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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官不聊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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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它小說] [蝦寫] 賊警 (全本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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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9-7-17 00:21:55 |只看該作者
第五百二十章 來電

    光頭回答道:“這是必然發展趨勢,商人聯盟不可能以正義為前提來組建,必然是以利益為核心組建的群體,而後加以規則約束形成的一股合作力量。在之前,吊死鬼的主流力量,擁護正義核心力量的群體應該比較強大,有效的製約和約束了利益群體,利益群體不可能聯合起來反抗約束。但是伴隨著歐陽長風被捕,國道襲警案導致正義被拷問,周銀河被處決。還有何剛之死,這代表著他們都在為自己私利而行動。一旦開了頭,利益群體自然就會無視約束。商人聯盟崩盤並不可怕,可怕的是這些商人到底在聯盟中學了多少黑色知識。首先是商業劍蝶,成本低,收益高,刑期低,這可以說是商人最喜歡的一種模式。這我們不理會,關鍵是有多少如同方投這樣的人,他們通過吊死鬼團伙得到了不應該屬於他們的信息,比如越黑兄弟信息,方奇信息。”

    光 :“我們知道,吊死鬼團伙在警方內部肯定還有眼線,這些眼線仍舊支持正義社會這個宗旨。國道襲警案中,就是有其中一位成員對宗旨不信任,對吊死鬼行為不滿,而出賣了吊死鬼的菌火庫。伴隨最近和吊死鬼有關案件來看,中層行動人員會出現崩盤的局面,而吊死鬼能控製商人聯盟的主要籌碼,就是掌握有這批熱血正義人員。一旦這些人不再信任吊死鬼宣揚的正義社會,那麼吊死鬼團伙會就此完蛋,商人聯盟必然出現動盪。”

    蘇誠道:“商人聯盟和行動人員是分開的,我不認為商人聯盟的成員有臟手的行為……”說到這裡,蘇誠電話震動,拿出來一看,哎呀……誰啊?

    見左羅拿起電話準備監聽,蘇誠很大方開免提:“餵,開免提了,誰啊?”

    “是我。”

    吊死鬼專用的電子頻率音,蘇誠呵呵一笑:“準備請我吃飯?”

    “我知道你們在開會,也知道必然把方投聯繫到我們身上,所以我想還是給你們打個電話吧。”

    張副走過來俯身道:“請講。”

    “我先解釋下你們的困惑,方奇幹的壞事已經被我們記錄,我們當時正在暗查方奇,因為我們也不清楚方奇具體乾了什麼。方投是我們早知道自己蓄養了商業劍蝶的人,我們就故意將方奇資料洩漏給方投。果不其然,方投立刻利用這個信息要挾方奇。”

    吊死鬼:“國道襲警案後,我們出現了一些小麻煩,有一份計劃書不知怎麼落到了方投手上。這份計劃書是一份臥底計劃,目標是誰我不方便說。包含了一旦臥底人員被捕,利用假毒製造醫療事故,後續支援解救臥底人員的計劃。計劃中特別聲明,臥底人員不得反抗,使用暴力,警方控制級別自然就會下降。方投私人使用這個計劃,而且還找到柳燕,本來應該很順利。但是沒想到傷了葉娜,然後左羅公私不分,派了蘇誠這個攪屎棍進去。方投慌了,這件事一旦被我知道,他吃不了兜著走。於是他改變 計劃,毒死了柳燕。”

    “警方介入,抓了方奇,並且偵破趙寶案。無奈之下方投只能找我,我讓他買回把柄,讓人殺掉藍三。我的人早就發現獵鷹特警和z2介入,順水推舟。在殺藍三未遂後,按照計劃方投和其小舅子按照我提供的路線出逃。對了,他們已經死了……屍體應該這兩天會被發現。”

    蘇誠反問:“我怎麼感覺到一股殺人滅口的意思。”

    吊死鬼道:“經過就是怎樣,你要怎麼想是你的事。”

    張副道:“吊死鬼,你打來電話的原因不會只有這一個吧?”

    吊死鬼道:“也許發生很多事,但是我行事宗旨是不會變的。也許目前我們內部發生了一些問題,但是我會努力讓事情回到軌道上。現在是我和警方溝通,如果我們有爛掉的根,我願意和你們合作,挖掉他們。比如周銀河,比如方投。一個團隊不可避免有害群之馬,你們作為執法者,我不希 你們帶有色眼光看待我的團隊。你們在維護治安,我們也是。”

    張副看大家:“你這些話是對我們在座哪一位說的?”

    “呵呵,不需要。另外,你們以為我將出賣菌火的人滅口了對嗎?我沒殺他,我給他一筆錢,讓他離開,他願意舉報可以舉報,他知道不少事。但是他選擇了相信我。沒錯,商人聯盟確實出現問題,商人本質上就是追逐利益。我不能消滅他們,我只能控制他們,讓他們遵守規則。我知道你們當中有人有疑問,我們就說周銀河,拋開他為人不說,試問,銀河集團對a市的貢獻大嗎?銀河集團讓我們有了自主名牌手機,而且業務覆蓋全球一百多個國家,就業率,技術,稅利等等貢獻不能因為周銀河一個人的問題而被抹去。我不否認我一定程度上幫助銀河集團達到現在成就,我們乾了一些你們認為非法的事情。比如我們花費了巨大代價才得手的核心技術。 ”

    張副問:“我們現在汽車發動機,還有車床等技術水平正在快速提高,是不是也和你們有關?”

    “ 呵,張副,我只為a市做事。蘇誠剛才那句話說的很對,就算我被捕,我也能保證商人聯盟不髒手。如果將我抓捕,那你們最好盯著那些富豪們。”

    所有人震驚,吊死鬼怎麼可能知道會議內容?

    週斷電話:“技術科,馬上帶設備到張副辦公室,有人竊聽。”

    吊死鬼道:“週隊,不要緊張,內部沒問題,我們使用的是紅外竊聽器。你們會議室裡說的內容我們一直都掌握著。今天告訴你們,為了表示誠意,也表示我們對你們的尊敬和信任,所以我們會將這台紅外竊聽器送給你們。位置就在警局門口監控卡口桿上面。所謂紅外竊聽器,就是利用激光射擊在玻璃上,收集你們說話時候發出的震動,轉譯成聲音,是高檔貨。”

    宋凱弱弱道:“紅外竊聽器不算高檔貨,按照我的計算,你不可能使用紅外竊聽器,因為會議室使用的是絨布窗簾。”

    吊死鬼道:“後生可畏,開個小玩笑。好了,話說到這裡,再見了。”

    吊死鬼掛電話,蘇誠品味著吊死鬼的來電,似乎和他們想的吊死鬼即將被擊垮不同,吊死鬼話語中包含著自信,還帶有上帝視角的掌控。或者反向理解,吊死鬼是強撐。誰知道呢?不過蘇誠能讀出,吊死鬼有些疲勞。

    技術科的人員到達,很快找到原因。丁東使用的平板電腦內有木馬,會自動開啟麥克風權限。張副看了電腦好一會:“竊聽就這麼簡單?”一陣後怕。他手機也有app,一些app會有自動訪問麥克風權限。

    丁東內疚道:“對不起,對不起。”他們手機都有嚴格要求,不得安裝多餘的app,但是對電腦反而是沒有要求的,日常出現軟件問題也是交技術科維護修理。

    宋凱道:“上週週六安裝了k歌app內含有木馬,圖標還藏了起來。”

    丁東想了一會,苦笑:“我女兒乾的。”電腦作用比較小,主要就是幾個app,城市立體藍圖,地形圖,下載的市政服務管道圖,交通監控視頻,會議記錄等。多數時間還是使用手機來工作。

    張副道:“以後大家所使用電腦必須是專屬電腦。”

    丁東立刻道:“是。”

    蘇誠道:“張副說了,以後每人一台專屬電腦。”

    張副看蘇誠:“我沒說……柳燕帶出來一堆案件也算告一段落……”

    “沒有。”左羅道:“有一個問題我們沒弄清楚。”

    “什麼問題?”

    “柳燕的目的是什麼?方投其他行為吊死鬼都說了,唯獨沒提柳燕的目的。”左羅道:“我認為這很可能是他打電話來的主要原因。”

    蘇誠驚訝看左羅:“沒錯,我也是這麼想的。吊死鬼不想我們再就這問題去調查,乾脆告訴我們事情的真相。而選擇忽略了柳燕目的這個細節。加上柳燕和方投都已經死亡,我們很多可能不再追查柳燕目的。”

    張副點頭:“按照上次規定,既然知道是吊死鬼團伙,七組就不要碰這個案子,週斷,你指派一組人負責。”

    蘇誠認真道:“我認為這個問題很重要,秦老爺子和投資沒有半毛錢關係,方投為什麼要對秦少或者秦老爺子動手呢?吊死鬼主動打電話,而且還開玩笑…… ”

    丁東道:“蘇誠,請相信我們的能力。”

    蘇誠點頭:“當然。”

    張副看大家:“好吧,先散會……”

    光頭舉手:“等等,對不起耽誤大家一點時間。我這邊做了一個募捐計劃,希望張副能批准。”

    “什麼募捐計劃?”

    光頭道:“考慮到方奇父親和方奇哥哥生活困難的問題,所以我 想來一個不記名的捐款。我開設一個帳號,由內務局監督,可以不捐,捐了想出名也不行,匿名自願捐獻。”

    “幹嘛?”張副質問:“方奇是罪犯,殺了自己戰友。”

    “張副,我只是想幫下一個老人,和一位殘疾人。和方奇無關。”光頭解釋道:“藍一告訴我,準備和幾名戰友籌一筆錢,我覺得他們籌錢弄不到幾個錢,還大傷自己元氣。不如我來挑頭。局裡幫助爭取了低保還有救助。但從實際來說,方奇被捕後,他們根本不可能依靠那點錢生存下去。方奇的罪行不可原諒,但是他的困難是客觀存在的,作為同事,我們沒有人去關心過他的實際困難,低保和救助也只是盡人事。”光頭道:“我想起一個法庭判決,一位為了孩子吃飯而盜竊的母親,她被判有罪,但是法官說我們都有罪,因為我們生活的城市竟然出現一位母親為了養活孩子而盜竊,所以他向所有出庭的人募捐。”

    光頭道:“我們也有過失,我們沒有關注方奇,我相信知道方奇情況的人都知道方奇很困難。但是我們什麼都沒做,甚至就當不知道,不去 想。假設我們之前幫助力度大一些,也許方奇就不會做出錯誤的選擇。”

    張副看光頭,突然一笑:“好吧,我和內務局聯繫。你光頭什麼時候多情善感了?”

    光頭搖頭,認真道:“是同僚的原因,我感覺方奇有被逼為匪的因素,雖然不在一個部門,但我覺得應該做點事,畢竟做這點事對我來說基本沒損失。但是對於方奇的父親和哥哥來說是雪中送炭。”

    蘇誠問:“光頭,別光說不練,你捐多少。”

    “十萬吧。”

    “……”大家一起看光頭。

    光頭道:“大家匿名捐,自願,我挑頭我就多出點,我不太缺錢,大家自願,別學我。”

    “好,這事情就這樣吧。”張副道:“丁東,需要任何幫助儘管提,蘇誠說的很對,這裡面大有文章。”

    丁東點頭:“我需要蘇誠。”

    張副斷然拒絕:“不行,內務局規定過,我們不能隨便破壞規定。你有問題可以詢問……再說,蘇誠一個腦袋而已,三個臭皮匠……我就不信了,沒了蘇誠我們z部門就不運轉了。”

    蘇誠看張副:“張副,對我有意見?”

    張副道:“沒,就是覺得你現在風頭太勁。”

    “偏偏我又不是警察,你很不爽,對吧?”蘇誠道:“最後二十多天,我會讓你更加不爽。”

    “我拭目以待。”張副微一笑,轉身走人。

    ……

    回到七組辦公室,大家忙碌整理卷宗證據轉丁東,唯獨蘇誠拿了紅茶閉目假寐。左羅抽空看了一眼:“還在想三國演義?”

    蘇誠還沒回答,從口袋撈出電話:“餵,你好。”

    “我是莫妮卡,有空一起吃個飯嗎?”

    莫妮卡,吊死鬼的聯繫人。左羅當然也拿自己手機聽了,看蘇誠,這時候請吃飯有什麼目的?

    莫妮卡似乎知道左羅猜想一般,道:“對你們來說是好事,我這次打電話來純粹是因為我是一位熱心市民,給你們提供一位嫌疑犯的材料。”

    “好吧。 ”蘇誠問:“地點,時間。”

    “南游艇碼頭小龍蝦號,現在是上午九點,今天之內,你定時間。”

    “還是你們過的滋潤,遊艇都有了。”

    “借的,一位想追求我的男士借給我的。”莫妮卡道:“左警官有興趣可以一起來。”

    “可以,不見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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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9-7-17 00:22:06 |只看該作者
第五百二十一章 高成

    遊艇不錯,怎麼個不錯蘇誠不知道,蘇誠夢想擁有一艘遊艇,閒暇時候可以開遊艇蕩漾在大海上,釣釣魚,遊游泳。

    今天的主食是燒烤,就在甲板上,旁邊的小桌子擺放了很多冰塊打底的食物。莫妮卡正小心翼翼的用鉗子翻動面前的木板烤肉。蘇誠知道這東西很高檔,木板烤肉不是木材烤肉,選擇上好的各種天然木板,將肉放在上面,木板的香味會滲透到肉中。在這過程中,木板底部被焚燒,最後自然就變成了木材。是比較奢侈和浪費資源的一種烹飪方式。

    除了莫妮卡外,船長室還有一位五十多歲的老船長,從其皮膚可以看出這是位經常出海的人。莫妮卡看見蘇誠和左羅登船後,拿身邊對講機說了一聲。很快遊艇緩緩開動。莫妮卡招呼:“蘇誠,左警官,幾成熟?”

    蘇誠:“三成。”

    左羅則道:“莫小姐好厲害,算好我們這個時間到達。”現在是十點四十五分。

    莫妮卡輕搖頭微笑道:“左警官,藍天,碧海,烤肉,美人,何必在意那些枝節呢?”

