌把光擋住了，葉鈴只看到他的一片抑鬱。蹙著眉頭像遇到了難題一樣，葉鈴知道他這個神情代表著什麼，要換成嚴肅的語氣了。

    「葉鈴，你不是個孩子。坐在這裡解決不了問題。」看看這語氣。

    葉鈴翻了個白眼，身子往後一靠。「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求我爸？」

    不然怎麼他一個冷冰冰的怎麼，怎麼突然間變得事媽起來了？不等他開口，葉鈴煩燥的揮揮手，起身繞開他往回走。進了市區，葉鈴才停下來，回過頭瞪著沈斌。

    「你沒自己的事要辦？」

    「我去大院辦事。」沈斌的語氣沒有一點溫度。

    那雙眼睛明明是鳳眼。可看起人來的時候就是讓人發慌，上輩子在一起做過夫妻。葉鈴雖然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可是打心底還是有些懼沈斌的，這人正時嚴肅也太正歸，夫妻之間弄的都像是將軍和小兵一樣。

    「隨你。」葉鈴先前像風一樣的步子，這回慢慢的慢下來。

    等沈斌超過去之後，葉鈴就更慢了，她又不是傻，沈斌想送她回大院，可大院葉鈴根本不想回去，眼看著兩個人之間的距離越來越大，就有二百米了，葉鈴覺得成功就在眼前，可眼前的那走正步的身影竟然停了下來，然後回過頭來，正好與葉鈴的眼神對上。

    葉鈴身子一僵，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向來對誰都能硬氣得起來，怎麼面對沈斌的時候總覺得心虛沒有底氣呢。

    「神精病。」葉鈴不管了，轉身就跑。

    打遇到沈斌之後，她就變得怪怪的，變得不像自己，上輩子她是婚內對別的男人表白又不是出軌，再說出了那事馬上就離婚了，憑什麼這輩子見到這個男人她就心虛？

    葉鈴一口氣跑了半條街，最後在學校的門口停下來，不成想自己跑到這來了，大週末的，學校裡安安靜靜的連個人影也沒有，葉鈴突然間笑了，還是那種大笑，自己笑的上氣不接下氣。

    重活回來之後，葉鈴還真不有這麼痛快的大笑過，上輩子的時候，起碼每次罵完葉茜她這麼痛快過，這輩子還真沒有。

    「你在學校門口傻笑什麼？」趙國棟和張力寧遠遠的就看到了葉鈴。

    見她像被什麼追了著，往後面看還沒有人，等再看回來，就見葉鈴自顧的大笑，趙國棟問完之後，看到她又全是結痂的血手，眉頭擰了起來。

    「你們倆怎麼在這？」接觸的久了，葉鈴在他們面前也自己，到能做回真正的自己。

    「你從家裡跑出來，你爸到處找你，大院裡找不到，又去外面找，大院裡差不多都知道，我和力寧就出來看看，我就知道自己猜的對，你一定來學校。」趙國棟說起這個就忍不住得意。

    張力寧到是一臉的凝重，「你家裡現在到處找你，有什麼事還是先回家再說吧。」

    和趙國棟比起來自然更成熟些。

    「是啊，我看你爸的眼睛是紅的。」趙國棟跟著點頭。

    葉鈴斂起臉上的笑，「我不回去。」

    「那你去哪？」趙國棟急了，「看你人長的小，脾氣到是挺大，和家人吵架能怎麼樣？過後還不是一家人。」

    葉鈴掃了他一眼，他哪裡懂這個，和他多說他問的越多，到不如不解釋。

    張力寧認識到問題的嚴肅性，他是知道葉家的事情，同樣是女兒，一個女兒卻扔在農村十六年沒有人管才接回來，就知道對這個女兒什麼樣，不過畢竟葉家也有葉家的理由，或許這些只是猜想，不過事實總是勝於一切，就拿眼前的事情前來，讓人一目瞭然。

    「葉鈴，你要是真不想回家，可以去我奶奶家，她家也在城裡。」張力寧看著她兩隻胳膊就那樣直直的垂著，心中不忍，「不過到時得你可不能出賣我。」

    「好，決不出賣你。」葉鈴鼻子發澀，嘴角裂的大大的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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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2章：坦白

    張力寧說的奶奶家，哪裡有張力寧奶奶的身影，人早就回鄉下了，這平房是當初張力寧爸爸想接老人到城裡養老，老人住不慣樓房，所以就在市區的邊上買了一個平房，結果老太太住了半年說一個人太孤單，就又回了老家，這房子就空了下來。

    「太久沒有住人，我和東子收拾一下，你坐著。」張力寧把鑰匙往炕上一扔，拉著趙國棟出了屋子，到了院子才低聲警告他，「你什麼都別再問，看她的雙手你還想讓她想起那些？」

    趙國棟搖了搖頭，眉頭擠在一起，「你說這叫什麼事？平時看著葉茜她爸媽挺和氣，沒想到人這樣。」

    「你知道人家什麼事就這樣說，好了。」張力寧推了他一把，「你自己還搞不明白自己，別人家的事你更不要管，現在有兩件事擺在眼前，一件是回大院裡弄點吃的帶過來，再去衛生所拿點藥水和紗布，另一件事是收拾屋子，你幹哪樣？」

    趙國棟不快的扭身往外走，「我回大院。」

    「快點回來。」張力寧有意支開趙國棟，也瞭解什麼樣的事情能支走他。

    等張力寧回到屋裡的時候，看到葉鈴一個人對著窗外發呆，透過窗子一定也看到了他們聽到了他們的話，張力寧雙手插在兜裡，靠在門框上，側著身子望著頭頂，「你是聰明人，知道這樣做早晚得回去，我看你心情不好，這幾天就先住在這，你家裡那邊我幫你帶個信，你放心我不會讓他們來。等你自己想面對的時候再回去。」

    「謝謝。」葉鈴很佩服張力寧的周到。

    「你總這樣說謝謝，就辜負了東子的心，他可是把你當成了好兄弟。」張力寧挑挑眉，「我也得在東子回來前把屋子收拾出來，不然他回來指定急。」

    葉鈴不好再道謝，只能把手一抬，「我現在是幫不上忙。」

    「你要是能幹。我哪還能動手。」張力寧多外屋打了水進來。擰了抹布先把炕擦了。

    隨後往炕上一扔，就去換柴燒炕。

    葉鈴這邊有了安頓的地方，大院那邊葉家卻安靜的讓人提著吊膽的。

    葉茜躲在西屋裡。原先看著爸媽為難葉鈴她心裡還挺高興的，結果突然大翻轉，就成了現在這樣的場面。

    白雪坐在客廳裡抹淚，得了信的趙老太太過來勸了一會兒。見天色不早也回去了，等葉和平從沈斌那裡知道女兒的信之後。才略有些放心的回了家。

    打開門家裡漆黑一片，他按開開關，看到妻子紅著眼睛坐在椅子上，見他進來只掃了一眼又扭頭看向窗外。葉和平的心裡也是一堵，脫了鞋直接進了東屋，用力的摔上門。

    坐在客廳裡的白雪嚇了一跳。咬了咬唇沒有作聲，此時她當然後悔。後悔不該把茬找到那個死丫頭身上，也沒想到當時小女兒身上起紫點子，自己一著急小女兒無意間推了那麼一下，誰知道會把兩隻手弄成那樣，明明是在農村長大的，偏長的那麼嬌氣。

