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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力寶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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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莫顏 -【娘子招人愛(重生之二)】《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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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9-11-12 00:14:04 |只看該作者
第15章(1)

    在褚恆之那兒窩了十日後,關雲希終是回到關府了。

    錦香瞧見她時,高興得不得了,但一見到她的傷,眼淚立即就掉了下來。

    「哭什麼,你家小姐好得很,死不了。」

    必雲希對這丫頭一受驚就掉淚的習慣已經見怪不怪了,她才想哭呢!受這個傷實在冤枉。

    錦香大概是被她家小姐嚇太多次,受不了了,負氣道︰「小姐還是快嫁給姑爺吧!有姑爺盯著,小姐才不會有事,不然奴婢這條命,遲早被小姐給嚇沒了。」

    一提到褚恆之,任關雲希臉皮再厚,卻也破天荒地臊紅了。

    這幾日,他對她的照顧無微不至,不僅照到她的傷勢,連其他不該照顧到的,他也都滴水不漏地「照顧」了。

    明明留她在府是為了養傷,可是到頭來,她覺得褚恆之根本是養她來「吃」的吧!

    她受傷趴在床上,卻成了可以任他宰割的羔羊,他抹藥就算了,抹著、抹著,那手就不規矩了,不規矩也就算了,能把她摸得舒服也是一樁美事,但事實上根本就不是這麼回事。

    她一直以為自己臉皮夠厚,自己才是吃定他的那一個,卻沒想到這男人一旦認真起來,專找她的敏感處整治,除了不踫傷口,全身上下都逃不過他的手,把她拈弄得臉紅氣喘,**難耐,偏偏他還道貌岸然,一本正經地對她說,她身上有傷,不可行床事。

    天殺的不可行床事!既然心疼她的傷,干麼還要挑逗得她氣喘吁吁?要麼就是把她弄得欲火焚身時突然結束,不肯給她,要麼就是把她弄到哭著求饒才肯罷休。

    她敢肯定,褚恆之絕對是積怨已久,公報私仇,借照顧之名,行yin靡之事。

    如此來來回回,她的傷是好了大半,但身子卻也累得很。

    「小姐,您的臉怎麼那麼紅啊?」

    必雲希嘆了口氣。「當然紅了,我這是上火了,怎麼不紅。」

    她非常肯定,她的男人學壞了,但絕對不是她教壞的。

    回到關府後,關雲希乖乖待在房里休養,看起來十分安分。

    躲在暗處的暗衛,奉恆之的命令暗中護著她,從白日守到晚上,沒見到關姑娘出來,正想去探一探,忽聞錦香的聲音。

    「小姐說想喝湯,你去廚房告訴廚娘,把炖好的雞湯熱一熱端過來。」

    婆子應了一聲,匆匆去了。

    暗衛听到這里便放心了,又繼續躲在暗處,靜靜守著。

    他心想,大公子多慮了,關姑娘的傷才好了一半,回來後又犯困,大部分時間都在屋里,哪有可能跑出去?何況天冷,眼看又要雪了,這一晚是不可能亂跑的。

    雖然暗衛心里這麼想,但大公子嚴令必須寸步不離地守著,他只得繼續盯著。

    到了隔日,暗衛听到聲音,瞥去一眼,見是錦香出來倒水,心想是關姑娘醒了在梳洗,不疑有他,繼續打坐養神。之後早膳和晚膳都有人送來,看似一切正常,但暗衛心里卻覺有些奇怪。

    從昨日到現在,那關姑娘都躲在屋里沒出來,他一個外男只敢守在院子里,不敢進屋去探,兔得觸了大公子的逆鱗,但一直未見那關姑娘的身影,越想越不對勁。

    為此,他想到了一個辦法,他拿起小石子,運力打出,掛在窗外的燈罩被打落,掉在窗台上,發出劇烈的響聲。

    不一會兒,錦香匆匆提裙奔來,見到窗台上掉落的燈罩,急忙命小廝來收拾,卻不見屋里有任何詢問或動靜。

    暗衛越想越不對勁,又抓了只貓兒和老鼠,悄悄來到窗邊,趁人不注意,把老鼠和貓兒都丟進屋里。

    不一會兒,屋里傳來重物撞倒之聲,只听得錦香的尖叫,再無其他人的聲音。

    錦香被屋里的老鼠和貓兒給嚇得跑出屋外,她正想喊人來,卻又趕忙捂住嘴,面露猶豫和掙扎,最後竟是悶不吭聲,只能任那貓兒追老鼠,鬧得屋中不寧靜,卻不肯叫人來。

    暗衛臉色劇變,暗叫不好,立即現身,抓住錦香,劈頭質問。「你家姑娘呢?」

    錦香乍見突然出現的黑衣人,先是嚇呆了,接著尖聲大喊。

    「yin賊來啦——」她一邊喊,一邊從袖子里掏出辣椒水。

    暗衛沒料到這招,被她噴了一臉辣椒水,疼得倒抽口氣,錦香趁此拿起藏在院子里的木棒就往他身上打,一邊打,嘴里還一邊怒道︰「小姐說得沒錯,果然有yin賊盯上她!臭yin賊,我家小姐早躲到別處去了,你休想傷她!」

