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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心結未成 一百零七、十二劍關(一)
一個年輕的道士,正在指點兩個十幾歲的少年練劍,他見到了許了和白秋練,微微一笑說道:「你們就是新來拜師和進
修的白秋練和許了嗎?從今天起,你們就歸我管了,跟著這兩個孩子一起練劍吧!」
許了答應了一聲,正要問今晚在哪裡住宿,吃飯都去哪裡,眼神卻忍不住瞟了一眼正在練劍的兩個少年。
許了只瞧了一眼,就發現這兩個少年練習的劍術,自己實在太熟悉了,正是騰岳老祖指點他修煉的那一套劍法。這七十
二招劍法,他不但已經學全了,還知曉如何破解,頓時就對學習沒了期待。
許了還在想該如何說一下,自己不想要學這套劍術,白秋練已經先開口了。
白家的女孩子非常直爽,她直截了當的說道:「我們在山門遇到了騰岳老祖,接受了他的考驗,已經學過了這套劍法,
可否直接去下一科目,不學這套劍法?」
年輕的道士笑道:「這個容易,你們兩人聯手,若是能在我手底下撐過二十招,就算你們已經完成了我這裡的課業,可
以去學下一門科目了。」
許了頓時躍躍欲試,叫道:「肯定用不著兩人聯手,我先來!我若是不成了,秋練你再來試一試。」
年輕道士也沒多說什麼,笑了一笑,暗暗忖道:「我本來是想要放水的,他們兩個一起上來,我也好省點事兒,只要劍
招練的純熟,就放他們過去。這小子居然不服氣,那我就小小的為難一下,在十九招的時候擊敗他好了。」
年輕道士隨手抓過了一把木劍,點向了許了左肩,正是一招蝴蝶探花!
許了也把金矛草所化的長劍抽出,反手一斬,使出了另外一招老樹昏鴉,兩人頃刻間就惡鬥了十二三招。
年輕道士跟許了一交手,頓時就生出了幾分驚訝,他在洞玄仙派已經修煉了快三年,自信這套劍法已經熟極而流,諳熟
於心,自信肯定比許了這個才被騰岳祖師考核過的傢伙強太多,但兩人交手十餘招,許了不但未有處於下風,反而招招
搶佔先機。
年輕道士一出手,許了就瞧出來七八個破綻,若是他想勝過對方,只須一劍便可。但他畢竟不是特別愛張揚的孩子,還
想著自己初來咋到,總要給人留有餘地,一招勝了對方不好,這才允許對方拆了這麼多招數。
晃眼二十招將過,年輕道士不由得有些羞臊,暗暗忖道:「讓他這麼撐過二十招,我的面子可就沒了,最後一招,就用
上真本事吧!」
年輕道士輕叱一聲,全身靈力灌注,木劍上也生出了寒芒,想要震斷了許了的長劍,然後嘉許幾句,就算他過關。
許了不知道年輕道士只想掙個顏面,手中的淡金長劍一圈,也發出了劍芒來,雙劍交擊,他的妖力遠勝對手,手中的淡
金長劍品質也略勝對手的木劍,只是一擊就斬斷了對手的木劍。
年輕道士本擬用上了真本事,必然可以斬斷許了的木劍,挽回顏面,沒想到劍芒一出,不但沒有扳平劣勢,反而把許了
的劍芒也給招惹了出來,功力雄渾更是尤勝過自己,手中木劍被當場斬斷。
他臉色羞紅,但卻也沒抵賴,嘴上很乾脆的認輸了。
「許了師弟!你真的是才覺醒沒多久嗎?這一身妖力實在太渾厚了,我都覺醒了三年,也遠不及你。」
年輕道士指點的兩個少年,頓時都吃吃笑了起來,一個穿著全套Y-3休閒裝,留著短髮的大男孩,指著年輕道士,大叫
道:「孫月!你看起來好慫啊!」
年輕道士臉皮微紅,卻不知該如何駁斥。
穿著全套Y-3休閒裝,留著短髮的大男孩更加得寸進尺的叫道:「你教了這麼久的劍法,卻總是教不明白,本來還以為
是我學的不好,現在才知道是你教的垃圾,連個新人都比不上,真可以去蠢死了啊!」
年輕道士面皮更掛不住,大聲呼喝了兩句,穿著全套Y-3休閒裝,留著短髮的大男孩卻根本不在乎,甚至把手裡的木劍
都扔在地上,發了脾氣,扭身就走。
許了剛才看了這兩個少年練劍,這兩個少年也就是普通人的水準,資質悟性非常一般,而且學習的也明顯不怎麼認真。
穿著全套Y-3休閒裝,留著短髮的大男孩把練不好劍法怪罪到年輕道士孫月身上,簡直是不知反省。
許了也懶得管別人的事兒,問過了該如何去下一科目,扯了白秋練就走。
按照洞玄仙派的規矩,拜入山門的弟子和許了這樣的進修生都要先過十二劍關!
