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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xyzsiemen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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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幻奇幻] 【流浪的蛤蟆】 一劍飛仙 (連載中)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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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2-5-29 20:03:41 |只看該作者
  七日戰爭 二百七十七、再回首已百年身

  許了不由得心頭一緊,暗暗忖道:「莫非魔獄已經攻破了鎮魔碑?這裡怎會有伶仃魔人出現?魔人根本不應該出現在鎮
  魔界!」

  魔獄中出了大事兒,小天庭脫離,若是因此讓魔獄出現了縫隙,有强橫魔人偷跑出來也並非不可能。

  許了雖然擔憂,但一想到自己身邊還有十一名玉鼎三代弟子中最强悍的幾個,楊書華,屠赤蘇,金不離,孫壽經都是道
  人境的修為,他就稍稍安心了些。

  「縱然魔人打出了魔獄,我身邊有這些人,只要不是魔君級數的大能出手,也不怕什麼。」

  許了畢竟在魔獄和小天庭跟魔人戰鬥過無數場,雖然心生疑慮,但卻並不畏懼。但許了不怕戰鬥,卻對白秋練不甚放心
  ,勸說了幾句,白家女孩兒只好化為一道輕煙落入了他的衣袖之中。

  許了這才一步跨越到那些木樁前,他並不認得這些人,有心想要把他們放下來,卻聽得一聲厲嘯,隨即就有十餘名日形
  宗弟子湧了出來。

  許了並不認得這些人,但畢竟還做洞玄仙派的大師兄,認得日形宗的功法。

  他微微詫異,提氣喝道:「我是洞玄仙派的人,你們可是日形宗的?」

  十餘名日形宗的弟子,聽到許了自報身份,臉色都不大好看,一個身穿牛仔褲,腳蹬瘋馬皮靴,披著一件小牛皮夾克,
  帶了一股西部牛仔風格的混血青年大喝道:「你們洞玄仙派也不用欺人太甚!我們殺了伶仃魔人,也讓祝師兄看著自己
  家人被一一處決,最後用了最狠毒的刑法將之斬殺,難道還不夠出氣嗎?」

  許了微微驚訝,想不透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既然知道這些人並非是魔人下手,就不想節外生枝,隨口問道:「下一
  班地鐵還有多久到站?」

  混血青年冷哼一聲,但還是回答了:「再有十個小時,就有下一班地鐵過來。」

  許了隨口再問了日子,混血青年雖然很不耐煩,也還是回答了,他這才確定自己在魔獄和小天庭時間雖然甚久,但地球
  上的時間不過才過去三十幾天,只是稍稍過了新學期開學的時間。

  許了這才鬆了一口氣,跟日形宗這些人禮貌的告辭,尋了一個沒人的房子就住了進去。這些基地的房子大多空著,只有
  來參加七日戰爭的人,才會臨時居住,不過許了也有些好奇,因為原來這個基地是長生宗把持,但現在到處都是日形宗
  的弟子,讓他不由得暗暗揣想,是不是日形宗和長生宗開戰了,但日形宗對洞玄仙派似乎頗有抵觸,也不知道算是怎麼
  一回事兒。

  許了當然想不明白,發生某些事情的時候,他還在魔獄裡。

  這幾天鎮魔界雖然不算腥風血雨,但也是經歷了頗大風波,十八仙派和萬妖會,還有幾大純血世家都插手了日形宗弟子
  私自攜帶伶仃魔人出魔獄的事件。

  九支隊伍死掉的人波及到了幾乎所有的勢力,日形宗的弟子為此都十分煩悶,卻沒有辦法發泄,還要經受各派的嘲笑,
  出了這麼一個拎不清狀況,發了一場聖母春,不但禍害了參加七日戰爭的各派弟子,還牽累到了宗門和親眷的傢伙。

  十八仙派對翼護魔人深惡痛絕,故而規矩也十分嚴峻,若是害人超過一人,被害者的族人和同門就可以要求報復庇護魔
  人之人的至親。

  日形宗的這位弟子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做下的事情,牽累到了父母兄弟姐妹身上,狂嚎了數日才生生把自己悔恨至死。

  十八仙派為了以儆效尤,甚至召喚了各自的弟子前來觀瞧,加重了對門下弟子的訓誡,讓各自的弟子知道庇護魔人的下
  場。

  至於那頭伶仃魔人,自然被以最酷烈的手段折磨弄死,誰也不會同情這頭魔女了。

  許了並不知道是因為有日形宗弟子庇護一頭伶仃魔人,才導致九支隊伍覆滅的八支,他只以為是影魔族的偷襲,所以對
  日形宗的事兒並不關心,把好奇心都壓在了心裡。

  許了把白秋練放了出來,兩人隨便吃了點東西,準備等到下一趟專用地鐵過來,就離開這裡。許了和白秋練休息了半日
  ,忽然聽得外面有爭執之聲,聲音還有幾分熟悉,許了就忍不住推門而出。

  任靈萱正在日形宗的幾個弟子爭吵,眼看就要動手,許了推門而出,見到了熟人,當即就笑嘻嘻的打了一個招呼,任靈
  萱也沒有料到居然會看到他,驚叫一聲,玲瓏小劍飛出,做足了防禦姿態。

  任靈萱這個動作,讓日形宗的弟子頗多誤會,頓時有數名弟子身上浮現一輪大日,只不過他們也知道最近宗門有些尷尬
  ,沒有人搶先動手。

  任靈萱終究也是洞玄仙派最傑出的弟子,又出身七大純血世家,關鍵時候還是冷靜了下來,指著許了叫道:「你怎麼來
  了?」

  許了摸了摸鼻子,一時間不知該如何回答,只能呵呵一聲傻笑,正想要解釋一番,就看到任靈萱整個人都騰空而起,不
  管不顧的撲了過來。

  許了勢必不能躲讓,只能雙手一摟,溫香軟玉在懷,但他靈覺何等敏銳,不用回頭就感應到背後一陣涼意,必然是白秋
  練也出來了。許了想要放下任靈萱,但任靈萱抱得極緊,她還以為許了回不來了,如今再見到活人,喜極而泣,情緒激
  動,說什麼也不肯放手。

  這位任家大小姐,哽咽的說道:「你為什麼不早些回來?人家都以為你死了,好難過的……」

  許了尷尬之極,心底暗暗叫苦道:「這卻要怎麼跟秋練解釋?我現在也好難過的……」

  白秋練推門出來,見到這一幕,微微羞惱,但很快就忍不住嘴角輕挑,露出了笑意。

  白家女孩兒畢竟冰雪聰明,心中暗暗忖道:「許了的天資如此出色,又有無數奇遇,本來就是最好的夫君人選。若是沒
  有此番淪陷魔獄,大家公平競爭,我還真未必能贏得過任靈萱師姐,只不過……現在我已經領先了一步,任師姐!就只
  能對不住妳了……」


    七日戰爭 二百七十八、秋後算賬

    許了好容易才掙脫了任靈萱的摟抱,任靈萱也不由得他分說,拉著他就直奔另外一處營地。

    許了當然不可能任由她拉走自己,急忙叫道:「還有人跟我一起。」

    任靈萱微微驚訝,待得見到白秋練站在門口,背靠著門框,臉上都是盈盈笑意,頓時臉頰緋紅,一向機智百出的任家大
    小姐居然羞臊了起來,沖這白秋練一聲問候,然後才滿帶疑惑的問道:「你怎麼也沒事兒了?」

    不等許了和白秋練回答,任靈萱就暗叫一聲不好,她剛才只是心神不屬,被許了活生生歸來的事情衝擊,忘了遮掩自己
    的情緒,但這會想起來,頓時覺得不大美妙。

    許了和白秋練歸來,日形宗若是反應過來,現他們兩人就是被本門弟子「害死」的人,必然會惹起軒然大波,重新審視
    之前的報復舉動。

    這種事情怎麼都不是一時三刻能解釋清楚,所以任靈萱使了一個眼色,帶著許了和白秋練悄悄離開了營地。

    日形宗的弟子雖然覺得這幾個人行為奇怪,但也沒有人想到這方面去,日形宗的麻煩已經太多,他們也不想節外生枝,
    目送任靈萱帶了許了和白秋練離開。?

    任靈萱雖然倍感尷尬,好在她還不知道許了在魔獄跟白秋練已經確定了關係,雖然覺得自己真情流露,但也並沒有要跟
    白秋練搶男朋友的羞怯,還有幾分大家都對許了有好感,誰表現的強烈一些,也沒什麼不妥,所以很快就恢復了正常情
    緒,把鎮魔界生的事情說了一遍。

    許了這才知道,原來自己是因為日形宗的某人大腦進水,救了一頭叫做小顰的伶仃魔人,才導致所有隊伍陷落。

    至於十八仙派和萬妖會的處罰,更是讓他觸目驚心。心底暗暗忖道:「若是因為我和白秋練,也讓此人的至親償命,這
    件事就難辦了。」

    任靈萱說完了這件事兒,然後才鬆了口氣。說道:「白秋練還好,因為那人的親人不多,所以白玄在沒有提出訴求,但
    許了你的命可是讓那人賠了。」

    許了頓時一個頭十八個大,這種事情真的太令人沒話說了。這可不是沒有任何規矩的魔獄,雖然地球妖怪也崇拜強者為
    尊,武力高明就是道理,但畢竟受到了文明社會的影響,還是要講些道理的。

    因為這件事兒,任靈萱他們一直滯留鎮魔界,鎮魔界也因為這場災難稍微混亂了一些,十八仙派都有派人過來,甚至萬
    妖會要派出了七大妖帥之一的解脫太子來坐鎮。

    許了並不想插手這種混亂,他只想立刻就回家去。畢竟在魔獄裡戰鬥的太久了,他太渴望和平的生活。

    任靈萱帶了許了和白秋練到了他們住的地方,當任靈萱推開臨時居所的大門,帶著許了現身,石磯,白玄在和崔盈的嘴
    都長大的能吞下生鴨蛋。

    許了很得意的擺了一個拉風的姿勢,淡淡的說道:「我在最後關頭逃出了魔獄,但卻在鎮魔界迷路了,所以才找到路回
    來!」

    許了自知在魔獄的經歷,沒有辦法跟所有人都和盤托出。所以就編了一個合情合理的理由。

    就理論上,許了說的這種情況的確可能,誰也沒辦法覷出破綻。

    白玄在怪叫一聲,合身撲了上來。許了可不想跟男人擁抱,急忙隨手一揮,推出一道氣勁把白玄在逼開,叫道:「莫要
    亂撲!我已經被人撲過一次了,不想再被撲第二次……」

    許了話音剛落,所有人都望向了任靈萱。白玄在甚至露出曖昧之色,但是他很快就看到了自己的堂妹,臉上的曖昧立刻
    就千變萬化,最後給了許了一個「老子很欽佩你」的眼神。

    任靈萱臉色微微緋紅,咬著嘴唇,但卻不肯落了氣勢,仍舊站得筆直。

    白秋練勝券在握,卻顯得怏怏大度,似乎毫不在意。

    許了實在不想「享受」這種尷尬的氣氛,說道:「我想要回去,你們要跟我一起走嗎?」

    石磯瞧了一眼許了,又瞧了一眼白秋練,淡淡問道:「白秋練已經復活,你還需要願望果實嗎?」

    許了搖了搖頭,但卻又忍不住好奇的問道:「我們參加的七日戰爭不是失敗了嗎?為什麼也可以得到願望果實?」

    石磯淡淡說道:「因為日形宗的事情,我們四個人都得到了一枚願望果實,你已經死了,所以沒有你的份,若是你想要
    一枚願望果實,只有付出代價從我們之一的手裡交換,或者去跟日形宗再鬧一場,我比較不看好後一種選擇。」

    許了再次搖了搖頭,微笑說道:「我已經不需要願望果實,這一場七日戰爭,我的收穫比誰都多,已經非常知足。」

    石磯再不說話,倒是崔盈略有些好奇,她比誰都好奇,白玄在,任靈萱跟許了關係親密,石磯性格古怪,都沒有想探索
    許了的,但是崔姐姐卻很想知道許了身上究竟生了什麼。

    崔盈一點也不信許了的話,就算能運氣好,提前逃回了鎮魔界,因為迷路又是什麼鬼?白秋練怎麼忽然有復活了?這都
    是極大的疑點。

    不過崔盈畢竟是積年老妖,不會直截了當的問這個問題,她笑盈盈的說道:「既然大家都沒有了意見,我們就乘坐下一
    趟地鐵離開好了。」

    許了如釋重負,他還真怕大家都不離開,自己一個人走會比較為難,他掏出了自己的妖籍卡,隨手訂了一節包廂。

    許了跟任靈萱,白玄在,石磯,還有崔盈都是許久不見,倒也有頗多的話要說,白玄在也想要問問自家的堂妹一些話,
    畢竟是曾經一起出生入死過,很快大家就去了尷尬,言談甚歡,聊了好多事情。

    就在許了覺得時間已經差不多了,招呼大家一起上路的時候,忽然聽到外面有人大聲呼喝:「許了!白玄在,任靈萱……
    你們幾個王八蛋給我們滾出來。你們欺騙了我們日形宗,殺了我們日形宗弟子的至親,這個帳……大家來算一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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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最後由 xyzsiemens 於 2022-5-29 20:23 編輯

    七日戰爭 二百七十九、窮橫

    任靈萱眉頭一挑,第一個走了出去!

    許了擔心任靈萱吃虧,這件事兒又跟他有莫大關係,也只好推門而出。

    白玄在,石磯,白秋練和崔盈自然也不會置身事外,陸續也跟著走了出來。

    外面有七八名日形宗的弟子,每一個都臉色通紅,怒氣勃發,這件事兒日形宗不佔理,所以大家都憋悶了一口氣,就算
    被人譏諷侮辱也不能還嘴動手,但忽然跳出來一個早就死掉的人,大家都想要藉機揚眉吐氣。

    任靈萱瞧也不瞧這些人一眼,嬌叱道:樓滄州!你給我出來,就憑這些小蝦米,叫嚷再大聲音有什麼用?

    一輪紫日從日形宗眾弟子背後浮現,一個長身玉立,穿著古裝的年輕人,臉上有些尷尬,溫聲說道:靈萱!這件事我也
    很為難,許了既然沒死,總不能不給我們日形宗一個交代?

    任靈萱袖中飛出一口小劍,正要直取樓滄州,卻被旁邊一隻手輕輕捏住,遞還給了她。

    任靈萱心頭激靈了一下,她的玲瓏小劍本身就是一口靈兵,又配合任家的相思劍法,就算修為比她高深數倍之人,也未
    必能空手接架。

    當她看清楚遞還玲瓏小劍之人居然是許了,心頭更驚,許了這手本事,幾乎沒有任何煙火氣,但卻實打實的展露了一手
    強橫修為。

    任靈萱後退半步,讓許了從她身邊走過,雖然心底有無數疑惑,但任家大小姐還是做了一個聰明的決定。

    許了語氣也沒什麼森寒酷冷,只是淡淡的問道:我參加七日戰爭,卻被日形宗的師兄一時聖母,帶了伶仃魔人回來,斷
    了我的歸途。若是我死了也罷,一死百了,但既然我活著回來,我也想要知道。日形宗究竟要給我一個什麼樣的交代呢
    ?

    樓滄州目光一緊,不由得微覺難辦,他也知道就算沒有許了這邊的事兒,其他有家人親眷朋友同門死於這次七日戰爭的
    人。也會讓那人的至親償命,也就是換一個苦主的事兒。

    大家來找許了一行人問難,其實最後也沒什麼結果,最多就是給許了等人一個難堪,出一口惡氣。

    許了堂堂正正的應對。倒是讓他頗為為難,樓滄州可不是喜歡狡辯的人。

    樓滄州無言以對,並不代表其他的日形宗弟子也沒臉面開口,立刻就有人大喝道:你又沒死?我們日形宗可死了人!

    許了哈哈一笑,說道:既然如此,那就再多死幾個又何妨?

    許了單手一壓,剛才發話的日形宗弟子就全身如負泰山,雙目圓睜,凸出眶外,他的師兄弟在一旁都來不及救援。看著
    自己的同門生生爆成了一團血霧。

    許了出手就殺人,讓所有日形宗的弟子都嘩然起來,樓滄州再也按耐不住,雙手一推,一輪紫氣大日浮現,擋在所有日
    形宗弟子的面前。

    許了隨手掣出了山海棒,剛才他殺了那名日形宗弟子用的就是山海經,面對這些同輩弟子,他完全不覺得需要出動什麼
    了不得的手段,光是洞玄仙派嫡傳的山海經就足以應付場面。

    許了掣出山海棒在手。所有日形宗的弟子就宛如面對滔滔海潮,巍峨山嶽,凝若實質的氣勢,就宛如一大片天空覆壓下
    來。讓每一個人都喘息不來。

    就算樓滄州已經是日形宗最傑出的弟子,已經凝練罡脈,是日形宗弟子中唯一的天罡士,也仍舊如山氣勢壓的滿面通紅
    ,忍不住暗暗揣想道:這人居然也凝練了罡脈,為何所有的資料都說他還是九級妖士?他究竟凝練了多少條罡脈?純憑
    氣勢就能讓我們所有人都動彈不得?

