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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鈞蝦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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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古默] 豪門絕戀.豪門小老婆 (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天使長(十級)

演蝦是裝瞎的最高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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藝術之星 拈花惹草勳章 玉石玩家勳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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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8-5-16 01:44:58 |只看該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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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裡,外面飄起了雪,外面的車道上也沒多少車了。這樣的晚上,該回家都回家了,哪個還吃飽了撐著沒事幹地在路上跑著?![

  容凌開著車,看著前面的雨刮器緩緩地將掉落在擋風玻璃上的積雪掛掉,心裡就將自己鄙視地不行。他到底沒法放下那個小女人,一想起她那張過分艷紅的臉,就止不住的擔心。然後又想起小傢伙那躲避的態度,就難以心安。

  於是,他回去了,可又得在這樣的深夜,像做小偷一般地在這寒冷的鬼天氣把車開出來,去找那個小女人,待會兒甚至還得當一把小偷,偷偷地潛入那屋子!

  真是該死!

  車子,在一個比較隱蔽的地方熟門熟路地停了下來。他下了車,開始往林夢所在的房子靠近。雪雖然下得不大,可是他走了幾分鐘,這肩膀上、頭上,也還是披上了一層薄薄的雪。

  到了地方,那房子竟然除了那小閣樓,其它一二三層都亮著燈。情況有點糟糕,加大了他悄無聲息地進入這屋子的難度。以往他半夜『摸』來的時候,這燈可都是滅了的,哪像今天這般亮堂!

  今天這是怎麼了,這麼齊整地亮著燈!

  他越發地開始擔心林夢的狀況,也有些後悔之前就不該太心軟地遷就了她,把她送回了家,而是應該直接把她帶到他那裡去,如此,也不用像現在這樣麻煩了!

  他在外頭站了一會兒,本想等一等,等到燈滅了,至少一樓的燈滅了,然後他直接弄開門鎖,潛入屋內。可是燈遲遲不滅,而那雪花又慢慢地越積越厚,這情形就不太妙了。而且,實話說,外面的溫度還真是不低!就算是鐵人,那也會被凍著。他可不想這麼光榮地做了那小女人的繼任,也跟著感冒!

  另外,他若是再不進去,等待會兒地面上覆蓋的雪變厚了,只會加大他入屋的難度。到時候,一腳踩下去一個坑的,痕跡太明顯,一旦有人從窗戶往外探,一准就能發現不對勁!

  想了想,他抬起了頭,大略地查看了一下房屋的佈局,然後又圍著院子轉了轉,心裡又有了別的法子。

  看來,今天勢必要來一次有難度的!

  他低頭看了看自己腳下踩的牛皮鞋,還有自己身上穿的大衣。就這樣的穿著,想要爬屋子,也不是不可以。可是如今這下雪天的,接觸面容易打滑,就有些不太方便了!

  想了想,他乾脆脫了大衣,硬生生地將那造價昂貴的大衣當皮繩一般地繫在了自己的腰上,只『露』出了裡面穿的一層薄薄的襯衫。他也不怕冷,就這樣潛入了院子,找了一個合適的著陸點,哧溜一下,像猴子一般靈活地竄上了屋子。這還得虧天上飄著雪,才沒使得他身上的白襯衫在暗夜中太乍眼。

  音樂聲、談話聲,透過窗戶,傳入不斷晚上攀爬的容凌的耳朵。容凌皺眉,暗想這些都是什麼人啊,既然屋子裡有病人,就該早點安分地睡下,別吵了病人。

  所以說,這阮家人就是讓人討厭!

  花了一會兒功夫,他終於有驚無險地爬上了小閣樓,『摸』到了窗戶邊。小閣樓的窗戶是提拉式的,容凌之前就有記在心裡,所以一手穩住自己,一手就去拉了一下窗戶,可--沒拉動!

  看來是從裡面鎖上了!

  他立刻伸手掏兜,掏出了一個小皮夾,然後用牙齒咬著,從皮夾裡抽出了一個細細歪歪的工具。嘴裡咬著那小工具,他將皮夾重新塞入了褲兜。然後用手輕輕地『摸』索著窗戶,慢慢地尋找鎖點,等找到之後,小工具就探了進去,微微扭動。一番輕微地像是風輕輕滑過樹枝的動靜過後,鎖被彈開。容凌立刻伸手一拉,將窗戶提了上去,同時輕輕地拉開窗簾,打算跳進去。

  然後,他身子頓住了,俊臉微微地扭曲了一下。[

  屋內是沒亮燈,外面是沒月亮,但是屋外下雪,反而也造就了光線,『射』入屋內。所以,容凌才把眼前這一幕看的分明。就看到小傢伙手裡舉著一根棒球棍,繃著小臉,雙眼瞪得大大地看著他。瞧那舉得高高的架勢,大有一棍子朝他當頭砸下來的趨勢!

  容凌心裡先是氣!

  暗想這小子是怎麼回事,既然察覺到不對勁,知道窗外有人,可怎麼不叫人啊!他一個小『毛』孩,才多大啊,以為舉著一根棍子,就能把壞人給嚇跑了?!他以為他是誰啊,小心人沒打跑,反而被人給抓了,然後被一下子給扔到了窗外去!

  於是,容凌很不客氣地瞪了一下警覺有夠高、本該值得表揚的小傢伙一眼,然後從窗外跳了進來。落地的時候,基本上無聲無息,輕的彷彿貓兒一般。

  小傢伙的眼楮瞪得越發大了,黑眼楮在暗夜中亮閃閃的,都快要比星辰璀璨了。

  不過,小傢伙依然高高地用手舉著棒球棍,整個姿勢彷彿被定住了一般。容凌伸手,一把將棒球棍奪了過去,一手則『揉』上了小傢伙的腦袋瓜,低聲道︰「小聲點,別讓人知道我來了!」

  小傢伙還是直勾勾地用睜得大大的眼楮看著容凌。

  容凌好像對自己的兒子有百分百的信心似的,也沒管兒子的異樣,直接往床邊走去。

  小傢伙這才動了,一下子湊到了窗戶邊,努力地墊高了腳跟,湊出腦袋,往外面瞅。外面飄著雪,已經基本上有了那麼點銀妝裹面的意味兒,整個天地,都顯得有些神奇了。小傢伙想起了聖誕老人,那個傳說中總可以從別人家的高高的煙囪中鑽入屋子裡的傢伙。現在,小傢伙就挺好奇的,容凌是怎麼爬到這裡來的,這裡距離地面,可有三層樓的高度。據說聖誕老人有一個飛行工具,是坐著麋鹿架著的雪橇車來的,那麼容凌呢?!

  小傢伙好奇極了!

  那頭容凌已經粗粗地查看了一下林夢,溫度依然有些高,但額頭還不至於太燙,屬於低燒範疇。一般掛完點滴當天,都是這麼一個狀態。她閉著眼,看上去睡的還算沉,他稍微放心了一些。

  回頭,看到小傢伙依然在窗戶邊搖頭晃腦的,容凌皺了皺眉。靠近小傢伙,他直接將小傢伙給抱了起來,低聲問︰「看什麼?!」

  自己也往外瞅了一眼,想知道是什麼東西這麼吸引小傢伙的目光。

  小傢伙此時更能居高臨下地感受到自己和地面的距離,那高度對小小的他來說,是蠻驚人的。他心裡的疑『惑』就更加深了。他扭過頭去看容凌,通過窗戶外『射』來的光芒,他能看到容凌的頭髮上,臉上,肩膀上,還有衣服上,都有雪融化的痕跡。那小小的水珠子,在暗夜中,有點亮,一閃一閃的,有點耀眼,不容錯辨。那就沒錯了,小傢伙很確定容凌的確是從窗戶外爬進來的。

  小傢伙本來不想和容凌說話的,心裡也一直憋著一股氣的,可是小孩子嘛,再大的怨氣也敵不過好奇啊!

  「你怎麼上來的?!」小傢伙終於小小聲地問出了口。

  容凌愣了愣,看著小傢伙那充滿求知慾、還隱隱有那麼一絲興奮的雙眼,突然就覺得很是驕傲,這才發現到,其實,從一開始到現在,小傢伙的表現都是非常優秀的!

  「想學嗎?!」他低下頭,很是親暱地碰了一下小傢伙的額頭。

  小傢伙也不客氣,「嗯」了一聲。生氣歸生氣,可是學本領歸學本領,小傢伙心裡有一本孩子式的明白賬!

  「以後教你!」容凌笑著,捏了捏小傢伙的小臉。

  「說話算話!」小傢伙瞪大了眼,也不孩子氣地說什麼拉鉤上吊。

  容凌又碰了一下小傢伙的額頭。「你還太小了,等你再大一點,我再教你,說話算話!」[

  小傢伙心裡就有些美了,小嘴一咧,大大的眼楮彎了彎,像只小狐狸般的歡快了。

  容凌暗想,這副模樣才算正常嘛!之前那古里古怪的樣子,別說有多彆扭了!

  他將小傢伙抱了回去,也沒將窗簾給拉上,因為屋裡需要借外面的光!

  「你媽咪怎麼樣了?!」他抱著小傢伙坐在床沿,先問的這話。

  小傢伙皺了皺眉,腦子裡將阮承揚對他說的話都回憶了一遍。「三哥說媽咪睡一覺就會好很多的,讓我不要吵媽咪,讓媽咪好好睡覺。哦--」小傢伙將快要從缺牙的地方流出的口水吸了回來,接著道︰「三哥還給媽咪打了針!媽咪困了,現在在睡覺。」

  「那你怎麼不睡?!」

  小傢伙『摸』了『摸』腦袋瓜,垂下了頭,不說話。

  容凌伸手,輕輕地拍了拍小傢伙的小後背,壓低聲音輕喝︰「抬起頭來。男孩子回大人的話,要昂首挺胸的,否則,會讓人看不上的!」

  小傢伙立刻繃緊了身板,挺起了胸膛,抬起了頭。

  「別像個小女孩似的扭扭捏捏的,要有話說話!無論誰問你話,你能回答就回答,不能回答的或者不想回答的,就說不知道,這是最起碼的禮貌。」

  容凌這是在不經意地承擔一個做父親的責任,教導著小傢伙。

  小傢伙「哦」了一聲,然後乖乖地回道︰「我擔心媽咪,睡不著。」

  停了一下之後,小傢伙伸手,稍微有些緊地抓住了容凌的胳膊,卻昂首挺胸著撇過了頭,不去看容凌。「我怕媽咪會……不要我了,所以,我要守著媽咪,讓媽咪的病快好!」

  容凌立刻瞇起了眼。

  小傢伙嘴裡所說的「不要我了」,其實說的比較隱晦,容凌是個聰明人,聽小傢伙略微發顫的口氣,還有那有些脆弱的神情,就知道小傢伙這是怕林夢會直接過去了,然後長睡不醒!

  所以,他不是睡不著,而是--不敢睡!

  「小笨蛋!」容凌挑眉,大掌毫不客氣地拍了一下小傢伙的腦袋瓜。「你這腦子是怎麼想的,盡想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你媽咪好得很呢,睡一覺就能病好,用不著你擔心!」

  小傢伙就又「哦」了一聲,眼楮卻又盯著林夢,也不知道聽進去了多少。

  容凌也瞧了林夢一眼,然後回頭拍了拍小傢伙的小屁股。「趕緊睡!你媽咪我守著,你給我好好睡覺!」

  小傢伙就有些遲疑!

  容凌乾脆抱著小傢伙起來,打算送隔壁去。

  「去哪裡啊?!」小傢伙小聲問。

  「送你去睡覺!」

  小傢伙立刻伸手,拽了一下容凌肩膀上的衣服。

  「不要!」小傢伙低叫了一聲,搖了搖手。「隔壁是立苑姐姐睡的,叔叔你不能去,否則,你會被發現的哦!」

  容凌有些日子沒來了,所以還不知道,隔壁已經被立苑給霸佔了。也就是說,小傢伙這些日子,又是和林夢一起睡的。

  容凌挑了挑眉,看著小傢伙。

  小傢伙不懂容凌心中那點小九九和小彆扭,只以為自己做了好事,就衝著容凌,邀功般地小小地笑了一下。容凌妥協,也是不得不妥協!轉身,將小傢伙抱了回去。如此,他就發現了床上有兩個被鋪,一大一小。大的那個,裡面窩著林夢。小的那個,不用說,該是給小傢伙準備的。

  林夢感冒了,不想把感冒傳給小傢伙,所以本意是想和小傢伙分房睡,然後讓立苑幫忙照顧小傢伙幾天,直至她病好。可小傢伙很堅持,要留在媽咪的身邊,所以林夢就在另一頭給小傢伙搭了一個小睡鋪。

  容凌掀起小被子,將小傢伙塞入了被窩。

  「快睡!」

  小傢伙眨巴著眼,看了容凌一會兒,問他︰「你什麼時候走啊?」

  容凌不回答,使勁地『揉』了一下他的小腦袋瓜,低聲命令。「快睡,別廢話!」

  小傢伙嘟起了嘴,妥協道︰「那你走的時候,一定要叫醒我哦!」

  「人小鬼大!快睡你的吧!」容凌輕輕地拍了小傢伙一下,以作訓斥。

  小傢伙彎起了嘴角,立刻貓起了小腰,側身,臉衝著容凌,然後閉上了眼,小小聲地哼哼道︰「你再多拍我幾下!」

  臉上很是可疑地『露』出了一抹羞紅。

  容凌雙眼的視力很好,相信自己沒看錯小傢伙臉上的那兩抹紅。

  可這是怎麼回事?!

  難道自己這兒子還有受虐傾向了?!

  容凌根本沒法接受這樣的事實!

  想了想,他突然就想到了什麼,冷峻的臉龐立刻就柔和了起來。

  然後,他伸手,一下一下,輕輕地拍著小傢伙的小背,就像很多母親在孩子還小的時候都這樣哄著孩子入睡一般。很快,在這很有節律的輕拍之中,小傢伙睡了過去。

  容凌止了手,看著那恬靜的小臉蛋兒,融合著他和她的小模樣,心裡就軟的有些不可思議。然後低下頭,彷彿被施了魔法一般,在小傢伙的臉上落下了一個吻。

  輕柔的,猶如外面飄著的雪!

  他又看了小傢伙幾眼,這才回身,正經去照看孩子他媽!

  林夢的臉龐依然是紅撲撲的,臉上冒了一層的汗。感冒就需要發汗,容凌倒是知道用身體取暖的方式比較容易出汗。可是瞧瞧窩在一角睡著的小傢伙,他自覺還不能冒著被小傢伙隨時發現到的危險,將自己和林夢脫得光光的抱在一起。所以,他只能緊了緊被子,裹好林夢,自己則在一邊坐下。

  過了一會兒,突然有腳步聲踢踏著,從下往上傳來。他心中警覺,立刻從床上跳了下來,靜悄悄地快步挪到了門邊,將門鎖落上。果真如他所料,有人擰了擰門把,然後一個女子的聲音響了起來,似是自言自語。

  「咦?!鎖門了?!睡著了嗎?!」

  女子輕輕地叫了幾聲「林夢」,發覺沒回應,就走了。

  然後隔壁屋子響起了悉悉索索的聲音,容凌耳力過人,自然聽見了一些。等到那邊安靜下來了,他重新回到窗戶邊,往下瞅了瞅,已經一片亮白的雪地上看不見有從屋內『射』出來的光,看來大家都是睡下了。

  容凌想了想,解下了外面的那層衣服,放到了一邊。然後掀開大被子,躺了下去。他的進入,帶入了一股冷意,林夢嗯嗯了幾聲,不滿地抗議著。等到被容凌給團團抱住、被子裡面的溫度又重新高了起來之後,她才止了咕噥,擰著眉,繼續睡著。

  容凌抱緊了她,瞇著眼,進入半睡半醒的狀態。

  夜裡,林夢持續發汗,容凌又像個大火爐似的烤著她,她更加覺得燥熱難當。昏『迷』中,只覺得自己一身的睡衣都似乎濕透了,濕褡褡地貼在身上,別提有多難受了。她皺著眉頭,本能地開始撕扯衣服,想要將衣服給拽下來。

  一番『騷』動,驚醒了容凌。他皺眉,將林夢動來動去的小手給壓了壓,湊過唇,在她耳邊呢喃了兩聲。「乖,別『亂』動,好好睡!」

  她皺了皺眉,哼了幾聲,安分了一些。可不過一會兒,又覺得難受,又開始扯衣服,然後大概真的覺得太熱了,這下連腿也跟著動,開始踢被子。容凌只得手腳並用,抱著她,夾著她,又湊到她的耳朵邊,低聲哄了幾下。

  「難受……熱……」她咕噥著,扭動著嬌軀,像條蛇一般地在容凌的懷裡鑽著。

  容凌本來就有些日子沒碰她,體內積壓了很多存貨,就等著全部上繳給她。她這般在他懷裡扭來扭去的,很輕易就擦槍走火,讓他也緊跟著有些燥熱了。

  「別動,乖乖睡!」他的嗓音都啞了。

  她其實也是半睡半醒,感覺到被人哄著,這個聲音還莫名熟悉,莫名讓她覺得親切,就開始由著『性』子撒起了嬌,軟聲嬌哼。

  「熱……熱死了……脫衣服……要脫衣服……」

  咕噥著,她又去拽衣服。

  近臉的頭髮都被汗水給打濕了,也可以想見她的確是熱了。容凌觸手的地方,她的睡衣濕得厲害。隔著睡衣,就是她水潤的皮膚,此刻,卻感覺就跟沒隔一般。

  他的呼吸就有些急促了,血管裡的血流速度也跟著有些加快。下面,也開始硬了!
信者恆信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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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8-5-16 10:58:29 |只看該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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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小手作亂的厲害,可他壓著她,所以她這小手抓著抓著,就往他身上招呼,一邊胡亂地扯著他的衣服,一邊在他的身下扭動,一邊嘴裡發出撩人的呻yin。

  容凌整個人都火了,這簡直不是人乾的事情!

  他都憋了多久了,今天下午又是特地奔她來的。心裡那股邪念都沒正經下去呢,這個女人又來撩撥他。知道她是無心的,可是男人那慾望上來了,哪是那麼容易好控制的。他只能在心裡默默的念著:眼前這個是病人,是病人,自己不是禽獸,不能連人家生病了都不放過她,如此這般,默默念著,他強忍著下面叫囂地開始有些發疼的慾望,將它強壓下。

  可林夢實在是不舒服,奮鬥了這麼久,一直被人給強壓著,她就火了,怒喝了一聲:「走開!」

  然後,勉強睜眼,要將身上那彷彿像八爪魚的東西給推開。

  然後,迷濛的雙眼,就看見了一張有些模糊的臉。

  是模糊,但足夠她辨認這人的身份了!

  「是你這混蛋!」她嬌哼了一聲,用小手,很不客氣地拍了容凌一掌。

  容凌突然挨了罵,還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呢,這小女人又來這一出,當下,他就挑了眉。

  「你給我乖一點!」他低喝!

  可休想讓她在這個時候聽他的話,他越讓她乖,她就越不乖。

  「你才要乖一點呢!」她啞著嗓子,又用手去推他,香膩的身子,在他的身下像條魚一般的滑來滑去。

  「你給我走開,重死了,你給我走開!」

  「噓!」容凌看著這個臉蛋兒紅撲撲的小女人,真是萬般無奈。想著不能驚動了別人,立刻又補充道:「小聲點,別叫!」

  兒子還在一邊睡呢!

  「小聲什麼!」她反而又叫開了。

  這簡直是找死!

  容凌乾脆不廢話,一低頭,就封了她的唇。他正努力忍著不吃她呢,她還這麼囂張得瑟,別怪他佔她一個病人的便宜。

  她嗯嗯地唔唔叫,沒過一會兒,就有些呼吸不過來了,然後遵循本能,開始極力掙扎。容凌也覺得有些不對勁,立刻放開了她,粗聲粗氣地教訓她。「不會用鼻子呼吸嗎?」

  就這麼點甜頭,哪裡止得了他心裡頭的飢渴!

  她的回應則是狼狽的粗喘。殷紅的小嘴一張一合的,簡直是致命的誘惑。修長的睫毛也宛如搖扇一般輕晃,把那股妖媚,一點點地吹入他的心底,惹得他的心裡頭越發地瘙癢,眸色也跟著逐漸轉深。

  他伸手,輕輕地撫摸她的小臉,愛戀不已。

  她則剛有點勁,就猛地一轉臉,小嘴一張,猛地咬住了他的一指。

  他猛然抿唇,眸子裡的柔色變冷。手指上傳來的疼,一再地提醒他,這個女人是多麼的狠,竟然說咬就咬,還這麼用力。她這是發的哪門子的瘋!

  「快放開!」他冷聲命令。

  她小臉殷紅,唔唔著,搖頭。這個男人壞透了,不咬他,難解她心頭之恨!

  他伸手,立刻捏住了她的下頜,技巧性地一用力,她就被迫鬆開了牙齒,而同時,他抽出了手指。不過,已經晚了,除了手指上多了兩排牙印之外,還多了殷紅色的血。

  他看著,深深地皺了皺眉頭。

  她開始嘻嘻笑,得意萬分,在那邊很是不知死活地哼著。「活該!咬死你!」

  他立刻就生氣了。

  「不知死活!」他陰冷地瞪著她。

  她本能地有些害怕,可繼而有些燒糊塗的腦子,又輕易地將這害怕給甩開了。她抬起了虛軟的手,像是女王似地拍了拍他的俊臉,又咧著嘴,露出兩排編貝小牙,像只小老虎似地齜了齜牙!

  「你以為你很厲害嗎,弄出這模樣,大家就怕你嘛!告訴你,我不怕,一點都不怕!」

  說著,她又拍了拍他已經變得和難看的俊臉。

  他手一動,打算把這個糊塗的女人給打壓下去。可她卻縴手一伸,猛地摟住了他的脖子。那胳膊上的軟肉擦過他的脖子的時候,又很輕易地擊垮了他的鋼鐵意志,讓他有些情動地隨她去了。可這女人真是囂張了,拉著他的脖子往下來,他本以為這個女人會親他,可誰知,這個女人煙視媚行地衝他笑著,讓他開始大意的時候,卻猛地靠近,又猛地一口咬上了他的下巴。

  他低咒,反應迅速地立刻逃脫了她的小嘴。可,下巴上依然傳來了痛感。

  「該死!」他猛地挺起了身,將她的兩隻胳膊從他的脖子上給拽了下來。「女人,我警告你,你給我安分點,否則,我就收拾你了!」

  「你收拾啊!誰怕誰啊!」她挑釁地笑,喘了幾聲之後,嫌熱地扯了扯自己的睡衣,不小心露出了一片嫩白的胸脯。她一無所覺,繼續囂張:「我才不怕你呢,我告訴你,我不要你了,你這混蛋……」

  舔了舔有些乾澀的唇瓣,她繼續道:「你可以滾了,我不要你了!」

  看他依然還在她的眼前,她皺了皺眉,嫌惡地伸手推了推他。「我命令你,立刻消失,不準再出現在我的面前!」

  他皺眉,大掌隱忍地握成了拳頭,放於身側不動。

  「走開!」她卻更囂張地踹了他一腳,粗喘著,哼哼著,又扯了扯自己的睡衣。這下,露出了小半個胸脯了。

  「熱死了!」她煩躁地低吼了一聲。

  他立刻伸手,摀住了她的嘴。「讓你小聲一點,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她皺眉,迷迷糊糊地眨了眨眼,一下子有些安靜了。然後大概是困了,又閉上了眼,不過小手又開始扯自己身上的衣服。

  一番動作,冷空氣鑽入了被窩,讓被熱汗浸透的衣服顯得有些濕冷濕冷的,她覺得不舒服極了。

  他冷眼看著,半坐了起來,伸出來一手,幫她拽衣服。她哼哼著,若有似無地呻yin著,脫完了上衣,又去脫睡褲。很快,全身就赤條條的,幼白地彷彿龍眼!