十二劍關的每一關都要學一套劍法,總計一十二篇劍法,若是把這十二套劍法盡數學成,就可以參悟門中的三經六絕藝
了。
三經就是《洞天劍經》《玄天白帝劍經》《千極磁光劍經》,這三部劍經直指真玄,可以修煉到真人境界,為洞玄仙派
的至高法門。
三經之下就是六絕藝,雖然比三部劍經略差,最高境界也只能修煉到道人境界,但卻已經是一等一的上乘功法,畢竟真
人境界的人物,十八仙派加起來也不過五人,萬妖會和四大軍團加起來也只有八大妖神。
很多洞玄仙派的弟子,苦修三部劍經不成,就會轉去修煉六絕藝,也有很多自忖資質魯鈍的弟子,乾脆就不去浪費時間
修煉三部劍經,直接修煉六絕藝,少了一層曲折,功力反而在許多浪費了光陰修煉三部劍經的同輩之上。
許了和白秋練都是沒有想過去選擇六絕藝的人,一來是少年氣盛,自信滿滿,二來也是不曾嘗試,說什麼都不會死心。
兩人離開了孫月指點劍法的左偏殿,走了半個多小時,就到了右偏殿。
這一關也有四名年紀輕輕的人在跟著一名比孫月還要小著幾歲的道士在練劍,這四名弟子的年紀都稍微大了一些,舉止
也穩重了幾分。
許了也沒去打擾這些人練劍,先偷偷的觀瞧了一會兒!
同心結未成 一百零七、十二劍關(二)
「這套劍法倒是有些意思,但這四個學劍的怎麼就這麼笨啊?我只瞧了這一會兒,都可以保證比他們學的更好!」
許了扯了扯白秋練的小手,沖著對方眨了眨眼睛,做了一個鬼臉。他完全沒有覺察到,自己的舉動有多曖昧,白秋練俏
臉酡紅,雖然沒說什麼,但小心臟卻撲通撲通的跳了起來。
許了提高了聲音,叫道:「這位師兄,我們是來洞玄仙派學藝的!」
比孫月更年輕的小道士,卻比孫月還要老氣橫秋的多,慢條斯理的說道:「我知道你們要來,你就是許了吧?聽說你覺
醒血脈不久,就晉級八級妖士,我很好奇你的血脈,究竟有如此強橫嗎?」
許了聳了聳肩膀,不在意的說道:「我也不知道!」
小道士扣指一彈,就有一口木劍飛起,他長聲喝道:「你不在孫月師弟那邊學習飛煙劍法,卻跑到我這裡來,一定是覺
得自己天賦了得,不想學第一關的劍術。既然如此我就考驗你一回,若是你能接下我二十招,我就允許你跟我學劍!」
許了知道對方必然是誤會了什麼,他並不是不想學習飛煙劍法,而是已經學會了這路劍法,但是聽得對方也要跟他以二
十招為界限,頓時沒了解釋的興致,喝道:「那就請多指教。」
許了什麼廢話也都沒有說,抽出了金矛草所化的淡金長劍,也沒使飛煙劍法,而是把剛才旁觀學到的劍法使出,隨手一
揮,劍尖宛如萬點雨滴,遮住了自己的身軀。
這一路劍法叫做驟雨劍法,比飛煙劍法更加繁複,總計一百零八招,每一招都有十餘種變化,若是深得其中三昧,劍法
展開,宛如暴雨瀟瀟,遮天蔽日。
小道士微微咦了一聲,也使出了驟雨劍法,他本擬許了只看了一會兒,縱然學了兩三招去,又如何是自己的對手?但兩
人這一交手,雙劍交刺,晃眼就是數十招,小道士越鬥越是心驚。
驟雨劍法極快,平常人發一招,擅用驟雨劍法之人就能發出七八招去,故而兩人一時間也住手不得。
許了剛才的確沒看了全套,但跟小道士交手之後,只覺得這套劍法本身暗含某種道理,就算不精通全部劍招,只要能夠
明悟這種劍理,自然而言就能順著所學的劍招,推演出來其餘劍法變化。
開始許了劍法學的不全,還被小道士的驟雨劍法壓制,但隨著交手的招數越來越多,他學到的驟雨劍法也越來越多,漸
漸把一百零八招劍法一一補全。
