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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槐街 三十九、戰鬥獸鬼面籐(一)
第二天,許了在放學後又到了妖槐街,他並沒有跟孫伯芳有任何交流,以沉默來代表抗議,孫伯芳也知趣的不跟他搭訕。
通道打開之後,許了化為黑光鑽進去,他這一次並沒有變化人形,進入天帝苑之後,就一路載沉載浮向著目標疾飛。
在妖怪的狀態下,許了能夠飛離地面十多公尺,雖然速度也不算快,但也比人類形態下跑步快多了,他變化人身的時候
,根本沒有飛行能力。
他在半路上稍稍停留,挖出來埋好的醉仙液,然後就直奔目的地。
第七處封印台是在一處枯井下面。
許了借助無影鞭,把妖氣長鞭當作繩索,沿著井口一直下到了井底,這口枯井深大約有四五十米。許了腳踏實地之後,
雖然周圍一片漆黑,但是他把戰鬥系統打開,靠著屏幕的微光,倒也把枯井下面看的清清楚楚,不由得微微抽了一口冷
氣。
這口枯井下面極其寬敞,竟然有小半個籃球場大,到處都堆積了纍纍白骨,以及若隱若現的籐蔓,甚至都把井底中央的
一處石台給包裹住了。
許了暗暗吃驚道:「這株鬼面籐究竟有多少年火候了?好像封印台根本束縛不住它,才導致籐蔓都生長到了外面。」
許了暗暗慶幸,自己沒有冒險,捏著手上的一個酒瓶,小心翼翼的隨手甩向了井底的籐蔓上,酒瓶在洞壁上炸裂,醉仙
液立刻傾瀉出來。
地下忽然傳出來磨牙一般的怪聲,一股強橫無匹的力量衝破了地面。
這股力量強橫無匹,陰損歹毒,吞噬精血,若非許了已經妖化,肯定一個照面就要吃大虧。他匆忙催動了天妖誅仙法全
力反撲,向枯井底下鎮壓了下去,妖力才滲透到地下一兩米,就感覺到又有一股力量撞了上來。
饒是許了豁盡妖氣,仍舊給這兩股性質迥異的力量震得雙眼發黑,全身發麻。
若不是有「一旦失敗必死無疑」這個念頭,讓他不顧一切的死撐,只怕一個照面,就要被打的潰不成軍。
許了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撐過了開頭一輪,再不敢有所保留,把手頭所有的醉仙液都扔了出去。
隨著一瓶瓶的醉仙液砸入地面,許了很快就發現那股吞噬精血的歹毒妖力,雖然靈機仍舊澎湃洶湧,但卻就好像喝醉了
一樣,散漫混亂,瀰漫的各個方向都是,根本沒有辦法凝成一股。但另外一股力量卻絲毫也不受影響,跟他的妖力糾纏
到了一處,逼得許了不得不催動了吞星式。
天妖誅仙法的妖力灌注到了地下,很快就有大片的泥土被同化,整個井下的洞穴都開闊了起來,直至露出了封印台的全
貌。這座封印台是一種堅如精鋼,通體晶瑩潔白的石頭打造,上面繪有黑色符文。
吞噬精血的歹毒妖力出自鬼面籐,另外一股神秘的力量,就來自這座封印台。
許了得到的任務卷軸上,也沒說如何打碎封印台,他本來是打算用真空刀波蛻變的高周波電磁刀勁砍開封印台,但情況
變化太快,他跟鬼面籐和封印台的靈機糾纏一起,根本沒功夫緩出手來,只能用吞星式蠻幹。
因為醉仙液的緣故,又處於被封印的狀態,最先撐不住的居然是鬼面籐,很快它的妖氣就潰不成軍,被吞星式一路侵蝕
。
許了加了一把勁,然後再加了一把勁,又加了一把勁!
