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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章
眼前的這個男人,擁有著一張能讓女人為之神魂顛倒的俊美臉孔,如刀鑿般輪廓鮮明的五官,有如混血般的完美,陽剛中帶著邪魅,冷漠中帶著嘲諷,總讓我聯想到神話中的黑天使——美麗卻又罪惡。
與他高大修長的身材相比,我袖珍得可憐兮兮,在他霸道的帶領下,不停地旋轉著,猶如在旋風中起舞。
我沉默地看著他,他的俊容早已深深地烙進我的心中,卻依然怎麼也看不夠,此時他表情平靜,無法猜出他任何的一絲想法,這讓我有些許不安。
「那男人很不錯。」他淡淡地說道,無波的眼睛靜靜地看著我,有著審視的味道。
想解釋的話到了嘴邊又嚥了回去,為什麼要解釋?根本無需解釋什麼,我不是他的誰,他也不見得想要我的解釋,對他而言,一個床伴的感情生活不在他的關心範圍內,不是麼!
如此一想,我又開始自暴自棄起來了,挑挑眉,輕佻地看著他笑了一笑,「還不錯。」
一個後下腰,男人收緊放在我後背腰上的大手,使兩人的下半身更緊密地貼在了一起,這個該死的男人,連跳個舞都能跳得這麼色情,更可惡的是,我居然被挑逗到了,只覺下身一陣酥軟無力,這麼薄弱的防禦能力,如何能抵擋得住面前的猛獸,看來我近三十年的人生,真的是白活了。
「哦。」他的淺笑裡摻雜了些許興味,「嘗過他味道了?」
「不告訴你。」我的笑容有些掛不住了,這個男人,就這樣雲淡風清地和我談論著我與別人的情事,我恨他的輕鬆,更恨他對我的不在意,也恨自己的愚蠢,明知道自己不是他的對手,還是不受控制地對他作出挑釁,結果難堪的還是自己。
「看來我的熱情還是滿足不了你。」他在我耳邊魅惑地笑了,這簡單的動作,便使我全身輕顫不已。
「彼此彼此。」在商業圈中,誰人不知道他龔念衍的鼎鼎花名,身為權富豪門的二世祖,全身都鑲滿鑽石的男人,儘管他為人冷漠,性格囂張,難以相處,可他女伴眾多的事實,眾所周知,官場千金,富家名媛,世界名模,影視紅星,凡舉得出來的天之驕女,一遇上他就會無法自拔地被他迷住,也許這個男人真的有魔法吧,被他施了法術的女人,注定無法逃脫。
這樣一個被眾星拱月的男人,我卻妄想能去獨佔他,有這樣的念頭的我,不是瘋了還會是什麼。
他看著我的眼神漸漸變得深沉,黑亮的瞳閃著誘人的光芒,「狡猾的女人。」話音一落,便把我吻住了,我心裡一驚,連忙抬眼看向四周,居然沒有半個人影,原來已在不知覺中被他帶進了休息室了。
苦悶地發覺到他對我的影響力已經大到這種地步,能讓我輕易地忽視周圍的一切。
只是,為何要帶我來這裡呢?