  「呼--」她吐了一口濁氣,嘴裡喃喃著「被子」,伸手胡亂地開始抓,被子沒抓找,反倒抓到了一個硬硬的障礙物。她勉強睜開眼,見是容凌,立刻就沒好氣了。

  「你怎麼還沒走啊!」她的口氣裡儘是嫌惡。「快走啊,我讓你消失啊,你快消失啊!」

  她已經分不清這到底是夢境還是現實了!但現在她做大,所以,什麼都要由她說了算。她不想看見他,哪怕做夢,也不想他出現在她的夢裡。

  她伸手推他。

  他抓住了她的手,目光深沉,然後視線大膽而灼熱地從她的臉上劃過,再滑下她那迷人的脖子,性感的鎖骨,再然後,是讓人著迷的白色豐盈,再是平坦的小腹,再是那神秘的三角地帶,以及其下那讓人癲狂的所在……

  從他鼻子裡呼出的氣息,變得有些灼熱。他伸出另一手,摸上了一團白色的柔軟,狠狠地捏了捏。她輕哼,身子顫了一下,面龐不受控制地又紅了一分,心裡卻不高興,然後抬手,拍了他的手掌一下。

  儘管她那一掌就像是拍蚊子一般,但也表明了她的態度。

  「拿開!」

  他不拿開,反而又用了力,揉捏她的胸部。

  「不要我了?!」他啞聲哼了一下,猛地揪住了她胸部的紅梅,微微扯了一下。「我同意了嗎?!」這個女人敢說她「不要他了」,這簡直是找死!

  她羞惱。「我幹嘛要經過你同意啊,不要你了,說不要你,就不要你了。你就去找你的何雅吧,讓她給你生兒子吧,然後你們一家三口自己去快活去,不準再來找我,我不要你了,不要你了……」

  她搖了搖頭,伸手去扯他那作怪的大掌,嘴裡恨聲咕噥。「你別得意,以後也別想再這麼對我,我會帶佑佑走的,走的遠遠的,咱們一輩子都不見面……」

  他的手,立刻緊了,掐地她的胸肉都變形了。

  「放開!」她嬌喝,因為疼了。

  「不準再說這話!」他低下頭,重重地堵住了她的小嘴,然後懲罰性地咬了一下她的唇。「這輩子就別想逃開我!」

  她就瞇著眼,懶懶地笑,嘴裡輕輕地哼。

  「你以為你是誰啊……走……要走的……」

  「閉嘴!」他壓抑地低吼,又去咬她。

  她繼續笑,半瞇著眼的樣子,彷彿什麼東西都入不了她的心了。

  容凌整個身子都僵了!瞧著小女人這模樣,就知道她肯定是糊塗了,所以說出來的話,才是她的真心話吧?!她什麼時候有這個想法的?!這幾次怪模怪樣的,是因為已經打定主意了嗎?!她怎麼可以有這樣的想法?!她當他是什麼?!又是「呼之則來揮之則去」嗎?!

  「你說過你喜歡我的!」他控訴地掐緊了她的胸部,眸子陰冷地瞪著她。

  她半睜著妖媚的黑眸,纖細白嫩的手指放在紅艷的嘴巴微微含著,吃吃地笑,簡直像一個沒心沒肺的妖精。

  他再度低吼,有些氣急敗壞。「你說過喜歡我的。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你還想反悔不成!」

  她似乎沒聽見去,帶著勾人的笑,低喃著:「走……放下他……走……要走……」

  他這個氣啊,這個急啊!

  忍不住用力,拍了拍她的小臉。

  「唔?!」她受驚,意識又回來了一些,轉到他的身上。

  他急忙低喝。「記著你的話,你是喜歡我的。你敢騙我,我就讓你好看!」

  她皺眉,突然就開始低低地笑。「我說喜歡你,可你又不信啊,我幹嘛要喜歡你啊,不喜歡,不喜歡……」

  「你的喜歡,難道只是口頭說說的!林夢,難道你就是這種人?!」

  他的手勁又變大了,掐得她的胸脯好疼。疼痛刺激的她的意識又清醒了一分。聽他說這話,她心頭的火又起來了,啞聲低吼著辯駁。

  「我喜不喜歡你重要嗎?!你真的在乎嗎?!你這混蛋,玩我玩的很開心吧!我警告你,你既然想跟何雅結婚,就別這麼不道德地哄著我!嘿嘿,以為我會喜歡你一輩子嗎?!」

  她的眼裡,猛地冒起了淚花,小臉卻繃緊了。

  「我告訴你,我會忘記你的,我會很努力很努力地忘記你的。你不是總懷疑我不幹凈嗎,懷疑我和別的男人勾搭嗎,呵呵,你等著,我會去找個男人的,讓你如願。我和他上床,我讓佑佑叫他爸爸,而你--」

  她哭著,伸出手指重重地戳著容凌的臉。「你這個可惡的混蛋,就抱著你的何雅去吧。咱們各走各的道,誰也別管誰!」

  「屁話!」他悶吼。俊臉微微漲紅,胸口也起伏地厲害。聽這話,肺都快要被氣炸了。「你敢找男人,我就先把那男的給廢了,然後再把你給鎖起來,關你一輩子,我讓你還怎麼找!」

  她掛著淚,嘿嘿笑,好似根本沒把他的威脅當作一回事!

  容凌又急又氣餒。

  她現在這副滿不在乎的樣子,簡直是太讓他內傷了。他的憤怒,她根本就不放在眼裡。他的威脅,而她根本就聽不進去。他挫敗地猛地抓了一把自己的頭髮,瞧她那依然瞇著眼咧嘴傻笑的樣子,心裡只能是越來越惱火。

  「閉嘴,睡覺!」

  他告訴自己,她現在正糊塗著,他沒必要和她計較。等醒來,他再和她好好談一談。等她徹底清醒了之後,她再敢說這種混賬話,他絕對讓她好看!

  他倒了下來,拉過被子蓋住她,將她緊緊地摟在了懷裡。她厭惡地在他懷裡掙扎著,低哼:「難受死了,你走開……」

  執意要推開他,打發他走!

  他已經氣得都快要爆炸了,她還這麼不依不饒,容凌覺得夠了,她就算是病了,也不能這麼個病法!

  「你敢再亂動,我就上了你!」

  他橫過一腿,很是強勢地擠入了她的雙腿間,抵著她的私密部位。同時大掌猛地摸上了她的胸部,警告她,他是絕對說的出、做的到的!

  可這一招,今天沒法鎮住她!

  每個人,都有逆鱗,都有情緒的爆發點。林夢不是充氣娃娃,不是永遠都會逆來順受的。

  「好啊,你來啊!」

  她刺激著他,忍著身體的燥熱,轉過身,水眸睜得大大的,妖媚而挑釁地衝著他笑。

  他繃緊了下巴,眸色又冷又黑,再度咬牙警告。「我可不是開玩笑的!」

  她嘻嘻笑,像個小妖精似地撫摸他的臉。

  「我也不是開玩笑的!得,還是讓我來吧!」

  她真的有如妖精附體一般,攙扶起自己的身子,一點點地蹭到了他的上方,直至最後嬌軀完全地覆蓋在了他的身體上。

  他反而怯場了!這個女人燒糊塗了,他可不糊塗。旁邊還睡著一個小傢伙,他是瘋了,和這個女人玩妖精大戰!

  「下來,睡覺!」

  她吃吃地媚笑,低下頭,親上了他的嘴。

  他下面的慾望一跳,該死地進入了天人交戰的狀態--想推開她,可又瘋了似地想衝入這個女人的體內!

  她挪開了唇,黑髮如瀑布一般地披落在了他的臉上。她吐氣如蘭,在距離他的臉不過一寸的地方,伸出紅色的舌頭,很是妖嬈地舔了舔自己的唇瓣,媚聲道:

  「容凌,我要吃了你!」

  黑夜中,她的雙眼亮晶晶的,帶著詭色。潮紅的臉蛋兒,有些不同尋常的興奮。她赤luo的坐在他的身上,那白嫩的嬌軀簡直是幻化做了欲的化身,引得他無處可逃!

  她這副模樣撩撥到他了,讓他忍不住地呻yin了一聲,慾望開始如鐵一般地頂著她的小屁股。她就笑,很歡快地笑。

  「我是不是很美?!」她問他,一點點地拉開他的衣服,汗濕而灼熱的素手緊跟貼上了他赤luo的胸膛,曖昧地進行著撫摸、挑逗。

  「何雅有我美嗎?!」她低下頭,一把含住了他胸口上的小紅豆,宛如嬰兒覓食一般地吸吮了起來。

  他「?」了一聲,呼吸開始錯亂,喉結重重地動彈了一下。

  她用柔軟的舌頭惡狠狠地在他的小紅豆上打轉了一圈之後,抬起了頭,又嬌聲問。「她也能讓你這麼快活嗎?!」

  他咬牙,強撐著不和這個笨女人做這種沒意義的理論。

  她卻是打定主意和和何雅槓上了,一邊脫著他的衣服,一邊熾熱的唇瓣緊隨而下,一一吻過他的胸膛,他的小腹,吻一會兒,就抬頭問:「她比我厲害嗎?」

  有時候,她心裡恨極了,就會重重地咬他,那酥酥麻麻、酸酸軟軟的嚙咬,搞的容凌連連嘶聲,激動的有些不能自已,俊臉因為強忍慾望,開始憋地發紅。

  等到她輕啄小腹,卻突然一口含住了他的重型武器的時候,他低吼了一聲,身子重重地激跳了一下。

  簡直是難以置信,這笨女人竟然會這麼做!

  這般大動靜,讓一直被兩人的爭鬥弄得有些睡不太安穩的小傢伙「唔」了一聲,有些抗議似地翻了個身,小嘴又咕囔了幾聲,卻聽不清他在說什麼!

  容凌驚得一把扯過被子,蓋住了林夢,同時大手有些發顫地去拉她的腦袋。雙眼則緊緊地盯著小傢伙,生怕他就此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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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鋪襲來,蓋住了她,讓光線一下子有些暗了起來,她抗議地哼了一聲,抬起小嘴,伸手胡亂地要扯開被子。容凌立刻改變兩手走向,雙雙去壓被子去了。小傢伙現在可是面對著他和她,這若是讓兒子瞧見他倆乾的這勾當,他以後基本上就是顏面無存了!

  林夢本來就心裡燥熱的慌,這下一下子像只小雞仔般地被堵在被窩裡,就越發不快了。她開始胡亂地掙扎著,要從被窩裡衝出來。只是她這小身板被容凌給壓得太厲害了,來回掙扎,卻不過是讓她的臉多次和他的慾望做親密接觸。

  容凌都快要瘋了,簡直是要被這個女人給折磨死了!

  該死的!這小妖精!

  他受不了了,慾望簡直快要爆炸了。他再不衝進這女人的體內,他都懷疑自己會被活生生地給憋成一個太監。咬牙,他伸出右手,探入被窩底,一把揪住了林夢的胳膊,使勁往上一拽,將她拽到了自己的身上。在她才剛驚呼的時候,他已經迅猛地低下頭,像老鷹一把犀利地捕獲了她的唇,一口堵上,然後在她「唔唔」地悶吼的時候,捲著被子,將她連人帶被地從床上給抱了下來。

  床上是危險重地,絕對呆不得了。

  這一系列的動作,不過是兩秒不到的事情。

  不過小佑佑到底是容凌的種,被鋪上下起伏地彈了一陣,他終於被驚醒。迷迷糊糊地睜開眼,就看見一個高大的身影捲著被子落了地,立刻就睜大了眼。然後就看到了那長長的黑髮,還有那白嫩的臉。

  「媽咪?!」

  小傢伙叫了一聲。

  容凌的身子都僵住了,心裡連連咒罵該死!

  林夢也是身子一僵,這做夢也不能將這一大一小全部包攬到夢裡啊。而且,小傢伙的聲音清晰地彷彿近在耳邊一般,現在不管這是不是夢,總之,她也一下子規矩了。

  小傢伙這下越發看清楚容凌這是在抱著林夢,似乎要離開的樣子,急了,一骨碌地從床上坐了下來,大聲喊道。「你要把媽咪帶到哪裡去?!」

  小傢伙掀開被子,急急忙忙地爬了出來,往容凌撲來。

  容凌一張臉變得黑的可以,急忙退後了兩步,低喝道:「別動!」

  他也不是太在意赤身裸體的,男人嘛,被看光了,又沒少什麼。可是現在的狀況是他根本就和林夢做了壞事,而且眼看就要被兒子給抓包,他心裡再強大,也沒法太鎮定!

  小傢伙被吼了一聲,沒被嚇住,反而扁起了小嘴,看著容凌的眼睛,開始瞪得溜圓。

  「快放下我媽咪!」小傢伙稚氣地喊。「不准你帶走我的媽咪!」

  小傢伙支起小身板,伸出小手,急忙去拽林夢。林夢小臉通紅,尷尬地要死,只能當起了縮頭烏龜,一句話也不說。

  容凌也有點急了,眼神一瞇,迅速上前幾步,一屁股坐在了床上,技巧性地捲著林夢,讓他坐在了他的腿上,同時,也用被子擋住了他那尷尬至極的下半身。

  「佑佑,我不是要帶你媽咪走!」

  「那你要做什麼?!」小傢伙剛睡醒的時候,最是迷糊,完全像個四歲的小孩子。他瞪著容凌,抽了抽鼻子,漂亮的大眼睛頓時紅了。

  「媽咪是我的,不准你把媽咪給帶走!」他的聲音裡帶了一點哭腔。「你壞透了,是個大壞蛋,趁我睡著的時候,就要帶走我的媽咪!」

  「不是!」容凌就算再強大,這樣尷尬的時候,也有些邏輯不順了。下面的慾望火急火燎的,他還得耐著性子和小傢伙周旋,容凌覺得自己都快要瘋了!

  而小傢伙呢,則貫徹小孩子的本能,哭鬧了起來。

  「你已經有壞壞的漂亮阿姨了,還有壞壞的小姐姐了,不準再來搶我的媽咪,我只有媽咪一個,你不可以這樣壞的……」

  小傢伙猛地撲了過來,小胳膊一把抱住了被羽絨被給卷地像條毛毛蟲似的林夢。小臉蛋蹭了過來,開始嗚嗚地哭。「媽咪,你不可以不要佑佑的!」

  林夢急得瞪眼,想說話,可是被子底下光溜溜的,狀態太尷尬,沒法說話。

  容凌沒法子了,這麼哭下去也不是辦法。

  「佑佑,別哭了,別打擾你媽咪睡覺!」

  小傢伙嗚嗚了兩聲,抬起了頭,可憐巴巴地看著容凌。

  林夢只能配合容凌,立刻閉上了眼。

  容凌只能繼續哄騙小傢伙。「你媽咪出太多汗,衣服都濕透了,我這是要帶你媽咪去換一套睡衣,不是要帶你媽咪走。你媽咪現在不舒服,所以你不要吵,讓你媽咪好好睡,知道嗎?!」

  小傢伙歪了歪眼,覺得好像有什麼不對勁。

  容凌一看這樣,就知道拖不得,誰知道這小傢伙腦袋瓜越來越清醒了,會幹出什麼事情來!

  「佑佑,快鬆手,讓你媽咪繼續睡一會兒!」

  小傢伙乖乖地鬆開了手,容凌急忙將林夢放了下來,讓她依然保持著毛毛蟲的姿勢。他趁著夜色,自己轉了身,抄起小傢伙,迅速地重新將他塞到了小被窩裡。

  他不知道自己該市感激還是干咒罵那個小女人,至少沒把他的衣服給脫光,至少襯衫還是掛在他的身上的,至少線褲還是吊在他的腿上的。在夜色中,靠他的機警和身手,這般模樣還沒走光地太厲害!

  「佑佑乖,快點睡!」他啞聲哄著,催促小傢伙趕緊睡。

  小傢伙「唔?」了一聲,睜著眼看容凌。容凌伸過來大掌,輕柔地用指腹將小傢伙臉上的淚珠給抹去,然後一手拍著他的小後背,低聲哄:「快睡吧,太晚了!」

  小傢伙眨了眨眼,慢慢地閉上了眼睛。可是又很快地睜開了眼睛,伸出一小手,抓住了容凌的大掌。

  「你不許把媽咪帶走哦!」

  小傢伙雖然迷糊,可本能地抓住了問題的重心!

  若不是時間地點不對,容凌該笑著表揚小傢伙一下的,可眼下,只能尷尬地「嗯」了一聲。

  小傢伙依然覺得有點不放心,稚聲道:「你要是把媽咪給帶走了,我會很討厭、很討厭你的,比你和壞阿姨還有壞壞小姐姐一起玩,還要討厭很多很多……」

  容凌瞇了瞇眼,壞阿姨、壞壞小姐姐,類似的辭彙,已經從小傢伙的嘴裡出現過很多次了。而「何雅」,也在林夢的嘴裡出現過很多次!這對母子對何雅和冰冰……看上去,很反感啊!還是說,這兩人的陰陽怪氣,也是因為如此?!

  他垂下了眼,輕聲道:「睡吧,我保證,等你明早醒來,肯定可以看到你媽咪!」

  小傢伙「唔」了一聲,又閉上了眼。

  他輕輕地拍著小傢伙,哄著他睡,在他以為小傢伙快要睡著的時候,卻聽到小傢伙有些口齒不清地咕噥道:「你對別的小朋友,比對我好,你壞!」

  容凌愣住了。

  小傢伙小嘴唇微微蠕動了一下,沒再說話了。

  容凌心下複雜,此刻他要是還琢磨不透這當中的內情,那他還真是白混了。很明顯,這一大一小母子倆,都吃醋了!也很明顯,冰雕會那天,他本意要刺激林夢的表演,失敗地可以,不是說沒刺激到,而是過了,所以最後的結果是打折再打折,反而讓這母子倆齊齊地討厭了他!

  容凌苦笑,這算不算是偷雞不著蝕把米啊!

  瞧著小傢伙白嫩嫩的小臉兒,容凌微微地嘆了一口氣。一直以來,他的心思都圍著那個小女人轉,因此忽略了這個小傢伙。一直以來他也覺得這沒什麼,畢竟四年來,沒有他,小傢伙也長得挺好,可現在捫心自問,他真的是虧欠了小傢伙。

  「睡吧!」

  他輕嘆,大掌輕輕地順著小傢伙那柔軟的頭髮,然後低低地哼起了一首英文的小調。

  小調很輕柔,從他的嘴裡出來的時候,又帶上了猶如大提琴般的低沉,聽著讓人覺得分外地安寧,在這如水的夜裡,一點點地催人進夢鄉。

  他側著身,用胳膊半拄著身子,空出的一手,已經很是熟練地重複著精準的頻率和力道,一下一下地拍著小傢伙的小背。

  此刻的他,誰見了,都不會去質疑他是一個合格的慈父!

  小傢伙從來沒聽過容凌給他唱睡眠曲,所以特別珍惜這第一次,特想把曲子從頭到尾地給聽清楚,可是聽著聽著,他就沒堅持住,迷迷糊糊地就睡過去了。

  不僅是他,就是林夢也在最初的訝異之後,聽著那低沉而沙啞的小調,也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等到容凌哄完了小傢伙,打算去找林夢算賬的時候,一看林夢睡的很甜,又可以說是很沒心沒肺的樣子,心裡的鬱悶就別提了!

  一對上那殷紅色的小嘴,他那半軟的慾望,就又硬了起來。他有心想將慾望壓下,可是一會想那軟軟的小嘴含住他那裡的時候,那幾乎讓人發狂的快感,下面那根就越來越硬,心裡更是火成一團,全身跟著燥熱難當!

  他忍不住地伸出了手,緩緩地摸上了她的唇瓣,那軟軟的觸感,只能是越發地逼迫他。他識相的話,就剛放手,然後找個地方冷靜一下,可偏就貪戀上了這一份溫柔,捨不得放手。越是撫摸,他心裡這火就生地越是旺盛,指腹上的力道,也是越來越重。

  林夢畢竟是個大人,也沒那麼容易入睡,再加上身體的不適,讓她微微皺了皺眉,同時動了動唇瓣,將在她唇上搗亂的手指給推了出去。小臉再這麼一轉,輕易地就擺脫了容凌的手指。

  容凌一看這樣,覺得有門!

  她也沒睡熟啊!

  這體內的欲獸實在是太折磨他了,他實在是忍不住,更不想忍。瞄了瞄屋內,他起身,重新穿上了及膝黑大衣,同時拉上窗簾,如此,室內一下子暗了好多。基本上,視線所及,很是模糊不清了。

  他彎腰,將林夢給連人帶被抄了起來。

  她輕輕地「嗯」了一聲,眉頭又皺了一下。

  他找了一個隱蔽處,將她推在了牆上。她有點醒過來了,微微地睜眼。赤luo的小腳踩在冰冷的地面上,讓她激靈了一下。

  他架起了她一條腿,身子一貼,然後下身重重地往上一頂,強勢地擠入了她的體內。

  「唔?!」她猛地瞪大了眼,有些驚恐。

  他湊過來吻她,堵住她可能有的抗議。她才發現自己是捲著層層被子的,可是偏偏下半身,愣是出了缺口,然後掛在了男人的身上。

  她驚了一下,身體本能地縮了一下。之前這男人打算對她使壞的時候的驚嚇實在是太強烈的,所以她很清楚的記得,旁邊是睡著一個兒子的。這是在哪裡?!這個男人莫不是瘋了不成?!