許了能做成這種事情,並非是他的天賦有多驚人,而是因為玄金鐵線妖核異常霸道,最善推演功法,還學過了九元算經
,過目不忘,這才有了學而能精,融會貫通,什麼招數看過一眼,就能運用的本領。
許了和小道士各自使用驟雨劍法,兩口木劍舞動到了極處,滿天都是繽紛劍雨,讓白秋練和四個學劍的洞玄仙派弟子,
看的目馳神搖,咋舌不已。
白秋練知道許了的能耐,還不算太過驚訝,那四名洞玄仙派的弟子哪裡肯相信許了只看了幾眼,就能把驟雨劍法運用到
如此境界?都認定他必然是以前學過,才能如此。
許了跟小道士鬥劍了一回兒,忽然心頭靈光一現,忍不住振聲長嘯,所有劍雨歸於一點,化為一道若有若無,星星點點
的劍芒,竟而破開了小道士的劍法,在他的眉心輕輕一點,刻出了一個小烏龜來。
這個小烏龜破皮不見血,惟妙惟肖,若非是劍法控制精微到了某一境界,絕無可能做到這種事情。
小道士眼中精光大冒,微微有駭異之色!
他自己修煉驟雨劍法還未有能夠練就驟雨劍芒,沒想到許了居然能夠使出來。
飛煙劍法練出的劍芒和驟雨劍法練出的劍芒不同,他自然知道許了是真的把驟雨劍法領悟個中三昧,並不是用了別的劍
法湊數。
「你為什麼可以這麼快練成驟雨劍法?是不是以前學過?我知道了,你一定認識我們洞玄仙派的長老,預先學過了飛煙
劍法和驟雨劍法,才能輕易通過孫月的那一關,也能趁勢擊敗我。」
許了對做個「腦補帝」實在沒什麼話好說,心底暗暗忖道:「你願意怎麼想,就怎麼想吧!不過這一關我似乎也不需要
耽擱功夫,直接通過了就是,再去下一關學習劍法。」
許了客客氣氣的說道:「這位師兄!我既然劍法已經過關,可否去第三關瞧一瞧?」
小道士揮了揮手,有些厭惡的說道:「你既然已經學會了驟雨劍法,就自己去第三關好了,何必問我?」
許了燦爛一笑,正要拉白秋練一起去下一關,白家的女孩兒卻不肯給他牽手了。
白秋練輕笑一聲,說道:「我可還沒學驟雨劍法呢!你要去第三關,就自己去吧!我要在這裡學習驟雨劍法,晚上我們
一起吃飯好了。」
許了愣了一下,他其實是以為,自己已經學會了驟雨劍法,白秋練也應該學的差不多了才對。
白秋練說自己還未學會,他也不好強人所難,就沖著白秋練揮了揮手,自己往第三關去了。
四個年輕的洞玄仙派弟子,對許了可都沒什麼好感,但白秋練這麼優秀的女孩子,卻早就讓他們生出了親近之意。許了
前腳才走,他們就都湊了過來,要仗著「前輩」的身份,指點她如何學習驟雨劍法。
小道士見狀,頗有不悅,冷哼一聲,居然拂袖去了。
許了按照小道士的話,轉了幾個圈,這才算是找到了十二劍關的第三關,在一處看起來很荒涼的大殿裡,看到了一個正
在打盹的胖少年。
這胖胖的少年,可不是許了這種,就是臉蛋太圓,看起來貌似胖,其實身上都是精肉,連八塊腹肌都有,他是真的胖,
全身的肥肉都胖出來了褶皺,手腳都肉嘟嘟的,就好像一頭二師兄。
許了走過去,推了兩下,這個胖少年根本不為所動,仍舊睡的鼾聲四起。
妖槐街 一百零七、十二劍關(三)
許了推搡了許久,都想要用長劍去刺胖少年的屁股了,這才看到了旁邊有一本劍訣,還有一張紙條。
許了好奇心起,走過去拿了紙條看了一眼,只見上面寫道:「要學紅綃劍法的就自己學,不要來打擾龐少爺睡覺!」
許了忍不住笑出聲音來,他翻開旁邊的劍訣,果然是一套紅綃劍法。
這路劍法講究劍光柔弱,宛如長綃,千裹萬繞,層層不絕,綿裡藏針。
許了翻看了一遍,就把這路劍法銘記於心,他又復花了一會兒功夫,複習了幾遍,確定自己已經把這路劍法牢牢記住,
