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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最後由 暖风细细吹 於 2019-9-6 07:16 編輯
第十七章 鬼影重重
自從存子勸被任命為偵緝隊的隊長,他就成了日軍大隊部的常客,把他探聽到的有關八路軍的消息以及當地的民風民情直接向安倍蒼介彙報。 開始時,他與安倍蒼介的交流完全依賴翻譯官,次數多了,子勸發現他越來越能聽得懂安倍蒼介的話,他大喜過望,原來他還有語言學習的天賦。 一個念頭出現,要做一個地地道道的日本人。 他明白,為此,他首先要會說一口地地道道的日本話。 主意打定,越發留意日語學習。
這天,農曆二月二,存子勸又來到日軍的大隊部,見翻譯官不在,連說帶比劃,用日語結結巴巴向安倍蒼介報告:「報告太君,八路已在盤龍寨站穩腳跟,目前有向我縣城方向擴散之勢。 據內線報告,徐家莊夜晚曾出現八路,有人看見了滕范仁。 」
安倍蒼介聽著雖然吃力,但最終還是明白了存子勸報告的內容,用生硬的中國話問:「城西村的安全? 」
「報告太君,目前城西村未出現八路。 」
「姬夢茵的武術隊呢? 」 安倍蒼介還沒有忘記姬夢茵和她的武術隊。
「據尤禿子報告,姬夢茵在家務農教子,對皇軍沒有二心。 她的武術隊也無一人投八路。 」
「喲西! 」 安倍蒼介點頭,接著用日語說:「城西村西北半裡地要建一個炮樓,北面封住盤龍寨,西面割斷徐家莊,決不讓八路滲透進城西村。 」
存子勸聚精會神聽得真切,但就是沒有聽明白炮樓兩個字是什麼意思。 心裡著急,嘴上不由得問:「翻譯官,他? 」
「星野拓真病了。 他現在在臨時醫務所。 」 不管存子勸是否能聽懂,安倍蒼介嘰裡呱啦說了一通。 存子勸聽得大意是安倍蒼介在鼓勵他,並讓他廣布眼線,要瞭解八路的一舉一動。
存子勸從大隊部出來,他的臉在發燒,他對自己剛才的日語表現極其不滿意,他也明白了,要將日語學精學通還應倍加努力。 他徑直去了日軍的醫務所,進到屋子裡,見星野拓真躺在一張病床上,昏沉沉在睡覺。 他喚了幾聲,沒有動靜,摸了一下頭,滾滾發燙,他已被燒昏過去了。 存子勸忙喊醫生,一個衛生兵過來測了一下體溫,四十一度! 那衛生兵平靜的說,他已燒了一天一夜了,用了藥只降下了一段時間,現在又燒起來了,這裡再無別的藥,只能讓他這麼幹燒著。
存子勸不依,結巴著用日語說不能見死不救。 一個醫生拎著一瓶酒精過來,塞到存子勸手裡,說現在還有一個降溫的方法,就是用酒精不斷擦拭全身。存子勸將星野拓真的衣服脫了,發現內褲裡都是糞便,他先將糞便清除,然後用布蘸著酒精不斷擦洗星野拓真全身。 果然,體溫下降了不少,他就這樣斷斷續續擦了一夜。 第二天,他也一直守著,只要體溫一升高,他就用酒精擦身子。 他還抽空把拓真那帶糞便的內衣內褲洗了。 日軍醫生和衛生員暗暗吃驚,這星野拓真咋這麼有福氣,竟有一個如此忠心的知己。 受存子勸的影響,日軍醫護對星野拓真的治療也重視起來,一會兒打針,一會兒灌藥,還把他搬進了一個單獨的房間。