隨後,我明白了,這個深吻我的男人,他想在這裡把我吃掉,那危險的眼神,明確地宣告他的想法,明知道這樣不合時宜,我卻無法拒絕他的求歡,也許只有通過性,才能讓他記住我的存在,這真的是一個感情失敗者的悲哀。
露背式的禮服輕易就被他褪到腰上,長裙被撩起,讓白皙修長的纖腿暴露在空氣中,聽到他抽氣的聲音,我張開半掩的眸,順著他的目光,發現他正看著那為了配合禮服而穿的黑色丁字褲,白皙中的一抹黑色,若隱若現地遮掩著那神秘的幽谷,形成了最致命的吸引。
他猛地低下頭,熱情如火地吻上了那片幽谷。
「啊……」我動情地低喊出聲,情愛之事,他總是無比用心,技巧更是無比精湛,尺度大得讓我這個床上老手都要羞紅了臉,只要他隨意挑逗幾下,我就能達到極致的快樂頂端。
「嗯……嗯……」仰著頭,我破碎地喘息著,他只用舌頭,就能讓我沉浮在窒息般的感覺當中,那如蛇般靈巧的舌頭,越過丁字褲,在細縫中來回穿梭。
無力而舒暢地看著他,他好看的薄唇上沾了些許濕液,看上去異常煽情,他伸手擦去,輕佻地送進嘴裡舔乾淨,這樣的舉動,讓我的心猛烈地跳動著,閉上眼睛不敢面對如此讓我臉紅耳赤的男人,身體又是一陣空虛。
「快進來吧……」
「喊我名字……你喊我名字時,很性感……」男人沙啞地說著。
我聽到拉鏈的聲音,他卻遲遲不肯有動作。
「念……念,給我,快進來。」也只有在這種時候,我才能盡情地呼喚他的名字,伸手去握住他的熾熱,急切地想讓他去充實我的空虛,他卻惡意不肯配合,繼續著緩慢的摩擦,使我心癢難耐,「別這樣。」我歎息著求饒。
「說,是不是我的能力比較強?」他帶笑的語氣中有著不容忽視的自信。
抬起眼,我不明所以地看著他,有些發懵,隨後便想到,他居然在拿自己與另一個根本就不存在的男人相比較,剛才跳舞時,我為了挑釁他,有意讓他誤解我與遲尉的關係,沒想到他居然記在心裡了,意識到這點,心中不禁有了點小竊喜。
「你懷疑你自己的能力?」伸出手指在他胸前畫著圈圈,我笑得曖昧。
「當然不……」他挑眉。
「那還不快來。」心情很好,連帶著覺得身體更加敏感了,就只因為他給的那一點點小甜頭。
「妖精。」他笑罵著,手勁一帶,把我整個人翻了個身,大力地拍了拍我滑膩的屁股,命令著:「跪好。」
我順從地扶著沙發背,雙腿跪到了柔軟的沙發上,向後翹起臀部迎向他,這樣的姿勢很煽情,也更刺激,也許我有被虐的傾向,總喜歡他粗魯的對待。
男人開始最原始,最猛烈的抽動,為我製造了一波又一波的快樂。
那極度的快樂,讓我暈眩著失了神,高潮更是兇猛來襲,我已經嘶喊不出聲了。
當我醒來時,正躺在一張舒適的大床上,身體並沒有半點黏膩的感覺,只是覺得全身異常酸楚,我這是在哪?當頭腦真正清醒過來後,才想起我之前是與龔念衍發生了激烈的性愛,而我居然被他做到暈倒了,想起這點,臉「刷」地紅了個遍,如果被藍佳微知道的話,肯定會被笑個半死,然後她會把這件事編成一個笑話,按一日三餐的次數拿出來笑話我的。
這麼說,我還在龔念衍這裡?
門「卡」的一聲被輕輕推開了,當看清楚進來的人是誰時,我有些微的不自在,剛剛才與自己暗戀的對象在沙發上忘情肉搏,轉眼醒來第一眼卻要面對愛戀自己的男人,這種心理轉折不是誰都能應付自如的。
「可晴,你沒什麼不舒服吧。」遲尉快步走到床邊,擔憂地看著我,「臉這麼紅,是不是發燒了?」說完伸手探了探我的額頭。
「沒事,沒有發燒。」我不好意思地說道,總不能說我的臉紅只是因為想到某件邪惡的事情而引起的吧,可遲尉怎麼也出現在這裡?
