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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同一個水坑
所有人都看著秦以森,秦以森那張方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騰地漲紅了。
林紙明白了。
秦修大概早就來了,站在後面,什麼都聽到看到了,他和秦獵兄弟同心,現在特地過來,幫他一起懟他們這個「二叔」。
林紙在心中默默地幫秦修翻譯,他這幾句話的意思很明顯:你既比不過我弟弟秦獵,也比不過他帶過來的這個「玩玩具」的Omega,這東西在他們手中真的就是玩具而已,你行嗎?你算老幾?
林紙知道,秦以森如果這時候還繼續嘴硬,秦修毫無疑問,會把頭盔塞進他手裡,給他直接在屏幕上按個第九檔。
秦以森明顯也很清楚。
他估量了一下,認慫了:「……我也……呃……估計不太行……現在的年輕人真是了不起,未來可期。」
秦修微微一笑,放過了他,問秦獵:「二叔在忙著陪客人,我們不打擾他,去樓上吧?我正好有點事想要跟你們說。」
秦以森巴不得他們幾個趕緊走,馬上說:「你們快去忙吧。」
林紙和秦獵兄弟兩個一起出了展廳,林紙問:「你們有事的話,那我先回去了?」
不知道從這裡回學院要怎麼坐公交車。
公交車雖然可怕得像過山車一樣,勝在免費。免費的就是最好的。
秦修彎彎嘴角,「我們哪有什麼事,就是不想跟著他們繼續看展廳而已。小獵……」
林紙看見,秦獵對秦修眯了眯眼睛,目光中全是威脅。
他不滿意這個奶裡奶氣的稱呼,秦修在他的脅迫下改口,「……秦獵從來沒帶他同學來過天諭,這倒是開天闢地第一回 。」
他微笑著上下打量林紙,「其實我今天已經看過你的比賽直播了,真不錯,謝謝你把星圖的EPG-01扔出去,我爽得像自己動手了一樣。」
林紙跟他客氣,「不客氣。」
秦修又轉向秦獵,調侃:「我也看見你穿得這麼紅坐在看台上了。是為了跟人家機甲的顏色一樣麼?」
秦獵毫不客氣,「關你什麼事。」
秦修並不在意,提議:「我們上去逛逛吧?林紙,要不要去試試天諭正在研發的新產品?是我親自下場牽頭設計的,還沒什麼人見過呢。」
林紙默了默,「不好吧?這不算是商業機密嗎?」
秦修帶著大家去乘電梯,悠然答:「我弟都敢帶你來天諭,我還怕洩什麼密?洩密了算他的。」
秦獵呵了一聲,對林紙說:「你看看就行了,試就算了,那些東西一個比一個不靠譜,說不定就傷到你的腦神經。」
這兩兄弟一個掌控天諭,一個獻祭給神,聽得出來,關係竟然出奇地不錯。
電梯裡,秦修跟林紙繼續閒聊。
「今天讓你見笑了,我那個二叔,還有董事會的那群老古董,總覺得我和秦獵太年輕,不太適合掌控天諭,可是當年我們倆的父母去世後,股權又到了我們手裡,他們也拿我們沒辦法。」
父母去世?林紙抬頭看向他。
秦修解釋:「秦獵沒說過?我們的父母去世得早,基本是我把秦獵帶大的。」
秦獵反駁:「我那時候都十六了,他才比我大三歲,帶什麼大?帶大的意思就是每天他喝營養液的時候,順手幫我拿一管?」
秦修不同意,「你跟別人打群架的時候,是我去學校挨校長罵,沒錯吧?」
秦獵回擊:「你每次做手術的家長同意書,還是我簽的呢。」
秦修:「那是『家長』同意書嗎?你管那叫『家長』同意書?那叫『親屬』同意書!」