第三天,星野拓真醒了過來,見存子勸坐在床邊,摸了一下自己的內衣內褲,乾淨而舒適。 日軍醫生見他醒了,便添油加醋將存子勸誇獎了一遍。 本來,星野拓真對存子勸刺死無辜很有成見,從心裡厭惡。 今日見存子勸為自己做的一切,又想起曾扇存子勸嘴巴,在安倍蒼介面前也說過不少存子勸的壞話,眼淚便一下流了出來。 現在他從內心裡感激,他拉住存子勸的手顫抖著說:「也多虧你把兄弟我救了,不然我這次得病死不了,也會燒出心臟病。 大恩不言謝,今後有用到兄弟的時候儘管吩咐。 」
存子勸歉然一笑,「星野君不必客氣,咱低頭不見抬頭見,在一個陣營裡這麼長時間了,沒有親情,也有了感情不是? 等你病癒,我請你喝酒。 」
「應該是我請你才對。 咱就這麼說定了,到時咱兄弟倆好好嘮嘮。 」 星野拓真認真道。
存子勸從日本軍營出來,他突然覺得這星野拓真不是地道的日本人,仔細想一想,他的所作所為明顯帶有中國人的文化痕跡。 儘管他從軍前來自東京,但很可能是臺灣人。 不管怎麼說,現在他是高自己一頭,是安倍蒼介身邊的人,也是自己現在用得著的人,自己的力氣,是不會白費的。
存子勸剛回到偵緝隊,屁股還沒坐穩,就見尤禿子帶著一個人進來,尤禿子拽過一個凳子,在子勸對面坐下,「老弟,我找了你好幾次,現在好不容易逮到你了。 」
「有什麼事? 」 存子勸問,瞥了尤禿子帶來的人一眼,只見此人近半百年紀,穿著用洋布做的夾襖和長褲。 戴一頂嶄新的氊帽。 看著很是面熟,可就是想不起來。
來人見存子勸認不出自己,忙上前恭敬道:「隊長,鄙人是牛石頭。 」
「哎呀呀,原來是你呀! 從你這身行頭看你是發財了。 」 存子勸故作吃驚狀。
「俺賣二丫頭的錢,加上俺賣消息的錢,三年也花不完。 俺有今天,多虧了二位指點,在下感激不盡。 」牛石頭恨不能下跪磕頭。
「你那是托皇軍的福。 」存子勸眯起眼睛,嘴角撇了撇。
「我說什麼來著,賺日本人的錢容易吧。 怎麼樣? 要不把你的小丫頭許采會也送去。 價碼加倍! 」尤禿子一本正經道。
牛石頭歎了一口氣,「我那個小丫頭可不象她二姐。 說起來姬夢茵教了她十來年武功,這武功學得不咋地,可這脾性卻象她們武術隊的。 在家根本就不理我,我要是說讓她走她二姐的路,她不吃了我才怪哩。 實話給你們說,我現在特恨姬夢茵。 」
存子勸聽得有點兒不耐煩,幽涼一笑,問:「你有什麼事要彙報? 」
牛石頭咽了一口唾沫,又清了清嗓子,顫聲道:「許錦彩投了八路。 」
「這可是城西村第一人。 要開了這個頭,今後城西村恐怕要變天。 」尤禿子面色掠過焦急。
存子勸站起來,點了一支煙抽了一口,「變天? 不會的。 皇軍已決定在城西村西北方向建一個什麼東西,能確保城西村的安全。 皇軍說不能丟,那就肯定丟不了,你們儘管放心。 」
「是,是,那是自然。 土八路終歸是土八路,他們就是招再多的人,那也比不上皇軍。 」 牛石頭陪笑點頭稱是。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存子勸從牛石頭的話中似乎聽出了什麼,皺眉問:「你是說他們在招兵買馬? 」
「我是聽馬大吹說的。 他說,負責招收新兵的頭就是滕范仁。 招的新兵據說是補充到在太行山的八路軍。 」 牛石頭道。
存子勸的眼睛似乎要立起來,「這麼重要的消息,比許錦彩投八路的消息重要多了,你應該先彙報才是。 」
「是,是,今後改正,今後改正。 」 牛石頭一疊聲道。