    左羅道:“直接說吧,什麼事。”

    莫妮卡道:“我不喜歡直接說,做事如同做愛,直接做當然可以達成最後目的,但是過程全然讓人不敢恭維。即使最枯燥無味的事,我也希望能收穫一些快樂。和兩位談話,我認為是一件快樂的事。”

    左羅準備反駁,蘇誠道:“可以拉,天天吃同一家飯店,你不膩我都膩了。”而且莫妮卡擺出一點架子出來,這代表這次莫妮卡是要給東西,而不是要拿東西。態度決定一切,一個人的目的是什麼,會決定他的態度是什麼。保險業務員熱情的接待你,是為了你買保險。保險理賠員會熱情的拒絕你嗎?當然不會,他只會淡然的接待你或者拒絕你。他要拒絕你,本身就要拿出一個態度來。

    談戀愛也是這樣,要斷就要強硬態度,否則藕斷砲連會出問題滴。

    莫妮卡道:“兩位先請坐,先試試我剛學的木板牛排。”

    一張小桌子,邊上有一個小冰桶,裡面裝了冰塊和水,還有各種啤酒,飲料。伸手可以拿到紅酒,香檳和白蘭地。非常舒服的一個位置。上次莫妮卡約蘇誠釣魚,也提供了最舒適的服務,這女人會享受。

    “左警官,幾成熟?”莫妮卡再問。

    “全熟。”左羅回答。

    “暴殄天物。”莫妮卡惋惜說一句:“蘇誠,酒水自取。”

    蘇誠拿了礦泉水,進口礦泉水,一瓶二十多,蘇誠給左羅一瓶,自己再開一瓶。左羅點根煙,蘇誠看半空的海鳥,和莫妮卡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伴隨海鳥漸漸減少,遊艇距離陸地也越來越遠,莫妮卡的牛排也算烤好了。

    莫妮卡將牛排放在盤子中醒肉,而後從旁邊拿了十幾根肉串,魷魚等放在烤架上,這烤架會自動翻動,不擔心會烤焦。莫妮卡將兩份牛排放在蘇誠和左羅面前,自己拿了一盤坐下,蘇誠和莫妮卡就牛排進行了為時五分鐘的研究和討論。莫妮卡對肉串加工,換了一批新的,這時候她關小了爐火,算是結束一個階段的烹飪。

    “左警官,可以嘗試將工作方式變得浪漫一些,這麼好的風景,海闊天空,逍遙自在,何必板著臉呢?”莫妮卡送一口牛排到口中,見左羅沒反應,解開胸前一顆釦子,伸手從內衣處拿了一張帶體溫的內存卡放在左羅面前:“我說了,今天我是做熱心市民來的。”

    “這是什麼?”左羅問。

    “十多年之前,大家似乎只知道赫赫有名的重案七組。其他刑警的光芒完全被七組所掩蓋。比如說重案一組,在當年網絡還不發達時候,破了很多大案和要案。”

    準確來說是三十世紀03年以前,當時移動電話還不普及,電腦網絡也存在很大局限,發生多是傳統犯罪。在傳統犯罪中有一種犯罪方式極為惡劣,流竄犯罪,絕大多數是暴力犯罪,多數是有命案在身。這種案件的嫌疑人信息在當時只掌握在區域警方手上,一旦對方流竄,此區域警察有些速手無策。根據這種情況,有了重案一組。

    重案一組被稱呼為火車組,他們每年最少有一百天是在火車上度過的,流竄犯的危害極大。這些人多是亡命徒,他們知道一旦被捕,連環罪名會全部被挖出來,而且他們知道自己是暴露了真身的。對付這些人需要警察部開設專案進行追捕,當靠地方警察難以實現。畢竟罪犯犯罪永遠比警察出警要快。

    莫妮卡今天說的一個人是當時重案一組中最年輕的一名警探,他叫高成,今年不過四十出頭,二十歲的他就加入重案一組,五年時間他經手抓捕了四十多名流竄犯。當時流竄犯最難抓捕的區域是西北區域,這個區域,人少地廣,交通通訊閉塞,一旦流竄犯進入這個區域,除非警察部成立專案組,動用大量警力,否則難以抓捕。高成在西北區域如魚得水,他二十二歲就成為重案一組帶隊警長。

    讓大家意外的是,原本有無限光明的高成在二十六歲辭職下海。開了一家投資公司,主要炒股,玩期貨。他的妻子是商貿專業畢業,擅長理財和投資,是公司的行政總裁。也就是現在的高鳳基金投資公司。雖然高成比不上華良、歐陽長風這樣大富大貴,也可以算是相當有錢的人。

    左羅和蘇誠用手機看內存內容,莫妮卡一邊吃東西,一邊介紹:“你們別以為高成是什麼好人,高成辭職是被逼的,他好大喜功,為了目的不擇手段。一次在野外抓捕犯人後,涉嫌對犯人逼供導致犯人死亡,當時內務局調查他,但是始終拿不出有力證據,最終無奈釋放了他。重案一組和刑警隊的高層和高成私下交談後,高成離職。”

    “高成此人可以說是方投的馬仔。”莫妮卡道:“方投和高成很小就認識,也是方投借錢給高成開公司,還帶高成進入股票市場,兩個人關係可以說非常好。”

    左羅聽不懂:“方投?什麼意思?”

    蘇誠道:“我先問個問題,為什麼想除掉高成?”

    “高成此人對金融是一竅不通,有方投提攜,加上其老婆確實有些本事,所以現在也頗有成就。投之以桃,自然要報之以李。你們警方只調查到方投小舅子,實際上高成才是方投的狗腿。”

    蘇誠道:“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莫妮卡一笑:“別著急,高成在離職之後,有一位人並沒有看清他真面目,當時情況你們知道,內務局和警局之間的關係很緊張,這人認為是內務局故意搞事,高成的能力不容置疑,向老闆推薦,於是高成就成為了……”

    “正義社會中的一員?”蘇誠問。

    “是的。”莫妮卡承認:“高成的定位為信息分析員,他有這方面的能力,他負責的是進入a市的國外嫌疑犯的信息分析。比如幫助方投幹壞事的越黑兩兄弟,就是高成聯繫介紹的。”

    左羅問:“什麼國外嫌疑犯?”

    “簡單說就是類似警方的國刑。老闆在泰越緬俄三國的警方內部都有人,他們提供了資料。高成的工作就是整理這些資料”

    本世紀以來,陸續出現僱凶殺人的新聞,比如第一位被判死刑的億萬富豪。同時也開始出現僱傭國外殺手的案例,比如04年就出現了首例30萬僱傭俄殺手的案件,當時的30萬可以說是一筆不小的錢,當時首都房子一平也不過六七千。

    伴隨網絡發展,出現了一種特別東西,叫僱凶殺人群,現實很多起僱凶殺人案是通過網絡這種群聯繫殺手,也出現過殺手反被殺的啼笑皆非的案件。這些案件中,被雇傭的人大多數不具備殺手資格,出現過心軟的,出現過害怕的,出現過被反殺的……作案工具也五花八門,有匕首,綁架,手槍,遙控炸彈……被反殺那殺手就是使用遙控炸彈的主,技能不熟練,連雇主給他買的手槍都卡殼了。

    漸漸的近年出現了從越、泰、緬、俄僱凶殺人的案件,這些人被俗稱為刀客,他們以正規身份到達a市,而後殺人離開。因為不存在仇恨因果關係,也因為流動大,跨國取證難,存在一定危害。塘鵝也就是因為此看見了a市市場,所以想打開a市市場,作為自己的亞洲橋頭堡。

    塘鵝一直沒有在a市形成氣候。但吊死鬼仍舊很注意這方面的情報,在過去五年時間內,莫妮卡說吊死鬼通過匿名舉報的方式,讓警方成功逮捕了十二名刀客。

    目前已經出現了針對a市出售刀客的'景外'網絡業務。和塘鵝姓質區別不大,只是規模,專業,信譽上的區別。伴隨社會進入金錢時代,a市對刀客是有剛需存在的。

    高成的工作就是分析刀客信息,比如越黑某人被尋仇,躲到a市,那此人有可能會成為刀客嗎?就要進行數據分析。韓黑被韓國警方摧毀,多名人員在逃,這些人會逃到哪呢?哪些人又可能會成為刀客呢?即使不成為刀客,他們在a市逗留,缺乏金錢時候會不會進行犯罪呢?

    莫妮卡展示了警方不知道的東西,表明在暗地中吊死鬼對a市的治安做了很多貢獻。一者是練兵需要,一者是宗旨需要。吊死鬼有專門團隊針對景外人氏犯罪進行跟蹤調查。

    (某法院整理近年案件,三年時間,外國人在本地犯罪剛開始為個人化,慢慢出現集團化,專業化、內外勾結的犯罪。主要為盜竊、搶劫、搶奪、詐騙和毒品。)

    蘇誠明白莫妮卡意思了,方投僱傭的越黑兩兄弟就是高成牽的線,吊死鬼對此非常惱火,於是決定除掉高成。

    莫妮卡道:“高成有一部專門聯絡的電話,是一位已死多年的老者的名義繳費使用的電話。你們可以看見通訊資料,內存卡內有電話號碼,這部電話高成一直隨身攜帶,你們可以通過這一點來定位他的位置。”

    蘇誠道:“莫妮卡,我不太明白,你老闆要犧牲某個人,為什麼要藉我們的手?”

    莫妮卡道:“高成加入後,一直沒有得到信任,加上高成和方投的私人關係,老闆一直對高成有所防備。高成對內部資料知道的很少。高成加入後好處就是一份月薪兩萬的工作,老闆一直都懷疑高成加入目的是成為方投的狗腿,高成是方投的人,而不是真正有正義感的人。方投對高成非常照顧,你們可以查詢,高成和其老婆的投資公司,這麼多年來出現過重大投資失誤了嗎?有多少次他們是低點進入,高點退出,乘坐順風車的?”莫妮卡道:“方投是個投資者,是個投機者,他對任何人都不存在完全的信任。但是方投同時間單位內可抽取的現金量極高,這是他成為……一員的原因。”

    左羅聽完,道:“我怎麼有種助紂為虐的感覺?”

    莫妮卡聳下肩膀:“這和蘇誠的工作沒有什麼區別吧?”蘇誠也是利用警方來打擊自己老闆的競爭對手。

    ……

    雙方友好的在碼頭分開,莫妮卡目送兩人上車離開,撥打電話:“老闆,你交代給我的事情辦好了。”

    “幸苦了。”對方掛斷了電話。

    ……

    左羅並沒有馬上調動人員抓捕高成,兩人一路乘坐到了z部門門口,左羅熄火也不下車,看了眼副駕駛位置的蘇誠,蘇誠裝死一般靠在車門上,斜看天空風景。

    左羅不耐煩問:“還沒想明白嗎?”

    “對啊,最大一個問題,早上會議中吊死鬼打來電話,他明明可以直接告訴我們高成是方投的幫兇,但是他沒有。反而是通過莫妮卡給我們打來電話。”蘇誠道:“內務局下達過命令,我們z7不能參與吊死鬼團伙案件的調查,也就是說,吊死鬼如果在早上會議直接說明高成,那抓捕高成的人不會是我們。除此之外,我想不到莫妮卡要單獨邀請我們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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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二十二章 誰是螳螂?

    左羅道:“按照你這麼推測,莫妮卡想我們z7去抓捕高成。”

    “對,為什麼?目的是什麼呢?”蘇誠反問。

    左羅道:“你如果懷疑,我們就按照程序轉給一組。”

    蘇誠輕搖頭:“如果莫妮卡提供的信息是正確的,那代表高成是吊死鬼行動團伙中一位老人。雖然莫妮卡說高成沒接觸什麼人,對其有防備。但是高成好歹是一名能力出眾的刑警,加上方投在聯盟之中,他知道的信息應該不會少。我本人很想參與抓捕,抓到的第一時間我可能能發現一些事情。”

    左羅道:“你說會不會是對付我們的陷阱?”

    蘇誠想了一會:“沒理由啊,我們現在很安靜,專心破案,遇見吊死鬼案件就交z1,比如這次柳燕案件。我們秘密調查馬局,能猜到的人只有周斷,張副和內務局局長,他們三人要是壞蛋,我們估計早就中獎了。話說馬局那邊怎樣?”

    “齊鳴很能幹,孫強送貨幾個地點都被他找到了。但是現在我們沒有人手進行蹲守調查。現在我們應該抽人手,對幾個地點進行 面暗查。只要切入這條線,我們就可以重創吊死鬼的武力。”

    蘇誠道:“這個方案我們討論過,我更在乎是抓捕馬局。”

    左羅搖頭:“按照目前發展,齊鳴再盯下去不會有太大收穫,而且自身危險在增加。我不能讓一個初出茅廬的孩子去盯吊死鬼。”

    蘇誠若有所思,靜靜思考很久,對左羅道:“我們假設這次是陷阱,吊死鬼別有目的,那麼做計劃的十有八九是馬局。馬局必須關注我們的行動進展,畢竟我們有可能不按常理出牌。這時候斷電,突擊馬局別墅,技術科和宋凱強勢介入,你說能不能在馬局電腦裡發現一些線索?”

    “這……有可能,但首先高成必須是陷阱。其次來說要搜查令,很難。即使前面兩個條件做到,那也需要運氣。”

    蘇誠道:“假設是陷阱,我們出奇兵,馬局肯定想不到的奇兵,馬局如果是計劃者,我們前往林鎮陷阱時候,他必然要加班工作。”

    “你沒明白我的意思,假設不是陷阱,我們拿到了搜查令搜查別墅,那我們麻煩就大了。假設是陷阱,我們又拿不到搜查令,沒有任何作用。第三種可能,我們動作被對方查知,將計就計坑死我們。”左羅道:“但不可否認你說的,這是個很好的機會。”

    蘇誠沉思一會:“先拿搜查令,而後我們等待陷阱出現,然後支援突擊馬局。如果一切順利,那就不動馬局……你能拿到搜查令嗎?”

    “可以,但是我必須開誠佈公的將我們調查馬局這半年下來的所有發現,完完全全告訴內務局局長。只有他有能力越權拿搜查令。”越權行為會被調查,一切就看結果,等同內務局局長要押注在蘇誠和左羅身上。左羅相信自己將事實告知其後,能說服他冒險。

    蘇誠道:“針對馬局、戴芸、孫強我可以做一份計劃……但是我不知道高成的情況,如果是陷阱,陷阱是什麼?殺害我們?栽贓我們?”

    “殺我們?就吊死鬼來說,應該不難。”左羅道:“沒必要把現場放到林鎮去。”

    蘇誠反對:“過年前是不難,但是現在肯定不行。吊死鬼內部特別是行動人員多數是正義熱血的人,如果吊死鬼要殺我們,那肯定得炸鍋。國道襲警案可以說是周銀河一力為之,那我們呢?他既然掛了這牌子,就得按照這規則來玩遊戲。不過話說回來,華良應該是吊死鬼的主要骨幹,我怎麼說也救了他老婆,他不應該會做的這麼過份。而且我的合同很快結束了。”

    蘇誠說到這裡,問:“幹不幹?”

    左羅點根煙,蘇誠怒視,你丫的,車內抽煙,還不開窗戶。左羅開了一縫窗戶,吸了兩口,把半截香煙扔了出去,關窗戶道:“目前對馬局的調查已經到了絕境的地步,我們的人手很難再進一步。動用太多的人手,必然被馬局發現。蘇誠你要幹,就要要做幾個計劃,除了上述計劃外,我們要對齊鳴偵查得到的孫強送錢或者送計劃的三個地點進行突襲,時機要把握的好。即使不是陷進,我們也必須進行一次突擊。”

    “賭了?”這賭注有點大,等同把一切都押上去,對結果沒人有必勝的把握。

    “不是賭,現在應該是最好的時機,我們已經沒有能力再進一步調查馬局。”左羅看蘇誠:“倒你是,天天不是說君子不立危牆之下,怎麼這次懷疑是陷阱還要朝里面跳。”

    蘇誠笑道:“我這人講邏輯,我並不認為吊死鬼想殺我們,陷害栽贓嘛,主要倒霉的是你。”

    “行,你合同結束,我滾蛋,七組就交給方凌了。”左羅道:“走吧,開工了。”

    如果是陷阱,那就有意思了,馬局製定了螳螂捕蟬計劃,用高成作為誘餌坑害七組。而蘇誠將計就計,反螳螂捕蟬,以自己和左羅做誘餌,來坑害馬局。誰會贏呢?蘇誠不知道,假設有陷阱,蘇誠不知道這陷阱是什麼情況。馬局也不知道,因為馬局並不知道z7對其的調查已經到了非常接近的一步。

    ……

    距離蘇誠合同結束還有二十三天……

    這天萬里無雲,天空飄蕩著幾朵白雲……病句?才不是,白雲在一萬里外。

    今天、明天和後天對z部門來說也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那就是一年一度的特警比武。特警支隊抽取王牌三組和藍河、颶風、獵鷹特警進行比武。比武的地點原本全部放在訓練場,但是張副昨晚和局長商議後,認為全部在訓練場比武不貼近實戰,過於保守,於是將部分地點放在了特警們都不熟悉的某寫字樓。

    這棟寫字樓屬於本地一位地產開發商,建設在開發區附近,正處於外牆體和內部裝修階段,公共關係科聯繫了這位開發商,開發商很大方的同意。局長要求,雙方特警都不允許對比武地點進行任何打聽和打探,寫字樓成為部分比武地點,只有十幾個人知道,這麼做要出其不意的考驗特警們的整體能力。

    清晨七點,六組三十六名特警在訓練場集結,獵鷹、颶風和藍河三部除值班人員外,其他未進入比賽名單的特警人員皆到場觀看。為了標識身份,他們外穿不同顏色的激光感應服。這是演習裝備,槍械全部是激光槍,射擊到身體部位,就會被判定陣亡。缺點也有,忽視了子彈的穿透姓,同時激光射擊的是直線等,不過已經是目前最為擬真的一套演習裝備。

    演習分成幾個部分,第一部分是挾持人質,有歹徒在三樓挾持人質,對方四個人,持有一把手槍和兩把匕首,人質三人。歹徒和人質穿激光感應服,角色由轄區派出所警員充當。

    第二部分是武裝對抗,這情況在國內比較少見,但是在一些發達國家,特別是不禁槍的國家屢有發生。以前的書中提過44分鐘,一群警察對兩名匪徒,因為槍械和裝備落後,圍攻44分鐘才拿下對方,甚至去槍械店臨時買槍。如果不是因為對方槍法太爛,警察不知道要死多少人。另外,歐洲發生多起恐襲案件,歹徒都持有自動武器和警方特警、安全部門特警在建築物內進行了長時間的駁火。特警不能因為目前沒有發生類似案件就不進行這方面訓練,因為這是最為惡劣的案件。第二部分是二打一,兩組沒有配合過的特警,攻擊一組特警歹徒,歹徒持有炸彈等武器,特警可調動直升機。

