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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1
發表於 2018-12-25 19:30:36 |只看該作者
第180章黑店

蕭鷹從桌面上拿過胖女人放上去的鑰匙和自己的身份證,搖了搖頭便走向了自己的房間。

“1o2,1o3,1o4,1o5...1o9,到了。”

蕭鷹在最角落找到了1o9房間,用鑰匙打開房間,一股像是霉的味道差點沒把蕭鷹熏暈過去。

蕭鷹進房間第一件事情就是趕緊打開窗戶,不然,在這氣味下,是個人也頂不過一晚上。

房間差不多2o多平米,一張床一個衛生間便是這間房子的全部配置,在床頭櫃里,拖鞋看起來像是被一萬人穿過一樣,看起來十分破舊。

蕭鷹看了看時間,已經是凌晨1點半,將隨身帶的行李放在地上,蕭鷹脫掉上衣,露出了年輕男子特有的體型,健碩卻又不誇張。

到了衛生間,果然也是跟房間一樣破,不同于賓館的馬桶,這房間則直接是沖水的茅坑,茅坑里黑乎乎的,看起來十分惡心,蕭鷹強忍著胃里翻滾的惡心,打開衛生間里的淋浴頭,這種環境,想要熱水自然是不可能的。

不過,好在現在天氣溫度比較高,蕭鷹權當洗了個冷水澡。

總共十分鐘,蕭鷹便結束了這一切,等到蕭鷹躺在床上準備睡覺的時候,敲門聲響了起來。

“誰。”

半夜敲門,想必也不是什麼好人,蕭鷹坐起來警惕的問道。

“需要按摩嗎?”

“免費嗎?”

“神經病。”

隨后,便傳來了高跟鞋遠去的聲音,蕭鷹在心里罵了一句“臥槽”,便重新躺在了床上。

很快,旅途勞累的蕭鷹便被睡意包圍,一會兒就進入了夢鄉。

蕭鷹平時很少做夢,只有在第二天會有比武或者打架的時候才會做夢。

這次,夢里的蕭鷹現自己在一個小胡同里,而周圍的墻壁上到處張貼的都是一些小廣告,而一處“槍支彈藥”的廣告顯得尤其扎眼。

蕭鷹沒走幾步,身后便出現了兩人,其中一人手里拿著一根棍子,而另一人手里則是拿著一個麻袋。拿棍子的那人快步向前,舉起棍子便朝蕭鷹的后腦勺砸去,聽到棍子砸下來帶著的風聲,蕭鷹輕輕往邊上閃了一步,而拿棍子那人因為打空,而又用力過猛,身體顯得有些踉蹌,好半天才穩住身形。而拿麻袋的那人則像是要騙自己一樣,明明看到蕭鷹躲過了同伴的那一棍,還沖上前去,兩手拿著麻袋,想要將蕭鷹給套住,而蕭鷹則是一腳踹在了他的肚子上,直接踹倒在地。

而拿棍子的那人看到眼前不是好惹的主,便如漏網之魚一般落荒而逃。

在之后,蕭鷹的夢里又將這個場景重復了好幾遍,直到連當時生的地點都熟記于心以后,才停止了重復。

等到蕭鷹醒來以后,夜里夢里生的打斗場景,則像是被刻在了腦子里一樣清晰。

退了房間以后,蕭鷹先是借用了前臺那胖女人的電話,撥通了提前約好的房東的電話。

“你好,我是蕭鷹。”

“蕭鷹啊,你到京城了嗎?”

“嗯。”

“那你來前門南新華街134號,我在這里等你。”

“好。”

掛斷了電話,胖女人比了五根手指,蕭鷹拿出五毛錢遞給胖女人,胖女人卻搖了搖頭,又將她肥肥的五根手指晃了晃。

“五塊錢?”

蕭鷹試探性的問道。

“是。”

蕭鷹翻了翻口袋,現口袋里沒錢,便從自己隨身帶的一個小包里面拿出了五塊錢,而在拿錢的時候,因為包的口打開的比較大,包里裝著的錢被這胖女人盡收眼底。

“黑店啊,****。”

蕭鷹出了門以后,大罵一聲。

胖女人看到蕭鷹出門了,便挪動著自己肥胖的身體到了一個房間,在跟兩個年輕小伙交代了以后,那兩個小伙便一人拿棍子,一人拿麻袋,緊隨著蕭鷹的腳步出了旅館。

好在蕭鷹的記性還算比較好,憑著記憶順著昨天那人帶自己過來的路往回走,這里的胡同實在是太難分辨,要是換做其他人,估計早都迷路了。

而在蕭鷹剛拐到一個胡同以后,胡同墻壁上貼著的密密麻麻的小廣告瞬間讓蕭鷹仿佛又回到了昨天的那個夢境,此時,蕭鷹已經是高度戒備狀態,他快的回了一下頭,背后出了空無一物的胡同,再無他物。

蕭鷹繼續往前走了幾步,很快,那個“槍支彈藥”的廣告再次出現在了蕭鷹的視線里,仿佛情景重現一般。

而此時,蕭鷹下意識的向邊上閃了一步,果然,一個拿著棍子的年輕人身形踉蹌,差點打到自己,好半天才穩住身形。

蕭鷹轉過身,那個拿著麻袋的年輕小伙則像是中了魔咒一樣,雖然看到自己同伴落空了,兩手一些抖,但還是奮不顧身的沖向蕭鷹,兩手剛舉起來想把麻袋套在蕭鷹頭上,便被蕭鷹一腳踹到在地,而另一個拿著棍子的年輕人則如喪家犬一般落荒而逃。

蕭鷹撿起那個年輕人掉在地上的棍子,朝去旅館的方向走去。

“胖女人,你給我等著!”

小旅店的老板娘沒事的時候總是會坐在椅子上,然后翹著二郎腿嗑瓜子。

在看到蕭鷹拎著棍子回來的時候,如垂死病中驚坐起一般,差點從椅子上跳起來,原本握在手里的瓜子灑落一地。

“沒想到是嗎?”

胖女人有些慌了神,店開了這麼久,還是第一次有人找上門來。

“什...什麼沒想到?”

“你Tm跟我裝什麼飯桶?”

蕭鷹用手中的櫃子用力的砸在登記室墻上的鏡子上,原本已經油乎乎的鏡子直接從著力點裂開,不過,玻璃渣子還是粘在上面,只是,這精子變成了大花臉。

“對不起...大...大哥,我錯了。”

蕭鷹最煩的就是這種沒骨氣的人,既然都敢叫人去打劫蕭鷹,現在東窗事了,卻又表現得這麼慫。

“給我坐下!”

蕭鷹怒喝一聲,胖女人被嚇得腿一軟,直接一屁股坐倒在了地上,就像是黏在地上一樣,起都起不來。

“喂,11o嗎?”

“您好,請講。”

“這里有人搶劫,還涉黃,地址是火車站附近毛家灣胡同118號。”

掛完電話,蕭鷹將被嚇得瑟瑟抖的黑店老板娘提溜出來,然后在登記室里找了卷膠帶,將這胖女人用膠帶一圈一圈的纏在了椅子上。

倒底是胖女人,腰圍比平常人大了不少,一卷膠帶沒幾下就沒用了精光,蕭鷹感覺她差不多無法掙脫,這才沒有繼續找膠帶。

“你要干什麼?”

胖女人沒想到自己有一天也會落得如此下場,氣急敗壞的問道。

“干什麼?”

蕭鷹冷哼一聲,繼續說道。

“我不想干什麼,只是將你繩之于法而已。”

“你把這抽屜里的錢都拿走吧,求求你放我走吧。”

蕭鷹並沒有理會胖女人的利誘,而是若無其事的坐在桌子上,磕著胖女人桌子上的瓜子,等待警察的到來。很快,地上就密密麻麻的扔滿了瓜子皮。

眼看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胖女人哀求道。

“太晚了。”

蕭鷹冷冰冰的說道,說話的時候壓根都沒正眼看那胖女人一眼。

“你......”

胖女人剛想繼續說話,便被蕭鷹拿一塊抹布給堵住了嘴。

“老板娘,來一間3o的豪華標間。”

一陣熟悉的聲音從門外傳來,昨天晚上拉蕭鷹住店的那個小哥,剛進門還沒覺,抬頭看到被綁在椅子上的老板娘,便立馬轉身想要逃跑,可是,胳膊卻被蕭鷹死死的抓住。

被這小哥領來的客人,一看到情況不對頭,便趕緊轉身快跑離開。

蕭鷹將床單撕成一條一條,然后用布條將這小哥跟那胖女人綁在了一起,在蕭鷹的一番逼問后,蕭鷹這才了解到:

這個作案團伙一共不過四個人,而這個女的自然就成了他們的頭頭,被蕭鷹綁著的這小哥,則是專門挑那些人生地不熟的外地人,先是將那些外地人引到店里,然后趁機摸清那些外地人帶的錢物多少,等到他們離店以后,便趁機打劫。多數外地人因為人生地不熟,最后則是不了了之,不過,這次可能他們打劫之前忘了拜祖師爺,遇到了蕭鷹。

而至于那些敲門服務的按摩女倒是跟旅店沒有太大的關系,只是,她們要是接活了的話,酒店的老板娘自然也是能從中撈一筆所謂的“保護費”。

“看來,京城這地方水很深。”

蕭鷹在心里感嘆道。

很快,不到半小時的時間,外面響起的警鈴聲離旅館越來越近,蕭鷹自然也不會在這地方久留,雖然自己是做了見義勇為的好事,不過,要是還被帶去警局做筆錄的話,那就實在太麻煩了。

蕭鷹出門躲在一處角落,等到警察將這二人帶走,蕭鷹才離開,而至于按摩女和跑掉的那兩個打劫的人,自然只能讓警察自己去處理了。

“不好。”

蕭鷹心里暗叫一聲,蕭鷹光忙著教訓這些人,卻忘記了自己跟女房東約好了看房子。

蕭鷹快步跑出了胡同,然后在路邊攔了一輛皇冠出租車,急急忙忙坐上車,然后拿出一百塊錢趴在司機面前。

“前門南新華街134號,我趕時間。”

“好嘞,您坐好嘍。”

出租車司機笑嘻嘻的接過一百塊錢,然后一腳油門轟下去,車子便像是改裝過一樣,跐溜一下就竄了出去。果然,給了一百塊錢以后的出租車就跟打了雞血一樣。

過了兩個路口,車子一個剎車,便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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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2
發表於 2018-12-25 19:31:00 |只看該作者
第181章初到京城

突然這麼一個急剎車,還沒來得及系安全帶的蕭鷹,頭差點撞到雜物箱,好在蕭鷹本身懂些武術,地盤較穩,這才沒有受到太多的慣性影響。

“到了。”出租車司機一臉壞笑得看著蕭鷹。

“我......”

蕭鷹屁股還沒坐熱,沒想到就到了地方。

“啥?”

“到了,下車。”出租車司機指了指路邊一快小牌子,繼續說道。

蕭鷹看了一眼車窗外,這才確定這出租車司機沒有跟他開玩笑。

“奸商。”

蕭鷹下車以后小聲罵了出來,就差將口水吐到人家車上了,大方給了一百塊錢,卻沒想到只過了兩個路口。

而出租車司機也是滿嘴抱怨,抱怨聲比蕭鷹的咒罵聲大了許多倍,伴隨著一聲“什麼啊,才兩個路口,給我搞的熱血沸騰的”,出租車揚長而去。

蕭鷹走到寫著“南新華街134號”的牌子邊,四處張望了一番,最后將目光鎖定在了一個穿著旗袍的女人,雖然看上去有四十多歲,但是,整個人身上散著一股十分吸引人,一種十分儒雅的氣質。雖然極力隱藏,但是,觀察力敏銳的蕭鷹依舊感受到了在那副儒雅外表下,隱藏著的焦急與不安。

蕭鷹走上前,輕輕拍了一下穿旗袍女人的肩膀。

“你好。”

“蕭先生?”