不會有任何錯訛,這才開始著手練習。
紅綃劍法跟飛煙劍法,驟雨劍法不同,有幾個訣竅非常奇特。
許了開始不懂得這些訣竅,劍訣上又沒有詳盡標出,他花了許多功夫,繞了一些彎路,這才算是推敲明白。
不過每次推敲明白一個訣竅,許了就對紅綃劍法更多瞭解一分,他試著演練這路劍法,只覺得劍招千回百轉,纏綿不盡
,每一招劍法都有無數破綻,每一處破綻都是一處陷阱,就好像故意讓敵人來攻,然後埋伏了無窮後招,趁機破敵。
許了一個人練劍,倒也快活,就在他又領悟了一個紅綃劍法的訣竅時,忽然聽得惱怒無比的聲音喝道:「高師哥!就是
這個叫許了的傢伙,他居然在我的腦門上刻王八!我剛才都沒有注意到,不知丟了多麼大的臉。你要替我教訓這傢伙,
我也要在他腦門上刻王八!」
許了回頭瞧去,剛才那個小道士,眼睛紅腫,顯然剛才哭過,正扯著一個溫文爾雅的年輕人向自己走來。
這個溫文爾雅的「高師哥」,見到了許了,無奈的搖了搖頭,說道:「你就是新來進修的許了?為何如此頑皮,在寧真
兒師弟腦門上刻畫小動物?若是你肯認錯,我便給你說合,讓這件事過去……」
許了忍著笑,急忙說道:「我也是領悟了驟雨劍法的精髓,有豁然貫通之感,心情暢快,這才忍不住開了個玩笑。給寧
真兒師兄造成如此困惑,實在非我本意,我願意向他道歉,求他原諒!」
寧真兒大為羞惱,喝道:「誰要你道歉了?我要高師哥替我出手,好生教訓你這個王八犢子!你居然敢羞辱我,我怎麼
都不會跟你善罷甘休。」
許了臉上很有些委屈的說道:「高師哥!我願意道歉,但寧真兒師兄不肯接受,這可該怎麼辦?」
寧真兒氣惱無比,猛然飛足踢來,叫道:「道歉有用,我殺了你全家,再給你道歉好麼?你做這種垃圾事兒的時候,有
否考過我的感受?尼瑪了個八岔……」
許了微微側身,讓過了寧真兒的飛踢,這個姿勢剛好可以用一招五靈煉氣術中的通臂神猿功,他幾乎是不假思索的腰身
一弓,肩膀一聳,就撐在了寧真兒的底褲位置上,把他給生生推飛了出去。
也是寧真兒仗著有高師哥在身邊,出手輕佻了些,飛身躍起踢來,露出了老大的破綻,給許了一記通臂神猿功撐在下檔
,推飛了出去,人在半空就臉色羞紅,哇的一聲哭出聲來。
許了也不是故意的,只是那個方位,那個姿勢,正好這般反擊,他一擊得手,心底就是打了一個突突,暗暗忖道:「怪
不得這傢伙脾氣這麼差,我剛才推了那一下,好像沒有撞到他的小、雞、雞……。難不成他練了葵花寶典,辟邪劍法一
類的劍術?我特麼也要小心點,不要給洞玄仙派的人,忽悠去練這種邪門的劍法!」
許了的腦筋一時間搭錯了線頭,想到了很多經典的場面上去了。
寧真兒摔在地上,臉色紅的不能再紅,就好像快要滴出血來,他什麼話都沒說,嗚咽了兩聲,就嚎啕大哭,扭過身去,
撒腿就跑。
高師哥臉色也不好看,指著許了,臉色沉的跟黑鍋底一樣,他本來溫文爾雅,現在卻看起來非常的猙獰可怕,刷的一聲
拔出了配劍,直奔許了刺來。
許了也不知道高師哥為何忽然這般震怒,只以為自己剛才出手打了寧真兒,讓他怒火爆發。他雖然脾氣不算太糟糕,但
也不是肯給人平白打的,心道:「剛好學了紅綃劍法,就跟你比一比,看看這路劍法威力如何!」
許了隨手抖了一個劍花,展開了紅綃劍法迎了上去,高師哥隨身的佩劍亦是山中古木削成,兩人木劍擊刺,都打出了真
火。
許了仗著紅綃劍法柔弱善守,跟高師哥翻翻滾滾拆了百多招,又把飛煙劍法,驟雨劍法混雜到了紅綃劍法中使出,一時
