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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三章 特殊的嗜好
「親愛的,明天你打算怎麼過?」酒足飯飽,梁韻兒用手肘支著小下巴,笑瞇瞇的問著張是非。
張是非望著梁韻兒,此時的他心裡亂的可以,明天是甚麼日子他自然知道,七夕麼,東方情人節,說到這節日,本來以前張是非是很喜歡的,畢竟對於這登徒子來說,這無疑是泡妞兒的兩大至尊節日之一,和西方的二月十四一樣,很多東方中小學校裡面的小情人都會選擇在這一天入洞房,張是非之前勾搭的那些個女人也是如此,隨然她們都口口聲聲美其名曰為了堅貞不渝的愛情,但張是非明白,這不過是這些個拜金女釣小哥兒的借口罷了,是她們卻可能都不知道牛郎織女這故事是怎麼回事兒。
牛郎織女的故事是一個徹徹底底的悲劇,講的是一個胸大無腦的高幹子弟無知少女春遊的時候,沒有絲毫的危機意識脫光了衣服下河洗澡,恰巧被一個農村養牛大戶發現,養牛大戶在自己的好基友老黃牛教唆下,偷走了無知少女的內衣,並以此要挾無知少女,無知少女迫於養牛大戶的淫威,終於墮入了火坑,在一棵老榆樹下領了結婚證兒。
張是非很納悶兒,這按常理來說,使用暴力、脅迫或者其他手段,強行與婦女發生性交的行為,這他大爺的完全可以算是強姦罪啊!怎麼到最後那無知少女還真愛上一個臭養牛的了呢?難道被強迫還能強迫出感情兒?還如此死心塌地,被拘留了以後利用一年一次的探監機會跟那養牛的相會,這到底是為甚麼?
知道後來,張是非終於明白了,怪不得有這麼多的女人喜歡這個節呢?感情全是一幫無知少女,光看表面不看裡層,對他們來說,清明節跟七夕節本來就沒啥區別,有個節就不錯了,可以名正言順的釣一把大款,剩下的要求那麼多幹什麼。
當然了,這些只是張是非以前的看法,他以前從來就不相信女人,現在他的心境已經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他明白,眼前這個女人很有可能也是想在明天跟他確定關係,老天爺,這可不是鬧笑話的,要知道,張是非是何許人也,想那李蘭英之前給他取了個綽號,叫做『魔鬼克妻王』,張是非苦笑了一下,他大爺的,以前只聽說過有剋夫的,頭一回聽說到克妻這一說兒,要知道梁韻兒這一確定,弄不好都能把給確定到陰市兒去,所以,這個問題對於張是非來說並不比那跟卵妖對陣來的輕鬆。
張是非慌忙咳嗽了一聲,伸出手去抓了一根牙籤兒,一邊剔牙一邊岔開了話題:「咳咳,我說,別叫親愛的,怪不好意思的……」
梁韻兒聽他這麼一說,不由得感覺到挺奇怪,要知道張是非之前那麼強勢的追求她,為啥現在卻又扭捏上了呢?這不符合他的性格兒啊!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羞澀男麼?追到手以後害羞了?梁韻兒雖然以前在夜場工作見過無數的男人,但是像張是非這樣自我矛盾的還真是頭一回遇見,她眨著大眼睛望著張是非那副明顯有些慌亂的神情,想了一會兒後,竟『撲哧』一聲的笑了,只見她柔聲的對著張是非說道:「好啦好啦,不喜歡我這麼叫那我就換一個,嗯,我想想,叫你甚麼好呢?弟弟?哥哥?還是叔叔?」
靠,她這是以為我有甚麼特殊的嗜好呢啊!有沒有搞錯!張是非的老臉登的一下就紅了,雖然在聽梁韻兒要叫他弟弟的時候心動了一下,但是這根本不是重點好不好,我根本就不是姐控好不好!張是非竟然又開始胡思亂想了起來,他慌忙對著梁韻兒說道:「不不,別誤會,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