    第三部分是單人挾持人質演習,這類案件在近年層出不窮,因為感情、債務或者其他原因,當街持刀挾持人質。給特警時間不定,特警得到開槍的允許。歹徒知道自己時間,他必須在這個時間內保護自己不被狙擊手射殺,一旦到了時間,他就會殺害人質,人質遇害,演習宣布失敗。

    第四部分是重頭戲夜間突襲戰,突襲寫字樓,刑警接到任務,大樓內有一個房間可能有持械毒販,數量不明,到時會請幾十名義工充當大樓內的住客,刑警初期可能接到的是模糊或者是錯誤的情報,特警拿到了突擊房間也可能是錯誤的,這就需要特警去判斷房間內的人是否有攻擊傾向,怎麼控制和突襲。一旦射殺無辜人員,或者有特警被毒販射殺,演習失敗。

    週斷是今天的演習主持人,不少刑警和z部門刑警都到現場觀戰,訓練場附近區域拉上了警戒線,防止無關人員靠近。不過細心的人會發現,左羅等七組人員都沒有出現。至於司法機構領導層都在警局大會議室通過監控、攝像來實時觀看。

    除宋凱在一組技術科外,左羅等四人開車前往林鎮,按照手機信號追擊,高成目前人在林鎮。

    高成的妻子是林鎮開河村人,富貴得意後,高成妻子在開河村修建了一棟大莊園,她也成為本村的首富。當然,村里現在多是老人,年輕人多去城裡打工。

    宋凱道:“截獲的手機信息顯示,高成的岳父的小女兒今年二十七歲,下個月可能要出嫁,高成嶽父讓自己兩個女兒,一個兒子全部回去商量下,這事情怎麼辦,給多少嫁妝之類的。恰巧明天是高成嶽母的祭日,祭拜掃墓。按照高速信息,高成的汽車是昨天下午到達林鎮。”

    左羅道:“介紹下開河村。”

    “開河村一共有四百戶人家,目前常駐的人口只有大概一百人左右。住的比較稀疏,村中心附近大約有一百戶人家,之後是分散到十公里方圓。高成嶽父家在村中心八公里位置,道路情況不錯,距離兩公里有一個森林派出所廢棄的崗亭,早年作用是查詢所有從山里出來運輸木頭的汽車所攜帶的相關證件。高成嶽父附近一共有十戶人家,只有幾名老人和一名學齡前兒童在家。

    “好,有最新消息再聯繫。”左羅掛了宋凱電話,對車內人道:“這次抓捕我們不動用z部門特警,到了林鎮,我們調動森林派出所的干警。林鎮派出所警察裝備和訓練相對較好,危險不大,但是所有人必須穿防彈衣。”

    左羅道:“開河村移動商的基站屬於蜂窩煤式,為了避免干擾,一個基站負責一個區域。所以對高成手機進行三點定位上存在一定的模糊。”城市信號基站多,某人撥打電話,一般會有多個基站響應,而後會計算出最近的基站為其提供通訊服務,警方可以通過這點,對其進行三角定位,確定手機的位置。但是在自然村,基站數量少,沒有行成基站的互相覆蓋,只有一個基站會收到通訊申請,區域就相對較大。

    蘇誠打開電腦給方凌和白雪:“高成的岳丈家距離鄉道一公里左右,在高處,可以俯瞰整條鄉道。一個辦法是我們翻山越嶺從背後突襲,一個辦法就是直接抓捕,否則高成一旦逃入大山,那要抓捕他就需要相當的人力和物力。按照我們計劃,今天未必會進行抓捕行動,我們希望高成能回到林鎮後再進行抓捕。你們兩人坐鎮森林派出所,我們前往開河村偵查。下面有個一個小計劃書,把高成騙到林鎮的計劃書。”

    計劃書中,高成妻子因為是林鎮人,所以在鎮上有兩套房子,目前是將房租出租給別人,所得租金交給高成嶽父。租客們將會發生一些事情,派出所會讓房子的所有人高成和其妻子到派出所一趟。高成妻子因為辨色能力不行,沒有駕照。高成很有可能會開車送妻子到派出所,也可能單獨去派出所。在派出所內進行抓捕,是最佳方案。

    考慮到其他因素,左羅和蘇誠將到開河村監視,開河村到林鎮只有一條路,以確保高成前往林鎮。左羅和蘇誠沒說,他們去開河村主要是偵查,偵查到底是不是陷阱。其次,如果高成順利的去派出所,那沒有陷阱,如果高成逃跑,朝西是大山。要出逃其他地方,必然要先到達開河村。開河村有治安所,到時候聯繫配合一下,圍捕高成也不困難,可以有效避免高成逃跑。

    白雪好奇道:“顧問,這是第一次看你寫計劃書,以前你都是口述。”

    “閒著無聊嘛。”才不是第一次呢,當時倒賣藝術品時候,蘇誠每次都寫計劃書。比如被當地警方盤查時候應該怎麼辦,走哪條路線最安全,走的這條路線要加幾次油,一旦被警方追擊,如何兩車配合,讓普通車輛引開警察等等。每次倒賣前,蘇誠都會從公路上跑一次路線,了解測速警察的位置,別超速了被交警攔截了。還有加油站位置,諸如澳大利亞這樣,這個加油站不加油,下個加油站可能在三百公里之外。特別是交易環節,交易環節不可能一手錢一手貨,蘇誠也不可能出面,這就需要交易者和蘇誠兩人互相配合,與其相信同伙的能力,不如將計劃做的詳細一些。

    有些交易對像很大方,看一眼藝術品就立刻轉賬。有些交易對像要先研究藝術品真偽。還有時候會遇見黑吃黑的交易對象。蘇誠就曾經遇見一次,交易者很鎮靜對對方說,你搶了我們的貨,必然被警察圍捕。對方這才發現選的交易點是特殊地點,無論朝哪個方向逃,只要十分鐘內對方報警,自己都會堵在路上。

    做大買賣的要細心,做小買賣的更要細心,因為做小本生意的人虧本一次就無力回天。比如蘇誠被鬼團坑的那一次後,本錢敗光,只能跑去打工。做計劃書沒有壞處,做的越細緻,勝率就越大。在現實警方追捕兇徒中,也不是呼啦啦朝上沖,部分是臨場計劃,按照地形,嫌疑犯情況進行臨場佈置。還有部分就要依靠計劃書,特別是多部門跨區域的聯動抓捕。

    目前國內一些盜竊團伙也出現了盜竊計劃書,在一起案件中,一名盜竊犯用計劃a,利用房主出門時間,使用開鎖工具,但因為技術不熟練打不開門鎖,於是採用計劃b,利用準備好的假房產證等證件,撥打要要領找來開鎖師傅把門鎖打開。只可惜沒有做逃跑和偽裝計劃,而且面部被開鎖師傅記住了,最終被捕。

    為什麼謀殺比'機情'殺人的案件更難破,甚至不會被懷疑呢?就因為謀殺是有計劃的,考慮到指紋,dna,怎麼殺人,用什麼工具,選擇什麼時間,怎麼逃離現場,怎麼減輕自己嫌疑等等。諸如柯南破案中,很多案件被破只是因為凶徒遺忘了一點細節,很多案件被柯南懷疑,只是因為一個疏忽。

    左羅看了蘇誠花費一晚上做出來的完整計劃書,他就一個想法,這傢伙如果放縱不管,必然成為陳年老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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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9-7-17 00:22:37 |只看該作者
第五百二十三章 開河村

    左羅與蘇誠到達林鎮和派出所領導進行了溝通。兩人前往開河村,他們去開河村一個重要原因是讓吊死鬼放心。目前z部門中,z1每個小組都有自己相關負責領域,z2、z3是奶媽。唯獨是z7如同刺客,行蹤不定,說不准就在查什麼案。假設高成是陷阱,那他們就更要去開河村了。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捨不得孩子套不住狼。

    蘇誠內心認為,他對華良是有恩的,加上暗查一直比較小心,吊死鬼要自己的命的可能還是非常低的。即使有陷阱,那也應該是誣陷之類,讓左羅惹上麻煩,這樣讓合同即將到期的自己也不會再和警隊續約。從某方面來說,蘇誠感覺良好,覺得自己才能打動了吊死鬼,吊死鬼有可能為了招攬自己而有意為之。

    開河村距離林鎮二十四公里路程,道路情況一般。村中心很荒涼,只有一條街道,街道上有村委會,然後是林鎮森派駐點的治安崗亭,可以稱呼為治安所或者治安站,成員為一名正式民警和一名本地輔警。街道上還有一家便利店,連路燈只有兩盞,並且長年不亮。在街道對面是村小學,已經停辦,孩子要上小學必須去林鎮,這也是導致年輕人口外流的一個很大原因。

    開河村是一條龍結構,在鄉道為基礎上,左右兩邊蓋有房子,住戶很少,蘇誠和左羅到達開河村時已經是下午三點左右,這個時間,偶爾看見騎摩托車的年輕人經過。這些年輕人有些是距離開河村幾十公里的鄰村,他們來開河村溜達的原因是為了找女人,看見有留守的年輕未婚女子,就會記錄下來,交給媒婆去打聽去提親。之前提到,這是目前農村存在一個巨大的弊病,農村女孩不願意留在農村,而農村男孩又難以在城市立足。

    汽車在森派治安所前停下來,左羅道:“兩點就給高成老婆打電話了,現在高成信號定位還在其岳丈家。”

    蘇誠道:“我內心挺糾結的,我們深入到這裡,讓吊死鬼安心,讓a市行動更有把握。但是又感覺自己不應該來這裡。”

    左羅鄙視道:“這裡還是a市的天下。”

    開車門下車,一名非常年輕的警察邊整理制服邊從治安所內跑出來,見到左羅立正敬禮:“領導好,我叫羅凱。 ”

    好年輕,應該駐村民警,駐村民警如同扶貧公務員,工作環境比較差,薪水報酬不高,並且距離城鎮比較偏遠,還是基層主要矛盾的爆發對象。通常駐村三年左右,就會調動到縣城或者市區,新的年輕的警察來接任他們的工作。

    “別客氣,我叫左羅,這是蘇誠,我們通過電話。”

    蘇誠和羅凱握手,羅凱很緊張道:“裡面先坐。”

    蘇誠和羅凱進入治安所,挺乾淨的,外面一間會客客廳,旁邊是調解室,裡面是小廚房、洗手間和臥室。羅凱準備好了開水,請兩人坐下泡茶:“村里有兩個治安監控,一個在村東,一個在村西,今天一共過去三輛車,下午一輛都沒有。”監控顯示器是一台筆記本電腦,就放在茶几上。

    左羅拿出電腦,放大地圖,指高成嶽父家位置:“他要離開,必須經過村子嗎?”

    “必須經過村子,除非走幾天的大山。”羅凱介紹:“出村之後,一條是去鎮子的路,一條是去早年廢棄的水泥廠的路。出村後朝林鎮走五公里,是去鄰村的道路。一直快到林鎮時候,才有另外一條分岔路到隔壁鄉。領導……”

    “叫我名字就好。”

    “啊……好吧,左隊,為什麼不直接派人抓捕?”羅凱問。

    “高成當過多年警察,而且擅長荒野追擊,具備相當前強的野外生存能力。高成嶽父家背後就是大山,要朝山里一窩就很難辦了。不可能為了他派遣大量警力到這裡。”

    羅凱點頭,蘇誠問:“村里治安好嗎?”

    羅凱苦笑:“沒有更好的了,人少地多,沒到節日,年輕人一個巴掌就數的過來。本地沒工業,多是梯田,農田也沒人種。老人家種點菸葉,或者乾脆把田租出去,每年換點大米就是。”

    “有人承包嗎?”

    “一年前還有一對夫妻承包,但今年去了近海縣,近海縣地勢平坦,他們可以機械化作業。沒辦法,這種偏遠山村,土地不值錢。還好一些老人家幹習慣了農活,沒事也會種種菜之類的。大家都聽說市政廳規劃30%農村要撤併到鄉鎮,其中就有開河村。大家就是這樣等了……治安上來說,偶爾會有口角之類的發生,死氣沉沉。”羅凱無奈搖搖頭。

    左羅問:“你的生活上……”

    “林鎮所會請村民給我帶些生活必需品,每天就是跑跑步,從街頭走到街尾……說實話,要呆三年,我一個月就怕了。”羅凱道:“過年,過節的時候回村的人比較多,林鎮所也會派巡邏車過來,其實也沒我什麼事。”

    呵呵,這是個幻想刺激警察生活的年輕警察,也許沒有幻想太多,但是生活的過於平淡也讓他難以接受。諸如齊鳴這樣年輕巡警,最少是在燈紅酒綠的城市,每天見的人,遇見的事都不一樣。而這裡枯燥,乏味,無所事事,死氣沉沉。

    羅凱介紹,村委會根本沒人,村長自己在林鎮打工,日常村民難得遇見一些紛爭,都是找到治安所,羅凱對雞毛蒜皮的事也非常上心,因為沒有其他事了。這條街道到了五點後,便利店的老闆回家,只剩下治安所有燈。距離街道最近的有人的房子也在三百米外。

    羅凱估計是很少和人說話,話很多,他說畢業時候自己還是很熱情的,還幻想開河村有純樸的漂亮的姑娘,實際上連六歲以上,四十歲以下的姑娘都極為少見。還有一位輔警,是六十三歲的老頭,不僅當輔警,而且還被村委會僱傭,承擔村街道的清掃工作,一個禮拜掃一次,幾天來治安所搞一次衛生。

    “實際上,開河村常住人口不會超過六十戶,一百人。九成是老人或者帶一個學齡前的小孩。諸如高成這樣情況也有幾位,土豪,建了房子讓老人家享受,家裡還聘請了保姆照顧老人家。老人家也不願意去城市,孤單寂寞,一個小區找個人聊天都沒有。在這裡,最少大家沒事還會串門泡茶嘮嘮嗑。”

    左羅邊看電腦邊道:“你日常有什麼娛樂?”

    “娛樂……去年下半年,網絡出問題後,到現在還沒修好。如果不是市政廳規定必須建設基站信號全覆蓋,我估計連手機信號都沒有。娛樂,只能是玩玩單機遊戲,跑跑步,做俯臥撐,騎小電驢轉來轉去。”

    羅凱抱怨的話挺多的,左羅和蘇誠能理解,這種地方不說三年,一個月他們都受不了。鄉野之地修身養心,其實習慣了城市生活便利的人很難在這種地方生活很久。人畢竟是群居動物。

    這時候隱約聽見雷聲,左羅站起來走到門邊看西方,一片火燒雲,道:“今晚要下雨。”

    “天氣預報沒說下雨。”蘇誠拿手機,網絡還是有點,羅凱說的沒網絡指的是光釬,而不是4g。

    左羅看對面的小學,很漂亮的一所小學:“小學什麼時候撤的?”

    “聽說前年吧,三個老師,兩個學生,最後一個學生六年級畢業之後,老師就調動到林遠縣。”

    說話間,一輛摩托車刷到了治安所門口,一名女騎士單腳撐住摩托車,拿下頭盔,甩下頭髮道:“羅凱,敢放我鴿子,給我出來。”

    羅凱忙出來,介紹道:“她叫林麗麗。”

    林麗麗可能是本村近期出現的唯一年輕女子,林麗麗是a大植物園林專業的大四學生,為了寫畢業論文,來開河村兩三次,準備和森派一起進山巡邏。但是考慮到她年輕漂亮,只到開河村,她也只能在大山外圍轉一轉。每一兩月來一趟,每次都會拉上羅凱一起進山。羅凱介紹著,最後很落寞道:“這次是麗麗最後一次進山了。”

    “他們誰啊?”林麗麗看左羅和蘇誠。

    羅凱正準備介紹,蘇誠先開口:“警察大學教務處,今天來回訪畢業生,了解和調查畢業生情況。”

    “你們好,今天比較熱鬧。”林麗麗從摩托車後備箱拿下一個小袋子: “這是巡邏隊送給我的,可以啊羅凱,放我鴿子。”

    羅凱解釋道:“學校來人嘛,我打你電話沒打通。”

    蘇誠看袋子,裡面是苦菜,全部是嫩芽,這東西是好東西。苦菜和其他地方叫苦菜的植物不同,這裡的苦菜煮起來有腳丫子味,吃起來也苦,焯水後會好很多,通常和大骨頭,排骨等一起熬煮。湯非常清爽。曬成乾後再煲湯,苦味基本消散,別有一番風味。

    林麗麗問:“冰箱裡還有肉嗎?”

