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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慕冰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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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9-8 00:56:09 |只看該作者
正文 第五十三章

    「既然你想得到南國,放心吧,我一定會幫你的。」莫離殤點了點頭,她低下頭收拾起東西來,南宮溪立刻在一邊幫起忙來。

    「那海東青也不是善於之輩一直虎視眈眈於各國,你就算幫我的話,還得先將他那邊防患好了才是。」

    「這個你放心,你姐姐我何時做沒有把握的事!」她將唇湊到南宮溪耳邊低低細語起來,南宮溪眼睛一亮,大讚道:「好一招一石二鳥之計!」

    「呵呵。」莫離殤爽郎地大笑,拍了拍他的肩道:「來,你將繩綁緊了,我帶你飛速的滑下去,享受一下風馳電掣的感覺。」

    兩人又如來時將腳綁在木板之上,只見莫離殤拿著兩根長棍一撐之下,兩人就如離弦之箭飛竄而去,待速度稍慢時,莫離殤又藉著棍力撐了一把,如此不一會就到了山下。

    「真是很神奇。」南宮溪解著繩子讚歎不已道:「都說明月太子驚才艷艷,今日一見果然如此,讓人不佩服也不行。」

    「呵呵,明月想出這個辦法倒不是為了打仗行軍之用,而是為了與我共享遊歷天地之樂而做的。」

    南宮溪無語的翻了個白眼,不知道得暗歎滄漲明月暴殄天物呢還是歎莫離殤太市儈,好好的一個用來享受的工具生生被她想成了作戰的工具。

    莫離殤才不管他呢,抱好包袱後意氣奮發道:「走,去你的帳中演戲去。」

    兩人才到帳中一會,南國的副元帥董奇就急匆匆地走了進來,他到了帳中看見莫離殤後眼睛頓時亮了起來,淫笑著走向了莫離殤,作出一副風流倜儻的模樣道:「小美人,你是誰?怎麼從來沒見過啊?」

    見董奇用這種眼光看著莫離殤,南宮溪大怒,竟然一改以往對董奇和顏悅色的態度怒喝道:「董副帥,請自重。」

    聽到南宮溪的斥責,董奇心中羞惱,這個毛頭小子竟然給他臉色看!不過是一個不得寵的死去的妃子所生的皇子而已,竟然也敢對他這個皇上的親信大呼小叫的,掩住了眼中的鄙夷,他皮笑肉不笑道:「哎喲,王爺怎麼發這麼大的火?難道這個小娘麼是你的相好不成?」

    「董奇!你嘴裡放乾淨些!」南宮溪勃然大怒,這宮裡就算有人污辱他,他都是表面上不動聲色暗中將人處理的,可是他卻絕對不允許有人當著他的面污辱他的姐姐,一點也不行。

    「哎喲…。」董奇正陰陽怪氣地想說些什麼,猛得嘴張得大大的,只見一根碩大的毛筆正插在了他的嘴中,要不是他閃得快,那毛筆就戳破了他的喉嚨了。

    「董副帥小心禍從口出。」莫離殤冷冷地看了他一眼,那眼中戾光閃現,彷彿無數刀槍劍戟射向了他。

    董奇這種軟骨頭也是欺軟怕硬的角色見狀恢溜溜地從嘴中恨恨地拔出了毛筆,心中罵聲小娘皮後才色厲內荏道:「你是哪來的間諜?居然敢暗殺本帥?」

    「董副帥,這是西秦白將軍家的小……,嗯,那人,我們正有要事相商,董副帥還是先迴避為好。」南宮溪陡然大怒斥責著董奇,話到一半時突然收住了並改了話題,但是明白人一聽就知道他是說莫離殤是西秦的主將白將軍的小姐。

    董奇聽了心中一動,這兩軍對壘之時,敵國的將軍之女來此何事?為什麼南宮溪的態度會突然改變?要知道這些日子南宮溪雖然看著貴不可言但對他還是禮遇有加的,怎麼這個白將軍之女一來他就態度變得惡劣起來,好像腰桿子硬了不少?難道他們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想到這裡,他更不能走了,不管怎麼樣如果南宮溪欲對南朝不利,他告訴了南宮霸到時就是大功一件,要是南宮溪有什麼對敵良策,他如果搶了來,他依然是大功一件,所以就算是死,他也不會走的。

    於是他涎著臉道:「論官位,我也是副帥,這兩軍對仗之際,你竟然與敵國將軍之女私自見面,就算你是皇子也逃不了通敵叛國之罪。

    「所以…。」南宮溪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董奇饞笑道:「所以,如果王爺不如將你與白小姐之間的交易告訴我,那麼我就可能向皇上作證,王爺是對南國忠心一片的。」

    「哼,真是好笑了,難道你們皇上會信一個臣子而不信自己的兒子麼?」

    莫離殤譏嘲的話語讓董奇一澀,他尷尬道:「白小姐這話說的,我也是一番好意,如果白小姐這麼誤會我,那我就如實稟告我國皇上了。」

    他的言語中全是威脅之意,他所謂的如實定然是說南宮溪與西秦相互勾結欲不利於南國。

    南宮溪假裝沉吟了一會,才無奈道:「其實這也不是想瞞著董副帥,實在是怕人多口雜傳了出去影響了咱們的大事。」

    董奇一聽眼睛一亮,頓時湊著臉道:「什麼大計?放心吧,入我耳爛於我心,決不會傳了出去的。」

    南宮溪用探究的眼神看向了莫離殤遲疑道:「白小姐你看…。」

    「你確信他可靠麼?要知道這可關係到我們白家的身家性命的。」莫離殤躊躇地看了眼董奇不放心的問。

    「他是父皇最親信的人,應該…。」

    不等南宮溪說完,董奇連忙道:「白小姐放心吧,我們董家世代受益於皇家恩典,絕不會有貳臣之心。」

    莫離殤點了點頭,心中冷笑,要的就是你這不貳之心!

    於是對董奇道:「你既然知道我姓白,應該知道我就是西秦大將軍白魁之女,我父親手中掌握了西秦的十萬兵馬!」

    「原來是白小姐,真是久仰了!」

    白魁的名號董奇就算是再草包也是知道的,剛才他就猜到了莫離殤定是白魁的女兒,現在就更確定了,於是笑道:「眼下你們西秦正與我南國對恃其中,不知道白小姐以身犯險為的是哪般?」

    「自然是合作!」

    「合作?」董奇眼睛定亮了,小老鼠眼放著光芒,這真是送上門的榮華富貴啊!這與白魁裡應外合的話,西秦就可以一舉拿下,到時皇上一高興說不定給他封個候爺做做也未嘗可知,想到這裡,他心更雀躍了,不過他也並未為這送上門的好事所沖昏了頭腦。

    他懷疑道:「白大將軍不是帶著人馬去山海關迎抗東國的兵馬了麼?如何還跟我們南國合作?」

    莫離殤微微一笑道:「董副帥這就有所不知了,那東國狼子野心,我父親怎麼敢與虎謀皮?到時就怕引了東國的軍隊進了西秦,海東青反戈一擊,對我們背後使刀子,那我們白家豈不是為人作嫁?所以父親思來想去唯有與南國合作者上上之策。」

    「噢?可是白大將軍已然權高位重,為何要作那叛亂之事?」

    莫離殤眼一冷道:「哼,天下之位有德者居之,那滄海明月有眼無珠,娶了個莫離殤後沉緬於美色,竟然不問政事,試問西秦要是交於他手,他該如何向西秦的百姓交待?」

    董奇聽了試探道:「不會吧?聽說那太子妃不但美貌異常,更是聰慧可人。」

    「什麼美貌異常聰慧可人?」莫離殤一臉嫉妒之色,恨恨道:「也只有滄海明月錯把瓦礫當珠子,本小姐比那太子妃可是美上千倍聰明上萬倍,要才有才要貌有貌,才是當之無愧擁有母儀天下的資本!」

    南宮溪聽了暗中鄙夷地看了眼莫離殤,這個姐姐的臉皮不是一般的厚,竟然面不改色地在這裡自誇著。

    董奇聽了才明白過來,定是這個白小姐欲嫁滄海明月不成因愛成恨,從而鼓動白魁起了謀逆之心,一下消除了所有的懷疑,感歎道:「也是,像白將軍這樣的人才怎麼能屈居人臣呢?!」

    「是的,父親有大將之才更有治國之資,可是以前因寵著我,希望有朝一日我能嫁入皇家,所以一直退讓著。可是既然滄海明月有眼不識金鑲玉,那麼父親也不用對他客氣了,眼下正是一個好機會,希望貴國能抓住這個機會。」

    聽了莫離殤的話,董奇已然全然明白了,原來白魁一直有不軌之心,本想利用女兒登上西秦太子妃的寶座,等將來母儀天下後,享盡人間榮華富貴,可是偏偏被滄海明月沒有看上他女兒,娶了大昭的莫小姐,於是白魁又恨又惱,決定揭竿而起,想與南國裡應外合一舉拿下西秦。

    他看著莫離殤,一面暗歎滄海明月不知道享受美人恩情,平白的引狼入室;一方面又暗中欣喜這個天降良機,這下可是立了奇功了。

    於是他迫不及待道:「不知道白小姐是如何佈置的?」

    「我的意思是南宮皇子帶著數萬兵馬偷偷進入西秦,而董副帥帶著數萬兵馬仍駐守此處裝出樣子,我會帶著人馬與南宮皇子裡應外合,到時直取西秦中都,擒下皇上,一舉攻破西秦!」

    董奇眉一跳道:「那明月太子怎麼辦?」

    「明月太子此時正與大昭兩軍對壘著,就算他插翅而飛也來不及回到中都,等他到時,我們已然生米煮成熟飯,他就算有通天的本領也無能為力了。」

    「好,果然好計。」董奇大喜過望,不過想到居然是南宮溪帶兵進入西秦大為不滿,這不是把到時的奇功送給了南宮溪麼,不行,他絕不能將這個機會讓給南宮溪。

    於是他皮笑肉不笑道:「王爺,這駐守邊彊之時一直由王爺負責,臨陣換將乃是兵家大忌,所以我想還是由我帶著五萬兵馬進入西秦,而王爺在這裡坐陣指揮如何。」

    「那怎麼行?此去西秦雖然安排妥當,但總是有危險的,本王怎麼能讓你孤身涉險呢?還是由本王去更好。」

    見南宮溪拚命搶著要去,董奇更是認定了那是大功一件,怎麼也不肯讓給南宮溪了,於是道:「身為臣子為主子分憂解難乃是本份,莫說是有些危險,就算是要我的命,為了南國,我也是甘之如飴。」

    南宮溪感動道:「董副帥真是忠於南國,讓本王感動萬分。現在忠臣難求,你越是這麼忠心本王更不能放心讓你一人前去西秦了。這樣吧,不如你我同去西秦可好?」

    董奇一愣,心想你和我一起去,你才是名正言順的主帥,到時就算拿下了西秦跟我有什麼關係?不行,一定不能讓你去。

    於是亦作出感激萬分狀,略帶哭音道:「王爺真是體恤下屬,有王爺這份心下屬就是馬革裹屍亦無怨無悔,不說別的了,此去西秦哪怕是狼窩虎穴都由屬下一人前去,斷不敢讓王爺千金之軀輕易犯險的。」

    南宮溪正待再說什麼,莫離殤不耐煩的打斷道:「好了,你們婆婆媽媽地做什麼?反正只能一人去,但這裡一定要有壓得住的人駐守於此,這樣才不會讓海東青看出破綻來。」

    於是南宮溪才悻悻作罷, 不過臉色卻不好看。

    董奇看到眼裡喜在心裡,明白定是南宮溪不能搶到這個立功的機會而懊惱,於是更堅定了此去的決心。

    為了不讓南宮溪太難堪,他慷慨道:「此去我只帶五萬兵馬,剩下五萬由王爺帶著。」說完還將虎符交了出來。

    南宮溪心中大喜,與莫離殤暗中對望一眼,臉上卻作出無所謂的樣子,伸出手翻了翻那虎符道:「這邊境安生的很,這虎符有與沒有有何區別。」

    「呵呵,萬一有什麼事還是能有用的。」董奇雖然被榮華富貴沖昏了頭腦但也沒有昏到全然不顧的地步,他多了個心眼,怕萬一在西秦有什麼事,南宮溪還能用虎符來救他,卻沒有想到卻中了莫離殤的計謀。

    南宮溪想了想,才勉為其難地收下了虎符,道:「你此去西秦總是有些風險的,不如多帶些士兵前去,我這裡留下三萬人馬就行了。」

    南宮溪此次帶的十萬人馬,只有三萬是他的士兵,其實都是南宮霸的人,就算他有虎符,但打入南都的話,那些人還是會反抗的,索性讓董奇全部帶去西秦,這樣就解決了心頭之患。

    董奇聽了倒是正中下懷,不管怎麼說多帶些人總是多了些保障的,於是點頭同意了。

    想了想又擔心道:「不過,咱們邊境突然少了七萬人馬,那海東青與西秦如何會不知道?」

    南宮溪亦愣了愣,這個他倒沒有想過。

    「這有何難。」莫離殤的聲音充滿了自信讓人忍不住的信服,董奇看向了她,這時一縷金輝斜斜的照耀在她的身上,彷彿塗上薄薄的一層金紗,將她掩映得如詩如畫,美得猶如精靈。

    董奇頓時看得口水直流,心中暗自嫉妒滄海明月怎麼連這麼美的女人都會拒絕,難道那太子妃真是比這個白小姐還美麼?這更是堅定了他前去西秦的決心。

    「不知道白小姐有什麼辦法?」董奇嬉皮笑臉的湊向了莫離殤,彷彿靠得越近能長出塊肉來似的。

    莫離殤嫌惡地皺了皺眉,不著邊際的走向了書桌,順手拿起了毛筆。

    董奇自然知道莫離殤嫌棄他,心中暗恨,心想等拿下了西秦,總有一天讓你這個小娘皮壓在老子身下。

    不過現在他是無論如何不敢表露出來的,只是看著莫離殤在宣紙上寫下二個字:「增灶」

    「增灶?」董奇一頭霧水,不知所以然。

    南宮溪眼卻亮了,讚道:「白小姐果然是巾幗英雄,智謀無雙啊。」

    董奇知道南宮溪是懂了,而他卻還是不明白,他又不願問出口顯得自己多麼蠢笨。

    南宮溪知他是草包,假裝讚美莫離殤實則解釋給他聽:「現在十萬軍馬每日做飯用的灶是三千口,如果只有三萬人馬,做飯用的灶自然一千口足矣,他國之人只要數著灶就知道咱們南國有多少人了,現在只要我們仍以三千口灶做飯,那麼別人自然以為我們還是十萬人馬,此計真是絕妙啊!」

    「可是咱們做十萬人的飯才三萬人吃,能吃得下麼?」

    聽到董奇的話,莫離殤匪夷所思地看著董奇,那眼神中可是赤裸裸的諷刺了。

    南宮溪輕咳了聲,尷尬道:「董副帥,我們可以在每口鍋裡少做點就行了,只不過費些柴火而已。」

    董奇恍然大悟,羞慚之色現於顏表,一時間不知說什麼好,只訕訕道:「瞧我只知道行軍打仗,倒對這些粗使之事不甚瞭解了。」

    莫離殤見他自顧自地解嘲也不理他,只對南宮溪道:「平時裡操練閱兵之時,讓每人手上舉上兩個稻草人,戴上頭盔,這樣就算是誰也看不出你們少了七萬人了。」

    「白小姐果然聰明細心,明月太子不選你真是他的損失了。」南宮溪調侃道。

    「那是!」莫離殤十分驕傲地挺了挺胸,惹來南宮溪一個無語的白眼。

    董奇見兩人相談甚歡彷彿沒有他人這般,有些不樂意,於是道:「可是我們七萬人馬怎麼才能悄聲無息地進入西秦的腹地呢?」

    「這個你放心,我與父親多年征戰對西秦的地勢瞭如指掌,定會帶你安全進入西秦的中都,到時建下奇功一件。只是希望貴國不要做出背後扎刀子之事!」

    「這個你放心,此事由王爺作主,我只是奉命行事斷不敢作出這等人神共憤之事。」董奇連忙表決心,他心想,就算要出耳反爾也得看南宮霸的意思,他是絕對不會做這種事的,萬一畫虎不成反類犬豈不是浪費了一個絕好的機會?
曾有版管責冰至,文章轉貼沒啥用,每發一文俱心虛,更看勳章為壓力。唯見高管滿勳章,原來意指是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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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9-8 00:56:24 |只看該作者
正文 第五十四章

      「如此甚好。」莫離殤做出了放心之狀,然後對南宮溪道:「麻煩王爺將地圖展開。」
        
      莫離殤指著那數條通向西秦中都的道路分析道:「這條路是通往中都最近的路,但卻是官道,一路官卡重重,你們南國七萬大軍是絕對不可能從這裡進入的。這條道也是能通往西秦的,只是途中要經過素有死亡灘之稱的沙漠,相信董副帥是不會想走的吧?」

      「不從這走。」董奇忙不迭的搖頭,他是為了搶功勞去的,又不是為了送命去的,那死亡灘臭名遠揚,他才不會老壽星上吊嫌命長往那去呢。

      莫離殤鄙夷的瞥了他一眼,才纖指指著另一條道娓娓道:「這條路也是通往西秦的路,按說也是方便,但途中經過沼澤之地怕是有些危險……」

      「有危險當然不走。」董奇不待莫離殤說完連忙否定。

      南宮溪與莫離殤對望一眼,交換了個意味深長的眼神。
      
      「那就只剩這條道了,這條道倒是一路上沒有什麼特別危險的地方,因為比較偏遠連西秦的軍隊都少,只是有些繞遠,途中要經過九曲十八灣,將士會有些辛苦……」

      「就這條道!」董奇一聽沒有危險,頓時急不可耐的指著這條路道:「遠點怕什麼?當兵的還怕走路麼?就這條道了。」
         
      南宮溪眼色一凜,心裡替那些將士悲哀,有這樣一個主帥,他們死也難已瞑目了。這條路要比正常的路遠上四倍,董奇倒是無所謂,反正他是坐著馬車上,那些將士就遭殃了,每人光身上的盔甲就有十幾斤重,還要長途跋涉馬不停蹄,這估計真要走到西秦人都累死了,還打個什麼仗?
      
      「既然這樣,那就說定了,我會帶著西秦的軍隊在十八灣處與你們會合,到時你們換上西秦的軍裝,這樣我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覺得將你們帶入西秦直取中都,到時還怕大功不成麼?」
         
      「太好了,白小姐真是女中諸葛讓我深感佩服,既然來了也不忙走了,今晚我作東宴請白小姐如何?」董奇聽了大喜,所謂飽暖思淫慾,剛解決了兩國之間的大事,他放下心來,看到莫離殤美艷高貴的容顏頓時色心又起,禁不住心癢難搔。
      
      南宮溪見了眼一沉,斥道:「白小姐來我南國軍中這是何等機密大事?如何能大張旗鼓?難道董副帥要讓天下人皆知白小姐與咱們南國裡應外合準備攻打西秦麼?」

      董奇聽了尷尬地笑了笑,打著哈哈道:「那好,下次,下次,下次一定要好好請白小姐。」

      嘴上這麼說著,老鼠眼卻滴溜溜地貪婪地看著莫離殤,一臉淫邪的樣子。

      「既然這樣,我先走了。」莫離殤看也不看他,對著南宮溪親切的笑了笑,瀟灑而去。

      那一顰一笑雖然不對著董奇的,卻也讓董奇迷了心癡,淫慾的目光追隨著莫離殤而去,直到人影無蹤,才意猶未盡地回過神來。

      南宮溪大怒,斥道:「董副帥請注意了你的儀態,這是軍中,不是花街!」

      董奇被南宮溪呵斥地又羞又惱但不管怎麼說從身份上來說還是從目前的官職來說,南宮溪都比他高了一頭,他只能敢怒不敢言。

      他心裡暗罵有什麼了不起,早晚要被皇上殺了,但是臉上卻不敢表露出來,只是點頭哈腰地笑著,然後恢溜溜地走了。
         
      他憋著一股子氣到了自己的帳中後,氣得揮手打掉了侍女遞上來的茶杯,咬牙切齒道:「南宮溪你欺人太甚!不要以為我不知道,定是你也看上了那白小姐了!他爺爺的,你居然敢這麼駁我面子,等破了西秦後,我一定要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那個細皮嫩肉的白小姐一定是我的!」

      那侍女聽了大驚失色,也不知道是因為董奇發怒而害怕還是因為董奇不敬的話而恐懼,在那瑟瑟發抖的收拾著碎片。

      看到侍女膽戰心驚的樣子,董奇暴戾森然道:「怎麼了?你怕什麼?」

      「沒…。沒…有…。」侍女嚇得語不成聲。

      「你剛才可聽到了什麼?」

      「沒有…沒…有…。奴婢…。什麼也沒有聽到。」侍女趕快收拾好了兩步並著一步飛快地往外走去。

      董奇陰沉地看著她,突然道:「等等,你回來。」

      侍女撲通一下跪在了地上,磕頭道:「元帥,饒命啊,奴婢真的什麼也沒聽到啊。」

      「瞧你嚇得那樣,本元帥說你聽到什麼了麼?」董奇聲音變得詭異萬分,輕聲道:「過來。」

      那侍女畏畏縮縮地走到了董奇的面前。

      「把衣服脫了。」

      「啊?」

      「怎麼了?本元帥還命令不了你了麼?」董奇的聲音更陰沉了,想到莫離殤那絕色的容顏心中邪火頓生,只覺渾身熱得難受,厲聲道:「快脫光了。」

      「是…。」那侍女哪敢反抗,抖著手慢慢的解著衣襟。

      「脫個衣服都這麼縻蹭!」董奇不耐煩的大手一抓,「嘶啦」一聲把那侍女的衣服撕了個粉碎。

      在那侍女來不及驚呼時,將她拖到了床上,胡亂的親了幾口後,扯下自己的褲子就壓了上去。

      「啊!」侍女痛得驚叫起來。

      董奇的眼中卻全是嗜血的瘋狂,他看著侍女的臉,腦中卻全是莫離殤的容顏,嘴裡恨聲道:「弄死你,你這個賤人,敢看不起我!」
        
      終於在侍女的哀叫連連中,董奇盡了興了,他站起了身體不屑地看著縮在床邊的侍女,心頭一動,斥道:「起來,別給本帥裝死,要知道本帥願意幹你,是你天大的福份!」

      那侍女不敢反抗,強忍著痛撿起幾不蔽體的衣服穿了上去。

      「看不出你長得不怎麼樣,味道倒不錯。」董奇心滿意足地坐在了桌前喝了口茶,才緩緩道:「本帥讓你辦件事,辦成了,本帥納你為妾。」

      剛才還悲泣不已的侍女聽了身體一震,她有些期待地問道:「元帥是何事?」
        
      「哼。」董奇輕哼了聲,女人就是這麼回事,做的時候要死要活的,做完了還不是想著名份?想著白小姐那曼妙的身材,心想要是把白小姐強了也許她也就這認命了。

      想到這裡不禁心情大好,吩咐道:「本帥讓你去服侍十三皇爺,你可願意?」

      「啊?」那侍女驚叫聲,想到南宮溪如仙般的風姿心中神往,面上卻露出為難之色道:「那南宮王爺天縱之姿如何能看得上奴婢這種蒲柳之姿?」

      將侍女的眼神看在了眼裡,董奇更是大怒,怎麼這些女人都看到南宮溪就眼睛發亮,南宮溪有什麼好的,不過是身份高貴點,年紀輕點,長得英俊點麼?