穿旗袍女人試探性的問道。

“是,實在不好意思,有些事情耽擱了,久等了。”

蕭鷹說話的時候,就像是一個紳士一樣,只是,穿得實在是有些隨便,一件短袖陪著一條牛仔褲,腳上偏偏又穿了一雙皮鞋,很是不搭。

“沒事,走吧,跟我看房子去吧。”

旗袍女人說話的時候如釋重負,本以為今天要白來一趟了,好在蕭鷹最后還是赴約,心里自然舒服不少。

蕭鷹緊隨旗袍女人身后,拐進了一個小胡同,又向前走了一百多米,那女人便從隨身帶著的包里掏出一把鑰匙,打開門后,帶著蕭鷹進了一處幽靜的四合院。

四合院里有一顆滿懷粗的大槐樹,枝葉將原本就不大的四合院遮了一半,即便是大中午,院子里也大部分是陰影,像這種地方,雖然夏天很是涼快,但是,凡事皆有利弊,晚上也少不了蚊子。

院子里的地板是用磚塊拼接湊而成,經過多年的歲月沖刷,早已看不出磚塊的原本顏色,所有的磚塊清一色成了深綠色,只是,即使過去了很多年,依舊無法抹平地面上參差不齊的棱角。

走在並不太平的磚地上,伴著磕腳的感覺,整個院子有一種厚重的歷史感。

雖然外表看起來很一般,但是進了正房以后,房子的裝潢倒是十分現代化,一臺長虹2o寸彩電,一張席夢思大床擺在墻角,加上實木的家具,整個房間看起來十分氣派。

相比于省城,在京城這種寸土寸金的地方,能有個這麼大,而且房間又氣派的四合院住,自然也是極好的。

“房子還滿意不?”

旗袍女人說話細聲細語,讓人聽起來很是舒服。

“滿意。”

蕭鷹從包里掏出提前準備好的錢,遞給旗袍女人。

“那就按我們提前說好的,這是一年的房租,你點點。”

旗袍女人接過蕭鷹遞過來的錢,嫻熟地點了一遍,然后將錢放到了包里。

“蕭先生果然爽快人。”

旗袍女人輕聲笑了笑,她連笑都能把握得恰到好處。

“這是房間鑰匙,其他房間需不需要我帶你看看?”

“不用了,我自己有時間再看。”

“行,那我先不打擾蕭先生休息了。”

說吧,旗袍女人便離開了四合院,剛收了房租,走路的步伐都顯得有些輕飄飄。

送走旗袍女人,蕭鷹如釋重負的躺在床上,可能是因為今天經歷了這麼多事情,雖然有驚無險,但是,換作是其他任何人,這種事情生在自己頭上,肯定感覺跟踩了****一樣讓人糟心。

柔軟的席夢思大床,蕭鷹整個人都快要陷在床里,伴著窗外吹來的陣陣涼風,蕭鷹很快便昏昏欲睡。

在夢里,蕭鷹再一次夢到了自己來京城之前做的那個夢的場景,先是絡繹不絕來看病算命的人,而后又是一些穿著華貴卻又陌生的面孔對自己微笑,在笑容里更多的是敬畏。這些畫面像是電影一樣,在蕭鷹的夢里快播放,蕭鷹在夢里能夠清楚而又確信感覺到,這會是自己以后想要生活,而自己,肯定也會成為人上人。

夢實在是太過真實,蕭鷹在半夢半醒之前根本分不清到底是夢還是現實,只是知道,那個自己,真的很厲害,很牛逼。

清晨,滿懷粗的大槐樹上擠滿了嘰嘰喳喳的麻雀,相比于正午毒人的太陽,早上的陽光則顯得不那麼討厭。

一縷柔和的朝陽照射進蕭鷹的房間,灑落在蕭鷹的臉上。

原本長相並不是很出眾的蕭鷹,在陽光的襯托下,看起來更多了幾分帥氣。

蕭鷹揉了揉眼睛,一不留神,他直接睡了一整天,不同于昨天剛來京城被奸商坑得沒好氣的狀態,蕭鷹現在的狀態則接近巔峰,整個人神清氣爽。

蕭鷹伸了個大大的懶腰,然后借著床的彈力,從床上彈跳而起。

刷牙,洗臉,刮胡子,一氣呵成,整個洗漱過程不過十分鐘。

“咕”

蕭鷹肚子傳來餓叫,蕭鷹這才意識到,自己已經快兩天沒吃飯了,可能是由于他本身吃的就不多,再加上一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一起來,忘記了吃飯在以前可算是家常便飯。

“管不了那麼多了,還是先去吃個早飯吧。”

蕭鷹出了門,胡同里望過去,一溜煙全是賣早餐的,有豆汁兒,油條,包子,豆漿,可謂是應有盡有。

“京城果然不一樣,”蕭鷹心里感嘆道,“一個小胡同都這麼多賣早餐的。”

“先生,您來點什麼?”

小販看著眼前直揉肚子的年輕人,熱情的問道。

蕭鷹看了看鍋里的豆汁,便趕緊捏住鼻子,另一只還不停的在嘴邊扇來扇去。

“給我來四個包子吧。”

“好嘞,香噴噴的包子。”

接過小販遞來的包子,給完錢,蕭鷹便回到了房間,四個包子很快便被解決掉,蕭鷹卻沒想到自己竟然沒有想象中餓,只四個包子便感覺有五分飽。

“是時候了。”

蕭鷹從包里翻出自己平時算命穿的衣服,相比于平時算命先生穿的衣服,蕭鷹的穿的衣服更像是一身練功服,袖子和褲腿都十分寬松,一雙布鞋穿起來特別接地氣。蕭鷹沒有像那些算命先生,戴圓框眼鏡,因為像那種算命的半仙兒,要麼是瞎子,要麼是裝瞎。

因為畢竟沒在醫院,而且蕭鷹也很討厭那些穿著白大褂卻做著人面獸心的事情的禽獸,所以,蕭鷹從來不會裝模作樣的去穿一身白大褂。

蕭鷹向來不是個特別低調的人,自然希望自己第一天算命治病就人氣爆棚,所以只是帶了一塊寫著“算命治病”的牌子,便離開了他居住的四合院。

而蕭鷹要做第一件事情,並不是急著去大柵欄,而是去尋找一間寺廟,因為,如果蕭鷹光賺錢而不去給寺廟供奉地藏王菩薩的話,總有一天會被雷給劈或者遭遇其他上天想讓他死的飛來橫禍,而重生后蕭鷹自然不想英年早逝。

很快,蕭鷹便到了一處他提前打探好的寺廟,寺廟在城區的邊緣,外觀看起來有些簡陋,好像很久都沒有人修繕過。

進了寺廟以后,這座京城的寺廟並沒有蕭鷹想象中那麼香火旺盛,只有稀稀散散的一些人,顯得十分冷清。幾個和尚,加上一個管事的主持,便成了這個寺廟的全部主力。

而這座寺廟的存活下來的唯一原因,是來自政府的扶持,僅靠那點香火,這幾個和尚喝水都喝不飽。

蕭鷹找到了寺廟的管事人,剛開始的時候,寺廟的管事人還一本正經,不過,在蕭鷹從包里掏出一個信封塞給他之后,頓時面帶喜色。

在塞了錢之后,蕭鷹就算把這寺廟拆了,那人也只會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最后,蕭鷹禮貌性的和管事人握了握手,有時候,雖然錢到位了,但是剛來的禮節也不能少。

“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管事人明顯情緒有些激動,可能他很久都沒有看到過這麼多錢了,而這個年輕人傻傻的送來這麼多錢,管事人心里自然是樂開了花。

而蕭鷹的唯一要求便是:不許任何人移動他之后放的地藏王菩薩。

在管事人眼里,蕭鷹便是一人傻錢多的主,他自己都覺得,現在都什麼年代了,還有人專門供奉地藏王菩薩,而且還為了這個花了這麼多錢。

不過,管事人不知道的是,這地藏王菩薩緊密關系著蕭鷹的存活,稍有閃失,蕭鷹則有可能有生命危險,蕭鷹雖然有時會有些玩世不恭,甚至說有些混蛋,可是在了事關自己身家性命的事情上,蕭鷹從來不大意,蕭鷹比任何人都要惜命。

也只有像蕭鷹這種惜命的人,才會小心駛得萬年船。

跟管事人分別之后,蕭鷹到了寺廟大殿,一名年長的方丈坐在原地閉著眼睛敲木魚,只有仔細聽了以后,才會現,這方丈每一次敲木魚的間隔差了不到o.1秒。

蕭鷹從包里掏出了一個黑盒子,為了不讓地藏王菩薩在自己坐火車的時候受損,蕭鷹專門去工藝品店定做了一個剛好能放下地藏王菩薩的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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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8-12-25 19:31:17 |只看該作者
第182章第一個客戶

輕輕打開黑盒子上的扣,蕭鷹從盒子里小心翼翼的拿出地藏王菩薩,然后又從口袋里掏出來一塊布,小心翼翼的將地藏王菩薩擦了一遍,這才將地藏王菩薩放到了供奉臺上。

蕭鷹隨后又跪下來磕了三個響頭,每一下都真真切切磕出了聲音,正兒八經的響頭。

突然,原本一直在一旁盤著腿敲木魚的老和尚,睜開了一直緊閉著的眼睛,在看到蕭鷹放在供奉臺上的地藏王菩薩之后,老和尚原本微睜的眼睛突然放大了足足兩被,云淡風輕的臉龐像是突然被蠍子蟄了一樣,露出如撞鬼一般的表情。不過,畢竟是老和尚,面色很快就恢復了平靜。

“年輕人,為何偏偏供奉地藏王菩薩?”

老和尚故作平靜的問道。

“因為命。”

“地藏王菩薩是護不了你一世的。”

“啊!”

蕭鷹差點驚呼出來,難道這個老和尚知道自己的來歷?還是說他只是瞎猜的?

不管老和尚說這句話的用意如何,蕭鷹不敢再繼續往下猜,如果這個老和尚真的知道自己的來歷,那可就真的是炸了鍋了,不過,按理來說不可能,可是,在蕭鷹身上已經發生了太多不可能的事情。

蕭鷹沒有再繼續往下想,在拜完地藏王菩薩之后,蕭鷹便急急忙忙的離開。

離開寺廟之后,蕭鷹腦子里一直回蕩著剛才那老和尚的話“地藏王菩薩是護不了你一世的。”

想了一路,直到到了前門大柵欄,蕭鷹還是沒有想明白,這個老和尚到底知道什麼事情。

如果說這個老和尚掌握了蕭鷹的秘密,雖然說蕭鷹並不知道他是怎麼知道的,但是,那對蕭鷹來說,自然是一份隱患。

不過,他現在也顧不上那麼多,蕭鷹現在想要的,是盡快在這個地方打開名聲,盡快得按照夢境里的情節發展,而為了這些,他放棄了多,現在也不會被任何事情給耽誤。

蕭鷹今天已經供奉過了地藏王菩薩,自然是時候開工,而且短時間內不必再去供奉。

將隨身帶著的牌子掛在路邊,然后給地上鋪了墊子,盤腿坐在地上。

在大柵欄擠滿了各種叫賣的人,各種叫賣聲混雜在一起。

“彩電,彩電,大彩電。”

“收音機,進口收音機。”

所有的小商販都像是打了雞血一樣,在這個充滿機遇的大柵欄,所有人都聽膩了那些發大財的故事,每個人都想成為其中的一員。

蕭鷹自然是不屑于像這些人一樣放聲大喊,只是掛出了四個字“算命治病。”

很快,就陸陸續續有人圍了過來,不過,這些人多數是來看熱鬧的,到了這個年代,多數人早已經不再迷信。

“你說,都這年代了,還有人算命吶。”

“就是,看著這小伙年紀輕輕的,怎麼不學好呢。”

“這小伙也是夠逗的。”

周圍人開始一輪輪紛紛,不過,蕭鷹早已經習慣了這種質疑,而,對于這種非議,蕭鷹自然是有足夠的定力來應對。

很快,天色近黃昏。

“多久了?”

“一下午了吧?”

“這小伙子也是夠毅力,在著盤腿干坐一下午。”

“就是,不過,不會是腿麻站不起來了吧?”

“行了,別管了,我們收攤了。”

原本,在蕭鷹夢境中人氣爆棚的場面並沒有如約出現,整整一個下午,蕭鷹盤腿閉眼坐了整整一個下午,一個咨詢的人都沒有,更別說算命治病了。

更多的是圍觀的路人,在京城這個地方,大家對這些算命的早都見怪不怪,而蕭鷹也沒有表現出絲毫的過人之處。

第一天擺攤算命治病以完美失敗退場,蕭鷹心里有些小失望,以前在省城的時候,打家都是排著隊來看病,現在到了京城,反倒是門可羅雀,真是可笑。

算了,今天就這樣吧。蕭鷹站起身來,將自己坐著的攤子卷了起來,收拾好東西準備離開。此時,附近的小商販已經撤的差不多了,一般到了太陽下山的時候,大家也都準備各自回家。

就在蕭鷹準備轉身離開的時候,一名看起來三十多歲,穿著打扮像是一個家庭主婦的女子站在了蕭鷹面前。

“你...能幫我算一下嗎?”

