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註冊時間
- 2009-4-18
- 最後登錄
- 2024-11-18
- 主題
- 查看
- 積分
- 2078
- 閱讀權限
- 130
- 文章
- 7574
- 相冊
- 0
- 日誌
- 0
狀態︰
離線
|
第七章道非常道
神霄宮殿前搭起一座金黃色道台。
林靈素一身金黃道袍靜坐中央。
黃金閃閃。
泛著陽光耀亮著。
金碧輝煌,炫著神威萬丈光芒。
宋兩利盤坐左前,王文醜在右前,道合前則坐著八名守護神。
造神氣勢不凡。
道台前各派掌門幾乎到齊。
張繼先、張繼老、秦曉儀乃天師派代表,另有茅山掌門方虛默、分舵主郭宗法,隱仙派陳千夢,麻衣派曹文逸,甚至雙修派劉道真、金妙蓮皆趕來赴盛會,後頭則盤坐無數各派弟子,再後頭則是神霄派信徒。
一場道法盛會簡直聚集萬人,盛況空前。
除了張繼先被點名前來,其它各派掌門原可避去,然為顧及京城皆有分院,不知何時將惹麻煩,趁天師派首當其衝已丟臉之際,眾人混合參加,自可減少日後單獨聽課之窘境,畢竟林靈素挾天子之威,誰敢不從,故考量之後,還是決定參加,一來分擔分院壓力,二來大夥一起行動,多少有了討教意思,聽課受教之尷尬可減至最低。
眾人且想瞧瞧林靈素這混混何德何能搞得如此轟轟烈烈局麵,實該多多向他學習學習。
林靈素見得天下高人盡在腳下,虛榮得讓他仙體大爽,簡直就快飛升般飄飄欲仙。
宋兩利亦覺當神感覺真好,隨時萬人膜拜,且吃穿不必愁,暗道是個不錯行業。
王文醜則凝目閃光不斷,各大門派皆臣服腳下,一統天下教派指日可待。
午時已至。
麗陽高照。
先來段神威奏樂後,一片肅靜。
林靈素終於開口,他原安講得才高八鬥,然麵對一些道家先覺,總覺怎麽說都可能現出漏洞,倒不如改變嚴肅方式,立即換來和藹聲調。道:“很多人都以為我高高在上,其實我跟各位都是**凡骨,沒什麽兩樣,為何我會接觸道法呢?”林靈素指向腦袋:“原因在這裏,就是意識,也就是感應,諸位請閉上眼睛,看到什麽?”
一些門徒早受洗禮,立即喊道:“神霄帝君!”
一陣掌聲響起。
林靈素頻頻點頭:“不錯!有人乃天神投胎,有人乃神獸投胎,有人是動物,甚至鬼魔投胎,這叫輪回,要如何找到自己?就是意識,亦即是腦靈;在此正式宣布,神霄大帝君會幫助你們找到自己,找到天堂之路;且明白告訴各位,神霄信徒全數皆是好人轉世,絕無妖魔投胎,我保證諸位日後必能回到天庭享受榮華富貴!”
現場又是一陣嘩然,掌聲連連。
諸位掌門瞧及此,不得不佩服對方惑眾能力之強,天下少有。
林靈素接受歡呼後,又道:“當然要修正法,總得下點功夫,現在場上仍有許多來賓不知神霄長生大帝君來自何處,為顯皇上天威,我再敘述一遍。”
巡視各派掌門一眼,表示請注意聽,隨即說道:“天有九霄,神霄最高,裏頭住有三大帝君,亦即東華帝君、長生大帝君、青華大帝君,長生大帝君即玉皇大帝之子,也是皇上先天元神,乃轉世人間為統江山人民而來,故長生大帝君乃當今第一司命天神,本人受帝君旨意,正式將神霄派發揚光大最佳時刻!”
群眾一陣鼓掌,林靈素道:“當然,在執行任務時,我乃以帝君法相呈現,諸位應知,本尊即代表九霄大帝君!”
