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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秦姝點了點頭,看了站在那裡的葛氏一眼,道:“嗯,這幾日多虧你陪我,要不然怕也是悶的厲害。”
聽她這麼說,葛氏的眼底立時就浮現出一抹喜色,道:“姐姐不嫌棄,就是奴婢的福分了。”
說著,恭敬地福了福身子,才轉身退了下去。
等葛氏一退下去,銀杏就忍不住抱怨道:“主子聽聽她那是什麼話,主子肯讓她時常過來就已經是很大的恩典了,她還那麼不知足。”
秦姝看了她一眼,笑了笑:“這人心,哪裡有知足的。”
之前,葛氏被姚氏欺負,被底下的奴才們欺負,她想要的就是一個安靜不被欺辱的生活。
可現在,沒有人欺負她了,她就想要楚昱澤的恩寵,想要和東宮的這些女人一爭高低。
聽著秦姝的話,銀杏猛點頭,說:“可不是嗎?主子可得防著些,千萬別上了她的當。她哪裡是為著主子好,分明是攛掇著主子,讓主子在殿下跟前給她說好話。”
“她自己也不瞧瞧,她那樣子哪裡配得上和主子爭寵。”
聽著銀杏的話,秦姝忍不住失笑:“你呀,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伶牙俐齒了。”
銀杏卻不見絲毫不好意思,只道:“奴婢哪裡是伶牙俐齒,分明是葛氏太過分了些,盡想著從主子身上得好處。”
秦姝點了點頭,看了她一眼:“你放心,你家主子我心裡有數,哪裡會輕易被她糊弄了。”
聽她這麼說,銀杏才放下心來,又倒了一盞茶,遞到秦姝手中。
“主子能看透,奴婢就不擔心了。奴婢只是覺著,主子也該想個主意,警告一下葛氏。”
秦姝嗯了一聲,道:“那往後,等她過來就說我身子不適,不方便見她。”
聽著秦姝的話,銀杏立時就抬起頭來,眼中閃過一抹意外。
直到看清楚秦姝眼中的認真,她才恍然自家主子原來是當真不見葛氏了。
秦姝看了她一眼,道:“晾她幾日,她就知道分寸兩個字該怎麼寫了。”
“主子的意思,奴婢曉得了。”
看著銀杏臉上的神色,秦姝笑了笑,將手中的茶盞擱在桌上,從軟榻上站起身來。
“陪我去看看璟哥兒吧。”
銀杏應了,伸手扶著秦姝,走了出去。
兩日後,秦姝才剛用完午膳,正靠在軟榻上,手裡拿著本書看著,就聽到外頭一陣吵鬧聲。
“出去看看,怎麼回事?”秦姝皺了皺眉頭,吩咐道。
銀杏得了吩咐,福了福身子就走了出去,很快,就從外頭回來了。
“主子,如氏在園子裡散步,不小心摔了一跤,見紅了,這會兒太醫已經趕過去了。”
聽著銀杏的話,秦姝的眼中閃過一抹異樣。
如氏這一胎已經七個月了,偏她自己還不注意,好好的散什麼步,這不散出問題來了吧?
秦姝帶著銀杏趕過去的時候,郭氏和王才人已經到了。
韓氏一入宮就封了選侍,自然也出現在了這裡。
她站在郭氏的身旁,面上雖帶著一抹擔憂,可秦姝還是從她的眼底看出了一抹欣喜。
“婢妾給娘娘請安。”秦姝上前,福了福身子,恭敬地道。
郭氏看了她一眼,抬了抬手:“起來吧。”郭氏說完這話,就歎了一口氣,道:“好好的,如氏竟然摔了一跤,實在是太不小心了。”
郭氏的話音剛落,王才人就意味深長道:“姐姐這話未免也太絕對了些,興許不是如氏不小心,而是有人想害了她腹中的孩子。”
王才人話中有話,分明是覺著如氏這一跤摔的奇怪。
聽著她的話,郭氏的臉色一沉,隨即道:“此事本宮會派人細查,妹妹若是有什麼不放心,儘管去稟告了殿下。”
郭氏的話才剛說完,太醫就從屋子裡走了出來,那太醫額頭上冒著冷汗,臉色都慘白了幾分,走到郭氏跟前,回稟道:“娘娘恕罪,如主子這一胎,怕是保不住了。”
這話剛說出口,王才人的臉色立刻就變了。她的身子晃了晃,目光盯著站在那裡的太醫,厲聲道:“保不住?怎麼會保不住?”