  男人那下面被一片溫熱給重重包裹,不由舒暢地在心裡低嘆了一聲。鬆開了她的小嘴,他捧著她的臉,啞聲低喃:「別出聲,小心吵醒佑佑!」

  她此時已經徹底看清了她和床鋪之間的距離,聽男人說這混賬話,又幹這混賬事,氣的不輕哪!扭著身子,就不願意讓男人得逞。

  男人頻頻粗喘,被她搞得都快要瘋了,強忍著不去衝鋒陷陣,狠狠地捏了一把她的小臉。

  「別亂動,乖一點,不想我弄死你吧!」

  她小臉漲紅,惱恨:「你敢!」

  他深吸一口氣,下面重重地撞了一下,進入最深處。她被刺激地身子一抖,張嘴就低呼,又被他給吻住。

  他停住不動,堵著她的唇停了一會兒,才放開。此時他舒暢了,眉眼間就帶了一點笑,揪著一角被角,塞到她的嘴邊,「咬住它,別吵醒了佑佑!」

  「不要!」她低吼。「你快放開我,我是病人!」

  他調笑,「哪個說要吃了我的?!怎麼,點起了火,就拍拍屁股不管了,這可不道德!」

  說著,他又深吸了一口氣,咬牙迅速撤出又猛地進入。她的低呼,再度被他堵在了嘴裡。

  他再度惡劣地笑著,將被角遞了過來。她感覺著體內那猙獰的碩大,再想想那可愛的小傢伙,無可奈何地咬上了被角,心裡暗暗發誓,今晚的帳,總得要找回來的。

  男人得意了,卻還是很有分寸的,沒動作地太厲害,畢竟,他也得顧慮已經安睡的小傢伙。他往往是深吸一口氣,兇狠的撤出再進入,然後吐出一口濁氣,隱忍不發,再然後重複這同一動作。雖然這樣頻率有點慢,鬧出的動靜也不大,可照樣折磨人。每次那深沉的一撞,都像是打楔子一般,她總覺得自己的靈魂似乎都要跟著撞出來似的。

  他弄了幾次之後,她就有點受不住了,被刺激地雙面緋紅,眼角不受控制地染上了嬌媚,點點淚花可憐卻又撩人地垂掛著。男人就低下頭來吻她,吻她的眉眼,吻她的小臉兒,吻她的嘴角,然後在緩慢撤出的時候,突如其來地衝入,兇猛地宛如狼一般。

  她被折磨地全身都發軟,怎麼想,怎麼覺得這個男人可惡!他也就這個時候,稍微柔情一點,可是這種想上就上的強硬態度,讓她心裡相當不滿。他當她是什麼?!她可沒忘記他對何雅是何等的柔情蜜意!

  她恨恨地趁他深呼吸的時候吐掉了被角,然後一低頭,惡狠狠地咬上了他的肩頭。

  咬著被子幹嘛!

  眼前有更好的東西,甚至還可以讓她報仇,她幹嘛要放著不用!

  男人悶哼了一聲,立馬就有些激動了。情事中,人大多都是沒多少理智的,任何的刺激,都只會加助情趣。他進攻地就有些猛了,埋首在她的肩部,抿著唇,半瞇著血紅的眼,大出大進。如此死戰了半個小時,他才一聲悶吼,不甘地將存貨上繳給了她。

  她睜著眼,眼角掛著兩行細淚,已經被頻頻的高?朝弄得沒有多少意識了。死咬著他肩頭肉的兩排牙齒也無意識地鬆開,低低地喘著氣。

  他可算是釋放出來了,全身舒爽,心裡一陣暢快,壓她在牆上,伸手將她抱得極緊。這輩子,也就這個女人能讓他這麼快活!他是絕對不會放手的!

  他從她肩窩處抬起了頭,睜大眼,在黑夜中,仔仔細細地看著她。她此刻半瞇著眼的樣子,可真美,又美又妖,沒有任何人能比得上她。他的身子又有點熱。他在這方面向來強於常人,憋了那麼多天,不是一次兩次就能解決的。

  他看著她那殷紅色的小嘴,上面有點點血紅,是鮮血的痕跡。他這才感覺到自己的肩頭有點疼,扭頭一看,果真是見了血了。

  這個女人可真狠!

  真咬上了!

  像個吸血妖姬似的!

  他卻一點不惱她,反而看她那魔媚的唇,下面的慾望有些蠢蠢欲動!之前那讓人幾乎是被電了一下的美好,他可沒忘!

  他伸手,撫摸上她的唇,嘴角微微一勾,湊了過來,伸出舌頭,曖昧地一點點舔去她唇上的血。

  她敏感地縮了縮唇,撩人的眸子幽幽地顫了顫,帶起縷縷魔媚的光芒。

  他心頭開始發熱,啞著聲,親著她的唇瓣低低地誘哄。「小乖,用嘴再幫我一次吧……」

  她有三秒鐘的不解,然後才反應了過來,然後,面如火燒,差點猶如炸毛的貓一般驚跳起來!她就是著了魔了,才會幹出之前那蠢事!他還真當她燒糊塗了嘛!不是所有的病人都是那麼好糊弄的!

  她咬牙,特意張嘴露出了兩排在黑夜中顯得特別閃的編貝小牙,然後兇狠地磨了磨。

  「只要你敢,我就咬斷它!」

  他瞇了瞇眼,重重地咬了一口她的小嘴,眼裡閃過一絲笑意!

  囂張的女人!

  打橫將她抱起,放到床上,他出了屋。

  她心裡有些焦急,想讓這個男人別隨便亂逛,他以為他是誰啊,擔心被人抓住,然後他堂堂容氏家族的當家人顏面掃地。可再一想,管他呢,他出了醜,與她何干?!

  瞇上眼,她基本上都可以斷定這個該死的男人肯定是吃飽了喝足了,所以是要撤退了。心裡悻悻地,她開始靠咒罵著他好催眠自己入睡。只是沒多久,就有人拍了拍她的臉,熟悉的低啞聲音在她耳邊響起。

  「起來喝點水!」她肯定是脫水的厲害了!

  她睜開眼,看著那透明的水杯,心情複雜。暗哼了一聲,她警告自己別對這個臭男人心軟,所以毫不客氣地湊過去,喝完了足足一大杯子的水,躺下!

  這水,竟然還是溫熱的!

  家裡除了熱水,就是冷水,可沒這溫熱的水!

  想來,這溫水是他的功勞了!

  她嘟起了嘴!

  閉眼,告訴自己什麼都不要想,睡覺,趕緊睡覺。這個男人又神經錯亂了,她千萬不能理。可是,就是睡不著了!

  又然後,他出去了又回來,將她從被窩裡拽了出來,用熱毛巾輕柔而迅速地幫她全身擦了一遍。她在心裡告訴自己,她什麼都感覺不到,她就是個植物人,末梢神經已經壞死!

  再然後,他堂而皇之地潛入了她的被窩,將她抓入懷裡。這一次,他只穿內褲,基本上赤luo。

  她心裡暗罵:沒這麼囂張的!他以為這是他家啊!

  她自然要理他遠一點,可他將她抱得很緊。剛才那囧狀都已經被兒子給看見了,容凌這是一回生二回熟了,啥也不怕了,自然輕裝上陣。

  「別亂動!」他在她頭上沉喝。「我體熱,抱著你,你能多發點汗!出了汗,明天就好了!」

  她在心裡切了一聲,暗想,他以為自己是誰啊!

  他去又突然地笑著補充了一聲:「小乖,要不要我也給你唱首歌,哄你睡啊?」

  她的臉轟然轉紅,羞惱交加,猛地小嘴湊前,在他的胸肌上,再度狠狠地咬了一口。

  他「?」了一聲,身子緊了一下,卻沒動,任憑她咬著,一句話也沒說!

  這也太過縱容了!

  她突然覺得很沒有意思,就鬆了小嘴,可心裡卻有點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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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過兵的人,總會特別的自律,毅力也超凡。容凌雖然離開部隊多年了,但是某些方面卻沒有跟著懈怠。四點鐘的時候,外面依然是一片漆黑的時候,他就醒了。他就是有這個本事,哪怕睡地太晚,可是他大腦裡定好了要幾點鐘醒來,那麼必然會在時間快到的時候醒來,精準的不可思議。

  他懷裡的她,這個時候安分了不少。夜裡因為熱,她在他懷裡掙扎了好幾回,都被他給制止住了。他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也沒這麼熱了,看上去也該是快好了。

  屋裡有點暗,但是擋不住她那瑩白的臉。他也並非鐵人,也會本能地留戀溫柔鄉。在這寒冷的冬天,讓他一大早從被窩裡起來,然後不得不離開這裡,開車趕回自己的住處,這也是天大的折磨。

  他看著她,心裡就有了惱恨。若不是她總是在意料之外,總是這麼不乖,他何至於要像現在這般的偷偷『摸』『摸』,就連抱著她,都得顧忌著別人。讓她早點離婚,乖乖跟他走,她還不肯。他每每想到這,心裡就實在憋火。他現在都恨不得咬她幾口,讓她也不好受,可到底他沒法那樣幼稚。只能有些煩躁地扒拉了一下自己的頭髮,深吸了一口氣,輕手輕腳地從被窩裡鑽了出來。

  突然失去了熱源,林夢大概有些不適應,輕輕地「唔」了幾聲,翻了個身,然後像小豬一樣地在被窩裡拱了拱,拱成了像個蝦米團般模樣的時候,才歇下,繼續睡。[

  他一邊穿衣,一邊瞅著,嘴角就有了一絲笑意。可想著他『逼』不得已要離開,笑容就立刻收斂了。穿戴完畢,只剩下了最後一件大衣的時候,他又悄無聲息地潛到屋外,弄了熱水和熱『毛』巾,又替她擦了一把汗之後,給她套上了他翻找出來的白『色』睡裙。

  她這裸體,可只有他能獨享!

  她『迷』『迷』糊糊地就有點醒了,他餵著她又喝了一大杯溫開水之後,咬著她的耳朵輕喃︰「要是覺得不舒服的話,記得給我打電話,別犯倔,那樣只是自找苦吃!」

  她胡『亂』地「嗯嗯」著,也不知道聽見去了多少,又閉上了眼,一副貪睡的樣子。他看著,心裡又極端的不平衡。

  可到底要走了,否則,容易被人發現!他有時候想一想,為了這個女人不知所謂的臉面,他這樣次次小偷小『摸』似的,還真是窩囊極了。這要是讓他以前的隊友知道他那以前學的那些本事用來半夜私會女人、爬女人的房子,不知道要被他們給笑成什麼樣!

  狠狠地掐了一把她的小臉,他憤憤不平的離開了。

  ***

  容凌知道林夢有時候『性』格挺倔強的,所以也沒完全的把握她能聽進去他最後的吩咐,所以他又給小傢伙打了電話。自然,那時小傢伙已經起床了。

  接到容凌的電話,小傢伙挺高興的。刨除上次容凌給他打電話但卻被林夢給掐滅之外,這算是容凌第一次給他打電話,也算是具有某種特殊的意義。容凌交代小傢伙看好他媽咪,一旦他媽咪有什麼不舒服的,一定要給他打電話。小傢伙瞇眼笑著,「嗯嗯」應下,乖得不可思議。

  基本上,經歷了昨晚,他對容凌的怨懟已經放下!

  放下電話之後,小傢伙蹬蹬蹬地跑到林夢身邊,趴在床沿上,嘿嘿笑。

  「是叔叔打來的哦!」

  小孩子總是如此,好了傷疤就忘了痛,忘『性』大!某些方面,也像她媽咪一樣,挺容易滿足,也挺好哄的!

  眼下母子倆都已經確定容凌昨晚是來了。今晨醒來後,外面已經積了好厚的雪,估計是下了一夜。林夢想那個男人大雪天的還過來,心裡也覺得他挺不容易的。不過再一想那個男人昨晚對她強行做的一切,很快就將淡淡的好感壓下。

  那就是一個『色』鬼,誰知道他是衝著什麼來的!

  生病了,她也沒什麼胃口,早上吃的是立苑給她煮的西紅柿面,酸酸甜甜的,比較容易下胃。不過實話說,立苑這面煮的不怎麼樣,可到底是人家的一番好心,林夢很捧場地都吃光了。不過打完吊瓶之後,她這身子就開始不好受了起來。

  「媽咪,不舒服嗎?!」

  小傢伙在一邊翻看故事書,時而會抬頭瞅瞅林夢,以免她出現什麼不舒服的。林夢皺了皺眉頭,胃裡一陣反嘔,有一種想吐卻吐不出來的感覺。這個時候,她的臉『色』有些發黑髮白,看上去就知道不對勁。

  「媽咪!」小傢伙抓住了林夢的手,擔心的看著。[

  林夢勉強壓下不舒服,牽起嘴角,衝著小傢伙笑了笑,搖了搖頭。只是瞬間,她臉『色』大變,推開小傢伙,拉起被子,就衝了出去。

  「媽咪--」小傢伙大叫了一聲,急急忙忙地跟了過去。跟隨到衛生間的時候,林夢已經吐的稀里糊塗了。那恐怖的嘔吐聲,有點嚇到小傢伙了。

  「媽咪……」小傢伙有點慌了。

  林夢扭頭,看了小傢伙一眼,想安慰小傢伙一下,說她沒事。小傢伙卻突然怪叫了一聲,蹬蹬蹬地跑了出去。

  林夢想叫他,來不及,又全身發軟地趴在那吐著。然後就聽到小傢伙嗓聲尖尖的怪叫著。

  「叔叔,不好了,媽咪吐血了,嗚……,媽咪是不是要死了啊?!」

  容凌猛地折了手頭握著的鋼筆,漆黑的墨水,猛地潑在了下面的計劃書上。圍著他討論的幾個手下見狀,面面相覷,連大氣都不敢出。

  「你再說一遍!」容凌死死地擰了擰眉頭,卻又不等小傢伙再說,直接沉聲命令︰「把手機給你媽咪,讓她和我說!」

  小傢伙眼角含著淚,「唔」了一聲,捧著手機去找林夢。

  林夢此刻乾嘔著,嘴角被番茄水給弄得,紅彤彤的,稀拉拉地順著她的嘴角往下流。小傢伙一看,「嗚哇」一聲,就衝了過去,抱住了林夢。

  「媽咪……媽咪……」小傢伙慌得,只會這麼叫了。

  這番動靜,全部地通過耳機傳入了容凌的耳朵裡,他再也坐不住了,猛地站了起來。都顧不上擦拭自己手上的墨水,他直接冷聲吩咐。

  「計劃案先推後,你們照著剛才提出來的建議先琢磨琢磨,再列個方案出來!」

  話落的時候,他已經走到了門口,轉瞬,就消失在一干人等面前。眾人再度面面相覷,真是很難得看到這位冷總裁如此地失去鎮定、行『色』匆匆啊,也不知道這位「媽咪」是何方神聖了!

  那邊林夢吐得膽汁都快要流出來了,才堪堪歇下!

  小傢伙抱著她,都快成一個淚娃娃了。林夢伸手,狠狠地擦了擦嘴角,看到了一抹淡紅,可算是明白小傢伙為什麼哭了!

  「笨小子!」她虛弱地低斥,萬分的好笑。「不准哭了,媽咪沒事!」

  小傢伙胡『亂』地搖著腦袋瓜,兩點淚水可憐巴巴地掛在他的眼角。

  她按了一下抽水馬桶,將污物沖走,然後站了起來,狠狠地洗了一把臉。小傢伙則像只無尾熊似的,雙手緊緊地抱著她的腿。她走到哪裡,他就跟到哪裡,生怕把她給弄丟了。

  「媽咪可沒吐血,你這個謊報軍情的小笨蛋!」林夢蹲下身子,輕輕地捏了捏小傢伙的小臉。

  小傢伙用手擦了擦臉上的淚,不解地看著林夢。林夢擠了牙膏,開始刷牙漱口,看著小傢伙這個樣子,卻是越看,心裡越軟。若不是因為太過在意,哪能把小傢伙嚇成這個模樣啊!

  「剛才的不是血,是西紅柿湯!」

  小傢伙歪了歪頭。

  林夢最後沖完口,將牙杯等放回原位,半蹲下,和小傢伙慢慢解釋。小傢伙這下聽懂了,就咧嘴嘿嘿傻笑,然後想到給容凌打了電話,就小臉一紅,皺了皺眉頭。

  「媽咪,我……我給叔叔打電話了呢!」

  「沒事!」林夢抱住了小家後,呵呵笑。「媽咪再打電話告訴他,說是誤會!」

  林夢立刻給容凌打了電話,說她沒事,容凌只嗯了一聲。林夢覺得沒趣,迅速地掛了電話。她不過就是感冒,想來容凌也不可能信佑佑所說的她吐血的話,她這樣巴巴地立刻打電話過去解釋,卻顯得她有點意有所圖似的。

  她卻不知道,容凌根本放心不下她。她這幾天的態度已經被他認定是古里古怪,他就怕她這是慪氣,然後對他粉飾太平!不親自去看她一眼,他根本就坐不住!

  林夢因為吐了那麼一次,突然之間就神清氣爽,彷彿那在她身上纏綿的病魔也跟著被衝下下水道去了。她精神了,也就有勁了,開始大清洗。首要的,便是她這身子。

  至於小傢伙,因為他覺得自己剛才的行為太丟臉了,所以此刻正蹲著馬步,在那自罰自己面壁思過呢。

  等到容凌沉著一張臉,強勢地闖入阮家,並且一把推開阻撓他上樓的阮承揚,推門而入的時候,就看到林夢在那哼著小曲,很是自得地站在那拆著被單。

  陽光透過窗戶,淡淡地打在她的身上,照著她那一張很顯然有了些紅潤的臉龐,使得她看上去狀態真是該死的好!然後,容凌鬱悶地都有打這個女人的衝動!

  他放慢了步伐,步步『逼』近,那陰冷的眼神刺得林夢有些不自在。她看到容凌突然出現的時候,小嘴驚詫地呈現了微微的圓形,小心肝也怪跳了幾下。完全沒想到,他還會再來!

  容凌瞄著她還是濕褡褡的頭髮,再瞧瞧在她腳邊堆積著的被罩,氣的是咬牙切齒啊!

  「你該死的到底在幹什麼?!」

  林夢膽怯地縮了縮肩頭,很是無辜。

  「你……你不都看到了了嘛,這些……都要洗的!」

  「你這裡就沒別人了,還得你一個病人幹這種事?!」

  緊隨而來的阮承揚,一下子黑了臉!他覺得,這是侮辱,天大的侮辱!

  林夢被容凌吼地越發沒膽。「我……我已經好了啊!」

  「好了?!」他陰沉著臉,挑眉質疑。快步走進了她,猛地伸手,大力地推了她一下。她一個沒注意,就被他給推到在了床上,陷在了蓬鬆的羽絨被之中。四腳朝天的樣子,看上去有點可笑了!

  「這就是你說的好了?!」他居高臨下地瞪著她。「病人就該有病人的樣,別在那窮得瑟!」

  她臉一紅,覺得他這話也太侮辱人了!這男人手勁這麼大,換作是別人,那也會被他給推倒的好不好?!

  「你們家傭人呢?!」容凌扭頭,冷眼看著阮承揚。

  阮承揚面『色』微微扭曲,心裡暗罵了一聲,越發地覺得容凌是故意的。他們阮家現在是怎樣一副狀況,這男人還出口問傭人,這不是在羞辱人嘛!

  一瞧阮承揚這樣,容凌瞇眼,神情變得陰鶩,氣勢十足地沉聲訓斥。

  「她可不是老媽子,還得伺候你們這三個混小子吃吃喝喝!你們也不怕折了壽!」

  阮承揚聽了這話,差點氣抽過去!林夢是他阮家的人,用得著他一個外人如此維護嗎,還這樣一副大義凜然的口氣!

  真是混蛋!

  阮承揚氣的心裡咒罵不停!

  容凌陰冷地看著阮承揚一眼,看得他最後扛不住地低下了頭,他才回過頭,彎下腰,將林夢又從床上給拽了起來。

  「幹嘛?」她尷尬地問他。心裡已經被他的在意和維護感動地不行了!

  「一邊坐著去!」

  他將她推開,然後冰冷的眼神直勾勾地盯著她,帶著威脅。她頭皮發麻地服從了他的吩咐,在一邊坐下。小傢伙則趁機湊了過來,窩在了林夢的雙腿間,眨巴著眼,看著容凌。

  容凌輕車熟路地『摸』到一邊的衛生間,洗掉了手上至今還有殘留痕跡的墨汁。他一路匆忙而來,哪有餘力打理乾淨這手!

  他將手洗淨擦乾,然後又折了回來,依舊面『色』冷峻,卻讓人差點掉下眼珠子地接過了林夢之前的活計,拆起了被單,然後很是自然地拿起一邊放著的新被單、被罩,鋪了起來。

  林夢這心情,就複雜了!

  阮承揚也有些驚愕,怎麼也沒想到這堂堂的容氏總裁,看上去萬金之軀的人物,會做這種類似老媽子的活,還這麼自然!阮承揚他自己就算再落魄,可都沒幹過這種活!

  對容凌的心情,阮承揚一下子間也複雜了!

  至少,單單從這一點來看,這容氏總裁對林夢的關愛,不是筆假賬!

  「上來!」容凌已經鋪好了被子,扭頭冷著臉命令林夢。

  林夢垂著臉,一點點靠近,突然之間就有些扭捏了,就像個小媳『婦』似的。在阮承揚在場的情況下她很想讓自己做到無動於衷,可她還是感覺到,自己的耳朵尖有點發燙了。

  沉默著,咬著唇,她爬上了床。他伸手一揚,新換好了被罩的羽絨被就輕輕柔柔的落在了她的身上。乾淨的被罩立刻傳來一股清新的香氣,舒服地讓她忍不住偷偷地連連吸了好幾口。

  容凌在床邊坐下,囂張到直接無視阮承揚的存在,問林夢。「剛才到底是怎麼回事?!」

  哄--

  小傢伙臉紅了!

  不好意思地垂著臉,一小步、一小步地朝容凌靠近,然後停在了他的身邊,伸出果肉一般柔軟白嫩的小手,輕輕拽了拽容凌。

  「叔叔,我錯了!」

  小傢伙還行,勇於承認錯誤。

  容凌挑了挑眉,將小傢伙一把抱在了自己的腿上。小傢伙不好意思地湊到了容凌的耳邊,小小聲地交待原委。

  阮承揚在一邊看著,突然就覺得自己沒了容身之地。父母疏離、親情不得的經歷,讓他變得很敏感。他能感覺到,那三人雖然沒有言笑晏晏,但那無聲深處的脈脈溫情,已經沒有了外人可以『插』入的餘地!

  他黯然褪去,心裡陰沉沉的,煩躁不甘卻又無可奈何!

  ***

  容凌聽完小傢伙的話,什麼都沒說,只是拿眼瞪林夢,瞪得林夢在那陰冷的視線下差點無所遁形,只能一個勁地往被窩裡鑽。

  就這樣過了好久,容凌才冷哼了一聲,嘲弄地訓她。「你這樣還像是個當媽的嘛!」

  林夢覺得這個侮辱太過了,她怎麼不像個當媽的了!她猛地從被窩裡探出了腦袋瓜,不承認地也跟著瞪他!

  他開始大刺刺地批評她,說她生病了還不安分,讓人擔心;明知道感冒了,大早上的洗的什麼頭;明知道病了,還這麼折騰地去洗被子……

  批地林夢這頭快要抬不起來了!

  更氣人的是,小傢伙還不幫她,在旁邊「唔唔」地點頭附和著容凌,這可讓林夢氣到了!這小子,才一個晚上就叛變了,太沒有氣節了!

  容凌又強勢地說要派個保姆過來,照顧她起居。林夢肯定不能答應啊,家裡什麼情況,她還不清楚?!請個保姆,還真是有錢了啊!更別提這保姆要是容凌請來的,那得怎樣招人詬病啊!

  「我的女人,可不是給別人當女傭的!」容凌擰眉怒聲。

  她唰的臉紅,結結巴巴地辯駁。「哪……哪有這回事啊!」心裡卻有點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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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眼睛看的很清楚!」他很冷酷,也很犀利!