存子勸露出一痕笑意,溫和地對牛石頭道:「你做的很好。 你回去接著打探有關八路招兵的消息,越詳細越好。 比如他們招兵的辦法,過程,時間,地點,對新兵有什麼要求,新兵去什麼地方,加入什麼樣的部隊。 只要你的消息準確,及時,我定向皇軍報告,重重賞你。 」
「為皇軍效勞,理所當然。 」 牛石頭滿口答應,見存子勸手指向門外,說了一聲「改日見。 」便向門外走去。
存子勸看著牛石頭離去的背影,眼中透出一種鄙夷的目光,隨手將抽完的煙頭向門外扔了出去,眼神又轉向尤禿子:「你小子行啊! 你有這麼個幫手,就不怕滕范仁搞滲透。 」
「除了他,還有鄰村的馬大吹,馬大吹結交廣,能打聽到不少消息。 我把他們二人聯繫在一起,讓他們互相核實消息,也互相監督。 」 說到這裡,尤禿子有點兒洋洋自得。
存子勸略一思索,伸出右手食指指向尤禿子:「你,要好好利用他們。 你把他們提供的消息匯總,直接向我報告。 今後你自己來就行,我懶得見他們。 」
「這沒問題。 那許錦彩投八路的事...... 」尤禿子試探著問。
「其實許錦彩並不重要,她投靠了八路,充其量是滕范仁多了一個做飯的。 我所擔心的是姬夢茵的武術班。 如果他們投了八路,那對皇軍才是沉重打擊。 」 存子勸又扯到了姬夢茵,神色旋即冷漠下來。
「我最恨武術班了,尤其是保志,勇超,還有阿成。 我恨不能喝他們的血,吃他們的肉。 總有一天,我會報仇的。 」 尤禿子咬牙道。
「你怎麼不想吃思春呢? 」
尤禿子 悚 然一驚,莫非存子勸知道了自己差點兒被活埋的事? 囁嚅道:「好男不跟女鬥,我對女人總恨不起來。 」 見存子勸雙目緊盯著自己,又試探著問:「你聽到了什麼? 給我講講,我洗耳恭聽。 」
「沒有不透風的牆。 你可要想好了,我可是偵緝隊的隊長,你做過什麼事或經歷過什麼事,可要對兄弟我說實話,兄弟間可最忌諱爾虞我詐。 我現在就看你對兄弟我是否以誠相待。 」 存子勸軟硬兼施。
尤禿子見存子勸如此說,想想差點兒被活埋也不是什麼要緊事,便將如何被擄到野地,如何被審判活埋以及思春又是如何不忍心而救了自己說了一遍。
存子勸聽完,顯出一副滿不在乎的模樣,「這就對了嘛。 實話對兄弟說了,兄弟也就沒有疑問了。 你可要準備著,將來有一天你可能來這裡代替我的位置,當隊長。 」
「老弟,你的位置我可不敢奢望。 我跟你當個幫手還可以,象你這樣的大官兒,給我十個膽子我也不敢碰。 」 尤禿子有點兒不知所措。
「官越大越容易做,你以後會體會到的。 你可要聽好了,我剛才是說你有可能接替我的位置,你可別想入非非。 」
尤禿子平靜下來,眼珠轉了兩圈,輕聲問:「我被活埋的事,你是聽誰講的? 」
「還用著誰講嗎? 你最近的言行就說明了一切。 不用我一一細說了吧? 」存子勸冷笑道。
「被武術班的人審判活埋並不是光彩的事,還請老弟為我保密。 如果日本人知道了,肯定會小看我。 」 尤禿子懇求道。
存子勸不置可否,淡淡道:「你要記住的是,對兄弟要以誠相待,有什麼事不要藏著掖著。 」
尤禿子從偵緝隊出來,想想經不住存子勸三言兩語詐唬,就把自己那麼一點兒秘密全說了出來。 他從心裡對存子勸既羡慕,又佩服,還有一種說不出來的複雜感受。
又過了幾天,星野拓真剛剛病瘉便來拜訪存子勸。 見了面免不了一番道謝,又鄭重其事邀請存子勸一起去吃飯。 存子勸客氣一番,便跟著星野拓真來到縣城最火的一家飯店,二人舉杯對飲,相談甚歡。 兩杯喝完,存子勸盯著星野拓真,細聲道:「讓我猜猜你是哪裡人,你老家應該在臺灣。 你說對不對? 」