    “還有幾塊龍骨。”

    “行,你有客人,今天就我來下廚。”

    林麗麗去忙了,蘇誠有些好奇,羅凱忙解釋,不是蘇誠想的那樣。他和林麗麗不是很熟,這姑娘愛玩,對植物本身興趣其實不大,但是不交論文就無法畢業,她已經留了一年,今年實在沒辦法才進山。和羅凱只相處過三次,三次都是羅凱應巡邏隊的要求,陪林麗麗在大山外圍採集植物信息。現代科技發展,採集信息也簡單,安裝隱蔽攝像機對準植物,然後就依靠這些畫面寫出自己有特色的論文,最後祈禱能通過。而且就羅凱看,林麗麗對論文一點都不上心,似乎是來開河村渡假的。

    林麗麗來的這三次中,最後一次自己帶了睡袋住在治安所的客廳,今天看時間,她也沒打算回林鎮。羅凱沒花花腸子,接待林麗麗算是公務,如果發生點什麼就過份了。羅凱每次對林麗麗都是客氣禮貌,林麗麗倒是很隨意。不過羅凱自己也說,聊天多是林麗麗在聽自己的牢騷和抱怨。林麗麗願意住一晚客廳,更多是為了寬慰羅凱,讓其感覺不會那麼的孤單。

    “停水了。”林麗麗喊。

    “蓄水池裡面有水。”停水停電是家常便飯。

    左羅接電話:“餵……好的,恩,知道了。”

    左羅掛電話:“他老婆回電話到鎮派出所,說晚飯後自己恰巧要回林鎮採購點東西,九點十點左右會到鎮所。”

    蘇誠疑問:“晚飯後去林鎮,要採購東西我都理解。但是為什麼當晚就要去派出所?不能找賓館休息一下,明早再去派出所嗎?”

    “是,有點奇怪。”左羅問:“是不是感覺不對,想要跑,緩兵之計?”

    羅凱低聲道:“路就在我們面前十米外,村東村西都有監控。”治安所面前是街道,街道過去是鄉道,鄉道再過去十來米是廢棄的小學。

    左羅點頭,道:“我車能不能停進來?”

    羅凱道:“直接倒到這間,側門和我們調解室相通。”隔壁是村委會,安裝了捲簾門,沒鎖。這裡本應該是村委會接待處,辦理各種證明手續的地方,現在沒人,連東西都了,空蕩蕩的。

    左羅上車,將汽車倒入其中,下車對羅凱道:“晚飯後我們今天就在車上休息,不用管我們。”

    “好。”羅凱也不客氣,只有一張小床,睡在客廳還不如睡車上,最少車上還有軟墊。

    這時候,十幾米遠的便利店關門了,老闆是位腿腳不好的老人家,一瘸一拐的慢慢走,和大家點頭致意,和羅凱客氣幾句,慢吞吞的朝西面走。蘇誠走到街道中央,左右看:“這條街現在就我們幾個活人了?”道路上半小時還沒有一輛摩托車經過,也沒有行人,汽車經過。

    羅凱苦笑:“夏天拿草蓆在街道上睡,點上兩盤蚊香,很涼快的。”

    喝茶,抽煙,聊天中,天色漸漸暗了下來,五點左右能見度就已經很低,天空開始飄落雨滴。林麗麗的飯菜也準備好了,在客廳茶几上一放,看羅凱充電的筆記本電腦:“是不是學校有檢查這麼拼命,還放監控呢?”

    羅凱無奈的笑,林麗麗吐下舌頭,似乎也覺得自己這話說的不妥,招呼道:“吃飯了,一菜一湯。”

    “知道了,謝謝。”門外蘇誠看著黑漆漆的四周對身邊的左羅道:“我沒安全感。”

    左羅問:“怕了?”

    “開河村比我想的要僻靜太多。按照我姓格,我現在會建議立刻返回林鎮,不過那邊正在下大賭注,我們這兩枚籌碼留在這裡比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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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二十四章 驚弓之蘇

    蘇誠道:“我分析下幾個疑點,高成的岳丈恰巧邀請他們回家,理由是岳丈的小女兒下個月出嫁,商量一下,恰巧遇見岳母的祭日。高成老婆和鎮所說,晚上九點十點左右到派出所。最重要是我們所處的位置很偏遠。”

    左羅道:“這很正常,你沒有追過兇吧?特別是西北區域,汽車壞在半路,前不著村,後不著店,手機信號差,即使報警求助,警察過來都要兩三個小時。狼在嚎,車燈一開就能看見它們。有汽車保護原本是很安全,但是人有三急,又不敢下車,除了狼外,夏天野外很多毒蛇。車內熱的要死,為了防止蚊蟲不敢開窗戶……你呢,就是嬌氣慣了。”

    “不,按照莫妮卡給我們的信息,高成是方投的馬仔或者說兄弟,方投出了這麼大的事,他還有心情回岳丈家去聊小姨子結婚的事。按照正常邏輯,這時候高成不應該躲起來嗎?先觀察下事態 ,而後再做打算。”

    左羅道:“吊死鬼有心犧牲高成,自然隱瞞了事情……好吧,我來問你,吊死鬼想幹什麼?殺了我們嗎?你自己也說了,吊死鬼現在不可能公然攻擊我們,否則他們團隊的宗旨就散架了。其次你也說了華良是吊死鬼核心骨幹,他欠了你人情。你還說,我們暗查沒有暴露。”

    蘇誠道:“即使這樣,我仍舊能感覺到危險,我必須有所防範。”

    “就你?”左羅笑:“真有危險,你比一隻豬強不到哪去,豬好歹還會跑,你就直接懵圈。”

    蘇誠懶得理會左羅嘲笑,這次嘲笑自己收了,記下了。蘇誠拿出手機發了一條信息出去,自己和左羅會定時給白雪消息,如果沒有消息,白雪要打電話過來。等收到白雪回的消息後,蘇誠這才放鬆一些。羅凱出門:“吃飯了。”

    “好。”兩人進入落座,菜是滷肉,湯是苦菜肉湯,味道不錯。左羅讚了林麗麗一句。蘇誠先不吃飯,去了洗手間,十分鐘後才慢悠悠出來,看了下左羅,沒倒下,飯菜沒問題。

    黑夜到來後,周圍無燈火給蘇誠一種很大的心理壓力,雖然他有理有據的分析出危險的可能不高,但是內心卻非常不安。去洗手間十分鐘蘇誠思考了主要一個問題。

    吊死鬼如果有陷阱,自己要怎麼做才會進入陷阱?吊死鬼並不能肯定自己會怎麼排兵布陣,也許自己不來開河村……不過,如果高成一直在岳丈家,即使自己不來開河村,那白雪左羅肯定要來。

    吊死鬼難道能算到自己不調動特警?這是可能的,特警正在進行為期兩天半的比武,是警局內部高度重視的一次演習,抓捕一名高成,用不到特警,最多是依靠林鎮派出所的人就可以解決。有可能左羅和自己帶一票林鎮派出所的人來開河村抓捕高成。不過,這個假設又不是自己和左羅的風格。高成評估出來的危險很低,重點是要防範高成逃竄到山內,流竄到其他城市。

    吊死鬼算到自己會認為高成掌握了有用的信息,所以內心很想抓捕高成,這點沒錯。誘捕是最好手段。假設自己沒來開河村,高成就不去林鎮……

    這麼推算下來,貌似吊死鬼確實能掌握一定的形式,希望是自己多心。

    蘇誠落座,左羅正在問羅凱:“你有武器嗎?”

    羅凱搖頭:“只有手銬和警棍。”

    左羅:“哦……”被蘇誠一說,左羅雖然不承認,但是警惕心上來了。蘇誠這張烏鴉嘴經常說什麼中什麼,不可不防。

    羅凱電話響起,羅凱接電話看了左羅一眼,按免提:“餵。”

    一個老頭聲音:“小羅,我老伴摔倒了,能不能過來幫我看下。”

    “是老秦?”

    “對。”

    “好,我馬上騎車過去,你不要移動她,我馬上到。”

    羅凱掛電話,站起來,蘇誠讓他坐下來,拿過羅凱手機看了一會,撥通宋凱電話:“宋凱,幫我分析一通電話錄音。”

    “ok。”

    林麗麗一邊道:“快去啊。”

    羅凱道:“等等。”

    左羅慢慢吃東西,不說話,蘇誠也吃東西不說話,羅凱和林麗麗互相看,林麗麗讓羅凱馬上過去看看老人家怎樣了,但是羅凱又不能明說,只能耗著。還好林麗麗沒對蘇誠和左羅發脾氣。

    大約七分鐘後,電話震動,蘇誠接電話:“餵……餵……”

    蘇誠看左羅,左羅看電話:“沒信號……羅凱,關門。”

    “怎麼了?”

    “烏鴉嘴可能說中了。”左羅問:“有固定電話嗎?”

    “在後面。”

    左羅到臥室,拿起電話聽了一下,放下電話出來,蘇誠一看左羅臉色:“不會吧?”

    “會。”左羅點根煙,吸一口道:“把她先烤起來,搜身。”

    “什麼?”林麗麗一愣,跳起來問。

    左羅拿出證件:“z7,重特大案件第七小組組長左羅,現在暫時將你拘捕。”

    “z7?”林麗麗驚訝看證件。

    左羅看了關好門的羅凱,羅凱忙去臥室拿手銬,左羅走到了調解室,推開小門,到自己汽車後備箱,從裡面提了一個長袋子。將領帶解下來,捆住小門把手。

    蘇誠正在評估,門是捲簾門,不正對客廳,正對了過道,去洗手間和臥室的過道。還好這些都是混泥土結構,不至於被輕鬆爆破。有些緊張,腎上腺素分泌,蘇誠從來沒有面對過這樣未知的危險。

    沒錯,蘇誠和左羅都認為,對方破壞了基站,切斷了電話線,目標就是他們。雖然不知道錯在哪,但是這時候時間不多,先做好防備才是正道。

    林麗麗一臉懵圈被手銬銬住,羅凱很小心的搜身,蘇誠看不過去,自己過去搜身。左羅從長袋子拿出一把手槍,上彈匣,推給羅凱:“拿著。”

    不理會羅凱,左羅拿出一把微沖上彈夾,這包武器是張副看過蘇誠計劃書後,要求左羅攜帶的,理由是左羅他們肯定沒有特警快速支援,必須配備一些特警武器,以防萬一。

    羅凱拿起手槍,很緊張,很不安,但是左羅沒說,他不敢問。看了看左羅,左羅背對了自己,蘇誠也是背對自己正在對林麗麗搜身。羅凱靠在牆壁上,道:“二樓是雜務間,有一個小窗戶,我要不要上去二樓?”

    “你實戰經驗不足,落單很危險。假設真有襲擊,我們要放棄客廳,以你臥室、洗手間和調解室為主。”左羅道:“情況不明,不知道對方有什麼武器,我們最好小心點。”

    蘇誠搜身完畢,道:“不會有重武器。”

    “為什麼?”

    “我堅持吊死鬼不敢公然殺死我們,我想到他殺我們一個辦法。”蘇誠道:“借刀殺人,高成是他給我們的,我們去抓捕高成犧牲,那是殉職,和他無關。但是我現在還想不到他要殺我們的理由。”即使到現在,蘇誠也想不出吊死鬼為什麼想除掉自己和左羅,或者是其中某個人。

    “走。”左羅說了一句,三人帶林麗麗退出客廳,到過道,過道左邊是洗手間,右邊是臥室,再過去一點是調解室。左羅和羅凱靠在左右牆壁上,蘇誠和林麗麗退到調解室牆壁位置。左羅對羅凱道:“閉住左眼。”

    這是海盜戰術,很多人奇怪為什麼海盜有個標誌姓的單眼眼罩,有些人認為海盜是都獨眼,也有人認為是藝術加工。按照研究人員實驗,發現這眼罩是有道理的。當海盜作戰時候,一旦從甲板進入船艙,海盜就會拉掉眼罩,一直被關押在黑暗中的眼睛能瞬間適應幾乎無光線的船艙。

    左羅在等待對方斷電。

    羅凱很緊張,林麗麗很緊張,蘇誠也很緊張……這時候口袋電話震動聲傳來,蘇誠險些尖叫,摸索拿出電話:“餵!”手在顫抖,腎上腺素這東西不是想壓制就能壓制的。

    宋凱道:“顧問,電話錄音聽起來沒有問題。”

    納尼?

    左羅看手機,信號有一半,這是正常的,左羅拿電話:“宋凱,查詢下為什麼我們剛才為什麼沒手機信號。”

    “稍等。”宋凱打電話,好一會後回答: “移動商說不知道,不知道為什麼沒信號。我聽出他們潛台詞是,這地方偶然沒信號不是非常正常嗎?”

    左羅看對面警戒的羅凱:“沒信號正常嗎?”

    “沒信號時間加一起,平均來說,每個月都有那麼幾天。”

    “哦……那固定電話為什麼會打不通?”左羅問。

    羅凱汗顏道:“固定電話在我印像中好像就沒有響過,不過我三個月前因為手機沒信號用過一次,還是可以打得通的。”大哥,什麼時代了,誰還打固定電話?打電話是有事,直接打手機不就好了嗎?不過,醫院,機關等一些單位是硬規定要求電話的,比如醫院的預約,屬於輪流值班的人員。

    左羅吞下口水,媽蛋,好像過敏了,該死的蘇誠。無辜的蘇誠攤手,他也不知道說什麼。信號不斷開,問題就不大,就算遭遇襲擊,電話一打,林遠縣直升機半小時內到達。林鎮派出所開24公里路程也不需要多長時間。

    不管怎麼說,左羅還是小心為主,上了汽車,羅凱拉開隔壁捲簾門,左羅開車出去,轉了大約二十分鐘後回來,帶回來一個老太太和一個老頭,他們就是剛才報警說摔傷的人。

    左羅和蘇誠深情相對,一時間氣氛很尷尬,林麗麗先打破尷尬:“能不能放開我呢?”