      剛才被罵的火又騰地竄了起來,他陰沉道:「怎麼你不願意麼?」

      「奴婢願意,奴婢願意」那侍女忙不迭的答應,生怕董奇後悔,相比於董奇,誰都願意服侍南宮溪,一個是雲,一個是泥,有眼睛的人誰都會選。
         
      這下徹底惹怒了董奇了,他本來是想藉著這個侍女勾引上南宮溪後,將來在莫離殤面前可以埋汰上南宮溪,沒想到這個侍女剛下了他的床,卻立刻想上南宮溪的床,這不是打他的臉麼?這南宮溪看不起他,他暫時沒有辦法, 莫離殤看不起他,他早晚也要將她壓在身下,可是連個卑賤的侍女都看不起他,無疑了揭了他的逆鱗,他一怒之下,暴跳而起。

      大手抓住了侍女的脖子,惡狠狠道:「連你也敢看不起本帥麼?」

      「不…」侍女被扼住了喉間頓時呼吸不暢,她雙眼突出艱難道:「不…饒命,奴婢死了…誰去…誰去勾引…。王…爺。」

      董奇聽這侍女都死到臨頭還想著南宮溪更是怒火中傷,他猙獰地笑著陰森道:「本帥就選送你下去,你好好地等著他, 到時好好服侍他!」

      說完「喀嚓」一聲,扭斷了那侍女的脖子,才漫不經心地放開了手,輕輕擦了擦手對著帳外道:「來人。」

      一個親兵立刻走了進來,看到死在地上的侍女面無表情地道:「元帥。」

      「處理了。」董奇不耐煩地揮了揮手。

      他坐在那裡想了一會,突然站了起來寫了封信召來了心腹,耳語了數句後那心腹立刻走了出去。

      待人走後他才露出了笑容,狠道:「南宮溪,你敢對我大呼小叫,就讓你死無葬生之地。」

      莫離殤馬不停蹄地趕到了十八灣處,她就要在這裡等待,等待著南國的七萬軍馬走入包圍圈中。
         
      燈光下,她正拿著地圖仔細的端詳著,再次將所有的計策細細的想了一遍,看看有什麼遺漏之處,要知道差之毫裡謬之千里,這可是關係到西秦的生死馬虎不得。

      「這麼晚了,是在等我麼?」窗外傳來清悅如泉水的聲音,雖然微帶些疲憊依然是那麼玩世不恭,讓莫離殤驚喜交加。
        
      她抬起了頭,只見眼前人影一閃,站在面前一個俊美無雙的男子,他的眼中流露出純粹的愛戀,身上散發著邪美的魔性,一笑間唇間立刻蕩漾出華貴的慵懶氣息,。

      「明月!」她撲了上去,又笑又跳道:「為什麼你總是從窗外跳進來?」

      「嘿嘿,這樣才能應了才子佳人夜間樓台相會的景啊!」

      「你是才子麼?」莫離殤啐笑道。

      「我是不是才子你不知道麼?」滄海明月很自戀的樣子。

      莫離殤調笑道:「你哪像才子了?就算是也是偷香竊玉的才子。」

      「哈哈,好,既然你這麼說,我要不偷個香的話對不起你的話了。」滄海明月得寸進尺一把抱住了莫離殤就吻了上去。

      「討厭!」莫離殤欲拒還迎,美目流媚,輕道:「窗還開著呢。」
         
      「開著唄,哪個吃了熊心豹子膽敢偷看不成?」滄海明月語氣中帶著無所謂,不過他知道莫離殤臉皮薄,遂狠狠地啄了口她的紅唇後才戀戀不捨的放開了她溫香軟玉的身子將窗關好了。

      「娘子,快讓為夫我好好親一個,想死我了。」關上窗後,他急不可待的撲向了莫離殤。

      莫離殤撲哧一笑躲了開去,嗔道:「你看看你這樣子哪像個太子的樣子,分明是個急色的紈褲子弟。」

      「在你面前聖人都變色狼了,何況我這個凡人。」滄海明月滿不在乎莫離殤口中的挪揶語氣,一把抱起了莫離殤就往床中走去。

      「等等,咱們先商議一下國事。」

      「那個呆會再議,現在有比國家大事還重要的事。」滄海明月將唇埋在了莫離殤的頸間輕喃道。

      「什麼事比國事還重要?」

      「做愛做的事比國事還重要,一來關係到本太子的身心健康,二來關係到西秦未來的太子計劃。」滄海明月嘴上說著不著調的話,唇忙不迭地在莫離殤頸間來回著。
     
      頸間傳來酥麻的感覺讓莫離殤心神一蕩,本來想推開滄海明月的手卻纏上了他的脖子,她如一根春籐般輕輕的纏繞著他,眼兒流媚身體更如一汪春水徉徜於他的懷中。

      她的樣子無疑了給滄海明月點了一把火,他漆黑的眸間跳躍出兩團熱烈的火焰,咬牙切齒道:「小妖精,你天生就是來磨我的。」

      莫離殤莞兒一笑,笑得百媚從生,指輕撫著他的唇,指尖順著唇的紋理來回挑逗道:「我不磨你磨誰去?」

      滄海明月全身一緊,彷彿著火般炙熱著,將唇湊到她的耳邊,舌輕佻地舔了舔她白玉般幼嫩的耳垂,沙啞著銷魂的嗓音邪魅道:「一會你得好好磨磨我…。」

      莫離殤頓時小臉通紅,啐道:「下流。」

      「哈哈,我不下流你就該哭了。」滄海明月大笑,心裡卻恨這床怎麼這麼遠。

      莫離殤實在比不上他的臉皮厚,只得把臉埋在他的懷裡,感覺著他炙熱的皮膚,與她臉上的熱度倒是相映成輝。
         
      鼻間聞著他淡淡的馨香,她傾上臉去貪婪地用臉摩擦著他胸前的衣服,但衣服雖軟卻比不上他的肌膚,她不耐地微微扯開他的衣服露出他白玉般的胸,臉輕輕地貼了上去。
        
      那結實彈性的肌理跳動著青春的力量,而他的心跳更是有力而張揚,似乎引誘著莫離殤,她的眼變得深邃而又迷離,竟然情不自禁的伸出了丁香小舌輕舔了心臟的位置 。
        
      登時那心臟跳動加快了,聲音也變得更響亮了,這讓莫離殤更起了逗弄之心,她又輕舔了舔了,心跳聲音變得更急促了,她彷彿找到了玩具般,頻率加快的親吻著他的心臟處,耳邊那心跳聲登時如更鼓般「撲通撲通」地響個不停,絡繹不絕。
         
      「該死的,你想讓我慾火焚身而亡麼?」直到耳邊傳來滄海明月咬牙切齒的聲音,她才驚覺玩過火了,她居然在挑逗一個半個月未知肉味的男人,而這個男人還是這麼愛著她的。

      登時她張口結舌地看著滄海明月,看到了他眼中火焰燎原,看到他額間隱忍的青筋,看到他皮膚都成了粉紅的顏色。
        
      看到莫離殤這種無辜的樣子卻撩人無比,讓滄海明月起了撕碎的衝動,唇胡亂地吻上了她的唇,重重的輾上去,彷彿要把生命都充入其中,舌亦狂野無比的與她的小舌勾纏著,無論她怎麼滑溜都能被他毫不猶豫的捕捉到後盡情的吮吸,糾纏。

      「嗯…」伴隨著莫離殤迷亂的輕吟,他另一隻大手也不停歇,就在兩人到床前時,已然成了初生嬰兒般赤條條了。

      帳幔被他粗魯的拉了下來,透過不算透明的帳幔,隱約看到他急不可耐將莫離殤壓在了身下,甚至沒有任何的前奏,就狂野的衝動起來。

      床隨著他野馬脫彊般的力量瘋狂地搖晃了起來,伴隨著莫離殤一聲高於一聲的吟哦他粗啞的低吼,那窗外的月漸漸地隱去,直到晨曦慢慢地到來。

      兩人幾乎一夜未眠將半月的相思都傾注於身體的糾纏之間。

      終於莫離殤鼓著小臉推開了滄海明月,躕著小嘴道:「不要了。」

      「再一次就好了。」滄海明月涎著臉,討好道。
        
      「不行,你說了多少個就一次了?可是到現在都三個時辰了,不行,這次堅決不行!」莫離殤想著她每次心軟換來的是聲嘶力竭的吟哦,現在全身都酸軟得沒法動了,她再也不能相信男人床上的話了。

      「好吧。」滄海明月意猶未盡的歎了口氣,唉,誰讓他心疼莫離殤呢,看到莫離殤眼底的疲憊之感,他就算再慾火焚身都能忍得住了。

      莫離殤見他這般不覺心頭一軟,於是紅著臉道:「明晚一定好好陪你。」

      滄海明月大喜:「這可是你說的。明晚一定得讓我盡興。」

      「討厭。」莫離殤臉一紅將臉埋在了他的懷裡,聞著他微微地汗味與身上特有的淡雅香氣混合在一起,彷彿罌粟般讓人沉迷。

      她的指有一搭沒搭的劃著,換來他越來越僵硬的肌肉。

      「你是不是還想來一次?」他嘶啞著嗓子問道。

      莫離殤嚇得收回了指,睜著眼防備地看著他。

      「撲哧」滄海明月忍不住笑了起來,調侃道:「我看起來有這麼飢渴麼?」

      莫離殤十分堅定的點了點頭道:「不是看起來而是就是。」

      「好啊,你敢取笑我,看我怎麼收拾你!」說完就惡虎撲羊撲了上去。

      莫離殤嚇得連忙討饒,她怕擦槍走火到時就自己倒霉了。

      兩人打打鬧鬧終於在外面晨練號聲中結束了。

      「都是你,今天起晚了。」莫離殤埋怨道。

      「不是起晚了,而是我們一晚沒睡!」滄海明月嬉笑著糾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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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9-8 00:56:39 |只看該作者
正文 第五十五章

      「討厭,還不是你害的?」莫離殤嗔怒地瞪了滄海明月一眼,想要起床卻腳下一軟撲到了滄海明月的身上。

      滄海明月調笑道:「怎麼了?是不是還捨不得我啊?」

      「捨不得你的頭。」白了他一眼後,莫離殤皺眉道:「你快起來,一會如詩就要來服侍了。」

      「幹嘛?搞得我跟姦夫似的。」滄海明月不願意的沉聲道。

      「呵呵,你難道不像麼?這半夜三更跳窗而入難道不像麼?」

      滄海明月不怒反笑了,輕道:「我要是姦夫你是什麼了?」

      莫離殤眉輕皺了皺,沒想到繞了半天倒把自己給繞了進去,不過她靈機一動道:「剛才說錯了,你就是那採花賊。」

     「好啊,你敢說我是採花賊,那麼小娘子讓我再采一次花吧!」滄海明月說笑著就要撲向莫離殤。

      莫離殤見狀不對連忙討饒道:「好了,不跟你鬧了,再鬧我就英名全無了。」

      「嘿嘿,你還英名呢?你現在是嫉名遠揚了,已然名揚各國了。」

      「怎麼?是不是後悔了?」

      「撲哧」滄海明月拉住了她的手柔聲道:「我希望你再接再勵,這樣我好你也好。」

      「是麼?真不後悔?那麼多千嬌百媚的美人啊…」莫離殤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溺水三千隻取一瓢飲!」他堅定地看著她道,突然臉上現出不正經色:「再說了,就你一個我還餵不飽呢,我哪有精力還顧及別的女人?」

      「你…。」莫離殤大囧,不再與他多談,每次與滄海明月鬥嘴她總是處於下風的。

      「小姐,你起了麼?」門外傳來如詩的聲音,聽那腳步聲就要走了進來。

      莫離殤想起那外屋一地的衣服全是明月色急之下撕破的,頓時臉紅得大急:「不要進來。」

      「啊…。」等莫離殤話說出口時,如詩已然進了外屋了,看到地上遺落的破布爛衣,頓時驚叫了聲。

      莫離殤臉緋紅一片,瞪了眼正笑得春風得意的滄海明月後,輕咳了咳聲一本正經道:「我今天有些累了,還得再睡會,一會你幫我巡視一下軍隊吧。」

      「好,小姐多休息一會啊…」如詩憋著笑的聲音拖得很長,她從這衣服的毀壞程度就能看出昨夜的戰況激烈,她一面偷笑著一面將衣服收拾好。

      聽到如詩輕輕把門合上的聲音後,莫離殤氣急敗壞用力扭住了正賊笑著的滄海明月的腰肉,氣道:「都是你,讓如詩笑話我了!」

      滄海明月被揪得生生的疼,討饒道:「娘子輕點,謀殺親夫啊…」

      莫離殤被他耍寶的樣子氣得笑了起來,啐道:「我怎麼會愛上你這個憊懶的人,一點沒有正形。」
         
      「哪沒正形了?飲食男女,這男女在飲食之後,可見是多麼的重要。」滄海明月嘴硬著辯解,看到莫離殤威脅的眼神,連戛然而止摸了摸鼻子轉過話風:「好吧,吃飽喝足了,咱們來商量國家大事。」

      「你還知道想正事啊?」
         
      「那是當然,嘿嘿。」滄海明月笑了笑,毫不在意地掀開了被子走向了櫃子,莫離殤見他赤裸的身體在陽光下如神般的耀眼,頓時臉一紅,將手蒙上了眼,啐道:「也不拿被子遮一下。」

      「遮什麼遮?遮了你就不能偷看我了。」滄海明月一面挑著她的衣服一面調笑著。

      「誰偷看你了!」莫離殤大羞。

      「你從手指縫裡偷看我了。」

      「胡說八道,我還用偷看麼?我天天光明正大的看。」莫離殤氣急敗壞道。

      「哈哈,你終於說實話了,你這個小色女!快說說你都看了多少次了?」

      「你!」莫離殤鬱悶壞了,扭過身子不理他。

      滄海明月笑著要幫她穿衣服,她彆扭的不配合,如此又被滄海明月不停的吃著小豆腐。

      「嘿嘿,不穿也好,反正是我的福利。」滄海明月倒是樂在其中,還不斷的用言語刺激莫離殤。

      「把衣服給我,不要你幫我穿。」

      「不給,除非你來搶,搶到了就給你!」

      莫離殤看著他奸詐的笑容,終於認命的讓他好好的穿了。

      將莫離殤穿好後,滄海明月意猶未盡地歎了口氣才自己隨意的套了件後,拉著她的手來到了桌前。

      他凝神看著地圖,聽莫離殤說著與南宮溪之間合作的事,那認真的樣子一下將他高貴的氣質烘托的無與倫比,哪還看得出剛才那無賴之極的色胚樣。

      「你是說準備將南國的軍隊引入十八灣的清風口,然後再將東國的軍隊引到這裡,讓他們兩國之人狗咬狗?」
         
      「是啊,怎麼樣?這個計劃是否可行?」莫離殤有些不確定地看著滄海明月,她雖然有些計謀,但缺少的就是實際操作經驗,這計劃雖好但卻趕不上變化,在這瞬間萬變的戰場之上,隨時都有改變的可能,所以她不禁有些忐忑不安,這畢竟是她第一次帶兵領將,而且還關係到了西秦的國運。

      「離兒一出誰與爭鋒!」滄海明月嬉皮笑臉地看了眼莫離殤,見她有惱怒之色連忙改口道:「可行是可行,只是關鍵是海東青不一定會上當。」
         
      「嗯,你說的我也考慮到了,你再看這裡的地勢,南國的軍隊要到從十八灣進入西秦的話,必定要走水路,這十八灣雖然是河流,可是兩岸卻全是峭壁,要從河邊爬上來是十分困難的,所以我們只要派人在峭壁上等著,等他們進入了咱們兵力的範圍之內,到時一舉殲滅,不會留下一兵半卒!」

      「七萬人一舉殲滅?這個恐怕有些難度吧…」滄海明月沉吟了下,見莫離殤胸有成竹的樣子心中一動道:「怎麼?你是不是早就算計好了,卻在這裡賣官子?」

      「嘿嘿,不敢,在你這個西秦戰神的面前我可不敢班門弄斧!」莫離殤調皮的伸了伸舌頭,卻引來滄海明月眼色一深。

      她見了立刻收斂了笑容,夫妻這些日子她可十分明白他的眼神代表著什麼,沒想到這個被世人讚譽為神仙般的人兒卻是個好色之徒,隨時隨地都會發情。

      輕輕的咳了聲,將滄海明月的注意牽引到地圖上,她的指輕輕的點著那河流上的船隻道:「看到這船了麼?」
         
      「哪裡?」滄海明月作出不解狀低下了頭,直到臉湊到羊皮圖上時,聞著莫離殤指尖蘭香,他快速地伸出舌尖輕輕的舔了舔,莫離殤只覺指尖一陣蠕濕與溫潤,嚇了一跳收了回來,正在羞惱間卻聽到滄海明月得了便宜還賣乖道:「我說船在哪呢,原來藏在你的指下呢,這不,你的指一拿開我就看到了。」

      「你…」莫離殤恨恨地瞪了他一眼,啐道:「都什麼時候還不正經,總是想著那些有的沒的。」

      「呵呵,為夫看你神經崩得太緊張了,活躍一下氣氛而已,你卻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唉…。」

      莫離殤嬌嗔地看了他一眼才軟軟道:「說不過你,懶得理你。」

      「哈哈,我們繼續。」說完,大手摟住了她的細腰。

      莫離殤微一掙扎卻未掙脫他掌下的鉗制,遂也不再堅持,只是問道:「看到這船了,你可有什麼想法?」
        
      「想法?」滄海明月一手摟著她,一手輕劃在羊皮地圖上,指尖來回的劃著,沉思著,突然他眼睛一亮,看向莫離殤的眼神中神采飛揚,興奮道:「你是說將船連起來?」

      莫離殤亦與他對望著,她就知道這天下能懂她的人非滄海明月莫屬,她與他就是天作之合,無論是思想上還是…。
         
      她點了點頭笑道:「是的,那南國雖然叫南國,卻地處高原之地,少雨少河,會游泳的人卻是寥寥無幾,他們如果上船後定會覺得船不平穩,甚至會有暈玄之症,到時只要有人建議將船首尾相連,那麼船自然就會穩如平地,相信南國軍士都會同意的。」

      滄海明月激賞地看著莫離殤道:「這樣我們西秦的士兵只要埋伏在峭壁之上,到時箭雨如飛,集中目標他們就算逃都逃不了了!」

      「不,不用箭!我們西秦才有七千多人,就算用箭也沒有這麼多的人手,更沒有這麼多的箭,七千人對七萬人,用箭並不一定能萬無一失。」莫離殤搖了搖頭。
         
      「不用箭?」滄海明月狐疑地看了她一眼,沉吟道:「你說得對!咱們以少敵多,雖然身處有利地形,但既然咱們的射程能射到他們,他們也能射到咱們,到時鹿死誰手還真不容易控制,如果這裡失守,那麼等於打開了西秦的一扇門,到時真成引狼入室了。」