梁韻兒見他這副模樣,不由得有些無可奈何的歎了口氣,那神情倒是顯得真比張是非大很多的樣子,只見她微笑著說:「沒關係的,我明白,我對你……你怎麼樣都好。」
你明白甚麼啊,根本就是越描越黑了吧!張是非都無語了,只見那梁韻兒用手指頭輕點住了自己的下唇,想了一會兒後對著張是非說道:「既然你都不喜歡……那我叫你甚麼呢,唔,你應該很喜歡古代吧,要不然也不會對我說甚麼前世今生甚麼的,呵呵,那我就叫你張郎好了。」
蟑螂?還螞蟻呢!張是非聽到這聲『張郎』以後,頓時再次崩潰,嘴皮子一項很利索的他竟然想不出甚麼話來反駁,只是垂頭喪氣的耷拉著腦袋,那梁韻兒見他不說話,便說道:「怎麼,你不喜歡麼?」
我喜歡才有鬼吧!張是非苦笑著看著梁韻兒,然後對她說道:「那啥,你還是換一個吧,要不然,就直接叫我的名字也行啊?」
「那怎麼行。」梁韻兒滿臉幸福的說道:「你是我第一次喜歡上的人,怎麼能叫你的名字呢,要不然,我接著叫你親愛的?」
「……你還是叫我蟑螂好了。」張是非完全妥協了,因為他無法反駁,那梁韻兒一句句無心的話都彷彿是一把摸了奶油的刀子似的,紮在他身上,讓他感到有幸福又疼痛,他見無法說服她,便不默認了,蟑螂就蟑螂吧,一個代號而已,畢竟比那弄不好就能『索命』的親愛的要強上百倍了。
梁韻兒見他妥協,不由得露出了幸福的笑容,很顯然,她是一個很懂風情的女子,明白男人想要的是甚麼,現在酒足飯飽,於是她便對著張是非說道:「咱們一會兒去哪啊?」
「哪兒都行。」張是非有些有氣無力的說道。
梁韻兒想了想,他望了望烤肉店窗外的街道,然後對著張是非輕聲的說:「那就陪我四處走走吧,想想,自從上大學以來,我還沒有好好的玩一回呢,這次我要玩個痛快。」
買完單以後,她便攬著張是非的手,走出了烤肉店,兩人結結實實的瘋了一下午,去了很多地方,縱使妖怪體質的張是非也有些吃不消,不由得有些感慨,這女人真是一種比妖怪還要兇猛的動物,起碼在逛街的時候,她們的腳力要比妖怪還要頑強的許多。
見慣了梁韻兒以前憂鬱冰冷的一面,現在的梁韻兒的熱情還真有些讓張是非吃不消,這個下午,他們去了遊樂園,光是那個甚麼鋼鐵之龍過山車就完了三遍,儘管這玩意兒對於張是非這個鳥人來說簡直就跟走平地似的,但是也耐不住總繞圈兒啊,三圈下來張是非只感到一陣噁心,梁韻兒卻還是意猶未盡的樣子,跟張是非笑著說:「真過癮,感覺就像飛了似的。」
張是非慌忙去一旁買了倆甜筒,希望用冰激凌能堵住她這飛翔的夢,聽她說這是她第一次來,兩人坐在一個樹蔭之下的長椅上,梁韻兒對他說:「這還是我第一次進遊樂園呢,你呢,應該經常來吧?」
張是非哭笑了一下,心想著別說,不久之前我還真來過一次,不過是晚上,跟倆老爺們兒來抓一個小妖怪的,但是他自然是不會這麼回答,只見他說道:「我啊……小時候來過,長大了就不來了,你說你這是第一次來,以前沒跟何事成……抱歉。」
梁韻兒很顯然沒有在意,只見她舔了一口雪糕,然後對著張是非說道:「沒有,我只想跟我喜歡的男人出來玩。」
又是一陣感動,心中的暖流即使冰涼香草味兒的冰激凌都無法使之冷卻,感動的同時,望著梁韻兒這麼活潑的樣子,張是非也就釋然了,彷彿之前的那些疲憊都飛到了九霄雲外,她真的自由了,他打心裡替她感到高興。
這份高興使張是非暫時忘記了這些不過是短暫的溫存,他心裡想著,算了,就一個下午,應該不會有甚麼事的,與其畏首畏尾不像個爺們兒,倒不如放開手去陪她一回,畢竟這也是他心裡所期望的,愛情不就是兩個人在一起,開心麼?