    還弄的自己那麼委屈說了那些話，讓丈夫看自己的眼神都像要吃人一樣，白雪越想越恨也越委屈，哪裡還能出去找人，乾脆丈夫那邊也不理會了，隨他怎麼想了。

    東屋裡，葉和平卻怎麼也睡不著，聽到沈斌說遇到她人也回了城裡，葉和平也不擔心她出什麼意外，眼下是她住在哪裡，妻子和他提起過母親手裡的那點錢的事，現在錢在她自己身上，也不用擔心晚上沒有地方住，可是人也不能總這樣住在外面。

    中午因為女兒的事情，他急忙的從部隊裡趕回來，就沒有吃飯，現在外面的天黑成這樣，連晚飯也沒有吃，葉和平最後坐起身來，出了東屋自己在廚房裡煎了兩個雞蛋就著中午剩下的飯扒了口飯把肚子添飽了，把碗筷往水池裡一扔，就要進屋。

    「碗就那麼一扔，明早還要燒水涮，家裡現在這個情況能省一分電是一分電，你整日裡呆在部隊不知道過日子難，回家就知道霍霍。」白雪怪腔怪調的丟出話。

    葉和平停下來，「白雪，我告訴你，你別一天天的想著找茬吵架，現在葉鈴還不知道怎麼樣，你一個當媽的就真的能坐得住？」

    「我怎麼坐不住？我又沒有做錯，就是她的雙手破皮那當時的情況，我還能故意弄她？她到是好，說幾句不高興就跑著離家出去，這樣大的脾氣我可惹不得，咱們家也閉店不下她這麼大的佛。她不回來更好，這家也清靜了，你看看打她回來之後，咱們這個家哪裡安靜過？」白雪拍拍胸口，「我告訴你，今兒天既然把話說開了，那我也就都說了，我就是不喜歡她在家裡，看著她我的心就忍不住煩，你現在看著辦吧，要麼她在這個家，要麼我帶著葉茜走，你選一個吧。」

    「胡攪蠻纏，那也是你生的也是你女兒。」葉和平失望看著妻子，「你怎麼能說出這樣的話？又怎麼能有這樣的想法？你真是太讓我失望了。」

    葉和平的聲音也格外的大，把平日裡在軍中的氣迫也拿了出來，揚手指著白雪，「我告訴你，你這是思想有問題，你得深刻反醒你自己。這是一個做軍人妻子該有的想法嗎？你還把你自己當成一個軍嫂了嗎？你告訴你，你這是墮落了。當年生下葉鈴的時候，你怎麼說的？要好好把孩子養大，又見我家只有我一個，所以想給我生個兒子，這才把葉鈴扔在農村，結果生的又是一個女兒，同樣都是女兒你兩樣對待，你決對思想有問題。」葉和平越說火越大，在客廳裡來回的跺著步子，不時的回過頭怒氣沖沖的掃向妻子。

    白雪被說的臉乍青乍白，渾身也是忍不住的顫抖，「既然我在你眼裡那麼不好，那咱們也別過了，離婚。」

    歇斯底里的喊出來，白雪只覺得堵在胸口的這口氣終於發洩出來的，隨後而來的是從最底層深淵裡湧出來的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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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3章：服軟

    白雪的這一句『離婚』，讓在客廳裡來回跺著步子的葉和平也停了下來，站在原地直直的看著她，白雪沒有了底氣，還是強挺著把目光迎上去。

    她不想離婚，可是看到葉和平這樣訓她，她又落不下臉，再說哪家不是女人說離婚，男人就害怕了轉過身來哄老婆，無形中白雪也有這樣的算計。

    時間似在這一刻停了下來，靜的白雪可以聽到自己的心跳聲。

    良久，久到白雪有些坐不住，才聽到盼著又害怕的聲音，「你是說真的？」

    沒有喊，也沒有責問，這樣平淡的聲音，白雪就知道事情並沒有按著自己想的方向去走，愣愣的看著眼前的男人，他竟然一句挽留也沒有，難不成這些年來的感情在他的心裡什麼也不是？

    心裡的委屈和憤怒，讓一向精明的白雪明知道這個時候該低頭，偏硬氣的不肯低頭，「對。」

    「好，這日子我看也過不下去，都不想過那就別過，明天我就往上面打離婚報告，咱們就離，兩個孩子老大你不喜歡，那就跟我，你帶葉茜，我每個月拿十塊兒生活費。」葉和平這直接把其中的細節都說出來。

    白雪臉白如紙，「好。」

    葉和平邁著大步子就往東屋走，那畫不欲多呆的樣子，狠狠的刺痛了白雪的心，淚如雨下，西屋的門被推開，葉茜紅著眼睛一臉淚痕的衝出來，聲音尖刺，「爸爸，你們不要離婚，你別不要我和媽媽。都是我的錯，要不是我就不會有今天的事情，姐也不會被冤枉負氣的離家出走。」

    說著話，葉茜已經到了東屋的門口，從後面抱住父親，「爸爸，媽媽也是在氣頭上。這些年媽媽一心一意為這個家付出那麼多。爸爸也一直看在眼裡，每當我和媽媽在家時，媽媽總是和我說對不起奶奶。讓奶奶帶著姐姐在鄉下，只盼著家裡條件好些，把奶奶和姐姐接過來，媽媽說不敢當著爸爸的面說這些。怕爸爸心裡更不好受。」

    「爸爸，媽媽打姐姐跑出去去。就一直在哭，媽媽擔心姐姐又傷心姐姐誤會她而沒有顏面去面對姐姐，爸爸，你該理解媽媽心裡的苦是不是？有哪當媽的會不想對自己的女兒好。都是我不爭氣，得了這樣的病，原本咱們家該好好的。也該把奶奶和姐姐接來，卻終沒有等到這一天。」

    葉茜邊說邊哭。在後面抱住父親的手也握緊緊的不肯鬆開，葉和平沒有掙脫，聽著女兒的話，也忍不住紅了眼，坐在客廳裡的白雪，聽了女兒的話再也忍不住嗚嗚的哭了起來。

    「爸爸，你要是和媽媽離婚，我就不活了。」葉茜最後來了一句狠話，終讓葉和平的心軟了。

    「不許胡說，說的都是什麼話。」葉和平回過身責喝道，語氣裡帶著關心，「爸爸和媽媽不離婚，你也要好好的。」

    葉茜聽話的連連點頭，「我聽話，爸爸只要不和媽媽離婚就行。」

    葉和平長長的歎了口氣，拍拍女兒的頭，「好了，回屋睡覺去吧，爸爸和你媽媽談談。」

    已經把父親的話給拉了回來，葉茜也放下心來，點點頭，聽話的回了西屋，帶上門的時候，看著母親還在那抹淚，心裡忍不住跟著擔心，只希望父親一會兒說話，母親不要跟著再犯倔才好。