還沒問出口,他便自動替我解答疑問了。
「剛才交換舞伴後就沒看到你,後來龔先生派人來告訴我,你不舒服,在客房休息,本想快點來看你,結果被一些客戶纏住了。」遲尉談到被客戶纏住時,不悅地皺緊眉,我卻聯想到另一個人,也許那些纏住他的客戶是龔念衍指使的也說不定,那可是一個滿肚子壞水的狡猾男人,其腹黑的程度,是遲尉這種正人君子所無法與之比擬的。
「遲尉,送我回去吧,在這裡覺得很不自在。」
敲門聲在此時再度響起,我與遲尉同時看向那扇門,「請進。」遲尉替我開了口,一隻大手輕輕握住我放在被子外面的小手,把源源不斷的暖意傳遞給我,他應該也覺察出我的不自在吧。
門開了,公主踩著優美的腳步走了進來,這個整晚上都含情脈脈地陪在龔念衍身邊的高貴公主,便是我在美容沙龍遇到過的田芯,此時她正以女主人的身份自居,熱情地慰問著「不太舒服」的我,看著她完美的笑容,我真想惡劣地跳起來對她說,知道我為何不舒服嗎,那是你那白馬王子造成,他像野獸般很激情地把我做到「很不舒服」地暈掉了。
「柳小姐好多了沒?念衍忙著應酬,一時分不開身,先讓我過來瞧瞧,如果還有什麼不適,我可以叫家庭醫生過來看看。」田芯說得體貼,笑得溫柔,但憑著女人間的直覺,我輕易地捕捉到她眼底轉瞬即逝的戒備。
她對我起疑心了?也許龔念衍的花心使她有些草木皆兵,或者她是在擔心我會趁此機會纏上龔念衍這條大魚,這樣一想,我居然替她覺得悲哀,那個自傲的男人並不會屬於任何一個女人,如果想把他佔為己有,只會讓自己變得惶惶不安,緊張兮兮而已,田芯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表面風光無比的她,內心也一樣愛得很苦吧,因為她與我相同,愛上了那個沒有愛的男人。
「謝謝,你有心了,我已經好很多,正打算告辭。」
「田小姐,請向龔先生轉告一聲,我們非常感謝他的招待,因為不放心可晴,所以我想先帶她回去。」遲尉客氣地說著寒暄的話,來到床邊準備扶我起身,當他看到我被子裡一身浴衣時,微微愣住了。
我有些尷尬又不知道怎麼說,便聽到一旁的田芯說道:「聊小姐的衣服在這個袋子裡面,剛才怕她休息得不舒服,便讓傭人替她換下了。」
我心裡舒了一口氣,卻又有點不甘,那個男人連做了壞事都能彌補得這般天衣無縫,真讓人氣結,而這樣一個念頭,讓我自己都被嚇到了,為什麼要不甘心?難道我心其實是希望通過這件事情,讓別人看破我與龔念衍的關係麼?有這樣想法的我真是太卑劣了。
當我在化妝間換好衣服出來,看到遲尉跟另一個男人在聊天時,我愣愣地無法反映,龔念衍,他為什麼也跑了過來?有什麼目的?
在外人看來,我也只是一個無足輕重的小人物而已,根本無需他們這些大人物接二連三地來慰問吧,這不是很讓人起疑嗎?他到底在想什麼?
龔念衍依然表情淡淡,讓人輕易地感覺到他根本沒多大的耐心與誠意,只是在勉強略盡一下地主之誼。
在看到我出來後,他把視線移到我身上,眼神交匯,電光火石間交換了彼此瞭然的信息,他那閃爍著的眼光,絕對是在取笑我,取笑我我居然抵抗不住他的進攻而暈闕的事,也許這件事將讓我這個床上老手要很長一段時間在他面前抬不起頭吧。
「柳小姐沒什麼大礙吧。」他客氣地詢問。
田芯站在他身邊,正親密地挽著他的手,像在宣誓主權,也許她更應該向獅子老虎之類的動物學習,在他腳邊撒點尿,那絕對再沒人敢接近他了,看來我真的被藍佳微這塊墨染黑了,儘是有一些不入流的想法。
「謝謝龔先生關心,已經沒事了。」我自然地走到遲尉身邊,尋找一絲依靠,他們俊男美女的組合實在太刺激我了。
「那我們先告辭了。」遲尉輕搭上我的肩膀,朝他們點點頭。
「好吧,我就不多留了,田芯,你送送遲先生和柳小姐。」
好做作的客套,我沒再猶豫,先行離開,這個難以捉摸的男人,還是與他保持點距離為妙,不然自己真的會陷入讓難以自持的迷亂中。