林紙心想:「每次」做手術?不知道秦修為什麼要做手術,聽起來還遠不止一次。
他看著好好的,不太像是生病的樣子。
秦修很敏銳,好像知道她在想什麼,他俯下身,垂手拎起一點褲腳。
在他筆挺的褲腿和皮鞋之間,露出一截腳踝。
那不是人類的肢體,而是亮閃閃的金屬機械結構。
他跟林紙解釋:「我出過一次事故,兩條腿都沒有了,為了方便,換成了生化義肢。」
他動作自如,如果他不說,完全看不出來,而且任由金屬結構這麼裸著,並沒有掩飾一層人造皮膚之類的東西的意思。
林紙評價他的腿:「很漂亮。」
秦修笑了,「有眼光。」
電梯「叮」地一聲,到了地方。
裡面還有一層門,秦修用虹膜刷開門禁,帶著他們往裡面走。
這一層很明顯是技術部,風格和殺淺機控大樓的實驗室差不多,一摞摞小山一樣堆著各種東西,過道擠得連路都不能好好走,說不準就撞上什麼。
唯一的區別是,這些雜七雜八的東西比殺淺那堆破爛的品相好得太多了,最起碼都沒有生鏽。
有人正在裡面忙著。
是個年輕的Alpha,坐在座位上,兩條長腿斜伸著,五官立體,一頭亮閃閃的淺棕色短髮,眼睛是海一般的湛藍色,從光腦前轉頭看見他們三個,怔了一下,隨即綻開笑容,露出雪白的八顆牙。
他熟絡地打招呼,「林紙來了?」
林紙:?
年輕人笑了,「你不認識我。那你猜猜我是誰?」
林紙直接猜:「安珀?」
安珀挑眉,有點驚訝,「你竟然真能猜得出來。」
是天諭的人,還認識林紙,他讓她猜,十有八九兩個人曾經打過什麼交道,否則也無從猜起。所以除了這個給她傳過大賽資料,和秦獵同住一間寢室的安珀,也沒有別人。
秦修走到房間裡面,招呼林紙,「過來看。我這個已經很靠譜了,絕對不會損傷你的腦神經。」
和林紙想像中不同,那裡並沒有什麼大型機甲部件,林紙走過去,看見他面前的空地上擺著一張乒乓球檯一樣的桌子,上面罩著透明的玻璃罩。
罩子裡面竟然是個玩具球場。
地面鋪著綠色的假草坪,一邊立著一個球門,草坪正中的白線上放著一顆小球,還有相對而立的一紅一藍兩台玩具機甲模型,站在草地上標出的白色十字上。
林紙仔細看了看,就知道這不是模型玩具。
機甲模型只有兩三寸高,但是從頭部和關節的各種細節就能看得出來,做工非常精緻,就像把赤字原樣縮小了很多倍一樣。
球檯旁掛著一紅一藍兩隻頭盔,秦修自己拿起藍色的頭盔,又把紅色的遞給林紙:「我們玩一局?」
林紙接過頭盔,問:「你們把耦合元件做小了?」
她問到了關鍵的點,秦修露出微笑,點頭,「對,我們已經可以把耦合元件做得非常小。」
耦合元件做成這麼小的尺寸,放在機甲上,就更不容易被對手攻擊損毀,而且機甲在受損狀況下,部件也更有機會維持運作正常。
林紙戴上頭盔,「要是你們的遠程耦合操控研究成功了,就可以遠程操縱這個小人,讓它自己去做偵查情報工作。」
秦修答:「沒錯。」
他正要戴上藍色的頭盔,頭盔就被秦獵伸手順走了。
「我和她來。」秦獵不客氣地從他哥手裡搶來頭盔,戴在頭上,又問秦修,「要怎麼才算贏,進球嗎?」
他也沒玩過。
秦修解釋:「玩這個的規則是,球放在中線上,開局搶球,進對方球門一個球得一分,積分超出兩分就算勝出。」
秦獵點點頭,問林紙,「我們要賭個彩頭麼?」
林紙問他:「你想賭什麼?」
秦獵不比別人,和他比賽操控機甲,得非常謹慎,林紙並沒有必勝的把握。
秦獵隨口答:「賭你贏的話,可以要求我做任何事?」
林紙「啊」了一聲,問:「任何事都行?」