    葉和平在妻子對面坐下，「剛剛我也是在氣頭上，鈴子受了這麼大的委屈，你一個當媽的不心疼也就算了，還要不認她，確實讓我失望。在我的印象裡，你一直是和藹脾氣好的，滿大院裡去問問大家對你的印象也是這樣，可我就不明白你怎麼能說出這樣的話來？」

    「先前我也和你一樣，對鈴子有些看法，覺得這孩子不懂事，但是這陣子慢慢接觸，我發現這孩子挺好，就是不會親近人，還是很懂事的。」葉和平見妻子沒有再像先前一樣說那些狠話，心知她也不是真心想離婚，就繼續道，「等鈴子回來，你好好的和她相觸，孩子再不喜歡也是咱們自己的，再說這馬上要中考了，她真考上高中，要是她想，就讓她住校吧。」

    想讓妻子與女兒像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過，那也是不可能了，到不如等女兒考上高中直接讓她去住校，這樣少了接觸，每週只週末回來，兩天也不會有什麼矛盾發生，不然再這樣相處下去，真怕有一天母女之間鬧的越來越遠。

    「我想好好的，她不回來我怎麼好好的。」聽到讓女兒去住校，知道丈夫也不全是站在大女兒那邊，白雪的心裡舒坦了，「再說高中就在市裡，你看哪個家裡在市裡還住校的。」

    「到時咱們不讓她住她自己也會要住校。」葉和平扯出一抹苦笑，「先不說這個，明天她還不回來，後天我去學校裡找她，她總不能不上學，到時和她談談，等她回來你好好的，別再和她吵就行。」

    「我哪還敢說什麼，這才說了幾句她就鬧成這樣。」白雪嗔了丈夫一眼，「連你都為她不要我了，我可沒那個膽了。」

    葉和平乾笑兩聲，「我這不是也被你的話激的，我也得說兩句，這兩口子過日子可不能動不動就張嘴閉嘴的提離婚，這也不是沒有那樣的例子在氣頭上離婚的，婚好離也能復離，可到最後傷的還不是感情？」

    白雪也有幾分的不好意思，「好了，這些我都明白，你不用說教我，你明天就回部隊吧，後天我去學校，那是我生出來的，我還真能刻薄她不成？」

    葉和平猶豫了一下，白雪看在眼裡暗恨大女兒，面上道，「我這也是想和她修補一下關係，要是你覺得不好，那還是你去。」

    聽到妻子是這個意思，葉和平也一直想讓妻子和大女兒關係緩和一些，哪裡還能不願意，沒有再猶豫的直接應下。

    葉家鬧騰的半夜終於安靜了，張力寧奶奶的平房那邊，葉鈴正在往回趕趙國棟和張力寧，「天這麼晚，你們倆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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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4章：說話臭的傢伙

    趙國棟拘緊的站起來，想留下又覺得不好，就看向張力寧，張力寧笑瞇瞇的又不急著開口，趙國棟的眼睛又瞪大了一圈。

    葉鈴坐在炕上，看著兩人這樣，就幫趙國棟說話，「你不用擔心，以前在農村的時候，特別是我小的時候，我奶總跟著生產隊一起上地，那時候我就自己在家，天黑了也不害怕，現在都這麼大，更沒有啥害怕的。」

    「啥啥啥，你就不能改改你的口音，你看看你妹妹。」趙國棟覺得被葉鈴看穿沒有面子，胡亂的喊別的轉移話題，結果這一喊，就忘記了，又提起了葉茜，看到葉鈴變了的臉，才知趣的停下來，「我還不是為你好，你看看學校裡的同學背後都笑話你。」

    「我愛咋說話就咋說話，誰愛笑就笑去，嘴長在別人身上，想說什麼我也攔不住。」葉鈴知道他這人腦子少根筋，也沒有必要和他生氣，「張力寧，你帶著趙國棟回去吧，明天也不用過來，今天剩下的飯菜也夠明天的，有什麼事後天去學校再說。」

    「不識好人心。」趙國棟只覺得胸口有團火，自己為她跑前跑後的，沒有換來一句話，她眼裡到是把張力寧當成了好人。

    張力寧看著趙國棟怒氣沖沖的走了，笑著對葉鈴點點頭，「東子就這樣，你也瞭解，旁的我也不多說，那咱們就後天學校見，你的書包後天我和東子到學校給你帶去。」

    葉鈴道了謝，坐在炕上看著張力寧把大門關上又後外面把手探時來插上，才收回目光，張力寧和趙國棟到也細心，不知道是從誰家拿來的一床棉被。就著熱乎的炕，不用鋪褥子也能睡一晚，晚上的飯更是做好了直接帶來的，大白米飯加上雞蛋糕，用飯盒裝著，葉鈴沒有胃口，手又壞了。只吃了幾口就放在那裡。明天早上吃一頓沒有問題，中午和晚上不用吃，也不會餓。

    終於有了個小空間讓自己發呆的地方。葉鈴坐了半宿，一點睏意也沒有，從重生想到了上輩子的事情，又想到了這輩子。腦子裡亂亂的，自己也捋不出一個頭緒來。

    夜裡很靜。除了幾聲狗叫也聽不到旁的聲音，這平房的房頂看著幾年都沒有換過柵房草，晚上有風吹過，就有那種『嗚……』的聲音傳出來。

    小的時候葉鈴最怕這樣的聲音。哪怕被奶奶摟在懷裡，她也不敢亂動，只覺得不知道會從哪裡跳出個鬼怪來。如今閉著燈透著窗子看著夜色，淡淡的月光能讓人隱隱看得清楚院子裡的一切。她想起了上輩子自己孤苦死在小黑屋裡的事情，不過這輩子總是不同的，起碼在她離家出走的時候，還有兩個人能幫她找到落腳的地方。

    聽到大門響，葉鈴警惕起來，靠著牆藉著月光盯著大門，只見一雙手伸進來，把門插給移開，然後輕輕的推開大門，葉鈴不知不覺緊繃起來的身子，待看到那個縮手縮腳進來的身影，呼出口氣來。

    不是下午生氣離開的趙國棟，還能是誰，藉著月光，看到正躡手躡腳的關大門，手裡還提著個小布包，那件不適身的軍綠色的褂子套在他的身上，顯得他有些單薄，其實趙國棟長的也算是高大，只是他這件衣服是葉爸爸的，穿在他身上就像套在了個棍子上。

    葉鈴不知道他要幹什麼，也想看看，就順勢躺回到炕上裝醒，這個年代現在的人很單純，她到不相信趙國棟有旁的想法，吱的一聲門被打開，不久腳步聲在頭上輕輕的響起，隨後屋裡又靜了下來，顯然趙國棟是怕驚醒她，待等了一會兒，見炕上的人沒有動靜，才把手裡的布包放在炕上，又輕手輕腳的退了出去。

    到了外屋，嘴裡還忍不住小聲嘀咕，「睡的像個豬，要是有壞人進來都不知道。」

    自以為聲音很小，不會吵醒屋裡的葉鈴，屋裡的葉鈴聽了唇角不知不覺勾了起來，強忍著聽到大門又重新被插上，約摸著又過了五六分鐘才坐起來，藉著月光把身旁的小布包打開，見上面竟然是用小鋁盆裝的白麵的包子，還冒著熱氣，葉鈴愣住了。

