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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十八章 半指手套
林紙放心地睜開眼睛, 第一時間先轉頭看看周圍。
竟然是在一輛布切城稀有的懸浮車裡。
車就停在中心廣場旁邊的一個停車位,熱空調開得很大,車窗只留了一條小縫透氣,座椅的椅背斜放,她正靠在座位上。
神侍大人是全世界最善解人意的人,竟然找到了中心廣場,尤其是,還把她的身體也一起帶過來了。
他就坐在旁邊。
剛剛大概是看到她的睫毛動,知道她回來了,親上來,是在跟她開玩笑。
秦獵的手還在她的腰上,凝視著她。
他說:「你在看賭場那邊時突然走了,我懷疑你可能又看到邵清斂了,來不及回來叫我,所以就讓安珀查了賭場監控。果然看到邵清斂,還看見你昨天上身的那個人,跟在他後面,一起乘電梯去了中心廣場。」
「邵清斂昨天到中心廣場後,就沒再繼續乘電梯,我猜他的目的地可能就在附近,所以過來碰碰運氣。你從來沒離身體這麼遠過,我擔心出事,而且距離太遠的話,說不定你沒法回到你的身體裡。」
全都被他猜到了。
他這麼貼心,林紙十分感動。
秦獵看懂了她的表情,邀功:「值不值得一個獎勵?」
林紙點頭,「值。」
太值得了。
林紙問:「你想要什麼?」
秦獵想都沒想,「親我?」
他說得好像她沒親過他一樣,不過仔細想想,好像確實沒有,每次都是他在主動吻她。
林紙答應了,伸手摟住他的脖子,把他拉近,貼上去。
也像他剛剛那樣,在他的唇齒間一點點認真探索。
這個人的嘴唇柔軟,氣息好聞,真的很好親。
秦獵也被她撩撥得不太對勁,雙臂緊緊攬著她,就算隔著衣服,都能感覺到他全身肌肉緊繃,心跳如雷。
車窗開著一點,廣場上人來人往,再這樣親下去,說不定會被人看到。
林紙鬆開他,「我還有很重要的事沒告訴你……」
秦獵的嘴唇還貼著她的,不肯挪開,低聲問:「世界上還有更重要的事麼?」
嗓音帶著點啞。
神侍大人正在戀愛腦,林紙努力撐開一點距離,把剛才在齊瀚那裡的所見所聞跟他詳細講了一遍。
林紙說:「我知道你們都在找暗夜遊蕩者殘手裡的資料,星圖也在雇齊瀚他們到處找這個。」
秦獵的腦子終於運轉正常了。
他回答,「是。可惜就是找不到。」
他沒說資料是什麼,林紙也就沒多問,只好奇:「不知道他們說的『貨』是什麼東西。」
秦獵答:「深空這些年,一直都在八區九區做走私生意,不知道這次讓人從母星帶了什麼東西過來,無論是什麼,肯定是非法的。」
林紙琢磨:「交貨的這位,好像和聯賽有關。」
他一定要趁聯賽決賽前的這幾天才能過來交貨。
秦獵說:「既然他們在做非法勾當,我們不如想辦法把人抓了,說不定還能挖出什麼有用的東西來。」
和林紙想的一樣。
聯賽裡有個人,和星圖的關係密切到能幫他們從母星走私,讓人很不放心,還是弄清楚是誰比較好。
林紙又問秦獵:「你知道西結是誰麼?」
秦獵搖頭,「從來沒聽過星圖有這麼個人。」
這有點出乎林紙的意料,天諭和星圖鬥了這麼多年,連星圖半夜開會商量用個新材料,秦獵都能立刻拿到消息,他對星圖的人肯定很熟悉,他卻不認識這個西結。
也許是她聯繫深空時,用了假名。
懸浮車啟動,向神啟酒店的方向飛過去。
林紙望著車外的夜色,還在想,「不知道真的邵清斂去哪了。」
邵清斂是原主的髮小,林紙也忍不住好奇他的去向。
秦獵看她一眼,「我懷疑,邵清斂本人也是深空的人,上次齊瀚冒充他來母星後,我就一直在讓人查邵清斂的行蹤,發現真的邵清斂已經很久都沒出現過了。」
只怕凶多吉少。
酒店很快就到了。
秦獵一回到酒店,就把安珀從樓下秀場裡挖了出來。
西結說過,他們在賭場交貨,是約了中午和晚上兩個時間,剛好在昨晚和今天中午,林紙兩次都遇到了齊瀚,接頭時間已經知道了。
接頭標識西結也說了,交貨的人會戴著黑色的半指手套。
安珀又按那兩個時間段,重新查了一遍賭場的監控,尋找戴著黑色半指手套的人。
這幾天賭場確實沒有這麼個人。
看來就像西結說的,他人雖然來了,大概脫不了身,還不太方便去交貨。
林紙問安珀:「你能不能再幫我查查,星圖有沒有一個叫西結的人。」
安珀笑道:「這個簡單,我們有星圖員工的完整資料庫。」
然而搜索一遍,資料庫裡並沒有這個人。
林紙還抱著希望,「也不一定就是員工,說不定和宮危家有什麼關係,比如他家的親戚、宮危他爸的那些情人、私生子什麼的。」
安珀回答:「宮危家的八卦可有意思了,我對他家那點事可能比宮危他爸自己記得還清楚,肯定沒有叫這個名字的人。」
也許就像秦獵說的,這個西結用的是假名。
他們剛一查完,邊伽和殺淺兩個人就也從秀場回來了。
邊伽看見林紙恢復了活蹦亂跳,放心不少。
他語重心長:「林紙,我昨天就覺得,你這個螃蟹……」他看看她,見她沒有暈倒的跡象,才繼續說,「……螃蟹過敏不太正常,不過沒好意思說。過敏哪有你這樣的?你這不太像是生理問題,更像是心理疾病。」
林紙:?