      「所以說不能用箭,其實不用箭也是用箭。」莫離殤突然神秘的一笑。

      「噢?」

      莫離殤輕輕地推開了滄海明月,走到了桌前拿起了火折子,點亮了一盞油燈。

      「大白天的你點什麼…。」滄海明月正想說點什麼燈,突然看著莫離殤手中的燭火定定不語,突然,驚喜交加道:「你是說…。」

      莫離殤用力的點了點關,只是臉上現出了悲憫之色:「只是可惜了這七萬條性命,轉眼之間就要化為灰燼了。」
      
      「戰爭就是這樣的殘酷,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如果南國的士兵不死那麼死的就是西秦的將士。」滄海明月歎了口氣,走到了莫離殤的身邊,輕輕地摟著她安慰著。他知道莫離殤雖然被人稱作仙魔女,但她殺的人都是十惡不赦之人,她的本性是善良的,現在一下七萬條人命就因為她的計策一下成了冤魂,她心裡也是不好受的。

      「我明白。」莫離殤將臉貼在了滄海明月的懷裡,輕喃道:「我既然是西秦的太子妃,就應該為西秦的百姓著想,將西秦將士的傷亡減低到最低才是我的責任。」

      「對不起,因為嫁了我,讓你手上沾滿了鮮血。」滄海明月親吻著她的發,萬分的不捨,如果有可能,他情願他的手上沾上這鮮血,而不讓莫離殤有一點的遺憾。
        
      抬起頭看著滄海明月,她伸出兩隻小手,牢牢地抱著滄海明月的臉堅定道:「明月,嫁給你是我這輩子最大的幸福,所以不要對我說對不起,為了你,我哪怕是入地獄我都甘之如飴,就算是全世界背叛了你,我願為你背叛全世界,為了你,我可以遇神殺神遇佛殺佛。我只要你!」
      
      「離兒…。」滄海明月猛得將她抱緊,恨不得把她擠入身體裡,低喃道:「我是何其幸在茫茫人海遇到了你,又何其幸能得你親睞,這一輩子,哪怕是上天入地獄,我都會陪著你,直到我們都老去。」

      「嗯。」莫離殤將臉埋在了他懷裡輕道:「明月答應我,如果我們老了,你一定要讓我死在你的前面。」
         
      「好,放心吧,我不捨得你一人獨在世上難過,所以我情願自己獨自承受失去你的痛苦。不過你記著一定要等我,等我一起投胎,我要下輩子下下輩子都陪著你,寵著你,愛著你。」

      「好,除了你我再也找不到比你更愛我,更寵我,更疼我的人了,所以你放心吧,無論幾輩子,我都會做你的妻。」

      滄海明月將莫離殤抱得更緊了,柔聲道:「離兒,我可曾對你說過我愛你?」

      莫離殤伸出手抱緊了他低聲道:「愛不用說出口,我能用心感覺到。」

      「不,我卻還想親口告訴你,我愛你,永遠永遠永遠地愛你,哪怕生命消失,我的靈魂依然對你繾綣不已。」
         
      「我也愛你。」莫離殤的眼中閃著晶瑩的淚花,纖細的臂如蔓籐般纏上了滄海明月的頸,她惦起了腳尖,嬌艷的紅唇輕顫著如滴露的玫瑰,慢慢地印上了他薄如刀刃般的唇…。

      他的唇薄而軟,輕輕地摩擦而過,帶出一串串的火花,引兩人一陣陣地酥麻。

      陽光斜斜的照了進來,將兩人緊緊擁抱的身影拉得很長,地上兩條人影抱得更緊了,彷彿世界都在於他們之外……。

      「白小姐…」海東青慵懶地靠在了虎皮太師中,笑得十分無害。
        
      白芷看到這樣的海東青頓時心中一跳,沒想到傳聞中奸詐狡猾狠毒殘暴的海東青是這麼的英俊瀟灑風流倜儻,他與滄海明月是截然不同的氣質,卻都是美得讓人無法挪開眼睛。

      如果說滄海明月是讓人望之怯步的冰蓮,那麼海東青則是讓人欲罷不能的罌粟。

      如果說滄海明月是三九嚴寒中的暴風驟雨,那麼海東青則是千變萬化的彩虹。

      滄海明月總是帶著吒叱疆場的凌厲之氣,靠近他就感覺寒意遍體,他高貴卻冷酷,他俊美卻霸道,讓人又愛又恨。

      而海東青卻是如江南的薄霧,雖然清冷卻溫柔,他一笑間彷彿雪消冰融,讓人禁不住了心生親切之感。

      這樣的人無疑是比滄海明月更吸引女人的,何況他還是一國之君,聽說現在還沒有立後,更沒聽說他為誰傾倒過,這時白芷一下心潮澎湃起來。

      她來對了!這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這真是老天送給她的機會。

      「皇上。」白芷調整了情緒,作出最美的姿態盈盈下拜,俏眼含情地看著海東青。

      海東青眉輕佻,掩住眼底的輕蔑,柔聲道:「孤王是東國的王,並非西秦的王,白小姐此番叫法不妥吧。」

      白芷臉微微一紅,低低道:「在我的眼裡,您就是我的王。」
         
      「噢?」海東青眼中的冷意更盛了,唇間卻笑得更是溫柔,那聲音更是柔得快滴出水般的輕盈,彷彿一滴水珠滴到了白芷的心頭,讓她的心微微地顫:「不知道白小姐這是何意?」

      「如果皇上做了西秦的王,不就是我的王了麼?」白芷慢慢地站起了身子,眼直直的射向了海東青,眼中不掩愛慕與野心。

      蠢女人!海東青心中不屑地罵了聲,卻笑道:「白小姐的意思讓孤王更不明白了。」

      「討厭。」白芷自以為是的拋了個媚眼給海東青後,嬌嗔道:「皇上明知道我的意思卻在這裡逗弄我,沒想到皇上這麼壞。」

      「哈哈,孤王哪裡壞了?」海東青大笑,笑得有些無賴,更有著情欲的成份在裡面,讓白芷又羞又喜,不過卻是興奮多於兩者。

      「您哪都壞,明明心裡跟明鏡似的,卻偏偏要我說了出來。」
         
      「哈哈,來,白小姐,不如你好好地跟孤王說說。」海東青伸向白芷伸出了手,那手指修剪地完美而精緻,那指更如白玉般的透著光澤,一點不像是長年拿著兵器的手,彷彿充滿魔力般誘惑著白芷一步步地往前。

      哪怕前面是地獄,她都已然沒有了抵抗力,只是如同吃了迷幻藥般一步步地向那手走去。

      她伸出了手,慢慢地放入了他厚實的掌中,他的掌溫暖異常又軟如棉絮,緊緊地包裹著她玲瓏的小手。

      聽說掌心柔軟之人心腸也軟,怪不得東國的皇上這麼溫和如細雨春風,這個認知讓白芷更是堅定了決心。
        
      滄海明月是不可能了,她一定要抓住海東青,海東青無論從長相還是權勢上都與滄海明月是不分軒轅的,更何況海東青脾氣更好,更溫柔,而且對她似乎有些意思。
         
      就在她遐想之時,海東青猛得一個大力,將她拉入了懷中,她驚叫一聲後跌坐在了海東青的腿上,第一次坐在了異性的身上,聞著他身上發出的龍涎香氣,她心亂如麻,臉紅如火。

     「這樣就聽得清楚了,現在白小姐好好跟孤王說吧。」海東青調笑的話更是讓白芷如坐針氈,她不安的扭動了身體,卻發現怎麼坐都很彆扭。
        
      她想站起來,卻捨不得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可是她不站起來,卻又怕被海東青看輕了去,她進退兩難,眼珠一轉,假裝羞惱道:「我以為皇上是個正人君子卻沒有想到卻是這麼個好色之徒。」
      
      「白小姐,你難道不知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麼?孤王自見了白小姐就驚為天人,彷彿前世你曾進駐於孤王心底般的讓孤王心存親近,難道孤王這就成了好色之徒了麼?」海東青掩住了眼中瞭然的輕嘲,神色間卻顯得真情實意。

      「皇上又來欺哄於我了,您閱盡天下的美色,怎麼會對我有所感覺呢?」白芷按捺住心頭的狂喜,假裝不信地問道。

      「白小姐,孤王都說了,你讓孤王有親切之感,也許前世你就是與孤王認識的吧。」

      「前世?」白芷輕輕咀嚼了這兩個字後,不確定道:「真有前世麼?皇上真的有這種感覺麼?」

      海東青一本正經道:「有沒有前世孤王不知道,至於有沒有親切感,難道白小姐不知道君無戲言麼?孤王怎麼會欺哄你這個小丫頭呢?」

     「我才不是小丫頭呢!我已經…。」說到這裡白芷咬住了唇一臉的嬌羞樣。

      「你已經怎麼了?」海東青如雨絲般的聲音一絲絲的拂過了她少女悸動的心,他的鼻息輕輕地噴灑在她的耳邊,讓她的臉都彷彿浸入火中般的熱燙。

      「我…我。已經及笄了。」她的聲音如蚊蠅般的低,卻透著一股子的妖嬈與嬌媚。

      海東青的聲音更是綿和了,語調中帶著挑逗:「是麼?你都及笄了?怎麼孤王看著這麼小呢?」

      「我哪小了?」白芷急不可待地申辯著。

     「這得讓孤王好好看看清楚才能告訴你。」海東青的話變得更引人遐想了,而他的聲音更是變得有些朦朧欲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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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五十六章

    「皇上…。」白芷羞得臉都著了火般,潔白的貝齒輕咬著唇,眼卻閃著媚花偷看向了海東青。

    「孤王怎麼你了,你這小臉紅得,來,讓孤王摸摸。」海東青調笑著,將手撫上了白芷紅得發燙的小臉,白芷微微作出躲閃之狀,卻是欲拒還迎。

    「嘖嘖。」海東青眼變得深邃,薄唇輕啟間帶著逗弄的意味道:「這皮膚真是吹彈得破滑若凝脂,讓孤王都捨不得放開了。」

    「皇上…。」白芷雖說野心勃勃但畢竟是未出閣的小姑娘哪禁得起海東青這種情場老手的調戲,被海東青輕輕一碰觸登時如一癱春泥般倒在了海東青的懷裡,鼻間聞到海東青強烈的男子氣息,頓時意亂情迷,眼睛都朦朧欲雨,小臉兒春意蕩漾起來。

    海東青見狀,唇間勾起了幾不可聞的譏嘲,那眼底分明是清明一片還帶著冰寒之意,口中卻如恍然大悟般,急道:「對不起,白小姐,是孤王失禮了,竟然就這麼唐突的抱著白小姐,簡直是有損白小姐的清譽,真是對不起了」

    說完忙不迭的推開了白芷。

    白芷正動情的偎在海東青的懷裡,不及防被海東青推了開去,身體陡然失去了溫暖的依靠,身體一冷,心亦一冷,正在狐疑之間聽到海東青的話,頓時感動莫名,看來海東青是真的喜歡上她了,不然以海東青的身份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哪會顧及女人的名譽?

    可是海東青偏偏顧及到她了,而且明知道她對他的魅力已然毫無招架之力還不會趁勢而佔有於她,這不是愛是什麼?

    只海東青這一句話,讓白芷就死心踏地的愛上了他。

    她羞澀的低著頭,輕搖臻首道:「不怪你。」

    「真的不怪孤王麼?」

    她輕瞟了海東青一眼,見他正含笑帶柔地看著她,登時心神一蕩,又堅定道:「自是不怪你。」

    「撲哧。」海東青輕笑,聲音更是飄忽不定,彷彿天宇間漫漫飛散帶著蠱惑人心的柔軟:「是不能怪孤王,要怪只能怪白小姐太過迷人,讓孤王這種視美色於無物的人竟然失了往日的分寸變得這麼怪異,白小姐,你說為何孤王看到你後心就跳得不停?」

    白芷心中大喜,臉上卻現出羞嬌之色,帶著撒嬌的聲調道:「我怎麼知道?」

    「你怎麼能不知道呢?」海東青說著拉起了白芷的小手放到了他的心臟處,邪魅道:「你可聽到了?聽到孤王為你而心跳的聲音?」

    白芷用力的想抽回了手,卻被他的大手牢牢的掌握住,不能鬆開一分一毫,於是她只得手足無措地將手印上了他的心口,掌心感覺到他強烈的心跳,一如她的心跳激動不已。

    她抬了起頭,唇輕顫著,囁嚅道:「我聽到了你放開我吧。」

    「你真是想孤王放開你麼?」

    看著海東青狂狷秀美透著無限邪佞的俊顏,她呆滯在那裡,眼裡全是他的容顏,耳邊全是他魅惑的聲音,卻聽不清他說什麼,只知道看著他,彷彿進入了夢幻之中。

    「孤王怕放開了你就錯過了一輩子,你可知道你是孤王這輩子唯一心動的人,你一定能感覺到對不對?」
   
    耳邊聽著海東青的話,她只覺腦中一片混亂不能思考,第一次有男人這麼對她表白,一直是她不停地追求著滄海明月,可是滄海明月卻從來沒有正眼看過她,彷彿她是一個透明人般,她一直處於極度的自卑之中,今天終於有另一個驚才絕艷的人對她這麼表白,一下她彷彿置身於天堂之中,茫然不知所以然。

    甚至不知道海東青已然將衣襟慢慢的扯開,將她潔白的小手放在了他的肌肉之上。

    她的手無意識的輕劃著,直到感覺到他的身體變得有些僵硬,才發現自己做的蠢事。

    她連忙急道:「對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

    好不容易這麼優秀的男人對她一見鍾情,她不能讓人誤會她不檢點,此時此刻她羞得頭都快埋入了懷裡了。

    「傻瓜,孤王高興還來不及呢,這說明你心裡也是有孤王的,你是身隨心動,孤王真是很幸運,第一次真心愛上一個女孩,而這個女孩也愛上孤王,孤王何其幸啊。」

    「你真的不會看不起我麼?」白芷彷彿溺水之人可憐兮兮地看著海東青。

    「當然不會,孤王只會愛你,疼你,寵你,這一輩子讓你榮華富貴享受不盡。」

    「你真好,這輩子是唯一一個對我這麼好的男人。」白芷感動地撲到了海東青的懷裡,哭得稀里嘩啦把這麼多年從滄海明月處受的委曲一下都渲洩了出來。
  
    海東青唇間勾勒著得意的笑容,手卻輕柔的拍著白芷,輕柔慢語安慰道:「這是因為你注定是上蒼留給孤王的,定是你前世曾在孤王的心頭滴了一滴淚,所以孤王看到你就心疼不已,所以上蒼才讓你與孤王在這茫茫人海中能遇上!你等著,等孤王回朝後就三媒六聘前來娶你。」

    「三媒六聘?」白芷呆了呆,這不是娶正妻的禮儀麼?海東青可是東國的王,這是不是意味著他要立她為後?

    幸福來得太突然,讓她頓時呆傻在那裡,她不敢相信她費盡心機想得到了東西竟然是這麼唾手可及!

    「是的,三媒六聘,孤王要娶你為後,你就是孤王這輩子認定的女人。」

    「我…」白芷激動的不知如何是好了。

    「你不用現在就答應,孤王知道提出這個要求太突兀了,孤王會給你時間讓你考慮,現在孤王先帶你到處轉轉,培養一下你與孤王的感情可好?」

    白芷死死的咬住唇,不敢開口說話,她怕她會一個激動衝口而出「我願意」三個字,這樣海東青會看不起她的。

    她只得點了點頭乖順的跟在了海東青的身後。
  
    前面的海東青是這麼的高大,彷彿神般迎著陽光而去,她跟在後面仰慕萬分地看著他,這個男人主宰著東國的一切,這個男人是東國的天,這個男人有著無以倫比的才貌,而這個男人卻溺水三千隻取一瓢飲,而她就是這個男人的選擇。
   
    雖然是冬季,但花園中臘梅花開得爭奇鬥艷,泛著淡淡的馨香,九曲十八彎,廳台樓榭雖然佈置的美倫美奐,可是白芷的眼中全然看不到,她的眼睛全然盯著前面走著的男人,她的心亦全被這個男人所充滿。

    「小心點,冬天路滑。」海東青猛得轉過了身,提醒道。

    「呯」她撞入了他的懷裡,小鼻子撞得生生的疼,一下子眼淚都流了下來。

    「疼麼?」他心疼的摟住了她的細腰,大手輕撫著她的鼻子。

    抬起頭淚水漣漣地看著他,見他著急之色溢於言表,輕搖了搖頭:「不疼了。」

    「都是孤王不好,要是不這麼莽撞地轉身就好了,只是心中念著你倒反而讓你受苦了。」

    「我真是不疼了。」白芷著急的申辯著,她不願意讓他為了這件小事而內疚。

    「讓孤王看看…」他低下了頭,鼻息在空氣中凝成了兩條白色的霧龍,婉延著纏上了她,她只覺眼前水汽迷漫,朦朧欲雨,彷彿拔開雲霧見天日般,她看到了他陡然放大的臉,傾向了她。

    她慢慢地閉上了眼,心跳加速地期待著,期待著他的吻,只是那熱息卻在就要侵襲入她肌膚之時,戛然而止,耳邊傳來他如釋重負的聲音:「還好,沒有流血。」

    心中微微地失望,卻更還是有些欣喜,欣喜海東青是正人君子,就算為她神魂顛倒還是以禮自持,她嬌羞道:「我哪有這麼嬌貴!」

    「在孤王的眼裡你就是如花般的嬌貴。」

    白芷的心比蜜還甜。

    她慢慢地伸出了手,輕輕的握著了海東青柔軟綿暖的大手,海東青微微一愣,唇間輕扯幾分笑意,眼眨了眨,讓人看不出有什麼情緒。

    兩人就這麼慢慢地走到園中,哪怕是冰天雪地,白芷的心中彷彿燃燒著一團火。

    這時一個女官率著一群宮女往這裡走來,手裡拿著取暖的手爐還有一件沒有雜毛的貂皮大氅和一件千金難買的白狐裘。

    突然其中一個宮女腳底一滑,撲倒了前面的宮女,前面的宮女措不及防把手爐扔了出去,頓時火星四濺,濺上了那貂皮大氅,那價值連城的大氅頓時燒得禿了毛。

    「皇上饒命!」所有的宮女都嚇得跪了下來。

    「白狐裘可曾燃著了?」海東青威儀萬分的聲音迴響在花園中,每一聲都夾著冰雪般的陰冷。

    「稟皇上,沒有。」

    聽到了宮女的回答,海東青口氣變得柔和些了,命令道:「拿來給白小姐披上。」

    白芷這才明白那白狐裘是給她預備的,心中更是甜蜜非常,沒想到海東青這麼會疼人。

    她欣喜的披上了狐裘,美目流轉道:「多謝皇上,真是很暖和。」

    「你喜歡就好。」海東青溫柔地幫她繫上了帶子,眼中柔情一片。

    看著海東青還穿得不多,她恨恨地瞪了眼宮女道:「你們怎麼這麼不小心,居然把皇上的衣服點著了?你們該當何罪?」

    聽到白芷的話,那些宮女嚇得猛磕著頭,齊聲道:「皇上饒命。」

    海東青轉過了身子對白芷道:「你說該如何辦?」

    白芷先是一愣,隨即狂喜,看來海東青是想看看她如何行使皇后的權力了。
   
    她心中一動,不管別人對海東青怎麼評價,但她作為一個女人不能太過殘忍,男人還是喜歡溫柔善良的女人,何況她還未成為皇后,不能樹敵太多,於是對著海東青道:「皇上,她們也不是有意的,不如饒了她們的性命,改為罰俸一年可好?」

    海東青微微一笑道:「你說怎麼樣就怎麼樣好了。」

    說完對那宮女斥道:「還不向白小姐謝恩?」

    「謝皇上,謝白小姐不殺之恩。」所有的宮女都齊刷刷地對著白芷磕頭。
   
    白芷心頭陡然湧起了自豪之感,這就是權力,她終於享受到了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權力樂趣了,而這個權力是海東青賦於她的,她知道這輩子她只有靠著海東青她才能永遠地享受著這種尊榮,這一刻更堅定了她對海東青的心意,她亦忘了自己是西秦的人,她以為她就是東國的人,是東國的皇后!