    左羅默默的收回了羅凱的手槍,他到現在也沒告訴羅凱,這彈匣裡是空包彈。

    即使這樣,左羅還是比較小心。到了晚上九點四十二分,林鎮派出所打來電話,高成的妻子到了派出所,但是高成人並沒有出現。其妻子說高成有些發燒,是其妻子的妹妹開車送其妻子到派出所。

    還好有計劃書,方凌就不動聲色,說辦這案子的人員已經下班,讓高成妻子先休息一晚上,明早再過來派出所,同時告訴高成的妻子,租房子合同是高成簽字,最好高成能來。高成妻子就在警局內聯繫高成,高成表示自己休息一晚,明早趕過來。

    事情反饋到蘇誠這邊,蘇誠又開始覺得不安了,這次左羅沒甩他,去汽車內睡覺了。蘇誠思來想去始終無法放心,於是從廚房拿了幾個鍋碗掛到了幾個門上。

    ……

    時間慢慢的到了凌晨一點,和開河村不同,警局大會議室內是燈火通明,八十個座位全部坐滿,這邊有市政廳的領導,有警局高層,還有南區,北區,開發區警局的局長、負責刑偵的副局長。各特警大隊領導,內務局,檢察,法院高層全部在其中。

    大屏幕切成三個小屏幕,是監控錄像傳來的畫面,特警們在訓練場經過一天的演習,已經沉沉入睡。特警支隊隊長作為主持人,上台道:“這次特警比武不比往常。這兩三年來,a市涉暴案件持續上升,特警出警率比前兩年上升了56%。這兩年一共有三名特警殉職,大部分成功完成任務,但是也存在因為個別特警技能不熟練,導致了些許任務並沒有解決的很好。今天邀請大家深夜來這裡觀看我們即將舉行的特別夜間突襲。一個原因是特警小組要進行考核制,優秀的小組會替換一般的小組,其次是向各位領導展示一下,我們警方的力量。無論面對什麼歹徒,警方的力量永遠是壓倒姓的。最後一個目的,大家面前都有一張選票,如果六支小組全部完美完成任務,那考量行動細節的加分減分,就需要大家來幫忙了。”

    “在電視台工作人員幫助下,所有的特警小組頭盔都安裝了攝像機,我們在演習地點也安裝了大量攝像頭,就是要讓他們把所有細節都展現 我們面前。同時局裡正在考慮,通過剪接,將這次特警演習向公眾播放,讓市民對我們警方更加充滿信心。警局系統的就不說,檢察,法院的領導可以注意下特警目前配備的裝備。有多件是非殺傷的控制戒具,兩個單位有時候需要特警維持秩序,可以考慮實際因素,要求特警配備相應裝備。”

    坐在台上的局長道:“好拉好了不要找藉口了。其實是這樣,司法系統警局高層都邀請了,不邀請檢法說不過去,辛苦大家看一看。行動時間還有三分鐘開始,行動持續時間我估計只有一個小時。請大家堅持堅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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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9-7-17 00:23:25 |只看該作者
第五百二十五章 夜襲(上)

    主席台上的局長說的這麼隨意,下面就坐的大家也隨意笑笑,喝水,聊天,互相交談中,訓練場的警報響起。周斷、丁東還有當西三名一組組長各帶一名便衣,連同刑警隊三名專案組組長各自前往訓練場六組特警休息的營區。

    第一個照面,勝負力分,周斷等人是警報響起三十秒左右到達休息地,獵鷹、藍河和颶風小組已經穿上了防彈背心。反觀特警支隊三小組,還有些懵圈。

    鏡頭給到週斷,周斷對藍河道:“一級緊急任務。”

    藍河回答:“是。”

    大家立刻上頭盔,激光衣,兩人互相檢查對方的衣裝,而後到旁邊供械室,拿走微沖、震撼彈等,帶兩把突擊步槍,同時攜帶破門錘等特殊工具。從警報響起到上車,一共花費了五分鐘時間。

    這是七人坐的廂車,這次超載了一人,開車的是便衣,周斷坐副駕駛位置,六名特警坐後面。按照交通規則,超載20%人員扣六分,多一個人並沒有超過20%……當然了,這是特種車輛,不會有這些問題。

    周斷開始介紹任務,接到線報,有數量不明、持有不明武器的可疑人員在某寫字樓內集結,周斷說明,寫字樓相當於居民樓,裡面有很多住戶。目前情報很模糊,暫時得到的情報是303房間,但是臥底目前還無法肯定303房間內是疑犯。

    周斷表示,特警將在盡可能不驚動其他住戶情況下進入303房間,而後自行判斷是否為歹徒。寫字樓住戶是普通人,現在都在睡覺,驚動人數的多寡要扣除相應分數。不確定303是歹徒還是市民,有特警被射殺,那扣分就厲害了。如果誤傷了市民,扣分也非常厲害。

    藍河聽完,道:“周隊,你就乾脆玩死我們算了。”

    周斷笑呵呵:“藍圖,路線圖都給你們,藍隊,你的時間不多,我是你就不發牢騷,趕緊做一個靠譜的戰鬥計劃出來。”

    六個小組得到了同樣的信息,不過房間號不同,同時z部門三特警攻擊的是寫字樓背面住戶,難度較高。緊張的情緒蔓延,讓警局內看的人也是挺來勁的。但沒想到進行到一半,畫面突然沒了。

    汽車通過了南區,司機便衣對周斷點下頭,周斷拍掌吸引大家看他,週斷嚴肅道:“大家注意了,現在脫掉激光感應服,你們的座椅下有裝備,這不是演習,強調一次,這不是演習,距離目標只有五分鐘路程。”

    藍河愣了一會,一名隊員從座椅下拉出一包東西,拉開一看,是彈匣,實彈彈匣。激光感應槍是真槍,但是沒子彈,通過安裝在槍械上激光發射器來完成。

    周斷怒吼:“快,拖延時間,視為通敵。”

    “臥槽。”好像是來真的,大家立刻將真彈匣裝上,備用彈匣換掉戰術彈匣,脫掉激光服。開始一對一的互相檢查裝備,並且還將防毒面罩掛在戰術頭盔上,隨時可以使用,還檢查了戰術頭盔上的夜視儀。

    周斷在他們準備時候道:“目標xx小區,四單元306房間,小區將會停電以供你們行動。不肯定對方有多少武裝,有多少人,有什麼設施,你們記住,盡可能在不傷人情況下在第一時間將人控制,以免他們損毀物證。如果遭遇武力抵抗,堅決擊斃。明白了嗎?”

    “明白。”六名特警一起回答,他們終於知道,特警演習只是個幌子,他們內心有疑問,為什麼有這麼多障眼法,不過作為特警多數任務是不知道前因後果,他們也習慣了。

    周斷和外界聯繫幾句後,轉頭再交代道:“三組一起行動,我們還有兩分鐘進入小區,兩分鐘後準時停電。千萬不要讓他們提早發現我們,第一時間控制……這次我要的物證,物證,物證,不要被他們破壞了。”

    “明白。”

    ……

    大屏幕出現問題,大家倒也淡定,互相聊天。這時候二十幾名身穿制服警察推門走了進去,分成兩排,整齊的走向會議室兩個過道。

    局長拿起話筒:“大家注意了,現在所有人舉起雙手……快點,老子不和你們開玩笑,全部把手舉起來,誰碰手機當場逮捕。”

    所有人面面相覷,慢慢的有人先舉雙手,然後很多人把雙手舉在胸前,這時候兩名年輕的制服警察將一名領導胳膊抓住,拖拽出了椅子,摁在地上戴上手銬。那領導急道:“我撓癢。”

    局長不理會,做個手勢,一名制服女警打開一個袋子,在第一個人面前道:“麻煩你,手機,電腦等所有你攜帶的通訊物品。”

    終於有人說話:“憑什麼控制我們?我們又沒違法法律。”

    內務局局長坐在第一排,站起來,面對大家道:“內務局要求的,請大家配合。大家可以考慮一下,我們將大家都請來,要對大家進行一定控制,一定是有原因的。有些人也不要想太多,會議室信號已經被屏蔽,z部門刑警接管了會議室內外。這些年輕的孩子,全部是應屆畢業生,全部是巡警,他們也是剛剛知道自己的命令,之前是一名巡警說帶他們看現場直播,將他們騙了過來。這是內務局,警局高層合作辦理的案件,請大家配合,稍安勿躁。”

    制服警察的臨時頭目齊鳴掃視整個會議室,他內心激動又非常緊張,這次任務事關重大,他不 允許自己這個環節出錯。將二十多名同學騙過來,著實花了他不少心思。

    除了有限的帶隊幾個人外,幾乎參與行動的人員都是臨時知道自己的任務,同時也喪失了向外界聯繫的可能。

    內務局局長和局長表面看似沉穩,內心並不安靜,如果蘇誠和左羅是錯誤的,那麼今天就是a市警局的最大醜聞,他們是以自己職位和仕途來下注。但是他們的職位對他們的要求就代表了他們不能不下注。

    ……

    相比警局的翻天覆地,開河村很安靜,左羅今晚睡的很警覺,不如某個沒心沒肺的人,不僅熟睡,還在說夢話,大概意思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兩隻螳螂捕蟬兩隻黃雀在後……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左羅知道蘇誠內心非常緊張和不放心。

    蘇誠認為,這是他和吊死鬼共同製定的螳螂捕蟬,黃雀在後計劃。很有趣的是,兩個人的計劃都沒有撞車,沒有互相妨礙。在蘇誠的計劃中,吊死鬼是目標。蘇誠認為吊死鬼的計劃中,自己是目標。

    這人啊……左羅下車,點根煙,吵死了,疑神疑鬼,連做夢都不放過,左羅回了白雪短信:一切正常。時至今日,左羅還是保持了勇敢無畏的精神,他並沒有懼怕要面臨的任何挑戰,即使這挑戰是他所承受不起的。蘇誠明顯缺乏這種精神,對危險蘇誠是能避則避,唯獨這次蘇誠為了釣魚冒險來了,結果疑神疑鬼,一驚一乍。

    發出消息後看下手機時間,現在a市行動應該已經開始了,左羅很惋惜,自己沒有機會參與這行動。在某種意義上他也沒心沒肺,他從沒考慮到萬一自己是錯誤的,那自己將面臨的下場。他從不瞻前顧後,只做要做的事。

    一根煙抽完,左羅準備上車,關車門前聽見了鍋碰撞在牆壁上的聲音,由於外面下著雨,又隔門,聲音並不算大,左羅頓了頓,拿出手機再看一眼,有信號。猶豫中,他還是沒有上車,輕關車門,人靠到了車後。

    靜靜等待大約五分鐘,沒有任何動靜,當左羅認為可能是風吹導致的原因時,一直看手機的他發現信號消失。左羅二話不說,人快速走到捲簾門側面,拿出手槍。蘇誠霸佔了後座躺著,危險不算大。

    大約半分鐘後,左羅聽見了細微的開鎖聲,慢慢的捲簾門朝上無聲的拉起。該死的蘇誠,難道你沒注意到這捲簾門不發出聲音嗎?這種細節本應該是蘇誠應該注意的。

    捲簾門只拉高了大約七十公分,一個戴口罩的雨衣人滾了進來,手上拿了一把手槍,另外一人跟隨進來,手上是匕首。他們目標是停車處天花板微弱燈光照射下的汽車,卻沒注意到左羅在側面的黑暗中。

    “別動。”左羅說了一句。

    但是對方反應和左羅想的一樣,一人轉過槍口,一人持匕首轉身。左羅果斷開槍,命中持槍者額頭。槍聲很大,導致蘇誠跳了起來,左羅喊道:“趴下,別動。”汽車哪個部分防彈呢?車門不行,後備箱也不行。真正能防彈是正面,正面有引擎等大量金屬零件,可以有效阻擋子彈。

    “把刀放下,趴在地上。”左羅看面前四米距離的持刀者,身高一米六五的男子,皮膚黝黑,雖然戴了口罩,但是可以判斷這人不是本國人。於是左羅用越南語和泰語各說了一句。

    男子說著泰語,把刀扔掉,雙手抱頭跪在地上,左羅問:“他說什麼?”

    “你不懂?”

    “我怎麼可能懂。”會三克油,不代表會鸚戈留噓。

    剛說到這裡,突然一輛車撞擊在牆壁上,左羅恰巧身處這位置,人如同皮球一般被彈開。辛虧這牆壁結實,而對方為達到偷襲效果,沒有進行沖擊加速度,左羅立刻滾了兩圈,人躲避在柱子後。這柱子是鋼筋混泥土結構。

    這邊有動靜,治安所那邊也有動靜,聽起來似乎對方成功潛入了治安所,羅凱手槍被左羅收回,和對方進行了搏鬥,有吶喊聲。左羅大喊:“羅凱,不要反抗,這是命令。”

    羅凱那邊喊:“他們兩個人,一把手槍……”然後沒聲音了,左羅沒聽見槍聲,這是好事。

    對方最少四個人,一個撞車的司機已經開車門跑了。左羅拉開自己汽車後車門,讓蘇誠爬下來,兩人到側面,蘇誠躲在柱子後:“我說什麼來著,我說什麼來著?”

    “閉嘴,我在聽聲音。”

    蘇誠道:“他們裝備應該不好。”

    “知道了。”左羅知道他們的技能也不行,先前摸進來的兩位,拿手槍的一看就是業餘的。竟然站直了身體,伸長脖子,雙手握槍朝下,墊腳腦袋朝車內探望。

    蘇誠道:“你不知道的是,林麗麗和羅凱中有一個壞蛋。”

    “哦?”

    蘇誠很快觀察了現場,對對方攻入手段有所了解,這代表他們知道自己和左羅在村委會的房間的汽車上休息。

    這時候治安所和村委會之間小門被推開,距離九米,左羅靠著柱子,借用汽車和柱子掩護側頭,先看見了林麗麗,她被反綁了雙手,用膠帶封了口,後面是一個身高不高的男子。這男子說著不標準的漢語:“一個換一個。”

    “喂,說話。”左羅對蘇誠道。蘇誠剛說兩人之中必有一壞蛋,對方推出了林麗麗交換,別把一隻狼給換過來。

    蘇誠道:“換警察。”

    對方猶豫一會,後退,很快被同樣反捆了雙手,昏昏沉沉的羅凱被抓了頭髮出現在小門位置。蘇誠借助牆壁上昏暗的燈觀察著,歹徒伸出一隻手拍在羅凱臉上,讓羅凱清醒了一點,羅凱看蘇誠他們,忙道:“他們有兩個人,一把手槍。 ”

    蘇誠道:“換女的。”

    “……”對方怒罵一段聽不懂的話,蘇誠納悶時候,歹徒已經將羅凱拉回去,同時對左羅位置開了一槍,代表談判破裂。

    “耍人家好玩嗎?”左羅問。

    蘇誠道:“呵呵……對那個跪在地上傢伙腿部來一槍。”

    “不行,他已經放棄抵抗。”左羅看車前的那歹徒,雙手抱頭,跪地,腦袋埋在地上。這個姿勢沒發跑,他在車頭前,左羅距離他四米,開槍必中。

    蘇誠右邊走幾步,保證小門,柱子、汽車還有左羅和自己一條直線,靠近左羅,在左羅耳邊道:“對方只有三名明面歹徒,已經被人幹掉一名,羅凱是壞人。”

    “理由。”

    “麻痺,這時候你要我解釋理由?”

    “是,必須的。”

    蘇誠無奈道:“首先被潛入的是我們這房間,否則歹徒要控制客廳的林麗麗,必然會驚動你。如果是這樣,羅凱必然被槍聲驚醒,會先示警,喊叫詢問,而不是直接聽見搏鬥的聲音。其次,林麗麗是封口的,羅凱沒有封口,也就是說,兩人中有一人是壞蛋的話,如果林麗麗是壞蛋,羅凱必然被林麗麗放倒,見到我們,不會說歹徒有幾個人,有幾把槍,而是會告誡我們小心林麗麗。林麗麗顯然是被羅凱控制的,她想警告我們,但被封口。”

    左羅反駁道:“你說了吊死鬼那傢伙不會公然對付我們,這次算借刀殺人,但是還是動用 警察內奸,和你的說法矛盾。”

    蘇誠道:“殺死我們和林麗麗後,誰會知道羅凱是內奸?說不準當成英雄……臥槽,羅凱要殺掉歹徒,厲害了我的哥……這解釋了幾個問題,前面你用空包彈試探他,他並沒有偷襲你,因為時機不對。兩個計劃,如果我們勝利,羅凱自然是英雄,英雄總該去好的崗位。如果我們死了,羅凱仍舊是英雄。現在猜不出來羅凱和對方關係……解釋差不多了吧?”

    “我的看法恰恰和你相反。”左羅胸有成竹道:“林麗麗是壞人,羅凱是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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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9-7-17 00:23:40 |只看該作者
第五百二十六章 夜襲 (中)

    蘇誠見左羅這自信態度,頗為驚訝,道:“理由。”

    “你的一切推測都有道理,但是你卻沒有發現,林麗麗被捆綁在後的手本應該是雙手手背互靠,雙手手指攤開。而不應該是右手握拳,按照繩子捆法來看,林麗麗抓了線頭,只要一鬆手,繩子就會全部鬆開。”左羅道:“你說羅凱是壞人,原因是羅凱沒提醒我們林麗麗是壞蛋,但是羅凱也許真的不知道林麗麗是壞人。”

    “她如果是壞人,為什麼不下毒。”

    “這你來推理。”

    “理由是,羅凱有可能先吃東西。”蘇誠道:“現在被你一推理,我現在不知道誰忠誰奸了。對方偷襲失敗後,武力不夠,現在只能依靠內奸來出牌了。”

    “呵呵,這就是你同意我推理後表露出的態度。”

    蘇誠不滿:“這時候就不要計較了吧,你牛好吧,我確實沒發現繩子問題。”

    左羅道:“你呢,不是能力不行,而是這時 太緊張。太緊張的人通常會犯自以為然之所以然的錯誤。”左羅好歹是刑警,而且是有豐富經驗的刑警,這種破綻蘇誠本應該看出來,但是蘇誠太緊張,結果推測完全失誤。即使兇徒在身邊,左羅還非常鎮靜,他的思考能力和往常一樣。所以他發現了破綻。

    這時候治安所那邊傳來林麗麗的慘叫聲,還有羅凱的怒罵聲,顯然對方故意拿掉林麗麗的封口膠帶,攻擊林麗麗,吸引左羅他們出擊。兩個房間中間只有一道門,小門,看不見對方房間的情況,左羅貿然攻擊,下場可想而知。

    作為警察有很多原則,如果是黑色世界的人,現在有很多辦法。比如,直接攻擊跪地的歹徒,或者將跪地歹徒做肉盾前進。但左羅是警察,已經放棄抵抗的歹徒,警方有義務保護他們,而不是讓他們去冒險或者是傷害他們。

    其次,即使左羅認為林麗麗是壞人,左羅也不能見死不救,認為林麗麗是壞人只是推測。並沒有100%的把握。萬一是錯的呢?