忽然感覺自己似乎衝破了某個阻礙,進入了高速公路,黑光妖氣一路勢如破竹,只是一瞬間,就貫通了鬼面籐的每一根
籐蔓,順暢的連他自己都詫異。
借助鬼面籐的枝蔓,許了似乎進入了一個奇異的時空,這個時空陰陽交錯,幻象叢生,若非他已經把鬼面籐控制,只怕
三五個瞬息就要迷失其中,現在當然是另外一種場面了。
這株鬼面籐仍舊處於「迷醉」的狀態,醉仙液的效力仍未過去。
許了催動了天妖誅仙法,按照任務卷軸上提供的控制法門,先把鬼面籐徹底制服,然後才轉而幫助這株妖籐化解醉仙液
的藥力。
這時候他才曉得醉仙液的厲害,縱然有他輔助,也要三四個小時才能把侵蝕鬼面籐的醉仙液煉化。
這根妖籐擺脫醉仙液的影響,妖力暴漲,洶湧澎湃。
碧玉七星螳螂妖掃瞄出來的妖力值悍然突破了七萬大關,跟許了裡應外合,生生把封印台給頂了起來。
一直都在跟許了的妖力糾纏的封印台,在兩股妖力的侵蝕下漸漸變色,晶瑩如玉的台座生出一絲絲的黑氣。
這股黑氣越來越濃,把封印台漸漸化為了墨玉一般的顏色。
被煉化的封印台猛然向上跳起,瞬息間就縮小成了棋子大小,落入了許了的手中。
失去了封印台的鎮壓,鬼面籐從地下慢慢鑽了出來。
這株鬼面籐也不知道生長了多少年,饒是枯井地下的空間已經頗為寬敞,仍舊無法盡情展現完全體,很快許了面前就有
無數籐蔓糾結在一起,佔據了枯井的全部空間。
因為枯井的空間不足,這株妖籐大部分籐蔓都若隱若現,甚至有部分籐蔓會忽然消失,然後又在另外的地方出現,不斷
遊走於陽世和陰間縫隙。
不死樹的位階還在鬼面籐之上,但許了只是繼承了一部分血脈,就這點血脈還十分值得懷疑,遠不如這株接近成熟期的
鬼面籐。
他也是首次看到「遊走陰陽」是什麼樣子,不由得被深深震撼。
「我不知道是否有陰間,但這根妖籐完全是亞空間妖獸啊!可以自由進出其他空間,還能在陰陽兩界之間,幻化出來一
個不存在,獨屬於自己的的世界,這能力太牛逼了。如果這株鬼面籐不是被澆了醉仙液,又處於封印狀態,就憑我的事
,根本不可能控制這麼高端的植屬妖物。」他享受勝利果實的時候,也暗暗慶幸自己當初沒有魯莽。
許了打開了任務卷軸,一道靈波連接了過來,他的腦海中立刻出現了提示:「擊碎第七座封印台,降服鬼面籐任務完成
。可以獲得獎勵戰鬥獸一頭……」
妖槐街 三十九、戰鬥獸鬼面籐(二)
鬼面籐:妖王級戰鬥獸……
許了在看到這個提示的時候,全身的血液都沸騰了,他的腦海裡,只迴盪著三個字:「妖王級……妖王級……妖王級……
」
與此同時,許了也有了一個新的決定,他絕對不會把鬼面籐交給孫伯芳。
許了暗暗忖道:「鬼面籐就是妖王級的戰鬥獸,如果我懂得拔出金蠶蠱的法子,自己就能救治母親,幹嘛還要受孫伯芳
的逼迫?我絕對不相信孫伯芳得到了鬼面籐,就會不殺我母親!這株鬼面籐如果落在孫伯芳的手裡,他再憑之練成長生
