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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一度君華 -【廢后將軍】《本文完》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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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4-27 00:38:16 |只看該作者
第九章:你是君,我是臣

小皇子的滿月酒,非常隆重。各大臣都想這肯定就是將來的太子,所以一個勁地誇長得多漂亮、多有福相,多像當今皇上。

姜碧蘭微笑,卻不時看幕容炎,而幕容炎淡然飲酒,不動聲色。左蒼狼不喜湊熱鬧,也危襟正坐,默默喝酒。

右相升了國丈,自然也是得意的,從奶娘手中抱過小皇子,得意地看看左相,又看見左蒼狼未起身,不免有些不悅。

面上卻不露分毫,抱著小皇子來到左蒼狼面前:“左將軍,為何獨自飲酒來?來來來,看看小皇子。”

左蒼狼本是長年征戰,哪裡習慣抱小孩子,但當眾人面,也不好駁,伸手接過小小的孩子,突然手中一麻,她也是一驚,繈褓中的小皇子竟然直往地上墜去。

眾皆大驚。

左蒼狼反應何等敏銳,當下伸手接住,正好與右相的雙手相碰,小皇子無恙,卻突然大哭起來。

姜后一臉驚惶地跑過來將孩子抱過去,右相面色已經冷下來:“左將軍,孩子無辜,本相也是看你獨飲無趣,你居然如此掉以輕心,莫非是有意而為!”

姜后不知道自己的父親為什麼要對付這個女將,但是總不能不幫著他吧?於是抱著小皇子,邊哄淚珠便如雨似地下來。

左蒼狼不發一語,自小長在狼群裡,出來又是殘酷的成長環境,她不擅辯。只是轉頭,靜靜地看著座上的幕容炎。

“王楠。”

“屬下在。”

“將左蒼狼押入天牢,以待後審!!”

“這……是。”

王楠猶豫了一下,不是凱旋而歸嗎?怎的如此輕易地就要打入天牢?

“左將軍,請吧。”他的聲音放得很低,皇命難違。左蒼狼撫著自己的手,上面麻麻的感覺還沒有過去。兩個士兵倒不敢真動手押她,將出宮門的時候她突然回頭,一瞬間的眼神幕容炎幾乎以為她要哭。

“皇上……”薜左相的話剛開頭就被他打斷,朝臣更不敢表示,只有姜后覺得奇怪,以往的臣子哪個不是稍有抵觸就當場責罰,而她、居然只是押入天牢……

左蒼狼呆在天牢,陳腐的黴味、潮濕黑暗的囚室,她並無不適,以前有呆過比這更惡劣的環境。

她只是怕獄卒每晚往裡潑水,濕濕的衣服粘在身上,大冬天的,很難受。

左薇薇悄悄幫她帶了衣服來,看著牢室中的人一身濕透,突然想起從前她淪落冷宮的主子,雖然面前的人擁有縱橫千軍的力量,但也不過是個女人啊。

天牢裡面本是不准探視的,但人心都是肉長的,她的名字炎朝少有人不知道,於是大家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她在天牢裡呆了一個月,一個太監尖聲尖氣地宣著聖旨,道左蒼狼官復原職,即刻前往印北關平叛。

她呆呆地站在天牢裡面,不出去。

太監不敢動手,只好回稟幕容炎。幕容炎來得很快,昏暗的囚室裡,他淡然地看她:“怎麼?委屈了?”

她半垂著頭,撥弄著手上的凍瘡,他終於失了耐性,一手抬起她的下巴,用幾乎捏碎她下顎的力量,視線對上,才看清她眼裡的淚光。

“記住,我是君,你是臣。”

她伸手接了旨,埋頭叩謝聖恩。是的,你是君,我是臣。你要忠誠,我給你忠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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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4-27 00:38:28 |只看該作者
第十章:那一眼

“記住,我是君,你是臣。”

她伸手接了旨,埋頭叩謝聖恩。是的,你是君,我是臣。你要忠誠,我給你忠誠。

幕容炎卻是看著她手上的凍瘡,右相那幫子人本是不答應放她的,只是印北關叛亂,朝堂之上,幕容炎淡然地道:“那麼右相可有人選?”

右相立刻提了自己的侄子禪清遠,幕容炎神色淡淡地道成就拜候封將,敗則誅其九族。

右相大驚失色,立刻非常嚴肅非常認真非常肯定地道:“皇上,臣認為此番還是老將出馬為宜。何況左將軍戰功赫赫,若長期關押,也實在不妥。不如給個機會由她帶罪立功。”

看著眼下垂頭不語的人,他揮退了手下,半蹲在她身前。本欲伸手抱抱她,但是不知道幾天沒洗澡了,身上微酸的味道還真受不了。於是只輕聲道:“先回南清宮。”

左薇薇侍候她沐浴時,差點掉下淚來。她卻是輕輕安慰她:“又不是多嬌貴的人,在那地方呆的人多了去了,有什麼好哭的。”

是啊,有什麼好哭的,那你又為什麼黯然呢?

晚上幕容炎來過,照例沒有過夜,給她一時的歡好,然後起身離開。她開口問正在為她淨身寬衣的左薇薇:“點個火盆好不好?”