    鼻子一酸，咬著唇把盆抱在懷裡，鋁盆的最下面還有些燙手，刺到葉鈴的手掌上像針一樣的痛，葉鈴也沒有放心，淚一滴兩滴的跟著落下來，葉鈴最後笑了，滿腔都被這幸福填滿。

    奶奶走了，原來還有人關心自己，哪怕趙國棟的嘴巴臭，不會說好聽的話，卻總是能做出讓人感動的事情來。

    大院那裡，趙老太太站在家裡的門口，遠遠的看著孫子回來了，才放下心來，叫人進屋換了腳才問起來，「給鈴子了？」

    想到孫子一回來就說要學做包子，趙老太太開始怎麼問孫子也不說，可是先前回來一趟要弄米飯和雞蛋糕，現在又要半夜的弄包子，加上葉家出的事，趙老太太哪裡不明白是要幹什麼。

    最後也來了一句不說，就不做，趙國棟這才說了還一直讓奶奶保密，趙老太太搖搖頭什麼也沒有說，直接去和麵又弄了白菜和大醬扮在一起做了餡子，蒸了包子用盆裝起來就讓孫子送去。

    「她睡著了不知道我去，我直接放在了炕上。」趙國棟說起這個來，就一臉的擔心，「奶，你說我進去她都不知道，萬一去壞人怎麼辦？」

    趙老太太是多精明的人，想到了一些，也沒有和孫子解釋，只道，「這個你就不用擔心，現在這社會，哪裡來的壞人，洗洗去睡吧，今天鈴子沒有給你們補課，你們得自己學可能就玩著不看書了。」

    「我知道。」趙國棟直接鑽進了衛生間。

    趙老太太看了笑了，別人都說自己的孫子太混，可趙老太太卻不那樣認為，這小子哪有不淘的，不淘的那叫閨女，看看自己家孫子的心眼，可好著呢。

    周抹這一天，趙國棟和張力寧真的沒有去打擾葉鈴，而張力寧找到葉家的時候，看到葉父一大早就去了部隊，也就沒有把葉鈴的事說出來，說是想幫葉鈴帶書包，也被葉母只拒絕了，說明天親自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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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5章：學校裡的認錯

    兩天的調養，葉鈴的兩隻手掌結痂了，不過可以輕輕的往中間握，卻不敢伸直了，想用來拿著筆寫字是不行，還要等幾天，葉鈴起的早，手不敢沾水連臉也不能洗，對著鏡子照了照，也只能這樣了，頭髮也是她胡亂的紮了一下。

    趙國棟和張力寧來的時候手裡提著豆漿和油條，「快吃吧，剛在路上買的，這早飯錢是力寧的，以後哥們發財了，可不能忘記今天力寧的恩情。」

    見趙國棟和自己稱呼用起了哥們，葉鈴也不以為意，道了謝坐在炕上慢慢的吃，趙國棟看了她一眼，扭身去了外屋，回來的時候手裡多了一條擰濕的毛病，「吃完了擦擦臉，全是眼屎，你也不嫌噁心。」

    「趙國棟，是你一直在說屎啊屎的，噁心也是你噁心。」這人就是嘴不好。

    葉鈴放下勺子用手捏過毛巾在臉上簡單的擦了一下，然後遞給他，「給，收起來吧，今天我怕是要回大院了。」

    趙國棟撇嘴，「你就這麼回去？雷聲大雨點小。」

    「是，我沒骨氣。」葉鈴不好氣的給他一句。

    雖然知道不該和他一般計較，可是看他這副樣子，就是忍不住想回他幾句，張力寧坐在炕上，笑瞇瞇的看著兩人打嘴架，直到葉鈴吃完，才說起葉家的事情，聽說母親要親自去學校送書包，葉鈴點點頭沒有說什麼。

    等出院子的時候，趙國棟沒頭沒腦的丟過一句，「你媽一定也擔心你。」

    這算是安慰？

    葉鈴不想駁了他的心思，只點點頭，卻也沒有多說。

    結果等到學校的時候。葉鈴遠遠的就看到自己的母親正站在學校的門口一副望眼欲穿的樣子，還真是讓人可憐，那自己又算什麼？

    「你們倆先走吧，讓我媽看到你們和我在一起，到時再誤會你們。」葉鈴不想讓趙國棟和張力寧好心被人還指責。

    張力寧明白葉鈴的想法，點點頭。

    趙國棟卻不服，「你一個人在外面沒有地方去。我們幫你怎麼了？我還就不怕了。我看你媽能說什麼。」

    「好了，走吧，別讓葉鈴為難。」張力寧拉過他。

    趙國棟向來聽張力寧的話。再沒有多說，只看了葉鈴一眼，甩開張力寧大步的走了，張力寧對著葉鈴無奈的搖搖頭。追了上去。

    葉鈴看著趙國棟和張力寧進了學校，這才慢慢的往學校走。白雪遠遠的看到大女兒的身影，不耐已經到了極限，可是想到自己來的目地，強裝不快壓下去。也沒有迎上去，只等人到了跟前，才叫住人。

    「鈴子。你這兩天去哪了？你這是想讓媽擔心死是不是？你這孩子，媽就說你幾句。你怎麼就離家出走，你要是有個好歹，你還讓不讓媽活了？」這聲音離吼出來也差不多少了。

    『離家出走』這四個字在現在這個年代可不是什麼好事，要是誰家真有這事也得瞞著，白雪卻在校門口就這麼大聲說出來，葉鈴只覺得被趙國棟暖起來的那顆心又冷了下來。

    腦子裡瞬間一片空白，只是不敢相信母親怎麼能這樣對她？就是再不喜歡，也不用這樣毀掉她啊？難道她就真的一點也不心疼嗎？

    「我知道都是媽的錯，媽那時候就是太擔心你妹妹，沒想到只推了你一下想去你妹妹身邊，你的手就弄成這樣，這比讓我自己的手受傷心裡還難受，媽卻沒有發現，讓你委屈了。並不是媽不關心你，實在是你妹妹的病，讓媽一天也沒有旁的心思，要是你妹妹真有個好歹，咱們家的天也就踏了。」白雪已經喋喋不休的哭訴起來，還把葉鈴摟在懷裡，看在旁人眼裡就像失而復得一樣，葉鈴僵硬的身子任由著她摟著，葉鈴終於回過神來，抬起雙手推開摟著自己的身子，雙手卻被白雪給緊緊握住，「好孩子，讓媽看看，傷成這樣，還痛不痛了？」

    「原本不疼了，你這樣緊緊的抓著，我看又出血了。」葉鈴沒有溫度的話，就像一把刀，把白雪的擔心和心疼撕開，狠狠的摔到了地上。

    白雪忙鬆開手，掩飾下心虛，「媽這一擔心你，就忘記了，手上也沒有個輕重。」

    「手沒有輕重不要緊，只要不是心沒有輕重就好。」葉鈴眼裡一片冷漠，不想再多說，「媽，你既然是來給我送書包，書包給我，你回去吧。你這樣在學校門口哭哭鬧鬧的讓人看了也笑話。家裡的事情弄的學校都知道，也丟爸的臉，畢竟爸是個軍人，眼下還要提職呢，是不是？」

