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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過招
賈絕色嘖嘖嘖地欣賞著,還一副惋惜的樣子。
「哇,他要轉過來了!」賈絕色眼睛一亮,就差流口水了。
安瑜可發覺她手勁一鬆,她就朝前面栽了去,摔進了水裡。
「嘩DD」
滕金俊一回頭就看到安瑜可狼狽地跌在水裡,提著褲子的手不知是該解還是該系。
「哎呀,如意,你怎麼掉水裡了呢。」賈絕色嚷嚷著,生怕人不知道她們在偷看滕金俊洗澡。
滕金俊反應過來之後,臉一紅,結結巴巴道:「如意,你怎麼,怎麼,在這兒?」
安瑜可瞪了賈絕色一眼,這始作俑者,現在弄得好像她才是色女一樣。
「哎呀,如意,你的衣裳都濕啦,趕快回去換一件。」賈絕色把她從水裡拉起來,一邊肆無忌憚地揩油。
安瑜可覺得她根本就是故意的,而且賈絕色手上摸著她,還用眼神調戲著滕金俊。
滕金俊被她看得不好意思起來,急急忙忙地取過一旁還濕的衣裳就披上了,他看到安瑜可單腳立著:「如意,你是腳崴傷了嗎?」
「沒有啊。」安瑜可動動腳腕,其實她就是嫌水裡涼,提起一隻腳晾著而已……
「就是傷了,來來,你快點幫我背她回去吧。」賈絕色惟恐滕金俊這猛男從眼前跑了,連忙出聲叫他。
滕金俊面上一皺,心中卻在暗喜,蹲到安瑜可跟前:他終於有機會和如意近距離接觸了。
「我沒傷著。」安瑜可不禁鬱悶。
可賈絕色這時候才不管她,將她一推就趴在了滕金俊背上,滕金俊也配合地背起她來。
安瑜可心想這和趕鴨子上架差不多,只是她這鴨子很無辜也無語。
賈絕色跟在他們身後,看起來像是扶著安瑜可,其實手上一直在摸滕金俊那健壯的手臂。滕金俊看不到背後,以為是安瑜可的觸碰,心裡頓時癢癢的,漸漸蕩漾起來,面上溫度越來越高,即使有雪白的月光映襯,還是顯得一張臉紅得不像話。
安瑜可卻覺得她好像被賈絕色給算計了,拍打著滕金俊的肩膀:「金俊,放我下來,我的腳真沒事。」
滕金俊卻不理她:「反正也快到你家了,你就不必客氣了。而且你身上都濕了,肯定很難受。」
「就是就是,金大哥的力氣大得很。」賈絕色渾然不覺她馬屁拍到了不知什麼地方,只見滕金俊和安瑜可都給她甩了個白眼。
賈絕色不以為意地笑笑,摸著滕金俊的肱二頭肌:「你看,這麼壯碩的手臂,肯定非常有力。」
滕金俊這會兒正好偏著頭,發現原來剛剛一直是這位絕色姑娘在「佔他便宜」,臉都苦了。他就說如意一直對他不冷不熱的,難道還能突然間就變了個人。
「如意!」
他們三人剛上了杉樹林邊的小徑,就看到古越歌黑著臉站在那頭。
安瑜可不知怎麼,心裡哆嗦一下,從滕金俊背上滑下來,快速跑到古越歌身邊:「都說了我腳沒事了,現在越歌在這,你們趕緊回去吧。」
「好啊好啊。」賈絕色無視古越歌的黑臉,涎著臉對滕金俊道,「金大哥,咱們走吧。」
滕金俊本想在古越歌面前炫炫的,結果如意溜一下就躥回他身邊去了,還一副要趕人的樣子,拉長了臉,還沒轉身就被賈絕色給扯走了。他走了大老遠才發現,他根本就不認識這位絕「色」姑娘,可是人家一口一個「金大哥」叫得他頭大不已。
古越歌轉過身,定定地看著安瑜可,語氣不悅:「你去做什麼了?」
「我,我……」安瑜可發現她對於古越歌的質問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她總不能說被賈絕色拉去看「美男出浴」了吧。她有預感,她要是那麼說了,古越歌的臉會更黑。但是她又想到,她為什麼要心虛?古越歌是她什麼人吶?