    暗衛被辣椒水刺激得睜不開眼,只能一路被錦香追著打,最後趕忙施展輕功逃跑,還不小心跌了一跤,差點又從屋瓦上滾下來。

    他逃得狼狽,雙眼疼得掉淚,腳下卻不敢耽擱,只想著趕緊回去報告大公子,不免心中叫苦。完了,人真的不見了,而且何時不見的都不知道,他明知回去肯定會被大公子扒一層皮,但也不敢不回去請罪。

    原來,關雲希一回關府沒多久就使了計,悄悄離開了。

    她知道恆之不放心,肯定派了人暗中守著她,所以她若要離開,必須有人幫忙,而最適當的人選,當然還是她的笨丫鬟錦香。

    她告訴錦香,她身上的傷是一個yin賊的杰作,這個yin賊肯定還會再來,而錦香一听,立刻表忠心。

    為了救小姐,她願意拼死豁出一條命。

    于是關雲希告訴錦香,這件事不能讓老爺和夫人知曉,免得他們擔或心怪罪,她受的傷就不好隱瞞了,同時也為了避免打草驚蛇;況且這事傳出去有礙她的閨譽,所以越少人知道越好,最好私下處理,于是就有了這出辣椒水當暗器、棒打yin賊的戲碼。

    她告訴錦香要表現得一切正常,湯藥和三餐照送,才不會讓人懷疑,她則打扮成婆子的樣子假裝干活,借機神不知、鬼不覺地偷溜出去。

    當暗衛急著回去稟報褚恆之時,關雲希已經出了城,前往巫江寨。

    她進入巫江寨,被人領到山寨內,見到此時已經成為大當家的石陌塵。

    石陌塵看到她,似乎早料到她會來一般,只瞟了她一眼,便命令其他人。「都退下。」

    手下們得了大當家的命令,退出廳堂。

    必雲希這次回來,便發現了其中的改變。

    她一進寨,沒瞧見瘦猴和胖虎,就連柴狼和熊海也沒見到,而石陌塵身邊這些手下卻都是新面孔。

    她一直在處面暗中調查,並將有用的消息秘密送回山寨,為的便是里應外合,讓石陌塵和幾名寨中大老好好相商,找個時機脫離山匪的身分。

    況且恆之告訴她,錦衣衛已經插手這件事,更讓她覺得不能再耽擱下去。

    錦衣衛可不比官兵,他們是皇帝的劊子手,連申冤的機會都不會給,尤其領頭的還是那位陰辣狠毒的冉疆,她就更必須加快步來警告石陌塵。

    可她卻沒想到,石陌塵會夜闖褚府去劫蘇琉璃。

    她今日來,便是要問清此事,可往昔與她交好的那些弟兄,一個個都沒見到,而此時再見到石陌塵,她發現他身上的戾氣比往昔都重,他的眼神更是冷漠得讓人覺得陌生。

    「熊海和柴狼呢?」關雲希問。

    石陌塵看著她,沒有回答,卻是慵懶地高坐在虎皮椅上,渾身散發著山匪頭子的危險氣勢,淡淡地反問。

    「只有你一個人來?那個姓褚的呢?是不是不戴著面具,就不敢來見人了?」

    他知道褚恆之的身分了——雲希心中訝異,但面上卻不驚不怵。

    她早知道石陌塵的能力不在她之下,只不過他願意屈居當二當家,而且不管她說什麼,他從來不違逆她,甚至處處幫著她。

    對她而言,他是生死之交,亦如親兄弟般重要,但現在眼前的男人,卻讓她感到陌生。

    是什麼改變了那個總是含笑望著她、目光溫和、性情內斂的二當家?讓他變得如此陰郁狠戾?

    「我今日來,正是要告訴你這件事。恆之是刑部尚書大人的公子,他對咱們寨中弟兄並無惡意,相反的,他正極力幫助咱們歸順朝廷。」

    她瞧見石陌塵嘴角的冷嘲,又想到上一回的教訓,繼續強調。「他雖是官宦子弟,但你放心,他很可靠,我願意用性命擔保。」

    石陌塵臉上沒有欣喜,亦無意外,一如先前般冷淡漠然,好似她說的話只是一件不足為道的小事。

    「用性命擔保?這倒是合我的意,我本想抓他表妹來要挾他,現在有他的未婚妻在手,那也是一樣的。」

    必雲希心中一驚,適才退出的手下們出現在四周將她包圍,堵住她所有可能的退路。

    她皺眉,冷盯著他。「這是做什麼?」

    「巫江寨的弟兄不打算歸順朝廷,不過現在扯上錦衣衛,這事就不好辦了,如今只有用你來當人質,好逼迫褚恆之來幫我對付錦衣衛,相信以他的能力,必能說服冉疆。」

    必雲希終于變了臉色,她昔日的好兄弟、好伙伴,她最倚仗的二當家,竟是背叛她的人!