    面對白芷無法抑制的小人得志的表情,海東青冷冷地瞥了眼,對著眾宮女輕揮了揮手,才拉著白芷又向前去。

    「皇上你冷不冷,不如將這狐裘披上可好?」

    「孤王不冷,有你在身邊,孤王怎麼會感覺到冷呢?」

    海東青笑著搖了搖頭。

    這時遠處急急地跑來了一士兵。

    「皇上,大事不好了。」

    「什麼事這麼驚慌?貴客在此,成何體統,還不退下。」海東青眼色一厲,斥責道。

    那一瞬間王者氣息瀰散開來,戾氣飛揚,驚散無數飛鳥。

    白芷亦是為他全身散發出來的傑傑之氣息都驚懼,可是想到這麼一個驚世之才,天下至尊的男人竟然為她而傾倒頓時又自戀的挺起了腰身。

    那士兵聽了後竟然沒有退下,只是急道:「皇上,是前線急報!」

    「前線急報?孤王又沒有下令與西秦開戰哪來的急報?」

    「是…。是…。」那士兵遲疑在看了眼白芷,就是不肯說出話來。

    海東青臉色一沉,對那士兵道:遞上來。

    那士兵才如釋重負地將信件遞給了海東青。
  
    海東青展開了信件後微微側身,讓白芷心頭一涼,原來他還是防著她的。不過她馬上又釋然了,畢竟她還沒有嫁給他,兩人現在的關係還沒有明朗化,他要是不防著她反而不正常了。
  
    為了表示她對海東青的真心,她抬起了頭,看著樹上的冰掛,那冰掛結得真是厚實已然連成了一片,忽然她呆了呆,她看到冰掛上倒映出來的字跡,她看著那一字一句頓時心跳加速。

    她生來就有一個本事,能看反字,這個秘密知道的人寥寥無幾。

    海東青看完後心神不定,他對著白芷歉然地一笑道:「今日孤王有些事情,不能陪你了,你一人在園中散散步可好?」

    「不了,我也該回去了,本來是想與皇上談些事情的,既然皇上有事,咱們改日再談也行。」

    「既然這樣,孤王讓衛兵送你回去,這陣子兩軍對壘不甚太平,孤王讓你一個弱質女流行走於其中,會不放心的。」

    「不用了,皇上忘了我是有武功的,再說了,咱們畢竟還是對敵雙方被人看見了卻是不好的。」

    「還是你想得周到,看孤王倒是關心則亂了。」海東青讚賞地看了眼白芷,白芷心中更暖嬌羞的一笑,拜別而去。

    直到她的身影越來越小,消失於花園深處時,海東青才冷冷地笑了起來。

    那士兵也站了起來,對著海東青道:「皇兄你真是辛苦了。難為你這麼放下身段地討好這麼一個庸脂俗粉,要是我三天三夜吃不下飯了。」

    海東青白了他一眼道:「你懂什麼?上位者能忍常人所不能忍之事。何況取信於她就等於五萬兵馬為我所用,你說值不值得?」

    「皇兄真是無所不用極,好了,既然沒有什麼事,臣弟我去找小美們解解乏了。」

    說完躬了躬身飛快的退了下去。

    海東青恨鐵不成鋼地瞪了他一眼後,才拂袖而去。
曾有版管責冰至,文章轉貼沒啥用,每發一文俱心虛,更看勳章為壓力。唯見高管滿勳章,原來意指是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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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9-8 00:57:05 |只看該作者
正文 第五十七章

      白芷一臉歡喜的回到了西秦的軍帳中,輕輕地掀開了帳門。

      白魁機警地從案上抬起了頭,目光犀利地看了過去,待見到是白芷後臉上線條立刻柔和起來,唇間溢出一縷慈愛的笑。
         
      要說白魁看著一點不像是奸詐無比的反覆小人,國字臉,粗眉大眼,皮膚微黑,唇厚齒白,一臉正氣,年約三十多歲的樣子, 加上身上多年磨礪的軍人之風,走出去還是很吸引人的眼球的。

      「父親…」白芷很親暱地走向了白魁,偎依在他的身邊。

      「怎麼樣?可與海東青談妥了?」白魁親熱地拍了拍她的腦袋。

      「沒談呢。」

      「沒談成?」白魁的聲音陡然提高了八度,眼若有所思地轉動著。

      「瞧父親急的?」白芷不禁嬌嗔地看了眼白魁道:「雖然沒談成卻有更好的消息,父親可要聽?」

      「噢?什麼消息?」白魁立刻又變得和藹可親起來,彷彿剛才瞬間的僵硬從未存在過似的。

      白芷聽到白魁的問話,臉微微一紅現出了忸怩之色,低低道:「他說要三媒六聘娶我入東國。」

      「什麼?」白魁失聲驚呼起來,他不敢置信地看著白芷,懷疑道:「你再說一遍?」

      「父親這樣子可是覺得女兒配不上海東青麼?」白芷不樂意地噘起了嘴。

      白魁連忙陪著笑:「怎麼會呢?只是覺得意外而已。不過芷兒可否將與海東青見面的細節一一給父親說說呢?」

      白芷轉嗔為喜道:「這個自然可以。」
         
      於是她原原本本將所有的事都一一陳述,不過從她口中講出來的話,又多的是迎逢了白魁的心理,又盡可能地說著海東青的好話,其中更是把海東青見到她後現出呆滯,驚艷激動的表情描述的無與倫比,好像真是前世今生再次相會般的激動人心。

      讓白魁聽了亦覺得有些可信度了。

      不過這些都被後面白芷所說的密信所吸引去了。

      「你說你看到了東國的密奏?」
         
      「是的,」白芷立刻邀功道:「我看到上面說南國的七萬兵馬已然快到了十八灣,父親,咱們可要早做準備,如果南國的人從十八灣進入西秦,他們就能快速進入中都,到時我們就算是立刻回京,有利地形已然被他們搶戰了,咱們不成了為人作嫁了麼?到時咱們又拿什麼資本跟海東青談判?」

      白魁聽了遲疑不語,眼神陰晴不定地打量著白芷,看得白芷心驚肉跳,正不知道怎麼好時,聽到白魁問道:「你能肯定海東青是背著你看密奏的麼?」
     
      「父親你這是懷疑女兒麼?」白芷不高興的尖叫起來,她不悅道:「女兒身為將門之女,兒女之情自當放於大事之後,難道父親是認為女兒會勾結著外人來蒙騙父親麼?再說了,就算是蒙騙父親,對女兒又有什麼好處?雖然海東青把女兒當成了前世的戀人,可是女兒也明白,對於男人尤其是個野心勃勃地男人,兒女私情都是放於國家大事之後的,他能這般看重女兒,其中不乏是因為女兒的身份,因為女兒是您的女兒,父親就是女兒的依仗,試問女兒怎麼會心生外心幫著外人來欺蒙父親呢?」

      一番話說的白魁疑心頓去,連忙安慰道:「芷兒你誤會父親了,父親怎麼會說你勾結外人呢?父親只是怕你涉世不深被人所蒙弊了。」
         
      白芷才轉怒為喜道:「父親盡可放心,這點眼力價女兒還是有的,那海東青拿到密奏後確實是瞞著女兒的,而且是將紙的背面對著女兒,要不是他身後有一排冰簾將字反射出來,而女兒又是能認反字的,就算是神仙也不知道女兒已然看到了密奏中的內容的。」

      這下白魁稍微放下了心來,不過他還是有所懷疑道:「會不會他知道你會認反字,有意讓你看到的?」

      「父親認為女兒識反字的事有多少人知道?」

      白魁聽到白芷的反問後啞口無言,這個秘密知道的人除了他白家的幾個親人沒有人知道,所以海東青應該是不知道的。

      看到白魁不再作聲,白芷打蛇隨棍上道:「父親,現在咱們怎麼做?是讓他們蚌鶴相爭咱們漁翁得利還是咱們利用地勢主動出擊?」

      白魁別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道:「你說呢?」

      「女兒認為還是讓東國與南國去爭鬥去,咱們坐收漁利保存實在為好。」

      「你能這樣想為父深感欣慰。」白魁不禁滿意地點了點頭,他剛才還擔心白芷會沉溺入海東青佈置的柔情陷阱裡,現在看來他的女兒還是知道輕重的。
      
      「父親這是說什麼話?這天好地好夫君再好哪及得上父親的好,這老話不是說得好穿破丈夫三條裙不知道丈夫什麼心麼?這怎麼著父親總是會心疼女兒的,女兒不為父親著想還能生出外心去?」
         
      「好,好,不愧為我的芷兒。」白魁大笑,才老大開懷道:「你要記著就算你做了東國的皇后也得心想著咱們白家,要是白家做上了西秦的王,你就是西秦的公主,這西秦以後最尊重的人就是你了。

      「這個自然,父親放心吧。」白芷臉上堆出了笑。

      「好,你也累了一天了,先去休息吧,為父還得想想應對之策。」

      「是,」白芷躬了躬身,對白魁道:「父親你也得注意身體了。」

      「好,乖女兒,為父有數,你也注意身體了。」

      白芷姍然而去,走到帳外時美艷的臉變得冷漠。
         
      什麼公主!公主有皇后更風光麼?要是父親登上了高位,有的就是公主,她最多也是眾公主中的一個,而做上東國的皇后卻不同了,將是東國唯一的後,這哪個尊貴她又不是傻子會不知道?不過她之所以提出讓東國與南國兩國相爭之建議,一來她知道是父親在試探她,二來她也知道目前她還沒有能嫁給海東青,她必須依仗著父親的兵力,所以父親的兵力是絕不能有損傷的。

      只是她不甘心,怎麼她就去了一趟海東青處,父親就好像開始防著她了!
         
      「父親。」中帳中走出了一個二十歲不到的男子,這男子長得倒是清秀,只不過眼光過於陰鷙,而且法令線很深,破壞了臉部的協調性,讓人看著心裡如蛇般爬行,很不舒服。
        
      「麒兒。」白魁見了眼中現出了慈愛之色。這是他唯一的兒子,是白家的命根子,也是他真的全心全意疼愛的兒子,他白魁也娶了十幾房妾,可是不知道怎麼了,生了十幾個女兒卻只有正妻生了這個兒子,所以愛屋及烏,連帶著對正妻生的女兒白芷也多了些偏愛。

      「父親,小妹所說的話可信不?」

      白魁沉吟道:「應該有八分真實性。」
         
      「不是,我是說那海東青看上小妹的事。」白麒現出不屑之色道:「別說海東青這種閱遍天下美色的男人了,就小妹那種姿色連我看了都倒胃口,怎麼海東青會對小妹一見鍾情呢?」

      「咳咳。」白魁輕咳了聲斥道:「麒兒,芷兒是你妹妹,不能這麼埋汰她,何況芷兒長得也算是美人,並不是如你所說這般不堪。」

      「切,她要長得好,為什麼滄海明月會看也不看她一眼。」

      「那是因為滄海明月心有所屬。明珠公主不是也長得很漂亮,滄海明月不也是從不看在眼裡麼?」

      「明珠公主!」白麒眼睛一亮,閃著肉慾道:「那個小娘麼倒真的很漂亮,讓我看得都心癢難搔了。」

      「胡鬧,她可是公主,你可不要胡來!」

      「嘿嘿,知道,現在她還是公主,我自然不會動她,不過過過眼癮嘴上說說罷了,不過等父親你大事成了,那可就……」說完淫蕩地笑了起來。

      「唉,你啊,色是刮骨鋼刀,你可得小心些,那些女人你玩玩就得了,可不要太過於沉緬。」
     
      「嘿嘿,父親您就會說我,您不是也偏愛美色麼,我看父親對那個明珠公主亦是心存想法的,不如到時咱們父子來個三人行,把那小娘們弄得神魂顛倒的,這輩子還沒玩過公主呢,想著都帶勁。」

      「胡說什麼啊!逆子!」白魁臉上現出羞惱之色,不過雖然口中責罵倒並不嚴厲,甚至眼光一閃,似乎有些期待。
         
      「嘻嘻,又不是沒有過,那次小鳳仙不是將咱們爺倆服侍的很舒服麼?只不過不知道這個公主皮肉嬌貴的是不是經得起咱們的折騰,到是做到了一半死了就無趣了。」

      白魁那看似剛正的臉上閃過一抹欲色,隨後卻不齒道:「什麼皮嬌肉貴?不過是個麻雀命好飛上枝頭當成了鳳凰罷了。」

      「噢?不是說是滄海明月的表妹麼?也應該算是皇親吧?」
      
      「不是,其實是當年王皇后認識的一個寒門之女,因為兩人一見如故認了姐妹,那女人又為了救王皇后而死,所以將那女人的女兒養在了宮中,賜姓滄海,成了西秦的公主,其實就是一個賤民。」

      「噢,原來如此。」白麒一下子興奮之情掩去了許多,本來以為能將鳳凰玩弄一番。沒想到弄了半天是草雞穿上了錦衣裝鳳凰,一時間那心氣兒就下了許多。

      「好了,先別想這些的,只要大事成了,你就是西秦的太子,到時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這西秦的女人你不是想玩哪個就玩哪個?」

      「呵呵,那倒是,那在這裡兒子先祝父親旗開得勝啊。」

      「希望如你所言。」白魁大為高興,看了眼自己心愛的兒子,才道:「依你看現在這種狀況咱們怎麼辦?」

      「這個簡單,咱們肯定是按兵不動,坐觀龍虎鬥,到時兩敗俱傷,咱們就可以拋出橄欖枝,他們哪一家還不都高興死?」

      「說得好,不愧為我兒,與為父想到一塊去了。」白魁大喜過望,擊案而起,他唯一的兒子雖然好美色像他,連籌謀劃策都隨了他,真是讓他太高興了。

      「不過麒兒你說咱們到時是向東國示好還是向南國交好?」
         
      「自然是南國。」白麒想也不想地道:「那南國的國君南天霸雖然野心勃勃卻並非能征善戰之輩,而且他兒子眾多,到時他死後必然會引起一番爭權奪位之戰,南國必會大亂,我們在此前先與他們交好,他們為了自己的利益也會全力協助我們奪下西秦的王位,到時等他們內亂之時,我們再揮戈南下,將他們一舉攻下,到時南國就在我們的掌握之下了!而東國的國君海東青正當年少沒有內亂之憂,舉國都在他的帶領下國富民安,兵力強大,他人心所向,如果我們向他示好,依著他彪悍的作風,定會藉著我們的勢進入西秦,到時說不定會反戈一擊,我們卻成了為人作嫁衣了,就算這次兩國達成了協議,我們也取得了西秦,而東國也是未來不可小視的勁敵之一,所以不如趁著東國此次與南國相爭之時,我們再趁火打劫,到時東國元氣大傷,三年五載之間不能動我們西秦分毫,而我們也能趁著這幾年整頓朝綱,將那些與我們白家不是一條心的全部剷除怠盡,等那會,這天下爭霸鹿死誰手就未可知了。」

      「我兒長大了!」白魁欣慰的看著這個兒子,不禁讚歎連連。

      「都是父親教得好。」白麒倒是很會來事,適時地拍著白魁的馬屁,讓白魁又心裡十分高興。

      白魁想了想,又道:「不過對於你妹妹卻是不好交待了,你這個傻妹妹還做著東國皇后的美夢呢!」

      「哼,也就她這個蠢人相信海東青的話,直是不自量力,要嫁也得把她嫁到南國去,到時我們還多個機會深入南國。」

      「你說得很對,不過你說南國誰會在爭嫡之時勝出呢?」
         
      「聽說南宮霸十分疼愛十三子南宮溪,如果不出所料,將來南宮霸一死必會傳位於南宮溪,不過南宮溪卻是眾多皇子中實力比較小的,因為他沒有母妃家族的支持,所以一切都是未知數,如果我們能支持他的話,到時他登上了南國的帝位,他還不得感激我們麼?而且聽說南宮溪此人喜好遊山玩水並不十分傾心於權力,如此真是大好,我們只要投其所好讓他玩物喪志,到時我們假以時日就能不費一兵一卒而攻下南國了,這比率兵打仗又高了一個境界了。」

      「說得不錯,不過聽說南宮溪可是斷袖,他能答應娶你妹妹麼?」
         
      「父親你這話又差了,就算南宮溪是斷袖他敢承認麼?他一承認就預示著他與皇位無緣了!可是以他在南宮霸心中的地位,以及他現在在南國所享有的寵信,你認為任何一個南國的皇子在登上帝位後會放他一條生路麼?答應當然是否定的,所以他不想當南國的帝王也得當,而作為帝王能是斷袖麼?所以他就算是為了掩人耳目他也得娶妻不是?既然我們送上了一個天大的恩典,他如何會不肯呢?」

      「好,就這麼辦,不過你妹妹那裡有些難辦,她正想著嫁給海東青呢。」
         
      「切,自古婚姻父母之命媒說之言,哪裡由得了她了?再說了,那南宮溪也是一個翩翩美男,嫁給了南宮溪有什麼不好的?何況也是南國的後,都是後,她還有什麼不滿足的?她也虧是有了父親的兵力才有了這番好的境遇,要是換了別人就憑她這種貨色,哪個當皇上的能看上她?還娶她為後?」

      「麒兒,她畢竟是你妹妹留些口德。」
        
      「也就是我親妹妹,我才這麼說,別人我說都懶得說,」白麒鼻間輕哼了聲,這個妹妹長得一般不說還心高氣傲不可一世的樣子,要不是還有點用處,他都懶得理。

      「好了,這事就這麼定了,你先不要告訴芷兒,免得她生出事端來,反而破壞了咱們的大事。」
        
      「父親放心吧,她又不是美人,我還能眼巴巴沒事找她啊。」白麒說到這時忽然眼睛變得閃亮道:「父親,聽說太子妃長得很美,可是真的?比那明珠公主長得如何?」

      「太子妃?」白魁眉輕皺後眼色一厲警告道:「你別想這些了,到時如果能拿下太子妃,決不能為她美色所迷,你一定要記著,只要抓著太子妃殺無赦!」

      「看來定是個美人了,父親可是怕我被迷了心智麼?」聽到了白魁的話白麒眼中精光愈盛了。
        
      看到白麒的表情,知子莫如父,白魁大急道:「我兒千萬不要做下錯事,那太子妃可不是你妹妹這般心思單純之人,要說長得倒是比不是滄海明珠,可是氣勢與風儀卻是無人能及,連為父這般心智堅定之人都能不自覺的受她吸引,所以你要是有機會擒到她一定要斬立決。」

      「她竟然這麼勾人麼?」白魁心中充滿了不信。

      「唉,記著,性命攸關!」白魁見白麒躍躍欲試的樣子,歎了口氣,再三交待後,心中卻下定決定,一定不能讓麒兒見到莫離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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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9-8 00:57:22 |只看該作者
正文 第五十八章

      「知道了。」白麒心不在焉的答應了聲,然後道:「父親,既然沒什麼事,我先出去了。」
         
      「去吧。」白魁無可奈何的揮了揮手,心中卻歎了口氣,這個兒子就是好色了點,要說別的都是上上之選,算了,只要不誤了大事,由他去吧,有道是人不風流枉少年,自己不也是這麼過來的麼!

      白麒走出了帳後,眼看向了遠處,心思轉動不已,這不知道也就罷了,可是知道了莫離殤後竟然勾起了他強烈的好奇心理,竟然是忍不住想去看看。

      陰鷙奸滑的眼中閃著欲望的光芒,唇輕輕地勾起險惡的弧度,放眼四處,看著大好河山,頓時有種天下皆在我手的感覺,心更加的狂野起來。

      突然他眼睛一瞇,暴戾地喝道:「誰?」

      風輕輕地吹過,唯有幾個守衛的士兵飛奔過來,緊張道:「公子有什麼事?」

      「剛才可看到什麼可疑之人?」白麒臉變得鐵青,目露凶光。

      「沒有看到。」守衛異口同聲的應道。

      白麒狠狠地瞪著他們,那眼光如刀般尖銳,讓守衛們戰戰兢兢,良久才擺了擺手道:「你們下去吧。」
     
      他待侍衛們走後不放心地又轉了幾圈,忽然眼前光芒輕閃,他低下了頭看到草叢中竟然躺著一顆珍珠,這珍珠雖然小卻一看就不是凡品,能用得起的人除了皇家不作他想。
     
      眼變得犀利起來,唇間劃過了淡淡的陰霾,他猛得收手將珍珠用力的捏在了手裡,淡淡道:「滄海明珠!沒想到我還沒動你,你卻送上門了,既然如此就別怪我提前動手了。」

      腳輕踩在細沙上,那微不可聞的細落之聲猶如死亡的沙漏裡發出的殘息,隱秘的低吟著寒冷的痛苦,一如…。

      雲沉霜冷,掠過陣陣寒涼,一彎瘦月慘淡無力的碎影漸漸瀰散,寂廖落寞的深夜冷的發顫。
      
      白麒走向軍中最大的帳篷,那是滄海明珠的軍帳,當初滄海明珠被他們鼓動後一起隨著大軍來到了這嘉裕關,一來是表忠心想讓皇室放心,有公主在此坐陣也算是起了監督作用。二來是在關鍵時候將滄海明珠作為人質壓給海東青以示合作的誠意,但是現在似乎都不需要了,五萬兵馬已然帶出了皇城,這都是白家的親兵,而計劃沒有變化快,本來欲與海東青合作卻因為南國的介入而使他們改弦易轍了。

      而滄海明珠本來還是能作為了一個與西秦談判的籌碼,現在看來用另一種方式作籌碼的效果會更好些。女人不是都會對她第一個男人死心踏地麼?

