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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八
林寒青心中大為奇怪,暗道:這人怎麼了,忽喜忽怒,冷熱無常。仔細瞧去,只見白惜香胸前微微起伏,似是正在運氣調息。
林寒青心中一動,暗道:看起來,她似是正在運氣調息,她自習練那魔功之後,人性完全改變。和過去的白惜香已然全不相同,我何不趁機會,出手點了她的穴道,然後再作打算。
心念一轉,悄然向白惜香行了過去。他心中明白,此刻白惜香的武功,已非自己能敵,如想一擊成功,必得施行暗襲,目下情勢起急,此舉雖非光明,那也只好權宜行事了。
緩步逼近到白惜香的身側,白惜香仍是毫無所覺,當下舉起右手,一指點了過去,正中白惜香右肩井穴。白惜香身子搖了兩搖,一跤向下倒去。
林寒青迅快的伸出手去,接住了白惜香的身體。緩緩放了下去。回頭望去,只見李中慧和西門玉霜,仍在不停的習練白惜香傳授的武功,心中大生震駭,暗道:這九玄魔功如此厲害!大步行向李中慧,點了她的穴道,又轉身點了西門玉霜的穴道。只見兩人停下動作,向後倒了下去。
船艙突然靜了下來,只餘下熒熒火燭,相伴著林寒青。
林寒青長長嘆一口氣,緩緩吐了出來,望著三個側臥在船艙的少女,心下暗自想道:目下武林中的諸般紛爭,都在這三位姑娘身上,我如能狠得下去,把這三位姑娘,一齊拋入江中,雖然未必能使武林中的紛爭全平息下來,至少不似現在這般尖銳──
但轉念又想:三女都對自己有著很大恩德,很深的情誼,就是李中慧和西門玉霜習練白惜香的魔功,也是為了拯救自己,但眼下唯一可殺的人,是這白惜香了。
只覺腦際中靈光閃動,又一個新的念頭,泛上心頭,忖道:西門玉霜挾絕世武功,和驚人才華,網羅了無數高手,準備在武林中造成一番殺劫,唯一能使她心生畏懼的,就是白惜香,如若我殺了白惜香,天下再無她畏懼之人了,那時,她為所欲為,整個的武林道上,再也無人能阻止於她,定要被她鬧一個天翻地覆,屍骨如山,血流成河,留下白惜香的性命,可保江湖上一種微妙的均勢,那西門玉霜心有所懼,就不敢鬧得太厲害了。
至於說那李中慧,除了名心過重,稍嫌自私之外,更是想不出該殺的理由了。
心念一轉,只覺三人無一可殺,無一該殺,不禁為之茫然,長嘆一聲,自言自語地說道:“這江湖間的是是非非,當真是難以辨別。”
只聽艙外傳進來香菊的聲音,道:“姑娘啊!風停雨收,秋月重明,但江流仍是湍急,濁浪滾滾,一望無際,不知置身何處。”
林寒青心中忖道:“白惜香習練魔功,練的性情大變,香菊、素梅,不知怎麼樣?”
大約是香菊不聞白惜香回答之言,心中動了懷疑,接道:“姑娘啊!剛才風浪甚大,不便打開艙門,此刻風浪已小,也好讓素梅姐姐進入艙中,敷點藥物。”
林寒青一皺眉頭,暗道:我如不應,只怕要啟動二女的懷疑之心,如若相應,又恐露出馬腳。
正為難間,突聞砰然一聲,艙門突然大開,香菊長發披散,衣服滴水,手執長劍衝了進來。
林寒青一提氣,手握參商劍把,凝神戒備。
香菊目光轉動,打量了艙中形勢一眼,道:“林相公,這是怎麼回事?”
林寒青道:“我點了她們三人的穴道。”
香菊奇道:“你點了她們三個人的穴道,”
林寒青道:“不錯,姑娘如是不信,那也只好由得你了。”
香菊茫然說道:“真把我瞧胡塗了。你點了她們三個人的穴道,究竟給哪個幫忙啊?”
林寒青道:“在下誰也不幫。”
香菊顰起了柳眉兒,道:“唉!你又把我說胡塗了,快些解開姑娘穴道,問問她就明白了。”
林寒青橫跨一步,攔住了香菊的去路,道:“不行,此刻誰的穴道,也不能解。”
香菊道:“為什麼?”
林寒青道:“她們三人,只要解開一個人的穴道,另外兩人非要被那人殺死不可,因此在下不許你解開那白姑娘的穴道。”
香菊一皺柳眉兒,道:“如若我一定要解呢?難道你要和我動手?”
林寒青道:“不錯,如若姑娘一定要解那白姑娘的穴道,必得先勝了在下手中之劍。”
緩緩從懷中拔出參商劍來。
香菊呆了一呆,道:“林相公,你就要做我們姑爺了,怎的一點也不憐惜我們姑娘?”
林寒青道:“沒有的事。”
看菊奇道:“我和素梅姊,明明聽到姑娘親口所言,難道還會有錯不成?”
林寒青道:“沒有錯,不過,那已經是過去的事情了。”
香菊搖搖頭,道:“唉!婚姻大事,難道也可以開玩笑嗎?這般變來變去,實叫人思解不透了,你如沒有答應,難道我們姑娘還會自說自話不成?”
林寒青道:“那倒不是,在下確曾說過娶她之言,但那時候她是白惜香,一個才智過人,風華絕代的好姑娘。”
香菊接道:“但此刻她不是比過去更漂亮了嗎?”
林寒青道:“不錯,但那只是一具虛有其表的軀殼,一個嬌媚動人的魔女,殘酷、陰險──”
香菊怒聲接道:“住口!她對你一往情深,你竟用這惡毒之言罵她,痴心女子薄情漢,果然不錯。”
林寒青細察香菊神態,除了較昔年稍為懂事一些,並未改變,當下語氣一緩,說道:“你和那白姑娘日夕相處,難道就沒有發覺她變了嗎?”
香菊道:“自然是早發覺了,但她對我們情義深重,就算是她變的再壞一些,我們也是她的丫頭啊!”
林寒青黯然一嘆,道:“姑娘義風俠氣,在下十分敬服。”
香菊接道:“那你就解開她的穴道。”
林寒青道:“此事萬萬不能。”
香菊怒道:“林相公,你可知道我和素梅姊姊為什麼對你敬重嗎?為什麼鋪床迭被的侍候你嗎?”
林寒青怔了一怔,道:“這個,在下是感激莫名。”
香菊道:“我不要你感激,只要你說出來為什麼?”
林寒青道:“在下不知。”
香菊道:“好,我告訴你,那是因為我家姑娘,對你喜愛,我和素梅姐姐,都把你當作了未來的姑爺看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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