    許了雙眼中生出淩厲殺意。他在魔獄中戰鬥無數場,性格比還沒有打七日戰爭的時候,已經是大不相同。

    他是真有心把這些日形宗弟子盡數殺了,反正日形宗不過是下十三宗之一,門中也只有幾個道人境長老。許了甚至都不
    需要赤精宮四大弟子一起出來鎮場面,只要任意一人出手,說不定就能挑了半個日形宗。

    有如此厲害的後盾,許了自然也不怕跟日形宗翻臉。

    在許了身邊的任靈萱嚇了一跳,就連白秋練和白玄在都臉色微變,三人一起叫道:許了住手!

    許了微微驚訝,但還是輕輕收了山海經的氣勢,撫摸著山海棒,說道:既然有人求情,這件事就這麼算了,如果你們想
    要繼續糾纏,就來問問我手中的山海棒吧。

    樓滄州也是乖覺的人,立刻就雙手一攔,把所有同門都收入了紫氣大日之中,朝著任靈萱和白家兄妹點了點頭,表示了
    謝意,護身的紫氣大日緩緩浮空,先離開了這場混亂。

    許了也沒有問,但任靈萱還是搶先開口解釋道:樓滄州是日形宗的大師兄,也是日形宗掌教獨子,若是你殺了他,就跟
    日形宗沒有任何轉圜的餘地了。

    任靈萱稍稍猶豫了一下,又繼續說道:他的母親是我親姑姑,就算論私交我也要求這個情。

    白玄在伸手扶額,怪叫道:許了你怎麼殺性這般重?樓滄州跟我們白家也有些親眷關係,雖然他也來興師問罪,但最多
    也就是言語上羅嗦幾句,並不會真敢為難我們。沒有他的支持,就憑那幾個不成器的日形宗弟子,根本也奈何我們不得,
    現在你殺了人,問題可就嚴重了。

    許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語氣輕鬆的說道:反正已經有一條人命了,再多一條也沒什麼,反正都已經賺了翻倍,再鬧下
    去也沒什麼可吃虧。

    許了頓了一頓,忽然露齒一笑,說道:我不管是什麼原因,什麼理由,既然想要弄死我,那就拿自己的命來拼吧!覺得
    我還沒死,就要擔什麼責任,那還講什麼道理?大家比比誰更窮橫就是。

    許了說話的聲音也不甚大,但卻在須臾之後,宛如雷霆,滾滾四溢,響徹四面八方。

    講什麼道理……誰更窮橫……這幾個字反反覆覆,越傳越廣!


    七日戰爭 二百八十、神采飛揚,氣宇不凡的年輕人

     許了沉默了片刻,這才淡淡說道:走罷!我們回去。

    白玄在,石磯,任靈萱和崔盈都覺得有些看不透許了,但他們一想到許了是剛從魔獄中廝殺出來,有如此劇烈的情緒變
    化和酷冷的應對手段,倒也不足為奇,畢竟是不知道死裏翻生多少次,誰都會變得不同。

    日形宗來問罪的時候氣勢洶洶,走的時候卻灰溜溜的,也引起來這座營地裏其他人的注意,許了剛才小露身手,也有人
    估算過他的實力境界,但卻沒有一個人能估算準。

    許了剛才展露的氣勢,幾乎就是妖王巔峰的境界,非得凝練二三十條以上的強者才能擁有。

    妖王巔峰在魔獄裏不值錢,幾乎隨便就能碰上幾個魔尉級的魔人,就算妖將級魔人也不稀罕,但在地球……

    別的地方不說,就算北都市這種妖怪和修煉人士最繁密的城市,八級妖士以上的“強者”也不過百多人,崔盈這種資深妖
    王已經可以做到萬妖會在北都市的實際負責人的位子上。

    十八仙派每年也不過能有三五人突破天罡士,萬妖會更不必說了,算上四大軍團,全球妖怪族群要平均三年才能出一頭
    新的妖王。

    所以當許了發威的時候,整個營地沒有人願意多事兒,就算覺得這小子夠囂張,夠霸道,也只會腹誹,不會多嘴。

    ………………

    距離許了他們營地三公里左右的另外一處營地,一個軍官打扮的壯漢猛然站了起來,臉色變得極端難看。

    這傢伙正是跟為難許了的長生宗小柯搭夥的人,許了當初並沒有殺了他,但出了這種事兒,他已經沒有辦法維持場面,
    丟了控制的營地。

    他只是略略分辨,就臉色大變,一躍跳了起來,叫道:是許了!他怎麼回來了?

    一個神采飛揚。氣宇不凡的年輕人眉頭微微一挑,問道:你在說什麼?許了不是已經死在了魔獄嗎?

    軍官打扮的壯漢大叫道:絕不會錯!這個氣息就是他,我也不知道他怎麼離開了魔獄。還突破了妖王……這好像是妖王巔
    峰的氣息,只怕,就只怕……他說了好幾句只怕,但最終都沒敢吐出最後那幾個字。

    神采飛揚。氣宇不凡的年輕人笑了一聲,說道:你是說他就要突破境界,晉升妖將吧?有什麼不敢說的?

    軍官打扮的壯漢臉色有些蒼白,他說什麼也不肯信許了能夠從魔獄歸來,但一想到許了出手殺人,果敢很辣。就算知道
    小柯是長生宗的弟子。也沒有絲毫猶豫,就不由得心底發寒。

    他張了張嘴,最後還是沒敢說什麼。

    神采飛揚,氣宇不凡的年輕人操作了一會兒隨身的戰鬥獸,忽然一皺眉頭,自言自語道:居然真的是這小子,他怎麼從
    魔獄裏回來的?我本來是為了處理小柯的事兒,沒想到居然能遇到他,正好連孫伯芳。孫仲虎兩位師弟的帳一併算了。

    這個神采飛揚,氣宇不凡的年輕人,正是曾藉助生死決鬥符跟許了戰過一場的陳景,長生雙龍之一。

    陳景自重身份,說過要在龍華會上為難許了,就絕不會在龍華會之前,再對許了出手,但許了又出手殺了小柯,所以他
    啟程趕來鎮魔界,想要親眼瞧一瞧這個桀驁不損。膽大包天的少年。

    只是陳景趕到了鎮魔界的時候,許了還留在魔獄裏沒有出來,他還頗為遺憾。

    雖然陳景身為長生宗的人,要維護師門尊嚴,但許了這種驕傲的少年,就算遇到絕世強敵也不肯屈服,還是讓這位長生
    雙龍之一頗有好感。

    陳景拍了拍手,就灑然而去,留下了軍官打扮的壯漢在那裏發呆。

    許了和白秋練,任靈萱,石磯,白玄在,崔盈已經到了地鐵站點,正準備上車,忽然感應到一股悠然,空靈,逍遙,自
    在,無為,輕盈……種種讓人心中清靈美好的氣息,從遠處飄然而來,不由得心底微微一顫。

    許了的妖氣非常好辨認,他不管催動何種妖氣,但妖氣頻率都穩定在十萬赫茲以上,上下波動最多不會超過五十。

    這股靈氣變幻莫測,卻極難辨識,許了甚至也沒法判斷這股靈氣的主人,自己究竟是否見過,他非常好奇為什麼此人要
    故意挑戰自己。

    這股充滿了各種令人舒服的靈氣,蘊含了一股挑戰的意志,許了絕對不會辨認錯誤。

    除了許了之外,隊伍裏的其餘幾人都對這股靈氣沒有反應,也只有崔盈微微有些感覺,但也只往遠處瞧了一眼,就繼續
    等待專用地鐵了。

    白秋練感應不到這股奇異的靈氣,但卻能看出來許了的臉色變化,悄悄的問道:你怎麼?是不是有些不捨得離開?

    許了搖了搖頭,笑道:我怎麼會不捨得離開?是有人不想我離開。

    白秋練臉色微變,問道:是誰不想你離開?

    一個十分好聽的男子聲音悠然在他們所有人的耳邊響起,淡淡悠悠的說道:是我!長生宗陳景!

    白秋練,任靈萱,白玄在都臉色大變,就算石磯也微微動容,做出了戰鬥姿態,崔盈臉色變化了數次,剛要開口,就聽
    到陳景的聲音再次想起,一笑說道:我雖然很想替幾個師弟報仇,但畢竟答應了許了,要在龍華會上給他一個教訓,所
    以不會在這個時候出手。

    許了根本不怕陳景,他凝神片刻,隨手一拳轟出,拳勁如雷,打的空氣不斷蕩漾,但卻並沒有把這位長生宗最傑出的兩
    大弟子之一給逼出身形來。

    許了一招失手,也不驚訝,反而生出了濃烈的興趣。他上次在陳景手底下吃癟不小,但現在已經非是吳下阿蒙,根本不
    懼怕這位長生雙龍之一。

    但心魔萬幻居然如斯精妙,許了一時間也找不到陳景的真身,倒是讓他十分意外。

    許了輕輕在身前虛拍了幾記,語氣淡淡,但卻有幾分興奮的說道:何必等龍華會?我們現在就打一場不是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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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最後由 xyzsiemens 於 2022-5-29 20:46 編輯

  七日戰爭 二百八十一、回家(一)

  陳景驚訝萬分,他當然不會嚴格的恪守規矩,那種只能一是一,二是二,稍微情況變化,仍舊只懂得按照原來的模板做
  事兒的蠢材,絕對不可能修煉至他這般境界。

  若是條件合適,陳景並不介意順手取了許了的性命,但是他幾次試探,心魔幻力都在還未接觸到許了之前,就被他隨手
  虛虛一拍給擊潰。

  許了看似毫無意義的幾下虛拍,居然無巧不巧的封死了他所有的試探。

  陳景當然不會認為這是巧合,他暗暗忖道:「難道許了居然能覷破我的心魔萬幻?」

  心魔萬幻講究「剖析人心,無上意志」,根本不會跟人硬拼,陳景試探不成,當然不會莽撞,哈哈一笑說道:「你現在
  連我的真身都找不到,有什麼可打!還是龍華會見吧。」

  許了微微一曬,他自然有辦法找出來陳景的真身,定玄鏡變化專克一切幻術,但這種壓箱底的本事,他並不想輕易暴露
  ,除了定玄鏡變化,他也有其他的手段,只是恰好在這個時候,      
  妖怪專用的地鐵駛入站台。

  許了微微猶豫,就放棄了跟陳景戰過一場的想法,畢竟他在魔獄中待的太久了,還是更著急回家去。

  陳景遠遠的望著許了一行人上了地鐵,不由得眉頭微微一皺,自言自語道:「這小子能夠在魔獄中突破妖王級數,倒也
  不算令人驚訝,可是他怎麼在短短時日就突破至接近妖王巔峰?              
  這幾乎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

  陳景雖然遍思所知,也無法想像許了究竟用了什麼辦法,才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突破至妖王巔峰,但他畢竟是長生宗弟
  子,生活在妖怪橫行的世界,若是連這點東西都接受不來,也就跟人類世界中經常驚呼不可能的「腦容量低下者」一樣
  了。

  他饒有所思的望著緩緩啓動,駛離站台的妖怪專用地鐵,忽然輕輕一笑,自言自語道:「雖然你實力提升的超乎意料,
  但是在龍華會上,我會給你一個特別的驚喜,那會是非常,非常的特別!」

  陳景把手一揮,身影便自隱去,他的真身其實尚在幾公里之外,只是心魔幻力隔空出招。許了剛才找不到他的真身,並
  非是所用秘法不夠厲害,而是估錯了探索的範圍。心魔萬幻本來就是隔空出力,遙遙以幻力改變敵人精神意識的秘法,
      神妙之處,常人難以測度。

  白仙嵇當初在龍華會上,也曾跟陳景交過手,他引以為傲的袖裡乾坤劍,根本就找不到目標,陳景甚至都不須以幻象引
  誘他放空積存的劍氣,直接以心魔幻力攻擊他的精神意識,就輕鬆將其敗下。

  當然,這非是袖裡乾坤劍不成,而是白仙嵇跟陳景修為有差,若是白仙嵇也能凝練三十條罡脈以上,就要輪到長生雙龍
  繞著他走路了。

  天罡士或者妖王級數須得凝練三十六條罡脈,差了一條罡脈,實力就能差出一大截,差了十條以上基本就沒得打了,除
  非一方修煉有頂級秘法才能扭轉妖氣上的差距。

  許了把自己埋入了地鐵上的沙發裡,滿足的嘆息了一聲,立刻就按鈴呼叫餐車,讓餐車送上來五十份餐飲。

  白秋練跟許了的感覺差不多,雙手十指交叉,放在自己的小腹處,閉上了眼睛,似乎在感覺這種安謐的氣氛,體會平凡
  的美好。

  白玄在仍舊跟崔盈膩在一起,他作為白家最出色的男子,雖然修為還不如崔盈,但日後成就和地位必然水漲船高,崔盈
  也很樂得有這麼一個小男朋友,畢竟白玄在會玩又有趣兒。

  石磯仍舊是老樣子,沒有人看得出來這位西昆侖弟子有什麼想法。

  倒是任靈萱…… 她作為女孩子,敏銳的覺察到了許了和白秋練之間的關係變化,雖然許了並沒有當衆和白秋練有親密的
  舉動,但一些小細節卻是瞞不過人。她很想知道,在魔獄裡究竟發生了什麼。

  任靈萱本來對許了就有些感覺,這一次七日戰爭,許了為了大家斷後,等若對任靈萱有救命之恩,突破了小狐狸的最後
  一層心障,她怎麼也不甘心輸給白秋練。

  許了閉上了眼睛,但是超出以前敏銳不知多少倍的靈覺,卻能夠感應到這列妖怪專用的地鐵正突破空間屏蔽,回歸正常
  的時空。

  許了不由得暗暗贊嘆,當初設計妖怪專用地鐵那人的通天智慧。

  許了也精通兩界幡變化,也知道虛空奧妙,妖怪專用地鐵的原理,與他現在而言並不算什麼秘密,但他無論如何也想不
  出來這麼超時代的構想。

  許了同時也微微好奇,心道:「萬妖會不知隱藏了多少秘密,只可惜我地位太低,根本沒有辦法窺測這個龐大的妖怪機
  構最核心的秘密。要是有機會,能知道萬妖會的最高機密,我說不定就能對上古的事情瞭解不少。」

  許了本來對這種古代的事兒,沒有什麼興趣,但是他現在身負玉鼎一脈在地球開宗立派的使命,玉鼎門下似乎有好多人
  曾被陷害,如果他弄不清楚哪些人跟玉鼎一脈有仇,就很容易落入旁人的算計和陷阱。

  要知道,妖怪們是長壽種,說不定當然跟玉鼎門下有仇的大妖怪,還都活在世界的某個角落,這種仇恨並不會因為時間
  的推移而消失,這是最糟糕的一種仇怨。

  許了的靈覺驟然一輕,然後他就感覺到了正常的時空,知道自己一行人已經回到了地球,雖然這列妖怪專用地鐵仍舊運
  行在特殊的虛界中,但終究算是真正的回家了,鎮魔界不屬於地球,在哪裡仍舊未有算得「回家」。

  許了睜開了雙眼,恰好送餐的列車員在外面敲門,他微微一笑,隨手虛虛一推,隔空把車廂的門推開。

  包廂裡的六個人都在缺乏生活物資的地方待了很久,也都沒有品嘗過地球的美食了,每個都露出了興奮,很快餐車提供
  的五十份食物就被瓜分一空,沒用十多分鐘就都落在了大家的肚子裡。

  許了把手裡的餐盒扔回了餐車,滿足的怪叫了一聲,他終於感覺到自己活了回來。


    七日戰爭 二百八十一、回家(二)

    許了只是一個初中才畢業,還未有踏入高中的少年,在魔獄這種地方待的久了,他時常都會覺得自己是活了好幾百年的
    古人,現在才算是恢復了青春活力。

    許了開了一罐可樂,一口喝光,滿足的大叫道:總算感覺自己是個人類了!

    石磯冷冷的說道:你修煉的是妖氣,只能算妖怪。

    許了哈哈一笑,混不在意的說道:我還是覺得自己像人類多些。他很得意的跳了起來,衝著大家叉腰笑道:你們沒有發
    現我有什麼變化嗎?

    白玄在呆了片刻後,道:好像比以前逗逼了。

    崔盈掩口而笑,盈盈說道:好像情緒一直都不大穩定,喜怒不定,還特別的幼稚。

    任靈萱眼珠轉了一轉,微微一笑說道:我覺得更有男人味了些……

    許了忍不住叫道:你們沒發現,我已經晉升妖王了嗎?

    白玄在驚訝了一下,反問道:這有什麼可值得一提?