秦獵目光游離,去看檯面上的小人,抿了一下嘴唇,「沒錯。」
林紙利索地追問:「『任何事』包括大額轉賬,清空賬戶嗎?」
秦獵:「……」
他一臉無語,旁邊看熱鬧的秦修轉過頭,把拳頭抵在嘴邊,掩飾臉上的笑容,安珀索性趴到光腦旁邊的桌子上,埋著腦袋。
秦獵堅決答:「不行。其他事。」
和錢無關,林紙意興闌珊,「那我不想賭了。」
秦獵很無奈,妥協了,「好,那我跟你賭錢。你想賭多少?」
林紙算計了一下,今晚剛從邵清斂那裡白賺了四千塊,就算真的輸出去,也就是不賠不賺,計議已定,她毅然決然全部壓上,「我賭四千。」
她這麼豪邁,讓秦獵很意外,「好,四千就四千。」
秦獵戴上頭盔。
藍色的機甲小人立刻動了,連聲招呼都不打,它往前跑了兩步,俯身抱起中線上的球,就向對面的球門衝了過去。
林紙默了默:還以為是足球,原來是橄欖球,可以用手拿。
不過哪有這麼不說一聲開始,就直接搶先手的?
紅色機甲小人也動了,它三兩步追上去,跳起來往前一個飛撲,就一把抱住藍色小人的腰,把它連人帶球撂倒在地。
秦獵死抱著懷裡的球,堅決不撒手,林紙努力把球從他懷裡往外挖,兩個人毫不含糊地扭打在一起,毫無章法,好像一紅一藍兩條在地上滾來滾去的蟲子。
旁邊的圍觀群眾秦修一臉茫然。
他轉過頭問安珀:「他們這種機甲操控的超高手,打架都是這樣的嗎?」
「不然呢?」秦獵分心說,「先面對面鞠個躬,擺好起勢,再輪流一招一招往下過?」
兩個人都用這種地痞流氓式的無賴打法是有原因的。
林紙和秦獵一上手,操控機甲小人開始往前跑時,就都看出來了,相對於機甲小人的步幅和奔跑速度,這個球場的面積實在太小,兩邊的球門都離得太近,只要幾步就能衝到位。
稍不留神就會讓對手得分,想贏的話一定要這樣死纏爛打,絕不能給對方絲毫空檔。
秦獵大概是分心跟他倆說話,手裡的球不知怎的就被林紙的小紅人挖走了,林紙搶到了球,鬆開秦獵一躍而起,抱著球撒丫子就跑,轉瞬就把球扔進藍方的球門裡。
小球沿著軌道滾到檯面下,林紙的頭盔裡傳來提示音:
【紅方對藍方,一比零。請機甲回到初始位置。】
兩個人把小人送回原位站好,林紙忍不住問秦修:「你這開發的真的不是兒童玩具?」
小朋友一定很喜歡。
秦修笑道:「等有那麼一天,不用再打蟲子了,我們天諭說不定還真能靠賣這種玩具賺錢。」
大家都靜默了片刻。
他們幾個都是在機甲與蟲族的戰爭中長大的,無論是父輩還是祖父輩,全都在星環戰場上和蟲族作戰,幾乎無法想像沒有戰爭的生活。
林紙是穿越過來的,並沒有他們那麼多感觸,一眼看見中線上打開一個小圓洞,一顆新球被托舉出來,就毫不猶豫地竄了過去,一把抱起地上的球。
秦修看不下去,「秦獵你行不行啊?要讓人家剃光頭了啊。」
秦獵不出聲,撲上去和林紙扭打在一起,終於搶回了球,在被林紙抱住腳的情況下,還是遙遙地用力一擲,把小球準確地扔進了球門。
一比一平。
兩個人就這樣你來我往,分數輪流攀升,緊咬不放,轉眼來到了九比九,誰也沒機會一口氣超過對方兩分。
秦修看了看手環,在旁邊說:「你們學院十點關門對不對?已經九點了,不然這樣,你們兩個誰先到拿十分誰贏?」
兩個人一起答應。
林紙操控小紅人站回初始位置,心中默默地讀著秒,忽然對秦獵說:「今天那個邵清斂——他其實是假的。」
秦獵已經站好位置了,聽到她這句話,立刻下意識地抬起頭看向她。