左薇薇細緻地為她手上剛被開裂的凍瘡擦著藥膏,不斷地點頭,說好,好。

半夢半醒到天亮,帝君親自送行。

皇宮門口,一杯清酒。

她與他對飲,只在人前,出征相送的時候。兩個人都固守著君臣之禮,未曾逾越半分。

印北關平叛,用了半年。左蒼狼閒暇時常常看著邊關的雲卷雲舒,左薇薇並不懼艱苦,有時候她甚至覺得這關外沙場,馬革裹屍、自由自在,也沒什麼不好。

她經常給左蒼狼講她以前主子的事,講宮裡的陰謀詭計,講榮貴妃以前的聖眷榮寵,講冷宮的三載,講最後的那杯毒酒。

左蒼狼雙手抱膝,很好奇地聽。她的經歷,其實很少。

“哎呀,將軍,你要多說說話嘛,這樣每天幾個字,你不會覺得悶嗎?”左薇薇總愛這個撒嬌,一邊搖晃她。

這時候她會低低地笑,卻依然是沒幾句話。

印北關叛亂被鎮壓,左蒼狼回朝,當然也有封賞,幕容炎只道她不在意,於是也隨便了。左蒼狼不喜歡這些珠光寶氣的東西,一般是打賞給府內的下人了。

說是下人,也不多,反正她又不常在府內,故而也就一管家一男僕再加個左薇薇。

在府中稍作歇息,晚上帝君設宴。

酒過三巡,座上的幕容炎以慶功為名單獨敬她,卻在她起身飲盡的時候有意無意地道:“上次落僚城一役,愛卿是不是還有什麼東西忘了給本皇了?”

左蒼狼渾身一震,看過去他卻又似無意一般。不安地飲盡杯中酒,心下有些不安,他……是指望僚山的軍事佈防和山勢圖麼?

夜,御書房。

左蒼狼低垂著頭跪在地上,已有一個時辰了。旁邊的王公公小心翼翼,大氣不敢出。宮內氣氛詭異得可怕。

幕容炎專注地批著摺子,棲鳳宮的公公來看了兩次,最終還是被書房外的人給打發走了。

二更天時左蒼狼額頭開始冒汗,雙腿針紮似地痛,她努力地垂著頭不讓人看見她的表情。

“怎麼,一定要本皇提醒你嗎?”幕容炎沒有看她,話卻是對她說的。

“回皇上,臣……臣不知皇上所指何物。”

“很好,那麼本皇告訴你。過來。”

他不讓她起身,她膝行走過去,移動艱難。王公公本伺侯在一旁,他冷冷一撇投過去,嚇得他帶著一撥子人都下去了。

幕容炎低頭看她:“阿左,我以為你最是瞭解我的,別考驗我的耐性。”

“臣……真的不知道主上在說什麼。”左蒼狼垂下頭,幕容炎輕聲歎息,她一說謊就不敢看他的眼睛。

“那就跪到你知道罷。”他任她跪在腳邊,哼,竟然寧願欺騙我要維護他麼!!!感覺旁邊人全身一緊,幕容炎當然知道為什麼,一條蛇,慢悠悠地爬過來,沿著她的衣角嘶嘶地吐著信子。

御書房當然不會有這玩意,幕容炎知道,他不僅知道,甚至還費力地拔了它的毒牙。

“跪好!!”喝止了她欲起的身子,感覺腳邊她的手緊緊攥住了他的袍角。那蛇從她的後背慢慢爬上去,她慘白的臉色讓他突然想到她的身體,那身體現在一定是冰涼的。一瞬間竟然想上她,但是不行,那圖關係著炎朝的龍脈,還真是必須得拿到。

阿左,不過才多久,那龍平對你,竟然比我還重要麼?

快四天更了,她冷汗濕了全身,一手仍緊緊扯著他的衣袍,石化了一般。幕容炎不能再耽擱,扯了那蛇摔在牆角,傾身來抱她,她的身體如他意料之中的冰冷,淺麥色的肌膚原來略顯粗糙,卻在汗水的滋潤下光澤閃爍。

他將她按在冰冷的地板上,她皺著眉死死咬著唇,關節都僵硬了一般。意識是模糊的,連痛也模糊,頸僵硬著轉不過去,視線中只餘黑色的地板,冷冷地映出她的狼狽。

他手上的力道像要捏碎她骨骼一般,於是一滴水砸在地面,水色暈開,一片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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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4-27 00:38:40 |只看該作者
第十一章:你可不可以親我一下

她已經沒辦法上朝,連誰送她回的南清宮都不知道。左薇薇出來看見她,甚至以為自己主子不小心掉池子裡了,那一身的水。

身上有淡淡的酒氣,人卻不像是醉了。即使經過那樣劇烈的歡愛,臉色依舊慘白。左薇薇把她抱到浴桶裡她也沒有清醒,

熱水中指尖觸上身體都微微的發抖,看著一身的傷痕卻不知所措。左薇薇長年跟在她身邊,宮裡也沒有認識的人。更何況這些年皇上對她連個貴人都不如,宮裡的人都現實得很。

勉強地幫她上了藥,她睡的不安穩,一直這樣折騰到晚間,滴水未盡,卻怎麼也叫不醒。左薇薇在宮外團團轉時遇見值夜班的王楠,兩個人卻是識得的。

王楠立刻帶著她去太醫院,接連幾個太醫都推託,最後幾個人好一通爭執,還是一年老的實在看不過,低聲道:“後宮一直都是皇后娘娘作主,左將軍與皇上的關係……何況又不受寵,誰敢去啊……”

王楠氣極而笑,他顫抖指著幾個太醫,她在外面廝殺博命換你們歌舞昇平,如今卻是要讓人病死在這太醫林立的皇宮大院麼?