    但是如果左羅就這麼過去救人,那左羅就是蠢豬了。左羅不想當蠢豬,也想盡職做一名警察,於是……左羅給了蘇誠腦袋一巴掌:“你給我馬上冷靜下來。”

    “我特?”

    “冷靜下來,深呼吸壓制腎上腺素,我需要你的頭腦幫助。”

    “你敢打我?”

    “這時候就先不要計較這些好不好?”左羅道:“深呼吸。”

    林麗麗的慘叫再次傳來,還有羅凱被毆打發出了悶哼聲。這個仇先記下了,蘇誠深呼吸,閉眼,幻想自己坐在湖邊,喝著紅茶……

    蘇誠在左羅耳邊耳語……

    左羅不可思議的看蘇誠,那眼神意思是,你還是人嗎?

    蘇誠繼續低語,左羅眼神和善了很多。蘇誠看左羅眼神就一個字:賤。

    什麼叫賤,平坦的路不走,為了男士風度,避讓對面走過來的三人一排的妹子,結果摔個四腳朝天。換句話說,能活你偏要冒險。

    ……

    治安所那邊正在毆打林麗麗,突然聽見村委會這邊引擎聲,然後聽見汽車撞開捲簾門的聲音,再然後汽車走了……

    歹徒當場就懵圈了,比較小心的將羅凱推在前面,進入了村委會的停車地點。再一看,哪還有人,兩個警察跑了,而且還帶走了自己的兄弟。

    歹徒大怒:“這tm算什麼警察?”有沒有搞錯?

    歹徒b押著林麗麗走過來,左看右看,用泰語問:“跑了?”

    歹徒a點頭,歹徒b問:“怎麼辦?”這情況沒出現在他們計劃內。他們目標就是蘇誠和左羅,這兩人一跑,自己損兵折將,死一個,被捕一人,沒完成任務,這算什麼事?

    這時候林麗麗推開歹徒b,看向摔倒在地,滿身瘀傷的羅凱:“殺了他,我們走,馬上走,去泰國。”

    羅凱不可思議的看林麗麗:“你……”

    林麗麗道:“羅凱,對不起。我是成哥的女朋友,來開河村寫論文的原因是去拜訪成哥死婆娘的老爹,只是想給成哥一些壓力。你蠢啊,真正寫論文的大學生怎麼可能只來兩三次?他們都帶帳篷住在山里。”

    “你是a大學生,怎麼會……”

    “這是愛情,你不懂。”林麗麗對歹徒a做個眼色:“殺了他,成哥已經準備好和我們一起去泰國,錢一分不會少你們的……也要謝謝你們,成哥終於下決心和我走下去。”

    “幼稚。”左羅從治安所小門,大家的背後突然出現:“誰動誰死。”

    一群業餘的罪犯,先不說林麗麗廢話太多,就說歹徒幾人,根本就沒有查看自己是不是真走了,也沒有警惕之心。明明覺得自己拋棄人質,跑掉不可思議,卻不會用腦子想想其中的矛盾。

    左羅自然是沒走,車破門後,他出門躲避在一邊,而後從治安所進入。最壞的打算冒險背後突襲。蘇誠說的很明白,以左羅的思想,在人質受到威脅時候,必然會勇敢的冒險,以履行他加入警隊的誓言。與其這樣愚蠢的冒險,不如有策略的冒險,而且不管怎麼說,蘇誠自己可以先跑掉。雖然這時候自己先跑掉很不仗義,但是蘇誠知道,自己留下,左羅的勝率才更低。

    戰五渣就不拖累人家了。話說要求警察會開車也不是全沒道理,今天自己的開車技能竟然派上了用場。

    歹徒a持手槍,按照左羅要求慢慢蹲身,準備把手槍放在地上。看了旁邊持刀的歹徒b一眼,歹徒b轉身,持匕首沖向左羅。左羅雖然不是小狐狸,但是戰鬥經驗之豐富比他們兩個加一起乘十倍還高。人後退一步,將轉身要開槍的歹徒a先爆頭,而後連開三槍打在歹徒b身體,歹徒b也是彪悍,中槍前衝。左羅左手放開雙手握住的手槍,抓住了歹徒刺過來匕首的手,力量完全佔據上風,再巧妙的側轉身,歹徒摔撞擊在牆壁上,再想掙扎站起來,努力了幾次也沒有成功,終於在斷續喘氣中死去,死時候還睜著一雙眼睛。

    左羅單手持槍下放,走向林麗麗,林麗麗左右看了看,然後凶狠撲向左羅,左羅很疑惑她想怎麼弄死自己,單手一抓,左腳掃在林麗麗的膝蓋上,一百斤左右的林麗麗被掃的凌空飛起,左羅抓其之手順勢朝下一按,將林麗麗臉朝下砸在地上。

    “你別動,你現在也有嫌疑。”左羅見羅凱要幫忙,道:“不是我說的,我搭檔說的,你最好安靜的躺在那裡。”

    羅凱無奈一笑,看看四周,自嘲笑道:“呵呵……沒想到我幻想的英雄機會出現在我面前,我卻一點把握能力都沒有。”

    “可以了,做的還不錯。”左羅讚了一句:“現在我們等援兵,但是也要小心狗急跳牆。”

    左羅將林麗麗戴上手銬,拷在牆壁邊的金屬自來水管上,自己拖拽了羅凱到了比較安全的柱子後,同時他也防備羅凱,他換到了側面的柱子後。保持警惕的聽著聲音。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援兵到達時間比左羅想的要遲,已經過去一個半小時,24公里,蘇誠爬也爬到了吧?蘇誠再不回來,高成真的就跑了。

    兩個半小時後,天空出現一道曙光,方凌終於帶人到達,方凌還沒來得及開口,左羅問:“蘇誠呢?”

    方凌道:“把車開溝裡去了。”

    “啊? ”

    “他說沒有路燈,不小心撥到燈光後,就不知道怎麼撥回去。調燈光分心,衝到小溪,或者小溝裡去了。放心,他有安全帶,而且速度不快。比較倒霉是那嫌犯,頸椎可能折斷,已經送醫院搶救。林鎮派出所安排了武裝警察保護蘇誠,放心吧。”

    左羅放下心來,道:“這種人就應該終身禁駕。”

    “他倒是很樂意被禁駕。”方凌掃視下,將林麗麗提站起來:“蘇誠都和我說了,讓我第一時間先抓捕高成,至於你是死是活,已經有定論,不要管那麼多。”

    左羅一頭黑線,道理是這個道理……就算再不爽,左羅也得說:“對啊,那管我幹嘛,留兩個人,其他人馬上去抓捕高成。”

    “是。”方凌忙回答,自己不是路過來看下情況嗎?雖然蘇誠說已經有定論,雖然方凌也知道已經有定論,但是來看看是人之常情。

    方凌指派道:“你們四人聽從左隊的安排,另外兩組,跟我走。”

    左羅問:“家裡怎麼樣?”

    “家裡?”準備離開的方凌一愣:“家里幹嘛了?”

    “哦,沒事,去忙吧。”

    方凌有些不滿:“你們兩個就從沒把我們當自己人,哼。”人,她聽出來了,蘇左兩個狼狽還在搞別的事,連自己也只是一顆棋子。

    ……

    家裡怎樣了呢?

    獵鷹,颶風和藍河三組特警突襲三個地點,第一組進攻非常順利,藍河小組破門而入時候,客廳有兩個人正坐在電腦面前閒聊,盾牌身後的特警手持電擊槍控制他們。面對突然出現的特警,他們也非常驚愕,其中一人看向桌子上的幾台筆記本電腦,平板還有手機。藍河下令,電他。於是他就被電了。藍河突擊的地點只有這兩個人,但是就算是外行的藍河看硬件擺放也知道,這兩人絕對是計算機高手。

    颶風特警突擊前被發現,一名嫌疑人從防盜網的小窗索降而逃,丁東樓下支援,收到消息後和對方賽跑了大約七分鐘,快體力不支時候,鳴槍示警。路邊巡邏警車發現,趕上來後,癱倒在地的丁東亮明身份,兩名巡警再追了七分鐘將體力透支的嫌疑人逮捕。這也辛虧是夜間,幾乎沒有行人,換了白天在人群一鑽,鬼才能找到。

    颶風特警突襲的是目標,一共有三名嫌疑人,在這個地點,特警們用眼睛就找到了十箱的現金,還有滿滿一箱的沒有標記的金條。

    獵鷹是最困難一組,他們目標是304,從樓梯剛到2樓,上面就傳來槍聲。盾牌在前強攻,對方有雙層防盜門,並且用桌椅卡住,撞門無效。獵鷹老大果斷下令,單向爆破。單向爆破通常不會在民居使用,但是考慮到對方持有槍械,而且命令是要快攻,所以使用了這手段。

    掛炸彈,炸開第一道鐵門,第二道木門門鎖也被破壞,盾牌開路,數發子彈打在盾牌上,盾牌手堅守門口,後面的特警投擲震撼彈,而後攻入。

    很遺憾的是,最少兩名嫌疑犯,只抓獲一人,最少有一名嫌疑犯跳窗逃跑。這民居沒有設置防盜網,嫌疑人一人斷後,另外的人早有準備,推窗扔下繩索,快速索降而逃。警方人員太少,沒有形成布控包圍。

    獵鷹房間內有四把手槍和若干彈藥,最大發現是:最少一百張的手機卡,大量的身份證、護照,甚至還有一台先進的矽皮面具切割器。這些東西隱藏在臥室的衣櫥隔間內,打開衣櫥可以鑽進去,裡面還有六平米的長型空間。

    獵鷹、颶風和獵鷹非常緊張,從電腦硬件、現金,黃金,槍械,還有手機卡等,他們都知道自己抄的不知道是什麼大團伙的老窩。而自己小組只有六個人外加兩名刑警。刑警告訴颶風和獵鷹一對一的互相監視,不是信不過他們,是安全第一。好吧,潛台詞就是利用了人家又信不過人家。

    颶風和獵鷹在突襲中提前被對方發現,這保留了一點點的嫌疑。現在追問追查為什麼對方會提前發現沒有意義,必須等局勢穩定下來。

    在警局會議室的屏幕畫面重新出現,三個畫面,胖乎乎的周斷,一名便衣和當西,局長緊張問:“丁東呢?”

    便衣回答:“追擊嫌疑犯去了,我們人手不足,沒有跟隨。”

    “追個大腿,找死啊……”局長立刻意識到用詞不當,問:“情況怎樣?”

    周斷回答:“我處有大量計算機硬件,已經按照要求斷電,拔網線,並且已經拆除了部分電腦內的cpu。”

    便衣回答:“我處搜出大量現金,無法計算,無法估算,還有最少二十公斤的黃金。”

    當西回答:“我處搜出四把手槍和若干彈藥,百張左右的手機卡,半個抽屜的身份證還有護照。目測身份證是真的。”

    局長猜測身份證應該也是死者身份證,通常來說,要火化的死者都要收取身份證剪卡,表示此人已死。不知道這些人用什麼手段把身份證保留了下來。十有八九火葬場有他們的人,才能如此運作出龐大的殭屍身份。

    說到這裡,幾位主事都鬆了口氣,左羅和蘇誠沒有坑他們,不管這些人是不是吊死鬼的人,他們所掌握的東西已經超過太多。

    但是這時候壞消息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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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9-7-17 00:23:52 |只看該作者
第五百二十七章 夜襲(下)

    第四路指揮官許璇出現在屏幕上:“馬局的台式電腦內有燃燒彈。”

    可以看見許璇身後還在燃燒的電腦台式主機,同時還有一邊站立的馬局,另外數名便衣正在努力滅火,但看樣子是徒勞無功。局長站起來,面對屏幕:“馬局,好久不見。”

    馬局表情輕鬆,走向攝像機:“這麼多人,是不是大家想我了,半夜找我一起開會。”

    局長笑道:“果然厲害,電腦內竟然還能安裝燃燒彈。”

    馬局正色道:“我是警察大學的特聘教授,電腦內存儲了大量敏感資料。為了防止壞人盜竊,所以設置了小燃燒彈機關。”

    局長道: “呵呵,馬局心思慎密,佩服。是感覺到危險了吧?”奇怪,馬局怎麼會知道的?這個問題蘇誠也想問,吊死鬼他們怎麼會下決心對自己和左羅下手,這很出乎蘇誠的意料。

    突擊馬局別墅由許璇帶隊,四名便衣外加一組抽調走的沒有參與演習,駐守z部門的藍河特警。特警翻入別墅,警報器就響起。事後才知道,別墅安裝有運動感應器和紅外感應器。警方缺乏偵查,別墅和民居又大為不同,結果他們破門而入的時候,書房的電腦正在熊熊燃燒,並且火勢蔓延到整個書房。思南拼了燒傷,將主機拖了出來,但是身邊沒有滅火裝備,水又無法直接澆滅,甚至使用棉被也無法阻止內燃。

    馬局道:“危險無處不在,如我們這樣久經考驗的人都知道,有備無患。”

    呵呵,局長干笑,不夠完美啊。這也是沒有辦法的,z7的人太少了,而且始終是焦點,他們不敢對嫌疑目標進行直接蹲點。

    局長道:“老馬,是不是奇怪哪裡出問題了?”

    馬局反問:“出什麼問題了?”

    局長問:“你那位小保姆呢?”

    “她今天住學校。”馬局道:“感謝局領導對我的關懷。”

    思南一手端盆子,一手泡在盆子冷水里,出現在鏡頭:“馬局,這邊請。”

    馬局對鏡頭點頭:“那我先離開一下,作為一名老警察,我雖然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但是我一定配合警方。”

    “再見。”

    馬局點下頭,突然問:“怎麼沒看見z7的人?”

    局長微笑不語,內心開始對z7擔心。畫面切掉後,張副到旁邊使用唯一的固定電話和林鎮派出所聯繫。方凌回應,左羅回了短信,一切正常。這時候就是左羅下車抽煙看手機的時候。

    內務局局長對局長道:“看來還可以。”

    局長搖頭,表示不是很滿意,站立對下面竊竊私語的人道:“不好意思,打擾大家了,演習已經結束,具體的評估工作以後再說吧。今天太遲了,警局對面有家賓館不遠,今晚就請大家先在賓館入住……至於手機吧……”

    “就先留在這裡。”內務局局長道:“我們會幫你們接電話報平安,謝謝大家的配合,請大家有秩序的離開,乘坐電梯,並且上車,我們會護送你們到賓館。”

    這些就不是蘇誠的計劃了,是幾個頭頭臨時決定的,他們決定先留下手機,看看今晚會不會接到他們本不應該接到的電話。電話也許沒有內容,但是如果有這樣匿名電話,自然就成為內務局關注的目標。

    不過這行為已經有些出格,不過三處突襲取得巨大戰果後,幾個頭頭都認為必須追擊一步,即使不合規。

    局長也道:“如果要回家的,要手機的,我們也不反對。”來啊,來拿手機啊,回家呀。看明天內務局會不會把你十八代賬戶都挖出來。

    在座的多是司法系統的成員,領導層,覺悟絕對夠。雖然覺得控制行為不合適,但是看這排場,警局內正在搞大動作,他們也很配合,沒有人提手機和回家,也沒有人表達不滿,並且聽從制服警察的指引,乘坐電梯,乘坐汽車到三百米外的賓館。

    人都離開,只留下內務局局長,警局局長和張副局長三人,內務局局長道:“說實話,如果不是蘇誠那次暗示,我還真不敢懷疑老馬。”

    局長道:“看老馬現在的表現,我覺得是沒跑了,他必然是其中一位成員,而且是骨干成員。”

    張副反問:“為什麼?”