      那麼就讓他來當她第一個男人吧!笑,越加的冰冷,彷彿要將寒夜結成了冰凌。
      
      琴音從帳中傳了出來,冬夜的冷冰凍了相思的晶瑩,白麒譏嘲的看著帳上現出的麗影,眼中充滿了殘忍的狂野,今天過後,她,滄海明珠就要從天上掉入人間,從此她的相思不再是對滄海明月而是他白麒了,從此她將是他予取予奪的奴隸了。

      還有十幾步他就要揭開帳子了,聽到裡面傳來侍女的聲音:「公主,水已放好了,可以洗了。」

      「嗯。」琴音戛然而止,滄海明珠柔若無力的點了點頭,人慢慢地站了起來。

      唇間揚起了邪惡的笑,白麒站著不動了,清冷的月光照在他身上,灑下銀色的冷光,他猶如夜間出沒的狼,透著嗜血的殘忍與詭異。

      「你們下去吧。」滄海明珠淡淡的吩咐了聲。

      帳門打開了,幾個侍女走了出來,分散著守在了帳外,看到白麒後先是一愣,隨後就要出聲,卻被白麒虛抬一指,將數名侍女都點了穴道。
        
      白麒揭開帳門走了進去,卻毫不意外地看到了一身黑衣的滄海明珠,那緊身黑衣將滄海明珠本就豐滿而不失窈窕的身材顯露無疑,而黑色更是將她點綴得更為野性更加的妖冶。

      眼中陡然射了出情欲的火光,白麒邪佞猥瑣地走向了滄海明珠,笑道:「這是演得那出?公主不是要洗澡麼?」

      滄海明珠大怒,橫眉冷對道:「白麒你居然敢私闖本宮的營帳!」

      「闖個營帳算什麼?說不定今夜之後,你的營帳就是我的營帳了。」白麒看著滄海明珠氣得起伏不已的酥胸,眼中淫光愈盛,忍不住跨上了一步。
         
      「站住!」滄海明珠厲聲斥道:「本宮可是西秦的公主不是你的那些鶯鶯燕燕!你如果現在轉身出去,本宮看到白將軍的面上可以網開一面當作沒有發生過,否則休怪本宮對你不客氣!」
         
      「不客氣?」白麒猖狂地大笑,鄙夷道:「難道公主現在還不明白形勢麼?公主不是下午偷聽到了我們的計劃了麼?要不公主也不會這麼眼巴巴地想趁著黑夜出去報信吧?」

      滄海明珠聽了臉色一白,強辯道:「本宮不知道你說些什麼?現在!立刻!馬上!給本宮滾出去!」
      
      「公主看來還沒有明白…。」白麒不但不往外走反而迎向了滄海明珠,滄海明珠不禁往後倒退了數步,色厲內荏道:「你想做什麼?」
      
      「我想做什麼?」白麒狂妄地大笑道:「公主也與我在這裡處了些時日,當知道本公子對你一直是心存仰慕的,不如你跟了我,就是我白家的人,今日下午的事我亦不會告訴父親,否則以父親的為人定會將你殺之滅口,怎麼樣,考慮一下不?」
      
      「混蛋,你是什麼東西竟然肖想本公主?」滄海明珠勃然大怒道:「你們白家深受皇恩,不思知恩圖報卻起了謀逆之心,這般狼子野心之徒居然還敢對本宮起了大不敬之意,本宮豈能從你?本宮勸你們現在懸崖勒馬還來得及,否則等本宮的太子哥哥揮軍南下,定能將你們這些亂臣賊子一個個殺得乾乾淨淨。」
         
      「你的太子哥哥?哈哈,你到現在還在做夢麼?你的太子哥哥眼下內憂外患哪還顧得上我們,這西秦注定是白家的了。再說了就算滄海明月苟顏殘喘,你認為他還有能力顧得上你麼?別以為我不知道,當初明月太子都沒把你放在眼裡,何況現在自顧不暇之時,所以本公子勸你識時務者為俊傑,乖乖的從了本公子,本公子念著你也算是金枝玉葉的身份還能善待於你,否則玩完了把你送到妓院去,相信一國公主當妓女會有很多的恩客的!哈哈哈…」

      「放肆!」滄海明珠氣得柳眉倒豎,大叱一聲從腰間拔出軟劍就向白麒衝了過來。
         
      白麒眼睛一冷,唇間譏嘲的笑著,只是微微一錯身就躲開了滄海明珠的雷霆之劍,右手卻輕輕一抬,抓住了滄海明珠的空門,狠狠地抬起了腳踹向了滄海明珠的小腹。

      「呯」滄海明珠本來武功就不及白麒,再加上怒及而起,破綻百出,只一下就失了先機被白麒一腳蹦中了小腹處。

      頓時倒退著飛了出去,撲通一聲跌倒在了地上,痛得汗珠直滴,眼恨恨地瞪著白麒。

      「怎麼了?這一會就這麼含情脈脈地看著我了?」白麒若無其事的拍了拍身上的浮土,獰笑著走向了滄海明珠。

      滄海明珠驚恐地往後退著,臉變得蒼白,唇間慢慢地流出了一縷鮮血,她知道白麒是真的要對她動手了。
     
      她絕望的看著白麒,心底對蒼天企求著,企求上蒼能聽到她的哀求,能讓人來救她,只要能脫離白麒的魔爪,她可以放棄公主的尊榮。她絕對不能失身給白麒這樣的敗類,對於白麒玩弄女人的惡劣手段她早有耳熟,她怕了,怕得要死……。
        
      「不要害怕,我會溫柔地對你的,畢竟你可是一國公主,本公子這輩子玩過的女人如過江之鯽,卻還沒玩過公主,早就想嘗試一下,看看公主的滋味是不是與眾不同些…。」

      「不,你別過來,我可是公主,你想滅滿門麼?」退到了帳前已然不能再退的滄海明珠還想抓住最後的救命稻草威脅著白麒。

      「嘿嘿,等你嘗到了男人的滋味,你就會要了。」白麒淫笑著用折磨人的速度走到了滄海明珠的面前。

      看到眼前一對戰靴越來越近,絕望的滋味也越來越濃郁,終於她感覺到了白麒冰冷的氣息帶著淫邪的味道充斥了她的感官。

      她絕望的閉上了眼。

      「嘖嘖,小美人,這就閉著眼睛等著本公子的臨幸了麼?」白麒慢慢地低下了身子,冰冷如蛇的手輕觸著滄海明珠的臉。

      滄海明珠全身一抖,嚇得瑟縮了一下,哀求道:「別碰我,天下這麼多的女人,如果你想要,我幫你找到,你想怎麼玩都行,只要別碰我。」
         
      「我想要哪個都行麼?」白麒彷彿聽進去了,縮回了手,頓時滄海明珠感覺身前的威壓一輕,忙不迭的點頭道:「是的,你想什麼樣的女人我都會想盡一切辦法幫你找到,小到八歲上到八十,哪怕是有夫之婦,良家婦女,只要你想,我一定幫你辦到。」

      為了自己她已然顧不得別人了,只盼著白麒能答應,她就有機會逃脫了。
         
      「哈哈,八歲的?八歲的女童我也不是沒玩過,不過八十歲的太老了吧,你這是讓本公子去享受還是去服侍別人的?」白麒輕笑,難得讓一國公主求他,他在享受著貓捉老鼠過程中的快樂,他嘖嘖數聲道:「不過有婦之夫倒可以考慮。」

      聽到了白麒的話,頓時彷彿迷途之人看到了指路明燈,滄海明珠的眼中充滿了希望,她急急道:「你說是誰,我一定想法幫你弄來。」
         
      「我想想…。」白麒故作凝思狀,看向滄海明珠的眼卻充滿了欲望,彷彿正在一件件地剝著她的衣服,就在滄海明珠被他看得全身發毛時,他撲哧笑道:「聽說明月太子妃長得不錯…。」
         
      滄海明珠聽了連忙道:「豈止不錯?簡直是天上少有地上全無,那莫離殤長得是天仙化人狐媚異常,任哪個男人看著都會神魂顛倒恨不得能將她壓在身下才好,別說是男人了,就算是女人都看得心神蕩漾。」
      
      這話要是平時她是絕對不會說的,更不會這麼大肆誇獎莫離殤,可是眼下為了救自己,她心不甘情不願也得把莫離殤吹得天上少有美絕人寰,只希望引起了白麒的欲望之心能饒過了她自己。

      「噢?這麼美?」白麒本來只是隨口一言,沒想到卻引來滄海明珠如此讚譽,頓時好奇不已,他不禁急道:「比你長得如何?」

      「自是不能同日而語曰!與莫離殤相比,我是泥,她是雲,我是望塵莫及的。」滄海明珠連忙竭力的貶低自己,只盼著讓白麒放過自己。

      「怪不得滄海明月會放著你這麼個美人不要卻愛上莫離殤,原來莫離殤這麼美啊!」
      
      滄海明珠眼中閃過一絲恨色,她最聽不得別人說她不如莫離殤,可是現在卻只能聽著,不但只能聽著還不得反駁,還得點頭稱是,這是她這輩子最窩囊的一次了,她發誓,一旦得以全身而退,一定要將白麒千刀萬剮。
      
      白麒雖然為她描述的莫離殤所傾倒,不過也未曾放鬆過對她神色的觀察,見她咬牙切齒又不得發作的樣子,心中冷笑,他是什麼人?到口的肉還有不吃的道理麼?何況現在他已然得罪了滄海明珠,而滄海明珠又知道了他們白家人的秘密,滄海明珠現在只有一條路可以走那就是死!

     不過看著這麼個美人白白的死了多可惜了,總得物盡其用不是?

      手慢慢地伸到了她的唇間,輕撫了撫她唇間的血,眼中慾火更盛了,他每次看到血就會全身激動。

      「你做什麼?你不是說如果我幫你找一個人就放了我麼?」

      白麒淫笑道:「你現在不是還沒有找到麼?本公子現在就慾火中燒,需要人來敗敗火,何必捨近求遠呢?」
         
      「不…求你,不要,我答應你,一定幫你把莫離殤搞到手,真的絕不騙你。她可是絕世尤物任何一個男人都無法抗拒,而且她還習有媚功,能讓男人在床上欲仙欲死,不然你想憑著我太子哥哥這樣的人怎麼會對她愛得矢志不移,對別的女人都提不起興趣呢?不過她卻從不輕易相信人,像你一個男人是絕對不可能靠近她的,只有我才有機會接近她,因為我是她的小姑子,她是不會防著我的,我有把握一定把她迷昏了送到你的床上,到時你想怎麼玩就怎麼玩,玩殘玩死都隨你的便,你又何必因小失大,為了我這麼一個蒲柳之姿的人放棄了一個美艷絕倫的女人呢?」

      滄海明珠急不可待的推銷著莫離殤,只希望說動了白麒。

      白麒微微一愣後又笑道:「等公主成了我的人,到時你自然會向著我的。」說完一把抓起了滄海明珠的腰,另一隻邪惡的手伸向了她的胸口。

      「不…不要…。」滄海明珠拚命的掙扎著,將手護住了衣襟,不讓白麒得逞。

      「怎麼?我就這麼讓你難以忍受麼?是不是要是換成了滄海明月你就立刻投懷送抱了?」
         
      滄海明珠見她好說歹說白麒就是打定主意要壞了她的清白,也不再求饒了,臉色一變,怒道:「是的,你是什麼東西,就憑你還想跟太子哥哥比麼?你連太子哥哥的一根頭髮都不如!你就是一堆狗屎!」

      「嘶啦!」白麒惱羞成怒,一把撕開了滄海明珠的衣服,露了她羊脂般的肌膚。

      他的手用力的印了上去,殘忍道:「怎麼?你嫌棄我是狗屎?今天就讓你看看你是怎麼被一堆狗屎玩弄的!」

      滄海明珠用力的拍打著他的手,氣急道:「混蛋,放開我!你這禽獸,你不得好死!」

      「啪」白麒狠狠地打了她一個耳光,打得她頭暈眼花,唇間立刻流出了鮮血。
         
      「真是不知好歹的東西,本公子上你是看得死你,你要是想死也得讓本公子先快活了再死!」說完傾身而上,伸出了舌邪惡的舔拭了下她唇間的血,然後滿足的瞇了瞇眼。
         
      滄海明珠見狀,狠狠的咬了上去,想咬斷他的舌頭,卻被他眼中的餘光看了去,他回手又是一個巴掌狠狠的打了過去,罵罵咧咧威脅道:「賤人!敢咬我?真是不要命了。你再敢咬我,等我玩完了把你扔到軍營去給別人一起玩!」

      「你這禽獸!」

      「哼,你有這力氣一會叫吧。」白麒不為所動的點了她的穴道後,手腳飛快的剝光了她。

      看到她玉體橫呈的樣子,白麒猛得嚥了口口水,淫色道:「果然是公主,細皮嫩肉的不同凡響。」

      說完整個人撲了上去,張開口在滄海明珠的身上咬了起來,不一會大大小小的青紫傷口就露了出來。

      滄海明珠此時淚流滿面,已然沒有了反抗之心,如破布偶似的任由白麒對她肆無忌憚的凌辱。

      這時她心裡恨透了莫離殤,要不是莫離殤她怎麼會一氣之下與白魁合作跑到這裡來,又怎麼會被白麒這個禽獸不如的東西玷污呢?

      這賬她要跟莫離殤算,總有一天,她要讓莫離殤嘗嘗一雙玉臂千人枕,一點朱唇萬人嘗的痛苦。

      「嗯。」一股鑽心的痛從腿間瀰散開來,她聞到了血腥的味道,她知道她從此離滄海明月更遠了,她再也不能擁有滄海明月了,連奢望都不可能了…

      疼,除了疼還有無邊的痛苦,更有噬骨的恨,她淚眼朦朧看著逞著獸慾的白麒,心中越來越恨,恨不得殺了他將他大卸八塊。

      「啪」正做得起勁的白麒又給了她一個耳光,罵道:「你是死人麼?連個哼哼都不會?還以為上了個公主沒想到是個死豬!」
         
      她的眼無神地看著白麒,彷彿失卻靈魂,白麒越做越沒勁,終於草草的結束了,氣道:「真是可惜了這張臉,不中用的東西,還不如小鳳仙帶勁,白讓我高興了半天。」

      說完欲翻身而下。
        
      滄海明珠陡然一驚,她已然失卻了貞潔,現在白麒是明目張膽地要謀反了還會顧惜於她麼?說不定一會真的把她扔到了軍中任人狎玩了,想到這裡她的臉越加白了,不行,她就算是做妓女也只能做一個人的,最起碼還有些尊嚴。

      「等等。」她柔弱地看向了白麒。

      「怎麼了?」白麒正光著身子從她身上下去,眼不屑的看著她一眼後,意味索然地準備穿衣走人。

      「不要走,剛才是我不對,請你不要走。」她掩住了內心的痛苦,將仇恨埋在了眼底,可憐巴巴地看著白麒 。

      美人就是美人,柔弱時更是楚楚可憐,讓白麒剛剛平息的慾火又騰得一下冒了出來。

      見滄海明珠變得柔順了,他不禁得意道:「怎麼了?嘗到了甜頭了?捨不得離開本公子了?」

      「不要這麼說,我會害羞的。」滄海明珠裝著嬌羞狀,聲音柔媚的滴水。
         
      她也是長在宮中的,雖然宮裡的娘娘不是太多,但卻都是極盡能事的服侍皇上的人,她看在眼裡總是學了幾招的,她知道男人就是喜歡柔弱的女人,這樣男人才會感覺自己十分的強大。
        
      果然白麒樂了起來,他欺身而上,緊緊地貼到了滄海明珠的身上,淫笑道:「害羞什麼?你都是我的人了,來,剛才沒有盡興,現在讓爺好好疼你,只要你服侍的爺舒服,將來爺成了太子爺,一定收你入房。」

      「我腿間有些不舒服,不如我們去水裡吧?」滄海明珠向白麒拋了個媚眼,小嘴輕噘著。

      「噢?」白麒大喜道:「我怎麼沒想到呢,還是公主懂得情趣,咱們這就打水仗去!」

      滄海明珠假假地笑著,她能有什麼情趣,她只是想在水中至少不用看到白麒醜陋的身體,而接觸更少些而已。
      
      裊裊的熱氣從水池中散了開來,滄海明珠迫不及待地跨了進去,那每走一步撕心裂肺的疼都昭示著她的骯髒!水,此刻是她最期待的,她想藉著這煙霧瀰漫的水將她身上所有的痕跡都抹去,都洗淨。

      白晰纖細的背脊在池中若隱若現,她烏黑潔亮的發沾著水後愈顯妖嬈,她每走一步都挑動著白麒的心。

      白麒眼變得赤紅,慾火騰然而上。

      「公主,你真是美。」他迫不及待地跟著跨了進去,一下將滄海明珠頂到了木盆邊,就急色的吻了起來。

      藉著水氣,她淚流滿面,任白麒為所欲為,痛苦一下下的鑽入了她的心底,她咬著牙忍受著,忍受著這一切,心裡發誓總有一天,她要討回來。

      此刻莫離殤與滄海明月也在水中,不過他們卻是郎情妾意彌一室春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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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9-8 00:57:35 |只看該作者
正文 第五十九章

    「我來幫你洗頭髮。」滄海明月溫柔地執著莫離殤的發,愛不釋手地放在手中把玩著。

    黑髮如綢似水般從他潔白的指縫中流洩而下,一半飄在水中顯得更是黑亮,隨著水波輕輕地飄蕩,彷彿女人的細腰擺動著點點的春情。

    「你這是幫我洗頭髮麼?」莫離殤不禁翻了個白眼。
      
    剛才她要洗澡,這個好色的男人就要跟進來洗什麼鴛鴦浴,在她疾辭厲色的拒絕之後,改成了曲線救國之策,說要幫她洗頭髮,說什麼要追求浪漫,她能不知道他所謂的浪漫就是最後的發浪,就是想把她弄到床上去麼?

    「嘿嘿,這不是正在洗麼?你的頭髮這麼好,我怕洗壞了,當然得一根根的小心翼翼地洗啦。」

    莫離殤無語看向了蒼天,就這麼洗,等頭髮洗完了估計都成白髮了。

    微微的看向了他,火光映在他帥得人神共憤的臉上,他眼中有狡狹,有得意,更多的是濃得無法化開的寵溺…。

    「明月…」對他這樣的表情她從來沒有反抗的能力,她從水中伸出纖細的藕臂輕撫向他的臉。
        
    她明知道他是在示弱為了博取她的同情心,可是她就是無法漠視,每次都是這樣,無論她當初多麼的堅決,到最後總是如一癱春泥般軟在他的懷裡任他為所欲為。
         
    聽到莫離殤嬌慵無力的呢喃,滄海明月幽遠深邃的墨眸溫柔地要滴出水來,而那水中央更是跳躍著兩簇灼熱的火焰,那火焰一簇簇地燃燒著她裸露的皮膚之上,讓她即使暴露在空氣中都覺得熱得灼傷。

    眉宇間滲透著妖冶無比的挑逗,他慢慢地傾下身子,鼻息縈繞於氤氳霧氣的空氣之中,慢慢地滲透她的皮膚。

    「要不咱們一起洗?」唇間嘶啞著誘惑的邪魅,讓莫離殤的心尖尖不禁酥軟起來。
         
    離她越來越近的呼吸,他蔥白玉指就這麼輕觸上了她的額,溫潤的指腹輕刮著她飽滿的額頭,沿著高挺的瑤鼻,慢慢地往下,來到嬌艷的唇間來回的摩唆著,一遍又一遍,引起她全身一陣陣的顫慄。
         
    她迷離著眼,透著朦朧的水汽,看著他隱約著春意的臉,心中揚起淡淡的渴望,唇輕輕的抿了抿,有些乾涸的難受,不自覺的伸出了丁香小舌,不小心地碰撞到了他修長的指。

    「小妖精。」他陡然身體一僵,聲音變得帶著情欲的輕顫。

    聽到他聲音中壓抑的欲望,她心頭一動,竟然將舌尖輕捲著他的指腹,他的指腹下有微微的薄繭,粗糙著醉人的邪魅,讓她一遍遍地愛戀不已。

    「你真是我命中的魔星!」他低啞著聲音再也忍不住了,微一用力間,衣衫皆破,而他如神祇般現出完全無比的身材。

    即使是看過許多次,即使是在這煙霧繚繞的環境中,莫離殤仍是臉紅了,她驚叫一聲,摀住了臉,卻透過了指縫張望著。

    「哈哈。」滄海明月得意地大笑,毫不在意地一腳跨進了浴盆中,水因為他的進入一下溢滿了些,伴隨著莫離殤的尖叫聲,他拉著她坐到了他的懷裡。

    「你這個小色女,明明想看卻還捂著臉。」

    「哪有!」她死不承認。

    「剛才是誰從指縫裡偷看來著?」

    「沒有的事。」她的臉更紅了,狡辯道:「你有什麼好看的?」

    「我怎麼不好看,要長相有長相,要身材有身材,要肌肉有肌肉,要力量有力量,要持久力有持久力,關於最後兩點離兒應該是身受其益的。」

    「你…。」莫離殤大囧,這個無賴的人可不可以說得再露骨一點。

    「怎麼?我說錯了麼?好吧,我這就身體力行讓你再感受一遍。」

    「不要!」莫離殤兩隻小手死死的撐住在了他的胸前,怕他色心一起真的就在這浴盆裡把她吃干抹淨了。

    「離兒,聽說洗鴛鴦浴有助於身體健康呢。」他死皮賴死的求道。

    「聽說?你從哪聽說的?是誰告訴你的?」

    滄海明月一下愕然,他當然不會告訴她,他是看了春宮圖才知道的,否則莫離殤非把給他圖的人殺了不可。

    「嘿嘿,都說是聽說了,哪還記得從哪聽到的?」
         
    「真的。」滄海明月嬉皮笑臉地伸出手不著痕跡的抓住了莫離殤的小手,慢慢地移開了,唇卻潤物細無聲的落到了她的鬢邊,帶著微微的灼熱,淡淡的清香,瞬間席捲了她的感官,引她全身發顫。

    她迷離著眼看向了他,燭光中他的眼溫潤而嫵媚,俊美而貴氣,邪魅且妖嬈…。
         
    就在她的注視下,他抬起了手,用慢得磨人心的動作輕輕地拔下了自己頭上的簪,頓時他如墨般的發流洩而下,披散開來,散入池中,如水藻般瀰散開來,與她的發輕輕的糾纏在一起。