幾個人心虛地不說話,也不動,王楠實在無可奈何,詢問了皇上的去處,去了棲鳳宮。王公公前去稟報時幕容炎在看姜后跳舞,一舞傾天下一說,確實不是浪得虛名。

王公公是在他耳邊說的,他臉色一凜,想著那人被送回去時的光景,也欲前去看看。姜后何其聰慧,舞也不跳了,半俯在他懷裡,軟玉溫香:“皇上,有事嗎?”

幕容炎任她嫩耦般的手臂往頸間一纏,理由便說不出來,於是轉頭吩咐王公公:“先出去候著吧。”

王公公於是便和王楠、左薇薇一起在宮外候著,候到近三更時分,候到幾個人都寒了心。

看著兩個人離開,王公公甚至也感歎了,自古薄情是帝王。

左薇薇六神無主,一邊走一邊眼淚就掉下來。王楠咬咬唇:“去,將左將軍抱出來。”她不知道他要作什麼,可是現在也不知道怎麼辦,於是只好照他說的做。

左蒼狼臉色通紅,身上卻異常的冰冷,左薇薇吃力地將她抱出來,王楠不得已接過來,她的臉貼在他的胸膛,竟然也是微微的涼意。

深夜出宮,雖然違反規定,但是他好歹也是御林軍首領,這點事情還是可以做到的。

夜晚的皇城,燈息人歇,王楠一路駕車趕到本城最有名的妙手醫館,人家本待不開,他直接砸門就進去了。醫者本性,眼看著左蒼狼病得實是嚴重,付大夫倒也不敢怠慢。

她一直緊緊攥著王楠的衣襟,似作了惡夢一般怎麼也不鬆手,他只好由著她了。付大夫看著王楠的裝束也知道不是普通人,宮裡的事情他見多了,自是不再多言。只是左蒼狼一直半夢半醒。

左薇薇涼了藥餵她,喚著將軍,付大夫這才變了臉色,炎朝只有一位女將軍:“莫非是左將軍?”

王楠不答話,付大夫自是明白了,一身戎裝,統一戰亂,結束萬民流離,何以深夜竟然帶著如此重病前來求醫?

付大夫不便多問,只是默默地開好了藥,在幾人出門前突然道:“幾位,付某不知道到底發生何事,但以後左將軍如有需要,老夫可隨傳隨到。”

王楠知道左蒼狼在民間的地位很高,不然幕容炎不會為了穩固政權立她為太子妃,情況特殊,也不便多言,只沖著付大夫一拱手,抱著左蒼狼上了馬車。

本是將人交給左薇薇看著的,只是她怎麼也不敢鬆手,王楠低聲哄她:“左將軍,請鬆手,屬下駕車。”

她突然抬起頭,目光呆滯地看他,半晌突然道:“你可不可以親我一下?”

王楠面紅耳赤,左薇薇正欲伸手拉她,她聲音喃喃:“你看,我跟了你這麼多年,你從來都沒有親過我。”

兩個人都背過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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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4-27 00:38:50 |只看該作者
第十二章:還不快滾!

幕容炎是早朝後到南清宮的,那時候她未起床,他站在床前,看她呼吸平穩,病得不是很嚴重嘛,派個下人來,或許只是想爭爭寵罷。

在湊近她的時候,她睜開了眼睛。幕容炎冷冷地道:“把圖給我。”於是床上擁著被子坐起來的人眼裡的光采慢慢黯淡,我以為……你是來看我一眼的,原來還是……

“主上,我真的不知道什麼圖。”她聲音還沙啞著,一開口喉嚨如針紮一般。

“皇上……”左薇薇端了早餐過來,看到這副情景心中一驚:“左將軍從昨天到今天還粒米未進,要麼請皇上和將軍先用過早膳再說吧。”

幕容炎冷冷地一撇過去,她已經不敢再出聲,左蒼狼突然厲聲道:“大膽奴才,倒是把你寵得一點規矩都沒了!還不快滾!!”左薇薇如何不知道她變相維護自己,卻是憂心仲仲,最後左蒼狼一個枕頭砸過去,她終於走了。

幕容炎冷眼相看:“主僕這場戲演得不錯啊。”左蒼狼小心翼翼地注意他的神色,生怕他對左薇薇心生他意。她掀開被子作勢起身,晚上因為出汗,本就穿得不是很多,雙頰帶著病態的紅暈,幕容炎本就是喜歡這具身體的,哪裡還忍耐得住。

當下一甩手將她摁在紅木的實心桌上,左蒼狼悶哼一聲,肩很痛,可是不敢叫,桌上的杯盤茶盞被掃落一地。她努力順從他,多年以來,早已經知道怎麼樣讓自己少些痛苦。

他是滿意這具身體的,盡興處總喜歡用手在她緊實的肌膚上留下各種蠻橫的痕跡。手捏過她肩頭時,聽到她低低地叫,他興奮地用力,感覺她全身都繃在一起,慢慢側在她耳邊,他並沒有忘記自己的目的:“圖在哪裡?”

她已經把唇咬出了血,看著桌面搖頭,幕容炎的耐性也到了盡頭:“龍平這方面是不是也很厲害?”

