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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弟弟,你下手謀害我的時候,可曾想過我們的兄弟情義?可曾想過當年最困難的時候,咱們是怎麼一起走過來的?可曾想過你被人欺負、被人看扁的時候,是誰站在你前頭?可曾想過你挨罵受罰的時候,是誰陪你一起挺著?」
姜伯毅笑了笑,東方的晨曦落在他剛毅的面孔上,顯得朦朧,卻又叫人肅然起敬。「別叫哥哥了,你不配。」說完,他揮手叫人將姜維帶下去。
「我說我說,就在我房中藏著,別將我交給閆五!哥哥,我知道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我們還是兄弟,哥哥你還用得到我啊!這凌煙閣是咱們兩個人一起打造出來的呀,哥哥……哥哥,你真捨得我嗎……」姜維叫著,被人拖走。
寧春草著急要往臥房裡進,景玨卻一把拉住她——
「你忘了,姜維擅長機關暗器,又會使毒。」
「他還會在自己的臥房裡布置機關暗器、布下毒藥?這得多跟自己過不去?」寧春草嘆道。
景玨拉住她不放手,「多一些小心總沒錯。」
「郡王爺說的是。」姜伯毅在一旁連連點頭。
他的手下立時進入姜維的臥房中,小心尋找。
寧春草視線在兩個人身上轉了轉,「你們如今倒是有默契得很啊!」
兩人聞言,各自別過臉去,景玨還十分不屑地輕哼了一聲,「誰跟他有默契!」
臥房之中果然有機關暗器,幸而搜查之人機敏躲過了暗器,沒有人受傷,寧春草的鈴鐺馬上被搜了出來。
寧春草帶著她的鈴鐺,被姜伯毅護送著,同景玨一道折返回皇宮之內。
姜伯毅這次沒有與他們一起入宮,凌煙閣還有許多事情等著他處理。收拾了姜維,那麼姜維遺留下來的爪牙都要跟著徹底清理乾淨。
寧春草朝他點頭,叫他放心。
景玨在一旁哼道:「叫他放什麼心?有我在,他有什麼放心不放心的?」
寧春草翻了個白眼,「有些人就是嘴硬,不肯承認自己的心。」
「什麼不肯承認自己的心,爺向來是怎麼想就怎麼做,頂天立地!」景玨義正詞嚴地說道。
寧春草連連點頭,輕笑道:「是是,爺說的都對!」
有了她用順手,且似乎已經培養出感情的這個黃銅鈴鐺,寧春草心中底氣十足。
如今她的兩個魂魄已經完全融合,徹底歸於一處,她貫通自然之力也就越發順暢融洽了。
【第一百零一章 天有異象現真龍】
寧春草與景玨尋到了指揮作戰的睿王,三人細細商議一番。
睿王目光落在寧春草身上,此事事關重大,僅有一次機會,只許成功,不許失敗,寧春草畢竟還如此年輕,她真的能做到嗎?
當然,倘若她能做到如她所說的那般,這一切必將向著他們盼望的地方發展,戰事可以告停,燕王必敗無疑。
可她若做不到呢?
「王爺得相信我。」寧春草笑著說道:「其實自然之力也由心而發,若是你自己都不信,又如何能引發自然的力量呢?人本身就是一個氣場,你的信心強,氣場便會強大,從而影響牽動周圍的氣場都歸於你,而為你所用,這便是自然之力了。」
睿王似懂非懂的點點頭,「聽起來有點玄。」
「這世上的事本就是玄而又玄的,您信我嗎?」寧春草看著他。
睿王低頭看了看自己,又抬手摸了摸心口,「若沒有你,本王只怕早就一命歸西,如何能站在這裡,為了我景家的江山作戰?本王自然是相信你的。」
寧春草點頭,「您信我就好,那便由您來安排二皇子,哦,是當今聖上登臨城墻吧。」
睿王點頭答應,「你稍事休息準備。」
寧春草點頭先走。
景玨不滿地拿肩頭撞了撞自己的老爹,「你就不能多信任她一點嗎?」
睿王不明所以的看著景玨,「你又想發什麼瘋?」
「我看你才是瘋了!」景玨跟自己的老爹瞪眼,瞪得十分從容,「那是你兒媳婦,你不知道嗎?」
睿王一怔。
景玨臉上微微一紅,輕哼一聲,轉身大步離開。
睿王在後頭,看著自家兒子離去的背影,抿嘴輕笑。這兩個人,還是要走在一起了呀?
