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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事、瑣碎和平凡的奇跡
「女士,您的零錢掉了。」
「謝謝。」
左莙操著流利的英語疏離的道了謝,在停車場門口塞好零錢剛打開前座車門,想了想大歎口氣又甩上門跳到後座上,撲倒盤在後座的阿瞞身上一頓亂蹭。
「嗯嗯...阿瞞!」
她下巴戳在阿滿胸前抬頭看他,咬牙切齒的高呼了一聲他的名字。對方眨了眨眼點點頭,滿臉都是【雖然不知道你想幹毛但是請隨意】的無辜樣。
「讓我咬一口!」
「好。」他半點沒異議的把臉湊過去,隨意的暴露出致命的弱點。
「...喂,你這麼乖我很沒有成就感啊。」左莙仗著在地下停車場,玻璃窗上又有遮陽膜,肆無忌憚的捏著他的臉鬧騰,少見的孩子氣。
「那這樣?」
阿瞞笑著一手猛然攥住她兩隻手腕,另一手緊扣她的腰身大尾一甩,兩個人在汽車後座的上下瞬間顛倒過來。他輕壓著左莙低下頭親吻她的唇瓣,滑涼的長髮順著光/裸的後背散下來鋪在左莙身上。左莙奮力掙扎著,好容易鬆開他的鉗制,一隻手伸到後面去順著他背後的鰓孔一點不客氣的從上摸到下劃過一串,阿瞞一開始還堅持著,到後來實在忍不住低笑著停止了親吻的動作,輕輕在她下唇上咬了一下。
「阿莙,你每次都用這招,太犯規了。」他好半天才止住因癢意而顫抖的身體,噙著笑壓住身下的左莙,雙手圈緊她。
「搗鼓你比較減壓。」左莙呲著牙捏捏他的臉,到頭來還是沒捨得咬。她以同樣的力道回摟住阿瞞,將臉埋進他低溫的胸膛小聲的抱怨。「這裡的物價太可笑了,憑什麼我買瓶老乾媽要花五刀啊!而且就是住在隔壁而已開什麼鄰居聚會啊,我半點不想摻和進去!湖灣和泳池還有人路過借廁所!借個屁...」
「阿瞞,我要回國!」她抬起頭瞪著默默聽她傾訴的阿瞞,撇著嘴不滿的說著。
「好。」
「...好個屁啊沒有老金咱們連到國外來都在被通緝你同意什麼啊!」她推翻自己的話同時勒了他一下,接著卻得到一個啄吻。
「阿莙說什麼,就是什麼。」
阿瞞幽藍色的眸子泛著點點淡薄的霧氣,直視著左莙的視線滿是濃稠而至死不渝的愛戀,那緩慢轉動的□□漩渦中是不曾更改的病態偏執和狂熱的佔有。
其實於他而言,中國也好澳洲也好、山中也好湖灣也好,那都只不過是換了個不太具有現實意義的生存場而已,只要左莙在一天,他的人生就不會有什麼波瀾起伏,只有左莙在,他才能清晰的感受到世界的塵世變遷。
「阿莙,你身上還疼麼?」他一隻手順著她的裙擺摸索過去,停在膝蓋上方某處較深的傷痕上,語氣中有些心疼。
「還好啊,手背上都長得差不多了,你別老是緊張兮兮的——嘶...阿瞞!」左莙倒吸口涼氣,感受著對方滑涼的舌尖在已經結痂的傷口上來回舔舐,發出細微的水聲。她待了兩秒慌忙後撤,趕緊拉下裙擺將腿遮好,以免又演變成之前那種一發不可收拾的情況。
「我...咳,我先把車開回家...」她推著從下面纏過來的阿瞞,被他看得有些慌亂。
「可是你回去就又要跑掉去工作了...」阿瞞將她托高摟在懷裡,鼻樑蹭著他的頸窩。「我沒有跑掉,可你能不能不要隨時隨地的發情啊!」左莙嘴上說的不客氣,卻動作輕柔的梳理著他的長髮,任對方在她頸項上種下一個個紫紅色的痕跡。
「阿瞞。」
「嗯?」
「你為什麼不肯告訴我那天為什麼跑?」
「......我怕阿莙也被波及到。」他聲音有些發悶,和左莙十指相扣的右手無名指底端在折射進來的光線中映射出一串瑣碎的光暈。「那隻蝴蝶自己炸掉了,我怕你會想回頭,怕它傷害到你。」
左莙渾身僵了一瞬,隨後歎息著將下頜擱在他肩膀上,摟住他後背的手輕拍著。
「阿莙總是很良善,你有可能會考慮『入土為安』之類的事情,我不能冒著失去你的風險讓你去救不相干的人。」
「......」
如果是以前的她,說不定真能做出幫忙掩埋同盟的事情。
「我知道了。」左莙安慰的捏了一下他的臉頰,朝車外瞅了幾眼才打開車門坐到前面的駕駛座上,回頭朝他笑笑。
「抱歉讓你不安了,我不會離開你的。」
「約好了?」阿瞞扒著座椅前傾身子。
「約好了。」她伸過頭去自然而然的親吻他,同樣套著戒指的右手與之交握,半瞌上的眸中是滿溢的幸福。
人生這種東西,向來是被百分是九十八的無趣和瑣碎所填滿,剩下的,只有百分之一的狂喜和百分之一的苦痛。遇到阿瞞就是她左莙的狂喜,那戲劇性的大起大落便是剩下百分之一的苦痛。
那剩下的,便只有瑣碎的平凡和細小的奇跡了吧?
雖然未來依舊四顧茫茫,更不知也許幾多變數,但大約只要和這個隻認準她的笨蛋在一起,就沒什麼問題了。
願平凡的奇跡之花開滿人生,再無離散。
【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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