    石磯,崔盈一起點頭,都好像在贊同這件事完全不值得一提。任靈萱噗嗤一笑,知道大家都在跟許了開玩笑。

    許了之前氣勢淩厲,似乎隨時都會跟人翻臉動手,但剛才卻整個人氣質都變化了,雖然這種變化太過奇異,但卻每個人
    都樂見其成。

    許了攤開了雙手,做出一個無奈的表情,叫道:你們經常可以見到有人晉升妖王嗎?我這可是晉升妖王啊!不是突破天
    罡士。

    白玄在挖了挖耳朵,嗤之以鼻的說道:就好像我修煉的不是妖氣,沒有突破妖王一樣。

    許了想了一想,又瞧了一眼崔盈,崔盈一笑說道:我活了幾百年。總見過十幾個晉升的妖王,這種事兒對崔姐姐來說,
    真的不大新鮮。

    許了呸了一聲,不在炫耀自己的晉升,拉著白秋練和任靈萱開始玩遊戲,遊戲的道具還是白玄在提供。

    許了踏上歸家的路。只覺得全身都精力充沛,興致勃勃,跟白秋練和任靈萱玩了十多局遊戲,仍舊孜孜不倦,但白秋練
    和任靈萱都受不了他,先後謝絕邀戰,各自回到座位上,閉目小憩。

    崔盈被他虐過,自然不想再找不爽快。白玄在根本沒有玩的心思,石磯一看就不是愛玩遊戲的人,許了也只能怏怏的放
    棄,也在座位上閉目養神。

    妖怪專用的地鐵很快就駛入了北都市,許了選擇了在妖槐街下車,不過只有白秋練和任靈萱陪他一起,崔盈和白玄在,
    還有石磯都要在洛陽街下去。因為崔盈和石磯都住在洛陽街。

    許了已經很久沒有來過妖槐街,但是他並沒有去找趙燕琴。把白秋練和任靈萱帶入了天帝苑。

    許了如今已經非是吳下阿蒙,對天帝苑的了解遠超之前,若是有足夠時間,他甚至可以把天帝苑祭煉成千隼盤一樣的法
    寶。但許了並沒有想過,親自動手把天帝苑改造一番,而是把楊書華。屠赤蘇,金不離,孫壽經,楊般若,陰素華羽清
    源等人都放了出來。

    任靈萱也沒有想到。許了身邊居然還帶了這麼多人,她摀住了嘴巴,免得自己驚訝的叫出聲音來。

    任靈萱第一反應就是,許了已經入魔,帶了最厲害的魔人回來……

    一想到被十餘頭厲害的魔人圍困,任家的小狐貍就不寒而栗,許了的本事她是知道的,許了放出來的這些人氣息強橫,
    她根本窺測不出來究竟是什麼境界,任靈萱幾乎認為自己必然是要死了,甚至還會受盡世上最殘忍的折磨。

    白秋練知道任靈萱心底會怎麼想,輕笑一聲,說道:任師姐放心,我們不是魔人,也沒有入魔。這些人來自小天庭,是
    許了新拜師門的師侄兒,想要在地球開宗立派。

    任靈萱仔細瞧了一會兒白秋練,又仔細瞧了一會兒許了,再細細的觀察了一會兒玉鼎門下十一弟子,終於確信他們都沒
    有入魔。許了修煉的是妖氣,白秋練和玉鼎門下卻都是修煉的靈氣,並沒有任何魔氣汙染,純凈清澈,這是做不來假的
   事情。

    任靈萱這才鬆了一口,問道:許了怎麼有了新的師門?他可應該是我們洞玄仙派的弟子啊!

    許了無奈的說道:這卻由不得我,那時候我真以為自己回不來了,這件事還得麻煩任師姐保密,不要洩漏他們是跟我一
    起歸來。

    許了沒有隱瞞任靈萱,是因為這件事他自問撐得住,就算任靈萱給他洩漏出去,最多也就是麻煩一些,並不會造成什麼
    大礙。

    玉鼎門下雖然來歷奇異,但人人修煉的都是靈氣,就算想要汙蔑他們是魔人也不可能。

    楊書華當胸一禮,他雖然被許了收入了小乾坤界,但畢竟是道人境的大高手,也覺察到了外界變化,問道:許了師叔,
    我們日後是否就住在這裏?

    許了點了點頭,楊書華淡淡的說道:既然如此,不知師叔可否允許師侄兒們略作改造,讓這一處虛界更合居住?

    許了混不在意的說道:我跟外面的人有合作,有些東西是要賣錢的商品,這些東西不能動,其他的改變都隨你們。

    許了說了幾處禁忌,就留下了玉鼎門下十一名弟子,自己出來天帝苑,也離開了妖槐街這條妖怪居住的小街,踏入了人
    類的繁華世界。

    這個世界就好像從未有變化過,並未有因為許了的離開和歸來有什麼特別的變化。

    許了伸了一個懶腰,對身邊的兩個女孩子說道:我想要回家去,沒法帶你們了,我們明天約個地方見面吧。

    許了跟白秋練的關係早就確定,但是他用腳指頭想,也不可能把白家女孩兒帶回去見婆婆,不然就要出大事兒了。

    反正只要再多幾年,他就可以名正言順的交女朋友,母親也不會管了,何必自找麻煩?

    至於任靈萱,許了是真不知道該如何感謝,沒有任靈萱他都沒法組隊去參加七日戰爭,但是他決不可能跟任靈萱發展的
    更進一步,他現在已經沒有那麼笨了,早就瞧出來任靈萱對自己的態度不同。

    七日戰爭 二百八十二、許了的日常

    白秋練盈盈一笑,就自行離開,臨走前還把任靈萱拉走,白家在北都市也有產業,完全不愁住的地方。

    她也知道,許了讓自己和任靈萱一起,就是希望自己能把他把話說明白。這不是許了想要推卸責任,而是這樣子會比較
    不損任靈萱的顏面,也不用把話挑明,最委婉,也最堅決。

    白秋練臨走前,給許了一個微笑:這次我幫你把任師姐帶走了,下次你自己搞定的眼神。

    許了雙手合十,做了一個感激不盡的姿態,白秋練這才拉著任靈萱離開。

    終會變成了只有自己一個人,許了慢悠悠的安步當車,十幾分鐘後,終於到了自己家樓下。

    當他用鑰匙開門的時候,家門就被人用力推開,許了媽媽看到兒子回家忍不住就開始數落起來。

    他因為滯留魔獄,回家晚了幾天,耽擱了上學和報到,讓許了母親很是憤怒,這一場訓斥足足持續了一個多小時,但蘊
    含在其中的擔心也是不言而喻,濃濃的母愛十分暖人心脾。

    許了自然有許多說辭,很快就把母親哄的開心,他甚至還準備了小禮物,這還是在白家的西玄洞天中購得,為了這件禮
    物,還有許多波折和故事,只不過許了自然不會講真話,至說成了是在路上買的東西。

    這件禮物並不貴,但卻極用心,許了媽媽頓時開心了許多,她在兒子回家之後,心頭的石頭落地,就忍不住記掛起另外
    一件事兒,也顧不得讓兒子休息,催促他馬上去學校報到。

    許了雖然很想在家裏休息幾天,但也耐不得母親的催促,只能拿了錄取通知書,再次離開了家門。

    許了也有些好笑,沒想到以自己如今的財富地位武功神通。居然還要被母親逼著去上學。

    他當初想要去北都師範大學附屬高中是因為曲蕾,但現在情況變化太大,經過種種事情,自己已經跟白秋練成了一對。
    也沒有什麼去上學的理由了。

    北都師範大學附屬高中地處四環外,雖然是北都市最好的高中之一,但卻並不在市中心,妖怪專用地鐵也沒有站點,只
    能搭乘人類世界的交通工具。

    許了換了兩趟地鐵。還換了一趟公交,並且步行了十幾分鐘,化去足足兩個小時才來到這座高中門外。

    許了在路上找到了說服自己的藉口,讓自己可以接受即將到來的高中生涯。

    其實這也不算是藉口,而是許了真切的遇到了很多問題,他在十六層魔獄見識過浮華世界,也在小天庭親自管理過百餘
    萬人口的街區,很多問題都不是武力可以解決。

    如果他人生的目標只是做一個絕世強者,那麼就算粗俗一點,沒文化一點。也沒什麼大不了。但如果他還想做一個人生
    贏家,而不是經常被人耍的沒腦子傻平,除了武力值之外,就還需要擁有相當的智慧了。

    就算妖族武功仙道法術修煉到再強,也不可能解決一切問題,如果強大的力量能夠解決一切,上古妖族天庭就不會隕落
    ,上古天庭也不會因為叛徒作亂而崩滅,世界上很多理所當然的事情都不會發生。

    人類的學校雖然不是最有效率的捷徑,但卻是一條最方便的路徑。

    許了望著北都師範大學附屬高中的大門。看了好久,看的十分認真,最後忽然輕輕一笑,自言自語道:我總不能做一個
    沒有文化的人。知識的積累必不可少。那種有了錢,有了力量,就忽視讀書的人,非常容易被人打上各種負面的標簽。
    最重要的是,這種人被人罵了都聽不出來,還沾沾自喜。我不要去做這種人。

    許了甚至連高中以後,自己想考大學的專業都想好了。

    他需要可以輕鬆的管理百餘萬人口,甚至打理一家門派的知識,以及應對復雜環境的經驗;還需要在無數計謀深遠的老
    狐貍中遊刃有餘的灑脫,讓自己生活的輕鬆自在,而不是累的如同牛犬遠程規劃,那麼人類數千年的金融和管理知識,
    就是他必不可少的需求。

    現在並不是上學的時候,已經快接近中午,學校的大門牢牢關閉。

    許了當然有辦法,他並沒有用什麼非常規的手段,而是老老實實向門房大爺遞上了錄取通知書,並且捏造了一個不是很
    蹩腳的理由:自己奶奶病危,想要唯一的孫子陪伴……自己等到奶奶過世才來上學……

    許了是單親家庭,從沒有見過父親一邊的親戚,用這個理由沒有任何心裏壓力。門房大爺被感動的熱淚盈眶,不但給他
    開了大門,指點了教務處怎麼走,還叮囑他有事兒可以找他,自己姓秦!

    許了拿了錄取通知書,直奔教務處,他仍舊用這個理由把教務處的老師騙的兩眼淚花隱泛,很快就給他安排好了班級和
    宿舍,許了這才知道,北都師範大學附屬高中居然是寄宿制。

    他原來的學習成績,根本考不上這所高中,所以也沒有關注過這所高中的情況,寄宿制讓他非常為難,這代表完全沒有
    了私人空間。

    這所學校距離市區太遠,本來也不合適學生每天來回奔波,學校才去寄宿制也是為了學生們著想。北都師範大學的原校
    址在市中心,後來學校擴大規模就置換了四環外較為偏遠的地塊。雖然新校址偏遠了一些,但學校面積擴大了十倍有餘
    ,不但大學校園搬遷了過來,附屬的高中也隨同一起搬遷了。

    許了很無奈的滿校園奔波,交學費,半學籍,領各種用品,直到下午了,才算是正式成為了這家高中的學生。

    他扛著一堆東西,被班主任領到班級教室的時候,臉上寫著一個巨大懵逼,怎麼看都像是偏遠山區跑出來上學的孩子,
    完全不像是本地人。

    班主任老師替他自我介紹的時候,順帶也把他扯的謊也說了一遍,這個故事很有催淚效果,許了都能看到幾個女同學的
    眼角有明顯的淚花,至於男同學們臉上的表情就是不以為然的多,顯然這個故事有明顯的適讀人群。

    許了暗暗嘀咕道:從讀者反饋來看,我很有去女頻寫作的資質,但對男性讀者的胃口把握不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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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日戰爭 二百八十三、生命奧秘研究小組

    許了掃了一眼教室,發現教室裏還有四五個空位,也沒有多想,在班主任安排好的位子坐下。

    同桌是一個戴眼鏡的女孩子,斯斯文文的氣質,如果他是一個普通的高中生,遇到這種同桌必然會暗暗竊喜。

    好歹許了也算是見識過大場面,並沒有因為同桌是個斯文漂亮的女孩子,就有什麼多餘的想法。他規矩的坐好,把領的
    被褥和生活用品什麼的都放在一邊,打算這節課之後,再回去寢室放東西。

    這節課是自習,所以班主任把許了送過來之後,就自己會教研室了。

    老師一走,很快班級裏就恢復了正常,超過一半的學生取出來手機,另外一些也在交頭接耳,高談闊論,翻書的只是極
    少一部分。

    許了初來咋到,又沒什麼相熟的同學,自然只能一個人發呆,他是對看書一點興趣也沒有。

    許了正在元神遨遊,都快要轉悠到小天庭了,忽然被人一拍肩膀,從神遊物外的境界中脫離。

    拍他肩膀的小手很軟,還帶了幾分怯怯,拍了兩下,見許了沒有反應,就加重了幾分力道。

    許了回頭呲牙一笑,頓時把背後那個女孩子嚇了整個人都一晃,撞到了旁邊的課桌上。

    一個看起來個子矮矮的女同學,急忙跟人道歉,然後才轉過身來,認真的對許了問道:請問許了同學,你有沒有想要加
    入的興趣小組?也就是社團拉,咱們學校有好幾十個社團呢。

    許了一口拒絕道:我沒想過加入任何社團!

    這個個子矮矮的女同學,很為難的說道:可是咱們學校有要求,每個學生都必須要加入一個社團,這也是為了響應素質
    教育,你隨便挑一個沒什麼活動的社團吧!

    這個女同學順手遞過來一張表格,許了掃了一眼上面的幾十個社團,不由得微微好笑。

    北都師範大學附屬高中學風開放,居然連獨輪車社團。魔術社團,OS社團之類新潮社團都有,甚至還有幾個遊戲社團
    ,後面標註的團員數比其他社團都高出幾十倍。比什麼都熱鬧。

    許了本想隨便勾選一個,當他忽然看到生命奧秘研究小組,後面還用括弧標註了特異功能研究字眼,就忍不住笑著在
    後面打了挑。這個小組只有六個人,算是人數最少的幾個社團之一。是冷門中的冷門,顯然現在的學生都不相信世上
    還有特異功能這回事兒了。

    個子矮矮的女同學看到許了選擇了生命奧秘研究小組,不由得驚訝的叫道:你居然選擇了我們社團?以後我們是一個
    社團的成員了,要記得互相關照。

    許了頗為驚訝,沒想到他的同桌也聞聲轉過來,湊過來瞧了一眼表格,臉上浮現出一絲笑意,用手肘拐了他一下,小
    聲說道:我也是生命奧秘研究小組的成員。

    許了真覺得自己運氣蠻狀,居然一下自己就找到同類。他可不是相信什麼特異功能,就是純粹覺得這個社團,合適自
    己這個妖怪。但居然連邀請自己參加社團和同桌都是這個只有六人的小組成員,就只能說芽美蝶了。

    兩個女孩子很主動的給許了做了自我介紹,讓他填表格的是生活委員,也是生命奧秘研究小組的組長,叫做羅薇!許
    了的同桌叫張旭,兩人都給了許了一個“你懂得”的眼神暗示,讓他感覺非常不自在。

    羅薇收了表格,就給了他社團申請表。等許了填完,她就收起了這些東西,回去了自己座位,畢竟自習課也不能隨地
    走動。

    倒是張旭這個戴著眼鏡。斯斯文文的女孩子,壓低了聲音,小聲的問道:你怎麼會喜歡這個社團?幾乎沒有人相信,
    還有什麼特異功能存在了,就連我都不信。

    許了摸了摸鼻子,壓低了聲音說道:我就是覺得這個社團人少。估計也沒啥活動,清凈!你不相信這個,為啥還要參
    加呢?

    張旭噗嗤一笑,說道:因為沒有社團不行,我又不喜歡別的社團,就拉著羅薇創建了這個生命奧秘研究小組,平時我
    們在一起都是研究動漫,可不是那種神神叨叨的社團,也沒有總想要跟外星人溝通的傢伙。

    許了這才算是放心了,盡管他現在對動漫的興趣也不大了,若是以前還可能喜歡,畢竟那時候曲蕾要做OS,必須要熟悉
    動漫的角色。

    許了跟這個同桌,因為有共同的愛好,一節課的功夫就混熟了。

    下課的時候,張旭還問他,要不要幫忙去送行禮,許了很篤定了拒絕了這個要求。

    一般情況下,第一個帶回男生宿舍的女孩子,多半會成為女朋友,但是……盡管張旭也算是很可愛的女生,許了也不敢
    做這種事兒。

    要知道白秋練也是會來北都師範大學附屬高中上學的,就算沒有白秋練,被曲蕾知道也是相當糟糕的事兒。

    許了扛著行禮,拎著各種生活用品,看起來非常懵逼的轉悠到了男生宿舍,居然看到幾個女孩子在附近轉悠,看到他走
    過來,就有兩女生大膽的湊近,羞澀的問道:你是哪個寢室的?