    明明是一腔平淡的話，加上沒有波瀾的目光，就讓白雪覺得自己的心思被看穿了，而用也做到了這一步，白雪心思再弄點什麼也會讓人多想，便笑道，「看看都懂事了，知道為你爸擔心了，那書包你拿著，媽這就回去，晚上早點回家，媽給你做好吃的。」

    葉鈴妨著手上的疼，接過書包，低下頭淡淡的應了一聲，就往學校裡走，眼角的餘光能看到四下裡同學的指點和議論，隨後一笑，就這點用意，可惜自己不在乎，名聲有什麼用，又不當飯吃。

    而趙國棟雖然先一步進了學校，還是不放心葉鈴，轉身的功夫又到了校園門口，自然看到了白雪母女的一幕，也忍不住跟著生氣，「葉鈴她媽怎麼這樣?到時讓旁人怎麼說葉鈴？也不知道她是不是葉鈴的親媽。」

    原本這話是跟身邊的張力寧和王平說的，結果卻被路過的劉蕊聽到，接過了話，「趙國棟，你不能這樣說，白阿姨也是真心的覺得對不起葉鈴才會到學校來認錯，一個當母親的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認錯，可以想到她是真的擔心女兒的，你和葉鈴好該勸著她才是，怎麼還說這樣的話？」

    劉蕊的身邊有宋梅和江顏、高田三個，到是沒有看到葉茜的身影，原來葉茜過敏，就請了假在家裡沒有來上學。

    「反正我看就是不好，你也說當媽的給女兒認錯，那到時讓別人怎麼說葉鈴？這哪裡是為葉鈴著想？」趙國棟反駁過去，眼睛瞞著劉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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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6章：矛盾

    劉蕊一向是個話少又膽子小的，也是覺得趙國棟在這裡挑撥葉家母女，現在見趙國棟瞪過來，眼圈一紅就哭了。

    趙國棟還真沒有見過這樣的，「哎，你怎麼動不動就哭，我又沒說你什麼？弄的像我欺負你一樣。」

    「趙國棟，你沒有欺負劉蕊，誰欺負她了？我們都在一旁看著你，你還算是男生嗎？敢做不敢當。」宋梅幫著出去。

    「哪都有你，去去去，一邊去。」趙國棟心情不好，「一天天的就你事多。」

    隨後問向劉蕊，「你別哭，把話說清楚，這麼多人看著呢，我哪欺負你了，你說明白了，省著我被人冤枉。我剛剛說的話哪裡有錯，當母親的給女兒認錯，家裡不能認嗎？事情也不說清楚，讓人都誤會像葉鈴有多刻薄一樣，難不成不是這樣？你看看路過的那些人都用什麼眼神看葉鈴。」

    趙國棟還一臉的無奈，「說不過人就哭，真給大院丟臉。」

    好了，他這幾句話一說完，劉蕊捂著臉哭著跑開了。

    宋梅指著趙國棟，「你欺負女生才丟臉。」

    丟下話轉身追了過去。

    江顏和高田兩個不敢惹趙國棟，也跟著宋梅而去，趙國棟還一臉的不明白，「你說我哪說錯了？我真欺負人了？」

    張力寧搖搖頭，還真是沒有，不過劉蕊在大院裡是出了名的膽小又害羞，原本就是鼓足勇氣說出來的話，現在被趙國棟這麼一反駁，加上趙國棟那眼睛瞪人的樣子，人不哭才怪。

    原本只是一件小事。誰也沒有放在心上，這一幕卻剛好被高中的孫明傑看到了，孫明傑都是大院的，就是劉致遠他們那個圈子的，回到班級之後，孫明傑就把這事和劉致遠說了。

    旁的事情劉致遠都淡淡的，只是妹妹身來體弱。又動不動就哭像水做的一樣。家裡的三個人都圍著她轉，現在聽到妹妹被趙國棟給弄哭了，劉致遠眉頭鎖了起來。

    趙國棟向來是過了就忘的。回到班級這滿心思都落到了葉鈴的身上，葉鈴的手不方便拿筆，他就幫著做筆記，葉鈴看他寫的字。眉頭直擰。

    「不好看？」趙國棟看看自己的字，又看看葉鈴。

    「你沒事的時候多練練。這哪是字。」葉鈴翻了桌子上的資料，「不用記了，反正也用不上。」

    「這可是老師估的題。」趙國棟嘴上這麼說，還真是放下筆了。

    葉鈴看的是高中資料。「這離中考也就一個月，能考什麼樣已經定了形，再努力也沒有用。」

    「你可保證我們都考上的。」趙國棟一聽急了。

    「我又沒說你們。」葉鈴往前面講台掃了一眼。「上課呢，有事下課說。別人可不滿意了。」

    前面的宋梅這麼一會的功夫，最少回了四次的頭，葉鈴看她敢怒不敢言的樣子，葉鈴就覺得好笑，這宋梅就像那社區的大媽，哪家有什麼事她都能攙和一下。

    趙國棟還奇怪呢，老師寫完題就出去了，往前一看，正好撞見宋梅又回頭，當時就明白了，「看什麼？」

    「懶得看你。」宋梅咬著唇回過頭去。

    一直到放中午學，也沒有再回過頭，到長了臉。

    中午放學，雖然沒有帶飯，葉鈴也不打算回家，看趙國棟也沒有走，「你怎麼還不走？」

    這傢伙天天放學比誰跑的都快。

    趙國棟從書桌裡掏出個飯盒，「讓我奶做的麵條，炒麵。」

    把放盒一放，趙國棟到嘴邊的話半天沒問出來，其實他想問那包子好不好吃，可又怕葉鈴問那包子他怎麼知道的，畢竟換成誰一大早看到身旁有包子，都會奇怪，一定是半夜進人了。

    葉鈴把飯盒推過去，「你吃吧，我不餓。」

    就這麼一盒炒麵，兩個人，葉鈴笑道，「你的心意我領了，只是我真的不餓。」

    「我不餓。」趙國棟拍拍自己的胸口，「看看我這身板，別說一頓不吃，兩頓不吃也沒事。」

    張力寧也沒有走，王平也等在一旁，看這兩人在這推一盒的麵條，眉頭擰著，「你們倆別爭了，一人一半吧，不夠我這有饅頭。」

    原來趙國棟昨天就和王平還有張力寧打好招呼，今天中午不回去吃，一起帶飯，趙國棟原本帶了兩盒炒麵，到趙家的時候王平來了一句『葉鈴自己能吃完一盒嗎？』趙國棟就動了心思，把自己的假裝忘記拿了，帶著葉鈴的到學校了。