那茅山掌門方虛默冷道:“天界共三十六重天,根本無九霄之天,怎又來得神霄之天?卻不知神霄帝君是否了解三十六重天為何?若不了解,怎又得知九霄存在?”存心以道統法理讓他難堪。
林靈素對此早有準備,笑道:“要考我嗎?盡管來,道書我修得八鬥五車,隻是不願被文字所困,爾等未脫離道書範籌,且說予你聽,免得背後說我無知。”
方虛默談聲道:“願聞其詳!”他並未嚐及王文醜狠猛攻擊,總覺不屑這群人,故仍表現其生性高傲一麵。
林靈素道:“天界共三十六重,從第一層太皇黃會天到七曜摩夷天,共有六天,是欲界,隻要不犯自身業障或殺人搶盜,以及邪**之罪者,自可去此欲界重天,壽命萬年。
再上為色界,乃第七重天虛無越衡天到第二十四重天無極曇誓天,共有十八重天,唯不犯身業及貪汙之罪可登此重天,壽命億萬年。
其再上四重為無色界,即第二十五重天皓庭霄度天到秀樂禁上天,隻要不犯口業、挑撥、妄言、花言巧語者可去,壽命無窮盡。
此二十八重天即欲界、色界、無色界三界之內。修滿三界者,便被接引至三災不及之四梵天,即常融天至賈奕天,可成仙佛。
再往上即三清天。第三十三天是太清天,又叫大赤天,是太上老君洞天福地;三十四天是上清天,又叫禹餘天,是太上道君起居住處;第三十五重天則稱玉清天,乃元始天尊洞天福地。三清天乃神仙居住最高仙境,故道家稱三清為道教三大神仙。
最高一層為三十六重天,即大羅天,乃仙界之府,又稱玄都玉京。元始天尊可來這裏逛逛,有人稱是他掌理此天一切,然卻未必,終有爭端。”
林靈素一口氣說出三十六重天各義,道家掌門自也無話可說。
方虛默道:“既知各重天並無九霄存在,何來神霄之說?”
林靈素道:“你沒聽及三十六重天為仙府?此仙府坐落大羅天,分東西南北四天界,三清掌西南北三界,玉皇大帝掌東天界,東天另有九霄,乃更高層樓,玉帝命親生兒子長生大帝君掌理,其權高位重,你不知此九霄天界便硬說不存在,實是孤陋寡聞。”
此語一出,神霄弟子立即起哄,斥責方虛默無知卻鬼扯。
方虛默怎知對方掰得頭頭是道,而那天界之事又無法證實,隻好隨他囂張,心知吃力不討好,不再發問。
林靈素一局戰勝,神光大熾,立即引來掌聲。
“我已將神霄帝君來曆說明,諸位回去可參詳研究,別不知情便說沒有,在此不再提及。接下來是諸位所提之道法,其實道若能說便非道,隻能意會,妄加解釋,徒增困擾,在此說明,萬道歸一,唯修善行正法,自可得道成仙,成佛,諸位以為如何?”
群眾一陣掌聲。
諸掌門敷衍點頭。
林靈素甚覺滿意,終把這些老仙覺訓得一愣愣,看來自己道行已加深許多。
接下來談些有關道家門派、修行、符籙之事,對一般信徒可能津津有味,然對修行高人則了無新意,悶坐該處等著下課。
張繼先早已注意那五雷尊者王文醜,直覺他沉冷過人,臉麵表情卻變化無常,想以天眼通看穿他是何人,卻無處穿透,敢情是個高人,為著張光鬥著想,且得準備事後跟他協談,總不能露得敵意太濃。
至於這宋兩利倒像老僧入定,卻可感覺他思緒飄浮,似想看穿每個人心思般欣賞著這群來自各大門派之絕頂高手。
高談闊論已近一時辰,群眾開始顯得無奈。
林靈素亦已說得差不多,正準備做造神式結尾收場,忽見得遠處奔來一衣著光鮮光頭女尼,急叫著:“神君請等等,我亦想加入道法授課!”
眾人目光移去,隻見得這女尼佛衣道服混為一件,服裝標新立異,正是名聞全國之佛教太妹橫豎道尼花月貞。瞧她急奔模樣,似為失去赴會時機而大為緊張。
難道她當真為求道法而來?
林靈素不禁一愣:“這老太妹來此作啥?”
群眾一陣嘩謔笑聲,又知好戲上場。
橫豎道尼花用貞急奔道台,趕忙拱手道:“幫幫忙,我要聽道法!”轉向宋兩利:“小兄弟你該仍記得我吧?”