但是高興歸高興,梁韻兒想去玩鬼屋的時候張是非說甚麼也不敢進去,兩人瘋了整整一個下午,梁韻兒的快樂把張是非似乎也感染成了一個孩子,快要傍晚的時候她倆才走,梁韻兒抱著一個很大的毛絨公仔,滿臉都是幸福的神情,這是剛才在遊樂園裡張是非贏的,對於這個鳥人來說,射擊遊戲簡直就是小菜一碟兒,一輪下來,那店老闆的臉都綠了,心想著眼前這逼養的不會是國家隊的隊員吧,於是慌忙笑臉相迎,並主動拿出了他店裡最大的一個毛絨熊,並掏出了五十塊錢,對著張是非說出了那句經典對白,都是混口飯吃,兄弟不要趕盡殺絕。
張是非其實也不缺這兩個玩具錢兒,不過看這店主這麼一說,他便停下了,要不然他完全有這個本事能在兩百塊錢之內將這家射擊遊戲店裡的所有玩具洗劫一空。
梁韻兒抱著那個大毛絨熊望著張是非,說來也是奇怪,之前那個自己有些厭煩的男子,現在竟然越看越喜歡,可能這就是愛情的力量吧,陷入了愛情的雙方能不斷的發現對方身上的閃光點。
回去的車上,張是非見這梁韻兒似乎很喜歡這個毛絨公仔,也很高興,他自己也終於發現了一個自己除了能變出變態鳥之外的優點,想不到自己的拿手本事即使不是用來對付妖怪也能這麼好用。
兩人在大學城的邊緣下車,此時夕陽西下,落日染紅了雲霞,秋天確實到了,空氣在此時也稍微的涼爽了起來,哈爾濱的江北區不像是繁華的都市,路兩旁沒有那麼多的高樓大廈,也沒有那些煩躁的堵車鳴笛,從高處打眼望去,甚至能望見那松花江的盡頭,夕陽染紅了江面,遠方的地平線近在眼底,這副寧靜的畫面是那樣的祥和。
張是非伸了個懶腰,然後掏出了一根煙放在了嘴裡,剛要點火,一旁的梁韻兒便將那煙從他嘴裡又拽了出來,張是非望了望梁韻兒,只見她笑著說道:「少抽一點吧,對身體不好。」
張是非苦笑了一下:「這話怎麼這耳熟呢,好像我以前對你說過哎。」
「是麼?」梁韻兒的小臉一紅,然後對著張是非說道:「那我戒煙,你也能戒麼?」
張是非還真不敢回答,梁韻兒見他語塞,便笑著對他說道:「好了,我戒煙,只希望你也能少抽一點,畢竟現在不像以前了,我們將來的路還很長,要為以後考慮了。」
她這話是認真的,張是非明白,梁韻兒對他說,等她畢業,就留在哈爾濱,現在沒有還債的必要了,但是也要努力賺錢,畢竟她不是那種習慣依靠別人的女生,這麼多年的獨立培養出了她那獨特的傲性,雖然張是非家比較有錢,但是梁韻兒也不想依賴他,將來的生活還是要靠自己的雙手去創造的,只要有愛就好,以後等穩定了下來,兩人之間還會有孩子……
梁韻兒說到了這裡,小臉兒不由得又紅了,女人都愛做夢,五花八門的夢,在夢裡編製著自己美好的未來,但是一提到孩子,梁韻兒頓時有些不好意思,他望了望張是非,張是非慌忙正過了臉去,雖然梁韻兒口中所講述的生活,正是他希望的,但是他也同樣明白,以現在的情況,這些東西不過只是鏡花水月而已。
想那崔先生曾經對他說過一句話,那就是:「沒有足夠的力量,是無法真正捕獲到幸福的。」
張是非也不知道崔先生哪兒來的這麼多的順口溜,聽崔先生說這句話是在一個賣打火機的小女孩的影響下有感而發,但是張是非有些不相信,你當這是童話呢啊,還買打火機的小女孩兒,安徒生聽到你這句話都會吐血的,要知道崔先生平時上街只能碰到那些背著孩子賣毛片兒的老大娘,上哪碰甚麼賣打火機的小女孩兒去?指不定又是看哪本漫畫上學到的呢。