    現在王平這麼一提出來，趙國棟的耳根燙了起來，「這怎麼行。」

    生怕別人看出他的小心思，眼睛盯著飯盒，一下也不敢亂看。

    張力寧白皙的手捏著包子出來，靠在坐位裡吃著，王平也吃起了饅頭，不時的扒一口菜，見趙國棟和葉鈴還不動筷，對著趙國棟舉了舉手裡的饅頭。

    「要不要給你留一個？」

    趙國棟一眼橫過去，王平就知道自己說錯話了，隨後又覺得自己也沒有做錯啊，怎麼好心給他留一份還瞪自己。

    葉鈴看趙國棟彆扭坐在那，乾脆拿起筷子，把飯盒打開，推到桌子的中間，「我也吃不了，我先吃，剩下的給你。」

    趙國棟眼睛亂轉的點點頭，「好。」

    卻怎麼也不敢看葉鈴。

    葉鈴也沒有多想，手壞了不好使，強吃了幾口就把筷子給趙國棟遞過去，「好了，剩下你的，筷子你自己去洗洗。」

    「哪來那麼多事。」趙國棟一把拿過筷子，埋頭吃了起來。

    坐在另一邊的張力寧眉角一挑，只有瞭解趙國棟的人才能看得出來此時趙國棟有多緊張，用吃飯把自己的慌亂掩飾下去。

    這人……

    張力寧搖了搖頭。

    趙國棟卻覺得今天的麵條格外的好吃，吃了幾口就忘記了剛剛的尷尬，抬頭問葉鈴，「這麵條好吃吧？我奶特意給你做的。」

    「謝謝你奶奶。」葉鈴心裡一暖，趙奶奶都沒有給自己的孫子做，連著兩天吃白麵，又是包子又是麵條，怕是趙家的一年的白麵都給她吃了。

    白麵可以買，可欠下的這份情卻不好還，葉鈴記在了心思，暗下決心以後一定要加倍還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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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7章：悲催的初吻

    這一天，趙國棟就覺得上學以來時間沒有過的這麼快過，放學的時候，難得心情好的不嫌棄葉鈴走的慢，跟著她一路慢慢的走回大院，在大院門口才分開，又約好晚飯後去趙家補課。

    葉鈴直接回了家，趙國棟和張力寧與王平三個人卻被半路攔下，正是一直等著他們的劉致遠，身旁還跟著向未來、孫明傑和董浩宇。

    趙國棟向來不把劉致遠放在眼裡，書包往身後一甩，用鼻孔看人，「怎麼？想打架？」

    劉致遠到沒有他那樣不禮貌，「我聽說今天你在學校把劉蕊弄哭了，我想問問為什麼？」

    「喲，原來是幫著出頭的啊，我就是把人弄哭了，能怎麼樣？是她多管閒事，我說了幾句就受不了的哭，可怨不得我。」

    「你少在這裡說這些，誰不知道你是幫葉鈴出頭，才欺負劉蕊的，學校裡都在傳這件事，當時江顏和宋梅他們也在場，要不要把她們都叫來問問。」孫明傑在一旁質問。

    「要你管，狗拿耗子多管閒事。」趙國棟瞪過去。

    「我才懶得管，滿大院裡誰不知道你天天和葉鈴混在一起，也不嫌丟人，整天和女生搞在一起，不知道私下裡做什麼，不要然怎麼會幫她。」孫明傑一句話沒有說完，就被趙國棟的一拳打的連連後退幾步。

    瞬間血就從鼻子裡湧了出來，孫明傑捂著鼻子，雙眼惡狠狠的指著趙國棟，「被人說就心虛動手打人，果然你們在一起有事。」

    「老子打死你。」趙國棟可不管那些，怎麼說他都可以。就是不能說葉鈴。

    他自己此時還沒有意識到這個，只覺得孫明傑侮辱了他，就又向著孫明傑衝去，這說著說著就動手，大院裡長大的男孩子們早就見怪不怪，董浩宇過去拉架，被趙國棟也給甩了一拳。也不幹了。原本是拉架，也跟著打了起來。

    王平一看兩打一，哪裡能同意。就要往前衝，張力寧拉住他，面上冷笑，「你去叫葉鈴過來。現在只能她能勸住東子，這裡交給你。」

    「別讓人欺負了咱們去。」王平恨恨的往劉致遠身上看一眼。轉身往葉家跑。

    張力寧把書包往地上一扔，一改平日裡慵懶的樣子，動作快的像豹子一樣衝過去，橫空一跳。對著正把趙國棟騎在身下的董浩明的後背就是一腳，董浩明被踢的身子往前一撲撲到了地上，兩隻手先著地。雖然臉免於難，兩隻手掌卻和葉鈴的也差不多。他回過頭看到是張力寧，不顧手上的傷就又奔著張力寧去。

    到是得了自由的趙國棟，對著要撲來的孫明傑的肚子就是一腳，踹開了孫明傑就往劉致遠的身上踹去，嘴裡還罵著。

    這幾個人打成了一團，還是在大院裡，哪裡能不驚動人，大人和孩子都湧了出來，宋梅幾個正在劉家裡安慰劉蕊，也跑了出來，看到這邊再打叫，嚇得尖叫出聲。

    劉蕊也一個勁的抹淚，求身邊的阿姨去幫忙拉架，可是這幾個半大小子打在一起，哪裡能人敢靠上前去，這時王平才拉著葉鈴跑過來。

    原來葉鈴剛回到家，白雪正裝著和善的說今天晚上做了好吃的，還沒有等到下句，王平就衝了進來，拉著葉鈴就往外跑，葉鈴連鞋都沒有來得急換，穿著拖鞋就跟著跑了出來。

    只見一群人圍著，還沒有搞明白怎麼回事，王平就帶著她擠了進去，「都讓開、讓開。」

    擠到了裡面，王平叫著葉鈴，「你快勸住東子。」

    交代完自己卻衝了上去。

    葉鈴看著這場在，那真是和格鬥差不多，上輩子也見過大院裡的孩子打架，可沒有打的這麼凶過，特別是趙國棟正被劉致遠一腳踢到肚子上，不肯吃虧的他就反撲過去，對著劉致遠的臉就是一拳，看得四下裡不時的尖叫聲傳出來。

    趙老太太不知道什麼時候也被人找來了，看到打架的孫子，氣得直罵，「住手，都給我住手。」

    可是哪裡有人聽她的話。

    劉致遠的母親不在家，那幾個的母親也都上班沒有回來，一時之間還真找不到能勸住架的人。

    葉鈴想到王平的話，再看看一旁焦急的趙奶奶，硬著頭皮走過去，在劉致遠又一腳踹出趙國棟之後，從後面一把位住趙國棟，「別打了。」

    趙國棟打紅了眼，又挨打的多，此時哪裡顧上旁的，一把甩開拉著自己的人，就又撲了上去，可惜葉鈴是穿著拖鞋出來的，被一甩踉蹌幾步強站穩身子，就是腳上的鞋也掉了，就這樣穿著襪子站在地上，襪子尖還破了幾個洞，裡面的腳指都露了出來，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葉鈴再沒有虛榮心也覺得臉臊的慌，再看到還在挨打的趙國棟，心裡憋了口氣，乾脆拖鞋也不穿了，幾個大步竄上去，用力的拉住趙國棟。