一位看起來穿著十分樸素的家庭婦女模樣的女子站在蕭鷹面前,試探性的問道。

蕭鷹仔細的上下打量了一遍面前的中年女子:

個子不到蕭鷹的肩膀高,雖然看起來體型跟正常人差不多,但是,蕭鷹發現,這女子十分虛弱,連說話的語氣都能讓人聽出來有些力不從心。

不過,好是換作其他人來看的話,頂多會以為這女子是沒休息好才這樣。不過,蕭鷹自然不是一般人,這中年女人任何細微的動作都逃不過蕭鷹的眼睛。

這中年女人在焦急的等待蕭鷹開口說話的時候,手心時不時的在褲腿上蹭,而褲腿上不一會便被蹭得有些水印。

正是中年女子的這一細微的動作,讓蕭鷹不通過在腦海里差她的檔案便能夠清楚的斷定,這中年女子身患隱疾多年。

“是不是手心不停的出冷汗。”

蕭鷹將原本收拾好,準備帶走的物品放在地上,面無表情的問道。

“是是是。”

“你是怎麼知道的?”

原本抱著試試看的心態,來咨詢的中年女人,被蕭鷹一語道中她身體的病理特征,原本將信將疑的語氣里多了幾分信任。

中年女人滿眼期待,等著面前的蕭鷹來幫自己看病。

只是,她等來的卻是一句“明天再來吧。”

“為什麼?要多少錢我砸鍋賣鐵也能給你。”中年女人情緒有些激動,忍受了這麼多年的隱疾,她現在一刻都不想再多忍受下去。

“這不是錢不錢的問題。”蕭鷹說話的語氣十分平淡。“想要找我看病,自然要守我的規矩。”

“什麼規矩?”中年男子在蕭鷹的話音剛落,便急切的問道。

“我的規矩就是:收攤以后不再算命,也不再治病。”蕭鷹頓了頓,繼續說道,說話的時候眼神掃了周圍一圈為數不多的圍觀的人。

“好了,你明天再來吧。”

中年女人明顯有些不甘心,繼續說道:“可是......”

蕭鷹立馬打斷了她的話,“沒有什麼可是,你明天來這個地方,我自然會給你看病,多余的話不必再多說。”

蕭鷹提起自己帶的毯子和牌子,轉身便離開。

中年女人的目光尾隨著蕭鷹,知道蕭鷹的身影消失在人群里,中年女人這才哀聲嘆氣的離開。

人群里的蕭鷹臉上揚起一道極難讓人察覺到的邪魅笑容,不過,在下班的人潮里,中等身材的蕭鷹顯得太不起眼,雖然穿了一身像是練功的衣服,不過,在京城這種什麼人都有的地方,大家自然是見怪不怪,自然不會用特別的眼光去看待蕭鷹。

其實,蕭鷹對那中年女子說的所謂的規矩,不過是他臨場編造出來的一個幌子。

眼看著一下午都沒有一個人前來咨詢,更別說幫人算命治病了,蕭鷹雖然一下午都一動不動的盤腿坐在那里,要說他心里不著急?那肯定是假的。

比起那些賣彩電、冰箱、收音機的小販,蕭鷹想要的自然不會是像那些小販賺的那些蠅頭小利,蕭鷹想要的,是這個陌生的城市,建立自己一手掌控的財權帝國,或者說,成為這個地方一手遮天的人,而現在,連第一單生意都沒有,別說只手遮天,就連離打開名聲都還差的老鼻子遠。

而這個中年女子的出現,對于蕭鷹來說,更像是久旱逢甘霖,而要想好好利用這甘霖,自然是要動用一些手段。

蕭鷹當即便想出了一個讓這個中年女人的作用發揮到最大值,發揮到極致的方法,那就是立那個所謂的規矩。

蕭鷹在心里非常確信這中年女人為了治病,就算讓她花光所有的積蓄她都願意,讓她再多等一天自然不會要了她的命,比起隱疾多年的折磨,等這一天就像是喝一口水一樣微不足道。

另一方面,由于今天沒有人來咨詢,準確的說,是一個都沒有,當然,不包括那個中年女人在內。

蕭鷹反思了以后,覺得這是人氣的問題,而在白天讓那中年女子來看病,自然也是聚攏人氣的最佳時期。雖然可能有的人會把那中年女人當做是拖,但是,十個里面就算只有一個人來算命治病,那蕭鷹今天所做的那一切,就算是沒有白費。

人的心理總是很奇怪,總是喜歡往人多的地方聚攏,蕭鷹缺的自然就是這個,就算是一個地方有個人被砍死了,人聚攏的多了,也會不斷的有人聚過來,來看到底發什麼了什麼事情,好奇心害死貓這句話向來不是無稽之談。

只要有了人氣,有人聚攏過來,對于十個中的那一個,蕭鷹自然是絲毫也不擔心,畢竟試試看又不會有絲毫損失,更何況,萬一算命治病的人真的是把自己的病治好了,那自然是賺到了。

打定了主意之后,人群里的蕭鷹才露出那一抹不易讓人察覺的邪魅笑容。

“看來,是時候讓事情按照我的意願發展了。”

蕭鷹心里默念道,隨后,便從人群里退出來,拐到一個小巷子,又穿過了一個胡同以后,便到了他居住的地方。

自從再次來過了以后,像路線,地址,這些需要記憶的東西,蕭鷹只要記住,便不會再忘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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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8-12-25 19:31:36 |只看該作者
第183章又見母老虎

蕭鷹從口袋拿出鑰匙,正要開門的時候,卻發現門上的鎖是開著的,蕭鷹頓時心生警戒,因為以前的省城的時候,蕭鷹雖然結識了不少達官顯貴,同樣也結下不少仇家,而其中很多人都恨不得將蕭鷹碎屍萬段。

正因為這些,蕭鷹在第一天來京城的時候,才會被一個拉人的小哥給帶到了黑店。雖說蕭鷹帶的錢不多,但是,住個上檔次的酒店自然是不在話下。只是,蕭鷹需要低調行事,在這個沒親沒故的地方,指不定什麼時候一不小心就會陰溝里翻船。

可是,蕭鷹都已經這麼低調的找了個小胡同里的四合院住,怎麼還有人找上門來?

進了大門以后,蕭鷹隨手拿起門后面的一根木棍,兩只手緊緊握著木棍。

此時,天色已經暗了下來,而因為有一顆大槐樹,比起外面的街道,這個四合院則看起來更加的昏暗。

蕭鷹輕聲輕腳的走到大廳門口,一只手緊握著棍子,另一只手輕輕推開了輕掩著的門。

伴隨著“咯吱”一聲,門被推開,一個黑影從房間里閃了出來,蕭鷹拿著棍子的手剛想狠狠砸下的時候,手便被面前的人死死握住。

“是我。”

蕭鷹聽到一個很熟悉的聲音,仔細一看,才發現眼前不是其他人,正是之前差點被父母逼著和蕭鷹結婚的管玉英。

“你怎麼在我家里。”蕭鷹沒好氣的問道。

“我怎麼不能在你家里,我在自己的男朋友家里怎麼了。”人高馬大的管玉英說話的語氣細聲細語,跟一個小姑娘似的,讓蕭鷹感覺渾身直起雞皮疙瘩。

“好好說話。”蕭鷹說話,便打開了房間里的燈,將自己算命的裝備丟在沙發上,然后朝后一躺,躺在了床上,躺成了一個大寫的人字。

“這床真舒服,今天晚上我就睡這里了。。”管玉英看到蕭鷹躺在了床上,便也跟著躺了上去,緊挨在蕭鷹旁邊,兩個人之前隔了不到一掌的距離。

蕭鷹雖然心智是十分成熟的,但是,身體還是大學剛畢業時候,生如猛虎的身體,年輕人哪受得了這個,一個大姑娘就這麼躺在自己的旁邊,而且說話里還有許多挑逗的成分。

蕭鷹下意識的咽了一口口水,他感覺自己能夠清楚的感覺到管玉英的鼻息,還有她的心跳。管玉英雖然人高馬大,但是,要臉蛋有臉蛋,要身材又身材,唯一美中不足就是沒人要。

“咳咳。”蕭鷹張口說話之前清了清嗓子,生怕自己說話的時候喉嚨里有口水而被管玉英發現,那樣的話就尷尬了。

“說真的,你到底是來干嘛的。”

蕭鷹看到管玉英用奇怪的目光看著自己,便繼續追問道。

“啊?不會你家里人讓你追到北京把我綁回去吧?如果真的是那樣的話,我可要自盡了。”

管玉英聽到蕭鷹這麼說,使勁的用手掐住蕭鷹的大腿,而且,恨不得把吃奶的力氣都使出來。管玉英坐了起來,蕭鷹的大腿被這麼掐著,自然也是跟著坐了起來。

“啊,疼疼疼...”

蕭鷹被冷不丁的這麼一掐,叫得跟殺豬一樣,而管玉英則像是沒事人似的,足足掐了兩分鐘,完全不管蕭鷹的慘叫。

在管玉英松手之后,蕭鷹趕緊用手揉了揉大腿,好半天才緩過來。

“讓你嘴賤。”管玉英翻了蕭鷹一眼,雖然便站了起來,在房間走動了一圈,神神秘秘的確定門外沒人以后,才將門關上。

“你要干嘛?你別亂來啊,否則我告你謀殺。”蕭鷹一臉無辜的看著管玉英,然后,整個人縮到了床的角落。

“你怎麼這麼賤。”管玉英將枕頭甩到蕭鷹身上,然后繼續說道。

“我這次來京城是來辦事的。”管玉英的笑容收起來之后,嚴肅的說道。

“什麼事情。”

“臥底。”

“臥底?”蕭鷹還以為自己剛才被掐的太疼,出現了幻聽,便重復了一遍。

“是,臥底。”管玉英拿起桌子上的水壺,倒了半杯水之后,抿了抿嘴之后說道。

管玉英再次說出口的時候,蕭鷹這才確定自己沒聽錯。

“你tm瘋了吧?”蕭鷹也不知道是因為什麼,不知道是好久沒罵人了,還是因為什麼原因,在真的而且十分確定的聽到管玉英說“臥底”這個詞的時候,直接脫口而出。

也可能只是因為“臥底”這次太敏感,直接觸動了蕭鷹的神經,觸發出了一句脫口而出的臟話。

“我去當臥底,你激動什麼。”

管玉英說話的時候云淡風輕,顯得十分淡定,就像是要去買菜一樣平常。

“你為什麼要去當臥底?”蕭鷹覺得自己說話都有些語無倫次。

“一個女孩子你好好的一個女孩子為什麼要去當臥底明知道危險。”

“你管我。”管玉英依舊是什麼平靜,隨后用調侃的語氣說道:

“既然你這麼關心我,那你當時怎麼不跟我結婚啊?”