左蒼狼努力集中自己的視線看他,眼裡全是受傷。

“如若不然,不過才五個月,你已經會為了他背叛我了。”

“我沒有。”

“沒有?!”

“主上,落僚城已經歸降了,你為什麼一定要趕盡殺絕呢?”

“你有什麼資格質問我!”

“啊……不,別這樣,主上別這樣,你饒了我吧,饒了我吧……”

左薇薇一直沒有走遠,聽著裡間模糊的呻吟,她不知道那個受敵一劍都可以面不改色的將軍是在怎麼樣的痛苦下才會吟楚求救。

幕容炎走的時候多看了左薇薇兩眼,這個女人在她心裡地位不低。也許是繼承了狼族的母性的關愛,她總對身邊的人格外愛護。

大概……這也是軍中的將士如此愛戴她的原因吧。

左薇薇進去的時候,她倒在桌腳下,血在內裙上開出豔麗的花,人還清醒著,她輕聲問左薇薇有沒有止疼的藥,左薇薇哭著跑出去找王楠,那時候他正和一群大臣談著什麼,聞知左蒼狼生病,便有些暗裡傾慕她的也跟了一起,去到太醫院他們還磨蹭。

左相薜成景一怒之下將人罵了個狗血淋頭,這才顫微微地跟著他們去了。

肩頭骨裂,太醫一陣手忙腳亂幫她包紮好,她低聲問正給她擦汗的左薇薇:“這胳膊還在不?”左微薇連連點頭:“在呢在呢。”

然後手上的汗巾一會擦她的額頭,一會擦自己的眼睛。

晚上餵她吃了一點粥,左薇薇也忍不住了:“將軍,皇上到底要什麼,你給他便是了。何苦遭這個罪啊。”

“薇薇,我欠一個人的東西,這……也算還給他吧。”

次日印北關翼王派人前來遞降書,本是左蒼狼與他簽下的,當然也得左蒼狼前去驗收。幕容炎派人來請她,與其說是請,倒不如說是帶貼切。

左薇薇看著她的臉色,這樣出去實在會嚇到人。想了想從自己房裡拿了脂粉過來,仔細地幫她上妝。

左蒼狼好奇地看著她手上的盒子,問這是什麼?

“胭脂啊。”左薇薇手下不停,長年侍候榮貴妃,她畫妝的技巧是堪稱一絕的,左蒼狼卻是輕點了脂粉在手上,輕聲道:“原來……這就是胭脂。”

左薇薇心下一酸,也不再答話。轉回自己房裡拿了釵環,她雖是一丫環,但左蒼狼待她較之任何深閨小姐也是不差分毫的。

“將軍,今天這樣就不能穿凱甲了喔。”

“那穿什麼?”

“您平時的衣服都不襯這身打扮啊。”左薇薇看著妝後的左蒼狼,強忍住心中的驚歎,這種事情要讓她自己去發現才對:“對了,薇薇記得您有一身荷花領的衣裙,水綠色的。”

“嗯?那應該是以前主上冊妃時留下的吧。不過薇薇,我這是去納降書,不是參加國宴。”

“那有什麼區別,把自己打扮漂亮一點有什麼不對啦。”

“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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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4-27 00:39:00 |只看該作者
第十三章:我不喜歡你今天的裝扮

那是姜碧蘭第一次注意到左蒼狼,那時候幕容炎在御花園設宴,翼王派來的降臣與一干大臣謙卑談笑,就看到她從碎石小徑上緩緩行來。

幕容炎舉杯的手停在半天,也許是大病未癒,她的身上失了初時的鋒利,剩下風姿楚楚。喧嘩靜止,姜碧蘭也在看她,以前她自恃美貌,一直不覺得幕容炎待她比之別的大臣有何不同,即使知道曾是他的廢后,她並不認為會有什麼異常。

可是今天她突然不安,這麼樣的一個女人,他當真沒有過一絲心動麼?

“印北關莫歡騰參見將軍。”這位大臣行了跪拜的大禮,那一場,他輸得心服口服,如果她那一箭不手下留情,也許自己早已不知道被埋在什麼地方。

左蒼狼接過他手上的降書,審視之後恭敬地遞給幕容炎,幕容炎在她身上嗅到一絲脂粉的香氣,這樣的左蒼狼,讓他覺得陌生。

不知道為什麼,竟然恨極了眾人投在她身上的目光。很奇怪,姜碧蘭也是如此眩目,他卻從來只覺得驕傲,何以她的美麗,會讓自己不安呢?

不著痕跡地接過降書,她站在他身邊,即便是姜碧蘭,也未能掩蓋其風采。

她並未參加晚宴,中途請辭,幕容炎只是眼角一撇,聲音低卻能讓她聽見:“我不喜歡你今天的裝扮。”

微微一怔,她垂首:“是。”

幕容炎的目光移向別處,左蒼狼的角度只能看見他的側影,那是一個神一樣的男人,永遠都那麼讓人看不透。

南清宮的荷花池,她換了素衣,一個人坐在湖邊的欄杆上發呆。左薇薇捧著壺茶站了很久才走過去:“將軍?”

“嗯?”

“這麼專心在想什麼?”