  的確如此,林夢幾乎是包攬了家裡的所有活。雖然用這種方式,可以狠狠地在阮家三子的身上扒一層皮下來,讓他們沒法拿錢去揮霍,可是最終受苦受累的還是她!

  容凌的態度很堅決,拿出手機,就交代下手去辦了。林夢急了,猛地從床上彈跳起來,一把朝容凌撲了過去,去奪他的手機,卻是一頭撞在了他的懷裡,像是投懷送抱似的。

  「你可別啊!」

  她急急忙忙地伸手摀住了他的嘴,使勁地搖了搖頭。

  他冷冷地看著她,手機依然處於通訊之中。看樣子,這兒男人已經是打定主意了,非得要給她弄來一個保姆不可!

  她咬咬牙,只能肉痛地狠狠心,道:「算了,我自己去請個保姆,好不好?!」

  可憐她的錢哪,可憐她的親子計劃啊!這個男人生來就是讓她不順心的!

  容凌看了她一會兒,算是勉勉強強同意了,不過卻通告她儘快把這事給落實,最好明天就能搞定,否則,他可就要派人過來了。

  他的霸道讓她極其無語,可是形勢逼人,她只得點頭同意了!

  中午集體喝粥,阮承揚也上來了。家裡如今除了他留下來照看林夢外,其他人都去了公司。這算是頭一次和容凌這樣的神級別人物共桌,但是阮承揚臉上的表情沒太多變化,依然陰沉!這份定力,倒是讓容凌多看了阮承毅一眼!

  下午容凌親自帶小傢伙去嚴老爺子那裡學武,小傢伙很興奮地跟著過去了。

  這可是爹地親自送他去上學哦!

  林夢看著堆積在一邊的床單被罩之類的,很想下床去洗一洗,但是一想到容凌,就按捺住了。

  因為容凌發話了,所以第二天的時候,林夢不得不去聯繫家政公司,尋找保姆。那家政公司很有效率,很快按照林夢的要求給林夢推薦了一位保姆,表明可以適用三天,若是不合適,再換!

  保姆姓余,是一個看上去挺溫柔的壯年婦女,今年38歲,卻有優秀的服務經驗,據說幹這行已經有十多年了!林夢面試了一下這位余嫂,感覺人挺和氣的,而且還不粗俗,看她收拾屋子,也很是麻利,而且還非常細緻。基本上,林夢很是滿意,就此說定。

  請了保姆,必然會讓家裡的財政支出多出那麼一項,林夢也想好了對阮家其他人的說辭。因為元旦之前她和阮承毅等說好了過完新年要一起南下去看看的,所以她這一走,家裡留守的人就需要照顧。如此有了保姆,雖然有了額外的支出,但對這個家來說,卻是多了很多便利。而且這錢,也是這個家擔負的起的。當然,林夢表示自己出大頭,因為看來看去,這個家看上去最需要照顧的就是小佑佑!

  阮家三子也不是小肚雞腸的人,聽林夢這麼一說,也覺得合適。畢竟這個家,男人太多,林夢又不是專門給他們來當老媽子的,也沒得天天給他們洗衣做飯的。於是,就此議定。

  林夢又去了一趟大風幼稚園,向園長提出了退學的請求。

  這個想法,她一直都是有的,只是因為一直有容凌在那裡說服她,所以她把這念頭給壓了下來。可是這幼稚園裡的小孩的確是非富即貴,不好惹,單單說那容家的容亨達就是一個讓人頭痛的角色。

  容凌雖然在事後對林夢保證,會護得小傢伙的周全。只是之後容凌對她表現出來的不信任,還有那一晚冰雕園遊樂一事,的的確確傷害到了她。

  她生病,容凌雖然做出了些許溫情的動作,這放在往日,她或許就能原諒他,就此過去,可今日今時,卻是不能了。傷害總會到達一個度的,一個讓人無法承受的度,這樣的度一旦造成,就沒法輕而易舉地就原諒的!

  而且,她如今這身份確實不適合和容凌有太過的糾纏。在這樣一個大前提下,無論她和他之間發生了什麼,可最後傷的總能是她!

  園長聽了林夢的退學要求,心裡立刻一咯?,立刻急智地出聲挽留,讓林夢務必再多思考幾天,不要一時衝動。畢竟,大風的優秀在這B市是排第一號的,很多家長千方百計的想把孩子送進來還不能呢。

  能當上這地界園長的人,自然不是普通人,必然有過人的本事。一番舌燦蓮花的勸說之後,林夢只能苦笑著,先帶著小傢伙回去了。她實在鬥不過園長這張嘴,就想著等南下回來,再提出退學一事吧。到時候她也算「花時間思考」了,想來園長也不該阻止了。

  她不知道,她剛一走,那園長立刻就給容凌打了電話,將這情況一五一十地交代了出來。

  之前容凌算是「誘敵深入」,所以沒對園長把情況給交代清楚,讓園長誤以為林夢和容凌的交情泛泛。只是小佑佑差點經歷「手術台死亡」事件之後,容凌不需要再藏著掖著,直接找上園長,開門見山地和園長談了談。說談,到不如說是下達命令。園長一一應下,此時在她心裡,整個大風幼稚園那麼多的孩子,都趕不上一個小佑佑金貴。全幼稚園那麼多相關的家長,都沒有一個林夢來的重要!

  一聽林夢提出要帶小佑佑退學,園長怎肯?!自然地使出十八般武藝把人給勸住。

  容凌聽完事情經過,和園長略聊了聊,吩咐這事他會處理,讓她以後繼續好好照顧林夢母子,就掛了電話。

  手機一放下,容凌就瞇了瞇眼,深邃的眸子裡閃過一抹亮光!

  這小女人,還真是要和他較真了!

  敲了敲手指之後,這個狡詐的男人立刻決定要開始懷柔政策,並且,還必須要是不動聲色的!

  那個晚上,她迷迷糊糊地把她要離開他的計劃吐出了口,他可一直記在心裡的。那個小女人想走,那是絕對沒門的!他看中的人,就是逃到天涯海角,他也會把她給追回來!

  第二天的時候,就有人向容凌彙報,說林夢和阮家人南下了,並且還帶上了小佑佑。容凌也沒急,下了幾道命令之後,繼續去開他的會。等到過了中午的時候,才給林夢打了一個電話。

  「你現在在哪裡?!」一副根本就不知道她已經出遠門的樣子。

  林夢就愣了一下,沒想到容凌會給她打電話。她的感冒算是全好了,他也是知道的。她以為,他的溫柔也該到此為止。然後,他繼續過他容凌式的生活,然後她林夢走她林夢的小道!

  「我開會路過方便,接佑佑去嚴老爺子那兒,你現在帶著孩子在哪兒呢?」某人繼續在那裝。

  林夢咬咬唇,想了想,到底沒法對容凌撒謊。紙是包不住火的,她帶著小傢伙外出這麼久,她即便是不說,容凌肯定最後也能察覺到!於是,她就交代了自己的行蹤。

  此刻,她還在火車上呢!

  容凌那邊沉默了兩秒,很不客氣地批評了林夢。

  「既然佑佑跟了嚴老爺子習武,那就該專心致志。習武最是忌諱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你要嘛就乾脆別學,既然打算學了,就得持之以恆,哪怕颳風下雨,那都得一天不誤地去學武去,這是對嚴老爺子最起碼的尊重,也是對自己最起碼的負責!」

  林夢被教訓的臉上一紅,回不上話來。

  那邊容凌嚴厲地直接命令。「不管怎麼樣,你現在先把佑佑送回來。做生意嘛,哪天不是做,也不差這幾天了!」

  林夢雖然心虛,可卻不能服從這命令。她出門在外,留下小傢伙一個人,她哪裡能放心!她統共也就這麼一個寶貝,萬一出什麼事,她這一生還有什麼盼頭!只有把小佑佑放在她身邊,她自己親自照顧著,她才能放心!

  「不行,佑佑得跟著我!」她咬了咬唇,看著車窗外那不停晃過的灰色山丘,神色變得堅毅。「你放心,佑佑的武學我會每天監督著的,不會讓他落下的。等我回來,肯定第一時間把佑佑送嚴老爺子那裡繼續學習。這次出行,我和嚴老爺子打過招呼了,嚴老爺子也是同意的,他能體諒的!」

  容凌不客氣地冷嗤。「你東奔西跑著去做生意,怎麼去監督孩子?!你還能把孩子帶在身邊四處跑不成?!就算是這樣,你也得為孩子著想,他那麼小,這麼跟你跑,身子不得累垮啊!」

  「我……」林夢一時語塞。把孩子放在旅館,這是不可能的,因為這簡直是比把孩子放在B市還要讓她不放心。她的確是想孩子帶在身邊的。也想過這樣孩子會很累,可實在是沒有別的法子啊。

  「我會盡量不累到孩子的……」

  每個當媽的都是疼孩子的!她肯定會竭盡所能的照顧好孩子的!

  容凌那邊冷哼了一聲,似乎對她的保證很是不信服!

  林夢這心裡就有些不上不下的。

  容凌開始沉默。

  林夢聽不到聲音,就覺得有點壓抑了,心裡也有些不安,畢竟孩子跟著她四處跑,真的不是上上策。而與容凌對峙中,她大多時候都是處於下風的地位。容凌太強了,也太厲害,太有本事了,他一批評她,她雖然也會氣惱,但是更多的時候,還是很有理智地覺得容凌的話是有道理的。

  於是,容凌沉默的越久,她這心裡就越是惴惴不安。

  她當然不知道,這一切,都在容凌的預謀之中。眼下的沉默,也是容凌打的一場心理戰。

  好一段時間過去了,林夢這心理防線有些轉弱時候,容凌才終於開口,不容她反駁地決定道:「既然如此,那就這樣,我讓啊義過去找你。啊義是從部隊上退下來的,人品上絕對讓人信服,武功也很厲害。佑佑的武學課不能耽誤,讓啊義每天負責監督教導佑佑。佑佑既然是我親自送去嚴老爺子那兒的,我就有這個責任管好他,沒的丟了我的臉!你也別帶他出去瞎跑,就把他放在酒店裡,有啊義和他在一起,你就放一百個心,絕對不會讓小傢伙掉一根汗毛的!」

  林夢微微皺了皺眉。

  容凌不由分說,冷聲追問。「你在哪裡下車,把地點報給我,我讓啊義立刻過去!」

  「這……是不是太麻煩了?!」她吶吶。

  「把下車地點告訴我,立刻!」容凌驀然嚴厲了起來。

  林夢身子一緊,條件反射地乖乖報出了地址。她正懊悔地想要抽自己一個嘴巴子的時候,容凌卻淡淡地說了一聲「就這樣決定了」,特別迅速地就掛了電話。

  林夢僵著手,拿著手機,突然就頭疼了起來。心裡也有點氣自己沒志氣,被容凌一訓,就立刻繳械投降了!

  那頭容凌卻勾唇一笑,對這個結果很是滿意。

  於是,林夢牽著小佑佑的小手,一出火車站,就看到了人高馬大的啊義。容凌已經把啊義的照片發到了林夢的手機裡,所以林夢才能認出這個人。

  這個啊義她不陌生,之前見過。見了他的照片,她開始猜測這人是不是容凌的保鏢什麼的!

  啊義也知道林夢這號人物,熟悉的不能再熟悉。見到林夢和小佑佑,啊義就快步迎了上去,像個老朋友似地叫了一聲「林夢」,讓隨行的阮承毅、阮承輝還有立苑都詫異了一下。幾人都沒想到,林夢竟然還安排了人接站!

  林夢只能微微一笑,用笑容掩飾一切,對其他人的介紹,就說啊義是她「朋友」!

  朋友這詞寬泛啊,只要不是敵人,那基本上都可以稱得上朋友。她也懶得去編一些謊言來騙大家,對啊義,只一言帶過。好在阮承毅等都是成年人,和林夢之間到底有一層隔膜,所以沒直接來追根究底!

  啊義不顧小傢伙那瞪得溜圓溜圓的大眼睛,笑呵呵地一把抱起了小傢伙。態度親暱至極,讓其他人等有些側目,但依然沒有多說什麼。

  小傢伙也是見過啊義的,當日可是這個大塊頭叔叔強行將他從媽咪身邊帶走,然後又困住了他一晚上的。對這個大塊頭,小傢伙還是有點氣惱的,直接的表現就是繃起了小臉。

  啊義不以為意,稍顯嚴厲的臉龐也難得的是笑意盈盈。當軍人的,對自己戰友的或者上峰的孩子可是最關愛了!尤其當這個孩子一股虎勁,明顯是個當軍人的好苗子的時候!

  「你這練武功可不能耽誤,這些天,我負責教你!」

  小傢伙呆了一下,不明白怎麼冒出來一個他?!可小傢伙到底聰明,想起這個啊義是跟著容凌的,就雙眼一亮,點了點頭,嬌嫩的臉上,眼見著就露出一絲笑意。

  隨行人員自然有心中好奇的,可是林夢一言不發,他們只能將好奇按捺下!他們是做生意來的,有些與之無關的事情,就不要橫生枝節了!

  幾人去了事先訂好的酒店,然後啊義自然是「非常幸運」地在林夢的隔壁也訂到了一個房間。大家各歸各的房去收拾行李的時候,林夢領著小佑佑,去了啊義的房間。雙方正式認識了一下,小傢伙也知道這是容凌專門給他派過來教導他武功的,就更加興奮了。在房間裡,小傢伙又接了容凌的電話,和容凌說了一會兒話。如此,基本上確定這些日子小傢伙就是交給啊義了!

  將近中午的時候,幾人一起吃了一頓飯,啊義也跟過來了!他說是來教導小傢伙的,其實也是來保護小傢伙和林夢的。就算這是和平年代,可這出門做生意的,也保不準會出什麼意外。

  大家一起上了飯桌,彼此之間的關係就立刻近了不少。

  此次出門,阮承毅等人都各自帶了助理過來,這一來是為了辦公方便,二來也有好好培養這些助理、將來在公司壯大的時候好獨當一面的意思。這飯桌上,人多就熱鬧得多,說話也沒那麼多的顧忌。因為啊義和林夢、小佑佑之間基本上套好了話。這時候,啊義介紹自己,就稍微敞亮了一些,直說自己和林夢是舊時,然後也略略交代了一下自己曾經的軍人身份。

  這身份一擺出來,讓大家很是高興。軍人給人的印象就是可靠、實誠,而且還能打。有了啊義,這一行人就相當於有了一個保鏢一樣,行事就可以放心許多。於是,一下子間,大家對啊義親近了不少。

  能夠跟在容凌身邊的,自然不是莽夫。啊義在適當的時候提出,讓自己的小表妹來給大家帶帶路。他家小表妹是個導遊,如今在家閑著也是閑著。阮承毅等人來這南方城市,人生地不熟的,若是有個導遊,也能方便不少。

  做生意的人,也不能太拘謹了。阮承毅略微思考了一下,也就欣然同意了。他瞧這啊義看上去挺正派,應該可信。哪怕他不可信,自己這些人也沒什麼好讓他圖謀的。因為他們這次來,也是有一定的目標性的,也不怕會被坑蒙拐騙!這多了一個能給他們指路的,也能讓他們少走一些彎路,提高不少辦事的效率。他心裡想著,這兩人若真是來幫忙的,事成之後,再好好答謝兩人就是!

  於是,啊義的那個小表妹很快就過來了。這個叫做李杏兒的女子,看上去也就二十五六的樣子,外表陽光,看上去落落大方。她長的一雙杏眼,一笑,嘴角就帶起兩個小小的酒窩,是一個很甜的女孩子,看上去挺有導遊的派頭的。

  李杏兒口齒伶俐,一說起這個城市,那是侃侃而談,對於阮承毅「不經意」地問起幾個公司的所在,她都能很快就回答出來是在哪條街、哪條路,看上去,還真是一個導遊!

  一行人皆大歡喜,這可是很大的助力,而且,還是熟人!

  他們,就連林夢在內,都不知道,這個李杏兒其實也是容凌派來的。孩子有人保護了,孩子的媽也不能落下啊!

  容凌這輩子真心在意的人不多,所以每一個都得護住周全,少一個都不行!

  尤其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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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起鏗很快也得到了林夢離開了B市南下的消息,這是一個好機會,可以幹掉林夢的好機會。這世道,依舊存在一些黑暗的地方,在別人不易覺察的角落,兇殺案依舊在上演著,所以殺死了一個人,在這個人多為患的國度,真的不算什麼,就算警方介入調查,但更多的時候還是不了了之。

  容起鏗很心動,因為一旦出手,便可以一下子解決掉兩個,連那個女人還有那個礙眼的小子!

  但是從大局出發,他又隱忍下了。從他陸陸續續的調查之中,他發現,如果他不殺掉了林夢,那麼她就可以成為一枚炸彈!

  他知道容凌對林夢的在意,這很好,更方便他將來下手。

  容凌也不小了,該結婚了。他以前自然是希望容凌越晚結婚越好,最好就這一輩子都不結婚了,可他現在覺得,時候到了。那麼容凌娶了林夢,林夢一旦成為了容家的主母,那好,他就可以抖出一系列的污點,逼迫著容凌下位。

  又或者,容凌沒娶林夢,而是娶了另外一個女人,那也可以。女人嘛,總是有野心,尤其當一個女人有了孩子之後,她就不單單是個女人了,還是一個母親,她總得為自己的孩子著想。到時候,他反倒是可以和林夢聯合,支持她上位,搞的容凌的家庭不和諧。一個連家都處理不好的家主,又怎麼會得到下面人的信服?!退位,也會是容凌必然的結局!

  不管怎麼樣,容凌身邊總是要有一個女人的,而林夢,就是一個巨大的障礙。

  眼下,他需要考慮的是要挑選一個怎樣的女人,才能最大程度地給容凌製造麻煩。想了想,他找來了自己的老婆,兩個人談了談,基本上敲定了何雅這個人選!

  雖然何家的權勢讓人不得不防,但若是不是何雅,也必然會是一個權貴世家出來的女子,而何雅有一個好處,就是她和林夢不對盤。有可靠消息稱,何家老太太就一直看林夢不順眼。

  很好,就是她了!

  穆新楓挑了個日子,約何雅出了喝咖啡。

  何雅有心想嫁給容凌,自然對容家的那些錯綜複雜的關係有一定的瞭解。穆新楓是一個她最好不要親近的角色,可她是容凌的大嫂,有些場面,她沒嫁給容凌之前,是必須要應付的。

  兩個人略略聊了聊,果然穆新楓很自然地以容凌的大嫂自居了起來,親切地和何雅說道:

  「容凌也老大不小了,是該結婚了。他整日裡東奔西跑的,也沒個能閑下來的功夫,看著也讓人著急。我這個當大嫂的,這個時候就該努努力了。何雅啊,我問你,你對容凌是個什麼意思?!你們兩個也好了好幾年了,還沒有結婚的打算嗎?!」

  何雅著實大愣,她就是想破頭了,也不會想到穆新楓竟然會如此直白地對她說出這話。按照她原來的想法,因為容起鏗和容凌之間的爭鬥關係,穆新楓也必然也是厭惡她的!

  這是什麼意思?!

  何雅本能地覺得這當中有什麼陰謀。所以只故作嬌羞地笑了笑,不說話。

  穆新楓見狀,喝了一口咖啡之後,笑了笑,不過口氣不再那麼溫柔了。

  「怎麼,你是不打算結婚嗎?!」她眨了眨漆黑的睫毛,微微抿了抿唇,嘴角透露出一絲凌厲。「我是知道現在社會上有一些女子想著要及時行樂,所以對於自己的婚姻是能拖就往後拖。可是容凌卻拖不得的,他都多大了,像他這般年紀的,也早該有孩子了。我家那位老爺子還等著抱孫子呢!你要是不想呢,就給我一個準信,我再安排別的女子和容凌處一處!」

  何雅一聽這話,心裡就毛了。她就算再聰明,此刻也捉摸不透穆新楓這到底是打的什麼主意?!聽這意思,穆新楓來找她,是容家的那位老爺子授意的,老爺子想抱孫子了,所以催著容凌結婚,所以就先找上了她?!是這個意思嗎?!

  何雅心裡湧過狂喜,但立刻又按捺住了,她微微一笑,略顯得有些急促地開口道。

  「楓姐,你可是誤會了,我怎麼會不想結婚嗎,這不是……」她略略垂下眼,再度做羞澀狀。「這不是容大哥他一直都忙著嘛!」

  穆新楓眼裡閃過一抹得色,瞧,魚兒上鉤了。

  她的臉色就又變得溫柔了起來,像個知心姐姐一般地勸慰道:「容凌他就是再忙,也得先把自己的終身大事給解決了,這種事情可拖不得。姐聽你這意思,就是想嫁給容凌了?!」

  「楓姐--」何雅故作不好意思地嬌嗔了一聲。

  穆新楓就笑了。「行了,我這是心中有數了。」

  兩人又各懷心思地聊了幾句,散開。

  何雅開著車,略略有點走神。穆新楓臨走前透露的意思,似乎是想極力撮合她和容凌,這自然有些不正常,但是何雅太興奮了,她把這一切歸於是容家的那位老爺子在給穆新楓施壓。

  然後,何雅又想到了容凌,開始猶豫原本那個法子還要不要做。

  按照她大嫂李亦萍提供的法子,她應該儘快找個時間,把容凌葯倒,然後和容凌生米煮成熟飯。當然時間要在受孕期,這樣也好一舉得子。她和馮談聯繫上之後,又給自己加了一層保險,就是在她和容凌上了床之後,讓輿論在第一時間給她造勢,強逼著容凌給她一個交代!

  可現在穆新楓突然插入,讓這局勢就有些改變了。她需要和家裡人好好商量商量。

  何家老太太,何雅的媽媽,何雅的大嫂,迅速聚攏在了一起。何雅把她和穆新楓的談話內容一說,幾個女人都沉默了起來。

  「應該不是壞消息!」何家老太太不愧是年紀最大的,見多識廣,第一時間開了口。「穆新楓就算想使壞,也得看我們這邊答應不答應。丫頭,你這麼辦,無論穆新楓同你說了什麼,有利於你的,你就應下了,其它的,就來個模稜兩可,別著了她的招!」

  何雅點點頭。

  其它兩人也想不出什麼特別的想法來,也紛紛同意何雅在那和穆新楓虛以委蛇。再糟糕的情況就是大家互相利用!

  聰明人就該懂得在別人有可能設計你的時候,藉此獲得最大的利益,並且最後還能功成身退,贏得一個滿堂彩!

  何雅立刻給容凌打了一個電話,想從容凌那裡試探些東西出來。她可不會笨到自己透露些還沒影的事情。她表明想和容凌一起出來吃個飯,可卻被容凌有事要忙給拒絕了。

  從容凌那什麼都沒得到,何雅放下手機,心裡就有點悶悶的。原本以為,看冰雕那個晚上,她和他的距離拉近了,可現在看來,容凌依然是那個想冷酷便能冷酷的人!

  這樣的人,會因為別的女人而柔軟嗎?!

  她的腦裡立刻晃過一個身影--林夢!