星野拓真聽罷,差點兒把喝的一口酒吐出來,驚道:「你如何得知? 」
存子勸喝了一口酒,以微笑相對。
星野拓真也不再問,放下手中的筷子,娓娓道來,「你說得對,我本姓王,名洪傑,初中畢業去日本東京念了高中,高中沒畢業就應徵從軍了。 」 大概星野拓真好久沒有痛痛快快地說中國話了,此刻借著酒勁,敞開心扉,將自己的過去一咕腦兒傾倒出來,「我爺爺的爺爺來自福建,雖然在臺灣實行叫日本名,改日本姓, 但我家一直傳承著中國的傳統,有家譜。 在家,我和父母姐妹的交流也都說中國話。 我的日本名字,只是在學校用,在家,父母仍使用我的中國名字。 初中畢業時,學習成績優秀的學生被派往日本念高中,不去也不行。 這不,生不逢時,趕上中日戰爭,身不由己就卷了進來。 開始被分配在空軍接受飛行訓練,後來因為前線急需翻譯,就被調來日軍陸軍這個大隊擔任翻譯官。 在高中時我認識的那些從臺灣來的學生,絕大部分都被派往了前線。 在這個大隊裡,除了我,還有島野三郎。 」
存子勸正在細細的聽,聽到「島野三郎」幾個字,心中錯愕,問「你是說那個和姬夢茵比武的島野三郎? 」
「正是,島野三郎沒有中國名字,他也不會中國話。 他的拳腳功夫不錯,也是全日本的格鬥比賽冠軍。 他原先也在飛行大隊,後來聽說他想充分利用他的格鬥特長,硬是要求來了前線作戰部隊。 」
「你可有他近來的消息? 」 存子勸問。
「聽說他及時轉去聯隊醫院後被救了過來,但是否完全康復不得而知。 」
存子勸來了興趣,試探著問:「你和島野三郎在中學既是同學,彼此肯定是好朋友。 你知道,在學校年輕時結交的朋友,那才是沒齒不忘。 越年輕,越容易交朋友。 」
「不然,島野三郎絕不和從臺灣或朝鮮來的同學交往,他只和地道的日本同學來往。 他恨有人說他是從臺灣來的,你要是在眾人面前說他是臺灣來的中國人,他把你吃了的心都有。 」 星野拓真頻頻搖頭。
「原來如此,他也果真象日本人,你不說,我還真看不出來。 」
「是,他的日本話講得是標準的日本話,沒有一點兒地方口音。 還有一點我也不明白,他不知為啥對中國人有一種莫名的恨,中國人要是落在他手裡,那可是倒了八輩子黴。 」星野拓真蹙眉,一時無語,便拿起筷子,夾了一塊肥肉放在嘴裡咀嚼起來。
沉默了好一會兒,存子勸幽幽說:「你不明白,那我就更不明白了。 」 而在心裡卻說,這不明擺著嗎? 他是因為對日本忠心耿耿,日本的敵人就是他的敵人。 對日本越忠心,對敵人就越不客氣。 自己完全理解島野三郎的所作所為,也覺得島野三郎更加親近。 而對面的這個人,只能說是半個日本人,半個中國人。
「別人是怎麼想的,咱管不著,也管不了。 不提他,來,咱喝酒。 」星野拓真舉杯示意。
存子勸舉杯,又試探著問:「星野君,你將來有什麼打算? 」
「希望戰事儘快結束,以便我繼續完成我的學業,回到臺灣謀個差事,娶個媳婦過小家家。 可這萬惡的戰爭什麼時候結束啊。 」星野拓真歎了一口氣。
「依我看,中日戰爭很快就會結束。 國民黨八路軍不是皇軍的對手。 你說呢? 」
「我原先也是這麼想,軍部也說三個月就能滅了中國。 可事情遠比想像的複雜,我們的確在軍事和經濟方面有巨大優勢,但畢竟國小人少。 中國這麼大的地方,這麼多的人口,要徹底征服,談何容易? 我估摸著少則三年,多則五年。 」 星野拓真道。