    許了回憶了一下,說道:507。

    這個數字也不知道有什麼魔力,居然一下子就有六七個女生圍了過來,有兩個女生壓低了聲音尖叫道:居然是3X的寢
    室,居然是3X的寢室……他們居然有第四個室友了。

    許了很想趕緊把手上這些東西放下,哪裏有閑心跟這些女生糾纏這種莫名其妙的東西?他正要推開攔路的女生,就有人
    給他塞了幾個小紙條,還壓低了聲音叮囑道:這是給蕭安安的,不要弄錯……我的是給夏達的,我是給謝林的……

    結果就是,許了的手中又多了十多張小紙條,他完全都不明白為什麼七八個女生可以弄出來十多張紙條,這種怎麼都不
    打科學的事情。

    不過在這些女生的七嘴八舌裏,他大約知道了什麼叫3X,因為他同寢的三個人姓氏拼音都是以X開頭。

    許了心底還想:老子的許,也是大X開頭啊!


   七日戰爭 二百八十四、3X

    許了遲了好幾天報道,所有很多事情都不知道,他的三位室友都是新生的風雲人物,幾天內就吸引了無數注意力,甚至
    因為姓都是以字母x開頭,得了一個3X的綽號。

    蕭安安跟許了一樣,都是北都師範大學附屬高中校籃球隊的成員,據說他原本生活在美國,一手球技是在大洋的另外一
    邊練就,打球的時候不但瀟灑好看,還有各種逼格提升。

    許了晚報到的幾天裏,他已經打遍了全校所有男生,連二三年級的老生都俯首稱臣,加上生的高大俊朗,謙和有禮,已
    經成為學校裏風頭最勁的人物。

    夏達是標準的學霸,初中時代橫掃一切數學物理化學競賽,以本市分數第一的成績升上了高中,是學校裏每一個老師心
    目中的寶貝,也是標準的冷面帥哥,平時幾乎都沒有什麼表情,但偏偏在女生中人氣極高,甚至都不輸給蕭安安多少。

    謝林比起兩位同寢的兄弟,除了帥和有錢,就沒什麼別的優點了,他開學的時候是自己開了限量版的邁凱輪過來。

    北都師範大學附屬高中是北都市最好的幾所高中之一,學生裏家境不錯的比比皆是,家長們開豪車的也不在少數,但高
    中就自己一個人開限量版跑車上學,肯定是拉風到了極致。

    尤其是謝林雖然除了帥和有錢,比起同寢了兩位兄弟就沒有別的優點了,但也並不是紈絝少爺,他的學習也一樣可以排
    在年級的前二十。開學的第一次摸底考試甚至考了全校第八的好成績,也僅僅是比起夏達來成績算不得什麼,笑傲其他
    同學還是輕而易舉。

    他也同樣參加了校籃球隊,如今已經是球隊裏僅次於蕭安安的主力大前鋒,球技嫻熟,過人靈巧,還有一手精準的投籃
    。

    在北都師範大學附屬高中的大多數女生心目中,507寢室已經成為了某種聖地。

    許了這種普通款。完全沒有自覺,自己已經加入了全校顏值最高的寢室,他拎著行禮一路上了五樓。還頗為腹誹居然沒
    有電梯,儘管他體力爆表根本也不累。

    許了雙手都拿了東西,只能用腳輕輕踢開寢室的門,房間裏居然三個男生都在。蕭安安和夏達都沒有反應,但謝林卻臉
    色大變,整個人都跳了起來,大叫道:你是許了?

    許了把自己的東西放好,看著這個有些眼熟的傢伙,隨意的問道:沒錯!你是誰來的?我這裏接了好多紙條。你們按照
    自己的名字分一分。我已經不記得哪一個是給誰了。

    謝林一眨不眨的瞧著許了,好半晌才露出失望的神色,試探的問道:你是不是已經不記得我是誰了?

    許了咳嗽一聲,很誠實的搖了搖頭,他雖然覺得這個家夥有些面熟,但的確不記得自己跟這傢伙有什麼交集。

    謝林搖了搖頭,露出自嘲的表情,說道:我是一零一中籃球隊的,也是那個打過你一拳的家夥。你當時沒有還手。但卻
    在球場上把我們學校的球隊給打爆了,我這輩子都記得你!

    許了這才恍惚記起來,自己參加比賽的時候,一零一中的大前鋒曾輕蔑的挑釁過,還跟自己說:縱然你有幾分本事,但
    籃球是團體運動,你們學校走到這裏,已經沒有前路了,準備滾蛋回家吧。

    許了也記得自己指著對方的大前鋒反唇相譏道:籃球的確是團體運動,我一個人撐不起一支球隊。但……特麼遇到了一
    群渣渣,我也沒有辦法。你說是不是?

    後來的事情,許了已經記不清了,但是他還記得那個時候,自己總算是壓住了脾氣,沒有血洗籃球場,而是規規矩矩的
    打球,只不過動用了妖力,用了點粗暴的手段。

    許了腦海裏的形象跟眼前的男孩子重合,忍不住叫道:你就是那個大前鋒?你當時真的弱的跟渣一樣啊!

    謝林腦門氣的青筋都挑起來了,叫道:我當時是技不如人,但我這個夏天苦練球技,已經大大的進步,要不要我們重新
    比過一場?

    許了搖了搖頭,他才不想跟普通的高中生比球技,自己是妖怪,仗著妖力欺負人一點也沒意思。

    蕭安安溫和的一笑,給兩人解圍道:許了是咱們學校的體育特招生,肯定要加入籃球隊,你害怕跟他沒有機會交手?以
    後大家一個寢室,又是隊友,不用這麼劍拔弩張吧!

    夏達什麼話也沒有說,只是默默的把所有小紙條都歸攏起來,扔到了垃圾桶裏,然後說了一句:晚上吃飯,我請客!給
    新來的慶賀。

    這傢伙惜字如金,但卻露出幾分慷慨豪邁,立刻就讓謝林洩了氣,冷哼一聲,但還是認了輸,說道:我知道!就算我再
    練一百年,也沒有你那種身體素質,再比幾次也是輸,但是你能不能不要這種態度?就好像我不是人類一樣?特別的瞧
    不起人?

    許了摸了摸鼻子,問道:我看起來特別瞧不起人嗎?

    謝林很斷然的說道:當然是!

    蕭安安看了一眼夏達,兩人同時搖頭,顯然都沒有看出來許了身上有這種特殊的氣質。

    許了雖然跟謝林有過不愉快,但是謝林顯然並沒有記恨在心,反而有些欽佩的意思,許了更是早就忘記了這件事兒,加
    上其餘兩個家夥的調和,倒是很快就廝混熟了,完全沒有新同學的陌生感。

    許了放下了東西,正準備去上下一節課,謝林忽然說道:下次再也不要接那些紙條了,這週負責寢室衛生的人是我,尤
    其是禮物更不能接,那個不能扔還得還回去,很累的。

    許了雖然很詫異,為什麼這三個傢伙都一幅不打算去上課的樣子,但還是揮了揮手,跟自己的同寢們告別,心底不住的
    嘀咕,向著教室走去。

    在教室門口,許了意外的看到了趙燕琴,她正穿著一身遊戲裏角色的服裝,匆匆的踏入了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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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日戰爭 二百八十五、誰解相思

  許了不由得暗暗嘀咕:「這小妞怎麼也玩起來這個了?」

  他剛要舉手打招呼,就看到曲蕾從教室裡探出頭來,招呼了一聲趙燕琴,同時這兩個女孩子也看到了自己。

  曲蕾又驚又喜的驚呼了一聲,趙燕琴也驚訝的睜大了眼睛,然後許了就看到曲蕾騰空而起,直接撲向了自己。

  許了記得中國武術有一招很著名的招數,叫做「乳燕投懷」,但他從沒有見有人用過,因為這一招從來不是為了殺傷敵
  人。

  他心底天人交戰了好一會兒,但最終也未能夠狠下心來,只能張開雙臂,牢牢把曲蕾抱住。

  「許了!許了!你終於回來了,人家很惦記呢。」

  許了從沒有見過曲蕾這種興奮的樣子,平時的曲蕾總是淡淡的,跟大多數人都有疏離,除了表演以外,舉止都非常端莊
  ,就算是高興,也只是輕輕淺笑,極少這麼强烈的表露情緒。

  曲蕾顯然是歡喜的狠了,雖然知道自己這個舉動,很快就會傳遍全校,甚至成為每一個人的談論話題,她也不在乎,甚
  至有一股義無反顧,飛蛾撲火的決絕。

  曲蕾拼命摟住許了,雖然眼睛裡全都是笑意,但身體上的反應卻昭示了濃濃的擔心。

  許了輕輕撫摸曲蕾的後背,過了好一會兒才把她安撫下來,曲蕾直到抱夠了,才鬆開了雙手,但卻一點也沒有不好意思
  ,仍舊挽著許了的手臂,舉止自然之極。

  趙燕琴俏臉緋紅,做了一個羞羞的動作,許了略有些不好意思,但曲蕾卻盈盈一笑,說道:「我和許了好久不見,親熱
  一下有什麼好害羞!」

  曲蕾這句話在全班男女學生中都引起了巨大的反響,整個班級的學生都發出了聲勢浩大的起哄,甚至把旁邊教室的學生
  都引了出來。

  許了畢竟經過大場面,還不至於手足無措,他先把曲蕾扯入教室,看到四五個穿著「奇裝異服」的女同學,這才反應過
  來,原來曲蕾居然在班級里拉出了一支cos隊伍。

  曲蕾也並沒有宣示主權的意思,回到了教室就甜甜一笑,去幫忙其他隊員脫下服裝,這些學生裡面穿的都是常服,也不
  需要特殊更換的地方。

  許了在自己的位子上剛坐下,就聽到身邊的同桌張旭壓低了聲音,驚訝的問道:「你居然跟曲蕾認識嗎?」

  許了點了點頭,說道:「我們是一個初中的,還是同班的同學,當然認識了。」

  張旭銳利的眼神,透過了寬邊框的眼鏡,似乎看透了什麼東西,語氣凝重的說道:「你知不知道這一屆新生裡曲蕾是什
  麼地位?」

  許了搖了搖頭,他當然不知道,他才上學一天也!

  張旭繼續壓低了聲音說道:「曲蕾現在是全校票選的新生女神第一順位,雖然沒有男生那邊的3X那麼拉風,但絕對是咱
  們學校最出風頭的女生,你想要追她,對手可不少啊。」

  許了也沒有想到,這個看起來好斯文的女孩子居然這麼八卦,他現在很有預感,自己的高中生涯恐怕並不會太平淡了…
  …才第一天就遇到這麼多事兒。

  一下午的課,倒是很容易就熬過去。

  許了打了個電話給母親,說明白自己要住校的事兒,他倒是有心想要回去宿舍呆著,但是曲蕾和趙燕琴放學後就拉著他
  一起去參加了動漫社團的活動教室。

  曲蕾的組織能力極强,北都師範大學附屬高中原本的動漫社團,就是組織大家畫畫漫畫,看看動畫,幾乎沒什麼活動,
  但是到了曲蕾手裡,很快就煥發了新的力量,被他她變成了cos社團,還拉了一個活動,今天大多數團員都跟曲蕾出去
  了,所以教室才有許多空位子。

  曲蕾雖然是一年級新生,但是很多老生都很佩服她,許了看著她在社團活動室裡忙來忙去,心情漸漸平靜,似乎覺得這
  樣子也不錯。

  他想起不久之後,必然會也來跟自己做同學的白秋練,忽然見就頭疼起來,就算魔人大軍圍攻東皇宮,也沒有這般令他
  頭疼。

  白秋練和任靈萱,正在洛陽街的月咖啡,兩人逛了一下午的街,買了很多東西,兩個女孩子正在互相對飈戰利品,看起
  來和樂融融。

  白秋練放下了手上的毛絨小動物,笑嘻嘻的望著任靈萱,她答應了許了,也為了自己,一定要跟任靈萱說清楚某些話。

  任靈萱似乎知道白秋練想要說什麼,盈盈一笑,主動搶先說道:「白家師妹,你知道我們任家的相思劍法嗎?」

  白秋練微微一楞,隨即臉色大變,慎重的答道:「任家的相思劍法誰人不知?任師姐難道找到了練劍的目標?」

  任靈萱輕輕低吟淺唱:「素手青梅種紅豆,郎情妾意兩相依。一劍玲瓏斬恩愛,入骨相思君不知?」

  任家小狐狸淺淺一笑,自言自語道:「相思劍法以情入劍,拔劍斬情,須得傾心愛上某人,然後再拔劍斬情絲,破去心
  中執障。追求的是玄之又玄的無上境界,是最深邃的精神秘法。我已經決定傾心愛上某人,所以得白師妹你幫忙,助我
  拔劍斬情!」

  白秋練臉色終於大變,驚叫道:「任師姐,你居然真的要以許了為磨劍之石嗎?」

  任靈萱點了點頭,認真的說道:「在許了捨命斷後,為我們撤退阻擋魔人的事,我就下了這個決定,所以我們是情敵,
  可也是戰友。這一局你必須贏,我也必須輸掉。」

  白秋練本來是想要把自己和許了的關係挑明,斷了任靈萱的念想,沒想到任靈萱居然拋出來這麼一個難題。

  她勢必要維護自己和許了的關係,但她越是維護,就等若幫忙任靈萱練劍,可若是她放棄,任靈萱說不定就能乘虛而入
  ,雖然那時候任家的小狐狸練不成相思劍法,但結局只怕比練成了還好,唯一不好的就只有她白秋練。

  任靈萱淡淡的幾句話,就等若使出了任家的相思劍法,逼得白秋練不得不應戰。

  七日戰爭 二百八十六、黑暗法庭

  夜空異常晴朗,是北都市難得的好天氣。

  許了送曲蕾和趙燕琴回女生寢室後,全身都輕鬆了下來,他實在不知道該如何跟曲蕾說,自己不能做她的男朋友。

  這個難題他決定也丟給白秋練,讓自己的正牌女朋友來解決這個問題。

  許了暗暗忖道:「雖然這麼做,實在太沒節操,但……這可能是唯一會讓大家都有面子的做法。」

  許了並不怎麼想回寢室,在校園裡繞了一圈,不知不覺就繞出了高中部,到了大學部這邊。

  寄宿制的高中已經非常接近傳說的大學生涯,就是管理的更嚴格一些,但終究比不上真正大學校園。高中部的操場幾乎
  沒人了,但大學部的校園裡,晚上成群結隊出來的師兄和學姐們蠻多,就連單身狗也不欠缺,都是成群出沒。

  北都師範大學是國家重點院校,各種學科門類齊全,校園比高中部大了幾十倍,大學的校園也比高中部熱鬧很多倍,尤
  其是校園內有一座人工湖,周圍幾乎都是成雙成對的年輕人。

  許了隨意晃了一會兒,就在人工湖邊找了一條長凳坐下,望著清波粼粼的湖水發呆。他一發呆,就是幾個小時,漸漸的
  校園裡已經見不到人影,就連燈光都黯淡了許多。

  許了的眉頭微微一皺,一股頗為微弱的妖氣在附近一閃而逝。

  少年猶豫了一會兒,決定不去多管閑事兒,但是沒得一會兒,這股妖氣再次勃發,距離他居然又近了幾百米。

  「沒有變成妖怪以前,根本見不到一頭妖怪,怎麼變成了妖怪以後,就連發個呆都能碰到同類?」

  許了抬起手掌,掌心有一面鏡子,恰好把周圍幾公里內的景象點滴不漏的映照在內。

  一個女孩子正鬼鬼祟祟的向人工湖邊逃竄,在她的背後有十多道黑影緊緊追隨,儘管雙方都用來隱藏氣息的秘法,但在
  定玄鏡之下,根本無法遁形。

  「看起來是普通的仇殺,不過追殺這個小妞的東西,怎麼不像是妖怪?」

  許了稍微調整了一下定玄鏡的功能,罩定了其中一道黑影,不由得微微一楞,因為這東西他雖然沒有見過,但卻絕對聽
  過,這些黑影居然是一群石像鬼。

  這群石像鬼肋生雙翅,貌如常人,但肌膚清灰,非是有生命的活物,所以剛才許了並沒有感應到它們的氣息。

  鑄造和驅動石像鬼的法術,不管是十八仙派還是萬妖會都沒有,它是西方隱宗流派的黑暗法庭獨門家數。黑暗法庭在西
  方的隱宗流派中,規模算得頗大,做事的方式也偏向四大軍團,為達目的不擇手段。

  許了微微奇怪,心頭暗忖道:「萬妖會做事霸道的很,從來不許四大軍團和西方的隱宗流派在中國境內行動,雖然有時
  候睜一眼閉一眼,但真要出手的時候,也是雷霆果斷。這些傢伙不會不知道萬妖會的作風,居然還敢冒險在萬妖會的大
  本營北都市行動,膽子倒也挺大。」

  雖然許了知道,能夠讓黑暗法庭出動石像鬼追殺的女孩子,身上必然有極大的秘密,但他完全不感興趣,正要隱去身影
  ,就感應到一股黑暗力量隔空遙擊,居然把他也籠罩了在內。

  「這是要殺人滅口,他們覺得我看到了不該看的東西。」

  許了真有些哭笑不得,他都不想惹事兒了,沒想到人家居然沒打算放過他。許了隨手把掌心的定玄鏡望空一照,這股黑
  暗力量雖然陰損狠辣,但卻如何敵得過玉鼎一脈的鬥戰秘法?