    「是你?」她難以置信,吶吶地道︰「原來是你……我就覺得奇怪,明明說了,一切都布置妥當,官府卻臨時變卦,原來是你從中破壞……」

    她臉色蒼白,心頭好似被人重重插了一刀,讓她有些天旋地轉。

    「為什麼……葉楓這麼相信你,你卻背叛了她……」

    石陌塵變了臉色,只因她在此時此刻,忽然提到那個女人的名字,如同將長膿的傷口再度裂開,讓他記起一切痛苦的根源。鮮血染上他的手,蒙蔽他的心,讓他墜入黑暗深淵,再也回不了頭。

    「她是我的女人,你不配喊她的名字。」他聲冷如冰,陰沉地警告。

    必雲希驚愕地望著他,那陰冷的神情充滿執念,而她卻直到此刻才看清他的真面目。我的女人?原來,他一直是這麼看待她的。

    「抓住她!」

    命令一下,周遭的手下大刀齊舉,朝關雲希一塊兒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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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9-11-12 00:14:16 |只看該作者
第15章(2)

    必雲希在山里奔逃著,她中了石陌塵一掌,傷了內力,卻拼著一口氣,突破重圍,鑽進地道,逃了出來。

    她能逃走,全仗著對山寨地勢的了解,以及對密道的熟悉,這一點是連石陌塵都料想不到的。

    雖然沒讓石陌塵得手,但這里是他的地盤,這里的人也全是他的手下,她雖逃得了一時,但心里很清楚,石陌塵為了抓她,已經放出山哨,出動所有守在山間各地的巡哨,打算全力圍捕。

    憑借自己對地形的熟悉,以及了解對方人馬的習性,他們要抓她也沒那麼容易,畢竟她曾是大當家,這山寨是她一手建立起來的,人也是她訓練出來的,所以如何躲藏、如何避開陷阱和巡哨,都難不倒她。

    現在她最需要的就是找個地方運功療傷,想辦法熬過去。

    她在山間躲了半個月,這半個月來,她喝雪水、吃樹根,甚至刨地挖蟲裹腹。

    時值冬日,能吃的東西不多,躲藏更是不易,她能支撐半個月已經是奇跡,最終還是被石陌塵找到了。

    重生前,她雖然偶爾能與他打成平手,卻知道他是故意讓她的,總覺得摸不清他的武功高低;重生後,她的武功更不如他,現在卻親眼見到他的武功深度,竟能在十招內便將她擒住。

    「我把你四肢打殘,吊著你的命,一樣可以威脅恆之。你猜猜,當他收到你一只胳臂時,會是什麼表情?」

    必雲希被他掐著脖子卸了一條手臂,只稍再用力,她的左手就會廢了。

    她望著他陰狠無情的眼神,原來在她看不到的時候,他竟是如此可怕而殘忍。她突然感到萬分悲傷,曾經與她出生入死的知己、曾經把酒言歡的伙伴,為何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淚水模糊了她的眼,她放掙扎,用著僅存的力氣和意識,沙啞地開口。

    「你曾說過,我上天遨翔,你便跟隨;我折翅落地,你亦不棄。言猶在耳,為何你卻失約了……」

    石陌塵渾身劇震,那恍若深不見底的黑眸有了一絲波動。

    「你說什麼?」他怔怔地望著她,掐住她脖子的手勁也輕了些。

    「二弟,你說過待弟兄們有所歸屬、完成大業的那一日,你要親手挖出藏在後山大樹下你親手釀的酒,陪我醉上一場的……」

    石陌塵瞪著她,臉上的邪氣消失了,只剩驚異以及難以置信。

    「你怎麼知道?你叫我什麼,你……」

    這眼神、這語氣,以及這說話的樣子就像她,那個他藏在內心深處的女人。

    他死死地盯著她,透過那雙悲涼卻微笑的眼,好似瞧見了另一個靈魂,那是他忘也忘不了的眼神。

    當她死在他懷里時,她就是用這樣的眼神看著他,因為他的錯估,讓她丟了性命。饒他計劃了那麼久,暗中破壞,就是不願她在完成大業後便想遠走天涯離開他。他想盡胳法留下她,只要她還是大當家的一天,她就不會棄弟兄而去,也不會棄他而去,他們還能秉燭夜談,听著她喊他一聲「二弟」,看著她眼中對他的倚賴。

    她還能倚仗他的輔助,需要他隨侍在側,為她分憂解勞,而不是把山寨弟兄交給朝廷後,就浪跡天涯。

    他不要她離開,也不準她棄他而去,就算是當個背叛者,犧牲弟兄的性命,他也要留下她。

    但是,她卻死在他懷里,從那一日後,他入魔了。

    可現在這個被他掐住脖子的女人,卻用著與她相同的語氣、相同的眼神,說出了她在世時,曾經對他說過的話。

    這怎麼可能?是他產生幻覺了,還是她就是她——葉楓?

