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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七
林寒青心中暗道:“那寒月卻想盡辦法,竊去我千年參丸,難道不是為著醫你之病麼?”口中說道:“姑娘胸羅玄機,學究天人,想來必知自救之法。”
白惜香道:“你見識過我的金針過穴之法了?”
林寒青道:“見識過了,當真是立竿見影,奇奧莫測!”白惜香笑道:“功效雖然是奇奧莫測,但手法卻是最平常的很,難是難在必需知道人身三百六十四處穴的部位,那些是屬於任脈,那些是屬於任督,人身有四經,還有奇經八脈,及很多以外奇穴,每一條經脈,每一個穴道,都有它不同的作用,只要把那些經脈奇穴的作用,熟記在心,認準了穴位所在,一針刺下,這不是很簡單的事麼?”
林寒青道:“此事說來容易,要做就不是那樣容易了。”白惜香輕輕嘆息一聲,“當我知道了自己身罹絕症之後,我就先從醫書之上,著手找尋療治方法,爹娘為我之病,費盡了心機,求遍天下名醫,足跡遍及了天下名山大澤,冀求尋得一種靈藥,療我之病,可憐他們奔走了數年之心,也是一無所得。至於,那些醫書上記載的奇藥,都是些無跡可尋之物,如若把療病之望寄託於那些奇藥之上,那是聽命於天了。”
林寒青聽她口風已鬆,急急問道:“姑娘可從醫書上找出自救之法了麼?”
白惜香道:“醫書上的記載,大都是講究用藥,無藥可用,醫書是白看了。”
林寒青道:“以後呢?”
白惜香道:“醫書上找不出療治我病勢,我就轉求於武功上內息之法,我下了三年工夫,看完了世上的武功秘籍,仍是找不出療救病勢的方法。”
她忸怩一笑,接道:“那時間,我很怕死,想到一個人死了之後,很多事物,都不能再見,對死亡實有很大的畏懼,為找不出療治之法,不知流了多少淚水,在爹娘面前又得裝出一副不畏死亡的歡笑。”
林寒青接道:“無怪姑娘博通天下武功,精在醫道,原來下過這樣的工夫。”心中卻是暗自奇道:“你哪這多的醫書和武功秘籍可讀?”
只聽白惜香嘆道:“後來,我別走旁門,閱讀那些詭奇怪異的秘籍,終於從旁門中找出了一種方法──”
林寒青道:“什麼方法?”
白惜香道:“那是種很殘酷的方法,也是一種詭異的武功,和西門玉霜那‘攝心術’同出一源,且是比攝心術更上一層。”
林寒青道:“這就奇怪了,既可療治病勢,為何又稱之為殘酷呢?”
白惜香道:“那要犧牲很多人的性命,來療治我的絕症,明白了麼?”
林寒青長長吁了一口氣,道:“原來如此。”
白惜香道:“那書上說的明白,這方法,如是對症,可收奇效,七日之內,就可療好我的病勢,但如使用不對,那就要白白犧牲了很多人的性命了。”
林寒青道:“以姑娘之才,難道還不能辨識是否對症麼?”
白惜香道:“照那秘法的記載,我患這絕症叫‘三陰絕脈’,大概是不會錯了,那書上還提到,患有‘三陰絕脈’的人,最適合練那一種武功,妙是妙在治病習武,合二為一,病醫好了,非得習他一門武功不可。”
林寒青道:“唉!這都是從未聞過的事情。”
白惜香盈盈一笑,道:“凡是習那一門武功之人,只要是小有要基,那就得非練下去不可,一生一世,都不能停頓下來。”
林寒青道:“為什麼呢?”
白惜香道:“要不然也不能稱之為旁門左道了。”
林寒青只覺這位體弱多病的姑娘,胸中所學,浩瀚如海,和她相處在一起,似乎是終生一世,也聽不完,當真是句句驚人,忍不住問道:“姑娘,可否說的詳盡一些?”
白惜香道:“好吧,說給你聽聽,也可長些見識,我看那本秘籍叫作‘九魔玄功錄’──”林寒青道:“九魔玄功錄!”
白惜香道:“只聽這名字,就夠駭人,魔已是足以驚心動魄,何況九魔呢?”
林寒青道:“武林中從未聽過有此等武功。”
白惜香道:“據那‘九魔玄功錄’上記載,這一本‘玄功錄’是九人合著而成,各人錄記了一種絕技,故稱為‘九魔玄功錄’,一個人只要照他們上面記載的方法,開始練,既經入門,那就終身難停,因為那是一種別走蹊蹺的武功,進境奇怪,威力亦是驚人,一個人的性格,亦將不知不覺中隨著那習練的武功,逐漸改變,武功愈強,功力愈深,性格也變的愈為暴躁,停既不能,練又入魔道,你說說看這武功能不能練呢。”
林寒青道:“有這等事,當真是匪夷所思了。”
白惜香道:“因此我一直是猶豫難決,不知該習那‘九魔玄功錄’上的武功?”
林寒青心中暗道:習不得,一個西門玉霜,已然使整個武林鬧的風雨飄搖,如若你再習那‘九魔玄功錄’上武功,入了魔道,變的暴躁殘忍,這江湖豈不變成一座屠場。
只聽白惜香接道:“因此,我寧願拖到病勢發作而死。也不肯輕易練那武功。”
林寒青心中想道:可是你如死了,有誰能制服那西門玉霜呢?這件事當真是叫人作難,難作主意,我既不能勸你練,也不能勸你不練,一時間,只覺兩面為難,只好黯然不語。
白惜香看他久久不言,忍不住問道:“你替我拿個主意,該不該練?”
林寒青道:“這個,這個,實在很難說了,如若姑娘說的是句句實言,實叫人難以代作主意,一方關係著姑娘的生死,一面卻關係著江湖的劫運。”
白惜香接道:“我知道了,你是怕我習練了那‘九魔玄功錄’上武功之後,變得暴急嗜殺,替江湖帶來了一場血雨腥風。”
林寒青道:“如要我憑心而言,正是如此。”
白惜香笑道:“你這人很有英雄氣概,卻是毫無兒女私情,俗語說英雄氣短,兒女情長,這句話對你是沒有用了。”
林寒青突然一挺胸,道:“在下倒有一個方法。不知姑娘是否同意?”
他雙目中閃動著奇異的光輝,只看的白惜香不自禁的皺皺眉頭,問道:“什麼方法?”
林寒青道:“你那金針過穴之法,可以激起一個人生命中的潛力,是麼?”
白惜香道:“不錯,怎麼樣?”
林寒青道:“如若姑娘在我身上,刺下幾枚金針,在下的功力,是否可以增長很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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