    「我說別打了。」又對著前面的劉致遠喊，「叫你們別打了聽到沒有。」

    趙國棟卻不管這些，再次被拉住也火了，用力的把葉鈴甩開，「用不著你管。」

    這次可是用了十足的力氣，還是往旁邊甩的，葉鈴這兩條腿擰著站著，哪裡能站得穩，驚呼一聲就往地上撲去，可以想像得到有多痛，葉鈴認命的閉上眼睛。

    咦？

    想像的疼痛沒有傳來，到是貼上一個軟軟的東西，葉鈴又動了動嘴，不是錯覺，還暖暖的。

    什麼玩意？

    葉鈴睜開了眼，待看到放大在眼前的一雙眸子，只看這雙眸子，她就認出了這是誰，待發覺兩人鼻子和嘴還貼到了一起，葉鈴驚呼一聲用力的推身前的人，這才知道自己摔倒的時候，沈斌過來想拉住她沒拉住，然後沈斌先摔倒在地，葉鈴撲到了他的身上。

    誰都沒有料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葉鈴趴起來之後，用手背一直用力的抹自己的嘴，恨不得擦掉一層皮去，而在那裡打成一團的人也終於停下來，眼睛在沈斌和葉鈴的身上掃來掃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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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8章：誰之過？

    現在是個什麼場面？

    沈斌抱著的文件散落一地，拉了葉鈴一把兩個人親了嘴，現在架也不打了，都盯著沈斌和葉鈴看，再看葉鈴，打趴起來後，就一直用手背搓著嘴，嘴都紅腫起來，可見得用多大的勁。

    再順著葉鈴的身子往下看，穿著露腳指頭的襪子站在地上，彷彿周圍的一切都不存在，就是擦嘴。

    安靜的場面，終於在趙國棟的一句髒話中被打破，「你馬的幹什麼呢？」

    孫明傑捂著已經不出血的鼻子嘲笑道，「人家親嘴管你什麼事？還是你吃醋了？」

    一句話又是剛落，趙國棟的拳腳就打了上去，這原本已經不打的架又打了起來，趙國棟更是滿嘴的髒話，「老爺今天撕了你這張嘴，讓你滿嘴噴糞，你爺爺的。」

    「哎喲，這怎麼又打上了。」趙老太太急的直跺腳。

    似乎這幾個打的都怕掛拉到葉鈴，都有意的躲開葉鈴，雖然葉鈴仍舊站在這個圈裡，卻再也沒有受牽拉，至於沈斌也一直沉默的沒有說話，幾下子把地上的文件撿起來，也沒有看是誰就遞給了身邊的人，就奔著打架的幾個人衝過去，也沒有看他有什麼大動作，就一手一個往旁邊一扔，然後就把這架給拉開了，看著動作輕輕的，可摔到地上的幾個人都齜牙咧嘴的，也沒有力氣打架。

    「這麼有精神，還不如留在戰場上去，自己人打自己人怎會麼能耐。」沈斌橫了幾個人一眼，轉過身拿過自己的文件，直接走了。

    高田看著大步揚長而去的矯健身影。只覺得心跳突然快了起來，被宋梅叫了兩聲才回過頭來。

    「看什麼呢？」宋梅疑惑看她一眼，才偷笑道，「這回有葉鈴倒霉的了，和男生親了嘴，可不是好事。」

    高田聽了一愣，隨後面色不好道。「是去拉架才被牽連。又不是故意的。」

    說完，也不理會宋梅錯愕的神情，轉身就往家裡走。只要想到宋梅把葉鈴和剛剛的軍人扯到一塊，高田的心裡就不舒服。

    那邊被拉開的人，終於在四下裡人的分分拉著下，才算沒有再打起來。趙國棟被奶奶扶起來，摸著被打腫的臉。瞪著葉鈴，「你傻啊，看著打架還不躲開，不然哪能被人親嘴。」

    葉鈴心裡還委屈呢。瞪過去，「對，是我多管閒事。以後這事我見著離著遠遠的。」

    明明是過來拉架，把自己的初吻搭出去不說。還是沈斌那個傢伙，又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再看看自己，拖鞋也找不到了，還穿著露腳尖的襪子，真是丟人丟大家了。

    說完也不理會趙國棟，怒氣沖沖的往家裡走。

    趙國棟恨恨的喊道，「不良好歹。」

    結著被趙老太太一巴掌打到頭上，疼的他低呼一聲，「奶，你打我做什麼？」

    「我看不識好歹的是你才是，你看看葉鈴為了拉你，都光著腳回去的，拖鞋都沒了，她為啥會摔倒？還不是你把她甩開的？再說人家也是為了拉住葉鈴，哪想到會這樣。」趙老太太訓著孫子，「跟我回家去，收拾一下給葉鈴去認錯。」

    趙國棟這才蔫了，隨後眼睛在地上四處裡的掃，總算把葉鈴的兩隻拖鞋給找了回來，王平和張力寧的家裡都沒有人，就跟著趙國棟一起回了家，

    葉家裡，等葉鈴回到家的時候，看到宋梅幾個剛從家裡出來，見她們不懷好意的笑，葉鈴連多看她們一眼都懶得看，直接進了屋。

    白雪正坐在客廳的椅子上，臉上冷冷的，「回來了。」

    葉鈴淡淡的嗯了一聲，白雪就又問道，「拖鞋呢？」

    也不問外面發生了什麼事，葉鈴看到宋梅和江顏從屋裡出去，就猜到她們一定什麼都說了，包括那個無意間親到一起的事情。

    「丟了。」葉鈴把襪子脫下來，穿上父親的拖鞋。

    「丟了？急沖沖的跑出去，回來就丟一雙拖鞋，你當咱們家有錢是不是？」白雪聲音就忍不住提高，旁邊坐著的葉茜叫了一聲『媽』，才讓白雪冷靜下來，「你過來我有話問你。」

    葉鈴把襪子往衛生間的洗手池裡一扔，才走過去坐下。

    看到大女兒這副什麼都不上心的樣子，白雪心裡就有氣，可也一直記得那天丈夫發火的事情，忍著道，「聽說你和別人親嘴了？」

    「媽，你還聽說什麼了？」葉鈴冷漠的看過去，「當時那麼多的人圍在一起，出什麼事情，媽到時去問問他們就行了，然後再回來質問我。」

    「你這是什麼態度？你和別人親嘴我就不能問問？你還有理了？」白雪忍不住火大，又被小女兒扯扯衣角，才冷靜下來，一揮手，「行了，我也管不了你，以後你的事情我也不管，你自己能什麼樣就什麼樣吧，去洗洗手開飯。」

    宋梅她們當然把事情的關因後果都說了，白雪也知道用這事找茬也說不過去，況且當時那麼多人看著，她要真為這件事情為難大女兒，讓大院裡的人知道了也會說她刻薄，就是上次大女兒跑出去的事，現在大院裡的議論還沒有壓下去，白雪哪能再給自己找麻煩。

    至於說晚上做的好吃的，無非也就是燉豆腐，葉鈴也真的惡了，更是化悲憤為食慾，小米飯吃了兩大碗才放下筷子，白雪看得直抽嘴角，好在不是每頓都這麼吃，不然家裡還真養不起她。

    有了下午的事，葉鈴晚上洗了襪子就回了東屋，也沒有去趙家，趙國棟還在家裡等著，那雙拖鞋也被刷乾淨擦乾了，結果等到七八點鐘看到人還沒有來，趙國棟來了脾氣，拿起桌上擺的拖鞋又扔到地上去。

