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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九章
過了幾日。
在活生生把初禮感動成了二狗子,心甘情願給晝川做了三頓麵條後,晝川的採訪被放出去。
採訪內容也算是一石激起千層浪,吃瓜群眾圍觀之後,紛紛表示採訪內容好像有點跑題——
【做個採訪就好好回答問題,一言不合餵狗糧,我們這些單身狗不要面子的啊?】
【最怕男友有文化,採訪回答問題都像結婚誓詞……那你們結婚的時候準備說啥啊,我都替你們操碎了心?】
【編輯和作者?還可以有這種操作……厲害了,江與誠大大好像還沒有嫁吧,我高三,今年九月去讀漢語言文學還來得及不,急,在線等!】
【我怎麼就這麼羨慕呢?】
【意思是從此以後晝川的書都被元月社包圓了?我聽說元月社這兩年下滑得厲害啊,能供的起這麼大尊神嗎?】
【元月社下滑,別的圖書出版公司也在走下坡路啊,都五五開吧,現在還有幾個人願意買實體書,《洛河神書》能賣成那樣已經很厲害了,前段時間還有人嘲銷量這是最搞笑的……】
【《黃泉客棧》不是簽給新盾了嘛,那時候還沒在一起嗎?】
【樓上一說我倒是反應過來了,《黃泉客棧》也沒簽走多久啊,如果那時候兩人沒在一起也該是曖昧期了,晝川大大就這麼把妹的?把自己的作品給妹子的競爭對手?】
【新盾有個編輯也很厲害啊,江與誠現在的責編……最近首頁不是晝川就是江與誠,你以為是誰在背後推波助瀾?】
「『哇,江與誠和晝川,新盾社和元月社,江與誠的責編和晝川的責編——這他媽簡直是出版界世紀之戰啊!』」翹著二郎腿,初禮拿著手機在給晝川念微博評論,念完了抬起手用指尖懟懟他,「連你那些讀者都反應過來這是世紀之戰了,為什麼你還像個沒事的人一樣?」
手指被男人的大手一把握住,順勢抓緊收進掌心就沒放開。
此時男人膝蓋上正放著一本赫爾曼早年的書,這會兒他心不在焉地翻著,整個人一條大寫的鹹魚狀:「第一回合剛贏過,總要讓人休息休息。」
初禮看著他這副走神的模樣就來氣,從今天早上開始他就一直是這幅德行——
怎麼,被讀者知道「編輯=媳婦兒」並遭到調侃之後不高興了?後悔了?
那你倒是閉上狗嘴啥也別說啊。
思及此,初禮頓時沒好氣道:「生時何必貪睡,死後自會長眠。」
初禮伸手一把摁住男人在看的書,聽見他「嘶」了聲挑眉抬頭看她,在他來得及發火之前湊過去親了下他的鼻尖,給一顆糖,然後開始講道理:「你不能總是等著江與誠出手你才接招,這一次有花枝獎給你狠狠刷了次存在感,下一次怎麼辦——等下一次江與誠扔出個什麼百萬首印合同,你上哪找第二個花枝獎搞個大新聞?」
「大新聞?」
「對,大新聞。」
「……」
晝川定定地看著初禮,初禮目光堅定地回視他。
晝川想了想,「啪」地合上膝蓋上放的書,將初禮端起來放自己的膝蓋上坐穩,拍拍她的背懶洋洋道:「根據現在網上我讀者粉絲們關注的話題,你說的大新聞,我好像還真有一個。」
初禮信以為真,一下子忘記了一般晝川這麼說話意味著接下來肯定狗嘴裡吐不出象牙的節奏,這會兒轉過頭看著晝川,瞪大了眼一臉天真道:「真的嗎?真的嗎?是什麼?是什麼?」
晝川面無表情:「『著名作家與其責編喜結良緣,選擇於近日完婚』。」
初禮:「…………………………………………」