  瞬息間這股黑暗力量就被定玄鏡反推回去,數十公里之外,正在一家五星級酒店的商務套房內施展黑暗法術的金髮黑袍
  男子,就好像被惡魔殘暴虐打過一般,慘叫一聲,雙眼都滲透出鮮血來,身上更是壓抑不住黑暗的氣息,把整個房間都
  橫掃了一遍。

  他的同伴是一個身材高大健美的紅髮女郎,她驚叫一聲,急忙雙手結成法印,催動了黑暗魔力,想要隔絕敵人淩空反擊
  的法力。

  但是他的黑暗魔力才自催動,就有感覺全身的力量不由自主的狂瀉,霸道的黑暗魔力全數逆走,也是忍不住狂噴鮮血。

  兩個來自黑暗法庭的黑暗魔法師被定玄鏡的反擊重創,他們操縱的石像鬼就如石頭一樣凝固在原地,一動也不動。

  正在被石像鬼追殺的女孩子驚魂未定,她能夠感應到剛才有龐大的黑暗魔力,就如烏雲蓋頂一樣覆壓過來,但卻不知怎
  麼忽然就崩潰了,連帶操縱石像鬼的魔力也斷了。

  她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卻知道機會難得,必須把握。

  這個女孩子輕叱一聲,從衣袖中掣出兩根精鋼短棍,這兩根短棍大約有八九十公分長,比大拇指略粗一些,上面密布螺
  旋,十分趁手,還有無數細碎的符文,帶給它普通武器之外的殺傷力。

  被追殺的女孩兒雙棍在手,就化為了一道小小的旋風,雙棍連砸,須臾間就把一頭石像鬼砸成了粉碎。

  許了想了一想,並沒有出手阻止她,他就默默的看著這個女孩子一路開無雙,把不能動彈的石像鬼挨個砸碎。

  兩個黑暗魔法師好容易才恢復了紊亂的魔力,當兩個人遙遙感應自己操縱的石像鬼時,都不由得暗暗叫苦,因為他們再
  也感應不到任何一頭,很明顯他們帶來的石像鬼都被人給砸碎了。

  兩個人面面相覷,金髮黑袍男子喃喃自語道:「難道是萬妖會有人出手?剛才那股力量並不是很强大,但卻玄異非常,
  恰好克制我們的黑暗魔力,才會造成我們的黑暗魔力逆走。」

  高大健美的紅髮女郎也有些驚魂未定,叫道:「萬妖會不會有人出手,我們的情報不會出錯,他們的高層都已經去了另
  外一個地方,現在北都市最多也就只有兩頭妖王坐鎮。」

  被追殺的女孩兒,把所有的石像鬼打碎,收起了精鋼短棍,走到了許了身邊,她有一頭齊腰的長髮,柔順的宛如綢緞,
  烏黑油亮,看起來冷靜非常。

  這個女孩兒向著許了微微點頭,說了一聲:「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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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2-6-1 22:42:55 |只看該作者
    七日戰爭 二百八十七、人類滅絕的大秘密

    許了攤開了雙手,做了一個不值一提的動作,他其實並不想摻和對方的事兒,很希望這個女孩子趕緊離開。

    這個擁有一頭黑長直秀發的女孩子,卻並沒有那麼識趣兒,她的聲音非常清脆悅耳,但卻帶有幾分低沈,讓人忍不住願
    意傾聽,這個聲音並非是天生,而是修煉了某種秘法。

    我身上有一個極大的秘密,若是被黑暗勢力的人得到,可能會引發全球性的滅絕危機,顏色雪懇求先生繼續幫我。

    許了無奈的問道:你有什麼秘密?追殺你的黑暗勢力都有哪些?我能怎麼幫你?

    擁有一頭烏黑亮麗頭發的少女顏色雪,並沒有回答許了的問題,聲音低沈的說道:這個秘密關系極大,我不能透漏給任
    何人。追殺我的黑暗勢力太過強大,您也不必知道,只要把我送到一個秘密的地方,我就可以擺脫這些人。

    許了忍不住有些氣結,求人幫忙,不把自己的秘密說出來還情有可原,但就連敵人都不肯說,可就有些過分了,甚至連
    怎麼幫忙都不肯說,還藏頭露尾的只讓自己送到安全地點,誰知道這家夥的同夥會不會殺人滅口?

    許了從石像鬼的來歷,早就推斷出來追殺少女顏色雪的人是黑暗法庭,在歐洲也算是一個強大的勢力。但在中國黑暗法
    庭的勢力可延伸不過來,就算黑暗法庭有膽子派遣強者進入中國境內,也要看萬妖會心情好不好,若是萬妖會的強者心
    情糟糕,來的人一個也回不去。

    這種貌似強大的勢力,若是在外國,許了還有幾分顧忌,在國內他還怕個鳥?

    許了心底是怎麼都不爽,所以很幹脆的一口回絕,說道:我沒興趣幫忙。

    顏色雪臉色並沒變化,一點也沒有正常人被拒絕的尷尬。她語氣平淡的說道:我身上的秘密關係到人類的存續,先生若
    是真不肯幫忙,我也只好一個人上路。

    許了才不信會有什麼人類滅亡的危機,萬妖會的高層雖然都不大管事兒。但真要是有了這種危機,幾個老妖怪出手,什
    麼樣的強者擺不平?

    萬妖會可是有四大妖神坐鎮,西方隱宗流派一直都被東方修行界瞧不起,就是因為西方的隱宗流派就沒出過能夠跟妖神
    級數平起平坐的強者。就算他們傳說的聖者也不過能夠跟妖帥匹敵。

    顏色雪靜靜的等了一會兒,確定許了真的不會幫忙,這才身化一道黑影,鉆入了附近的樹林。

    顏色雪的隱身法術非常奇特,但是在定玄鏡變化下,就好像螢火蟲一樣招眼,許了只是懶得理會,把定玄鏡變化收了,
    懶洋洋的走向了男生宿舍。

    許了回到507寢室的時候,其餘的三個大男孩都在。蕭安安正捧著平板電腦上網,夏達在認真的溫習功課,謝林一個人
    玩手機,似乎正跟誰聊的嗨皮,戴著耳機聽語音短信。

    許了的床鋪在靠窗的一邊上鋪,他伸手一搭防護桿,輕身一躍,就把自己送入了上鋪,這手功夫立刻就引起了謝林和蕭
    安安的注意。謝林立刻大叫道:你居然還有這手功夫?要不要教兄弟們幾手?

    蕭安安也露出驚訝之色,叫道:原來真有中國功夫。這就是傳說的輕功嗎?我還以為就是小說裏胡編亂造。

    許了無奈的搖了搖手,說道:謝林你個土鱉也就罷了,蕭安安你以前在美國,難道沒聽說過跑酷嗎?

    謝林和蕭安安這才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但瞧向許了的眼神仍舊多了幾分欽佩。

    許了當然也沒有練過跑酷,他修煉的是上古妖族天庭嫡傳的妖神經和玉鼎一脈的諸般變化,就算純以肉身之力,也能玩
    的比地球上任何普通人都厲害。

    夏達把眼睛從課本上挪開了一會兒,很認真的問道:許了!聽說你是體育特長生?

    許了點了點頭,說道:沒錯!

    夏達拍了拍課本。說道:我們507室的幾個人,之前達成了一項協議,每個人的功課都不能低於年級前三十名。他們兩
    個能達成這個目標就不錯了,只有我有閑餘的學力可以幫你補習功課。

    許了沒想到,夏達這個冷面學霸居然主動提出替自己的補習功課,感激之餘,卻一口拒絕,說道:我的確是體育特長生
    ,但是功課問題我自己也能解決,不用麻煩夏老!

    謝林和蕭安安互相瞧了一眼,都露出了古怪的表情,還是夏達實話實說,沒有避諱,他直截了當的說道:我不相信你有
    這個能力,如果你能在規定時間內,把這套試卷做一遍,分數在標準線以上,就可以自行學習,反之就必須要要接受我
    的補課,507不能出學渣!

    許了真是拿夏達沒有辦法,只能懶洋洋的說道:我不想起床,你口述卷面,我口述答題,咱們快一點好嗎?

    夏達立刻取過來一張試卷,開始了考試,如果許了沒有學過九元算經,必然是大腦漿糊一片,沒幾個問題能回答上來,
    但現在許了已經有了學霸之資,回答問題的速度並不比夏達念題的速度慢多少。

    夏達以半個小時一套的速度,把一套五科的捲子考了一遍,很滿意的說道:沒想到許了你的腦子還挺厲害,居然五科也
    只錯了十二道題,比謝林和蕭安安兩個笨蛋強太多。虧我還擔心507寢室的平均分數,原來杞人憂天了。

    謝林和蕭安安的臉色都不大好,他們兩個人的學習成績,在全年級也都算是名列前茅,但遇上夏達這種不講道理的學霸
    ,認為前十之外都是學渣,經常被打擊自尊心。

    本來謝安了解許了,他甚至打聽過這個命運註定的大敵的生平,一直都覺得總算可以不用輪流背負507室學渣的牌位,
    可以讓賢給新人了,沒想到許了再次打破了兩人的幻想。

    夏達把試卷扔在一旁,繼續看書。

    許了回答完最後一道題,鼾聲輕輕響起,已經是睡的熟了。


    七日戰爭 二百八十八、警事部長

    崔盈笑吟吟的望著兩位同僚,槐婆婆雖然生得醜怪,但是臉色卻頗和煦,雲帥是一個高瘦瀟灑的男子,望之三十許,但
    實際年齡只怕有幾千年了。

    他們三個是徐府院君的直屬妖王,負責京都妖怪事務院的實際事務,除非有重大事件,極少聚集一起。

    京都妖怪事務院除了徐府院君,還有兩大妖帥,十大妖將執掌高端職務,但這些實力強橫的老家夥們,平時都在自己的
    虛界中享樂,根本就懶得去管京都妖怪事務院的俗務。

    崔盈,雲帥和槐婆婆都是資深妖王,崔盈已經凝練了二十八條罡脈,槐婆婆更是凝練了三十條以上,雲帥實力最強,早
    就把三十六條罡脈盡數凝練,只要得了機緣就能踏出關鍵的一步,成為妖將級數的強大存在。

    雲帥沈默了良久,才點了點說道:我也同意提升許了的地位,授予他白金卡妖籍卡我沒有意見,但是讓他執掌警事部,
    這件事我仍舊不同意。

    崔盈溫柔的一笑,問道:不知道我們警事部是否有巔峰妖王坐鎮?

    雲帥不愉的說道:你當巔峰妖王是大白菜嗎?京都妖怪事務院就只有我們三個巔峰妖王,但警事部也有兩頭妖王擔任高
    級探員,足以應付大多數事件了。

    崔盈敲了敲桌子,說道:許了具有巔峰妖王的實力,就連我都不是他的對手,這種人不收入萬妖會的核心,難道放任他
    在外面被別人拉攏嗎?警事部和衛戍部是我們僅有了兩個戰鬥部門,衛戍部歸槐婆婆直領,但非得必要不能動用。你我
    一直都俗務繁忙,無法直接領導警事部,導致警事部一直都處於弱勢狀態,對各種違法事件無力懲處,最近四大軍團也
    罷,西方的隱宗流派也罷。都快把北都市當成遊樂場了。

    雲帥臉色很難看,說起來北都市的治安,他也不是很滿意。

    按照萬妖會和十八仙派的締結的條款,以及萬妖會和四大軍團。以及西方隱宗流派定下的規矩,北都市就應該是萬妖會
    一家獨大,其餘不屬於萬妖會的勢力,來到這裡都要低頭。

    但因為警事部的力量不足,所以最近幾年北都市一直都不大平安。上一次孫仲虎大鬧洛陽街,還是解脫太子出手警告了
    孫仲虎。

    讓雲帥,崔盈,槐婆婆等人都非常沒有面子,警事部更是非常難堪,被同僚嘲笑了好一陣子。

    崔盈提出加強警事部的計劃,聘請許了來擔當警事部的部長,槐婆婆對此建議沒有任何異議,但雲帥卻不大同意,這個
    三人會議已經開了很久。仍舊沒有確定結果。

    雲帥還是不同意,他搖了搖頭說道:許了只是一個新生妖怪,雖然因為運氣好,吞了帝流漿,導致功力大增,但畢竟對
    萬妖會的忠誠還未有驗證,我不能允許把這麼重要的職務交給他。

    崔盈冷冷一笑,問道:那你打算怎麼解決警事部的問題?

    雲帥毫不猶豫的說道:我們可以聘請許了做高級探員,跟原本的兩頭高級探員平起平坐,若是他真的在職務上做出了成
    績。提拔為部長也就是順理成章的事兒了。

    崔盈還是不大滿意,但爭論到這裡,大家都知道沒有辦法達成統一意見,最後還是槐婆婆打了個圓場。笑呵呵的說道:
    我是看著許了長大的,那時候這小子還不是妖怪,只是個普通的孩子。我是支持崔盈的建議,但雲帥既然堅持,不如給
    出一個計劃,若是許了完不成。就只能屈尊為高級探員,若是他能完成,就提升為警事部長如何?

    崔盈也一拍桌子,叫道:做出了成績是個含糊的概念,既然雲帥你覺得需要一個成績,那就給出一個標準來吧。許了若
    是能夠完成你的標準,那就給他做警事部長。

    雲帥沈吟了片刻,謹慎的說道:我們最近有三件大案子,如是許了都能夠完結,我就同意崔盈的建議。

    槐婆婆臉色微變,說道:這三個案子未免有些為難小孩子了吧?

    崔盈的反應卻不一樣,冷笑道:那就是這三個案子!我知道你是什麼想法,覺得這三個案子,許了一個也解決不了,但
    我告訴你,就算你再加三十件這種級別的案子,對他來說也不在話下。

    崔盈十分霸氣的拍板,雲帥也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槐婆婆更是沒有任何意見,這件事就這麼決定了下來。

    許了並不知道萬妖會特別為他舉行了一次會議,就算知道了他也不會特別在乎。

    幾天之後,他就熟悉了學校的生活,唯一讓他感覺奇怪的是,本來應該跟他一起報到的白秋練,居然一直都沒有出現。

    許了可不覺得這是好事兒,雖然白秋練不出現,他跟曲蕾的尷尬關係就不會被揭穿,但那隻是蝸牛的想法,他還是更想
    徹底的解決問題。

    基本上所有寄宿的學生都會在周末回家,許了也在周五的時候,離開了學校,但是他並沒有回家,而是直奔洛陽街。

    他知道白家在洛陽街上開了一家白帝武館,他還去白帝武館參加過神話的培訓班,只不過學了五靈煉氣術之後,就再也
    沒有去過。

    白秋練不大可能回去白家的西玄洞天,十之八九會住在白帝武館,許了就是想去白帝武館找白秋練。

    經過了種種事情,許了並不擔心白家有什麼變卦,老實說,現在他手握的實力,已經遠遠勝過白家,畢竟玉鼎門下的十
    一名弟子,有四大道人境高手,六名大衍士,最弱的就是陰素華這個天罡士,如此實力足以吊打任何純血世家,甚至七
    大純血世家加起來,能不能鬥過在地球的玉鼎一脈也還未可知。

    許了並不知道,羈絆了白秋練的並不是白家的人,而是洞玄仙派的人,若是說的再具體一些,就是任靈萱……任家的小狐
    貍精。

    白秋練也不知道該如何跟許了交代,自己並沒有幫他,絕了任靈萱的念頭,反而給他招惹了一個大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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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2-6-1 22:46:26 |只看該作者
本文最後由 xyzsiemens 於 2022-6-6 23:56 編輯

    七日戰爭  二百八十九、分手大師

    許了雙手插兜,瞥了一眼白帝武館的大門,就那麼悠閒自在的走了進去。

    白帝武館本來就不禁外人進出,所以也沒有人來阻攔他,許了憑著妖氣感應,幾乎沒有走錯半步,直奔白秋練的閨房。

    白帝武館是皇家園林式建築,氣派非常大,白秋練的住所也堂皇的宛如宮室,有三進的院落,六棟的小樓,對稱式的格
    局,甚至還有一條小溪潺潺,穿過整座建築。

    白秋練住的地方,可就是非開放區了,但區區門禁自然攔不住許了,他把身一搖,化為一道清風,須臾就吹進了白秋練
    住的地方。

    這卻是他得了玉鼎老祖獨家傳授的天像三十六變之一,風雲部的六種變化,可以任意變化風雲,聚散如意,無形無相。

    許了闖入了白秋練的住所,就提氣喝道:「秋練!你怎麼沒有去上學?我代表老師來家訪了。」

    白秋練正跟任靈萱默默對坐,兩人面前擺了一壺茶,一張棋盤,但卻誰也沒有動作,就宛如兩個美女雕塑。

    許了的叫聲,讓白秋練沒好氣的答道:「許了老師!你想要家訪,就趕緊上來吧!」

    許了聞聲辨位,變化的清風兜轉,須臾就吹到了兩個女孩子面前,他也不知道為何任靈萱沒有離開,轉了一圈,就顯化
    了原身,笑呵呵的說道:「今天週末,我來找你,好幾天都不見了,也沒有想我?」