「星野君太悲觀了。 我看最多兩年,就能擺平中國。 」 存子勸語氣肯定。
「但願如此,但願如此。 存君,您將來有何打算? 」
「我嘛,眼下要緊的是先把日語學好。 做為偵緝隊長,我得經常和皇軍打交道。 如能和皇軍直接交流,對做好我的工作豈不大大有利。 」 說完,存子勸緊盯著星野拓真的臉。
「學日語好說,我可以教你。 我給你幾本學日語的書,教你發音和常用的詞句,再教你一些基本語法,不出三個月,包你一口流利的日語。 」 星野拓真認真道。
「那太好不過了! 從何日開始? 」存子勸大喜。
「就從今日開始,每天我教你一小時。 怎麼樣? 」
「好,從現在起,我就拜你為師。 」 存子勸舉起酒杯一飲而盡。
酒足飯飽,又學了一小時日語,存子勸才從酒店回到住所,開門卻見麻子六正在氣哼哼地等著自己。
存子勸明白是怎麼回事,未等麻子六開口,忙堆滿笑容,軟聲道:「大哥,我正想找你,有要事彙報。 」
麻子六冷哼一聲,陰陽怪氣道:「你現在翅膀硬了,是偵緝隊的隊長,不是當年瘸著腿落魄的時候啦。 你還知道彙報? 彙報個球! 」
「大哥別生氣,我本想早日向你報告,這幾天實在是忙。 但不管怎麼說,就是有一萬條理由,也是兄弟我的不是。 我現在就將功補過,也甭管安倍蒼介一再囑咐讓我保密,我從頭至尾,一五一十向您報告。 大哥最重義氣,兄弟我何嘗不是。 」 存子勸說到這裡,見麻子六氣已消了大半。 接著說道:「這是一個代號為‘太行之狐’的行動計畫,其內容是選派精幹弟兄打入八路內部,獲取情報,從內部瓦解他們。 」
「我可聽說你早就有此意,而且為此已準備了半年有餘。 」麻子六道。
「是這麼回事,你還記得當年在福星樓的眼線店小二吧。 」
「你是說鬼七? 」
「對,人們都叫他鬼七。 我看他機靈能幹,稍加培養就會變成能幹大事的人。 他的最大缺點是不識字,半年前我就安排他學習識字。 那個時候並沒有明確任務,我當時的直覺就是培養他。 這個現在還真用上了,他可是我最看好的一個。 我還物色了其他幾個人,他們是...... 」
「打住,我知道這些就足夠了。 我的原則是大事清楚,小事糊塗。 具體是誰你就不用說了。 」 麻子六打斷了存子勸的話。
「還是大哥英明,當年潛伏了那麼多的眼線,直到現在,他們的身份也沒有暴露。 如果這次行動成功,大哥當是頭功。 」
「頭功不頭功的,你說了不算! 」
「我定當在太君面前力薦。 」
「算了吧。 當好你的偵緝隊長,你立功,大哥臉上也有光。 」麻子六臉上露出笑容。
「大哥放心,我永遠是你的部下,我情願跟你一輩子。 今後皇軍知道什麼,我也定讓你知道。 」
「這才是兄弟。 」 麻子六站起身,正要向外走,聽得存子勸問:「是曹東富告訴你的吧? 」
麻子六隨口道:「不是,是郭先清。 」
麻子六離去,存子勸即可找來郭先清。
「如有人洩密,如何處罰。 」 存子勸微微眯起眼睛,軟聲問。
「殺無赦! 」 郭先清說完,心頭一震。 此刻,只見存子勸瞬間變得滿臉殺氣,眼露凶光,一把匕首刺進了自己的左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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