宋兩利笑道:“記得啊!差點為你被幹掉!”忽覺她腦門意**,捉笑道:“你還在被追殺?”
橫豎道尼道:“不錯,我師叔就快來了!請你看在我想聽道法分上,擋我師父一陣。”
分明因為逃難而避難於此。
宋兩利皺眉,不知如何處理。
然那普陀白雲庵清風師太竟然不知禁忌,毫無顧忌追殺過來,喝道:“叛徒還逃嗎?”
這一喝無異損及神霄帝君天威,林靈素原是不想理,然看來已是不行,當下喝道:“何方渾尼敢擾我道壇?五雷尊者快去阻止她!”
王文醜拱手應是,猛地一喝,天馬行空拔高十數丈,直撲清風師太,見麵即是一掌打得對方追勢受阻。
清風師太怒喝:“貧尼清理門戶幹你何事!”
王文醜冷道:“騷擾道壇就是不行。”
清風師太四下瞧望,落於林靈素身上,冷虐一笑:“原來是妖道惑法,還架勢十足呢!”
林靈素喝道:“大膽!立即拿下!”
王文醜登時猛掌進攻。
清風師太頓感壓力,然她乃掌門師妹,功力自是了得,一時間仍能從容應付。
林靈素見狀再喝:“四大護法侍候!”
坐在台前四大金身護法突地撲衝過去。
合五人之力,霹哩叭啦不到三招,立即打得清風師太口吐悶血倒跌地麵。
王文醜一指截住她,已抓至道壇前聽候發落。
林靈素冷道:“敢藐視本尊,你不想活了?”
清風師太怒斥:“什麽本尊,我看你是大混混大騙子!”
林靈素怒道:“不知悔改,封她啞穴,廢她武功,丟出城外,看她以後還敢囂張!”
王文醜立即戳她啞穴,遂又想廢其武功。
橫豎道尼卻不忍,急道:“尚祈本尊高抬貴手放了她吧。”
林靈素道:“你方才不是要本尊收拾她?本尊看在你誠心求道法份上料理這暴尼,你卻反過頭來要我放了她?”
橫豎道尼道:“在下隻想避開她,並不忍見她受到傷害,畢竟她對在下有養育之恩,不得不報!”
清風師太怒目瞪來,吱吱唔唔,大概想斥不屑領情,可惜穴道被封,唔不出話來。
林靈素心想此時此景殺人或廢人總覺不妥,遂點頭道:“看在你一份孝心,本尊便原諒她侵壇之罪!”轉向護法,道:“封她武功,扛到城外,下次若敢再犯,押入地牢審罪!”
兩位護法得令,立即再封指戳穴,扛起清風師太,飛奔而去。
任清風師太掙紮卻換不回被逐出城命運。
趕在遠處進城之不悔、無**兩尼已明白此景,不敢惹事,默默退下,先把師父救下再說。
現場響起一陣掌聲,為本尊處理漂亮而鼓掌。
林靈素笑道:“不管佛道,隻要誠心加入神霄派,立即受到保護!”
又是一陣掌聲。
林靈素轉向橫豎道尼:“歡迎加入道場,但時間已過,你有空可自行前來,自能了解神霄派教義,學那佛法何用?要脫離還被追殺。簡直神經病。”
橫豎道尼道:“本尊說得沒錯,佛門太堅持,終讓人受不了!”
林靈素不想和這風雲女尼多言,隻說多聽道法必有益,遂要她找地方坐下。
橫豎女尼照辦。
林靈素再向群眾說課幾句,終宣布法會結束。
現場一陣歡呼,掌聲連連。
林靈素隨即在信徒呼喝“神霄無敵,本尊萬歲”中被擁入寶殿之中。
那口號原是“天威萬歲”,林靈素總覺氣勢較屬於宮廷,故改得“本尊萬歲”,暗將自己淩駕於皇帝之上,以顯神威,當然若有人問及,則言乃一體兩麵掩飾即可。
本尊終於步入神殿,現場一陣慶祝,顯得混亂。
他一走,王文醜亦撤去護衛。
張繼先不肯失去機會,立即向前拜禮,道:“王尊者,老朽已來聽課,可願至天師宮將張光鬥治愈?”