被管玉英的話一懟,蕭鷹頓時有些語塞。

蕭鷹坐到床邊,胳膊撐在膝蓋上,將頭深深的埋在自己的懷里。

蕭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自己當時來京城的其中一小部分原因,便是為了躲避這母老虎,他父母對自己太看重,繼續呆在省城,難保不會越陷越深。他對這母老虎也沒多少感覺,可是,當自己聽到這個母老虎要去當臥底的時候,情緒反倒有些失控。

可能,人就是這樣,雖然自己決定不好的東西,但是,也決不允許別人去觸碰,更不能失去這東西,雖然是不好的。而管玉英要是去當臥底的話,則意味著,蕭鷹可能每時每刻都會失去這個朋友,這個雖然找不到老公,但是任何人都無法替代的母老虎。

蕭鷹知道,以管玉英這母老虎的脾氣,她自己決定的事情,一百頭牛都不會拉得回來,就像當時他為了不讓父母逼著給他介紹對象,而找蕭鷹假扮男朋友。

“你決定好了嗎?”原本充斥著蕭鷹殺豬般慘叫聲的空氣,現在變得就像是凝結了一樣,此刻的空氣仿佛不會流動。

“嗯。”管玉英說話的時候咬了咬嘴唇。

“不過,你可別去貢獻傷殘率。”蕭鷹總是忘不了耍嘴皮子,即使是到了這種十分嚴肅的時刻,蕭鷹依舊能夠讓原本沉重到極點的氣氛有所緩和。

“你是不是皮又癢癢了。”原本跟蕭鷹一樣板著臉的管玉英,臉上又重新浮現出之前那種笑容,只是,這一次的笑容不再像以前那麼自然,笑容里更多了許多蕭鷹說不出來的東西。

這種東西像是一種承擔。

“說真的,我今天晚上真的睡這里。”管玉英重新整理了一下情緒,此時說話的語氣比起最開始的語氣,雖然沒有之前那麼放松,但是,已經很接近最開始沒有提“臥底”時候的狀態。

“不是吧你!我還以為你開玩笑呢。”蕭鷹看到管玉英情緒調整了過來,自然也不會再以那種吊喪似的語氣說話。

“說有那閑工夫開玩笑。”管玉英指了指放在門后的行李。

蕭鷹看到行李之后,才把心重新揣到了肚子里。

“那行,我去睡客房,你在這里睡。”蕭鷹穿上鞋,起身準備離開房間,去客房休息。

“不行。”管玉英說話的語氣不容置疑,“睡沙發,跟我睡,你選一個。”

“還有沒有第三種選項。”蕭鷹一臉委屈的問道。

“沒有。”管玉英一臉壞笑的看著蕭鷹。

“你又要干什麼。”蕭鷹看到管玉英一臉壞笑,便趕緊護住自己的大腿,整個人作防御狀。

“行了,行了,不掐你,我去洗澡。”管玉英說完便進了浴室。

而浴室所在的位置就在正房里,管玉英一句“我去洗澡”,便把蕭鷹一人晾在了這里,蕭鷹坐在沙發上,雙手不停地撓頭。

聽著浴室里傳來的“嘩啦啦”的水聲,蕭鷹覺得自己心里亂糟糟的,不知道是因為自己知道浴室里有個沒穿衣服的女人,還是因為自己知道管玉英,一個自己的好朋友,好哥們去當臥底。不管是什麼原因,此時,蕭鷹難以壓力自己內心的亂糟糟。

要是打打殺殺也就算了,可這算怎麼回事。蕭鷹覺得哭笑不得,突然冒出來個管玉英,先是毫無征兆的撬了自己家門的鎖,接著又告訴自己要去當臥底,害的自己擔心了好一陣,現在倒好,管玉英自己跟沒事人似的,二話不說,便占用了蕭鷹的浴室,把蕭鷹當做空氣,在蕭鷹的家里自顧自的開始洗澡,完全不理會蕭鷹的感受。

此刻,蕭鷹的心里幾乎是崩潰的:

拜托啊,大姐,我也要洗澡啊,這是我家,你怎麼能不先問我就自己去洗澡,但是這是我家啊,雖然你是女生,但是,我也很想洗澡啊,我也好累啊。

蕭鷹已經無力吐槽,只好任其開心就好了。

“蕭鷹,你幫我從包里拿下衣服。”浴室里的水聲停了,傳來管玉英說話的聲音。

“什麼衣服。”蕭鷹顯得有些不耐煩,不過,換作任何一個正常的人,一下子經歷這些跌宕起伏的事情,都可能會有些不耐。

“就在包里面,你找一下,一件襯衣,還有短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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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5
發表於 2018-12-25 19:31:51 |只看該作者
第184章病根

蕭鷹在管玉英的包里翻了好半天,才翻出來一件短袖和一條短褲,而包里的其他東西,像是內褲,胸罩,什麼的,被蕭鷹亂七八糟攤在茶幾上。

蕭鷹覺得特別累,就只好任其凌亂,雖然看起來很是扎眼。

蕭鷹拿著找出來的衣服走到浴室門口,敲了敲門,從浴室里面伸出來一只手,遞過衣服,蕭鷹便繼續坐到了沙上。

浴室的門是一大塊玻璃,雖然不透明,但是,能夠清楚的看到浴室里的身形,離近了以后,管玉英那高大的身形,透過玻璃看,竟然顯得有些妙曼。

“等等。”

蕭鷹心里暗叫一聲“不好!”,蕭鷹這次啊反應過來,管玉英只問他要了短袖,短褲,卻沒要內衣內褲,難道......

剛想到這里,浴室的門便被打開,管玉英一只手拿著換下來的衣服,一只手用毛巾擦著頭。

管玉英輕輕將換下來的衣服放到沙上,將毛巾遞給蕭鷹,然后背對著蕭鷹坐在沙上。

“幫我擦下頭。”

剛洗完澡的管玉英就像是變了一個人,前一次還吵吵著說“你是不是皮癢癢了”,現在卻像是一個居家小女人一樣,讓蕭鷹幫忙擦頭。

蕭鷹接過毛巾,擦管玉英頭的時候,管玉英身子微微轉了一下以后,蕭鷹一不小心便瞥見了管玉英胸前那一抹雪白。不覺停住了手。

管玉英很快便現了蕭鷹的異常,到底是做警察的,觀察力自然是比較敏銳。管玉英下意識的用手遮了遮胸前,可是依舊遮不住那一抹呼之欲出的雪白。

“咳咳。”蕭鷹故意咳嗽了兩聲,這曖昧的氣氛壓得蕭鷹有些喘不過氣。

“你...你是怎麼找到我住的地方。”

“拜托,我是警察,想找你還不容易。”管玉英在說話的時候,攤開雙手,但在意識到自己沒有穿內衣,而且不在自己家里的時候,又重新將雙臂擋在胸前。

“既然你這麼厲害,那你可別在當臥底的時候犧牲了。”蕭鷹看似開玩笑的一句話,其實,他是打心眼里希望管玉英能夠平安。

“把你的心安在肚子里。”管玉英語氣里全是“老子天下第一”的意思。

語言果然是一門神奇的藝術,原本曖昧的氣氛,在兩人開始說話以后,那曖昧反倒自己隱退到了暗處,不再出來作祟。

“早點睡吧。”

蕭鷹嘟噥了一句,直接爬上了自己的床,管玉英就穿著三點,躺在了沙上。

蚊子也開始出來活動。

“啪!”

“嗡嗡嗡”

“啪!”

一感受到蚊子在自己身上降落,還沒等蚊子準備下毒手的時候,蕭鷹便快的將蚊子拍死,而拍著拍著,蕭鷹感覺腦袋一沉,便進入了睡眠。

等到蕭鷹醒來的時候,天早已經完全放亮,蕭鷹看了眼表,短的那根指針不偏不差剛好指在“8”,蕭鷹伸了懶腰,打完哈欠眼睛有了一絲濕潤。

轉過頭望向沙,管玉英已經消失無影無蹤,再看門后面原本放管玉英行李的地方,同樣空空如也。

管玉英一聲招呼也沒打便離開,不過,也在情理之中,管玉英這次來京城並不是來出差的,更不是來度假的,而是去當臥底。

一張疊起來放在茶幾上的紙映入蕭鷹的眼簾,蕭鷹面色憂慮的打開那張紙:

很抱歉,沒有告知你就匆匆離開,我們有緣再見吧!

蕭鷹從茶幾上拿起打火機,將管玉英留的紙條點燃,待紙張上的字完全燃盡之后,蕭鷹才將紙吹滅,然后將手指捏著的剩下的一小塊紙扔到垃圾桶里。

蕭鷹快的洗漱完畢之后,便帶著算命的家伙什出了門。

等到蕭鷹到了大柵欄的時候,那里早都密密麻麻的擠滿了叫賣了商家和小販,這里每一天仿佛都很熱鬧,每天總是會有不同的人路過這里,而蕭鷹也正是因為這一點,才選了這個地方,要想快的打開局面,這種幾乎沒有任何成本的地方再好不過。

而前一天的那個中年女子,早早的就候在了蕭鷹昨天擺攤的地方,一臉著急地等待著蕭鷹的到來。

等到那女子看到蕭鷹姍姍來遲,原本面色憂慮的她,臉上瞬間被喜悅掛滿,這種喜悅更像是一種絕處逢生的喜悅。

“你好,今天可以幫我治病了吧?”

“可以。”

蕭鷹邊跟這中年女子說話,邊不緊不慢的將毯子鋪好,然后將寫著“算命治病”的牌子立在邊上,隨后席地而坐。

“姓名,出生年月,籍貫。”蕭鷹面無表情的看著眼前情緒激動的中年女子。

“別人算命看病要麼是把脈,要麼是看手相,你這......”原本滿臉期盼的中年女子在聽到蕭鷹的話以后,將信將疑的看著眼前盤腿坐在地上的年輕人。

“不強求你。”蕭鷹說完以后,便閉上眼睛,不再理會這中年女子,自顧自的閉目養神。

中年女子陷入了十分糾結的狀態,要是讓面前的年輕人幫自己看,這年輕人看著卻又不像是正規醫生,而不讓這年輕人看得話,自己的隱疾已經折磨自己多年,看了無數的醫生,錢花得海了去了,卻一直又沒有找到病根。

中年女子咬了咬嘴唇,心想著既然都專門跑過來了,告訴他自己的姓名,出生年月,籍貫也不會影響什麼,萬一要是治好了自己的病,那自然是最好的。

在中年女子糾結了半天之后,終于開口說話:

“郭翠芬,1965年5月7日出生,本地人。”

蕭鷹也是賭了一把,打了一場心理戰,他賭定了這中年女人既然能來,自然是會聽自己的話,而自己自然也不會去強求他,畢竟要是自己強求的話,會顯得十分廉價。

蕭鷹睜開眼睛,嘴角閃過一絲難以察覺到的笑容,而在他的腦海里,瞬間便查找到了這個郭翠芬的全部醫療記錄。

郭翠芬說完之后,便滿臉期待的看著眼前的蕭鷹,而蕭鷹則沒有急著開口,只是安靜的坐在那里。

而周圍的人在聽到蕭鷹和這郭翠芬的對話之后,很快便圍過來看熱鬧,不一會,蕭鷹和郭翠芬被人群團團圍住,而一些原本在叫賣彩電的業務員,看到這里圍了一堆人,便拿著手中的廣告牌,一路小跑,湊過來看熱鬧。

時間一分一分的流逝,蕭鷹就這麼沉默了十分鐘,而郭翠芬則將自己的全部希望壓在了眼前的這個年輕人身上,她已經找過太多的醫生,看過太多所謂的專家,而且,她也不會再去找什麼專家,她來之前就做好了心理準備,如果這個年輕人是江湖便宜,她也就死心了。

郭翠芬臉上的表情充滿了期待,而她心里則做好了迎接一切結果的準備。

“怎麼不說話啊,大家都等著呢。”

“就是,都等著您說話呢,擱這兒裝什麼深沉。”

圍觀過來的人群看到蕭鷹半天不說話,則炸開了鍋。

時間又過去了半分鐘,周圍人群的炸鍋正是蕭鷹想要的結果,而蕭鷹要做的,則是在這個鍋最熱的時候,再加一把料。

“是時候了。”

蕭鷹抬頭看了一眼周圍圍觀著的人,在人群里,多數是一些路過的人,而更多的則是那種好事的主,如果說蕭鷹今天出丑了,那必定會被這群人的口水淹沒,最后失敗收場。

可蕭鷹畢竟是蕭鷹,在這種他最有把握的事情上,蕭鷹自然不會失手,永遠不會。

蕭鷹站了起來,而原本議論紛紛的人群則慢慢安靜了下來。

“我倒要看看這人有多大本事。”

人群里有個看上去像是老油條的人小聲說道,不過也沒逃過蕭鷹的耳朵。

“郭翠芬,在你六歲那年,是不是不小心掉到了湖里?”

蕭鷹開口說話,人群這才徹底安靜了下來,大家都愛看別人出丑,任何人都不除外。

郭翠芬聽到蕭鷹一張口便說到了自己掉水的這件事,瞬間像是被雷電擊中一樣,原本將信將疑,抱著最壞打算的郭翠芬,瞬間仿佛看到了一絲希望。

同時,郭翠芬的表情也展露了她內心的感受,她六歲因調皮不小心掉到水里的這件事情,除了她父母,她自己的記得不太清楚了,而蕭鷹開口就說出了這件事。

“你...你是怎麼知道的?”