    可惜不容他深思下去,背後強大的殺氣迅雷不及掩耳地襲來,石陌塵只來得及回身,卻難以擋住那男人的殺招,挾帶內力的一掌重創他的胸膛。

    石陌塵被震出幾丈遠,在地上翻滾幾圈後倏地爬起,單膝跪地,狠狠瞪著對方。

    他看著褚恆之將關雲希護在臂彎里,一身的殺氣與他的戾氣不相上下,如同虎豹相殘後的對峙。

    石陌塵腹中氣血相撞,那一掌怕是已經震碎了他的筋骨,傷了他的髒腑,他活不成了,但他不在乎性命,是死死盯著他懷中的女人。

    「又是你:……」石陌塵恨得咬牙,聲力竭地吼著,「上次是你,這次又是你……硬是把她從我身邊搶走,她是我的女人,把她還給我!」

    褚恆之聞言皺眉,當石陌塵像發瘋似地沖過來時,他冷冷地拿出扇子,朝他射去,扇尖劃過石陌塵的頸子,留下一道血痕,阻擋他的來勢,也讓他斷了聲砰然跪地。

    他死時,身體僵立在那兒,一雙眼仍不瞑目,直直地盯著他懷里的女人。

    恆之不再看他,緊張地盯著懷中的女人。他找了她半個月,幸好及時趕到,他不敢想象若是再遲一步,她會落到什麼下場?

    「別哭,沒事了,我在。」他極力安撫懷中的女人,親吻她臉上的淚,用他的披風將她包覆,隔絕這冰寒的雪氣。

    他的懷抱溫暖了她的身子,親吻也融化了她的淚水。

    在關雲希絕望的時刻,他終究是趕來了,而他臉上難掩的緊張和憔悴,清楚地告訴她,他為了找她而夜不成眠。

    這一刻,她終于想起來了,為何她一直覺得好似在哪兒看過這件披風。

    前世她身死,尸身放在義莊時,身上覆蓋的就是和這件一模一樣的披風。

    同樣的滾毛邊、同樣的紋路,以及那瓖在領口處的玉穗。

    「原來是你……」

    她流下眼淚,嘴角卻上揚,這是她感動歡喜的淚水。

    「是你披風覆蓋我身,不讓我死時暴尸luo身,憐我衣不蔽體,護我一分死時的尊嚴……謝謝你……」

    恆之怔怔盯著她,直到她微笑著閉上眼,他才猛然心髒陡跳,驚出一身冷汗,伸手探她鼻息,知道她還活著,只是昏過去時,他才大大松了口氣。

    他抱起她,用披風護得嚴實,急速返身。

    這回關雲希臥床養傷,足足養了一個多月。

    除了肩傷復發,還有內傷,加上被卸了的手臂雖然接了回去,卻也傷了筋,必須好好療養。這大大小小的傷加在一起,夠錦香哭天兒抹淚了。

    必雲希懶得解釋,她只覺得疲憊不已,畢竟不是鐵打的身子,這回她是真的得乖乖養傷了。

    她不知褚恆之是怎麼處理的,關家兩老知道她受了重傷,卻也是絕口不提,只有關夫人來哭了一場後,欣慰地告訴她,幸虧家不嫌棄,她算是出頭了。

    必邦則要她好好養傷,說家已經派了媒人來提親,待她傷好,過了年春暖花開時,就讓他們成親。

    必雲希瞧這個「老爹」一副心滿意足的樣子,心里不禁嘖嘖稱奇。

    恆之到底是用了什麼手段,讓她這對「爹娘」都不忍苛責她?連錦香也不知道其中緣由,只道褚恆之親自送她回來後,便與關邦密談了一個時辰,最後是關邦親自把人送出去,同時還點頭說一定照辦。

    她臥床的這一個多月,兩耳不管窗外事,倒是得了一段清閑贍養的日子。

    這其間,恆之來看過她兩次,她本以為他會生氣,他卻一反常態地對她溫柔以待,有過之而無不及。

    他告訴她,錦衣衛插手了巫江寨的冤案,不會冤枉好人。

    她懂他的意思,錦衣衛一旦插手,便不是她一個官家小姐能掌控的事了。

    褚恆之看出她的憂心,低頭在她耳邊輕語。「相信我。」

    短短三個字道出他的承諾,一如當初他說要幫助她那些弟兄,他便會做到。

    必雲希感激地朝他一笑。「謝謝你。」

    而他的回答卻是貼住她的唇,探入火舌,與之綿密糾纏。

    她只能搖頭嘆息,婆子和丫鬟都還在呢!這男人真的是學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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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9-11-12 00:14:26 |只看該作者
尾聲

    冬去春來,大地回暖,褚家和關家這兩戶冤家終于要結親了!

