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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一七
王修道:“這似乎不是條件?”
韋剛接道:“不論如何聰慧的人,想學得兄弟此法,也怎需兩三天工夫。”
王修微微一皺眉道:“韋兄不用繞圈子,什麼話,乾脆明明白白說出來吧!”
韋剛道:“這方法只能傳給藍姑娘一人,別人不能在旁跟著學習。因此,在下必須單獨和藍姑娘在密室相處數日。”
王修沉吟了一陣道:“如只是為了不讓役使十二金釵之法外露,在下倒別有一策,韋兄可以獨處一室,寫下役使十二金釵的方法,然後,給藍姑娘一人會閱讀……”韋剛搖搖頭,接道:“這是條件,如是諸位不能答允,在下寧以身殉,諸位只管動手,取我之命,在下絕不反抗。”言罷,閉上雙目,盤膝坐在地上,不再理會幾人。
王修設想了很多種對付韋剛的變化,但卻未想到韋剛會有席地而坐這一手,一時間想不出對付之策。
藍家鳳突然欺進兩步,雙手連揮,點了韋剛的雙臂、雙腿上四處穴道,而且手法很重。使對方既無動手之能,也無逃走之力。
韋剛睜眼望了藍家鳳一眼,笑道:“藍姑娘,如是殺了我,世上再無人知曉役使中十二金釵之法。”
藍家鳳道:“我不會殺你,只是和你談談。”回顧了王修一眼,接道:“老前輩,讓他們散去,我要單獨和韋剛談談。”
王修微微頷首,帶著江曉峰和武當三子等離去。
***
韋剛睜開眼睛,四下打量了一下,笑道:“姑娘,我韋剛奉了令堂之命,訓練十二金釵,和那些形同殭屍一般的人,相處了十餘年,如今要在下交出十二金釵,實在心有未甘。”
藍家鳳道:“如何才能使你心甘?”
韋剛笑一笑,道:“在下歷盡滄桑,除了武林至尊的身份之外,其他的小名小利,在下都已經不放心上,交出十二金釵,在下這份希望。也將歸於幻滅。”
藍家鳳道:“所以,你不願交?”
韋剛道:“交!一則是在下已經答應了交出來,二則,我已無反抗之能,也不忍看著由我一手訓練的十二金釵,就此埋沒。但能使在下甘心交出十二金釵的,只有你姑娘有此能耐。”
藍家鳳道:“咱們不用打啞謎,你明白的說吧!”
韋剛道:“姑娘陪我兩天,我傳給你指揮十二金釵的方法,在下覺著這才公平。”
藍家鳳道:“天下的美女很多,你要補賞十餘年枯寂的生活,王修可以為你安排……”韋剛搖搖頭,接道:“當年能使我答允冒性命之險,訓練於十二金釵的,是令堂的美麗。她曾答允過我,一旦十二金釵有所成就,她就佈施色身,和我……”藍家鳳怒道:“住口!我娘不是這樣的人。”
韋剛道:“姑娘不相信我的話?”
藍家鳳道:“我娘已死,死無對證,你高興怎麼說,就怎麼說了。”
韋剛笑了一笑,道:“藍夫人麗質天生,她能夠學得絕技,成為武林中有數的高手之一,全憑仗她的美麗……”說聲頓一頓,接道:“有一件事,只怕藍姑娘還不知曉。”
藍家鳳道:“什麼事?”
韋剛道:“你不是藍天義的女兒。”
藍家鳳顰起柳眉兒,道:“你胡說,我不是藍天義的女兒?”
韋剛笑一笑,道:“姑娘不用發怒,這是武林中一大隱秘,除了在下之外,世間知曉此事的人,只怕難有幾個。”
藍家鳳心中暗道:母親遺書上,從未提到我的生父,這韋剛口氣如此託大,也許他真的知道。心中念轉,口中卻說道:“我雖然不信你滿口胡言,不過……”韋剛微微一笑,接道:“不過,仍希望聽聽在下的胡言麼?”