晝川:「大新聞。」
初禮:「…………………………………………」
晝川:「夠大不?」
初禮:「『著名作家與其責編』?」
晝川:「我和你。」
初禮:「你這是在幹嘛?」
晝川:「求婚。」
「……」初禮深呼吸一口氣,看著這張近在咫尺的俊臉,推開他站了起來,連連後退三步,「趁著我還沒揍你,你趕緊把話收回去——沒有鮮花沒有戒指,也沒有寫著我名字的房產證,你他媽就求婚了,你這和人口販子有什麼區別?!我也是有少女心的!!!」
初禮因為過於震驚於晝川的無恥,嗓門兒有點大。
驚醒了熟睡中的二狗子,從狗窩裡探了個腦袋出來看倆主子又鬧什麼⼳蛾子——
毛茸茸的大腦袋被它的男主子在努力環顧屋內一圈後一眼相中,於是坐在沙發上的男人稍稍坐直了身體,指了指它,一臉認真:「這條狗送你,嫁給我吧。」
初禮:「……」
初禮回頭看了眼二狗子,四眼懵逼對視之後,初禮脫下了拖鞋砸向晝川。
晝川順手接招,穩穩接過她的拖鞋:「你這人就是世俗,一把年紀了還學那些小姑娘——」
初禮:「我才二十三!!!!你這頭吃嫩草的老牛!!!還強行催眠自己嘴巴裡嚼吧的嫩草和你一樣老!!!」
晝川聞言一愣:「你真的才二十三啊?」
隔著一張茶几,初禮掏了掏口袋,從口袋裡掏出錢包,再從錢包裡抽出身份證,小李飛刀似的將身份證「biu」地飛過去,男人空手接白刃狀雙手接過身份證,翻過來一看,「嘖」了聲。
「讓你看出生年月,」初禮臉微微漲紅,「看什麼照片,眼珠子從我貌美如花的證件照上拿開!」
晝川扣下初禮的身份證:「我也知道突然提起這件事是有點倉促……」
初禮響亮冷笑:「『有點』。」
「這不是逼於無奈嗎?時間有點迫在眉睫。」晝川站起來,繞過茶几,走向自己的房間,在經過初禮的時候順手用胳膊肘一把攬住她的脖子,以幾乎要將她勒死的力道強行將她一同半拖半抱地帶向自己的房間,直到到自己房間門口時停了下來,一拍房門旁的牆壁,「你看!」
初禮在晝川的手臂下艱難抬頭,看了眼,發現男人大手下面的是一副掛曆。
十月二十八日。
不是誰的生日,不是什麼在一起一周年紀念日,最近的節日是重陽節。
幹啥?
初禮眨眨眼:「什麼鬼?」
晝川放開她,用手戳戳她的腦袋:「你腦子裡天天都在惦記什麼?看看今天都二十三號了,你難道不覺得哪裡不太對嗎?」
「哪裡不太對?」初禮持續一臉茫然。
晝川放開她:「你親戚每個月二十二號就該準時找你報告了,這個月有嗎?早上我還翻了下廁所的垃圾桶,乾乾淨淨的什麼都沒有……上次做得急沒來得及用套,你都沒有一點想法嗎?我有,你懷孕了,我們結婚。」
初禮:「…………………………………………」
新鮮了。
這世界上有個男人記她的生理期記得比她自己還清楚,還翻日曆。
初禮想了想,好像是到了該來的日子還沒來,但是吧,這也不能說明什麼啊,推後延遲一個星期不都挺正常的嗎,差一天就算是中招了,巴啦啦小魔仙變魔法啊那麼神奇?
初禮一下子沒說話,滿心得吐槽欲,等她看著晝川的時候,意外地發現男人滿臉嚴肅,一點不像是開玩笑的模樣——
突然想到,他沒事幹嘛關心自己的生理期……
難道是自從那次「意外」之後他就一直惦記這事兒?
一不小心又腦補早上他鬼鬼祟祟彎腰翻垃圾桶,啥也沒翻著的模樣……
怪不得他今天一直心不在焉的,看她的眼神也讓人毛毛的,還以為他是在惋惜失去的粉絲,原來是在琢磨這件事?
這傻子……
已經默不作聲強行以為她懷孕整整一天了?