郭翠芬像是收到了刺激一樣,說話都開始有些結巴。

人群里再次議論紛紛,多數是不太相信的聲音,只有個別人感覺這年輕人不簡單。

“托兒吧。”

“就是,肯定是托兒。”

“請托兒也不搞得逼真一點,太假了吧。”

其實,這情況也在蕭鷹的意料之中,他今天如果治不好這中年女子的病,他會成為周圍人嘲笑的對象,成為他們差錢飯后討論的笑話,而如果他今天治好了這中年女子的病,則會有很多人認為這中年女子是他請的托,最后所有人一哄而散。

而蕭鷹想要的,自然不是被人嘲笑,就算是有人認為是托,蕭鷹也不在乎,因為只有那中年女子心里知道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

“拜托你繼續說。”

這中年女子完全不理會周圍人的非議,因為她心里十分清楚,蕭鷹說的那件事切切實實是生在她身上的,而在她眼里,蕭鷹只是說了那一點,她便覺得蕭鷹不簡單。

“因為是冬天,雖然你被及時救了出來,但是,自從那一次以后便留下了病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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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8-12-25 19:32:22 |只看該作者
第185章你怎麼知道?

蕭鷹頓了頓,將手背在身后,向著郭翠芬走了兩步之后,繼續說道:

“這也是你為什麼之后總是會感覺到渾身莫名的乏力,時不時還會在下雨天感到渾身瑟瑟抖。”

蕭鷹說完這句話以后,沒有繼續往下說,而是注視著這個中年女人,等待著她的反應,蕭鷹總是喜歡看別人吃驚的表情,而這種成就感,估計只有蕭鷹自己才會有深刻體會。

“你......你......”

郭翠芬像是遇到了什麼可怕的東西,或者說,蕭鷹說她的那些癥狀的時候,郭翠芬就覺得像是情景重現一樣,而她甚至覺得,自己經受這些折磨的時候,蕭鷹就親自在她身邊看著,不然,蕭鷹沒有任何理由會將這些事情說得就像是他親眼看到過一樣,除非他是神,不過這自然是不可能的,早從新中國開始,大家就都知道沒有神。

“你......你到底是怎麼......”

郭翠芬面露恐懼之色,原本只是來試試看的她,被蕭鷹所說的徹底說服,或者說用折服來說更合適,只是,這郭翠芬覺得有些細思極恐。

“我怎麼知道的是吧?那你就不用多管了。”

相比于滿臉驚訝的郭翠芬,蕭鷹倒是十分淡定,而周圍的明眼人則一眼看出來這個中年女人不是托,因為她臉上這種自心里的驚訝,自心底的恐懼神情,是再好的托,甚至是最好的演員都演不出來的,因為這是一種自內心深處的表現。

而圍觀的人群里自然是少不了那些愛看笑話的市井小民,嘴上又開始冷嘲熱諷,雖然在他們這種人中,多數人的內心是知道這些事真的,只是他們不願相信,或者說他們不願讓自己相信,不願讓自己相信別人比自己厲害,世間有很多比自己厲害的人,終日活在自己的幻想里,而最終也只能當市井小民。

“咚。”

郭翠芬腿一完,便跪在了地上,出一聲所有人都聽到的碰撞聲,而郭翠芬此刻心里只是想著求眼前的人給自己治病,根本不在乎這一點疼痛。

“求求你幫幫我,花多少錢我都願意。”

在郭翠芬跪下的那一刻,在她跪下的時候出沉重的那一聲碰撞聲以后,原本還在一旁冷嘲熱諷的市井小民也安靜了下來,所有人都在期待著眼前這個年輕人的反應,而此刻,周圍的大多數人都從心里堅信,這並不是托,而事情的本身就不是一場安排好的表演,所有的一切都是在真實生。

蕭鷹仔細觀察了一下周圍人的表情,從那些人的表情中,蕭鷹能夠感覺到,達到了自己想要的結果,甚至出了他原本的預期,說到這里,到應該感謝這個郭翠芬,這個郭翠芬的表情實在是太讓人動容,如果她去當個演員的話,肯定應該是影后的級別。

“行,既然你遇到我了,那我肯定會出手。”

“其實,最關鍵的並不是你掉在水里那次,而是因為你在那次看病的時候,醫生給你開了錯誤的藥,雖然當時並沒有什麼異樣,但是,卻誘了身體里的隱疾,隱藏在深處,以至于折磨了你這麼多年。”

蕭鷹說罷嘆了口氣,語調里更多的是為這造孽的學術不精的醫生嘆息。

蕭鷹從隨身帶的包里拿出筆紙,在紙上邊寫邊說。

“其實,也沒有太大的問題,你回去上醫院買我給你寫的這些藥,不出一個月,情況就會好轉。”

說罷,蕭鷹將寫好的紙遞給郭翠芬,郭翠芬接過這張紙的時候,手都有些顫抖,小心翼翼的將這張紙收好,激動地眼淚差點掉出來。

看到郭翠芬還跪在地上,蕭鷹便屈膝將他扶了起來。

起身后,郭翠芬的神情看起來才稍微有些恢復。

“多……多少錢。”

郭翠芬小心翼翼的問道,之前她為了看這病,幾乎花光了家里一多半積蓄,最后錢沒了,連病因都沒有查出來。

“免費。”

蕭鷹瀟灑的說道,不過,神情里並沒有那種“本大爺賞你的”看不起人的成分,更多的是同情,或者說是做一次慈善,以此來打廣告。

“這......”

郭翠芬顯得有些手足無措,畢竟在這種物欲橫流的地方,像蕭鷹這種行為少之又少。

而在蕭鷹說完這話以后,人群里再次引起了一陣躁動,這次的躁動比起之前每一次都更加的激烈,所有的雜亂聲混在一起,什麼都聽不清。

郭翠芬深深的給蕭鷹鞠了一躬,通過她的口型,蕭鷹才分辨出她說的話:

“大恩大德,只有來生再報了。”

說完以后,郭翠芬便匆匆忙忙離開,消失的人海里。

而躁動的人群看到當事人已經走了,便沒有理由再吵鬧,原本團團圍住蕭鷹的人群也逐漸散開,大家又重新開始忙各自的事情,賣電視的業務員重新開始叫賣電視,而市井小民則從新匯入了人流之中。

蕭鷹重新盤腿坐下,閉目養神,今天的事情全都在按著蕭鷹的計劃展,而現在唯一在等的,便是今天的一場激斗。

在昨天夜里,蕭鷹又做了一個和人打架的夢,不過這次是一群人,而他自然將那些人打架的套路,甚至他們出手的動作都牢牢記在了心里。每次打架前,蕭鷹總是沒在夢里得到預支,因此,蕭鷹每次打架總是無往而不勝,漸漸地,他都快成了半個武林高手。

而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只有在打架開始以后,或者是蕭鷹在特定時間遇到了夢里的那個場景,事情便開始按照夢里的情境展,而蕭鷹則無從得知打架開始的準確時間,這也算是這項能力的一個大大的缺憾,一個無法修復缺憾。

在人群散開之后,很快便斷斷續續的有人前來咨詢:

“多少錢?”

“算命還是治病?”

“算命多少錢?”

“那得分情況。”

“怎麼還分情況,剛才那女人不都免費了。”

“我說免費就免費,我說收錢就收錢。”

看來之前引起的人氣還是有效果的,不過,大多數人都像這個人一樣,本以為會免費,卻在得知要“分情況收錢”以后,都搖搖頭離開。

而至于這個“分情況收錢”,里頭則有了很大的學問,比如說,如果蕭鷹幫人算了他什麼時候會感冒,那自然是收不了多少錢,但是,要是算了這個人什麼時候會死,因為什麼原因死,從而這個人躲過一劫,那自然不是一點錢能夠解決的了,比起自己的命,那些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錢又算得了什麼。

直到下午,才有個人不是只來問問。

“你幫我算算我老婆什麼時候可以生小孩。”

說罷,那人便將一摞錢放在蕭鷹面前。

蕭鷹緩緩睜開眼睛,再一次,嘴角揚起了那一抹笑容。

“幫我算算我老婆什麼時候能夠生小孩?”

一副西裝革履打扮的中年男子,滿臉期待的等待著蕭鷹的回應,剛才在圍觀的人群中,他仔細觀察了那中年女子的反應,在社會混了多年的他自然知道那種自內心深處的面部表情是假裝不來的。

隨后他便專門回家一趟,將一摞錢裝到皮包里,這才緊趕慢趕的趕過來。

蕭鷹緩緩的睜開眼睛,嘴角上揚,露出神秘的微笑,果然等待還是值得的,總會有明白人知道蕭鷹是真正會“算命治病”的人,而不是跟那些江湖騙子一樣,只會找托坑錢。

“姓名,出生日期,籍貫。”蕭鷹還是按著自己的老規矩來。

“周興平,1961年12月1日出生,老家是福建的。”

這個穿西裝的人並沒有外表看起來那麼正式,而是操著一口並不太標準的普通話,普通話里能夠清楚的聽出福建口音。

“......”其實,蕭鷹想問的是他老婆的出生日期,姓名和籍貫,這男的也可能是誤解他的意思,這才報上自己的信息。

“你老婆的,不是你。”蕭鷹只好再次出口詢問,雖然感覺到很無語,但是臉上並沒有表現出什麼不滿的表情,對于面部的表情的控制,蕭鷹自然有十足的把握。

“哦,我老婆的啊。”

西裝革履的男子像個小孩一樣,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

“她叫黃曉,1963年1o月11日出生,她是本地人。”

說罷,西裝革履的男子盯著蕭鷹,又繼續問道。

“還需要其他的嗎?”

“不必。”

蕭鷹說完,便在腦海里快檢索了一下這個叫黃曉的女人的信息,而同時,又檢索了這個周興平的信息,在看到周興平的信息之后,蕭鷹心里一喜:“你老婆是不是以前做過流產?”

“是......以前太年輕。”

西裝革履的男子原本的不好意思變得更加明顯。

“而且還不止一次。”

蕭鷹緊接著說道。

“你......你是怎.....怎麼知道的。”

原本感到有些不好意思的西裝革履男子,在聽到蕭鷹說出他老婆黃曉不止一次打胎的事情以后,原本的不好意思瞬間轉化為驚訝,就像是看到了什麼特別可怕的事情一樣,臉色像鍋底一樣,黑到了極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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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6章 西裝男人

而穿西裝的男子之所以這麼驚訝,是因為他老婆黃曉打胎兩次的事情,他連自己的父母都沒有告訴過,蕭鷹根本不可能知道。不過,他自然是不知道,任何人的檔案都在蕭鷹的腦子里記錄的一清二楚,別說她老婆打胎了,就連他老婆什麼時候去醫院看過感冒,蕭鷹都能夠準確的說出來,不過,蕭鷹自然也不會那麼多事,如果真的一件一件把他老婆黃曉去醫院看病的記錄報出來的話,那這穿西裝男子估計會當場崩潰。

就算是醫院的醫生,也不一定能將他老婆黃曉的病例說出來,所以,蕭鷹也根本不想做這些多余的事情,只是告訴這穿西裝男子該知道的,而告訴這穿西裝男子打胎的事情呢,一是為了讓這穿西裝男子徹底信服,二是為了借此告訴他,他老婆一直沒法懷孕的病因出處。

做完了鋪墊,蕭鷹也得到了看這穿西裝男子驚訝表情之后的滿足,蕭鷹覺得也沒必要再繼續浪費大家的時間,便繼續說道。

“不管我是怎麼知道的,你也不用多問。如果你想要小孩的話,回去讓你老婆停下手頭的工作,在家靜養半年。”

穿西裝的男子在聽到蕭鷹這麼說之后,自然也不想再繼續在那里發愣,他想知道的,則是具體有孩子的時間,如果是單純的靜養的話,找醫院就好了,這穿西裝的男子現在只想給自己這遙遙無期的等待加上一個期限,不然這穿西裝男子也不會專門回家取來家里所有的現金。

“我想知道的是......”