    包讓朝堂震驚的是,錦衣衛冉疆竟然帶著自家妻子苗洛青,到府上來喝、關兩家的喜酒。

    北鎮撫司冉大人一向對這種喜宴不怎麼感興趣,倒是哪兒抄家、砍頭,哪兒就有他的身影,因此當他出現時,把眾賓客嚇得打翻水酒、撞倒桌椅,乒乒乓乓亂成一團,好不熱鬧。

    唯獨新郎恆之面不改色,一身俊朗沉穩,含笑上前招呼他,與他一塊兒舉杯對飲。

    冉疆與他酒過三巡後,送上一份禮,之後便領著他心愛的妻子離開褚府。

    褚恆之親自送他上了馬車,待人走後,吩咐總管好生待客,而他則拿著這份大禮朝新房走去。

    賓客還在,時辰還早,因此當他來到新房時,打開門看到的,就是新娘子關雲希正狼吞虎咽地吃著糕點。

    她頭上的紅綢巾掀起,鳳冠也擱在一旁,嘴上還像土匪般對丫鬟和婆子威脅。

    「我不管啊!那半生不熟的水餃我是不吃的,除非把它給煮熟了。」

    水餃煮熟了還怎麼「生」?那是討個寓意,求個吉利!

    正當婆子和丫鬟們欲哭無淚時,一見到大公子進屋,一堆人都慌了。

    褚恆之早已見怪不怪,他的新娘子若乖乖地坐在喜床上等他,他才會覺得奇怪呢!

    「下去吧!」他命令。

    得了吩咐的丫鬟和婆子立即退出屋外,把門帶上。

    必雲希嘴里塞著甜糕,一臉疑惑,「相公,這時候洞房太早了吧?」天都還沒黑呢!

    別怪她說得臉不紅、氣不喘的,這成親就只是走個過場,他倆早不知洞房幾回了,而且現在不是她壓他,都是他食髓知味三更半夜闖入她的房來壓人。

    恆之瞧著自己的女人臉上被涂了厚厚一層粉,因為吃著甜糕,把嘴上的胭脂都吃掉了,雖如此,在他眼中,這樣真實的她才是他最愛的模樣。

    「冉大人送了一份禮過來。」

    必雲希奇怪地問︰「他送禮就送禮,為何要特地告訴我——」她頓住,恍然大悟似地瞪著他,接著沖上前,搶走他手中的文件,打開一看。

    這是一份昭告公文,上頭寫了一段密密麻麻的官話,但簡而言之,只有一個重點。皇上赦免了巫江寨山匪,將他們編入軍隊里,戴罪立功。

    必雲希讀完後,不敢相信地看向褚恆之。

    「當真?皇上……真的赦免他們了?」

    瞧著她驚喜又帶了點不安的神情,褚恆之含笑將她摟進懷里。

    「今日是咱們拜堂的日子,你覺得錦衣衛大人是那種閑著沒事,拿著一份假消息來騙喜酒喝的人?」

    必雲希原本還有點不安,聞言,美眸瞬間亮如星火。

    「有道理,他若是閑得發慌,早就抄家去了,犯不著來這兒找罵。」

    褚恆之低低笑了,「你該怎麼謝我?」他打趣問,但語氣里是濃濃的暗示和挑逗。

    必雲希眨了眨眼,立即化為小鳥依人的美嬌娘,對他投懷送抱,甜甜地道︰「妾身決定把自己送給相公。」

    他挑眉。「你早就是我的了。」

    她搖頭。「那不一樣。」

    「哪兒不一樣?」

    她握住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認真地承諾。

    「我把這顆心、這個身子的靈魂送給你,這一生與你生死與共,不離不棄。」

    褚恆之听了一怔,望著她認真的神情,他目光也亮了,深邃的幽眸似要透過她的眼,看進這具身子里的靈魂。

    他低下臉,對她溫柔且深情地回復。「我收下了。」

    他們相視而笑,眼中映照著彼此的身影,再也裝不下任何人。

    這時門外有下人稟報,說是前面賓客吵著見新郎,褚恆之應了一聲,回頭對她叮囑。「乖乖在屋里等我,嗯?」

    必雲希點頭,輕道︰「去吧!」嗓音里有著甜美的溫柔。

    恆之為她整了整嫁衣,深深望了她一眼,便轉身走新房,吩咐丫鬟和婆子好生照看。

    待他踏出沉穩的步伐,身後又傳來她的叫喚——

    「相公,記得帶一壇酒回來。」

    他步伐踉蹌了下,差點跌倒,回頭瞪了她一眼,得來她吐舌的鬼臉。

    他板起面孔指著她,叫她給他小心點,待今晚洞房時,看他怎麼整治她這個酒鬼。

    最後,新郎官恆之還是帶了一壇酒回來。這一夜的交杯酒,他的新娘子喝得酩酊大醉,但她的可愛嬌媚,卻融化了他一整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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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一︰查探