左蒼狼笑了,想不到現在居然有人猜自己的心思:“沒有啊,印北關降了。”

“是啊,這是好事情啊。收回落僚山,炎朝就一統了。”

“炎朝一統?”折了柳枝隨手丟進湖裡,左蒼狼笑得有些廖落:“是啊……馬上炎朝一統了。”

左薇薇笑著搖她:“炎朝一統將軍您難過什麼呀,難道這不是你的願望嗎?那時候我們就不用四處征戰了啊。”

左蒼狼看著她微笑,笑著說是啊是啊。

可是如果炎朝一統了,左蒼狼的存在還有什麼意義呢?

成濤兩次出戰望僚山均告失敗,王公公顫抖著拾起被幕容炎摔在地上的摺子,座上人那樣的神色,即使是姜碧蘭也驚慌失措,他狀似不經意地將她攬在懷裡,手撫過她漆黑的長髮,溫柔安撫。

“不行……還是得她出手。”聲音很低,似說給自己聽一般,而姜碧蘭已經明白話中的意思:“其實炎,如果要出兵望僚山,也不是非左將軍不可。”

“哦?”

“炎,其實宮裡御林軍統領王楠也是將才出身啊。”

“王楠……”

“是啊,如果王楠為將,成濤輔佐,那麼拿下望僚山也有可能啊。”

“我要萬無一失。”

“炎……”姜碧蘭仔細留意他的神色變幻:“如果當真放任左將軍帶兵前往,你就不怕她受了龍平的欺騙麼?”

幕容炎撫她長髮的手一緊,姜碧蘭的心也跟著緊了起來,果然……他對她果然非一般的君臣感情。父親,我該怎麼辦呢……

“你是說,她會為了龍平背叛我?”

“臣妾可什麼都沒說。”姜碧蘭撒嬌似地埋進他懷裡,幕容炎沒有同往常一樣與她纏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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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你也覺得我對你不好嗎

不管什麼時候,只要她在,南清宮的夜晚便一直燈火通明。這已經成了她的習慣,也在不知不覺中成了幕容炎的習慣。

整個後宮,只有這裡,沒有人聲喧嘩,沒有侍從來往,沒有是是非非。

示意侍衛停在宮外,幕容炎腳步很輕,裡面兩個人說話的聲音在夜間聽來極為清晰。

“將軍,我看你還是把東西交給皇上吧,不然明天怕又要生事端,你看你這一身傷,你不疼我看著都疼。”

“薇薇,我不要緊的。”

“可是皇上好像……好像對你不怎麼好,估計再倔下去,明天又要把你投天牢裡邊了。”

“薇薇,天牢和這裡,有什麼區別。倒是可惜了你,跟著一個這麼不中用的主子。”

幕容炎踹開房門,他在生氣,儘管自己也不明白為什麼生氣:“本皇對她好不好,容得了你在這裡嚼舌根子?拖出去掌嘴!”

有侍衛進來將人拖出去,左蒼狼跪在地上,不敢追出去,他站在她面前,很高,她只能卑微地仰望,扯著他的袍角,她的動作和聲音一樣輕:“主上,放過她吧,蒼狼身邊,只有這一個人了。”

幕容炎傾身抬起她的下巴,目光灼灼:“你也覺得我對你不好嗎?”

左蒼狼不敢直視他,聲音低到茫然:“蒼狼也不知道,蒼狼只有一個主上,不知道主上應該怎麼對下屬才叫好,怎麼樣才叫不好。”輕輕放開他的袍角,蒼狼也只有主上一個男人,不知道一個男人對自己的女人,要怎麼樣才叫好,怎麼樣叫作不好。

幕容炎將她靠在桌上,她不安地看向門外,侍衛的巴掌聲分外響亮,可是沒有慘哼。幕容炎注意著她的表情,手探入她的衣襟,心情竟然微微好轉,這具身體是最禁不得他挑逗的。不過是剛壓上去,已經有了反應。

看著她一臉擔心地不時望望門外,心下好笑,他沒有開口,誰還敢真打死那奴才不成?

回頭強忍著冷喝一聲夠了,她的手小心地攀上他的肩,配合著他的動作。微皺了眉,後腰在紅木桌邊擦得生疼,可是他看不到她的痛苦,於是便磨破了皮,磨得血肉模糊。

他走了,她靠邊在桌邊,等到左薇薇進來時,背上的衣服已經和血肉粘在一起,最後只得用剪刀一刀一刀剪開。

左蒼狼指尖輕觸她嘴角的傷,半晌突然道:“薇薇,我給你找個人家嫁了吧。雖然現在在宮裡,但是以前的部下不少,你看成濤怎麼樣?或者雁北關的費南?陳……”

“將軍你在說什麼呀!!!”

“薇薇,他今天沒有問望僚山的事,想必已經想到了方法,自古以來鳥盡弓藏,你跟著我不會有什麼好下場的。”

“將軍,以後不許再這樣說了。左薇薇哪也不去,死也會死在你身邊。你若逼我,我……我現在就死給你看!”

“傻瓜!跟著我又有什麼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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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你在質問我?

幕容炎派王楠前往收復望僚山,命他立下生死狀。左蒼狼去了他的御書房,那是她第一次主動找他。

“主上,你故意的。”

“你在質問我?”他終於從一大堆摺子裡面抬起頭,她卻低頭緘默。

“阿左,你總是把身邊的人看得太重。”他輕輕托起她的下巴,湊得太近,左蒼狼可以感覺到他純淨的呼吸:“你的眼裡,只需要有我幕容炎的一切,其餘任何人任何事,都不必理會。你可明白?”