    局長道:“警察是最多接觸社會黑色面的一個群體,在我的生涯中,見過很多很多次因為證據不足,因為各種原因,無奈的看著嫌疑犯無罪釋放。我們做這一行,多少都有正義感。吊死鬼之前打來電話說的一句話挺好玩,他說有時候警察的秩序並不能覆蓋整個社會。”

    內務局局長道:“這是一種責任心,一種榮譽感和使命感。”

    “這詞用的太正面了吧。”局長道。

    內務局局長搖頭:“老馬這批人,是這個時代的生力軍,主流人物。改革開放,我們直觀的看見a市的不足。工業中最基本的車床落後發達國家幾十年,金融,商業,航運,能源等等,我們除了做廉價的世界工廠別無選擇。振興a市,首先是要振興經濟。振興經濟首先要振興實業。振興實業首先要振興技術。別人不可能白給我們或者賤價把技術賣給我們。那怎麼辦?只能偷,只能搶。”

    “一部分商家利用這些非法渠道得到的技術,信息,慢慢成為行業龍頭,而後使用壟斷手段快速積累財富,再運作資本進行實業技術研究,創新和發展。一家華氏集團,就解決了大量的就業人口,製造了全球認可的品牌,在全球一百多個國家有分公司,海外影響力極大。而就在第一個目標完成之後,不可避免就出現了內部危機。”

    “創業難,守業更難。原本可能他們認為有責任,有義務的帶領a市走向光明。但是在有了成果之後,個人利益就開始凸顯出來。我認為在前幾年吊死鬼他們已經有這方面的問題。但是他們核心強大,華氏必然是主龍頭,歐陽長風是中流砥柱,老馬吧,說實話我現在也不好定位,但是顯然最少是骨幹。歐陽長風意外被捕,華良還是能扛住的,華氏的影響力巨大,加上有老馬這樣控制了黑色團隊的人支持,商人聯盟還搞不出多少事情來。”

    “第一個是周銀河作死,周銀河膽子已經大了起來,依仗自己在商人中的地位,單方面利用武力來掩蓋自己罪行,這時候已經代表吊死鬼團伙部分失控。吊死鬼快刀斬亂麻,割肉殺了周銀河。原本以為可以扭轉乾坤,但是何剛和華太太的刺殺競賽讓商人主龍頭華良拋棄了公正和公平。這時候吊死鬼團伙已經離心離德 接著又挖出了方投。”

    “方投是一個不甘被控制和製約的人,他無力去反抗聯盟和團伙,他知道很多壞事團伙不會幹。於是就想到自己組建一個小團伙,到這裡就算了,最多是商業劍蝶……但是方投加上了高成,就成為了一顆炸彈。吊死鬼團伙的覆滅現在看來只是時間問題。”

    張副道:“我一直在擔心z7,現在看吊死鬼就是給z7挖陷阱。蘇誠這次倒是好漢了一次,為了抓人,選擇了踩可能存在的陷阱。”

    局長道:“我並不是很擔心,因為吊死鬼現在內部混亂。吊死鬼敢公開襲擊警察?殺死警察?我不認為他敢這麼做。但是很可能他們也想除掉z7的左羅或者蘇誠,兩人除一,z7基本就沒戰鬥力了。瞻前顧後,想吃肉又怕胖,從這方面想,我覺得就算是陷阱,力度也不會很大。以左羅的能力,加上蘇誠的頭腦,應該可以應付。而且你們也知道,蘇誠會盡 可能的遠離危險。說難聽點,就是非常怕死。”

    內務局局長點頭:“現在我們擔心也擔心不過來,警力那邊非常充足,就由他們去調兵遣將。我們得準備下一步,這次三支特警突襲大有斬獲。一,我們要防止證物被污染。二,我們要嚴格保密。三,我們要盡快的完成對證據的梳理。四,快速抓捕涉案人員。這就要辛苦兩位了。”

    張副沉吟一會:“今天內務局出席的人似乎不多。”

    內務局局長點頭:“可能是我有些敏感吧。目前我第一大將是陸任一,我今天也是試探一下他。他不知道信號被屏蔽,而且人處於目田狀態,並沒有任何不妥的舉動。接下去,我要對內務局內部業務主負責人進行一些調查。”業務主負責人,比如陸任一屬於刑事主負責人。還有金融方面的,司法系統的,公務員的,事業單位的負責人。這些人屬於中高層,權限很高。內務局權限是最高的,內務局的中高層可以隨意瀏覽警方或者其他部分的保密資料。

    “行。”張副點頭:“我們也稍微休息一下,吃點東西,今天看來要通宵。”

    局長道:“張副,你安排一下,給特警他們弄點吃的,最關鍵是要保證現場證物不被污染。”

    “好的。”張副準備離開,而後轉頭道:“那個叫齊鳴的好像還不錯。”

    內務局局長悠悠道:“我已經和他談過了。”

    局長笑:“沒關係,我回頭讓左羅和他談談。”和我搶人,原本自己認為齊鳴可以再觀察一下,但你要搶人,那我就不客氣了。

    ……

    雖然情郎車禍住院,但是許璇仍舊忙於工作,昨晚到現在她還沒有休息,手持搜查令的她帶人將馬局別墅翻了過來,沒有任何發現。蘇誠點的四路兵馬中,唯獨是許璇這一路一無所獲。

    這半年時間來,許璇的狀態似乎在走下坡路,客觀來說,每一次失誤都有客觀的原因,比如這次。但是在三路突襲都取得巨大進展的時候,許璇這一路不僅無功而返,還需要公共關係科上門道歉,賠償馬局的所有損失。雖然大家沒說什麼,許璇內心非常氣惱。氣惱的不是別人,就是蘇誠。

    許璇自認為比周斷強吧?體能,反應都不用說吧?但是蘇誠寧可用周斷也不用許璇,反而是發派給許璇到馬局這一路。

    四路特警組長和四名刑警負責人早上九點在張副辦公室開會,匯總情況。那三路意氣風發就算了,丁東照顧許璇情緒,說了一句:“許隊,你男人能乾就可以了嘛,再說你無功而返也是存在客觀原因。”

    許璇不爽到極點,張副問:“許璇,蘇誠住院了,要不要去看看?”

    “這邊事先忙完,他只是小傷。”許璇輕嘆口氣,開河村夜戰的情況她已經知道了,她內心真正不高興的是蘇誠弄險,她現在更擔心是蘇誠被人盯上。蘇誠的黑色哲學是中庸之道,君子不立危牆之下,但開河村說明,蘇誠已經成為標靶。轉念一想,自己著急同時,蘇誠可能穩坐釣魚台,然後享受自己的急切關心……有時候蘇誠這德行讓許璇很想家暴。

    和許璇想的不太一樣,蘇誠在醫院現在也並不開心,因為有內務局的人正在拜訪他。

    是一名小姑娘,經驗似乎並不豐富,但是一雙眼睛練的很凌厲。

    “蘇顧問,你的意思是,你並沒有想弄死嫌疑犯?”

    “廢話。”

    “可是按照我實地勘察,那邊是一條直路,嫌犯沒有捆安全帶,後座無氣囊。而前排四個氣囊全部炸開,你還捆了安全帶。”

    蘇誠不耐煩道:“把電話給我。”我沒死不行是嗎?

    旁邊陪同的製服女警將電話給蘇誠,蘇誠撥打電話:“z7左羅,接內務局……蘇誠,找局長……局長大人,麻煩你和你手下說一聲,磨磨唧唧吵我半小時,就那麼幾句話問來問去。”

    內務局局長有些驚訝:“問你?哦……這是程序,蘇誠你在林遠縣受的傷,由林遠縣內務分局負責,他們認為你有嫌疑而已。把電話給他。”

    蘇誠把電話給小姑娘,小姑娘一接電話就很緊張,一直回答,是。說完電話,再看了看蘇誠,終於還是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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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9-7-17 00:24:10 |只看該作者
第五百二十八章 夜訪(上)

    蘇誠額頭貼了創可貼,躺在床上出口氣:“我現在終於是理解了為什麼十年前警察和內務局有那麼嚴重對立情況。”被懷疑可以理解,但是內務局如同蚊帳裡面的一隻蚊子,不咬你,就是嗡嗡的響,煩死個人了。偏偏這蚊子權限很大,你必須配合他的調查。

    陪同蘇誠是林遠縣縣局派來的一名女警,不是普通女警,而是林遠縣警訊主持人,未婚,漂亮,英姿勃勃,笑容迷人。她來的原因部分是因為錄製節目需要,還有部分原因嘛……和警花一起來的還有林遠縣第一重案組老大,孫軍。

    內務局人一走,孫軍就坐下來,和藹安慰道:“也請蘇誠你理解,他們職責所在,對所有案情細節有懷疑的都必須進行問訊。再說,路那麼直,沒有其他車輛,蘇誠你也能把車開到溝裡,這水平真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

    怎麼說呢?要解釋自己不會打燈嗎?怪我了?你一輛汽車沒有自動感應燈,怪我?黑漆漆的車內,車燈標誌也不發光,怪我?

    警花將一盆剝好的葡萄遞給蘇誠,還送上一個微笑,蘇誠打個激靈:“幹嘛?採訪工作不是結束了嗎?”崇拜我,我理解,再加我確實還是挺帥的……但是可以晚點兩個人時候再這樣嘛。

    “想太多了你,只不過你因公受傷,照顧你是應該的。”孫軍說了一句,看了警花一眼。

    警花含笑:“我去下洗手間。”

    警花離開,蘇誠看見門口站立特警,這是為了防備對蘇誠的二次刺殺。警花關門,蘇誠道:“她的笑太職業了。”看多了職業笑容,雖然對職業笑容不討厭,但是也不會心生好感。

    “蘇誠你這點厲害,一點細節都跑不出你法眼。”孫軍贊一個。

    “孫隊,你想幹嘛?”

    孫軍一笑:“好,那我就開誠佈公。林遠縣雖然比不上a市人口,但是人均收入超過a市,也算是一個大城。”

    “這叫開誠佈公?”

    孫軍道:“是這樣,我覺得自己有些愧對重案組的名頭,畢竟四十多歲,平時工作就非常緊張和繁忙,根本沒有充電時間,學習能力遠不如年輕人。今年我可能就會轉到辦公室,離開一線。目前林遠縣有一些比較冒尖的年輕人,但是都還達不到我的要求。z部門能力不容置疑,明擺說吧,我想挖人。”

    “挖誰?”蘇誠問。

    “就因為不清楚,所以想徵求你的意見。”孫軍道:“當西,丁東兩組是我一直在盯著的。我最想挖的還是z7,整個組挖過來。局長表態過,左羅願意來林遠縣,就掛職刑警支隊副隊長,重案一組組長,按照特聘人員待遇,整組人增加20%的薪水。根據我的了解,左羅在哪當警察都樂意,多拿點錢不是壞事。而且在a市,還有z1這個競爭對手,在林遠縣,最重要案件絕對歸重案一組。”

    蘇誠道:“根據我對左羅了解,他喜歡當警察沒錯,但是他也有惰姓,一個地方呆久了,就懶得換了。而且和a市各部門配合久了,習慣了。要挖左羅恐怕很難,而且他女朋友在a市。”

    孫軍點頭,表示同意,而後道:“z1六組中……蘇誠,我們說句悄悄話,你將最強的z1小組介紹來我林遠縣,那七組競爭力就上去了。”

    “孫隊,你的身份不太適合這麼說吧?”雖然道理是這 道理,但是作為偉光正的職業,不能這麼說。

    孫軍一笑:“就那意思,怎麼樣?”

    蘇誠思考一會:“週斷這眼光確實很獨到,z1這六名副隊長都很能幹,而且精力充沛,學習能力和接受新事務能力強,個人素質高,領導指揮才能俱佳。你要我說實話,假設我在你這位置,我不會挖副隊長,我挖思南。”

    “思南?你女朋友的第一助手?”孫軍顯然知道思南這人。

    “思南能力相當不錯,只不過六個坑,我女朋友因為姓別佔了一個坑。挖其他副隊長難度很高,而且即使到了林遠縣,也會缺乏歸屬感。思南就不一樣,三五年之內他缺乏上升空間,你也別急著轉崗,帶他一兩年,他會給你驚喜。其次我再推薦一個人,齊鳴,我知道你現在不知道他是誰,但是很快你會知道他是誰。這次行動他立首功。我用過他幾次,非常好用,齊鳴如果培養得當,能成一代警王。”蘇誠道:“第三個人我挖白雪,白雪這姑娘內心想法很多,思維非常活躍。給她幾年時間,絕對是扛旗人物,能力超思南沒問題的。挖白雪的難度略高,因為她對七組有感激之情,不會輕易離開。但是你能給她好的上升空間,左羅這個傻瓜肯定會去勸說白雪去林遠縣。左羅目前還認為,白雪在七組中,重要姓排列最後一位。”

    孫軍一邊記錄,一邊問:“ 有嗎?”

    蘇誠道:“你要說年輕人,目前我認為就這三位。這三個人給他們一點時間,能開出三組能力強悍的重案組出來。我一直不看好林遠縣重案一組,原因是沒有競爭。孫隊你也感覺要案壓力全在你身上,別無人選。其實是有,但是重案一組超過其他小組太多了。為什麼大家喜歡看比賽?有競爭,有求勝之心。年輕人嘛,誰願意屈居別人之下。”

    林遠縣有一百多萬的人口,人均收入超過a市,a市發展基本飽和,只能朝外擴,林遠縣屬於地廣人口較為稀少的大城,農業,商業,貿易,實業,航運等都非常發達,其中農業壟斷全市,佔有全市80%的生蔬,大米,淡水魚類,肉類的供應量。縣政廳也很有野心,他們要將林遠縣發展到和a市平起平坐的地位,打造一個新加坡出來。諸如近海縣是刑警大隊,而林遠縣是刑警支隊。相對來說,a市主框架已經很穩定,年輕人上升速度會比較慢,在林遠縣則不然,a市包括外來人口每年增加2%左右,而林遠縣則是11%。

    孫軍點頭:“蘇誠,夠朋友。”這三個人似乎都是隱形人,但是孫軍知道,蘇誠不會拉他們信口開河。白雪和思南孫軍都有註意,只不過因為他們都偏年輕,孫軍認為他們只是具備潛力。

    “反正警局又不是我開的。”蘇誠坦然道。

    孫軍哈哈一笑:“蘇誠,有興趣來林遠縣當顧問嗎?我保證你的自主權會提高很多。我們局長就盯住z7,特別是左羅和你兩個人。”

    “承蒙厚愛,我老婆在a市,如果不因為她,我肯定回歐洲。”

    兩人說話間,警花敲門進來:“左隊到了,在門診大樓檢查身體。可能要安排入院一天做全面檢查。”經歷過槍戰等具備威脅安全的行動,都要進行全面檢查。這在國際警界有很多先例,比如以色列一名警察,他穿了防彈衣,沒有被子彈擊中,但是在擒拿嫌疑人時候,雙方發生肢體衝突,導致其一根肋骨破裂。在一周後的訓練中,他倒地死亡,屍檢結果認為,七天前的傷害導致肋骨出現非常小骨頭碎片,因為高強度訓練,碎片脫落,刺破心臟。

    還有因為撞傷等形成淤血,沒有立刻處理,導致更加複雜的病情發生。諸如之類事情是比較多的。

    左羅的病房被安排和蘇誠在一起,節約警力,他們兩人目前都有再次被襲擊的可能,林遠縣可不願意左羅和蘇誠在這時候死在自己地盤上。兩人享受了特別的醫療待遇,每個班次都安排了專門的兩名護士,專門的一名醫生,只為他們兩個人服務。還有林遠縣物證組的藥品專家坐鎮醫院,檢查所有對蘇誠和左羅使用的藥品。

    ……

    “我們還有被追殺的可能嗎?”

    蘇誠和左羅在病房內吃燒烤,左羅提出了這個問題,蘇誠難以回答。

    目前可以說吊死鬼本地硬實力遭受了重創,還把馬局直接翻了出來,順藤摸瓜,接下去十幾天,警方不知道會從被捕的人員中得到多少線索。目前情況,吊死鬼要保存實力只能逃。這麼多人被捕,大量資料洩密,已經不是吊死鬼能整理清楚的一個狀況。

    那吊死鬼會追殺他們嗎?