    子不語怪力亂神。

    褚恆之是尚書府的貴公子,亦是位翩翩君子,他敬鬼神,卻也不輕易相信怪力亂神,直到他遇上了關雲希。

    錦衣衛北鎮撫司大人冉疆曾對他說過,關雲希投湖前,是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嬌嬌女,投湖後性子判若兩人,令人好生納悶。

    听似玩笑之語,但冉疆這人天生就是干錦衣衛這一行的,他有狼的嗅覺、鷹的敏銳,以及虎豹的獵性,他若說這人判若兩人,那就真的是判若兩人到人咋舌的地步。

    恆之亦是個心思縝密之人,事關未婚妻,他必然比其他人多了更多關注,因此冉疆這句話,他記在心里了。

    其實,他不是沒懷疑過,亦曾派人打探過,所有跟關雲希有關的描述都跟一般閨閣女子一樣——自幼養在深閨,喜愛琴棋書畫、擅舞、繡工佳,性子溫婉、敏感易傷,因為褚家有意退婚,一時想不開而投湖了。

    投湖後,關雲希就是恆之所看到的模樣——喜愛持刀弄棒、擅武、反應佳,性子爽利、粗枝大葉,見到他臉不紅、氣不喘,還建議他快點退婚。

    那時候,他只當是傳聞不可信,說不定在兩人不打不相識前,她就是故意裝的,只是無人知曉她真正的性子罷了。

    卻也因為她出人意表的跳脫性子,他才開始關注她的一舉一動,畢竟兩家有口頭婚約在先,未婚妻性子太跳脫,又跟山匪扯上關系,身為尚書府的大公子,不得不仔細調查一番。

    誰知越是了解她不為人知的一面,她的身影便越發深刻地停留在他腦海里,最後放到心間,時不時地回味。

    他開始懷疑她,是他差點在雪地里失夫她的那一次,她含淚看著他說,謝謝他用披風覆蓋她的身子,讓她死後免于luo身暴尸,讓她死時保有尊嚴。

    這句話震驚了他,因為他這一生唯一一次脫下披風,為女子遮蓋身子的人,就是那死去的山匪大當家葉楓。

    事後,她雖然還是那個關雲希,也恍若不記得自己對他說過這些話,但他卻記住了她說的每一個字,也記得那個對葉楓有著執念的石陌塵。

    他將這兩件事放在心里,也沒打算封塵,而是開始仔細打探,傳聞中的葉楓是個什麼樣的女人?

    要打听葉楓很簡單,楚應嘯正好就是那個熟識葉楓的人。

    「葉楓,她是個值得讓人敬重的女人。」

    提起她,楚應嘯那雙輕佻的桃花眼,竟難得露真誠和煦的柔光。

    他與恆之向來沒什麼好談的,只因為褚恆之問起葉楓這個人,他才勉強跟他說,因為沒人比他更了解葉楓。

    「葉楓重情重義、大方爽朗、胸襟開闊、不拘小節,是女中豪杰——」他細數葉楓做過的事、說過的話,以及她的點點滴滴。

    「你對她倒是十分佩服。」

    「那當然。」楚應嘯冷哼一聲,接著又面露緬懷之色。「我不僅佩服她,還傾慕于她,她是我這輩子唯一真心想娶的女人。」

    他沉浸在對葉楓美好的記憶中,卻沒注意到褚恆之逐漸銳利的目光。

    「你傾慕于她,那麼她對你呢?」

    楚應嘯目光瞬間黯淡下來。「她若是喜歡我,早結良緣了,只可惜她只把我當成友。」他嘆了口氣,目光不經意瞟去,不小心見到褚恆之揚起的嘴角,令他一怔。

    「你笑什麼?」

    「你很幸運。」丟下這句話,褚恆之便轉身走人,「告辭。」

    他沒理會楚應嘯的疑惑,也不多做任何解釋,看在對方幫過妻子的分上,他不跟姓楚的計較,而所謂的幸運,是指葉楓沒喜歡過他,否則褚恆之會讓他那張俊容更好看一些。

    還有一個人也是葉楓的老熟人——三當家柴狼。

    褚恆之找上他,問他葉楓是個什麼樣的女人。

    「你為何問起她?」柴狼一臉狐疑地打量他。

    恆之面不改色地說︰「她是內人的拜把姊妹,內人思念她,我若打听一些,與內人聊起時能對上幾句。」

    柴狼恍然大悟,加上他本就是個心寬的人,這酒一喝,他便一股腦地把該說的和不該說的全吐露出來了。

    「你別看大當家是個女人,她干起活來比男人還有魄力,她凶的時候,既威風又可愛,笑的時候,能迷死一票弟兄。我啦!只是迷戀她,能看到她就好,不像二哥是打從心底愛她,有次他趁大當家喝醉時借著酒意去吻她,結果你猜怎麼著?他被喝醉的大當家給揍個半死,隔天頂著一臉巴掌印,大當家瞧見了,還奇怪地問他惹到誰了?被寨中弟兄笑了個月,你說好不好笑,哈哈哈——」

    柴狼捧腹大笑,而一旁的恆之臉卻黑了。

    他听得越多,越驚訝于葉楓與關雲希兩人間的相似……不,不是像,而是根本就一樣。

    這世上能夠在酒醉時,還能把人狠揍一頓,隔天卻忘得一干二淨的女人,除了她還有誰?

