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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四之六
舔當然是沒舔。
沒自尊也是要有底線的,要阮沁陽舔鞋底, 那她還管什麼心裏莫名的情緒, 寧願現在就撞籠子自殺。
幸好趙崤也只是說說,說完就放下了腿, 沒讓阮沁陽掙紮思考太久死法。
今天的天氣比昨日要差些, 阮沁陽的位置到晚上也沒曬到什麼太陽,勉勉強強蹲到了晚上。
不過她卻沒有因為這是第二天感到習慣,反而覺得更難捱。
身上的水跡幹了, 肚皮空空, 阮沁陽見墻角的沙漏到了差不多昨日的點, 期待地看向趙崤。
被殷切渴望地目光盯著, 趙崤仿佛未覺,隔了一會才看向了她。
趙崤視線移動過來, 阮沁陽眼中的亮光更甚:“已經不早了,就是有處理不完的事,哥哥也要保重身體,早些休息。”
他去休息,順便把她放走。
阮沁陽覺得自己的眼睛裏就寫著“快讓我回去休息”,但趙崤楞是看不見, 而且她說完也沒搭理她, 而是從旁邊抽了本書看。
其實多留一會, 阮沁陽也沒什麼意見, 只是她想小解, 已經憋了一會兒了, 所以只有用目光攻勢催促他。
“哥哥這樣傷眼睛。”
見趙崤還是不理她,阮沁陽仰著脖子,努力的吹桌上的燭火。
燭影搖曳,趙崤的視線又落在了阮沁陽身上,只是這次帶著不耐。
阮沁陽嘴還是鼓著的,就像是脹氣的河豚,對上他的眼睛朝他笑了笑:“哥哥休息吧。”
狗籠本意是折磨,這女人自然的拿來坐窩,那還能羞辱什麼。
趙崤掃了眼掛在籠子邊的鑰匙,合了書站了起來。
阮沁陽見狀,心中重重松了口氣,但沒一會這口氣又提起來了。
趙崤的確是走到了籠子邊,但是卻沒把門打開,而是提起了籠子。
感覺離開地面,阮沁陽瞪大了眼,趙崤抓住了籠子上的鐵環,就那麼生生把她提了起來。
他提的不高,離開地面大概半米不到,阮沁陽抓緊了鐵桿,仰頭看他骨節分明的手,她這身體少說也有九十斤,加上籠子是鐵制的少說也有三四十斤。
趙崤單手拿著絲毫不見吃力,他到底從哪來那麼大力氣。
“哥哥……”阮沁陽不知道趙崤要把她帶到哪裏去,不敢亂動,怕惹了他生氣,他連籠子帶人直接把她扔了。
書房裏頭有一處側門,開了就直通趙崤的寢臥。
趙崤把籠子放在床榻的不遠處,蹲下看籠子裏的阮沁陽:“既然是我的狗,就待在我床邊。”
她什麼時候成了他的狗了。
阮沁陽看了眼平坦的大床,身上的累感增加了幾倍。
趙崤喚了婢女準備洗漱的熱水,像是要準備沐浴休息,阮沁陽在心裏鬥爭了半晌,看了看掛在籠子上的鑰匙,又看了看他的背影,思考她有沒有可能在他睡著後,偷偷打開籠子小解。
想了還是不冒這個險:“哥哥,我今天水喝多了。”
“嗯?”
趙崤突然想起來灑在她身上的半杯水,翠綠的茶水從她的頭上滑落,一縷水流順著她的脖頸下滑,洇在了她的胸前。
水染濕了她的衣裳,半透了在脖間系帶的紅衣。
不過瞟了一眼,趙崤發現他把那衣裳記得很清楚,撒花樣式,有些薄的材質,沾濕了水,在光亮下似乎能看到肉與肉之間的溝壑。
趙崤擰了擰眉,不明白心中湧起的莫名感覺是為了什麼。
為了阮沁陽?