屋子裡傳來一陣尖叫聲,緊接著又聽到了宮女慌亂的叫喊聲。
“去,再找個穩婆進來。”王才人吩咐道。
沈嬤嬤應了一聲,轉身就走了出去,一會兒工夫,又叫了另外一個穩婆進來。
郭氏站在那裡,聽著屋裡一聲一聲的慘叫聲,眼底閃過一抹得意。
如氏再怎麼命好,這一胎怕是也保不住,從那麼高的階梯上摔下來,能活下來已經是命大,哪裡還敢提什麼孩子。
王才人看著穩婆進去,好半天也沒有什麼動靜,只有宮女端著一盆一盆的血水從裡頭走出來,她的臉色變得格外的凝重。
郭氏站在那裡,將王才人臉上的神色盡數收入眼底,只說道:“妹妹也別太擔心,如氏若是個有福氣的,定能圓了妹妹的心願。”
郭氏的話音剛落,韓氏就開口道:“可不是,那孩子捨不得才人,定會平安出生的。”
韓氏的語氣中,存著幾分奚落,好像在看王氏的笑話。
秦姝站在那裡,看著韓氏眼中的那抹神色,微微歎了一口氣。
這韓氏也真是愚蠢,以為有了郭氏這個靠山,就什麼人都能得罪了。她難道不知道,王才人是皇后娘娘的親侄女,哪怕是郭氏自個兒,對王才人也需忌憚幾分。
聽著韓氏的話,王才人瞪了韓氏一眼,開口道:“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
韓氏氣的一下子就噎在那裡,張了張嘴,卻是不知該如何說。
“妹妹這話可就言重了,韓氏是皇上親封的選侍,雖比不得妹妹尊貴,卻也是正經的主子,難不成妹妹以為,在這宮裡頭韓氏連句話都不能說了?”
“本宮知道妹妹心急,可再心急,也不好折辱了韓氏,妹妹你說本宮說的可對?”
王才人本就心裡頭著急,如今聽著郭氏的話,只覺著郭氏是在故意諷刺她。
“姐姐護著韓氏,妾身又哪裡敢折辱她。”
王才人的話音剛說完,就聽得裡頭一聲慘叫聲,緊接著,屋子裡就傳來宮女的喊聲。
“主子,主子!”
王才人的臉色變了變,看著穩婆從裡頭出來,忙走了過去。
那穩婆臉色慘白,也不知受到了什麼驚嚇。
“怎麼樣了?”
那穩婆哆嗦著嘴唇,遲疑了一下,才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老奴無能,如主子早產出一個女兒,可是剛出生就沒氣,是個死胎。”
聽著穩婆的話,王才人的面色有些慘白。
郭氏站在那裡,自然將穩婆的話聽在了耳中,只吩咐道:“既然沒氣了,還不快拿出去收拾了。”
宮中忌諱,早產出來的嬰兒若是沒氣了,只能背地裡找個地方埋了。
郭氏在宮中多年,這種事情也是見慣的,比起王才人來,面色鎮定多了。
那穩婆聽著郭氏的話,忙應了一聲,從地上爬起身來,又回了屋子。
不多時,就從屋子裡拿著一個籃子走了出來,上頭蓋著一塊兒白色的布帛。
眾人哪裡還能不明白,那籃子裡裝著什麼東西。
秦姝站在那裡,饒是她膽子大,也不由得白了臉。
“還愣著做什麼,趕緊拿出去!”韓氏見著那穩婆站在那裡,心裡害怕著,當時就來了氣,厲聲呵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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