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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四七
將近那人隱身的大石之時,突然一齊跌摔地上,中了暗算,一齊托命。
就在兩黑衣大漢跌倒之時,一條人影由石後長身而起,直向那大樹下的小禪院中撲去。這一次容哥兒瞧得十分真切,那人穿著身黑色勁裝,臉上黑布包起。
那人的身法甚快,兩個起落,已然進入了那小禪院中。
容哥兒心中暗道:“此時不走,更待何時?”縱身而起,直向紅燈之下撲去。
這座小小禪院,除了正殿之外,只有東西兩廂,房中一片黑暗,不見燈火。
容哥兒心中暗道:“那玉雕劍主,再三警告於我,此地戒備得十分森嚴,怎麼只有兩個守夜之人。”
心中念轉,人卻飛上了大殿屋脊,抬頭看去,只見一個兩人高的石塔,聳立大殿之後。正想飛近那石塔一查究竟,突聞弓弦聲動,兩支管箭,破空而至。
容哥兒一伏身,隱在大殿屋脊之後,探頭望去,只見兩個手執弓箭的大漢,並肩站在大門旁側。不禁心中一動,暗道:糟糕!難道已經陷入了埋伏之中不成。
心念轉動之間,突見火光連閃,片刻間,亮起了四盞燈籠。
這燈籠光十分強烈,立時間,照亮了整個小小禪院。
只聽冷笑聲傳了過來,道:“什麼人?那屋脊之後,豈是隱身之地?”
容哥兒心中暗道:此地豈是藏身之所,事已如此,倒不如正正大大地現身而出。心念一轉,緩緩站了起來,縱身飛落於庭院之中,說道:“在下嗎?姓容……”
只見人影一閃,暗影中飛出來一個勁裝老者,手中握著一把鬼頭刀,直逼到容哥兒四尺左右時,才停了下來;道:“這座小小禪院,十分荒涼,閣下來此作甚?”
容哥兒心忖道:“他把我當作偷竊一類的盜徒了。”中口應道:“夜下到此嗎?想見一個人。”
那勁裝老者道:“什麼人?”
容哥兒道:“楊九妹,楊姑娘,又號三公主,可在此地嗎?”
那老者呆了一呆,道:“你是誰?”
容哥兒心中暗打主意道:這四處暗影中,不知還有多少埋伏,這老者似是此地首腦,如能一舉把他制佐,他們縱有埋伏,也是不敢發動了。
心念一轉,緩緩說道:“在下乃三公主屬下……”
那老者臉色一沉,道:“三公主犯了叛君大罪……”
容哥兒接道:“在下此來,只望能見得三公主一面,立刻就走。”
那老者冷冷地打量了容哥兒一眼,道:“可是你殺了老夫幾個屬下嗎?”
容哥兒道:“在下為形勢所迫,實非得已,還望老兄多幫忙。”
突然一伸左手,疾向老者右腕之上知去。
那老者武功不弱,雖然在驟不及防之下,仍然疾快地一挫右腕,閃避過去。
容哥兒右手一翻長劍,寒芒閃動,連攻三劍。
這三劍俠迅絕倫,一氣呵成,老者避開一、二兩劍,卻無法避開跟蹤而至的第三劍。正中肘間關節要害。
本來,容哥兒這一劍,原可斬斷那老者一條左臂,但他心知殺了此人,必將招來更多的人捨命圍攻,臨時轉劍平擊。擊傷了那老者的關節。
容哥兒一劍得手,左手隨即探出,抓住了那老者的右腕脈穴,低聲說道:“老兄如若想留得性命,就請幫兄弟一個忙。”但聞弓弦聲明,幾支長箭,破空而來。
容哥兒右手長劍揮動,擊落了射來的長翁,說道:“老兄如若不下令讓他們停下手來,兄弟只有借老兄的血肉之身,作為擋箭牌了。”
那老者只好高聲說道:“住手!”果然,四周再無長箭射來。
容哥兒道:“麻煩老兄,帶兄弟去見見三公主如何?”
那老者冷冷說道:“你如想保得性命,還可借此機會逃走。”
容哥兒道:“在如是怕死,那也不會來。”語聲轉低,接道:“老兄如是不肯聽從在下之言,可別怪我手下毒辣了,我要先挑斷你一雙腳筋,然後再點你五陰絕穴,使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那老者心中畏怯,但口中卻冷冷說道:“你一定要去嗎?”