也許我早就活在他編織出來的迷亂中而不自覺,到他的地盤參加他的晚宴,丟下男伴與他在休息室裡偷情,再來就是暈過去後在他的客房醒來,這一切真的是太瘋狂了,最後我只能認命地對自己做出總結:只要他勾勾手指,就會乖乖張開腿讓他做,柳向晴,你果然是個無可救藥的花癡浪女。
身心疲憊地回到自己的小窩,意外地看到藍佳微,這可惡的女人正坐著我的沙發,吃著我的零食,看著我的電視,因為有這樣的享受,她顯得很是心滿意足。
我心中一陣默然,盤算著一定要記得把門口鞋墊下那把鑰匙收起來,絕不能讓這女人隨心所欲地在我的地盤上進出,要不然哪天她心血來潮半夜摸上我的床,然後把我吃干抹淨了那還了得!我對百合沒多大興趣的。
「零食好吃吧。」把包包隨手一扔,也顧不得身上的禮服有多昂貴,整個人舒服地擠進了沙發,緊挨著那個如老鼠般忙碌啃食的女人,柔軟的觸感讓我放鬆地癱在她身上。
「難吃死了,喂喂……你這絕對是性騷擾,後果自負哦。」藍佳微推了推我,見沒能推動,也就放棄了,挪了一下身子讓我靠得更舒服,「我叫你打包東西回來吃,東西呢?」
「這麼丟臉的事情只有你才想得出來。」我瞄了她一眼,搶過她手上的零食袋,卡嚓卡嚓地啃起薯片,剛才在宴會上,儘管美食如山,我卻沒胃口吃,想來真是可惜了,畢竟那麼氣派的宴會不是隨時都有得參加的。
「別找藉口,沒有打包食物,那你肯定釣帥哥去了。」
「沒有。」我是沒去釣帥哥,只是被帥哥釣而已,說法不同當然用不著承認。
藍佳微看著我,表情突然變得正兒八經,「晚上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你這麼早回來。」
「能發生什麼事。」真懷疑她是不是跟去了,不然怎麼能這麼料事如神,都可以去當占卜師了。
「你們去的是不是龔老爺子的生日宴會?」
頓時了然她的意思,心裡有些寬慰,難怪她會問我發生什麼事,只要有龔念衍存在的地方,在她看來都是危險的地方,這也許就是她突然跑過來的原因吧。
一個側身抱住了她,「微微,你對我真好,我的後半輩子就交給你了。」
藍佳微氣惱地架開我的手,不悅的說:「少不正經,你這麼金貴,我可養不起,說,你是不是遇到他了?」
點點頭,我老實承認了,「也沒有發生什麼事,他那麼忙怎麼可能注意到我!」撒了個小慌,真的不想解釋,我和他之間還能有什麼新鮮的解釋?除了做還是做而已。
「真是這樣?」她還在懷疑。
我再次認真地點點頭,「我去洗澡了,你晚上在這裡睡嗎?」隨口問道,卻換來她閃亮的眼神,就知道她在打什麼鬼主意,這個該死的女色狼,「少在那裡作白日夢,我不會讓你上我的床的,你就睡沙發吧。」笑話,讓一個女同志上我的床,我的貞操還想不想要了,不過話說回來,貞操這種東西,早八百年前就被我丟到外太空去了。
「你怎麼能這麼絕情,睡沙發很不舒服的。」藍佳微委屈地抗議著。
「那你還是回去睡你自己舒服的床吧。」毫不留情地把她那丁點希望也給掐滅,我暗爽著起身離開沙發。
「其實睡沙發也挺好的。」一聽到我居然趕人,她趕緊整個人橫躺在沙發上,還誇張地裝出享受到表情,對她這樣的舉動,我只有兩字評價:幼稚!
剛一起身,手機便幽幽地響起,惹來藍佳微一個大白眼,「柳可晴你這個變態的女人,居然弄這麼首催魂曲當鈴聲,你就這麼想當女鬼嗎!」
「品味不同,不相為謀。」我冷哼一聲,回房接電話去了,屏幕上顯示的是遲尉,剛剛才分開,他打電話是為了什麼?
「喂,遲尉。」
「嗯,是我,休息了沒有?」他低沉好聽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使我耳邊癢癢的,卻很舒服。
「還沒?你有什麼事麼?」邊說電話,邊抬起另一隻空閒的手去拆下固定頭髮的髮夾,美麗都是要付出代價的,看似高貴的髮型,其實埋在裡邊的髮夾正頂得我頭皮發麻。
對方停頓了一下,才緩緩說道:「就想問一下,可晴,你和龔念衍認識的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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