趙崤看向他之前目光刻意避開的地方,濕潤的地方早就幹了,只剩了零星與衣服顏色不同的黃色茶漬。
格外惡心。
“出來,把身上弄幹凈。”
阮沁陽還想著在怎麼開口說小解,沒想到趙崤聞弦知雅意。
出了趙崤的房,阮沁陽被婢女帶去了洗漱,等到衣服全部換好,阮沁陽更想趙崤直接嫌她多余,讓她不用再去他的屋子。
但現實趙崤屋子燈火通明,還在等著她回來。
屋裏的帳幔放的七七八八,整間屋透著昏黃的光澤。
阮沁陽巡視了一圈,才在發現趙崤坐在床前,靠著床欄,低眸在看一旁的鐵籠。
纖長的睫毛在燭火的映照下拉的很長,神色寡淡,透著一股寧靜的氣質,阮沁陽心抽動了下,忍不住捂住了心口。
怎麼就那麼熟悉。
不過等到趙崤擡頭,露出那雙冰冷帶著戾氣的眼,阮沁陽心裏的那點感覺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趙崤擡起手,朝她招了招。
阮沁陽遲疑了下,緩慢地走過去。
趙崤也不催她,耐心的等到她到了面前:“抓住頭發,把脖子露出來。”
“為什麼?”
阮沁陽有種不好的預感,見趙崤的手移動到旁邊的桌子,看清桌上的東西,阮沁陽忍不住倒退了一步。
桌上簡簡單單的兩樣東西,一條細鐵鏈,一條卷起皮鞭。
鞭上的倒刺光是看到阮沁陽就覺得眼睛生疼。
阮沁陽下意識朝趙崤搖頭:“我不要……別這樣,哥哥,別……”
鐵鏈落在趙崤的手上,嘩啦的聲音讓阮沁陽打了個寒顫,她轉身想跑,不過沒踏出幾步,就被趙崤抓住了胳膊。
纖細的胳膊在他的手下打顫,趙崤神色有暫時的恍惚,不過觸到阮沁陽梨花帶雨的臉,神情又恢復了平時的平靜無波,不過黑眸紅了一圈,昭示了他心中沒由來的興奮。
“別怕,不疼。”
大約阮沁陽之前太聽話,這次出現了掙紮,趙崤沒用暴力讓她屈服,而是柔聲道。
另一只空的手放在了阮沁陽的頭上,輕輕的揉了揉,“乖。”
低啞的聲音讓阮沁陽怔楞,讓她回神的是脖子一涼,趙崤低眸認真地扣上了鐵鎖。
纖細白膩的脖頸多了一個裹著皮圈的鐵環,著迷地摸了摸凸起的經脈,心裏好像有一道聲音告訴他,終於得償所願。
淚花砸在鐵鏈上,砸在趙崤手上。
觸感炎熱濡濕。
趙崤擡手指腹拭去了她源源不斷的淚水:“你想與我親近,這會系上了刻有我名字的鏈子,還委屈什麼。”
“我不要這樣……”阮沁陽一直搖頭,趙崤心情卻越來越好,甚至把她抱在了腿上,一只手卷了鐵鏈,一只溫柔的順著她柔順的發絲。
“可是我喜歡,哥哥喜歡不重要嗎?”