宗的獨門法術,想要捏死我,只怕就跟弄死個螞蟻差不多,交出鬼面籐,只會更糟糕。但若是孫伯芳拼了兩敗俱傷,提
前發動金蠶蠱怎麼辦?」
許了陷入思考的時候,一根鬼面籐的籐蔓翻捲把一個瓶子帶了起來。
剛才他把所有的醉仙液都扔了出去,但這個酒瓶應該是特別結實,而且投擲到了比較柔軟的地方,居然沒有破碎。瞧見
了這個瓶子,少年頓時眼睛一亮,一個計劃在他的心底迅速成型。
「鬼面籐中了醉仙液都會酸軟無力,妖力潰散,孫伯芳如果中了這種藥劑又該如何?」
許了心頭歡喜,長嘯一聲,化為黑光飛出了枯井。
鬼面籐也跟隨他也從枯井中鑽了出來,這根妖籐實在太過龐大,足足花了一個小時,才完全展現在少年的面前。
這株妖籐糾集成巨大的籐球,直徑足夠二十公尺以上。
每一根籐蔓上都生有翠綠的葉子,葉子上隱隱有一張人臉,偶爾還會發出輕微的喧囂,只是暗暗啞啞,全不成語調。也
是這株鬼面籐被封印在天帝苑訓練場,完全接觸不到人類,沒能學會人類的語言。不然在戰鬥的時候,鬼面籐可以發出
億萬聲音,鬼哭狼嚎,嬉笑忿怒,足以讓無數精神力較弱的人崩潰。
任務卷軸發出的這道靈波,還同時傳遞了一份控制戰鬥獸鬼面籐的權限。
戰鬥獸是一種很奇特的存在,它們沒有自我意識,並不是它們的自我意識被摧毀,而是從一開始就沒有。
妖物和妖怪之間差的就只是開啟靈識,戰鬥獸就是給普通妖物植入人造靈識,改造出來的電子妖怪,比妖物多了人造靈
識,但因為人造靈識的緣故,卻又不像妖怪那樣擁有自我意識。
它們能輔助宿主,並提供各種功能,戰鬥只是其中的一項功能罷了。
許了得到權限的同時,有一股冥冥之中的力量,也給鬼面籐植入了人造靈識。
一瞬間,戰鬥獸和主人的靈波就連接了起來。
許了也算是駕輕就熟,畢竟他已經有了兩頭戰鬥獸,他輕而易舉控制了鬼面籐,並打開了鬼面籐的控制光幕。
鬼面籐是妖王級戰鬥獸,比碧玉七星螳螂妖高出一個級別。
但也因為鬼面籐的級別太高,所以許了的吞星式無法將之同化,只能簡單的控制。
如果沒有天帝苑提供的權限,許了雖然能簡單操縱鬼面籐,但卻沒法讓這頭戰鬥獸化為自身完整的戰力。現在當然不一
樣了,他有了鬼面籐的控制權限,只是略微熟悉,就能把這株妖籐操縱自如。
這株妖籐在許了的指揮下,籐蔓翻捲,把他整個人都包裹了起來,並且在核心部位轉化出來一個類似控制艙的東西。
這個控制艙很有科幻風格,完全透明的球形屏幕,不但可以觀察周圍,還能不斷顯示各種數據。如果不是控制艙的周圍
,籐蔓若隱若現,扭曲糾纏,簡直可以被錯認成某種戰鬥機器人的駕駛艙。
因為鬼面籐的天賦異能,這個控制艙也時隱時現,非常之詭異。
許了調製鬼面籐的操作方式,使之更加合適自己的時候,也沒有忘記了檢視一下這頭戰鬥獸性能。
當許了在光幕上,看到幾個熟悉的字眼時,臉色頓時微微一變。
無影鞭術是長生宗最強的仙道武學之一!