  立刻,她罵了自己一句,不該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的!

  ***

  穆新楓動作很快,幾天後,對何雅提出了邀請,讓她來容家主宅吃飯。

  何雅接到這個消息,嘴角都快要翹上天了。容家的主宅,可不是輕易能去的。別看這幾年她和容凌一直都走得很近,外界也時常傳聞她就是容凌的女朋友了,可她卻是一次都沒到過那個地方。容凌的父母,也一直沒做過什麼表示。如今看來,還真是容家那位老爺子的意思了。

  那個晚上,何雅把自己裝扮的極為美麗。特地去做了一下午的SPA,讓她本就嬌嫩的肌膚越發地細膩如脂,光亮瑩人。純白色的風衣,內搭淺咖啡色的羊毛衫,下面穿著一條黑色短裙,套著長皮靴,讓她看上去漂亮異常卻又不會讓老一輩覺得太過新潮!

  容家的前一任家主容飛武,也就是容凌和容起鏗的共同父親,很給何雅面子,當晚是專門在家等她的,自然隨同在場的,還有容起鏗的母親,杜采憶。

  事實上,面子大的不是何雅,而是容起鏗。

  孩子嘛,自然是養在自己身邊的,比突然冒出來的強。容飛武此人風流,可能坐上家主這個位置,必然是精明能幹,所以雖然招惹女人無數,但是這家主的基本職務卻處理的還算優秀。他當初提出退位的時候,是想給容起鏗讓位的,卻怎麼都沒想到,冒出來了一個容凌,然後這位置還讓容凌給搶走了。

  雖然說,兩個人都是他的兒子,這家主的位置無論是誰坐,那都是他這個當老子的光榮,可是畢竟最後的結果和他想的不一樣,而且不在他的掌控之內,這對於一向把所有事情都掌控在自己手掌的容飛武來說,可算是一個敗筆!

  退下來的時候,他這心裡自然不可能完全地舒坦。雖然事實證明,容凌非常的出色,將公司的業績翻了好幾番,可是容凌和他不太親哪。他瞅著,容凌對容三那個把他推上位的伯父,都要比對他這個親生父親要強,所以容飛武本能地要偏向容起鏗。

  容起鏗向容飛武提了何雅的事情,容飛武雖然已經退下來了,但以前的那些人脈和關係網可不是說斷就斷的,自然該知道的,都能知道一些。如此,同意了!

  兩個都是兒子,這家主的位置你爭我奪的,只要不落在外人的手中,他當然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再加上容飛武的合法妻子杜采憶可是和容凌沒有半毛錢的關係,自然是一心偏向容起鏗的,有她這個枕邊風不停地吹著,對於容起鏗的請求,容飛武這個當父親的自然是能答應的就答應。

  穆新楓依然表現的很是可親,在何雅恭敬地向容家兩位長輩問好、又送上了禮物之後,她客氣地請何雅坐下。

  容飛武和杜采憶這對夫妻可是曾經站在巔峰的人,對於年輕的小輩,表現地太可親了反而還有掉身價的嫌疑!所以幾人一番閑談,最主要的是穆新楓打主場,杜采憶偶爾配合著說說話。兩個男人容飛武和容起鏗則在一邊坐著、基本上不開口。

  何雅也是大家出來的,這種場合,也沒丟臉地怯場,笑容自然,很是完美地表現了她豪門貴女的風範!

  然後,容凌回來了。來的比較晚,可若不是容飛武要求他今晚必須回這主宅,他根本都不會回來。看到何雅在場,容凌微微地瞇了瞇眼,腳步略略一頓之後,衝著再坐幾位紛紛打了招呼。

  「爸,阿姨,大哥,大嫂!」

  容凌從來就不叫杜采憶一聲「媽」,一直以來都是叫「阿姨」,這越發地讓杜采憶看他不順眼。可容凌現在的位置,她沒法將自己對她的厭惡表現的太過。

  所以,你所看到的是,一家人對他的到來,都揚起了笑,一副家庭幸福、其樂融融的樣子。

  容凌也沒問何雅怎麼來了,只是在一邊坐了下來,但卻是沒往何雅身邊湊,而是坐在了容起鏗的旁邊。

  這座位也是有講究的,至少在場的幾位都是聰明至極的人,一瞧這樣,有些事,心裡就該有點底了。

  這種不經過容凌的同意,卻把何雅邀請到了家的事情,自然是需要長輩出面才行。所以杜采憶開了口,解釋道:「我一直都想親自見見何雅的,這女孩人長得美,性子又好,那可是出了名的。只是之前一直都沒找到合適的機會,今天可算大家都有空,能夠坐在一起聚一聚了,挺好的。」

  何雅自然得表現地謙虛一點了。「伯母,我可沒你說的這麼好!」

  杜采憶就笑。「你就別謙虛了,我瞧著,你倒是比我聽說的還要好,果然是聞名不如見面。」

  穆新楓就跟著低低笑。

  容凌瞧著一幕幕的,心思微微一轉,不動聲色地坐在那裡。反正他這個人向來一張冷臉對人,哪怕是自家人,他也不會給什麼特別的好臉色,大家也沒覺得他這態度有什麼不妥。

  「開飯吧!」一家之主容飛武放了話,率先站了起來。

  何雅立刻站了起來,以表示禮節。

  容起鏗等陸續離開,何雅慢慢落在後頭,然後拉了拉容凌的袖子,故作一副被蒙在鼓裡的樣子,擔心地問:「我以為只是你爸爸想見見我,可是沒想到……」

  後面的話,她沒說,但已經足夠表明她的清白。而且,她還聰明地不提杜采憶。用腳趾頭想一想,也知道杜采憶和容凌的關係肯定不佳!

  容凌只「嗯」了一聲,依然不多言。

  何雅不在意,反正她的態度已經表明了。不管今晚這容家要唱什麼戲,她只需要將自己最好的那面表現出來,然後尋找各種機會往上爬!

  客人來家沒多久,就商量著吃飯,是因為飯桌會無形地拉近很多人的距離,也能化解第一時間的尷尬,還能讓人有應戰的時間。

  「食不語」地悄聲吃完了這頓飯,大家又隨著容飛武容老爺子進了客廳。這個時候,才是談正經事的時候。

  容老爺子略略問了一下何家那位老太太的情況,又問了一下何雅的父母的情況。容家和何家幾代人口積累,算是大族,就現在的年輕一輩之間,還有聯姻的。經過了類似七大姑八大爺的關係,容家和何家也算是親家。

  何雅一一作答,並代長輩向容老爺子一一問好。

  容飛武實則不顯老,像他這種人,本來年輕時就俊美,引得大大小小的姑娘為他癡迷,他就是年紀漸長,也不會老得太快。而且,富貴之家吃得好、穿得好,更容易養生。他今年已經63歲了,看上去也不過一副50歲不到的樣子。與容凌略有幾分相似的面龐,有著中年人才能的那種成熟美。再加上他常年身居高位,被人奉承著,所以此刻靠在沙發上,那風采卻也不輸給容凌和容起鏗這兩個年輕人。

  杜采憶也別說了。女人那是最好打扮的,像她這種身份的,從來缺不了美容保養,而且要想時時刻刻將風流丈夫的心給勾回來,她這個當正牌老婆的自然要在自己的外在上多下一點功夫。她如今五十九歲的人了,可看上去也就四十多,算是保養得宜了。她的眼眸略略狹長,唇瓣也薄,下巴略尖,整個人看上去就很精明。當年容飛武當家作主的時候,杜采憶可沒少幫忙!

  她雖然只獲得了丈夫短暫的愛,但卻靠自己的長袖舞弊和聰明機智,贏得了丈夫一輩子的尊重。

  所以,這個女人不簡單!

  外面的人叫容飛武為容家的老爺子,不是因為容飛武老,而是容飛武畢竟是當爺爺的人了,叫一聲老爺子是京味習俗,是一種尊重。

  容老爺子又問何雅,很是帶有技巧性。先問了她的年齡,又問她和容凌認識多久了,現在做什麼工作,將來有什麼打算等等,這已經明顯可以讓人看出是在打探女方身世和態度的問題。

  何雅心裡快要樂開花了,一路笑著甜聲應答。燈光打在她的臉上,將她在提倒容凌的時候的含羞帶怯表露無遺,儼然一副心已相傾的樣子。

  此間,容凌也一直沉默,也沒人有去問他的意思。

  「天色不早了,容凌哪,你送何雅回家吧!」

  以這句話,結束了今晚的晚宴。

  長輩的命令,小輩不能不從。大家族,有些禮節,是要守的。哪怕容凌已經貴為家主了,但依然不例外。

  容凌點點頭,站了起來,領著何雅,出屋,上車。

  庭院的燈有點暗,越發地能將何雅臉上的羞紅給照射出來。她略垂著臉的樣子,幾乎是完美地將登門拜見男方家長之後、又是興奮又是不安的女方形象給表現了出來。

  上車之後,她咬了咬唇,有點羞澀地眨眼問。

  「容大哥,你看伯父這是……」後面的話,故意沒往下說!

  容凌抿緊了唇,沉默地把車倒了出來,開上路之後,冷聲回復:「別多想,只是一起吃頓飯!」

  這話猶如一盆冷水,兜頭朝何雅澆了下來。

  她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覺得容凌這冷酷,真是有點礙眼!

  她滿腔柔情和喜悅被容凌給擋了回來,本想說點什麼,可卻說不出口了。她一直是個嬌嬌女,也從來都是被人寵愛著的,所以當她現在覺得受傷了時候,她沒法腆著臉,衝著容凌笑,還能若無其事地討好他。

  沉默著,這車子距離何家也就越來越近了。

  何雅這心,也慢慢地恢復了平靜。按照以往,她總是示弱的那一個,再不高興,可是在和容凌分別之前,也不會給容凌冷臉子,必然會在下車之前,稍微恢復和容凌的熱絡。

  這個男人,更多的時候她覺得得罪不起。因為他太優秀,而她太過在意了,所以總怕會就這樣把這個男人給氣走。

  可今天,她不會這樣做了!

  因為,她想起來接下來還有一齣好戲,她和馮小談好的一齣好戲。她和容凌之間的冷氣場,倒是更能讓這齣戲完美。

  很快,何家的那扇雕花大鐵門上出現在何雅的面前。

  何家也是佔據大宅的,依照以往的慣例,該是容凌開著車,駛入何家,然後在主屋前,將何雅放下來。但今天,卻在車燈打在了大鐵門的時候,何雅喊了停。

  「容大哥,就在這裡放我下來吧!」她的口氣冷淡,很好地借勢地表現了她被他傷到的樣子。

  容凌略略詫異,瞧著何雅低著頭,咬著唇的樣子,才開始有些不忍。今晚這是宴無好宴,他看得很清楚,雖然沒法確定何雅在當中是不是有所參與,可何雅對他的心,他一直是知道的。他從不是什麼好人,何雅表露要和他在一起的意思,他也就約法三章地同意了。彼此間,互惠互利,就這樣。也許某一天,時候到了,他會和何雅自然地結婚了,如此,就這樣一輩子了。估計,何雅也是一直抱著這個盼頭,所以一直等著他的。

  可,形勢已經不同了。
信者恆信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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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8-5-16 10:59:53 |只看該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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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算是利用了她,雖然他一直對她說,讓她別對他太認真,看著有合適的對象,就可以立刻甩了他,和那人在一起。可到底,眼前這個女子的流逝掉三年青春,他要負一定的責任。

  「我送你吧!」他口氣一軟,先下了車。然後繞過車頭,開了車門,紳士地請她下車。

  何雅抿著唇,沒太多的表情,縴手搭在他的大掌上,像個高貴的公主般,優雅地下了車。

  兩個人靜默,一路朝鐵門走去,終於抵達。

  「進去吧!」容凌打算送到這。

  何雅低下了頭,沉默了好幾秒,抬頭的時候,面上卻是揚起了笑。彷彿在這幾秒之間,她已經完成了心理建設。

  「路上小心!」

  她猛地上前,抱了一下容凌。很快,一秒鐘都不到,就放開了容凌,轉身匆匆地拿出卡,刷了一下,推開大門上的小門走了進去。

  容凌面無表情地看著,稍後,眉頭皺了一下,轉身返回車。接下來,還有一場仗要打呢。剛才開車的時候,容老爺子就給他來了電話,讓他送完何雅的時候,再回主宅一趟。他基本上能想到,會談什麼內容。

  果不其然,容老爺子開門見山表明了態度。

  「容凌,你該定下來了!」

  父子倆之間,沒必要來一些太虛的東西。

  容凌抿唇沉默,不回話,也表明了他的態度。他得看看自己的父親還能拿出什麼更好的理由,讓他點頭答應。

  容老爺子繼續道。「馬上就快要過年了,過了年,你就34歲了,這把年紀,再不成家,外面可是要流傳一些不好的流言蜚語的。男人嘛,成了家,才會讓人覺得穩重,也可以讓人更加放心。你自己也該明白一場婚姻可以給你帶來多大的好處!」

  容凌略瞇了眼,沉聲,只兩字:「不急!」

  「該急了!」容老爺子卻搖頭。「先訂婚再結婚,總之在你35歲之前,就該定下來了。歷屆家主當中,就你結婚最晚了,你這麼一直拖下去,會讓族內人心惶惶,進而導致內亂的。你身為家主,有這個義務保持整個家族的穩定!」

  容凌挑了挑眉,冷聲。「爸,你該相信我的能力!」

  內亂,怎麼可能發生在他的領導之下?!

  容老爺子也瞇了瞇眼,這個兒子也太過狂傲了。年輕人,果真不知天高地厚嘛!

  「你名下遲遲沒有名正言順的兒子,而每一屆家主呢,大概50歲就會退位,讓新血繼承。容凌我問你,過了年你就34歲了,緊趕慢趕,等你到50歲的時候,你的孩子才多大?!你有本事,可以多守住這家主位置幾年,可這多出來的幾年,也經不起你這麼拖!當家主的,至少得23歲以上,你不覺得你該急了嗎?!

  這個位置是多麼的吸引人!你膝下遲遲沒有繼位者,自然會讓旁人生出別的心思,到時候,下面的人動作不斷,你就是長了三頭六臂,也難免有顧不到的地方。一旦內亂影響變大,你知道,家裡的那些長輩們,可是有這個權利罷免你的!

  再者,家主也不是隨便誰都能當的,都是要從小開始精心培養的,讓他儘快熟知族內的一切。你膝下無子,到時候,可只能挑個別的孩子進行重點培養了!」

  也的確如此,現在容起鏗的兒子容亨鐸基本上就享受著家主的兒子應該享受的待遇!畢竟,人有旦夕禍福,容家之所以可以一直那麼強大,就是因為他們會防患於未然,早早地開始培養備份。如此在上一屆家主沒有子嗣的情況下,備份就會成為最有可能登上家主位的那個人選!

  頓了頓,容老爺子直接不容置疑地命令道:「這樣吧,我看今天來我們家的何雅不錯。她也是世家出身,和你也算門當戶對。你們又認識這麼久了,也算知根知底。你自己心裡要是沒有什麼特別的想法,就定了她吧。等過了年,你們先訂個婚,來個開門紅,讓全族也跟著喜慶喜慶!然後,我們再慢慢操辦結婚的相關事宜。」

  容凌在心裡一聲冷笑,這當父親的似乎還真是在為兒子著想呢。可若真是真心,怎麼不在他快要步入30的時候就提醒他該結婚?!

  他現在結婚,操作得當的話,第二年生了兒子,等到他50歲的時候,兒子才不過16歲,哪有什麼資格競爭家主的位置?!到頭來,不過還是為他人作嫁衣裳罷了!

  現在說急了,近乎是帶著威脅性質的提醒,他可做的選擇,不是很明顯了嗎?!

  說他們不知道佑佑的存在,那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如此,為了自己的努力成果不被外人竊取,他就不得不把佑佑給曝光。可佑佑怎麼曝光?!他媽媽現在可是阮夫人,這傳出去,不是天大的笑話嗎?!這樣身份的孩子,怎能贏得族內人士的關愛和尊重?!他要是走把孩子認回來這一步,基本上,就是一步死棋。

  可要是不把孩子給認回來,現在緊趕慢趕地結婚,卻是怎麼都來不及的!於是,容亨鐸基本上就會成為名正言順的繼承人!

  這一著棋,基本上就把佑佑未來的路給堵死了,讓他沒法出頭!

  這該是容起鏗的提點吧!

  老爺子基本上不太管他,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很久了,怎麼突然就這樣的強勢了?!

  他們打的好主意,以為他肯定是不甘心把自己的事業移交給容亨鐸,所以肯定會把佑佑給拎出來,那麼他們就有文章可做了,是嗎?!

  他們這是等不及了吧?!等不及再過個十幾年,等到他退位,而是想儘快給他抹黑,拉他下來吧?!

  容凌在心裡又是一聲冷笑,果真是打的好算盤哪!

  行,他就不妨陪他們玩一玩!

  「這事,我得好好想一想!」他說出了推托之詞。

  容老爺子對容凌的這個態度還算滿意,點了點頭。「嗯,人生大事,你是該好好想一想的。不過,別太拖了。你自己的事情,總得抓點緊吧。」

  容凌點了點頭,起身告辭。他一向不和這家人一起住!那是屬於他容起鏗的,不是屬於他容凌的!

  ***

  第二天的報紙很精彩,也被第一時間送上了容凌的辦公桌。

  容凌和何雅昨晚經歷的事情,被擺上了報紙。報紙拍攝到了何雅進入了容家的大宅,也拍攝到了容凌送何雅回家的那一幕,尤其最後何雅抱容凌的那一幕,更是以最大尺寸擺放在了報紙上。

  【豪門秘聞--何雅VS容凌!

  見家長,好事將近?!】

  自打上次新貴時報曝光了容凌以來,外界對容凌的關注度高了起來。他英俊多金,實在是最讓女性夢寐以求的結婚對象!這也是近四年以來,那神秘莫測的亞東集團總裁首次被大幅度曝光!

  那一日,新貴時報在連連加印的前提下卻依然供不應求,這成績,讓多少報館眼紅。馮談對容凌的挑戰,打破了容凌只可以被比翼娛樂報道的局面,很多其他方的娛樂公司也開始蠢蠢欲動。

  這一次,馮談名下的天業娛樂再度重磅出擊,簡直是燒的業內人士火燒火燎的,很多人都按耐不住了。他們目前還沒膽去騷擾容凌這個巨頭,卻堵在了何雅的家門口。如此,在何雅「毫不知情」開車外出的時候,就遭到了一大幫記者的堵截,搖下車窗,她呵斥記者退去的時候,鎂光燈閃爍,記者七嘴八舌地問起了他和容凌的關係,那場面,基本上是屬於失控了。

  於是,在被記者照了大概有十幾秒的時間,她很好地表現了自己的「驚愕」和「慌亂」之後,「立刻」搖上了車窗,然後給容凌打電話。

  「容大哥,你現在在哪裡?!」她顯露出了自己聲音裡的焦急。「現在很多記者堵在我家門口,問我們倆的事情,這可怎麼辦呢?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有冷光,在容凌的眸子裡閃過。

  「沒事,你什麼都不要說就行了。」

  「哦。」何雅表現地很乖,但也有些失望。

  「我還有事,先這樣!」

  容凌率先掐斷了電話,修長的眉毛微微一揚,顯現兩抹劍一般的凌厲。

  馮談,看來我是不得不出手了!

  拿起座機,他撥了電話。

  「喂,老三,讓你準備的對付天業的東西,準備的怎麼樣了?!」

  「有點搞頭了,別的還在繼續!」

  「那行,你先把那些搞頭給刊登出來,其它的照舊繼續!」

  「行!」

  掛了電話,容凌想起圍在何雅家的那些記者,嘴角泛起一抹猶如死神的微笑。

  看來,日子太過舒適了,讓他們都忘了死是什麼滋味了。他得再找個目標,好來個殺雞儆猴了!

  ***

  雷厲風行,是容凌的做事風格,也是他一幫兄弟的做事風格。

  第二天,比翼娛樂旗下的多家報刊發佈了一女星的醜聞,將她衣衫半褪陪某位客商喝酒的形象拍攝地清清楚楚。而該女星,是屬於天業娛樂的一線女星,一度被外界封為「玉女明星」,而今玉女搖身一變,變成了「欲女」。

  消息一出,外界嘩然。記者轉移目標,紛紛圍堵該名女星。在女星的住宅,可能的辦公地點,以及天業娛樂的辦公大樓,記者簡直猶如趕不走的蒼蠅一般,嗡嗡嗡地到處轉悠。

  馮談身為總經理,對這消息,極為震怒,第一時間去傳該女星的經紀人過來問話,但其實什麼都晚了。畢竟,有圖就有真相,照片都已經大刺刺地刊登了,現在更多的是做後續的補救工作。可以預見的是,和該女星相關的電影、廣告以及一些訪談節目,都要被迫停止。這相當於折斷了天業的一刻搖錢樹,損失自然是巨大的!

  要想培養一名受大部分觀眾喜歡並認可的「玉女」,這當中付出的時間、金錢、汗水和辛苦,可不是一蹴而就的,沒有個好幾年的功夫,哪能成長的起來?!

  可是「玉女」被毀,卻是旦夕之間!

  馮談氣的只想罵娘!

  很明顯,容凌出手了!

  夠狠、夠絕!

  馮談立刻也不甘示弱了,次日,立刻抖出了比翼娛樂旗下的一名一線男性的吸毒行為。但是比翼那邊卻立刻發佈新聞座談會,面對所有新聞界從業人員表示,公司早已經發現了該男星的惡劣行為,在多次勸阻無果的情況下,在徵得男星的同意之後,已經於一月前談好了在今年合約到期的情況下解約。公司新聞發佈人當著眾人的面,出示了比翼和男星之間的解約協議,時間確實是在月前。

  娛樂界大多都是這個情況,要想續約或者想要跳槽,那都得提前運作,免得期滿了出現不好的情況。

  如此,比翼很大程度挽回了公司的形象!

  明眼人一瞧,就知道比翼這是和天業打起來了。一時間,別的娛樂公司笑了,個個心裡都期盼這兩家公司能打的越熱鬧越好,如此,鷸蚌相爭漁翁得利,他們才能超過這兩家。

  所以,別的新聞媒體很給力地幫著兩家掐架!

  再過幾日,比翼再出新招,抖出了天業娛樂旗下一一線男星已經結婚,又有了一個6歲兒子的事實。該男星已經四十多歲了,可是對外一直裝嫩,保持著單身形象,獲得了下至小孩,上至老太太的廣大女性觀眾的喜愛。他已婚又生子的消息一傳出,全國各地竟然連著上演了好幾場女性粉絲經不住打擊而相繼自殺的事件。

  這個消息相當地負面,該男星的相應媒體運作,也被迫被叫暫停!

  天業娛樂疲於奔命,極力掩蓋粉絲自殺一事,可是比翼窮追不捨,將自殺事件一一曝光,強烈譴責天業為了賺錢而操作旗下藝人矇騙廣大粉絲的不道德行為!

  於幾天間,天業損失了兩員大將!