間也不落下風。
這一次跟上兩次比劍,許了有意收手,才鬥了一個不分勝負不同,他使盡了平生本事,的的確確沒有辦法佔到高師哥的
上風。
高師哥的靈力雖然稍稍遜色,但劍術卻高明了不止一線,最少也懂得五套以上的劍法,讓許了幾次想要仗著渾厚妖力勝
出,都被他精妙的劍法化解。
許了和高師哥惡鬥了快到三百招以上,高師哥殺紅了眼,無意中一腳踢中了沉睡中的胖少年。
許了剛才沒能喚醒胖少年,並不是真的沒法喚醒,而是不好意思使用粗暴一點的手法。但高師哥跟許了惡鬥,這一腳踢
出,若有若無,已經用上了洞玄仙派最高明的腳法,就算鐵柱子也踢得斷,正中胖少年的屁股,力道千鈞,頓時把他踢
的嗷嗷的高聲嚎叫,什麼睡魔也給踢成睡鬼了。
「尼瑪了個八岔!高行文!你居然敢用卻塵腳法踢我的屁股?我跟你有什麼仇什麼怨恨?你看我睡覺都不順眼?」
許了後退了一步,看到竄起來多高的胖少年赤手空拳就跟高師哥惡鬥起來。
胖少年雖然赤手空拳,但雙手十指點點戳戳,竟然使出了一路精妙劍法,饒是高師哥有木劍在手,也被打的狼狽異常。
許了可不想同時招惹兩個厲害的好手,這兩人雖然靈力比他稍遜,但也最少是七級靈士,而且劍法比他遇到過的任何敵
人都高明甚多。他上次殺了的三頭越獄妖怪雖然妖力比高師兄和龐少爺都強橫了一籌,但單打獨鬥一定要輸給這兩人。
同心結未成 一百零八、拆散一對是一對
「他們兩人鬥的不分上下,我還是去第四關瞧一眼罷!」
許了其實也暗暗欽佩,洞玄仙派的弟子的確比較厲害,自己來拜師學藝沒有錯了門路。
不管是胖少年還是高師哥,兩人都比同級的妖怪強的多,甚至水貨一些的八級妖士也不會是他們的對手,至少許了一對
三殺掉的那三個越獄的妖怪,單打獨鬥都不會是這兩人的對手。
高行文也是心頭恚怒,他也沒有想到自己隨便踢了一腳,就把龐若松給惹怒了,現在這傢伙一身的「起床氣」,自己怎
麼解釋,對方也都不可能聽,只能恨苦廝殺。
高行文也看到了許了悄然離開,但卻因為被龐若松給絆住,只能心裡暗恨,拿定了主意,下一次見面,必然要給許了一
個教訓,這才專心致志的對付龐若松。
兩人師出同門,都是洞玄仙派這一代最優秀的弟子,本領劍法也是各有所長,靈力修為亦是半斤八兩,這一場惡鬥,非
是一日半日能分出來勝負。
許了這一次沒有人指點,繞來繞去,直到晚飯的點了,也沒有找到第四關,想要跟白秋練打個電話,卻發現洞玄仙派的
山門裡根本沒有信號,只能摸索著直奔食堂。
他趕到食堂,終於見到了兩百多號洞玄仙派弟子,各自佔據了飯桌大快朵頤。
許了知道洞玄仙派人口少,也就幾百人,但這一天加起來,也不過見了十幾個人,這種鳥無人煙的感覺,讓他深深的體
會到了什麼叫「寂寞」。好容易見到了這麼多人,雖然幾乎沒有熟人,但也頗有熱淚盈眶的感覺。
他眼睛也算尖銳,很快就找到了白秋練,白秋練的身邊還跟了四個跟班,他笑嘻嘻的走了過去,完全無視掉了那四個跟
班,說道:「說好了一起吃飯,我居然遲到了。」
白秋練抿嘴一笑,問道:「你想要吃什麼?我幫你弄!」
許了還不太熟悉食堂,就一口應承道:「我什麼都可以,只要有肉就成,還有我吃米飯,不要饅頭。」
白秋練嫣然一笑,站起來去替許了打飯,同桌的四個人望向許了的眼神,都快要殺人了。他們討好了白秋練一下午,也
沒什麼成績,白秋練幾乎都沒怎麼跟他們說話,態度也頗有疏遠,但許了一過來,就能白秋練去幫忙打飯,這種差別待