鬼面籐是專為無影鞭術開發的戰鬥獸,可以讓宿主迅速掌握這套仙道武學的前十六層,免去修煉的種種苦惱,節省修煉
所花費的時間。
它天賦的陰陽鬼界經過改造,甚至可以模擬無影鞭術的最高境界陰陽幻界。
許了大叫道:「無影鞭術!不就是我擊殺那株妖樹,獲得的技能卷軸嗎?」他細細思索,心頭驀然生寒。
孫伯芳跟他交手的那一次,並沒有展露超乎尋常的力量,而是用詭計暗算,把他送入了荒廢的虛界。
第二次見面,孫伯芳更是用來卑鄙的手段逼迫他做事,讓許了不自覺的對孫伯芳產生了幾分輕視,甚至暗暗覺得,自己
實力提升這麼快,應該很有把握戰勝這位長生宗的弟子。
但是鬼面籐和無影鞭術的關係,讓許了心生懷疑,暗暗忖道:「天帝苑是由萬妖會和四家仙道門派聯合開發,雖然孫伯
芳沒有說是哪四家,但一定有長生宗無疑。他這麼渴盼得到鬼面籐,一定是因為也修煉了無影鞭術,需要鬼面籐來輔助
突破。換句話說,他一直都隱瞞了實力……怪不得上次孫伯芳自稱仙道武學造詣,猶在培育戰鬥獸的能力之上。他一直
都只用黑甲蟲來對敵,我一直都以為黑甲蟲就是他的殺手鑭。」
許了在天帝苑裡也得到了無影鞭術,他還把這套鞭法當作了挑戰孫伯芳的底牌,一想到這裡就未免有冷汗在脊背流淌。
許了解開了對鬼面籐的控制,飄然落地,放任了這頭戰鬥獸自由活動。
他並沒有在天帝苑這處荒廢的虛界裡呆太久,很快就趕到了出口處,等了半個小時,孫伯芳打開了通道,他就在第一時
間衝了出去。
孫伯芳看到許了,忍不住眼神微微一亮,問到:「遇到了厲害的妖獸嗎?你現在很狼狽耶!」
許了在枯井底下呆了那麼久,還擊破了封印台,放出了鬼面籐,自然弄的全身都是泥土,看起來就好像經過了一場艱苦
的戰鬥模樣。
他並沒有解釋,只是冷哼了一聲,淡淡的說道:「還死不掉!」
孫伯芳一笑置之,並麼有跟許了糾纏,就只是叮囑了一句道:「你可要加快速度了,金蠶蠱會吞噬宿主的精血,你母親
只是普通人,應該撐不了多少天!」
妖槐街 四十、段天狼
許了只覺得一股怒火沖上頭頂,大喝道:「你之前為什麼不說?」
孫伯芳攤開了雙手,狀似無辜的說道:「你又沒有問!現在的死小孩,很多都巴不得父母死掉,沒人管他們,我以為你
也這麼想啊!」
許了反手一拳,直奔孫伯芳的面門,把這位長生宗的弟子打的身子一晃,鼻血都流了下來。
許了一擊得手,不由得就是一愣,就算孫伯芳悍然出手,把他大卸八塊,都沒有一拳打中孫伯芳來的令他震驚。
孫伯芳擦了擦鼻血,臉上居然是笑的,說道:「你母親最多能撐十天,之後就會因為精血流失太多,受到不能挽回的傷
害。就算我收回了金蠶蠱,也要元氣大傷,少活一二十年。所以,你得加快速度了,我要的只是鬼面藤。」
許了心底發寒,孫伯芳越是這樣,就越是顯得可怕。
他一言不發的離開,再也沒有回頭瞧一眼。
許了離開了妖槐街,這才稍微鬆了一口氣,他原來根本感受不到,但現在他發現自己居然能夠稍微感覺到一點孫伯芳身
上的「氣」了。
「知道敵人有多厲害,算是我變厲害的一個證明嗎?」
孫伯芳在許了的眼裡,蛻變到了第三個階段。
第一階段是:很厲害,不知道厲害到什麼程度。
第二階段是:很厲害,但我不怕他。
第三個階段,也就是許了現在的感受,這傢伙好厲害,我還遠遠不及……
許了在陽光明媚下午,居然感覺到身子發冷,全身的肌肉都在不由自主的顫抖,他捏緊了拳頭,:「一定不能出錯,我
絕不能出錯……」
妖槐街最深處的竹樓裡,一個醜怪的老婆婆,正靜靜的看著孫伯芳,這位長生宗弟子一臉的不耐煩,兩人就這麼默默的
對持了十多分鐘。
還是孫伯芳按耐不住,揮了揮手,擠出了一絲笑容,打了一個招呼:「槐婆婆,好久不見,你還是很矍鑠啊!」
槐婆婆嘆了口氣,說道:「小芳……」
