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註冊時間
- 2018-3-23
- 最後登錄
- 2024-5-17
- 主題
- 查看
- 積分
- 4914
- 閱讀權限
- 130
- 文章
- 11066
- 相冊
- 9
- 日誌
- 0
   
狀態︰
離線
|
一三八
白衣女道:“繞著這巨冢走上一週。”
林寒青暗暗忖道:“此女的舉動,詭奇、神秘,莫可預測,就依她吩咐行事吧!”其實此時此情之下,他已身不由主,只好依言行事,繞著那巨大的青冢而行。
那弱不禁風的白衣女,自經金針穿穴之後,精神突然大好起來,竟然能踏著及膝的雜草,繞著那巨大的青冢,行了一週。
她走得很慢,對所經之處的景物,也看得十分仔細,走一圈足足耗去了近一個時辰的時光。
回轉石室,天色已經是三鼓過後。
白衣女慢慢的坐下身子,說道:“我得休息一下了,太陽出來後,咱們再動手佈置吧!”右手一抬,疾快地拔下“紫宮”上的金針。
金針一除,雙目射出的神光,驟然消失,眉目間,一片睏倦,緩緩倒了下去。
素梅展開棉被,蓋在那白衣女身上,說道:“兩位請找個安身之處,男女有別,不便同處一室。”
林寒青道:“姑娘說的是。”轉身向外行去。
韓士公道:“我等就在石室外面,替幾位守夜。”
香菊笑道:“那是最好不過,有你兩位守夜,我們也可以放心的睡了。”
韓士公道:“幾位儘管放心吧!”大步走了出去。兩人在石室一處草叢中,坐了下來,閉上雙目運氣調息。
韓士公心中盤旋著無數的疑問,那裡能靜得下心,抬頭看去,只見林寒青,胸腹微微起伏,似是已調勻真氣。
他心中雖不願驚動林寒青,但卻忍耐不住,終於低聲問道:“林兄弟,很累麼?”
林寒青睜開眼來,說道:“韓兄有何見教?”
韓士公道:“看樣子那白姑娘不會武功,倒不是裝的了?”
林寒青道:“她智慧過人,精通醫理,故能按時辰計算出血脈運行之理,用金針刺入穴道,激發出生命潛力,至於不會武功,恐非虛言了。”
韓士公道:“唉!咱們見過那梅花主人的使者,武功確是高強,想那梅花主人定能強過屬下,老朽就是想不通,一個全然不會武功的人,能憑藉智慧之力,和武林間第一流的高手相抗!”
林寒青接道:“也許她別有佈置?”
韓士公道:“這就是老朽想不通的所在了,既然不能用毒,那要如何才能使那梅花主人受挫屈服呢?”
林寒青思索片刻,道:“她才智絕世,胸中包羅玄機,想必窮通易理河洛、五行奇術,看她查視四周形勢的仔細,或將以奇門陣圖之術,挫辱那梅花主人?”
韓士公喜道:“不錯啊!老朽也聽人說過這門學問,據說參仙龐天化,也很精於此道,避塵山莊中,到處都布奇門陣圖──”忽然一皺眉頭,盡斂臉上的喜笑之容,說道:“如若武林中,有很多人精於此道,那就談不上什麼絕學,咱們在那六星塘水陣中,衝來摸去難以尋到出路,想來那皇甫嵐亦必精於此道,如是那梅花主人,也精於五行奇術,豈不是要白費咱們一番心機了?”
林寒青怔了一怔,道:“明日即可分曉,若那白姑娘是擺奇門陣圖,咱們就先行問她一聲。”
韓士公心知林寒青也難說出個所以然來,不再多問,閉上雙目休息,但心中卻是為此翻轉不停,難以澄清胸中雜念。
好不容易盼望到太陽出來,立時拉起林寒青,奔入那石室之中。
那白衣女早已起身相候,見兩人急急奔來,一笑而起,道:“兩位來的正好,咱們也該動手了。”
韓士公生性急燥,直腸直肚,向來是存不住話,接口說道:“姑娘可是要用奇門陣圖,對付那梅花主人麼?”