本是最親的表兄妹,卻是最疏遠的陌生人;本是最不可能在一起的陌路,竟真的被緣分捆在一起,糾葛不絕。
信吧,信了總會得到,這便是天意所歸。
睿王笑著搖頭,提步去尋當今聖上。
寧春草真的是去休息的,她尋了離城門口最近的宮殿,讓人守在門口不要打攪,便和衣躺下。
她要養精蓄銳,接下來對她來說,是從未試過、從未想過的一場巫術,也可以說,是她人生裡的一場硬仗,且只有一次機會,只能成功,不能失敗。
她不能緊張,不能給自己太大的壓力,得相信自己一定能夠完成,一定能夠更改現在的局面。
兩軍交戰,這是避免死傷,盡快結束戰爭的最好辦法。她是順勢而為,悲天憫人,一定會得到自然的幫助吧?
縱然心中壓力很大,寧春草還是讓自己放空,叫自己闔目睡去。
睿王準備得很快,不過半個時辰的功夫,便叫人來請寧春草。
她不知自己睡著的時間有多久,再醒來的她果然神清氣爽,好似渾身都充滿了力量。
寧春草笑著給自己鼓勵,「一定行的!」
她沐浴之後,換上了景玨叫人送來的嶄新又隆重的衣著,握著自己的黃銅鈴鐺,坐上肩輿,直到皇城墻根下。
新皇正在皇城墻下的階梯處站著,瞧見她如此隆重而來,也不由遠遠向她望過來。
寧春草朝睿王點了點頭。
睿王扶著新皇就要上去。
新皇卻打了退堂鼓,「上次朕、朕在城墻上,燕王就舉箭向朕射來……這次、這次……」
「不論是上次還是這次,都不會叫聖上您受傷的,您請安心!」睿王頷首說道。
新皇卻搖頭,「這、這不好,凡事都沒有絕對,萬一……朕不是怕死,只是你們該怎麼辦呢?」
「既然聖上不怕死,那微臣們就更不用擔心了,微臣們必當誓死扞衛聖上呀!」睿王似笑非笑地說著,朝身邊人點了點頭。
儘管新皇不情願,心頭懼怕,還是被人強架著踏上了城墻。
「你、你,睿王你放朕下去,你大膽!你這是強迫朕!」新皇並不敢大聲嚷嚷。他十分清楚,這裡的人都是聽命於睿王的,他自稱朕,卻也不過是個傀儡而已。
睿王一定是想叫他死,且是想要叫他死在燕王的手底下,這樣的話,睿王就不用背負弒君奪位的罵名,反而可以以正義之師擊潰燕王,自己登上那寶座。
一定是這樣!新皇在心中叫囂著。他和母后都被睿王這小人騙了,什麼天降異象,什麼兵不血刃,都是騙他的!
新皇站在城墻上頭,俯視城外燕王兵馬。
朝陽跳出雲層,普照京城大地,晨光籠罩在城墻上頭,將高高的城墻渲染上金色的光華。
新皇手腳都微微發軟,燕王所領兵馬的箭尖、長矛似乎都散髮著冰冷的光。明明朝陽將一切都鍍上了金色華彩,在他眼中,卻一切都是那麼寒冷肅殺。
「聖上在此,爾等還不跪拜?」睿王站在城墻上,衝墻外的燕王兵馬大喝道。
「新皇德行有虧,不配為帝,端王才是先皇屬意的儲君!」燕王的兵馬叫囂著。
先是罵戰,罵完了,覺得自己正氣頗足了,再行開戰,或是直接將一方罵得怕了,氣勢弱了,說不定一舉也就攻破了。
所謂打仗先打氣勢,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也是這個道理。
只是今日卻有點奇怪,燕王令眾人在外頭叫罵,新皇和睿王站在墻頭上,卻沒有叫人還口,好似任由他們罵一般,城墻上站著的兵馬似乎都有些聽不下去了,睿王卻擺手,不讓人開口。
燕王發現端倪,覺得事情不對,可他想不明白睿王這是在玩什麼花樣。
正當他奇怪之時,忽聽似有鈴鐺聲響起,聲音不大,像是從城墻裡頭隨風傳來的,一時聽得見,一時又聽不見,隱隱約約,不好捉摸。
可這鈴聲並沒有什麼奇特之處啊?
他忽而想起了女巫,女巫用一枚紫還丹,換他從獄中撈出寧春草來,後來他就再也沒見過女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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