孫伯芳臉上肌肉抽動了一下,打斷了槐婆婆的話,叫道:「不要叫我小芳!」
槐婆婆沒有理他,自顧自的說了下去:「小芳,你還是想要找回那些東西嗎?」
孫伯芳忽然暴怒了起來,一掌拍碎了窗櫺,大喝道:「老東西!都叫你不要叫我的小名了!信不信我打死你?」
孫伯芳一直都是風采翩翩,非常善於控制情緒,但槐婆婆只是幾句話,就讓他暴怒如斯。
槐婆婆又歎息了一聲,這一次她沒有叫孫伯芳的道:「許了這個孩子不錯,萬妖會有意把他培養成下一個虛界封鎮,你
不要傷了他!」
孫伯芳情緒轉變極快,一瞬間就恢復了雲淡風輕,微微一笑,說道:「我又不會真的殺了他,萬妖會可是個龐然大物,
我得罪不起!」
槐婆婆搖了搖頭,說道:「我也希望你不要用他的母親來威脅這個孩子。」
孫伯芳嗤笑道:「萬妖會不能插手普通人的事務,需要我背一下條例給你嗎?只有我們十八仙派才能插手普通人的事兒
,這是早就有的約定。」
槐婆婆醜怪的臉上,看起來很難過,說道:「可是……你這樣子,終究很不妥。」
孫伯芳冷笑了一聲,說道:「有什麼不妥?人類不是遲早都會死掉嗎?就算我不殺他媽媽,他遲早也會因為壽命太長,
體驗親朋好友一一死去,熟悉的人和事物漸漸消散。」
槐婆婆說道:「這不是一回事兒!」
孫伯芳懶洋洋的說道:「怎麼不是一回事兒?我父母和全家死的時候,別人不是也跟我這麼說的嗎?反正遲早都會死掉
,怎麼死的也就不必在乎了。」
槐婆婆再無言語,歎息了一聲,化為一陣清風而去。
許了站在一個僻靜的小巷子裡,有些猶豫。
他本想打開傳送門,再次進入天帝苑,但卻有一種古怪的感覺,好像有人在監視他,但卻有找不到任何蛛絲馬跡。
「被人瞧到傳送門,這件事就會非常糟糕,我還是忍一忍,不過除了孫伯芳,還會有誰監視我?」
許了呆呆的站了一會兒,還是決定先離開,就在這個時候,一個懶洋洋的聲音,在他背後突兀的響了起來:「你就是許
了?我是段天狼,能否聊一會?」
許了大聲喝道:「你在哪裡?」
段天狼的聲音,非常之年輕,他輕笑了一聲,說道:「我是六目天狼的後裔,可以看到一百五十公里之外的東西,任何
東西都阻擋不了我的眼睛,所以我現在其實距離你還蠻遠。你過來盤古七星酒店吧,我在三樓的自助餐廳等你。」
許了嚇了一跳,盤古七星酒店距離他所在的這個地方,足足有三十公里,雖然他不知道段天狼說的是不是實話,但就算
是吹了五分之四的牛,也是很了不得的手段了。
他大聲說道:「你是誰?為什麼要找我?」
段天狼嘿嘿一笑,說道:「還是面對面談吧!我倒是很習慣了這種狀態,但你肯定不會太舒服。」
許了大喊了幾句,段天狼都沒有再回應,他在小巷子裡來回踱步,最終還是按耐不住煩躁,去大路上打了一輛計程車,
直奔盤古七星酒店。
盤古七星酒店是北都市的地標建築,許了雖然從沒有去過,但也很容易就能找得到。
他在酒店外下了車,問過了酒店的服務員後,就登上了去三樓自助餐廳的電梯。許了才出了電梯,就看到有個外形頗為
俊朗的年輕人,親切的問道:「您是許了先生嗎?我家少爺已經等您很久了。」
這個年輕人應該就是所謂的生活助理一類的角色,身上並沒有任何妖氣,就是一個普通人,他殷勤的把許了引到最裡面
的一張餐桌,就悄然退了下去,一舉一動,都顯得訓練有素。
許了坐下來之後,才開始打量對面的少年。
段天狼並沒有比他大多少歲,但卻頗有富貴氣息,衣著打扮都非俗流,臉上掛著很職業化的微笑,讓人窺探不出來他真
正的心底想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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