    熱氣騰騰的水霧將他的臉蒸得有些微微的紅,黑曜石般的妖媚鳳眸變得更為深邃誘人…。

    她伸出指輕輕地撫上了他的眉,指尖的水順著他的臉婉延而下,婉延出了絕色的性感,潮濕的發微捲著粘貼於他優美的頸動脈處,惹人心動不已。

    順著那發,她的指如精靈般在他的皮膚上劃過,一直到結實性感的胸膛,水下若影若現,比剛才光裸的他更是誘人……

    「撲」鼻間一熱,她感到兩股熱流從鼻中衝了出來。

    「你流鼻血了…。」他的聲音也壓抑著欲望的沙啞,更多的卻是強壓著的笑意。

    「哪有!」她死不承認,抬起手欲毀屍滅跡。

    「別動。」他拉住了她的手,伸出了舌尖,竟然舔掉了那淡淡的血跡。

    「哄!」不知道是水汽蒸得時間太長了,還是他動作的邪佞,她瞬間暈乎了,只是呆呆地看著他近在咫尺的容顏,不知如何是好。

     指尖輕抬起了她的下巴,眸間暗流湧動…。

    「小妖精,我的身體好看麼?」
         
    「好看…。」她毫無意識的說出了口,剛說完,唇間就傳來溫潤的觸感,她猛得清醒過來,卻已然無力反抗,只得任由他的唇肆虐於她的唇間,任由他柔軟的舌登堂入室,唇齒相依,舌與舌飢渴的吮吸。
         
    從滄海明月身上散發出來妖冶魅惑的氣息將她緊緊地包圍,刺激著她已然潰不成軍的意志,她一聲呢喃,伸出了兩條欺霜賽雪般的藕臂,如春籐般帶著晶瑩的水珠纏繞上了他的脖子。

    兩人如饑似渴的親吻著,糾纏著,水溫變得更熱了,房中的熱量更盛了,低吟與嘶吼聲被激起的水聲所掩蓋。

    終於在最後的層層激浪中,一切激情的嘶吼都歸於平靜,水已然只及膝蓋了。

    滄海明月立刻抱起了早就癱軟無力的莫離殤,猿臂輕舒捲起一件乾淨的浴巾將她小心翼翼的包好,快步走向了床邊。

    將她輕輕地放在床上後,運起內力將她濕潤的發都烘乾了。

    直到把她都安頓好,確信不會凍著她了,才將自己收拾好了,鑽進了被窩裡,抱起了她。

    莫離殤正迷糊著,卻被一陣溫潤的親吻弄醒了,看著正偷香偷得歡實的滄海明月,莫離殤不禁瞪了他一眼,呢喃道:「討厭,不要了。」

    「你睡你的,我親我的。」

    「你這麼親我能睡著麼?」

    「睡不著正好,咱們再來一次。」

    「什麼?你還要來一次?你這晚都來了多少次了?」

    「最後一次。」他涎著臉。

    莫離殤臉一陣的黑,氣道:「你說過多少次最後一次了?」

    「這次是真的最後一次。」

    「你…。」莫離殤咬了咬唇,嗔道:「這就是你對我說的浪漫麼?」

    「嘿嘿,今天先浪,明天再浪漫!」他邪魅的笑了笑,唇又欺了上來,隨之而來的還有他滾燙的身體。

    清晨的陽光照射進來,莫離殤睜開了睡意朦朧的眼,只覺全身酸痛,她抬起了眼,卻看到滄海明月一臉神輕氣爽正興奮的看著她。

    「你想幹什麼?」莫離殤警覺地拉高了被子,她可不能再來一次了,她已然渾身快散架了。

    「嘻嘻,你不是說要浪漫麼?你看…。」說完滄海明月往邊上一讓,現出了床下滿地的花瓣。

    莫離殤看著盡半尺高的各式花瓣,香味雜而紛亂,熏得她鼻涕連連,噴涕不止,她忍不住道:「滄海明月,你這是在葬花麼?」

    滄海明月臉黑無比,十分委曲地看著她。

    「好吧,別生氣了,我承認很感動。」莫離殤為了安慰他,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臉。

    他笑了笑,但看得出有些牽強,默默無聲的幫她穿好了衣服後,突然臉上現出喜色道:「你等著,我會給驚喜的。」

    說完就衝向門口。

    「等等。」莫離殤嚇了一跳,連忙叫住了他。

    「怎麼了?」

    「你是不是得穿上衣服出去?我怕你會嚇著眾將士…。」

    「……。」

    「小姐,太子這麼急沖沖地出去做什麼?」如詩端進來洗臉水後奇怪地問道。

    「說是要給驚喜。」莫離殤很淡定的回答。

    「驚喜?該不會是驚嚇吧。」如詩撲哧一笑拿著梳子幫莫離殤梳起了頭。

    莫離殤微微一愣,就在這裡,只聽到一陣爆炸聲,把如詩驚得差點拉斷了莫離殤的一根頭髮。

    莫離殤十分深意地瞥了起如詩道:「你可以當先知了。」

    「過獎。」
         
    如詩二下幫莫離殤盤好了發,匆匆地走了出去,只見做飯之處黑煙滾滾,滄海明月狼狽地從遠處衝了過來,俊美的臉上一片黑一片白,華美的衣袖上還燒了幾個洞,手中拿了一碗黑漆麻乎的類似於粥一樣的東西,獻寶似的遞給了莫離殤,顯擺道:「離兒,這是我給你熬的粥,怎麼樣?香不香?」

    莫離殤唇抽搐了半天終於在天人交戰之後落荒而逃,留下哀怨無比的滄海明月。
      
    夜涼如水,莫離殤想著今天一早的事,又是好笑又是甜蜜,她知道滄海明月是真心想用行動來表達對她的寵愛,可是偏偏他選擇了自己最弱的方面來示寵,卻成了畫虎不成反類犬。

    想到他那狼狽不堪的樣子,莫離殤不禁吃吃地笑了起來。

    「笑什麼呢?」滄海明月早就重新整理過了,顯得玉樹臨風俊美非凡。

    「沒什麼。」莫離殤立刻收起了笑容,她可不能告訴他她是在笑他,他今天受的打擊夠多了。

    「沒有?」他懷疑地看了她一眼,不相信道:「我怎麼感覺你在笑我?」

    「怎麼會?」莫離殤打死也不承認。

    「真的?」

    「真的,我可以發誓。」莫離殤一本正經的舉起了手。

    「好,你發誓,如果你是在暗中取笑我,就被我在床上做一百遍!」

    「……」莫離殤只覺頭上一片烏鴉飛過,扯了扯唇牽強地道:「這不好吧,很傷身的。」

     滄海明月勾起邪佞的唇笑道:「我就知道你疼我,好吧,我放棄這個說法。」

     正在莫離殤鬆了一口氣時,滄海明月將唇暖昧的湊到了莫離殤的耳邊,鼻息帶著炙熱的慾望噴上了她敏感的肌膚道:「我可以改成讓你強暴我一百遍。」

     莫離殤一個踉蹌,差點被自己的口水淹死…。

     「哈哈哈…」滄海明月得意地大笑,拉起了她的手,道:「走,咱們出去。」

     「去作什麼?」莫離殤警戒地看著他,不敢隨他出門,難道他想野戰?他不會這麼瘋狂吧?

     「看你想到哪去了?滿腦子的色情!這麼冷的天,你願意強暴我,我還怕冷呢,就算要做也是在帳中的。」

     滄海明月豬八戒倒打一耙道。

     臉登時紅了起來,這個明月已然變得無賴之極了。

     「我帶你去看雪去,是不是很浪漫?」

     莫離殤登時僵在那裡,這黑漆漆的去看雪?想到今天打擊了他兩回,這次再也不能打擊他了,於是無奈地點了點頭道:「好吧。」

     出去看雪的後果就是兩人連打了N個噴涕外加凍得全身瑟瑟發抖而歸,所幸都是習武之人,倒沒有什麼後遺症。

     這一天的浪漫總算結束了,滄海明月也還算安穩,這一晚他只是抱著莫離殤,沒有敢再提什麼非份的要求。

     第二他興沖沖地拉著莫離殤往街上而去。

     「你又想做什麼了?」鑒於昨日的行為,她已然保持了高度的警惕。

     「放心吧,這次保證你開心,我帶你去看一樣好的東西。」

     兩人來到了彭城,這裡倒是十分熱鬧,前些日子心著閱兵練兵,滄海明月又一直在山海關與大昭打仗,兩人還真是沒有好好的出來逛逛。
         
     莫離殤與滄海明月逛了一會,被拉到了一個水族館,那裡全是各種各樣的小魚,長得十分的美,外面的冰天雪地,這館裡卻是溫暖潮濕,四個爐子不停的燒著,而那水都是溫的。

    「看到了吧,是不是很可愛的魚?」

    「是很可愛。」莫離殤也是很開心。

    「看這小虎鯊是不是很好玩?」

     莫離殤看著小魚兒尖尖的牙,游得歡實,心下喜歡道:「很好玩。」

    「公子夫人喜歡的話,可以買回去養,不過這魚很費時間,水溫要保持溫熱,得有專門的人定時加熱水才行。」

    「老闆來一條吧。」滄海明月只要莫離殤喜歡,哪還管費不費時間,十分爽快的答應了。

    那老闆大喜,看滄海明月就是一個有錢人,這虎鯊因著價格貴,很少有人買,再不賣出去,光養著很花錢的。

    他連忙找了個木桶加了水又準備了幾暖瓶兌好的水,遞給了滄海明月。

     「明月,這麼一條挺孤單的,不如再配一條吧,也可以成雙出對。」

     「你說得對,老闆,再配條公的。」

    老闆與莫離殤聽了一愣,齊刷刷地用驚奇的目光看向了滄海明月。

    滄海明月丈二摸不著頭腦,不知道說錯了什麼。

     「怎麼了?」他目光犀利地瞪了眼老闆,那老闆低下頭裝作沒看到,不停地數著手指頭。

     莫離殤「撲哧」笑道:「難道你非要讓魚兒也斷袖麼?」

     滄海明月大囧……。
曾有版管責冰至,文章轉貼沒啥用,每發一文俱心虛,更看勳章為壓力。唯見高管滿勳章,原來意指是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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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9-8 00:57:49 |只看該作者
正文 第六十章
      
    「你怎麼知道那魚是公的?」回程的路上滄海明月追著莫離殤問。

    莫離殤聽了臉微微一黯默不作聲,半晌才道:「這虎鯊我以前養過,當時還養了些別的,這些魚都是熱帶魚,據說是從長年氣候濕熱的地區運來的,因為長得好看又稀罕,曾被京城的皇孫公子極為追捧。養著也是十分費勁,要侍女們不停地加熱水保持水溫,還要十二個時辰不間斷地打氣入水以防魚兒缺氧而死。」

    「是他為了討好你養的麼?」滄海明月口中有明顯的醋意,聲音有些沉悶。

    美目流轉,她伸出了手握住了他的大手,柔聲道:「其實你要是不問,我都想不起來了,我早就把前世當成了一場夢,夢醒來之後已然了無痕跡了,你又何置於吃這飛醋?」

    滄海明月身體一震,手緊緊地握著她的手,歉然道:「對不起,我總說要寵你愛你,可是卻這般小心眼,不想著安慰你反而還要讓你來開解我。」

    「傻瓜,你愛我才會吃醋的嘛…」莫離殤嬌羞地依在了他的懷裡,輕喃道。

    「離兒…」滄海明月用力的摟住了她,堅決道:「我以生命起誓我保證決不讓你受到一點的傷害,我絕不會像他那樣的為了權力而傷害你的。」

    抬起了頭,她眼中含著淚花,堅定地點了點頭。

    「瞧我們轉了半天都有些餓了,你想吃什麼?」

    「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那…。」滄海明月抬頭看了看,看到前面有家碩大的酒家招牌,於是指著道:「要不咱們去那家看看可好?」

    「好。」

    兩人攜著手來到了酒家前,只見酒家門庭上寫著「得意樓」。

    莫離殤微微一愣後失笑道:「這名字真讓人眼熟,不知道與相公是不是有些淵源?」

    滄海明月亦驚訝地輕佻了挑眉道:「這個我還真是不知道,我旗下的產業種類眾多,哪能都知道。」

    美目輕輕一轉,流動出調皮的神色,唇輕輕地湊到滄海明月耳邊低低細語了幾句。

    滄海明月臉上現出了尷尬之色,想要開口拒絕卻看到莫離殤期待的眼神,終於還是點頭同意。

    兩人都是人中龍鳳,雖然此次出門簡裝輕便,但有道是腹有詩書氣自華,那從小熏陶養成渾然天成的貴不可言氣質卻是無可比擬的。

    猶如金童玉女般剛剛走到門口就贏得酒店人的注目禮。

    小二立刻恭敬地跑了上來,掛著職業的笑容道:「兩位客官請。」

    「有沒有雅間?」

    滄海明月不出聲則已,一出聲那聲音恍若游龍發散著磁性的電波,惹得眾女眷都心動異常,更有甚者低呼起來。

    「對不起客官,雅間早就滿了,正好大廳剛有一桌吃完,您看…。」小二知道像滄海明月這樣的貴客一般是不會在大廳廣眾之下吃飯的,於是抱著建議的態度問道。

    「大廳就大廳吧。」莫離殤在滄海明月還未來得及出聲時就決定了。
   
    她一直低著頭躲在滄海明月的身後,大家本來只是心儀於兩人玉樹臨風,待聽到了莫離殤的聲音後,頓時又引起噓聲一片,而看清了莫離殤的容顏後更是驚為天人,到處都是抽氣之聲。

    滄海明月眉輕輕一皺,眼光向四周掃射而過,頓時一股子寒冰之氣散發開來,讓那些欣賞的如癡如醉的人都噤若寒蟬。

    一時間堂間只聞叮叮噹噹的碗筷之聲。

    滿意地點了點頭,滄海明月沉聲道:「帶我們去吧」
  
    「好,客官請。」小二微微抹了抹汗,沒想到這個客官這麼大的威壓,比起當家的還有過之無不及,想來恐怕只有樓主能及了,想到這裡他招來了另一個夥計對他耳語了數句。

    那小夥計聽了若有所思地看了眼滄海明月後才走了開去。

    「客官想用些什麼?」

    「將你們的拿手菜都上些來。」

    「好勒,客官稍等。」

    莫離殤笑道:「看來這個樓還真是你的。」
   
    滄海明月寵溺的看了眼莫離殤,無奈道:「你這個小壞蛋,這下我可丟人丟死了,到時整個得意樓都會知道堂堂樓主帶著樓主夫人去吃霸王餐,吃就吃罷,還是吃自己家的!」

    「撲哧!」莫離殤忍不住笑了起來,撒嬌道:「我哪知道這是咱們自家的嘛?人家只是想知道吃霸王餐的滋味嘛!」

    「你呀,明明是惡作劇,想作弄我,卻說得好聽。」

    「哪有…。」莫離殤眨了眨明媚的眼,死活不承認。

    「呵呵…。」

    這時人群中又引起了一陣騷動,一如剛才他們出現時的動靜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

    兩人也抬起了頭看了過去,只見門口走進來了數女,頭前一個頤指氣使的模樣一看就是領頭的人。

    那女子款款走來,高襟的紫色寬袖外袍,綴以金色繡紋,衣上的暗紋以分劈銀絲線挑出,每隨身動,那流紋彷彿水波般蕩漾一來,讓人顯得更為佻達。

    一頭如雲的美發用無數的細碎珍珠挽起,陽光照耀之下流光異彩,如黑夜中點點星辰。

    她唇間含著婉約的笑,恍若春風落蕊透著極致風情,步步生蓮,卻是寒香映水風。

    配著她的裝束顯得妖艷邪異,異魅非常。

    美人,妖冶的美人,邪魅的美人,與眾不同的美人。

    「她長得真美。」莫離殤輕讚了聲。

    滄海明月看了眼後就回過了頭,從桌上夾起了一塊魚,全神貫注的挑起了魚刺,只到將魚刺挑得乾乾淨淨了,才將魚遞給了莫離殤,溫柔道:「來,吃些魚。」

    回過頭來,卻看到了碗中的魚肉,莫離殤噘著嘴道:「不要吃,我不喜歡吐刺。」

    「乖,吃吧,我都幫你把魚刺挑乾淨了。」

    「好吧。」莫離殤才夾起了魚肉,一面吃著一面問道:「剛才你看到那個美人了麼?」

    「沒注意。」滄海明月一心一意的挑著魚刺,隨口道:「美人多的是,有什麼好看的,再說了,這世上除了你,別的女人再美跟我有什麼關係?」

    莫離殤聽了心裡比蜜還甜,她吃著魚肉卻逗弄道:「哼,我才不信呢,這麼美的人我見猶憐呢。」

    「在我的眼裡沒有人比你更美。」

    「油嘴滑舌。」

    「你怎麼知道?要不要嘗嘗?」

    兩人正說得高興,冷不丁的從他們身後傳來陰冷的聲音道:「你很美麼?抬起頭來讓本宮看看!」

    滄海明月慢慢地放下了筷子,轉過了身冷眼看向了身後,寒聲道:「你是什麼東西?竟然敢這麼跟我夫人說話?」
   
    那女子見了滄海明月的臉後頓時抽了口冷氣,倒退了幾步,她本來是趾高氣揚地走入酒樓之中,看到眾人都對她現出驚艷之色後,又是鄙夷又是心滿意足,可是卻偏偏看到滄海明月與莫離殤兩人對她視而不見!

    心中就有一股無名之火,這世上居然有人敢這麼無視於她的美貌,要知道她無論走到哪裡都是眾人矚目的焦點,哪怕是敵對之國的皇孫公子亦對她心懷好感,可是滄海明月非但不看她,更是出言不遜,竟然還說她比不上他身旁的女子,這讓她這般心高氣傲之人如何忍得下這口氣?
  
    當下也顧不得皇兄的交待,氣沖沖地走了過來,她一定要見見這個比她還美的女人,如果比不上她,那麼她就饒了這個女人,如果敢比她還美,那麼她一定要劃花這個女人的臉,看這個男人還敢不敢說這個女人比她還美!
   
    可是一見這個男人她就驚艷到呆滯了,這是怎樣的一張臉啊,漆黑如星子般的冷眸,幽深而晶瑩,極寒的目光如望不到底的深潭,暖冬的陽光照射在他的身上,氤氳的光圈,他墨一般的沷洩的烏長髮處暈開更是讓他憑添了幾絲冷寂與孤傲。

    被他如狼般狠戾的目光緊緊的逼視著,就算是大廳裡人聲鼎沸,可是從心底湧起的一股冰寒感覺,仍是讓她彷彿置身於極地的冰窖。

    他眼底深處放射出的殺意與冷漠,仿若尖銳的利刃一般,刺在了她的心口上……
   
    可是越是這樣卻越是讓她心儀,就在這一刻她知道她愛上他了,從來只是別人追隨著她,她對男人棄之如敝,第一次有男人不把她放在眼裡,卻勾起了她的征服慾望,她告訴自己她一定要得到這個男人。

    她假裝沒有聽到滄海明月的話,對著莫離殤道:「喂,把這個男人讓給本宮,你要多少錢?」

    莫離殤緩緩地將頭抬了起來,露出可憐兮兮的神色道:「你是誰?月哥哥是我的,你給我多少錢我都不會讓的。」
   
    本來看到莫離殤的臉那女子亦吃驚了一下,沒想到莫離殤長得這般的美貌,怪不得這個男人會對別的女人不屑一顧,可是待她聽到莫離殤所言及表情後,頓時又盛氣凌人起來了,原來莫離殤美則美矣卻是個小白兔,竟然這麼柔弱真是白浪費了這張臉!
  
    於是她更囂張了,聲音陡然拔高道:「本宮是東國的公主海東珠,當今東國的皇上海東青是本宮一母同胞的哥哥,相信你應該知道海東青愛妹如命,你要是識相就把這個男人讓給我,否則休怪我不客氣,劃花了你的臉把你扔到妓院去!」

    滄海明月勃然大怒,正欲上去教訓海明珠,腳卻被莫離殤狠狠地踩了一腳,疼得他呲牙咧嘴不敢動彈了。

    他知道莫離殤是怪他招來了海東珠,可是他也很委曲好不好?他哪知道海東珠這麼不要臉竟然上桿子貼男人?