  再有,天業的旗下幾個小明星也出了事,各種醜聞不斷,讓天業很是受到了打擊。比翼自然也遭到了馮談的一些打擊,可是比起天業來,他們傷的只是毫毛!而天業呢,可是傷到肉裡了!

  別的行業在那幸災樂禍呢,也有配合著天業將容凌和何雅的豪門秘聞宣傳的沸沸揚揚的,一時間,大有不再把容凌放在眼裡的架勢。可很快,一家雜誌社出事了,被迫關門。

  比翼高調地表示那雜誌社已經被購入了比翼的名下,現在修業整頓之中,在合適的機會,該雜誌社會以新的形象和內容出現在大家的面前。

  新聞業,開始人人自危!

  毋庸置疑,這是容凌的警告!

  誰都知道,比翼娛樂的總裁梟況那是容凌的把兄弟。天業和比翼掐架,最開始的導火索,就是因為天業冒犯到了容凌。別的媒體開始後怕了,四年前,容凌那恐怖的手段,又再度躍上這些人的心頭--

  四年前,一家家的公司被強行收購、重組,一個個的明星被接二連三地挖角,如此,飛速間,起來了一個比翼。比翼背後所代表的那雄厚的財團實力,可不是一般般的媒體能得罪的起的。要知道,容凌身後,可是那紮根已經上百年、枝繁葉茂地嚇人的亞東集團啊!

  頓時間,很多聲音開始銷聲匿跡。偶爾有幾個不知死活的,也很快就深刻地體會了一遍什麼是死亡!

  大家都夾緊了尾巴,不敢再報道容凌。咱不提那位凶神,咱老老實實、規規矩矩地就報道些娛樂界的東西好吧?!

  接下來,大家只報道明星,不再扯別的!

  以深沉的黑灰、銀灰為主題的辦公室裡,容凌玩轉著手裡的鋼筆,捏著電話,嘴角泛起一抹邪佞的冷笑。

  「怎麼樣,還要繼續玩下去嗎?」

  電話那一頭,馮談的臉漲得猶如豬肝紅,他被氣壞了!按照他的想法,自然要玩,玩的容凌服輸為止。可是,身邊那道威嚴的視線一直紮在他的身上,讓他不得不妥協,不得不先一步服軟、認輸。

  「到此為止吧!」

  這一句話,出口是多麼的艱難,可他還是屈辱地開了口。

  「這麼說,你這是認輸嘍?」容凌惡意地調侃。

  馮談死死捏拳,手背上,青筋根根暴起,氣的都快要爆炸了。立刻,有一隻顯得蒼老的大掌伸了過來,包容性地裹住了他的手,然後重重地捏了捏。

  馮談全身一震,眼眶裡的血絲開始暴漲。看著面前的老者,他重重地閉了眼,將心頭的狂怒給壓了下來,冷聲道:「就這樣吧,損敵一千自傷八百,這話你該懂的!」

  容凌一聲冷嗤,撩了電話。

  馮談聽著那已經掛了電話的動靜,心裡發苦地也掛了手頭的電話。

  老者面上一鬆,瞇著一雙老眼,輕輕地抬手,拍了拍馮談的手。

  「外公--」馮談低聲,在老者面前,沒有一絲掩飾地暴露了自己的頹喪。

  老者眼裡閃過一絲心疼,但很是狠了狠心,嚴厲地訓斥道:「這一次,你太過莽撞了。不是我這個當外公的不護自己人,也不是外公長他人志氣,而是這世上,總有那麼幾個生來的強者,讓人不得不看出差距。容凌那人心狠,那股聰明勁根本不亞於商場的那些個盛名已久的老狐狸。就是我現在對容凌發難,都沒法保證自己能夠贏得了他。小談,和容凌比,你還嫩了一些!」

  馮談垂下了頭,抿著唇,沒說話。

  老者再度嘆息,繼續分析道。「年輕人都該有鬥志,外公也不是攔著你不和別人爭鬥,可是聰明人就該挑選合適的對手。像你今天和容凌的互動,簡直可以歸為意氣之爭,雙方互揭對方的斷,傷害的可是彼此的利益,而讓別的同一高度的公司獲利!你也看見了,這持久戰打下去,公司必然會元氣大傷的!」

  馮談終於動了動唇,再有多少的不甘,可也不得不承認失敗。

  「外公,對不起!」

  老者搖了搖頭。「沒事,年輕人難免犯錯,我要的是你從錯誤中吸取教訓,然後不要在這類似的地方再栽倒。你現在好好想一想,和我說一說,你這次到底錯在哪裡?!」

  馮談想了大半天,苦笑。

  「外公,你是不是怪我為了一個還沒半點準的女人,就和容凌鬥了起來?!還拿整個公司的未來進行博弈!」

  老者微微頷首,承認了,卻也否認道:「這只是一方面,你還沒看到重點呢!」

  馮談皺起了眉頭。老者就嘆氣。

  馮談羞愧。「外公,你說吧,孫兒好好聽著!」

  這種不羞惱、虛心請教的態度,還是讓老者滿意的。不是所有人都是容凌的,所以他也不貪心,只要自己這外孫兒能夠繼續保持這種精神下去就好了。

  「你最大的錯,就是被人拿來當槍使了!」老者瞇眼,老練的臉上閃過凌厲。「你沒發現,從頭到尾,你都是在被何雅利用嗎?」

  馮談猛地瞪大了眼,一臉驚愕。

  老者沉下聲,繼續道:「一個成功的謀略者,就該把自己藏於幕後,用最小的損失換得最大的利益。像這樣的事情,你就是有心想和容凌鬥,你也不能把自己擺在檯面上,尤其當你根本就沒這個實力和容凌斗的時候,這幾乎是在那公司的未來在開玩笑。

  你再來看看何雅,你和她聯手,她是出力了。可是你看看她,可有幾個人懷疑她居心叵測,你所有的報道,不過都在幫她罷了。而你呢,太過吃力不討好,生生地為他人作嫁衣裳。

  和別人合作,在商場上,有一個分成的說道。是個商人都知道,基本的規則是,誰出的力最多,自然誰的分成佔大頭,但總是有一些比較高明的商人,卻有自己的方法用最小的付出換取最大的成果。後者,是我們應該學習也是要努力達到的。

  那你說說,在這場合作和鬥爭之中,你付出了多少,又得到了多少?!何雅付出了多少,而又得到了多少?!」

  基本上都能料到,這鬧得滿城風雨的容何一事,何家人身為有顏面的大族,必然會要求容家那方面給予一個合理的解釋的!而怎樣才算合理呢?!何家要是強勢一點、再多方運作的話,都可以讓容凌認了這一事!

  馮談基本上不用算,在老者話落的剎那,他就驚出了一身冷汗!什麼時候,他竟然會成了一個別人眼中的苦力冤大頭?!

  老者瞇了瞇眼,重重地捶了一下手頭握著的枴杖,冷哼了一聲:「你可別小看了何家的這個小丫頭,大家族出來的,可沒有一個是普通的!」

  馮談臉色微微發青,重重地捏了捏拳頭,沉聲道:「孫兒受教了!」

  「嗯。」老者點點頭,站了起來。「這次的事情,就當是一個教訓,你自己好好揣摩揣摩,這當中,可以學的東西,多著呢!」

  「嗯。」馮談也站了起來,恭敬地送伸手去扶老者。

  兩人來到電梯口的時候,老者擺了擺手。「行了,就送到這兒吧!」

  馮談收了手,幫著按開電梯。

  老者扭頭,看了眼馮談,這次微微笑了一下。「小談,你的優秀我一直是看在眼裡的,外公也相信,你肯定能很好地接過外公肩頭的擔子。」

  馮談立刻覺得這肩頭有點微微地沉了,但他還是笑著,自信又沉穩地回道:「外公,你放心,我不會讓你失望的!」

  老者點了點頭,邁入了電梯。

  馮談看著電梯門關上,又看著紅色的數字不停地跳動,直至到達一樓停住不動。他才深吸一口氣,轉身回了辦公室。

  而天業娛樂辦公大樓之外,老者上了司機開來的車。等車子開出了一段路之後,老者掏出手機,打了電話。

  「容凌,我欠你一次!」

  若非他這個老人仗著一張老臉開了口,容凌豈會說收手就收手?!這個男人向來囂張,金錢在他的眼睛大概已經沒什麼太大的意義,得勝才是他最後想要的吧!他雖然退居二線,可也總不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一手打拚下來的公司就此被人給折騰光吧!

  容凌收了關注在電腦上的視線,微微一笑。「齊老,太過客氣了!」

  老者面色一緩,帶了點笑意。「哪天有空,就來陪我這個老爺子下盤棋吧!」

  「行!」容凌滿口應承!

  老者掛了電話,收了臉上的笑,嘆了一口氣。

  自己這外孫到底太過急進,這次打擊也算是一個機會,讓他好好地審視自己。等重整隊形之後,再穩步前進吧!

  一帆風順,絕非是商場福音!

  因為一旦栽倒,可能就會有滅頂之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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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凌不會坐等著何家人上門,本來就是沒影的事情,他可不奉陪這些成天裡算計人的人在這兒演戲。他應付的辦法也乾脆,直接離開B市,對外的一切說法自然是做生意去了。他手下生意多,又是一個眾所周知的大忙人,誰能管得了他到底去的是什麼地方!

  何家本來有所圖的,正暗地裡奔波著聯繫容家的權貴人物,指望暗中說動,好幫何雅一把呢,這下容凌一走,她們也只能幹瞪眼。

  年關將近,容凌還能去哪裡?!

  自然是南下去找林夢去了!那報紙上寫地沸沸揚揚,煞有其事的,他總得看那個小女人是個什麼態度。她本來自作主張地帶著兒子走了,心裡就有點排斥他的,他得把局面控制在他可以承受的範圍。

  夜,是滋生旎情的溫床的!

  林夢一行人訂的大多是兩人間,李杏兒和她一間,小佑佑則和林夢一張床。收到頂頭上司的命令,李杏兒在容凌到達的時候,悄悄地把熟睡的小傢伙從被窩裡抱了起來,進了隔壁啊義的房間,而容凌則閃入了房。

  林夢白天跑的太厲害了,如今她和阮承毅一行人已經轉戰四個城市了,收穫頗豐,但就是累。不止她一個人累,就是阮承毅等大男人也累得一挨床就得睡。當然,體質變態如李杏兒之流,自然不能包括在內。

  容凌在林夢的床沿坐下的時候,她睡得正沉呢。一盞離床稍遠的壁燈在暗夜中開放著,讓室內不至於完全的漆黑。他瞧著她張著小嘴,露出兩顆大門牙在那低低地呼吸的樣子,嘴角就有了一點笑。

  她瘦了一點,也有點黑了。雖然她天生麗質,皮膚一直猶如牛奶般白皙,可依然扛不住在風吹日曬之下的自然變化!

  自以為是的女人!

  他在心裡低哼,都不明白她傻乎乎地在奮鬥個什麼!到他的羽翼下面躲著不好嗎,供她吃,供她喝,拿她當千金小姐般養著,她卻不願意!

  他拿手,開始輕輕地摸她的臉。

  南方的冬天,濕冷濕冷的,特別容易凍皮膚。在他的撫摸下,她皺起了眉頭,本來就有些發疼的臉,不願意遭受這等騷擾。

  他本意就是要弄醒她的,自然繼續逗著她玩。摸她的眉,摸她的眼,扯扯她的面頰,拎拎她的小鼻子,又捏捏她的小下巴。

  「唔--」她重哼,從被窩裡伸出了小手,去驅趕這討厭的傢伙。眼睛一直閉著,實在是不願意醒來。

  他開始摩挲她的唇,力道一點一點加重,眼看著唇瓣在他的手下,也變得一點一點加紅,猶如怒放的玫瑰一般,隱隱約約地也開始散發出清香,微微地撩人。

  她終於不堪其擾,勉勉強強地略睜開了眼,抱怨地咕噥:「別鬧!」

  軟軟的紅唇砸吧了兩下,重重地刷過他的手指,讓他的眼神開始變得深沉。

  「夢夢~」他的心一下子有點發軟,低下頭,貼著她的臉,低低地喊。

  「唔--」她輕哼了一聲,有點把落入眼裡的那模糊的一團看清了。

  「容凌?!」她迷迷糊糊地叫了一聲。

  「嗯……」他在她的嘴上啄了一下。頓了頓,開始輕輕地吻她。

  黑夜容易讓人迷失自我,也容易讓人放縱。她竟然開始了回吻,這讓他詫異。他停住了,她用嫩嫩的小嘴,一下一下地親他,然後雙手很自然地懷住了他的脖子,吻著他,調皮地用舌頭刷過他的唇,然後慵懶地輕哼了一聲。

  他立刻張開了了嘴,引誘著她的小粉舌進入。她可是難得這麼主動的。

  她迷迷糊糊地,還真是一下子鑽入了他的嘴裡。他立刻火熱了,有些控制不住的吮了她的小舌一下。她皺了皺眉,受驚般地立刻縮回了舌頭。

  他不願意放過她,繼續低下頭,打算採取主動。

  她卻低哼了一聲。「陪我睡!」

  半瞇著的眼,眼瞅著就又瞇上了一半,一副完全不設防的樣子!

  他心頭樂了一下,這個女人也就迷糊的時候,才看上去像一幅乖得不得了的樣子!

  脫了外衣褲,他爬上了床。她哼哼唧唧著,像小動物似地蹭到了他的懷裡,拿臉蹭他的胸膛。然後,又一條腿就橫了過來,放肆地放在了他的長腿上,夾上;一手也伸了過來,橫過了他的腰部,摟住。

  這火辣的姿態,很讓人慾火上身的!

  這個女人若是平日裡也這般可愛,那該多好!

  他這麼想著,眉眼間也跟著變得柔和了起來。伸手,摟住她的腰,他略翻身,就將她整個人都帶到了自己的上方。如此,林夢整個人就像被子一樣地蓋在了他的身上,不過這個「被子」可比普通的被子要香軟多了。尤其那柔嫩的兩團渾圓沒遮沒攔地壓在了他的胸膛的時候,那柔軟的讓人全身發酥的觸感,讓他心中一盪,舒服地低哼了一聲。他順勢張開腿,她小半個下半身就落在了他的雙腿間。

  如此,她大半個身子的重量都壓在了他的身上,他卻不覺得沉重,反而覺得這重量讓他覺得莫名的舒心,有一種她是真真正正地屬於他的感覺。

  男性的身子,怎麼可能和平整舒服的褥子相比,她皺著眉頭,有些不舒服地在他身上蹭了蹭。兩團讓大多數男人都招架不住的渾圓,像小白兔似地在他的胸口跑跳。

  他粗喘了一聲,伸手,順著她纖細的腰肢往下,撫摸上了那渾圓挺俏的小屁股,重重地掐了一把,再度覺得這個熱乎乎的真人玩偶真是太讓他滿意了。

  任憑她在他身上折騰著,他一手護著她的左右,就是不讓她從他身上爬下來,雙腿也夾著她的下半身,讓她不亂動,惡意地享受著這一番甜蜜的折磨。

  她終於覺得不太對勁,在他再一次享受地掐了一把她肉肉的屁股之後,猛地抬起了腦袋瓜,去看他。

  但事實上,屋裡的亮度實在有限,她依然有些看不清眼前這個人。

  「容凌?!」她又叫了一聲,這一聲卻是清醒著叫的,憑藉的是除了視覺之外的其他感官。

  「嗯。」他低應了一聲,另一隻大掌開始沿著她幼白的背,隔著她的睡裙,一下一下地撫摸,彷彿入手的是上好的絲綢一般。手指碰到近腰處的時候,她小腰一扭,嘻嘻的笑聲,控制不住地逸出了她的紅唇。

  那裡是她的敏感帶!

  「不要……」她嬌聲嬉笑,伸手去抓他作亂的大掌。

  他眼神一亮,突然就像是小了很多歲一般,不顧她的阻止,惡作劇地又去逗她。她受不住,嘻嘻笑著,在他身上扭來扭去,去躲他,嘴裡嬌聲討饒。

  「不要了……嘻嘻……不要了……容凌……唔……咯咯……」

  很快,笑得氣喘吁吁的她,就感覺到有硬塊,在那重重地抵著她。那觸覺太熟悉,熟悉到她瞬間就明白了那是什麼!

  她一愣,大驚失色,僵住了笑。

  他終於饒了她,卻伸出了手,壓下了她的腦袋瓜,吻她。一開始的吻,輕柔的猶如一場和風,然後吻的力度一點一點加重,他逐漸變得不耐煩了起來,一舉突入了她的小嘴,狼吞虎嚥地吻了起來。

  壓著她的後腦勺,他根本不讓她逃開,只覺得那品嚐著的丁香小舌軟滑的不可思議,比他吃過的任何東西都要來的嫩、來的香。咬上了,就不願意鬆開,都恨不得直接吞了它。趕了這麼遠的路,在這黑冷的夜裡跑來見她,也就這個時候,讓他覺得稍微找回了一些本。

  她微微皺起了眉,舌頭都被他給吸的疼了!他的大掌又情色地揉捏著她的身子,一再地把她往他身上壓,她很快就全身燥熱了起來,那種被他挑起了無數次的情火再次在她的心頭冒了出來。

  她開始週身發軟,可理智提醒她,不可以。

  他放開了她的小嘴,立刻有的銀絲在兩人的唇上拉開。她瞧見了,臉上一陣燥熱,急急忙忙伸手抹去。

  他低低笑,笑她的故作遮掩。熾熱的唇瓣時不時地在她的臉上、脖子、鎖骨間游移,還有越來越往下的趨勢。

  她見勢不妙,立刻伸手,撐起了自己的上半身,嬌呼。

  「我累死了,你不要這樣啦!」

  「哪樣?!」他伸手逗她,抓著她那烏黑的秀髮把玩。

  她臉上一紅,在夜裡略有點亮的黑眸無辜地沾著點清淚在那閃爍,對上了他同樣亮若星辰的雙眼。她咬咬唇,有些羞澀,但還是快速地俯衝而下,重重地親了一下他的唇,算是安撫,然後很有效率迅速趴了下來,像某種軟體動物一般,蹭蹭蹭地下行,腦袋瓜最後靠在了他的胸膛上,兩隻手也很霸道地摟住了他,自認為這樣就能困住他,讓他不要亂動!

  雖然那總是害她死去活來的硬物依然在抵著她,讓她沒法控制身體的燥熱,但是她會很努力地去忽視它。

  「你怎麼來了啊?!」她打了一個小小的呵欠,小聲咕噥。

  他沒有再氣勢洶洶地攻擊她,反而配合著,回道:「做生意順道經過,就來看看你!」

  分明是專程來看她,可他就沒法說出口。或許,怕這個女人知道了會太得意;又或許,覺得這有些掉自己的身價!

  不過,他很確定,這個女人肯定什麼都不知道,否則,她現在不可能這樣和聲和氣的和他說話。也是,從李杏兒的報告來看,她成日裡東奔西跑的,也很難關注那些亂七八糟的報道。這樣也好,等她回了京,那些事也都沉澱了下來,不具有爆炸性了,她哪怕看見了,估計也不會太給他甩臉子!

  「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啊?!」問完這話,她就覺得自己蠢。那啊義可不是容凌的人,一直都跟在她身邊呢!而且李杏兒……

  「李杏兒是你的人嗎?!」她突然問。

  他愣了一下,詫異她有時候那種爆髮式的精明!

  她嬌哼,小手捏了捏他硬硬的胳膊。「到底是不是嗎?!」

  他沒回答。

  她哼了一聲,小聲地吧嗒著小嘴,述說原委。

  卻原來,有一次她帶著助理單獨行動的時候,因為跑的那家學校位於郊區,所以最後是坐著公交回來的。然後快進入市內的時候,突然有一夥人上了車,手裡拿著小刀,威脅車上的乘客乖乖地把值錢的東西給交出來。

  當時李杏兒表現地恁是英勇,帶著笑從座位上站了出來,主動掏出錢包給錢,卻在一個小流氓邪笑著湊到跟前的時候,長腿一掃,就踢倒了一個。再然後又弄倒了幾個打算仗著人多勢眾要教訓她的流氓。最後,以一己之力,李杏兒愣是把這一批為數大概有七八人的流氓團伙給打跑了。

  後來,有車上的乘客告知,說這一條進入市內的路線上,時常有這種可惡的小流氓。警察也過來管過這事,不過這些小流氓都是流動作案,又是慣犯,警察來的時候他們就跑,警察一走,他們就又冒了出來,作案時間很是不規律,讓乘客防不勝防,最後只能盡量不要在晚上乘坐這車,哪怕坐了,也盡量少帶錢在身上。

  林夢聽了,一陣後怕。她包裡可是裝了不少錢啊,還有幾張生意談攏之後,對方給她開的訂購支票。要真是被這麼一搶,可真是損失慘重。

  回了酒店之後,她再一細想,就覺得李杏兒有些可疑了。那以一對多的本事,可不是一個普通女孩子能有的,怕是一些女警察都不能做到這樣吧。再想到李杏兒是啊義介紹的,她就覺得,這兩個人可能是一條道上的。

  她早就憋著這個疑問想問容凌了,可到底對容凌有氣,不願意給容凌打電話,否則,倒弄得她先認輸似的。現在容凌來了,不管他是用什麼理由過來找她的,總之,她蠻高興的。

  「還要裝下去嗎?」

  她伸手,狠狠地捏了一把他手臂上的肱二頭肌。

  他「?」了一聲,報復性地掐了一把她的小屁股,低聲「嗯」了一下,算是承認了。

  她縮了縮屁股,瞇眼笑,笑得見牙不見眼。耳朵下,就是他的胸膛,那裡,有力的心跳聲在那「噗通……噗通」地鼓噪著,那麼地沉穩,是最誠實的訴說,她聽著,心裡暖暖的。

  突然,就有了靈感。

  「容凌……」

  「嗯?」

  「你是特意來找我的吧?!」

  那一直有條不紊的心跳聲,瞬間急跳了一下,繼而又恢復沉穩,彷彿那瞬間的錯亂只是她的錯覺一般。可她早已豎起了耳朵,自然不可能錯過那轉瞬的變化。

  他沒回答這個問題,又在那裝深沉。

  她咧嘴,偷著笑。

  他估計也察覺到了什麼,立刻抓著她的肩頭往上拉,讓她的小臉蛋兒窩在了他的肩窩處。

  她撇撇嘴,在黑夜中,看著男人線條硬朗地顯得有些鋒利的下巴,湊過去,小嘴軟軟地咬了一口。

  他手一緊,掐住了她的腰,低哼。「想要了?」

  「啊?」她不解。

  他伸手,直接探入她的雙腿間,觸及柔軟。她驚呼,面紅耳赤、慌裡慌張地伸手去拉他的胳膊,把腦袋搖地像是撥浪鼓。

  「不要……不要……」她說話都有些抖了。

  他重重地捏了一下她的屁股,隔著睡裙,都擋不住他大掌的灼熱,她越發發慌。

  「真不要,我都快累死了……」

  「那就別挑逗我!」他啞聲低斥!

  她的嘴角抽了抽,縮了縮肩頭,心裡一陣腹誹。她哪有挑逗啊!這個男人污衊她!

