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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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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回
他就坐在身邊,她卻慌不擇路地逃離,沒向他求助是認為他幫不上忙?
那一幕不斷出現在腦海裡讓他心裡特別難受。
他從小的目標就是認真學好本領,以後既可以保護自己又能保護她。回國之後,他二話不說選擇安平市為落腳點,就是想離她近些替她擋去一切麻煩。
可是,事實讓人難堪,她不信任他。
秋寶見他一臉難過的樣子,心裡也不爽快,只是……
他貼在她耳邊說話,一縷縷溫熱的氣息吹在她耳朵旁和頸脖間;他身上那股清淡的沐浴露香味傳入她的鼻尖,把她的腦子攪成一團漿糊。
這種怪異的感覺讓她瑟縮了下,想離他遠點,又想靠近些。
「其實你已經幫了大忙……」讓她無法犯錯,正邪思想出現激烈鬥爭才會頭痛。
美色真是一個害人不淺的東西,無論男女。
唉,好吧,既然下不了狠手搶他的神石,那麼只能敲金鯉和山巫兩位同事板磚……啊不,她不是那個意思。
除此之外,一定還有別的辦法。
嗚,再這樣下去,恐怕不等攢滿八千年功力她已經先到達祭旗標準了。
她頭好痛,算了,不如去海邊來一場瘋狂咆哮發洩一下。
正想著,忽覺貼在臉頰邊的暖意挪動,她的臉蛋被人雙手捧起,隨即雙唇被兩片溫熱的雙唇迅速覆上。一股加強版的電流迅速竄遍全身,害她一時僵住,杏眸圓瞪。
那張清雅俊逸的臉龐近在咫尺,深邃的雙眸緊鎖著她的。
略顯急促的氣息輕輕拂在她的臉上,兩人的唇瓣嚴密緊貼。氣息交匯,沒有技巧,純屬本能,不知接下來該怎麼辦。秋寶被嚇懵了,思維停頓,身子電麻一陣又一陣,呆坐著體驗他帶來的一切感受。
兩人的身軀貼得很近。近得能聽到對方狂蹦的心跳聲。
唇齒搓磨了幾下。觸感溫熱濕潤,淡淡的藥香融入兩人的唇齒之間。不管是男人還是男生,這種事他們總是存在大膽探討的本能。漸漸地。他不再滿足於簡單的搓磨,努力將她摟得更近,雙唇微微用力吮了下……
啪!陽台揚起一個響亮的巴掌聲。
「說過不許早戀,你特麼用胃聽的話?!」秋寶惱羞成怒地扇了他一巴掌。壞小子肯定是施了法。差點把她的魂兒給吸走了嚇了一大跳,跟五毒旗一樣厲害。好險!
那是她的初吻啊!她珍藏兩輩子的寶貴之吻就這麼被個乳臭未乾的小子奪了。
秋寶在糾結懊惱,偷香得逞的小子心裡爽歪歪的。
上次親她嘴角不但挨了兩巴掌,事後還被她拆了兩次骨頭。相較之下,今天親一下小嘴的後果輕鬆多了。是否意味著她已經適應他的存在?
候杉笑紅了臉,順著她的掌風被扇倒在榻上。
在她改握拳頭落下時握住,他邊笑邊解釋:「我沒辦法。你一直跟我保持距離有事不肯說,讓我怎麼幫你解決?白管家說你有你的人生。可是我倆什麼關係?從心理學的角度來說,我們之間不該存在安全距離,反而得親密接觸才對。」
「你個小屁孩懂什麼叫安全距離?」
「人與人之間得保持12米方為安全距離,寶寶,我有學過心理學。而且據我分析,我倆之間能空出個02米足夠安全了,再多就過分了啊!」還讓不讓人活了?
而且兩人關係親近了,她才會信賴他。
「我們在24歲之前得以未婚夫妻的方式相處,這樣才能在24歲以前確定對方是不是共度人生的對象?距離太遠只能永遠糾纏,你也不願意這樣吧?」
願意個鬼。
「這種謬論誰教你的?」
「光是針對這一點,所有教授都這麼說。唯一一名女教授還說我們根本無需距離,這樣才能更快更有效地知道兩人是否相生相剋。」
啊呸,叔能忍嬸不能忍!還相生相剋,什麼教授來著?簡直是誤人子弟。
秋寶手一揮,打斷他的長篇大論,「別跟我說廢話,你們教授那一套不符合華國的國情。」聽多了被洗腦。
「怎麼會?我覺得蠻適合的。」關鍵是他很喜歡啊!