白衣女微微一笑,道:“你可是怕他也精此術,咱們白費上一番工夫麼?”
韓士公道:“不錯啊!老朽確有此憂。”
白衣女道:“河洛、八卦、五行奇術,算不得什麼曠世絕學,凡是稍具智慧,肯下功夫的人,都可以識一些此中學問。”
韓士公道:“這麼說來,姑娘不是用奇門陣圖,對付那梅花主人了?”
白衣女笑道:“我一個柔弱女子,又不能掄刀、弄劍,如若不用奇門陣圖對付那梅花主人,那要怎麼辦呢?”
韓士公道:“姑娘可是料定那梅花主人不懂五行奇術麼?”
白衣女道:“我想他不但懂得,而且還十分精於此道。”
韓士公微微一怔,默不作聲,心中卻暗暗忖道:你這話不是白說了麼?明知他精於五行奇術,還要擺出奇門陣來對付他,豈不是自找麻煩?
只見那白衣女緩步走出石室,向北行去,韓士公、林寒青不由己的跟在她身後而行,她身軀嬌弱,行走在亂草之中,大有舉步難艱之苦。
韓士公伸出左臂,道:“姑娘請扶住在下的手臂走吧!”
白衣女回眸一笑,道:“你這人真好心!”
韓士公輕輕嘆了一聲,道:“姑娘既然明知那梅花──”
白衣女接道:“正因為他自負精通五行奇術,才不把那些陣勢放在眼中,才容易輕心涉險,自投羅網。”
韓士公冷哼了一聲,雖未言語,但神情間,顯然對白衣女這番言語,大不滿意。
白衣女纖纖的玉手,抹在韓士公手臂之上,行動間方便不少。聽得韓士公冷哼之聲,淡淡一笑,接道:“你哼什麼?可是不信我的話麼?”
韓士公道:“姑娘之言,在下是無不傾服,只有這幾句話,叫在下難以相信。”
白衣女道:“如若那梅花主人,不解五行奇術,看到咱們布成的五行奇陣,不肯進去,你可有方法,迫他進去麼?”
韓士公聽得一呆,答不上話,暗道:“只見那梅花使者武功,我已非敵,那梅花主人武功,定然強過屬下甚多,那我是決然不是敵手了。”
白衣女回顧了韓士公一眼,接道:“正因為他深通五行奇術,我才用五行奇術對付他,使他自陷泥淖,無能自拔,這就叫以其人之道,還加與其人之身──”
她喘息了一陣,又道:“如若我的推想不錯,那梅花主人,定然也將在烈婦冢的四周,佈置下五行奇陣,以困與會之人。”
韓士公道:“難道與會之人,都不解五行奇術不成?”
白衣女道:“依我推想,與會之人,會那五行奇術的人,恐還不少。”
韓士公搖頭嘆道:“姑娘越說,老朽是越胡塗了。”
白衣女道:“那五行奇術,正如武功一般,多一分功力,就多一分威勢,這其間的變化、繁雜,又非單純的武功,能望項背了。”
韓士公精神一振,道:“姑娘這番解釋,使老朽明白了不少。”
白衣女微微一笑,道:“你明白,那就快動手吧!”
在那白衣女口述手指之下,韓士公、林寒青,加上香菊、素梅一齊動作,採集甚多木枝,布成了三重接連在一起的五行奇陣。
韓士公看那五行奇陣,不過是青竹、木枝插成的一片竹柵木材,心中大為不然,暗道:“憑幾個青竹、木枝,也能退得強敵不成?”
忖思之間,只見那白衣女帶著香菊、素梅,帶了甚多鵝卵石,踏著亂草,行入陣中,只見輕折柳腰,緩握玉手,親自把那些鵝卵石,擺入分陣之中。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