  知道這個男人很擅長指鹿為馬,歪曲事實,更怕她若是和他計較,這個男人只會越發地無賴,所以她立刻問起了兒子,好轉移焦點。

  聽聞兒子被杏兒抱到啊義哪兒去了,她就放心了一點。

  「把佑佑抱回來吧。萬一他醒了,看不到我,鬧起來,可不好!」

  容凌斜眼睨了一下這個小女人,看她兩眼滴溜溜地在暗夜中轉,心裡一陣好笑。這笨女人,就這麼點小心思!傻透了,都能讓人給一眼看穿了!笨!他要是打算要她,一開始就會直接脫光了上來,還能上穿衣、下穿褲的?!她跑來跑去的,早出晚歸,累得像條狗,明天又得早起,他豈能禽獸地又折騰地她連個覺都睡不安穩!

  「你等著!」

  他低語,懲罰性地拍了一下她的屁股,下了床,掏出了手機,輕聲說著,往外走,那意思是讓李杏兒把佑佑給抱回來。

  林夢啞然,覺得今晚可真是不可思議哎!那個男人那裡明明是硬了的啊,按照往常,他可是不由分說就要朝她撲來的,還惡質地根本就不分場合!

  這太好講話了,讓她心裡有點毛毛的!

  不是還在夢裡吧?!

  她伸手,輕輕地掐了一下自己的胳膊,立刻?了一聲,眼裡飄起一點淚花!

  真疼!

  那麼不是夢嘍!

  一抬眼,就看到他抱著兒子走回來了。

  小傢伙睡地像頭小豬似的,被這麼抱來抱去,竟然都沒醒。不過嫩白的小臉在暗夜中發著光,看著可真漂亮。

  自己的孩子,在父母的眼裡怎麼看都是最可愛的!

  容凌小心翼翼地把小傢伙放下來的時候,林夢瞇眼笑著,輕輕地在小傢伙的臉上左右各親了兩下,心裡真是美地不行!

  容凌眉心一跳,俊眼一瞇,直接拉起了她,薄唇堵了過去,重重地封住了她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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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傢伙睜眼醒來就看到了容凌,自然是興奮地兩眼發亮,像只小狗似地圍著容凌的長腿轉。小嘴張張合合的,想說什麼,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麼的樣子。

  林夢笑了。「你要是不急著走的話,帶佑佑出去玩,怎麼樣?!」

  她天天東奔西跑的,完全放心地把佑佑交給了啊義。有時候想想孩子還小,自己卻沒怎麼花時間陪他,自然要心疼的。

  容凌應下了。

  林夢歡歡喜喜地又出去奮鬥了。

  容凌,還有大叫著說「想死佑佑了」的俞旭,是跟著容凌過來的,兩人連同啊義,一起出去玩去了。

  那天回來的時候天已經特別黑了,小傢伙是窩在容凌的肩頭睡著了回來的,口水順著他那缺吃的牙關都流了不知道有多久了。總之,林夢將小傢伙抱過來的時候,容凌身上的那件大衣,濕了一大塊。

  林夢掩嘴笑,拿毛巾輕輕地擦著小傢伙的小臉,低聲念叨:「可真像隻豬了!」

  容凌在一邊坐著,靜靜地看著這對母子。等到林夢把小傢伙的小手、小腳都給擦乾淨了,塞入了被窩裡,他問:「你什麼時候回去?!」

  「大概得快過年吧。出來一趟不容易,就在外面多跑一下,也免得隔三差五地出來了!」

  他微微擰眉,若說是過年,那可就得2月份了,距離年關,還有十來天啊!

  「你喜歡這樣的?」

  「嗯?」她歪過了頭。

  「喜歡這樣的生活?!累雖然累一些,但是相當於自己動手創造財富,這種女強人的生活?!」

  她想都不用想,直接搖了頭。

  「誰喜歡這樣的啊!」

  她自己有坐在家裡就可以輕鬆賺錢的方式,幹嘛要這樣天天起早貪黑的!而且,長袖舞弊,苦心經歷複雜的人脈關係,實在不是她擅長的,非她本性!

  他聽了,心口鬆了一點。他也不喜歡她最後變成那個樣子。他自己都已經夠強了,有時候忙起來,那也有十天半個月的不著家的時候。她要是也成了這個樣子,那家還像個家嗎?!他要的就是自己累的時候,回了家就能找到的那個人,或者一個電話打過去,就能立刻過來的那個人。而女強人,實在不符合他的期望!嘴上說的再顧家的女人,一旦成了女強人,也會變得不顧家的!

  她拿眼看他,不太明白他為什麼有這麼一問。

  他給了她一個酷酷的後腦勺,往浴室裡去。她踮著小步,急忙跟了過去。

  浴室裡--

  「容凌吶……」她拉長了聲音,軟軟的喚他,明顯一副意有所圖的樣子。

  他冷酷地在那刷著牙,但那形象,實在談不上會把人給冷跑!

  「你打算在這兒呆幾天呢?!」她湊過了小腦袋,瞇眼笑著。

  他鎮定自若地刷完牙、漱了口,才扭頭瞪了她一眼。

  「幹嘛?!」想趕他走?!她敢出口,他就不饒了她。給她面子,他才做事這麼偷偷摸摸的,她敢嫌棄,他馬上就弄得人盡皆知!

  她嘿嘿笑,卻是兩手猶如柔軟的蔓籐一般纏上了他,嘟著粉嫩嫩的小嘴,討好道:「人家就想你能在這裡多呆幾天嘛,這樣可以多陪佑佑玩玩嘛。而且,可能過兩天我們要去領市了,你……跟不跟來啊?!」

  什麼意思!

  讓他跟著她?!

  男人驕傲地冷哼了一聲,不容置疑地直接回道:「你什麼時候離開,我就什麼時候走!」

  他可不要做跟在她身後的哈巴狗!

  「嘻嘻,這樣也不錯哦!」她很容易滿足的。笑著將洗好的毛巾掛了上去,她轉身走人。他長臂一伸,拉住了她,咬著她的耳朵,曖昧的低語:「一起洗?!」

  男性的麝香味迎面撲來,帶著淡淡的蠱惑。

  她的臉上立刻泛起了桃花,嬌羞地搖了搖頭。「不……不要了!」

  擦槍走火是必然的結局,她可不想自找死路!

  他猛地低下了頭,將她壓在了牆上,猶如狂風過境一般,狠狠地在她的唇上肆虐了一番,才放開了她,轉身放水。

  她的臉紅的都快要滴出血來,雙腿發軟地扶著牆,趁著他如今背著身,急急忙忙往外走。再被他抓住,她肯定得玩完!

  聽得浴室的門「卡擦」一聲被關上,他勾唇,笑了一下。

  ***

  兩天過後,容凌果真是走了,沒有回B市,直接坐專機,飛去南非了。這是正經做生意去了!

  林夢又在外面跑了好多天,卻是呆不下去了。不是因為容凌,而是留守在家的阮承揚病倒了。那小子發燒了,卻不願意去醫院,非得在家裡硬熬著。這還是家裡新請來的保姆細緻周到,發現了他的狀況不對勁,給在外的幾個人打了電話。

  從全局來說,阮承揚是整個阮家最寶貝的東西,阮承毅等人自然著急了,紛紛打電話回家。阮承揚沒別的話,直接命令:「你讓林夢迴來!」

  這小子嗓子啞的猶如公鴨了,還能聲嘶力竭地在那吼著。於是乎,林夢包裹款款,提前帶著小傢伙回來了。

  這次出行,分成了三個小隊,分別由阮承毅、阮承輝、林夢帶領,個人手下帶著一個助理,立苑再另算到阮承毅那裡。一開始的時候,大家是集體行動,因為阮承毅兄弟都想看看林夢是怎麼做生意的。後來兩兄弟對林夢服氣了之後,開始虛心地學起了她做生意方式,還有哪怕氣了、惱了卻能依然淡淡含笑的氣度。學了七八分之後,三組人員才開始分頭行動。所以林夢這個時候脫離隊伍,雖然造成了一定的損失,但不算太巨大。畢竟,年關將近了嘛!

  來的時候,幾人為了省錢,坐的火車。回去的時候,阮承揚強勢要求又病情告急,林夢是坐的飛機。從中,再度可以看出阮承揚在這個家的強悍地位。

  生病中的阮承揚竟然一別陰沉,實在是讓人刮目相看。大抵是因為發燒,他那猶如吸血鬼蒼白的面龐,染上了淡淡的蜜桃紅,整個人看上去嫩了不止一點半點的。而且,生了病,他看上去也沒那樣陰陽怪氣了,畢竟要想繼續保持那陰鬱的眼神,也得有點鬥勁是不?!他如今軟綿綿地躺在那裡,還能有這精力維持陰鬱才怪呢?!

  「來,我帶你去醫院!」

  阮承揚不肯,嘶吼著:「不要,不過是發燒,去的什麼醫院,吃點葯就好了!」

  他好不容易感冒了,生病了一場,去醫院輕輕鬆鬆地把病給治好了,那還有什麼意思?!他盼著這個女人也能像照顧生病的小佑佑那般無微不至地照顧自己,可是盼了好久了!

  「我是學醫的,我知道自己的情況,不用去醫院!」

  這20歲的男生?起來,可不是林夢這小胳膊能扛得住的。她一定要拉阮承揚去醫院,阮承揚不肯,抓住了床頭,就不鬆手。都不知道他一個氣喘吁吁的病人,哪來那麼大的力氣。

  「你學的是獸醫,畢竟人獸有別,你還是去醫院看看吧!」

  「哼,我已經轉到臨床醫學了,你別小看我,對這人類的普通病,我清楚的很。說了不去醫院,就不去醫院!」

  他鬧起來,簡直就像個蠻不講理的孩子!她和他相處也挺久了,實話說,在這個家裡,最喜歡的,就算是他了。大概正是因為他的內在像個沒長大的孩子,所以她有時候就覺得他就是個「大佑佑」!

  有時候就得要哄的,要像對待孩子般地對待他!

  「好了,不去就不去吧!」

  也很少聽說成人發燒有燒死的。他到底是學醫的,應該有點分寸的吧!不過,他什麼時候轉成臨床醫學了,她怎麼不知道?!

  把這事先放了放,她立刻噓寒問暖地問他吃藥了沒有,又拿溫度計給他量體溫,又給他倒溫水,這邊又琢磨著製冰給他降壓,總之是忙的團團轉。

  阮承揚窩在客廳的沙發裡,嘴裡叼著一根溫度計,當真是心滿意足,暗想這場病真是來的太是時候了。大哥二哥也真是,跑出去那麼長時間不回來,把他一個人仍在了家裡。這個屋子平時看上去不大,可是一個人的時候,是那麼的空曠,他獨自在家的時候,覺得自己是那麼的小,小的似乎會這樣被時間和空間給壓縮再壓縮,然後猛地消亡!他覺得恐懼,特別想念她的味道,好幾次,故意陰沉著口氣給她打電話,其實都想叫她回來。她不是他小媽嗎,幹嘛還要跑出去做生意!他看他媽就整天無所事事,化妝打扮,嘮嗑搓麻將,她幹嘛要東奔西跑的!雖然明知道她這麼做,是為了這個家,但是他心裡依然彆扭!

  她就宛如甜美的泡芙,早已經深入他的味蕾,那種滋味,嘗過一次,終身難忘!

  他要她回來,她是他小媽,她就得照顧他!

  可是和他陰沉的表象相配套的,是他那彆扭的性格,讓他開口求她回來,還不如殺了他。現在好了,他生病了,需要人照顧,多麼美妙的理由!

  阮承揚傻笑,發出了嘿嘿的聲音。這個樣子的他,面龐緋紅,眼神清澈,完全像個十七八歲的乾淨男孩,很是吸引人。

  不過,不常笑的他,這麼突然一笑,對熟人來說,真的是詭異了。小傢伙坐在軟毛墊上,好奇地睜著大眼睛看著他。

  阮承揚笑容一斂,惱羞成怒地吼道:「看什麼看,小鬼!」

  氣勢很兇,簡直快要張牙舞爪了,可他終究不是虎,而是一隻怎麼看,怎麼顯得彆扭的小病貓!

  小傢伙立刻放下了手裡的玩具,用手扯臉皮,吐舌頭,衝他做了一個鬼臉。

  阮承揚不甘示弱,也回了他一個怪模怪樣的大鬼臉。臭小鬼,哼,仗著年紀小,就跟著她!哼,他就該留下來和他一起呆在這裡受罪!

  他心裡有些不平衡地想著。

  於是,兩個小小孩、大小孩就這樣鬥了起來,玩鬼臉的花樣也是越來越多。此狀,惹得從廚房裡探出腦袋的林夢看見了,哈哈大笑。兩個小孩臉紅了,才終止了這種幼稚的行為。

  不過,阮承揚還有話說,小傢伙玩玩具,他就在一邊指指點點的。小傢伙扁著嘴,偏偏不按照他說的去做,阮承揚就過來搶。原本,他是必勝的,畢竟年輕人和小孩的體格可是相差了好幾個檔次的。可他如今病著,所以堪堪和小傢伙達成平手。小傢伙也不服軟,又或者有點小小的奸詐,他也不躲開,非得窩在阮承揚的身邊,就和阮承揚鬥著,以把他氣得哇哇大叫為樂。

  不知不覺間,在林夢的皮蛋瘦肉粥熬出來的過程中,有一種淡淡的友誼,悄無聲息地在兩人之間滋生。

  美滋滋地喝完粥,阮承揚像個小少爺般被林夢給扶到自己房間的床上躺下休息,不知不覺間,竟然睡著了。醒來的時候,就發現林夢趴在他的床邊,瞇著眼,一副已經睡著的樣子。她的眼睛下,淡淡的黑眼圈,此刻沒遮沒攔地顯露在他的眼前。阮承揚見了,眉峰微微一蹙。

  「噓……」就在他著魔一般地伸手想去摸摸林夢的眼的時候,一個稚嫩的聲音響了起來,隨之而來的是一張猛然放大的小臉。

  「媽咪累了哦,三哥哥,你讓媽咪睡一會兒吧!」

  小傢伙拿著剛擰乾的毛巾,笨拙地擦拭阮承揚臉上的汗。

  阮承揚瞇眼,怪不得,剛才他迷迷糊糊間似乎聽到了什麼水聲,原來是小傢伙弄出來的。

  「你媽咪睡了多久?!」他壓低聲音問。

  小傢伙抬頭看了看一邊床頭櫃上擺放著的鬧鐘,歪著腦袋想了想,又瞇了瞇眼,一副在那計算的樣子。

  「算了!」阮承揚不指望一個才4歲的小屁孩能搞得懂時間的計算問題。可誰知,小傢伙壓低聲音,很清晰地告訴他:「一個小時二十三分鐘!」

  他略吃驚,這小屁孩的智商不低啊!眼下是午夜一點零九分,往後推測,這計算題,就是大人,也得廢點時間計算到分鐘的!

  阮承揚又瞄了小傢伙一眼,小傢伙一無所覺,睜著葡萄黑的眼睛,很是細緻地幫阮承揚擦汗。

  阮承揚怔愣了一下,頭一次,覺得眼前的這個小屁孩是陌生的,可又是熟悉的,有點像他媽咪。他可沒對這小屁孩好,時不時逗他、戲弄他,可眼下,竟然會是他在照顧他。

  「不用了!」他彆扭地拒絕,頭微微一偏,躲過了小傢伙的小手。

  小傢伙的耐性出奇的好,小大人一般地奶聲奶氣地哄著他。

  「不行哦,多擦點汗,可以早點降溫。早點降溫,就可以早點病好。生病很不舒服的,三哥哥你要早點好起來!」

  他擰眉,心裡怒哼了一聲:早點好起來幹嘛?!就這麼病著,他媽咪才可以這樣一直照顧他啊!他才不要好呢!

  他孩子氣地這麼想著!

  「你去睡吧!」他立刻小聲地打發他。他才不想要這小屁孩在他眼前晃呢,多礙眼啊!

  「不要。」小傢伙嘿嘿一笑,大眼睛一眨一眨的,黑幽幽的雙瞳突然就流露出一絲魔媚的力量。「我要和媽咪輪流照顧你哦。我好不容易說動媽咪,讓媽咪睡的哦。我再多照顧你一會兒,讓媽咪多睡一會兒。然後媽咪醒了,再換我睡!我可是媽咪的好幫手哦,三哥哥你放心,我也會像媽咪一眼照顧好你的哦!」

  小傢伙臉上掛著純真的笑,拿起毛巾,放到一邊放著的水盆裡洗了洗,再度笨拙地擰乾,然後自然地又替阮承揚擦汗!

  阮承揚看著這張稚嫩的臉,突然心裡就酸軟了一下。這麼說,這個小屁孩就這麼照顧了他一小時二十三分鐘?!就連他那親媽都沒這麼細緻呢,這個小屁孩倒是爬到了他親媽的前頭去了!

  惡意地要戲弄他的話,阮承揚再也沒法說出口。他想到林夢在外面跑了一天,連飯都沒顧得上吃,一回酒店馬不停蹄地打包行李帶著小屁孩坐飛機回來了,之後就一直照顧他到現在,他這心裡就又是甜又是酸,又是感動!她們不是他正經的家人,可他卻覺得她們要比他的家人來的要親的多!

  愣愣地,阮承揚的腦裡晃過了很多畫面,有關於林夢和小佑佑的,也有關於他原來的家人的,兩相對比,只能是越發地唏噓。

  「三哥哥,冰袋裡的冰快化完了,我去拿一下冰塊哦!」

  小傢伙說著,爬下了床,邁著小短腿,輕手輕腳地往樓下走去。冰塊,只有在廚房的冰箱裡才有。

  阮承揚看著小傢伙那小小的身影,在推開門之後,慢慢地消失在了黑暗之中,心裡就緊了一下,不受控制地擔憂了一下。

  這真是有些見鬼的情緒!

  他搖搖頭,甩掉這種情緒,卻又不受控制地陷入了回想:他這般年紀的時候,是怎樣一副模樣呢?!沒法細緻到具體,他卻知道,他小時候是怕黑的,總覺得黑暗之中會冒出一些讓人驚懼的鬼魂。他常常會在漆黑的夜裡,一個人縮在被窩裡,小小的身板蜷縮成一團,可笑的以為,自己用被子將自己團團蓋住,就會很安全,更是從來不敢一個人走夜路。

  大部分的小孩都是怕黑、怕鬼的,小屁孩,他不怕嗎?!

  「當然怕啊!」小傢伙拿著一塑料袋的冰塊回來了,這是林夢之前就準備好了,放在冰箱裡的。阮承揚這麼一問,小傢伙順嘴就答了。

  阮承揚亂感動一把的,想著這小屁孩雖然礙眼,可竟然忍受黑夜的恐懼,去樓下給他拿冰塊啊!

  小傢伙將放置在阮承揚頭上的毛巾翻開,拿出了那大部分都已經化成水的冰袋,又將新的冰袋放了上去,重新用毛巾裹好,小嘴一張一合著,小小聲地湊在阮承揚的臉邊繼續說道。

  「媽咪說,只有做了很壞的事情,鬼才會找上門來。佑佑沒有做很壞的事情哦,所以鬼是不會來找我的哦,嘿嘿,所以佑佑不怕!」

  林夢是個半唯物論者,不全盤否定鬼神的存在。與其用生硬的專業術語向小孩傳授「無神論」還不如這麼教小孩呢。再者,因為心裡有所敬畏,才會端正自己的舉止,不走上不可挽救的歧途。古代法制不健全,防止壞人作惡,保持社會穩定的一個利器,便是鬼神一說!林夢有時候也想,就是因為本國徹底地否定了鬼神說,所以國人才這麼窮凶極惡,各種違法的事情都干,拿人命當螻蟻一般地輕賤,因為他們做這種事的時候根本不會想什麼「舉頭三尺有神明」,根本就想不到什麼「報應」,更想不到什麼「行善積德」,他們要的就是最大化的追逐自己的利益,想著過好自己就行,管別人的死活幹什麼!

  目前,她也只能這麼教。等到孩子長大了,受了教育,或者接觸了別的東西,觀念再發生變化,就不是她需要擔心的。一個成年人,會有自己的一套成熟的世界觀的。

  小佑佑這話一出口,讓阮承揚又小小的嫉妒了一把。小時候他怕鬼怕的要死的時候,可沒人這麼和他說。要不然,他何至於小時候這般擔驚受怕,然後為了克服心中的恐懼,毅然選擇了與醫為伍,與屍體為伍!這是嚇過頭了,所以麻木了,所以不怕了!

  不管怎麼說,阮承揚對小傢伙的感官發生了改變。看著小傢伙背著他搓洗毛巾的小身影,他也感覺到了心裡的暖度。小傢伙再拿毛巾過來,作勢替他擦拭的時候,他伸手搶了過來,胡亂地在自己的臉上抹了一把。

  「喂,你也睡吧。我醒了,自己能照顧好自己!」不再叫小屁孩了!

  小佑佑想了想,點了點頭,卻沒睡,趴在阮承揚身邊,很努力地睜大眼睛看著他。小傢伙明明困的要死的樣子,卻這般努力,讓阮承揚有點心疼。

  「趕緊睡吧!」他伸手,壓下了小傢伙的腦袋瓜。

  小傢伙「嗯」了一聲,卻依然「不乖地」地說道:「三哥哥,我們聊天吧!」

  說說話,就不容易睡著了!

  阮承揚很無語,都不知道這小孩兒的執拗是從哪裡遺傳過來的?!

  「好吧,好吧……」他告饒,同意了小傢伙的提議。兩個人說是聊天,其實更多的時候是阮承揚在那低聲說,說他的小時候,當初的小夥伴,曾經做過的那些調皮搗蛋的事……

  小傢伙有一搭沒一搭地回著。

  ……

  阮承揚覺得自己似乎說了好久,而小傢伙半天沒吭一聲了。他低頭仔細一看,卻看到小傢伙已經趴在那裡睡著了。

  「笨小子!」阮承揚低罵,面色微微扭曲,虧他把自己的小時候經歷拿出來和他分享,他竟然敢睡著?!這可是連他大哥、二哥都沒法享受到的待遇呢!

  這破小孩!

  真是太不長眼了!

  想雖然是這麼想,可阮承揚卻輕輕地從被窩裡鑽了出來,打算將小傢伙抱到被窩裡。拉被子的動靜弄醒了林夢,她眨了幾次眼之後,才警醒地猛地坐了起來。

  「哎,我來!」

  林夢立刻站了起來,繞到床的另一邊,接過了小傢伙,往樓上走去。

  阮承揚瞧著,心裡有點失落,因為,夜大概是就此終結了。可沒想,林夢很快就又下來了。

  「你……你不去陪佑佑嗎?!」阮承揚的耳朵上出現了可以的紅暈,看著林夢,一雙眼略略閃躲,卻又不時地瞄著她,彷彿一個明明期待可嘴上卻又硬的彆扭小孩!

  「不了,我在這兒守著你!」

  林夢在床邊重新坐了下來,軟聲道:「快睡吧。多休息,感冒才容易好!」

  可他卻希望這感冒能夠天長地久下去!