    必雲希就是葉楓,如此才能解釋得通,為何一個嬌弱的閨閣女子投湖後就變了性子,還有武功在身。

    為何她對巫江寨了如指掌,恍如當事人般,執著于寨中弟兄的安危,因為葉楓就是關雲希。

    一開始他只是想求證,卻不料連她一**的桃花債也全知道了。

    恆之沉著臉,心中極不是滋味,一直悶不吭聲,偏偏柴狼還不知死活地拍著他的肩膀說醉話。

    「大當家死了,我傷心了好久,好不容易又遇著了喜歡的女人,卻被你這家伙給搶去了,我不甘心啊——」說完竟抱著人家的相公,哭道他有多麼喜歡他家的媳婦。

    最後,褚恆之一掌劈了柴狼,把人打暈,省得一氣之下將人滅口。

    他知道他家娘子招人愛,但他不知道愛她的男人這麼多,他一點都不想听到那些人曾經跟她發生過什麼事。

    他回到褚府,走進院子,問總管,「少夫人呢?」

    「稟大公子,少夫人在臥房里。」

    褚恆之點頭,直接往臥房走去。

    遠遠地,他就瞧見了屋中的人影,靜靜地坐在那兒,不知在折騰什麼。

    他進了屋,瞧見她在搗鼓繡工,手上拿著花樣子,用針繡著上面的圖案。

    他沒擾她,來到她身旁坐下,盯著她專心凝神的側顏。

    她安靜時似蘭花靜立,有一抹幽雅之美。靜如處子,動如脫兔,說的就是她這樣的女子吧?

    「繡什麼?」他問。

    必雲希頓了下,回頭瞧見是他,原本安靜的美人忽然綻開笑顏,讓人驚艷了一把。

    「繡個新荷包給你。」她一臉得意,又轉回頭,繼續繡著手上的花樣。

    恆之瞧了一眼,她繡的圖案是一對鳥兒,那繡工進步很多,再也不是隨便拿塊布剪下來縫上去充數。

    婚後,他頭上的發帶、衣上的腰帶,以及腳上的鞋,都是她親手縫制的。

    她不肯交給繡坊,喜歡自己動手做給他,因為她說他穿出去,全城獨此一家,別無分號。別的女人一瞧,就知他已心有所屬,因為她在上頭都會繡一個「雲」字。

    褚恆之彎起唇,原本心中的不快消彌于無形。

    她是他的,而他也是她的,前世的事何必拘泥?她與他,這一世才開始。

    他一手拿起書冊,另一手摟著她的腰,讓她靠在自己懷里。

    兩人相伴,歲月靜好,心已足矣。

    不知過了多久,褚恆之看看外面天色,再瞧瞧身旁的妻子——

    她居然靠著他睡著了,手上的花樣已經繡好,一雙鳥兒交頸而眠,一如他倆。

    他輕搖她。「雲希,該用膳了。」

    「嗯……」她輕吟了下,換了個更舒服的姿勢繼續睡。

    褚恆之低頭望著她,腦中突生靈光,低低喚了一聲。

    「葉楓,醒醒。」

    她皺了皺眉,嘟嘴呢喃。「別吵,老娘困著!滾一邊去……」

    懷中人兒睡得香甜,好夢正酣,他深深凝望她,最終緩緩彎起唇,在她額上印下一吻。

    「遵命,大當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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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9-11-12 00:14:50 |只看該作者
番外二︰情敵

    當柴狼帶著寨中的弟兄們到褚府來拜見少夫人關雲希,並道出了來意時,關雲希呆住了。

    「忌日?」

    「是呀,再過三日便是大當家的忌日,弟兄們想去山上祭拜她,少夫人既然是大當家的結拜姊妹,不如跟咱們一塊兒去吧?」柴狼笑道。

    雖然如今關雲希衛是尚書府的少夫人,但她對這些寨中昔日弟兄們依然沒有任何少夫人的架子,如江湖兒女一般相交。

    這些弟兄們依然記得大當家的好,而關雲希跟大當家一樣,幫助他們脫離山匪的日子,歸順朝廷後,他們都成了官兵,有差事可干,能養家糊口,再也不必過著擔心受怕的日子,能夠正正當當地做人。

    他們感念大當家,如今這份感恩移到了關雲希身上,因為他們都知道,當初若不是這位大當家的結拜姊妹插手,他們不會有如今的穩定日子可過。

    必雲希抽了抽嘴角,當初給自己收尸就算了,沒想到現在還得給自己祭拜?