跟布丁一樣溫軟甜美的雙唇,好想再嘗……啊,不是,應該說他很希望兩人能縮短距離。就算他一個人幫不了,好歹身後還有一大群古怪人士幫忙。他不能眼睜睜看著她落荒而逃,一顆心被硬生生揪走的感覺實在太難受。
秋寶目光斜睨,「你是外番,接受的教育不一樣。」
候杉沒把她的態度放心上,輕笑了下,「那我們以後用各自的方式相處,你做你的,我做我的,不加掩飾。大家近距離地看清楚對方的缺點,嘗試能否適應與遷就,這樣才不會浪費各自時間,你認為呢?」
秋寶嘴角微翹,冷笑道:「表面接觸哪能真正瞭解?除非做壞事。」
說到這個,候杉坐起來正了正神:「我們家很傳統,最親密的事必須等到結婚之後才可以做。」伸手替她拔整齊幾縷亂翹的頭髮,目光柔和似水,「若說早戀,只要不耽誤學習,互相扶持互相進步有什麼不好?而且我們早就戀了,就在七歲那年……」
七歲?秋寶心頭一兀,垂下了眼瞼。
「當時我看著你踹翻一顆大白菜,就在想,總有一天我要健健康康地和你一起把那片菜地裡的大白菜全踹到半空。」
噗,搞半天她是外強中乾,這小子才是真壞蛋。
沒料到他會說這種話,秋寶險些笑了出來。好在忍住,並且十分鄙夷地瞅他一眼,沒吭聲。
「不,好像在更早之前吧?你說爸媽不理你。我就想著幫你另外買一對真心疼你的父母回來……」
真土豪!秋寶撇撇嘴角,不說話,心裡有些小酸。
「……後來你不願理我了,我只能看著你跟一群小夥伴玩,」見秋寶一記眼刀子射來,他趕緊解釋,「我們本來就有兩天視頻時間。是你不願看我。不是我不愛看你!」
霍,他偷看!
秋寶一下子揪著他的衣領,從牙縫裡擠出一句話來:「你都看了些什麼?有沒偷看我洗澡?!」是的話立馬把他扔海裡喂鯊魚。
「沒。當然沒,我是那麼沒品的人嗎?只看你在外邊玩的情形。」他連忙澄清,「不過有一年中秋節,在白天的時候你在樹上曬太陽。忽然來了一場大雨,你傻呆呆地坐在上邊被淋個透。下來後被你姥姥一把扯掉上衣,我不小心就看光了嗷……」肩上挨了結實的一拳頭。
秋寶揍了他兩拳,繼而轉念一想,冷冷地問:「那你喜歡七歲以前的我。還是七歲以後的?」
再次被摁倒在榻上的美少年一怔,「只要是你,我都喜歡。」
呼。秋寶扶額,小小年紀就這麼能言善道。信他半成都虧本。
「最喜歡你笑起來的樣子,我知道你這些年過得不開心。所以每次看完視頻後我會加倍努力學習,希望長大以後做你的奧特曼,讓你笑得跟以前一樣開心……」
談起兒時的情景,候杉神情微恍,無比的懷念。而這種懷念的表情,像刀子似地一下一下地剜著某顆心,血淋淋的。
她跟原主不是同一個人,即便是開心也是連丹式的成熟文雅,而不是姚秋寶的天真無邪。時光走得太快,她都不太記得自己前世的青春期是怎樣的一個場景。
秋寶的目光逐漸淡漠。
他真正喜歡的人是誰她一直心知肚明,一時忍不住被迷惑罷了。真想馬上提醒他還記不記得兩人七歲那年的初次見面,她曾經對他說過的一句話:
秋秋已經走了,不在了。
以他的智商,肯定能馬上猜出現在的她是怎麼回事。可是她不敢,因為他手上有打神鞭,身邊還有那麼多奇人異士幫他,萬一惱羞成怒把她直接抽回解放前她豈不是任人宰割?
所以,這事得從長計議。
「我十二歲那年曾經遇過一件事,」候杉忽然說,「那時候我跟杜師傅在各國流浪,途中遇到一個撞邪導致神智恍惚的男人。我們幫了他,結果你猜怎麼著?」
秋寶瞥他一眼,心不在焉道:「怎麼著?把道士的活給搶了唄。」
噗,不好玩,沒點兒想像力。候杉不滿她的敷衍,坐起來,一邊長腿橫在她身後,手抵住額頭:
「那怨靈是他的青梅竹馬,兩人小的時候男人曾經立過誓言,說長大以後一定會娶小青梅為妻,不料長大之後把她忘了,娶了另外一個性子潑辣的。那位青梅在一次意外中死亡,死後她什麼都忘了,只記得這一樁誓言所以找上門來了。」
「然後呢?」秋寶雙手環抱著腿,隨口問。
「然後我們把她送走了,那青梅溫柔漂亮,男人後悔得吐血。」
「你到底想表達什麼?」小小年紀就多管閒事,難怪早熟。
正想著,一雙手把她扳正了,兩人面對面坐著。
男生的眼神溫和堅定,把她的手包在自己的手掌之中,淺淺一笑:
「自己的青梅竹馬成了意中人,還能與之成為終身伴侶,那一定是世上最難得、最稀有的珍寶。寶寶,以後的中秋別躲著獨自看月亮,我陪你一起看好不好?你想去哪兒看都成,我陪你,好嗎?」
他捧起她的手深深一吻,嘴角含情、眉眼噙笑,靜靜等著她的回答。
哎滋,這小子說起甜言蜜語來一套一套的……當然,她一成年人是不會上當的。
「好。」先答應,日後伺機搶走打神鞭遠走他方。
好字剛出口,頓覺天旋地轉,雙手被按在頭上。
糟,被反撲了。
「那我們先來適應一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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