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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五
查玉回頭望去,看丁玲羅袖掩口,雙肩聳動,笑的花枝亂顫,心中恍然大悟,她乃有意捉弄自己,不禁心頭火起,大步走了回來,怒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丁玲臉色一整,說道:“怎麼?你自己要聽我話,怪的那個?”
查玉道:“此時此地,丁姑娘還有心捉弄我,難道令叔的生死,你就毫不關心嗎?”
丁玲道:“誰說我不關心了!你自己不能鎮靜,就不想想如若他們真已到這孤獨之墓內,相遇火沖,總有一方獲勝,勝方入墓尋寶,這墓外定有守望之人,如若己尋得寶物而去,這纍纍青冢,那裡還能這等完整無恙?”
查玉雖有被捉弄的憤怒,但丁玲這一分析,無疑已說明楊文堯等還未來到此地,放下一樁沉重的心事,一喜一怒,兩相抵消,輕輕的咳了一聲,默然不語。
查玉打量了四週一眼,說道:“如果這孤獨之墓中,真有存寶,倒是大可不必去尋什麼原圖,一樣可以取得出來。”宗濤道:“好啊!長江後浪推前浪,一代新人勝舊人,你們都比老叫化強多了,用什麼方法不用原圖可取出墓中存寶,老叫化聽聽高論。”
查玉道:“此事說來簡單的根,只要僱用大批年富力強的工人,日夜趕工,挖地三尺,不愁取出墓中存寶。”
徐元平道:“這墓中建築牢固而且機關重重,這等作法,那不知要斷送多少無辜的性命。”
查玉微一沉思道:“重賞之下,必有勇夫,他們貪圖重金而來,死了也怨不得別人。”徐元平暗暗一嘆,默然無語。
金老二道:“查少堡主想的雖是不錯,但卻不知這墓中驚人的浩大工程,如無原圖,縱然僱用上千人工,也無法破除堅壁,何況那墓中機關,布設精巧無比,只要沒有破壞操縱那墓中機關的樞紐,它一直運轉不息──”
忽聽丁玲嚷了一聲,說道:“快些隱起身子。”她說的十分慌急,眾人來不及抬頭觀看,立時各自向一處藏身之處奔去,丁玲卻隨在徐元平身後,隱在一處淺草叢中。
這是一座突起的青冢,周圍的荒草,高可及人,徐元平和丁玲隱入了草叢之中,藏好身子之後,徐元平探頭張望了一陣,不見一個人影,心中甚覺奇怪,回頭對丁玲說道:“當真有人嗎?”
丁玲搖搖頭,笑道:“沒有啊!”
徐元平怒道:“你這人怎麼搞的,說話做事沒輕沒重,不論什麼時間,都亂開玩笑。”站起身來,向外走去。
忽聽丁玲低聲說道:“等一等好嗎?我有話要對你說。”伸手拉住了徐元平的衣角。
這兩句話雖是平平常常,但聲音卻有著無比的淒涼,徐元平不自主的停了腳步。
回頭望去,只見丁玲星目之中蘊滿了盈盈淚水,濡濡欲滴,不禁吃了一驚,急急說道:“姑娘有什麼話,儘管請說,只要在下力所能及,定當全力以赴。”
丁玲道:“剛才我突然覺到了內部傷勢,起了變化,也許很快就要死了。”
徐元平吃了一驚,道:“什麼,當真有這樣厲害嗎?”
丁玲道:“難道我還會騙你麼?”