這穿西裝男子的話還沒說話,蕭鷹便示意他不用繼續往下說,而蕭鷹則開口說道。

“至于你媳婦懷孕的時間,則是明年的七月。我也就只能告訴你這麼多了。至于孩子是男是女,給你留個驚喜吧。”

這穿西裝的男子在聽到蕭鷹說“明年的七月”以后,瞬間雙腿一彎,跪在了地上,繼而用雙手捂著臉,開始放聲大哭。

可能是他為了這個孩子等了太久了,也可能是他為了這個孩子付出了太多努力,卻終日不見什麼時候是個頭,在蕭鷹告訴他準確的日期以后,他原本所有的努力終于有了一個盼頭,感覺一直為這個而操碎了的心,終于得以片刻安靜。

穿西裝的男子也不再去追問蕭鷹到底是怎麼知道他媳婦黃曉的這些信息,也正是這些信息,才徹底說服了他,不管蕭鷹是何種渠道知道這些信息,都顯得已經不那麼重要,最重要的是,他成為父親的這條路,終于有了一個終點,一個看的著的點。

而這穿西裝男子一哭,再一次將人群的目光吸引到了蕭鷹的攤位上,而有免費的人氣,蕭鷹自然也沒有去制止這個穿西裝的男子,任憑他像個孩子一樣哭泣。

蕭鷹就足足看著這穿西裝男子哭了五分鐘,對于這穿西裝的男子顯得並不怎麼短的五分鐘,只五分鐘,周圍便再次有很多想要看熱鬧的人聚集過來。

看熱鬧嘛,上到八十歲老太太,下到七八歲的小孩,誰不喜歡看熱鬧。尤其是這里有個穿西裝男子跪在地上放聲大哭,這倒是不太常見,自然是吸引來不少來看笑話的過路人,甚至周圍有不少的小商販,紛紛丟下手里的事情,圍過來看熱鬧,看這一個大男人,到底是經歷了什麼了不得的事情,才會這樣在大街上,不顧顏面,放聲大哭。

不過,畢竟是一個經歷過社會磨礪的半個老油條,雖然情緒已經失控到了極點,但是,五分鐘時間也足夠調整情緒。

穿西裝的男子在周圍人的注視下站了起來,眼睛看起來紅通通的,用手抹了一把余下的眼淚,若有所思之后,便從隨身帶的皮包里翻了翻,然后掏出來一摞錢遞給蕭鷹。

穿西裝男子給完錢之后,便邁著無力地步伐,轉身準備離開,而人群也順勢散開,讓出來一條剛好容他通過的通道。

就在這時,蕭鷹覺得是時候叫住他了,蕭鷹總是不會放任機會從手邊溜走,便繼續說了一句。

“難道你就不想知道你自己的命嗎?”

蕭鷹的這一句話就像是如雷轟頂一般,種種的砸在穿西裝男子的頭上,而鑒于這一會對蕭鷹的了解,穿西裝的男子自然知道,蕭鷹不是一個會說廢話的人,他說的每一句話自然是有他的道理,半句廢話也不會多說。

穿西裝的男子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樣,原本走路就有氣無力的雙腿,像是被鋼釘釘在地上一樣,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而蕭鷹則滿不在乎的看著穿西裝男子略顯松垮的背影,等待著他回頭,蕭鷹知道他會回頭,而他之所以叫住穿西裝的男子,是因為在翻閱周興平檔案的時候,看到了這樣一則資料:

“2001年,毛興平因為在工地上巡閱時,原本安然無恙的腳手架突然從高處砸了下來,毛興平重傷,而因為支付不了巨額手術費和醫藥費,留下了終生殘疾。”

而之所以因為這一點,蕭鷹這才叫住了周興平,一是因為他不想錯過這麼好的一個賺錢機會,二是因為,說好聽點,就當是做善事了。

過了足足一分鐘,穿西裝的男子終于如蕭鷹所料,轉過了頭。

因為,在這個穿西裝男子的內心深處,他自然是怕死的,更不想自己日后的道路上,出現一些意想不到的狀況,而如果真的能解決未知的狀況,那花點錢也是值得的。

“麻煩你告訴我。”穿西裝男子滿臉期待的看著眼前一直表現得十分平靜的蕭鷹。

“周興平,建筑工程師,時不時要跑工地,不過,你以后每次去工地的時候多注意上方。還有最重要的一點。”

蕭鷹說道這里,停了下來,仔細觀察這穿西裝男子,蕭鷹發現這次他倒是表現得不像前一次那麼驚訝,只是,神情里依舊有些驚訝存在。

穿西裝的男子看了眼蕭鷹之后,心領神會,從包里拿出了剩下的錢,全部放在了蕭鷹的面前,蕭鷹並沒有刻意去看面前錢的薄厚,而是繼續保持著他原有的平靜,以前他也是經歷過大風大浪的人,這點錢還真的不至于他有什麼太大的反應。

“最重要的一點,一定要聽好了。”蕭鷹頓了頓,這才繼續說道。

“回去第一件事買一份意外險,到時候你自然會知道我的用意。”

聽完,穿西裝的男子便轉身離開。

而此時,太陽也慢慢隱退到山下,在穿西裝男子離開之后,蕭鷹並沒有理會躁動的人群。

收拾完東西,將錢裝到包里,蕭鷹便匆匆離開。

在太陽慢慢沉下去以后,天色也跟著慢慢暗了下來,天色一暗下來,街上的人群也開始顯得神色匆匆。

所有人都急急忙忙想要回家,而家里等待著的,要麼是妻子一桌美味的飯菜,要麼是家人一句親切的問候,在經歷過一天的忙碌,大家也都不太在乎路邊的景色,更不會去理會路邊的人。

蕭鷹穿著它那一身穿上去十分輕松的練功裝,腳步輕快的走在路上,相比于路邊行色匆匆的路人,蕭鷹倒顯得十分怡然自得。

蕭鷹忙完之后的第一件事,並沒有急著回家,而是去了一條商業街,蕭鷹來的時候並沒有帶太多的行李,只是簡單的揣著一個夢和自己所有的積蓄便匆匆來到了京城。

而蕭鷹開了第一單第一件事,便是去置辦一身像樣的行頭,在京城這種地方,你要是成天穿個練功服,跟別人說話別人都不會太把你當回事,更別說好好坐下來談事情了。

“人靠衣裝馬靠鞍”是一個亙古不變的真理,蕭鷹自然也是深知這一點。便進了一家那種平常人路過都害怕被收錢的西裝專賣店。

相比于親民價格的服裝店,這家店里反倒顯得有幾分冷清,不過呢,一般像這種店,都是一年不開張,開張吃一年,他們賣出去一件衣服的利潤,甚至比有的小店一個月的營業額都還要多出許多。

蕭鷹著他那身看起來十分樸素的練功裝,一雙穿著布鞋的腳,輕輕邁進了這家門檻比實際看起來要高許多的服裝店。

“您好!”

看到有人進來了,服裝店的店員想都沒想,便低下頭,深深鞠了個90度的大躬。

不過,在她低下頭的時候,蕭鷹也停下來的腳步,一雙看起來像是農民工進城的布鞋相比于這擦得跟鏡子一樣亮的布鞋,顯得十分刺眼。

店員看到這鞋子,便滿臉不樂意的迅速直起身子,眼神中瞬間由“歡迎光臨”變成了“窮鬼,這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對不起,我們這里是高檔服裝店。”

店員說話的語氣里滿是嘲諷,聽的蕭鷹很是不爽,其實也不怪這個店員,原本還想著來了個客人,想著趁機那點提成的店員,看到自己的期望破滅以后,自然是心情有些不開心。

店員的反應也在蕭鷹的意料之中,蕭鷹也不會理會這種店員,只是自顧自的進了店里,像是如入無人之境一般,看著展示架上擺著的各種款式,各種價格的西裝。

這個態度不好的店員看到蕭鷹仿佛壓根沒把他當一回事的時候,便緊跟在蕭鷹的后面,像是甩不掉的臭口香糖一樣。

“哎,先生!先生,我們這里......”

蕭鷹對于這種狗眼看人低的主,蕭鷹向來不把這種人當回事,更不會跟這種人有半句多余的廢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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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8
發表於 2018-12-25 19:32:50 |只看該作者
第187章邂逅

蕭鷹只是轉身對著這個一直緊隨其后的店員,比了一個“噓”的手勢,便轉過來,繼續看衣服展示架和模特身上的衣服。

而這個店員被蕭鷹這麼一嗆,也顯得有些不好意思,便站在了原地,欲言又止,沒有繼續在金穗蕭鷹其后。

蕭鷹快步走向前臺,然后從包里掏出來一摞錢,拍在前臺櫃面上,然后指了指一個模特上的西裝,說道。

“把那身給我拿下來。”

前臺原本有些瞌睡,在打盹的時候,眼睛縫里突然瞄到有一摞錢,原本瞇著的眼睛頓時睜得圓溜溜的,慌慌張張的拿起臺面上的錢,出了一張票,然后將剩下的錢雙手遞還給蕭鷹。

原本狗眼看人低的那個店員,看到蕭鷹這舉動,就像是被人冷不丁扇了一巴掌一樣,眼神中都充滿了血絲,臉上一副腸子都悔青了的表情,而蕭鷹也趁機瞥了那個店員一眼,便再也沒有理會那個店員。

蕭鷹示意另一個店員跟自己過去,然后在那個店員的帶領下,蕭鷹到試衣間換上新買的衣服,將原本換下來的衣服放回包里,在之前那個狗眼看人低的店員的注視下,大搖大擺出了這家服裝店。

而換了一身衣服,帶來的不光光是一點點提升,蕭鷹走在街上,頓時成了路人關注的焦點,好西裝單單看面料就能看出來,沒有人是傻子,普通人一眼都能看得出來,蕭鷹這一身衣服,抵得上他們一個多月,不對,應該是半年的工資。

這些路人大多是滿眼好奇的看著蕭鷹,估計他們大多數人心里想著的都是:這年輕人挺厲害的,我要是能像他一樣就好了。

蕭鷹出了服裝店,並沒有直接回住的地方,因為住的地方基本上除了原本帶的東西,再沒有其他日常用的東西,蕭鷹只好徑直進了附近的超市,準備采購一些生活用品。

很快,蕭鷹推著的購物推車便被裝得滿滿的,晚上也正是購物的人最多的時候,蕭鷹拍在一個穿著校服的女生背后。蕭鷹瞥了那女生一眼,看上去滿臉的天真,從外貌不難判斷,這姑娘頂多也就上高中,從這個姑娘的臉上,蕭鷹看到了自己不曾看到過的許多東西,自信?天真?年輕?都不是,蕭鷹覺得更像是一種投緣。

有一種東西叫做一見鐘情,就是當你在看到一個女生的時候,你就會感覺到,你之后的生命里一定會這個女生有扯不清的緣分,而並不是像平時在大街上看到的那些女生,那些只會遇見一次,這輩子都不可能再會遇到第二次的人。

而蕭鷹只是撇到那姑娘一眼,便感覺到自己仿佛觸電一般,有一種從來沒有過的感覺,可能這就是所謂的一見鐘情吧。

在排到蕭鷹前面的那個姑娘的時候,收銀員熟練地操作著收銀機,那個女孩買的滿滿一車的零食和水果,很快就全部掃碼完成。

“您好,總共128元5角。”收銀員看著蕭鷹前面的姑娘,禮貌的說道。

“好的,稍等啊。”

蕭鷹前面的姑娘禮貌性的回答道,然后將背后的書包拉倒胸前,開始在包里翻。

收銀員一直在等待著面前的姑娘掏錢,卻在足足等了兩分鐘以后,傳來了面前姑娘驚訝的說話聲。

“咦?我錢包呢,我錢包怎麼不見了?”

蕭鷹面前的姑娘顯得有些驚慌失措,著急地臉上都出了密密麻麻的汗珠,最后直接把包里的東西全都倒了出來,但是,包里出了一些雜七雜八的小物件,根本沒有見到什麼所謂的錢包。

“您好,這些東西...您還要嗎?”