王文醜冷道:“我恐怕無能為力,當時出手互不長眼睛,傷了對方隻能說抱歉。”
張繼先道:“尊者所用何種手法?”
王文醜道:“私人武學怎可告知!”
張繼先道:“尊者不就是在為難老朽嗎?”
王文醜冷道:“天師派以及其它各派人才濟濟,何需來求我們?若要求可以,明日午時原人原地跪個一時辰,我便想盡辦法替他解禁,告辭!”
說完揚長而去。
張繼先臉色煞白,這家夥簡直可惡到極點。
張繼老道:“回去吧,若解不開,實也丟臉,必要時也就如此了,怎可讓他們予取予求?”
如若跪上一時辰,天師派從此抬不起頭見人。
秦曉儀歎息:“另外再想辦法。”
拉著老態畢現之丈夫,已自退去。
宋兩利已感受對方心情沉重,心**一起,已感應秦曉儀想法,她忽而轉眼瞧來,宋兩利霎時明白對方乃為張光鬥受製而苦惱。他心生不忍,至少天師派亦是名門正派啊!
秦曉儀投以求助眼神後,終離去。
宋兩利暗歎:“或許做得太過分了。”已想幫忙。
他正準備問五雷尊者之際,橫豎道尼已蝴蝶般快樂飛來!“喂!還記得我嗎?”
宋兩利幹笑:“記得!”
橫豎道尼笑道:“真是有緣!你混得不錯,金光閃閃!”扯著宋兩利金裝。
宋兩利趕忙避開,道:“別這樣,我可是小神童,不能讓你亂扯的。”
橫豎道尼哇哈笑道:“敢情有了束縛?也罷,各人修行不同,隨你便是?”不再拉扯,道:“多謝幫忙,我終於悟出一點,那就是要修行傳法,也得有個安靜道場才行,否則天天被追殺還傳什麽法,所以我決定寄托在神霄派底下,然後發揚我的教派。”
宋兩利困笑:“你要當本派寄生蟲?”
橫豎道尼笑道:“就這樣啦!何況上次我也拜過你為師,你還沒教我定身術呢!”
宋兩利惹笑道:“教你自可,但千萬別拜我為師!”拖著一位佛教太妹,恐怕比女人**還來得惹眼。
橫豎道尼道:“實質師父比虛名更佳,三人行必有我師,如若可以,我還想跟本尊學學高招。”
宋兩利笑道:“那得經他同意才行。”此時已多人異樣眼光瞧來,他但覺窘困,道:“反正你師叔已被趕出城,你自行安插落草,看來她不會再找麻煩,你愛怎麽傳法便傳法,本小**另有事待辦,暫且告辭啦!”趕忙開溜。
橫豎道尼急道:“不成!師叔一定會再來!”
宋兩利道:“那便逃到神殿前當信眾,隨便拜個長生大帝君,任她厲害也不敢在禦賜寶殿鬧事吧!”
為免糾纏,他趕忙溜入寶殿不見。
橫豎道尼喂得幾聲,喃喃笑道:“也難怪他,小道士,修行還不夠,對異樣眼神自有反應!饒他便是。”心想對方說的也沒錯,若師叔找來,躲入寶殿裏頭,她自不敢再逞凶,看來暫時可安身,接下來應是尋個地點落草生根,或許開個法壇亦不錯。有了著落,她立即辦事去了。
宋兩利為能解開張光鬥禁製,已找向王文醜。
兩人交會於後殿九霄堂。
宋兩利將來意說明。
王文醜目光閃動,道:“不是我不解,而是我一解開,對方立即會說出我武功路數,必泄底子。”
宋兩利道:“對方可能已猜出來了。”
王文醜怔詫道:“怎說?!”
宋兩利道:“因為張繼先亦有通靈之能,他能感應一些事情。”
王文醜道:“我知道,所以運功避開,他應該不知才對。”
宋兩利道:“可能不是從你身上,而是猜出來的。你的手法和我那地道師父差不多,十指皆會射青光,你道行還不夠,所以隻能射出七道。”
王文醜道:“你已看清楚?”
宋兩利道:“恐怕張美人也看到了,所以他們才猜得出你所用方法。”
王文醜詫愣:“倒是有了漏網之魚。”目露殺機。
宋兩利道:“其實張繼先若找你動手,照樣會逼你武功現形,故根本毋需隱藏,何況還是出自我那地道師父所傳。”
王文醜愣道:“你都知道了?”