對呀,古越歌是她什麼人?她深深地被這個問題給困住了。
古越歌瞧著她皺成苦瓜的小臉卻笑了,牽過她的手:「你看你,衣裳都濕了,還不快回去換一件,到時候又生病了,整日要人照顧著。」
安瑜可一撅嘴:「誰要你照顧了?」
「可不是,從你到這兒開始,不一直小病不斷,這會兒要是著涼了可不好。」古越歌一直在想,其實她還是生病那段日子比較乖。
安瑜可聽了,知道他說的是實話,心裡卻不知道怎麼的就是不舒服,一甩手就往前走。可是她的繡鞋是濕的,在地上一滑,她這下是真的崴到了,眼淚瞬間就飆了出來,可是咬緊了嘴唇硬是不發出一點聲音。
「如意,如意。」古越歌見她摔倒,嚇得心都吊起來了,忙上前去要抱她起來。
「你走開啦。」
安瑜可這彆扭鬧得奇怪,古越歌伸出去的手就停在了空中,訥訥道:「如意……」可是安瑜可坐在那裡動也不能動,一時間兩個人都僵在了那裡。
「如意,快隨我回去換衣裳吧,你看你這都貼在身上了。」古越歌說到後面有些心虛,可是他又不是沒看過,語氣又有些底氣。
安瑜可低頭一看,果然身材畢露,心想他哪裡沒看過,恨恨道:「你又不是沒看過?」
「如意,我不會猜女孩子的心思,你就別鬧彆扭了。我們回去吧。」古越歌的輕聲軟語直接導致安瑜可敗下陣來,咬咬下唇,點點頭。
古越歌將她打橫抱起,一路回去,在她耳邊道:「如意,以後別跟滕大走那麼近。」
安瑜可偏過頭對上他亮晶晶的眼,帶著別樣的情意,仿若瞬間就被蠱惑了,她點點頭,窩在他懷裡貼得更緊一些。而腦子裡那個問題又回來了:古越歌到底算是她什麼人呢?她,對古越歌,又到底是怎樣的情感?
那麼古越歌呢?他要娶她?負責?喜歡?以他那思維,估計是要負責的心思多一點。
為什麼她心裡這麼想著會有一點點的失落呢?
古越歌抱著她進屋,低頭見她抿著唇皺著秀眉,將她放下:「如意,你在煩惱什麼?」
「越歌,你真的,喜歡我嗎?」安瑜可慼慼問出。
「我……」古越歌發現他嘴巴直打顫,就是說不出那幾個字,心裡急得,手上就一直撓著手臂。
「算了。」安瑜可見此,眼神微暗,回過身進了自己屋。
古越歌站在外面看著那微微飄動的簾子,他彷彿還能聽到她的歎氣聲,心裡的那股衝動讓他抓心撓肺。他娘那麼能說會道,怎麼生了個他就是個笨蛋呢!