收銀員看到眼前的小姑娘像是沒有帶錢包,試探性的問道。

而此時,蕭鷹看到眼前焦急的女孩,從兜里拿出來兩張一百塊錢,單手遞給收銀員。

“我來幫她付。”

“好的,稍等。”

收銀員雙手借過錢,迅速的從錢箱里拿出找零的錢,遞給蕭鷹。

原本急的滿頭大汗的閆雪,看到有個人突然幫自己付了前,便好奇的轉頭望向身后的人。

閆雪看到眼前的一身十分合身的西裝,舉手投足之間像足了一個紳士,而再細看這人的臉,雖然看起來只有二十來歲,但是,滿滿的全是成熟的氣質,蕭鷹整個人給閆雪一種十分吸引人的感覺,而加上蕭鷹剛才幫她付錢,幫她解圍的舉動,讓閆雪竟然有了一些怦然心動的感覺。

閆雪呆呆的站在原地,不知道該說什麼好,連基本的謝謝都想不起來說,只是呆呆的站在原地,望著表情平靜,面部並沒有太大波動,隨意的看著周圍的蕭鷹。

“哎,姑娘,麻煩你快點,后面的人都排隊等著呢。”

“就是,你別站在那里發愣啊,大家都在這排隊呢。”

看著已經付完錢的小姑娘就那麼呆呆的站在原地,后面排隊的人則顯得有些不耐煩。

閆雪像是猛然驚險一般,慌忙接過收銀員一直拿在手上,已經幫她裝好了的東西。

閆雪接過東西以后,神情慌張的出了超市,不過,她並沒有直接離開,而是靜靜的守候在超市的大門口,等待著穿西裝,渾身上下散發著吸引人的氣質,雖然不是很高大,但是卻讓她怦然心動的蕭鷹。

蕭鷹結完賬,拎著兩大袋東西,步伐輕盈的朝超市門口走去,剛出了超市門,蕭鷹就聽到了背后傳來的,剛剛才聽到過的聽起來十分動聽的熟悉聲音。

“哎,等等。”

蕭鷹停下了腳步,不過,只是單純的站在原地,並沒有轉身。

閆雪快步走到蕭鷹面前,眼神中除了崇拜就是敬佩,然后直直的盯著蕭鷹。

“我叫閆雪,謝謝你啊,我一定會還你錢的。”

“不用。”

蕭鷹故作瀟灑的繼續往前走,而閆雪則伸手擋在了蕭鷹面前,蕭鷹看到閆雪攔住了自己,也只好停了下來。

“哎,你還沒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呢。”

“蕭鷹。”

說完,蕭鷹便繼續往前走,這一次,閆雪並沒有繼續擋她,而是將“蕭鷹”這個名字默默地記在了心里。

看著蕭鷹逐漸被人群淹沒,閆雪這才顯得有些失望的轉身離開。

“你確定是這里嗎?”

一個胳膊上有紋身,留著圓寸頭型的男子問道。

“確定,他肯定會經過這里。”

一個說話時點頭哈腰的馬仔說道。

“兄弟們,都給我打起精神了。”

五六個小混混,每個人手里都拿著一根鋼棍,原本該走這條胡同的行人,看到這條胡同口站著的這幾個大漢,便紛紛繞道而行,生怕惹上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而這個胳膊上有紋身,看樣子是這些小混混頭頭的男人,身邊站了一個胖女人,胖女人拍了拍這個有紋身的男子,贊賞有加的看著他說道。

“彪子,今天就麻煩你們了。”

這胖女人邊說話,嘴里還邊嗑著瓜子,瓜子扔的到處都是,在原本還比較干凈的地面上,這些瓜子皮就像是牛皮鮮一樣刺眼,也真是苦了那些成天頂著炎炎烈日工作的環衛工大爺,遇上這種沒素質的主,誰也沒辦法。

“放心吧,大嫂,今天我們不僅要打斷那小子一條腿,還要讓他賠償您的精神損失費,他也不打聽打聽,就敢在太歲頭上動土。”

這個有紋身的男子說話的時候就像是這些事情發生在他身上一樣,聲色俱茂,他能當上混混的頭頭,也算是沒白瞎他這一身溜須拍馬的本事。

“行,彪子,今天就看你們的了。”

吃瓜子的胖女人滿意的笑了笑,繼續靠著墻磕她的瓜子。

“放心吧,大嫂。”

胳膊上有紋身的男子回答完那個胖女人的話之后,又轉身望向旁白那群無精打采的小弟。

“都他媽給我精神點,別一個個跟死了媽似的。”

那群小混混看到自己的老大有些發火,自然再不敢松松垮垮,一個個都裝模作樣的挺直腰板,等待著他們今天的目標。

而他們的目標,則是之前將那胖女人給送進監獄的蕭鷹,這胖女人有些關系,取保候審放出來了。

這些人從太陽落山的時候就開始等,等了足足有一個多小時也沒有等到人影,終于,這胖女人磕完了手中的瓜子,開始顯得有些不耐煩。

“彪子,怎麼回事?是不是你手下人搞錯地方了。”

“不會吧。”

彪子也顯得有些難堪,原本還想著分分鐘打斷那個叫蕭鷹的倒霉蛋一條腿,然后趁機巴結巴結大嫂,卻沒想到,讓大嫂在這白白等了一個多小時都沒有見到人來,讓他瞬間在大嫂面前有些抬不起頭來。

“你給我說怎麼回事!”

這個叫彪子的胳膊上有紋身的男子揪起那個給他說就是這個地方的那個小弟,面色猙獰的說道。

“我......我也不知道啊,他是要經過這里啊。”

那個被體型壯碩的彪子揪起來的瘦弱小弟,看到自己的老大發怒了,整個人都被嚇得瑟瑟發抖,差點就要被嚇得尿出來一樣。

這個瘦弱的小弟嚇得頭往邊上一歪,準備迎接自己老大的一頓爆揍,卻萬萬沒想到,頭一歪便看到了遠處穿著一身帥氣西裝的那個叫蕭鷹的倒霉蛋,便趕緊掙扎著開口說道、

“老......老大,你......你看。”

說完,用手指了指遠處正走過來的蕭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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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8-12-25 19:33:05 |只看該作者
第188章自食其果

體型壯碩的彪子隨手將這個瘦弱的小弟往邊上一扔,那提醒瘦弱的小弟由于慣性,直接摔出去好幾米遠,撞到墻才停了下來,然后便抱著自己撞到墻上的背,“嗷嗷”直叫。

“兄弟們,準備好了。”

彪子示意自己的兄弟準備好,然后等待著倒霉蛋蕭鷹。

“好嘞,放心吧,彪哥。”

天色已經有些暗了,太陽也早已完全隱退到山下,整個城市都籠罩在一股夜色降臨之前,那種有些感人卻又有些估計的氛圍中。

蕭鷹拎著滿滿兩大袋買回來的生活用品,跟散步一樣,走在路邊的人行道上,而他並不知道,就在他回家必經的胡同口,正有五六個手持棍棒的混混,等著他過來,將他暴揍一頓,然后打斷他的腿。

那個瘦弱的小弟發現了蕭鷹,不過,蕭鷹卻沒有發現正躍躍欲試的小混混,只是自顧自的走在熟悉的路上,在外面的喧囂中沉溺了一天,蕭鷹現在想著的,只是早點回家,然后趕緊洗個熱水澡,吃飯,睡覺。

在蕭鷹和他必經的那個胡同口之間,隔了一條不太寬的馬路,不過,雖然這馬路不太寬,但是,這條馬路上的車流量倒是不小,不斷的有車輛經過,足足等了差不多有五分鐘,蕭鷹才終于見縫插針的過了這條馬路。

過了這條特別難過的馬路,蕭鷹便看到了自己這幾天都會經過的那條熟悉的胡同,胡同口站了幾個看起來面色不善的人,七扭八歪的靠著墻站著。

蕭鷹並沒有注意到那個自己之前抓了送給警察的胖女人,更沒有理會那些小混混,這些小混混根本入不了蕭鷹的法眼,只是,剛進了這個胡同口,蕭鷹便有了一種熟悉的感覺,正是他前一天在夢里夢到的打斗場景所發生的地方,蕭鷹之前沒有仔細看,現在路過后,才發現,竟然是自己走了好幾天的胡同。

而蕭鷹剛進胡同沒走兩步,便聽到后面幾個小混混用手拍鋼管的聲音,蕭鷹嘴角揚起一抹十分不屑的笑容,繼續向前走路。

“小子,站住。”

彪子手下一個戴著墨鏡,手上有著刀疤的男子大聲喊道。

蕭鷹自然是不會臨陣而逃,再說,蕭鷹前一天早已經將今天的打斗經過熟記于心,應付這幾個小混混,自然是綽綽有余。

蕭鷹停下來,將手中拎著的兩大袋生活用品輕輕放在墻根,然后這才轉過身來。

蕭鷹一轉過身,便一眼看到了之前被自己嚇得差點膽都破了的胖女人,而那胖女人反倒搶先蕭鷹一句開口。

“怎麼?不認識我了。”

胖女人看到蕭鷹以后,便滿臉怒氣,說話中更多的是一種想把蕭鷹給碾碎的沖動。

“人太少了點吧?”蕭鷹輕蔑的看了眼胖女人,然后又掃視了一眼周圍那加上身材比較壯的胳膊上有紋身的頭頭,總共只有七個人的小混混,這一下,蕭鷹仿佛昨天夢里的打斗場景又在腦袋里重演了一遍一樣,這些人一個不多,一個不少。

“小子,死到臨頭還嘴硬。”

彪子自然是忍不了蕭鷹這種目中無人的語氣,拿著棍子指著蕭鷹說道。

“別跟他廢話了,給我上。”

胖女人安奈不住內心的怒火,打算今天新仇舊恨一塊報,而報仇的時刻自然是在眼下。

一個拿著棍子的小馬仔首當其沖,拿著棍子便沖了上去,蕭鷹只是背著手站在原地,看著眼前的小混混沖了過來,蕭鷹臉上露出詭異的笑容,蕭鷹向來為他這個預知危險,或者說預知即將發生的打斗,而感到十分得意。而這也偏偏是一個十分實用的技能,已經無數次的救了蕭鷹,而蕭鷹也正是因為這個技能,才自然而然的一直有那一份桀驁不馴,甚至有不知天高地厚。

蕭鷹身形一閃,那個小混混的棍子落空,打在了空氣上,而其他幾個小混混,緊接著也沖了上去,當所有的小混混全都上了之后,蕭鷹反倒是閉上了眼睛。

這些小混混任憑使勁揮動手中的棍子,卻絲毫連蕭鷹的皮毛都沾不到,而那些小混混甚至有好幾棍都打到了自己的同伴身上,這些小混混很快就顯得有些氣急敗壞。

“你們這些廢物!”

彪子看著自己手下這些廢物,一個個手里拿著棍子,都不能傷到逼著眼睛的蕭鷹分毫,自然是有些氣急敗壞。

彪子只好自己親自上身,拿著棍子便沖了上去,而蕭鷹循環播放的夢境里自然也有這一幕,原本一直逼著眼睛的蕭鷹這才睜開了閉了很久的眼睛。

“哼。”

剛睜開眼睛的蕭鷹冷哼一聲,看著眼前快步沖過來的體格高大的彪子,臉上露出一種如死水般寂靜的表情。

彪子快步跑過來的動作,在蕭鷹的眼里,跟夢境里的畫面完全吻合。

看到自己的老大親自上陣,而那些被蕭鷹戲耍得團團轉的混混,看到自己的老大跑了過來,自然是乖乖的閃在一邊。

彪子用盡渾身的全力,將棍子朝著蕭鷹的頭砸去,在彪子手中的棍子砸到蕭鷹腦門前的一瞬間,蕭鷹往邊上一閃,彪子的攻擊落空,而蕭鷹則順勢抓住彪子那根落空的鋼管,然后用右腳狠狠的朝彪子的膝蓋踢下去。

蕭鷹這一腳的力度本身並不是很大,不過,踢在了彪子的膝蓋上,人的膝蓋本身便是十分容易受傷的一個部位,蕭鷹的這一腳下去,彪子的膝蓋直接傳來一聲骨頭斷裂的聲音,蕭鷹奪過彪子手里的棍子,而彪子則直接倒在了地上,雙手抱著膝蓋,發出“嗷嗷”的慘叫聲。

那些原本只是來跟著混口飯吃的小混混,看到自己的老大都被原本該被打斷腿的蕭鷹給打趴下,那些小混混瞬間鳥獸作散,將棍子扔在地上,慌慌如喪家之犬一般逃離了胡同,跑的時候還不時的回頭看身后,生怕蕭鷹追上去。

蕭鷹自然也不會去追一些無關緊要的人,更不會在那些人身上浪費過多的時間。

胖女人看到自己帶來的人被打得一哄而散,便準備偷偷的溜走,剛轉身準備跑的時候,便被蕭鷹叫住。

“站住。”

聽到蕭鷹的話,那胖女人便停下了原本準備逃離的腳步,整個人嚇得瑟瑟發抖,原本就容易出汗的胖女人,瞬間額頭爬滿了汗珠。

“怎麼,既然來了,還想走?”

蕭鷹拍了拍身上的灰塵,然后拿著手上棍子,慢慢的走向整個人癱軟在地的胖女人。

“你......你想干什麼?”

原本態度囂張的胖女人,沒想到再一次被看起來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蕭鷹給逼到了墻角。

“你說呢?”