宋兩利道:“童大將軍亦授自地道師父,你是他屬下,當然是同出一路子,你若不教我解穴方式,我將去求師父,照樣可解得。”
王文醜道:“你不怕師父身分泄漏?”
宋兩利道:“遲早之事,隻要咱罩得住,又何怕誰來找碴!”
王文醜原是顧忌牽涉陰陽老怪扯來不必要麻煩,既然小神童已不在乎,他又豈在乎,淡笑道:“好吧,就放他們一條生路,若對方不知悔改還想再鬥,誰又怕過誰!”
當下將解除禁製秘法說出。
宋兩利道謝而去。
王文醜瞧著宋兩利背影,喃喃說道:“這家夥心腸這麽軟,如何能成大事?師父卻對他照顧有加?……”猜之不透。
宋兩利踏出神霄寶殿,轉向西宮天師殿行去,一路仍算順暢。
他總覺玉女夜驚容老是跟在附近保護,心靈充滿感激,目光投向暗處,似和夜驚容在玩某種不必現身之捉迷藏——隻要盯向暗處,逮著人,自有感應傳來。而夜驚容往往躲之不掉,每有感應總會臉紅,暗道一聲又被逮著了。久而久之亦學會閃躲之術。在此京城她已無友人,隻剩宋兩利陪耍,數日下來,竟有了依賴。她想著師父所說之緣分,總覺窘熱,直道不可能,而將此情當成姊弟之情,便一直胡混至今,若想再進一步思考,她可不願意,隻有走一步是一步了。
宋兩利轉折一陣,終抵天師殿前。
瞧及被毀門牆斑剝仍在,一股過氣皇族滄桑撲滿整殿,總覺前次做得過分些,然事已如此,多想無益,還是救人要緊。
方一進門,已感覺空空蕩蕩,暗道莫非張繼先等人仍未回來?
守衛見及是神霄派人馬,登時作勢欲撲,另一較長者立即攔下,道:“他是神霄小神童,別亂來!”眾人方知人在矮簷下,焉能不低頭。壓了怒火,冷聲問明來意。
宋兩利道:“我是替張光鬥持解咒而來。”
守衛道:“人已被送往雙修派那頭,他們解得了,不必你多勞。”
宋兩利喔地一聲,既然派不上用場倒也省事。正待告別,裏頭喝地傳出張美人恰勁聲:“想走,沒那麽簡單!”抓著利劍攔劫過來。“嘿嘿,終於落入我手中,看誰救得了你!”
宋兩利道:“我是來幫忙治病,不是來鬧事,現在不必了,請放我走!”
張美人稍愣:“你要幫我們治病?!”突又大喝:“怎不早來,偏偏選人不在才來,看是假情假義!”利劍又逼前。
暗處夜驚容見狀正待出麵救人,宋兩利背對著她,仍能感應,立即伸手暗示,夜驚容忍著,卻全身戒備。
宋兩利道:“隨你怎麽想,如若解不了,還可以找我。”
張美人想到什麽,繞著宋兩利打轉,邪笑道:“聽說你能通靈?我倒想知道什麽叫通靈?該不會又是把戲吧?”
宋兩利道:“我不會此招,你看錯人了。請讓我離去。”
張美人仍擋前,靈狡目光跳來跳去,伸手想摸對方額頭符帶,想再瞧瞧胎記,宋兩利趕忙閃開,隻好摸向自己左眼角朱砂痣,訕笑道:“隨便長一顆便能通靈,我怎不會?
難道要變成烏龜才行。”
宋兩利斥道:“胡說什麽!讓路!”手一推就要走人。
張美人喝道:“不說出真相,絕不放人!別人說,我可以不信,是我爹親口說的,你還想狡賴?說!我剛才在幹什麽?”
宋兩利冷道:“還能幹什麽?你跟玉天君在後麵偷偷幽會,身子差點被他剝光,還能幹什麽?”
張美人大駭,衣衫簡直被剝光之感覺立即上身,方才隻是一閃**,對方竟然說出真相,**恐怖叫她全身僵辣裂寒,猛地雙肘掩胸,突又覺失態,這無異證明自己作賊心虛。左右守衛那怪異眼神更讓她難堪,突地惱羞成怒,喝道:“胡說八道,你敢陷害我!