    白秋練很沒好氣的說道:「我想你作什麼?」

    許了有些奇怪,瞧了任靈萱一眼,見這位任師姐笑盈盈的,似乎情緒沒甚大變化,就隨手給自己斟了一杯茶。飲了一口
    ,主動說道:「我們已經確定關係,你不想我,還能想誰?」

    白秋練聽得心頭一暖,但一想起任靈萱這個大難題,就禁不住頭疼。脾氣還是好不起來,就冷哼了一聲,還是沒有給許
    了好臉色。

    許了也不避諱,小聲說道:「我來找你,還有另外一件很重要的事兒,必須得你來幫忙。」

    白秋練惱怒道:「你還有什麼事情要我做?」

    許了把自己跟曲蕾的事情詳細說了一遍,苦著臉說道:「當初我沒有想過,追了好久的女神會忽然轉變態度,她又被孫
    仲虎所害。不得不暫時應承。現在只有秋練你才能解決問題,去幫我跟曲蕾解釋清楚吧。」

    白秋練氣的腦門都崩青筋,她也沒有想到,才回了地球沒幾天,自己就要面對「小三小四」,還要負責給男朋友分手,
   儘管這些麻煩都有理由,甚至也不見得就是許了的鍋。但還是讓白家女孩兒從頭髮梢到腳指頭都不爽利。

    她冷冷的說道:「你前女友的事情,我管不著!」

    許了立刻就抱屈起來。叫道:「我跟你之前,雖然追過曲蕾,但真沒有前女友。」

    任靈萱噗嗤一笑,插嘴道:「每一個渣男都會這麼扯謊,小白沉睡的這段時間,你好像幹了不少好事兒啊!」

    許了心頭忽然生出了幾分警惕。嚴肅認真的說道:「任師姐,我做了什麼好事兒?你不要污蔑我啊!」

    任靈萱滿臉哀怨的說道:「沒人的時候,你都是叫人叫小萱萱的啊!」

    許了頓時暴怒,大叫道:「我特麼還是絕望的生魚片呢!」

    任靈萱眨了眨眼睛,變戲法一樣弄出來一條紙巾。開始半真半假的擦眼淚,哽咽,哭泣,就是不說話。

    許了頓時覺得,自己就算生有一百張嘴,也不大說得清了。

    他暗暗忖道:「難道是任師姐這邊出了狀況,所以秋練才沒有去學校報到?」

    許了歷經磨練已經成熟了不少,再不像原來那樣,對女孩子的小心思,根本沒有感覺。但是他雖然覺得任靈萱會對自己
    有些好感,但也不至於非自己不可,只要白秋練去說一聲,應該就會把這件事完美的兜過去。

    說什麼也想不到,任靈萱居然給他玩了這麼一齣戲。

    許了就算煉就九元算經,也推算不出來這是神馬一種狀況,他雖然稍稍有些發呆,但很快就想出來因對之法。

    許了五指虛虛一抓,就有十餘枚光卵在掌心飛舞,任靈萱臉色微微一變,她對其中一枚光卵有莫名其妙的親切感,這種
    感覺熟悉到了極致,就好像是母親最溫柔的懷抱,讓她眷戀不已。

    任靈萱暗叫一聲不好,還未有來得及催動任家的心法抗拒,精神意識就被一枚光卵給吞吸了,整個人軟軟的倒地。

    白秋練其實心知肚明,任靈萱跟許了並未有那種關係,但是任靈萱擺明要以許了煉劍,也言明已經深深愛上許了,除非
    能拔劍斬情,不然不會退出,她也無可奈何。

    甚至白秋練都沒有辦法說明真相,因為一旦她暴露了真相,許了說不定就會反感任靈萱,相思劍法奇妙就在,必須要雙
    方都有情愫,才能拔劍斬情,若是許了不喜歡任靈萱,任靈萱就沒法做出突破,很有可能真的傾心相愛,那就是更大的
    麻煩了。

    白秋練也沒有想到,許了居然會用這種方式,暫時擺脫了任靈萱的糾纏,不由得好氣又好笑,惱怒道:「就算你解決了
    任師姐,還有曲蕾那邊呢?你還真打算讓我幫你分手不成?」

    許了雙手合十,舉過頭頂,做出頂禮膜拜姿態,小小聲說道:「雖然麻煩是我惹出來的,但還真得你去幫我解決,若是
    我出面,只怕曲蕾的面子大不好看,畢竟是我的錯,讓她太難堪了,我心底實在過意不去。」

    許了見白秋練臉色似乎好看了一些,就繼續說道:「若是我自己去做,難免會被你懷疑有否藕斷絲連,你自己去當然就
    不會懷疑了,必然是快刀亂麻,迎刃而解。」

    白秋練歎息一聲,低聲說道:「算是我欠你的,這輩子都還了你吧。」

    許了大喜過望,指了指任靈萱,白秋練隨手一招,收入了自己的乾坤手環裡,如今也只能等任靈萱醒過來,再繼續解決
    問題。

    許了讓任靈萱繼承天狐傳承,白秋練也存了幾分希翼,任靈萱的問題就是相思劍法,也許就誤打誤撞,讓任師姐突破了
    相思劍法的界限,把問題悄然解決了呢!


    七日戰爭   二百九十、全球環遊

    許了陪了白秋練一會兒,兩人也沒什麼特別的事情要做,他有些惦記著那些師侄兒們,就提議去天帝苑瞧一瞧。

    白秋練也有些好奇楊書華他們怎麼樣了,許了就隨手花費了一枚時幣,激活了傳送門,帶了女朋友進入了天帝苑。

    許了帶了白秋練,才踏入天帝苑,就被震驚的目馳神搖。

    天帝苑跟原來已經徹底不一樣了,密佈天帝苑的虛空皸裂早就一絲也不見了,時空比之前穩固了數十倍,已經非常接近
    正常的虛界,原本昏黃的天空已經變得湛藍,就連北都市最清朗的天氣都比不上。

    許了只是稍稍感應,就發現天帝苑最少擴大了接近一倍,由原來的三百多平方公里擴張至接近七百平方公里。

    也不知是誰耗費了極力,引入了一條河流進來,匯聚在這處虛界的中央,形成了一處幽深的湖泊,與最南邊的兩座小山
    峰遙遙相對。到處都是的金矛草被剷除了大半,栽種了各色奇花異草,到處都是奼紫嫣紅。

    現在的天帝苑,當真稱得上天晴風朗,青山綠水,鳥語花香,人間勝景。

    許了拉著白秋練浮空而起,遠遠眺望,在這處虛界僅有的兩處小山峰上,已經建造了無數亭台樓閣,還有一架飛橋勾連
     ,儼然已經成了仙家居所,甚至還有層層雲霧飄蕩。

    許了也不耐煩飛遁,催動了兩界幡變化,須臾間就跨越了百餘里,落在了兩座小山峰上。

    他才腳踏實地,就聽得一聲龍吟虎嘯,十一道光氣衝霄。其中最強烈的一道光氣中現出一座南天門來,正是玉鼎門下三
    代第一人楊書華。

    楊書華躬身飄飄下拜,輕聲問道:「師叔可還滿意師侄兒們修建的道場?」

    許了連連點頭,叫道:「已經是十分滿意了!」

    屠赤蘇呵呵一笑,說道:「我們在這處虛界裡,還發現了許多天庭流落的仙種。便都培育了出來,雖然不及咱們玉鼎各
    脈天宮種植,但終究也比原來好看許多。」

    羽清源更是雙翅一拍,怪叫道:「師父!咱們道場也建好了,何時宣告天下,開宗立派?讓全天下都知道,我們玉鼎一
    門的厲害?」

    許了頓時頭疼無比,他本擬這件事怎麼也要拖個幾年,甚至幾十年。哪裡想到這些師侄兒如此勤快,才幾日的功夫就連
    道場都建造好了。

    他也是太小瞧了此番帶出來的十一名玉鼎弟子,不提楊般若,陰素華和羽清源這三個他比較熟悉的傢伙,也不提道廬宮
    四大弟子,光是赤精真人門下的四大弟子,可都是道人境的修為。

    當初谷陽神未有晉陞之前,也不過是道人境。十八仙派倒有十六家,最強的人物就是道人境。赤精宮四大弟子豈是易於
    的角色?

    楊書華雖然沒有谷陽神那般精通煉造法寶,但天帝苑本質也算不俗,他又有十名師弟幫襯,出身玉鼎門下的弟子幾乎都
    居住上古妖族天庭的浮空天宮,對如何整治這種建築有天賦加成,將之重新煉造一遍。自然也花費不多久功夫。

    這還是時日稍短,若是許了再晚來幾天,天帝苑就要被練成一件厲害的法寶了。

    許了斟酌了一番詞句,這才說道:「如今地球跟當初大不相同,若想開宗立派。非得瞭解當世境況不可。你們初來咋到
    ,完全不瞭解這一方世界,如何能夠開宗立派?」

    楊書華微微沉吟,說道:「師叔言之有理,我們的確應該瞭解此方世界,體察天心人心,方可趁勢而起。若是貿然開宗
    立派,惹動什麼十八仙派和萬妖會等勢力,雖然我們不怕,但爭鬥起來,未免就耽擱了正事兒。」

    許了連連點頭,心頭暗道:「同樣的道理,楊書華師侄兒說起來,比我就有說服力多了。」

    他也不是非要拖延,開宗立派這種事情必然會引起十八仙派和萬妖會的關注,若是再有玉鼎一脈在上古年間的潛藏敵人
    挑撥,又或者理念衝突,跟這些本土勢力有了矛盾,不要說建立宗派了,只怕天天都要廝殺,沒得什麼空閒去把玉鼎一
    脈發揚光大。

    楊書華環顧左右十位師弟,說道:「許了師叔乃是地球人!對此方世界最為瞭解,我們可聽從他的安排,盡速完成開宗
    立派的準備。」

    許了一個頭八個大,裝模作樣苦思了一會兒,這才說道:「我覺得大家應該先在世界各地旅遊一番,然後進入幾所大學
    學習相應文化,對地球有了初步瞭解之後,再隱姓埋名拜入各大宗派,瞭解其底蘊和諸般手段。在此其間大家也可多收
    錄些有資質的門人,待得各方面準備齊全了,開宗立派之事必然水到渠成。」

    楊書華立刻就點頭稱讚,其餘幾位玉鼎門下自然也沒人反對,這件事就這麼定了下來。

    幾個人商議了一會兒,決定把陰素華和羽清源留下協同許了和白秋練繼續建設道場,其餘人去全球各地先遊歷幾年。

    他們決定留下陰素華,是因為她實力太弱,只有天罡士境界,留下羽清源是因為性格不夠穩重,這頭鳥兒太能找事兒,
    放出去不要說許了不放心,楊書華他們也都不放心。

    羽清源為此還頗為難過,整個鳥頭都耷拉了下來,一個人躲去了角落裡生悶氣。

    楊書華問許了討了一份世界地圖,幾個人劃分了一下,確定了各自遊歷的區域,許了雖然也給了些建議,但就連他自己
    都覺得不甚靠譜,只能暗暗擦汗,祈禱這幾位玉鼎門下不會在全球旅行中,招惹出來什麼事端。

    他倒是不擔心,他們遇上什麼麻煩,這些玉鼎門下最善鬥法,大衍士境界已經極少能夠遇上敵人,就算遇上了敵人,憑
    著玉鼎一脈的各種變化,也能輕易逃脫。

    畢竟玉鼎門下不管主修什麼變化,都必然會把兩界幡變化鑽研一番,若是沒有兩界幡變化傍身,大家去各層魔獄獵殺魔
    人,十有八九得有去無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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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日戰爭 二百九十一、懂得下手

    許了這才稍微送了一口氣,至少幾年內,他都不用操心開宗立派的事兒了。

    他其實很頭疼這件事兒,不是他不想為玉鼎一脈盡心盡力,而是這件事實在太複雜。

    萬妖會強勢霸道,立下的無數規矩,玉鼎一脈想要在國內開宗立派,必然要跟萬妖會生出沖突。

    打個比方:萬妖會和十八仙派有密約,中國籍的妖怪必須加入萬妖會,十八仙派就只能收錄修煉靈氣的人類。

    玉鼎一脈雖然算是人類修士為主,但也有小部分弟子修煉是妖氣,比如羽清源,比如金不離和孫壽經,也比如他自己。

    除非去海外開宗立派,方可不受萬妖會和十八仙派各種條款的製約,但許了雖然去過魔獄,但真沒有去過外國,他就連
    外國的月亮是圓是方還是三角形,都沒有親眼見過,哪裡有能耐跑出去建立一個教派?

    許了也曾想過該如何讓玉鼎一脈開枝散葉,在他想來唯有兩條道路:一個就是加入十八仙派這個鬆散的聯盟,變成第十
    九家仙派,大不了把修煉妖氣的弟子獨立出去,又或者跟萬妖會簽訂個補充條約。走這一條路必然要跟萬妖會有無數的
    協商切磋,達成數個雙方都滿意的條款,絕非一時一日之功。

    另外一條就是學四大軍團,去海外開宗立派。四大軍團在海外各有勢力範圍,西方隱宗流派也佔了好多山頭,但仍舊留
    有很多勢力空白區,足以讓玉鼎一脈立足。唯一的壞處就是,肯定要跟四大軍團和西方隱宗流派進行無數爭鬥,耗費的
    心力也絕對不會比跟萬妖會扯皮少。

    直來直去殺出一片天地,雖然說來爽利,但第一,玉鼎老祖,赤精真人,谷陽神等真人級數的大高手都不曾來;第二。
    不管是萬妖會的四大妖神,還是十八仙派的五大真人成就如今境界的時日久遠,只怕比玉鼎老祖還古老,實力亦不見得
    遜色。

    玉鼎一脈鬥法之能天下無雙。但也僅限於道人境以下。

    妖神和真人級數的老古董,每一個都有無數的秘密,也都是修煉的最頂尖的功夫,數萬年積累的經驗亦深厚無比,絕非
    是魔獄的那些魔性入骨。顛倒逆反的魔君可比。

    妖怪們和人類的修士的世界,雖然崇尚實力,但光有蠻力,沒有足夠的智慧,也是絕然不成。

    許了跟萬妖會雖然接觸不少,但總的來說,也就只接觸了趙燕琴,槐婆婆,崔盈這個級別,沒有接觸過高層。也不知道
    萬妖會對外來的勢力是什麼態度。

    就他而言,去國外發展,顯然更為容易些。

    等這九位師侄兒週遊世界歸來,想必也就對地球了解的差不多了,只怕他們自己也有了很多想法,不用我來操心這麼複
    雜的問題。

    許了知道自己的底子,若是論修為,他雖然還只是妖王級數,但鬥法之能並不遜色低階的妖將和大衍士,而且他還在快
    速成長期。今後數十年內,實力的提升都會保持在一個非常高速。

    但如果論眼光見識,智慧謀略,非武力的手段。他就真的只有普通高中生水準,就算比同齡人強很多,但也沒有超過某
    個限度。

    許了拍了拍羽清源的腦袋,讓他老實在天帝苑里呆著,羽清源雖然極不願意,但也不敢違背師命。

    許了叮囑了羽清源一回兒。就望向了陰素華,陰素華的實力在玉鼎門眾中墊底,但在北都市還真沒幾個人可以招惹,畢
    竟也是天罡級的修士。

    他倒也不想禁止這位師侄兒的行動,畢竟陰素華頗為穩重,就笑著說道:如果素華你呆得厭煩了,就跟我們去北都市晃
    一晃吧。

    陰素華微微一笑,說道:素華自是願意見識異域風情。

    許了哈哈一笑,帶了白秋練和陰素華離開了天帝苑,臨走的時候,還沒忘了安撫羽清源一聲,叫道:徒兒!師父會讓素
    華師姐給你帶回來些吃食,雖然地球上的食材不如各處天宮,但做法卻頗多創新,你可以試著品嘗滋味。

    羽清源低啦著腦袋,嘟囔道:師父以為俺是陰素華師姐那種吃貨麼?我才不喜歡吃的,我只熱鬧。

    許了想了一想,暗暗忖道:不如我下次來,給徒兒帶一臺平板電腦,順帶牽引一條網線進來,也讓他有些娛樂。

    許了在天帝苑雖然沒耽擱多久,但出去的時候,已經不是周五,而是周六的下午了。

    許了帶了白秋練和陰素華,直奔北都市最繁華的洛陽街。

    陰素華雖然也不是沒有開過眼界,也見過浮華世界,但畢竟地球跟浮華世界不同,科技樹攀登的迥異,好多東西對她來
    說都十分新奇,很多吃食也頗讓她滿足。

    許了陪了這位師侄兒一會兒,就有些不耐煩了,把陰素華一個人拋下,帶了白秋練去享受,男女朋友應該享受的生活。

    白秋練其實是一個很喜歡安靜的女孩兒,兩人沿著洛陽街逛了一個來回,最後還是決定去月咖啡坐一會兒。

    許了自然是去哪裡都成,兩人悠閑的逛回了月咖啡,點了東西,坐在月光咖啡舍裡,忽然相視一笑,都生出了幾分甜蜜
    和親切。

    許了也不由得多了幾分感慨,他和白秋練剛見面的時候,並沒有想過兩個人會發生什麼。

    他以為自己被曲蕾徹底拒絕,又跟白秋練發生了太多的事情,兩個人才最終走到了一起。

    許了知道曲蕾的心意的時候,白秋練已經被孫仲虎石化了,他那時候已經明白了自己的心意,這只能說是造化弄人,如
    果曲蕾提前幾天揭示了心意,說不定他現在就是跟曲蕾一起,繼續複習功夫,去參加各種COS表演了。