邊伽欲言又止,「……林紙,你是不是有什麼關於螃蟹的童年創傷?比如小時候被螃蟹夾了鼻子什麼的?」
不用林紙開口,連殺淺都忍不住反駁,「夾個鼻子,就能『創傷』成這樣?」
林紙默了默,「我童年的時候,真沒被螃蟹『創』過,倒是給過螃蟹挺多創傷的,吃了不少。」
秦獵轉頭看了她一眼。
他給她編的暈倒理由實在太奇葩,林紙只好努力往回圓:「可能小時候吃太多,吃傷了,長大就開始過敏。」
邊伽很同情:「心理病其實好治,我建議你這幾天趁機多吃幾隻,說不定就能吃好了。」
林紙:邊伽,你真是個天使。
林紙鄭重答:「我也覺得。」
邊伽問大家:「我們下午要不要出去玩?來布切以後就一直悶在酒店裡,都還沒出去過呢,也不知道外面好不好玩。」
林紙已經出去逛了一大圈了,很想跟他說:不用出去了,外面又冷又亂又黑,還有各種幫派,一點都不好玩。
林紙和秦獵他們還有事,都找藉口不肯走,邊伽只好拉著殺淺陪他一起出去閒逛。
整個下午,秦獵都在忙著,終於有計劃了。
秦修剛好認識布切城的治安官,他們決定跳過酒店的安保,派人直接潛伏在賭場,一等他們交易,就立刻抓捕。
轉眼又到晚飯時。
今晚,齊瀚還是會來賭場等人,戴黑色半指手套的人說不定也會出現,治安局的人應該也已經來了,混在賭客中。
賭場說不定有大熱鬧看,林紙拉著秦獵和安珀,又去了離賭場最近的自助餐廳。
邊伽和殺淺不知道逛到哪裡去了,還沒回來,林紙給他們發了個消息,讓他們回來後到餐廳匯合,然後就去餐檯那邊,毫不客氣地夾了三隻螃蟹到盤子裡。
安珀還在這裡看著,螃蟹過敏的事不能忘,秦獵袖手旁觀,準備見證過敏的人脫敏的奇跡。
林紙安心地吃掉螃蟹,然後看了看他,不聲不響地朝他身上倒了下去。
秦獵:「……」
林紙已經到了小丘身上。
現在是飯點,小丘和阿塔正坐在不遠處一桌吃東西,已經差不多吃完了,在商量晚上的活動。
小丘說:「我還是想再去賭場試試手氣,萬一能把買指關節的錢贏出來呢?」
阿塔也很同意。
兩個人一起站起來,進了隔壁賭場。
一進去,阿塔就換好籌碼,直奔一台投幣拉滾輪的機器,小丘一個人東張西望。
林紙忽然在他腦中出聲,「在賭場裡走一圈。」
小丘十分驚喜,「副人格,你又出來了?你今天忽然沒動靜了,我在那棟樓外面站了半天,還以為你出了什麼事。後來想了想,覺得你可能每天到了固定的時間就會消失,對不對?」
他當這個「副人格」是仙杜瑞拉,十二點鐘聲一響人就沒了。
小丘一邊問,一邊聽話地轉了一圈。
看來還不到時間,齊瀚沒來,賭場裡也沒有戴著黑色半指手套的人。
小丘這孩子很乖,林紙順便勸他:「賭場不是好地方,久賭必輸,何況這裡還會出老千,故意騙你的錢,真的會輸到傾家蕩產。」
小丘忽然懂了,「你能看出他們是怎麼出老千的,所以才會贏,對嗎?」
「對,」林紙沒有瞞他。
林紙說:「我再幫你最後一次,就算是今天害你在中心廣場挨凍的賠禮,你過去單押一個『5』,不要押太大,幾百一千的就夠了,拿到錢以後,就去買你姐的人工指關節,以後不要再進這種地方來了。」
「以後再也不來了。」小丘跟她保證,「我知道,要是押得太大他們會懷疑,說不定會來找我們的麻煩。」
小丘並不貪心,只換了五百的籌碼,走到轉盤前,乖乖地押在「5」上。
小球開始歡快地蹦跶,周圍的人都在吆喝著自己的號碼,氣氛熱烈。
旁邊忽然多了個人。
林紙看見,那人的一隻手垂著,戴著黑色細絨線織成的半指手套。
小球穩穩地停在數字「5」上。
林紙忍不住用小丘的身體轉過頭。
是殺淺。
他不知什麼時候回來了,正用那雙漂亮的鳳眼,好奇地看著桌上的數字和轉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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