不過張是非對這句話倒是十分的認同,沒有足夠的力量,就沒有足夠的幸福,張是非現在可以說是羽翼未滿,詛咒未除的他是沒有資格享受愛情的,經過了這麼多事情,張是非忽然覺得,其實自己跟那些社會上結不起婚的小青年兒是一樣的,沒有經濟基礎的婚姻,就像是一個沒有地基的樓房,稍微的地殼震動變回垮塌成一片廢墟。
張是非苦笑了一下,心中自嘲的想到:原來,我是這樣的貧瘠。
幸好,我雖然貧瘠,但是我有時間,張是非想到,我有足夠的時間變的強大,只要還活著,沒錯,只要還活著就有追逐幸福的權利,到時候再去享受那份來之不易的幸福吧。
這時,兩人已經走進了梁韻兒的學校裡,來到了她的宿舍前,分別的時間到了,張是非對著梁韻兒說道:「回去吧,這一天也累壞了,回去睡個好覺。」
要說校園,是小道消息最好的傳播載體,梁韻兒容貌姣好,應該也能算的上是系花級的了,世界上沒有不透風的牆壁,美麗在某種程度上來說,也能算上一種罪過,關於她的小道消息一直是同級男生睡覺前討論的焦點,各種版本各種情節,由於現在正是飯後時間,而且天氣正適合散步,所以校園裡的學生們都三三兩兩的閒溜躂,有很多眼尖的,發現了失蹤幾天的梁韻兒又出現了,不由得又開始背地裡說起了碎話,他們望著張是非的眼神都有些不對,張是非很討厭這種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個傻子富二代一樣。
但他在某種程度上來說,確實就是一個傻子富二代,梁韻兒倒沒怎麼,畢竟她已經習慣了,之前她一直背負著的東西,讓她學會了堅強,似乎旁人的眼光對她來說根本就不算甚麼,只要她自己活的快樂就好,為甚麼要在乎旁人的眼光呢?
於是她微笑著對張是非說道:「你就讓我這麼上去啊?」
「嗯?」張是非愣了一下,他望著梁韻兒那有些嬌嗔的模樣,頓時有些不知所措,心裡面一股不安的感覺隨之冒了出來。
梁韻兒見他這副傻樣子,不由得歎了口氣,然後有些害羞的用食指碰了碰自己的嘴唇,張是非自然知道這是甚麼意思。
一個甜蜜的吻別,為這完美的一天畫上句號。女生宿舍樓對面的男宿舍樓裡,也不知道哪個窗戶中忽然傳出了一聲口哨,梁韻兒的臉又紅了,她望著張是非,欲言又止的樣子。
張是非哭笑了一下,他心裡明白,有些事情可以做,有些事情卻萬萬不可以,起碼現在是這樣的,相傳古代有一種鳥,名字叫做鴆,它的羽毛是全天下最毒的東西,同時也是最艷麗的東西,張是非雖然不是鴆,但是他知道,此時孔雀的嘴唇,同樣也像是抹了一層劇毒,這看似甜蜜的親吻無異於飲鴆止渴,他無法做到。
只有足夠的力量,才可以捕獲幸福,這句話張是非終於明白了,是崔先生對自己說的,想到了這裡,他終於鼓足了勇氣,開口對那梁韻兒說道:「我……我想跟你談談。」
「嗯?」就在前一刻還沉浸在幸福之中的梁韻兒愣了一下,他望著張是非,此時張是非的神情很是堅定,但堅定之中卻透露著一絲哀傷。
梁韻兒見他這副樣子,便有些奇怪的問他:「甚麼事呢?」
張是非深吸了一口氣,此時夕陽即將落下,似乎正是跟她攤牌的時候,但是說的輕鬆,此時梁韻兒的臉讓張是非都有些不敢直視,於是張是非只好低下了頭,對著梁韻兒說道:「我……其實……我想跟你說一件事,但是你答應我……不要生氣好麼?」