就在那一瞬間,中線上新冒出來一顆球,林紙一把抱起來往對面球門衝了過去,猛地把球摜進球門。
紅方得一分,十比九。
林紙摘掉頭盔,放在旁邊,「我是說著玩的。」
秦獵沉默片刻,才吐出兩個字:「卑鄙。」
林紙答:「這叫兵不厭詐。」
輸了就是輸了,秦獵沒有賴皮,第一時間給林紙轉了四千。
林紙看看賬戶:管他們一個個的都有什麼勾心鬥角,貓膩算計,反正她一個晚上穩賺了八千,十分滿足。
時間很晚了,秦修給兩個人安排了一輛公司的懸浮車,送他們回學院。
城市的摩天大廈高聳入雲,閃耀著色彩斑斕的霓虹燈,車流在大廈間劃出光的軌跡,懸浮車在夜色中向前飛馳。
今天上午復賽,打過一架,又出來玩到現在,才上車沒多久,林紙就靠在座位裡,沒聲了。
秦獵壓低聲音吩咐自動駕駛系統,「換成慢速道,開得穩一點,不要急剎。靜音降噪,車內溫度調高兩檔。」
她睡了,他也跟著犯睏。
車裡隔絕了外面市中心的喧囂,寂靜無聲,林紙的呼吸聲就變得很明顯,她側靠在椅背上,閉著眼睛,嘴唇緊緊地抿著,蹙著眉頭,好像夢到了什麼不開心的事。
她這一天大概累極了,蜷在那裡,背彎著,睡得不太舒服,秦獵能清晰地感覺得到。
座椅可以放平,吩咐懸浮車的控制系統就行了。
秦獵剛想開口,又改了主意。
控制系統忽然放平座位,靠著的椅背一空,一定會嚇她一跳。
秦獵找了找,發現在她右手邊,靠車廂壁的地方就有一個觸控屏,上面有可以放平她的座椅的圖標按鈕。
自己手動放低椅背的話,速度可以放得很慢,不會吵醒她。
秦獵越過林紙,探身去點觸控屏。
觸控屏放的地方很靠裡,不太容易夠到,姿勢雖然別扭,還是能操作,秦獵耐著性子,一點一點地緩緩碰著屏幕上面的按鈕,她的椅背就跟著一點一點地緩緩斜放下去。
這樣的姿勢,兩個人靠得太近,秦獵下意識地屏住呼吸,低頭看了林紙一眼。
林紙偏著頭,髮絲遮住小半張臉,兩彎睫毛微微地翹著,衛衣拉鏈怕冷一樣嚴實地拉到脖子底下,兜帽上的拉繩垂在胸前,繩頭隨著呼吸一起一伏。
她忽然動了動。
像是聞到了什麼氣味一樣,她的鼻子輕輕皺了皺。
秦獵也跟著聞了一下,猛地警醒,發現不知什麼時候,懸浮車裡已經滿是他的信息素的味道。
不知道是怎麼釋放出來的,秦獵自己完全沒意識到。
人家睡著了,他竟然弄出滿車的信息素味道,一會兒到學院停車叫醒她時,完全沒辦法解釋。
得立刻開窗換氣。
吩咐車內控制系統開窗說不定會吵醒她,自己開又不知道按鈕在哪裡。
秦獵有點慌了,想收回手,結果手指在觸控屏上一滑。
他原本在一下一下地輕輕點著放平座椅的圖標,結果這一滑,按在了旁邊相反方向的圖標上。
觸控屏反應非常靈敏,林紙被斜放的座椅背呼地一下推了起來。
座椅背不止堅決果斷地把林紙推起來了,還推得很是地方。
兩個人本來距離就近,秦獵還沒反應過來,就覺得她不止人撲上來了,嘴唇也軟軟地貼了上來。
貼得結結實實。
秦獵腦中轟地一下,頭皮發炸。
林紙也被嚇了一跳。
她原本夢見自己蜷縮在冰天雪地的天橋底下,躲避外面壞人的追殺,後來不知怎麼,忽然就暖和又舒服了,回到了自己攢錢買的那間小房子的床上,躺著吃零食時,突然被人從背後猛地一推。
正在驚嚇時,忽然就落進一個人的懷裡。
嘴唇上還傳來溫暖柔軟的觸感。
林紙立刻睜眼,看到了離她很近的地方,有一雙眼睛,睫毛很長,極其清澈漂亮,正在看著她。
林紙睡得迷迷糊糊,一時沒想明白自己身在何處,眼前的人又是誰,腦中一團混亂。
家裡為什麼會多了個人?是男朋友嗎?