只是這樣的對視,她終於放棄了掙紮,左蒼狼,如果一開始你就下定了決心把自己的全部都交換給他,那麼現在又何必煩惱這些?

王楠出征時,她也到場相送,一卷質地上乘的宣紙不著痕跡地塞到他手上,她一句話也不說。

捷報傳來時,她在南清宮,一個人對著荷花池發呆,左薇薇猶豫了幾次還忍不住告訴她:“將軍,王楠將軍得勝了。”

左蒼狼微微轉頭,她繼續道:“龍平將軍……戰死了。他的部下龍子桐帶著小部分軍隊投奔了尤國。”

她丟了柳枝到湖裡,看著魚兒爭搶一陣,輕輕點頭道知道了。說這話的時候突然想起那日落僚城的城頭,他中箭回頭那一眼,然後茫然地棄了他的武器。不知道為什麼心裡莫名地抽痛,她揮手示意左薇薇:“扶我一把。”

晚上,幕容炎抽空過來,她挽弓倚窗,靜默地望著窗外,轉身看到他的目光,溫順地走過去幫他寬衣。

幕容炎握住她解他腰帶的手,似調笑般道:“我來找你,就只能是解決這個麼?”

左蒼狼臉色一紅,傾身單跪在地上:“請主上責罰。”

幕容炎抬起她的下顎看了一陣:“一品從將軍職位由成濤接任,繼續鎮守銅北關。皇城兵防總督衛一職由王楠接替。”他注意著她神色變化:“至於你,以後就安安份份地呆在南清宮。”

“主上,望僚山降了。”

“所以?”

“所以主上不再需要蒼狼了。”這一句話太過落寞罷,幕容炎發現自己竟然在安慰她:“我覺得現在,還是炎朝後宮比較需要你。”

想起答應了姜碧蘭晚上去嘗嘗她的酸梅湯,幕容炎不再多作停留,自己把腰帶束好,看看半跪在地的她,溫順得讓人恨不得拆吃入腹的模樣,急什麼,反正以後會一直在自己身邊了。走出去時竟然這樣安慰自己。

左薇薇進來的時候驚訝地發現自己的主子安然無恙,狗一樣在她身上嗅來嗅去確定她沒有哪受傷。

左蒼狼若有所思地推開她,竟然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

問了幾遍才知道是幕容炎要她留在皇宮的事,當下也開導她:“其實將軍,留下來也沒有什麼不好啊,南征北戰那麼多年,你不覺得太辛苦嗎?”

“薇薇,我只擔心這不是他的意思。若閑賦一陣,世上、民間,怕也將沒有左蒼狼這個人,那個時候,是生是死,也無人在意了。”

“你說是皇上想……”

“呵,他若想要我死,用不著這些個手段。算了,不談這些,不早了,歇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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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4-27 00:39:45 |只看該作者
第十六章:初吻

幕容炎帶著後宮嬪妃於御花園賞荷,破天荒地把左蒼狼也叫上了,礙於她還是功臣的身份,跟在他左手邊,姜碧蘭的才情也是一絕的,後宮更不乏多才多藝的佳人,左蒼狼很是無聊地聽著他們賞荷吟詩,對著各種佳句,她不知道為什麼幕容炎要帶上她。

“左將軍似乎並不喜歡吟詩作對呢。”姜后著了一身淡紅色的宮裝,因為是遊玩,並無繁複的飾物,在滿池荷花前,她只微微一笑,便使得眾人的目光都聚集而來。

幕容炎寵愛地半攬了她,聲音是少有的溫柔:“阿左長年帶兵,這些風雅之事並不擅長。”姜碧蘭的美目中有什麼一閃而過,她從來沒有見過幕容炎這樣維護誰,是怕自己讓她出醜麼?

“皇上,臣妾可不敢為難左將軍,只是怕左將軍無聊呢。”

“謝娘娘關心,微臣不會。”她確實不擅辯,只能表達自己的意思,那些七竅玲瓏的話不會講。

不會無聊麼?幕容炎看看身邊的人,我都覺得無聊,她怎麼會喜歡。

晚上左蒼狼已經歇下了,外面有人大敲宮門。左薇薇開門時只看到一片燈籠,為首的侍衛一臉囂張:“皇后娘娘的棕毛狗不見了,棲鳳宮侍衛長胡毅奉命前往各宮搜查,還請配合。”

左薇薇氣結,就為著一條狗就敢在大半夜搜查南清宮。

正欲上前爭辯,左蒼狼已經披衣起來:“薇薇,讓他們搜吧。”胡毅不是第一次看見這位將軍了,作為一個軍人,對傳說中戰神一般的人物總是有著莫名的敬畏,但想起主子的吩咐,也只得硬著頭皮:“打擾將軍了。”

一行人把南清宮翻了個底朝天,足足折騰了半個時辰,終於走了,左薇薇氣極:“將軍!”