胖女人看到自己今天估計是走不了了,便偷偷的將一直藏在身上的小刀趁著夜色偷偷拿了出來,然后瞬間起身,想要刺向蕭鷹,而蕭鷹一直在等的,也就是今天打斗的這最后一場,直接拿棍子打在了胖女人的手腕上,小刀應聲而落,而胖女人也發出了一聲像是殺豬一樣的“嗷嗷”慘叫聲。

“我.....我真的錯了,大哥,你放過我吧,我有眼不識泰山,我......”

這胖女人也是估計一天閑著光看那些電影了,把電影里那些求饒的橋段里的臺詞差不多都說了一遍,而蕭鷹就在便是默默地看著,看著這個可悲的沒有骨氣的胖女人。

此時,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胡同口的路燈也亮了起來,而大多路過的人看到蕭鷹拿著棍子站在這胖女人面前,都匆匆慢慢的閃開,唯恐避之不及,生怕給自己惹上什麼麻煩。

蕭鷹不想在此地過多停留,便撿起來胖女人掉在地上的小刀,小刀並不是很長,連上刀柄也不過和手掌差不多長,蕭鷹先是將這個看起來有些精致的小刀拿在手里把玩,然后慢慢的蹲了下來,表情戲謔的看著面前的胖女人。

“小刀不錯啊,哪買的?改天我也去買一把。”

“你......你要想要,就.......送給你吧。”

胖女人沒想到都到了這個時候,面前的蕭鷹竟然還有心情開玩笑,而蕭鷹越是這樣,越讓這胖女人感到一種發自內心的恐懼,一種來自靈魂深處的恐懼。

蕭鷹拿著小刀,將小刀輕輕的在胖女人臉上比劃來,比劃去,雖然刀碰到了胖女人的臉,但是蕭鷹的力度剛好掌握在不劃傷胖女人的臨界點,只是單純的在她臉上比劃。

胖女人原本就已經布滿汗珠的臉上,汗水又是一波接一波的往下來,有很多的汗珠都流到了他的眼睛里,即便如此,她還是一動也不敢動,生怕因為自己動了,蕭鷹一手滑就把她的臉給劃花了。

胖女人的眼睛里傳來一陣汗水侵蝕的刺痛感,只好眼睛不停地一閉一睜,想要把這流入眼睛的汗水給擠出去,不過,在幾番嘗試之后,她終于放棄了。

而此時,蕭鷹將刀子從胖女人的臉上拿開,原本將心臟提到的嗓子眼的胖女人,在蕭鷹將刀子拿開以后,瞬間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然后用手揉搓著已經被汗水浸泡了許久的眼睛。在她用她那肥胖的小手揉搓了一會之后,眼睛變得紅紅的,不過,好歹能睜開眼睛。

蕭鷹從兜里掏出來一塊布,低著頭看著手中十分精致的刀子,然后用布輕輕擦拭著原本已經都有些反光的刀子。

而此時,還是不斷的有路人從旁邊經過,跟之前經過的路人一樣,只是看了蕭鷹和胖女人一樣,便快步走開,沒有一個人靠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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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9章最煩的人

至于一直躺在旁邊的彪子,因為膝蓋骨被蕭鷹踢裂,便一直躺在地上,哪里也去不了,不過,要是靠雙臂的力量的話,彪子也能慢慢爬走,但是,可能是依舊被蕭鷹給威懾到,生怕蕭鷹一生氣要了他的小命,那到時候就不是一個小小的骨科手術能夠解決的問題了,而是要去火葬場。≧>

蕭鷹擦拭完刀子之后,將布塞回了自己的口袋,然后緩緩的將刀劍抵在胖女人胸口的位置。

“你說,這刀子要是沾上血的話,那該多不好。”

“你究竟要怎麼樣......”

蕭鷹的這一舉動,加上他雖然看似不經意,卻流露著滿滿殺氣的話語,徹底的讓胖女人心里防線崩潰,原本只是滿頭大汗的胖女人,這次直接開始哭泣,眼淚不停地流下來,已經分不清到底是汗水還是淚水。

“你說,你來報復我之前就沒有想到過會這樣?”

蕭鷹好奇中帶有幾分調侃的問道,眼神中全是滿不在乎。

“你到底要怎麼樣,你到底要怎麼樣......”

胖女人心里防線已經徹底崩塌,根本沒有心思再去回答蕭鷹的任何問題,只顧著在嘴里重復著“你到底要怎麼樣?”

“你想知道我想怎麼樣是吧?啊!”

蕭鷹說話的聲音大了許多,語氣里充滿的憤怒。

“我告訴你,我******最煩你這種不知悔改的人。”

蕭鷹反手握著刀子,然后直接用力將刀子插向胖女人放在地上的手,而刀子則直接穿透了胖女人的手指,刀劍不偏不正的剛好插到了地上的磚縫里。

“啊”

胖女人的慘叫聲回蕩在灰暗的巷子里。

在蕭鷹剛來到京城的時候,便給自己決定了一件事,那就是,在大柵欄只擺三天攤,然后就再也不去大柵欄,因為時間一長,大家自然也不會將他放在眼里,三天以后一小時,這才能成為一個像是隱秘的高人一樣,而這樣自然到時候也會抬高價碼。

很快,便到了擺攤的第三天,第三天一開始,便有人過來算命,來得是一個看上去十分年輕的女子,穿著看起來像是出生名貴之家,或者說最起碼她也是家庭條件比較優越,比起周圍人的簡單穿著,她的穿著顯得十分格格不入。

她神情慌張的走到蕭鷹面前,而此時蕭鷹正在鋪攤子,她雖然看起來十分焦急,但是一直等蕭鷹鋪完攤子,掛上“算命治病”的牌子,盤腿坐下以后,她才開口。

“你一定要救救我!”

神情慌張的年輕女子一開口便滿是懇求的語氣,而目光則是目無定處,到處的看著,或者說,更像是在看自己有沒有被跟蹤。

“姓名,出生日期,籍貫。”

“我叫陳嬌,出生于197o年,我是本地人。”

神情慌張的年輕女子快的報完蕭鷹所問的信息,然后繼續環顧著四周。

“你要算什麼?”

在問這句話的時候,蕭鷹早已經默默地在腦海里檢索了一遍這個叫阿嬌的信息,現,這個阿嬌在三天后便死了,死因是被溺死,而得知這一點以后,蕭鷹不開口問,也知道了她要算的是什麼,不過,該走的流程還是要走,不然容易讓別人受到驚嚇。

“你幫我算算我什麼時候會出事。”

說完,這個神情慌張,還不時的環顧著四周地年輕女人,便從包里拿出了一個被被塞的滿滿的紙袋子,看樣子,這年輕女人為了保命也是不惜重金。

“最好趕緊躲起來,不然,三天后你就會溺水身亡。”

神情慌張的年輕女子,聽到蕭鷹說得話以后,無力地癱坐在地上,而此時,周圍擺攤的人並不是很多,今天因為是最后一天,蕭鷹這才早早的出來擺攤,沒想到剛出來就接了一塊大肥肉,蕭鷹這才覺得這次早起也是十分值得的。

“王八蛋,果然要殺我......”

原本神情慌張的年輕女子,此刻就像是吃了一顆定心丸一樣,原本慌張的神情轉化為憤怒,一種恨不得要把她嘴里那個“王八蛋”碎屍萬段的憤怒。

而像這種事情蕭鷹則是見多了,也是見怪不怪,蕭鷹便閉上了眼睛,閉目養神,滿臉憤怒的年輕女子,殺氣騰騰的離開了蕭鷹的攤位。

而很快,又來了一位來算命的,不過,這次並不是像前一位年輕女子那樣神情慌張,苦大仇深。

此時站在蕭鷹面前的,是一個戴著眼睛的年輕小伙,滿臉期待的站在蕭鷹面前,並沒有打擾閉目養神的蕭鷹。

剛將眼睛閉上的蕭鷹,沒過一會,便感覺到了面前站著的人,緩緩睜開眼睛,開口問道。

“姓名,出生日期,籍貫。”

“我叫張偉,生日是1969年5月13日,我是本地人。”

說罷,這個叫張偉的年輕人便從包里拿出一摞錢,不過看起來並不是很多,然后放在了蕭鷹面前。

“我想算算我什麼時候才能升職,夠不夠?”

蕭鷹瞥了一眼眼前的錢,然后在腦海里翻閱了這個叫張偉的年輕人的資料,結合他的醫療記錄,很快便分析出了他升職的時間。不過,在過了一分鐘以后,蕭鷹才開口說道。

“后年年底之前。”

“那我要怎麼做呢?”

這個叫張偉的年輕人好奇的問道,不過,這自然不在蕭鷹的解答范圍內。

“有些事情是已經注定了的,你只要按照你現在的情況展,便會在后年年底之前升職。”

蕭鷹面對這種問題,自然是有自己的應對辦法,不過,他的說法也不無道理。

叫張偉的男子在知道自己多會能升職之后,便滿臉歡喜的離開了,可能是前兩天已經充分見證了蕭鷹的實力,今天來算命的兩個人已經沒有絲毫的質疑。

沒到中午的時候,蕭鷹的攤前便排氣了長隊,而蕭鷹則是一一解答。

今天已經是擺攤的整整第三天了,從第一天的無人問津,到今天的排著長隊來算命治病的客人,已經過去了整整三天。

雖然說相比于第一天的門可羅雀,現在來算命治病的客人越來越多。但是客人還不不足夠多,還不足以多到讓蕭鷹滿足。而且,雖然人數翻了好幾倍,但是,來算命除了第一個人,其他的無非就是“老婆什麼時候生孩子”、“什麼時候遇到另一半”、“什麼時候能夠財啊”等等不足以讓蕭鷹賺太多錢的小問題,不過,問題本身並不算小,只是來算命的人大多是平頭老百姓,如果蕭鷹漫天要價,那就算把那來算命的人皮扒了賣了也沒有那麼多錢,所以,對于這些來算命的人,蕭鷹要的價格還算親民。

像算命這種空手套白狼的活,蕭鷹僅今天一開始便賺了不少錢,蕭鷹自然心里有些小幸福。原本接近空空如也的口袋,再一次厚實了起來,而一有錢,腰桿子自然也能夠硬起來。

不過,蕭鷹心里下定了決心,想要自己能夠徹底的名聲在外,擺完今天的攤就必須隱退一段時間,像這種在大街上拋投露臉自然也不是長久之計,蕭鷹知道更應該成為那種看一位病人便能吃一年的那種,而不是像今天這樣,靠著來得人多來賺錢,這樣是賣早餐的人干的工作,而不是像蕭鷹這種身懷這麼多珍貴資料所應該長久做的。

夏日的夜晚總是來得特別遲,不過,太陽每天倒是比較準時下班,很快,又到了今天日落的時候,而今天也是到了蕭鷹擺攤的最后一天,蕭鷹過了今天便會徹底的從這個魚目混雜的大柵欄消失,而這樣做則可以直接成為人們差錢飯后議論的焦點。

“結束了。”

蕭鷹看著眼前滿臉焦急的大媽說道。

“啥,小伙子,我排了這麼長時間的隊,怎麼就結束了?”

大媽一只手拿個扇子不停地扇著,另一只手指著蕭鷹問道。

“結束了就是結束了。”

蕭鷹並沒有再理會這大媽,開始收拾東西,準備結束這最后一天的擺攤。

排在大媽后面的人聽到蕭鷹和大媽的對話以后,看到蕭鷹開始收拾東西,有些失望的離開,那些人中,總是有些人要抱怨出來。

“哎,什麼啊,排了這麼久的隊。”

“只能明天再來嘍。”

排隊的人很快便走了精光,大媽看了看蕭鷹一臉不容置疑的表情,也只好轉身離開,並沒有再糾纏蕭鷹。

就在蕭鷹剛收拾完以后,站起來剛轉過身便看到了面前站了五六個穿著城管制服的人,站在了自己的面前,看來,才三天城管就盯上了自己。

“怎麼,這麼早就收攤了。”

一個看起來像是領頭模樣的人,語氣中滿是一種狼抓到小雞以后的歡喜,看來,今天不讓蕭鷹出點血,他們是不會善罷甘休了。

“是,到時間了。”

雖然蕭鷹看到了面前穿制服的人,不過,語氣中依舊是跟以往一樣的平淡如水,並沒有因為面前的人是個話的語氣就低三下四,這不是蕭鷹的作風,而像這種小角色,蕭鷹更不會放在眼里。

蕭鷹並沒有理會他們,而是拿著東西便徑直向前走,果然,被面前的幾個人伸手攔了下來。

“聽說你小子生意挺好啊?”

那個領頭的城管繼續開口說道,同時,他也示意自己的手下退下。

“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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