自己什麼時候有了個男朋友?神奇。
對方好像終於反應過來了,不再吻她,分開一點距離,「林紙,絕對不是你想的那樣。」
聲音熟悉而好聽。
林紙終於徹底清醒了。
這裡不是家,而是一個奇怪的ABO異世界,她剛從生產機甲的天諭公司出來,正在回帝國機甲學院的路上。
眼前這個吻住自己的,是秦獵。
林紙:?
林紙:秦獵??
秦獵一臉顯而易見的緊張,火速解釋:「你聽我說,我本來是在幫你調座椅,想讓你躺平,能睡得舒服一點,沒想到不小心按錯了地方,椅背突然升起來了……」
林紙默默地看了他兩秒,「那個……你要不要先放開我?」
座椅還是升起一半的狀態,秦獵的一條胳膊伸過去,整個人還是環抱著她的姿勢。
秦獵如夢初醒,立刻起身。
無奈手指又在觸控屏上碰了一下。
這回很徹底,把椅背剩下的一半也推起來了。
兩個人又一次地,結結實實地親在了一起。
連相對位置和姿勢都沒變。
林紙:「……」
秦獵:「……」
兩個人人生的初吻和第二次接吻之間,只間隔十秒鐘,兩次都是意外,還都是同一個原因導致的一模一樣的意外。
就好像走在馬路上,來回反復踩進同一個水坑裡。
這回秦獵不用林紙再出聲,鬆開得飛快,動作太快,後腦咚地撞到了前排的座椅靠背,聲音很大,聽著都疼,不過他完全沒理。
他匆匆忙忙解釋:「我發誓,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兩次都不是。」
車裡彌漫著濃鬱的信息素的味道,現在不止有秦獵的,還多了林紙的,林紙的信息素受到屏蔽劑的壓制,變得很淡,隱隱約約,不過還是能聞到。
兩種截然不同的氣息糾纏在一起,纏纏綿綿,居然異常和諧。
秦獵突然意識到,現在車裡他的信息素完全可以解釋了。
一個生理健康的Alpha,因為意外親到一個Omega,會釋放信息素實在太正常了。
再說現在兩個人都有,就沒那麼尷尬。
林紙也聞到了,火速問:「這車窗是怎麼開的?能落到底嗎?」
自動駕駛系統聽到了她的話,自動自覺地把所有車窗都放了下來。
懸浮車正在飛速地向前行駛,清涼的夜風從打開的車窗中猛灌進來,瞬間淡化了車裡兩個人信息素的味道。
秦獵卻能察覺到,自己的信息素仍然在往外跑,完全不受他控制,他提議:「還是把車頂也打開吧?」
林紙舉雙手雙腳讚同,「好。」
車頂應聲向後緩緩收攏,這輛車原來可以變成敞篷車。
剩下的路程,兩個人一起曬著滿天星星,坐在呼呼狂吹的夜風裡,腦子都無比冷靜,無比清醒,再也沒有睏過。
而且目視前方,幾乎沒再說話。
風太大,也確實不太方便聊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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