在她毫不知情的情況下——
他已經腦補了一個新世界,並耿直且坦然地為這個世界擺好了姿勢,做好了準備。
初禮:「……」
想要嘲笑的話滾至舌尖,最終一個字沒說出口……初禮的心裡像是打翻了調料盒似的五味陳雜,有點想哭又有點想笑,有點生氣其實又有點感動——
她無語地看著面前臉上寫著「你只能嫁我了」的男人:「生理期延遲和提前都挺正常的,做《洛河神書》的時候,我直接往後推延了一個月。」
晝川:「……」
初禮踮起腳,摸摸他的耳朵:「別緊張,你還不一定當爹了……少看點狗血韓劇,多讀書,多看報。」
初禮說完,一臉感慨地轉身重新跳回沙發,跟在她身後的男人看她粗魯動作「嘶」了一聲,看上去拼命忍了又忍才沒開口罵人……等了一會兒,初禮感覺到男人靠著她坐下,又一把把她撈進懷裡,摸了摸她平坦的小腹:「………………真沒有啊?」
初禮抬頭看他:「你那麼想知道也可以驗孕棒試試。」
晝川:「我連女兒上哪所幼兒園都想好了,早上出門倒垃圾的時候問小區的大媽要了招生辦聯繫電話。」
「………………」初禮槽多無口,只能糾正,「……我覺得兒子比較好,虎頭虎腦,揍了也不心疼。」
晝川:「女兒。」
初禮:「兒子。」
晝川:「女兒。」
初禮:「咱們家有你一個小公主就夠了,放過我,成嗎?」
晝川想了想,勉為其難地說:「好吧。」
……
最後這件事不了了之,在初禮操著菜刀的威脅下,晝川終於將求婚的事吞回了肚子裡,雖然晚飯的時候他還心有不甘地問:「在你的觀念裡,具有少女心的求婚長什麼樣?」
「百鳥朝凰,百花齊放,仙女揮舞熒光棒,美人魚在歌唱——你問我,說出來你照辦的事,還能叫什麼少女心?」
「……」
晝川鬱悶地低下頭扒飯。
晚飯過後,晝川洗碗,初禮坐在沙發上扒橙子和二狗子你一口我一口,正分享得歡快,這時候元月社那邊來了電話,火燒屁股似的十萬火急,告訴初禮——
根據小道消息,赫爾曼先生明年將會啟動新的影視項目,屆時他將擇日來華,選擇一名最有誠意合作的作家進行合作。
初禮一聽,「咕嚕」一聲吞咽下橙子差點把自己噎死,憋得臉紅脖子粗的,眼淚狂飆,拖鞋都來不及穿跑到廚房拍打晝川的背……
男人一回頭看著她這種天氣赤腳站在廚房地上,直接用手肘架起她放到自己的腳上,甩甩手上的泡沫:「幹什麼你?」
「元月社來了消息,赫爾曼先生明年就會啟動影視項目,並且來中國選最有誠意的作家進行合作——」
「就這個?」晝川洗乾淨手,伸手擦掉初禮唇邊的橙子果肉,低頭看了眼順勢伸出舌尖舔掉,「明年還早呢,這才十一月沒到……」
「真等到明年黃花菜都涼了,」初禮捉住晝川的手腕,「顧白芷也不會容忍自己這麼什麼也不做坐以待斃等到明年的,我剛才跟元月社請了假,過兩天我們就出發,去土耳其,親自拜訪赫爾曼先生——他不是尋找有誠意的合作者嗎?把自己打包,繫上蝴蝶結送到他面前,這就是你展現誠意的第一步!」
晝川:「……」
晝川:「走得有點著急不,我還沒存稿。」
初禮:「今晚開始存,你去那邊碼也一樣,帶著電腦,在哪不能碼字?」
晝川帶著踩在他腳上的傢伙,兩人連體嬰兒似的一步步往外挪:「H市到伊斯坦布爾多久的飛機啊,你經得住不?萬一懷孕了怎麼辦啊?那不是遭罪麼……」
話語剛落就被初禮一把擰住耳朵:「你還在惦記這個!懷沒懷孕我不知道啊!肚子裡多了個東西你清楚還是我清楚?」
晝川:「到底是誰沒讀過書,這才幾個月,你肚子裡多的東西能不能有黃豆大……」
那邊初禮已經從他腳上跳下來,縮沙發上查飛機票去了。
晝川站在她旁邊伸腦袋看了眼,評價:「說風就是雨。」
「等江與誠那邊的風吹好了雨下大了,」初禮頭也不抬地說,「你哭都來不及,戲子老師,世紀之戰第二回合,開戰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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