安瑜可躺在房中翻來覆去,一段新的感情,她是需要多大的決心去開始。這段時間的事情她幾乎不敢想,她剛剛是鼓起了多大的勇氣才問得出口,偏偏古越歌最後是那番模樣。
不如就不去想了罷。
****************
幾天後的下午,安瑜可正在屋內打掃,忽而聽到外間有個男人在叫喊,帶著一嘴的官腔。
「屋裡的人都出來!」
「人呢?」門外的人顯得非常不耐煩。
安瑜可連忙出去:「官爺,有什麼事嗎?」
「查戶帖!」
「喲,這姑娘挺漂亮,好像上次來沒見過。」那官差摸著下巴,看著安瑜可幾乎要流出哈喇子來。
「官爺,戶帖在這。」陳婆婆顛著腳步,慌慌忙忙就從屋內出來了,遞了破舊的戶帖給他們,將安瑜可擋到身後。
安瑜可心想不惹事才是最好的,低著頭不說話。
「劉如意……」那官差若有所思地看著她,繞到陳婆婆身後去,「姓劉的,東都人,劉知……呵呵。」他一把捏住她的下巴,「你也有今天!」
安瑜可不知道他什麼意思,手上卻已經反射性地回了他一巴掌。
「敢打我,你以為你是誰,落地的鳳凰不如雞,大爺我今天要把你爹欠我的全都討回來!」那官差吼著已經逼了過來,將她的手反背在身後,「讓你爹在地底下看著,讓他也嘗嘗那滋味!」
「如意,如意……」陳婆婆著急地摸索過來,卻被那官差推倒在地。
「你!」安瑜可聽得介於懂於不懂之間,下巴被捏得幾乎要碎掉,說不出話來,只能狠狠地盯著他,眼珠子轉著希望迅速想出對策來。可是她不清楚狀況,也不知該如何應對。
官差瞪著她,眼神一黯,大手開始撕扯她的衣領。
安瑜可動作不能,腳下踢過去,卻被他給夾住了腿,只能看著肩頭露出來,被羞辱的淚水流出。
「如意!」這時,一個拳頭從那官差身後揮過來,重重地將他壓在地上。古越歌只覺得胸腔裡的憤怒比當初被大哥趕出時更甚,一下比一下重。那官差是個外強中乾的,沒幾下就開始**。
「韓二!」那邊小徑上躥出來另一個官差,一個拳頭過來將打得正歡的古越歌掀在了地上。
「孟大,替我教訓這小子,居然敢打官府的人。」韓二捂著嘴,擦了擦嘴角的血,疼得齜牙咧嘴,瞪著古越歌。
「我還不知道你,肯定是又招惹人姑娘了,戶帖查完了就跟我走。」孟大瞄一眼掉落在地上的戶帖,「劉如意……」他狐疑地看了看安瑜可一眼,放開韓二。
他撿起戶帖遞給安瑜可,再看看一旁剛剛被安瑜可扶起的陳婆婆:「你們從東都來?」
「官爺,我也不知到底是哪兒招惹你們了。如今我們一個老婆子一個小姑娘,你們就行行好吧。」陳婆婆老淚縱橫,語帶請求。
「哎……」孟大歎口氣,扯起韓二,「我們走。」
「我不做些什麼,難以平心中憤怒。」韓二仍是不肯放過。
「那欺負一個弱女子就是大男子所為嗎?」孟大怒斥道,推搡著他往前走。
「外婆,你沒事吧。」安瑜可發現陳婆婆靠著她瑟瑟發抖。
「沒事,外婆進屋躺會兒,你看看越歌有沒有事。」陳婆婆放開她的手,自顧自進屋去。
安瑜可看著陳婆婆進屋,只留給她一個落寞的背影,心中一痛,低頭看到古越歌還痛苦地坐在地上,蹲下去:「越歌。」
「如意,你沒事吧。」古越歌摩挲著她的臉,因為韓二的力道,她的下巴上還有兩道紅痕。
「我沒事,我扶你進去。」安瑜可攙著他進屋,讓他坐在床上,取了瘀傷藥來給他擦臉傷。
古越歌就那麼由著她擦,安瑜可的一滴滴眼淚下來,落在他手背上滾燙滾燙的,燙得他心疼。他將她攬進懷中:「如意,別哭。」
「我沒用,但是我真的嚇死了。」安瑜可抱住他的脖頸,嗚嗚地哭了。
「是我不好,我要是早點回來就不會發生這種事情了,對不起。」古越歌低頭吻了吻她的額頭。
安瑜可感覺到他的溫潤掃過,抬頭吻上他紅色的唇。
安瑜可急切地吻著他,抱緊了他的腰,她急需從他那裡得到一些心安。古越歌感受到她嘴唇的顫抖,撫著她的肩頭,溫柔地回應著。
安瑜可這個吻有些鬼使神差,但是她尋找到了一種心安的感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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