    知道莫離殤要戲弄海東珠,他亦默不作聲。

    剛才滄海明月被莫離殤踩了一腳露出神色讓海東珠看得一清二楚,她雖然不是太明白是為了什麼,不過心底卻自戀的認為滄海明月定是也對她有了想法。

    於是她厲聲逼問道:「你肯是不肯,快出個價吧!」

    「不要劃花我的臉。」莫離殤害怕的捂著臉,往後縮了縮後才小心翼翼道:「妓院是什麼地方?」

    「你連妓院是哪都不知道?」海東珠鄙夷地看了眼莫離殤,原來這個小白兔還是溫室的花朵,連妓院都不知道,看來更好對付了。

    為了能哄騙莫離殤讓出滄海明月,海東珠耐著心道:「妓院就是男人尋歡作樂的地方,沒有女人會去的,在那裡的女人都男人的玩物!」

    「噢。」莫離殤恍然大悟地點了點頭,聲音不輕不重卻正好讓正在看好戲的眾人聽到:「海公主這麼清楚,是不是從小在妓院長大的?」

    「哈哈…」眾人聽了都忍不住的笑了起來,連看向了海東珠的眼光都變得猥瑣起來了。
   
    要說大家本來還都為海東珠的絕世風采都傾倒,可是沒想到海東珠一來就搶起了別人的男人來,頓時讓在坐的女人起了憤恨之心,而在坐的男人更是心裡氣憤海東珠怎麼不看上他們呢,所以反而對莫離殤都抱起了同情心理,見到海東珠被諷刺,都幸災樂禍起來了。
   
    「放肆!」海東珠氣得滿臉通紅,可是看著莫離殤一臉無辜的樣子又弄不清她是真傻還是假傻,而滄海明月又一身冷寒的坐在那裡,她倒是一時不敢動手,只是怒斥著:「你說讓還是不讓!」

    「讓……」莫離殤結巴著半天,才說完道:「讓是不可能的,我的相公為什麼要讓給你!」
   
    眾人本來聽她說出讓字,都歎息了一聲,心中對她大為不滿均歎今日裡看走了眼,好不容易看到了兩個絕世美人,一個是沷婦要搶人相公, 一個是懦婦被人一嚇把相公都要讓出去。

    可是聽到莫離殤後面的話,才知道她是大喘氣,頓時心中如放下一塊石頭來。

    而海東珠聽了本自高興的彷彿飛上了天,待聽到莫離殤後半句頓時又掉下了地,這一起一落把她氣得咬牙切齒。

    她狠狠地瞪著莫離殤,半晌才憋出一句話來:「看來你是敬酒不吃要吃罰酒了。」

    「不…不…」莫離殤連忙擺手道:「我不會喝酒,所以敬酒我也不喝罰酒也不喝!」

    「哈哈哈…」眾人哄堂大笑起來。

    臉上一陣紅一陣白,海東珠氣道:「你是哪來的東西怎麼配得上這位公子!」

    「那你又是哪來的東西偏要來搶我的相公?」莫離殤弱弱地問了聲。

    「她是東國來的東西。」眾人都忍不住的回答道,頓時又是笑聲一遍。

    莫離殤十分正經地點了點頭道:「原來小姐是東國來的東西!可是小姐剛才不是說叫海東珠麼?怎麼一會又叫東西了呢?難道東是東國的國姓麼?」
   
    「哈哈哈…」眾人又大笑起來,有湊熱鬧的人道:「這位小娘子,幸虧你今天問明白了,否則咱們西秦人都不知道東國的國姓姓東,而東國的公主叫東西。既然是東西是不是也能買啊?這位東小姐,不如出個價,你要多少錢才賣身啊?」

    「是啊…」

    頓時酒樓裡七嘴八舌的極盡能事的貶低著海東珠,海東珠氣得臉色鐵青,回頭瞪著眾人大吼道:「你們敢取笑本宮,本宮要滅你們九族!」

    聽了她的威脅眾人笑得更厲害了。

    「滅他們九族?這可是西秦不是東國!」滄海明月冷冷地聲音如千里冰封萬里雪飄,一下飄入了海東珠的耳內。

    海東珠一愣,才嘴硬道:「西秦有什麼了不起?不日我皇兄就要大軍南下將西秦夷為平地,到時你們這幫賤民就要跪著向本公主磕頭了。」

    「噢?怎麼我作為西秦的人倒不知道東國有這麼厲害?竟然能將西秦夷為平地?不過試問如果這麼容易,東國怎麼以前不下手呢?」

    濃墨般的眼眸射出危險的光芒,這時的滄海明月如夜裡出沒的獵豹般透著極度的冷冽,極其的野性,那雕刻般的五官冷峻逼人,讓人心生恐懼。
   
    為他身上散發出來強烈的殺意震攝,海東珠倒退了一步後,才訕然道:「這天時地利人和都有時機,眼下就是我東國進攻西秦的最好時機,所以你要是肯休了這個女人娶了本宮,本宮保你榮華富貴一生享用不盡,要知道你們西秦一旦亡了國,你就是亡國奴,你要是娶了本宮你就是駙馬,你是聰明人應該能想得明白的。」

    「那我呢?我怎麼辦?」這時莫離殤輕輕地問道。
  
    「你?」滄海明月轉過頭看向了莫離殤,看著她唇間戲謔的笑,心頭微微一動,但對滄海明月的執著之心讓她早就忘了思考,於是毫不猶豫的揮揮手道:「你自然要離開這位公子,不過你要是想要錢,本宮可以給你錢,不要錢的話,本宮可以介紹本宮的皇兄收了你,好歹你也長得這麼美。」

    「是麼?」莫離殤笑得更是嬌艷,唇間綻明媚的氣息:「可是我只當正妻,而且不與人分享自己的相公。」

    「什麼?你想當皇后?」海東青驚叫起來:「這不可能,莫說你已嫁過人了,就算你沒嫁過人,皇兄也不可能讓他國之人當皇后的,更何況還娶你一個,你真是癡人說夢!」

    「錯了,海公主,我並未說要嫁你的皇兄,而是想說我的相公是不會娶小妾的。所以你沒戲了。」

    「你說什麼?娶小妾?你以為本宮要給你相公當小妾麼?」海東珠不敢置信地驚呼出聲。
   
    「你又錯了,本宮是說你連當小妾的資格都沒有!」莫離殤此刻也不裝弱小了,剛才逗弄海東青是好玩,可是海東珠剛才一番厥詞明顯會動搖民心的,所以她要站起來表明身份,將海東珠的謠言擊破到底。

    海東珠聽了失聲叫道:「誰說本宮要當小妾?什麼叫當小妾的資格也沒有?本宮…。」

    忽然她掩住了口,傻傻地看著莫離殤道:「你剛才說什麼?你說自己是本宮?」
   
    莫離殤輕蔑地看了她一眼,唇微微上揚一個優雅的弧度道:「是的,你沒聽錯,本宮是這麼稱呼自己的,本宮在西秦一直以這個稱呼稱呼自己,至於太后叫本宮為離兒,相公的弟妹們稱本宮為皇嫂,而大臣們則稱本宮為太子妃!不知道這個解釋海公主可滿意!」

    「你…。」海東珠不禁倒退了數步,突然她看向了滄海明月,既然這個女人是太子妃,那這個男人定然就是那個驚才絕艷的太子滄海明月了。

    怪不得長得這般的英俊,怪不得氣質如此的高貴,怪不得能一下打動了她的心,原來他就是聞名於世的滄海明月!

    「小民參見太子,參見太子妃,太子,太子妃千歲千歲千千歲!」這時所有的人都齊刷刷地跪了下來,一時間滿地都是黑壓壓的人頭。

    「起來吧。」滄海明月看也不看海東珠,彷彿她就是一個跳樑小丑般,走向了莫離殤,伸出了大手。

    莫離殤含笑伸出小手放入他的大手中,這時她風華萬千,氣度高雅,自有一種讓人高山仰止的風儀。

    兩人相攜著走到了中央處,中央處小二們十分機靈的收拾出一大片的空地來。
  
    「諸位,本宮這次與太子妃微服私訪於彭城,主要是想與民同樂,可是卻偏偏不巧聽到了不利於西秦的謠言,今日在此就是要告訴眾位,西秦有強兵數十萬,西秦更有明君與忠臣,西秦一如既往的和平,望諸位莫要聽信任何謠言以免被不軌之心利用了。」

    滄海明月雖然聲音平和親切,可是全身散發出來的威壓力卻讓眾人戰戰兢兢,那不怒自威的氣場更是讓人堅信不疑他所說的話。

    海東珠臉色慘白地站在那裡,不知如何是好,沒想到彭城這個小地方竟然遇到了滄海明月,而她這般言語要是傳到了皇兄的耳內不知道該如何懲罰她呢!

    一個侍女拉了拉她的衣袖道:「公主,咱們快走吧。」

    海東珠如夢初醒,哪還有什麼色膽,立刻恢溜溜地要跑。

    滄海明月看著她的動作,唇間勾起了冷酷的弧度道:「對於有心煽動西秦內亂的人,本宮向來是不會手軟的,無論她的身份是什麼!」

    語鋒一轉,他厲聲道:「來人,將東國的海東珠給本宮綁起來!」

    頓時從街外飛入數個黑衣人,團團的將海東珠包圍起來。

    「你們敢!」海東珠色厲內荏的咆哮道。
   
    「你不是說你們東國就要將西夷為平地了麼?今日本宮就讓你看看,是西秦先殺了你這個東國的公主還是東國先進了西秦的國土!」聲音微微一冷,斥道:「抓起來,殺了,把頭送到海東青的營帳!」
曾有版管責冰至,文章轉貼沒啥用,每發一文俱心虛,更看勳章為壓力。唯見高管滿勳章,原來意指是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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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9-8 00:58:05 |只看該作者
正文 第六十一章

     「不!你不能這麼對本宮,如果你敢殺了本宮,皇兄一定會十萬鐵騎踏平西秦為本宮報仇的!」海東珠不甘的叫囂著。
               
     「哼」一聲冷哼引海東珠望去,孤冷地笑意的凝結在讓她為之心動異常的男人的臉上,看似無害卻流溢出嗜殺的氣流,他深暗的眼中跳躍得是譏嘲:「你以為殺了你海東青就敢與西秦為敵麼?你太高看自己了。」

     「不,你胡說,皇兄最是疼愛於本宮,本宮是他一奶同胞的妹妹,他一定會生氣的,明月太子你一定要想清楚。」
         
     「撲哧」莫離殤輕笑,如一朵冉冉開的清荷,那千般妖嬈萬般嫵媚的輕蕊就是她讓人魂牽夢縈的容顏,她搖曳生姿,款款走向了海東珠,伸出了柔若無骨的手,指冰涼沒有絲毫的暖意,輕輕地抬起了海東珠的下巴。
         
     海東珠迷惑地看著莫離殤,不明白剛才還萬千柔弱的女人怎麼突然變得這麼妖冶而狐媚,而更讓她心驚肉跳的是莫離殤眼中的冷意,冷得徹骨,讓她彷彿置身於冰天雪地般。

     而莫離殤的手彷彿地獄中伸出更讓她心驚膽戰…。

     「你要…做…什麼。?」她結巴著。

     「嘖嘖,可憐的小東西」莫離殤輕笑,聲音清如泉水純如冰水,卻讓人驚若魔鬼。

     指來回的劃過她的臉,引起她一陣陣地戰慄,不自覺地欲往後退去,卻被幾個侍衛狠狠的抓住。
        
     「你以為你在海東青的心裡佔有多大的份量?海東青本宮雖然只見過一次面,外表謙和柔美,眼神始終透著溫潤儒雅,可是實際上卻是一個多疑堅定狠心之人,莫說你只是他的妹妹,就算你是他的女兒他亦不會為了你亂了該有的分寸之人。你以為你拿什麼來跟我們講條件?」
        
     海東珠驚恐地看著莫離殤,她不相信莫離殤竟然這麼輕易地看透了海東青的為人,海東青已然用他溫文而雅的外迷惑了天下人,即使是她與海東青十幾年的兄妹,她有時都會搞不清哪個才是真正的海東青。
      
     「不,你這個妖女,都是你!要不是你使了妖術讓滄海太子對你這般寵信,滄海太子定會愛上我!只有我才能給滄海太子帶來無盡的利益,你只不過是大昭的將軍之女,要才沒才,要貌沒貌,要實權沒有實權,哪像我,我是東國最高貴的公主,只要太子娶了我,我們東國就可以與西秦聯合起來,到時橫掃整個大陸,讓那些彈丸小國都收於我東國與西秦的版圖之下,你如果真的愛滄海太子,為了滄海太子好,你就不應該讓太子殺我,而是要讓太子娶了我,你既然是太子先娶的,那麼我可以委曲求全與你一起當太子的平妻。」
        
    滄海明珠瘋狂的叫囂著,口口聲聲用名利來引誘滄海明月,又字字句句指責莫離殤為了一已的私利置大好機會於不顧,正說得起勁時,卻滄海明月怒而大斥道:「放肆,我滄海明月要天下會需要一個女人的幫助麼?」
         
    「太子…」海東珠立刻作出楚楚可憐狀對滄海明月道:「我年少不更事,先前所言所語確實是狂妄了些,可是那是因為心裡對公子愛慕心切,不知深淺,現在知道了原來你就是滄海太子,那麼只要你娶了我,我立刻讓皇兄與西秦立下百年之約,兩國永不相犯並共同攻打它國平分利益如何?」

    「你聽不懂人話麼?本太子說了絕不會娶你的,莫說你只是一個公主,就算你是天仙下凡本太子也不會看你一眼。」
        
    看著滄海明月冷蔑的神色,海東珠大受打擊,她不敢相信她這樣的容顏這樣的身份滄海明月真是棄之如敝履,頓時她臉現猙獰撲向了莫離殤,如瘋了般罵道:「都是你這賤人勾引了太子,本宮要劃花你的臉。」

    「彭」莫離殤抬起了腳對準了她的小腹狠狠的踹了過去。

    隨著一聲淒厲的尖叫海東珠被踢得倒退出三尺之遠,一股鮮血直噴出唇間,發頓時披散開來,形如厲鬼。

    那些侍女見了立刻揉身而上欲對莫離殤不利,卻被暗衛三下兩下折斷了脖子。

    還沒等海東珠反應過來,一抹纖細的身影已然落於她的前方,她看到了一雙極為精緻的鳳頭鞋,那魚般輕甩的裙擺泛著優雅的弧度,卻帶著凜然的冷意。

    身後亂七八糟躺著的是她侍女的屍體,沒有鮮血卻也沒了生機,四周靜如墳場,各種的眼光盯著她,讓她如墜蛇窖般的冰冷。

    她恐懼的抬起了頭,莫離殤絕美的容顏冷寒逼人,彷彿三九的白雪飄飄於天地之間,她眼底閃著暗芒,即使是霞光萬道也化解不了她那股子從骨頭裡發出來的冰冷寒意。

    「我不是聖人不會隨便饒恕,我更不是佛祖,不會以慈悲為懷!所以海公主,你很不巧,惹怒了我!你說我該拿你怎麼辦?」
        
    莫離殤的聲音依然那麼的動聽,如果不聽她話語中的意思,那麼無疑是天籟之間,可是偏偏她這麼純淨的聲音帶著無盡的殺機,刻骨的冷酷,讓人渾身發抖,她的聲音是從地獄裡傳出來的…。

    「你…你想做什麼?」
         
    披頭散髮,面容淒麗如鬼,海東珠這時真正感到害怕了,她恨自己為什麼色迷心竅去招惹了滄海明月,更恨自己怎麼會認為莫離殤是溫柔無害的是依附著滄海明月而生的?
        
    指輕拂過她的臉,莫離殤從懷中取出一方絲帕,輕柔地幫她擦著血跡,動作越是溫柔,海東珠越是害怕,她瞪著絕望的眼看著莫離殤細緻不已的動作,直到莫離殤將她的臉擦得乾乾淨淨一塵不染。
        
    那聲音如遠古飄來的梵音,充滿了憐惜與讚賞,更讓她如墜冰窖:「真是美人,讓本宮看得心有不捨,你說,這張漂亮的小臉如果放到妓院去,是不是會引得男人們神魂顛倒趨之若鶩呢?」

    瞳孔陡然放大,她失聲尖叫道:「不,我不去!我是東國的公主,怎麼可以去那麼下賤的地方呢?」

    聲音陡然變冷如千年的玄冰:「既然你知道對於一個女人送入妓院就是送入了地獄,那麼你剛才怎麼敢對本宮說要送本宮去妓院?」

    「我…。」海東珠哭得稀里嘩啦,猛得跪到地上求道:「求求你,殺了我,我情願死也不願去那種地方,如果去了,皇兄一定不會饒過我的。」
         
    「想死?這容易!」莫離殤眉輕佻,唇間勾起若有若無的笑,對邊上侍衛道:「給她一把劍。」一把冰冷劍扔到了海東珠的面前,那兵器撞擊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音,嚇得海東珠瑟縮了一下。

     她看著躺在地上泛著冷寒光芒的劍,那光閃得她眼睛疼,她顫抖著手,輕觸到了那劍身,冰冷的觸感讓她如被咬般快速縮了回去。

     「撲哧!怎麼不敢了?剛才不是說得很壯烈麼?寧死不屈麼?怎麼這會兒又不敢了?」
         
     「你!」海東珠眼中射出仇恨怨毒的火焰,她猛得拿起了劍對著自己的脖子道:「你不要太高興了,我死了,皇兄一定會為我報仇的,你們這些人等著被殺得乾乾淨淨吧!」

     說完用力往脖子上抹去,所有的人都默不作聲地看著,沒有一點的同情心。

     就在快接觸到她的皮膚時,劍鋒猛得一轉,那劍寒光凌凌直刺向了莫離殤。

     「離兒!」

     「太子妃!」

     「呯」女人的身體又被踢出了三丈之遠,那劍被甩出了數十米,在地上滾了幾道痕跡發出數聲脆音後才趨於平靜。
         
     「哈哈哈,東國的公主不過如此,面對國恥還能如此惜命,倒讓我們西秦的人大開眼界了。」莫離殤大笑起來,隨即才瞇起眼,譏嘲道:「如果你剛才死了,我定會將你的屍首好好運到東國,保你一身清白錚骨,可惜啊…。」

     海東珠面如死灰,她知道她又錯了,她現在就是死也洗脫不了東國的恥辱了,莫離殤是鐵了心要羞辱東國,要將她送到妓院去了!

     不!她絕不能進妓院,哪怕是不接客,東國也將成為諸國的笑柄!到時別說救她了,就算她死了皇兄會把她的屍骨扒出來鞭屍後挫骨揚灰的。

     她猛得衝向了地上的劍,如今死對於她來說不僅僅是解脫了,更是悍衛國家尊嚴的手段。

     「叮」一顆石子疾射而來,將眼看著就要拿到了劍一下打偏了,那石子卻拐了個彎點住了她的穴位。

     她一動不動呆如木雞地匍匐在那裡,那近到咫尺的利劍卻是遠在天涯,只一指的距離卻是如此的艱難,她夠不著……

    「來人,將東國的公主海東珠送入怡香院,十天後送到大營祭旗!」

    莫離殤冰冷的聲音猶如地獄中發出,一下崩潰了海東珠的意志,眼前一黑,她叫道:「莫離殤你是魔鬼!你不得好死!」

    隨即她沉入了黑夜之中。

    「離兒,你沒事吧?」滄海明月拉著莫離殤的小手,不放心的上下檢查著。

    「我能有什麼事?這種不入流的角色還能傷著我麼?」

    「可是你卻摸了她的臉……」滄海明月一臉醋意道。

    「呃…」莫離殤哭笑不得:「她是女人。」

    「女人也不行,你的小手只能摸我,我的上上下下前前後後裡裡外外都隨你摸,但是你不能摸別人,不管是男是女…。」

    「那個,咱們回營再說。」在眾暗衛的暗笑聲中,莫離殤羞紅了臉拉著滄海明月狼狽而逃。

    幸虧那些百姓早被弄走了,否則他這個太子今天就該從此英名全無了。

    兩人一口氣衝了出了數百米後,莫離殤才放下了他的手,嗔道:「以後不許再在人前瘋言瘋語了。」

    「怎麼是瘋言瘋語?我可說的全是實話,我是心甘情願當你的小白鼠,讓你深入瞭解我的整體,無論從思想上還是身體構造上…。」

    「停!」莫離殤只覺一頭黑線,小手猛得摀住了他的嘴,啐道:「你再胡說八道,我不理你了。」

    舌暖昧地舔了舔她柔白的小手,惹她妖嬈一瞥,滄海明月嬉皮笑臉道:「哪有胡說,我是真心的,好吧,既然你不願意瞭解我,那我來對你深入瞭解怎麼樣?」
         
    莫離殤臉大紅,左右看了看,雖然只有樹影婆挲,人跡全無,可是她知道那些暗衛是隱於暗處,未必聽不到他的話,於是伸出手狠狠的扭了把他的腰道:「你再胡說,晚上不要上我的床。」

    聽到這麼嚴重的威脅滄海明月立刻跨下了臉,愁眉苦臉道:「你難道不知道長期憋著會憋出病的麼?你就這麼不心疼我?」

    「不過一天是長期麼?」

    「不是說一日不見如隔三秋麼?這一日就是三載還不是長期麼?」

    聽到滄海明月的詭辯,莫離殤翻了個白眼,不再理他,兀自往營帳走去。

    「好了,不逗你了。不過你今天對海東珠這般我很開心,原來你也會為了我吃醋啊。」
        
    滄海明月得意的表情讓莫離殤忍不住起了逗弄之心,她笑道:「什麼吃醋,我之所以這麼對她只是為了刺激海東青而已,海東青不是想當縮頭烏龜麼?想要坐收漁翁之利麼?我偏不讓他如意,現在我將海東珠送入了妓院,我就不信海東青還能忍得住不出兵!」

    「我受傷害了。」滄海明月委曲地看著莫離殤,妖孽的臉上現出了傷心的樣子,「我還以為你是為了吃醋呢,卻原來卻是別有所圖……」
         
    明知道他是裝弱來博取她的同情心,她卻總是沒有免疫力,拉起了他的手,柔聲道:「好吧,我坦白,我是吃醋了,你是我的相公,怎麼能讓別的女人輕易染指呢?我是妒嫉了,當我看到她對你那種恨不得剝開你衣服的表情我就恨得牙癢癢,她這麼喜歡男人我就送她去男人最多的地方,你會不會認為我很惡毒?」

