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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四章 幾個年輕的姑娘,頓時就羞紅了臉
「老爺,您當真要將卿兒嫁到安平侯府?」
下了朝一到家,許攸便將自己的打算,全都告訴了許夫人。
「嗯,不出意外,衛家明後天就會來提親,你準備一下。」
「老爺!」
許夫人沒有動作,只是站在原地看著他,眼中全是不贊同。
「老爺,我知道您對那些保家衛國的將士,自來就有好感,可是衛家大公子...他,他做了這種醜事,憑什麼娶我家卿兒?!」
「卿兒是我十月懷胎生下來的,你憑什麼不經過我同意,就將她許給那種人?」
「我不同意!」
「夫人。」
面對在氣頭上的許夫人,許大人的面色依舊非常冷靜,眼神也毫無波瀾。
他看許夫人,就像是再看一個,無理取鬧的孩子。
夫妻間吵架,很多時候是因為有回應,所以才能吵起來,然而在許家,這種情況幾乎沒有。
因為永遠都是許夫人單方面和他吵,許攸就靜靜的聽著,等到了晚上再折騰回來就是了。
發現對方半天都沒有回應,許夫人也說不下去了,她住了嘴,端起茶潤了潤嗓子。
半晌才再次開口:「所以,你是鐵了心,要將卿兒嫁過去嗎?」
「嗯,還夫人放心。我保證,衛將軍一家會對她好的。」
「你保證?你拿什麼保證?」
說到這裡,許夫人的情緒又激動起來,「就憑他們家是保衛邊疆的將士嗎?」
在許夫人的不解中,許攸淡淡的應了一個字。
「對!」
除了許夫人,大梁很少有人知道,戶部的許尚書,對保家衛國的將士非常有好感。
因為他年輕上京趕考的時候,不幸遇到了強盜,當時就是一位將士救了他。
後來兩人結伴進京,路途中,許攸從他那裡聽聞了,很多有關於邊關的事跡。
遺憾的是,進了京城后,他就再也沒有見過這位將士,甚至連名字都不知道。
為了報答他,許攸就將這份恩情,分給了所有的大梁將士。
當初想將許如卿嫁到衛家,也有這個原因。
至於這次的事件,他雖然不在現場,可在他看來,衛將軍是保衛大梁的英雄,他的兩個兒子,也為大梁貢獻過一份力量。
所以這樣的人,不會作出那種事。
「好了,你準備準備吧!我去書房看公文了。」
「所以這件事,大哥必須要認下來?」
衛峰下了朝,沒有直接回安平侯府,而是先來了一趟寧王府,衛淼也在。
他將朝堂的情況,簡單的和小夫妻倆敘述了一遍。
說到底,因為許尚書的這一次求親,衛家的危機暫時解除。
他們只要將玉林一事,說成是衛淼的一時衝動,而後再去許家負荊請罪,那麼這件輿論就能翻轉。
畢竟在大眾眼裡,一個丫鬟的命,其實也沒那麼重要。
「岳父可決定了,什麼時候讓大哥去許府負荊請罪?」
「就明天!」
明天正好是休沐不用上朝,許大人一家都在府上,這個時候去請罪,再合適不過。
「到時候,可能要向寧王帶殿下借幾個人。」
「小婿明白。」
安排好明天的事,衛峰就帶著兒子離開了,莫辰淮這才發現,從剛剛開始,綰綰的情緒,似乎有些不對。
「綰綰,怎麼了?」
只要不出意外,這件事就能解決,為何她還是一臉憂色?
「沒什麼,」
衛靈綰搖搖頭,身子卻不由自主的靠進他懷裡。
她不說,莫辰淮也沒再開口繼續問,他了解她,如果想說,她會開口的。
果然,沒等多久,懷裡的少女就說話了。
「南淮,一個丫鬟的命,就真的不值錢嗎?」
「如果我生來就是丫鬟,我是不是也會和她一樣,命運完全掌握在別人手裡?」
「說什麼呢?」
莫辰淮難得在她面前板起臉,「你是我的王妃,永遠都不可能變成丫鬟。」
「綰綰,有些東西,生來就是註定的。」
衛靈綰不自覺眨眨眼,這話很耳熟,好像二師姐也曾經和她說過。
衛菁:「綰綰,世上從來都沒有什麼真正的平等,只有肉弱強食。」
「所以想要保護你在乎的東西,你就要變強大。」
變強大嗎?
少女不自覺看向自己的手
不知是不是住在古樹附近的原因,最近她總是感覺,自己的身體,似乎變得有些輕盈。
體內的筋脈拓寬了不少,一次性能儲存的靈氣,也比之前要多了。
所以她這也算是,變強了吧!
「南淮,」
少女突然從男人的懷裡坐起來,「我再給你疏通一次筋脈吧?」
算下來,今明兩天之後,南淮就可以進入復健階段了。
「好。」
莫辰淮不知道她為什麼突然這麼提議,不過看她情緒好像已經恢復,也就由她去了。
翌日,天還蒙蒙亮,許府的門房一邊揉眼睛,一邊伸著懶腰往外走。
今兒老爺不用上朝,他難得睡了個好覺。
惺忪的睡眼還沒揉開,他開了大門旁邊的側門,打算去附近看看,有沒有什麼能飽肚子。
總是吃府里的那些朝食,他都有些膩了。
然而才出門,門房就被嚇得差點了沒了半條命。
大門的台階下,那裡竟然跪著個人!
衛淼似乎聽到了開門的動靜,他不禁跪直了身子,朗聲道:「安平侯府衛淼,今日特來向許大人一家,負荊請罪!」
安平侯府?!
衛將軍!
門房一機靈,不敢耽擱,立刻進府通報。
雖然不用上朝,不過許攸還是起得很早,這會兒他已經洗漱完畢,正在後院練劍。
「這麼早?」
一向平淡無波的臉上,這會兒竟然露出了淺笑,顯然是很高興。
「你去問問夫人身邊的紅芽,瞧瞧夫人起了沒?」
下人應聲退下,許攸也收了劍,抬步就往大門的方向的走。
然而步子才邁出去,就又停下了,他看了一眼天色,這會兒外頭的人應該還不多,他得再等等。
想到此,他轉了步子,直接去了臥房。
天色越來越亮,跪在許府門口的衛淼,也吸引了越來越多人的注意。
他今日只穿著一身褻衣,身後背著一捆荊柴,每一根柴上,都長滿了倒刺。
因為晨起的霧氣,他的衣衫被打濕,現如今就貼在身上,勾勒出男人健壯的身材,圍觀人群中有幾個年輕的姑娘,頓時就羞紅了臉。
與此同時,許如卿也已經醒了,或者說,她這幾晚就沒有睡。
這會兒她正坐在梳妝台前,玉遙正在給她梳妝。
「小姐,小姐,出事了,出事了!」
一個小丫鬟,急匆匆的沖了進來。
「大清早的,嚷嚷什麼呢?」
玉遙本就因為玉林的事,心情不爽利,這會兒正好發泄出來。
「不是奴婢嚷嚷,」
傳話的小姑娘有些委屈,不過還是將事情說清楚了。
「是安平侯府的大公子,他來我們府上了,如今正跪在大門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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