    「你這孩子，想幹啥？」趙老太太把拖鞋撿起來，又放好。

    這時，就聽到門響了。

    趙國棟一個挺身站起來，幾個大步就到了門口，待看到進來的人，臉色一變，「爸，你咋回來了？」

    「力寧和王平你們爸爸也回來了，都家去吧。」趙父對著屋裡的兩個孩子說道，也沒有看兒子。

    ——————————————

    PS：嗚、、、不要看了情節後罵我啊。

官不聊生

第089章：禁閉

    張力寧有眼力見，看到突然回來的趙父，還有聽說他們父親也回來了，就知道有事，禮貌的叫了一聲趙叔叔帶著王平走了，趙良國只在三個人鼻青臉腫的臉上掃了一眼，就先進了屋。

    趙國棟見到父親回來人也蔫了，趙老太太點點孫子的頭，「見到別人是龍，見到自己的爸就是條蟲。」

    「奶，誰讓我爸是龍呢。」他哪裡在父親面前硬氣得來。

    「東子，你進來。」東屋裡，趙良國的聲音底氣十足的傳出來。

    趙國棟不情願的走進去，站在了門口，卻不肯多往裡走一步。

    「把門帶上。」趙良國揉著太陽穴。

    打在部隊裡接到上級的電話，他們幾個就都被派回了家，無非是家裡的孩子打成了一團，連上級都驚動了，讓他們回來處理，要說趙良國有什麼頭疼的事情，除了自己的兒子，也就沒有旁的事情。

    聽到關門的聲音，趙良國才睜開眼睛，看著貼門站著的兒子，臉不是腫的地方就是紫的地方，眉頭越擰越深，手指敲著桌面，竟不知道要從哪裡開口。

    「爸，你有事？」沒事他好出去，這樣怪嚇人的。

    趙良國的眼睛一瞪，平日裡趙國棟的這副神情十有八九來自己父親，「你有事？」

    「沒事我出去學習。」趙國棟心虛的回道。

    「學習？我還以為只有在做夢的時候才能聽到你說這句話。」趙良國嘲弄的說了兒子一句，「你能耐啊，這在大院裡打架都能把上級給驚動，派我回來好好給你上上課，你看看你得多大的能耐。趙國棟。我告訴你，這次中考考不上，你就給我滾到部隊裡去，從兵蛋子做起，好條件給你你不要，那就給我從泥堆裡爬進來。」

    「還沒考你怎麼知道我考不上。」趙國棟不滿的嘀咕。

    趙良國什麼耳朵，冷笑一聲。「喝。你這還挺有把握啊，好啊，我就看你能不能考上。別在這裡說大話，到時拿成績說話。」

    雖然兒子淘皮倒蛋讓趙良國頭疼，可兒子這倔強的樣子還真是十足的像自己，每看到兒子。趙良國就想到了年輕時候剛進部隊的自己，特別是此時見兒子這不滿被說考不上的樣子。讓他覺得兒子定是行的，不然哪裡能不滿，這樣變向的探了兒子的底，讓趙良國的心情好了很多。

    面上還一副嚴肅道。「說說吧，這次是因為什麼？」

    事情都鬧到了上面，步兵團的孩子和炮兵團的孩子打成了一團。要是沒有調查好原因，上級也不會找到他們各個的頭上。

    趙良國也想聽聽兒子是怎麼回答的。他在部隊裡也聽到葉家的丫頭再給兒子補課，開始只覺得兒子是在胡鬧，一定堅持不過三天，到沒有想到兩周了，兒子還在補課，這怎麼能不主趙良國高興，兒子收心學習，沒有哪個父親見到了不高興的。

    「他們說話不好聽。」趙國棟哪好意思說是別人把他和葉鈴扯到一起。

    趙良國的眼睛一豎，「說話不好聽你就要打？以後進了部隊進了社會，說話不好聽的人多了去了，你還一個個的都要打？你當你是天王老子呢？」

    「爸，不是你說拳頭能解決一切問題？」怎麼現在還怪起他來了？

    趙良國聽了就覺得頭疼，只怪自己把兒子給教壞了，「行了，老子不和你多說，這次上面決定關你們幾個禁閉，就在大院裡有個倉庫，二天不許出來也不許吃東西，只能喝水，去睡吧，明早就執行。」

    說完，趙良國揮揮手，一副打發人的樣子。

    趙國棟才不在乎，「那我先去吃點東西。」

    一句話氣得趙良國的眼睛又瞪了起來，最後無奈的搖頭笑了。

    不用說趙家是這樣，難得劉致遠的父親做為劉伍江這個參謀長都回來了，也沒有多說，直接讓寫檢討，最後告訴他關禁閉。

    劉蕊在一旁掉眼淚，「爸爸，都是因為我，不怪哥哥。」

    劉伍江心疼女兒，「就關兩天，餓不死，你也別淚了，快去睡覺。」

    劉蕊點點頭，愧疚的看了哥哥一眼，才回了房間。

    沒有女兒在，劉伍江難得和兒子談心，「致遠，爸一直對你的報很大的希望，這樣的事情爸希望是最後一次，不要因為一個小角色，而讓你的人生背上污點。」

    「爸，我明白。」劉致遠真心的認錯。

    劉伍江拍拍兒子的肩，很是驕傲的回了自己的房間。

    劉致遠獨自在客廳裡坐了一會兒，才回自己的房間，腦子裡閃過葉鈴與沈斌嘴親在一塊的那幕，也不知道葉鈴現在怎麼樣了，這樣的想法也只是一瞬間，隨後就拿起課本看了起來。

    次日一大早，昨天打架的幾個人就被關到了倉庫裡，被關禁閉的事情大院也傳開了，不過到底都是部隊家屬，對此也沒有覺得什麼，像葉鈴她們這些該上學上學，也沒有因為這事而受什麼影響。

    到是宋梅在下課的其間總是說些指桑罵槐的話，不時和別人交頭接耳時目光落到葉鈴的身上，然後傳出一陣陣的笑聲。

    又沒有指名道姓的說出來，葉鈴索性也不在意，看自己的資料，打回家之後，她又開始帶飯，中午也省著走回去，這天中午宋梅走的晚，看到葉鈴拿了飯盒出來，就嘲弄的看著葉鈴。

    「你也吃得下去？」宋梅才說完，外面的劉蕊已經等不急的又叫了她一聲，宋梅應了一聲回過頭看葉鈴，「趙國棟因為你和孫明傑打架，你也不擔心。」

    葉鈴把手裡的書狠狠的摔到桌子上，「你不會說話只會放屁就離我遠點，整天跟個八婆是的，你別唸書乾脆去當媒婆好了。」

    其他中午不回家的同學回過頭來看著。

    宋梅羞紅了臉，咬了咬唇，往外走的時候回罵了一句，「鄉下佬。」

    生怕葉鈴再罵，人幾個大步就跑出了屋。

    葉鈴冷笑，算她跑的快，不然罵的她找不到北，看到飯盒裡的菜湯，再看看前面宋梅的坐墊，葉鈴一勺子揚了過去，這算是給她的小小懲罰。

    最好下次記住了別再來招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