左蒼狼只是看著那一行火把向下個地方行去:“下馬威呢。別理他們,也不准去惹他們。”這後宮可不比沙場,看看白日裡那些嬪妃的表現,也知道是誰的天下。

那個人在他心中的份量,左蒼狼可是心中有數。

第二天接到宮人的口諭,要左蒼狼收拾行裝立刻隨聖上前往鎮南山獰獵。左蒼狼是開心的,她悶在這皇宮已經太久。

幾個武將,一干侍衛跟著,南山是幕容炎遇見左蒼狼的地方,左蒼狼是喜歡這裡的,策馬在山間奔走,如回家一般自由輕快。

幕容炎和她走在前面,兩個人騎術都很了得,一沖起來誰也跟不上,幕容炎射了很多狐狸、鹿之類,左蒼狼只顧著看風景了,跟在他身後沒有開弓。

他招呼她動手,她抽了十支羽箭,真正的烙火連環箭,箭矢如雨,老樹上的鳥兒,落下了十四隻。

幕容炎帶著她策馬狂奔,眾侍衛已經不知道被拋到何處了,他身子一拔已經到了她的馬上,感覺自己全部陷進他懷裡,左蒼狼有點緊張,他緩緩把著她揚弓拉弦的手,重新上好箭羽,二十支箭,左蒼狼從未試過這種數量,回頭望他卻吻在他的臉上。

幕容炎試了試角度,只一瞬,有鳥從樹上栽倒下來,而樹上竟然群鳥未驚。

完事,他將弓扔在地上,抱了她下馬將她壓在草叢裡,左蒼狼驚慌地抵著他的胸膛不讓他胡來:“主上……他們隨時會跟來的!”

他勾唇輕笑,笑得她面紅耳赤,穌軟地縮回了手。

幕容炎俯身竟然吻她,當火熱的舌尖探入口中時她才反應過來,生澀地與他唇齒糾纏。原來親吻,是這種感覺。望著近在眼前的容顏,早已滅了奢求的心竄起一星火苗,主上,你是不是也有,哪怕一點點是愛著蒼狼的呢?

她的臉早已經紅透了,整個人竟然如同初世少女一般的嬌羞。幕容炎心頭悸動,手向下滿意地審視這具身體,看著它如此輕易地臣服在自己身下。

狂亂地糾纏,身下人是甜蜜得可以醉人的淺笑,幕容炎輕吻著她臉上的陀紅,手輕輕攀在她肩上,在她即將攀上頂峰的那一刻突然動手,指節使力,震碎了她右肩的鎖骨。

她的臉色在一瞬間慘白,幕容炎捂住她已呈紫色的唇,一邊撞擊一邊安撫她:“別怕,很快了,很快了。”

她的眼睛蒙了一層水色,呆呆地看他,從極樂到痛楚的頂端,她的初吻,唇邊還殘留著他的味道,可是身上已經只餘疼痛,痛到骨子裡全身都在顫抖。

他泄在她體內時,她的身體已經涼得似乎沒有溫度一般,她的眼神望著他幾近驚恐,幕容炎不願承認竟然有一絲心痛。他帶著笑意哄她:“好了,沒事了。”

她像蝦米一樣蜷在地上,止不住身體的顫抖,左手按住右肩,恨不得把鎖骨掏出來一般。幕容炎拍下她的手:“別亂動,會傷到自己的。”

她似乎什麼也沒聽見,吃力地用左手整理下裝。雖然頭埋得很低很低,幕容炎還是看見她的淚,一顆顆晶瑩透明,落在手背上,浸到衣襟裡。

那是他第一次看見她的眼淚,即使是煌城被圍,她帶兵不足兩萬人殺出重圍,身中大傷小傷二十餘處時,也沒有流一滴淚。

幕容炎當然知道怎麼哄女人,姜碧蘭喜歡他並不是毫無緣由的,可是他一時不知道怎麼來哄這時候的左蒼狼,他將她擁過來靠在懷裡:“別哭了,這東西以後你也用不著了。乖乖地呆在南清宮,我不會虧待你。”

他並不知道她哭的並不是這種痛,不是這一身武藝。她哭的只是她的初吻,是她剛剛的那一點妄念,是在從未有過的溫存下突來的殘忍的痛苦。

主上,下一次你可不可以直接在大殿上讓別人拖下去作就好,什麼罪名都沒關係,起碼這顆心還會在躲在殼子裡自欺欺人,也心甘情願地為人所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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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4-27 00:39:56 |只看該作者
第十七章:寵物

左將軍狩獵時摔傷,恐無法再使用烽火連環箭。皇恩浩蕩特許其留宮中將養。

民間的消息就是這樣,只有左薇薇不信,她將毛巾狠狠地摔在熱水裡:“左蒼狼,我真的看錯了你,以為你在萬軍陣中過就是所向無敵,以為你戰無不勝便是巾幗勝鬚眉,而如今看起來,你跟一個閨中弱女有什麼兩樣?他讓你走你就走,他讓你留你就留,他娶你的時候你作他的妃子,他廢你的時候你一句話不說!!!就算現在他廢了你的右手,你還是沉默,摔傷的,你把大家都當瞎子是不是?你倒著摔的啊!!!”