  他躺了下去,她開始接替小佑佑之前的工作。他想說,不需要這樣,可是心裡卻很是不捨。

  這樣,才是一個媽媽會對自己的孩子做的吧?!

  就讓他多貪戀一會兒吧!

  夜,深沉……再深沉……

  寂靜中,連鬧鐘裡的秒錶在那卡擦走動的聲音都能聽得見!

  他看著她那靜美的側身,心裡有個聲音轉了不下千百次,終於在她回頭又對著他溫柔地笑著的時候,衝出了口。

  「小媽……」低低的一聲,流瀉出來竟然是這般的自然,其實--也沒他想的這般難!

  她著實大愣,一雙漂亮的眼睛可笑地剎那瞪得溜圓,有一種別樣的可愛。然後,羞紅猶如病毒傳播一般,迅速地佈滿了她的整張臉,讓她整個人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怒放了起來。

  他近乎是屏息地看著她,看著那修長捲曲地可以承受一根火柴的睫毛猶如蝴蝶的翅膀一樣,連扇了好幾次,終於,他盼來了一聲回應。

  「嗯。」只一字,很輕,很羞澀,猶如吳儂軟語,卻讓他差點醉倒!

  小媽可真美,他心裡鬆了一口氣的同時,不忘了做出讚美,然後又不屑的補充了一句--

  這樣的人,卻嫁給了那樣一個臭老頭,可真是一朵鮮花插在了牛糞上!

  ***

  二十來天的時間,足夠讓江乘風將林夢的一切查的清清楚楚。以前他不是沒有試過去查林夢,可卻無果。他最後成為了國際刑警,這當中不能不說沒有林夢的原因。他這才發現,這個女人是聰明的,當初真是一心一意要躲容凌了,出國前,就已經換上了了英文名字,然後歸檔入美國的人事檔案上的照片,還失真了很多,自然,是醜了不少,讓人根本看不出來是她。否則,以她的貌美,在金髮碧眼的外國,應該是相當乍眼的。她在國外更多的時候都是深居簡出,頭兩年生孩子、奶孩子,在家接受的網路教學,也就後兩年,才有去學校參與活動,卻總是行色匆匆!

  這般行事,還真不好把她給找出來!

  林夢會嫁給阮蒼盛那個行將入土的老頭子,江乘風這個長期分析案件的人立刻就猜想到,這應該是林夢的又一種躲藏方式。他不知道她和阮蒼盛之間具體是怎麼回事,可他知道那個女子重情,她若真的傾心於了阮蒼盛,在阮蒼盛沒幾年好活的時候,她必然是會守在阮蒼盛的旁邊的,而不是獨自一人回國。再從她全力幫助阮承毅等人的行為可以看出,這個女子似乎在以一種特殊的方式回報著。

  他目前依然捉摸不透,但他確定的是,他會幫她。而且,還可以確定,容凌依然在蠢蠢欲動。有小佑佑是容凌的兒子的這個大前提,容凌和林夢之間的糾葛,是不可能真的一刀兩斷的!

  可,不能讓林夢和容凌過多的親近!尤其,兩個人不能在一起!這會讓他以後不好出手的!

  江乘風在第二天下午,找了林夢。

  「你要拓展公司的業務,怎麼也不和我提一下?!把我當外人了不是?!」

  自打那次醫院相遇之後,江乘風又過來找了林夢幾次。那次容凌醋意大發地帶著林夢離開了,卻把醫院開的葯落在了江乘風的車裡,江乘風藉著送葯,獲悉了林夢的住址,也很自然地以林夢的朋友的身份和阮家人認識。

  畢竟江乘風看上去比較正派,然後還是警察,職位又高,阮承毅等人對待江乘風的態度,可比對待容凌要親熱的多了。

  林夢聽江乘風這樣說,就有些不好意思。

  「你又不是開公司的,和你說了又沒用!」

  江乘風低低一笑,戲謔:「你怎麼就知道沒有用?!」

  林夢被鬧得紅了臉,越發不好意思。

  江乘風伸手,自然地拍了一下林夢的腦頂。「行了,不為難你了!」

  林夢頓時鬆了一口氣的樣子。實話說,她敬畏他,這種敬畏,因為有江破浪的這一層關係,四年來,一直沒變。她也在意他,因為這是阿浪的哥哥,是曾經真心地關心她,還幫助她的人。

  「我這裡有一項活,我覺得你應該能接下!」

  江乘風當警察訓練了一雙犀利的眼,第一次來阮家,就察覺到了阮家人對她的態度。所以,他會幫助她,讓她在阮家站穩!

  林夢起初又有些不好意思,覺得自己真的不該又麻煩江乘風,可一對上他那一雙溫和又真摯的眼,就拋去了不好意思。這個人,是真沒把她當作外人呢!她幹嘛要對他這麼見外?!這可是阿浪的哥哥啊,而她,是繼承阿浪活著的啊!

  「江大哥,你說吧,我來聽聽。要真是合適,我可一定要重重地謝你!」

  她的臉上有了一絲俏皮。

  這份不客氣,才是江乘風需要的!他把事情大概交代了一下,林夢這是越聽,就越是感動。這可是大的了不得的大忙啊!

  「江大哥,你……」她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這一個兩個,都這麼挖心掏肺的對她好,她無以回報啊!

  「瞧把你給激動的!」江乘風伸手,略摸了一下她的眼角,那裡微微地溢出了點滴感動的淚花。「這事,對我來說,不過是舉手之勞。這樣的事,不交給你,也會給了別人。我想著,這可不能便宜了外人,就接了過來,呵呵……你可別和我客氣,否則,我可會傷心的!」

  林夢抽抽鼻子,深吸了一口氣,壓下那激動的心情,咧嘴大笑了起來。

  「嗯,我可真不客氣了。江大哥,這活,我接了。我請你吃飯,吃大餐,好大的餐!」

  這話真是可愛的讓人心裡發軟。

  江乘風看著這樣的林夢,心裡酥軟酥軟的,輕輕地應了一聲「好」!

  他--沒法在她面前展現對別人的冷酷!

  兩人聊了些別的,快走之前,他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張報紙,遞給了林夢。林夢不解,接了過來,沒來得及看,就被江乘風隔著報紙,抓住了她的小手。

  「夢夢!」

  「嗯?」她從報紙上移開了眼,抬頭看他。

  「我還是那話,離容凌遠一點,你們是兩個世界的人,不可能在一起的!而且--」

  他頓了頓,俊眸微微一瞇,閃過一絲凌厲。「他這個人太危險,會危害到你,還有--你的孩子的!」

  她身子一震,微微地張著小嘴,愣在了那裡。

  他又捏了一下她軟軟的手背,凌厲退去,換上了如沐春風的溫柔。猶如清泉的聲音也暖暖地流淌著,獨獨對她。

  「夢夢,有事就給我打電話,我們不是外人。還有,我會保護好你的,像四年前那樣的事,絕對不可能再發生第二次!」

  「江大哥……」林夢喃喃,流光溢彩般的眸子裡映入了一個飽滿的他。

  他笑笑,拿起警帽,用手彈了彈,戴在了頭上。那一身的警服穿在他的身上,可真威嚴,也讓人覺得這個男人是那麼的高大,高大地像是一棵樹一般。

  這是可以信賴的!

  是可以依靠的!

  是可以求助的!

  她的心裡閃過了這般的念頭。

  而在他走後,她攤開了報紙,好奇他如此鄭重其事地交給她的報紙上到底寫了什麼。剎那落入眼裡的男女親密照,讓她伸手摀住了嘴。

  苦冷,以橫掃千軍之勢佔據了她的心頭!

  所以,江大哥才告誡她說,她和容凌之間是不可能的嗎?!
信者恆信乎

天使長(十級)

演蝦是裝瞎的最高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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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8-5-16 11:00:45 |只看該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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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該死的男人,他又來這一出!他是不是真的以為她就會那樣傻傻地等他一輩子,無論他做了什麼混賬事?!他真的以為她就不會嫉妒嗎,不會懷疑他和何雅之間真的有點什麼嗎?!

  那死男人,太狂傲了!

  深吸一口氣,林夢將報紙重重地揉捏成了一團,扔進了垃圾桶。現在她的首要任務就是儘快讓阮家起來,讓這三個男人儘快能獨當一面,她也好功成身退。至於那個死男人,他愛玩,就讓他玩,她奉陪就是了,就當是還他的債好了!

  強壓下心裡的痛苦,她強笑著,繼續堅強地走自己的路。

  ***

  隨著本國最重要也是歷史最悠久的年關將至,阮承毅等人也回來了。大家都要準備回家過年的,再在外面跑,已經沒什麼效益了。阮承毅也有些好奇,林夢所謂的等他回來有一筆大生意等他完成是什麼!

  「你是說,來年初本市警務系統的裝修、採購工作全權委託給咱們光大?!」

  阮承毅坐不住了,猛地從沙發上站了起來,那張偏於冷硬的臉上是滿滿的激動,一張臉漲得通紅通紅的,看上去就像個沒怎麼經過大事的年輕小夥子。

  林夢淡淡含笑,肯定的回道:「是的,我若把這事交給你,你可有這個信心去完成它?!」

  阮承毅興奮地雙眼都開始發紅,鼻子裡開始喘粗氣。連連點頭之後,他詫異地看著林夢。

  「你……你是怎麼接到這業務的!」

  「一個朋友介紹的,他上次還來過咱們家的,你也見過的。」

  立刻,阮承毅就想起了那個自稱是警察的英武男人。因為是林夢的朋友,所以那一天他也沒有特意去結交。因為對這個女人,他的心裡有些偏見和歧視。如此看來,能夠將政府部門的訂單工作給弄過來,那個男人的身份可是不一般啊。

  阮承毅發現自己的某些地方地的確確是弄錯了。眼前的這個女人,絕非是如他一開始想像的那種花瓶,她的能力已經比很多白領都傑出了。這一趟跟林夢南下,見識到她如何和別人做生意,他的確是受益匪淺。看得出來,她並不是一個老手,那種可以舌燦蓮花、指鹿為馬、把客戶給繞進去然後讓生意成交的老手。她能把生意做成功,更多的時候靠的是個人魅力,當她站在客戶面前,帶著淡淡的笑容,點漆的雙眸專註地注視一個人,將自家公司的優勢以及可以做大的最大承諾緩緩亮出來的時候,會讓人法子內心地被她給感染著。他只是在一邊看著,便覺得這個女人嘴裡說的東西,必然是讓人信服的,也會想著和這樣人合作,必定是可以高枕無憂的。

  這種魅力無人匹敵!

  而他和阮承輝可以學的,則是盡量多加模仿和學習,形成自己獨特的魅力好來贏得客戶。

  這些天,這個嬌嫩的彷彿糯米做的女人,也像他們這般起早貪黑,他都看在眼裡,也著實佩服。如她這樣貌美的女子,又進了他們阮家,就算他們阮家再落敗,她其實都可以當一個什麼都都不管的太太的。可她身上的拼勁,比他和阮承毅還有來的大。

  這樣的女人,不得不讓人佩服!

  再來說今天這事,政府部門發出來的委託,哪一個不是各大公司掙破腦袋的?!誰都知道,政府的委託沒什麼油水,不是政府發出的工款不足,而是發下來的工款必定會被一定地貪污掉,可這些大公司還是要爭,為的不是錢,而是政府這條路。

  本國的國情,可以橫著走的,絕對不是有錢人,而是有勢的人。哪怕就是一個村長,可能比一個暴發戶還來的牛叉!所以,你若是能認識一些朝中人,你的生意自然能做大做開。

  敗落的光大要想崛起,這方面就很欠缺。身為一個公司,尤其是想要發展壯大的公司,你必須得和當地的某些政府部門打好交道,如工商局、消防局、警察局、法庭、勞動局等等。這些部門,在你不好好孝敬,或者朝中無人的情況下,會常常來鬧你、查你、罰你,有些在你有些矛盾的時候,根本就不正經地替你辦事,甚至直接和你對著幹!總之,你的公司會多災多難!

  而今,政府的委託阮承毅若是一旦接受,一條很好的路子就擺在了他的面前。藉此,他勢必要和很多的官員頭頭打交道,一旦結識了,這便是交情了,以後開公司,基本上就能順風順水很多!

  所以說,這根本就不是送錢的行為,而是送人脈的行為。這份禮,可是重了!再往深的一想,接受政府委託的事情,其實林夢完全有這個能力自己接手的,可是她還是把這事交給了他,這說明了什麼?!

  阮承毅心頭一震,這說明了林夢是在真心地扶持他起來!只有她把他當作是光大的繼承人看待,她才會讓他全權出面負責這事!如此,從頭到尾,所有的好處都讓他給佔了。

  「你……」阮承毅瞪大眼,感動地一時間無語。

  他知道對於這樣的政府委託,競爭必然是非常激烈的。他不知道為此她付出了什麼,但是這情,他真是記下了。

  林夢只是笑笑著,疑惑地「嗯?」了一聲,彷彿這麼隨隨便便就把這可以獲得大功勞的工作交給他根本就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

  她的表情真誠,沒有絲毫的矯揉造作!

  入了他的眼,竟然是這麼的真!

  其實,從一開始,她不就是這個樣子的嗎?!

  不過是他在那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罷了!

  「沒事!」他笑了一下,搖了搖頭。「麻煩你把這項工作好好地和我談一談好嗎?!我以前沒怎麼正經地接觸這樣的事,大概有什麼忌諱的,或者有什麼要注意的,我都得提前準備一下。」

  「可以。」林夢略談了談。之後,兩人商定要召開公司骨幹會議,畢竟,這是大事,非一兩個人就可以全權搞定的。

  這正式的工作要開展,得要年後了。過年前的這段時間,是政府工作總結的時候,辦公室內需要替換下來的東西,或者需要重新購買的東西,都是需要做登記的。等他們那邊登記備案了,光大這邊才好接手去幹。

  可儘管如此,今年對於阮家來說,也是一個豐收年了。原本,阮承毅等人以為今年這年只能過的淒淒慘慘慼慼了,可沒想,到了最後,還能給公司的員工發紅包,還能讓他們開開心心地回家過個年,然後一個個摩拳擦掌地說等過了年,回來再好好乾!

  員工對公司的態度,已經足夠表明公司的業績如何了!因為大家看到了希望,所以才對公司盡忠!阮家三兄弟也很明白,扭轉乾坤的,不是他們中的任何一個人,而是--林夢,一個最初被他們看不起的女人。

  三人都對她有了好感,阮承揚排第一,阮承毅排第二,阮承輝排第三!這個家,已經有了林夢的一席之地。在公司裡,也有了「林姐」這麼一個稱呼,員工敬重她、信服她!

  事情一步步地在朝好的方面發展。

  林夢在門口貼著大紅的對聯的時候,也是笑著這樣對自己說的。只要努力了,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媽咪,媽咪,橫福讓我來貼,我來……」

  腳下的小傢伙在那高聲叫著,一副活潑好動、滿身的精力沒處發洩的樣子。

  那邊阮承揚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就你這小矮個,貼什麼貼!」

  「那三哥哥抱我!」小傢伙狡黠地嘻嘻笑,小手早已經把那橫福給拽在了手裡,一副誰也不許和我搶的氣勢!

  「哼,要是貼歪了,我就揍你!」

  嘴裡說著惡狠狠地話,他卻蹲了下來,讓小傢伙像只小猴子般哧溜地竄上了肩頭。她下了椅子,退到了一邊,含笑看著小傢伙騎在阮承揚的肩頭上,笨拙地擺弄著橫福。

  「給我拿好了,不準貼歪了!阮承揚繼續惡聲惡氣。

  「知道啦……」小傢伙拉長了聲音,稚聲回應著……

  她站在一邊,看著阮承揚和小傢伙你一言我一嘴的鬥著、鬧著、玩著,心思突地轉遠,也不知道那個男人現在在幹什麼?!過年了,肯定是和家人在一起的吧?!

  家人--

  她心頭一震,立刻收回心神,轉而注意這眼前的一大一小!

  ***

  容家是個大家族,過了年了,各地的容家人,都是要往京都趕的。容凌身為家主,自然要接待各方人馬,然後過問各地的生意。所以,他忙壞了,忙得除了睡覺,就沒有得空的時間。這樣緊張的狀況,一直持續到除夕夜。

  除夕,是一年之中的重頭戲。身為源遠流長的大家族,有些儀式,是需要他這個家主親自主持的。等到大家最終都落座的時候,偌大的客廳,放眼望去,都是黑色的人頭。

  這是一個龐大的家族,很熱鬧。這一天,大家不拘身份,逕自鬧開。有猜拳聲、敬酒聲,還有孩子們特有的清脆的嬉鬧聲,這大概比別的家庭都要熱鬧的多了,甚至都可以搞一場小型的聯歡會了。可在這樣的時刻,容凌這個當家主的,看著這一派欣欣向榮的景象,卻沒多少的歡喜。

  若說他第一年當上家主,在各方人馬歸攏的除夕主持儀式的時候,他這心裡還能有些興奮,如今,就只剩下了平靜無波,不,還多了一絲不耐!

  並非是他無法融入這樣的集體,他目前的聲望,在歷屆家主之中,那也是排的上號的。底下的年輕人,也沒少崇拜他的。可這樣一個連普通人都可以和家人在一起的日子,他卻不得不坐在這裡,和血緣上的「父親」坐在一起,而他的母親,卻只能在幾百里之外的家裡獨坐著。

  這讓他不耐!

  往年,他總能很好地將這種情緒給控制住,只是今年,多了些莫名的煩躁。孩子們在外面放爆竹、放煙火,那無憂無慮的笑聲大到他都可以聽見,而他的兜裡,還揣著厚厚一沓的紅包,都是要在快午夜12點的時候給小輩派發的。可他自己的兒子呢,卻根本不在身邊,反而讓別的孩子享受著領紅包的權利。他有點想小傢伙了!

  家裡的桌子安排也是有一定的講究的,基本上是按照輩分以及在組內的聲望依此排列而下的。和容凌一桌的,都是族內比較德高望重的長輩,卻在那倚老賣老地過問他的婚事,明著暗著將人選指向何雅!

  何家,這手也伸地太長了!

  他面無表情的聽著,也不應答,隨這些人折騰著。他不想娶,誰能奈何得了他?!

  終於熬過了12點,迎來了新年,他虛虛地又應付了一個小時,終於可以走人了。這個時候沒人攔了,因為所有人都知道,接下來,他要去見他的母親了。每一年都是如此,他已經將這守歲的黃金時間貢獻了出去,剩下的,總該留點時間給他那可憐的母親!

  他開著車,一個人奔跑在無人的路上。天空又在稀稀落落地飄著雪,他心中的燥意卻越發盛了。車子是按照往年的線路往高速路口去,可他的心卻有那麼一絲茫然。車開著,他睜著眼,有點半走神。然後在高速路口近在眼前的時候,他抿緊了唇,方向盤重重地一轉,「嘎吱」一聲,車子硬生生地原地轉了個彎,改變了路徑。

  十多分鐘後,一個電話打了過來。

  「大哥,怎麼不帶上弟兄?!」是俞旭!

  容凌心頭一暖,都這個時候了,也就這幫兄弟,還能想著他!

  他沒有回應。

  俞旭壓低了聲音,知道他這個時候必定心情不好,也沒敢太刺激他,只是中肯地勸道:「你自己該知道你是什麼身份,你每年這個時候往家裡去,又是一個公開的秘密,保不準有那壞胚子想要搗亂的。我知道你身手厲害,可是帶上幾個兄弟,也能更安全一些,這樣也免得伯母替你擔心!」

  容家的生意做得這麼大,肯定會得罪某些人的,也保不準別人會做出一些喪心病狂的事情來。再者,他這個位置太有誘惑力,保不準有暗中動手腳的。容凌走高速,需要一個半小時左右才能進入容母所在的寧市,這萬一在路上出什麼事,救援也沒法及時趕到,是很容易誤事的。

  容凌最終低低地應了一聲,表明自己會調兄弟過來的。這是做兄弟的對自己的關心,是對自己好,他還不至於不知好歹地拒絕。至於俞旭是怎麼知道他沒帶兄弟一起走的,必定是大揚告訴他的。

  容凌這心情就好了一些,拿出手機打了電話,略笑著訓斥。

  「你小子,帶四個兄弟過來吧!位置不用我告訴吧!」

  那邊大揚「哎」了一聲,顯然很是興奮。他是個孤兒,當初被容凌選中一起進入了部隊,一起接受學習,然後又一起進入了商場,是容凌的影子保鏢,完全地忠於他!同時,也是他一手負責容凌的安全問題。

  容凌繼續開著車,往目的地走去。終於大揚,相信沒過多久,肯定會帶人跟上的。

  容凌來的是伴月小區,他焦躁的心指引著他來的這裡。他到達的時候,時間已經是半夜2點鐘了,屋裡依然有燈亮著,只是不包括那小閣樓。那個地方黑漆漆的,他不知道該是鬆口氣,還是該生氣,總之,越發地煩躁了!

  那個女人,果然什麼都打動不了她嗎?!這麼重要的日子,連一聲最基本的問候都沒有嗎?!就算身邊有個小佑佑,也可以心安理得、雷打不動地躺下睡覺嗎?!

  他真想把那個女人的心掏出來看看,看到底是不是石頭做的?!也想扒開那個女人的腦袋瓜,看看那裡面裝的是不是都是機械電路!

  他有時候覺得這個女人離他很近,近得像最近的人,可以容忍他所有的脾氣,可有時候,就比如現在,卻又覺得這個女人無情的緊,大概他在她心裡什麼都不是!

  她不是個笨蛋嗎,怎麼能把若即若離表現地如此淋漓盡致?!

  他開始怨她!

  本來也有點惦念小傢伙的,再一想,也有了怨!

  那個笨女人,有了兒子,就可以什麼都不要了嗎?!

  掏出手機,他毫不遲疑地打了電話。音樂著實響了一會兒,那邊才有了電話。

  「喂?!」輕輕軟軟的咕噥聲,一副沒睡醒的樣子,聽著宛如貓兒般的撒嬌。

  他心頭一軟,想要斥責的話在嘴邊轉了一圈,改了口。

  「穿好衣服,帶佑佑下來!」

  「唔?!」她明顯是很迷糊的樣子。

  他皺眉,心中不悅。他在那累死累活,可這個女人卻可以好夢正酣,憑什麼?!

  「下來,快點,帶你們去個地方!」這話,鬼使神差地出了口,飄入他耳朵裡的時候,他自個兒先愣住了,瞳孔也緊跟著縮了一下。他後知後覺地發現,這個才是他今晚多了一絲煩躁的原因。他竟然是懷著這個念頭的!

  那邊的她大概是度過了剛醒來那迷迷糊糊的時間,聽口氣有些清明了,因為,她的口氣可沒剛才的溫軟,而是有那麼一點疏離的冷。

  「去哪兒?!」似乎還有些戒備。

  他猛地豎起了眉頭,氣這個被女人的不識抬舉。

  「廢話什麼,讓你下來你就下來!」他冷喝,毫不客氣地命令。

  然後有踢踏踢踏的聲音,再然後有布簾被拉開的聲音。他警覺地扭過頭,順著車窗抬頭往上看,果真看到閣樓上的窗簾被拉開了,露出了一個模糊的身影--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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