    感情這種東西,往往就差了一步,結局就會截然不同。

    就如有個女演員曾在失戀的時候感慨:我一直覺得愛情是懂得什麼時候放手,現在才明白愛情是懂得什麼時候下手。

    許了腦海裡剛冒出來,如果我當初能夠跟曲蕾再進一步,該如何如何的念頭,就看到了白秋練似笑非笑的俏臉,急忙摒
    棄了幻想,露出了最自信的笑容,他剛要開口哄一哄女朋友,就聽到了一個好聽,但卻絕不想聽的聲音……


  七日戰爭 二百九十二、拯救人類

  顔色雪就像是沒有看到白秋練一樣,神情冷淡的走入了許了他們的月光咖啡舍,坐在了許了的身邊,露出了一個苦惱的
  神色,說道:「雖然你上次拒絕了我,但是我已經走投無路,還是不得不來求助與你。」

  許了真的是全身都不自在,正要一口拒絕,白秋練卻似笑非笑的問道:「你需要我們怎麼幫忙?」

  白家女孩兒特意把「我們」兩個字咬的特別重,許了的心頭就更不痛快了,他的女朋友明顯生了氣,但自己根本就未有
  招惹顔色雪,這種麻煩簡直是强迫中獎。

  顔色雪就好像沒感覺到尷尬的氣氛,不疾不徐的說道:「我現在被黑暗法庭的人追殺,都不敢離開洛陽街,但卻又不得
  不把一件東西送到某個地方,這件事兒關係到整個人類的存續,非常之重要!如果你們不幫我,整個人類都會有滅絕的
  大災難。」

  許了忍不住冷笑一聲道:「不要口口聲聲人類!你自己就不是人類吧!」

  顔色雪身上的妖氣雖然古怪,但絕然不會是人類,許了初次見面的時候就感應到了她身上的妖氣,自然也就知道了,這
  個看起來容貌清冷有著烏黑長髮的女孩子不是人類。

  顔色雪楞了一下,然後才說道:「我是不是人類有什麼關係?這件事的確事關重大……」

  許了打斷了她的話,冷冷的說道:「第一,你不是人類,第二,你也不是萬妖會的人。我不知道你身上有什麼麻煩,但
  這些麻煩跟我沒關係,請忽略我好麼?」

  整個中國都是萬妖會的勢力,北都市更是萬妖會的大本營之一。

  許了剛妖怪血脈覺醒的時候,對萬妖會還不夠瞭解,但如今他已經不算是新生代了,自然知道若是有什麼人敢害萬妖會
  入籍妖怪。幾個坐鎮的老傢伙早就出手了。

  當初孫伯芳使盡了各種隱現招數,甚至拿許了的母親做威脅,但就是不敢殺害許了,就是害怕萬妖會的報復。

  孫仲虎為了替哥哥報仇。在北都市追殺許了,解脫太子立刻就出手給了孫仲虎一個終身難忘的教訓。

  有一群萬妖會的大妖怪虎視眈眈的盯著這座城市,所以顔色雪一出場,許了就知道她不是「自己妖怪」,若不然給黑暗
  法庭的人一千個膽子。也不敢在北都市追殺萬妖會的入籍妖怪。

  當時許了討厭麻煩,不想出手,就是因為他確定這個女孩子的背景足夠複雜,而且當時顔色雪只是被追殺,但並沒有性
  命之憂,他如果還跑出去得瑟一下,招惹點麻煩出來,豈不是有點腦殘?

  後來顔色雪向他求助,說的話裡有很多不盡不實,還故意隱瞞了各種細節。甚至連追殺她的人就是黑暗法庭都不肯說。
  希望許了幫忙,又不肯告訴他會招惹什麼樣的敵人,有多大的麻煩,讓許了更加不爽了。

  何況他根本就不相信,顔色雪能掌握什麼人類滅絕危機的大秘密!

  顔色雪被許了搶白,久久都沒有說話,最後也只能輕輕嘆息一聲,壓低了聲音說道:「你能否讓我把話說完?」

  許了指著白秋練說道:「有話跟我女朋友說,她說什麼,我就做什麼。」

  白秋練眉頭一挑。她倒是沒想到許了居然麻煩都推到了自己身上,不過白秋練也明白,許了是不希望自己誤會,同時也
  對這個女孩子沒什麼辦法。才不得不出這麼無賴的手段。

  許了隨隨便便用一成實力,也能讓顔色雪去撲街了百八十次,但是他在沒有任何理由的情況下,總不好出手揍女孩子。

  畢竟顔色雪只是求助,並沒有做什麼對不起他的事兒。

  他在魔獄裡願意幫助浮華世界的人,是因為魔人對人類和妖怪的屠殺已經超出了任何道德底線。舉手之勞就能拯救幾百
  萬人口,許了真做不出來冷血旁觀的事兒。

  能夠對幾百萬人死亡視若無睹,明明有能力卻不伸手,那是真正的禽獸!

  但要讓他去幫一個來歷不明,也堅決不肯說招惹了什麼麻煩,也不告訴他會招惹什麼敵人,擺明了要坑他的女孩子,許
  了也沒那麼耐心煩,更沒那麼聖母婊。

  顔色雪立刻轉向了白秋練,但語氣仍舊是那麼的清冷,說道:「我非常需要你男朋友的幫忙,你可否把他借個我?」

  白秋練忍不住伸手扶額,她真沒想到,居然有這麼求人的女孩子。

  顔色雪重複了一遍自己的話,帶著熱切的渴盼,雙眼一眨不眨的盯著白秋練,但是白家女孩兒也很快就做了決定。

  白秋練果斷的說道:「對一個女孩子來說,如果有另外一個漂亮女孩子跑過來說:把你男朋友借給我!不衝動去揍人,
  已經算的很有教養。如果……因此世界會毀滅的話,那就讓這個見鬼的世界毀滅了吧。我不覺得,需要我借出男朋友來
  ,才能拯救世界。」

  白秋練朝著許了微微點頭,說道:「我們走吧!」

  許了立刻就站了起來,掏出了妖籍卡結了賬單,然後才似笑非笑的說道:「你可以試著去找其他的少年英雄!這條洛陽
  街上,有很多實力强橫的妖怪,沒有女朋友的也不在少數。」

  許了拉著白秋練的手,正要往外走,顔色雪咬了咬牙,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額頭貼著地面,什麼話也不說,但卻做出
  了最屈辱的姿態。

  許了倒是不怎麼在乎,他在魔獄裡見過的場面多了,並不會因為顔色雪的堅强,就大發慈悲。

  如果顔色雪肯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一遍,再把會招惹到什麼級數的敵人誠懇相告,許了說不定真的會插手,畢竟他也不
  覺得黑暗法庭有什麼了不得。但靠强迫和堅强,他是絕對不會心軟的,誰知道這裡有沒有什麼陰謀?

  但是白秋練卻有些看不下去了,她畢竟是女孩子,而且正在熱戀期。

  這種時期的女孩子心腸會比平時更軟,尤其是她也很聰明,知道許了現在擁有的實力,並不怕這種級數的麻煩,就衝著
  許了微微點頭。

  這代表她希望許了插手,但卻要優先照顧好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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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日戰爭 二百九十三、白金妖籍卡和高級探員證

  許了攤開了雙手,說道:「如果你堅持不肯說明真相,就算在我面前自殺,我都不會管這件事兒。我剛參加完七日戰爭
  ,殺了不少魔人,魔人求饒的時候,更屈辱百倍的姿態都能做出來,翻臉無情的時候,也從不猶豫。」

  許了言下之意,顔色雪做出的姿態,不過爾爾。

  顔色雪壓低了聲音說道:「這件事真的關係重大!」

  許了聳了聳肩膀,說道:「那你就老老實實跪在這裡,直到跪不下去吧。」

  許了一拉白秋練,轉身就走,他對這個少女沒有半點同情心,要知道,他殺過的魔人裡,比顔色雪楚楚可憐百倍的都有
  。論博取同情心,伶仃魔人冠絕天下,要不然怎能哄得日形宗的弟子捨棄了同門,忘記了門規,連親人都捨棄了,也要
  「救人」?

  顔色雪眼瞧許了毫不遲疑的走掉,全身都顫抖了一會兒,才忽然從地面彈了起來,用最快的速度追了上去。

  顔色雪伸手去拉許了,但是她連續伸手了十多次,每次都差了一點點,許了似乎也沒有做任何規避動作,也沒有使用任
  何法術,但她就是無法接近。

  顔色雪試了十多次,終於放棄了拉住許了,大叫道:「這件事干係到黑暗法庭,你知道的越少越好,我不是不想說,是
  不想要給你填更多的麻煩。」

  許了對這種話呲之以鼻,冷笑道:「黑暗法庭算什麼東西?你知道這裡是北都市,北都市是萬妖會的天下嗎?」

  顔色雪楞了一下,她本以為自己說出來黑暗法庭,許了就會知道這件事有多危險,沒想到換來的卻是滿不在乎,甚至…
  …還有幾分瞧不起。

  她忍不住叫道:「你難道不知道黑暗法庭的可怕?」

  許了忍不住駡了一句:「外來的土鱉妖怪!」

  白秋練拉住了許了,含笑說道:「黑暗法庭不過是三流的勢力,對他們來說,萬妖會才是極端可怕的存在。你難道連一
  點常識都沒有嗎?」

  顔色雪整個人都楞住了,喃喃自語道:「黑暗法庭不過是三流勢力?怎麼可能?他們的人實力强大的可怕,每一個成員
  都有操縱世界的能力,組織的力量遍布世界各地……」

  許了忍不住打斷了顔色雪的話,說道:「怎麼可能遍布世界各地,中國就不可能有黑暗法庭的勢力。」

  顔色雪臉上現出恐懼之色,尖叫道:「胡說!我進入中國,一直都被他們的人追殺……」

  許了以手扶額,他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解釋,那是因為萬妖會的大妖怪懶得管這種閑事兒,這個小妞又不是萬妖會的人。

  就在許了頭疼的時候,一個許久沒見的熟人,就好像故意在等他一樣,在街邊的小店裡走出來。氣質清雅,非常知性的
  美人兒撩了撩頭髮,說道:「許了!好久不見!」

  許了嚇了一跳,他都沒想到龍七兒這個趙燕琴的乾姐姐居然這麼神出鬼沒。

  這個氣質清雅的知性美人,就好像不知道自己嚇了許了一跳,淡淡的說道:「萬妖會經過了考核,已經確定提升你的妖
  籍卡權限,特批了一張白金妖籍卡給你,同時提升你警事部的職務,從見習偵探擢升為高級探員。」

  許了忍不住怪叫道:「我可什麼都沒有做啊!為什麼忽然給我這麼大的好處?」

  龍七兒總是淡然知性的眼神,也透露出來幾分好奇,說道:「我從上面得到的資料是,因為你參加了七日戰爭,在戰鬥
  中突破至妖王,所以按照規矩給你提升妖籍等級和職務。你究竟是怎樣的傢伙?為什麼這麼短短的時間,就能突破至妖
  王?我現在還卡在七級妖士,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突破,好嫉妒你的天賦。」

  許了對龍七兒還是頗有好感,刨除趙燕琴的乾姐姐這個身份,龍七兒還是他的商業合作夥伴,北帝集團還有龍七兒帶來
  的投資呢。

  他也沒有想到,自己才回來北都市沒多久,萬妖會居然就給了自己這麼大的一個「驚喜」。

  許了搔了搔頭,嘿嘿一笑說道:「也就是運氣好!」

  龍七兒眼波流轉,瞧了一眼白秋練,淡淡的說道:「沒想到琴丫頭居然輸給了白家的小十九,比身世,比天份,比投入
  ,比手快……琴丫頭輸的不算冤枉。」

  許了和白秋練都沒有想到,龍七兒居然把這種事兒給揭穿了開來,都是臉上微微一紅。

  許了原來是真不知道趙燕琴的心思,但是經過了這麼多事兒,他再也不是那個懵懂少年,雖然官方年齡還是高中生,但
  實際年齡卻超過了兩三倍,自然不會再那麼「蠢萌」了。

  他已經有了白秋練,自然不會再去招惹趙燕琴,只會把趙燕琴當成比較好的朋友。

  可被龍七兒這麼揭破,許了不光是自己尷尬,還有點「老子好像又做了一次渣男」的內疚。

  龍七兒沒有繼續糾纏這個問題,轉而面對顔色雪,和顔悅色的說道:「我已經知道了你的來歷,萬妖會高層已經做了決
  定,讓許了來負責這件事兒。」

  許了怪叫道:「為什麼是我負責?」

  龍七兒淡淡的說道:「因為你剛升職!」

  這理由實在太……叫人沒法反駁了,許了也只能認命,隨即問道:「既然你調查了這件事兒,就把前因後果跟我說清楚
  吧,免得我還是一頭霧水。」

  龍七兒從隨身的手包裡,抽出了一張白金妖籍卡和一張高級探員的證件遞給了許了,輕鬆的說道:「我已經把詳細資料
  輸入到了高級探員卡裡,這件事兒其實很簡單,只有這個小女孩兒才會覺得很複雜,很了不得。」

  許了接過了新的妖籍卡和探員證,把自己原本的證件遞給了龍七兒,升級了身份之後,他在探員證上輕輕一按,立刻有
  無數資料浮現出來,在他面前化成了一面光幕。

  許了稍稍閱讀了一會兒,才算是瞭解了顔色雪的來歷和這件事兒的來龍去脈,不由得啞然失笑!


  七日戰爭 二百九十四、一千零一個辦法!

  妖怪和修行者,還有普通人類共處一個世界,互相間的影響和滲透不可避免。

  萬妖會也有開發各種科技産品,十八仙派也並不禁止門人弟子使用現代的科技設備,西方的隱宗流派對科技的依賴更深
  ,黑暗法庭甚至開啓了禁忌的人體研究。

  西方隱宗流派也並不向萬妖會這樣,非常講究「純粹」,把妖怪和人類修行者區分的很厲害,他們並不介意組織成員都
  修煉的什麼。

  尤其是黑暗法庭這種並不是以「聖光」為主修的組織,成員修煉妖氣,靈氣的也不少。

  他們的人體研究主攻方向,其中一項課題就是如何把普通人類轉化為妖怪。

  妖怪界認為:自從古至今,妖怪就跟人類生活在一起,並互相通婚,所以一部分人類體內潛藏著妖怪的遺傳基因。有切
  實的科學調查數據表明,至少有四分之一的人類擁有妖怪的基因。人類修行界認為:人類起源於上古妖族,根本沒有血
  統純淨的純人類,只是大部分人類的異種基因潛藏的特別深,現有的法術和科學手段都無法檢測出來,也的確有各種實
  例支持這種說法。

  不管是根據兩種主流理論的哪一種,總之把普通人類轉化為妖怪理論根據並沒有問題。

  黑暗法庭的這種研究,除了西方隱宗流派中,非常强調人權的組織會出手干涉,不管是四大軍團,還是萬妖會都很樂見
  其成,畢竟妖怪人口增加一直都是個難題。

  至於十八仙派,根本就不會去管外面的事兒。

  所以黑暗法庭在幾百年的研究中,漸漸取得了突破性成果,已經能夠做到把一部分普通人類轉化為妖怪,儘管這種强行
  轉化的妖怪,比起天生血脈覺醒的妖怪差之甚遠,幾乎都是連妖核都不能凝聚的五級血脈。

  顔色雪是黑暗法庭的一項「研究成果」,她也是罕有的幾個突破了四級血脈的人造妖怪。

  所以黑暗法庭在顔色雪覺醒了意志之後。不惜派出了黑暗魔法師追殺,就算進入萬妖會的地盤也不肯放棄。

  許了搖了搖頭,他從龍七兒提供的資料裡得知了顔色雪的來歷,這個女孩子本來身患絕症。是黑暗法庭徵調的一批試驗
  體中的一員,但在人體妖化的過程中,大多數試驗體都死去了,只有極少一部分活了下來。

  顔色雪也因為這種人生經歷,把黑暗法庭當成了世上最强大。最邪惡的勢力,認定其勢力龐大,無可抗衡。

  龍七兒淡淡的說道:「崔盈曾游歷歐洲,跟黑暗法庭有過幾次衝突,很是讓那邊吃了虧頭,所以在黑暗法庭內頗有名聲
  ,當然都是負面的!我猜測她是想要跟崔盈求助……」

  顔色雪止不住的驚叫起來,她滿臉都是難以置信的表情,大叫道:「你怎麼知道?你一定是黑暗法庭的奸細!我不會落
  到你們手裡……」

  在許了和白秋練,龍七兒無奈的眼神裡。顔色雪宛如一頭雌豹,雙手一翻,亮出了兩根精鋼短棍,雙棍互相一擊,居然
  生出耀眼的强光和悶雷般的轟鳴。

  耀光和轟鳴漸漸消散,顔色雪卻不見了!