    蘇誠不知道,按照理智上來說,吊死鬼不會再追殺蘇誠和左羅,因為利益太小,風險太大。但是之前說過,吊死鬼這種人表面有規則,一旦被逼入絕境,他能踐踏所有的規則。關鍵點在馬局身上,沒拿下馬局,代表吊死鬼還具備一定的實力。

    蘇誠許久後道:“想知道這答案的話,我認為你可以去拜訪下馬局,劉默之死可以談一談了。”

    左羅道:“你不擔心自己安全?”

    蘇誠道:“擔心,所以我打算好這回去之後,我就離開a市,提前結束合同。只要我一走,你就安全了一半。暗查外加這次的突襲和我有直接關係,我們兩人比較,我相信他會遷怒於我。”

    左羅想了一會:“也對,你還是先離開比較好。不過,你老闆那邊也有麻煩,打算怎麼處理?”

    “我接這活時候,我已經有把握。只不過……我老闆比我想的更深更黑,怎麼談嘛……還是可以談,我有把握人身安全。但是我可能會失去一定的目田。還不清楚,我有可能不會再回來。”

    “那許璇呢?”

    蘇誠道:“這你不用擔心,實在沒有辦法,我只能犧牲她的事業了。我這邊的事事關重大,比吊死鬼要大,我不能告訴你,你也別問。”

    說 這裡,左羅接電話:“喂……華良來探望我們?”

    蘇誠一愣:“什麼意思?試探?還是偶然在林遠縣出差?還是要和我們進行一些開門見山的談判……可以啊,可以見。”蘇誠不怕談,就怕不談。即使你有99%的把握對方不會動手,因為自己小命原因也不會忽視其中1%。

    ……

    華良是一個人來的,讓左羅和蘇誠更加意外的是,華良竟然是自己開車來的。特警更應該去保護華良,這傢伙被抓,隨便勒索千萬是非常輕鬆的。

    天氣還比較寒冷,華良穿了一件黑色的大衣,外面下著雨,可以看見華良的肩膀已經濕了一些,顯然沒有帶傘。

    蘇誠按照此推斷,林遠縣下雨,但a市沒下雨,也就是說華良很可能是從a市開車來林遠縣。

    華良接受了例行搜身,而後放入。華良關門,將自己外套大衣脫掉,抖了抖掛在衣帽架子上。左羅和蘇誠迎接,和華良握手,請華良落座。

    華良觀察了一會蘇誠和左羅:“傷勢不嚴重吧?”

    “傷是不嚴重,不過華先生驅車從a市來林遠縣探病,這讓我們有些受寵若驚。”華氏集團是全球五十強,老大冒雨自己開車幾個小時來林遠縣。沒必要啊,蘇誠內心很奇怪,你們不是還有莫妮卡嗎?

    華良問:“左羅,有煙嗎?”

    “有。”左羅手伸窗戶外,摸來一包煙,裡面塞了打火機。林遠縣護士太囂張了,竟然不讓自己抽煙……左羅給華良點上。

    華良吸了一口道:“很多年不抽了,這一吸還真有些感覺。為了生小孩,我把菸酒都戒了。”

    蘇誠道:“英國一老太,一百多歲,從不喝水,只喝酒。問她為什麼不喝水,她說我還沒病的那麼重。”

    蘇誠也點上,拒絕二手煙。因為有要客訪問,護士這時候不會進來,左羅也趁機點上。今天抽煙,是打了一盆水,吸一口煙後,嘴伸到水里吐氣。

    “蘇誠你猜錯了,我坐直升機過來的,本地一朋友接我。我借了輛車,不想讓別人知道我去哪,自己開車。我六十多歲,也沒有精力開幾個小時的車。”

    這就是推斷,會有錯誤。

    左羅道:“這次華先生來……”

    華良想了一會,道:“幾個事情吧。第一個事情,商人聯盟已經解散了。”

    “哦?”

    “我首先先給你們介紹下商人聯盟是怎麼運作的吧。”華良道:“商人聯盟一共有七位董事,我是董事長。下一層的人我們稱之為股東,股東大概能猜到董事是誰,但是並不確定是我們幾個人。其中有一位董事是行政執行官,就是周銀河。他的工作就是建立董事會和二十多名股東溝通工作。拋開其他因素不說,周銀河是一個相當有能力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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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9-7-17 00:24:23 |只看該作者
第五百二十九章 夜訪(下)

    華良解釋商人聯盟:“因為東南亞金融危機,我們才決定組建商人聯盟,於是就有了股東這個團體。這個團體和任何宗旨無關,就是為了有難時候抱團,有財大家一起賺。說難聽點,就是多個行業的壟斷。舉個例子,購物天堂的限購事件。大家全部去購物天堂買粉,我們的奶企不是遲早完蛋?怎麼辦呢?想辦法讓購物天堂限購。先利用媒體引發本地居民的不滿,而後大肆宣傳,同時阻斷國際奶源,導致購物天堂一定時間和區域形成買方市場,奶粉稀缺之後,製造本地居民恐慌。這算是我們典型的一次抱團行動。”

    華良道:“股東後面還有和他混飯吃的企業公司,以車險為例,a保險公司給車主條件是,第一年出險一次,第二年保費降低一成。b保險公司願意給兩成,c願意給兩成半。你們知道,這種競爭對車主來說是好事,但是大大傷害了商業利益。了避免此類的競爭,我們就定下基調,你們可以在基數上下浮動,但是不能超過一定比例。至於市場,你們可以用服務去爭取。”

    華良道:“介紹這兩個例子,可以直接向你們說明商人聯盟到底是怎樣一個團體。我知道你們要問,那商業劍蝶呢?股東無權知道團隊的事情,知道團隊只有我們七董事。而且我們要調動一定資源,還需要申請。我們將這個團隊首腦稱呼為總裁。歐陽長風不僅是董事會成員,也是監事會成員,他是總裁的聯絡官,起到了承上啟下的作用。”周銀河是董事會聯繫股東的董事,歐陽長風是董事會聯繫總裁的董事。

    “比如幾年前某產品在歐洲遭遇國外企業的競爭,其技術高於我們,價格略高我們,我們的產品競爭力相對較弱。同時外國企業遊說各國議會,以反壟斷,貿易保護等名義對我們的產品徵收關稅,這導致我們競爭力大大下降。我們自然也有相應的對策,商業劍蝶是其中的一項。也有自己的規則,商業競爭不會出現暴力事件。對方企業也是心知肚明,大家按照一定規則來玩這個遊戲。”華良道:“我們放開競爭,讓對方企業成功登陸a市,對方卻不知道他們收購的企業是我們安排好的,不到半年,對方的所有技術被我們掌握,而後我們展開反擊。”

    華良道:“我的工作,就是做這種商業競爭的計劃書。我得承認,很多時候需要一定的擦邊球,或者說非法手段。怎麼理解法律呢?左羅你和我肯定不一致,你的認為是法律不容侵犯。在我們商人看來,法律 就是遊戲規則之一,明文規定了你乾了什麼壞事,會接受什麼懲罰。我們做一些事時候,已經將懲罰的成本考慮在內。比如商業劍蝶,也就幾年的刑期而已,人被你們抓住了,我們認,我們已經將這個可能的損失考慮在其中。而不是法律規定不能做,我們就不做。實際上,法律並沒有規定什麼事不能做,而是規定了做了什麼事要接受什麼懲罰。聽起來意思差不多,但實際上兩者有天壤之別。”

    華良看兩人,把煙熄滅,繼續道:“你們一直有一個很大誤會,認為總裁和董事會是一伙的。確實在一些情況下,總裁會幫助董事會,並且還會提供相當的力度。但是我們關係就相當於……特警和後勤部門。看起來都是警察系統,但實際上他們之間的工作不存在衝突,不過如果後勤部門有需要,特警會根據規定再決定是否提供支援。商人聯盟大部分獲利不在於 裁,而在於我們商人聯盟本身,資本的經營,市場的壟斷,利益的協調。”

    華良:“也不怪你們,你們根本不懂商業。養一群打手就能富可敵國?那是不可能的。”

    左羅問:“總裁他們?”

    華良搖頭:“我當然知道總裁是誰,我畢竟是董事長。但是我無權將總裁的事告訴你們。我能告訴你們的就是商人聯盟是怎麼回事。”

    蘇誠道:“我大概能知道總裁是什麼情況。如同黑色警局一樣。法律無法解決的問題,他們來解決。但是華先生也有隱瞞,我認為總裁大人肯定是七董事之一。”

    “你在套話。”華良一笑,道:“其實你可以理解為秘密結社,總裁推進a市公信力建設。最早提出公信力建設是許璇的父親,但是將這一計劃實施,並且現在取得巨大成果的,是這個團隊。十年前警方不是經常接到線報,xx官員兒子在國外,資產多少,別墅多少,日常花銷多少的報告嗎?這種報告根本不是警察能拿到的,a市警察要拿到洛杉磯某人別墅情況,需要先立案,而後國刑聯繫美國國刑,但是美國州警察有時候並不甩fi,而且這涉及個人隱私,他們要 對國刑提供的信息進行核對,而後再開小法庭認定是否有必要調查。這一來一去,半年一年就過去了,而且對方早就知道了。”

    華良道:“總裁為什麼加入鬼團,並且和紳士幽靈關係不錯?原因是紳士幽靈能提供a市當時官員在海外的資產信息,無論你是瑞士銀行還是火星銀行,無論你用的是自己名義,還是你遠方親戚鄰居同學的名義,都能挖出來。要推進公信力建設,首先要除掉蛀蟲,因為蛀蟲是不喜歡公信力建設的過程,他們就是讓市民不信任的根源。十多年前,大面積的清理蛀蟲為公信力建設打下基礎。按照鬼團的規矩,總裁欠了紳士幽靈的人情。”如同購物天堂廉政公署成立一樣,大量警察罷工,因為他們知道自己屁股不干淨,最後無奈,只能許諾之前的所有不法行為一筆勾銷。

    華良道:“這十年來,總裁團隊的人數一直在減少。塘鵝想將a市當成橋頭堡,你們知道最重一擊是誰給的,是誰主導了利劍行動。不可否認z7功高,但是一切都在總裁計劃中,讓警方開展利劍行動。”

    華良:“一年前,總裁團隊已經轉型為技術防禦,防禦商業劍蝶對我市重要企業、公司、集團的滲透。同時防禦我們鄰國暴力罪犯流竄a市。我知道有很多事在你們看來都是不好的行為。根據我的觀察,我認為總裁團隊始終沒有偏離自己的宗旨,一直到歐陽長風被捕。”

    “我剛才說了歐陽長風是承上啟下的重要人物,他被捕後,商人聯盟失去了他作為監事會成員的管控。周銀河利用其行政官的身份,欺瞞了總裁,發出緊急警報拿到武裝資源。利用自己的手下上演國道襲警案。殺不殺周銀河,這問題非常嚴重,周銀河死後最大後果就是股東和董事會完全脫節,董事會沒有人有能力接手周銀河的行政官工作。周銀河的死,對商人聯盟是最大的打擊。總裁最為憤怒的是,你們z7始終將商人聯盟的所為去指責總裁團隊,而且在你們的說服之下,這種說法已經 得到了警局高層的認可。”

    華良道:“周銀河一死,歐陽長風申請取保候審被拒絕,等同股東、董事會失去關係。同時董事會和總裁溝通協調上存在巨大困難。歐陽長風在,他會先顧慮宗旨,而後權衡利益。你們知道,商人逐利,哪有宗旨,只不過是被約束了而已。”

    華良道:“就在四個小時前,我正式宣布商人聯盟解散。同時總裁放棄了大部分資源和人手,相當於解散了主要實力,只留下核心人員。你們這次可能會抓到很多人,但是大多數人沒有罪名,除了加入社會正義這個秘密社團外。而且你們真的想詳查嗎?比如抓到一夥商業劍蝶,他們參與多家a市大企業存在非法商業信息收集。商業劍蝶罪名不大,但是企業一旦被指證,有可能被外國處於巨額的罰款,並且捲入到各種紛爭中去。當然了,警方是不可能拿到證據的,理由我說了,商人聯盟和 總裁是後勤和特警的關係,臟的手是總裁的。”

    蘇誠看左羅,說點什麼吧?商人聯盟和吊死鬼是這樣的關係,蘇誠還真沒想到。蘇誠一直以為吊死鬼利用非法手段,讓商人聯盟得利。他作為商人聯盟的老大獲得最大利益後,用利益再擴大自己的團隊。

    左羅道:“這次針對我和蘇誠的刺殺?”

    華良看兩人許久:“我知道原因,但是我不能說。另外,我可以保證總裁不會追殺你們。而且你們從這次刺殺也看出,總裁是非常猶豫的,並且沒有派遣自己團隊的任何人。只是讓高成自己招募人員。”

    蘇誠點頭:“我知道,他知道我們威脅到他了。他是怎麼知道我們威脅到他了?”

    華良道:“我已經說的夠多了,希望你們能尊重我,不要讓我說我不想說的事。”

    這意思就是華良是肯定了蘇誠的猜測,吊死鬼知道蘇誠他們可能在暗查自己,甚至可能知道了部分的情況。但是就突襲成果來看,吊死鬼知道的還是比較有限。那就奇怪了,知道的人有周斷,張副,內務局局長,蘇誠,左羅五個人,連許璇也不知道這件事。這五個人有一個是內奸,吊死鬼早下手了,而且也不會讓蘇誠的突襲計劃得手。

    蘇誠現在更關心自己安全問題:“華先生,是總裁讓你帶話給我們,說不會再刺殺我們?”

    華良道:“不,我和他談了。我說你們幫助飛語洗冤不說,還救了我太太。我希望他能給我點面子。他同意了,而且還說,事態發展到這一步,沒有攻擊你們的必要。他還說,希望你們能維護a市治安。他不會騙我。”

    蘇誠道:“華先生太客氣,還特意來轉告我們。”

    “不,這是人情。飛語我就不說了,如果沒有你蘇誠,我太太必死無疑。我華良富可敵國,不願意欠人這麼大恩情。我不知道在你的看法裡,和你們說這麼多,有沒有還你的人情。在我的看法中,我認為雖然不夠還你人情,但是這已經是我能做的最好的回報了。”

    蘇誠搖頭:“那隻是工作,既然華先生這麼在意,這樣吧。我們之前所有恩怨就此勾銷,我們誰也不欠誰的,我在此立誓……”

    華良看這蘇誠慢慢點頭,凝重道:“好,很好。恩怨兩消……我同意。”

    蘇誠見左羅要開口,阻止道:“你別湊熱鬧了,華太太是葉娜姑姑,你遲早要稱呼華先生為姑丈。”

    左羅明白了,蘇誠意思是,他和華良之間所有恩怨都沒了,大家各自走自己的陽光道和獨木橋吧。

    華良站起來道:“好吧,我也該走了。”

    左羅和蘇誠送到病房外,左羅對值班的民警道:“麻煩你,開華先生的車送華先生。”

    華良道:“別客氣,我還能開車。”

    左羅道:“不是客氣,華先生這身家最好不要一個人上街,警方壓力很大的。”

    “好吧,那麻煩你了。”華良將車鑰匙拿給民警。

    民警一看:“這……車要刮了……”賠不起。

    蘇誠道:“就算變成廢鐵,華先生也不會讓你賠償,放心吧。”

    華良笑:“沒錯,麻煩你了,還要謝謝你。”

    目送華良和兩名制服警察進入電梯,蘇左進門,關門。

    左羅:“我剛才那句話沒開玩笑,以華良的身份,真不要沒事一個人出來晃蕩……蘇誠,你不覺得矛盾嗎?華良沒有必要當面告訴我們這些,有心的話他匿名發郵件,或者是打電話說明就可以
了。”

    蘇誠道:“別想太多了,我們兩個小嘍嘍還不夠人家華良當誘餌的。你也聽出來了,華良也是為吊死鬼開脫,先是說明了商人聯盟和吊死鬼之間的關係。而後還說明了吊死鬼的宗旨和行為。”

    左羅慢慢點頭:“你說吊死鬼會就此解散嗎?”

    “不,不會解散,是割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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