藍家鳳道:“聽聽不妨。”
韋剛道:“你真正的生身之父,應該是武當派中的指塵上人。”
藍家鳳吃了一驚,道:“指塵上人!”
韋剛笑道:“令堂對在下透出過口風,就在下查證所得,也極脗合。”
藍家鳳心中震動,口中卻故作輕鬆,道:“我且姑妄聽之,上一代的事,我們作女兒的也無法管它的了。”
韋剛道:“在下並非是有意的使你姑娘難過,而是說明這件事,要姑娘相信,令堂確曾對我有此許諾。”
藍家鳳道:“但我娘已經死去,縱然你說的是實話,但也是過去的事了。”
韋剛道:“父債子償,這母親的承諾,自然要女兒補償了。”
藍家鳳搖搖頭,道:“不管你說的是真是假,我不會答應,唉!有這樣一位母親,我這作女兒的,也感到十分羞愧。”
韋剛微微一笑,道:“不能太責備令堂,紅顏薄命古今皆然,她的美麗給我帶來了坎坷的旅程,重重的災難。”
藍家鳳接道:“對我母親的事,你似是知曉很多?”
韋剛道:“在下和令堂相識數十年,對她生前之事,無不瞭然。”
藍家鳳輕咳了一聲,道:“可把我娘生前的事蹟,有系統的告訴我一些?”
韋剛道:“令堂一生事蹟,如是要仔細說明,要說上三天三夜不可。但簡而言之,幾句話就可以說完,絕代才女,紅顏薄命,美麗使她有奇幻的際遇,也使她受盡了無數艱險。”
藍家鳳道:“她如何認識了指塵上人?又為何和藍天義結成夫婦?”
韋剛輕輕嘆息一聲,道:“令堂的美麗,使道行高深如指塵上人者,亦無法把握自己,鑄下大錯,但那指塵上人究竟是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的高人,也是武當派的傑出才人,當時又任掌門之位,他心中慚愧鑄下大錯,就留下丹書魔令、飄然遠走。在他想像之中,令堂是一位心地純情,又具才慧的少女,以丹書魔令上的博大武功,定可使令堂成為武林中一代王后……”他頓了頓,接道:“但他卻忽略了,那分別之後的刻骨相思,竟然是那樣深刻,那樣的難以忍耐……”藍家鳳接道:“所以,他躲在那山腹秘洞中,自絕而亡?”
韋剛道:“那是後事,先發生變故的是令堂。”
藍家鳳啊了一聲,欲言又止。
韋剛凝目思索了片刻,接道:“令堂那時年紀還輕。初時,倒也能夠按照指塵上人留下的函示,練成武功,但數月之後,相思加深,丹書魔令上的博大武功,已經無法吸引令堂之心,日日以淚洗面,漸成瘋癲。”
藍家鳳吃了一驚,道:“她瘋了?”
韋剛微微一笑,道:“瘋了,但是不太重,這時,江湖上風傳丹書魔令出現,有很多武林人物前往巫山,找尋丹書魔令。藍天義亦是其中之一。”
藍家鳳道:“所以,他們相互結識。”
韋剛道:“令堂雖然相思成瘋,但她的豔麗,仍然十分動人,江湖上黑、白兩道中人,見她美貌,甚多人都動了覬覦之心,斯時,令堂已學成了很好的武功,很多江湖高手,都傷敗在令堂的手中。”
略一停頓,接道:“但這件事卻因此傳揚開去。有一次,三四個強盜合手攻擊令堂,令堂苦戰了很久不能制服強敵,自己卻漸呈不支,險象環生中,令尊及時而至,幫助了令堂,擊退強敵,就這樣,令堂和藍天義開始認識。”
藍家鳳道:“我母親的瘋症……”韋剛接道:“在藍天義細心的照顧之下,令堂的瘋癲,逐漸的好轉,復元。”
藍家鳳道:“我娘感恩圖報,嫁給了藍天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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