該死,自己平時那副利落的嘴皮子跑哪兒去了!張是非在心中暗罵著自己,此時此刻他才明白自己有多麼的笨拙,那梁韻兒眨了眨眼睛,然後對著張是非說道:「嗯,你說吧,到底是甚麼事兒啊?」
拼了!張是非想到了這裡,便又鼓足了勇氣抬起了頭,然後對著梁韻兒說道:「我是說……如果,如果我們就保持現在的狀態……就是,就是現在的狀態,你會等我麼?」
梁韻兒很明顯又不是很懂,只見她歪著頭然後對著張是非說道:「甚麼?我有點兒不懂,你讓我等你,你要去哪兒?」
「不是去哪兒!」張是非感覺似乎又要崩潰了,只見他對這梁韻兒說道:「我是說,我們現在似乎進展的太快了……我還沒有準備好,你等我準備好了的時候,我們再在一起麼?」
梁韻兒似乎有點無法理解這句話,只見他又好氣又好笑的對著張是非說道:「我一個女人都不用準備,你說你一個大男人準備甚麼啊。」
一席話將張是非說的有些無地自容,確實,這麼說確實太矯情了啊!但是也沒辦法啊,該死的易欣星說過,不能強行讓普通人瞭解另一個世界,要不然會更慘的!
所以,他只有沉默,那梁韻兒望著他,並沒有生氣,僵持了一會兒後,只見她歎了口氣,然後對張是非說道:「唉,好吧,我說過,不管你有甚麼嗜好,我都不在意的,那我們從甚麼步驟開始,要寫情書麼……」
見鬼!張是非本來還十分傷心,但聽完梁韻兒的話後轉瞬變的哭笑不得,大姐,你這完全就是意會錯了吧!還是把我當成一個有著怪異嗜好的死宅男了吧!不過,張是非轉念一想,這也不失為一個好辦法啊?!雖然被梁韻兒當成了一名特殊嗜好者,但這也是一個很好的理由,起碼要比攤牌或者想些別的甚麼要強上百倍,想到了這裡,張是非便一咬牙,嗎的,將錯就錯吧!
於是他抬起頭,有些不好意思的對著梁韻兒說道:「那甚麼……沒錯,其實……其實我以前受過傷,心理醫生說這叫做『階段性戀愛妄想症』,如果跟異性太過於親密的話就很容易休克……所以我們能從普通朋友做起麼……要知道,等我把病治好,可能還要很久的時間,你會等我麼?」
說出了這話後,張是非自己都想給自己一個大耳雷子,階段個屁啊,這也太假了吧!他心想著,怎麼自己一緊張都開始胡說八道上了呢!這怎們能讓人信服啊!
可,不得不說的是,梁韻兒還真相信了,只見她驚訝的張著小嘴巴,然後對著張是非說道:「啊,怪不得呢,你今天一直不對勁,原來是這樣啊,真是難為你了,你早說啊。」
不會吧!這都行??見梁韻兒相信自己這一席屁話,張是非顯然要比她驚訝的多了,只見梁韻兒微笑著對他說道:「沒事的,我理解,其實,我在狼嚎上班的時候,也碰到過類似這樣的客人,有強迫症的客人,都四十多了,喝了酒以後非要我扮他的同桌,最後還哭的一塌糊塗,說那是他的初戀……真可憐。」
見梁韻兒滿臉愛惜的望著自己,很明顯張是非的這個『心理病』沒有讓她反感,竟然還起到了反效果,激發了她的母性,張是非頓時有些不敢相信,但是,這一切卻又如此真實,想不到這個世界上還真有人有這種嗜好啊,難怪梁韻兒相信呢。
於是張是非長出了一口氣,同時後背的冷汗開始不停的往外冒,完全沒有注意到,此時,男生宿舍樓的拐角處,一雙詭異的眼睛正在注視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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