遇,讓四個人都非常不滿。
他們倒是也見過許了擊敗寧真兒,知道要論動手,自己四個人加起來也不是許了的對手,但卻都有些小心思,其中一個
人遠遠的瞧見了寧真兒和高行文,就大聲的叫道:「寧師兄,高師哥來我們這邊一起吃飯吧!」
寧真兒也早就看到了許了,他雙眼都冒出仇恨的怒火,但礙於這裡是食堂,不好意思動手,就強行忍了,沒有舉動。高
行文倒是沒有注意到許了,正在一個人生悶氣。他下午跟龐若松比武,居然因為一時疏忽,輸了一招,心底懊惱無比。
有人招呼到寧真兒和高行文,許了回頭望去,正好跟這兩人的目光對上,三個人視線交拼,頓時冒出了火花來。
寧真兒把食盒一推,就站了起來,高行文怕他吃虧,也緊跟了過來,兩人興師問罪的架勢,頓時把食堂裡所有的視線都
吸引了過來。
許了深恨替他惹事兒的四個傢伙,他想也不想就是一個嘴巴抽了過去,剛才招呼寧真兒和高行文的傢伙,當場就被抽的
臉頰腫了起來,牙齒都給打飛了兩顆。
這個少年頓時暴怒,喝道:「你憑什麼打我?」
許了毫不客氣的喝道:「因為你嘴賤!」
反手又是一個嘴巴,把他另外半邊臉也打的腫了起來,然後補上了一腳,罵道:「你下次再這麼賤,我見一次打一次,
直到你有記性為止。」
許了這一腳,雖然不是什麼「含恨而發」,但也很是用了幾分力氣,把這個嘴賤的傢伙,踢的橫空飛了出去,撞在一張
桌子上,生生撞暈了過去。
許了的脾氣如此暴躁,讓其他三個年輕人都有些後悔,互相望了一眼,都悄悄的退開。
他們敢玩點花招,也是覺得許了不能拿他們怎麼樣,但許了露出蠻不講理,混世魔王的作派,這幾個傢伙就慫逼了。
許了揍了人,泄了火,望著走近的寧真兒和高行文,叫道:「想要打架,等我吃過了東西!」
寧真兒叫道:「就等你吃飯,我們在右偏殿等你!」
他拉著高行文就走,許了自然也不會攔著,其他人眼瞧沒打起來,也都各自開動,再也不瞧這邊了。
白秋練幫許了打飯回來,見其他四個人都走了,也沒有問,而是笑盈盈的跟許了講今天學習驟雨劍法的事兒。
洞玄仙派的男女比例失調,食堂裡有一百八十幾個男弟子,但女孩子就只有三十個不到,還都湊成了一圈,不跟任何男
生一起吃飯。
白秋練和許了在食堂裡,幾乎可以算是異類。
不光是很多男弟子對許了羨慕嫉妒恨,瞧他很不順眼,他不但跟美貌少女一起吃飯,還能讓女孩子去幫忙打飯,簡直是
罪不可赦。就算那些已經湊成群體的女弟子也有人看兩人不順眼,很快就有人站了起來,向兩人走了過來。
這個女孩子應該家境不錯,穿的是一身英倫範的獵裝,長長的頭髮編成了辮子,繞過了天鵝般的優美脖頸,垂在胸前,
單論容貌氣質,幾乎不比白秋練遜色多少。
這個女孩子走到了許了和白秋練吃飯的飯桌前,大聲說道:「我是英薔!也是洞玄仙派的大師姐,你們拜入師門前也許
關係不錯,但在這裡有個規矩,男女弟子不能私下裡交往。男孩子必須要完成十件事兒,才能跟女孩子當眾牽手。」
許了根本沒有跟白秋練交往的意思,他也沒有把白秋練當作追求物件,他只喜歡曲蕾。但英薔的話讓他很不愉快,就反
問道:「這個規矩是不是太霸道了?」
英薔笑了一笑,說道:「不霸道!如果一個男孩子什麼都不肯為心愛的女孩子做,這種情侶拆散一對是一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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