    可望著弟兄們那一張張期盼的笑臉,那「不」字怎麼也說不出口。

    「去吧!」人隨聲至,褚恆之從屋外走了進來。

    眾人見到他,立即抱拳躬身見禮,「大公子。」

    褚恆之朝他們點點頭,然後看向妻子,微笑道︰「我也跟你一塊兒去,給葉楓上香。」

    啊?關雲希一臉錯愕。

    恆之一本正經對她道︰「她既是你的結拜姊妹,便是我家的人,我也該跟你一塊兒去看看她。」

    必雲希心下窘了,但面上還得撐著,狀似感動地點頭。「應該的、應該的。」這何時是個頭啊?難不成她每年都得給自己上香。

    祭拜的事一定,恆之便與柴狼等人商量好出發時辰,並命人去準備祭拜禮,接著帶著妻子坐上馬車,一行人浩浩蕩蕩前往葉楓的墓地。

    到了目的地後,眾人將準備好的鮮花蔬果及各式祭拜禮放在墓碑前,原本一路上嘻嘻哈哈的大伙們皆安靜肅立,想起大當家的好,有人紅了眼眶,有人跪在墓前,沉默不語。

    必雲希也紅了眼眶,用帕子擦著淚水,一旁的褚恆之卻看得呆住了,覺得不可思議。

    他是故意說要來的,一方面是覺得有趣,另一方面也是好奇她的反應,不知她見到自己的墓時,會是什麼逗人的表情。可他怎麼都沒想到,她會真的為自己哭喪!

    他哪里知道,關雲希是感動啊!她都死了一年了,弟兄們還記得她的好,瞧瞧,都是她愛吃的肉、愛喝的酒,想到等會兒有好酒喝,她不禁高興得哭了,只覺得這群弟兄們夠義氣。

    褚恆之算是服了她,能為自己的死哭得這麼傷心的,她真是天下第一人。

    他瞥向一旁,發現旁邊有另一個墳頭,立著無名石碑,不禁好奇。「那是誰的墳?」

    柴狼抹淚道︰「二當家的。」

    褚恆之神色一僵,緩緩轉頭盯向他,「你們將他葬在此?」

    「是啊!二當家生前最愛的人便是大當家,把他們葬在一塊兒,好有個伴。」

    眾人沒發現,褚恆之的臉全黑了,偏偏柴狼心寬,一邊燒著紙錢,一邊找死地道。

    「二當家生前無法和大當家在一塊兒,死後葬在旁邊,也能遂了他陪伴大當家的心願,兩人一塊兒在地府作伴才不寂寞。」

    恆之沉默不語,面色沉郁,負在身後的手緊握成拳,握了放,放了又握。早知道他就不來了,這事他不知道就算了,知道了……他想挖墳偷尸!

    眾人見了,忍不住偷偷對關雲希道︰「你家相公真是好得沒話說,對未曾謀面的大當家也會難過,真是個重情重義的好人。」

    褚恆之听到後,眼角抽了抽,卻什麼都不能說。

    祭拜完,一行人離于後,關雲希見他始終面色不豫,禁不住好奇問︰「你還好吧?」難不成他真的在為前世的她傷心?

    恆之轉頭盯著她,見她滿臉疑惑,他心頭一動,忽地緩緩開了口。

    「我很遺憾,沒有機會認識葉楓,若是能早點遇上她多好,說不定我也會跟大伙一樣愛上她呢!」

    必雲希呆愕住,他假裝沒注意,又嘆息道︰「可惜沒機會再見到她了。」

    什麼可惜,老娘就在你面前,活得好好的呢!

    必雲希忍不住瞪他,他居然在她面前說他會愛上……嗯,雖然葉楓就是她,但她現在是關雲希呀,他說會愛上葉楓,不等于是在跟她說他會愛上別的女人?

    雖然這女人也是她……

    必雲希懊惱,心中說不是什麼滋味,想吃醋,但跟自己吃醋又很怪,說不吃醋嘛,又覺得不甘心。

    他明明說過這輩子只要她一個,怎麼去上個墳就……

    褚恆之將妻子異樣的臉色看在眼底,繼續裝作無事,帶著妻子回到褚府。

    當晚用過膳、梳洗過後,兩人上了床。

    半夜,他的妻子先沉不住氣壓了上來,對他警告。

    「你心里只能有我,不準去愛其他女人!」

    她一壓上來,他就抱住她,反身壓回去,以牙還牙地威脅。

    「你也不準喜歡那個石陌塵,我容不下他。」

    「我哪有喜歡他,我把他當弟弟——」

    「當弟弟也不行,有他就沒有我!」他狠狠地折騰她,用力一頂,頂得她低呼出聲,氣憤地打他。

    「你簡直莫名其妙,死人的醋也吃……咦?你說什麼?」

    他為什麼會認為她喜歡石陌塵?她現在是關雲希,跟石陌塵又沒關系……她好像忽略了什麼。

    恆之沒回答她,而是直接封住她的嘴,折騰得更凶,不讓她有時間思考。

    突然,他不生氣了,因為她就在他身下,她是他的妻,她的心在這里,魂也在這里,她的身心都屬于他。

    想到此,他心滿意足地笑了。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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