左蒼狼忍著肩上的疼痛任她發洩著怒火,左薇薇指著她的鼻子道你就是活該,死了也活該,左蒼狼靜靜地望著她,她本來是怒火高漲,罵著罵著,眼淚卻掉下來,然後抱著她,泣不成聲。

左蒼狼忍著肩上刺骨的痛,覺得胸口呼吸艱難,其實痛點也好,絕了不該有的奢望。窗外竟然下雨,夏天的雨來得快,聲勢猛。左薇薇哭了一陣,終於也收了淚,又覺得剛才自己很過分,人家的傷口被撕開,自己還要撒把鹽。

“將軍,先睡會吧。”

她輕輕點頭,聽著外面的風雨聲,覺得自己像是鳥兒沾濕了翅膀,身體竟然如此沉重,展翅時發現再也飛不動。

晚上幕容炎來過一次,看她睡得正沉也沒有打擾他。南清宮的燈火依然長亮,一如這宮中依然清冷一般。腳步聲在夜間非常清晰,王公公舉著宮燈,隱隱映出青石的路徑,那是他第一次那麼快出來呢。

“王允昭。”

“奴才在。”

“命太醫院送些藥過來,要太醫院每日照料,直到左將軍痊癒。”

“是。”

左蒼狼的傷慢慢好起來,這皇宮有著最名貴的藥材和非常高明的大夫,有了這些,肉體上的傷總是會好得快點。

傷好後的左蒼狼真的很安分,安分到這宮中幾乎感覺不到她的存在。有時候晚上幕容炎會過來,也不顧旁人口舌,在這裡過夜。

左蒼狼很努力地配合著他,一切還如原來一樣,溫順、臣服,但幕容炎發現有些地方不一樣了,身下的身體不再像以前一般容易滿足。有時候他甚至不能確定她是不是也快樂。

每次他撫上她的身體時她都會仰制不住的顫抖,幕容炎心情好的時候也會安撫她:“別害怕,我不會再傷害你了。別害怕。”

她不說話,千方百計的討好他,讓他滿足到忽略了她的感受。

幕容炎在南清宮呆的時間漸漸地有些長了,一次陪姜碧蘭賞月的時候,姜碧蘭環住他的脖子伏在他胸前:“炎,你是不是不再愛我了?”

“愛。”

“有多愛?”

“很愛很愛。”

“那麼……比起左將軍呢?”

“阿左?”幕容炎笑了,在月下展顏,便是姜碧蘭也為之癡迷:“怎麼想起她來了?”

“不許轉移話題。”

“好吧碧蘭,打個比方,你是我的妻子,她是我的寵物。可明白?”

“真心話?”

“真心話。”

“可是你好久沒有在棲鳳宮留宿了。”

“原來是想我了。”

“你……”兩個人的嬉鬧聲在園子裡回蕩,姜碧蘭笑得很開心,寵物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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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4-27 00:40:07 |只看該作者
第十八章:再愛也沒有用

皇后再度有喜了,宮裡幾乎所有的注意力都被轉移了過去,幕容炎便漸漸地來得少了,這個把月幾乎都在陪著姜碧蘭。

他是君主,維繫著炎朝江山,本來也很忙。左蒼狼食欲也是有些差,最近更是嗜睡得很,左薇薇有些擔心,將夜的時候她與左薇薇換過衣裳竟然要出宮,左薇薇叫住她時她只是笑:“你不是讓我看看大夫麼,御醫我們請不動,我出去看看。”

左薇薇有些擔憂,喊了一聲早去早回啊。原以為這樣一所孤冷的宮院,也當無人留意,殊不知晚上棲鳳宮鬧刺客,姜后被傷,宮中戒嚴。

任王楠百般詢問,左蒼狼不肯說自己去了哪裡,王楠當然是知道她不會與刺客的事情有關的,於是也就往上瞞了下去。幕容炎擔心著姜碧蘭,哪有時間理會她,於是竟然也沒人多問。

第二天幕容炎竟然過來,眉宇間神色很是異樣,左蒼狼早已學會了看他臉色,站在他身後溫馴地幫他捏著肩。

“主上,我……”

“收拾東西,明天啟程準備去一趟尤國。”

“尤國?”左蒼狼變了臉色:“為什麼?”

“蘭兒受了傷,只有尤國的血脂花,可以保得母子平安。”

“主上,此去尤國,往返即使再快的腳程也需要一個多月,若是治傷救命,怕是……”

“他們送來了血脂花,”幕容炎側過頭不再看她,一字一頓:“條件是須得你至尤國作客一個月。”

左蒼狼用了很久的時間來理解這句話,最後還傻傻地道:“可是尤國的政權據說已經落到龍子桐手裡了。龍平死了,他不會放過我的。”

幕容炎絲毫不為所動,顯然是早已想到了:“不會怎麼樣的。”

“可是……可是……”左蒼狼拉著他的手,在將要觸及她的身體時他冷冷地開口:“沒有可是,你必須去。”

於是她眼裡的光華慢慢地剝落,拉著他的手緩緩鬆開,幕容炎走出去,又頓住腳步,似安慰一般:“不會怎麼樣的。”

然後離開,沒有回頭。

知道她離開的人不多,左薇薇一直很奇怪為什麼這麼突然地要她出使尤國,幕容炎沒有來送她,她走的時候,他坐在姜碧蘭的床邊,心亂如麻。

腦子裡全是那天她的神情,他不確定會不會再看一次,自己就會變了決定。不,不能變,蘭兒不可以有任何事。而且尤國已經立下保證絕不會傷她性命。

從雕龍畫鳳的紗窗望出去,是深宮的一片琉璃瓦閣,不會傷她性命,只是、會受些什麼折磨?

左蒼狼也正在望著棲鳳宮,可是目光穿不過這厚厚的宮牆。

“將軍,走吧。”尤國的使者陰陽怪氣地催促,王楠的目光是帶了深深的擔憂。左蒼狼一直看著空空的宮門,目光慢慢的空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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