容哥兒道:“不錯,老兄別忘了,你此刻生死全在我掌握之中,如有什麼凶險,你老兄總要死在我前。”那老者回顧了容哥兒一眼,舉步向前行去。
容哥兒心中更加認定,這老者確是守護這座禪院的首腦人物,當下說道:“老兄要帶在下見到那三公主,在下立時放了老兄。”
那老者冷冷說道:“此言當真嗎?”
容哥兒道:“君子一言駟馬難追,在下出口之言,決無更改,老兄放心。”
那老者不再多言,帶著容哥兒行到大殿後,石塔前。一指塔門道:“三公主就在這塔內第三層中,你進去就可以瞧到她了。”
容哥兒飛起一腳踢開塔門,道:“老兄,有道是殺人殺死,救人救活,老兄既然幫了兄弟的忙,還望能夠一幫到底。”
那勁裝老者冷冷說道:“我帶你來此就是,還要如何幫忙?”
容哥兒道:“這塔內可有埋伏?”
那勁裝老者搖搖頭,道:“沒有。”
容哥兒道:“那就有勞老兄帶路了。”
那老者無可奈何,只好當先行入塔中。
容哥兒回手關上塔門,伸手點了那老者兩處穴道,說道:“屈駕在此稍候片刻,在下去見過那三公主,再放者見不遲。”那老者啞穴亦被點中,有口難言,只好望著容哥兒向上行去。
夜色幽深,塔中更見黑暗,容哥兒摸索登上了第三層,低聲叫道:“三公主。”
但聞暗影中一個柔柔的聲音應道:“什麼人?”
容哥兒和那九妹見面不多,無法分辨她聲音,當下說道:“在下姓容。”
顯然,那暗影中人,吃了一驚,接道:“你姓容?”
容哥兒已然欺身進前,低聲接道:“不錯,你是楊姑娘嗎?”
那女子不答容哥兒的問話,說道:“這第三層塔中,燈光不會外洩,你點燃火摺子。”
容哥說道:“可惜在下未帶此物。”
忽見火光一閃,一人應聲說道:“我有。”第二層中,大步行上一人。
容哥兒吃了驚,暗道:原來這第三層中,竟然早已藏了人。
藉著火光望去,只見一個身著玄裝,蓬頭垢面的女子,雙手被一條白色的素帶捆著,倚在壁間,半坐半臥。
再看那舉火摺子的人,一個黑色勁裝,背插長劍,臉上也戴著黑色的面罩。
那黑衣人左手舉著火摺子,右手一翻拔出背上寶劍,寒芒顫動,直向那女子手上綁的白色素帶挑去。鋒利的寶劍,挑在那白素帶之上,竟然是毫無效用。
容哥兒手握長劍,冷眼旁觀,只要那人稍有傷到楊九妹之意,立時將出手施襲。
但間那蓬髮女子說道:“這白索乃天蠶索,五哥不用費心了。”
那黑衣人還劍入鞘,揭去臉上黑紗,露出了蒼白的面孔,道:“九妹何以知是小兄?”
那女子微一擺頭,拋開了復在面上的長發,道:“此地凶險異常,五哥不用在此停留了,快些去吧!”
這時,容哥兒已從兩人談話之中,和那男子的聲音中聽出,此人正是那玉雕劍主,心中暗道:“原來他竟親自趕來。”
緩緩從房中摸出錦袋,兩手送了過去,說道:“屬下受玉雕劍主之托。”
那黑衣人冷然一笑,伸手接了過去,道:“現在不用了。”
容哥兒心中存疑盡消,確定此人果是那玉雕劍主。
但聞玉雕劍主緩緩說道:“你既知此地凶險異常,當知小兄來此所冒之險了。”
楊九妹道:“小妹感激不盡,此次如能死裡逃生,必不忘五哥這番情意。”
玉雕劍主突然向前行了兩步,道:“九妹,你還能行動嗎?”
楊九妹訝然道:“你想帶我離開此地?”
玉雕劍主道:“天涯海角,何處不可以安身立命,咱們走吧?”
楊龍妹搖頭說道:“君父耳目遍天下,咱們逃不了的,五哥早些走吧!這番盛情,小妹領受了,如若不死,日後自有報答。”
玉雕劍主道:“我冒死而來,如若不能救你……”說到此處,火摺子已經燃完,一閃而熄。塔中,立時恢復了一片黑暗。
只聽楊九妹低聲說道:“武林之中,從沒有一個人,能有著君父那等手段,要逃走,咱們只有一條路。”
天雕劍主奇道:“哪一條路?”
楊九妹道:“死,除了死亡之外,咱們無法躲過一日,行出百里,必將為君父所擒。”
玉雕劍主奇道:“為什麼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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