看我如何收拾你!”一劍就要刺往妖魔。
宋兩利突地瞪大眼睛,不知哪來靈力,繃緊全身勁道喝著:“給我放下!放下!給我乖乖站在一邊!”腦門已將攝力發揮至極限。張美人先是怒意發泄,隨即感到不妙想抵抗,豈知腦門已被攝住,全身更不聽使喚,宋兩利勁喝著給我放下放下,她竟將利劍丟往地上,要她乖乖站在一邊,對方即若憨癡小兒站得一邊。宋兩利但覺感應成功,欣喜上心。一臉橫在美女眼前,邪謔道:“說我愛你?我是小三八!”張美人竟然憨聲照著**:“我愛你,我是小三八!”宋兩利捉狹想笑,忽覺後門有動靜,哪敢再玩,捉笑道:“再逼啊!下次便叫你告訴我,你穿的肚兜是幾號!”
張美人待要說出,裏頭已奔出玉天君身形。
宋兩利暗叫不好,這才開溜。
遠處夜驚容瞧得嗬嗬直笑,沒想到宋兩利一副任勞任怨,孤伶無依之落寞人生個性也有活潑逗耍一麵,這招通靈拆耍把戲實讓人叫絕,實是難得佳作。她笑得幾聲,突覺不對,要是自己被攝,豈非和張美人一樣?正驚慌中又想起師父所教,別亂想即成,這才恢複鎮定。
然這種既好奇又危險情境,讓人既期待又怕受傷害,妙得很。
宋兩利招招手,兩人已開溜。
玉天君本是偷溜至此,沒想到卻被宋兩利拆穿且逼出手搭救心上人。此舉瞧得天師派弟子不知所措,怎地大小姐偷情偷至後花園?旦對方還是天師派死對頭,實是有點過分,然身為部下又能如何?隻能睜一眼,閉一眼,隨她去了。
玉天君趕忙拍醒張美人,急道:“你可安好?”以為被攝住無法複原,那可不妙。
張美人大夢初醒,依稀記得方才情景,登時大駭:“我剛才說了什麽?!那小子怎麽耍我?”
玉天君怎敢說出方才狀況,道:“你被他攝心了,還好我立即趕來,故沒說什麽。”
張美人自是不信,仔細回想似乎向對方說了“我愛你”字眼,不禁臉紅不已,惱羞成怒:“他敢耍我?!可惡!我要捏死他!快追!”
拉著玉天君,兩人雙雙追去。
然追得兩條街道,玉天君突地拉她停止。
“不要追了。”玉天君道:“追著又能如何?”
張美人喝道:“給他嚴重教訓啊!”
玉天君輕歎道:“有時候我實不知你喜歡我還是喜歡他?……”縱使是男人,亦十分**。
張美人一愣:“你懷疑我們的感情?”
玉天君道:“沒有懷疑,隻是你可能把持不住,否則不必做此激烈反應。”
張美人道:“是他耍我啊!你是瞧見了!”
玉天君默然不語,瞧見又能如何?
張美人注視著這位瘦高英挺心上人,他幾乎已是俊男之流,若說有瑕疵,應是鼻頭稍稍朝天而已,卻也不是純粹朝天鼻,自無損其容貌五官,否則自己亦不會看上他。誰知莫名攪進來這宋兩利怪家夥,自己幾乎是和他纏耍而對他印象深刻。他乃另一怪異不可捉摸類型,跟著他頗有冒險般期待,然那會是另一感情之發展嗎?
“不!絕不是!”
張美人下定決心說不。歉聲道:“我反應過度了,下次改進!”
玉天君瞧她想通道理,立即摟她肩頭,笑道:“這就是了,至少在我麵前,你也該替我想想才對。”
張美人道:“知道啦,現在該如何呢?”
王天君道:“還能如何,趁一切沒人幹擾,咱四處走走!”
張美人欣笑:“好啊!”
兩人立即逛向風花雪月風景區。
然逛得一陣,張美人竟然排遣不了宋兩利影子,尤其那股想報複心態常湧不斷。可是眼前另有男友啊!
縱使是風花雪月,她卻在抗拒掙紮中度過。
|
|