徐元平蹲了下來,突然伸出手去,一掌按在丁玲“玄機”穴上,低聲說道:“你快些運氣相和,我以本身真元之氣助你,看看能不能把你傷勢穩住。”
他此時內功,已極深厚,一運內功,丁玲立時感覺著一股熱流攻入了穴道之中。
只覺徐元平掌心之中,熱流如泉,不停的湧入“玄機”要穴,暢行百脈,流通四肢。
丁玲初時只不過覺著那攻入穴道熱流,暢行百脈,十分舒服;但當那熱流攻入內腑時,卻突然覺著一陣刺心的劇疼,不禁一皺眉頭,本能的向後一仰身軀,讓開了徐元平的手掌。
睜眼望去,只見徐元平頂門之上,滿是汗水,顯然他已集了全身功力──
丁玲歉疚的微微一笑,道:“我很疼──”從懷中摸出一塊雪白的手帕,接道:“看你累成什麼樣了──”揮動絹帕,擦去他頭上的汗水。徐元平輕輕嘆息一聲,道:“你如能忍受一些痛苦也許我能打通你因傷硬化的經脈。”
丁玲淒涼一笑道:“別怨我,我受不住那種痛苦,還是讓我死了吧!”緩緩把嬌軀偎了過來,伏在徐元平肩頭之上。
徐元平看她一副楚楚可憐的神態,不禁生出憐憫之心,輕輕在她背上拍了兩下,笑道:“不要緊,等一下我點了你兩點暈穴,再用真氣打通你受傷經脈,那你就不會感覺苦疼難耐了。”
丁玲忽然抬起頭來,一臉纏綿悲淒之情,望著徐元平緩緩說道:“你當真認為我是忍受不了那打通硬化經脈的疼苦嗎?”
徐元平怔了一怔,道:“這是你自己說的啊!我怎麼會知道呢?”
丁玲幽幽嘆一口氣,默默不言,瞪著一雙大眼睛,凝注在徐元平臉上,似乎要從他神情間,找回她失去的什麼。
四目相對,望了一陣,徐元平忽覺她目光之中,蘊藏著無限的情意,默默傳了過來,不覺心頭一震,慌忙別過頭去,低聲說道:“你別這樣瞧著我。”
丁玲還未來得及開口說話,忽聽一個宏亮的聲音,傳了過來。
“紫玉釵當真能和那玉蟬功用相同?”
丁玲輕輕一扯徐元平的衣領,附在他耳邊悄聲說道:“我沒騙你嘛,真的有人來了。”
徐元平怕驚動來人,不敢答話,回頭一笑,輕輕移動身軀,借草叢空隙向外望去,但見青冢纍纍,遮去了視線,那裡還能看見來人?
只聽另一個清冷的口音,說道:“紫玉釵的功用,豈只和玉蟬相同,實在有過之而無不及,除此之外,還有一個大大的好處!”
那宏亮的聲音,重又響起,道:“不知有什麼好處?”
那清冷的口音接道:“不知吾兄是否喜愛南海門下奇書?”
只聽一陣縱聲大笑道:“南海奇書,人見人愛,兄弟自是未能免俗。”
徐元平低聲對丁玲說道:“有一個好像是易天行的口音。”
丁玲怔了一怔,道:“你見過易天行嗎?”
徐元平道:“見過兩三次了,這口音聽來很像,但不知他和何人走在一起。”
丁玲舉手搖了兩搖,附在他耳邊說道:“易天行盛譽滿天下,武功也不在天玄道長之下,咱們再要說話,非要被他察覺不可。”
徐元平點點頭,不再言語。
丁玲看他忽然變的十分聽話,心中大感高興,微微一笑,輕輕把粉頸偎在他肩膀之上,凝神聽去。
那聲音清冷之人說道:“──信得過兄弟的話,除了那紫玉釵,和南海奇書可以到手之外,還可得到一位容色絕世,美豔無匹的妻──”那聲音愈來愈小,漸漸不聞,顯然兩人忽然又改變了行向,折轉他去。
徐元平側耳再聽,已難聽到任何聲音,鬆了一口緊張之氣,忽覺耳根後熱氣輕拂,幽香撲鼻。
側目望去,只見丁玲正伏在他肩頭之上,櫻口輕啟,在他耳根後面呵氣,幽幽香氣,也從她身上散發出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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