    「是很惡毒!」就在莫離殤現出怒意時,他嬉笑地湊到她耳邊道:「不過我就是喜歡你這麼惡毒,誰讓咱們是一類人呢?長著天使的面容卻有著惡魔的性格!」

    「切,誰跟一樣?」莫離殤轉嗔為喜啐道。

    「你不跟我一樣跟誰一樣?」

    兩人說說笑笑到了營帳之中,還未坐定時,手下急急地跑了過來。

    「太子,太子妃,密奏。」

    「拿來」辦起正事來,滄海明月立刻現出精明神武之色。

    「怎麼了?」
         
    「哼,這個白麒真是大膽竟然敢動了滄海明珠,還想坐山觀虎鬥,讓東國的軍隊與南國的軍隊打個兩敗俱傷,意圖等南國實力大減之時將白芷許配給南宮溪,以期曲線拿下整個南國!」

    「什麼?他們居然敢把主意打到我弟弟身上了?」莫離殤頓時煞氣外露,跟所有的姐姐一樣總是認為自己的弟弟是最好的。

    「可不是,他們真是打得如意算盤,想借東國的手重創南國,再介入南國的立嗣之爭,扶南宮溪上位,估計等南宮溪與白芷有了孩子後就會動手佔了南國。」

    「呸,想得美,就白芷這種貨色給我弟弟洗腳還嫌寒磣呢!我弟弟會碰她?」

    「瞧你氣得,為這種人生氣不值的。」滄海明月見了立刻心疼的幫莫離殤順著氣。

    「看來咱們得下點狠手了。」莫離殤眼中冷芒一閃。

    「怎麼了?你想到什麼了?」

    「那白芷不是愛上了海東青了麼,要是咱們將白魁的想法告訴白芷,白芷定然不會心甘情願的與南國聯姻。」
         
    「為什麼?南宮溪一表人才表面上又是南宮霸最愛的兒子,是最有希望繼承南國王位的,白芷就算愛上海東青也會改弦易轍啊,別忘了女人是最善變的,那白芷不是以前還天天糾纏於我麼?」

      莫離殤白了他一眼,沒好氣道:「還不是拜你所賜,到處宣揚我弟弟是斷袖?你說哪個女人願意嫁給斷袖?」

    「嘿嘿,我那會哪知道他會是小舅子?要是知道的話,我拍他馬屁還來不及呢!」
         
    「算了,現在想來倒也是一件好事,正好咱們可以利用此事,只要白芷不願意,我們就能趁虛而入。那白芷定然會去找海東青想辦法,海東青定會樂意幫她的,要知道海東青這個奸滑狡詐之人怎麼肯平白無故的損失兵力呢?他定會出主意讓白芷鼓動白魁與南國交戰的。」

    「白魁怎麼會肯自損兵力呢,他也是老奸巨滑之人,正在準備坐山觀虎鬥呢!」
      
    「要說咱們此次能將南國的七萬大軍全殲在十八灣倒是也算成績菲然了,可是我卻更貪心些,想要將東國與白魁的兵力同時引入十八灣,讓他們三方混戰,到時咱們一鼓作氣將他們全部殲滅在十八灣!」

    「噢,咱們來好好合計一下。」

    「好。」莫離殤說完展開了地圖。

    兩人商議了半天,又是畫又是寫的,終於在晨曦微露之時露出了激動的笑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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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9-8 00:58:17 |只看該作者
正文 第六十二章

     夜涼如水,萬籟俱寂,唯有風呼嘯聲不絕於耳。

     「你是什麼人?」滄海明珠看著從窗外躍入了黑衣男子,警惕萬分。

     今夜禽獸不如的白麒還沒來她的帳中,她正自暗中哭泣,卻不想驚現一黑衣人。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能幫你。」黑衣人的聲音十分明顯是變了聲的,讓人聽不出他的年齡。
        
     「你能幫我?」滄海明珠懷疑地看了他一眼後,諷刺道:「連面都蒙著的人,讓本宮怎麼相信你?再說了本宮要什麼幫助?本宮是西秦最尊榮的公主,在這西秦的營帳中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何來幫助之說!」
      
     「呵呵。」男子不自禁的輕笑,眉眼間譏嘲意味十足:「公主你確信你能在這白家軍中要風得風,要雨得雨麼?如果真是這樣,那麼那白麒又怎麼敢強暴於你?」

     「你說什麼?你到底是什麼人?」滄海明珠如被踩了尾巴般聲音陡然拔高。

     「我都說了,我是來幫公主的,公主既然不需要的話,那在下告辭了。」說完拱了拱手就欲轉身而走。

     「等等!」滄海明珠急忙衝上前去欲拉住黑衣人。
         
     黑衣人不著痕跡地避開了她的手,讓她抓了個空,不過滄海明珠倒也並不在意,她現在被白麒軟禁於此,想逃也逃不出去,黑衣人的到來就如她的救命稻草般,不管是什麼人只要能幫上她,她都會賭一把。

     「怎麼?想通了?」

     「想通了。」滄海明珠扯了扯唇艱難的笑。

     「識時務都為俊傑,公主果然是聰明絕頂審時度勢腦筋轉得很快。」
         
     聽到黑衣人似譏似嘲的言語,滄海明珠默不作聲,過了會才道:「請問大俠要怎麼幫我?是否能帶我離開此處,只要能帶我離開,我一定會有重酬,要多少錢,你出個價。」

     「錢?」黑衣人玩味的笑。

     「不要錢也可以,你想當官,我也能辦到。」見黑衣人好像不在乎錢,滄海明珠立刻用權勢進行引誘。

     「呵呵,我自由自在慣了,錢財對我來說左手來右手去,權勢對我來說更是身上的枷鎖,這些都不是我想要的。」

     「那大俠是要美女麼?這個也好辦!」

     「切,女人更是紅粉骷髏。」黑衣人不屑的哼了聲。
         
     「那…。」

     「你別瞎想了,我今天幫你是也是受人之托。」

      滄海明珠大喜道:「如此多謝俠了」

      「你也先別急著謝我,我今日帶不走你,不過卻有辦法讓你擺脫白麒,說不定過幾天你就能離開了,不過你得配合我。」

      滄海明珠聽了喜極而泣,急切道:「大俠請講但有所命,小女子定不違抗。」

      「好,那你今夜等白麒來了後,定要使出渾身解數讓他滿足。」

      「什麼?」滄海明珠失聲驚叫,氣得倒退了數步,斥道:「我當你說的是什麼辦法,難道就是這個辦法麼?你居然還讓我去侍候這個禽獸?」
         
      「反正你與他都有過肌膚之親了,多一次少一次又能怎麼樣?而且此次過後,如果一切按計劃行事,他定是命喪黃泉再也不會騷擾你了,你好好想想,只要一次曲意侍奉,從此就海闊天空了。」

      滄海明珠咬了咬牙,盯著黑衣人道:「你所說的可是真話?」

      「自然是真的,不然我吃飽了撐得來找你做什麼?這天寒地凍的我不會飲酒聽歌過著神仙般的日子麼?」

      「那好,我答應你。」

      「嗯,你與他歡好之時,找個合適的時機告訴他,彭城的妓院裡來了個絕色美人,而且這個美人是東國的公主海東珠。」

      「什麼?」

      「嘿嘿,相信公主也知道海東珠吧?你與海東珠被世上稱為絕世雙珠,都是貴為公主,沒想到一個被大臣之子玷污,一個落入了妓院之中。」

      「她怎麼會在妓院中?」

      「這個你不用關心,你只要將這個消息傳遞給白麒就行了,不過不要引起他的懷疑,相信你知道該怎麼說吧?」

      「你們為什麼要引白麒去妓院。」

      「當然是殺他!」黑衣人彷彿看白癡一樣看著她。

      她黯了黯,又問道:「那麼我什麼時候能離開這裡?」

      「這個你放心,只要白麒一死,肯定沒有人能顧及於你,你當可很方便的離開。」

      「謝謝大俠,大恩不言謝,此後但有所托必定全力以赴。」

      「全力以赴?」黑衣人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道:「真的麼?」

      滄海明珠心一跳,不知道怎麼了這個黑衣人讓她感覺總是如狐狸般的狡詐,讓人十分的不安。

      「是的。」她硬著頭皮點了點頭。

      「那好,聽說西秦的太子妃十分的美貌,而且聰明異常,讓我這個世外之人都起了好奇之心,要是能夠…。」

      「這個沒問題,只要我將來回去後,定會想法把莫離殤弄昏了送到大俠的府上,到時大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是麼?」黑衣人笑了起來,聲音說不出的溫和,延展著貴不可言的雍榮之氣息,就這一懶散這中卻魔魅異常,只是滄海明珠卻有些寒風瑟瑟的感覺,怎麼都感覺那聲音裡隱藏著陰霾與冷邪。

      「哈哈哈…」不待她回答,黑衣人大笑後穿窗而出,臨走之時吩咐道:「找個時機告訴白芷,她父親要送她與南宮溪和親」。

      滄海明珠呆呆地看著那風吹去的窗戶,要不是空氣中還留著黑衣人淡淡的清香,她甚至以為剛才是在做夢。
        
      做夢……是的,這一切何嘗不是夢,到現在她都不敢相信她真的失身於白麒了,要不是身上佈滿各種青紫的痕跡,身體裡隱隱的作痛,她根本不會相信這一切是真的,她一個堂堂的公主被人強暴了!
        
      想到這裡她禁不住又暗自流淚,這時她想起了黑衣人的話,白芷居然要與南宮溪和親!她越想越氣,越想越感懷自身,憑什麼?她一個公主落魄成了他人的玩物,而一個亂臣賊子之女去要嫁給他國的皇子!這太不公平了!不!她一定要破壞!

      「怎麼了?我一進門就看到你哭哭啼啼的,難道跟著我就這麼難過麼?現在你還想著那滄海明月麼?」
        
      看著白麒陰鷙的臉,滄海明珠嚇了一跳,連忙擦乾了淚,含羞道:「瞧你說的,俗話說嫁雞隨雞嫁狗隨狗,我與你已然生米成了熟飯,我的心裡不想著你還能想誰?」
         
      滄海明珠自從被白麒強暴後一直對白麒是又懼又恨,現在突然這麼乖巧倒讓白麒有些奇怪了,不禁多看了她幾眼,美人捧心楚楚可憐的樣子卻是別人一番的風韻,讓他的色心頓時又起了。

      不過他也是多疑之心,雖然色心已起,卻依然十分的謹慎,試探道:「你今天怎麼了?」

      「我能有什麼?我只是氣你有了新人忘了舊人了!」滄海明珠作出吃醋的樣子。

      「什麼新人舊人的?」白麒大為驚訝,他對滄海明珠還沒玩夠,現在又是帳中什麼時候他進了新人了?

      「你別瞞著我了,聽侍衛們說你看中了東國的公主海東珠,白日裡就去妓院找她了。」
      
      白麒更是奇怪了,笑罵道:「你這是吃哪門子飛醋?什麼亂七八糟的?我什麼時候看中了海東珠,還去妓院找她了?再說了海東珠貴為東國的公主怎麼又會在妓院中呢?」

      「到現在還騙我麼?明明聽侍衛說海東珠得罪了什麼人被送到了彭城的妓院,今天第一次掛牌接客,你這一天沒見人影,不是去見她的又是去見哪個?」

      「什麼?真有此事?海東珠真被人送到妓院中了?」

      「我怎麼知道!」滄海明珠白了他一眼道:「我天天被困在這帳中,怎麼知道,還不是聽外面走過的侍衛們閒談間知道的!」
         
      這話說得白麒心裡癢癢了,他本是色中惡鬼,自從嘗到了滄海明珠的滋味後,現在口味更重了,似乎非公主身份不能滿足他了,而海東珠與滄海明珠並稱雙珠,定然也是國色天香的人物。

      想到這裡,他再也呆不住了,對滄海明珠道:「今夜我突然想起還有些事未做,你一人早點睡吧,不要等我了!」

     「你是不是要去找那個海東珠了!」滄海明珠大急,一把抓住了他的衣袖。

     「沒有怎麼會,你快睡吧。」白麒不耐煩的掙開了她的手,甩袖而去。

     「白公子…。」滄海明珠咬著唇悲聲呼喚著,可是白麒卻頭也不回的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直到白麒消失的無影無蹤之後,滄海明珠才如釋重負的吐了口氣,眼中冰寒一片,唇勾起肅然的殺機:「白麒,你道是赴得銷魂處,卻是你的魂銷地!」

     豎日白麒一日未歸大營,而滄海明珠亦找到了時機告訴白芷,白魁要將她嫁與南宮溪的消息。

     白芷知道後自然是不依不饒大鬧了一場,卻被白魁痛罵了一頓。

     是夜白芷離營而去,不知所蹤,而當晚竟然傳來白麒的死訊,死因是強暴了東國的公主海東珠,被海東珠一劍刺死了。

     營中大亂…。

    「皇上…。」白芷哭著跑到了海東青的駐所。

    海東青正鐵青著臉看著密奏,見白芷衝了進來,怒喝道:「站住,這是什麼地方,是你一個外敵之女可以亂闖的麼?」

    「皇上…」白芷被罵後愣在了那裡,不敢置信地看著前些日子還溫文而雅,對她體貼入懷的男子。

    「怎麼了?你來有何事?」海東青皺著眉一副不耐煩的樣子。
         
    想到了來的原因,白芷也顧不上深究海東青的態度了,她哭道:「我父親要將我嫁給南宮溪,我不要嫁給他,他是個斷袖,我嫁給他哪來的幸福?我要嫁給你!」

    「噢?你就是因為南宮溪是斷袖而不願意嫁給他的麼?」
      
    「呃…」白芷微微一愣,心道怎麼把心裡想的說出來了,澀了澀後才撒著嬌道:「自然不是,不管南宮溪是不是斷袖,哪怕是天下第一的美男子,我也不會喜歡的,我的心裡只有皇上一人。」

    「哼,是麼?」海東青陰陽怪氣的看了眼白芷,看得白芷心驚肉跳。
        
    怎麼感覺海東青與上次截然相反?可是想到海東青的溫柔體貼,她又無限流戀,於是拚命的點著頭道:「這個自然,咱們是前世的戀人,此生再續的前緣,自然是非比尋常的恩愛,我對皇上的心更是矢志不移,海枯石爛此生不渝,為了愛你,就算要我的命,我都甘之如飴。」
      
    她與白魁吵了一架後突然明白她對於白家來說就是一顆棋子,什麼親情什麼父女之情都是虛偽可笑的,她想來想去,白魁此次謀反要是成了,她怎麼說也是白家的嫡女,要是不成,那麼定會滿門抄斬,與其與白家一起死,不如趁早找個靠山。

    而這個靠山莫過於海東青了,那海東青那日表現出來的情意讓她想著都甜蜜溫馨,她堅信海東青心裡是有她的,所以她絕然的拋棄了白魁私奔到了海東青這裡。

    現在的海東青對她來說就是她的未來,她的榮華富貴,她的衣食父母,她怎麼能不施展出渾身解數來討好呢?

    聽到她的話,一道暗芒從海東青的眼中劃過,他將手中的紙狠狠的握住,對著白芷柔聲道:「你過來。」

    說完伸出了白玉般的大手,那手彷彿天使的翅膀帶著聖潔的光環,讓白芷抑制不住心跳加速,朝著走去。

    小手輕輕的放入了他的大手中,他的手軟綿而厚實,讓人握著安心非常,她含羞帶媚地看著他,見他亦含笑低望於她,遂大著膽子依偎入了他的懷裡。

    他的身體陡然一僵,那笑更加燦爛了,只是眼底卻結成了冰霜。

    這一切白芷都看不到,在她的耳裡只聽到了海東青溫柔的快要滴出水的聲音:「你真是願意為孤王付出一切麼?哪怕是生命?」

    「嗯。」她努力的點了點頭,她知道男人就是愛聽女人說這種話,這樣才有成就感,既然他喜歡那麼她說又何妨呢?

    「那好,現在孤王要托你辦一件事。」聲音愈加輕柔了,彷彿一根羽毛般輕拂過她的心尖上,此時就算是海東青真的要她的命,說不定她都會點頭答應了。

    「什麼事,只要皇上說,我一定會辦成。」

    「其實很容易,對你來說舉手之勞而已,你可願意?」

    「願意,當然願意」

    「好,那麼……你就把你的命給孤王吧。」平淡的語氣彷彿只是問人要一朵花般的自然。

    「什麼?」白芷彷彿沒有聽清般又追問了句。

    「孤王說想要你的命,你給是不給?」他的聲音依然那麼的輕柔如風,可是卻充滿的冰雪之意,除了寒冷沒有別的情緒。

    「你說什麼?」白芷驚嚇得轉過了臉,不敢置信地看著海東青。
         
    「呵呵,怎麼捨不得了?」海東青那剛才握著白芷的大手此刻滑向了她的脖子,精準無比地捏住了她細小的頸項,那手依然那麼的溫暖,卻是從骨子裡卻透出了無邊的殺意。

    手越來越緊,越來越用力,她的呼吸越來越艱難,眼變得突出,舌慢慢地伸了出來,臉脹得青紫…。

    她如看到鬼般看著海東青溫和的笑容,那笑如春風般的明朗,可是眼底的冰霜卻似三九的嚴寒。

    終於就在她要暈過去時,手鬆開了,她如一條死狗般掉在了地。

    「呯」重物墜地的聲音響徹了大殿之中,她被摔得全身骨頭痛,可是能活著就是奢侈了,她哪還顧得上痛呢!

    她卑微的趴在地上,眼中閃著期待,囁嚅道:「皇上可是在試探於我?」

    「哈哈哈。」海東青大笑,笑聲中充滿了輕蔑,似乎在恥笑她到了現在還在做夢!

    「你…。笑…。什麼…。?」她呆呆地問。
         
    「孤王在笑,女人的假,女人的哀,女人的癡,女人的虛榮,讓人憎恨讓人噁心!」眼斜斜地看著白芷,譏嘲道:「你以為孤王對你好是為了什麼?還不是白魁那個老匹夫的五萬兵馬?否則孤王能看上你這種貨色?孤王摸了你的手都要噁心三天三夜,孤王怎麼可能娶你為後呢?沒想到白魁那老匹夫居然想坐山觀虎鬥,觀虎鬥也就罷了,居然敢讓白麒那個畜生糟蹋東國的公主,簡直是罪該萬死!」

    手狠狠地擊在了案上,登時,案上的文房四寶都跳到了地上,那紫檀木書案下被擊成了數片,散落在了地上。
        
   「不,不可能,我哥哥怎麼可能糟蹋東國的公主呢?皇上一定是弄錯了!」白芷已然面如死灰了,海東青對她百般羞辱她都可以當作沒聽到,因為不管怎麼樣海東青就算不娶她不會殺她,可是她聽到白麒竟然糟蹋了海東珠時,知道此命休矣。
        
   「難道孤王還會往自己臉上沷髒水來陷害你哥哥不成?」海東青陰狠的瞪著她,恨道:「你們西秦竟然敢抓了海東珠,還喪心病狂地將她送到了妓院之中,你哥哥前去強暴海東珠,海東珠不從,你哥哥居然讓侍衛們一起輪淫了海東珠,你說,你哥哥做出這種事,孤王怎麼可能饒了你!饒了你們白家!」
      
   「不!不可能!不可能的!我哥哥不會做這種事的!」白芷絕望的癱倒在地,她嘴上說著不可能,可是心裡卻明白這絕對是她好色的哥哥做得出來的事!頓時她陷入了絕望的深淵……。

   「既然你們白家不義在先,就不要怪孤王無情在後了,來人…。」
      
   「不, 不要,求求皇上,這不關我的事,我一點都不知道啊…。」白芷聽了嚇得渾身發抖,匍匐著向海東青爬去,牢牢地抱著海東青的腿哀求道:「皇上,求你了,看在我對你癡心一片的份上,饒了我吧,我肯定會回去讓父親將五萬兵馬全力支持於你,到時你揮軍南下,攻下西秦,你就算是殺了我父親,滅了我滿門我都毫無怨言,我白芷此生生是皇上的人,死是皇上的鬼!」
         
   「呸!」海東青嫌惡的一腳踹開了她,罵道:「你配麼?你配當孤王的鬼麼?你還不知道吧?你哥哥已然被海東珠殺死了,此時這消息應該是傳到了白家大營中了,這時候你父親應該暴跳如雷,正集合軍隊身這裡開進,估計不日就要與我東國開戰,你還在癡人說夢呢!再說了,你連自己的父親族人都不要的蛇蠍女人,孤王怎麼能相信你!」

   「不,不會的…怎麼是這樣…。」被踢倒在地的白芷呆滯著,喃喃自語。

   海東青嫌惡地看了眼披頭散髮如同鬼般的她,大聲命令道:「傳孤王旨意,西秦辱我太甚,今日將白魁之嫡女白芷祭旗!」

   「不!」

   數名侍衛拖著白芷就走,白芷掙扎著,叫喊道:「不要,求求皇上,不要殺我啊!」

   眼中的冷意越來越重,頭微微低下,海東青又看到手中的密奏,陡然眉心一跳,厲聲道:「等等。」

   侍衛們聽了立刻架著白芷等待著,白芷忽然充滿期待地看著海東青,沒想到卻聽到了晴天霹雷。

   「將她先押著,待與白魁老匹夫對戰之時,著數百壯男將她在陣前奸了!」

   「不…。」白芷眼前一黑,終於昏了過去。

   侍衛如拖死豬般將她拖了出去。
曾有版管責冰至,文章轉貼沒啥用,每發一文俱心虛,更看勳章為壓力。唯見高管滿勳章,原來意指是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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