男人磁性壓得很低,低啞纏綿,就像是哄騙少女下地獄的惡魔。
阮沁陽覺得熟悉又陌生,握住了他的手臂:“哥哥,求你取了好不好,我不想帶。”
趙崤眉頭緩緩皺了起來,臉上的笑意漸漸變淡,最後消失一空:“你的想讓我高興,是在騙我?我最討厭出爾反爾,騙我的人。”
阮沁陽還沒辯解,就見趙崤拿起了桌上的鞭子。
上面尖銳的倒刺讓阮沁陽身體打顫,感覺到她的顫抖,趙崤用鞭子輕輕滑過她的臉頰。
趙崤從未發現她的臉那麼嫩,他幾乎沒使用力氣,她的臉上就多了幾道紅痕。
猩紅的顏色讓趙崤一時間沒控制好力度,在下頜留下一道細小的傷口,小血滴溢出,趙崤的身體發緊,猛地站起,把腿上的阮沁陽推到了地毯:“回籠子。”
片刻見阮沁陽沒動,趴在地上就像是死了一樣,趙崤扔了鞭子,蹲下把她抱到了籠子裏。
鐵鏈不夠長,他就把籠子放的離床邊更近,而拴著阮沁陽脖子的另一端一直被他緊緊握在手上。
掃到阮沁陽坐在籠子裏空洞的眼神,吹熄燈火前,趙崤俯身道:“別忘了我說過的話,你活著我不一定會放過阮家,但若是你死了,你的爹,你的弟弟,都會跟你一起消失。”
燈火熄滅,屋內漆黑一片。
阮沁陽趴在籠子裏半晌,才緩緩坐了起來。
白日的時候不覺,現在坐在著鐵籠子裏,就像是坐在寒窟窿。
阮沁陽覺得冷,牙齒無意識的打顫,細微的震動牽扯鐵鏈,鐵環相碰的聲音,阮沁陽才意識到趙崤上床睡覺也沒松開另一頭。
怎麼,難不成是怕她跑了。
還是在睡夢中也不忘侮辱她。
阮沁陽看著掛在籠子上沒取的鑰匙,等到趙崤熟睡,也不知道她能不能用在栓脖子的鐵鏈把他勒死在床上。
“我不是她。”
阮沁陽靠在鐵籠低聲地道,這幾天哭的太多,她的眼淚都幹了。
她不是原主,也沒傷害過女主,沒傷害過他心愛的人,她也不想要他的命,他就不能放過她。
寂靜無聲的床榻傳來趙崤的聲音:“我知道。”
阮沁陽一怔,猛地仰頭抓住了鐵桿,鐵鏈震動,在屋裏發著嘩啦的回音。
“既然你知道,為什麼還要這樣,傷害阮姀的都不是我,我沒做錯任何事。”
“但你用了她的身體。”比起阮沁陽的激動,趙崤毫不在意地道。
他當然看得出她不是阮沁陽,第一天可能疑惑,但看多了她的眼神,就能分清兩人的不一樣,知道她是另外的人。
可不管是什麼孤魂野鬼,又跟他有什麼關系,反正這身體是阮沁陽的無誤。
“在算什麼?”
阮沁陽不明白趙崤是什麼邏輯,他竟然知道她不是原主,還要這樣折騰她。
“安靜。”
趙崤淡淡提醒。
提醒完感覺到鐵鏈還在震動,拿起桌上的鞭子,憑空一揮。
皮鞭並沒有打到鐵籠,而是揮向了邊上的空處。
不過掀起的風讓阮沁陽僵了身體,她感覺到飛絮撲面,趙崤躺在床上的隨意一鞭就把地毯給打破了。
這個神經病,變態,瘋子。
阮沁陽蹲在角落,趙崤軟硬不吃,思維根本不能用常人的推測揣摩。
正常人知道身體裏面換了個魂,哪裏會像是他那麼鎮定,說什麼用了她的身體就要替她償罪。
趙崤的呼吸聲太輕了,阮沁陽努力聽只覺得窗扉縫隙的氣流還要大些。
安靜了一會,阮沁陽忍不住又低聲開口:“我喚你哥哥,是因為我的腦海裏時常會閃過你溫柔待我的畫面,你叫我‘沁陽’,摟著我說萬事有你,讓我不必害怕。”
說著,阮沁陽一陣恍惚,覺著腦海中的畫面甚至清晰了不少。
床上的趙崤同樣輕聲回她:“在我身邊,為何要害怕……十歲時我在院中練武,聽到阮沁陽在外院嬉戲,她說我日日被關在院中習武練字,就像是一只被關在籠子裏的狗。”
趙崤輕笑,只是這笑意在黑暗中幽的滲人:“你比她討我歡喜,只要乖乖的做我的狗,我不會宰殺你,嗯?”
趙崤翹起的尾音沒得到阮沁陽的回應,而他大約也不需要,感覺到她這次是徹底安靜了,握著鐵鏈閉眼休息。
阮沁陽比起睡更像是暈了過去,身上冷熱交加,腦海裏時不時閃過各種畫面,不屬於現代她的記憶,也不屬於原主,不過她努力細想又回歸平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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