  許了忍不住搖了搖頭,沖著龍七兒問道:「這小傻妞真土鱉!」

  龍七兒仍舊是雲淡風輕,不在意的說道:「反正這件事已經歸你管了!你來解決黑暗法庭和這個試驗體的事情吧!」

  她隨手按動遙控鑰匙,拉開了附近停的一輛銀色跑車,把整個嬌軀都鑽了進去。幾秒鐘之後就駕車揚長而去。

  許了望著龍七兒消失的跑車影子,忍不住摸了摸下巴,自言自語道:「這個小土鱉妞兒,大概覺得黑暗法庭做的事情。
  會讓人類滅絕,讓世界上都是各種怪物吧?」

  白秋練點了點頭,她撲哧一笑,說道:「也許她就是生化危機系列的電影看多了。」

  許了自言自語道:「也沒準是遊戲玩多了呢?」

  白秋練掩口而笑,說道:「接下來,你想要怎麼辦?」

  許了冷冷的說道:「當然是涼拌!黑暗法庭的傢伙居然敢對我出手。這件事兒怎麼也不能就這麼算了。我先去找黑暗法
  庭的人問罪,瞧不順眼,就順手殺了,反正這個鍋萬妖會肯定背!」

  白秋練又問道:「那顔色雪呢?」

  許了沒好氣的說道:「當然是交給崔盈姐姐啊!這種腦子裡有油的傢伙,難道你想去接手不成?」

  白秋練俏臉上,全都是綳不住的笑意,因為她也沒有想到事情的真相居然是這樣。

  不管是許了,還是白秋練,其實都沒有把顔色雪的事兒,當成什麼一回事兒。

  顔色雪辛辛苦苦想要保守的秘密,在萬妖會的情報組織下,就好像超市兒裡任人購買的貨物,想要多少就有多少。顔色  
  雪覺得强大無比,根本無法抗衡的「世界終極boss」,當初崔盈能憑藉一己之力挑的黑暗法庭人仰馬翻。

  一個普通人面對這種情況,一定會擔憂會不會捲入一場極大的陰謀,甚至自身難保,但是對許了和白秋練來說,這就是
  一種「麻煩」,而不是一種「擔憂」!

  白秋練動了惻隱之心,覺得這個女孩子可憐,希望男朋友能出手幫忙,那是建立在許了有强大絕倫的實力,有跟各種魔
  人鬥智鬥勇的經驗,還有玉鼎宮出身的各位師侄兒幫襯的基礎上。

  莫要說黑暗法庭,就算四大軍團想要坑許了也得掂量一下,要折損幾成實力才能做到這種「地獄級難度」的任務。

  有個叫阿凡提的智者曾說過:有一千個問題,就有一千零一個辦法!

  遇到不同的問題,自然有不同的辦法來解決,只會用一個辦法去解決所有問題的人,可以在腦門上書寫兩個大字「蠢貨
  」!

  白秋練一直就覺得,許了會有一千零一種辦法去解決一千的不同的問題!

  儘管這件事頗為棘手,但卻仍舊在她男朋友的能力範圍之內,顔色雪在她的眼裡仍舊是一個可憐的女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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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2-6-7 00:08:19 |只看該作者
  七日戰爭 二百九十五、完整的表達歉疚!

  金髮黑袍的男子,已經換了一身妥帖的西裝,配合高大的身材,輪廓分明的臉龐,充盈著男人的魅力。

  紅髮健美的女郎,也換了一身禮服,臉上有强作鎮定,但卻怎麼也遮掩不住那股忐忑。

  兩人都端坐在沙發上,就好像在等待審判。

  忽然房門被輕輕敲響,兩人互相對視一眼,都看出來對方眼底的驚悸,還是金髮男子緩緩站了起來,走到門口,拉開了
  房門,然後就是微微一楞。

  站在門口的居然是一對怎麼看也不過是高中生的少年男女,男孩子臉蛋略有些圓,但身材挺拔,宛如一株小樹,自然而
  然有一股上位者的氣質,女孩子只是綁了一個簡單的馬尾,但身材幾乎不比身邊的男孩子矮多少,帶有一種女孩子身上
  很少見的爽朗。

  金髮男子遲疑了一下,剛要問一聲對方來意,就聽到臉蛋略有些圓的男孩子直截了當的聲音:「你們追殺顔色雪的時候
  ,想要順手做掉,殺人滅口的就是我。」

  金髮男子整個人都微微一楞,他那天也是情急,就順手攻擊了一下,卻沒有想到,這一擊黑暗魔力卻遇到了鐵板,不但
  被人以玄妙法術反彈,還趁勢反攻回來,如果不是同伴拼命救援,只怕當場就暴斃了。

  就這樣,兩人也還是調整了數日才恢復小半力量,但是他們帶過來的石像鬼卻全都被顔色雪給摧毀了,能用來戰鬥的力
  量減弱大半。

  中國的妖怪和修士,幾乎不大區分肉搏和法術體系,大多數人也都是兼修並蓄,又能拳拳到肉,又能隔空施展法力,但
  西方的隱宗流派卻在職業上劃分的特別明顯,他們兩個都是魔法師,精擅各種黑暗魔法,但卻並不擅長近身戰鬥。

  顔色雪被當作了戰士培養,四級血脈在萬妖會這種妖怪組織裡,算不得什麼了不起的東西,但是在西方隱宗流派卻是可
  以被當作精英戰士了。

  金髮男子心頭宛如打鼓,心臟砰砰亂跳,那天的記憶猶如在眼前,至今他也不明白,人家是怎麼反彈了他的黑暗魔力,
  就算再來一次,也還是一樣的下場,換句話說,他們的黑暗魔法被這個少年完克。

  許了嘿然冷笑一聲,但卻並沒有做出更激烈的事情,他在魔獄的時候,反正也沒有任何法律拘束,簡直就是無法無天的
  世界,但是回到了地球,他就不自覺的被和平的環境影響,也漸漸開始反思自己的殺戮衝動,儘量克制肆意使用力量。

  紅髮的健美女郎,用了一個最古老,也最謙卑的禮節,單膝跪倒,雙手放在胸口,用一字一句的說道:「我願意為那天
  的莽撞,致以最由衷的歉意,也願意為此付出任何代價,只要您滿意。」

  許了冷哼一聲,他其實並不是來問罪,如果他想要殺了這兩個黑暗魔法師,根本不用親自過來,以他現在的妖力,就算
  相距幾十公里,也能遙遙攻擊。

  這兩個最多也就相當於三四級妖士的黑暗魔法師,對他來說並不比兩頭螞蟻更强壯。

  他此番代表了萬妖會,來跟黑暗法庭做交涉,所以想要做的正經一點。

  儘管許了也不知道,該再怎樣才算是比較正式的交涉,他查閱過萬妖會的記錄,一般萬妖會的對外交流模式都是,先派
  出幾頭大妖怪出去,殺一個血流成河,打的對方哭爹喊娘,各種「心甘情願」的認輸認慫,然後再簽訂幾個「絕對公平
  」的條約,就算是完事兒了。

  許了也曾想過先來一場戰鬥,但是他研究了一下黑暗法庭的結構,發現如果自己參照萬妖會的一貫「外交模式」,只怕
  一場戰鬥下去,黑暗法庭就得龜縮在歐洲再也不肯派人出來了,想要繼續交涉還得去歐洲才成。

  所以他就採用了比較「講道理」的模式,親自過來「講數」。

  白秋練知道許了,沒有這方面的經驗,徑自接過了話題,說道:「顔色雪是你們的試驗體,我們無意扣留,但是你們黑
  暗法庭的研究,已經造成了萬妖會極大困擾,所以我需要你們最近五十年的所有研究項目,最詳盡的資料。」

  金髮男子和紅髮健美女子,兩人都暗暗叫苦,還是金髮男子硬著頭皮說道:「我們沒有這麼高的權限,能否允許我們向
  總部發電諮詢?」

  許了也不管主人是否願意,走到了房間中,在沙發上大馬金刀的坐下,說道:「那還等什麼?還不趕緊去聯絡總部?我
  可不想把這件事拖到明天!」

  金髮男子無奈下,就只能逃出一張通訊卡,向黑暗法庭總部報告,十餘分鐘後一個英俊帥氣的光頭,披著一身原色的亞
  麻長袍,借助金髮男子的通訊卡在房間裡投影化身。

  他衝著許了微微一笑,優雅萬分,說道:「我是黑暗法庭負責人類妖化計劃的負責人,此番派出的執勤人員實在太過莽
  撞,我對此深表歉意。我們黑暗法庭願意向兩位做出一份私人賠償,這是我們組織下屬的一處小型虛界,希望作為禮物
  ,它能完整的表達我們的歉疚!」

  光頭帥哥隨手一指,房間內就出現了一個小世界的虛擬影像!

  這處小世界已經被建設成為小型城市,有古羅馬的風格,地貌近似歐洲最有名氣的水城威尼斯,只是全城半山半海,一
  半的建築在山上,可以鳥瞰風光,一半的建築在水裡,優雅如畫。

  光頭帥哥單手按在胸口,很歉疚的說道:「只是這處虛界被我們遷居了太多的人口,想要搬遷,需要花費太多的時間,
  不知道能否給我們一個月的時間搬走?」

  白秋練的眼睛立刻就亮了,這種旅游勝地一般的虛界,就算在妖帥級的大妖怪手裡都很罕有,她也沒想到黑暗法庭居然
  慫的這麼徹底,立刻就說道:「完全不用搬遷,那些人就繼續留在這裡住吧。」

  光頭男子眼睛一亮,微微點頭,說道:「白小姐實在太仁慈了,我這就把一應的權限都傳送過來,希望你們喜歡這處虛
  界。」

  七日戰爭 二百九十六、各位好妹妹,妳們都辛苦了!

  光頭帥哥說完私人賠償的事兒,稍微禮貌的傾談了幾句,就瀟灑告辭,關了通訊器走人,留下了金髮男子和紅髮健美女
  性,兩人臉色慘白的繼續跟許了交涉。

  許了擁有處理此事的全部權限,但是他根本不知道該怎麼處理這件事兒,但是白秋練顯然受過嚴格的訓練,對處理這種
  事兒嫻熟之極。

  白家女孩兒先提出了一個叫黑暗法庭全體腦溢血的要求,讓對方交出五十年內的所有研究成果,在逼出來對方的負責人  
  後,拿到了私人賠償,對原本的要求就閉口不提了。

  至於交出顔色雪的事兒,她更是一口答應,但卻並沒有任何實質性的應諾,只把這件事兒從容推到了崔盈身上,讓黑暗
  法庭的兩位魔法師自己去跟崔盈交涉。至於崔盈姐姐是否會狠宰一刀,就完全不跟她相干了。

  許了一言不發,看著白秋練遊刃有餘的把這件事兒解決,心底充滿了欽佩,換了他來,根本就不知道該如何辦理,只怕
  要花費十倍以上的時間,才能探測到黑暗法庭的底線,最後結果也未必有這麼好。

  不過他也頗為感覺怪異,在和白秋練告辭離開之後,就忍不住問了出來,說道:「為什麼黑暗法庭這麼慫?居然肯付出
  一個虛界?這個虛界他們肯定經營了許久,只怕已經是他們的老本錢之一了吧。」

  為了獲得新的虛界,老妖怪們都弄出來七日戰爭這種東西,用腳指頭想,也可以猜測到這一處虛界的價值。

  黑暗法庭居然肯付出這麼大的代價,許了是想破了頭也弄不明白。

  白秋練噗嗤一笑,說道:「你知不知道自己現在的名聲是什麼樣的?」

  許了搖了搖頭,妖怪們的科技樹是走的實用路線,能開發出來戰鬥獸,人工靈識,專用地鐵,但卻麼有任何娛樂性的科
  技,不要說沒有妖怪專用的網絡,甚至連網站也沒一個,消息傳遞主要的模式,還是口口相傳,好在妖怪的人口不多,
  算上人類修行者族群規模也不大,很多消息還是傳遞的相當快。

  許了跟其他妖怪幾乎沒有交流,自然不知道很多八卦,但白秋練卻是出身白家,隨著自身突破妖王,在白家的地位水漲
  船高,算上許了這個前途無量的男朋友,甚至還隱隱高過了白玄在,幾乎直逼白家年輕一代第一人白娟。

  白秋練笑眯眯的說道:「想要知道自己現在的名聲是什麼樣子不?」

  許了很認真的點了點頭,白秋練抓起手機打了十多個電話,還約好了地方,這才施施然的拉著男朋友,直奔訂好的約會
  地點。

  白秋練訂的地方,距離他們很近,並不是酒店什麼的公開場所,而是一個藏在居民區的私人會所,有很高的牆跟普通居
  民區分開,出入都要語音確認,外面看起來平平無奇,半點也不起眼,但是裡面卻別有洞天。

  許了還是第一次來這種地方,他習慣了洛陽街上的各種建築,對這種普通人的奢華場所,就怎麼也感冒不起來,但還是
  對白秋練能夠輕易找到這麼一個地方,頗為表示驚訝。

  白秋練笑嘻嘻的說道:「這裡是我的一個閨蜜家裡開的産業,經常被我們徵用,大家來聚會。我已經很久都沒有跟小姐
  妹聚會了,你想不想見見我的姐妹們?」

  許了腦子轉的並不慢,深深知道,這會兒說,想,不想,都有問題。

  白秋練也沒有為難他,笑嘻嘻的說道:「不管你想不想,我的姐妹中有不少小美人兒,但是你絕對不許動心,也不許撩
  撥她們。」

  許了哈哈一笑,他可真沒有什麼心情,去挑逗別的女孩子,現在身上的煩惱已經太多。

  許了和白秋練在這家私人會所的最大會客廳落座沒有多久,就有三個女孩子聯袂而來,這三個女孩子裡,許了居然認識
  兩個,都是當初白秋練在啦啦隊的手下。

  她們見到了許了都是眼睛一亮,就好像小粉絲見到了年輕時候的李奧納多,只是這三個女孩兒都情不自禁的看了白秋練
  一眼,沒有人敢沖上來,都是規規矩矩的坐在了白秋練的身邊,立刻就跟白秋練咬起了耳朵。

  「十九姐,你居然捨得把許了帶出來給大家看……」

  「許了是不是脾氣真的很厲害,我聽說他動輒殺人,連長生宗的人都隨手殺了,還跟長生宗的陳景叫板過,也沒吃了虧
  !」

  「聽說他為了你去參加七日戰爭,楞是從魔獄中廝殺了出來,手底下斬殺魔人無數,實在太威風凜凜了。」

  「秋練!你是不是跟他雙修,才能突破的妖王……」

  「我們也想知道耶!快說,快說……」

  許了只聽了一會兒,就知道白秋練是什麼意思了,他從這些女孩子的嘴裡,已經大致拼湊出來自己在外面的形象。

  簡直就是凶神惡煞,地獄魔王,陰險狡詐,殺人如麻……

  過了沒多一會兒,趕過來的女孩子就越來越多,甚至有一部分還帶了男友,幾乎沒有例外,這些人見到許了都是恭敬中
  帶了敬畏,有好幾個妹子和他們帶來的男朋友,甚至帶了幾分恐懼,如果不是白秋練在場,他們都不敢直面許了。

  直到前後趕來了四五十個女孩子,加上一小部分男孩子,足足有了七十餘人,客廳內仍舊沒有太過嘈雜的聲音,幾乎每
  一道目光都要在許了身上停留很久,無形中把許了襯托了出來,他就是所有人的中心!

  白秋練在一個長髮過臀,髮梢甚至到了膝蓋,面容俏麗的女孩子踏入大廳的時候,輕輕一擊掌,所有的聲音都靜了下來
  ,微微一笑說道:「既然二十二妹也到了,那我們就正式開始了。這一次聚會,我要給大家介紹你們的姐夫,許了!」

  這句話一出口,頓時滿場嘩然,其中大多數的情緒都是興奮,甚至有人高聲尖叫起來,這裡妹子太多,尖叫的嗓音並不
  顯得刺耳,反而有有一種別樣的亢奮。

  「我們秋盟終於也有妖王級的領袖了,還是許了……」

  「不要胡說,秋練姐姐也是妖王……」

  「再不用怕白夏阿和白玄在那幾個混蛋了。」

  「怕他們做什麼?他們該怕我們才對。」

  許了被弄的很想招招手,說一聲:「各位好妹妹,妳們都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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