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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七章 貧僧也不是什麼事,都能算出來
「她在哪兒?」
腿腳才邁進禪房,沒有一句寒暄,男人的話就脫口而出。
慧能像是早就知道他會有這一問,神情並沒有意外,反倒有一絲瞭然。
「王爺口中的她,指的是誰?」
話音才落,他便發覺自己的衣領突然被揪住,莫辰淮身上的戾氣,幾乎要壓不住。
「慧能,我沒空和你打啞謎,告訴我,綰綰在哪兒?」
大和尚有一瞬間的愣怔,片刻后才答話:「王爺這麼確定,貧僧會知道王妃的下落嗎?」
「你不是會算嗎?當初你能算到她會來我身邊,現在又為什麼不能算到她在哪裡?」
看著眼前幾近瘋狂的男人,慧能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只是淡然的念了一聲佛號。
「阿彌陀佛。
王爺,世間萬萬事,貧僧也不是什麼事,都能算得出來。」
說白了,就是不願意告訴莫辰淮,衛靈綰究竟在哪兒。
「慧能,本王再給你一次機會。
告訴我綰綰在哪兒,否則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
瞥了一眼衣領上青筋畢露的手,慧能無奈的嘆了一聲。
「阿彌陀佛。
王爺,不是貧僧不想說,只是我現在也不知道,王妃究竟在哪裡?」
「掐算得出的結果,也只有一個大概的方位。」
「什麼大概?」
已經被紅絲覆蓋的雙眸,立馬蹦出了一道光,那是他最後的希望。
「南方。」
「可是王爺,貧僧並不能保證它的準確性。」
事情發生后,慧能掐算了三次,每次的結果都不一樣,南方是他幾番斟酌后,覺得最有可能的地方。
只是大梁的疆土何其遼闊,一個南方就有數以千計的城鎮,更何況大梁之外,還有蠻夷,那也是南方。
然而此時,莫辰淮已經顧不了這些,只要能找到綰綰,這些他都不在乎。
「多謝大師!」
聲音傳到耳中時,禪院中已經沒了男人的身影,看著飛揚的塵土,慧能無奈的搖搖頭。
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哪怕是...也不會例外,也不知道這段經歷於他而言,是福還是禍?
姑蘇城身處大梁的南方,說得更具體一點,它位於江南,是著名的江南水鄉。這裡水多、河多、橋更多,由此造就了一句俗語,一直在當地流傳。
「人家枕河,枕河人家?」
衛靈綰此時正躺在院子內的躺椅上,許如卿就坐在她身邊,給她讀姑蘇的地方志。
早在幾天前,衛家人就搬到了現在的住處。
這裡是姑蘇城下面的程楊村,距離縣城並沒有多遠,來回也比較方便。
住處定了,接下來要操心的,就是生計問題。
少女帶出來的銀兩有限,七個大人外加一個沒出生的小不點,都要吃飯,再不掙錢,沒多久他們可能就要去喝西北風了。
為了今後的生活,衛峰一大早,就帶著兩個兒子進了城,他們打算看看野貨的行情。
程楊村附近有個山頭,衛森貪玩去看過一眼,竟然發現裡面有不少好東西。衛家的這三個男人,個個都有功夫在身,於是就起了打獵的心思。
所以如果這上面真有賺頭,衛峰準備趁著這次進城,直接備好傢夥事兒。
男人們在外想法子,女人們只能在針線活上下功夫。
雖然當久了主子,不過衛夫人的女紅還是很棒,針線前幾日已經買回來了,此時她正在那兒綉屏風。
衛老夫人年紀大了,沒辦法久坐,她只能偶爾幫幫忙,或者在院子里陪陪衛靈綰。
至於許如卿,則負責了所有的家務。如果有空,就給妹妹讀讀書。
所以算下來,整個家裡,衛靈綰其實是最清閑的那個人。畢竟她身子虛弱,又是雙身子,衛家人生怕她出一點意外。
對於孩子的父親,所有人都刻意迴避了這個話題,他們現在已經遠離了京城,曾經在那裡發生的一切,他們都不想再回憶。
「綰綰,我們回來啦!」
還沒進門,衛森的聲音就已經傳了進來,沒多久就跳到了她跟前。
「今天我侄子,有沒有折騰他娘啊?」
「二哥,這才兩個月呢?他怎麼可能會折騰我?」
衛靈綰這邊說著,衛峰和衛淼也已經進了門,其中一人的手中,還拿著她非常眼熟的東西。
她的筆墨紙硯。
這是衛峰出門前,少女特意囑咐的,她不想當閑人,她也想為這個家盡一份力。
除了這些東西,衛家男人們還帶回來一個消息。
城裡的野貨行情不錯,他們打算明天就進山。
一切都在變好。
只是她的南淮,如今變成什麼樣了呢?
衛靈綰摸著小腹,臉上的笑意早就不見,只剩下滿滿的思念。
她已經很久沒有見他了,對他的想也是與日俱增,可她不敢在家人面前表現出來。
如果說一日不見如隔三秋,那麼她和他,也算是近百年沒有見面了吧?
「南淮。」
盯著腕上的手串,少女的眼淚突然掉了下來,這成親后的某一天,男人送給她的。
「我好想你啊...」
寧王府,莫辰淮坐在書房裡,看著鴛鴦荷包出神。
他的手邊,全是衛靈綰曾經用過的東西。
這些東西原本都在王府,去莊子上的時候,他直接讓人全都搬了過來,而後按照衛靈綰的書房,一比一複製。
這樣會讓他覺得,綰綰還沒有離開,她只是去忙一些事了,遲早有一天,她還會回來的。
「王爺,都準備好了。」
韓英的聲音,突然在門外響起。
莫辰淮淡淡的應了一聲,隨後起身將荷包塞進懷裡。
現如今,所有人都知道寧王在莊子上陪王妃養病,不見任何人,他也就能借著這個機會,親自去找他的綰綰。
只是站起來后,男人望著雙腿筆直的雙腿,突然陷入了沉思,良久才開門對門口的韓英下命令。
「韓英,把鄭明請過來,然後讓人傳消息出去,就說寧王殿下的腿,有救了。」
他本不想暴露得這麼早,但是現在他只有站起來,才能得到更多的支持,才能在綰綰回來之前,把朝堂的垃圾,都肅清乾淨。
兩年後,姑蘇城內的一家書畫坊的門口,此時站滿了人。
「朱老闆,你可是說好的,今天會售賣思安道人的新作,這都多久了,你畫呢?」
「就是,都這個時辰了,畫呢?」
看到這麼多客人,店家肉嘟嘟的臉上堆滿了笑容,聞言裝模作樣的清了清嗓子:「各位不要急,畫這不是來了嗎?」
說著,他一把扯下身後的紅綢,那是一副遊園戲春圖。
空氣先是靜默了片刻,隨後便響起此起彼伏的聲音。
「我出五十兩,這畫我要了。」
「五十兩?鄒書生,你這是打發乞丐呢?朱老闆,我出一百五十兩,畫給我!」
「我出兩百兩!」
「三百兩!」
......
角落裡,一個頭上扎著兩個小揪揪的女娃,將這一幕看在眼裡,臉上不禁露出「嗤嗤」的笑容,隨後轉身蹦蹦跳跳的離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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